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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35集电视连续剧《民国十八年》第八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郭馨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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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初遇将云台
民国十八国(1929),春。陇东大地,一片饥荒景象。集市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有拄拐杖的,有拿着破碗,沿街乞讨的。 两老者在集市相遇。甲:他姑父,你还活着! 乙:哎,还没饿死呢! 甲:你们县上怎么样?我们十七年小麦薄收了,麦后滴雨未下,秋田绝了,冬麦干的没法种。整整旱了多半年。 乙:哎,都一样,前几天下了点雨,我们才种了点糜子。 又有两老者对话。甲:他舅,想籴点粮,你们哪里粮食啥价? 乙:面粉一百斤25个银元。 甲:麦子呐? 乙:一斗11个银元。 甲:米呐? 乙:一斗10个银元。 街道边,有拖儿带女的老妇人乞讨。 一老者拿着升子,想求一家富户借米面,富家门楼紧闭着,悄无人声。 他叔!他叔!叫不开,又用力敲打,依然没人开门。老者只好离去。 有食人贼躲在墙角偷看着,眼睛发红,脸色惨青。 兰州。省政府刘郁芬对秘书说:向南京中央政府发电报。 湖北、河南战场上,炮声隆隆,飞机轰鸣。蒋介石的中央军与冯玉祥正在开战。 南京中央政府,蒋介石拿着电话: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冯玉祥落实中央编遣会议精神,否则,必须下台。 报告!秘书拿着电报进来,甘肃刘郁芬主席电报! 蒋介石:念! 秘书:甘肃各地,连年天灾兵祸,田庐毁没,村落焚毁,树皮草根俱已食尽。人相争食,死亡枕藉,山羊野鼠,均已啖罄……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者,在百万以上。 蒋介石听后,稍沉思:转内政部薛部长办理。 南京政府内政部长薛笃弼到甘肃视察灾情。 陪同的戴厅长指着远处说:你看,尽是光山秃岭,树无皮,草无根,连飞鸟也没有。 路边的村庄竟不见有人行走。随行有人叹息:一个人都不见! 薛笃弼看着说:此种奇灾,实乃历所未见。 官方在各地设粥赈救。 西峰周围有从几十里路挣扎来喝一碗粥的。有死在半路上的。有的挣扎到西峰,回不去,饿死在街头。 野外,零零星星的树木,皮被剥光,站着死去。 地里有人挖草根。能行动的饥民,三三两两,出外逃生,有的在路上正走着,突然栽倒死去。有的坐在路边休息,一坐竟不能起立。有的母亲已死,孩子还爬在胸前吃奶头,咂不出奶,孩子啼哭着。有的不能走动,爬在地上,还没烟气,就被野狗拉走。有的被鹰啄眼目,拽扯肠肚。 村庄里、集市上,到处有饿毙的死尸。活着的人眼看着,无力掩埋。有的还未死去,口、鼻内已有蛆爬动。 有人去偷富家羊,拉不动一只羊,只割了一条羊腿。有人看见,去割了一只羊耳朵。 有人挣扎着到地里挖草根,死在野外,家人就地掩埋。 有老人在山上挖鼠窝,得到一点粮,正偷吃,被两个孩子看见,用绳将老人勒死,两个孩子抢着吃。 西峰每逢集日人散,总有人回不了家,死在街头。一老人说:唉!死了几天了,没人认领。另一老人说:快臭了,咱们给埋了吧! 两老人,一个拉一条腿,拉到南门外,填进一个大坑。一老人说:唉!里面填了这么多人。另一老人说:这就是“万人坑”,饿死的人太多,无人埋,就填到这个坑里。 某家。妇人看着碗里不多的豆子,对小孩说:就剩这点了,今天吃五颗,噙在嘴里,不要嚼。女人给孩子数了五粒,孩子吞进嘴里。 有老两口看着孩子饿的不动了,妇人催老头:快到邻家借上一半升,救救娃娃的命。 老头为难地说:困荒时月,人家怕不借。 妇人:平时关系那么好,没多有少。 老头拿了个小袋子,到隔壁邻家敲门。敲了半天,不见动静。又垂头丧气地转回家。 妇人:白天人家不好开门,等晚上你再去。 晚上,老头又去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头跟进去含泪说:邻家,多少借一点,救救娃娃。 富家掌柜无可奈何地说:贵娃他大刚走,答应借三升麦子换原上土地一亩,我才给借了一斗。 停了一会,掌柜又说:咱们是几辈子老邻家,给你借三升,到时还一斗就行了。 把麦装好,送出门时,掌柜又叮咛:不要让别人知道。 老汉千恩万谢地走了。 子午岭山区,梁峁纵横,山林密布。远处传来山歌声:人吃人哎狗吃狗,山里老哇(鸦)哎吃石头。声音凄凉悲哀,催人泪下。 赵文华陈珪璋等弟兄正议事。忽有坐探进来报告:赵团长,财东王世万把粮不给穷人借,都藏到窨子里了! 赵文华:好!你带路,部队前面包围,让撅头队挖窨子,口袋队跟上装粮!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行,将一富家大户团团包围。一些饥民手拿撅头,挖了不大一会,有人就喊:粮食!粮食!麦子出来了! 后面的饥民提着口袋,一拥而上,往口袋里装粮食。 就在赵陈等劫富济贫,凯旋而归时,只见路上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的人,从外走来。 陈珪璋策马上前:你们是干啥的? 饥民:当兵吃粮的。 陈珪璋:哪里来的? 众饥民:泾川的!长武的!环县的! 后面又来了几个饥民:宁县贾家的!宁县付家的…… 杨生海:贾家能编一个连了! 李福禄:付家能编一个团了! 赵文华:天助我也! 陈珪璋又说:我们是土匪! 来投奔的饥民:只要有粮吃,就是大,就是妈! 赵陈汪等心情不觉有些沉重。 秋天。糜子还未完全成熟,一些饥民饿的两眼发绿,跑到地里,揪吃糜穗。旋而又抱着肚子喊胀、喊疼:我的妈呀!胀死人了! 不少人睡在地上翻滚:哎呦!疼死了! 旋而不见动静,活活胀死疼死。 时令虽已进入正月,大地依然沉浸在冬季的寒冷中。宁县县长効维国与巡警将云台、苟日升等正商议剿灭赵陈武装的事。 忽有探子来报:赵陈匪众已出现在九岘山区和桃树桩一带。 効维国:这帮土匪,来的这么快! 蒋云台:可能没粮食了! 効维国问蒋云台:你对匪首底细都了解嘛? 蒋云台:赵文华陈珪璋都是庆城人,赵文华后来搬宁县南义。都因不务正业,好逸恶劳,被谭世麟通缉。杨生海是庆阳三十铺人,其父被谭世麟缉押。和赵陈都是一类人。李福禄不太清楚。 効维国:好像还有个军师,是哪里人? 蒋云台:名叫汪飞西,临洮人,有些文化。早年给绥远马福祥部供过军职,做过税务局长。后到陕北高世秀部,受地方宗派排挤,不得重用,遂感怀才不遇,有志难伸。后来见赵、陈得天人共助,有勃起之势,又是本乡本土,地熟人亲,便投到这个。此人年过半百,喜欢抽鸦片。 効维国听后稍沉思:剿匪的事就交给你和苟巡官办理,东区民团配合。 効维国走后,蒋云台对苟日升和东区民团团长说:正月初六进剿,骑警冲前,民团殿后,协力进击,互为援引。 宁县九岘地区。这里的黄土塬面,因长期水土流失,平塬与沟壑犬牙交错,破碎的塬面与塬面之间,靠一辄之路(俗称崾岘)连接,从空中俯瞰就像串起来的糖葫芦。 巡官蒋云台、苟日升率警兵前面走,四乡民团紧随其后。 蒋、苟率骑警长驱直入,直奔前沿,连冲数卡,未遇阻力,遂抛弃民团,轻敌猛进。至康家原的桥子东,突然后路被切断,前边受阻,陷入重围。——原来赵、陈早已选好有利地形,布下伏兵,等得他们许久了。此时已是正月初七,即传统“人日”(人七)的凌晨。 四乡民团赶来,被阻击不能前进。有人大声喊道:骑警被包围了! 民团听到骑警被包围,顿时惊呆。又有人喊:土匪杀人不眨眼,快逃命!即刻四散奔走,惟恐逃之不及。 蒋、苟等骑警被赵、陈部众围住,左冲右突不能冲出。 苟日升冲到赵军跟前。 赵军同时向苟射击。 蒋云台用三八式空枪格当,不小心落崖伤腿。 赵军将蒋云台活捉。警士4名战死,其余一同被俘,无一逃脱。警兵“全军覆没”,赵陈部首获全胜,部众举枪欢呼:新春快乐!出门见喜! 远处有百姓议论:“人七”出兵。话该! 黑脸大汉赵文华斜戴“火车头”黑皮帽,手提一把“鬼头刀”,怒不可遏地紧跟着。部众也随之围上前。 俘虏们一个个乱叫、乱哭。 赵文华喝令7名俘虏:面向西,跪下! 赵文华一声令下:执刑! 赵文华忽然说:闪开,让我开开洋荤!他连开三枪,子弹三次卡膛。 站在一边的陈珪璋大喊:赵团长,不要打,把这个年轻人留下! 人们的注意力都转向陈珪璋,只见他身材结实,衣着朴实,光着头皮,粗眉上挑,脸膛通紅,络腮胡须。肩挎盒子枪,看上去倒挺憨实的——他是一营长陈珪璋。 一间窑洞里架着木柴火。陈珪璋与蒋云台坐在热炕上交谈。 陈拿着一支老旱烟锅,一边吸烟一边问:蒋兄哪里人? 蒋云台:甘肃定西人,名蒋云台,字汉诚,平凉陇东讲武堂出身。 陈珪璋:我看你年轻有为,是难得的人才,还是留下和弟兄们一道共事吧? 两个人谈了不少,陈珪璋知道蒋云台不愿干此行当,就说:蒋兄实在不愿留下,也就不勉强了。 陈从土炕上溜下来穿好鞋,对蒋云台说:那你就好好养伤吧。临出门又对看守的士兵说:要好好侍候蒋巡官。 効维国觉的这确实还是个问题,便又改口说:这——不过战场交换人质也是常事,就由你安排吧! 一天,兵士进来报告:赵团长,县府派人送东西来了。 赵文华:叫他们进来! 明天来不及。赵看陈珪璋:后天,怎么样? 宁县康家塬。正月二十三日。 部下牵过毛驴。 部下送过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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