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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红尘梦(下)第六十一集(全剧终) |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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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集 1:病房 日 内 字幕:三天后 王忠诚躺在病床上在吊着水,张扬和王红梅守在病床的左右。 张扬:“幸亏抢救及时,王叔的病情稳定了,要想清醒过来还得需要时间。” 王红梅:“是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爸还不是气火功心,才患上了脑血栓,就是治好了,保住了命也难免还会留下后遗症。下堰那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张扬:“我也在为你考虑。” 王红梅(叹息着):“身病心病来,也许你就是唯一的灵丹妙药。” 张扬道:“我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能说是个建议吧。” 王红梅道:“说来我听听,也许对我能开卷有益。” 张扬道:“妹妹你高看我了。” 王红梅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在部队是个干部,来地方是个领导,能力和经验必定比我丰富。” 张扬道:“自然妹妹这么信任我,可是我说得也不一定正确,只是供你参考。用人是关键,不能志同道合者切不可用,若要重用,百害而无一利。” 王红梅道:“说得对,志同道合乃合伙经营之根本,道不同岂能同谋。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农村人也常说不是一辆车上的骡子也拉不到一起来。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到了人家的一亩三,显不了我的二亩六,强龙还压不了地头蛇。我爸已经被四大金刚绑架了,成了他们的傀儡。他们安插来的人我爸哪敢不用,他们是狼,我爸是羊,无力披敌。” 张扬:“你分析地完全准确。” 王红梅百感交集地说:“不能从他们的束缚中解脱不出来,鸡飞蛋打那是毫无疑问了。高威风派来的庄勇、林强二人,这两个人是他高威风的心腹,不可小觑,是来掌控我爸命脉的强手。” 张扬:“他二人是棋手,梁叔是棋子,只能不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们的摆布。他们要梁叔去南,梁叔哪敢去北。” 王红梅:“他们要我爸打狗,我爸不敢撵鸡,他们点头我爸不敢摇头,他们搭台子唱戏,我爸不敢在被窝里放屁,他们做主我爸做奴,就像唱木偶戏一样,我爸被他们牢牢地把握着,他们操纵了全盘,每一分钱的开支也必须由他们来发号施令。” 张扬非常震惊地:“以达到如此地步,实令人匪夷所思。” 王红梅说:“小区使用自来水乃合情合理,可是庄勇林强二人只为自己私利而强行打井,我爸明知内有猫腻,却只能无可奈何,好几十万元,甚至好几百万的钱,都有影无综被装入他们的私囊。来工地办事的,找庄总,林总,在下堰是所周知,在公众的眼里把我爸老梁是看工地的老头。” 张扬大怒道:”岂有此理,本末倒置,主次颠倒.......” 王红梅道:“在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是没有作用的。” 张扬道:“那就说现实的把,当然了我并不是说万事不求人,成功还得靠自己。” 王红梅:“靠自己?我爸是水牛掉进酷井里。” 张扬道:“自己不是单纯地理解为你爸自身,你爸不是有儿子和女儿吗?” 王红梅摇摇头道:“靠儿子?我弟弟是在职的国家干部。” 张扬道:“你爸不是也有个女儿吗?” 王红梅大惊道:“你说我?不行,不行,我哪够这个料?” 张扬道:“自信是成功之本,我看你够这个料。” 王红梅连声说:“汤镇长,你高看我了,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就是不行。” 张扬说:“只有你才能救老叔。”
2:医院的走廊里 日 外 王红梅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在苦苦思考着,煞费苦心,绞尽脑汁…… 张扬走到她的身边道:“明天是双休日,我爸一个人在工地,三个施工队在施工,我不放心,你在这里护理梁叔又走不开,我想我去下堰帮助你操理几天。“ 王红梅十分感激,眼含泪花,她没有说出话来…….
3:工地 日 外 工人们在施工着。 庄永西装革履,头带安全帽打扮的半雅半俗在工地转悠着,林强在工人中呼三吆四。一个小施工头走向他二人,嬉皮笑脸地问:“王总滚蛋了,说来你二人就取而代之了,谁是正总谁是副总?” 字幕:陈小田 施工队长 庄永:“陈小田你看不起我和林强?” 陈小田:“岂敢,岂敢。” 这时张成先走来。 陈小田问:“这个老头是干什么的?” 林强:“雇来看门的。” 张扬已经来到了近前。 张扬:“他是王老总请来的管理。” 陈小田:“是王老总请来的管理?” 庄永:“好吧,陈队长赶快要工人停工。” 张扬:“为什么要停工?” 庄永:“一层一结算。” 陈小田(附和着):“是的,合同上就是这么写的,这个管理不是白管理的,拿钱来吧。” 林强便在工人中煽动起来:“都停下,停下,领完钱再施工。” 工人们都停了工。 张扬:“自然有合同,那好说,一层一结算,那就把合同拿来吧。”
4:大堰 夜 外 一弯月芽儿斜挂在堰脚下一棵老槐树上,漫天的浮云飘来游去,那月儿就像一叶小舟在浩瀚的水面上艰难地游戈着,时隐时现,时出时没。突然起风了,天上的云层厚了,就像一顶帷幕将昏月残星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风越刮越大,那风刮过老槐树稍,刮进不远的小松树林,又肆无忌惮地向一片小竹林刮去....... 张扬触景伤情地歌曰:“松涛风声高,尖啸九云宵。 从来不怕风,几时弯过腰? 小瞧青竹竿,蕆事同松较? 无风站地稳,风狂剉多少?”
5:夜中的村庄 在这无声的夜里,劳作的农村人都陆陆续续地息灯入寝了。
6:夜中的树林 树林里依然是那么净,就连叽叽喳喳的麻雀也都各自寻巢归宿。
19:夜中的田野 只有靠夜猎的鼠蛇却出没在田野,在做那些不可告人的勾搭。
7:大堰 夜 外 张扬向王红梅打去了电话。 张扬(在电话中):“工地又出现了新的变故,一个叫陈小田的施工头在庄永和林强的操纵下,要求一层一结算,现在是第三层,必须付清第二层的全部施工款,才能继续施工。好…好,明天你把合同拿来,我准备……..” 狂风过后,深秋的气候更加寒冷。
8:某银行 日 内 张成先从银行里去出现金。 工作人员:“12万8000元。” 张成先(清点后):“正是。” 张成先离开了银行。
9:工地 日 外 这里聚集着十多名工人,工头陈小田和庄永还有林强也在场。 张扬还有王红梅走到工人的面前。 王红梅:“工人哥哥们,你们的工资全部结清。” 众工人:“我们现在就上工…….” 王红梅:“好,你们上工去吧。” 工人们上工去了。 王红梅:“庄永、林强你二人过来,长短不齐你们每人工资15000元。另外我通知你们,这个工地我另请管理人员了。” 庄永:“我是我们支部书记高威风聘请来的。” 张扬(严肃地):“这是王忠诚的项目,王总病了,王红梅是王总的女儿,有权接任主持该项目的责任,也有权利安排工地上每一个工作人员。” 王红梅当众宣布辞退了庄永和林强二人。 林强(愤怒地):“你这是卸磨杀驴。” 张扬:“走吧,走吧。” 庄永:“走就走,辞了灵山还有庙,几个外乡人就等着瞧吧。” 庄林二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工地。
10:工棚 日 内 王红梅来到王忠诚的面前,感激地:“汤老师,您老雪里送炭,救了我爸,救了我全家。” 张成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红梅:“汤镇长眼下也还有个难过的坎。” 张成先:“事情有急有缓,你这是火烧眉毛,岂能犹豫。春思,我送你几句话。” 王红梅:“我听着。” 张成先:“搀一把,过泥坑,扶一把,危桥通。 难中救人是积德,雪里送炭做善星。 做好事,成好人,你帮我助起春风。” 王红梅目中含泪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11:大堰 晚上 外 张扬和王红梅一前一后走在旧黄河故道的大堰上,此时此刻,他们是同样的心情,就像这冷冰冰的秋夜,既冷落而又惆怅和凄凉。都是难中的人,都有解不开放不下的愁肠。 张扬道:“人生如棋。” 王红梅说:“棋如人生。” 张扬道:“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大棋盘,每一个人都是棋手,每时每刻都在相互对弈,对弈就是竞争,就是战争,平棋的少,多有胜负之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结局。” 王红梅道:“这就是社会的色彩,有人说是天意,也有的人是命运的安排。” 张扬道:“说得对,时也、运也、命也,谁人能三者俱备,谁人就是绝对的赢家。” 王红梅道:“还有人讲天时地利人和。” 张扬道:“是的,有人把《三国演义》中三名重要人物分别列入其中,曹操占天时,孙权占地利,刘备占人和。列举的很有道理,曹操以丞相之名份而行天子国家之权利,说他占天时不足为过;说孙权盘踞江南有地势之险,说他占地利也不足为过;那刘备居四川得蜀之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说刘备占人和就更不为过了。” 王红梅说:“也有人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张扬一声长叹道:“我张扬已是时乖运蹇,丢天时,丧地利,世态炎凉,我到了这步田地,孤助无援,也没有什么人和了。已经是纸船泥马过长江,茅衣藤甲入火场。” 王红梅轻声一笑道:“你心我心,你愁我愁,都是断肠人,同对小人仇。” 张扬伤感地说:“我丢掉了三分的春色,二分的尘土,一分的流水,虽然很痛心,道还感觉到有六分的轻松。” 王红梅问:“你的轻松又在哪里?” 张扬有苦有衷地说:“让我认清两个人。” 王红梅问:“哪两个人?” 张扬没有正面回答,这时风歇云净,一轮月亮露出苍白的还稍带浅浅的红霞的脸来。不一会儿大地上又升起了白色的雾,与淡淡的月光融合在一起,白茫茫的,如一沵湖水。 张扬举首望月,苦涩地吟道:明月有圆缺,今霄似流血? 都是心里恨,负心冷如铁。 星寒不逼人,雾瘴逼人切。 扑面夜来风,吹落满树叶。” 12:老黄河 晚上 外 月光洒在静静的水面上,好一副水中天的美丽图案。
13:大堰 夜 外 夜幕完全拉开了,斜月坠西,烟笼寒水,雾锁愁云。 张扬和王红梅一前一后漫步行走在大堰上。 王红梅:“黄河故道也不再是昔日那个荒凉的旧貌,经过多年的治理,而形成新的人工河,崭新的大桥横架河面上,虎虎生威,这也是改革开放的一个闪亮的光点。” 张扬:“走桥上坐会吧。”
14:桥 夜 外 张扬和王红梅行过大桥,这时月光暗了,风也低了,云也厚了,雾也重了。二人向工地走去,前程好像是黑蒙蒙的,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王红梅:“你要我来主持这个工程,困难重重,我害怕……” 张扬:“梁叔病倒了,在你们的面前只有这条路了。” 旁白:尽管张扬对王红梅说了许多,方方面面作了分析,她始终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王红梅忧心忡忡地说:“要我来接替我父亲的这个工程,困难太多了,好比要我在炼狱中战斗,在滚开的油锅里滚爬,在刀尖上翻跟斗,在狼窝里争骨头。” 张扬说:“这些我都想到了,审时度势,还有退路吗?莫非白白地丢下几百万,我是让你救一救你父亲这条老命。” 王红梅泪道:“看我的老父亲被逼在悬崖上,生死攸关,做女儿的不仅是心痛,怎么不想为他分忧解难。可是,我不是不知道,身上羽毛短,不敢冲天飞。” 张扬道:“在我的思想中认为你是个女强人,没有想到原来也是一个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王红梅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污染,她道:“汤镇长,你不是也在困难前面好像失去了方寸,道指手画脚说起我来了。” 张扬道:“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往事既不可追,来日也未必可期。现实的处境一时难以摆脱,衰迟的年华更无情地逐日而去,在这样的矛盾交织之中,首先不能自我认输而一蹶不振,要树立信心,特别要总结失败的教训,不能再错下去。可能就像我们面前的一条河,水深浪激,没有渡船,也没有桥,怎么办?抱石头过河,本来就不会泅水,你已经硬着头皮下了水,那水越来越深,浪头也越来越大,你还不回头,还不丢下你怀中的石头,那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只能是死路一条。” 王红梅哼了一声道“别说了我的老同学,我不该指手画脚来说你,你也不应该对我评头论足,你说这条河只有不过,才能万事大吉。我们都做投降派也许就能明哲保身?这样的结局我不服气。” 张扬说:“你说得不错,我在医院里认识了你,好像在漆黑的心里点亮了一支蜡烛,从你的豪言壮语中激发了信心和勇气,如果能互相学习,互相勉励,我这条已经漏底的船还会得到修补,也许沉不了仍会扬帆起航。你父亲比起我的遭遇正是岌岌可危,你我又为什么不能振作起来,你我都很年轻,怕是绊脚锁,你我联手吧,战胜一个怕字,也许能冲出浅滩,踏粹惊涛骇浪,达到幸福的彼岸。” 王红梅半信半疑地:“你我联手?” 张扬道:“领导已经给我书面通知,停职还贷。我虽然不能长期守在工地,我给你请人,他会全力帮助你的。可能不信心我的能力和诚意?” 王红梅迟疑地说:“我并不是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只是你虽然停职却不是革职,国家干部不能搞个人企业,做房地产开放是不允许的。” 张扬道:“我为你请人还不行吗?” 王红梅问:“分股?” 张扬道:“不是分股,他也不需要。” 王红梅再问:“来打工?” 张扬:“我来帮助你,我们齐心合力渡过这个难关。毛主席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王红梅:“我也坚信邪不压正,党的反腐倡廉的强劲东风也一定会吹来下堰,春暖花开就在明天。” 字幕:第三天,该镇的原党委书记李虎,下堰村原支部书记高威风,还有街东村原支部书记张再生都进去了,别看官小,可是大贪,都有几千万……
15:天空 晴朗的天,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
16:一所别墅 日 内 旁白: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这是大诗人李白的诗句,杨梅与李岩的苟和,他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算是合法夫妻了,就不能再说他们是苟和,也算是有了圆满。理所应当对往日不严肃的生活有个告别,就像李白这两句诗,一旦进了世外桃源,就永远与那混浊纷乱的男女关系生活中相隔绝。是的,乃人过中年,也该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了。
17:某幼儿园 日 外 这一日天色阴沉沉的,李雪送罢女儿去幼儿园。
18:李雪居住的小区 日 外 李雪接回她的女儿回到她居住的小区。下雨了,从空中飘来毛毛细雨,雨细得连看也看不见,衣服却分明觉得微微湿润,单元门前的那株梅花树,偶而飘下几朵残花,轻轻漾漾,落到地上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李雪触景生情有几分的伤感,她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这已经失去颜色的残花…….” 旁白:云深日无光,零泪冷门旁,愁叹跼终年, 寂寞独悲伤。忧幽屡无止,感时涕千行。 人是情中物,风雨同样凉。 正在这时,其母亲黄金枝姗姗来到近前,李雪迎了几步,亲切地:“妈,您来了。” 黄金枝脸色不太好,有几分的冷漠,轻声说:“跟我上楼去,我有话要问你。”
19:李雪的家 日 外 : 李雪领着女儿没有言语就和老人走上楼去。
20:李雪的家 日 内 上了楼,李雪开了门,母女进了客厅,还没有坐下,黄金枝就气呼呼地说:“雪儿,不是妈说你,你辞了灵山就是还能够找到庙,可找不到灵山这座庙了,你与张扬就真的破镜不能重圆了。那有过不的山,你离了他,可有人捡了这个大便宜。” 李雪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社会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几百万的债务怎么还?不但停了职,连工资也被银行抵押了,这辈子他算是鸡飞蛋打彻底地完蛋了。” 黄金枝道:“能跌倒还能爬起来的男人是好男人,张扬在我和你爸的眼里就是一个能从跌倒中爬起来的好男人。” 李雪冷笑道:“他怎么爬?下一辈子吧。” 黄金枝道:“吉人天相,他遇到贵人了。” 李雪道:“屎壳郎能给他做蜜吃,能有这个可能吗?” 黄金枝说:“天无绝人之路,帮助张扬的人不是别人。” 李雪道:“是谁?” 黄金枝说:“是你嫂子王红梅,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就不该去勾引张扬。” 李雪道:“找谁都行,我哥哥就能去找杨梅。” 黄金枝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雪掩口笑道:“什么叫狼狈为奸,什么叫沆瀣一气,好一对天生地造的男花女浪夫妻,秃子不笑话烂眼子,烂眼子也不笑话秃子。她王红梅去找张扬,这辈子算是爬不出来了,就等看他们的笑话吧。” 黄金枝又说:“别自我高兴了,王红梅真有些本事,她把张扬带到南县的一个叫下堰的地方搞房地产去了,这是她父亲的工程,赚了几百万,为张扬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张扬虽然当不上城关镇镇长,却调去县检察院上班了…….” 李雪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 黄金枝道:“我是你妈,还能骗你不成。这回就好了,我的三个闺女都做了寡妇。” 黄金枝怫然地走了,李雪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旁白:白天没有吃好,夜里也睡不着觉。
21:阳台 早晨 内 天明了,李雪惆怅的心非常痛,她坐起身来,下了床向窗台走去,她拉开窗帘,居身三楼,居高临下能看得很远,不远处是个民办工厂,乌黑的烟从烟囱中冒出……
22:崭新的小区 日 外 小区竣工了,数栋住民楼拔地而起。 旁白:世上有万物,万物有阴阳。月为阴,日为阳;夜为阴,昼为阳;凡事都是一分为二的发展着。王红梅的工程顺利地结束,大楼竣工了。地理环境又好,楼房的质量达标,价格也合理,楼盘很快地销售一空。张扬和王红梅也不需要红娘,二人高高兴兴地领取了结婚证,一个新的家庭建立在幸福的基础上,王红梅不但为父亲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那张扬也无债一身轻,也重新工作了,王红梅再穿起白色的工作服回到她工作的医院。他们都依崭新的姿态,轻松愉快的心态在三月的桃花雨中昂首阔步,信心百倍地生活着。
23:一栋住民楼 日 内 张扬和王红梅结婚的场面。 字幕:张扬与王红梅的爱情,没有激情,也没有过度的狂热,从认识到结婚的开花结果的过程中,没有像一些现代爱情电影、电视剧中展现给观众的拥抱和亲吻那一次又一次的情节,也没有男人向女人下跪的画面,更没有相互指天誓日的言语来表白。爱情这个东西都是公开的秘密,人之常情,过度去刻画和描写,我想这并不是良好之作。他们都是过来的人,都曾经有过失败的婚姻,对于过去在婚姻和情感上的草率,那些情乎、乐乎、悲乎,而耿耿于怀岂能忘记?脚踏实地,实实在在,才是真正的相亲相爱。 24:丁超的家 日 外 丁超匆匆忙忙回到家,就急促地说:“薛蓉快帮助我准备一下。” 薛蓉:“你火烧火燎地要准备去哪里?” 丁超:“杨赐得了脑血栓坐了轮椅,一枝梅推着他好自在,支部书记的担子推选到我的肩上,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二话也不能说就接下李了。可还有一件事,真伤脑筋?” 薛蓉:“什么事能要你伤脑筋的?” 丁超:“来电话通知,我们村子有四个流浪孩一个在少管所,三个在救助站,要家里人去接。” 丁超:“这四个小东西,尤其是你大表姐李雨的儿子,他是恨天下不乱,他二姨三姨还有他舅舅李岩,只要离婚,他就来了。” 薛蓉:“他是为了扩大他的流浪大队。” 丁超:“只要扩张下去,不是好事,一旦我们的要离了婚,我们的儿子就成了他的兵。” 薛蓉:“打住,为了孩子这个婚永远不能离。” 丁超:“说对了,哪有渡不过的河,哪有翻不过的山,只赌一时之气,可苦了孩子了,也给整个社会带来灾难。” 薛蓉:“我那三个表姐,一个表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丁超:“问题来自多方面,那个吕士忠和杨赐都是人痞,人渣,吕士忠患上了痴呆症,保外就医,据说数日前落进一个酷水井里溺水身亡了,杨赐也落个家破人残的下场。” 薛蓉:“不是还有一枝梅吗?” 丁超:“还不知能撑到哪一天。” 薛蓉:“小杨超回来有地方去,那三个就有点小麻烦,三表姐已经住进了市神经病医院。” 丁超:“我最担心的是不好接,都养成了野性,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去年是三个,现在是四个,我一手拉一个,还有两个又怎么办?” 丁超想起了去年…….
25:某汽车站个出站口 日 外 回忆一 汽车站的宽大的广场上,人如流水,丁超提着简单的行囊向出站口走来,刚走到出站口,就看到几名工作人员从站内揪出三名少年,两男一女。 工作人员斥道:“补票去,补票去。” 字幕:丁超 一名少年哭道:“叔叔,我们没有钱。” 工作人员询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大少年回答道:“大运河县。” 丁超听到这里走向前来道:“你们是运河县的,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逃学来了?” 那三名少年低头不语,一名工作人员道:“都是十岁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肯定是逃学的。” 丁超向这几个孩子看了又看。 丁超的心声:“这几孩子好面熟,只是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来,好像是李雨、李露、李岩的孩子” 工作人员甲道:“都是些缺爸少妈的孩子,这些孩子流落社会,缺乏良好的教育,将来说不定都是牢坯子。” 丁超:“是啊,现在离婚成了大众化,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去离婚。” 工作人员乙:“政府和法院在这方面改革开放?你说离他就批,几百元钱的起诉费一交,他就判,离婚证和判决书雪花一般飘向社会,每一本离婚证,每一份判决书中少不了有受到伤害的孩子,成为离异家庭的孩子,是孤儿,被遗弃而沦落为流浪儿,有的去乞讨有的去偷取,后果可堪?” 丁超:“孩子你们是?” 一个大男孩道:“你是丁超叔。” 丁超:“这样吧,他们的票我来补,你们就把他们交给我吧,我是他们的亲戚。” 工作人员:“好吧。” 丁超为孩子们补了票,离开了出站口。
26:汽车站门前小广场 日 外 回忆二 正在这时车外卖食品的服务车推来:“面包……” 丁超道:“给我八个。” 服务员道:“十六元。” 丁超递过钱接过面包发给三个孩子,态度十分和蔼的说:“吃吧,孩子们。” 四名少年便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 丁超关切的说:“慢慢的吃,别噎着了,看你们饿的多心疼。” 这时围来许多围观的旅客和行人。 一个老太太道:“这些孩子是?” 大少年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道:“我们都是离异家庭的子女,没有人管,没有人问的孩子。” 行人:“你们的父母都离婚了?” 小男孩子说:“我爸又找了小三,我妈也给别人当后妈去了,所以我就离开了学校到社会上闯荡。” 一中年人问另一个小女孩子道:“你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女孩子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哭了。 中年人问:“你哭什么?” 那个小女孩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快快长大。” 观众:“长大做什么?” 那个大孩子:“长大参加黑社会。” 丁超:“参加黑社会?” 小男孩孩子道:“上学苦,打工累,不如参加黑社会,吃喝嫖赌都免费,杀死三个两个无所谓。” 大孩子道:“我长大第一个杀我爸。” 又一个孩子道:“我长大杀我妈。” 小男孩孩子道:“我爸我妈都欠杀。” 丁超吃惊地问:“为什么都欠杀?” 这个女孩子道:“他们丢下爷爷、奶奶,还有我,太自私了,连老母鸡都不如。” 丁超一声叹道:“孩子可恨,他们的爸妈更可恨。” 大男孩子道:“丁超叔叔,你去哪里?” 丁超:“少管所来电话要去领你,你妈不来,我是村主任去哪个城市领你的。” 大男孩沾沾自喜道:“别说我妈,我是孙大圣石头崩出来的,那个小小的少管所关不住我,你想想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一个筋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我不费吹灰之力就逃出来了。” 丁超:“少管所因为什么抓捕你的?” 大男孩吹嘘起来:“老本行,没有想到牛蹄闶阆里还呛了水,我安排独儿给我打掩护,我去偷一家超市,大意失荆州被抓了” 丁超:“独儿?” 大男孩子:“我叫孤儿,他叫独儿,我表妹叫单儿,她是我那个混蛋舅舅李岩的女儿,我们已经是无名无姓的孩子。” 小男孩子:“谁说我们没有姓,我生来姓杨,第二年姓刘,第三年就姓闫了。” 过路人道:“姓什么就姓什么,怎么改来换去的?” 小男孩子道:“看样子你是个糊涂蛋。” 过路人:“你骂我?” 大男孩子道:“不是我骂你的,我是李雨生的,他离婚再结婚,结婚再离婚,接来离去,所以我们的爸爸就年增月长,妈嫁人儿改姓,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男孩子说:“我记得我妈叫李露,她也明嫁了两三次人,我跟着她跑东家去西家,也很烦人,就姓独叫独儿,跟大姨哥干吧。” 大男孩子沾沾自喜道:“我和姨弟还有表妹的名子都是我给改的,现在离婚的人越来越多,和我们同样命运的孩子也越来越多,我是来招兵买马的,那个混蛋张扬和我三姨要离婚了,那张军威也就成了少爹无娘的可怜孩子,我不搭救谁搭救,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吸收他参加我们的队伍,他的名字我也给改好了,就叫野儿。” 丁超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大男孩道:“丁超别责弊我们,看别人家的孩子有爸有妈,有疼有爱,我们呢?贪上了没有心肺的爸妈,他们太自私了,只顾自己,老母狗生崽子它也疼,可他们结来离去,可就苦了我们做孩子了,真不该要他们来生我们。” 小女孩子:“他们的人性都被狗吃了。” 大男孩:“我是这个队伍的老大,12岁,能干什么?学不能上了,打工年龄小,现在只能偷和讨,等几年就去买枪。” 丁超:“买枪做什么?” 孤儿:“杀我爸。” 独儿:“杀我妈。” 单儿:“我妈我爸一起杀。” 孤儿:“丁超叔叔,你为了孩子千万别离婚,你一旦离婚,你那的儿子也得投靠了我,先给他洗脑,你和我薛蓉姨那就小命难保了。” 老太太:“他们的身上?” 丁超:“都是有故事的孩子。” 老太太:“讲给我们听听。” 丁超:“不可,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不能公开的将他们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最好能要人编成书,或者写成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劝告那些不需要离婚的人,忍一忍,相互谅解,为了他们的老人,为了他们的孩子,还是不离婚的好。” 石诚:“说得对,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运河县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工作了几十年,尽了一份责任,也留下了不少的愧疚。” 字幕:石诚 丁超:“大姨,你看这些孩子,他们的父母亲离了婚,可怜哇。” 丁超说到这里眼里充满了泪水。 石诚道:“多做一些思想工作,给他们一定的时间,也许能退退火气,减少一对夫妻的离婚,就能多救一个孩子不去被遗弃。” 丁超:“在全中国的民政局和法院都能有大姨您这样想法和努力,那就是功德无量哇。” 行人甲:“是啊,我的一个邻居,小夫妻好好的,就因为看电视争台便吵了起来,三言两句就去民政局离了婚。” 行人乙:“住我一个楼上的,男人女的一天到晚打麻将,孩子锁在家里,没有钱就吵,结果就离了。” 老太太:“如今的女孩子都是娇宝宝,骂起丈夫来比骂孩子还要凶。” 一个女青年:“谁要这个男人不会挣钱的。” 大家笑了起来。 老太太:“是有一些女人就拿离婚来要挟老人和丈夫,往往也会弄假成真。” 石诚:“有的人把结婚当作儿戏,把离婚看作游戏。当然了,事出有因,还得遵纪守法。” 路人丙:“不好了,孩子跑了。” 三个少年跑过公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石诚:“一失足千古恨,学坏容易学好难,尤其是孩子。”
27:丁超的家 日 内 返回24的场面 丁超说到这里甚是为难。 薛蓉:“把孩子交给他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丁超:“那就太感谢了。”
28:列车 夜 内 丁超和薛蓉坐上列车,他们出发了。
29:某城市 日 外 丁超和薛蓉在这里下了车,走上了陌生的街头。这里比他们的家乡热闹和繁华,楼更高,车也多,那人更不用说,市人如织,好个现代化的城市。 薛蓉:“先去少管所,还是救助站?” 丁超想了想道:“擒贼先擒王,自命不凡的贼老大。” 薛蓉:“大表姐的儿子?” 丁超:“他现在的名字叫孤儿,能说服他后那三个小的孩子就好办了。” 薛蓉:“先去救助站领三个小的,我们租车。” 丁超:“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小的说服,大的强制,到了家再细作打算。”
30:救助站 办公室 日 内 丁超薛蓉二人到了救助站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阅过介绍信。 丁超:“我是该村的支部书记。” 薛蓉:“我们还有一层关系,我是这三个孩子的表姨,我们二人是夫妻。” 工作人员:“好,就办理手续吧。” 不大一会三个孩子被带到,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叫独儿的小杨超,抱住丁超的腿道:“丁超叔,我想我爷爷,我想我奶奶。” 丁超抚摸着孩子的头道:“你爷爷就在你走的当天死了。” 小杨超:“爷爷死了……” 小杨超放声大哭:“杨赐,杨赐,你个王八蛋,是你害死了我的爷爷,我要报仇,杀杨 赐为我爷爷报仇……” 独儿还告诉丁超和薛蓉:“孤儿哥哥偷超市被抓捕关进了少管所,这三月我和单儿都是睡在桥洞下,靠捡破烂生活的。” 薛蓉痛惜不已地哭了道:“离婚,离婚,我叫你们离婚,你们不要孩子,我要。”
31:少管所 日 外 丁超和薛蓉从少管所接走孤儿,丁超紧紧抓住他的手,上了出租车。
32:丁超的家 日 外 出租车到了家门口,他们下了车。 丁超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到家了。” 单儿、独儿嘻嘻哈哈地:“到家了,到家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孤儿这才开了口:“丁超叔,不管怎么说,独儿杨超,二姨回来了,还有他奶奶,单儿,她爸李岩还没有死,她还有她爷爷、奶奶,我呢?” 丁超:“你?” 孤儿:“我的家呢?” 孤儿哭了:“我不想有个家吗?大流氓吕士忠在监狱里,就是出来,贼性难改,再去耍流氓,出来进去能隔几天。” 薛蓉:“他永远不会再进去的了,已经死了。” 孤儿:“这就叫坏人死晚了,这就更凉快了,爷爷、奶奶死了,我一个人离开家乡心里是什么滋味?抓心挠肝,去找我妈,妈妈和那个混蛋继父正在打架,我只好去流浪,为了生存去偷去抢。第一次在我们县火车站看到了表妹……”
33:火车站 日 外 回忆 李岩的前妻跟着一个男人进了火车站,单儿被遗弃在车站的门前,嚎啕大哭……
34:丁超的家 日 外 返回32的场面 孤儿还在哭诉着:“其实我也常常回家,都是在夜里,为什么?因为我想家哇,这一天我在幼儿园看到杨赐在哭,我就带走了他。” 薛让:“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带走?” 孤儿:“表姨,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同病相怜,将来好一起报仇。” 丁超:“报什么仇?” 孤儿:“杀我爸。” 单儿:“杀我爸,也杀我妈。” 薛蓉:“独儿,你杀谁?” 独儿(杨超):“杀杨赐,杀吴辛。” 丁超:“别杀了,吴辛十天前脑溢血死了,杨赐来了。” 一枝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赐正从这里经过。 丁超:“一枝梅,你把他推过来。” 一枝梅把已经瘫痪的杨赐推了过来。 丁超:“老同学,你的儿子我给找回来了。” 薛蓉一手拉着杨赐的手来到轮椅跟前,道:“杨超,来看你爸。” 独儿:“我不叫杨超,我叫独儿。” 杨赐虽然口不能言,心里还是明白的,他笑了。 独儿:“你不会离婚吗,混蛋。” 出租车的司机走了过来道:“丁大哥,我这才明白。” 丁超:“你明白,明白个什么?” 司机:“夫妻离婚就苦了孩子,大哥你是好人,原来这三个孩子不是你的。这一趟车,我受教育非浅,给我洗心革面,我正准备离婚。” 司机取出一张传票道:“我儿子三岁了,我要和我妻子离婚,明天上午9点开庭,这个婚我不离了。” 丁超:“不离了。” 司机:“为了孩子,婚不离了,永远不离了。” 司机说罢就上了车。 丁超:“兄弟,别忙走,给你车费。” 车子已经启动,司机放下车窗高声道:“这是我的学费。” 丁超再追,那车已经去远。 丁超:“也是好人呀。” 孤儿:“什么好人?只有他永远不离婚才是好人。” 丁超道:“说得对,说得对,我们去家吧。” 孤儿摇摇头道:“我不去。” 丁超:“为什么?” 孤儿:“因为这不是我的家。” 丁超:“我做你们的父亲行不行?” 薛蓉:“好,我就是你们的母亲。” 孤儿:“还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丁超:“什么条件?” 孤儿:“你和妈妈永远不离婚。” 丁超、薛蓉:“答应你们永远不离婚。” 三个孩子热情地扑倒在丁超和薛蓉的怀里,齐声地:“爸爸,妈妈。” 丁超和薛蓉甜蜜蜜地回答:“唉——” 三个孩子欢呼起来:“我们有家了——” 全剧完。 写于:江苏省邳州市惠园小区 戴修桥 2017年9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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