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1：法庭    日     内

     法庭内正在开庭，气氛肃静庄严。

主审法官：“当庭办理受权委托书。”

王老石：“我不识字，写不下来，就用嘴来说，我王老石中共党员，八十五岁，一九三四年一月参加八路军，农民，现住本县古城镇茅草山村。”

赵奶奶：“我赵氏，中共党员，七十九岁，烈士的遗属，农民，现在本县下河乡。”

黄义：“我黄义，中共党员，五十岁，一九六八年参军，一九七八年对越反击战中负伤，一等伤残军人，现住五金仓库宿舍。”

盛春天无奈地将授权书写好呈于法官。

主审法官：“原告宣读起诉书。”

程瑛：“起诉书被告已有一份。”

主审法官：“被告，十五天前，你可收到起诉书的副件一份。”

盛春天：“收到。”

主审法官：“原告程瑛向我庭提出与被告盛春天离婚，原告、被告同意不同意法庭调解？”

程瑛缄默而不语。

主审法官：“被告同意不同意调解？”

盛春天还未开口，王老石抢过话头，他道：“程瑛，你向盛春天提出离婚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反对，在这里，我这个老头子要说几句良心话。春天是好人，是好官，你们夫妻的矛盾，你们生活上的贫苦，家庭即将走到崩溃的边缘都是我们这些人给造成的。”

王老石说到这里眼睛湿润了，他提高了嗓门，又继续说下去：“我王老石，自幼父母双亡，是个苦人，一九三四年一月参加革命打过小日本，打过国民党，也度过鸭绿江打过美国姥，解放了我回到家乡，我一生未娶，孤身一人，记得一个风雨交加的夜。”

王老石说到这里，眼里流出热泪来，他提高嗓门继续道：“那还是十几年前，我患了急症，肚子疼的向刀绞一般，邻居报于大队，大队干部向民政局打了电话，因为道路被洪水冲断了多处，任何机动车辆无法通行。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刻，盛春天同志骑着自行车六十里路哇，淌过几道流水湍急的大河，赶到我的家，立即组织干部群众用单架把我抬到县人民医院，医生诊断我是急性肠梗塞，迟到半个小时我就没有命了。”

王老石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法庭上雅雀无声。

王老石擦了擦眼泪继续讲下去：“ 盛春天所把我抬到医院，整整一夜哇，才救了我的命，在这里我要向我的救命恩人，好人盛春天鞠上一躬。”

王老石离座走到盛春天的面前，郑重地：“谢谢您好人、好官，党的好民政干部。”

法庭响起一阵鼓掌声，王老石擦着眼泪走向旁听席上。

这时黄义拄着双拐杖站立起来说：“盛科长，程大姐，你夫妻二人救过我的命，也为我建立了这个家，你拿出女儿的学费为给我们一个伤残军人做手术，盛科长向党中央写信，为此罢了官，都是因为我们，因为四百二十八名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给您造了罪，我黄义代表着我们县428名伤残军人向您，敬礼。”

黄义抱着双拐艰难地走向盛春天和程瑛的面前深深一躬。

法庭上又是一阵鼓掌，盛春天扶着黄义坐下。

这时赵奶奶也站了起来，含着眼由衷地：“好人好官，盛春天，我赵氏永远忘不了你二十多年来对我这个烈士遗属的关怀，你比我儿子还要亲，我的男人战死在朝鲜的战场，他要是还活着也会来向你谢恩的，你的关怀使我们忘记不了，盛科长为我盖房子，将家中仅有的存蓄拿来给我建好了新房，今天你们要离婚，我这个老婆子心中有愧啊。”

正在这时一声哭叫：“妈，我的妈妈，您收下这个女儿吗？”

刘珍抱着孩子走到程瑛的面前泪道：“我叫刘珍，家住古城镇，我丈夫颜玉在西藏当兵，一个月前我难产，生死的关头，是这位不相识的爸爸救了女儿的命，我的血管里有爸爸500毫升的热血哇，这是你的外孙儿，起名颜记春，孩子姓颜，他外公名叫盛春天，所以要永远记住是好心的人救了俺母子的命，妈妈，我的好妈妈有了这位好爸爸，您再穷再苦也值得，万两黄金也买不来爸爸这个名誉，求求您，我的好妈妈再让过爸爸这一回，我的好妈妈，将来俺母子一定孝顺您，妈妈……”

刘珍说着哭着，抱着颜记春跪在程瑛的面前，又一声大哭：“妈，认下这个女儿吧。”

在一片鼓掌声中程瑛感动，她也流下悲痛的眼泪，她急走几步将跪在地下的刘珍扶起，紧紧地抱在怀里哭道：“好孩子，好女儿，妈认下你了。”

这时刘珍兜里的手机响了，刘珍接起电话泪道：“妈，这是在西藏当兵的您的女婿颜玉给您通话。”

程瑛接下手机：“哦，我是，我是妈……”

颜玉的电话

“妈，您是妈。我正站在西藏的大山上向您老人家问好，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爸爸您伟大，您万岁！我向敬爱的爸爸、妈妈敬礼。”

程瑛热泪横流：“好，好，妈妈和你爸爸盛春天接受你的问候，也祝愿女婿进步。”

这时旁听席上的人都纷纷离座，列成长长的队伍走到盛春天、程瑛的面前，齐声道：“盛科长，我们都受过你的恩惠。”

盛春天：“这是党和政府的关怀。”

众人：“谢谢您，我们的大恩人，好人好官，盛春天，向您敬礼。”

众老兵、家属、伤残军人向盛春天深深一个鞠躬礼。

众人：“也向程瑛同志表示感谢。”

众老兵、家属、伤残军人又向程瑛深深一个鞠躬礼，盛春天夫妻走上前握手致谢。

主审法官深有感慨地：“我审理了数以万计的案件，这还是第一回。”

三名法官走下台来和众人言欢握手，法庭上又是一片鼓掌。

程瑛：“谢谢，谢谢。”

盛春天：“谢谢法官，谢谢理解我的人。”

程瑛羞愧地伸过手来：“老盛，我们握手言和，我程瑛一辈子都支持你的工作。”

盛春天：“我也谢谢你。”

2；大街  日   外  

盛春天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条鱼，车后的货架上菜篮里装着宰杀的鸡鸭和蔬菜。

4；一家酒馆   日  内

韩阿三正与四名青年于酒馆饮酒，他们推杯换盏，直喝得天昏地暗。

韩阿三：“你四个给我听好，叫你们来做一件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就够了，他已上街买菜，尾随其后，在无人之处苦打他一顿，这有五千元现金拿去，事成后穆大小姐还有特赏。”

韩阿三取出一些现金扔在小五的前面，低声吼道：“他过来了，做去吧。”

其中一个染着金发的青年拿起桌上的现金向那三个同伙递个眼色：“行动。”

5；大街   日   外

盛春天骑着自行车来到街头，进入一个巷子。

6；巷子  日   外

盛春天听到身后有人低声吼道：“站住。”

盛春天回过头看来看到四个年青人向他扑来，说时迟那时快，四名歹徒对他大打出手，有的拳打，有的脚踢，盛春天倒在地上，金发小子穷凶极恶地捡起地上的断砖向盛春天砸去。

“有人打架”过路的人呼叫起来：“有人打架……”

四名歹徒逃去，一时聚集了许多人，人越来越多“快打110报警，快打110报警。”

正有好心的人取出手机拨打了110。

“110报警台，有四名歹徒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打伤，伤势严重，在人民路口，凶手已经逃离现场。”

7；大街  日   外

片刻，开来一辆警车，警鸣阵阵，巷口而停下。

8；巷子   日   外

巷子狭窄，警车停下，跳下多名公安员，围观的人很多，向巷子奔来。群众自觉分开，公安人员勘测了现场，并且进行拍摄图片，将那块带着血迹的断砖装进一个档案袋里，随后一名公安又拨通120急救站。

片刻120急救车开来，来到现场，下来几名医务人员将昏迷着的盛春天用担架抬上急救车。

警车开去。

急救车开去。

现场人渐渐散开走去，天也黑了，街灯亮了。

9；急救室  夜   内

急救室灯光明亮，多名医务人员正在抢救盛春天，两名公安人员走进急救室。

公安员甲：“伤者伤势怎么样？”

医生：“X光片已经取来，伤者头枕骨骨折，左臂骨折，属重伤害。”

公安员乙：“受害人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医生：“三五个小时之内，伤者很难清醒。”

公安员甲：“受害人的身上可有证件。”

一名护士从盛春天的身上找到他的身份证，惊叫道：“是民政局优抚科长盛春天。”

医生们也辨认出来：“正是他，全县闻名的好人。”

一名老医生愤恨地：“是哪个该杀的竟对盛科长下这么大的毒手，抓住他枪毙了他，也不解人民的恨。”

又一名医生忿然道：“盛科长做了大半辈子的好事，怎会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好人难做，好官难当。”

公安员甲：“我们立即向局领导报案，争取及时缉拿罪犯。”

公安员乙：“立即通知家属，请你们全力救治。”

10；公安局会议室   夜   内

局长刘明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刘明：“这是一件报复性伤害，从现场和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分析，是雇佣凶手打伤了盛春天同志，首先从内部查起，重点是民政局。”

众公安干警：“赞同局长的分析。”

刘明：“我和治安科长立即前往民政局，现在行动。”

11；病房   日    内。

盛春天躺病床上，两名护士正为他吊水，程瑛、刘珍守护在病床前，正在这时，王老石、赵奶奶还有一名老人挎着鸡蛋篮子走进了病房。

王老石：“春天。”

盛春天抬起头见是王老石，忍着伤痛坐了起来：“王大爷，赵奶奶，您老来了。”

程瑛：“王大爷，赵奶奶，快坐下。”

刘珍：“爷爷，奶奶，您老快坐下，快坐下。”

刘珍为老人看了座，程瑛接下老人的鸡蛋篮子：“您老都这么大的年岁。”

王老石：“春天，又是哪个王八蛋在暗算你？”

盛春天：“谢谢您们的关心，谢谢了……”

赵奶奶愤然道：“你是好人敬坏人恨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狠心的贼羔子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随行的老人：“他是朝死里打的，国法难容哇。”

盛春天：“也许是我得罪了他们。”

赵奶奶：“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如此手段毒辣，是不是大运河县那个太上皇郭四放，或者是皇太子韩阿三？”

王老石：“韩阿三，好耳熟的名字。”

盛春天：“郭四放的干儿子。”

王老石：“郭四放认这样的干儿子，都不是个好东西。”

赵奶奶愤然道：“其实他们是亲父子，是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产物，认做干爹是曭人耳目的。”

程瑛、刘珍为老人送过茶水，王老石接过又仔细地看着盛春天伤，心疼地流下眼泪。

盛春天：“大爷，别难过，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赵奶奶：“多住几天吧，伤在你身上疼在大家的心里。”

正在这时杨兰也进了病房。

程瑛：“杨妈妈，您老也来了。”

杨兰：“我来看看春天他。”

盛春天：“杨妈妈，您都都这么大年岁，要我感激哇。”

王老石：“春天，有好多的伤残军人都在楼下，屋子小，坐不下。”

盛春天：“王大爷，赵奶奶，李叔，要程瑛送您们去吃饭去。”

王老石：“都吃过了，你安心养伤，不出问题俺就放心了。”

盛春天：“那就多谢众位老人的关爱。”

12；病房   日   外

王老石等人在程瑛的护送下走出病房，杨兰向王老石定睛地看着。

13；王老石年轻时代几组人物形象镜头

眼前出现数十年前的王老石年青时候的情形。

王老石身穿八路军的装，扛着步枪和杨兰挥手告别……

杨兰回想到这里，现在的王老石和青年时代是王老石形影僮僮，她神态惆怅。

14；病房  日   内

杨兰心神恍惚，最后还是又回到了病房。

杨兰问道：“春天，那个老头子，姓什么？”

盛春天：“姓王。”

杨兰：“姓王，他姓王吗？”

张春：“是啊，他姓王。”

杨兰：“他不姓石。”

盛春天笑道：“可能老人几辈子也没姓过石，杨妈妈，您怎么了？”

杨兰苦涩地笑了笑：“我是认错人了。”

15：医院的楼下     日    外

王老石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着：“那个老太太真有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我欠她的钱似的。"

同行人道：“你们过去认识，见过面？"

王老石：“是啊，好熟悉的一张面孔。"

王老石陷入遐想之中........

16：当年杨兰的家     夜     内     王老石的回忆一

字幕：

数十年前在一次掩护大部队撤退的战斗中，王老石潜藏在杨兰的家里。

王老石正在熟睡，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还有敌人的叫嚣声：“开门，开门，查户口，查户口........"

王老石不知所措........

    正在这紧急的关头，杨兰只穿着一身睡衣从另一间房屋中过来，不由分说掀开王老石的被子钻了进去。这时门被打开，一群如狼似虎的敌军冲进屋来，一名敌人刺刀挑开他们的被子向杨兰吼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杨兰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男人。"

17:医院的楼下    日    外     恢复15的场面

王老石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她是山东省人，怎么会来到我们大运河县？"

18:病房     日    内

盛春天躺在病床上正在输着液，妻子程瑛还有义女刘珍坐在床头。

程瑛忿恨地：“老盛啊，我常常说你，你总是听不进心里去，人生在世，一万个朋友也不多一个仇人也不少，就是这一个仇人也许会要你的命。”

刘珍：“爸，人民尤其是优抚对象，爱您，敬您，您到底得罪了哪个坏蛋。”

盛春天：“孩子，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哪个人都有人敬他、爱他，就是再好的人也有人去恨的，这乃正常现象，有何大惊小怪呢。”

刘珍：“爸，以后可得小心哇，人常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盛春天：“也不能因为怕遭暗算，不去工作，不见天日，因噎废食。”

程瑛谓然叹气道：“闺女别说了，你爸是铜头铁脑袋，打不碎，砸不烂。”

盛春天笑了道：“程瑛，程瑛，别说气话，什么打不碎，砸不烂，我要真的生着铜头铁脑袋就好喽，几块烂砖就砸得我焦头烂额，差点送了老命。”

程瑛：“你啊，你啊，盛春天，盛春天，阎王爷难道说是你亲姑舅，死神不敢找你索命，怎么说你也当作耳旁风，一旦要了命，这个家你就不要了，不要这个家可以，你忘了，还有许多军属、烈属、老退伍兵、伤残军人，你能舍下他们自己走了。”

盛春天大笑道：“你程瑛还真说中了我的心病，今天夜里，我想了半夜他们的事，多少件都牵在我的心里，东流乡有个老八路得了脑血栓，家里为了他治病花得山穷水尽，他的孩子正在读大学，学费怎么办还有生活费，北坡乡一个军属家里失了火，几间房子都烧得露着天，下花乡一个伤残军人的原伤又复发了，要去省城治疗，他是三等甲级伤残不享受公费，这笔医疗费又怎么办，还得为他提高伤残等级……”

程瑛：“你不是还没有官复原职吗？我的大官人，你就是死了，他们一样活得很好。”

盛春天：“话不可这么说，我总是担心民政干部，尤其是执掌权利的人为什么不去想想已故的老局长，他是什么工作作风。”

程瑛：“他是什么工作作风啊？”

盛春天：“认真负责，全心全意地为着优抚对象而服务，那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办事。”

程瑛：“如今的民政局怎么样？”

盛春天：“民政局就好比一辆汽车，往哪里开，那就看方向盘掌握在什么人的手里，为什么老倪局长能受到广大人民特别是优扶人员无限的热爱和崇敬，老人家去世几十年了，他的赞誉仍然很高，道理很简单，因为老局长心里有着老百姓，把烈军属，革命残疾军人，老兵看作他的亲人，常言说得好，老牛舔痒一来一往，舐犊情深。"

程瑛道："劝君不用镌顽石，路上行人口作碑。"

盛春天：“记得有位分管优扶的副局长，一天他在办公室里和一位社会上的风流女在谈话，门外来了十几位老退休军人，他们都是53年入伍的集体来局上访，县民政是基层，他们总是被推往各个乡镇，由各乡镇民政助理全权处理，小小的乡镇民政助理权限有多少，这纯粹是推诿，这位副局长口若悬河，好话能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办一件实事，尤其说起下流话来滔滔不断，没完没了，这一回做得更离谱，他把门紧紧地关锁着，向其他科室打电话，来人告诉这些老人，某局长去南京开会了，一个星期才回来……..老人们大骂着离开了民政局。结果在第二天去北京集访。”

程瑛气愤不已地说：“真不称职。”

盛春天：“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大怒，便质问他，你是不是共产党干部，共产党打江山创天下靠的人民群众，你怎么怕起群众来了，我立即前往北京将这些老兵请回来，在杨副县长帮助协调下及时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从此我和这位副局长结仇。”

程瑛：“你和那个穆代理？”

盛春天：“那个穆薇根本没有任何过节，与她的主子郭四放有过旧怨，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就不说了。”

刘珍：“爸，说得对，做的也对，是共产党的干部，就不怕群众，怕群众就不是共产党干部。”

19；医院  日   外

几名民政局干部提着几盒营养品来到病房门口。

两名医院工作人员走来。

书记问：“请问同志，民政局的盛科长住几号病房？”

工作人员：“骨科505号病房。”

20；病房   日    内

程瑛已听到门外有许多人说话声，低声道：“民政局的人看你来了。”

盛春天：“啊，快请，快请。”

这些人等进了病房。

程瑛：“盛春天和同志们看你来了。”

盛春天探了探身子道：“谢谢，谢谢同志们。”

这位书记首先道：“老盛，县委、县政府已撤消了改革公费医疗的错误决定，你伤好以后回局主持优抚科工作。”

盛春天：“公费医疗办公室主任牛军判了重刑，党又拨去了一片乌云。至于我官当不当，无关重要，就是担心我们的优抚对象所面临的困难不能及时解决，我盛春天就是这个德性，在原则上不可让步，我们的中国上上下下都在改革，为什么我们县的民政局却是一潭死水，一片乌烟瘴气?”

书记无表情地笑了笑道：“老盛，你说我们县的民政局现在是乌烟瘴气，责任在哪里？”

盛春天：“你说呢？"

书记苦笑道："我不是你,不敢妄下结论。"

盛春天：“我？胆大包天，鬼神不怕，是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十六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