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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五十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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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集
外景/ 三道河村口、村委会门前/ 白天 (一辆吉普车顺乡村道路驶近,停在村委会门前,司机下车。) 司 机 (向一村民)老乡,肖苦女同志的家在哪里? 村 民 (抬手指一下)那里! 外景/ 曾家小院/ 白天 司 机 (入院门)肖妈妈,肖妈妈—— 肖苦女 (从堂屋出)你是——? 司 机 肖妈妈,我是宜江地区公安处小车班的。 肖苦女 哦,宜江来的呀?快进来坐坐。 司 机 (随苦女往屋内走)佟处长让我来请您到宜江去一趟。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肖苦女 佟处长?(站住)他——?请我——? 司 机 (表情凝重)嗯,是的。 肖苦女 出了什么事? 司 机 他儿子,佟小兵,牺牲了!(苦女目瞪口呆,浑身颤抖起来。) 外景/ 苗苗宿舍外/ 白天 (吉普车停在道边,苗苗提包出门,往车这边走来。) 内景/ 吉普车内/ 白天 (苦女蜷缩在后排车座里哭泣。) 谭苗苗 (上车到后排座,哭音浓浓地)娘——! 肖苦女 (似乎苗苗不存在,怔怔地)好好的孩儿,怎么就不在了呢? 内景/ 佟家/ 白天 (苦女仍蜷缩在沙发里,和苗苗痛哭。铁锤头发花白,坐在她们对面不语。) 谭苗苗 爸,我妈呢?她在哪儿? 佟铁锤 在医院里。 肖苦女 啊?她—— 佟铁锤 若茸一直在住院,还不知道小兵牺牲的事。我请你们来,就是为了照顾若茸,对她封锁消息。我已经跟她讲了我要出去学习一段时间,正好苗苗到地区来办事,带娘来玩几天。(对苦女)你在医院里陪若茸,不让她接触外面的人,医生和护士我已有交待。她住的是单间,就两张病床,你陪着她,吃饭在院食堂里订,不用跑菜场买菜做饭。小曼从北京直接到那边部队去,小添一会儿到家,不去见他妈,和我一起乘火车去跟小曼汇合,处理小兵的善后事宜。 肖苦女 (垂着头)我想跟你走,我要去看孩儿! 佟铁锤 (顿了顿)若茸现在更需要人!(苦女不吱声)小兵被炮弹炸得没了全尸,搁置不得,已经埋葬了。 谭苗苗 大地方现在都兴火葬,怎么不把弟弟的骨灰弄回来? 佟铁锤 那地方很偏僻,还在土葬。(苦女的头垂得更低了,悲哀恐惧笼罩着她。) 〖 幻觉 (魔鬼青面獠牙、张牙舞爪,逐次伸向苦女的孩儿,孩儿依次消失,丫儿、二丫、三林、小馒头、玉珠、小兵……) 〗 内景/ 佟家/ 白天 肖苦女 (涕泪交零)小兵!我孩儿! 黎思晴 (旁白)铁锤太阿公念念不忘他与苦女太阿婆没有养下的那对龙凤胎儿女,又因喜爱着小馒头,女儿生下地后便取名小曼;后来有了儿子,又谐音小饼取名小兵,饼就是馍还是馒头。他一定要送太阿婆一双儿女,此事二人心照不宣,故太阿婆与小兵舅公又格外亲近许多。 (门被推开,小曼入,苦女、苗苗惊起,四人呆立。数秒无言,小曼手中提包落地,大哭,苦女和苗苗奔过去搂住她,三人痛哭。苦女惊醒,回头看一眼孤独的站在一边的铁锤,往边上闪开让出一个位置。) 佟铁锤 (跨前几步)小曼,你怎么回来了? 佟小曼 (拉着爸的手泣不成声)爸爸,我不能离开您! 佟铁锤 (老泪纵横)回来好!回来好!(门口传来动静,佟小添出现在门口。) 外景/ 住院部外/ 白天 佟铁锤 (对女儿)小曼,你就不要去看妈妈了,免得她疑心,在这儿陪陪姑妈,我去跟你妈妈告个辞了就来。 佟小曼 (点头)嗯!(铁锤离去)姑妈,我们到路边那个条椅上坐会儿。(二人坐下。) 肖苦女 小曼,我听你苗苗姐讲你前此时见过小兵一面了的啊? 佟小曼 嗯,(泪水又漫出眼角)那次到前线慰问演出。他说好了要回来探望妈妈、要去上军校、要与恋爱对象结婚的,可是……(哭出声)妈妈还没回来探望、军校还没去上,婚姻却破灭了。 肖苦女 (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佟小曼 他相恋多年的女朋友给了他一封绝交信,说战争是残酷的,如果他牺牲了是残酷的、受伤少了胳膊腿将是更残酷的,与其那样,还不如没有婚姻关系,如今一了百了从此别过。小兵失恋了,心里难过啊,给我邮了一封诉苦的长信。 肖苦女 (霍地站起,气愤不已)天下还有这样的女子?看不上我的小兵?她在人心上捅刀子,就不残酷? 佟小曼 姑妈——!(拉她坐下)那样的女子既起了那狠心就拉不回来了,拉回来了也是不真心的。我难过的是还没来得及回弟弟的信,就接到了弟弟阵亡的电话。爸爸让我直接去前线跟他和小添汇合,我感觉途中不能没有爸爸、爸爸这个时候也最需要我,我就直接回来了。 肖苦女 小曼!(抚摸着她的脸)你真懂事!你好好陪着爸爸,放心吧,妈妈这边有我呢!到了前线,替我给小兵献上花,啊? 佟小曼 嗯,姑妈,我替您给小兵献花。 肖苦女 哎哟小兵,我的孩儿啊!(哭倒在条椅上。) 内景/ 黎家厅屋/ 白天 (玉珠捧着一部长篇小说看书,思晴在旁边玩耍。运禄从大门处入。) 曾玉珠 六弟回来了?哦,今天星期六,都放假了。 黎运禄 是啊,三嫂又看书哪。真佩服你,读那么多书。 曾玉珠 (不好意思地笑)课本不喜欢,小说还行。 黎运禄 嫂子可是我们全家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呢! 曾玉珠 等你考上大学,那就第一高的人了。 黎运禄 嗯,我一定要考学!可是我好多同学都不读书了。 曾玉珠 为什么?我现在就后悔死了,要是那时坚持上学读书,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狗运禄 我同学都出去打工挣钱,比在家干农活强多了。 曾玉珠 没有非农业户口,没有招工指标也能上班? 黎运禄 能啊,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签了合同就行,我主要是还想读书考学的,不然也出去打工了。南方广东现在有个深圳市,可厉害啦,招好多工人呢! 曾玉珠 啊,是这样啊?世道变了? 内景/ 黎母卧房/ 晚上 (黎父、黎母、运山在座。) 黎 母 什么?她要出去打工? 黎运山 是的,我们俩都去。 黎 母 你不怕她跑了? 黎运山 不怕,她已经离不了我、也离不了思晴了。 黎 母 这倒也是。 黎 父 可她在这儿多享福啊,炕上不用动针线、地里不用动锄镰,还要往外跑? 黎运山 她说这儿太穷。“穷”这个字眼儿太可怕,她要改变,要多多地挣钱,要外出去挣现钱,要实现当初逃离故乡的愿望。 黎 父 她有什么愿望? 黎运山 当工人呗。当初不是因为招工,能到我们家来吗? 黎 母 也好,你俩去吧,把思晴放家里我们看着。我还给你们夫妻俩交个任务,躲到外面去了争取早早生个儿子! 黎运山 那当然好! 外景/ 黎家门外/ 白天 (玉珠从道边走过来,碰上从田里回来的运达。) 曾玉珠 大哥,回来啦? 黎运达 啊,回来啦。你出去了? 曾玉珠 去办了“边境证”,我和运山的。出去打工现在需要那玩意儿。啊大哥,我出门要好长时间,有个东西放家里不放心,想交给你帮保管一下。 黎运达 哦,交给我吧。 内景/ 玉珠卧房/ 白天 曾玉珠 (将一个包裹递给运达)大哥,这包东西是我的,跟黎家没关,非常非常重要,千万不要给搞丢了! 黎运达 (激动得连连点头)你这样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放心吧,放心吧!(将包揣到怀里。) 曾玉珠 (掏出分分角角的票子)这是我攒的一点点私房钱,五十来块,要是思晴有什么事需要开支的,大哥就帮我给她买。 黎运达 (推开她的手)弟妹把大哥当什么人了?黎家就思晴这么一个孩儿,她有了什么事,我跟你一样会急死,能不管?你和运山在外面也不容易,留着自己花吧。 内景/ 病房/ 白天 (医生查房、护士打针,忙忙碌碌,众人走后病房安静下来。) 白若茸 (抱歉地)你看你家那么忙,还要来看我! 肖苦女 (笑笑)这不他舅要出去学习嘛,你又病了要住院,我来看看你,乘此机会我俩也聚聚呀。 白若茸 也是啊,平时哪有这样的机会。我这病吧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是恶性失眠,长期得不到好的休息,身体就越来越差了。 肖苦女 等你病好些了,到三道河去住些时吧。乡里空气清新,是疗养的好地方,你去了,说不定病就好了。 白若茸 我也想啊!想起在三道河的时候,有好多事值得怀念! 肖苦女 乡亲们还经常念叨你们,还有四苗他们,讲孩儿们演样板戏的事。 白若茸 (笑)小曼和小兵在三道河受到的锻炼最大,你们又对我们那么好! 肖苦女 是啊是啊,哈哈哈——哦,我去打点开水来吧。(提起开水瓶赶紧往外走。) 内景/ 水房/ 白天 (苦女悄悄地哭泣,在水池边洗把脸。) 内景/ 病房/ 白天 (苦女提开水瓶入,若茸发现她的泪痕和红眼眶。) 白若茸 你怎么了? 肖苦女 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伤心事。 白若茸 讲了听听。 肖苦女 唉!伤心的事太多了! 白若茸 也是啊!人的一生,就是在苦难中挣扎! 内景/ 病房/ 深夜 (若茸辗转难眠,起床,幽灵似的在病房里悄无声息地走来走去。苦女假寐,暗中看着若茸的动静,替她难受。) 〖闪回 (小时候小兵的形象行为回放,铁锤在痛失爱子之时强忍悲痛的样子;玉珠小时候小兵的形象行为回放,玉珠失踪后苦女在村外巨石上独坐;小馒头夭折状况。)〗 外景/ 病房外/ 深夜 肖苦女 (独坐花坛边上,双手合十祷告)老天爷啊!要是未定有什么灾难,都冲着我老婆子来吧!我愿意以死换回孩儿们的幸福!老天爷,您确实非得折磨活人消灾,那都让我承担吧,让我死十次百次都愿意! 内景/ 病房/ 白天 (苦女陪若茸闲聊,铁锤入。) 肖苦女 (立起)你学习回来了? 佟铁锤 啊,回来了,(看看若茸,一切都好,始觉放心,对苦女)麻烦了你这一向时。 肖苦女 看你说什么话,你回来了就好,我也该回楚丘了。 白若茸 是啊,家里一摊子事,离开这久,心里揪着呢。 肖苦女 姐,还是请个保姆吧。 白若茸 不用请保姆的,现在好多了,以后如不行就再说。 肖苦女 那我有空就再来看你。我去收拾东西,待会送钥匙过来。 佟铁锤 我送你吧,免得又跑一趟。 肖苦女 也行。 内景/ 病房走廊/ 白天 肖苦女 (与铁锤从病房出)小兵—— 佟铁锤 (忙摇手,紧张地朝病房噜嘴)快别说!(离开病房一段距离)我想把这事一直瞒下去!她状况并不好,经受不了打击了! 内景/ 佟家/ 白天 佟铁锤 (与苦女入)我有很多重要的事,别人帮不了我,只有你能帮我。(拿出一个军用帆布挎包)这里都是小兵的东西,不能让他妈看见。我现任着调研员,原打算放在办公室里,可是不久要办离休手续,不再有办公室的。放在自己家里,又不能单独上锁,上锁的屉子都是若茸在管。 肖苦女 我懂了!(接过小包)我能看看吗? 佟铁锤 可以的,你看! (苦女手抖得厉害,挎包扣子打不开,铁锤伸手将扣子解了,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一些证件证书、日记笔记本、照片、信件和一些小物件,还有一朵鲜艳的绢质红花。苦女抚摸着这些遗物,后又手捧着花朵沉思。) 佟铁锤 这是山茶花。小曼去前线慰问演出,跳的舞蹈就是讲的山茶花,歌词说“假如我在战斗中光荣牺牲,你会看到盛开的茶花,美丽的茶花……”小曼得知弟弟牺牲的消息后,当时就在北京买了二十五枝山茶花,代表弟弟活了二十五岁。她把花都插在了小兵的坟头上,又摘下来两朵,一朵她留着,一朵和弟弟的遗物放在一起。说我们要是想小兵了,就看看这山茶花……(铁锤说不下去了,苦女拿花抚在胸口,哭倒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将遗物往包里收拾。) 肖苦女 (突然站起,按住他的手)这么些信里面,哪一封是小兵的女朋友写给他的? 佟铁锤 (吃惊)你怎么知道他女朋友写信的事?他只给姐姐讲过,连我都是到达部队后才知道小兵生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肖苦女 小曼给我讲的。姑娘憋屈难受啊!小兵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她没办法帮他,只能写信宽慰他,可是回信还没来得及发出,小兵就不在人世了。你说她怎么好想!心里有话没处讲,见了我和苗苗,是最可以说话的人…… 佟铁锤 (抽出被她按住的手,反握着她的手)香女,有你真好!几代人都受你的恩惠! 肖苦女 告诉我,哪封信是那个女孩子写的 佟铁锤 不在这里面。小兵连那信一起寄给他姐姐了,在小曼那儿。 肖苦女 噢——(叹口气,若有所思。) 佟铁锤 算了,不想那事了。香女,我还有一事相求。 肖苦女 你一个“求”字,让我好难受! 佟铁锤 嗯,还有一件事得你帮我。 肖苦女 好,我帮!(抽回手擦一把泪眼,又在那些信里来回扒拉寻找。) 佟铁锤 过不多久,这房门外除了“军属光荣”,还要多一块“烈属光荣”。那牌不能挂起来,若茸会受不了这个刺激,但又没地方放,我想和小兵的东西一起交给你保管。 肖苦女 行!(拿起小兵的一张照片)我孩儿!看着他生,看着他长的好儿子!那一年到我家来,才几岁哦,八个孩子一起住,男孩儿里头就他最大,那么懂事!他演的李玉和那么好看,还给公社争了那么多荣誉!可惜了,这好的孩儿!小兵,回来吧,姑妈在家等着你,姑妈的大门为你挂牌!(泪水猛地冲上铁锤的眼,他将头朝一边扭去)儿子再也回不来了,要是他妈妈问起,怎么办? 佟铁锤 我们处里政保科有名干警字写的和小兵差不多,过些时我让他以小兵的口气给若茸写信回来。(听到铁锤鼻音重重的回话声,苦女慌得抓了他的双臂扳过他来,果见了他满眼通红,泪水珠珠挂在睫毛上发颤,强忍着就是不让它们掉下来。) 肖苦女 他爸,哭吧!孩儿没了,这哭是不能忍的!(铁锤闭上眼睛,泪水直往下冲)他爸,我们已经老了,以后还会越来越老,如果要出什么事、哪怕是死亡的事我都可以承担,但是不能搁到孩儿们身上啊!小兵说没就没了,还有我的玉珠不见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好害怕! 佟铁锤 是啊,我们都老了! 肖苦女 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不放过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拿孩子们开刀? 佟铁锤 (一惊,心声)几次听她说“老天爷”什么的,这是脑子里出了问题,迷信的人有时候陷进去了很容易走极端的!(赶紧调整自己的情绪)香女,你不能这样想!小兵是军人,他那是打仗,他的牺牲是为国捐躯,与老天爷没有关系。玉珠的事是大事,还要找,协查通报发出去了,会有希望找到的! 外景/ 山道、公路、街道、货运火车站/ 1984年/ 白天 黎思晴 (旁白)慈母思女,悲伤焦虑杜鹃啼血,可是糊涂女儿一错再错,已出黎庄的我的母亲曾玉珠连报平安的电报还是没往家里发一个。她和父亲抱着挣钱发财、小两口儿好好过日子的理想,然而老天无情,偏偏要折散人家夫妻,把已死心塌地要给人做媳妇的我的母亲变成了寡妇。 (众民工成群结队赶路,逃票偷扒火车。玉珠和运山在列,好不容易爬上车帮,火车启动,运山摔下车去,后脑勺撞在了混凝土枕木上,玉珠惊叫。) 外景/ 黎家院外/ 白天 (运达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老远听见家里传来怒吼声和哭叫声,吃惊。) 内景/ 黎家厅屋/ 白天 (运达破门而入,发现父母坐在地上嚎啕痛哭,玉珠被老二、老四、老五按在地上殴打,思晴惊恐大哭,大惊,忙上前拉开他们。) 黎运达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打她? 黎 父 (手指骨灰盒痛哭)哎呀老大呀,你三弟死了啊! 黎运达 (更是惊骇)什么?三弟死了?出了什么事? 黎 父 (手指玉珠)这还不清楚?她逃婚不成下毒手设计杀害亲夫啊! 黎运双 早就看她心不善! 黎运驷 最毒妇人心! 黎运武 你以为黎家人好糊弄?(三弟兄一涌而上拳打脚踢,玉珠惨叫、挣扎、嚎哭。) 黎运达 够了!(凶豹子似的扑上去撕开三个弟弟)你们还是不是人?畜牲! 曾玉珠 (披头散发,口鼻流血,痛哭)我要逃跑,到了外面,怎么都可以甩掉他,干吗要杀他?就算要杀他,就只管杀死他后走掉好了,干吗还要捧回他的骨灰来找死?早知这样,我真不该又回来! 黎运达 起来吧!(拉她起来,瞅着难受,突然转身道)爸、妈,你们放过她吧,她已经不容易了。能不能把她转给我?(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兄弟们呆呆地看着爹娘。) 黎 母 (想了片刻,过来拍拍她身上的灰)你先回房里去吧。 内景/ 玉珠卧房/ 傍晚 (玉珠手抚运山的骨灰盒放声大哭,外面传来黎家人的争吵声。) 内景/ 黎母卧房/ 深夜 (黎父母叹息,抹泪,玉珠入。) 黎 母 (抬头对玉珠)思晴还是跟我睡,你回房里歇着去吧。 内景/ 玉珠卧房/ 傍晚 曾玉珠 (入,见运双在座)不早了,二哥你有事吗? 黎运双 你转房了,已是我的媳妇。我要跟你睡觉。 曾玉珠 什——么!(雷劈般僵住)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你的弟媳妇呀! 黎运双 怎么不可能?兄弟去世、媳妇转房,肥水不外流,是我们这儿的老规矩!你那年来就应该是我的媳妇,是妈偏心眼儿让你跟了老三。你倒好,多了个男人。这回转给了我,我能放过你?(抱住玉珠横摔在床上,脱衣服。) 曾玉珠 (见他赤条条爬上床来,急得望着骨灰盒)二哥、二哥,你的兄弟尸骨未寒、都还没有入土呢,你就强占他的妻子,要遭天打雷轰的! 黎运双 该遭天打雷轰的是他。是他抢去了我的老婆,让我今天才得到你,他早该死了!(倒下来压到玉珠身上。) 曾玉珠 运山、运山!你死得冤啊!你的兄弟没有人性,你快化作厉鬼来掐死他吧! 黎运双 掐!掐!我让你掐!(运双掐住玉珠的脖子。) 曾玉珠 (不再反抗,默默流泪,心声)运山,你爹妈无心肝啊!你好歹是他们的儿子啊,因为你的死,他们把我朝死里打;可还没有过夜呢,他们就又要我和你的哥哥同房。你们家的老二是猪是狗,难道你爹妈也是猪是狗?! 内景/ 楚丘长途汽车站/ 白天 (二林、苗苗和卫艳送卫东上车。) 谭苗苗 (送儿子上车)卫东,到学校了发封电报回来! 程卫艳 哥哥,你上农大子承父业,那我也要女承母业报考医科大! 程卫东 好啊,我在省城等你! 程卫艳 嗯,来,赌誓!(兄妹二人赌誓。) 程二林 卫东,车来了! 内景/ 玉珠卧房/ 清晨 (玉珠睁眼看着帐顶,身边是熟睡的运双。) 曾玉珠 (心声)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真后悔已经离开了又自己跑回来! 内景/ 黎家厨房/ 早上 (玉珠在灶前烧水。运驷端一脸盆入,见了玉珠,抱着她就亲。) 曾玉珠 (推拒,呼救)妈——(厅屋的黎母闻声抬头朝这边看看,假装不见。) 黎运驷 妈不会管的!谁要她不把你配给我!(玉珠咬牙切齿。) 内景/ 黎家厅屋/ 中午 (黎家人吃饭,玉珠照料思晴。回到桌边,见自己碗中堆了好吃的菜,抬头观察,运达正盯着她看。她别过头去。) 外景/ 黎家院中/ 白天 (玉珠晾晒衣物,运武挑水与玉珠擦肩而过,顺手在她臀部揪一把,嘻嘻笑。) 内景/ 佟家/ 晚上 (铁锤、若茸、小添三人吃饭。) 佟铁锤 小添,你毕业了,学成归来,单位上要是宿舍紧张,就回来住吧。 佟小添 嗯,我经常回来,陪爸妈。 白若茸 幸好我小添在我们身边,小曼和小兵隔得太远。咦,小兵好长时间没来信了吧? 佟铁锤 哦,你看我这记性,正有封信呢,我就给忘了。(掏信,递给若茸,若茸接过、 展信)待会儿看吧,吃着饭呢! 白若茸 不!儿子的信比饭重要!(读信)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听他叫爸妈我就快活!还有这字儿,写得,多匀称、多刚毅啊!我的小兵!啊,我要去看我的小兵! 佟铁锤 你干什么呀!吃着饭好好的,又要看信、又要去探亲的!你能不能一样样的来? 白若茸 你们双双离休,正好在家赋闲无事干,去看看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佟铁锤 他在那边打仗,那是前线!是你说想去就能去的吗? 佟小添 妈妈,您是老革命了。爸爸说的事,你是懂的! 白若茸 嗯,好吧,再等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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