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雄姿英发

     西峰。陇东清乡总司令部。谭世麟和僚属商议，如何对付陈珪璋的兵马来峰。

     谭世麟：据可靠消息，陈珪璋的部队要来西峰驻守，我们如何应对？

     一幕僚站起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说：西峰镇,地处陇东最大的黄土高原-董志塬中部,也是陇东东部地区政治、经济、文化活动中心。这里地势较高,扼下三秦，上三边之大道,形势险要。周围平野百余里,遥接属县,物产所出,素有“胜过八百里秦川”之名，汉晋以来,历为兵家所争;虽宋元明清各代，沿为屯军养马之地。镇区平阔,街市集中,南北街道店铺生意兴隆,东西市巷直通近郊乡村，也是新兴的商业重镇。千万不能放弃。

    谭世麟：我也不愿放弃。无奈陈珪璋被冯玉祥收编，具有合法的关防手续，其力量也无人抗衡，有什么办法！

     一阵沉默。有幕僚站起：世事有常有变，君子能屈能伸。打不过，难道躲不过！

     谭世麟这才说：好，撤回庆阳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宁县早胜。陈珪璋司令部。

     陈珪璋召开军事会议。他站起来命令：据前方报告，先头部队已进驻西峰，明天我们大部队开拔。一团驻驿马关；二团驻肖金；三团驻长庆桥，预为西进平凉；四团驻和盛太昌一带。军需处通知各属县，从现在起，税捐粮物，统统送到西峰。

    西峰，磨刀石一样平展的大平原。

    只见送粮草、纳饷银的车马，三三两两的来到西峰。仓库里粮草堆积，饷银充足。

     操场上训练的官兵，都穿上了整齐的正规军装。

     司令部里，陈珪璋取下挂在墙上的毛瑟枪，拿在手里抚摸感叹:毛瑟枪啊毛瑟枪，你跟我陈珪璋一路走来，见证了一切。我陈珪璋历尽坎坷，终于有了出头的日子！

    忽有警卫员入报：陈司令，张庆华，郭学礼拜见。

    陈珪璋看张本人：这两个人是干啥的？

    张本人：张庆华是庆阳人，郭学礼是合水人，都在南京中央政府供职。

    陈珪璋：哦，快请！

    张庆华郭学礼进来：陈司令好！

    陈珪璋：两位贵人来了，有失远迎！

    张郭二人：不客气！不客气！说着，两人坐在椅子上。

    勤务兵倒上茶水。

    陈珪璋：二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张庆华：在下奉蒋总司令之命，前来考察贵军，希望陈司令能以中央大局为重，在蒋先生的领导下，为建立统一富强的中华民国而努力！

     郭学礼接着说：冯玉祥闫锡山公开和中央对抗，陈司令要认清大局，拥护中央，反对冯逆。

    陈珪璋听后笑着说：这个请二位放心，我们一定会以大局为重。转对王英副官：王副官，你安排二位贵客，先吃饭休息。然后考察部队。

     第二天，陈珪璋、汪飞西陪同张庆华、郭学礼检阅军队。

     只见部队都穿着统一的灰色军服，粗老布裹腿，军官也披戴上了领章肩章，军容整肃，纪律加强，秩序宴然。

    张庆华：现在还拷票子吗？

    陈珪璋笑着说：这是过去没办法的办法。现在粮草饷银，都由地方政府征交。

     郭学礼:灾年过了，也不需要吃大户，打富济贫了！

     陈珪璋：就是！就是！

     看着眼前整齐的队伍，陈珪璋对张庆华郭学礼说：请二位给部队讲讲话！

     郭学礼：这是个好机会，张先生你就讲讲吧！

     张庆华也不推辞，向前走几步，挥手大声讲道：大家辛苦了！我们受蒋总司令委托，前来看望大家，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拥护南京中央政府，共同讨伐冯逆！

     几天后，张庆华郭学礼向陈珪璋辞别。

      陈珪璋：我希望二位能多留几天，还要向你们讨教呢！

      张庆华：公干在身，还要到其它地方去。

     陈珪璋：给二位备了一点薄礼，请笑纳！

警卫员提过两个箱子，放到张郭面前。

     张郭同时说道：谢谢陈司令！

     陈珪璋挥着手：有空就来看看！

     陈珪璋刚送走蒋介石的代表，回到司令部。警卫员又进来报告：陈司令，冯玉祥的代表来到！

     陈珪璋：快请！快请！

     两位代表一起进来：啊，陈司令，你好发福啊！

     陈珪璋迎上前：欢迎二位光临！

     二位代表坐下后，勤务员倒上茶水。

     甲代表说:好你个陈司令！冯总司令几次命你率兵到中原参战，你都借辞推脱！

     乙代表接着说：这次可要行动啊！

     陈珪璋：不是我推脱，当时部队，多是逃荒要饭的饥民，别说武器弹药，就连遮身的衣服都没有，你叫我带上咋上战场！

     甲代表：这次我们要实地考察！

     陈珪璋：你们一路辛苦，今天先休息，明天考察吧！

     第二天，陈珪璋陪着冯玉祥的两位代表视察营地。  

     甲代表看见部众衣帽整齐，正在操场训练，高兴地说：陈司令，再不能推脱了。蒋介石把持中央政府，国民党成了蒋贼的党，我们冯总司令联合闫锡山，讨伐蒋介石，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陈珪璋：现在穿衣和吃饭能凑合，最缺的是武器弹药。上前线要靠武器，不能看表演。冯总司令能供给武器弹药，部队马上就出发！

     乙代表:我们回去给冯总司令汇报，给你们很快拨一批枪械弹药。

     几天后。冯玉祥的两位代表向陈珪璋辞行。警卫员抬出两个大皮箱，放到代表面前。

     陈珪璋：这点薄礼，请两位代表不要嫌弃。

     甲代表：陈司令破费了！

     乙代表：我们一定回去向冯总司令美言！

     庆阳县城。

     谭世麟躲在庆阳城里，像热锅上蚂蚁，焦躁不安，昼夜不宁，他在房间焦急地走来走去，自言自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陈珪璋这个娃娃，成了庆阳地区军政长官，难道我成了逆乱不归的匪首？

     谭世麟忽然站住，又自言自语：万一陈珪璋来攻打庆城，我咋办？

     有幕僚建议：谭司令，赶紧把关在监狱的两个孩子放出来，主动给陈珪璋送去！

    谭世麟：是我逼走陈珪璋的，是我逼陈家迁了祖坟的，是我把他的家人关进监狱的，陈珪璋能绕过我吗？

    幕僚：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过去的事不能改变了，赶紧做好现在的事。

    谭世麟：由你安排，把两个孩子领出来，给理个发，洗个澡，换上新衣服，领到我家里！

    幕僚：好！我现在就办。

    谭世麟家里。桌子上摆好饭菜。谭世麟见两个孩子进来，热情地上前迎接，拉着孩子的手，坐在饭桌边。

    谭世麟：快吃！快吃！说着，还用筷子给孩子夹菜。

    谭世麟问孩子：谭爷爷对你们好不好？

    老大元光：谭爷爷好！

    老二元明：我们为啥要坐监狱吗？

    谭世麟:是为了教育你们，没有其他意思。

    吃完饭，谭世麟又把两个孩子领到县长王希华家里，对王希华说:陈珪璋的两个孩子，你好好招呼几天，派人送到西峰。

     王希华县长：谭司令放心，我安排去办。

     谭世麟走后，王县长拉着老大元光的手问：几岁啦？

     元光：10岁。

     王县长：你们在我家好好玩几天，我安排人送你们到西峰见你爸爸。

     西峰。陈珪璋为母亲和两个孩子的到来，设宴庆贺。有人在外边竟放起鞭炮。

    路过的人问：今天有啥喜事？

    警卫员：陈司令一家团圆，庆贺一下。

    一天，参谋师爷石镜清和王绅士边走边说话。

    石镜清：过去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想今天变了！

    王绅士问：怎么变了？

     石镜清：现在是枪杆子里面有黄金，枪杆子里面有美人。

     王绅士哈哈大笑。

     陈珪璋在家里和父母说话，两个孩子在院里玩耍。参谋师爷石镜清和王绅士进来。

     石镜清：司令全家团聚，我心里也高兴！

     陈珪璋:今天又有什么事?
     石镜清:有一件大事。难道你不知道!
     陈珪璋：什么大事?陈珪璋有些疑惑。陈的父母也有些紧张。

     石镜清坐下后才慢慢地说:前几天他们给你说的几个对象，你都看不上,今天王先生给你说的这一个,我想你不会弹嫌了!
      王绅士：女方名叫许子卿,湖南人,学生出身,今年二十岁,贤善聪惠，才貌都好。
     石镜清:我算了一下，生辰八字也和你相配。
     陈珪璋:学生出身,湖南人?
     王绅士:学生出身，湖南人,也算个女才子。回头我领她来您看看。又转向陈父:您们二位老人的意见?
     陈杰:先叫珪璋看看人，只要他们没意见,我不说啥!
     石镜清对王绅士:那就先看人吧!
     王绅士看陈珪璋:司令啥意见?
     陈珪璋不置可否：完了再说。

    石镜清和王绅士很快就把湖南女子领来。陈珪璋全家人都在。

     石镜清对女子介绍：这是陈司令的父亲母亲。

     女子作揖问候：伯父伯母吉祥！

     两位老人乐呵呵笑：快坐，娃娃，快坐！

     石镜清又介绍：这是陈司令！不怕胡子扎，只要有钱花。跟个杀猪的翻肠子，跟个当官的做娘子。你跟陈司令，做一辈子官太太。

    女子看了一眼陈珪璋，也作揖问候，陈司令吉祥！

    陈珪璋像触了点一样，慌乱地说：快坐！请坐！

    女子坐下。陈珪璋到门口对勤务员说:快叫张本人来！

    张本人来到门口，陈珪璋悄声说：你给我把把关！

    张本人进到房间，仔细观看女子，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答：许子卿。

     张本人：哪里人？

     女子：湖南人。

     张本人：咋来西峰的？

     女子：父亲在西峰经商，我和母亲前来投靠。  

    张本人：你腿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一直坐着，不起来走动？

    石镜清：小许起来走走，叫陈司令看看你的走姿。

    王绅士：走啥呢！叫小许起来给老人倒茶。

    许子卿站起来，给在座的每人都倒了茶。只见女子身材高挑，走姿端正。

    王绅士：陈司令你看怎么样？

    陈珪璋：我和老人商量一下。

    石镜清：我看是这样，我们先把女子领回去，你们双方都合计合计，回头见话。

    几个人起来要走，陈珪璋母亲将一个丝质手帕和两个银元交给许子卿，说：我们这里有个讲究，男女第一次见面，是不能空手走的。

    陈珪璋和张本人两个交谈。张本人问：司令啥意见？

    陈珪璋：人我很满意，就是感觉女方太漂亮，恐怕--

    张本人：这女子是一个典型的古典美，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嘴，小蛮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眼如秋水，横波明眸。司令你哪一辈子修的这福啊！

    陈珪璋：我怕对事业有影响。古话说：脸白脚小惹人恼，脸黑脚大家中宝。

      张本人：我观这女子，虽貌美非常，眼神却很沉静，不是轻浮之辈，说话也很稳重。我张本人看人不会错的。

     婚礼在西峰镇街南一家脚落店举行。院内门外，张灯结彩。四杆唢呐高高扬起，吹着喜庆的曲调《状元游街》。庆属各县官吏、地方豪绅、社会名流、个个备了厚礼，前来祝贺。

     陈珪璋礼帽长袍，披红插花，在大院里迎接来宾。

     陈珪璋抱拳作揖：王县长好！

     王重揆：恭贺陈司令！

     陈珪璋：欢迎刘县长！

     刘维垣：陈司令新禧！

     大厅里,坐满了地方官吏和乡绅名流。陈珪璋偶尔走过,一片点头哈腰、恭贺陈司令的阿谀之声。这一番热闹更非同凡比，“钻”字辈、“舔”字辈各色人物乘此良机竞相献殷摇尾,几乎要喧宾夺主，只是陈珪璋屡经世态炎凉，深悉此中三味,应酬一了,笑笑而已。

    晚上拥人洞房,见其皮肤香细,眼光如醉,颇有些“爱而忘死”。

    婚礼过后,军中内外也无甚大事,许子卿便手把手教陈珪璋读认生字,学写楷书。

     许子卿:当了司令，识那几个字，人不笑话?

     陈珪璋放下笔:本来就识字不多,这几年又荒废了。

     陈珪璋又拿过来一本书:你昨天讲的这句话，今天我又忘了。

     许子卿温柔地说:不要太急，只要坚持，就有进步。

     从此,许子卿随陈军中，料理私事,周细殷勤;公众场合，自觉回避,不出风头;陈以读书甚少，不能亲笔批办公文,许子卿即教陈认读生字,习写大楷，逐渐掌握了批办公文的能力。陈经过一番惊涛骇浪;忽入这样-个温柔之乡，大约也有点“雄姿英发”。

    这一切都被张本人看在眼中。他对许子卿说：但愿陈司令的雄心，未因你的这般柔情而沮丧！

    许子卿回答：请参谋主任放心，我当令其“雄姿英发”！

    张本人听后叹道：真乃一个贤内助也！

    张本人走后，陈珪璋拿着自己写的大楷，让许子卿看：请夫人圈阅，能吃几个圈？

    许子卿端详了一下，说：孺子可教也！用红笔圈点。

    陈珪璋：你说我可笑，怎么可笑？

    许子卿：孺子可教，不是可笑。就是说：你好好跟我学，将来大有希望！

    陈珪璋：我给你讲了我的前半生，你觉得我狼狈吗？

    许子卿：很正常，不可避免。没有那些劫难，你有今天吗？

    陈珪璋听后点点头：确实也是这样。

     许子卿像自言自语，又像对陈珪璋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陈珪璋听后说：我陈某遇上你，三生有幸，如鱼得水！

    许子卿笑道：你也许是刘备，我却绝不是诸葛亮。

    平凉。明代的宝塔高高耸立。泾河沿北山脚下东流而去。

     县政府，李县长正同商会马会长商议保境安民的对策。

     李县长：中原大战爆发后，甘肃局势发生急剧变化。长期统治甘肃的冯玉祥国民军出关南下,甘肃地方势力纷纷抬头,全省陷入一片混乱，陇东、陇南、洮岷、河西,武装势力割据一方，争城夺地,驱官换吏,各自为政,省令不通。冯玉祥放置的甘肃省主席王桢不敢面职,勉强代行主席职务,以八大委员主持省政。王调集冯部留在甘肃的所有雷中田一个旅—

   马会长：实际只有一个团。

李县长接着说：就是，用一个团的力量与省公安局武警防守兰州,其余地方,只能听天由命。陇东重镇平凉,虽有省府任命的行政长官兼绥靖司令杨承基驻守，统共不过千余人的武装，而此时平凉地区东有陈珪璋雄据董志塬,北为黄得贵占领海固,还有西吉王富德、静宁吴发荣等部,也无不虎视眈耽。平凉处此诸割据势力包围之中，从吏民到百姓,无不有慌惧之感。

    马会长：县长之意是？

    李县长：我想叫你找一下郑举人，看有啥办法保境安民。我静等你们的好消息。

    马会长：好！好!我马上就来。

    马会长走后，李县长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大一会,平凉名流郑举人和商会马会长走进来。

    郑举人:李县长!

    李县长:噢,快坐,快坐，二位先生可有什么好办法?

    马会长:办法倒有一个。

    李县长:快说说听。

    郑举人:李县长可听到驻守在西峰镇的陈珪璋?
    李县长:陈珪璋闹腾几年了,谁不知道。
     马会长:王富德的兵烧杀抢掠，无人不知,近日风闻要来平凉，士农工商各界无不惊恐。绥靖司令杨承基又无兵力，是个光杆司令。为保平凉各界利益,我们意见不如到西峰请陈珪璋来。
     郑举人:目前陇东实力最大者莫过陈珪璋。他的军队从西峰镇驻扎到泾川,与平凉近在咫尺。听说陈为人忠厚,讲信义。迎他驻防平谅,方能安定人心。
    李县长有所疑虑:陈珪璋新近才收编,根子不太正。再说,就怕行政长杨承基从中作梗。
     马会长:我们巳经请示过杨行政长了，碍于人情形势，他不得
不同意。我们商议,就由你牵头,和我们两位去一趟西蜂吧!
     李县长思索了一下:好吧,有你二位出头我也不能不走一趟了! 啥时间出发?
     马会长:越快越好,明天怎么样?
     郑举人:那就请李县长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王富德侵掠平凉的消息,陈珪璋已有所闻。这天,汪飞西正和陈珪璋谈平凉情况。
     汪飞西:据了解,平凉驻军南撤,城防空虚,西吉王富德想乘机夺取,我们不如先行一步。
    陈珪璋:不知平凉方面有啥打算?
    副官王英入报：陈司令,平凉各方代表求见司令。
    陈珪璋对汪飞西说:来得倒巧。快请!
   李县长、马会长、郑举人等一行进来。陈珪璋和汪飞西迎入坐下。
    李县长介绍说:这位是商会马会长,这位是郑举人。
    马会长反过来介绍说:这是平凉李县长!
    陈珪璋：噢,欢迎,欢迎! 这是汪参谋长。
    汪飞西看着各人坐下,勤务兵送上茶水,便问:各位前来,一定有重要事商谈。
    李县长:平凉驻军南撤，城防空虚。绥靖司令杨承基东拼西凑了千把人，五六百支枪。西海固土匪出身的王富德想乘虚而入，夺取平凉，士农工商各界风闻消息，万般惶恐。陈司令受冯玉祥总司令委托,维持地方治安，为此我们迎接陈司令到平凉驻防,不知陈司令意下如何?
    陈珪璋上驻西峰之时,即有窥取平凉之意。今其来请，正中下怀。遂稍做思索,便说:既然各位相请,也就不推辞了。他转向汪飞西说:你看什么时侯出发?
     汪飞四:现在是四月底,将队伍整顿一下，五月初就可出发。
     李县长听后说:平凉各界有赖陈司令保护,实属万幸!

     平凉代表走后，陈珪璋对张本人说：我们要去平凉，对平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能给我讲讲平凉的情况吗？

张本人毫不犹豫地指着墙上的地图说：平凉位居陕、甘、宁三省交汇处,是古丝绸之路重镇;是北上南下东西来往的要冲;也是陇东传统的商贸集散地,素有“旱码头”之称。《史记.五帝纪黄帝》条下载:黄帝西至于崆峒,登鸡头山，即崆峒山。东晋至南北朝时期,连续270 年平凉战乱不止,东晋升平二年,前秦符坚讨前凉,始置平凉郡，取平定凉国之意。唐中和四年，置渭州于平凉。宋政和七年，升渭州为平凉军,置节度使,总领五州三军，平凉遂成陇东政治军事中心。《水浒传》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所说的渭州,即是平凉。明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封其二十二子朱楹为安王，于平凉建安王府,永乐二十二年,朱元璋第二十子韩王朱松,改封于平凉,原安王府改建为韩王府。

    陈珪璋插话：这是古代的事，你说说近代的情况。

    张本人接着说:清康熙八年陕、甘分制，平凉仍为府,府上设平庆道。同治八年改为平庆泾固化盐法兵备道。民国元年废府，改为陇东道、泾原道;1927年改设泾原区行政长。大概情况就这样。

   陈珪璋嗯一声，好像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