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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四十八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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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集
外景/ 宜江市街道/ 傍晚 (付苍龙失魂落魄的独自行走。) 外景/ 付苍龙所在机关宿舍/ 傍晚 (付苍龙走近家门,推门,门在内闩上。付疑惑,喊门。门开,现出付妻惊慌的脸。付入内,室内暴出殴打喊叫声。一男人冲出屋门,付撵出,提菜刀砍向那男人头,男人捂头,倒地,付妻狂喊呼救。) 外景/ 大队粮食加工厂院子/ 初冬/ 白天 肖苦女 (对忙碌的菱果)这天立冬,我回去做饭啊,搞点好东西你们吃。 程大林 娘,我想吃好东西。 肖苦女 (对菱果笑)就他耳朵尖。(对大林)好,今天还要让你喝点儿酒。 程大林 那是什么好东西呢? 肖苦女 把谷缸里捂的那块熏腊肉烧了炒蒜苗,攒的几只鸡蛋也可以蒸上一大钵了;再把黄豆发了炒一些洒上盐给你佐酒。上午拥军和爱民在小河里撮了些刁子鱼回来,腌了沥在筲箕里呢。 程大林 那我要回去帮忙。 肖苦女 这边这多活还要人干呢,怎么能离开。待会儿做好了,你回来帮忙吧。 程大林 那还要帮忙? 黄菱果 (笑)帮忙吃呀! 外景/ 曾家小院/ 白天 (秦苇根站在院外,抬头看门框上的“烈属光荣”牌。可见苦女在院内干活。) 外景/ 曾家小院/ 白天 秦苇根 (笑眯眯地)小姨妈! 肖苦女 小姨妈?你是——? 秦苇根 小姨妈,是我呀!(走过来放下帆布提包)我是苇根呀,忘了?那年在戈家帮工、后来坐牢,还有我娘、还有苗苗姐姐和谭家爹爹,忘了? 肖苦女 哎呀我的个乖乖,都长这么大了?(赶紧拉他坐了,又沏上茶来)那年你才七八岁,这都快三十年了,完全变了,完全变了!后来我到你家去,你当兵走了。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随部队一起来的吗? 秦苇根 没呢,我转业了,县民政科。小姨妈,(又笑)我在这儿工作啊,以后可要和你打很多交道了。 肖苦女 那就好啊,你只管来,不是工作上的事也只管来! 秦苇根 嗯,每年各项福利补贴都到位了吧? 肖苦女 到位了都到位了,领导和同志们可好啦!感谢党! 秦苇根 都是应该的! 肖苦女 你爱人是哪儿的?有几个孩子? 秦苇根 爱人是营业员,也一起来楚丘了,安排在商店里工作。两个儿子。 肖苦女 (笑)怎么都是儿子啊?大林两个、庆生两个,你还有个舅舅家也有两个,哦,你苗苗姐是一儿一女。 秦苇根 我喜欢女儿,可是没生育指标了,也就算了。 肖苦女 男儿女儿都好!孩子多大了? 秦苇根 老大四岁了,叫红星;小的三岁了,叫红旗。都在上幼儿园。 秦苇根 怎么才这样小?(偏头看他)你都三十好几了吧? 秦苇根 嗯,(缓缓地吐气)我结婚迟。 肖苦女 也是啊,部队上就是管得严。单位上也管得严,听说过了二十五岁才能分到房子,男女双方合起来五十岁才能拿结婚证。你爱人是不是很小? 秦苇根 是的,小我十岁。 肖苦女 就是嘛,加起来,咦——那不六十了? 秦苇根 结婚五年了,那时候加起来五十。 肖苦女 哦,也是!你看我这没文化的! 秦苇根 (也笑)我转业了,分在楚丘县民政科。知道小姨妈在楚丘,好高兴的,您又和一般人不一样,在拥军优属方面是个重头戏。我今天专门下乡来看您,是私事也是公事。您现在还好吧?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在一起生活? 肖苦女 我现在好得很哦,孩子一大群,都在外面,现在就一儿一女和我在一起。养女曾玉珠十六岁了,在公社中学读书;养子程大林结了婚,有两个儿子。哦,他媳妇是你们芦湖湾的姑娘。 秦苇根 我知道啊,听娘说了,我菱果妹妹嫁过来了。那我苗苗姐呢?她现在在哪儿? 肖苦女 她在县医院,是医生;她爱人是大林的弟弟二林,在农业科搞农技。(大林入)哦哦,这个就是大林。大林哪,这个是你苇根表弟,你快点去把菱果叫回来,就说她娘家来人了。 程大林 嗷——!(乐得一蹦老高,蹿出门去。) 秦苇根 小姨妈,我第一次来,不知道买什么好,就买了这点东西,姨妈莫见怪呀! (苇根往外拿出两瓶水果罐头、两瓶白酒、一包白糖。一包红糖和两斤猪肉。苦女见了白皮红瓤的鲜肉,忍不住咽了口涎水,走神。) 〖 闪回 (车笠到到溪涧口,带来二斤肉和二斤酒。) 〗 外景/ 曾家小院/ 白天 肖苦女 (见苇根望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来就来嘛,还讲这些礼性!这肉是要票的,哪儿来的供应! 秦苇根 我们上了户口,供应票就发下来了,一人每月半斤猪肉,我家四口人有两斤票。我这么多年没看到小姨妈了,头一次来,能空着手吗?当然应该拿最需要的东西来哪!农村人只有腊月里杀了年猪才能吃几口新鲜肉,小户人家腊肉都没得吃。 肖苦女 (满眼湿润,往盆里装礼物)可怜你们一个月也只这点供应,孩儿们又小。给我们拿来了,你们就没有了。 秦苇根 小姨妈不要客气,这个月我们不吃,下个月就又有了。 黄菱果 (画外音)苇根,苇根——(跑进院门,笑)哎呀是苇根来了啊!真想不到! 秦苇根 (笑迎)是啊,我来了!(二人互相打量)你看我小姨妈就是会养人,我姐到了这儿,变得好看多了。(大林跟进。) 黄菱果 娘,你听他多会说话。我都十六年没看到他了,他不说我老了,倒说我好看了。 肖苦女 (笑)你俩谁大? 黄菱果 同年的。我大月份,就成姐了。 肖苦女 (玩笑的)那姐,你去做饭吧。(众笑)今天我要陪贵客讲话,下厨的事你去干。 黄菱果 嗯! 肖苦女 大林,杀一只鸡,款待贵客! 秦苇根 (阻拦)小姨妈你不能杀鸡!非要杀鸡,那我现在就走,吃了那鸡肉我会很难受的,留着它们下蛋吧。 肖苦女 (想了想)好吧,那把攒起来的鸡蛋带回去,给红星红旗吃。 内景/ 曾家厨房/ 白天 (菱果和大林忙厨。可见苦女与苇根在院中聊天。) 肖苦女 我们现在是八口人吃饭。两个孙子拥军和爱民上小学六年级了,有一个养女叫玉珠,在石桥上中学。另外还有孙子辈的两个男娃跃进和建设,跟着我们生活,他们父亲在文革初期出了点事失踪了、母亲长住他们姨妈家。待会儿见到他们后,尽量不要提起他们的父亲。 秦苇根 (见她叮嘱得神秘,不好深问,只得点头)好,好。 外景/ 三道河小山坳/ 傍晚 (建设骑车行驶,玉珠坐在车前横梁上,二人说笑。) 余跃进 (独自行走,转过小山口,见状,心声)这就抱在怀里了?(喊)建设! 余建设 哥!(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摔倒。) 曾玉珠 (跳下地)跃进,你这是到哪儿去了? 余跃进 家访去了。你骑车先回去吧,我和建设到小学去办点事, 曾玉珠 哎!(接过车,骑车离去。建设默不作声。) 余跃进 建设你知道我们家有多难吗?爸爸的事到现在都没个结果,不是想到你要在这里上学,我早撇开你自己到爸妈那去了。可你倒好,一天没心没肺的跟玉珠嘻嘻哈哈,阿婆对我们好,照顾我们吃住,可我们和玉珠还是有区别的。闹出事来了她有阿婆罩着,我们呢?你能不能不给爸妈添乱? 余建设 (咕哝)我怎么添乱了?书我好好读,学我好好上,成绩又不差。回家了又一直帮阿婆和舅妈干活,还要怎样? 余跃进 我说你和玉珠!你带她上下学,也没什么,一所学校一个家里的人嘛,可是不能这样亲近啊!在学校男女生界限划那么清,你不是不知道;村里人见别人牵个手都像看猴把戏、都要吐口水划腮帮子说不要脸,你倒好…… 余建设 我和她又不同级不同班,在学校话都不带说的,难道也要去划个“三八线”?我俩只是一起同路,也没什么…… 余跃进 建设我问你,刚才那么骑车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建设低头不语,跃进剜他一眼)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好上了?(建设仍不答话,跃进闷闷地)弟弟,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和她的事是不可能的!她是我们的长辈,不说外面的人要讲闲话,就是阿婆那里都通不过…… 余建设 (猛地抬起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余跃进 (愣一下)那倒不至于。她是我们的小姨,我头脑清醒着呢,绝不干没有结果还会带来麻烦的事! 余建设 我不怕!我先忍着,等到以后长大了我和她离开这里! 余跃进 离开这里?当盲流?那也要看生产队里给不给你们开证明啊!(建设朝地上狠狠地吐口唾沫。跃进只好道)好了,既然你能说先忍着,我看事情就不是很严重。建设,玉珠娇生惯养头脑简单,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你可千万要多想问题。其实,就这样一起上下学有个照应也挺好,但你一定不能再这样把她放前面坐着了,听到没有?上次她使性子要买辆新车,我看也行,就用爸妈托舅公寄来的钱给她买一辆吧,飞鸽牌女式车,反正她天天上学也要骑。你俩一人一辆免得坐在一起别人说那下流话,也免得刮风下雪路上结冰带着她骑车不安全。你说行不行? 余建设 行,可以。 内景/ 曾家堂屋/ 傍晚 曾玉珠 (推着自行车进院门)妈—— 肖苦女 哎,玉珠回来了?(玉珠入)这位是苇根哥,叫哥! 曾玉珠 哥! 秦苇根 哎,玉珠! 曾玉珠 (笑)我哥真多!不过穿军装的呢,除了小兵哥哥,这是第二个! 肖苦女 那小曼呢? 曾玉珠 小曼是姐,不算的。 肖苦女 (见他俩盯着对望,有些稀奇、也有些不好意思)玉珠,苇根哥要在家吃饭呢, 快到厨房去给嫂子帮忙。 曾玉珠 哎!(笑笑往厨房走,苇根目光随着她走,见他俩眉眼那么相同,苦女心跳加速。) 秦苇根 小姨妈真能干!援朝生下儿子,奶水充足,还有特批的供应物资、请的有保姆, 还忙得很。您能把玉珠养这么好,真是不简单! 肖苦女 (笑笑)一颗露水一棵草,长大也容易。大林,把过年用的六十瓦大灯泡换上,今天你表弟来了,要亮亮堂堂的! (跃进、建设、拥军、爱民说笑着回来,见了苇根停住脚步。) 余建设 (低声对另三人笑)今天来的是穿军装的干部。 肖苦女 (对苇根)这是我的二个孙子和二个外孙。(对跃进二人)这是你们表舅,(对拥军二人)这是你们表叔。快叫! 四 人 表舅……表叔 秦苇根 (应着)小姨妈真是人丁兴旺啊! 内景/ 曾家堂屋/ 晚上 (大家围桌吃饭,都觉新鲜和高兴。苦女教玉珠的礼仪礼节,给客人奉菜敬酒。) 秦苇根 (向玉珠)谢谢!(向苦女笑)这个妹妹好小。 程拥军 (大声地)我爸爸大她二十几岁,还叫她是妹妹呢。(大家一起笑。) 余建设 (不愿落后,也大声地)我爸爸大她三十岁呢,还不是喊妹妹! (跃进狠狠地在桌下踢弟弟一脚,踢中客人的脚,苇根一惊。) 秦苇根 (对跃进)你在大队小学教书,还行吧? 余跃进 一般般。虽然说现在已在抓教学质量了,不过没什么压力。 秦苇根 你不打算参加高考吗?这是离开民办小学,将来成为正式教师最好的渠道。 余跃进 (无精打采地)大队怎么会推荐我?公社教育组怎么会推荐我?让我在大队小学里担任一个记工分的民办老师,那是实在没人了才想到我的。我这一辈子也不指望跳农门了,只想等弟弟再长大点、再长大点……以后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秦苇根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到底是消息闭塞!(向跃进探过身子)中央已经召开了会议,决定恢复全国高考,以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方式选拔人才上大学。 (大家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曾玉珠 啊——!(兴奋地发一声喊。) 肖苦女 (赶紧制止)莫吱声,听哥哥讲! 秦苇根 (对玉珠笑)你将来也可以考的!(又对大家)这个消息十月份已经在广播电视报纸上公布了,今年的高考一个月后进行,招生对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青、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基本上都能参加考试。录取学生时,优先保证重点院校、医学、师范和农业院校,学生毕业后由国家统一分配。 孩子们 啊——!(暴发一阵狂喊。) 秦苇根 跃进你说是不是应该赶紧备考了。(跃进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看来你们知道得迟了些,你明天跟我一起进城去,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先把名报上。不过这次全国突然开了这么个口子,参考的人肯定是千军万马都想挤过这根独木桥,我不知你有没有把握能考取,而且你几乎没什么时间复习了。当然,如果政策不变,以后每年都会有高考,可是以后又肯定会越来越严、越来越紧,我建议为稳当起见,报你最有把握的专业。 余跃进 嗯!(又连连点头)我报师范院校,一是已经教书这长时间,是热爱教育事业的;二来舅舅你刚才也讲了,录取学生时要优先保证的就有师范院校啊。太好了! 肖苦女 (续过酒去)苇根哪,你今天就是报喜来哪,那小姨妈可就把跃进交给你了。他的报名、考试、上学什么的你都要负责哦! 秦苇根 (差点把酒喷到桌上)哎呀,小姨妈,我有这大的能耐就当文教局长、当招生办主任了,跃进也不需要考试了,直接进学校去。 肖苦女 那怎么行呢?那不又成推荐了?那不又成一个人说了算,说谁行谁就行了? 秦苇根 就是嘛,跃进能不能上大学,还得看他自己的能耐,得看他的成绩。 余跃进 (惴惴地)如果,如果成绩比较理想,那还搞不搞政审呢? 秦苇根 (深深地看他一眼)好像还是会,不过这次政审与以往有些不同,主要是看个人的政治表现。你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是受党的教育成长起来的新一代青年,何况已在从事教育事业。如果这次政审过不了关,那就是有问题;既然有问题,又怎么能在党的教育岗位上培养教育革命后代呢?自相矛盾嘛! 肖苦女 就是! 内景/ 收审所办公室/ 晚上 佟铁锤 (打电话)喂,老三吗?呵呵呵,是我哟,我只想给你、也只能给你打电话呀。我又调回预审科了,任预审员。哎哟,官不官职不职的都一样,好在我还有一个铺盖卷儿、一大纸箱书和一大摞文稿。是啊,明天就可回到审讯室了。抓纲治国、拨乱反正,抓纲是什么?阶级斗争啊,还搞?何日是个头!治国呢,曙光啊!拨乱反正,我就想着庆生这事。对对对,二十年的风云变幻莫测,还是小心为妙。好吧,照样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内景/ 苇根家/ 晚上 (苇根看报纸,援朝织毛衣,两儿子玩耍。) 秦苇根 (合上报纸,欢笑地)我那小姨妈在三道河大队,以后有空了我一定要带你们去! 赫援朝 (嗤笑)城市人一般都不待见乡下穷亲戚的,我娘家就是这样。不说年底了差口粮款来借钱、不说腊月间把一家人的布票拿过来指望帮他们置过年的新衣,就是有了病痛什么的到“大医院”来就医,在你家一住个把月就可把人整疯。俗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高兴到这样,难不成姨妈大富大贵? 秦苇根 不富也不贵,还很穷。 赫援朝 就是!不说农村人,就是全国又有几户人家不是物资奇缺倒背债?小姨妈又能富贵到哪里去?和你结婚这多年了,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过有个小姨妈? 秦苇根 哦,是我娘结拜的一个姐妹,一起坐牢时认识的。 赫援朝 啊?结拜的亲戚!牢友!这倒是新鲜啊!(偏着头想)牢友、穷亲戚,还夸得这么好,几时真的和你到乡下去走动走动。 外景/ 楚丘县郊/ 白天 (玉珠和建设各骑一辆自行车,谈笑风生行驶在公路上。) 内景/ 楚丘县城商店/ 腊月/ 白天 (商店里一片繁忙,援朝忙碌。玉珠和建设入,寻找,走近援朝所在柜台。) 曾玉珠 姐姐——(援朝朝她看看,疑惑。) 余建设 你是援朝舅妈吧? 赫援朝 你们是——噢,噢噢,三道河来的? 曾玉珠 嗯,我是玉珠,他是建设。我妈妈说年底了,人们把攒了一年的钱和票拿来买过年货,商业网点特别忙,学校和幼儿园放假了红星和红旗没人管,让我们俩来接他俩的。 赫援朝 啊,太好了!我正愁着呢! 内景/ 苇根家/ 晚上 (苇根夫妇二人看央视春晚。) 赫援朝 儿子不在跟前,就我俩,好不习惯哦! 秦苇根 这不是你们商店年三十还要营业半天,给误了车嘛。 赫援朝 这满大街的都关了门,单位食堂都熄炉子了。 秦苇根 我明天值班。等初二交班了,我们也到小姨妈家去。 赫援朝 是不是小姨妈家很好玩,你老念叨。 秦苇根 也不是讲好玩,反正挺自在、挺舒适的,二林苗苗他们也在三道河过年呢。 外景/ 楚丘县郊/ 白天 (苇根和援朝各骑一辆自行车行驶在公路上,‹与前几日玉珠和建设反方向›。) 外景/ 三道河村/ 白天 (苇根二人骑车驶入。众人走亲戚拜年,小孩子们玩耍,年味浓。) 外景/ 曾家小院外/ 白天 (苇根二人骑车驶近,下车。苇根拎车进院,援朝站门外打量小院。) 外景/ 曾家小院/ 白天 (苦女率众迎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援朝随便众人进入,观看墙上挂的毛主席画像和新旧不同的宣传画。) (午餐。苦女为长,率孩子辈的八仙桌就座;后一辈零散的在一边。援朝仍在观察别人,大林哥哥给母亲奉饭奉菜总是盛了饭弯着腰双手捧到面前、夹了菜站起来用碟子接好了放到母亲碗里,她露出惊讶和新鲜的表情。小孩子们端着碗边吃边跑着玩,玉珠见了想下桌子和他们在一起,左顾右盼很是不自在。) 肖苦女 (很有些看不惯)玉珠,六位哥嫂都在这儿呢,苇根哥和援朝嫂嫂今天又是新来,你老实点! 曾玉珠 妈你看红星红旗把饭都撒了,还要跃进和建设喂呢,再说那边就卫艳一个小女孩儿,我应该去陪陪才对吧。(大家都笑起来。) 秦苇根 玉珠真会说话。 谭苗苗 就是,自己想玩,还扯个理由。 肖苦女 知道了吧,自己还要人家管,这时候倒像很懂事一样。 秦苇根 让她过去吧,小孩子们是喜欢在一起玩的。 肖苦女 去吧去吧,叫跃进过来。(玉珠端碗下桌跑过去。苦女对苇根)都说我娇惯她,看来你也很娇惯人。(跃进过来坐下,苦女对他)你陪着舅爹和姨爹喝酒。 余跃进 哎!舅爹,姨爹,来,我敬你们!(碰杯,喝酒)来,满上! 秦苇根 跃进,你参加高考的情况怎样了? 余跃进 还在等通知。 肖苦女 真高兴你们来!大过年的,苇根你们合家都来,我太高兴了!二林他们每年都在这儿过年的。 秦苇根 还是应该我们感谢姨妈呀。玉珠和建设把红星和红旗接走了,援朝一身轻松地投入到工作中去,销售业绩噌噌往上涨,前几天来获得了一张奖状呢。 肖苦女 (笑)啊,我就喜欢奖状!以后放了假就把孩子送到这儿来吧。我们这儿小孩儿从来就是多,大的带小的,总能接上趟,卫东和卫艳每年寒暑假都是在这儿过的。 赫援朝 (高兴坏了)哎呀,真是太好了! 秦苇根 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家的那些亲戚不一样? 肖苦女 什么亲戚? 赫援朝 不好意思说,爱占小便宜,不为他人着想的亲戚。 肖苦女 哦,那也不稀奇,这样的人哪儿都有! 外景/ 山川大地/ 白天 黎思晴 (旁白)一九七八、一九七九,是中国的平反年。除了国家级个别的特殊重要人物,从中央到地方就一直忙着平反、下文件,连被打倒在地三十年不得翻身的地主富农也都摘掉了帽子;“反坏右”全部平反摘帽,或无罪释放、或撤销管制,到最后修改《刑法》取消了“反革命罪”这一罪名。 内景/ 宜江地区公安局会议室/ 1979年/ 秋季/ 白天 (会前。与会者到了不少,颜副主任在座,佟铁锤入。) 老 颜 (对铁锤)来,来来,到这儿来坐! 佟铁锤 不好意思来迟了,才接到通知。 老 颜 啊,下面我们开会啊。鉴于当前拨乱反正的形势,各级都成立了“复查案件办公室”,专事各类须平反昭雪的历史旧案。我们宜江地区“复查案件办公室”设在地区公安局,任命佟铁锤同志任“复案办”主任。 佟铁锤 (咕哝)我一戴罪留用之身,怎能查他人蒙冤负屈之案! 老 颜 (斥责)小鬼,你是老党员了,说话要有原则哦! 佟铁锤 (哭笑不得)我五十大几的老头儿了,还是小鬼?(众笑,气氛活跃起来。) 老 颜 “复案办”是拨乱反正的一个临时机构,但地位和作用非同小可,把你从预审科调来,实际上是抖掉了披在你身上一直不下结论的“灰皮”,这事你要正确对待。当然,在你给别人纠案的同时,组织上是会给你落实政策的。今正式任命佟铁锤同志为宜江地区公安局副局长!十三年了,这才是你文革前的实际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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