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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连续剧《鏖战冀南》第十四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高满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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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14-1、大陆村村北 [九点钟到了。] 肖永银(低声命令):第一连上! 一连长:是。 [一连长立刻率领战士们从道路西侧的树林里,蹑手蹑脚地向前疾进。一出树林,就到了大陆村村边。正巧,寨门西侧有两棵高大的柳树,挡住了敌人哨兵的视线。一连长带领战士们,躲到高高的寨墙底下,身体紧贴着墙壁,慢慢地向寨门移动。很快来到了两棵大树后面。这时,他们距离敌人的两个哨兵只有一丈多远。几个战士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从大树后面窜出,扑向两个哨兵。战士们迅速勒住敌人的脖子,下掉敌人的枪支,并用短刀割断其咽喉。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两个哨兵就被歼灭。接着,大家便向村里冲去。]
14-2、大陆村里 [一连长进村后,首先机警地观察村里的情况。就见从附近的一座大门里跑出一个身穿日军服装的人,并顺着南北街一直向南跑去。跟在一连长身后的副连长,抬起手就要开枪。] 一连长(连忙拦住他):不能开枪。 副连长:这是敌人在这里布置的暗哨。你不打死他,他回去就会向指挥官报告。 一连长:他跑回去报告还需要一会儿功夫。你现在一开枪,敌人马上就会知道。 副连长(连连点头):对,对。 [一连长继续观察地形。他发现,正南二十多米处有一条东西大街。这条街虽然不很宽,却足以隔开街道两边的人。] 一连长(向大家传令):迅速占领街北的民房,并抢占有利地点,准备与敌人隔街对峙。 [战士们很快占据了街北所有的民房,并在胡同口架起机枪,严阵以待。] 副连长:连长,让营长他们进村吧。 一连长:好。(他转向通讯员)快去通知营长进村。 通讯员:是。 [通讯员迅速跑到村边,向村外的肖永银一招手。肖永银立即带领一营的战士通过北寨门,进了村。] [突然,从东寨门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 肖永银:怎么回事?东边怎么打起来啦? 副营长:三团被敌人发现啦。 [这枪声立刻惊动了村里的敌人。那个日军的暗哨也跑回指挥部,向日军指挥官汇报了情况。] [日军立刻集合起来,准备反扑。整个村里枪声大作。] [这时,第二团的三个营全部进了大陆村。他们牢牢地控制住了东西街以北的二十多户民宅。孔庆德将指挥部也迁到村里,设在村北头的一座破庙里。] [不一会儿,就见有一股日军沿着南北大街,向北攻击而来。] 肖永银(压低声音):传我的命令,等敌人靠近后再打,尽量节省子弹。 [战士们一个个瞪大眼睛,严阵以待。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敌人越来越近了。] 肖永银(大喊一声):打! [顿时,机枪“突突突突”的喷出火舌,步枪、手枪也都射出一串串子弹。跑在前面的日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很快就有二十多个日本兵丧命。] [日军指挥官见此情景,只好又把日本兵撤回去。他们不再贸然进攻,而是占领街南的民房,与八路军隔街对峙。] [肖永银和副营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肖永银:看来鬼子也是肉长的,子弹一打也是一个窟窿。 副营长:是啊,没想到鬼子这么不禁打。 [这时,一个通讯员来到肖永银身边。] 通讯员:攻击东寨门的第三团也已经突入村里,并与敌人形成了对峙状态。攻击西寨门的第一团,由于行动得太晚,没能突破敌人的防线,被敌人挡在了寨门外。目前正在加紧攻打西寨门。咱们团长要求你们第一营,坚决守住阵地。并尽快打破对峙状态,给敌人一个中心开花。 肖永银:你回去告诉孔团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通讯员:是。 …… [通讯员走后,肖永银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思考着如何打破对峙局面。他发现,眼前的这条东西街不是贯通街,到西边那条南北街上就没有了。也就是说,西边那个街口是“丁”字街口。同时,他还发现,正南六七十米处有一座高大的瓦房。占领了这座瓦房,就控制了全村的制高点。] 肖永银(对副营长):你带领第二连绕到西边那个街口西面,利用街西的民房作掩护,冲到街南,向敌人发起进攻。你们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们这里再发起冲锋。冲过街后,我们一起攻击敌人。目标就是南面那座高大的瓦房。 副营长(向南面的瓦房看了一眼,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副营长率领第二连的战士向西冲去。]
14-3、大陆村里 [五分钟后,就听从正西偏南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肖永银知道,这是副营长率领的第二连,与敌人打起来了。] 肖永银(低声吩咐):听到我的枪一响,全营战士发起攻击,冲到街南去。 战士们:是。 [就在西南方向的枪声越来越激烈,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西面的时候,肖永银对天连放三枪。顿时,全营战士就像出海的蛟龙一般,迅速冲过街去,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混战。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皇后撤。战士们占领了那座高宅大院。] [登上瓦房,战士们这才发现,这座高宅大院南面不到三十米处,就是日军的指挥部。] [战士们接近了日军的指挥部。这一下日军可急了眼。他们立即纠集所有人马,向这座院落合围而来。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虽然战士们拚命反击,仍然阻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这时,副营长率领的二连,在击溃面前的敌人之后,也赶了过来。] 肖永银(焦急地):看来敌人的指挥官是下了死命令。你看那些日本兵,不顾我们的密集射击,冒死向前冲。这个制高点我们是守不住了。必须马上撤退! 副营长:如果撤退,我们以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肖永银说:那也没办法。不撤退,都要牺牲在这里。我们不能让战士作无谓的牺牲。 副营长:好,那就撤退! [于是,战士们马上从这座大院里撤出,并撤到了大街以北。然后在各个胡同口架起机枪,严阵以待。] [八路军退到街北以后,日军也不再进攻。这样,又形成了新的对峙局面。] [这时,已是中午时分。炊事员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送到了战士们面前。战士们开始轮流吃饭。] [吃过午饭后,肖永银把副营长和参谋长叫到跟前。] 肖永银:大家集合,继续发起攻击! 参谋长(走过来,拦住肖永银):不能再这样强攻了。我们必须想一个既能突破敌人防线,又能减少战士伤亡的办法。 肖永银: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参谋长:选一个敌人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候,发起突然攻击。这样就能事半功倍。 副营长:什么时候敌人最疲惫、最松懈? 参谋长:黄昏,吃晚饭以前。这是敌人快要换班的时间,也是敌人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候。 [副营长(眼前一亮):对呀! 肖永银(高兴地):好,就这么办!
14-4、大陆村内 [下午,战士们为了迷惑敌人,发起了三次佯攻。到了傍晚,天色渐渐转暗。] 副营长(看了看表,对肖永银):已经六点半了。开始吧! 肖永银(一挥手):冲! [霎时间,尖刀班的十几个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猛冲。] [正如参谋长所说,这是敌人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候。几个日军机枪手正在懒洋洋地盘算着今天晚上吃什么时,突然发现八路军已经冲到了跟前。] 日本兵(惊叫):八路军上来啦! [几个日本兵都转脸向北望去。只见一队八路军战士,飞快地向这里冲来。几个日本兵急忙抓起机枪,准备射击。可是,已经太晚了。战士们早已越过大街,冲到了街南。战士们迅速向房顶上和大院里,甩出十几颗手榴弹。手榴弹发出“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肖永银(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 [肖永银率先冲向街南。二营的全体战士都紧跟在他后面,也向街南冲去。他们迅速冲进街南的几座院落里,将那里的敌人全部消灭。随后,战士们继续向南,将那座高大的宅院包围。] [此时,天越来越黑了。大院里的日伪军明白,夜战是八路军的强项,天一黑他们就更困难了。于是,他们只好从大院里撤出。八路军迅速占领了这座大院。] 肖永银(传令):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继续向南追击。。 战士们向南追了不到五十米,突然从前面传来一阵枪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战士中弹倒地。战士们立刻有的趴在地上,有的闪到街道两旁,仔细向前面观察。只见在前面的“十字街”东南侧,又座落着一处大院落。] [这座宅院前面的大门楼装饰精致,高大威武。原来这是该村最大的地主家的住宅,现在改为日军的临时指挥部。大门楼两侧临时掏了两个枪眼。刚才的子弹就是从这里射来的。] 肖永银:这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大家马上抢占有利地形。 [战士们有的趴到房顶上,有的躲在院落的墙壁后面。双方形成了对峙状态,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东面和西面都传来了喊杀声。] 肖永银:怎么回事? 侦察班长(跑过来):报告,看守东、西两个寨门的敌人,发现我们突破北寨门,将他们的指挥部包围,再也无心死守,都向村里撤退。第三团在后面紧紧追赶敌人。第一团也趁机突破西寨门,攻进大陆村。刚才的喊声就是战士们发出的。 肖永银(兴奋地):这就是说三股日军在这里汇合了,同时也被我们三面包围了起来。 侦察班长:对。 肖永银(立即传令):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决不能让敌人跑掉。 战士们:是。 [战士们又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日军指挥官(见大势已去,连声喊着):撤退!赶紧撤退! 日军士兵:是。 [日军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大院,向南寨门逃跑。八路军在后面紧紧追赶。] [日军出了南门,向西南逃跑,进入村外的一片洼地里。] [这时,宁晋城里的日军派来了救兵,足有二三百人,六七辆汽车,还携带着大炮等重武器。他们迅速与洼地里的日军汇合在一起。] 叠影字幕;画外音 然而,他们都知道,夜战是八路军的拿手好戏,跟八路军玩夜战,他们肯定吃亏。因此,他们没敢和八路军交战,而是带上他们的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宁晋城内。]
14-5、十一月十七日;巨鹿县孙河镇 [日军占领南宫后,段海洲和徐深吉率领青年纵队第二、第三两个团,由巨鹿北部向东,进至巨鹿东部的孙河镇。当天下午,段海洲和徐深吉便共同研究行动方案。] 段海洲:现在日军占领了南宫城。我们应该继续向东,进到南宫境内,不失时机地打击敌人。 徐深吉:对。我建议,把三个团分开,乘敌立足未稳,抓住一切机会,袭击敌人。 段海洲:好!部队继续向东进发。 [当天晚上,他们就进到南宫县西南地区。第二团进到了南宫城西南的古城村。第三团更是进到了南宫城附近,第一营和第二营驻在尚家庄村,第三营驻在九宫村。]
14-6、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南宫城南 [占领南宫的敌人分两路向西南方向进犯。一路由骑兵六十多人,汽车二十多辆组成,向城南的尚家庄方向进犯。]
14-7、南宫城西南 [另一路敌人,乘汽车十八辆,骑兵一百多人,向南宫城西南方向的古城村一带进犯。]
14-8、尚家庄村内;青纵三团团部驻地 [青纵三团的第一、第二两个营就隐蔽在尚家庄村内。上午八点钟,一个侦察员跑进团部。] 侦察员:报告,村东北的瞭望哨发现,从南宫城里出来一伙日军,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看样子是要扫荡我们这个村。 团长李继孔:有多少人? 侦察员:大约有二十多辆汽车,六七十人。 李继孔:离这里还有多远? 侦察员:不到三里地。 李继孔(马上转向身边的通讯员):传我的命令,驻在尚家庄的两个营马上行动,将村子的出入口都用树木堵死,只留下北面一个出入口。等敌人进来后,来一个翁中捉鳖。 通讯员:是。 [通讯员快步向下跑去。]
14-9、尚家庄村内 [战士们立刻行动。由于他们早就在各个出入口备好木头,很快就封死了所有出入口。然后,便埋伏在街道两旁,专等敌人到来。] [两分钟后,敌人的先头部队,二十多个日军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进了村。] 日军指挥官(发现各个出口都被堵死,大声嚷着):土八路大大的有。全部下马搜查。 日本兵:嗨。 [所有日军都跳下马,准备到各户搜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枪响。周围立刻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战士们犹如潮水般从街道两旁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敌人。日军顿时慌了手脚,乱作一团。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伤,只有六个人趁乱逃脱。] [战斗刚结束,敌人的后续部队就赶到了。] [战士们又立即抢占有利地形,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敌人的火力很猛,打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来。这时,团政委桂承志率领第三营及时赶到了。] 桂承志(快步跑到李继孔跟前):报告,第三营前来报到。 李继孔(高兴地):很好!(他随即转向战士们)同志们,三营的同志们也赶来了。现在我命令;大家立刻发起冲锋,坚决打退敌人。 战士们(齐声):是。 [于是,第三营也加入战斗行列。在团长李继孔的带领下,三个营一齐发起了冲锋。他们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敌群。经过两小时的殊死搏斗,终于将敌人击溃。敌人的三辆汽车被击毁。日军慌忙将几十具尸体抬上汽车,逃回城内。]
14-10、古城村外 [另一路进犯之敌,进到了古城村村北。] [青纵二团早已在古城村,做好了战斗准备。团长陈子斌趴一座高房子上,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向。] 陈子斌:把咱们那门迫击炮拉出来。等敌人靠近了,给我狠狠地打。 战士们:是。 [战士们很快把全团唯一的一门迫击炮拉到村边,并做好了发射的准备。敌人越走越近,眼看到了村边。] 陈子斌(大喊一声):打! 炮手:是。 [第一发炮弹恰好落在敌人的汽车上,炸得敌人鬼哭狼嚎。战士们趁机向敌人猛冲过去,敌人立刻就被冲乱了。] [日军不敢恋战,丢下两辆损坏的汽车和十几具尸体,一溜烟地逃回南宫城内。]
14-11、冀县;码头李;省政府驻地 [十一月二十日下午,游仪声他们三个人走进了鹿钟麟的办公处。] 鹿钟麟(冷冷地):你们是什么人? 游仪声:我们是冀南行政公署的通讯员,来向鹿主席汇报行署和杨主任的行踪。 鹿钟麟:按照规矩,你们应该事先向我请示,至少也要在行动后立即向我汇报。可你们呢?十六号晚上开始行动的,到现在才向我报告。你们不觉得晚了点儿吗? 游仪声(马上解释):我们是在十七日早晨,动身来找你的。到了冀县,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们先找到中冯贯村,一打听才知道,你们转移到了堤里王村。我们赶到堤里王村,你们又转移到了别处。由于你们经常变换驻地,再加上我们也要躲避敌人的扫荡,所以,我们整整找了三天,才在这里找到你们。 鹿钟麟:照你这么说,你们不及时向我汇报,还是我的过错啦。 游仪声:我们没说是你的过错。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没及时向你汇报,是有不可抗拒的原因。 鹿钟麟: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们计较这些了。(他转向旁边的工作人员)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工作人员:是。 [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游仪声他们走下去。]
14-12、二十一日早晨;冀县码头李;省政府驻地 [游仪声他们准备返回广宗。鹿钟麟把他们叫到会议室,拿出一封信交给他们。] 鹿钟麟:你们把我这封信带回去,交给杨秀峰。 游仪声:我们一定带到。 鹿钟麟:另外,请你们给杨秀峰带几句话。就说是我说的。这一次对他们事前未曾请示,事后未能及时报告,我就既往不咎了。以后要是再犯,我一定严肃处理。 …… [随后,游仪声他们便返回了广宗。]
14-13、当天上午;冀县码头李;省政府驻地 [王承曾和王孝绪走进鹿钟麟的办公处。] 王承曾(给鹿钟麟出主意):鹿主席,据我判断,日军这次只是扫荡,折腾一阵子就会撤走。日军撤走后,我们应该抢先占领南宫城。南宫是这一带的活动中心。只要占领了南宫,这一带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鹿钟麟(摇着头):那样不好吧!人家会说我们抢占他们的地盘,故意挑衅。 王孝绪:怎么是他们的地盘?南宫城又没写共产党的名字,谁占了就是谁的。 王承曾: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后悔可就晚啦。 [鹿钟麟低下头,没有吭声。] 王孝绪:鹿主席,别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必受其患。赶紧下决心吧。 鹿钟麟:那好吧。
14-14、叠影字幕;画外音 占领南宫的敌人,受不住八路军不分白天黑夜的袭扰和打击,加之城墙已被拆除,群众实行坚壁清野,伪组织不能建立,他们只在南宫城里住了七天,便弃城北撤。
14-15、宁晋县候口村 [从南宫城撤出的敌人,打算在宁晋候口村过滏阳河。东纵一团早已将桥破坏,并隔河阻击。] 日军指挥官(望着对面):桥被破坏,又有八路军阻击。从这里过河,根本不可能。 副官:那怎么办? 日军指挥官:改变方向,向新河方向转移。 副官:好。 [日军调转方向,向新河方向奔去。]
14-16、新河城内 [日军随即进入新河城内。青纵三团尾随而至。] 团长李继孔(站在城外):趁敌立足未稳,攻进城去,给我狠狠地打! 战士们:是。 [战士们攻进城内,与敌激战一夜。黎明时分,敌人招架不住,又仓皇向宁晋逃窜。]
14-17、宁晋县大陆村 [当日军逃到宁晋大陆村时,埋伏在大陆村的东纵二团和冀豫支队,突然向敌人发起攻击,与敌短兵相接,展开激战,反复冲锋达八次之多,毙伤日伪军二百多人。] 叠影字幕;画外音 其他各路日军在八路军的不断打击下,也先后撤走。
14-18、二十五日;南宫城 [日军撤出南宫城的第二天早晨,鹿钟麟就带着他的省政府,抢先进入了南宫城。]
14-19、南宫大街上 [几个国民党军士兵正在大街上贴布告。他们一离开,便有好多群众围过来观看。一个群众轻声念着布告的内容。] 群众:布告: 在日军进犯南宫时,八路军不放一枪一弹,弃城而逃。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也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故而应即取消。省政府要求各县,遇事径呈省府,不必再与主任公署发生关系。 河北省政府主席 鹿钟麟
[群众听后,都议论纷纷。] 群众甲:冀南行政主任公署被取消啦?这是真的吗? 群众乙:你没看见吗?这是省政府鹿主席的决定。 群众甲:行政公署带领我们坚壁清野,拆城墙破公路,干得很有成绩。为什么要撤销? 群众乙: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八路军在日军进犯南宫时,不放一枪一弹,弃城而逃。行政公署也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群众丙:胡说八道!八路军虽然没在城里和敌人作战,但在城外到处打击敌人。没有八路军的不断打击,鬼子能撤退得这么快吗?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有一个群众悄悄离开人群,顺着大街向城外跑去。]
14-20、南宫城附近 [宋任穷和部分行署工作人员,就隐蔽在南宫附近。获悉日军撤走后,他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城里。就在这时,那个群众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那群众(还没跑到跟前,就气喘吁吁地):宋政委,不……不好啦!南宫城里……出大事啦! 宋任穷(忙问):出了什么事? 那群众(喘了口气):鹿钟麟带着他的省政府抢先进了南宫城。他们在大街上贴出告示,诬蔑八路军‘在日军进犯南宫时,不放一枪一弹,弃城而逃;冀南行署也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公开宣布取消冀南行政主任公署,由他代行职权。 [宋任穷的脸色变了,双拳攥得紧紧的。看得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宋任穷(转身向身边的通讯员):快去把王贵德团长找来。 通讯员:是。 [通讯员转身向外走去。] [宋任穷又拿出纸和笔,给鹿钟麟写了一封信。]
14-21、南宫城附近 [二十分钟后,七七一团团长王贵德走过来。] 宋任穷(将写好的信交给王贵德):你带领一个营的部队去见鹿钟麟,将我这封信交给他。他看完后再不走,就先将他控制起来。 王贵德:好。 [王贵德接过信,转身走出去。]
14-22、南宫城内 [王贵德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快马加鞭赶到南宫城里,见到了鹿钟麟。] 王贵德:这是宋任穷主任给你的信,请你过目。 [王贵德说着,将宋任穷的信递上去。] [鹿钟麟脸色阴沉地接过信,打开,低下头看起来。] 叠影字幕;宋任穷的声音 鹿主席; 我正在阻击敌人,先派七七一团团长王贵德前去与鹿主席联系,我随后去拜访你。王贵德的部队是去保护鹿主席的。 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副主任 宋任穷
[鹿钟麟看完信,低着头沉默了。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他才开口说话。] 鹿钟麟:传我的命令,省政府所有人员返回冀县。 王承曾(连忙走过来):鹿主席,我们刚来,怎么就撤走呢? 鹿钟麟(把宋任穷的信递给他):你看看宋任穷的信。再不走,我们就要被他们扣押,想走也走不了啦。 [王承曾接过信,认真观看。王孝绪也走过来,和他一起看。两个人看完信,都低下了头。] 王孝绪:撤吧。
14-23、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徐向前宿办室 [徐向前和两个警卫员,正在从车上往屋里搬行李和生活用品。他和一个警卫员将一张桌子抬进屋里,放到屋子正中的靠北墙,又转身向院里看了一眼,发现东西都已经搬完,这才停下来。] 徐向前(向一个工作人员):陈司令和宋政委都回来了吗? 哨兵:两位首长是昨天回来的。 [徐向前用手巾擦了擦汗,坐到椅子上。] [这时,宋任穷手里拿着一封电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宋任穷(神情凝重地):副师长,刚刚接到鲁西北张维翰同志发来的电报。你看看。 [宋任穷将电报递给徐向前。徐向前接过电报,仔细观看。] 叠影字幕;张维翰的声音 徐副师长、陈司令、宋政委: 日军于十一月十四日,对鲁西北根据地的中心地区聊城,实行疯狂的大扫荡。鲁西北军民在范筑先将军的带领下,与日军英勇作战。终因实力悬殊,寡不敌众,致使聊城失陷。在聊城保卫战中,范将军奋不顾身,英勇杀敌,最后壮烈殉国。 第十支队司令 张维翰
[徐向前看完电报,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瘦削的脸上像罩了一层冰霜。看得出,他是在强忍着心中的巨大悲痛。此时,他的脑海里又俘现出在威县会见范将军时的情景,那健硕的身躯、那具有特殊魅力的音容笑貌都如在眼前。他为失去这样一个慈祥的长者、一个伟大的抗日志士而深感悲伤,深感遗憾。] 徐向前(呆坐了好半天,才缓缓地对宋任穷):通知各机关负责人,今天下午在我这里召开纪念范将军座谈会。 宋任穷:好。我马上去布置。 [宋任穷转身走了出去。]
14-24、当天下午;徐向前宿办室 [下午,座谈会准时召开。参加座谈会的有徐向前、陈再道、刘志坚、宋任穷、杨秀峰,以及冀鲁豫省委书记李菁玉等。] [座谈会已经开始,宋任穷正在介绍范筑先将军的爱国事迹。] 宋任穷:……全面抗战爆发后,范筑先收编了很多游杂武装,共约六万余人,编为三十五个支队和三路民军,各支队都设立了以共产党员为骨干的政治部。在抗战的第一年里,他领导鲁西北军民,同日寇作战达上百次之多。每次战斗他都是精心部署,身先士卒。 有一次,他在前线视察阵地,被敌人发现,数百名日本鬼子突然奔袭而来。他一面调兵来援,一面带领数十名战士出村应战。敌人炮火很凶猛,几名随员倒下了,他仍然沉着指挥战斗,援兵到后,与敌人进行肉搏战,战士们硬是将他背出了战场。 范筑先得知儿子壮烈殉国,悲愤难抑。但他以民族利益为重,说儿子是死得其所,并安慰夫人:“不要过分难过,树民牺牲是咱范家的光荣。” 爱子牺牲后,范筑先立即任命年仅二十岁的二女儿范树琨继任青年抗日挺进队大队长,继续开展同日寇的战斗。 [宋任穷介绍完毕,将目光转向主持人徐向前。] 徐向前:下面大家开始座谈。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叠影字幕;画外音 [接着,大家纷纷发言。刘志坚、陈再道、宋任穷、杨秀峰、李菁玉等人,都抒发了自己对范将军的崇敬之情。发言结束后,座谈会在徐向前的主持下,继续进行。] 徐向前:范将军牺牲后,鲁西北的形势一定很混乱。下面就讨论讨论,我们采取什么措施,稳定那里的局势? [大家都低下头思考着。] 宋任穷(首先发言):在六专区,有很多反共分子。以前有范司令在那里压着,谁也不敢说什么。现在范将军牺牲了,那些人一定会联合起来兴风作浪。 刘志坚:对于那些人,我们一定要严加防范。我建议,派一些军队到那里去,协助当地政府稳定局势。 陈再道:我同意。 杨秀峰:我们派谁去呢? 刘志坚:就派李聚奎去吧。让他带上青年纵队第三团,协助鲁西北地方党开展工作。 陈再道:同时,我们要立即向刘邓首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李菁玉:对,我同意。 杨秀峰:我也同意。 徐向前:好,就这样定啦。
14-25、太行山区;一二九师师部 [刘伯承、邓小平、李达等人,正在会议室里研究鲁西北的情况。] 刘伯承:范将军牺牲后,那里的局势肯定会非常混乱。我们应该采取果断措施,稳定那里的局势。 李达:陈赓不是已经率领“路西纵队”跨过平汉铁路,到了临漳地区吗?我建议,让他率领六八八团赶到鲁西北,协助地方党稳定局势。 邓小平:我赞成。 刘伯承:好,我马上起草命令。
14-26、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陈再道宿办室 [桌上摆满了从冀南各地送来的战报。陈再道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阅读着这些战报。看着看着,他的神色严峻了,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叠影字幕;陈再道的声音 在这次反扫荡中,敌人的汽车、坦克和骑兵,在广阔的原野上横冲直撞,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我军则只能利用村落、坟头和土丘打击敌人。地形对我不利,已经成了制约冀南平原抗战的一个难以愈越的瓶颈。 [忽然,有一篇战报引起了陈再道的注意。这是在巨鹿县活动的七七一团送来的战报。] 陈再道(忍不住念出声来):十一月二十日,我团二营三连在巨鹿县北部的高庄村,遭到敌人合围。他们藏到该村村南的一个大苇坑里,躲过了敌人的追捕。 [看完这篇战报,陈再道又拿起另一篇,继续阅读。这是广宗县游击大队送来的战报。] 叠影字幕;陈再道的声音 在广宗北部,我军利用一条河沟巧妙地躲过了敌人的追捕。…… [陈再道看到这里,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再道(内心独白):如果我们把所有道路都挖成沟,宽度只能走马车,而汽车和坦克却无法通行。这样,敌人的汽车和坦克不仅失去了作用,甚至还成了敌人的累赘。而我军则能在道沟里任意穿行,战时容易接近敌人,战后容易撤退转移。…… [陈再道越想越激动。他立刻走出宿办室,向徐向前的住处跑去。]
14-27、徐向前宿办室 [听了陈再道的汇报,徐向前立刻表示赞同。] 徐向前(深有感触地):是啊。在这次反扫荡中,我军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仅部队就伤亡三百多人。究其原因,除有些部队指挥不当,缺乏平原作战经验外,地形对我不利,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我早就有‘改造地形、改造村形’的想法,现在看来到了非实施不可的时候。 陈再道(兴奋地):好!我们马上开会布置。 徐向前(郑重地):这可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工程。冀南地区,村庄星罗棋布,道路密如蛛网。要想把村与村的道路挖通,并保证大车通行,没有广大群众的参加是不可能的。 陈再道:那我们就发动全区群众,一起挖道沟。 徐向前:好!
14-28、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大门外 [两天后,在冀南各地最显眼的地方,都出现了一篇告示,内容如下: 公署命令 凡十五岁至五十五岁的健康农民,均须参加挖道沟活动,并限期完成。具体规定是:把所有大路都挖成深三尺,宽五尺的道沟,把挖出的土,堆到沟沿两旁,修成高一尺五寸,宽二尺的边墙,作为人行小道;每隔数十丈又挖两丈多的一段宽道,以便走碰头的大车能够错开。 [随着命令的发出,一场群众性的挖道沟运动,在冀南地区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14-29、挖道沟现场 [时值隆冬季节,土地冻得象石块一样坚硬。但到处是人山人海,有些人脱掉上衣,汗流浃背地抡着镐头,扬起铁锹掘地扔土。有的村庄,为了加快速度,在漆黑的夜里挑起灯笼,举着火把,昼夜不停地轮班干着。] 叠影字幕;画外音 据当时统计,冀南全区共挖道沟长达五万里。当时有人把这一工程称作平原的“马奇诺”。
14-30、莘县县城;鲁西北特委驻地 [鲁西北特委在莘县城里,召开紧急会议。与会人员有组织部长邵子言,宣传部长申云浦,军事部长王幼平,统战部长赵伊坪以及第十支队司令张维翰等。会议由特委书记徐运北主持。] 徐运北(正在向大家介绍情况):自从范将军殉国后,鲁西北的抗日武装就被分化瓦解了。第二支队、二十一支队、二十二支队、二十三支队,投靠了王金祥;第十九和第二十七支队,投靠了齐子修,分别编成国民党的五个保安旅。民军第二路和第九支队等大部分部队,有的溃散回家,有的不知去向。只有第七、第十、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第三十一、第三十五支队,在我党的领导之下。这七个支队都已经成为我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以上就是鲁西北的大致情况。 [徐运北介绍完毕,大家便开始讨论。] 军事部长王幼平:范将军的未竟事业必须由我党来完成,鲁西北抗日武装的领导权,决不能落到那些顽固派手中。 统战部长赵伊萍:我认为,最关键的就是六区专员和游击总司令这个职位不能长期空缺,应该尽快找一个合适的人代理。 邵子言:我建议,由第十支队司令张维翰来代理这个职务,大家看怎么样? 赵伊萍:我同意。 申云甫:我也同意。 徐运北(点了点头):那咱们举手表决吧。同意由张维翰代理六区专员和游击总部司令的,请举手。 [除了张维翰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举起了手。] 徐运北:好,一致通过。我们马上以张维翰的名义在各县发布告示,安定民心。 [当天下午,莘县县城便贴出了告示。]
14-31、临清城;鲁西行辕驻地;李树椿办公处 [王金祥急匆匆地跑进李树椿的办公处。] 王金祥:报告,六区政治部的人在莘县县城开会。他们任命张维翰为六区专员和游击总部司令,并在莘县城里贴出了告示。 李树椿(一听就急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有什么资格任命专员和游击总司令。这简直是反啦!我立即向沈鸿烈主席报告,建议他任命你为六区专员和游击总司令。 王金祥(激动地):谢谢你的信任。 李树椿:你马上率领第二支队、第二十一支队,火速赶到莘县县城,向第十支队发起攻击,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金祥:好,我马上集合部队。 [王金祥转身向外跑去。] 李树椿(从电话机上拿起听筒,用手拔了几个号码,然后将听筒放到耳边):喂,沈主席吗?我是李树椿。……
14-32、电话的另一端;山东省政府驻地 沈鸿烈(正在他的办公处接电话):……什么?他们任命张维翰为六区专员和游击总司令?……他们没有权力任命政府官员。他们的任命不算数。……好,好,我接受你的建议,任命王金祥为六区专员,兼游击总司令;齐子修为副司令。……
14-33、鲁西行辕驻地;李树椿办公处 [李树椿仍然在打电话。] 李树椿:……沈主席,我已经命令王金祥带领他的人马,去莘县围攻张维翰的第十支队,争取把他们一举歼灭。……
14-34、山东省政府驻地;沈鸿烈办公处 沈鸿烈(仍然在接电话):……干得好。李主任,你让王金祥和齐子修好好干,对他们俩的任命书随后就到。你告诉他们俩,对第十支队攻击要猛烈,围歼要彻底。歼灭成功后,我给他们开庆功会。……
14-35、莘县城西关 [王金祥率领部队来到莘县城西关附近。] 王金祥(发布命令):大家马上进城,包围张椎翰。 士兵们:是。 [部队刚要进城,就见城门突然打开,一队人马从城内涌出,领头的正是张维翰。] 张维翰(站在队列前):对面可是临阵脱逃的王金祥? 王金祥(脸上一阵发红,但仍然狂妄地):什么临阵脱逃?我是沈主席任命的第六专署专员兼游击总部司令。 张维翰(哈哈大笑):在聊城保卫战中,带领部队弃城逃跑的,你敢说不是你?由你来接任范司令的职务,你想范司令会同意吗? 王金祥(恼羞成怒):你少他妈废话!弟兄们,给我冲!活捉张维翰。 [士兵们在王金祥的扇动下,一窝蜂地向县城冲来。第十支队的机枪营立刻拉开阵势,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经过两小时激战,机枪营渐渐不支,只得向城北撤退。]
14-36、莘县河店镇 [机枪营撤退到莘县城北的河店镇。张维翰将指挥部设在村南头的一座破庙里。] 张维翰(发布命令):抢占有利地形,与敌人决一死战。 战士们:是。 [战士们立即抢占有利地形,与尾追而来的敌人又展开了激战。他们接连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直到傍晚敌人才撤走。]
14-37、河店镇;第十支队临时指挥部 [鲁西北特委又在村头的破庙里召开紧急会议,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宣传部长申云甫:鲁西北的革命形势已经处于低潮。我们还没有在平原上进行游击战争的经验,为了保存实力,应该把机枪营调到泰西大峰山去。 徐运北(提出了不同意见):冠县、馆陶、邱县有卫河之险,是冀鲁两省的结合部,便于我们和敌人周旋。这里背靠八路军,情况紧急他们随时可以支援,我们在鲁西北还有广大群众支持,是可以坚持的。 张维翰:我支持徐运北同志的意见。我们不能因为形势有变化,就认为革命已到低潮,因而影响我们在平原开展游击战的决心。如果组织上要调走机枪营就调走好了,我个人坚决不走,我还有独立团等武装可以凭借卫河和敌人周旋。 王幼平:对,这里有很多有利条件。我主张将机枪营留在这里,继续与敌人周旋。 赵伊萍:我也持相同意见。 …… [经过反复讨论,大家终于统一了意见。最后,由徐运北宣布。] 徐运北:机枪营继续留在冠县、馆陶一带,在特委领导下坚持平原游击战争。
14-38、张秋镇 [当天晚上,李树椿和廖安邦将吴连杰、王金祥、齐子修、刘冠千等人召集到张秋镇,研究他们的行动计划。] 李树椿:我已经和沈主席通了电话,建议他任命王金祥为六区专员,兼游击总司令,齐子修为副总司令。 王金祥和齐子修(齐声):谢谢李主任栽培! 李树椿:我和廖安邦经过研究,制定出了对第十支队的围攻计划。下面请廖副主任向大家宣布。 廖安邦(提高声音):我们的围攻计划是:吴连杰的部队由临清往南攻击,齐子修的部队从清平、博平往西进攻,王金祥的部队集中全力往北打,王来贤的部队则从第十支队的背后发起袭击,争取将他们一举围歼。就是不能围歼,也要将他们赶出鲁西北。 吴连杰:这个计划很周密,我们坚决执行。 刘冠千(兴奋地):只要把亲共的武装一消灭,这一带就是我们国民党的天下啦! 王金祥:对。 李树椿:大家回去马上做准备。三天后开始行动。
14-39、馆陶县万善村 [村头上,有两个第十支队的哨兵正在站岗。] [一伙身穿国民党军装的人,骑着战马,向这里飞奔而来。] [两个哨兵立刻上前盘问。] 哨兵甲:你们是干什么的? 领头的人(装腔作势地):我是民军第一路的参谋长,公务在身,快送我过卫河! 哨兵乙(疑惑地):你就是民军第一路参谋长刘冠千? 领头的:对呀,我就是刘冠千。怎么啦? 哨兵甲(故作热情):哦,是刘参谋长呀?你们这是到哪儿去? 刘冠千:军事机密,我们不能讲。 哨兵甲:没关系。我们安排一下,马上送你们过卫河。 刘冠千:你们要快一点儿。 哨兵甲:好。 哨兵甲(把哨兵乙拉到一边,低声吩咐):我在这儿看着,你马上去向连长报告。 哨兵乙:好。 [哨兵乙立刻向村里跑去。]
14-40、万善村;第十支队某连驻地 [哨兵乙一溜小跑来到连部驻地。] 哨兵乙:报告,我们抓住了几个行迹可疑的人。领头的自称是民军第一路参谋长刘冠千。 连长(惊讶地):刘冠千?就是那个率领民军第一路,在聊城东关不战而逃的刘冠千吗? 哨兵乙:对,就是他。 连长(低下头思考着):我们应该把他送到县城的司令部去。(他抬起头,向哨兵乙)你跟我走。 哨兵乙:好。 [连长领着哨兵乙来到二排驻地。] 连长(向二排长):快集合你们排所有的士兵,跟我去把刘冠千送到司令部。 二排长(兴奋地):我们抓住刘冠千啦? 连长:不是我们抓住的,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到了那里,你们别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二排长:是。 [士兵们很快集合起来。连长马上带着他们向村头赶去。]
14-41、万善村头 [连长、二排长和士兵们迈着大步走过来。还没走到跟前,连长就大声跟刘冠千打招呼。] 连长:刘参谋长,你来这里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刘冠千:哪里呀!我是从这儿路过的。 连长:我们张司令在县城里等着你呢。走,快跟我到司令部去,张司令要为你接风洗尘。 刘冠千: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连长:没关系。我们都是范司令的人嘛。 刘冠千:那恭敬不如从命。咱们走吧。 连长:好。 [刘冠千在连长和二排士兵的押送下,向县城里走去。]
14-42、馆陶县城;第十支队司令部 [连长和二排士兵“押送”着刘冠千,走到第十支队司令部大门前。早有人跑进司令部,把这些情况报告了张维翰。张维翰立刻从里面迎了出来。] 张维翰(走上前来,热情地):刘参谋长,稀客稀客。 刘冠千(歉逊地):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维翰(笑着):你我之间,就不用客气了。刘参谋长,请。 刘冠千:张司令,你请。 张维翰:请。 [张维翰和刘冠千并肩走进司令部。]
14-43、司令部会议室 [张维翰和刘冠千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张维翰(吩咐):赶紧安排酒宴,今天晚上我请客,为刘参谋长接风洗尘。 刘冠千:我有公务在身,还要赶回部队去。 张维翰:有公务也不在乎这一时呀。明天早晨我派部队送你回去。 刘冠千:那好吧。
14-44、馆陶县城;鲁西北特委驻地 [张维翰匆匆走进鲁西北特委的会议室。] 张维翰:徐书记,刘冠千从万善村路过,被咱们的哨兵拦住,送到了司令部。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他? 徐运北:就是民军第一路参谋长刘冠千吗? 张维翰:对,就是他。 徐运北(转身望着大家):大家说说,对于这个刘冠千,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王幼平:我认为应该抓起来,立即枪毙。 徐运北:说说你的理由。 王幼平:因为他率领民军第一路临阵脱逃,才使范将军陷于聊城城内,最后壮烈牺牲。他死有余辜。 邵子言:我也赞成扣下他,军法处置。 赵伊萍:聊城失陷后,民军第一路又是在他的煽动下,接受了国民党的委任。现在到了跟他算总帐的时候。 …… [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扣下他,为范将军报仇。] 徐运北(当即立断):好,那就扣下他。 张维翰(兴奋地):我回去马上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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