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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红尘梦(上)第二十六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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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1:308房间 日 内 文物贩子和兰花、张铁军在交易着。 张铁军:“屁话,我姓张,张良是我们这一代张姓人的先人,是他扶持了丰生沛养的汉刘邦做了大汉朝的皇帝,没有我们的先人张良,刘邦能做皇帝吗,就好比现在的毛主席他没有周恩来,谁为他出谋划策,朱德,陈毅就好比当年的韩信,你懂吗?” 二位文物贩子齐声道:“懂,懂。” 张铁军:“你懂个屁,寻宗问祖你们差远了,当年汉刘邦统治的所有臣民皆为汉人,汉族的根基本是如此。所以讲徐州,乃汉人之祖地。” 文物贩子抱歉地:“我读过不少的史书,这乃朱笔漏笔,错笔从未明却地写着。” 张铁军说到此处,手舞足蹈地:‘汉刘邦乃种瓜之人,在丰县沛县无人听他的,他就来到了下邳,或者说是邳州市,古邳这一带,拜张良,访韩信,后来韩信从淮安讨饭来到下邳就是今天的古邳,史传韩信是胯夫,就是说他钻别人的裤裆,这也是我们的先人安排的。” 文物贩子持疑地:“张良,怎么去安排韩信去钻别人的裤裆。” 张铁军哈哈笑道:“说起来,你们就算是不懂了,我先人张良见韩信是个人才,当时韩信只图温饱,不图大志。所以才安排一些地痞流氓欺负韩信,激发起他的斗志,让韩信这帮文臣武将前来扶保于他。江山归作一统,他做了皇帝,可没忘了这些有功之人,也没有忘记起兵的根据地,就向今天的井冈山,延安一样,人生总是要死的,张良,韩信一众汉朝老臣,也是对下邳,徐州不遗旧念,纷纷要来徐州,下邳安葬,所以,这一带就成了汉墓群。” 文物贩子:“原来如此,张先生,你说了徐州,下邳,邳州的文明史,汉族人的祖史,我要问你,说中国人的祖先是炎黄,炎黄庙为什么不在邳州?” 张铁军哈哈大笑道:“小白脸,你问得好,我问你,刘邦有没有父亲,祖父?” 兰花也有几分的气愤:“军子,别在吹了,不怕你吹成了十二级地震。” 张铁军:“他们不懂,我一定要给他们说清楚,一个人生下来先起乳名,上学时起学名,没有刘邦的时候,就没有确定汉族这个族名,炎黄比刘邦先了一些年,到了刘邦的时候才确定了族名。” 文物贩子:“我明白了,秦汉晋,唐宋元明清,说北京南京西安,做徐州下邳的孙子是有些道理,不过…” 张铁军:‘不过什么,风头被徐州,下邳,也就是邳州的先人出的差不多了,所以名声大逊,其实徐州人,邳州人冤枉哇,这么早的历史被忘记的快尽了。老子不如小子,谁还记得汉族人的祖史呢?” 兰花不耐烦地:“军子,你和这两个蛮子说这些做什么?” 张铁军:“不知邳州人,也不知徐州人的辛酸,从汉朝到现在有多少杖都在这里打,就拿三大战役来说,邳州的碾庄可是淮海战役的中心点从这一点来说,邳州被历史若是遗忘了,谈说历史的人都是半吊子,二百五。” 兰花有些急了,她气愤地:“军子,军子。” 张铁军:“姐,你别着急,我说说主题,到底下邳,巨山,徐州地下能有多少文物,人常说,到了北京嫌官小,到了广州嫌钱少,屁话,就是卖了广州城也买不去这一带的地下宝藏。今天我带来两件东西,姐,给他们看看,若不是汉白玉,地下出土的文物,就地给砸了,我们姐弟俩就转身就走。” 文物贩子:“好,好,于夫人,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是真品还是赝…” 张铁军火了,怒睁双眼,骂骂咧咧的:“赝品,错把铁拐李当好神,原来你们都是…..” 兰花制止道:“弟弟,口齿要清洁。” 兰花从兜中取出两件文物,两名文物贩子看了又看,相互传看了良久。 张铁军:“这两件破玩意,你们就爱不择手,等到从白门楼取来了当年吕布,吕奉先的方天画戟,从双谷堆取来珊瑚树,能拿来范丹讨饭玉碗,你们也得看一辈子。就是卖了广州也买不了这一带的文物。” 文物贩子:“你就出个价吧。” 兰花:“六十万。” 文物贩子:“于夫人,少一点吧?” 中年文物贩子:“看个面子。” 张铁军:‘还是六十万,看不中货就走人。” 文物贩子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只钱包:“于夫人,点钞。”
2:张铁军的家 夜 内 张铁军坐在兰花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吸着烟,兰花将装钱的袋子提到桌面上。 兰花:“铁军,你吹得天花乱坠,我真担心。” 张铁军:“嫂子,常言道,话是拦路虎,衣是疼人的毛,两个文物贩子心服口服。” 兰花:“军子,你是张姓的人才,我赞服了。” 张铁军:“六十万你看怎么分。” 兰花:‘和叔一份,梁子一份,我和你各一份。” 张铁军:“一人十五万。” 张铁军将钱分成四份,兰花从自己的一分中取出两万,郑重的:“军子,算是嫂求你了,你哥梁子不容我啊。” 兰花说到此处,泗泪痛流。 张铁军把这两万元人民币推给兰花,由衷地:“兰花嫂,我明天就带着你去见梁子哥。”
3:人民医院 日 外 张铁军和兰花走进人民医院,兰花心里憷憷担忧,阵阵惧怕,她步步紧随在张铁军的身后,来到了外科住院处。 兰花:“军子弟弟,你千万不要说卖宝的那件事。” 张铁军:“我记住了嫂子的叮咛。” 兰花:‘我怕,我怕见到他,他不会容我,也许会骂我一场,痛打我一顿,我怕他,可是又多么想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向他哭诉我内心的苦衷哇。” 张铁军:“嫂子,丑媳妇怕见公婆面,怕又怕得了吗?有我张铁军为你说话。” 兰花:“好兄弟,你要美言,你要劝解,他要骂我,就让他骂个够也好解解心中之恨,他要打….” 张铁军:‘梁子哥,少林寺学过艺,手头重的很。” 兰花:“我还不如要他一拳把我打死,能死在他的面前,我也能闭上眼。” 张铁军:“不至于要他把你活活地打死吧。” 兰花:“梁子兄弟你先去,向他代嫂子求他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4:病房 日 內 张铁军向病房走回去,他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向病房里看去。张铁梁头上镶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双嘴脸,双手也裹着绷带。韩月坐在床头,左手端着一碗粥,右手拿着一个调匙小心翼翼地为他喂着饭。张铁军看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酸,他哭了,紧走几步走到床前,痛苦地:“梁子哥,梁子哥。” 张铁军扑倒床前,附在张铁梁的身上连声喊叫着:“梁子哥,梁子哥。” 韩月放下饭碗,向张铁军看了看道:铁军,你来了。梁子好多了,不会有事的。” 张铁梁一声长叹道:“军子,你还能来看我,哥,梁子我在茅草山庄还有何面目做人呢,我还不如一把火烧死了好,绿头王八。”
5:病房 日 外 兰花在门外听着病房中的人在说话,忍不住悲痛的情绪,哭向病房。
6:病房 日 內 “梁子——”一声哭嚎,兰花哭着扑进了病房。她顾不得去做任何解释抱住张铁梁失声痛哭:“梁子,我的梁子——” 兰花紧紧的抱着张铁梁的脖子,无比悲哀,无比痛心,无比伤情地:“梁子,我的好梁子,你原谅为妻吧。” 韩月站起身来,毫无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7:病房 日 外 韩月走到门外自言自语道:“要知有现在,何必有当初。”
8:病房 日 內 兰花摇晃着张铁梁哭泣道:‘梁子,你原谅我吧,事逼如此,要我无法向你解释,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任从你如何去惩罚我,梁子,梁子你说话哇——” 张铁梁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兰花抱着张铁梁,苦苦地哀求着,能得到饶恕,然而张铁梁仍是不声不响不作出回应。 张铁军:“梁子哥,兰花嫂虽然有错,却也是无辜的,向于得海这样的人,你也能把他引进家来,于得海是些什么人,贪欲无义的流氓。” 只见张铁梁伸出裹着绷带的手将兰花用力推开,从他的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你给我滚!” 兰花被推倒坐在地上,她惆然若失,望着张铁军,哭泣道:“军子,我求你向你梁子哥道歉,我对不住他行吗,梁子,我的好人,饶恕我吧——” 兰花说到此处泪如滂沱,直哭地泣不成声:“梁子,我的好人,饶恕我吧——” 张铁军也有几分气愤,他走到病床的近前,含泪道:“梁子哥,你…” 张铁梁:“军子,我们都是张家人的子孙,我有失老张家人是体面。你也不要为了我委曲求全,替这个无耻的贱人说好话,女人心最狠,最毒,我梁子自从娶她没有一点一滴对不起她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夫妻,夫妻,一夫一妻,那就是两个心被连成一串,我,我太老成持重了,做靡岁月,终于无成者,不可胜数,我,张铁梁就是最惨败的其中一个。” 张铁梁说到此处,泪如泉涌,滔滔奔流,他,将被子扯到脸上,严严得盖上。 兰花双膝一弯,跪在床前,一声哭道:“梁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饶恕我?” 你说哇,你说我,就是为妻错了,你我还是八年的夫妻哇。” 张铁梁腾的推开脸上的被子,一声怒道:“兰花,要我对你饶恕,除非你当着我的面把于得海杀了。” 兰花如梦初醒道:“当你的面杀于得海,我,我明白了,明白了…” “梁子,梁子,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一个怒忿还又正直的愤斥众人闻声转头看去,张铁柱身穿一身的协警服装走进病房。 张铁军:“柱子哥。” 张铁柱:“军子,你柱子哥好像在张家人的眼里是个叛逆,是个逆子。我也知道,我张铁柱不去告发和叔,和铁梁,一时也许没人来找他们的事,你想到了,还一定有人,在一定的时间去找和叔和梁子,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说是生死未卜吧。” 张铁军:“柱子哥,你贪天之功,成了事业,可是,我,我,不再去说….” 张铁柱:“军子说吧,你柱子哥,不是小人,不怕你绰着我脊梁骨,骂我是踩着别人肩上去的人,那是孬种。” 张铁军和兰花没有回应,呆呆的听着。 张铁柱走到张铁梁的面前,道:“梁子,下个星期,你可以出院,所有的住院费你嫂子韩月都付清楚了。”
9:病房 日 外 韩月听到梁子要出院便走回病房。
10:病房 日 內 韩月冲进病房,大声道:“不能,梁子的双手还没有结疤,我不让他出院,钱,我和柱子扛着。就是以后也不要梁子过问,谁要俺是当哥,当嫂子的。” 张铁梁这才开了腔,他内疚的:“韩月嫂子,老嫂比母亲,你待我情如亲亲娘。” 韩月大声斥道:“梁子,你,你胡扯什么。” 张铁梁哭泣道:“嫂子,你胜过兰花千倍万倍,你是东出的太阳,她,还不如夜天的鬼火。我的嫂子,答应我吧,若是你走在我梁子的前边,我披麻戴孝,向孝子一样送您入土,我的嫂子哇。” 韩月:“梁子,我的兄弟,是你哥告发了你,没收了你五万块钱,嫂子喂猪,喂羊一定还你,你嫂子是个孺弱女子,可是,我眼里可揉不了沙子,你柱子哥做对了,他欠的债我去还,行吗,我的弟弟,小叔子,你答应我,行吗?” 韩月哭了,她的泪点点滴滴,从她的脸滚滚而下。 张铁梁挣扎着坐了起来,向昨天 恳求着说:“军子,我不几日便可以出院,你回去将我的身份证给我拿来,哥算是拜托了。” 兰花还是跪在地上,她听到张铁梁要他的身份证,猛然站起身来,惊恐道:“梁子,你不能走哇,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张铁柱往病床前的那个凳子上坐下身来,他皱着眉头,向张铁梁低声地问道:“梁子,你太固执了,也好,你蹲在茅草山也太久了,应当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这是什么年代了,如果你还是蒙昧辑屡,人不老眼光却老了,会掉队的。” 张铁梁:‘柱子哥,茅草山上的死人墓,我挖了不少,见那一具具骷髅躺在厚厚的土中,他们是活人的见证,也许他们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是叱诧风云的英雄人物。人死了,气化春风肉化泥,只因带去地下一件两件陪葬品,却被今天的人当作财富,把他们挖出来,忘记了他们是祖先,暴晒天日,东根肋骨,西一根大腿,被踩在脚下,现在我才觉得..” 张铁军:“你觉得?” 张铁梁:‘我们哪里是人呢,太可怜了,据说把这些文物卖给文物贩子,文物贩子又倒卖给外国人。” 张铁柱:‘是啊,为了钱财出卖祖先,出卖文明,卖土卖地卖权力,出卖做中国人的良心。能不是犯罪吗,兄弟,我清醒了,你现在也清醒了,我的好兄弟。” 兰花泪洒满面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11:病房 日 外 兰花痛苦地走去。
12:茅草山下 黄昏 外 字幕:不久 西边的红日渐渐坠下,飘来万道的余晖。映出五颜六色的晚霞,张铁梁心情还是那么惆怅,举止还是颓废和沮丧,他一步步走上山来,他走走停停,脸上的神态,表现出是多么的悲哀和凄凉。他站在山麓上,向生他养他的茅草山庄看去,心里倍加伤怀痛楚。 画外音 : 张铁梁心中的歌 茅草山下一条路, 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 ,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 ,诉不尽的心里的屈。 庄里有条拐子坝子的河 , 有我铁梁几间屋。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 , 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 ,我那妻子心太毒 。 一天天 , 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 抹不完的那记忆 , 诉不完的那苦楚。 还是那条羊肠路,还是那间红瓦屋,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块块乌云涌来,西霞尽了,张铁梁有深情地向茅草山庄看了又看,咬咬牙,愤然道:‘我张铁梁哪有脸面再回我那茅草山庄。” 他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去。天黑了,他的身影也小了,也模糊了,最后也消逝了。
13:茅草山庄 黄昏 外 韩月向村头走来,张铁柱正站在村头张望。 韩月:“铁柱,铁柱,梁子呢?” 张铁柱:“我和他一块从县城上的车,到了镇上我得回派出所报到,要他在街上等我,等我出来,就找不到了。” 韩月埋怨道:“柱子,柱子好糊涂哇,出了这些事,梁子心里能好受吗,爱面子,哼,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铁柱:‘我再回去找他。” 韩月:“他要铁军来家取他的身份证,那天在医院也说要他去外边看看外边的世界,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张铁柱:“我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韩月:“什么道理?” 张铁柱:“梁子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带了绿帽子,是男人最不光彩的事,要是我,也得…” 韩月:“你没带过?” 张铁柱:“我,你胡说,我何时戴过。” 韩月掩口笑了,低声道:“兰花是你的七年的未婚妻,转眼嫁给了你的堂弟张铁梁,你心里能是个滋味吗,酸甜苦辣涩,尤其是个酸。” 张铁柱笑了笑:“还不是你救了我的命,说真的,当时我真有死的念头。” 韩月:“柱子,梁子一定走了。你怎么去追,交通这么方便。” 张铁柱:‘他能哪里呢?” 韩月:“去大城市打工,凭着他一双多才多艺的手,饿不了他,只是…..” 张铁柱:“只是个什么?” 韩月:“兰花也知道梁子要出院,中午我在庄上,听到快嘴婆,我们那和婶,又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还被我劝了几句。” 张铁柱:‘那和婶是张鼓风机的嘴,说些什么?” 韩月:“她说….”
14:村中 招风大树下 日 外(韩月的叙说) 和婶正于树下与几名老年妇人谈笑着,只见和婶喷痰吐沫,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讲到兴处,手舞足蹈,这时兰花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 和婶:“你们看见吗,兰花的车子上的又是鱼又是肉,好烟好酒,一都都,一包包,梁子今天要出院了。” 一中妇女向兰花看去,她连脸也没转,擦影而过。” 和婶:“她就是一天给梁子三遍头磕,也劳而无用。今天夜里不死也得脱下一层皮。给男人戴绿帽子能不挨揍吗?” 妇人甲:“兰花这孩子烧了半辈的香,不该换了 魂去砸庙骂神仙。” 妇人乙:“从今天起她算是头上顶着个大酒坛子,罪(醉)算是来了。” 和婶:“还有一件事,都是俺张家的好事,柱子今天也回来了,他当个官,在市公安局当了三个月的特警,还转上了合同民警,试用半年就正是公安人员了。” 妇人丙:“你听谁说的?” 和婶:“和子说到,是真的。看韩月多神气。兰花和韩月比了多少年,从此就算是一败涂地,别再想斗过人家了。兰花她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韩月属王三姐往寒窑,苦去甜来。” 妇人甲:“人比人,气死人。” 和婶:“是的,命中当无莫强求,她就是个挨揍的命,今天晚上才是…” 妇人乙:“今天晚上?” 和婶:“一轮明月照九州,有人欢乐有人愁。” 韩月也正好从此路过,她收住了脚步向和婶走来,和婶和几名妇人向韩月看看,尤其是和婶,无可奈何地:“我,我没说什么呀,更没说你的坏话。” 韩月白了和婶一眼道:“和婶多少瞎话都出于你口,你是婶婆,我不愿去说你斥你,只是劝你几句。张家人再多有你一个,我敢说,没有一个男人不离婚,没有一个女人不上吊,你能闭上你的嘴吗。我的婶婶。我真为和叔心痛,是作了几辈子的孽,才讨你做老婆。” 和婶面红耳赤,无言相对,韩月转身而去。
15:村头 黄昏 外 韩月向张铁柱叙说了一番,天渐渐地黑了,村子里亮起了灯火。 张铁柱:“和叔一辈子也没少打过架,摊上了又有何法呢?” 韩月:“我还担心一件事。” 张铁柱:“什么事?” 韩月:“梁子不辞而去,兰花能接受得了吗。她从出事就两次自杀,第一次就是当天她悬梁上吊,要不是绳子断了,还不是命丧梁下,第二次便是喝了农药,也好,那药是二三乳剂,毒性小,被铁军给救了。” 张铁柱:“我也想到这里,只是….” 韩月:“只是个什么?” 张铁柱:“有以上那些事,我又是大伯哥,怎好去她家,你和她也是五行相克,也无法去劝劝她。” 韩月:“那也不能见死不救,俺两口子是那种人吗?” 张铁柱:“那怎么办?” 韩月:“你去找张铁军和陆小云。” 张铁柱:“对,我去找他们两口子。”
16;张铁柱的家 夜 外 张铁柱走出了家门。
17;卫生所 夜 外 张铁柱来到了卫生所,屋里还亮着灯光。
18:卫生所 夜 内 张铁柱走进了卫生所,张铁军神采飞扬的坐在他新购置的紫铜色的木质卧椅上,口里哼出别人听不来是什么歌词的俚歌,两条腿在颤抖着,打着节奏,他的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堆满着笑容,真乃是美哉乐哉。 张铁柱:“铁军,” 张铁军这才仰头向张铁军看去,急忙坐了起来,热情地:“柱子哥,是你,小弟祝贺你荣升了。” 张铁柱严肃地:“哪来的这么多的油腔滑调。” 张铁柱边说边拉过诊桌旁的一把椅子,紧靠着桌子和张铁军面对面地坐着,他抽出两只香烟,扔一支于张铁军。张铁军接过看了看烟杆上的字,漫不经心地:“哥,工作,有了工资还是吸这个?” 张铁柱:“香梅,二元的。就算我张铁柱吸的最高档的。比起白纸卷算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张铁军炫鬻的:“不怕掉架子,吸我的,红塔山。” 张铁军从桌上取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抽了一支给张铁柱,自己也抽了一支,含在嘴上,又取出一支较为高级的镀着亮光的打火机,打出火,先给张铁柱点了火,自己也引燃了香烟,吸气烟来。” 张铁柱猛吸一口,咽了下去,这才笑呵呵地:“算是过个年。” 张铁军受宠若惊地:“哥,别削磨我了。” 张铁柱:“得外财了?” 张铁军愣了一下神,笑道:“天赐颜回一锭金,外财不发命穷人。我,我那得外财,朋友送的。” 张铁柱:“一包烟十二元,如鸟斯草,可不是你我低收入所追求的,还是以勤以俭为本哇,这些我就不说了,你梁子哥走了。” 张铁军无足轻重地:“这也是我的意料之中,人言可畏,短时间在茅草山庄能抬起头吗?” 张铁柱:“军子,这不仅是张姓人的不行,也是茅草山庄人的晦气。梁子走了,我是牵肠挂肚。那兰花也是无辜的。梁子这么一走,她是否想不开,会出些事来。” 张铁军哈哈笑道:“哥,我的柱子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她兰花不会有事的。” 张铁柱不可置信地摇摇道:“军子,你,我,梁子不仅是你和我的堂兄弟,还是从小到大最知心,最要好的知己伙伴。梁子有了不幸,你不该视若罔闻,漠不关心呢。” 张铁军恳切地:“哥,她不会出事的。” 张铁柱:“岂难说她兰花的脸皮就这么厚?” 张铁军:“柱子哥,我了解兰花嫂子。” 张铁柱:“不,你一定去她家劝劝她。” 张铁柱站起身来,欲去。 张铁军:“好,好,我去还不行吗?” 张铁柱:“这才是自家兄弟,好,我走了。”
19:卫生所 夜 外 张铁军送别了张铁柱。 张铁柱:“收拾一下你就去吧。” 张铁军:“放心吧,柱子哥,我关上灯锁上门便去。” 张铁柱向村里走去。
20;卫生所 夜 内 张铁军返回屋内关上灯光。
21;卫生所 夜 外 张铁军锁上门向村内走去。
22;村内 夜 外 天虽然黑了,千家百户都亮着灯光。
23:兰花的家 夜 外 张铁军向兰花的家走来,他走到大门前,扣起门来,并轻声呐喊:“兰花嫂,兰花嫂子,开门,开门。” 正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亮向这儿射来。 张铁军:“谁?” 和婶:“我,和婶。” 张铁军:‘和婶,你这么晚又去哪里。看看有没有新闻采访。明天在茅草山电视台,好做早间新闻报道。”和婶不悦意地:‘军子,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讽刺挖苦我?” 张铁军笑道:“和婶,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和婶你是人才,是做电视主持人的材料,如果我们茅草山有了电视台,主持人非大婶你莫属。” 和婶有些火气地:“你和叔自从蹲了一天的派出所,却蹲出了酒瘾了。过去是个十天一斤。现在却是三天一斤,天这么晚,非要我去为他买酒,哼,路过这儿却碰上鬼了。” 张铁军仍是用言语刺衅着她,又道:“和叔胆子太大了,未给你洗脚,却要你来给他买酒。让我说,我那和叔当上村长啦。” 和婶怒道:“呸,别拿老娘当猴耍。” 和婶气扑扑地走开了,张铁军自笑了一回,又扣起门来。 这时从院内传来兰花的问话:“是梁子,好,好,我把菜都做好了,就等你来喝酒。” 张铁军高声道:“不是梁子,是梁子的弟弟。” 门开了,兰花腰里还系着围裙,她向张铁军的身后又搜索地看了看,失意地:“梁子呢,他…” 张铁军:“梁子哥,他走了” 兰花失声哭泣起来。 张铁军:“兰花嫂,别难过,他,我那梁子哥不会出事,是柱子哥要我来劝劝你。” 兰花抽泣着,问:“张铁柱?” 张铁军:“是柱子哥要我来解劝解劝你。” 兰花:“他知道梁子的去向?” 张铁军:“也不知道,他也很着急。” 兰花失声地哭道:“梁子,梁子,都是我害了你。” 张铁军:“嫂子,请节哀,你放心,梁子哥不会有事,别担心。” 兰花哭道:“我能不担心吗?他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天宽路远,又去哪里呢,梁子,梁子你真不要我了,不要这个家吗?于得海,于得海我只有亲手杀了你,当着梁子面杀了你这个畜牲,梁子才能饶恕我。” 张铁军和蔼地:‘嫂子,回屋里去吧,我送你回屋。” 他们向院内走去,兰花随手又关上了大门,兰花仍在唏嘘地哭泣着。
24:兰花的家 夜 内 张铁军跟随着兰花走进他的堂屋,只见屋中央放置着一张餐桌。桌上摆着丰盛的一桌酒菜。 张铁军感慨地:“梁子哥,梁子哥,负心汉。 兰花:“军子,我也想了,你梁子哥是条汉子,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轻易地改变过,实现了他的愿意也许….” 张铁军:“别想的太复杂了,你要杀于得海办得到吗?于得海是个什么,江洋大盗。在茅草山除了柱子哥,梁子哥能胜了他,一般的人,不说是女人,就说男人也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兰花:“是他毁了我们夫妻的感情,梁子的要求哇,我办不到他不容我哇。” 张铁军:“杀人偿命,你又何必呢?” 兰花:“那么…” 张铁军:“你要在茅草山第一个盖上楼房,也许….” 兰花:“这桌菜?” 张铁军:“嫂子,我行使的是柱子哥的命令,陪你喝两盅。” 兰花:“好,你要不来,也许我,硬是钢刀软是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 张铁军:“听我的话,错不了,茅草山挖墓已成风了。我们认识广州文物贩子。好好干,花一些水子钱,盖楼,你盖,我也盖。” 兰花:“好,喝酒。” 张铁军:“喝酒。” 二人落座,便饮用起酒来,兰花还是痛苦在心,只能是强忍着。
25:村中的路上 夜 外 和婶受到了张铁军的奚落,揣着一肚的火,骂骂咧咧地打着手电筒向前走着。她来到张铁军的大门前,收住了脚步。 和婶自言自语着:‘兰花这个女人就是一堆臭屎,只要有屎最能招来打赃的苍蝇。小妖精,招野男人的小妖精。军子这个贼羔子,他是嗅着臭味去的。好,我去找陆小云去。一定能逮个正着。” 和婶主意拿定便向张铁军的大门前走去。
26:张铁军的家 夜 外 和婶怀着一颗祸心敲响了张铁军的大门,紧一阵慢一阵敲个不停。她还不住腔地喊叫着:“小云,小云,陆小云——” 从院内传出陆小云的问话:“谁呀” 和婶:“我是你和婶。” 陆小云(在院内):“和婶是你呀,我们这儿可没有你大主持人要采访的。” 和婶:“你们这些孩子总是拿婶子当羊肉涮。谁个再给我起外号。我就坐到谁都家里骂他个三天三夜,不重复。” 陆小云开了门走了出来,随手又把门关上支吾道:“我的婶子,谁能称得你骂。别说三天三夜,就是一天一夜,几口人也被你给活活地骂死不可。” 和婶:“我真有这么厉害吗。胡说八道。只听说能打死人,还没有几个能被骂死的。” 陆小云:“不厉害,不厉害。茅草山庄的人,二千人被你骂了不算多,不算多,1999个。” 和婶:“那一个是谁?” 陆小云:“是我。” 和婶:“是你,我为什么又不敢骂你。” 陆小云:“因为我会敬你的,硬把你能敬昏了头。” 和婶:“你就是这么敬我的,连个请子也不会说,拒我于大门外和我说话。” 陆小云:‘不,我的婶子,我屋里脏的很,还没有扫地。” 和婶:“又在哄我了,人常说扫地出门,我还未进你家门呢。” 陆小云:‘婶子,天也晚了,你一进来,说个没完没了。三更天二半夜的,我不是你。” 和婶:“我怎么啦?” 陆小云:“田里的活,你不干。家里的猪你不喂,饭还是和叔做好,盛到你的手里。俺不行,铁军在村的卫生所,我的婶子,我陆小云熬不起你。” 和婶:“张铁军在哪里?” 陆小云:“和婶你老了。” 和婶:“四十刚过一点头,何时老过。” 陆小云:‘不老怎么糊涂了,茅草山庄连三岁的小孩也知道张铁军是个村医生,就干了七八年,你又没有出过门?” 和婶:“铁军现在去哪里了?” 陆小云:“卫生所。” 和婶:“卫生所,白在夜不在。你去卫生所看看去。” 陆小云:“也许出夜诊了。” 和婶:“那不叫出夜诊。” 陆小云:“你叫什么?” 和婶煽风点火地:“日赌,夜嫖。” 陆小云:“日赌夜嫖?” 和婶:“对,夜嫖,寻欢作乐去了。” 陆小云笑了:“婶子,俺那军子不是这路人。” 和婶:“不是这路人?” 陆小云:“知夫莫过妻。” 和婶:“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句话。” 陆小云:“什么话?” 和婶:‘同床异梦,等你醒过来那就晚了。” 陆小云不耐烦地:“婶子你走吧,再给他张铁军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和婶冷笑了笑道:“好汉难过美人关。隔锅饭香,不嫖不赌对不起老祖,偷男人找野女人在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如龙入海,都快吃饱了,我走了,我 走了…..” 和婶说着讲着欲走,被陆小云拦住道:“和婶,此话当真。” 和婶收住了脚步道:“小云,你连大婶的话也不信,死就在你的眼前。” 陆小云道:“大婶,你的名声传的太远了。” 和婶:“能有多远?” 陆小云:“你到了南湖,南湖的人跑得干干净净。你要是上了茅草山,茅草山上放羊也走的比箭射的还要快。” 和婶:“我到底怎么了?” 陆小云:“信了你的话,两口子得离婚,儿子不揍他爹,你能答应吗?” 和婶气愤不已地嚷道:“小云,小云,难道说,你和婶就是这么坏吗?” 陆小云:‘和婶,你问茅草山庄的孩子,哪一个不会唱,唱你的歌。” 和婶不以为然地:“唱我的歌?我还有歌,你唱给我听听,这是避地骂朝廷。” 陆小云:“他们唱的可多了,我只能记得这几句,唱的是: 茅草山,茅草山,茅草山上有道观。 观里有个毛老道,老道的法力大无边。 老道的亲娘张大仙,大仙嘴大能括天, 一口雾气吞天地,渴了能把海喝干。 她说太阳比锅大,她说月亮比饼 圆。 她说绵羊能推磨,她说老驴能拉山, 谁要信了她的话,是爹是儿分不全, 我说这话你不信,老驴跛腿怪张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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