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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六十一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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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集
内景/ 苦女卧房/ 晚上 黎思晴 (守着病倒在床的苦女哭)太阿婆,我们去医院嘛,去医院嘛! 肖苦女 不用去,好乖乖晴儿,你陪太阿婆讲话,太阿婆就会好些的。 黎思晴 啊,我大伯去世以后,我收拾他的遗物,就看到了妈妈的那些信和招工表什么的。 我以为秋虎太舅公的那封信您看过,知道内容,才直杠杠的自报家门,哪晓得差 点酿出大祸…… 程拥军 (画外音)奶奶—— 肖苦女 (有气无力地)啊,拥军回来了!我在房里,央金回来没?鹏儿回来没? 程拥军 回来了。(与妻儿一起入。) 麦香央金 奶奶! 程 鹏 太奶! 肖苦女 (挣扎要坐起,思晴相扶。对思晴)这是你舅舅拥军、舅妈央金、表弟程鹏。(又对拥军夫妇介绍)这个是我才认下的重外孙女儿思晴。(众人相见。) 黎思晴 (心声)怎么是认下的呢?怎么不提我妈妈玉珠? 内景/ 苦女卧房/ 夜晚 (苦女与思晴同床共眠,讲话。苦女已从大恸到哭泣、到默默流泪、到絮絮叨叨、又到自言自语。思晴入睡,苦女失眠,窗外传来鸡啼。) 〖 梦境闪回 (中年美朵、变为少女、变为幼儿、变为婴儿。) 〗 内景/ 苦女卧房/ 深夜 肖苦女 (神情恍惚,心声)做了个那样的梦,就有晴儿来寻亲,是不是在预示什么?丫儿要是还活着,今年应该五十五岁;按玉珠出生时间看,丫儿死去时应该是十六岁,这不都是她在梦中出现的岁数吗?是啊,和孩儿们分别的太久了,应该和他们去相会了!(惊得坐起)为什么我亲生的孩儿命都不长?二丫三林没存活,小馒头夭折了没成人,丫儿总算长大了也才活了十六岁,玉珠活得最长仍然是年纪轻轻就死了! 幻觉音 (阴沉,如地缝里冒出)克,克,克! 肖苦女 (恐惧)仙儿似的飞来个思晴姑娘,这是唯一存下来的一丝血亲,千万不要因为我命硬害了重孙女儿的生命!要是因我在世害得思晴遭灾,杀我一千次也补偿不回了啊! 幻觉音 (阴沉,如撞击胸口)克,克,克! 肖苦女 (寒颤,拥进棉被里)砚儒,好好的就受伤,是不是自己仍在碍着他?不是没有结婚嘛!怎么还会这样? 幻觉音 (阴沉,如头顶上袭来)克,克,克! 肖苦女 (惊恐万端)克夫,还克子克女?(哆哆嗦嗦下床。) 内景/ 曾家堂屋/ 深夜 肖苦女 (跪在地上)老天爷,您收了我吧!我要给孩儿们让道,要给砚儒让道!我拐向黄泉路,给晴儿让出一条阳关道,也是为祖的一片荫德!老天爷,求您成全我!(摸出小灵通,捧着看)砚儒,那年你出了事,我为你自杀时十七岁,到如今活了这多年,够了!小馒头丢了后我抹脖子上吊,被大林发现救了下来,又活了这多年,也够了!砚儒,我走了!你不要见怪我,我真的只希望你好,希望晴儿好!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思晴端茶递水小心服侍苦女,做好饭菜摆到桌上。爱民三人回) 肖苦女 (对思晴)这是你舅舅爱民、舅妈达娃、表妹曾鸿。(又对爱民夫妇介绍)这个是我才认下的重外孙女儿思晴。(众人相见。) 黎思晴 (心声)怎么还是认下的呢?怎么还不提我妈妈呢?明明是拥军和央金,怎么又变成了爱民和达娃,(害怕)难道太阿婆受了刺激脑子出问题了? 内景/ 曾家厨房/ 傍晚 (思晴做饭。苦女在堂屋接听电话,又哭又笑擦眼泪。) 内景/ 曾家堂屋/ 傍晚 黎思晴 (端饭菜入)太阿婆,谁的电话呀?每次一打就是个把小时。 肖苦女 你宜江的二太舅公。(见思晴把饭搁到面前来)晴儿你吃吧,太阿婆不吃。 黎思晴 您怎么老是这样不吃饭呢?您不吃饭我难受,那我也不吃! 肖苦女 晴儿,太阿婆在辟谷,不能吃饭的。 黎思晴 哦,是这样啊!好吧。 内景/ 苦女卧房/ 深夜 (思晴与苦女同眠。苦女悄悄起床出,跪在堂屋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黎思晴 (装睡,看着苦女,心声)太阿婆总是这样,是一种老年人的习惯?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黎思晴 太阿婆,我来好几天了,要走了。 肖苦女 (突然抓了她哭)啊,晴儿! 黎思晴 (眼圈通红)太阿婆,我要回去给大伯爸烧五七,我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可能也要来了,我想早点知道录取在哪里。 肖苦女 (松开手)唉!还是我横在世上害了儿孙! 黎思晴 (不懂,很害怕)我办完这些事,再来看您。 肖苦女 晴儿,你只六叔疼你了,以后就多往这边走动,这边亲戚多,他们都可以帮你。 黎思晴 太阿婆,太多了,我记不住。您说,我用笔记下来。 肖苦女 嗯。(苦女讲、思晴记,每个被介绍到的人走马灯似的晃过)晴儿,还有这墙上贴的电话号码你也抄下来,把你的小灵通号码写了上去。 黎思晴 好!(抄号码,特写:建设。心声)给妈妈写约会信的不就是他吗?(对苦女)太阿婆,您刚才说的人名里没有这个人呢。 肖苦女 嗯,好吧,你把他记下吧。 黎思晴 (感觉怪怪的,继续抄写,惊叹)真有拥军、央金和爱民、达娃呀? 肖苦女 他们真是两对人,孪生兄弟姐妹。 黎思晴 哦! 肖苦女 晴儿,有两人个你以后一定要去看!一个是让你妈妈去顶职的秋虎小太舅公,他是我的亲哥哥,现在跟着你友社舅舅生活;另一个是铁锤二太舅公,他有儿有女,但是他又最孤单,晴儿你一定要对他好! 黎思晴 嗯嗯,(频频点头,犯疑,心声)这些话怎么不对劲啊! 肖苦女 太阿婆拜托了! 黎思晴 太阿婆,您怎么要说这样的话?您要确实不想我走,我不走好了! 肖苦女 不行!你得回去看成绩、填志愿,还得给伯爸烧五七,不能耽误的! 内景/ 苦女卧房/ 晚上 黎思晴 (将几样东西放苦女面前)太阿婆,这是我妈妈的遗物,存到您这里。 肖苦女 我不识字,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还是你留着,一定要保存好,我只要你那条红裙子。 黎思晴 好!(取裙子)我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给我买了条红裙子,从那以后,我伯爸最喜欢给我买的就是红裙子。 肖苦女 噢,你妈妈有人疼,也真好!(不停地抹泪,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红肚兜)这是你美朵阿婆小时候穿戴过的;(拿出红星黄绸、翡翠珠手串和手表)这是你妈妈来到曾家时放在襁褓里的,这块宝石花女式手表也是你妈妈的…… 黎思晴 建设舅舅! 肖苦女 (一愣)你怎么知道? 黎思晴 舅舅给我妈妈的信中写的有。 肖苦女 啊,是的!(哭出声)晴儿你一起收好。 外景/ 三道河村外/ 白天 (苦女牵着思晴的手送到村外,燕子低飞、蜻蜓乱舞、蚂蚁成群结队的迁徙、花蛇蹿过田埂扎入草丛里,乌云密布,闷热难耐,。) 黎思晴 太阿婆,回吧,大雨要来了。 肖苦女 嗯,我看着想你走。赶上去县城的中巴就会躲过了,要不行就去找两个舅舅。 黎思晴 哎! 肖苦女 走吧,我看着你走!(思晴离去。苦女望着她走,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慢慢回身)我也该走了! 内景/ 曾家堂屋、苇根办、菱果家、佟家客厅/ 白天 (外面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屋里苦女用座机给亲友们打电话。) 肖苦女 (接电话人走马灯似的晃过)我刚认下了一个重外孙女儿思晴,你们以后要多多关心照成她哟! 众接话人 (电话音)哦哦哦,好好好!(画面叠换。) 秦苇根 小姨妈就是心好,您那么多的孩儿,都是“认的”!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叫什么来着?晴儿,黎思晴,好,记住了! 肖苦女 (拨电话)菱果呀,嗯,我是娘。 黄菱果 娘,下大雨了,雨停了我回来看您。 肖苦女 不用!我最近正在干一件特殊的事情,没我的允许就不要往家里打电话了、也不用回来。 黄菱果 好。拥军和爱民他们在忙“禾口王公司”成立的事。 肖苦女 开业挂牌是大事,你们忙,都不要管我。 黄菱果 嗯,我给他们讲。 肖苦女 该给他打电话了!(铃声响起)啊,是他来的!(翻盖接听)砚儒! 佟铁锤 你还好吧?下雨了吗?我那边下雨了。 肖苦女 嗯嗯,我认下了一个重外孙女儿,叫思晴。 佟铁锤 知道啊,你每天都告诉我一次呢。 肖苦女 要记住哦,跟鹏鹏、鸿鸿一个辈的,她以后就跟着你生活了。 佟铁锤 哈哈哈,好哇好哇,以后有个小姑娘在我们俩身边晃去晃来,幸福死了! 肖苦女 (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我最近要出趟远门,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在家接不到座机的、小灵通在外没有信号也接不了。 佟铁锤 为什么要出门?等我一起去! 肖苦女 你就好好养伤吧,不要管我。我箱子里有个小匣子,里面收藏着一些我的东西,你下次来时帮我看看,有用呢你就帮我保管,没用呢,你就把它们扔了去。 佟铁锤 好啊好啊,不是我帮你保管,是我俩一起保管。你要到哪里去呀?你来吧,我俩一起去! 肖苦女 不告诉你!(一阵眩晕袭来,忙合上盖儿。她拔掉座机后面的接线,关闭小灵通,怀抱着思晴的红裙子,静静地等待着去到世界那一边的门的开启。) 外景/ 黎家院外/ 白天 (思晴回。大门关上,推不开;拍门,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开。) 黎思晴 (奇怪)四婶在睡午觉吧。咦,不对呀,农村里只要有人在家里,都是大敞着门 或顶多掩一下,再说这是大白天!(左右望望,无奈)只有翻墙了。 (思晴绕到院墙角上,找个有树杈的地方爬上去,看见运驷媳妇从运双房里出来,还慌慌张张的抿头发抻衣襟,思晴吓得跌到树下,呲牙咧嘴屁股墩子疼。) 外景/ 黎家小院/ 白天 (运驷媳妇开门,二人互望,难堪,没打招呼。思晴进。) 内景/ 黎家厅屋/ 白天 (思晴走过,目光落在桌上。桌上有信,思晴激动抓起,拆开看。) 黎思晴 (泄气,疑惑)都是这些学校? 内景/ 佟家客厅/ 白天 (铁锤打电话,拨通,无人接;又拨另一号,忙音。) 内景/ 运驷卧房/ 晚上 运驷妻 (对运驷)明天给大哥烧五七,我想到你就该回来了。 黎运驷 这事不能忘。我买了些办席的肉菜,你等收拾一下,怕坏了。 运驷妻 (皱眉)哎哟死鬼,谁要你买的?花那钱! 黎运驷 我哥人都死了,该花的钱就应该花。人也不能老烧五七吧。 运驷妻 (朝对面一噜嘴)那个丫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趟,这又回来了。 黎运驷 晴儿就晴儿,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那个丫头! 运驷妻 哎哟,说说有什么不得了,本来就是丫头嘛。哎,她不知在哪儿弄的钱,大哥烧五七办席买祭品的钱都是她出的。 黎运驷 嗯?她个小孩子上哪儿找这钱去! 运驷妻 眼见得给大哥烧五七的日子就到了,你不回来、你二哥装聋作哑铁公鸡一毛不拔,那我也铁筲箕滴水不漏,那丫头着急了,就变出钱来了。呵呵,二哥立马张罗着邀人请客、上街打酒买肉购祭品;我也不能做得太过不去,就系裙挽袖、下厨操刀掌勺舞饭。村里人都说我们会做人呢。 黎运驷 (撇撇嘴)你真是会做人,你和二哥都会做人。 运驷妻 真是奇怪,她失踪了好几天,回来就有了钱。我拐弯抹角的问她,她不理我。你是她叔,你去问问。 黎运驷 你到底是关心她的钱,还是关心她的人? 运驷妻 都关心。(思晴从院门进)哎哎,她回来了,你快问问。 黎运驷 晴儿—— 黎思晴 哎,(走过来)四叔回来了? 黎运驷 回来了。我听你四婶讲,明天的花销都是你拿的,真乖。哪儿来的钱啊? 黎思晴 我找同学借的。 黎运驷 哦。(夫妇俩有些失望)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忙。 黎思晴 嗯。(离去。) 运驷妻 虽然她是借的钱,也算是了了件大事。只是,唉,大哥不在了,我好害怕他那屋子被收走哦。 黎运驷 我跟老六商量了,由我们付息拖延着,到时再续签,只要保住屋子就行。 运驷妻 (松口气,又恨恨的)可是我们出钱,那丫头倒在里面住,一想起心里就气不过! 黎运驷 行了,你! 内景/ 佟家客厅/ 晚上 佟铁锤 (打电话,拨通,无人接,疑惑)自大雨那天以后就真的联系不上她了,在干什么?(又拨另一号,忙音)为什么关机?总是倔!老整些敢作敢为意想不到的事!(又拨一回号码,仍无果)为什么专门叮嘱不要打电话?什么事这样怕打扰? 外景/ 黎家小院/ 白天 (运达五七,亲戚聚集、酒菜款待。运驷与运双碰酒杯畅饮,思晴见了可怜又幸灾乐祸。运驷媳妇喜笑颜开周旋于老公与伯哥之间,思晴鄙视地别过头去。) 〖 闪回 (运驷回家捉奸在床,运驷媳妇高喊受到强暴;运驷媳妇慌张从运双卧房出。)〗 内景/ 黎家厨房/ 白天 (思晴蹲在灶前的火堆边用木棍画小人儿。) 黎运驷 (入)晴儿,你怎么了? 黎思晴 我胃疼,要吐。 内景/ 佟家客厅/ 白天 佟铁锤 (打电话,拨通,无人接;又拨另一号,忙音。警醒)这不对,有问题!(连续拨打电话)三苗啊?你娘是不是到你这儿来了?没呀?,嗯,知道了……大苗啊,你娘……二苗啊,你娘……小曼啊,你姑妈……跃进……建设……友社……老三 啊,香女到你这里来了没有?没呀?哎呀怎么办啊!她失踪几天了,到处打不到! 肖秋虎 (电话音,焦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拥军他们? 佟铁锤 你妹说她的小灵通将没有信号,那不是出了远门吗?在镇上怎么会没有信号? 肖秋虎 (电话音)快快,快打拥军爱民的电话。她这是不想你联系上她,设的一计。 佟铁锤 (慌乱)好好好,我来找他们。(重新拨号)拥军啊,你们这几天看到奶奶了没有?没有啊!那电话联系了没有呢? 程拥军 (电话音)也没有。我妈专门交待说奶奶最近正在干一件特殊的事情,没奶奶的允许不准往家里打电话也不准回去。 佟铁锤 (一惊)完了,出事了!你们赶快回去看看! 外景/ 乡村路道、曾家院外、曾家小院/ 白天 (拥军、爱民各骑一辆摩托往三道河飞奔,在院外下车,跑进院。)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两弟兄 (奔进)奶奶——(无人应,四周查看。) 内景/ 苦女卧房/ 白天 两弟兄 (奔进)奶奶——(无人应,苦女卧在床,扑上前)奶奶——!(一人抓脉搏、一人摸鼻息,二人惊骇)啊——! 内景/ 铁锤卧室/ 深夜 (铁锤黑暗中坐在床沿,沉默。画外音手机铃声,铁锤静听,声音模糊。) 内景/ 小添卧室/ 深夜 佟小添 (压低嗓音接听电话)嗯,嗯?(门被推开,铁锤拄着拐杖出现)啊!哦…… 佟铁锤 (进入)小添,是不是拥军的电话?你姑妈—— 佟小添 (掩饰)呃,呃是这样的—— 佟铁锤 (生气的夺过手机)拥军吗?我是爷爷!快说,你奶奶到底怎么了! 程援军 奶奶——(嚎哭,没了声音。铁锤恼怒地举起手机要往地上摔去。) 佟小添 爸——(抢过手机,扶父亲坐下)拥军说他们回到家时发现奶奶躺在床上,已经没气没脉搏了,但人还是热的。他和爱民送奶奶到卫生院去,医生检查后说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佟铁锤 (狂喊)香女!为什么会是这样! 佟小添 (惊愕)爸——! 佟铁锤 走!马上到楚丘去! 佟小添 可是您的腿。 佟铁锤 给苇根打电话,让他在那边准备轮椅。 内景/ 小轿车内/ 白天 (小添驾车,内乘有铁锤、秋虎和苇根。) 秦苇根 小姨妈去世了,县里为她成立了一个小组。 佟铁锤 干什么? 秦苇根 人不在了,总得有个原因,即便因病,也得有个病名啊。不说得到噩耗的亲友们来了给大家有个回话,就是作为半个多世纪的烈属特殊身份,民政局也要有资料存档。老人是县上的“名人”,革命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的活教材,还曾是县上乃至市里的政协委员,所以她的故去引起了政协、民政和妇联的关切。 佟铁锤 搞得满城风雨,没这个必要!不过你小姨妈的去世确实有些蹊跷,现在我们自己来调查,就我、小舅和你三个人一起寻找原因。如果真涉及到了案件,你再以民政局公家的名义、我和你小舅以家属的身份报案。 肖秋虎 这样最好! 秦苇根 嗯,明白!医院给出的死亡证明上说死因是饥饿致死,似乎是绝食饥饿。 佟铁锤 从她离开宜江时没有任何征兆看来,应该是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苇根 按那几日每天的细节排查,村民都说有个小姑娘与她生活了几天;拥军爱民他们也证实有个小女生与奶奶在一起,介绍说她叫思晴,奶奶死时怀中抱的裙子就是她的。 肖秋虎 前几天她给我打过电话,说她认下了一个叫思晴的重外孙女儿。 秦苇根 我们都接一邓这样的电话,还嘱咐以后要怎样怎样,当时还真没往心里去啊。 佟铁锤 这个人可疑,绝对跟你小姨妈的死有关!但是她全名叫什么呢?从哪儿来又去了哪儿?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外景/ 黎庄村外堰塘边/ 白天 (思晴独坐塘边发呆。) 黎 芳 (跑过来)黎思晴,有你的录取通知书。 黎思晴 (扭过头)还有啊! 黎 芳 (挨着坐下)给你!恭喜呀! 黎思晴 (接过,随便翻翻,没劲地)恭什么喜哦,我都收到好几份这样的入学通知书了,可是没有一所是我填报的学校。 黎 芳 我看看。(翻看)啊,怎么是这样?按你平时的学习成绩和高考后自估及打听到的分数,能考取的学校一个也没有来,怎么回事啊?! 黎思晴 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说我怎么办?要是我爸还在,他一定会让我复读去的,可他不在了!现在要我拿着我爸千辛万苦给攒下的学费去上那样的学校,我又直是心不甘! 黎 芳 要我说,这已经不错啦。不是国家允许高校扩大计划外自主招生,就凭以前那几座庙哪有我们这些和尚喝的粥!(见思晴沉默)当然,你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很多,上这样的学是有点亏,复读了前进一步更好,可是…… 村干部 (在远处喊)思晴,你什么时候抽空到派出所,给你爸把户口注销了去。 黎思晴 (一愣,四婶阴沉的脸闪过,稍顿)噢,知道了。 黎 芳 你怎么了? 黎思晴 我四婶心太狠了!我爸去世才几天啊,尸骨未寒呢,村干部就亲自来过问注销的事了,不是四婶捣鼓的又会是谁呢?农村户口管理向来松散,出生死亡迁入迁出一整多少年没个变化,我爷爷奶奶死亡那么多年了,直到身份证号码从15位数升级到18位、全国统一换发户口簿时才注销,也没见谁着急! 黎 芳 算了,你四婶是庄子里有名的恶婆娘,搞不赢她的,别跟她怄气。 黎思晴 黎家大家庭解体后,几个叔伯一人办了一个户口本儿。我爸是长子,这个户号是从爷爷手上传了下来的,(红了眼圈)没想到会在我手上消失! 黎 芳 为什么要这样说? 黎思晴 本来上面还有三人,我妈妈、我大伯爸,还有我。现在我妈妈那一页已经盖上了蓝色的“注销”矩形章,如果把大伯爸的户口一销、我因上学把户口往学校所在地的城市一迁,这个本儿是不是就永远不存在了? 黎 芳 这不正好吗?他们容不下你,你走好了! 黎思晴 (缓缓地摇头)我偏不注销!偏不注销!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佟铁锤 (坐着轮椅仔细勘查,目光终于停在墙上的电话号码上)老三、苇根,快来看,这里!思晴!她的通讯号码! 肖秋虎 果然还是留下了信息。 秦苇根 我以公家的名义打电话请她来。有案,就来接受调查;无案,是自家亲戚,就前来奔丧。(翻盖拨号码。) 内景/ 运达原卧房/ 白天 (桌上扇形的摆放着录取通知书,摊开的户口本上摆放着三个人的黑白身份证。) 黎思晴 (独自坐在桌前,心声)这学到底上不上呢?还有下户口的事!是不是应该问问亲爱慈祥的太阿婆?(小灵通铃声响起,思晴一惊,掀盖儿接听。) 秦苇根 (电话音)是思晴吗? 黎思晴 是的,请问您是哪一位? 秦苇根 我是楚丘县民政局的秦苇根。因肖苦女是位烈属,有点事请你到楚丘县来一趟。 黎思晴 (激动)好好好,我马上来!(收机,站起收拾行李,精神大振,心声)我说嘛,太阿婆说过有很多的亲人可以帮我,正好去找他们讨一下主意!反正上那学还早,反正注销户口也不急在一天两天,等我去看望了太阿婆再说!(突然站住)秦苇根?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在哪儿见过?(忙找出记下的亲戚名单和电话号码)啊,在这儿!舅公!(心情大好,挎上包出门。) 内景/ 运驷卧房/ 白天 运驷妻 (见思晴锁上房门,面带笑容转身向院外飞奔而出)神神道道的死女子,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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