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集

20、夜。东山屯村罗金山家院。外景。（以下称罗金山家）

（正面是八十年代盖的四个砖柱前脸为斗于砖的三间房。）

（窗前停放着罗金山上班骑的自行车。水桶、扁担、农具等。）

（西面是猪圈）。

（正房的东屋里还亮着灯。）

21、晚。罗金山家里屋。内景。

（一支电灯泡还亮着。）

（屋里靠南面窗户是炕，北面放着躺柜，柜上摆方着茶叶盒，镜子，水杯，香皂盒，马

蹄表等，躺柜上方挂着中堂镜，躺柜前放着团桌和四五个小方凳。）

（罗金山的媳妇张仕叶和六岁的儿子罗冬亮正躺在炕上睡觉。）

（罗金山坐在靠躺柜的长板凳上抽烟。）

（马蹄表时针指向一点。）

张仕叶：（翻了一下身，看了看罗金山。）金山，几点了，还不睡？

罗金山：（掐熄烟火，把烟头扔到炉坑里。）睡，这就睡。仕叶，有话我得跟你说说。

张仕叶：躺下也能说。

（罗金山站起身来走到炕沿边坐下，脱了鞋，拉熄灯，转身上炕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张仕叶：（往罗金山身边靠了靠。）有啥话说吧。

罗金山：仕叶，今儿个李书记找我谈话了。

张仕叶：咋啦？给你转正呀？

罗金山：不是，让我回村来担任支部书记。

张仕叶：（忽然坐起来，怒不可喝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罗冬亮：（被惊醒了）妈，你嚷嚷什么，把我都吵醒了。

张仕叶：（赶紧伸手给罗冬亮掖了一下被子说。）冬亮，你睡你的觉，没你的事，啊。

罗金山：你着急什么，我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镇党委让我回来当支部书记。

张仕叶：不行，你不能回来踩这泼烂狗屎。

罗金山：（坐起来，慢慢扶着张仕叶躺下。）回来不回来，书记当不当你我说了不算，党

委决定了的事你能改了？

张仕叶：不行，我明个就去找田书记去。

罗金山：仕叶，别去找了，找了也没用，实话对你说，我已经向党委表态，准备好好干一场。

张仕叶：你…你都答应了？

罗金山：我都答应了。

张仕叶：（把被子蒙在头上，抽泣起来）满指望你去了镇里上班，好歹也算公家人了，算

是有了出息，没想到人家一句话就把你打发回来了，呜…呜…。

罗金山：（伸手拉下张仕叶蒙在头上的被子。）不是人家打发回来了，而是让咱回来干大

事长出息来了。

张仕叶：什么干大事长出息来了！咱这个东山屯自从咱爹不当书记以来，上来两拨人

了，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这几年三里五村都安上自来水了，你看咱这个村，吃水还得跑二里多地去东山沟里挑黄汤水，连眼机井都打不了，路边的垃圾都堆成山了没人管，赌博、打架、偷盗几乎天天有；最要命的是几个村干部，整天谋着吃喝玩乐，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村里的事业上。你回村当书记跟他们就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个夜壶里。再看看你们镇里派来的那个包村干部，听说还是个什么党委委员，人长得狗模狗样，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跟村里的几个地痞流氓几乎穿了一条裤子，这样的包村干部能跟你拧成一股绳？你回来就没你活头。

罗金山：这些我都想到了。

张仕叶：想到了还回来当什么书记？

罗金山：所以李书记找我谈话时，我就提出了班子成员由我组阁，更换包村干部，要

求李明辉来包咱村的条件。

张仕叶：这么说，你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罗金山：也可以这么说吧。

张仕叶：我跟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张仕叶赌气翻身，给罗金山一个大脊梁。）

罗金山：（伸出胳膊搬住张仕叶肩膀。）我说我的好媳妇，你也知道，我在镇里开了十二

年的拖拉机也没啥出息，农机站也不景气，我挣的那点工资还不够塞牙缝呢，你我今年才刚三十岁出头，咱俩为啥就不能轰轰烈烈干点大事，给村里乡亲们造点福呢？

张仕叶：（忽然翻过身来。）自古忠良无下场，咱爹，走上集体就开始当干部，“四清”，

“文化大革命” 差点挨整。这话我给你说前头，不信你往后瞧，等你给大伙办好几件事，那些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你轰下台。

罗金山：我要真给家办了事，大伙真要昧着良心往下轰我，我也没辙。唉，对了，我

约了李明辉明天来咱家，我领上他在村里转游转游，让他帮我筹划筹划，到时候还得靠你这位贤内助给热情招待招待呀。

张仕叶：去你的，谁的客人谁招待，我懒得理你。

22．天刚亮。罗长庚家的院里。外景。

（正房三间，停着小五眼车一辆，饲草一垛，牲口圈一处，正房台阶上放着水桶、扁担、

小板登等。）

（正房门开了，罗长庚走出正房门，来到院里。）

罗长庚：（看看天空，自言自语说。）今儿个又是好天气。

罗长庚：（走到正房台阶前，拿起扁担，忽然街门传来拍门声音）谁呀？来了，来了。

（罗长庚放下扁担，向街门口走去。）

罗金山 ：（在街门外喊。）爹，是我，金山呀。

罗长庚：是金山呀，等等，我给开门去。

罗长庚：（快步走到街门前，拉开门栓，看到街门外站的罗金山。）金山呀，这么早过来，

有事？先进来吧。

罗金山：（跟着罗长庚走进院于。）爹，是这么回事，镇党委决定让我回村担任支部书记。

罗长庚：（停住脚步扭头看看罗金山，又朝正房台阶走去，从台阶上拿了板凳递给罗金

山，自己又拿一个放在地上坐下。）党委跟你谈了？

罗金山：把板凳放在地上也坐下。）谈了。

罗长庚：现任干部咋办呀？

罗金山：听说陈仕印去党委辞职了。

罗长庚：（掏出烟锅和烟袋，装了一锅烟叼在嘴上，又掏出火柴点着，吸了一口烟。）这

几个干部都是有利的工作抢着干，恶人没利的工作推着干。现在村里乱七八糟的，他们也不愿干，所以才去辞职。一旦村里各项工作有所好转，有利可图的时候，就开始抢着干，你要有思想准备呀。对了，这事你跟你媳妇说了没有？

罗金山：说了，她的思想做通了。

罗长庚：现在在村里当干部是个苦差事，集体没收入，干部补贴一年下来就那么几百

块钱，农业税越来越难收，上级摊派的负担越来越重，到年底不但领不上补贴，弄不好还得倒贴。

罗金山：这我知道。

罗长庚：只要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好办。金山呀，当前咱村里风气不正虽然是主要问

题，但比起经济发展来说还是次要问题。干部补贴，党支部村委会正常工作费用，不能只靠向大家收费过日子，只有千方百计发展经济，想办法增加农民和村委会集体收入才是正道。

罗金山：爹，您老看，这增加收入从哪儿入手呢？

罗长庚：（吸了一口烟锅子。）咱这村没别的，尽是黄土，西河湾的黄士崖子有几十米高，

离县城只有七八里地远，办个砖瓦建材场等于卖黄土挣钱。河湾西面都是平川地，别看眼下地身子薄，种啥啥不长，只要有了水，马上会变成好地，种菜、栽果树都能增加收入。还有你弟弟在城里包工，你跟他合计合计，城里建筑有多大潜力，将来出售砖瓦，组织村里人去城里打工，都能增加收入呀。

罗金山：爹，您可想的真远真周到呀。

罗长庚说：这几年我虽然不当书记了，可我的脑子没闲着，我要再年轻十岁，这些事早

该干成了。

罗金山：爹，这次回村您可得帮我一把呀。

罗长庚：这倒没说的。金山呀，爹的嘱咐你一句，当干部无论干什么事，都要走正道，

可不能愧对“党员”二字，愧对乡亲们呀。噢，对了，我看那个包村干部可不地道，来村里没干一件好事，竟干了些歪门邪道，这号人咋就当上党委委员呢？

罗金山：他是您不干那年从别的乡调过来的，是个招聘干部，由于花花肠子多，会讨

人喜欢，又善于扇阴风点鬼火，大伙叫他“鬼火一郎”，在镇里村里挺有人缘。这次李书记找我谈话，我提出了更换包村干部，要求李明辉来包村。另外，我也向党委提出由我组阁班子其它成员的人选。爹，您和明辉是老熟人了，中午到我那儿一块坐会儿，天也不早了，我得走了。

（罗金山说着站起身来。）

（这时正房门开了，张存荣迈出门坎，坚定地站在台阶上。）

（罗金山赶忙走上前扶住张存荣。）

张存荣：金山呀，刚才你跟你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该咋干咋干！

罗金山：看着坚定的母亲。）娘，您放心吧，我只要驾上这挂车，就义无反顾，一干到

底。

23、上午，东山屯附近山头上。外景。

罗金山：（领着李明辉上了山头。）明辉，你看，东山屯就是这个样子，街道没个街道，

村子四周不是沟就是崖，不是山就是沙河，一点发展余地都没有，实在没出息。因为穷，因为村子破烂不堪，现在全村三十岁以上的光棍就有四十多个。我有个想法，迁村，把村子迁到河西的公路边上去。以后打井、修路、办企业、发展果林、发展畜牧、环境保护都应该以建设新村为中心，你看咋样？

李明辉：（兴奋地说。）老罗，你这个可真是大手笔啊，这个建设新农村的设想恐怕你想了好几年了吧？

罗金山：啥也瞒不住你。说实话，我早就想过，我们东山屯人迟早有一天会过上象城

里人一样的日子。

李明辉：老罗，不知你想过没有，东山屯大部分人家都很穷，他们在河西是盖不起新房的。

罗金山：想过，我初步算了一下，新村建的象点样至少得十年。

李明辉：走，再去你选的新村去看看。

（李明辉和罗金山一块向山下走去。）

24、上午。在一片平地上。外景。（以下称新村）

罗金山和李明辉一边指划一边唠叨。

罗金山：明辉，你看，将来的新村地址就选在这儿，这儿是第一排房子，以后就按统

一规划，统一标准挨着往后盖。

李明辉：老罗，东山屯在河西有多少地？

罗金山想了一说：估计有一千多亩。

李明辉说：全村三百多户，街道和宅基地每户平均按半亩计算，就得一百伍拾多亩，再

加上学校和村委会占地，需要二百亩。按家家都安自来水计算，人畜饮水就得一眼机井，剩下的八百多亩地都要变成水浇地至少得有两眼机井。

罗金山：（笑了）你算是给我盘算到家了。行了，天不早了，咱先回去吃饭吧。

李明辉：对了，说起打井呀，我给你带来个喜讯。我从镇里来的时候，镇长让我给你

带个话，县水利局准备给咱镇的缺水村无偿打一眼机井，让你赶紧写一个缺水情况报告，明天送到镇里交给小赵。镇长说，罗师傅要离开娘家了，怎么也得给带点嫁妆呀，这不，给你带一眼机井。

罗金山：（高兴说）太好了，回村我最愁的就是打井这当于事。不过我还没有上任，村

委会公章盖不上呀？

李明辉：（想了一下说）这么着，你先写个报告，先送给镇长，让镇长给想想公章的办法。

25、午。在罗金山家的里屋。内景。

（当地下摆着一张团桌，四个方凳，桌上放着几盘凉菜、几双筷子，几个酒杯，从堂屋

里不时传来炒菜声音。）

（罗长庚和李明辉坐在炕沿上。）

（罗长庚吸着烟锅。）

罗长庚：小李子，金山是个急性人，党委的任命还没见一撇，他倒自己先干上了，你要帮他，要防着枪打出头鸟。

李明辉：大爷，您放心，党委会己经定了的事绝对变不了。东山屯真要按老罗的宏伟

蓝图实现了，那可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罗金山：（一边用毛巾搽脸从堂屋进来一边说。）我爹是老干部了，对东山屯一草一木都

很熟悉，一会边吃边唠，让我爹再给参谋参谋。

罗长庚：唉，老了，不中用了，今儿个早上，金山找我的时候都留了一手，就没把建

新村的想法跟我说。唉，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那，不中用了。

从堂屋传来张仕叶说话：金山，端菜来。

    罗金山赶忙跑到堂屋，端进两盘菜，放在桌上，又跑到堂屋端进两盘菜，放在桌于上，

接着张仕叶端着两盘菜，放在桌子上。

张仕叶：爹，您陪着小李子喝酒吧；小李子别见外，都是家里人，随便点。

罗金山：仕叶，今儿没有外人，你就一块来吧。

张仕叶：你先陪着喝酒，我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给斟酒。

张仕叶去了堂屋。

罗金山：爹，明辉，赶紧坐呀。

（罗金山拿起酒瓶拧开盖给几个酒杯倒满酒。）

（罗长庚和李明辉互让着坐到桌子旁边。）

罗金山：（端起酒杯）爹，明辉，先喝一口。

罗金山、李明辉和罗长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把杯放到桌上。

李明辉：老罗，我看这个规划先形成文字材料，题目吗，就叫“天涯镇东山屯村新农

村建设规划”

罗金山说：爹，您看呢？

罗长庚说：我当了二十多年干部，都没想到建设新农村，你能建成新农村，我睑上都有

光呀，我看这个题目好。不过制定规划要分开步骤，要分开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就说咱东山屯吧，就要先打井，只有有了水才能建砖瓦场，有了砖瓦场才能建新村。你们看，是不是这个步骤？

罗金山、李明辉一起点头说：是这么个步骤。

张仕叶从堂屋进来说：明辉，今儿个你是贵客，嫂子给你满上酒。昨个金山回来一跟

我唠叨当支部书记一事，我是一百个不同意，今个看见你真心实意来帮他来了，我就一百个放心了。

张仕叶拿起酒瓶满酒。

罗金山说：唉，我说老婆，你先别忙着斟酒，你对我这个规划有啥意见，也可提提。

张仕叶一边给李明辉、罗长庚、罗金山斟酒一边说话说：要我说呀，新农村不光要住房

新，还应该要公路新，环境新，村里风气新，人跟人的关系新。你要真能把东山屯的新农村建起来，我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跟你。

    李明辉、罗长庚不禁大笑起来。

26、晚上，东山屯学校的教室。内景。（以下称学校教室）

（一个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

（台下课桌前的板凳上坐着人。）

（李进亮，李明辉和刘慧敏坐在一块。）

（陈仕印，刘文贵和张连祥坐在一块。

罗金山，罗富山，罗长庚，李柄旺，李柄茂，李尚凯，苗世成，张存荣，许连英与众党

员坐在一块。有的抽烟，有的唠嗑。屋子里烟雾弥漫。）

李进亮：慧敏，我看人到的差不多了，你清点一下人数，做一下记录。

刘慧敏：哎。

（刘慧敏离开坐位，一边请点人数一边往记录本上记录。一会儿回到座位。）

刘慧敏：李书记，全村三十五个党员，实到三十一个，有两个己经下不了炕，有两个

在外打工，剩下的全到了。

李进亮：（扭头对李明辉说。）明辉，我看开吧？

李明辉说：开吧。

李进亮：大伙注意了，现在开会。今天把咱村全体党员召集在一块开个会，主要有两

个议程：一是宣布一下镇党委对东山屯村领导班子进行调整的决定；二是请新任支部书记讲一下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可能大家也听说了，村支部书记陈仕印于前几天向镇党委递交了辞职报告，镇党委经过再三讨论，批准了他的辞职报告。同时镇党委经过反复考虑，确定了新的支部书记提名。一会儿宣布提名后，请大家举手表决，只要有三分之二的参会党员同意，被提名人员就正式担任支部书记。下面请镇党委宣传委员李明辉同志宣布一下镇党委对东山屯村党支部书记的提名。

李明辉：（从一个包里取出一张纸，念。）经镇党委研究决定：提名东山屯村共产党员罗

金山同志担任党支部委员会书记。中共天涯镇委员会。

   （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罗金山身上，有的议论，有的点头。）

李进亮：大家静一静（大家停住议论。）下面咱们进行一下表决。同意罗金山同志担任

东山屯村党支部书记的请举手。

    （陈仕印，刘文贵，张连祥没有举手，其他党员都举起了手。）

（李明辉和刘慧敏站起来清点表决情况。）

刘慧敏：李书记，我点的是二十八人同意。

李明辉：（坐下。）我点的也是。

李进亮说：好，大家放下手吧。有二十八人同意罗金山同志担任党支部书记。不同意罗

金山担任支部书记的请举手。

    （刘文贵，陈仕印，张连祥举起了手。）

刘慧敏：（站起来仔细看了举手情况。）李书记，一共有三人不同意。

李进亮：请大家注意，同意罗金山担任支部书记有二十八人，不同意的有三人。同意

的人数超过与会人数的三分之二，我代表镇党委宣布：根据镇党委提名和东山屯党员大会表决，从现在起，罗金山同志正式任东山屯村党支部书记！请大家热烈鼓掌。

    （党员们站起来，热烈鼓掌。）

（刘文贵，陈仕印，张连祥站起来走出了会场。）

罗金山：（站起来，走到台前面对党员说。）感谢镇党委、感谢大伙对我的信任。

（罗金山说完坐回原位。全体党员也陆续坐下。）

李进亮：今天咱们把东山屯村的领头人定下来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下面再由李

明辉把缜党委对支部和村委其它干部提名宣布一下。

李明辉：（又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站起来念。）经罗金山提议，党委考察，提名刘慧敏同志

任党支部副书记，李柄旺任党支部副书记兼任村委会主任，李尚凯任村委会副主任。中共天涯镇委员会。

李进亮：刚才明辉同志宣布了镇党委的提名，下面请党员们表决，同意刘慧敏、李柄

旺担任就支部副书记，李柄旺担任村委主任，李尚凯任村委副主任的请举手。

（在场的党员都举起了手。）

（刘慧敏和李明辉站起来清点表决人数。）

李慧敏：李书记，刚才走了三人，剩下二十八名党员都同意。

李进亮：好！表决通过。我代表镇党委宣布：刘慧敏，李柄旺担任支部副书记，李柄

旺担任村委主任，李尚凯任村委副主任。请大家为东山屯建成了新的领导班子热烈鼓掌！

（党员们站起来鼓掌。）

     （罗金山，李柄旺，刘慧敏，李尚凯站到众人面前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