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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四十九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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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集
内景/ 秋虎宿舍/ 深秋/ 白天 (铁锤、秋虎、庆生、四苗商谈。) 佟铁锤 我任了“复案办”主任,第一件想到的就庆生的“反革命死刑案”。 余庆生 (无动于衷的)我不想翻案了,就那样吧!(众大惊。) 佟铁锤 为什么? 余庆生 我在矿上生活了这多年,感觉也挺好,不想再回到楚丘去了,就算平反昭雪尘埃落定也就一纸文件而已。年近五十的人了,难道还要“三进宫”再回监所当看守?即使挂上了牢房钥匙又怎地?不说被以前的同事们轻视,就是真正的“三进宫”犯人撞见也会嘲笑我无志气的。 肖秋虎 也行!庆生早没做锅炉工了,“亦工亦农”转了全民指标,还是后勤处热供班的班长,负责全矿所有热水的供应,领着一帮锅炉工干得挺欢。而且产业工人的工资还真比他这级别的国家干部高多了,一个干部每月25.5斤供应粮,他却是45斤的定量。 聂四苗 我也不想走了。我招了家属工,在矿招待所上班,闲下来揽点缝纫活又可挣不少钱。跃进考取了师专,国家包培养,毕业后不管分配到哪里,吃皇粮的人民教师是坐稳了的;建设上了高三,以后准备考个煤炭院校再分配到父母身边,到那时我们一家子人就团圆欢聚十全十美了。还回那楚丘伤心之地干什么! 佟铁锤 有道理,不回楚丘也罢。可是余庆生案绝对在复查之列,庆生不现身案子怎么往下办? 余庆生 公安干警余庆生已经死了,在那一九六七年的夏天。如今黑虎山的余新生是从煤堆里刨出来的,是另外一个人。如果按政策局里非得给余案复查重审,那就当是余庆生的盖棺定论,给死人的一个说法吧。 佟铁锤 (与秋虎面面相觑)你自己的决定得尊重且也切实可行,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坐在这里,非得说你已经死了,唉! 余庆生 还有,我人间蒸发十多年,现在要落实政策了突然又走出来,那这多年我到哪里去了?肯定得追查!本来我们没干损害国家利益的坏事、只是为保命行的权益之计,可是两位舅舅是不是都得搅进来?二舅也就罢了,当初是不已而为之、且我二人几乎由一案拴在一起,现在又平反昭雪落实政策、甚至复查重审他人冤假错案,顶多是知情不报,问题不大。可是小舅呢?不说窝藏极刑罪犯,就是造假招工重报户口这一条就够受处分的了。 肖秋虎 这你放心,我当初这么办,一是考虑到你不能永远这样躲下去,起码得劳动挣口饭吃吧?二也是因为当时矿山扩建招不到工人。那时候全国一片混乱,知青才下乡不久不在招工范围、农村人嫌我们山大又是亦工亦农指标不愿来。你当时留下来烧锅炉,矿里还得感谢你呢。 余庆生 我知道小舅一片好心,到现在了还要宽慰我。可毕竟是造假…… 佟铁锤 这样吧,庆生你也不必太纠结。你犯“双反”、越狱、逃匿,样样都是重罪,可现在样样都得给你翻掉,既这样,冒名招工又算什么?何况你并没有用那人的姓名,除了地址相同,其他一律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真担心小舅为你受牵连,干脆把他撇脱干净,一人做事一人担,自己钻进矿山当工人的。 肖秋虎 这不好吧,你们死罪都要免了,我还怕这? 聂四苗 我觉得庆生这样想挺好的,两位舅舅就这样办吧。(四人沉默。) 肖秋虎 (突然哈哈大笑)“四人帮”把活人朝死里整,我们现在密谋案件,把死人整出个活的来了,像不像倒了个个儿的小“四人帮”? 佟铁锤 (双眼一扫)可不是嘛,正是三男一女。(众人露出苦涩的笑。) 外景/ 秋虎宿舍外/ 晚上 (矿招待所前小径石凳上,铁锤和秋虎傍石桌聊天。) 佟铁锤 现在形势变了,出去走走吧,到楚丘去看看香女。 肖秋虎 算了,我带的钱她都不要。 佟铁锤 那是你走到她家门口了都不进去,人家有怨气呢。 肖秋虎 这都快二十年了,有怨也消了吧? 佟铁锤 消?那只怕难!莫说现在,就是那次的五十块钱和二十斤票都是要还给你的。只因为汇款单和挂号信得填详址、又因为庆生还在这里怕引起麻烦,让我还给你又怕咱们兄弟间面子上过不去、也知我不会同意。你想想,她还能再用你的钱票吗?不过,你学我的法子拿钱补贴大哥的儿子,她还是接受了的嘛。 肖秋虎 (拿根小棍在石桌上瞎画着,很落寞地)同样是我的钱、同样是她在用,可非要假借大哥的名义,你说我这心里好过吗? 佟铁锤 心尽到了就好!她埋怨你不理你,实际上是很疼你很爱你。她说这世上就你和我两个最亲的人了,你也就她和我两个最亲的人。可她隔你太远说不上话,我跟你近,走动得多些,就要我劝劝你。肖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小棍儿断了,秋虎捏着小棍儿发呆)这事我知谈不拢,但见她那样难过,还是撒谎哄了她,说让她放心,我给你写信,有空了再到矿上来一趟,住这里劝你。她真的相信我了,说只有我才能劝得动你。还说等到你娶了嫂子、有了孩子,她和我一起来看你。我只有苦笑,说好,我们去看他,一起去看他。 肖秋虎 二哥!(丢掉小棍抬起头,满眼通红)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就和妹妹说的一样,这世上也就你和她是我最亲的两个人了!我已经五十了,一辈子的青春年华都已过去,你认为我还会结婚娶妻吗?(铁锤不答)其实这样也挺好。过几年我就会退休了,四一年参加工作的人,在机关上绝对是个离休,不过我也无所谓。现矿上有政策时兴子女顶职招工,香女儿女子孙多,我看什么时候过继过来一个顶我职,在矿里上班。这样既解决了她的大问题,我个人将来也可老有所依。 (铁锤握着秋虎的手摇摇,叹口气,无言。) 内景/ 楚丘县“复案办”/ 白天 (会议。复案人员研究汇报案件复查情况。) 复案主任 余庆生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查落实了? 复案人员 查无结果。按惯例失踪人员一年后就已注销户口,早年就已没了这人。 复案主任 他还有妻子和儿子,征求过意见没有?不然后期的落实政策怎么进行? 复案人员 他妻子到其姐探亲后,病在叠嶂的大山里走不出来,就一直生活在那里。他长子在外上师专、次子在石桥的三道河生活,征求了他们的意见,说按规矩办。 复案主任 余庆生案全盘否定,推翻“双反”罪宣布为无罪,案子上的事也就了结了。接下 来是政策落实,恢复党籍工作籍,人已不在世,此二籍也只是在档案袋里装进去红头文件。目前重要的经济落实,补发工资和子女抚恤费,把具体情况汇报一下。 复案人员 余庆生的工资从一九六七年七月中止发放,故应该从中止之时开始补发至失踪后一年注销户口时止;两个儿子的抚恤费每人每月九元,从其工资中止时算起、至年满十八岁止。 复案主任 如此下来,余庆生除了一九六九年是个空白外,基本上也算衔接起来了。另外,恢复其妻和两个儿子的城镇非农业户口,恢复商品粮及一切计划物资供应。 内景/ 庆生家/ 晚上 余庆生 (对四苗)二舅打电话来了,说我的结论下来了。我已经“死亡”,但还是恢复了“两籍”,补发了一些钱,问这些钱怎么处理?我说我虽然吃尽了千辛万苦,但真正亏欠的是妻儿,怎么处理听四苗的。 聂四苗 想起为避祸两个孩子小小年纪跟着遭罪,心里就不好过,那些钱是谁的就是谁的。补了多少? 余庆生 抚恤费长子一千一,次子一千三。 聂四苗 那就是他们的了! 余庆生 好! 聂四苗 你的呢? 余庆生 我一年半的工资补发了近八百元。 聂四苗 我想拿上它们回楚丘去谢一下娘! 余庆生 行!没有娘,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外景/ 石桥镇郊大道/ 1980年/ 春季/ 白天 (一辆东方红拖拉机装载着砖瓦木材行驶在路上,车厢上坐着二林和四苗。) 外景/ 三道河村/ 白天 (拖拉机驶进村子,引起轰动,众人围观。) 外景/ 曾家院外/ 白天 (大林和众乡亲在二林的带领下,卸载建材。)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肖苦女 (拉着四苗的手抹眼泪)娘想你们啊,你总算回来了! 聂四苗 (哭得眼红肿)我也想娘,想你们! 黄菱果 (提着茶罐、端着一摞碗从厨房出)姐姐一去这多年,回来了正好讲讲话,这又买这多砖瓦灰沙石的! 肖苦女 就是啊,这不大兴土木破费银钱嘛!明天来了泥瓦匠,我们还得管他们。 聂四苗 娘不用管,我和二林都安排好了,嫂子也只消准备大家的饭食就行了。 肖苦女 真能干! 黄菱果 那姐姐先坐会儿,我给他们送水去了!(出。) 外景/ 曾家院外/ 白天 (菱果端水碗递给帮忙的人。旁有妇女围观。) 村妇丙 菱果,不是说聂师傅腿病蛮严重的嘛,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黄菱果 哪是一下子好了的呢?这不一直在治嘛!扎针灸、敷草药,什么法子没想高?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恢复了。不过和以前比,到底还是差些呢。 村妇丁 她男人补了不少钱吧? 黄菱果 也不多,也就一年多的工资、再就是两个孩子到十八岁的抚恤费。 村妇丙 那还不多?别人都穷得要死,哪个不是背债户,一年上头了还要倒找生产大队的口粮款?他们就有了这么多钱! 村妇丁 听说他们把抚恤费直接给了儿子,换成存折,那上面的钱比校长的还多。 黄菱果 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们不知道?(提水罐回院门。) 外内景/ 曾家院内外/ 白天 (曾家小院焕然一新,屋顶红色机瓦、墙壁刷上白灰,厨房灶新砌,猪圈鸡窝新垒,院中有了竹竿井,乡亲们涌进小院看新鲜。) 外景/ 三道河村/ 1980年/ 春/ 白天 (生产大队召开“包产到户责任制”动员大会,社员聚集。苦女登台。) 肖苦女 包产到户、责任到人,这是件好事,大快人心!可是我家几十年来推碾子打磨不谙农事农时,耕田耙地插秧割谷一概不会,是个特殊情况。想申请大队给点照顾,让我们承包队里的粮食加工厂,按时上交各项提留统筹;再一个呢,我们还想要入社时的那一亩地,那是曾家唯一留下来的一点“祖业”,不能断在了我的手上。 曾支书 这个要求很合理,各生产队长先做好登记工作。 内景/ 楚丘县农业局、宜江红旗中学/ 秋/ 白天 (二林与若茸通电话,画面两边切换。) 程二林 妈,您现在在地区教研室工作,省教育厅又颁发委任状特聘为专职督学,恭喜啊! 白若茸 (笑)二林就会说话! 程二林 您是建国前的老干部了,学历、专业、教龄在宜江地区都是少有的人物,又红又专,成绩骄人,桃李满天下,应该的!应该的! 白若茸 感谢组织关怀!只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神经衰弱症状已很严重,心脏也出了毛病。我想把这个任期坚持完了,就退出续聘。 程二林 也是啊,身体最重要!到楚丘来督学时,一定要告诉我们哦!爸爸还好吧? 白若茸 他还好!全国取销革委会,地区设了行政公署,公安局就成了公安处,你爸爸现在是处长。 程二林 噢!南边在打仗,小兵会不会上前线? 白若茸 目前还没有,以后就不好说了。你们都还好吧? 程二林 都还好,妈您放心!卫东、卫艳学习还行,跃进毕业了可能会分在县中教书,建设考到省煤炭学校去了,都不错。就是玉珠差些,高考成绩落下一大截,正在跟她做工作让她复读呢。 白若茸 跟她多讲讲,一定要多读书,不读书是没有出路的! 程二林 嗯,我跟她讲! 外景/ 宜江市船码头/ 1981年/ 夏/ 白天 (援朝路过码头,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付苍龙肩上垫着帆布、掮着麻袋一步一颤步步颤颤地从船上沿着阶梯往货场上过来。二人不期而遇,对视数秒,苍龙麻袋落地,扔进转身跑掉。) 外景/ 工厂大门外/ 傍晚 (下班时间,众工人出厂门,赵迎新推着自行车夹于其中。援朝见了走过去。) 外景/ 工厂外道路/ 傍晚 赵迎新 又来进货吗?你怎么了? 赫援朝 是的,我随公司经理到地区来进货,正待我在船码头看见付苍龙了!他怎么在那里扛麻袋? 赵迎新 哦,他呀?那年他老婆偷人被他撞见,一气之下让那人的脑袋开了花,刑案成立,课刑五年投入劳改,这你是知道的。后因表现不错提前释放。现在是全国就业压力最大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知青都返回了城镇,莫说国家机关大型厂矿,就是街道居委会的手工作坊都难以安置,劳释人员就更加没有指望了。他在街上晃了数日,到他爸工作过的码头找事做,可是他爸退休时弟弟顶职上了班,这也没他的戏了,再说现在机械搬运,顶多一些零散货物临时靠人力上下。他爸的老同事看他可怜,就留意有了活路通知他临时搬运,挣点角角钱。 赫援朝 唉!革命闯将、知识青年、工农兵大学生、国家干部、劳改犯、码头临时工,这…… 赵迎新 真是世事无常啊!你幸好没跟他! 赫援朝 如果我跟他是一家子,应该好不过现在,但也坏不了多少,起码他不会这样倒霉。运动后的肃清他肯定是逃不脱的,但作为老婆我绝对不会在男人跌跤的时候去偷腥,那么男人放回来后夫妻起码是不温不火的过日子,哪又会走到男人坐牢、砸了铁饭碗后去船码头干那最原始的苦力活的地步呢? 赵迎新 付苍龙坐牢后他俩就离婚了。据说那女人后来在单位里很抬不起头来,跟一个糖果厂的主任结了婚,两口子老打架。 赫援朝 (幸灾乐祸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外景/ 楚丘城外河滩/ 白天 (二林、苗苗带着儿女拿着竹签做的花棍走过来。) 程二林 (东张西望,指一块田边)应该就在这个地方。) 程卫东 爸爸,这就是一块田呀,怎么会是阿公的坟呢? 谭苗苗 阿公就埋在这里,是你们四姨爹埋的。可是前些年开荒整田,有人把阿公的坟给平了。 程卫艳 那你们怎么不找那些人论理? 程二林 那个年代是不讲理的! 谭苗苗 不说了!卫东,你和爸爸去搬些石块来吧,我们做个坟。卫艳,来,我们给阿公插花棍、烧纸,了心愿。 内景/ 铁锤办公室/ 白天 (铁锤埋头看文件。) 曾玉珠 (画外音)舅舅—— 佟铁锤 (抬头,见玉珠顽皮的在门边探出脑袋)啊,玉珠来了? 曾玉珠 (入)嗯,我看舅舅来了! 佟铁锤 (起身坐到沙发上)坐到这边来。高考又结束了,这次考得怎么样? 曾玉珠 (噘着跟坐下来)舅舅你们能不能不这样?一天到晚高考高考的,好烦人罗! 佟铁锤 哦,这话一听就悬!到底怎么样啊? 曾玉珠 (垂下头)不好意思,名落孙山! 佟铁锤 中专呢? 曾玉珠 中专也没戏啦!(抬起头)舅舅您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什么再复读的话呀! 佟铁锤 可我还真想说!再复读吧,争取明年好点考,家里现在条件好了,供你读书! 曾玉珠 我考伤了,再也不想考了,累!我要舅舅给我安排工作。 佟铁锤 (笑笑)你以为工作是这么好找的! 曾玉珠 那您先给我把户口转出来,我要吃商品粮。我好几个同学是非农业户口,傲的不得了,我看着难受,我也要非农业户口。 佟铁锤 (又笑)你家现在生产的就是商品粮!再说你考上了学校,哪怕是个中专,也会马上变成非农业户口,国家拿钱培训你还包分配,你增加了学历、吃着商品粮、还能当上国家干部,怎么不行呢? 曾玉珠 舅舅你还是先把我转出来吧,转出来了又不影响继续考学的,你是管户口的大领导,我知你手上有“2‰”。 佟铁锤 (吃惊,心声)这个姑娘有点厉害!(和颜悦色的对玉珠)现在需要农转非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说知青大量返城,就是很多机关干部和工厂职工都还是“半边户”,他们的妻子儿女都指望这一年一度的“2‰”呢,你为什么非得先转户口? 曾玉珠 (很没劲地)各地和大型厂矿都办的有技校,只有非农业户口的人才能去上。 佟铁锤 (惊讶地)你就这点点志向? 曾玉珠 这志向小吗?身份不一样哎! 佟铁锤 (笑笑)你家不是办的有工厂吗,给你哥嫂讲了就可进厂子的。 曾玉珠 (撇撇嘴)我才不进那个厂子呢,村办企业,还是个个体户,说出来都好笑。(铁锤睁大双眼,玉珠摇头晃脑地)我要让我的同学们看看,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我要让建设也看看,我也是城镇人口! 内景/ 铁锤家/ 晚上 (铁锤就着一台14吋的黑白电视机看新闻联播,若茸钩着花桌布,二人聊天。) 佟铁锤 我没有给玉珠批户口。 白若茸 你也真是的,孩子也就这么个要求,难得给苦女帮个忙! 佟铁锤 指标再紧张,也不在乎她一个,真要办下来,一个电话就行了。可我就是不想办! 白若茸 为什么呢? 佟铁锤 我不明白玉珠到底要干什么,只为吃商品粮?大林加工厂为国家加工的不是商品粮那又是什么?跟同学们斗气,有那个必要吗?他们当他们的工人,她上她的学校,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为什么非得计较!与余建设平起平坐?自小一起长大的自家亲戚,也没那个必要啊! 白若茸 苦女过于娇惯玉珠,养成了一些不好的脾性;她岁数不大辈份高,还动不动摆架子,再加家里男孩子多,都让着她,更是想干啥就干啥。听跃进讲建设跟玉珠要好,碍于辈份差怕乡亲们说闲话,他还劝过弟弟。 佟铁锤 这我倒不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俩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辈份差也只是当初苦女把她当女儿养的,如果当时就认作大林的女儿那不就是孙儿辈的了嘛。大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本来好好的,可当余氏兄弟恢复了城镇户口,玉珠心里便失去了平衡,非要争个高低。 白若茸 也是啊,其实建设并没嫌弃她的农业人口,离开家乡时鼓励她好好复读,争取来年考个好成绩,与她相约在省城,这不挺好的嘛! 佟铁锤 这孩子虚荣心强了点,本想留她住些时,抽空与她好好谈谈,也让她陪陪你,可她硬是生气了,执意要回楚丘。 白若茸 苦女养她不容易,她又不愿下苦功学习,只怕将来靠求学走出去的路会行不通。 佟铁锤 如果真这样,就只好让秋虎退休时把玉珠招去矿山了。 白若茸 是啊,她与建设有情人终成眷属,又解决了工作问题,还可节约一个农转非指标。 内景/ 跃进宿舍/ 白天 余跃进 (劝说玉珠)情况明摆着,你只有复读这条路可走了!只要你留下来,我为你开小灶上小课,一对一地教,保证明年考所好学校。 曾玉珠 (手直摇)算了算了,又是要考,你还是杀了我吧。 余跃进 (讥讽地)剔你无肉、剐你无皮,杀你有何用! 曾玉珠 哼!(噘嘴起身欲去。) 余跃进 玉珠!(抓住她手腕,她甩手而去。) 内景/ 苗苗办公室/ 白天 谭苗苗 (对玉珠)你实在不愿读书,那就到医院来吧,你二哥那里也招临时工。 曾玉珠 (惊喜地睁大双眼)到医院上班?好啊好啊!在哪个科? 谭苗苗 后勤的。在医院食堂帮厨,或在供应室里洗注射器具。 曾玉珠 咦呃,这呀?那我不干!二哥那里有什么工作? 谭苗苗 在土肥站里培养制作土肥。 曾玉珠 侍弄那些瓶瓶罐罐?那我才懒搞得呢!做菌种,没意思! 谭苗苗 书不愿读,活不想干,那最好把你供起来! 内景/ 苇根办公室/ 白天 曾玉珠 (对苇根)苇根哥哥,你看我现在成了无业游民,你得管我呀! 秦苇根 管你,管你!(笑着把电扇调好了对着她)你妈妈是烈属,民政部门会考虑你的一些合理要求。 曾玉珠 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能不能先把我的户口转出来? 秦苇根 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不过可以帮给争取一下。 曾玉珠 太好了! 肖苦女 (入)苇根!(见了玉珠,又恨又喜)原来你在这儿啊?急死我们了,到处找你! 秦苇根 小姨妈快坐!(端茶过来)出了什么事? 肖苦女 这不公布高考成绩和录取线了吗?她去了宜江,几天了不见回来,我不放心,让拥军到镇上邮电所给舅公打电话问问,他舅公回说玉珠前天就走了,不在宜江,我急坏了,真怕她出事。这时又收到建设给她来的一封信,我放心不下,直接就来了县城,先到你这边来看看,还真碰上了她在这儿。 秦苇根 玉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后有什么事,到哪儿去都要告诉妈妈。 曾玉珠 (噘着嘴)知道了,大活人的还能走丢啊! 肖苦女 (心又软了,赶紧的)没事没事,在家就好,在苇根哥哥这里我还真叫放心呢。喏,建设给你写的信。(递信,玉珠折信看信。苦女对苇根)你给舅舅回个电话吧,就说玉珠在你这儿,免得他又挂着了。 秦苇根 嗯,好。(摇把子给宜江打电话。) 曾玉珠 (兴奋得一蹦老高)妈,哥,建设在学校等我,邀我到武汉去两人共同游玩,然后再一起去黑虎山煤矿看他爸妈和秋虎小舅公。 肖苦女 你一个人走这么远啊?(向苇根看去。玉珠心情激动的坐到一边又去读信。) 秦苇根 也行,建设来信了嘛,就让她去吧,不然她不干,建设也会失望。(压低声音)你看她现在不上学,反正一天无所事事到处跑;再说建设带玉珠去见了他爸妈,他和玉珠的事到底能不能成,也就有个结果了;另外,她也可以见到秋虎舅舅…… 肖苦女 (点点头,从篮子里往外拿出一个布口袋,对苇根)这个袋子里有四十个鸡蛋,是给你们的。(又指着篮子)这个口袋也有四十个蛋,是给二林他们的;这个小点的口袋里的二十个蛋是给跃进的。 曾玉珠 (跳过来)妈妈你偏心。跃进只一个人,却给二十个蛋。 肖苦女 正因为他是一个人,单身汉生活苦,才要给他多一点。 曾玉珠 那我以后也当单身汉,让妈多疼疼我! 肖苦女 一天瞎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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