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微电影剧本）

广  木

【故事梗概】垂暮之年的父亲坐在长椅上，问坐在一旁正在看报的风华正茂的儿子，草丛中那是什么？儿子说是一只麻雀。不料父亲又连问三次，儿子一次比一次不耐烦，最后愤怒地对父亲发了火。父亲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让儿子念，儿子念后泪流满面……

时间：当代

人物：垂暮之年的父亲

风华正茂的儿子     

场景一  日  外

（宁静的午后，一座宅院内的长椅上，并肩坐着一对父子。风华正茂的儿子正在看报，垂暮之年的父亲静静地坐在旁边。忽然，一只麻雀飞落到近旁的草丛里。）

父亲：（喃喃地）那是什么？

儿子：（闻声抬头，望了望草丛）一只麻雀。（说完继续低头看报。）

父亲：（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那是什么？

儿子：（不情愿地再次抬起头，皱起眉头）爸，我刚才跟您说了，是只麻雀。（说完一抖手中的报纸，又自顾自看下去。）

（麻雀飞起，落在不远的草地上。）

父亲：（视线随着麻雀起落，好奇地略一欠身）那是什么？

儿子：（不耐烦地合上报纸）一只麻雀，爸爸，一只麻雀！（接着用手指着麻雀，一字一句地）摸—啊—麻！七—跃—雀！（转过身，负气地盯着父亲。）

父亲：（不紧不慢地转向麻雀，像是试探着）那是什么？

儿子：（挥动手臂比划着，愤怒地）您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说了这么多遍了！那是一只麻雀！您难道听不懂吗？

父亲：（一言不发地起身，颤巍巍地走去。）

儿子：（不解地）您要去哪里？

父亲：（抬手示意他不用跟来，径自走回屋内。）

场景二  日  外

（麻雀飞走了，儿子沮丧地扔掉报纸，独自叹气。）

　　（过了一会儿，父亲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小本子。）

父亲：（坐下来翻到某页，递给儿子，点指着其中一段）念！

儿子：（念）今天，我和刚满三岁的小儿子坐在公园里，一只麻雀落到我们面前，儿子问了我21遍“那是什么？”我就回答了他21遍“那是一只麻雀。”他每问一次，我都拥抱他一下，一遍又一遍，一点也不觉得烦，心里想着我的乖儿子真是可爱……

父亲：（眼角渐渐露出了笑纹，仿佛又看到往昔的一幕。）

儿子：（读完，羞愧地合上本子，泪流满面，张开手臂搂紧父亲……）

画外音：

父亲不是老糊涂了，只是看到麻雀，回忆起往昔父子间的亲密，故意反复提问。日记本中那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不再追着爸爸问“那是什么”了，却只是低头自顾自看报，对于身边的父亲，不再关怀。往日的温馨已成追忆，眼前的他，仅仅被父亲问了四遍就极不耐烦，火冒三丈……

推出字幕：

21与4之间的差距，不是数字——那是什么？那是父母深挚的爱，那是儿女穷尽一生也无法偿还的亏欠！假如爱有长度，儿女对父母的爱，比起父母对儿女来说，相差几许？

  （剧终）

——根据网络故事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