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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酒话》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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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话 (小品)
作者:孙景瑞 背景:甲的家里 人物:甲、乙二人
甲家门铃响,叮铃,叮铃…… 甲(去开门):来了,兄弟。 乙(进门):大哥相邀,哪敢不来? 甲:就没见你客气过。 乙:咱俩谁跟谁呀,还用得着客套? 甲:坐吧,兄弟。 乙:好咧。 甲:(站着倒散装白酒) 乙:满了,满了。 甲:(甲坐下)把筷子递给乙。 乙:(接筷)大哥,又干喝啊? 甲:(指着桌上的一个盘)这不是菜吗? 乙:能不能整点儿别的,怎么老是酱豆腐就酒呢? 甲:酱豆腐不是菜啊? 乙:充其量算个咸菜吧! 甲:将就着吧,这比外国人强多了。 乙:强到哪里? 甲:外国人喝酒什么都不就,干拉。 乙:外国人也太抠门了。 甲:人家那是一种习惯。 乙:到你家喝酒每次都是酱豆腐,也成习惯了。 甲:这习惯多好,中央不是倡导生活要节俭吗? 乙:(站起来)大哥,加个菜(从兜里掏出两根大葱),这算不上铺张浪费吧? 甲:(笑着说)你净整这多余的,到大哥家喝酒还用得着你带菜。 乙:山东大葱,可壮阳啦。 甲:酱豆腐还滋阴呢。 乙:滋阴补阳,这俩菜多讲究。 甲:别磨叽了,到我这来不就是为好这口吗?(举杯,干了) 乙:吆喝,假装挺立正啊(也干了一杯)。 甲:喝,今天痛快喝,不醉不归。 乙:刚喝就多了,这不在你家吗,往哪归啊? 甲:(笑)你说往哪归?中纪委! 乙:到中纪委得是“双规”,我自个是单,除非你陪我去。 甲:就咱俩这把手,去中纪委都不够格。 乙:也是,能去中纪委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咱想进去人家也不让。 甲:别惦记着去中纪委了,还是喝酒吧,来干了!(举杯一碰,仰脖干了) 乙:(仰脖干了)有啥喜事,今天咋喝得这么爽快?! 甲:让你猜着了,还真有个大喜事。 乙:啥喜事? 甲:你猜。 乙:(暗想:去年中纪委抓了个省部级贪官,请我喝酒庆祝,把我灌得三天不省人事,准是----)我一猜就中。 甲:吹吧,你! 乙:中纪委抓了个大贪官。 甲:NO。 乙:去年你不是因为中纪委抓了个大贪官请我来喝酒的吗? 甲:中纪委抓个大贪官我就请你,我请得过来吗?! 乙:不是因为这? 甲:不对。 乙:“部队”----,对了,是因为中纪委抓了个部队大贪官? 甲:部队的贪官不也是败类吗?没啥两样。 乙:不是因为这? 甲:接着猜。 乙:(挠头的样子)得换换思路,那是? 甲:是啥? 乙:是打彩票中大奖了? 甲:(指指脑袋)这还过火吧,中大奖能让你喝酒就酱豆腐吗? 乙:也是。 甲:快猜,别耽误喝酒。 乙:那是找中老伴了? 甲:不稀地找,你说现在的女人有几个靠得住? 乙:别打击面太大啊!再说就你这整天醉妈哈的,要饭的都不见得愿意跟你,还嫌别人呢。 甲:我怎么啦?我不就是好喝几杯酒吗,我爷爷常说:“人生几何,对酒当歌”。 乙:曹操啥时候成你爷爷了? 甲:我要是有那么个当大官的爷爷,我就是标准的官三代,能过得这么惨淡吗?(敲盘子) 乙:也是,最起码也得天天到王小二快餐部喝酒去。 甲:那是,咋也得点一个油炸花生米,再来一盘水煮花生米啥的。 乙:瞧你这点出息,憋半天就点俩菜,还都是花生米,咋不济也得再加一盘大葱蘸酱啊! 甲:就忘不了你的大葱蘸酱,行,来一盘,够丰盛吧? 乙:别做白日梦啦,还是活在当下吧(夹一小块酱豆腐送到嘴里)。 甲:现实点好(咬了一口大葱)。 乙:来,干一杯,半天没捞着喝了(仰头喝了)。 甲:干(仰脖干了)。 乙:快点说说有啥喜事? 甲:你连干三杯,我告诉你。 乙:为啥要喝三杯? 甲:你不是没猜着吗?连打带罚。 乙:不用将我,三杯算啥?!(连干了三杯) 甲:痛快! 乙:我是痛快喝了,你麻利地说吧! 甲:我儿子当官了。 乙:啥---啥----,你儿子才多大啊就当官啦? 甲:刚12岁,上小学四年级。 乙:吹牛不上税,你就胡嘞嘞吧。 甲:确实当官了。 乙:你想当官想火懵了吧,(上前摸摸甲的脑门)也不忒烫啊。 甲:去,去……孩子确实当官了。 乙:噢,我明白了。 甲:你明白啥了? 乙:你儿子准是当羊倌了。(放羊的) 甲:你儿子才当羊倌呢。 乙:那就是当牛倌或者是猪倌? 甲:怎么回事?我好心请你喝酒,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 乙:不是,大哥,你说孩子才10多岁,刚上小学,咋就能当官了呢? 甲:年龄小就不能当官呀? 乙:那当然。 甲:那我问你,历史上是不是有个叫甘罗的? 乙:有啊,战国时候的。 甲:他是不是十二岁就当大官了? 乙:是倒是,可他不是你儿子啊。 甲:甘罗十二都做宰相了,我儿子十二当个小官有啥不可以的? 乙:那是古代,只要有能力,不管岁数大小直接就重用了。 甲:现在不行啊? 乙:当然不行。 甲:为什么? 乙:你得按组织原则,层层考核,逐级提拔。光表格得填好几十张,材料好几百页。(手比量着厚度) 甲:现在当个官忒费事了。 乙:费点事也值得啊。 甲:怎么说? 乙:头三脚难踢,只要你开始被提拔,以后逐步高升基本就水到渠成了。 甲:那是人家有当一辈子官的命,不是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称谓吗? 乙:啥称谓? 甲:职业革命家嘛。 乙:也难怪,中国的官场学问太深奥了,不钻研十几年,就不可能登堂入室。 甲:是啊,像咱俩这岁数、身份,注定是没机会了。 乙:看样子这辈子你我都与当官无缘了。 甲:要是生在过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乙:要是生在古代,说啥也得讨个两边带锒铛的帽子戴戴,过过官瘾(两手比划着)。 甲:还锒铛呢,不是铃铛啊? 乙:我没喝多,铃铛是给牲口戴的,我知道,是锒铛不是铃铛。 甲:那叫纱帽翅。 乙:(有点大舌头)对,是叫“鲨鱼翅”。 甲:不是鲨鱼翅,鲨鱼翅是吃的,那叫纱—帽—翅。 乙:对,反正能飞那个。 甲:怎么又能飞了呢? 乙:带翅的当然能飞啊,不是有个词叫“飞黄腾达”吗? 甲:对啊,咱中国人太能整词了,戴个有翅的帽子就叫“飞黄腾达”,穿个厚底靴子就叫“步步高升”。 乙:带个锒铛的就叫锒铛入狱! 甲:怎么说说就下道了呢? 乙:说顺口了。 甲:说顺啦,那接着说。 乙:我们隔壁老张家小子,刚当上镇长,就有人送了一个船,镀金的,叫什么来着…… 甲:一帆风顺。 乙:对,是一帆风顺。大哥你说现在的船都是动力的,也不用挂帆了。 甲:忒费劲,用不着了。 乙:那你说再在船上挂个帆有啥用? 甲:多此一举呗。 乙:那不是累赘吗? 甲:相当累赘! 乙:那叫一帆风顺也不对呀? 甲:相当不对! 乙:那该叫什么? 甲:(想了想)干脆就叫-----“一翻就沉”吧。 乙:大哥你也太有想象力了,说的还挺贴切呢? 甲:就我这点文化,少捧我,咋贴切了? 乙:你看现在的好多贪官不都出事了吗?船翻了,沉了。 甲:(大笑)你假装还挺能联系的,别管它,都沉了才好呢。 乙:对,你说巴巴叽叽当个官,末了进局子啦,还不如咱老哥俩无忧无虑、没事喝点大老散(白酒)自在呢。 甲:那是自然的,来喝酒,我爷爷常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洋洋自得的样子) 乙:我爷爷也常说:“但愿长醉不愿醒。”,干!(豪气干云的样子) 甲:干! 乙:(咬口大葱)不对呀。 甲:又怎么不对啦?! 乙:光顾喝酒扯别的,你还没说清你儿子当啥官了? 甲:没说呢吗? 乙:啥时候说来? 甲:不说也罢。 乙:别介大哥,你要不说我那三杯不白喝了吗? 甲:不白喝咋地,还能跟你要酒钱呀。 乙:你这不是调制兄弟呢吗? 甲:咋调制你了? 乙:你说你最近有喜事了。 甲:是你说的。 乙:你不也承认了吗? 甲:没错,承认了。 乙:然后你让我猜啥喜事。 甲:你没猜中。 乙:我不是喝了三杯酒吗,你应该告诉我是啥喜事。 甲:我不告诉你了吗,是我儿子当官了。 乙:关键你也没告诉我当啥官了? 甲: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乙:那你告诉我呗。 甲:想知道? 乙:想知道。 甲:再喝三杯。 乙:“不能再上他的当了”,(拍拍脑门,灵机一动)我就知道你是吹牛,你儿子根本不可能当什么官。 甲:为啥? 乙:就你这遗传基因,拉倒吧,说他当羊倌都是抬举你了。 甲:你怎么能小看人呢? 乙:事实胜于雄辩。 甲:(恼怒的样子)告诉你吧,我儿子当班长了! 乙:当班长也算官啊。(不屑一顾的样子) 甲:对啊,一个班不也六七十号学生吗? 乙:也是,但你孩子也不是当班长的材料啊。 甲:我孩子咋了? 乙:首先,成天琢磨着打仗斗殴;其次,学习也不好啊;再次……(掰着手指头) 甲:得得得,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乙:打小从我眼皮底下长大,还能瞒得过我啊! 甲:你咋拿老眼光看人呢,我儿子就不能有点长进?再说历史上哪个英雄豪杰小时候循规蹈矩来着? 乙:倒也是,都是孩子王,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 甲:有啥不明白的? 乙:照理说,你儿子这样的学生老师也不可能喜欢,又怎么能让他当班长呢? 甲:(神秘的样子)这还不容易(手捻钞票的样子)。 乙:啊!送了多少? 甲:(张开五个手指头) 乙:50元啊? 甲:啥啊,是500元。 乙:这代价也太高了,买酒够咱俩喝半年了。 甲:不能老惦记喝酒,也得为孩子前途想想啊。 乙:这跟孩子前途有啥关系? 甲:你想啊,小时候能当班长,长大了不就能当科长、处长…… 乙:提前锻炼锻炼? 甲:那叫实习。 乙:给老师送钱这事你儿子知道吗? 甲:这类事在学校都是公开的秘密。 乙:大哥我看你多余。 甲:咋多余了? 乙:你想啊,从小你就让他懂得靠送小钱当上班长,大了他就会送大钱当科长、处长,不就快了吗? 甲:当然快了,送的越多提的越快。 乙:什么啊,我是说够格了。 甲:对呀,你不送礼永远也没资格。 乙:大哥,不对。 甲:有啥不对,观众朋友们,我说的对不对?(观众:对)你看怎么样?还是我说的有道理吧。 乙:我是说够犯法的标准了。 甲:可哪个想提拔不得送呀?也没看见都被抓呀? 乙:那是迟早的事,风险太大。 甲:富贵险中求嘛!再说,我尽量让孩子当一把手。 乙:一把手犯法就不被抓呀? 甲:你没发现被抓的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副职吗? 乙:常从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不要心存侥幸。 甲:为了能光耀门楣,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我豁出去了。 乙:我就纳闷了,你说明朝朱元璋为了惩戒贪官,把杀头的贪官扒了人皮,里面楦上草,立在官衙里,但依旧就有人铤而走险。 甲:中国人都太官迷财迷了。 乙:这怨不得活人。 甲:这难道还怨死人? 乙:是啊! 甲:怎么说? 乙:人死了放在哪里? 甲:当然是太平间啊。 乙:不是暂时的,是永久性的。 甲:那就是墓地。 乙:住什么? 甲:当然是棺材啊。 乙:棺材,棺材,是不是死了还惦记着升官发财啊! 甲:兄弟,悟性不低呀,绝对是一大发现。 乙:什么发现? 甲:你发现了中国人为什么争着抢着当官的根源所在。 乙:我不太明白。 甲:你看,人死了装进棺材里,是不是暗示着能升官发财呀? 乙:是啊,可那是死人的事。 甲:那哪里是死人的事? 乙:有点糊涂。 甲:中国人历来讲一命、二运、三风水嘛。 乙:有这个说法。 甲:祖祖辈辈人死后都装进棺材里,再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乙:(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希望先人们一起来保佑活着的能升官发财。 甲:你说人被那么大的气场推着,不削尖脑袋往上钻才怪呢。 乙:还有人死了,送葬的时候要烧好多东西,什么金山、银山的。 甲:对,还有轿车,高级别墅。 乙:你说那么多资产也消费不过来啊。 甲:不得过津渡、奈何桥、孟婆亭吗?还得到阎王爷那里注册,每处都得打点,估计也剩不下多少。 乙:阴间也需要送礼? 甲:过“鬼门关”嘛,还能幸免? 乙:这真可谓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贪官”啊。 甲:也算是“江山代有腐败出,各自遗臭数百年”吧。 乙:所以说腐败是屡禁不止,层出不穷啊! 甲:你说这能禁得了吗?! 乙:是禁不了,那该怎么办? 甲: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真正扼制住腐败。 乙:什么办法? 甲:不允许人死了装在棺材里,并且烧那么多东西。 乙:有道理,可这习惯已经沿袭了几千年啦,能改得了吗? 甲:不改腐败也杜绝不了啊。 乙:那你说中纪委惩处腐败可以停了呗? 甲:为啥要停? 乙:不是找到腐败的根源了吗? 甲:不是有句话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吗? 乙:烧那些东西死人收不到啊? 甲:人死如灯灭,还不是活着的人心里做祟,为了自己能升官发财,连死人也想利用。 乙:做中国人也太难了,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甲:所以,丧葬的陋习固然得改,活人的贪心杂念才是最需要根除的啊! 乙:是啊,只有少了贪欲,活着才觉着轻松,死后也得安宁。 甲:说的好,兄弟来干一杯。 乙:(拿起杯子倒一倒)大哥,光顾着说话,酒都喝没了。 甲:(看看杯子)真没了,兄弟,要不今天就喝这些吧。 乙:不喝了? 甲:到此为止吧。 乙:怎么提前刹车了?还没尽兴呢。 甲:我们也该清醒清醒啦。 乙:不是难得糊涂吗? 甲:再糊涂就国将不国、家将不家了。 乙:(打个激灵)那该怎么办? 甲:首先,从我做起。 乙: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有不妥的地方、助长了不良风气? 甲:是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但靠一个中纪委是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乙:只有大家都有廉洁意识,才能把滋生腐败的土壤彻底铲除掉,民族复兴才有希望。 甲:到那时,‘路不拾遗,夜不蔽户’的盛世才能呈现。 乙:大哥,当务之急该怎么办? 甲:先把自家的防盗窗砸了。 乙:为啥? 甲:小偷最愿意光顾谁的家里? 乙:当然是有钱人的家里。 甲:不够准确。 乙:那是哪里? 甲:确切地说,应该是贪官家里。 乙:有啥区别? 甲:贪官家里被偷不敢报案。 乙:太对了!那我们为啥砸防盗窗? 甲:心底无私天地宽,我们青青白白做人,怕啥? 乙:对,赶紧砸了这个让人心里感觉非常别扭的囚笼!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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