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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遨凡尘》第23集 挑选兵马 |
【原创剧本网】作者:辛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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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集 挑选兵马 1魏国西北军营 日 外 戎安公主回来了,跟她并辔而来的是一位年轻将佐,身着甲胄,相貌英武,跨下一匹黄骠马。戎安公主介绍胖虎,对方吃惊地瞪大眼睛,没想到未来的驸马竟是这么个主儿。年轻将佐叫长孙子泽,戎安公主之所以把他找来,是因为拓跋氏跟长孙氏原本是一家。北魏道武帝拓跋圭的曾祖父拓跋郁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沙莫雄为南部大人,号拓跋氏;小儿子什翼健 就是拓跋圭的祖父。拓跋圭建立北魏称帝后,因沙莫雄是曾祖父的儿子,就赐他的儿子拓跋嵩为长孙氏,即长孙嵩,长孙嵩后来位至太尉,进爵为北平王。如果按着辈分来论,长孙子泽跟戎安公主实际上是远房的堂兄妹,他现在是中护军(禁军)的一名校尉。 胖虎一口一个长孙兄,说戎安公主的堂兄也是他堂兄,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长孙子泽还是头回遇上这样套近乎的人,热情的让他难以适应,出于跟戎安公主的关系,让胖虎有事只管讲。胖虎说不是啥大事,就是让长孙子泽帮他挑选一千个士兵,挑选的标准就是身体好、武艺好和相貌好。胖虎的这个标准对长孙子泽来说不陌生,因为皇家挑选禁军侍卫的标准里就有这三条,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被选中为禁军侍卫的人,他的出身也要好。 手持兵符进了长孙翰的大营,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迎面飞来一哨人马,为首的是一位顶盔冠甲威风凛凛的将领,到了跟前猛地收住缰绳,胯下的战马腾空而起。“呔!是哪个乱闯我贺多罗的大营?哈哈,这不是长孙子泽么,你小子不好好地守在陛下身边,跑到我这儿来干啥?”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后的一个随从。 贺多罗三十出头的年纪,虎目黑须,听说话就知道性情豪爽,他大步走到长孙子泽的跟前就是一拳,长孙子泽也回了他一拳,看得出这二人的关系很好。“咦,这位是……”贺多罗看着胖虎,长孙子泽介绍这位是吴公子,也是戎安公主未来的驸马,刚刚被陛下任命为千夫长,现持兵符到营中来挑选兵马。“噢!原来你就是那个……”贺多罗本想说你就是那个胖子,怕对方听了逆耳急忙改口:“哎呀,幸会!幸会!没成想会在这儿见到你。吴公子,你可真有福气,居然能娶到戎安公主。你可知道,当初有多少王侯家的子弟惦念公主,不想却被你老弟给得了去。” 胖虎乐不可支,贺多罗的奉承话让他几乎找不到北。 “贺多罗,什么叫得了去?那是本公主心甘情愿。”戎安公主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一双嗔怒的眼睛瞪着贺多罗。 贺多罗没想到戎安公主也来了,在暗怪自己大意的同时,过去向戎安公主插手施礼:“末将贺多罗,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海涵!”戎安公主没对贺多罗生真气,她是怪贺多罗的话粗鲁,好像她这个堂堂的皇家公主,是一件男人都想得到的物品。看戎安公主并不深究自己,贺多罗向胖虎进言说用不着挑选,他麾下的骑兵乃是骑兵中精锐之中的精锐,一共三千人分为三个营,让胖虎任意带走一营好了。“好!好!不过……”叫好之后,胖虎仍有不满,长孙子泽知道胖虎的意思,向贺多罗解释。“啥?相貌好!”贺多罗听后大为不解:“相貌好管啥用,又不是挑女婿。”讲完自觉说漏嘴,告诉他的第三营,全是一水的年轻人,最大的也超不过二十岁,挑选时他特意关注到他们的相貌。“好!好!‘喝多了’将军,那就是他们了。”胖虎这回总算是高兴满满,把贺多罗的名字叫成“喝多了”,不这么叫他怕自己记不得。 贺多罗朝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得令挥鞭而去。接着,贺多罗请胖虎先去校军场,第三营的将士们随后就到,在那儿,请公子和公主先检阅一下第三营,胖虎又是一通叫好。 2校军场 日 外 校军场内既开阔又平坦,正北居中的地方有座台子,台子的北边,有一面城墙式的木制屏风,屏风的上端飞檐翘角颇为壮观,中间挂着一个特大的木质“帅”字。胖虎站在台上好个观览,心说娘哎,一千人的兵马,那是多么的威武!灵宝哥要是知道了,不,要是我娘和我姐知道了,肯定会对我高看一眼…… 胖虎正胡思乱想,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和奔跑,声音越来越近,初时犹如波涛的河水,到后来则像滚滚的雷响。片刻间,校军场飞驰进一支人马,金戈铁马地向点将台奔来,为首的是一员银枪银甲的小将,坐下一匹似雪的战马,旗帜上绣着“尉迟”两个大字。这支人马旋风般地到了点将台的跟前,小将勒住喷着响鼻的战马向上施礼:“偏将军尉迟泰,奉征西将军之命赶到,请千夫长大人和戎安公主检阅。”贺多罗将大手一挥道:“将士们,从现在起,你们这些人就受这位吴公子的调遣,这是你们的荣耀。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吴公子是戎安公主未来的驸马,不但才智过人,而且深通兵法,跟着他,你们很快就能加官进爵得到富贵荣华……”不知是因为刚才冒犯过戎安公主,还是对戎安公主的到来感到荣宠,贺多罗把胖虎不着边际地吹嘘了一通,吹嘘的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 “……下面,我们请吴公子训话。”贺多罗见好就收,怕说多了再引起戎安公主的误解。 上千双眼睛望着胖虎,整个校军场除了马鸣不再有其他的声响,将士们都想听听,这位有着特殊身份的千夫长大人能跟他们说些什么。不料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位千夫长大人开口,只是两眼看着台下傻笑——刚才贺多罗的话胖虎压根就没听到。“吴公子,请你给将士们讲讲。”贺多罗又重复了一遍。“啊?讲讲,讲什么讲?”胖虎这才悟醒,不知该给下面的将士们讲些什么,因为当着上千士兵们的面讲话他还从没有,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贺多罗这个不满,心说我刚把你好个夸,你就给我露丑,这不摆明了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诌八咧,让胖虎随便讲,要不就说一些鼓励将士们的话。哦,说些鼓励的话,这个不难,大概跟吹牛差不多,吹牛是我的强项,有阵子没吹了,胖虎一下镇定了不少,要说的话也如泉水般地往外涌。 “嗯,大家注意了,现在我有话要讲……”挺差的开场白,但胖虎毕竟开了口:“刚才‘喝多了’将军说的对,跟我混,以后你们都能升官发财娶女人……”台下的士兵一阵窃语,因为这种鼓励的话他们还是头一回听到,以前听到的都是杀敌为国、效忠皇帝的话,而胖虎的话说到了他们心里,他们从军打仗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个。“为啥这样讲,是胖爷爷我,啊不,是将军我的能耐那可是大了去。我会猜谜,会用计,黑白无常都是我的好兄弟……”胖虎扳着胖指头数,因嫌千夫长的官太小干脆称自己为将军。士兵们又是一番窃语,像胖虎这样自吹自擂的人他们还从未见过,要说见过的话,那也是在大街上看人卖狗皮膏药。更有一些人的心没了底,担心跟着这么个主儿去打仗,不要说升官发财娶老婆,到头来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本能地感到士兵们的不信任,胖虎扯着嗓子喊:“你们可能不知道,就在先前,我给皇帝出了个计,皇帝马上想出了怎么去攻打那座城。不是我,皇帝和那些个大臣到现在都没辙,为这儿,皇帝才奖励了我……” 士兵们停止议论,互相看着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不信吧,人家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可要说信,又觉得对方怎么看,都像是卖狗皮膏药的始祖——铁拐李的弟子。对胖虎爱吹牛的毛病程溪已见怪不怪,跟其他人的感觉一样,只当旁边有个跑江湖的在那儿叫喊。可戎安公主不行,她以前不知道胖虎还有这种“毛病”,现在知道了,却是在这么多将士们的跟前,这让她不由臊红了脸。很快,士兵们的心里产生一个疑问,就是这位千夫长大人给皇帝出了一个什么主意,皇帝由此想出了攻下统万城的办法。这个疑问一个传一个,最后传到尉迟泰的耳朵,尉迟泰抱拳道:“千夫长大人,刚才弟兄们问,大人给陛下出的到底是啥好计谋?” “是这个……”胖虎刚要说出他的那个“计谋”,被程溪给拦挡:“舅舅,那个计谋不能讲。”原来,程溪跟崔浩一样,都不赞成胖虎那个用挖夏人祖坟的方法去诱敌,因为这个方法无论怎么说都不能使。胖虎误会了,扯着嗓子喊:“这个不能说,因为这是秘密,要是让夏国人知道后就不灵了。不过你们这一问倒提醒了我,你们当中有会盗墓的没有?”得,胖虎前面说保密,后面就给泄了底。 “啥!盗墓?”包括贺多罗在内,几乎所有的将士都很惊讶。 盗墓其实就是掘坟,不但被历朝历代的法律所禁止,而且也是损阴德的事。有也没人敢站出来,最后尉迟泰问找盗墓的做什么,胖虎答当然是把夏国人给引出来。贺多罗松了口气,告诉胖虎盗墓容易找墓难,特别是那些显贵人家的墓,没知情人的话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到,而挖平常百姓人家的墓也没用。程溪平时不爱讲话,但不爱讲话并不等于他没才华,是他不喜欢张扬而已,听了贺多罗的话对胖虎道:“舅舅,刚才这位将军说的对,这权贵人家的墓不好找,不像百姓家的挖个坑立块碑就算完事。外甥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舅舅执意要挖夏国人的墓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夏国人。” “夏国人?” “是啊,舅舅,常言说得好,要知当地事须问当地人。我们不是要攻打统万城么,那就在统万城的城外抓一些夏国人来问,或者干脆就让夏国人去挖墓。” 胖虎听后兴高采烈道:“好!好!程溪,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就说嘛,这读书人的脑子就是灵泛。”贺多罗赞赏地看了程溪一眼,告诉胖虎找夏国人不难,年前陛下攻打统万城时带回来近万户的夏国百姓,朝廷把他们分散安置到了平城郊外,离此向西三十里就有一个夏人区。“啊?近万户,快,快带我去看看。”胖虎更兴奋了,认为他给拓跋焘出的主意很快就能使,跟贺多罗道过别后,拉着戎安公主进了神马流云车里。“主将”下了令,属下哪个敢不遵从,上千的铁骑轰然出了西郊军营,风驰电掣般地前往贺多罗说的那个夏人区。 3夏人区沟谷 日 外 夏人区位于一处狭长的沟谷里,属于典型的黄土丘陵地带,离老远就能看到,谷口处设置了木头寨门并有士兵把守。铁骑如潮水般地到了寨门口,守门的士兵见来了支骁勇彪悍的人马,二话没说,就打开了寨门不敢拦阻。 进了寨门长孙子泽请胖虎下车,胖虎摆着“将军”的派头,一边走一边朝沟谷的两侧瞅。沟谷的两侧是一个挨一个的洞口,洞口看起来还不错,尤其是北侧向阳的一面有门有窗户,一看就是住人的居所;南侧背阴的一面有门没窗户,门都上着锁,大概是放东西的仓储。再往里走就不行了,虽然还是洞口,却都有门无窗户,洞口用草帘子、旧毡子或者整张牛皮之类的东西遮挡。忽然,南侧的一个洞里传出婴儿的哭喊,哭声令人怜悯。知道里面有人,胖虎循着哭声前往,他想看看夏人到底有何特点。 一个士兵替胖虎掀开门上的遮挡,胖虎哈着胖身子就往里闯,里面光线昏暗,一股臊臭发霉的气味差点把他熏倒。待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感,胖虎看清最里面的炕上瑟缩着几个妇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敞胸露怀抱着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她身旁依偎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最大的也不过七八九,他们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老妇的胳膊。除了服饰和发型看着有些特别,没看出这几个人跟汉人和鲜卑人有啥区别,如果说有的话,就是那个老妇的皮肤比一般人黝黑粗糙了点。洞里突然进来这么多的人,除了胖虎和程溪之外都手执刀枪身穿衣甲,老妇的神情充满了惶恐,那两个孩童更是吓得发抖,唯有老妇怀抱着的那个婴儿不晓事地哭吵。 泪水蒙住了胖虎的双眼,他用手揩了揩,见炕上铺的是肮脏不堪的毡毯,几床破烂的被褥叠放在一角,炕沿的正中盘着一个土炉子取暖。往炕外的空地上看,是几个用来装水盛粮的破坛子破罐以及吃饭用的旧碗,其他便没什么像样的器皿。大概怕婴儿的啼哭会惹得这些官爷和军爷们发火,老妇将她一只干瘪下垂的奶子送到婴儿的嘴里,婴儿吸允了几下发现没有奶水,松开奶头哭得更厉害了。 “老人家,这个小孩的娘呢?”胖虎奇怪那个婴儿的母亲怎么没在跟前,老妇听不懂胖虎的汉语,一个士兵替胖虎翻译了下,老妇说出一句胖虎和程溪都听不懂的夏语,士兵告诉这个小孩的娘去干活儿了。 “干活儿了?有吃奶的孩子还去干活儿?”胖虎瞪大了眼,好像这事听上去特离谱,没人言语,因为胖虎的话不便讲解。见无人回应,胖虎像想到什么往外走,他出了这个洞口进到另一个洞口,一会儿的工夫,胖虎接连进了好几个洞口。这些洞里的夏人年纪大体相同,全是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幼童,能够从事繁重劳役的男女一个都没有,洞里的状况也跟有婴儿哭的那家无异,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胖虎的眼泪再也不能止,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看守寨门的士兵嚷:“你……你们,快去把那个小孩子的娘给我找来,慢一慢,信不信胖爷爷我先杀了你们?”把守寨门的士兵不知胖虎这是发的哪门子火,不过胖虎的话他们听清楚了,就是他们要是不赶快把那个婴儿的母亲给找来,那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了,一个估计是伍长或什长的头目跟一个士兵讲了讲,这个士兵快速地向沟谷的深处跑。 胖虎的火气依然没小,气呼呼地在原地打着转走,最后对着程溪喊:“程溪,你去把公主给我叫来,让她看看,她哥办事有多残忍。”程溪不敢违拗去了。 啥!公主?公主来了!把守寨门士兵的脑袋轰地一下。我的娘哎!怪不得队伍中有辆豪华马车还有两个侍女,原来是公主来了。我的老天,眼前的这个胖小子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公主吆来喝去?公主,来的是哪位公主,不会是那位刁蛮厉害的戎安公主吧?戎安公主在洛兰和敦额的陪同下过来,把守寨门的这些士兵都没见过戎安公主,但凭戎安公主的威仪感觉错不了,马上单膝跪地施礼。看出胖虎发火,戎安公主问胖虎怎么啦,啥事惹得他不高兴?“啥事,你说啥事,你看看那里住的那些个人,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胖虎指着那些洞口对戎安公主讲,戎安公主一脸的轻描淡写:“哦,你说的是那些夏人吧,这没什么,谁让他们是奴隶来呢。” “啥?奴隶,为啥要把他们当奴隶?” “因为他们是魏国的敌人。” “敌人就不是人了?” “是人,是专门干活儿的人。” “啥?干活儿的人……” 胖虎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好,正因为这样他肚子里更来火,忘了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人,昏了头地跟戎安公主嚷:“干活儿咋了?干活儿归干活儿,可你得让人家活。你去看看那小孩子,才多大,他(她)娘就被逼着干活儿不能喂奶。要是换了你,换成咱家的孩子没奶吃,你乐意?”胖虎边说边比划,比划的夸张了点儿,好像在比划一只刚下生的猪崽。 闻者无不惊恐。 “你!”戎安公主气得血往上涌,右手摊开成掌,就想劈面给胖虎掴嘴,但她最终还是忍了,因为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三从”礼教戎安公主还懂,更何况她对胖虎也下不去这个手。虽然如此,戎安公主被胖虎气得是牙根直痒,心说好你个呆子,本公主和你连亲都没成,合着经你一说连孩子都有了,这不是让我当众出丑?耐着性子戎安公主讲:“公子,你消消气,我跟你讲,这些人都是我皇兄从夏国带回来的百姓,他们虽说只是百姓,可也是我们的敌人。这事要是反过来的话,夏国俘虏了我们的将士或是抓走了我们的百姓,他们也会把我们的人当奴隶,这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传统。” “啥?传统,这传统就是让人当奴隶?”胖虎好像有些觉醒:“哦,我明白了,我和我哥都上当了,上了崔小姐的当。当初她请我们到魏国,说是夏国的那个什么人凶狠,让我们帮助你们救夏国的老百姓出水火。可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你们是想让夏国人都给你们当奴隶,对不对?” 戎安公主被问住了,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胖虎自得,得意他及时地识破了魏国人的“伎俩”,随后自作聪明地喊:“不行,这事我要去告诉我哥哥,让他别再帮助魏国了。再不行的话,我和我哥干脆去夏国,帮助夏国灭了魏国,夏国也有公主的……”戎安公主再也听不下去了,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胖虎一愣,直直地看着戎安公主,因为“死胖子”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喊,现在却出自戎安公主的口。“杀我?你杀我一个试试,看我哥能饶得了你?还有,那地藏菩萨也放不过你。”胖虎嘴上硬气,胖身子却往后闪,戎安公主“扑哧”一声给气乐了,嘴里挖苦道:“放心,本公主不会杀你,只是吓唬吓唬你,瞧你那点儿出息。说吧,你想对这些夏人怎样?”胖虎一挺腰板神气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胖爷爷我,啊不,本将军我是你能杀得了?来人,让那些夏人都出来晒晒太阳,把他们的家人也放了,胖爷爷我要让他们都歇歇身子骨。” 士兵头目吓坏了,赶紧对胖虎讲:“将军,晒太阳可以,但不能把他们的家人给放了。他们那些个家人,男的在打造兵器和箭羽,女的在纺纱织布,要是误了工期朝廷追究下来,小的们可吃罪不起。”长孙子泽也过来劝阻,告诉陛下之所以把这些个夏人安置到这里,是因为这里出产能够打造兵器的石炭(煤),真要是延误了军需,皇帝定会发火。长孙子泽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把胖虎的火气又给激起,气急败坏地道:“发火咋了,你们现在听谁的?皇帝登基还释放犯人呢,我就不能让他们歇两天?”戎安公主问这夏人与他非亲非故,干嘛要让他们歇两天,胖虎不服气说非亲非故咋了,他就看不得有人受苦。戎安公主讥讽胖虎看不得夏人受苦,为何却要去挖人家的祖坟,胖虎说他想挖的不是这些人的祖坟,而是那些当大官的。不愿跟胖虎再掰扯,戎安公主让长孙子泽别理他,不听他的看他能咋的。 “啥?不听我的。”胖虎左瞧右看长孙子泽、尉迟泰以及把守寨门的那些个士兵,见这些人面无表情一言不语,戎安公主的话起了效果。胖虎傻眼,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这个所谓的千夫长大人不好使。“程溪,咱们走,咱们不在魏国待着了,咱们回宋国去。”看着戎安公主那张透显嘲讽的脸,倍感孤立的胖虎满心委屈,说话带着一股哭腔拉着程溪要走。 戎安公主慌了,长孙子泽和尉迟泰一看不对急忙拦挡胖虎,戎安公主过去嗔怪道:“走什么走,公子,你都多大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胖虎梗着脖子喊:“别拦我,拦我也要走。那个宋国的使臣说了,只要我们回去,官让我们随便当,公主让我们随便娶,胖爷爷我为啥非赖在这里?”戎安公主不听则已,一听这才感觉事情不好,后悔不该惹得这位胖“太岁”再次发火。“公子,刚才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现在你说了算,你就是把那些夏人放了我都不管,你看这样行不行?”戎安公主以其从没有过的卑屈向胖虎服软,暗里却玉牙紧咬,心道吴胖子你别得意,看等你我成了亲,本公主我,不,看姑奶奶我如何收拾你!戎安公主的话给足了胖虎面子,但他不想就此拉倒,他想再等等,摇着胖脑袋更来劲道:“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能说拉倒就拉倒。” 胖虎的心思瞒不过程溪的眼,他把胖虎拉到一边小声讲:“舅舅,你就答应了吧,你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主多为难,舅舅难道不心疼?”胖虎闻言望去,见戎安公主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往这儿瞅。“好吧,既然我外甥求情,那我就先不走了。不过咱可得说好,不能再扫我的兴,要是再扫我的兴,就是用九头牛拉我也不行。”得胜之后,胖虎的神气比刚才还要抖。 沟谷里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响,功夫不大,十几名身骑快马的甲士策马到了跟前,为首的一名甲士下马拱手:“卑职纥干达,不知各位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各位将军大人恕罪!”长孙子泽道:“纥干达,你用不着向我们请罪,这位是吴将军,他是戎安公主未来的驸马,你要想请罪的话,就向他们请好了。”戎安公主的名字对纥干达来说如雷贯耳,抬头见果然是戎安公主,再次拱手施礼道:“卑职纥干达,不知公主和吴将军驾临,请公主和将军降罪!”戎安公主让纥干达传她的旨意,去把那些夏人给放了,叫他们歇息两天与家人消遣。“放了?”纥干达不知道原委。“等一下。”胖虎更加摆谱:“本将军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去看看这些夏人都怎么被役使。”没人再敢反对,因为只要提出来反对,就是扫这位胖“太岁”的雅兴。于是乘车的乘车,上马的上马,浩浩荡荡朝沟谷里夏人劳役的地方奔走。 走出去不远,迎面过来一个士兵和一个女子,那个士兵胖虎认得,就是去找婴儿母亲的那个,胖虎让李大把车停下。女子三十出头的年纪,看着低眉顺眼,正在哺乳期的胸部鼓胀饱满。胖虎问她就是那个小孩的母亲,有人把他的话翻译给这个女子,女子垂首答是。胖虎向纥干达命令道:“告诉她,一年之内不让她干活,只管在家带孩子。”纥干达告知那个女子,女子听后惊讶。 4夏人区作坊 日 外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来到沟谷里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这块地方的宽向有五六十丈,两边仍是一个接一个的洞口,中间却是用石头垒建起来的作坊。纥干达介绍,沟谷两边的洞口是女人干活儿的地方,或是纺纱或是织布;男人在这些用石头垒建起来的作坊里,或是锻造兵器或是制作箭羽。听了纥干达的讲解,胖虎就近朝男人干活儿的作坊走去,长孙子泽、尉迟泰和程溪等人跟着,戎安公主和她的两个侍女没动,好像在避讳着什么。 这些作坊比一般的民宅看着高大,几乎间间相通,远远望去不下几十间,一些作坊的屋顶冒着烟火,里面叮叮当当的打造之声不绝于耳。胖虎带人走了进去,里面炉火熊熊,铁锤飞舞,二三十个男子赤着上身在锻铁。毫无疑问,胖虎等人的到来惊扰了这些正在劳作的夏人,但这些夏人没人敢停手。一连看了四五间,每间都是相同的场景,胖虎嫌热走了出去,边走边扬着胖脑袋找,很快胖虎进了一间房顶上不冒烟的作坊——这里是制作羽箭的地方。这里的男性夏人更多,和煅造兵器的那些夏人们比,这些夏人们的年龄或是偏大或是偏小,大的年近花甲,小的刚刚总角。作坊里摆满了笔直的箭杆、各种形状的箭簇和各色的翎羽,年纪大的人眼神不好负责把箭簇和箭杆安装在一起,年纪小的将翎羽呈一定角度粘合在箭杆的末尾,已制作好的羽箭成垛地堆放在一起。看着那些比自己还小的夏人,胖虎的心里又开始酸楚,不过这次他啥都没讲,因为和那个饿得嗷嗷待哺的婴儿比,这些年少夏人们的状况还可以。 看完男人劳作的地方,胖虎又去了女人劳作的地方。纺纱织布虽不繁重但很辛苦,干得久了就会腰酸背痛导致劳损。总体来讲,无论是男夏人还是女夏人,他们或她们的年龄基本上在十岁到六十岁。如果说胖虎等人的出现对男夏人们来说是惊扰,那么对这些女夏人们来说是惊恐,因为对被掳掠来的女人来说,她们除了从事劳役之外,还容易受到身体上的性侵。 “小妹妹,你多大了?”胖虎对一个看着最小的纺纱女孩子开口。女孩子的衣衫有些褴褛,小脸也不大干净,但这些都掩饰不住她那天生的丽质。鼻子挺俏,唇红齿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十岁。”听了有人的翻译,女孩子怯生生的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尕琪。” “这么小的年纪就让干活儿,这些人的心也太狠了……”胖虎不问了,出了洞让纥干达把所有的男女夏人们都召集起,纥干达这回不敢再犹豫,马上命令旁边的一个甲士去吹号角。号角吹响了,听不出是集合号还是收工号,反正男女夏人纷纷从作坊和窑洞里出来,黑压压的不下几千人口。 这些人出来后都很紧张,他们看到了那队刀枪辉映的兵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结果。胖虎找了一个地势高的地方站好,面对几千个夏人喊:“乡亲们!我姓吴,是皇帝刚刚任命的大将军,今天,我是专门来看望大家的。”长孙子泽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这位啥时候又成了大将军,半天内由千夫长升到“将军”,又由“将军”升到了“大将军”,这升的也太快了点儿。不管别人咋想,胖虎说完用眼睛去看长孙子泽,长孙子泽明白胖虎的意思,就把他的话用夏语大声地讲。夏人们望着胖虎,认为这位大将军的年龄实在太小,怎么看都超不过十四五,不过转念一想,听说这个国家的皇帝也不大,一个少年当大将军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的那个胖样有点像缺心眼。 胖虎继续扯着嗓子喊:“可是,看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我这个当大将军的心痛啊,这都怪我来的有些晚……”许多人又一次面面相觑,就感觉这位不是在讲演,而是一个跑江湖的在耍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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