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1：一家酒楼     夜      内

这是一家时尚的酒楼，金碧辉煌，七色彩灯不停的变幻着光火，红毯铺地，厅内的温度被调节的适人享受，悦耳的音乐更给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餐桌上服务员不时的送来名酒名菜十分丰盛，杨梅坐在首位，左有张三，右有佟辛，这个佟辛真有白马王子的风度，周身打扮那是富丽堂皇，他自从钻进杨梅的罗裙下却风光起来，书不教了，进了土地局还当了科长。这场酒宴是杨梅安排的接风宴，张家三兄弟都是座上宾，还有土地局的头头脑脑的人物。他们推怀换盏，朗朗的碰杯声，甜脆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正是灯红酒绿，男欢女乐，显得那么浪漫与陶醉。

杨梅喝下一杯酒，抹了抹嘴巴道：“佟科长，唱支歌吧！”

佟辛道：“我的杨局长，你爱听什么歌？”

站起一个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中年人。

字幕：花祥（土地局秘书））

花祥酸溜溜地说：“你的佟科可是你的心头肉，自是你心上的人，他的爱你怎能不知？何不如你唱他合，岂不美哉。”

杨梅道：“他佟科长是我的准丈夫，我就唱一支他爱听的歌：

   “《长相思》

唤多情，忆多情，谁把多情唤我名，唤名人可惜，

为多情，转多情，死向多情心不平，休教情重轻。”

张三带头鼓掌，一众齐声高赞：“好好，唱得好……”

杨梅得到点赞而心花怒放仰倒在佟辛的怀里，有耍不尽的风情。

那个花祥又道：“欢迎佟科长来一支。”

佟辛望着杨梅心有不津的欢悦，他站了起来便唱起了一支《桂枝香》。

“碧桃花下，紫策吹罢，黯然一点心惊，

却把那人牵挂，向东风泪洒，

不觉暗沾罗帕，恨如天大。”

“哈哈……”一众嘲异地大笑起来。

其中有人低声道：“听这两首歌甚有凄惨悲伤之意，乃大煞风景。”

2：一棵大树下     日     外      （遐想）

树下有二老叟在对弈下棋，他们一边下着棋一边谈论着……

甲：“中国人最讲究的是张脸，人活在世上图得就是个脸面，谁不愿意把光彩挂在脸上？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大小人物都是如此。过去人中了举，金榜题名还要夸官亮职，为得是个名，名是写在脸上的。人立了功还要开个表彰大会，是不是面子？”

乙：“说得不错，古往今来都是一回事，奥运会我们中国运动员夺得金牌，领奖台上升中国国旗，奏中国国歌，这不仅是运动员的光彩，也是国家和全国人民的光彩。为国家和民族事业牺牲的英雄，还要为他们树碑立传，英雄碑上往往撰写着：永垂不朽；或：流芳千古，不朽的是名，流芳的是光彩。民间也有立牌坊的，意义也是标榜大贤之人的美德。”

甲：“反过来说，丑在哪里？还不是这张脸？谁家出了一个贼，那他的爹娘就是贼爹贼娘，他的老婆就是贼汉妻，那他的儿孙就成了贼子贼孙。出了一个汉奸，那祖宗八代都无颜面。”

   乙：“民间有个传统观念，对一个缺少道德修养，唯利是图之徒，从不弃恶，不思悔过的人，

就以不要脸，这三个字而一概而论。一个人不要脸地活着，就没有品位了。”

甲：“这些人没有丝毫的信誉感，为了己利而不顾祖宗，不顾多少人在戳脊梁骨。还有的认为他有本事，能抢能夺，能贪能占，不要脸的人群中有出身卑贱的草木之辈，还有出身富豪的权贵之公子王孙，只要他（她）不仁不义，就没有了人品。君子为上品，无义者乃下品为小人。是的，一个人连脸都不要，还谈什么人格和人性。不要脸也不是生成的坯子。千日难学好，一日能学坏，一但学坏了，就失去了学好的信心，破罐破摔，那就只能行将就木。从一个小偷小摸成长为江洋大盗；从一个打架斗殴，成为一个杀人犯；从一个流氓习气成长为一个采花盗柳的色狼；从一个多吃多占，图点小便宜，一块肥肉吃香了嘴，便一发不可收拾，成长为一个大贪污的老虎。”

乙：“在这些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荣誉感，丑恶就是他们一张罪恶的脸。他（她）们的心是黑的，是狠毒的，他（她）们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丝的善良感。他愿天下的财产都属于他的，世上所有的俊男美女都搂在他（她）们的怀抱里，别人都得死，只留他们能好好地活着。”

    甲出口成章道：“孬心好心都是心，世上之人讲良心。人无良心天无路，没有良心枉做人。

旁白：的确我们中国人都为着一张脸而活着，就因为一张脸，讲廉顾耻。

3：某学校的办公室     日     内

几名老师在议论着……

甲：“听说我们的校长要跳槽了，弃教从政。”

乙：“就是他去做县长也不光彩，裙带关系，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要脸，甚至是死不要脸。”

甲：“这种人虽然不要脸，却还有些所谓的小聪明，比常人脸皮厚。不要脸的人有个通病，都十分的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和欲望，那是不择手段，什么亲情，什么原则，什么理性，只要自己能得到，那就全然不顾了。这种人鼠目寸光，只看手心，不看手背，到死也不明白，周围的人为什么在咒骂他？”

丙：“佟辛就是典型的不要脸的无赖，他背叛了梁春思，就连他的父母亲也在劝他，列举许许多多梁春思的优点，也的确如此，梁春思在佟辛父母的眼里就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4:佟辛的家     日     内

    佟辛的父母还有他的姐姐在劝说着佟辛……

其母借古比今道：“郭郎休丁香，方了前妻无饭吃，丧家亡身。”

佟辛却不以为然地说：“梁春思再好，在我眼里就是一条拉磨的驴，只能陪着我一辈子转在磨道里，我的这灯油同她一起熬干，理想成梦，志向如灰，前途化泡影，事业比浮云。”

其父抱怨道：“春思对得起俺佟家哇，安分守己，任劳任怨，通情达理，知仁知义，亲老爱幼，克勤克俭，你离了她，良心何在？”

佟辛呵呵笑道：“老糊涂蛋，良心能值几文钱？好，我给你一百块钱，你去哪个超市给我买二斤良心来。”

其父怒道：“你敢骂我是老糊涂蛋，那个杨梅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其母气噗噗地说：“三年嫁九家，她就是一个鸡。”

佟辛恬不知耻地说：“好汉娶娼妻，我乐意。”

佟辛的姐姐也过来斥道：“你怎么这样与爸妈说话呢？”

佟辛厚颜无耻地说：“姐，我也有我自己人生和婚姻家庭的轨迹，能娶妓女做老婆，不要老婆做妓女。”

其姐姐勃然大怒道：“你好不要脸！”

佟辛恬不知耻地说：“姐姐你要脸，不是一辈子没有离开农村吗？我不要脸，不但能跳了槽，还提了干，这就叫攀龙附凤，古人云：飞黄腾达去，谁还顾蟾蜍。”

5：某学校的办公室      日     内     恢复3的场面

丙：“我给我们的校长提诗一首;做人良心缺，叫人心流血？

好人万声怨，朽木不胜铁。感冒命不死，心疾逼人切。

歹人无心慈，丧心铸成恶。”

甲：“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树不要皮，死不如生，人不要脸生不如死。不要脸的人肯定是没有做人的人格，这种人往往都没有人性，视名誉如粪草，看己利比命重。这种人既邪恶又狂妄而贪婪，况且还目空一世，把肆意去掳夺、占有，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道理对这些人来讲，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这种人更没有骨气，对这些人别提气节二字，它们是有奶就是娘，做奴才，当走狗，奴颜婢膝，能认贼作父，给它一块熟红薯皮，它就能拼命地摇尾巴。”

乙：“这些人为什么不要脸，就因为它们有私欲，为了满足它们的欲望，那脸就不要了。大运河县的杨梅、佟辛不要脸。”

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社会上茫茫人海什么样的人也都有，昨天在南县一个派出所的门前就发生了命案……..”

6:某派出所门前      日     外      回忆

一个年轻人男性杀死一个女青年的血腥场面。

7：某学校的办公室     日     内    恢复5的场面

丙：“这小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习成又一个不要脸，不要脸也有不要脸的邪才，不到二十岁就骗了一个女青年结了婚，还生了孩子。从小养成的野性如何能过到一起来，去年，不可化解的家庭矛盾，迫使这女青年与他离婚而分道扬镳。该女青年和她父母亲带着孩子来派出所办理户口，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在派出所的门前将其女抹了脖子，还重伤女青年的父亲。这是什么行为，是在向公安机关示威不成？这种人该死，类似这种不要脸的人都该死，这些不要脸的人的存在，是社会的耻辱，是人类的灾难。”

     甲：“我也听说了，真是一个更不要脸的亡命徒，此人姓张，乃十恶不赦。不要脸，不是一出他娘肚子就不要脸的。据说他祖父做了一辈子的鱼贩子，就是当大街指着他鼻子骂他，还得扣人二两秤。他父亲更是眼睛和嘴巴都是竖着长的，住进乱草茔里也活不住小鬼，不管与谁处事，哪怕分一根大葱，葱叶子是人的，葱白才是他的，可见其祖其父是何许人也？

这小子生在狼窝里就能跟狼学嚎，生在狗窝里，当然就能学会狗叫了。在他十二三岁时…….”

8:某小学校的操场上      日     外      回忆一

这个张姓男学生一下子打了五、六个同学。

9：张姓学生的家门口     日     外     回忆二

老师和被打的同学家长去找他父母，其父母避门不见，这小子却手举一把菜刀，小小的年龄，气焰却如此嚣张，将老师和一众家长追得屁股冒烟地跑开。这小子可长了威风，却不要脸地说：谁敢惹我小老子…….

10：某学校的办公室     日    内    恢复7的场面

丙：“我再为他送诗一首

 父是儿的一片天，日月星辰悬上边。

生儿育女非儿戏，莫把责任看等闲。

养子不教父之过，严传厉教方育贤。

成人成事且在父，上梁不正下梁偏。

乙：“这小子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是几辈子的不要脸，当爷爷教育不好他的儿子，这个当了父亲的儿子又如何教育好他的儿子。别人是望子成龙，他们是望子成狼。对上学是无所谓，还说什么吃什么饭是天注定。 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

甲：“不要脸的人也有多方面，那些赖账的，借钱时好话说了一大堆，恨不能喊爹叫爷爷，当跟他要钱时却变了脸谱，先说好的，还有的连一句好话都不说，耍起赖皮来，或是躲或是藏，不与债主见面。能饿死要账的，饿不死欠账，这就是他的主旋律。真不要脸，还有的有钱也不还，真是借钱时桃园三结义，要债时孙膑与庞娟，要得紧了就能与你拼命。还有一些人更不要脸，欠农民工血汗钱的老板，那真不是东西，农民工的血汗，农民工的付出，农民工有老有少，当你昧着良心时，可考虑到你可有父母？你可有老婆孩子？莫非你死儿缺女，断子绝孙？你的良心何在，被狗吃了不成？这种人确实不要脸，更是缺德。

乙：“有道德的人就有亲情感，我是这样认为的，每一个要脸的人都有包容心，就是说能容人，也能让人，有担当和责任心。莫非是大是大非，或者是原则的例外。一般的情况下，岂能对父母，对兄弟姐妹，对叔伯姑姨，对老婆儿女和其他亲人，不能善待，斤斤计较，甚至再去抢夺亲人的财产而祸起萧墙。对亲人困难的时候，不睬不看，不帮不助，甚至幸灾乐祸，吃里爬外，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这些人不算人，没有人情味，乃下三滥的无赖。”

丙：“社会上这种不要脸的人，有男有女，很多很多。先说男人，这种男人品质恶劣，道德败坏，沾花惹草；嗜好女色。有钱的金钱诱买，有权的权威相引，甚至于强暴女性。他不是为了婚姻，只是为了玩弄。他穷的时候，那是迫不及待，剜到篮子里就是一棵菜。这种人一但稍有发迹，哪怕打工，手里宽裕一点，就充起了大头蒜弃嫌起老婆来。还有的人当贼做强盗，贩毒、走私文物，更作起熊来，三妻四妾。那要是当大老板更不得了，轰轰烈烈，成了出京二天子，妾是秘书，秘书也是妾，当年同甘共苦的妻子视如粪草，一脚踢出门外。也有个别政府干部，升了官被立即去更换老婆…….更让人愤恨的是有些人老婆换得勤了，走马灯一般换来换去。他不是成家立业，是在玩弄女性。”

甲：“我道想问问这些人；人有母，你也有母，你欺人母，当想人若欺你母，你心下如何？人有妻你有妻，你欺人妻，当想人若欺你妻，你心里可安？人有女你若也有女，当你欺人女时调个角度，那人来欺你女，你可能心甘情愿？你能欺人母同欺己母，你欺人女如你欺你女。将你心比人心，还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人丧心病狂，可俾可耻。色贼、盗贼，都是贼，有的因流氓犯罪，入监判刑，或者被押上断头台；

丙：“老辈人留下这么一句谚语：十个赌客九个输，十个嫖客九个孤。仔细想来很事实，有据可查。身边的人好赌者有几人能富贵？有几个不思悔改的色狼能儿孙满堂？就拿杨梅和佟辛为例。他们结婚了，他们都是二婚，那杨梅明是七婚八婚，暗的还不知是多少？有人评论她的婚姻仍然是：短命夫妻薄如纸，同床异梦不一心。

莺花犹怕风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萍水相逢即分去，洞口桃花空笑人。昙花一现几时红？浪上水草没有根。”

11:佟辛的喜房     日    外    内

佟辛和杨梅他们的婚姻典礼办得有声有色，三张主持，热闹的不得了，花好月圆，有人说花是秋后的菊花，月是二十后的残月。尽管如此，菊花也是花，残月也是月。的确也是“郎才女貌”，有二人的五个同学，还有姚琴也来贺喜，每人送了一副喜联：

张姓同学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琴瑟和谐花烛夜    凤凰正配洞房春

李姓同学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当年痛失同林鸟    此日欣瞻比目鱼

王姓同学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千里姻缘一夕会    半生佳偶百年亲

赵姓同学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花开二度非常美    月缺重圆分外明

马姓同学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两条老牛拉破车    一对旧缸装陈醋

姚琴送联：（有人高声朗诵）

    玉笛再吹，两次都成梦；

    梅花三弄，这回算是春。

12：某酒楼     日     外    

门前的车来车往，人拥如水的场面。

13：某酒楼     日     内

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场面。

字幕：他们的喜宴就办了一百多桌，灯红酒绿，彩礼就收了一百多万元人民币。

14：土地局     日     内     不久后

字幕：佟辛杨梅他们的蜜月是在国外度过的。

杨梅走进土地局，可把土地局人吓坏了，杨梅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她在哪个鬼地方整的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鼻梁垫得太高了……

有人说：“是美国大鼻子…….”

杨梅双眼皮割得太深了，还栽上了黄眼毛.

有人说:”是英国女鬼子。她活脱脱地成了妖怪……”

还有的人指手画脚叫嚷开了，说她是：“三八式日本造…….”

旁白：“认真不自在，作假费功夫。美女算不上，整过不如初。父精与母血，方把你孕育。见闻囿于鬼，难还真面目。”

15：某小区      日     外

一辆豪华的小车驶进小区在别墅群前停下，佟辛和杨梅下了车。两个老太太各带着一名幼童，从此经过。

男童（指着杨梅）：“奶奶，外星人，看外星人。”

女童（指着佟辛）：“奶奶，他是玩猴的。”

佟辛和杨梅匆匆进了他们的别墅。

两个老太太就说开了。

甲：“杨梅和佟辛，一个是腥的，一个是臭的，都没有香味，”

乙：“一个是流氓，一个是破鞋，名声都不好，所以很容易结合。就好比男人是秃子，女人是疤眼子，他们结为夫妻，二人约法三章，你别嫌我是秃子，我也不嫌你是疤眼子。顺理成章，彼此彼此也就一条大道通西天。”

16:姚琴的家     夜      内

旁白：

一轮明月照九洲，有人欢乐有人愁。杨梅和佟辛结婚的那天夜里，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是欢天喜地，陶醉于新婚的甜蜜之中。姚琴虽然也敷衍了事地参加了他们的结婚典礼，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

她回到家里，人去楼空，有几分的凄凉感，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向她袭来。女儿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那熊大熊二滑稽的表演，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理会妈妈的心态呢？看到妙处笑个不停。

她坐在床前，思前想后，心里很难受，懊丧和烦恼，凄凉和悲伤。大有：寒灯独不眠，愁心转凄然？今夜思不断，不知有几年。能不愁吗？

姚琴的心声：人过中年，守寡难，难守寡，不是守不住，而是苦难言。禽有双，兽有伴。我却孤零零地独守空房，这才理解到：沉默寡言这个成语中的四个字的内函。沉默；好比黑夜中一条孤独的狗沉落在清冷的环境中，这狗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言不发的寡妇，因此就产生了沉默寡言的这个成语。

她还想起李清照的一首词：

旁白：凄凄惨惨戚戚……

古往今来，夏暖冬凉，大自然的规律和人间的世态还是没有改变。一样的苦楚，一样的腔肠。

正是：千年奔走空皮骨，信知人间行路难。

17：医院     日     外

汤冰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这天下午他出院了。

汤冰的心声：今天中午与梁春春思说好的，要去下堰她父亲的工地看看。所以，他们便驱车前往下堰。

18：下堰     黄昏    外

一辆出租车到了下堰，红尘滚滚，日去西天，已经是黄昏了，汤冰和梁春思下了车。。

                            第十六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