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投稿  | 剧本征集  | 注册登录  | 编剧加盟  | 咨询建议  | 编剧群  | 招聘  | 代写小品  | 设为首页
总首页 |电影 |微电影 |电视剧 |动漫 |短视频剧 |广告剧 |小说 |歌词 |论文 |影讯 |节日 |公司 |年会 |搞笑 |小品 |话剧 |相声 |大全 |戏曲 |剧组 |编剧 |舞台剧 |经典 |剧情
小说创作室 | 编剧经纪 | 招聘求职| 上传剧本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广告服务 | 网站帮助 | 网站公告
站内搜索 关键词: 类别: 范围:
代写小品剧本电话:13979226936 QQ:652117037 原创剧本网www.juben108.com
重点推荐剧本
燃气安全搞笑小品剧本《燃气
乡村振兴心理剧剧本《村官带
纪检委脱口秀《纪委那些事》
感情纠纷闹离婚心理剧剧本《
农产品销售致富搞笑小品《村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小品《红色
专业代写小品剧本
代写小品剧本
重点推荐小品剧本
纪检委脱口秀《纪委那些事》
戏曲音乐剧本《村长的心病》
红色历史情景剧剧本《红色黔东
情感音乐剧剧本《庭前调解》
七一建党节小品剧本《最美党员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历史小品剧本
古装搞笑小品剧本《天南地北来
小学生红色教育题材小品《小小
感人故事小品剧《我爱你中国》
小学生表演红色历史题材小品《
乡村振兴小品剧本《村里那些事
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宣传小品《老
电信诈骗和网贷小品《心急的陷
六一儿童节超感人小品《唯一的
512护士节正能量小品剧本(你健
五一劳动节晚会节目爆笑小品《
供电局员工感人小品剧本《照亮
拐卖农村妇女小品《买媳妇》
电视台融媒体小品剧本《融媒体
建设精神文明社会音乐剧剧本《
带领全村农民发展高效农业致富
职校老师学生小品剧本《校企合
工地项目部小品剧本《口碑重要
校园情景剧剧本《我的好爸爸》
预缴税款搞笑小品《欢喜冤家》
政府好政策鼓励回乡创业情景剧
大学生红色爱国思想教育小品剧
乡村振兴音乐剧剧本《最美乡村
市场监督管理局315晚会小品剧本
供电公司智能电表宣传快板剧本
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历史小说 > 大儒商 第四十八章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32:28     最新修改:2013/4/1 14:38:45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四十八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四十八章
 
为了常家太原府大隆号分号生意遇挫之事,常时话和吕三少爷急匆匆关闭了太原府大隆号分号的店铺,然后就马不停蹄向常家庄园赶去。路上,从榆次大隆号总店又把惜儿也接上。
太原府的生意被迫歇业,这在大隆号还是头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常时话忧心如焚,马车走过车辋村村口大槐树的时候,常时话忧虑地说:“惜儿,林儿听你的话。这次你就多费点口舌。林儿要是还不点头答应郝家的亲事,看来咱们常家在太原府的生意就完了。”
惜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委了,心里很生气:“这、这郝家也做的太过分了。这分明是在逼婚嘛。”
常时话无奈地摇摇头:“人家史掌柜早就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嘛。郝禄那可是太原府的地头蛇呀。”
常时话所说的解铃人常国林,此时对太原府常家大隆号分号所发生的事还不知晓。他本打算早点回太原府的,但由于郝家前来提亲,自己和父亲闹了个不愉快,暂时就留在常家庄园了,想等父亲气消了再离开。
太原府大隆号分号反正此时有吕三少爷做大掌柜,他也就能安心在家里住几天。每天除了陪赵兰说几句话,剩下就坐在书房读书,和蔓儿、萍儿、小玲子以及欢欢闲谈一些学问上的事。
由于常国林不听父命毅然抗婚,常时友还在生气,见了儿子常国林既没个笑脸也没多少话可说。依儿作为妻子和母亲真是两头为难,无论劝说那个都没个结果。
常国林坐在书房读《孙子兵法》的时候,小枝儿疾步走了进来:“大少爷,三当家的、三奶奶和吕三少爷都回来了。现在正在正厅和当家的大奶奶说话。当家的让你赶紧过去哩。”
常国林放下书,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不过年不过节的咋一下全回来了?难道是出了甚事了?”
小枝儿摇摇头:“有甚事我可不清楚,不过我看三当家的和吕三少爷都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咋了。”
常国林点点头,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了,至于会出什么样的大事,心里一时还猜想不到。让他更猜想不到的是,当他走进天和堂正厅时,无论坐在八仙桌两旁椅子上的常时友和依儿,还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常时话、惜儿和吕三少爷,几个人见他走了进来,都一声不响地定定地看着他。
常国林站在地上,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感到浑身上下很不自在,讪讪地笑了笑,又向自己身上衣服上看看,又摸摸脸上头上:“我身上没甚不对的地方呀,你们咋这样看着我?”
吕三少爷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底里了,率先说道:“大少爷,我们是回来找解铃人来了。”
听得一头雾水的常国林摇摇头:“解铃人?解甚铃嘛?”
常时话语气郑重地说:“解常家太原府大隆号分号危难之铃。”
常国林吃了一惊:“咋回事?出甚事了?”太原府大隆号分号自打开张以来生意一直红火,咋就突然出事了?这样一想,常国林隐隐地就猜到,此事肯定与郝禄差人前来提亲有关。
惜儿白了常时话一眼:“你就不要再让林儿着急了,有甚话赶紧说清楚。”
常时话叹口气,指指旁边的椅子:“林儿,来。坐下来说。”见常国林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常时话心情沉重地说道:“林儿,前一阵郝老爷派人来提亲,你推掉了。你爹生气归生气,可最后也没再逼你。为甚?你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嘛。现在我们也只能是劝你,绝不逼你。答应不答应都在你。”
常国林低下头,低声说道:“唉,我就猜到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事。郝家在太原府就算是地头蛇,可大家都是正当生意人,他还能因为提亲不成就……。”
吕三少爷一副焦急的样子:“大少爷,你要是还不答应这门亲事,咱们在太原府不但票号开办不成,大隆号布店也得关闭了。你还不知道哩,自打你回来以后,也不清楚咋了,每天来买布的客人一下多起来了。这是好事。可是到第二天这些人就又拿着前一天买的布来退货。有的布上还被剪破,客人们硬说是咱们的布质地不好。我以为是我做生意不在行,就连夜赶回榆次把三叔接到太原。谁能想到,三叔去了太原到处求人说理,可不但不管用,咱们的运货马车也被人给砸翻了。你看,这弄得生意根本就没法做了嘛。”
常国林紧锁着眉头,低声问身边的常时话:“三叔,难道这一切都和郝禄有关系?”
常时话缓缓地点点头。
从这个时候开始,两天之内常国林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头低着头到处走来走去,要不就的对着油灯出神。
第三天傍晚,惜儿和常时话坐在人和堂书房正在说话,常国林满脸憔悴,身心疲惫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惜儿站起身来,走到呆呆站着的常国林面前,心痛地看着常国林:“林儿,你这又何苦自家难受。”
常国林凄然一笑,缓缓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常时话:“三叔,你帮我备一份厚厚的彩礼,明日个就去太原府郝家提亲吧。”说着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又说:“我-都-想-好-了!”
惜儿爱怜地拍拍常国林的肩膀:“林儿,你、你这是真心的?”
常国林苦笑一下:“真心假心就不提了。总之我娶她就是了。”
惜儿叹口气:“林儿,三婶本来是要劝你答应这门亲事的。可现在我见你这样,我、我、我……。唉!”
常国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一口喝干,将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太原府大隆号分号是经我的手开办起来的,绝不能因我而倒闭。”
第二天快晌午时,常时话带着厚礼从常家庄园赶到了太原府郝家郝禄的大豪宅。常时话在前,吕三少爷在后,八九个伙计抬着大盒小盒大包小包的彩礼走进郝家的院子。
郝禄早就听到管家尚四的传报,心里的得意是一个方面,最高兴得还是为独生爱女的心愿如愿以偿。
见郝禄满脸堆笑地从客厅门口迎过来,常时话站在院子里笑着抱拳施礼:“郝老爷,常某是来为小侄向郝老爷提亲的。”
郝禄抱拳还礼,笑着说:“榆次常解元,常家三当家的,久闻大名,今日真是幸会啊。”
小丫鬟小娄一直站在郝禄身后,此时已经明白这些人是来为小姐心上人提亲的,就高兴地转身走到了秀丽卧室门前,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依然病在床上的秀丽睁开眼,懒懒地看一眼小娄,没说话。
小娄笑着爬在秀丽耳边低声说:“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这回你该高兴了。”
秀丽苦笑一下,有气无力地说:“唉,来个客人有甚高兴的?咱家里那天不是客来客往的。”
小娄笑着说:“小姐,你不知道吧,这些客人可是为你来的。我都替你高兴得要哭了,你还能不高兴?这事呀,小姐你听了准保比我还要高兴十倍。不,是比我高兴一百倍。”
小娄的话说到此处,秀丽心里就隐隐猜到了点什么,斜眼看一眼床边常国林的肖像:“你这小妮子,到底是甚事?”
小娄神秘地说:“来的客人带着好多的礼物。”
秀丽疲惫地闭上眼,毫无兴趣地说:“咱们家每日都有客人,来送礼的客人也不少,这算甚高兴事?”
小娄眨眨眼,郑重地说到:“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礼。是彩——礼!”
秀丽一下睁开眼,正色道:“你说甚?彩礼?谁家送来的彩礼?”
小娄伸手把床边的常国林的肖像拿起来,放在秀丽的胸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他家送来的。”
秀丽一下睁大了眼睛,也不用人搀扶就一下坐起身来,盯着小娄:“你说的是真话?”见小娄肯定地点点头,秀丽一把把胸前常国林的肖像拿起来,死死地盯着肖像上的常国林,意味深长地说:“你终于答应了。你呀你!既知今日要点头,何必当初乱摇头?你虽然答应了,你虽然来向我爹提亲,可我心里还是好恨啊!”说着两行泪流了下来,掉在了常国林的肖像上。
 
常国林拜托三叔常时话向郝家提亲的事,赵兰是在当天晚上知道的。
常国林本来想亲自告诉赵兰的,却不知如何开口。就在他想开口还没开口之前,赵兰从二姨奶奶兰花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兰花是有意要让赵兰知道的,但她的用心可不是善意的。很明显,她是成心想让赵兰气恼。
那晚,兰花说后背酸疼,就喊来赵兰给她刮痧。
兰花爬在床上一边享受着刮痧的疼痛和舒坦,一边和坐在旁边的三姨奶奶说着闲话。在兰花的有意引导下,两个姨奶奶的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常国林与秀丽的亲事上。
兰花歪着头叹口气:“就不知道我的秋儿能不能有大少爷的好福气,将来也能有个像郝老爷那样有钱有权势的好丈人。”
三姨奶奶看看赵兰,长长地叹口气:“其实我是知道的,大少爷也是不得已才答应这门亲事的。听说咱们常家太原府大隆号分号被郝禄在背后日捣鬼,弄得就要关门了。你想,太原府大隆号分号可是大少爷一手开办起来的,别人不心疼,大少爷自己先心疼了。这才让三当家的去郝家提亲的。”
赵兰一下怔住了,双眼发呆,刮痧的手也停了下来。
兰花心里清楚,赵兰只要一知道这事后肯定会难过,感到赵兰刮痧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就不怀好意回头瞥一眼赵兰:“兰儿,你咋了?”
赵兰一惊,连忙又用铜钱沾水在兰花后背上用力刮了起来。
兰花突然尖叫起来:“哎呀!你、你干甚用这么大力气?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皮刮下来呀?”
赵兰又是一惊,赶紧低声说:“二姨奶奶,对不起。我、我、我……。”
兰花心想,现在该让你听听受用的好话了,就冷冷地哼了一声,含沙射影地说道:“丫鬟就是丫鬟,少爷就是少爷。丫鬟咋能和少爷弄到一起嘛?”
赵兰心知肚明二姨奶奶这是在说自己和大少爷常国林哩,但也只能听着,眼泪却慢慢地流了出来。
三姨奶奶倒有点可怜起赵兰了,叹口气:“唉,大少爷也是没办法了。你没见才两天工夫,大少爷就瘦下去一圈。大少爷心里也苦啊。”
兰花不屑地冷笑一声:“苦?有甚苦?我看他是高兴的过了头了。心里苦的人肯定有,但肯定不是大少爷。”
赵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二姨奶奶兰花卧室的。当她懵懵懂懂走到正厅门口时,借着烛光就看到一双凄苦的眼正在看着她。
“兰儿,我、我……。”常国林的眼神是凄苦的,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赵兰停下脚步定定神,微微一笑,双眼却红了:“大少爷,你甚都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你有你的难处。这不怪你。”
常国林深情地看着赵兰:“兰儿,你……。”
赵兰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大少爷,我说过的话我还记着你也该当记着。你放心,我想要给你的一准给你留着。”
目送赵兰走回她和小枝儿睡觉的房间后,常国林颓然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这一晚常国林连自己的卧室都没回,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躺在床上,这一晚也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对于常国林来说最好的熬过漫漫长夜的方法就是读书。于是就站起身来,摸黑走进了天和堂的书房。
夜深了,油灯下常国林还在强打着精神看书。说是在看书,其实他哪里能真的看进去。不过是手里拿着一本书,似看非看地打发时间罢了。
第二天一早,当小枝儿给常国林端来一杯热茶的时候,常国林憔悴异常的脸色让小枝儿吓了一跳。
小枝儿担忧地看看常国林,把茶轻轻放在书桌上:“唉,大少爷,喝茶吧。你的脸色咋看着……。”
常国林对小枝儿微微点点头,手里拿着书,眼睛依然望着窗外怔怔地出神。
小枝儿心里不由叹息一声,低声说:“大少爷,兰儿姐姐又病倒了。”
    常国林吃了一惊,将怔怔的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一把抓住小枝儿的手,焦急地说:“咋、咋又病倒了?”
小枝儿摇摇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早就起不了床了。烧得烫手,还不停地咳嗽。”
常国林站起身来向外走:“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来。”刚走到门口,脑袋嗡的一声晕眩起来,身子也摇晃了几下,几乎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小枝儿急忙抢上去一把扶住常国林:“大少爷,你咋了?没事吧?”
常国林闭上双眼定定神,挥手将小枝儿的手拿开:“我没事。我这就给你兰儿姐姐去请大夫去。”
大夫请来后,细心为赵兰把了脉,一边开着药方一边对常国林说:“大少爷,她这病没甚大碍。是忧虑过重,又受了风寒所致。按方吃药,将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以后可不能再受惊吓了。”
常国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对身旁的虎子说:“虎子叔,厚谢大夫。”
虎子掏出一块银子塞给大夫,礼让着送大夫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虎子送大夫回来,说:“林儿,我让人去抓药了。不过刚刚你妈说有话要和你说,现在正在屋里等着你。”
常国林点点头,站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看一眼沉睡的赵兰,又走了回来,为赵兰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来,走到虎子身前,郑重地说道:“虎子叔,过几天我肯定得去太原府了。唉,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赵姑娘就拜托你多多照应了。”
虎子看着常国林,默默地点点头。
当常国林走进依儿的卧室时,依儿在屋子中间的地上正来回走着。依儿看看消瘦憔悴的儿子常国林,苦笑着点点头,拉住儿子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口气:“林儿啊,你近来整天都闷闷不乐,妈看着心里也不好受。眼看过几天你就要和郝家的小姐拜堂成亲了,你一直这样可真的不行啊。”
常国林微微点点头安慰母亲道:“妈,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
 “没事就好。”
 “妈,儿子让你担心了。”
 “你看你说的叫甚话。你是我的娃嘛。”
常国林抬头看一眼母亲依儿,默默无语,眼眶却红了。
依儿拍拍儿子常国林的手背,意味深长地说道:“人这一生啊,唉,如意之事不常有,不如意者倒十之八九。”说到这里顿了顿,咬咬嘴唇又说道,“你是我的娃,眼见的也懂事了,有的事说给你也无妨。妈也是打年轻时走过来的,妈在年轻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个人。他、他、他就是你的二叔,我的二表哥。那时候,我们一天不见面,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唉,就是一句话,两个人好啊!可是谁能想到后来你二叔去了江南就没了音信。我本以为我也活不下去了,可后来我不但活了下来,还和你爹成了亲,生下了你和杰儿。唉,人就是这样,你想的他不一定能成,你不想的他却来了。所以啊,凡事要想开一些。”
常国林缓缓地点点头,低声重复说道:“凡事要想开一些,凡事要想开一些。唉,凡事要想开些,凡事要想开些!”
依儿站起身来,大声说:“对。凡事要想开一些。林儿,从现在起,你得打起精神来,你是常家的大少爷啊!你是常家庄园的大少爷啊!”指指门外,“这几天,你爹忙里忙外正在为你的婚事忙。你要真是常家的大少爷,现在就去帮着你爹张罗自家的婚事去。”
常国林点点头,站起身镇定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常国林和秀丽举行了成亲大礼。
常国林依然镇定地用大红绸带牵着秀丽,一步一步走进了常家祠堂。当身穿新衣裳胸戴大红花的常国林,手中拉着一条大红稠带,牵引着大红绸带另一端的秀丽,镇定走进常家祠堂二进门时,原本人声嘈杂的院子里一下静了下来。
前来观礼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气,静静地看着常国林和秀丽走过人群,踏上了祠堂正厅供桌前专为新人铺设的大红毯子。
人群背后,常国秋看看大哥常国林和大嫂秀丽的身影,看看端立在供桌前父亲常时友和正在招呼行礼的三叔常时话还有管家虎子,微微冷笑一声,转身悄悄地走了。
自己的大哥常家庄园大少爷在祠堂行大礼的时候,老三常国秋怎么悄悄走了?
人们都在关注着行大礼的常国林和秀丽,没人注意到常家三少爷的悄然离去。
常时话庄重地大声唱礼:“新人跪拜常家列祖列宗!”
常国林和秀丽在丫鬟的搀扶下,双双跪在供桌前的红色棉蒲团上,一叩首、二叩首、再叩首。
随着常时话扬声的唱礼:“新人跪拜高堂。”丫鬟赶紧把红色棉蒲团摆放在常时友和依儿面前。常国林和秀丽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双双跪在常时友和依儿面前的红色棉蒲团上,一叩首、二叩首、再叩首。
常时话再次扬声唱礼:“新人跪拜尊长。”丫鬟又赶紧给惜儿、兰花、三姨奶奶等人面前摆放上红色棉蒲团,常国林和秀丽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双双跪在兰花、三姨奶奶等人面前的红色棉蒲团上,一叩首、二叩首、再叩首。
等到夫妻对拜的时候,依儿就看到儿子常国林虽然神色自如镇定,但双眼却透出绝望和凄楚的眼神。依儿忍不住就想为儿子流泪,再看儿子时,双眼已充满了泪水。只不过常国林一直微微低着头,旁的人如不是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他眼中的泪水的。
这时主持大礼的常时话也注意到侄子常国林的镇定其实是在硬撑,就赶紧把最后一句唱礼挤出发干的喉咙:“送入洞房!”
在人们的嬉笑和鼓乐声中,丫鬟们搀扶着常国林和秀丽向天和堂走去。
夜深了,外面的嬉笑和喧嚣渐渐地静了下来。
常家庄园天和堂少爷楼常国林的卧室里红烛高烧,喜气洋洋。
秀丽依然端坐在床边。
随秀丽来到常家庄园的丫鬟小娄,常家指派给秀丽的丫鬟小枝儿,双双微笑着站在洞房房门两边。
终于,常国林摇摇晃晃醉态可掬踏进了洞房房门。
小娄和小枝儿微笑着互视一眼,又看看端坐床边的秀丽和正在向床前走着的常国林,悄悄地关上门走了。
红盖头下的秀丽,先是听到了脚步声,接着又从红盖头下看到走近床边的一双脚,顿时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了。
常国林瞪着醉眼,看看端坐床边的秀丽,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这、这、这是、是谁呀?咋、咋坐我、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栽在床上。
红盖头下的秀丽看着空架在床边的一双脚,心里刚刚的紧张没了,却又满是失落,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不由流下两行眼泪。
天快亮的时候,红烛即将烧尽。
秀丽依然坐在床边,透过红盖头怔怔地看着对面墙上的大红囍字。
常国林躺在床上翻个身,睁开眼,定定神,眨眨眼,皱着眉头坐起身来。一夜的沉睡,昨晚的酒差不多醒过来了,头脑也清晰起来了。
常国林下了床,看着面前依然端坐在床边盖着大红盖头的秀丽,非常无奈地叹口气,歉疚地低声问了一句:“你、你就这样坐了一夜?”
盖头下的秀丽,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秀丽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没合眼,为自己在新婚之夜还是姑娘的身子流了一整夜的眼泪。
赵兰在自己心上人的新婚之夜也没合眼,同样流了一整夜的眼泪,为自己失去了想留给大少爷常国林的贞操。
原来常国林行大礼的日子里,赵兰的病不但没见好,反倒又加重了。
常国林和秀丽行大礼时,赵兰病歪歪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不停地咳嗽着。心里却感到有点奇怪:“今日个咋没一个人影影?啊呀!我真是病糊涂了,小枝儿已经告诉我了,今日个大少爷成亲。唉,今日个大少爷成亲,我却病在床上不能为他做点甚。我心里清楚,大少爷虽然和别的女人成亲,可、可是大少爷的心里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只有大少爷!一天不见他的面,我这心里总是要想上他十七八回。我也知道,大少爷也总是惦记着我。我明白这,就已经知足了。可、可是我的心里还是不好受啊!”想到凄苦处两行清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常国林和秀丽正在常家祠堂行大礼,天和堂丫鬟们住的偏院里就显得格外的寂静,甚至寂静得让人心悸。
就在这寂静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赵兰正奇怪是谁的时候,门开了。赵兰抬头看去,常国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赵兰心里吃了一惊:“三、三少爷,你、你来要干甚?”心里一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
常国秋大模大样一步一步向赵兰的床前走近,冷笑着说道:“唉,兰儿啊,你心里想着的人今日个在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你呀你,你说说你多可怜!我惦记着你怪可怜恓惶的,就来看看你。”
见常国秋一步步逼近,吓得赵兰不由向床里紧退缩:“三少爷,你、你别过来,你、你千万别过来。你再、再往前走,我、我可要喊人了。”
常国秋已然站在赵兰床前,奸笑着说道:“喊吧!喊吧!大点声喊。整个常家庄园的人,除了你和我,他们现在正在祠堂观礼。你就是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听见。”说着一把把盖在赵兰身上的被子掀掉了。
……
夜深的时候,劳累了一天的小枝儿怕惊醒赵兰,轻手轻脚摸黑进来,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其实赵兰根本就没睡,而且这一整夜都没合眼。她只是在黑暗中瞪着一双无神的秀眼,双手轻轻地抚摩着自己的长命锁,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窗外是漆黑的夜和秋风中随风飘舞的落叶。
 
山西晋中一带有这样的风俗,新婚次日新郎和新娘一定要到娘家拜见娘家亲友,称之为回门。
尽管秀丽一整夜都没合眼,但还是跟着常国林要到太原府自己的娘家回门去。
一早,二迷糊和狗蛋父子两人赶着两辆马车走过村口的大槐树出了村子。新郎常国林和新娘秀丽并排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后面一辆马车上则坐着抱着红色大包小盒嘻嘻哈哈说笑着的小枝儿、小娄和吕三少爷。
秀丽的娘家,太原府郝家为了迎接新郎和新娘,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郝禄和穿红戴绿的男男女女站在大门口不时向远处的路上张望。
当常国林和秀丽坐着的马车出现在路口的时候,管家尚四一挥手,顿时爆竹声和鼓乐声震天价地暴响起来了。
郝禄在太原府是有名的大富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做事向来不择手段。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谁都会让他三分的。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惟独怕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宝贝女儿。为了这个缘故,他手下的人无论是掌柜还是管家,更不用说下人们了,人人宁可得罪郝禄本人也不敢对秀丽稍有半分违拗。
前一段日子常国林在太原府四处碰壁,其实是秀丽指使郝禄手下人对常国林使的绊子,郝禄对此一无所知。后来秀丽病倒,史天帝到常家庄园提亲铩羽而归后,常家太原府大隆号分号遇到的种种麻烦,倒是郝禄指使手下人做的。常家和郝家对此都心知肚明,又都不能说出来。
郝禄明白,女儿一进常家的大门,根本不用常家开口,自己就必须配合常家把常家在太原府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否则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常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个道理一般人都明白,更何况郝禄这样精明的人。
常国林和秀丽进了郝家豪宅,拜见亲朋好友,酒足饭饱后,郝禄就把常国林叫到自己的书房。郝禄今天非常高兴,他也很喜欢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他看来,也只有常国林这样才貌双全的年轻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郝禄在书房的地上来回走了两步,看着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的常国林,语气温和而亲切地说道:“林儿,你现在是我的女婿了。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我膝下就只有秀丽这一个闺女,因此在我的眼里,你可就不是半个儿了。”
常国林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郝禄看看常国林,意味深长地说:“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还在为常家大隆号分号的生意担忧?”
常国林抬起头来,依然没说话,只是对着老丈人郝禄苦笑了一下。
郝禄拍着常国林的肩膀:“今日个你和丽儿回门,左右咱们也没别的甚事,现在你陪我出去走走。”说着就率先走了出去。
郝禄让常国林陪着他出去走走,其实不是闲逛,而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
出了郝家豪宅,郝禄和常国林并排走在太原府的街道上。郝禄一边走着,一边指着路边的一间大门面:“这是宁化府,醋是最好的了。”又指着一间大门面,“这是六味斋,酱菜酱肉那是数一数二的。”郝禄在太原府生活了几十年,对太原府的一切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常国林点着头,四下里看着:“我虽对太原府不陌生,可对这些还真是不大清楚。”
郝禄看看身旁的乘龙快婿常国林,笑着说道:“你们常家是龙。常家叔侄双解元,那在三晋可是有了名的儒学传家嘛。生意更是早就做到江南做到漠北,万里茶路上谁家能比得上你们常家?龙是龙,可在这太原府你们常家总归还是个外来的龙。想要在太原府呼风唤雨,离开地头蛇就不行了。”
翁婿两人走着说着,渐渐地到了大隆号分号门前。郝禄是有意把常国林带到这里来看一眼的。
郝禄指着大隆号笑着说道:“其实大隆号分号也就盘点了三五天。盘点完货就接着做生意嘛。咱们都是生意人,不做生意做甚?这两天你成亲行大礼可能不清楚,三当家的前几天就指派人把太原府大隆号分号的生意重新做起来了。做生意嘛,多做一天就多一天的利嘛。”
常国林抬头向大隆号分号看去。大隆号分号门前客人们进进出出,次序井然有条,门口的伙计陪着笑在招呼着进出的客人们。常国林看看大隆号分号,看看站在自己面前得意的老丈人郝禄,不禁发出一声苦笑。
郝禄见这个一直板着脸的爱婿终于露出笑意,他自己心里也松快了一点。接着就装做像是想起来的样子又说道:“我听三当家的说了,你们常家想要在太原府开办一个大隆号票号?”
常国林默默地点点头。
郝禄郑重道:“开办票号也是做生意,既是做生意就要抓紧时机。现在太原府一带百业兴旺,客商往来不断,正是开办票号的好时机。你想在太原府开办常家大隆号票号,这说明你做生意的眼力不凡啊。想办你现在就抓紧办吧。遇上甚的难处了就对我说一声。林儿啊,现在你就把我当成是太原府的地头蛇吧。你们常家是龙,想在太原府呼风唤雨就呼风唤雨,出了甚麻烦不是还有你这地头蛇岳父嘛。”
 
秀丽是真的打心里喜欢常国林。为着这份真心的喜欢,她与常国林成亲后的前几个月内,秀丽尽力克制着自己,把原来的大小姐脾气还真收敛了不少。就算是新婚初夜常国林的故意冷落,秀丽也尽量往好处想,只当是常国林与自己成亲高兴过头了,因此上就多喝了几杯,这才耽误了两个新人的良辰美景。
俗话说积习难改,这句话用在秀丽身上是正合适。秀丽十几年养成的大小姐脾气经过几个月的克制后,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又慢慢地使出来了。秀丽大小姐脾气一发作,不但对丫鬟老妈子和下人们使性子,就是对常国林也时不时地给个脸子看。
常国林虽说不喜欢这个漂亮的郝大小姐,但既然成亲了,他总是尽量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每次进榆次城或者到太原府办事回来,都会给秀丽带点她喜欢的东西。带回来的东西合上秀丽的心思,她就露出笑脸;可要带回来的东西不合心思,就会向常国林使小性子。
这天常国林到榆次城办事,临走秀丽说她的胭脂水粉没了,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几盒。常国林办完事回来,进门后就先把秀丽要的几盒胭脂水粉放在桌子上。
秀丽走进来看见夫君常国林:“去榆次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眼看见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高兴地拿起来:“亏你还记着我说过的……。不对呀。”突然变了脸,生气地嘟囔道:“我、我、我早说过我是不用这种胭脂的,我说的话你咋就记不住?”噘着嘴一把把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划拉到了地上。
常国林一愣,看看生气的秀丽:“你、你这是在干甚?”
秀丽赌气地坐在床上:“这种胭脂我又不用,不扔了留着做甚?”说着背转了脸不再理睬常国林了。
常国林看看秀丽,看看地上的胭脂水粉,无奈地仰起头皱着眉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心里就绝望地发出一声叹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啊!”
秀丽对常国林最多也就是使点小性子,对丫鬟老妈子和下人们可就不是使点小性子就能完结的。
初冬的一天早晨,小枝儿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把脸盆放在了盆架上:“少奶奶,洗脸水好了。”
秀丽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走到盆架前弯腰洗脸。手刚伸到脸盆里就尖叫一声,然后一把把脸盆连带盆架推翻在地上:“小枝儿,你想烫死我?”
小枝儿在常家庄园当丫鬟五六年了,主人们从来也没这样大声呵斥过她。此时见这个少奶奶大发雷霆,顿时吓得站在一旁低下了头。
一旁的常国林有点看不过去了,从桌子旁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抖抖衣服上溅的水,不满地说道:“你看你,水烫就兑点凉水,或者等一小会儿再洗。你至于这样?”
秀丽眼睛一瞪:“对不懂事的丫鬟就得这样。去,赶快换一盆水来。看看你们常家的丫鬟,甚也干不好。哼!”
见小枝儿委屈地从地上捡起脸盆走了,再看看秀丽气得变形的脸,常国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里就又发出一声叹息:“河东狮吼不过如此!”
让常国林感到稍微欣慰的是,母亲没把赵兰指拨来给秀丽做丫鬟,否则还不知道赵兰会受多大的屈辱。
赵兰虽说没受秀丽的气,但这几个月来她的心情一直非常的哀伤,经常一个人神思恍惚地在后花园出神发呆。
常国林想找赵兰说几句话,本来未见面的时候觉得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见了面反而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赵兰明白常国林的心情,想安慰他几句体己话,但见面后又感到自己已经无颜再真正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了。
入冬后的后花园显得有些冷清,花儿不再开,青草不复绿,人们都躲在屋子里向火取暖,来后花园的人也少多了。
赵兰无精打采地走到后花园,看看凋零的花草心里又是一阵伤感,默默地坐在石台阶上,怔怔地看着挂着几片枯叶的树木发呆。
常国林在天和堂没见到赵兰,心里就知道他的兰儿肯定又独自到后花园了。到了后花园一看,果然赵兰正坐在石台阶上发呆。
赵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知道肯定是常国林来了,本想就此站起身来走开,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看常国林。这一看,心里就感到无限的酸楚,眼泪就忍不住要流下来。她赶紧站起身来,凄苦地看一眼常国林,低下头转身要走。
她不是想走,是不得不走。
再与常国林相对的话她的眼泪就会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再与常国林相对的话早就酸楚的心就会碎。她已失去了一个姑娘最宝贵的贞操,又如何还能再坦然面对自己心仪的人?
赵兰的这些心思常国林却不清楚,常国林只以为赵兰是为自己与秀丽成亲而伤心。见赵兰要走,常国林向前追了两步:“兰儿,你……。”
赵兰停住脚步,低着头低声说:“大少爷有甚吩咐?”这话已完全是一个丫鬟在对少爷说的话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赵兰的心几乎就要碎裂。
常国林幽幽地叹口气:“兰儿,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可……。”他早就想说的话,一到嘴边又感到那么的无力苍白。
赵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大少爷,没有甚事我就走了。”低着头缓缓地走了。
常国林望着赵兰的背影,欲言又止。
赵兰走到院子的走廊里,见四处无人,这才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了眼,眼泪却从闭上的眼缝中如泉一般涌了出来。心里对自己说:“他的心意我是再明白不过了。唉,这就是人常说的真情可贵。可是我不能再和他好了。是我辜负了他呀。我已经没一个囫囵身子了,可他还不知道。我、我也没脸告诉他这一切呀。我真的是再也无法面对他了。”
突然传来了“嘿、嘿。”几声奸笑声。赵兰急忙睁开眼。
常国秋已然站在赵兰面前,看着流泪的赵兰,阴沉着脸不怀好意地说道:“咋了嘛?看着人家新婚心里难受了?他们是新婚,咱们可也是新婚嘛。今黑你到我屋里来。我是真的想你。”
赵兰心里充满了厌恶:“三少爷,求求你了,不要再……。”
常国秋突然伸手摸一下赵兰的秀脸:“你看你,我们都那样了,你咋还和我说这话?”
赵兰如被蝎子扎了一下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急忙向后退了几步,沉下脸来郑重地说道:“三少爷,你、你要是再敢碰我,我、我、我就把你做的恶事都告诉了当家的。”
常国秋却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奸笑着说:“好,好。你告去。你长着嘴嘛。不过我也不是没嘴。唉,就不知道我要是把你和我大哥的事告诉大少奶奶后,大少奶奶会和我大哥咋样?”这一招可是常国秋现在的杀手锏。
赵兰果然就着急了:“你……。”
常国秋在赵兰面前虽说碰了钉子,但他是不会放手不会甘心的,何况他也摸清赵兰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把她和常国林的事告诉大少奶奶秀丽。常国秋心里清楚,秀丽只要一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不会轻易使出自己的撒手锏,他还没玩弄够大哥的心上人。只要机会合适,常国秋相信自己还会再次得手。机会嘛,那就需要耐住性子等了。
常国秋心里盼望着的机会果然很快就来了,这个机会就是常家庄园大奶奶依儿的五十岁生日。
郑重声明:任何网站转载此小说时一定要把文章里面的联系方式和网址一同转载,并注明来源:原创剧本网www.ju20.com 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
 
代写小品
关于我们 | 代写小品 | 编剧招聘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法律声明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网站地图 | 剧本创作 | 编剧群 |设为首页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