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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33:55     最新修改:2013/3/30 17:33:55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五十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五十章
 
常国秋带着常国杰进了榆次城。这不稀罕。以前他们哥儿俩个就经常一起进城下馆子听戏,有时候也赶赶庙会。让常国杰感到稀罕的是,常国秋今天既没有带着他进馆子也没带他进戏园子,更没有庙会可赶。常国秋带着一头雾水的常国杰一直走到了豪杰会馆门前,迈步要进。
常国杰抬头看了一眼豪杰会馆的招牌,一把拉住三哥常国秋:“三哥,这、这不是赌场吗?”
常国秋嘲笑地瞥一眼常国杰:“是啊,这不是赌场还能是个甚?你也不傻不愣嘛,也知道这是赌场。”
常国秋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常国杰心里却害怕了:“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可不让咱们到这种地方啊。”
常国杰畏首畏尾的样子终于让常国秋感到不耐烦了,就一瞪眼:“对对的,爹是不让咱们到这种地方。可爹甚时候让你偷看我妈洗澡了?”
常国秋的这一句话一下就说到了常国杰的痛处,一下就把常国杰抢白得低下头:“三哥,你咋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不过我、我还是害怕。万一爹要是知道咱们到这种地方的话,非打断咱们的腿呀。”
常国秋冷笑一声,伸手在常国杰后脖子上抽了一巴掌:“啊呀呀!你看你这出息样儿。真是个没出息没胆子的窝囊废。你不说,我不说,爹咋会知道咱们到这地方了?”
常国杰还在犹豫的时候,豪杰会馆的门开了,走出了穿一身油腻腻衣服垂头丧气的陈二拐。
这个陈二拐是小庄的屠夫,天生有点瘸腿,因在家里排行老二,人送外号陈二拐。几十年这么叫下来,不用说旁人就是陈二拐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来的大号是什么了。父母早亡的陈二拐,除了杀猪宰羊外就是喝酒和赌博。年过四十还是光棍一条的陈二拐,整天腰里插把杀猪刀,遇到有猪羊要宰杀的活计就挣点银子,没有活计的时候就整天在赌场厮混。
今天陈二拐手气背,在赌场刚刚把身上的银子输光,正想出去随便到什么地方弄点银子再来赌过。没想到一出赌场的门,抬头就看见了衣着华贵的常国秋和常国杰。不用问陈二拐就知道这是两个腰包包里不缺银子的富家公子哥,见到有银子的主,他的眼睛顿时亮了,笑嘻嘻地招呼道:“两位小兄弟,站在门口干甚?进去耍几手嘛。”见常国秋和常国杰没搭理自己,陈二拐将一双油糊糊的大手在油腻腻的衣服上擦了擦,陪着笑奉承道:“打眼一看就知道两位小哥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其实到这里输赢最多也就是几十两嘛,你们还在乎?我、我陈二拐是没有银子,我要是有银子做本钱,非把他这豪杰会馆给赢回来。”
陈二拐不认识常国秋,但常国秋却认识陈二拐。这也不稀奇。榆次城认识陈二拐的人太多了,陈二拐却未必能认识所有的这些人。常国秋看一眼陈二拐:“陈,陈……。噢,对了,陈二拐,我这兄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你给他帮帮场子。”说着一甩手塞给陈二拐一小块碎银子。
陈二拐做梦都没想到一出门就能得到这笔意外之财,看着手里的碎银子,顿时笑得眯上了眼睛,连连点头:“少爷,你放心。我是这里的老熟客了,有我在保管少爷赢。唉,刚才我陈二拐的手气是太背了,输光了。这回我再进去,我就不信手气还能像刚才那么背?这次我非赢狗日的一个底朝天不可。”
常国秋鄙夷地看一眼陈二拐,冷笑一声轻蔑道:“牛皮吹得山响!你呀,别光说不练。进去吧。”
陈二拐将银子紧紧地攥在手里,笑着说:“进进。两位少爷先请进。”走到门前为常国秋和常国杰推开门,自己则闪在一旁。
常国秋斜楞一眼点头哈腰的陈二拐,然后挺胸抬头大模大样地走进了豪杰会馆。见三哥进去了,常国杰却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常国秋回头看一眼老四常国杰,想要开口说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的时候,旁边为常国秋和常国杰开门的陈二拐倒着急了,点头哈腰地连连催促道:“这位少爷,你也请,你也请呀。”
常国杰看看陈二拐,看看已经走进赌场的常国秋:“三哥,三哥,你……。”终于不由自主地跟着常国秋走进了赌场。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国秋和常国杰两位少爷本以为趁着父亲到太原府不在家可以痛痛快快耍几天,只要他们自己不说父亲又怎么能知晓。可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巧,他们进赌场不但有人看见了,而且看见的人还是个在常家庄园举足轻重的人。这个人正是惜儿。
可巧的是那天是个礼拜天,惜儿带着常国华到小教堂参加完礼拜后,从小教堂出来向大隆号走去。常国华手里拿着一个风车,一转身又一转身,把风车带着转了起来。常国华玩耍得正高兴,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常国秋和常国杰,就一拉惜儿的手,高兴地说道:“妈,你看,三哥和四哥到城里来了。准是来找我玩耍的。”作势就要跑过去。
惜儿顺着常国华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常国秋、常国杰和陈二拐兴高采烈地从豪杰会馆走了出来。惜儿当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赶紧拉住常国华的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常家大隆号票号在太原府顺利开张后,一来有常国林和吕三少爷里外忙活,二来有郝禄上下帮忙,再加上常家实力雄厚恪守信誉,几天后生意就稳稳当当地做起来了。常时友和常时话见无论大隆号布店分号还是大隆号票号,生意红火稳定,就放心地离开太原府回到榆次。
榆次大隆号总店大掌柜金秀才一见常时友和常时话的面就抱拳贺喜:“当家的,三当家的,恭喜!恭喜!这可真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
常时友心情不错,兴致勃勃地点着头说道:“是啊,这趟太原府总算是没有白跑,林儿也算没有白忙活,咱们常家大隆号票号总算是弄成了。”
常时话也发出了感叹:“开票号难啊!林儿眼看着就瘦下去了。”
常时友点点头:“难为他了。唉,要是秋儿和杰儿也能像林儿的话,咱常家还有甚事办不成?”
常时话安慰道:“大哥,话不要说早了。再过几年,等这两娃再大一点了,也就懂事了。到时候不用你说,也会像林儿一样能为常家拿事了事。”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常时友对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是太了解了,长长地叹口气说道:“老三,我知道你这是在宽慰我哩。老话说的好啊,一个人是龙是蛇看一眼他的蹄蹄爪爪就知道了。打小看到老不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嘛。秋儿和杰儿那两娃……。唉,根本就是提不起来的料。”
常时友和常时话说道着常家的后人,那是有感而发。惜儿听在耳中心里不由就想到了那天看到常国秋和常国杰从赌场出来的事,于是忍不住看一眼大表哥常时友,慎重地说道:“大表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常时友回头看看一脸郑重的小表妹惜儿:“你看你,我是你的大表哥嘛,有甚话就说嘛。一家人还有甚该不该说的客套话。”
惜儿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把事情郑重其事地说出来:“这几天我在城里看见秋儿和杰儿了。”惜儿有意把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有把事情说透的用意是想让大表哥常时友自己慢慢琢磨话里话外的意思。
从惜儿的语气中常时友已经听出来了,自己这两个儿子到城里肯定不是来做正经事的,于是把眼一瞪问道:“噢?他们到城里来干甚?”
惜儿无奈地叹口气:“这、这,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你们还要在榆次看看酒坊的生意,抽空就在城里留意一下这两娃吧。”惜儿料定常国秋和常国杰俩人肯定在这一两天还要进城,还要到赌场。
惜儿所料果然不差。
第二天,常时友、常时话和虎子到榆次源涡村常家大隆号酒坊看了看酒坊的生意,回来的路上常时友说自己要和虎子顺路逛逛榆次城,让常时话先回大隆号去。常时话明白,大哥常时友这是要支走自己,他好和虎子慢慢地查看常国秋和常国杰到底来城里干些甚事。大哥常时友既然不想说破这事,常时话也就不便多说,就让二迷糊赶车先送自己回大隆号去了。
常时友和虎子下了马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不时停下来看看街头摊上的东西。常时友说是逛街,可一双眼总是不停地四处张望。
常时话能猜透大哥常时友的心思,虎子是个实诚人,他可不明白大当家的的用意。因此俩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虎子就感到别扭了:“友儿,你这是在找甚哩?”
常时友这才低声说道:“虎子,你也帮我留神着点,看看秋儿和杰儿今日个是不是又到城里了。”
听常时友这么一说,虎子这才明白大当家的常时友逛街的真正目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四处张望着,信步走到一个小摊前。常时友顺手拿起一对碧玉镯子:“虎子,你看这对镯子给萍儿和小玲子戴咋样?”
虎子看一眼镯子,笑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肯定喜欢。”
常时友点点头,将镯子放在摊上:“包好了。”
摊主认识眼前这个常家庄园的大当家的,赶紧把镯子放在一个镶金盒子里,又用红纸把盒子包好,双手捧着递给了常时友:“常当家的,你拿好。”
常时友接住包,转身向前走去。虎子掏出银子付完帐,回身找常时友,却看见了常国秋和常国杰的背影。虎子正在想要不要叫常时友的时候,常时友又走了回来:“虎子,你咋不走……。”顺着虎子的目光向前扫了一眼,却一眼看见常国秋和常国杰身子一晃,走进了豪杰会馆。常时友一下愣在那里,手中的包掉在了地上,镯子摔了出来碎成了几段。
常时友当时并没有直接进赌场去抓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常国秋和常国杰。常家庄园的大当家的丢不起那人!
常时友连大隆号都没有回,而是让虎子回大隆号把常时话和惜儿接上,又返回到街头接上他,几个人当时就直接回了车辋村常家庄园。
傍晚,当常国秋和常国杰回到常家庄园,走进天和堂二进门,见虎子站在二进门门口。虎子回来了,父亲常时友自然也就回来了。常国秋和常国杰一看见虎子等着门口,两个人心里就都明白东窗事发了。虎子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低头引着两个少爷直接走进天和堂正厅。
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里,常时友和依儿正襟危坐在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常时话、惜儿和兰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常国秋和常国杰一见这活脱脱像是过堂一样的阵势,两人就知道家规族法的处罚是肯定免不了了。
常时友铁青着脸扫了一眼走进来的两个儿子,轻轻一挥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随着茶杯碰地的声响,常国秋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微微地低下头了;常国杰则不由自主地全身一抖,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常时友依旧铁青着脸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面前两个儿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拉出去,每人重打五十。”
虎子为难地看看依儿,又看看常时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依儿和兰花几乎同时从各自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依儿看看常国秋、常国杰,再看看盛怒的常时友,默默地低下了头,轻叹一声又坐了下来。兰花却抹着眼泪,上前一把拉住常时友的袖子:“老爷,你打我吧。我替秋儿挨这五十。”
常时友厌烦地皱起眉头,生气地一甩袖子把兰花的手甩开:“这是家规族法。你有话就到祠堂去,当着常家先人们去说。”
兰花看看盛怒的常时友,知道再求也没用了,就放声哭嚎起来。
常时友瞥一眼嘶声哭嚎的兰花,终于不耐烦了,向两个丫鬟一挥手:“扶回屋里。”小枝儿和另一个丫鬟赶紧走上来,搀扶着兰花走出正厅门。扫一眼兰花的背影后,常时友向站在门口的下人们一瞪眼:“打!”
到了这个地步,虎子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向下人们也挥挥手:“打吧。”
俗话说的好,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还没有打常国秋,兰花就心疼得哭嚎上了。其实还没有打常国杰,依儿的心也在疼得直颤抖,只是她不像兰花那样浅薄罢了。坐在一旁的惜儿当然也知道姐姐依儿肯定心疼儿子常国杰,等依儿回到卧室时惜儿就跟着进来,想安慰安慰姐姐。
依儿看一眼跟进来的惜儿,对着油灯叹口气:“唉,你说我咋就生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娃?”
惜儿坐在姐姐依儿身边只好安慰道:“多管教管教就好了。唉,看着他们去赌场,我是真为他们担心。我总是想起王家王守义那个吃喝嫖赌抽的败家子。前车之鉴啊!”
依儿自责地说道:“其实这也怪我。他爹不在家,我就该当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到处乱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惜儿摇摇头:“杰儿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能关住他?姐姐,不瞒你说,我也是无意中看见他们去赌场的。”
这时赵兰端着茶走了进来,将茶放在桌子上:“大奶奶,三奶奶,这是四姨奶奶吩咐送来的,说是她一直留着没舍得喝的雨前茶。知道三奶奶回来了,让我送过来请你们尝尝的。”
惜儿笑着点点头:“兰儿,你去对四姨奶奶说,就说我谢她了。”
赵兰默默地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惜儿看着赵兰的背影:“姐姐,兰儿面色看着咋那么不好看。前一阵子就一直闹病,这娃该不会又生病了吧。”
依儿叹口气:“自入秋就一直病着。这不,现在刚好一点。唉,秀丽也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听说了林儿和她的事,整天价有事没事找岔子作践她。唉,她自家也确实是不知自重,非要和林儿搅缠在一起。现在弄得我对她、对秀丽都不知道该说些甚了。说成甚,她也是个使唤丫头,我也不能太袒护她呀。再说她和林儿的事整个庄园谁不知晓,我就是想袒护她也没法袒护呀。”
惜儿点点头:“唉,看来兰儿和林儿是前世的孽债没还清。兰儿虽说以前是个卖唱女子,可人长的好,又通情达理知大礼,是个好闺女。现在弄成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嘛。”这样说着就想到这个时候有的话自己应该和赵兰说道说道了,帮赵兰暂时脱离目前的困境,于是站起身来向姐姐依儿告辞。
赵兰给依儿和惜儿送完茶后,就又去四姨奶奶的卧室做她还没有做完的事。当赵兰走进四姨奶奶卧室的时候,四姨奶奶正在听刚刚从榆次回来的常国华念书。赵兰走了进来,将脸盆架上的一堆脏衣物收了起来,抱着脏衣物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呕、呕”几声想要呕吐。赵兰转头看一眼正在盯着自己看的四姨奶奶,一捂嘴赶紧拿起衣服疾步走了出去。由于走得慌慌张张,几件衣物就掉在地上。四姨奶奶是过来人,看着赵兰的背影,会意地一撇嘴笑了。
赵兰跑到门外,在墙角干呕了几声后,直起身子,喘口气,这才走回屋子,把刚才掉在地上的几件脏衣物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四姨奶奶忍不住讥笑地说道:“兰儿,看你这样儿,可真像是当年我怀……。”四姨奶奶的话还没说完,惜儿推门进来,看见了赵兰,笑道:“兰儿你在这里。我正要找你说几句话。”
赵兰心虚地看一眼没有把话说完的四姨奶奶:“三奶奶有甚吩咐?”
惜儿看看四姨奶奶,看看赵兰:“兰儿,现在我和四姨奶奶有事。一会儿你到人和堂书房去找我。”
赵兰点点头,低着头赶紧走出门去。四姨奶奶看着赵兰的背影不冷不热地笑了起来。
惜儿到四姨奶奶这里来其实没有什么事,只是她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爱子常国华,因此有事没事两个人就喜欢在一起坐坐,说几句闲话。看看天色不早了,怕赵兰到人和堂找她不到,惜儿就从四姨奶奶卧室告辞出来,回到人和堂书房望着窗外的枯树枝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赵兰推门走了进来,低声道:“三奶奶。”
惜儿回过头来,看一眼赵兰,指指椅子:“坐,我有话对你说。”见赵兰有点怯怯不安,惜儿可亲地笑笑,“现在没有别的人,你就放心坐下吧。”赵兰这才犹豫着低头坐在椅子上。惜儿同情地看着赵兰:“兰儿,你和大少爷的事我清楚。大少爷确实没和我说过,可我知道大少爷有他自家的苦衷。听说现在大少奶奶处处找茬儿为难你,她不管咋说也是常家庄园的大少奶奶,有的话我们也不好说重了。唉,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嘛。”赵兰明白三奶奶惜儿的话说的在理,只好无奈地轻轻叹口气。惜儿接着认真地又说道:“明日个我就要带着四少爷回榆次。四少爷在榆次现在正缺个人带。你看这样行不行,明日个你就和我一起去榆次。当家的和大奶奶那里肯定没甚说的,只要我开口他们就会答应。再说你一走,大少奶奶也就可以少了许多是非了。”
赵兰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一听三奶奶惜儿的话就明白三奶奶这是在帮自己哩,就喜出望外地抬起头来:“真的?三奶奶你真要带我去榆次?”见三奶奶惜儿笑着认真地点点头,赵兰刚要开口说话,猛地胸口又是一阵恶心,刚高兴起来的脸,突然暗淡下去,终于摇摇头低声道:“不,我不能去榆次。三奶奶,谢谢你的好意了。”
惜儿不解地看着赵兰:“哎,兰儿,你这是为甚?”
赵兰苦笑一声抬头看看三奶奶惜儿,无奈地深深叹口气,突然“呕、呕、呕”想要呕吐,赶紧站起身来跑出了书房。
惜儿看着捂着嘴跑出书房的赵兰的背影,心里就明白了点什么。
不过惜儿这次可猜想错了。
 
迎春花盛开季节,常家上下开始张罗着给常时友过生日了。
吕三少爷照常国林的吩咐,太原府满城跑了几天后终于把寿礼采办齐全。吕三少爷手里拿着几张礼单,对常国林说道:“大少爷,你吩咐采买的寿礼已经备办齐全了。”走到桌子前面,把手中的礼单放在桌子上,一一向常国林详尽地交代道:“这是大少爷吩咐采买的。这是郝老爷给当家的的寿礼,郝老爷说他在太原府的生意现在离不开人,就不去亲自为当家的贺寿了,寿礼托大少爷带去。这个嘛是我孝敬老人家的一点意思。”
常国林将桌子上的几张礼单翻着看了看,笑道:“吕三少爷,你是咱们大隆号票号的掌柜,也是我妹子将来的女婿,我在的时候就甚也不用说了,有甚事咱们商议着一起办。这次我回家拜寿,这一走就是十几天,大隆号票号和大隆号分号里里外外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吕三少爷点点头:“大少爷你放心去吧。有我在不会出甚事。再说,就是真的出了个甚事,不是还有郝老爷嘛。”
常国林点点头:“真的有事了去找我岳父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过咱们大隆号票号和大隆号分号现在生意不错,这也就算是在太原府站住脚跟了嘛。没甚大事的话,还是不要惊动我的岳父大人为好。”
吕三少爷眨眨眼:“这道理我明白。”
常国林指指桌子上的礼单:“对了,我代家父先谢谢吕三少爷的厚礼了。咋?你就没甚要送我萍儿妹妹的?”
吕三少爷难为情地笑笑:“大少爷把这个带给大小姐吧。”掏出一个小礼盒子放在桌子上。
常国林失笑地说道:“你看你,还得我和你要才给我萍儿妹妹拿出来。”
常国林从太原府回到常家庄园时,秀丽带着小娄正在后花园散心。常家庄园后花园里,迎春花正在初春的微风中盛开。
小娄高兴地指着面前的迎春花说:“小姐,你看这迎春花开得多好看。”小娄是秀丽从郝家带来的丫鬟,因此虽说现在秀丽当了常家庄园的大少奶奶了,可小娄还是按以前的习惯叫她小姐。
秀丽点点头一语双关地说道:“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唉,今年的花败了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人要是老了,可就再也年轻不起来了。”
小娄一心想逗自己的主人秀丽开心点,就调皮地笑着看一眼秀丽:“我知道小姐是在想大少爷了。”小娄一句话果然说中了秀丽的心事。秀丽对自己的这个小丫鬟也不隐瞒,长长叹口气,寂寞惆怅地低下头。
小娄不解地还在说:“大少爷说过,等票号的事办完后,腾出工夫就在太原府置宅院,然后就接小姐去太原府住。可现在票号已经开起来半年多了,咋还不置宅院呀?小姐,这次当家的过六十大寿,大少爷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问问大少爷。”
秀丽幽幽地说道:“他要是想说,我就是不问,他也会说。他要是不想说,我就是问也没甚意思。”
正在这时小枝儿跑了过来:“大少奶奶,三当家的、三奶奶还有大少爷四少爷都回来了。”
常国林、常时话和惜儿回来后,先到天和堂正厅见了常时友和依儿,把各处生意上的事各自说了一遍。
常时友一边听着一边满意地点着头:“老三,榆次的生意还是老样子,这就好。总店嘛,生意就得做的稳当点。刚刚听林儿说,咱们常家在太原府大隆号票号和大隆号分号的生意都是很红火。这就好,这就好。这就叫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是吧。啊呀!这次我过六十岁生日,郝老爷和吕三少爷送寿礼来就不用说了,咋说也都是自家人嘛。倒是难为那个叫甚乔丹的洋鬼子,居然也不缺礼数啊。”
常国林笑着说道:“洋人也是人。他们和咱们做生意多年,礼尚往来的道理也是知道的。爹,你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只要有工夫,这些洋人说不定还会亲自来为你拜寿哩。”
惜儿常到教堂做礼拜,对洋人的了解就更多了:“其实,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洋人,都是有好人也有坏人。到现在咱们常家在恰克图的大隆号分号,还不是一直在做洋人的生意嘛。”
常时话点点头:“是啊。前两年大隆号缺货了,也是天津的彼得和太原的乔丹帮了咱们一把的。”
这时小枝儿、赵兰等丫鬟端着茶走了进来。
常国林怔怔地看着面色憔悴身体有点笨重了的赵兰,心里不由叹息道:“兰儿,我清楚你受苦了!其实我心里也苦啊!”
赵兰也忍不住用两眼的余光向常国林看一眼,随即赶紧又移开了目光,心里却在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叹:“大少爷,你还不知道吧,我就要活不下去了。唉,能看你最后一眼,我就是现在走了,也能安心地闭上眼了。”
 
到了常时友六十岁大寿的那一天,常家庄园各个堂院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天和堂正厅的八仙桌上一个细面蒸的大大的寿字竖着,寿字下面是六大盘子细面蒸的寿桃。八仙桌两边是六只又粗又高发出耀眼光芒的红色蜡烛。
常时友高兴地坐在八仙桌前。
厅屋地中间原来的小茶几没了,替之的是六张大圆桌。每个圆桌上摆了一大盘细面蒸的寿桃和杯碗筷碟等餐具。椅子上坐着常家的人和前来拜寿的客人,客人中最显眼的是乔丹和另外几个洋人。
眼看就要给父亲常时友拜寿了,可常国林却显得格外的烦躁不安,一边心不在焉地和客人们寒暄着,一边着急地四处张望着。原来他是在找发妻秀丽。但秀丽此时却不在正厅。她还在少爷楼自己的卧室,正坐在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修眉画眼擦胭脂。
旁边的小娄看看窗外,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去晚了怕是赶不上给老爷拜寿了。”
秀丽一边擦胭脂,一边满不在乎地说:“赶不上就赶不上,还能咋了?我想他们该当等着我的。”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她想来,没有父亲郝禄的支持,常家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排场。可如果没有她这个大少奶奶,父亲凭什么要帮常家?这样一来,其实是因为有了自己才有了常家的今天。就为这,常家庄园当家的的寿礼就该当等着她。
事实上寿礼当然不可能一直等着大少奶奶秀丽一个人。
就在秀丽坐在少爷楼不急不忙涂脂抹粉的时候,已经等了她半晌的常家庄园大当家的常时友终于不耐烦了。在常时友的示意下,虎子看看眼前的众人,大声地开始了唱礼:“儿女给老爷拜寿!”
常国秋看一眼常国林,见常国林站在那里还在发呆,就走上前几步:“儿子给爹爹磕头了。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跪在常时友面前的蒲团上磕头。
萍儿忍不住推推身边的常国林,轻声说道:“大哥,你是长子,你咋不先给爹去磕头拜寿呀?”
常国林摇摇头,无奈地苦笑一下。兰花在旁斜眼看一眼常国林,鼻子里轻声哼了一声。常国林尴尬地四处看看,悄声走到门口,焦急地抬头向前望去,就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秀丽刚刚款款向正厅走来。常国林忍不住皱起眉头埋怨道:“你呀你,你是咋了嘛?就不能快一点。”
秀丽依然不紧不慢走着,一直走到夫君常国林面前才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看你急得,有甚好着急的嘛?”
常国林强自忍着胸中的怒火:“我能不急吗?现在就等你了。你不来我咋给爹拜寿?”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秀丽。
秀丽被常国林一推,大小姐脾气忍不住发作了。站在门口,生气地说道:“你推我做甚?拜寿,拜寿。拜寿就那么当紧?哼,要不是我爹帮忙,你们常家不用说办这样排场体面的寿宴了,就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屋里不少人都听到秀丽的话,纷纷回头看着常国林和秀丽。
常国林在众人的注视下,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腾地升了起来,忍不住厉声呵斥道:“你、你、你说甚?”一扬手把秀丽一巴掌打得倒在地上。
一直到整个寿宴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送走了前来贺寿的客人,常国林回到天和堂书房后依然满脸怒气,疾步在书房的地上走来走去。
依儿皱着眉头,叹口气:“这事我、我也不好说甚。”
常时话明白此时这个侄儿的心情,苦笑着站起身,拍拍常国林的肩膀:“林儿,为了常家,现在你还得忍着啊。”
常时友点点头:“是啊,说穿了,常家现在在太原府还没有真正站住脚跟。有的事还需要你的岳父大人出面帮忙。”
常国林咬着牙恨恨地低声说道:“我、我、我要不是为了常家,恨不得把这郝家的千金大小姐一纸书休了回家。”
常时话轻轻叹口气:“林儿,三叔清楚你心里不好受。俗话说忍字心头一把刀啊。可是不忍着又能咋样?总不成把我们常家辛辛苦苦在太原府办起来的生意,就此一纸休书扔下不管吧?”
听了三叔常时话的这话,常国林颓然坐在椅子上,低下头默默无言了。良久,常国林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常时友面前,扑通跪了下来,缓缓说道:“爹,儿有一事相求。”
“甚事?你说。”
“这事我早就想和爹说。可、可一直没敢和爹说。我是怕爹听了生气。”
“你说吧,爹不会生气。”
“我想纳妾。”
常时友松了一口气,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三房四妾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嘛。只是不知道你……。噢!我明白了,你是说兰儿?”见常国林微微点点头,常时友为难地接着说道:“这、这事咱们是不是从长计议?”
常国林低着头低声说:“我清楚,我让爹为难了。”
常时友叹口气:“林儿,不是不行。可兰儿毕竟是个卖唱出身,这、这确实有点难说。这样吧,我和你三叔他们商议商议再说。”
第二天晌午,常时友、依儿、常时话和惜儿让人把秀姑请到后花园,说是一起看看盛开的迎春花,也算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踏青了。几个人在后花园里欣赏着满园盛开的迎春花,一边走着一边说些闲话。说到后来,常时友就把话题说到想要说的正题上了。
常时友叹口气:“林儿要纳兰儿为妾,这事确实让我好生为难啊。趁你们现在都在,帮我拿拿主意吧。”
惜儿打心里一直认同常国林和赵兰的两情相悦,就认真地说道:“大表哥,兰儿是个好闺女,和林儿又有情有义,这事其实早就该办。现在林儿既然正儿八经提出来了,我看也没有甚为难的。”
常时话摇摇头:“话也不能这样说。我倒不在乎甚卖唱不卖唱的闲话,我就是担心秀丽这边咋安抚。尤其林儿刚刚在大哥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当众打了秀丽。万一秀丽就此翻了脸,郝老爷那边不好看嘛。”
常时友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小枝儿本来一直跟在他们几人身后,随时准备听有什么吩咐的。听主人们商量起正事来,就知趣地退到后面。这时也隐约听到了主人们的说话声,心里就为自己的兰儿姐姐高兴,忍不住就悄悄跑走了。
依儿忧虑地皱起眉头:“唉,可你们没见林儿这几天夜夜都不回他屋里睡觉,一个人在书房里对付一天算一天。林儿他心里也是苦啊。眼见着这娃一天天这样闷闷不乐,我真是心疼啊。再说兰儿这些天来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她那身子也……。不管咋说这事总得有个了结嘛。”此时依儿也知道赵兰有了身孕了,不过她心里想的和惜儿想的一样,都认定赵兰怀的是常国林的种。
秀姑沉思着说道:“我觉得还是先探探秀丽的口气。”
依儿摇摇头:“探不探都一样。你们也清楚,眼下秀丽把兰儿都恨到骨子里了,不用问就能知道她要说些甚。”
常时友长长地叹口气:“唉,这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当咋办嘛?”
刚说的这里,就见赵兰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了众人的面前。原来刚才小枝儿听到主人们说起让常国林纳赵兰为妾,心里一高兴就悄悄地跑去告诉了她的兰儿姐姐。赵兰一听就着急了,不顾一切直接跑到后花园要阻拦这事。
惜儿和赵兰接触虽说不多,但感到和这个清秀姑娘很是投缘。走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兰儿,你来了正好。我们正在说你……。”
赵兰点点头,低声道:“三奶奶,我知道。”
秀姑心里也爱怜这个孤苦伶仃的姑娘:“兰儿,起来吧。等这事最后定下来你再跪也不迟。”伸手要扶赵兰起来。
众人和秀姑的想法都一样,都以为赵兰跪在当地是来谢恩的。一个使唤丫鬟一下做了大少爷的偏房,即使不是一步登天也算是莫大的荣耀了,因此谢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众人这么猜想可就全错了。
赵兰摇摇头,凄苦地说道:“二奶奶,三奶奶,你们错想了我的心思。今日个我只是求当家的和大奶奶不要再为我为难了。我、我、我是不会答应的。”说着不由流下泪来。
众人一听她的话不由都愣住了。照常理来说,他们这样做对赵兰是再好不过的,一来赵兰和常国林两个人有情有义,二来从此赵兰的终身也就有靠了。任谁也没想到赵兰跑来要说的话居然是她不会答应。
秀姑首先疑惑地说道:“兰儿,你可把我说糊涂了。”
依儿也胡乱猜想:“兰儿,你是嫌大少爷先娶了……。”
赵兰摇摇头:“不是这意思。我咋会嫌大少爷嘛!唉,你们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可我的确不能和大少爷再在一起了。”
惜儿更不明白了:“这是为甚?兰儿,你不能和我去榆次,又不能和大少爷在一起。再说,你不是已经……。唉!”她本想说你身上不是已经有了大少爷的骨血了,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兰儿,我可真不明白你这葫芦里卖的是甚药了。”
赵兰站起身来,流着泪颤抖着嘴唇发出几声绝望的声音:“我、我、我……。”转身跑了。
常时友他们几个人是晌午商量给常国林纳妾的,到了后晌的时候秀丽就得了信儿。秀丽知道这事靠她一个人想阻拦也阻拦不住,在这常家庄园除了二姨奶奶兰花外,她又没个能说得来的人。就到了二姨奶奶的卧室想和二姨奶奶兰花说道说道这事。
见秀丽满脸的不高兴,兰花笑着说道:“秀丽,你看你,又在生气了。来,坐下说话。咋了,是不是又在生兰儿的气?哎,她也就是个丫鬟,你呀,你犯不上和个小贱丫头真的生气嘛。”
秀丽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一说到这个小贱丫头,二妈你还真得给我出出主意。二妈,你说说,这个家现在是越来越不成个样子了。刚才,刚才……。刚才他们商议着,要把这个小贱丫头给咱们常家庄园的大少爷做妾。二妈,你说这是个甚事嘛?”
兰花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好奇地问道:“真有这事?”
秀丽也不回答兰儿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油灯:“要是真的这样,哼,我、我、我就回娘家去。”
兰花倒笑了:“秀丽,不是二妈说你,你看你又在说气话。你咋能回娘家嘛?这个时候你要是回了娘家,人家不是正好甜甜蜜蜜地在一起过日子。你那不是回家,你是在给人家腾出地方了。”
秀丽定神一想,这个同样是丫鬟出身的二妈说的还真有道理:“那、那二妈你来给我想个好主意嘛。”
正在这时,四姨奶奶推门走了进来。
兰花看一眼四姨奶奶:“四妹子来了,快坐下。秀丽正和我说个事,你来了正好啊。秀丽,有甚话你问我不如问你四妈。你的公公咱们常家庄园的大当家的天天都在你四妈屋里,当家的想些甚你四妈一定比我们清楚。四妹子,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咱们这当家的咋就会想到要把兰儿许给大少爷做妾?”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单只兰花一个女人就能搭一台戏的。她一张嘴一会儿和秀丽说话,刚说了两句又转头和四姨奶奶说话。说话的人不累,可是听话的人已经被她给说得晕头转向了。
四姨奶奶也是个明白人,从二姨奶奶兰花的话里也听出来醋意了。明着是在说大少爷要纳赵兰为妾的事,暗地里却是指责自己天天晚上霸着当家的,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不过却不能明着说出来。她只是白了二姨奶奶兰花一眼,也就话里有话地说道:“二姐,你看你这话说的,当家的想些甚我咋会清楚?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我可不会猜别人的心事。不过呢,我长着眼哩。”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二姨奶奶每天动些歪心思猜别人的心思,却没有眼色;我不猜别人的心思,可我有眼色。这就难怪当家的喜欢到我屋里过夜了。
兰花隐约也听出四姨奶奶话里有话了:“长着眼?四妹子,你看你这是甚话嘛?我们也都有眼哩。”
四姨奶奶不动神色地笑了笑:“是啊,虽说咱们都有眼,可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能看得见呀。”
秀丽一门心事想着丈夫要纳妾的事,可不明白眼前这两个姨奶奶此时是在斗嘴,就顺嘴问道:“四妈,你看见甚了?”
四姨奶奶不好再接着和二姨奶奶兰花斗嘴了,只好就着秀丽的话低声说道:“我看见兰儿有了。”
兰花和秀丽都大吃一惊,同时问道:“有了?”
四姨奶奶神秘地点点头:“你们可不许和别人乱说去。”
良久,兰花轻蔑地哼了一声:“谁清楚是甚地方来的野种。你们想想,大少爷和秀丽成亲后就没离开过秀丽,后来去了太原就再没有回来过。大少爷咋就会和她有了?”兰花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没事她都想弄出点事来,何况现在真的有事了。
送走了秀丽和四姨奶奶后,兰花就坐不住了,就想把常国林和赵兰的丑事张扬出来。张扬出来的目的,其实是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常国秋取代常家庄园长子常国林的位子。但,她的想法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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