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1：病房     日     内

这时一名医生走进病房，来到老桥的病床前，高声道：“老桥，你如果不马上将原伤的残余部分截下，必定会引起病变，你这是骨髓炎的后期，你的生命就难保了。”

老桥向那医生看了看，眼神里充满着凄凉和悲哀。

任玉道：“要不是我们县调来一位李书记，老桥这个院就难能住上，也许........"

老桥道：“治标不治本，等于不治，如今的医院只认识钱，每一天只给我几片消炎片，根本治不了我的病。"

任玉问：“这位李书记能不能恢复原来的公费医疗制度？"

盛春天解释道：“我们县一百六七十万人口的大县，这是一个烂滩子，上上下下就是一团乱麻，乱起来容易，理起来就难了，千头万绪，就怕........"

老桥灰心丧气地：“等理到这一块，我已经到了火葬场喽。"

盛春天：“老桥，自然病情如此恶化，你不能不接受手术。”

老桥目中流淌着热泪，他凄惶地：“盛科长，不是我不接受治疗，公费改革，我拿不起医疗费，我的妻子，儿子还得生活，孩子还得上学哇。”

老桥说到此处呜呜地哭了，任玉泪流满面，一声哭道：“盛科长，救救我的丈夫老桥吧，我和我的儿子不能没有老桥哇……”

盛春天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斩丁截铁地说：“老桥这个手术一定要做。”

任玉流泪道：“五千元押金，我拿不出哇。”

老桥一声长叹道：“钱能救命，我乔志虽然不想死，可手里就缺少这救命的钱。"

老桥说到此处失声痛哭。

盛春天心里非常伤感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老桥握住盛春天的手哭得更痛了。

盛春天猛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按医院计划执行手术。钱我来付，程瑛，你是我的妻子，二十多年来你一直支持我的工作，我是优抚科长，不能眼睁着看着病魔夺去一名一等伤残军人的生命，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盛春天说到这里向坐在一旁的程瑛轻轻的推了一把，二人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2：住院大楼的走廊里    夜    外

盛春天与妻子程瑛来到走廊里。

盛春天向程瑛恳求道：“程瑛，知妻莫过夫，你是一个善良慈悲的心肠，今天，老桥现在是他死生存亡的关头，他这个家不能没有他，上有老下有小，咱不能见死不救。"

程瑛："你？"

盛春天：“我们家不是还有一些存款吗？"

程瑛为难地：“这是盛凡的学费哇。”

盛春天：“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还是救命要紧，盛凡的学费推后考虑。”

程瑛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是非常同情。"

盛春天：“古人云心者后裔之根，未有根不植而枝叶荣茂者。就是说；善良的心地是子孙后代的根本，就像栽花种树一样，如果没有牢固的根基，就不能有繁花似锦、枝叶茂盛的景象。人世上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恶，善与恶关键时刻才能见分晓。"

程瑛道：“别说了，我依你就是了，你我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太了解你了，你是一副菩萨的心肠。"

盛春天大喜道：“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你也是一样，看不得别人有困难。"

程瑛道："还不是你的感染。"

盛春天笑道：“你用词不当，感染多难听，是教育。"

程瑛:"别耍贫嘴了，你该做得事情你就去做吧，我从来也没有扯过你的后腿。"

盛春天大喜道："你回去把钱取来，明天老桥就能上手术台了。"

程瑛点点头向楼下走去。

3：盛春天的家     夜     外

程瑛来到自己的家门前，心里很乱，好像有几分的迷茫。

程瑛的心声：

          古人说为善不见其益，如草里冬瓜，自应暗长；为恶不     见其损，如庭前春雪，当必潜消。盛春天做了千万件好事虽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报答，却被人广称为好人，我是他的妻子也有几分的光彩。

程瑛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开了自己的房门。

4：住院处大楼的走廊     夜     外

程瑛又来到走廊里，盛春天在那里吸着烟。

程瑛：“钱取来了，5000元。"

盛春天非常高兴地：“我替老乔谢谢你。"

5：病房     夜    外

盛春天夫妻二人向病房走去。

6:病房     夜     内

   盛春天夫妻二人回到病房里，程瑛向老桥夫妻看去，没有说什么。

   程瑛把钱送到盛春天的手里道：“老盛，我理解你，也支持你。”

任玉动情地哭了：“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任玉说到这里腿一软，双膝跪下哭道：“我的好姐姐。”

程瑛义然地双手挽起任玉，也是二目泪光莹莹，她拍了拍任玉的衣袖道：“妹妹我和你都是个女人，都是军人的妻子，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了老盛，当时他所在的部队在西藏，从他当连长、副营长、营长，我们夫妻就像天上的牛郎织女，每年相逢七月七，见上一面又是多么不易，好不容易盼到了他转了业，来县民政局工作，我们夫妻仍然是……他的心中只有烈属，军属，转业复退的老兵，还有你们伤残军人，哪一个年，哪一个节他陪俺娘儿仨新新鲜鲜地过过，现在就是晚上十点钟了，一年一个春节，大年初一哪，我们还没有吃年饭哇，整了一些菜我已回锅热了三遍。”

7：书记办公室    日     内   

    李民心仍在阅读着感谢信，看到这里激动万分，连声称赞道：“好人，好人啊！

杨小石道：“后面还有更好的内容。"

    李民心：“这些感谢信我不但要看，还有我们县广大党员干部都要看，这就是我们的教学书哇。"

8:病房    夜    内 

老桥感慨地：“大姐，您是好人，盛科长也是好人，好官。”

乔志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盛春天取出手帕为乔志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9；盛春天的家   日   内 

字幕：第二天

盛春天伏在桌前，心情是那么沉重，愤然而又忿然地书写着一封信，程瑛从内室走来去夺盛春天已写好的信，忿然道：“盛春天，盛春天，我的老祖宗，这个蚂蜂窝捅不得啊，县政府的决定，你敢去顶抗，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盛春天毅然地夺回这封信道：“外国人敢去弹劾总统，大运河县政府胆敢于党中央去分庭抗礼，我就不敢向党中央写信，请求拨乱扳正。”

程瑛：“你要遭到报复的。”

盛春天仍是坚定地：“大不了革职查办，开除党籍，如果公费执行了这一错误决定，不足三年，全县四百二十八名二等乙级以上 伤残军人就所剩无几了，凭什么，他们就斗胆包天，篡改中央政策。”

这时盛凡走进屋来她道：“爸做得对，是党中央大，还是我们县委大，土政策取代党的政策路线，应当全力遏制。”

程瑛怒道：“死丫头，你就跟着你这个倒霉的爹学吧，二十多年升了半级。“

盛凡：“半级？”

程瑛：“从民政局优抚科副科长升到科长，不是半级还能是多少？”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是啊，头发白了，我还是这么大的官，我却干得稳，干的快活，当官不为民出苦，不如在家卖红薯，芝麻官再小，只要心有百姓，再小的官只要能为老百姓办好事，办实事也就能赢得百姓的称赞，多少人都说我盛春天是个好人，我就要做这样的好人，做一辈子的好人，死而无怨。”

盛春天说过忿然坚定地走出室去。

10；邮局   日   外

盛春天将手中的信投进了信箱。

11；民政局长办公室  日   外 

字幕：数十日后

盛春天来到局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几下局长办公室的门。

从内传来局长穆薇的问话：“是谁？”

盛春天回答：“我，盛春天。”

“进来。”穆薇在室内冷冷而道。

盛春天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12；局长办公室   日    内

穆薇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盛春天走进办公室。

盛春天：“穆代理，找我还有事？”

穆薇：“有件事我要通知你。”

盛春天：“什么事？你自己做的事，你盛春天是条好汉，有能耐，有胆量……”

盛春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穆大代理，说话别绕弯子，我盛春天何时何地冒犯了你，请赐教。”

穆薇拍桌吼道：“你不是冒犯我，是县委，是县政府，你了不起，运河县的伟人，狗胆包天，写上访信，告参御状，好哇，民政局的笼子小，容不下你这只大鸟，你是枭雄，我告诉你吃不了兜着吧，谁吊蛋谁滚蛋，必须滚蛋。”

盛春天放声大笑道：“哦，我想起来了，李书记没有来大运河县之前，我确实写了信向中央有关部门反应了我们县对公费医疗的错误改革，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告诉你天塌不下来，也要不了我的人命，了不起回家当个平民百姓，我没有闲功夫与你扯淡，烈属赵奶奶盖房子还等着我呢。”

盛春天愤然而去。

13；书记办公室     日    内  

李民心一口气看了这封信的好几页，还是爱不释手。

杨小石问：“李书记看到哪里了？"

李民心道：“盛春天给党中央写信。"

杨小石："就因为这封信给盛春天惹来了不小的麻烦，我不打扰你，继续看吧。"

李民心又看了另一封信；

14；乡下某一农村  日   外

赵奶奶；字幕  烈属

赵奶奶的建房现场，盛春天和施工的人等干得热火朝天，他们有说有笑。

村民甲道：“现在的民政局干部快把老倪局长的精神忘记的差不多了。”

村民丙：“盛科长不是正在深入群众吗？”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村民甲：“我可以肯定地说，凡是有烈属、荣残军人的村子，全县没有一个盛科长没有去过，这样的干部为什么党不去推广他呢，学习他呢？”

盛春天：“乡亲们，民政局分工不同，敲锣卖糖各管各行，有救济科，也有残联科，我是优抚科，做的就是这份工作，开汽车的离不了方向盘，做优抚科长脱离开了烈属、军属、伤残军人，那就失了职啦，来大家干活，中午还有一车。”

村民丁：“盛科长这个活我们一定要干的，我们被你所感动，你有爱民之心，民有爱官之意，你也是到了快要做爷爷的年龄，头发白了多半，为着烈属拉着砖瓦走在老百姓的面前，说明一个什么？你代表着党没有把人们忘掉。”

一个青年抢过盛春天手中人力车，人们又投入运砖的热潮。

15；村头  日   外

在村头盛春天和几个青年在装车。

16；村中的路上   日  外

在村中盛春天和两个青年拉着砖车在奔跑，他们个个汗流浃背，直干得热火朝天。

17；建房的现场   日   外

在赵奶奶家门口盛春天和村民们在卸车……

赵奶奶提来开水，高声招呼着：“盛科长喝口水吧。”

盛春天接下赵奶奶手中的茶碗向村民大声道：“都歇歇，喝口水，吸支烟。”

村民说说笑笑，一个青年向盛春天手中的烟看去，惊讶地：“盛科长您吸的是什么烟，一包多少钱？这股怪味熏得我直咳嗽。”

盛春天笑了笑：“香梅，一包一元。”

青年：“盛科长，您吸它？”

村民乙：“盛科长一月一千多元的工资。”

赵奶奶：“有一大半都花在救济别人的身上了。”

众村民更以敬佩的目光看着盛春天。

赵奶奶：“人民富了，党的好干部盛春天还是这样的穷。”

赵奶奶又紧擦着她脸上的泪。

18；民政局会议室   日   内 

    字幕：数日后

全体民政局人员集中在会议室，由代理局长穆薇主持会议，穆薇在讲话台绘声绘色地作着报告：“公费改革是进步的，超前的行为，是县委县政府的一个英明决策，是发扬节约闹革命的积极创举。可是就有人胆敢向中央写信，告发我们县政府是违反中央政策，这个人是极端的个人主义，是改革开放的危险人物，我们就请你出去，我在这里宣布，我代表民政局支部，也是县领导的意见，决定对盛春天作出免职的决定。”

会场上鸦雀无声，只见盛春天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走向讲台，他边走边取出一支烟，狠狠地吸上一口，他高声说：“所谓县领导的意见，说明白那就是郭四放的指使，可是我还要说几句话，他郭四放代表不了县政府，更代表不了共产党，民政局是共产党的民政局，是人民的民政局，你这个败坏无耻的人渣，你进入民政局工作就是腐败的产物，你已经玷辱了民政局的形象。”

穆薇咆哮道：“你给我住口。”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穆薇，我在这里先不说你的出身，你父亲因为对共产党的强烈不满，在大街上书写打倒共产党的反动标语坐了十年监狱。你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因为生了孩子被学校开除，这是众所周知的，就因为你的二祖父是国民党一名高级军官，解放前夕，他跑到了台湾，三年前回来了，郭四放负责接待，东鳞西爪认起亲来，什么他老婆表姑的二表姨夫，因此你就以崭新的面目参加了工作。”

穆薇怒吼起来：“你是污蔑。”

会场上一时骚动起…….，

盛春天：“同志们静一静，我还有这几句话，我一定要说。”

“好，好，欢迎盛科长讲完这次话，你再走。”

会场上不少的人在强烈要求。

“讲，老盛你讲啊。”

会议室的气氛十分紧张，浑乱，几乎到了争吵的程度，群情激怒忿慨，在一片强烈要求之下，穆薇坐在一把椅子上，直气得他摩拳擦掌，无何奈何。

盛春天义正词严地道：“同志们，我们民政的开支是国家和政府不可缺少的一个付出，伤残军人的公费医疗不能取消，这是党的优抚政策，任何人不能去篡改。对于贫困的百姓为的温饱和住房，辍学的儿童能继续上学，我们的政府已经投入了许多，有人侃侃而论，大言不惭地在此大讲大说，让我说他是在唱高调，远的我不讲，只说我们民政局楼下的那家酒馆，哪一个月不是为了吃喝花去数万元，你们在吃，在喝，此时此刻你想到了吗？”

穆薇拍桌怒道：“盛春天，你说话要负责任，不许胡言乱语。”

盛春天动了感情，流着泪，语调也充满着悲痛和忿恨，又道：“他们躺在床上，爹一声娘一声的在呻吟，在呼唤的五保户，社会困难户，烈属、军属、伤残军人复员退回乡的老八路军，志愿军战士他们因无钱治病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你们想到了吗？一个一等伤残军人因交不起学费，他的女儿的辍学差点自杀，一个对越反击战被地雷炸掉了一条腿，还住着不遮风雨的危房，一次大雨过后，房子里积水半米多深，他和他的妻小用盆子去舀去泼，你的恻隐之心又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吧。”

会场上更沉默了，有不少的同志发出内心的叹息，感叹和愤恨。

盛春天掉泪了，他吸了一口烟又继续讲下去：“同志啊，我再叫你一声同志，这里我所说的是局长和副局长大人，你们是老爷，我冒昧地提醒你们，好老爷，算我盛春天求求你们了，你们哪怕少饮几场酒少吸几条烟，少去或不去歌舞厅，你们一年吃掉、喝掉、浪费掉、小车烧掉民政专款一二百万，这一二百万又能为住房困难的老兵解决多少困难。”

会场上爆发起鼓掌声，同情的哭声……

那旁的穆薇直气得摩拳擦掌，脸就变青了。

盛春天也流下一串眼泪，他端起讲台上的一个茶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充满着几分的伤悲，惋叹又道：“我说的都是有根有据，你们在大口大口地吞贪着我管不了，我有权来向你们提出质问，为什么你们把伤残军人、老八路军、新四军、志愿军的老兵烈属看作是不值一文钱的臭狗屎，江山是谁打的，国家又是谁来保卫的，你们没有当过兵，更没有打过仗，根本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穆薇咆哮道：“盛春天，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盛春天流着泪道：“我没有违反你的纪律。”

台下的人感动了，纷纷道：“盛科长说的对，说的对……”

盛春天大动感情，高声道：“我问你，你，你的良心何在哇，一年一个春节，局里哪个干部不是奖金一千两千，每人过节费500元还嫌少，过年食品不能低于500元，而我们的特一等伤残军人每人限制在八十元现金，一盒娃哈哈，或是一盒酸牛奶，一盒劣质饼干，了不起是几斤食用油，你们往乡镇民政助理那一扔就万事大吉了，在你们的眼里，他们不如一个讨饭的花郎，你们贪婪无厌，在吞贪公款，吞贪救济救命的钱，流血的钱，更残忍的是还有的把罪恶的手伸向死人，古城镇民政助理戚国耀，一年之间就吞贪了三十六个死人逃避火化而私自土葬，仅此一项就把十万元现金装进他的私囊之中，饿的面黄面瘦的困难户领不到救济的衣物钱粮，还有开着桑塔纳，坐着奔驰去领救济的面粉，谢谢，我就讲到这里，祝你们工作顺利。”

会场上又是一阵潮水般的掌声。

盛春天：“谢谢，谢谢。”

穆薇咆哮道：“你还有讲完的时候。”

盛春天向同志们挥手致意，全体起立送走盛春天。

盛春天：“再见，我的同志们，相信我们的党，我一定会回来的。”

会场上爆发起响亮的掌声。

一众人等起立为盛春天送别，还有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继我们的英明伟大的邓小平同志之后，中国近代史上又多一个三起三落的盛春天……”

“也许是如此吧……”

民政局的会议室里一片议论，也许是争议。

穆薇怒形于色一挥手地：“散会。”

穆薇急忙走出会议室。

19；局长办公室   日    内

穆薇气扑扑地来到办公室，立即打起了电话：“呃，你是郭县长吗........."

看穆薇打电话的样子，怒气昂昂，指手画脚，肩晃头摇，高声亮嗓，震得窗户上的玻璃作响。

穆薇放下电话，她那两道闪着阴险的目光还充满着杀气向外扑来。

20：民政局会议室     日    外    内

穆薇来到会议室门外高声道：“盛春天，县政府办公室来个电话，传你去一趟，如果不服气这是郭副县长的指示。”

盛春天满不在乎地："皇王圣旨？"  

穆薇气势汹汹地向盛春天强硬的下达着命令:“这是郭县长的指示，你敢抗拒不成？"

盛春天冷笑了道：“传我？”

穆薇已走进来，狐假虎威地说：“是啊，郭县长办公室，你听到了没有？”

盛春天大义凛然地笑道：“哈哈，我这个小小的优抚科长，那里能是我去的地方吗？况且还被你免了职乃一介草民。”

穆薇冷笑道：“也许你要进班子。”

盛春天：“是什么班子，也许是班房吧。”

穆薇动火了，他拂案而起怒斥道：“公费改革是县政府的决定，碍你哪根筋疼，狗逮耗子，你真有能奈管得了吗？”

盛春天毫无惧色，怒而言道：“我不是筋疼，是心疼，我心疼的是全县四百二十八名在乡的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他们的治病难，党中央的政策容谁来篡改。”

穆薇：“我这个代理民政局长是郭副县长任命的，你为什么反对，他可是大运河县常委，常务第一副县长。”

盛春天一声冷笑道：“穆薇，你不聪明，你很愚蠢，你可以在静心想一想，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当民政局长的一块料，你别麻木不仁了，这个局长你做不了，李书记，杨副县长同意吗？人民能答应你吗，郭四放就是郭四放，代表不了县政府，县委。我告诉你，我盛春天从来没有升官发财的心，只想干好工作，可是在原则上我盛春天决不让步，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一个标准。”

穆薇不耐烦地问：“县政府办公室你去不去？”

盛春天：“穆薇，你看过赵本山的一个小品吗？叫扯蛋，我没那个功夫跟你们去闲扯蛋。”

穆薇见盛春天转身欲走，大怒，咆哮道：“你敢不去。”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你这一套吓唬不倒我，我虽然做不上宰相，也是喝过三斗醋的人。"

穆薇柏桌怒道：“不信你就走着瞧吧。"

盛春天又一声大笑道：“我量你也不能把乾坤颠倒过来，有什么好瞧的？"

穆薇直气得顿脚捶胸。

                                第十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