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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不改初衷 |
【原创剧本网】作者:毛茂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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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1-01毛大相场院上 日 外 太阳刚刚升起,大地一片生机:道旁的小草顶着晶莹的露珠,随着微风的吹拂而摇晃。树上的鸟儿在嬉闹鸣叫。 毛大相门前的场地上,陆续来了九个学生家长,他们分别引着自己的孩子,在场地上闲聊。 毛大相挑着赵逸仙先生的行李和书箱,从大门里走出来,把担子放在场地中间。 毛大相二儿子毛玠手捧一封长长的鞭炮,跟着父亲来到场地中间,待父亲放下担子后,将鞭炮放在赵先生的书箱上。 大相妻陈三妹站在大门内,向外张望。 赵先生面带微笑地从大门内走出来。 所有的家长和学生都排队站在场院上。 赵先生依次同已经站在一排的家长们分别话别。 赵先生走到学生张纯之面前细声叮嘱着。 赵先生:纯之啊,九年来,你一直是他们九个的学长,也是他们学习的榜样。我这一走,你可要继续保持成为他们的典范。你们要继续加强自学,学业更不能荒废,要准备参加乡试、府试,争取考取进士,将来吃皇粮国课,才不负你十年寒窗苦读。可别像我这样,苦读十年仕途未遂。 张纯之听过先生的叮嘱,激动地抱着先生抽泣。脑子里立即闪现出一幕幕难忘的画面。(闪回一) 教室 日 内 赵先生在分别给十个学生授完新课后,站起来,高声说:张纯之,把书拿着,到我这里坐着念。其他同学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到你这里来请教,你要像我一样,好好地教给他们。我要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赵先生走出教室。 张纯之拿着课本,走向讲台,在赵先生的座位上坐下来。 整个教室,书声琅琅。 字幕:半个时辰过后。 赵先生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张纯之正在指着课本,给毛玠讲解着。 最后,毛玠向张纯之点头说:谢谢你,纯之兄。 其他学生也都在高声朗读课文。 赵先生高兴地走到讲台上。 张纯之拿着课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赵先生让学生们停下读书,高兴地说:很好,今天的表现,我有两个感觉,一是你们都很听话。二是,张纯之既是我的得意门生,也是你们的好学长…(闪回二) 张纯之家厅堂 夜 内 张纯之的父亲张敬卿、赵先生对坐于大方桌的两方。 张纯之从厨房里端来一壶香茶,给二老递上香茶后,坐到方桌的第三方。 张敬卿望赵先生颇为抱歉地说:先生,今天虽然请你来我家欢度中秋佳节,可是因为我家底单薄,没有买上糕点尝月,只有闲聊,饮茶,实在愧对先生了哇。 赵先生哈哈大笑:今晚我酒醉肴饱,还要怎样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百里难挑一户买得起糕点啦!怎么这么想呢? 张敬卿:这倒也是。 张敬卿喝一口茶,放下杯,问:先生,他们这十个孩子都听话吧? 赵先生点头一笑:都很听话。 张敬卿:你认为他们的天赋和品行怎么样? 赵先生:在他们十人中,纯之是学长,毛玠最小,我通过这几年的观察,他们这一大一小,有着很多共同之处。 最主要的有两点。 张纯之父子同时望着赵先生。 赵先生喝一口茶,放下杯:第一,他俩都很聪明,头脑灵活,接受能力强,进步较快。第二是他俩都品行端庄, 心地善良。 张敬卿:先生,你对他俩的希望是什么? 赵先生望着张纯之:我希望你们要继续加强自学,学业更不能荒废,要准备参加乡试、府试,争取考取进士, 将来吃皇粮国课,才不负你们十年寒窗苦读。可别像我这样,苦读十年仕途未遂。 张敬卿问张纯之:听到没有? 张纯之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铭记先生的教诲… 最后张纯之哽咽地说:先生啊,我该如何报答您呀! 张纯之的父亲走过来拍着纯之的肩膀说:记住先生的话,并且按先生说的去做,就是对先生最好的报答。 赵先生回头面对众家长高声说道:各位家长,你们不嫌弃我这个学识浅薄之人,不怕荒废你们孩子的学业,收用了我。生活上,你们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照顾,每逢节日,你们总是东接西迎,盛情款待。每年的工资,大相哥总是收齐,足额交给我,从未亏欠。每年放寒假,你们总是额外地送我过年物资,使我一家能过上一个丰盛富裕的春节。这里如同我的家。在此,我要对大家深表感谢。赵先生说完,向众家长深深一揖。众家长齐声: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毛大相面对全体人员大声说:赵先生与众家长的情谊以及他们师生的情谊真是一言难尽,只有用实际行动来报恩。现在,我认为,送君千里终有一別,请各位在此留步,只让玠儿作代表送先生一程。 赵先生笑着说:大相哥说得对,我感谢大家对我的深情厚谊,请大家留步。 毛大相将一串长长的鞭炮点燃。 毛玠担着赵先生的行李担,跟着先生向洒满阳光的大道上走去。 学生和家长们仍驻足于场地上,目送着赵先生。 赵先生不时地回头向众家长挥手致谢。 字幕:公元一八二年,跟着赵先生读过九年书的毛玠已经十八岁了。 赵先生已经“翻箱”走路了。毛玠开始走上社会。 1-02毛大相家厅堂 日 内 正面墙上,正中悬挂着“天地君亲师位”的牌位,牌位下的一张长长的红色椿台上摆着香炉、烛台。椿台下摆满了金黄色的南瓜。大门内,一群土鸡正在啄食着一片金黄色的谷子。厨房门边放着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好一派生气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陈三妹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起来,送进厨房,随后又送来一壶茶,将茶杯放到桌上。 午饭后的餐桌旁,围坐着毛大相及大儿子毛彪,二儿子毛玠,三儿子毛炳。 毛玠给父母兄弟各倒一杯茶后,仍然坐回原位。 大相喝一口茶,放下杯说:彪儿,你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家里的农活你已挑起了大梁。照这样下去,我得开始考虑给你定亲,成家立业的事了。就得多赚钱,做好生意。 彪儿笑着点了点头。 大相又对炳儿说:炳儿你正在读书,你要像你二哥一样,把书念好。 炳儿连忙站起来,大声回答:是,请父亲放心,我一定认真读书。 大相极为严肃地望着玠儿说:玠儿,你已经可以说得上饱读诗书了,已经走上社会了,现在应该历练做人处世的方法。我们毛氏在平邱县,虽算不上首位大户嘛 ,可也算得上二三。我在户族中,大大小小的事也过一些问,往后,你要跟着我参与一些族事活动,在实践中增长你的才干,将来一旦有了名望,就可出人头地。同时,你还要记住先生对你们的嘱咐,学业更不能荒废,要准备参加乡试、府试,争取考取进士,将来吃皇粮国课,才不负你十年寒窗苦读。 毛玠:参与族事活动我也想,可说话又能值几何哇? 大相:形象是要慢慢树立的,想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要你心术正,说话在理,大家才信服。 顿一下,大相问毛玠:“心术正说话在理”这几个字你是怎么理解的? 毛玠:我想,心术正是要时时处处事事考虑的是大家的利益,户族的利益,户族的长治久安,不能光想着自家的私利。说话在理就是要论事公道,我想对于族事,一定要五公。 大相惊讶地望着毛玠:哪五公? 毛玠:出以公心,公平待人,公正处事,公道论事,公开做事。这五公,关键是公心,克服私欲。 大相喜得一拍巴掌:好,要这五公。 1―03毛楚芳家厅堂 日 内 早饭后,楚芳媳妇儿收拾完餐具,手提一桶猪食从厨房走出来。准备去喂猪。 儿子宁儿站在大门内向外张望。 毛楚芳:宁儿,别望,你拿一把镰刀牵上牛,先让牛放一会草,等我来用牛犁田的时候,你再去割青草。待牛歇驾时,你就要送草来让牛吃。 宁儿按照父亲的吩咐,拿着镰刀走出大门。 宁儿站在大门口,向远处一望,回头向正在摆弄铁犁的楚芳说:那像是吉伯在向这边来,该不是到我家来吧? 楚芳:是来我家也无须你招呼,你尽管去放你的牛。 楚芳仍旧低头摆弄铁犁。 门外,楚芳媳妇儿在招呼:吉哥来呐? 毛吉:楚芳弟在家吗? 楚芳媳妇儿答应:在家,请屋里坐。 毛吉走了进来,见楚芳摆弄铁犁,说:你这是准备犁田是呗,那要耽误你咋办? 楚芳:我犁田并不一定要就今天的日子,明天犁也不迟。 族长毛吉与长房长毛楚芳对面而坐。 楚芳媳妇送来香茶说:吉哥,您慢饮。 毛吉:好,我慢慢饮,我要品尝你做茶的手艺。 毛吉喝了一口楚芳递上来的香茶,嘴巴一呷:嗯,好茶!手艺不错。 楚芳媳妇:您如果认为可以的话,走的时候我送您一袋。 毛吉:那哪儿成纳,又喝又拿。 毛吉回头对着楚芳:你们几个背着我干的那个事,现在该要了结了呀,总不能把熙公老是抛尸露骨哇!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幻化) 一身着蓝色长袍的长者,从一块被洪水冲洗得一片狼藉沟沟坎坎的荒山上,腾空而起,飘落到另一个山头。不待着地,一群持镐舞棒的壮汉,向老者追来。老者惶恐地急忙飘走。(淡化) 楚芳媳妇望一眼楚芳,眉头一皱,转身走了。 毛楚芳低着头苦笑着:是啊,是要安顿下来,可怎么个安顿法呢?尸骨不知道在哪儿,难道葬衣冠冢吗?就是葬衣冠冢又葬哪里呀? 毛吉:就怪你们当时一时糊涂,鲁莽行事,现在我只有去他们二房交涉交涉,探探他们的底线。 毛楚芳:那就先由你以族长的身份去调解。如果再不买你的面子,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毛吉眼一瞪:你邪乎了,还要行蛮?不成的话只有全户族一起来讨论。 窗外,一青年路过。 1―04毛南平家厅堂 日 内 早饭后,南平媳妇儿收拾完碗筷,抹净餐桌,正要走进厨房。 毛南平对媳妇儿喊道:桂花,泡一壶茶拿出来,等一会儿有客人来呢。 桂花在厨房里答应:我知道,泡早了,茶会放凉的,他们会以为我是把现茶他们喝,多不好哇。 毛南平:这倒也是。 毛南平说着,眼睛直向大门外望。 毛青山一脚跨了进来。 毛南平起身迎接:青山弟,请坐。 青山坐下说:他们一会准来。 桂花从厨房里端来一壶茶和杯子,放在桌上,望青山一笑说:青山弟,我这可是甲级开水泡的茶呐,尝尝。 桂花给青山倒上一杯茶。不一会儿,毛春晖和毛春来弟兄俩一起走了进来。 南平站起来迎接:请坐。 待春晖弟兄坐下,青山给二人分别倒上一杯茶说:桂花嫂说,她这是用甲级开水泡的茶,味道不一样,你们试试。 毛南平:好了,叫你们来,还是为他们大房在我们二房坟山上偷葬熙公的那个事。 顿一下,毛南平又说:我估摸着他们近段时间,会又搞出什么行动来的,我们可要提防着点呐。 青山:不错,他们是有行动的,昨天(闪回) 毛楚芳家厅堂 日 内 门外,楚芳媳妇儿在招呼:吉哥来呐? 毛吉:楚芳弟在家吗? 楚芳媳妇儿答应:在家,请屋里坐。 毛吉走了进来,见楚芳摆弄铁犁,说:你准备犁田是呗,那要耽误你咋办? 楚芳:我犁田并不一定要就今天的日子,明天也不迟。 族长毛吉与长房长毛楚芳对面而坐。 楚芳媳妇送来香茶说:吉哥,您慢饮。 毛吉:好,我慢慢饮,我要品尝你做茶的手艺。 毛吉喝了一口,嘴巴一呷:嗯,好茶!手艺不错。 楚芳媳妇:您如果认为可以的话,走的时候我送您一袋。 毛吉:那哪儿成纳,又喝又拿。 毛吉回头对着楚芳:你们几个背着我干的那个事,现在该要了结了呀,总不能把熙公老是抛尸露骨哇! 楚芳媳妇望一眼楚芳,眉头一皱,转身走了。 毛楚芳低着头苦笑着:是啊,是要安顿下来,可怎么个安顿法呢?尸骨不知道在哪儿,难道葬衣冠冢吗?就是葬衣冠冢又葬哪里呀? 毛吉:就怪你们当时一时糊涂,鲁莽行事,现在我只有去他们二房交涉交涉,探探他们的底线。 毛楚芳:那就先由你以族长的身份去调解。如果再不买你的面子,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毛吉眼一瞪:你邪乎了,还要行蛮?不成的话只有全户族一起来讨论… 青山接着说:看来,吉哥还是算掌正的,批评了楚芳哥。他还打算通过全户族一起讨论这个问题。他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他们甘拜下风了。 春来:你说得没错,这下我们赢定了。 春晖:哥,你别高兴得太早,尽管吉哥提出安全户族讨论,但是讨论的结果符不符我们的心愿就很难说了。还有,即使大家都支持我们,而楚芳哥本来就是个二杆子性,如果他一味地坚持己见,也是有可能的。 青山:是啊,在讨论的时候,三房、四房、五房是最有发言权的,但是,我又担心他们为了讨好吉哥而支持大房,那就难办了哇。不过,讨论的时候,南平哥你可要表现出强硬的气势来,要以正压邪。 毛南平:放心吧,我相信我们不会输的。 1-05毛南平厅堂 日 内 桂花收拾完碗筷,抹净餐桌,走进厨房,捡起门旮旯儿的扫把,来到厅堂。扫起地来。 毛南平的儿子争荣望着大门外一脸的微笑。 毛南平:荣儿,该上学了呀,你要用心读书哇。你看玠儿,他九年读完所应该读的书,现在又在家里苦练,准备参加乡试、府试,争取考取进士,将来吃皇粮国课,不负十年寒窗苦读。 毛吉一步踏上大门口的台阶,接过南平的话茬:是啊,荣儿,你是要向玠儿学习,把书读好,将来为户族争光争荣啊。 毛南平上前一把拉住毛吉的手:说得好。 毛南平问:啥时候来的呀? 毛吉接过话头,打趣地说:你接下来大概要说“未曾远迎,多有得罪,望哥恕罪”是呗? 毛南平笑着说:是呀,你这不就代我说了。 族长毛吉与二手房长毛南平对面而坐。 南平媳妇小巧送来香茶和糕点:吉哥,您贵脚不踏贱地,今天来了,你们弟兄聊吧。我去弄几个菜,中午你弟兄俩干几杯吧! 毛吉:那多不好意思呀,又要你家破费了史。 小巧:看吉哥说哪里去了,客来三分损,只怪不来人嘛。 毛吉接过南平递过来的香茶说:南平弟呀,这话叫我咋开口好哇。 毛南平惊讶地望着毛吉。 毛吉:前年我们房下几个冒气鬼干了那么不体面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去年又瞎闹糊来,弄得我不好向你们交代。不过,事到如今总得要了结呀。 旁白:毛南平一听,立即想到,这两次的事,动静这么大,你岂不知?当然是装聋卖傻,放手让其他人出面偷葬、强葬。 毛南平一脸的冷笑。 毛吉:我真的不知道。 毛南平: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毛吉坚持冷静地听着。 毛南平:这两次事件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一组闪回)(闪回一) 熙公墓地 日 外 山洪暴发后熙公墓碑倒卧于墓穴外两三丈远。 毛怡引着两个中年男子收捡骨尸,并放入布袋。 毛怡扛着骨尸袋前走,后面跟着五个扛着锄头铲的中年男子。 毛怡一行人来到毛旺公墓地。 毛怡放下骨尸袋,掏出罗盘相地。 五个中年男子挖掘墓穴。 毛怡将骨尸摆正在新挖的墓穴内。 五个男子一起掩埋骨尸。 远处山岗上,一牧童急速跑下山岗…(闪回二) 毛怡家 日 内 毛南平引着五个中年男子来到毛怡家。 毛怡惊恐地望着毛南平等人。 毛南平质问毛怡:你们干的好事,你们在我房坟山上偷葬,行吗? 毛怡吱吱呜呜,无言对答。 毛南平:你们偷葬的坟,我们抛了,你们看着办吧… 毛南平强装笑脸地说:要照他们那些人,我们是该像以前那么对待,但是看在你老哥的面子上,这只也该了结呀,况且熙公也是我们的伯祖,总不能让他老是抛尸露骨哇,总得入土为安呐! 毛吉满心欢喜地说:谢谢你器重我,也谢谢你对熙公的一番孝心。 毛南平:谢什么呀?应该的。 毛吉:不过,怎么个了结法总得想好哇,譬如说熙公的尸骨在哪儿,又该在何处入土为安,这两点就得事先有个着落哇。 毛南平:依我想,就我你的处境,这事必须交由户族下五大房几个房长一起来处理,不然你我都不好向各自的房头交代。 毛吉点头:这倒也是,那我就通知大家,后天一起扯一扯。 毛吉起身告辞。 毛南平和小巧再三挽留。 1-06毛大相厅堂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上点着一盏桐油灯,因为灯芯粗大,照得厅堂亮堂堂的。 一家五口人刚刚吃完晚饭,大相对彪儿说:你明天将秧田盘出来,要撒谷籽了呢。洗了澡早点休息。 大相又对玠儿:你晚上要先检查完炳儿的功课,再看你的书。 听了父亲的安排,各自去了。 陈三妹收拾完晚饭的餐具,刚刚准备去厨房里烧洗澡水。 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敲门人:我,楚芳。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楚芳弟,你咋来呀? 毛楚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楚芳望大相一笑: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点一下头:你说。 毛楚芳又是一笑:这你是知道的,我房太祖熙公墓,于前年的山洪暴发,棺木冲出了墓地两三丈远,尸骨暴露,我们见了寒心,就借葬在二房旺公墓旁。二房第二天就抄了熙公的新坟,尸骨不知去向。今年我们就在熙公的新坟址立碑,臆想着熙公仍长眠于此,谁知他二房又将新立之碑推倒。昨天,我找了吉哥,想他调解一下,你知道他怎么着? 毛大相:他怎么说? 毛楚芳:他说 (闪回) 毛吉:就怪你们当时一时糊涂,鲁莽行事,现在我只有去他们二房交涉交涉,探探他们的底线。 毛楚芳:那就先由你以组长的身份去调解。如果再不买你的面子,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毛吉眼一瞪:你邪乎了,还要行蛮?不成的话只有全户族一起来讨论… 毛楚芳接着以近乎告哀地说:全户族讨论,你三房的可要帮帮我呀。 毛大相似为难的口吻:我怎么帮啊?我总不能说他们错了,同意你们的做法吧。 毛楚芳一笑:你可以不评论谁对谁错。你采取和稀泥的办法让他们让步。 毛大相点头:那就见势行事吧。 1-07毛大相家厅堂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上点着一盏桐油灯,因为灯芯粗大,照得厅堂亮堂堂的。 一家五口人刚刚吃完晚饭,大相对彪儿说:你明天将秧田盘出来,要撒谷籽了呢。洗了澡早点休息。 大相又对玠儿:你晚上要先检查完炳儿的功课,再看你的书。 听了父亲的安排,各自去了。 陈三妹收拾完晚饭的餐具,刚刚准备去厨房里烧洗澡水。 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敲门人:我,南平。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南平弟,你咋来呀? 毛南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南平坦率地: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一笑:你说。 毛南平气愤地说:前年山洪暴发,大房熙公墓被洪水冲垮,他们不声不响地将其迁葬于我房旺公墓旁。我们当天就将其坟抛了。今年他们又在那里树立了墓碑。第二天,我们又将墓碑推倒。昨天(闪回) 毛南平家厅堂 日 内 毛吉接过南平递过来的香茶说:南平弟呀,这话叫我咋开口哇。 毛南平惊讶地望着毛吉。 毛吉:前年我们房下几个冒气鬼干了那么不体面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去年又瞎闹糊来,弄得我不好向你们交代。不过,事到如今总得要了结呀。 毛南平强装笑脸地说:要照他们那些人,我们是该像以前那么对待,但是看在你老哥的面子上,这只也该了结呀,况且熙公也是我们的伯祖,总不能让他老是抛尸露骨哇,总得入土为安呐! 毛吉满心欢喜地说:谢谢你器重我,也谢谢你对熙公的一番孝心。 毛南平:谢什么呀?应该的。 毛吉:不过,怎么个了结法总得想好哇,譬如说熙公的尸骨在哪儿,又该在何处入土为安,这两点就得事先有个着落哇。 毛南平:依我想,就我你的处境,这事必须交由户族下五大房几个房长一起来处理,不然你我都不好向各自的房头交代。 毛吉点头:这倒也是,那我就通知大家,后天一起扯一扯…… 毛大相哈哈大笑:啊,你今天来,大概也是像楚芳一样,要我帮你一把,是吧? 毛南平惊讶地问:楚芳来找过你?毛大相:可不是。毛南平:你怎么说? 毛大相:昨天(闪回) 毛大相厅堂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上点着一盏桐油灯,因为灯芯粗大,照得厅堂亮堂堂的。 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敲门人:我,楚芳。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楚芳弟,你咋来呀? 毛楚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楚芳一笑: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点一下头:你说。 毛楚芳又是一笑:这你是知道的,我房太祖熙公墓,于前年的山洪暴发,棺木冲出了墓地两三丈远,尸骨暴露,我们见了寒心,就借葬在二房旺公墓旁。二房第二天就抄了熙公的新坟,尸骨不知去向。今年我们就在熙公的新坟址立碑,臆想着熙公仍长眠于此,谁知他二房又将新立之碑推倒。昨天,我找了吉哥,想他调解一下,你知道他怎么着? 毛大相:他怎么说? 毛楚芳:吉哥说交由全户族调解处理。毛楚芳接着以近乎告哀的口吻说:全户族讨论,你三房的可要帮帮我呀。 毛大相为难地:我怎么帮啊?我总不能说他们错了,同意你们的做法吧。 毛楚芳一笑:你可以不评论谁对谁错。你采取和稀泥的办法让他们让步。 毛大相点一下头:那就见势行事吧。 毛南平以请求的口吻:大相哥,你可不要听他的,不能和稀泥,要正辟正削,主持公道啊! 毛大相恳切地:我尽力而为吧! 毛南平起身,双手合揖,说:那就谢谢了。 毛大相和陈三妹一同送走了毛南平 1―08毛大相家厅堂 日 内 午后,毛大相在毛玠即将撤离餐桌时,叫唤毛玠:玠儿,你等一会再走。 毛玠又坐了下来。 毛大相望着毛玠:最近,族内可能有一次活动,我想带你去参加,以增长你的见识。 \ 毛玠惊讶地:你怎么知道最近族内有活动?毛大相:前天夜晚(闪回)陈三妹收拾完晚饭的餐具,刚刚准备去厨房里烧洗澡水。 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敲门人:我,楚芳。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楚芳弟,你咋来呀? 毛楚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楚芳望大相一笑: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点一下头:你说。 毛楚芳又是一笑:这你是知道的,我房太祖熙公墓,于前年的山洪暴发,棺木冲出了墓地两三丈远,尸骨暴露,我们见了寒心,就借葬在二房旺公墓旁。二房第二天就抄了熙公的新坟,尸骨不知去向。今年我们就在熙公的新坟址立碑,臆想着熙公仍长眠于此,谁知他二房又将新立之碑推倒。昨天,我找了吉哥,想他调解一下,你知道他怎么着? 毛大相:他怎么说? 毛楚芳:他说 (再闪回) 毛吉:就怪你们当时一时糊涂,鲁莽行事,现在我只有去他们二房交涉交涉,探探他们的底线。 毛楚芳:那就先由你以组长的身份去调解。如果再不买你的面子,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毛吉眼一瞪:你邪乎了,还要行蛮?不成的话只有全户族一起来讨论…… 毛楚芳接着以近乎告哀地说:全户族讨论,你三房的可要帮帮我呀。 毛大相似为难的口吻:我怎么帮啊?我总不能说他们错了,同意你们的做法吧。 毛楚芳一笑:你可以不评论谁对谁错。你采取和稀泥的办法让他们让步。毛大相点头:那就见识行事吧。毛玠点头:你只有这么回答楚芳叔。毛大相:昨天夜晚(闪回) 陈三妹收拾完晚饭的餐具,刚刚准备去厨房里烧洗澡水。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南平弟,你咋来呀? 毛南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南平坦率地: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一笑:你说。 毛南平气愤地说:前年山洪暴发,大房熙公墓被洪水冲垮,他们不声不响地将其迁葬于我房旺公墓旁。我们当 天就将其坟抛了。今年他们又在那里树立了墓碑。第二天,我们又将墓碑推倒。昨天(再闪回) 毛南平家厅堂 日 内 毛吉接过南平递过来的香茶说:南平弟呀,这话叫我咋开口哇。 毛南平惊讶地望着毛吉。 毛吉:前年我们房下几个冒气鬼干了那么不体面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去年又瞎闹糊来,弄得我不好向你们交代。不过,事到如今总得要了结呀。 毛南平强装笑脸地说:要照他们那些人,我们是该像以前那么对待,但是看在你老哥的面子上,这事也该了结呀,况且熙公也是我们的伯祖,总不能让他老是抛尸露骨哇,总得入土为安呐! 毛吉满心欢喜地说:谢谢你器重我,也谢谢你对熙公的一番孝心。 毛南平:谢什么呀?应该的。 毛吉:不过,怎么个了结法总得想好哇,譬如说熙公的尸骨在哪儿,又该在何处入土为安,这两点就得知事先有个着落哇。 毛南平:依我想,就我你的处境,这事必须交由户族下五大房几个房长一起来处理,不然你我都不好向各自的房头交代。 毛吉点头:这倒也是,那我就通知大家,后天一起扯一扯…… 毛大相哈哈大笑:啊,你今天来,大概也是像楚芳一样,要我帮你一把,是吧? 毛南平惊讶地问:楚芳来找过你? 毛大相:可不是。 毛南平:你怎么说? 毛大相:昨天(闪回) 毛大相厅堂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上点着一盏桐油灯,因为灯芯粗大,照得厅堂亮堂堂的。 有人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陈三妹:谁呀? 敲门人:我,楚芳。 陈三妹一边开门一边说:楚芳弟,你咋来呀? 毛楚芳走了进来:有点事来找大相哥。 毛大相起身迎接:坐,坐。啥事坐下说。 毛楚芳一笑: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呀。 毛大相点一下头:你说。 顿一会,毛楚芳又是一笑:这你是知道的,我房太祖熙公墓,于前年的山洪暴发,棺木冲出了墓地两三丈远,尸骨暴露,我们见了寒心,就借葬在二房旺公墓旁。二房第二天就抄了熙公的新坟,尸骨不知去向。今年我们就在熙公的新坟址立碑,臆想着熙公仍长眠于此,谁知他二房又将新立之碑推倒。昨天,我找了吉哥,想他调解一下,你知道他怎么着? 毛大相:他怎么说? 毛楚芳:吉哥说交由全户族调解处理。 毛楚芳接着以近乎告哀的口吻说:全户族讨论,你三房的可要帮帮我呀。 毛大相为难地:我怎么帮啊?我总不能说他们错了,同意你们的做法吧。 毛楚芳一笑:你可以不评论谁对谁错。你采取和稀泥的办法让他们让步。 毛大相点一下头:那就见势行事吧。 毛南平以请求的口吻:大相哥,你可不要听他的,不能和稀泥,要正辟正削,主持公道啊! 毛大相恳切地:我尽力而为吧! 毛南平起身,双手合揖,说:那就谢谢了。 毛玠又一次点头:是要尽力而为。 毛大相试探地问:玠儿,你说,如果要我发表意见,我该怎么说呀? 毛玠一笑:姜是老的辣,你问我干啥? 毛大相也一笑:我这不是在考试你吗? 毛玠放大声音:好,我来答卷。首先肯定一点,南平叔的“ 不能和稀泥,要正辟正削,主持公道啊”的话是 正当要求!而楚芳叔的“全户族讨论,你三房的可要帮帮我呀”的要求是不正当的。我们要坚持以事实为依据,去公道论事,公证处事,要正劈正削,决不能菜刀打豆腐二面光。 1―09毛氏宗祠 日 内 宗祠正堂,正面墙上挂满了毛氏列祖列宗的画像。画像下摆放着的长长的红色椿台上,摆放着五对香炉和烛台。正堂正中一张大红方桌的四方各放两把八仙椅。族长毛吉坐于正堂的首位八仙椅上,旁边摆着文明拐杖,右手捋着四五寸长的胡须。两旁分别坐着长房长毛楚芳,二房长毛南平,其余的三房长毛大相引着二儿子毛玠坐在身边,四房长毛远怀,五房长毛怀茂都在座。 毛吉主持会议,高声说道: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协调坟墓迁葬的纠纷一事。那就先让当事两方陈述各自的理由。 毛楚芳气愤地说:我房太祖熙公墓,于前年的山洪暴发,棺木冲出了墓地两三丈远,尸骨暴露,我们见了寒心,就借葬在二房旺公墓旁。二房第二天就抄了熙公的新坟,尸骨不知去向。今年我们就在熙公的新坟址立碑,臆想着熙公仍长眠于此,谁知他二房又将新立之碑推倒,实在是欺人太甚。 毛楚芳说着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毛吉向毛楚芳狠狠地瞪了一眼:二房说。 二房毛南平见毛楚芳如此粗暴,也就当仁不让地大声质问道:前年熙公墓被大水冲了,抛尸露骨,实是寒心,应该找地方安葬,可你自家的坟山不葬却要葬在我房的坟山上,你说是借葬,有谁登门借了吗?(闪回) 熙公墓地 日 外 山洪暴发后熙公墓碑倒卧于墓穴外两三丈远。 毛怡引着两个中年男子收捡骨尸,并放入布袋。 毛怡扛着骨尸袋前走,后面跟着五个扛着锄头铲的中年男子。 毛怡一行人来到毛旺公墓地。 毛怡放下骨尸袋,掏出罗盘相地。 五个中年男子挖掘墓穴。 毛怡将骨尸摆正在新挖的墓穴内。 五个男子一起掩埋骨尸。 远处山岗上,一牧童急速跑下山岗…… 毛南平接着说:这显然是强葬,偷葬,这口气叫我怎么受得了?于是我们就将坟抛了,并且(闪回) 毛怡家 日 内 毛南平引着五个中年男子来到毛怡家。 毛怡惊恐地望着毛南平等人。 毛南平质问毛怡:你们干的好事,你们在我房坟山上偷葬,行吗? 毛怡吱吱呜呜,无言对答。 毛南平:你们偷葬的坟,我们抛了,你们看着办吧…… 毛南平再说:抛坟后,今年你们又不声不响地立碑,这不是没把人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顿一下,毛南平又说:大家今天看到了,他们不但不认错,反而以势压人。你还有理拍我的桌子? 旁白:毛玠听了两房房长各自的阐述,又联想着今年所见的一个场景。 (闪回)毛熙公废弃坟场 日 外 “毛熙公之墓”墓碑倒卧在地,一群送葬者抚着一柱棺木在熙公废穴下葬,随后树立起“毛怡公之墓”的墓碑。 …… 族长毛吉望着毛玠,笑了笑。 旁白:毛吉心想我已七十四五了,族事还需后继有人,该要着手培养了。 毛吉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大相弟,他们两房都已谈了自己的理由,现在你们三房的谈谈看法吧,今天你不是带了个帮手吗?那就让玠儿谈谈看。 毛玠立即站了起来,谦虚地说:俗话说‘嘴上没长毛,说话不牢靠’。还是你们说,我慢慢学。 毛吉哈哈大笑,摸了一下胡须说:我的嘴上这么长的毛,就是平时说得多才长起来的,你也得学着说话,争取早点长毛为族上做事说话。 毛大相点了点头,对毛玠说:玠儿,你就听吉伯的,说说看,反正说错了,大家会念在你年轻,不会计较的。 毛楚芳、毛南平、毛远怀、毛怀茂等人的脸上也都流露出赞许的表情。 毛玠大起胆了,说:大房和二房为葬坟之事闹出了矛盾,我想双方应该先各自检查自己的错,不应该光站在自己有理的角度去指责别人。依我看,熙公的坟被洪水冲了,尸骨暴露实是令人心寒,而事急乱头绪,未与二房协商就迁葬于旺公墓旁,说‘借’葬就有点牵强附会了。今年立碑,又不商量,二房说你强葬就情有可原了。况且,你们说熙公的原墓穴无用,那么风水先生怡公又为什么下葬于熙公的废穴呢?归根结底,大房错在少礼,未按礼节做事。 毛吉点了点头。 毛南平眯得笑了。 其他三个房长望着毛楚芳。 毛楚芳急忙反问:现在我们熙公的尸骨都没了咋办? 毛吉望了毛玠一眼,让他继续回答。 毛玠理会,急忙说:依我之见,二房动没动熙公的尸骨他们清楚,熙公的尸骨应该入土为安,熙公也是他们的伯祖,二房应该支持。大房先选定吉日良时、熙公的葬址,通知二房,让二房能按时将熙公的尸骨送到葬址。也尽一下他们对伯祖的孝心。 毛楚芳追问:那葬址又该定在何处呢? 毛玠:我想,葬址就仍是在怡公墓旁。这里,大家应该想一想,挑起这次坟山纠纷的主谋是谁。 大家不解地望着毛玠。 毛玠:主谋是毛恰。 大家继续等待毛玠说出理由。 毛玠:你们想,毛怡为什么借熙公墓被洪水冲毁之机,带头将熙公迁葬于旺公墓旁?又为什么后来自己死后,又让其后人将自己葬于熙公的废穴?如果这墓地不好,他这个有名的风水先生愿意睡吗? 毛楚芳:我们全被毛怡耍弄了。 族长望了望大相、毛楚芳、毛怀茂,见他们都有赞许的表情。毛吉高兴地拍板:玠儿的辟公甚是在理,就这么定。毛吉笑了笑问:玠儿,你今天处理族事,是以怎样的心态对待的?毛玠站起来,以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口吻:我是以我自定的(闪回)大相惊讶地望着毛玠:哪五公? 毛玠:出以公心,公平待人,公正处事,公道论事,公开做事。这五公,关键是公心,克服私欲。大相喜得一拍巴掌:好,要这五公。 毛吉点头:要这五公,特别是要公心,克服私欲。 毛玠恳切地点头:是。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族事还须后继有人,该要着手培养了。就今天你的表现和你的心态看,你应该是我培养的对象。 毛吉又话音一转问:今天是处理族内事务,你以五公心态处理得很好。以后,难免出现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你又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处理呢? 毛玠摸了摸头:处理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既要维护户族的形象和尊严,又要注重“合情,合理,合法”, 注意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以法制人。我觉得这样,一切矛盾纠纷将会迎刃而解。 毛吉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好,好,我毛氏有你这样的接班人,大有希望。 第二集 2―01陈远新家外场地上 日 外 天空乌云滚滚,一群乌鸦在低空盘旋,并发出阵阵哀鸣。场地边站着男男女女,人们都哭丧着脸。有的在低声议论着。 场地正中放着一幅板门,湿淋淋的门板上躺着一具中年妇女的尸体。 死者丈夫陈远新,悲痛欲绝地哭拜在死者的尸身上:水菊哇!你为何要选择这样的走法呀?你这不是要让我背一生的黑锅吗?你太狠心了哇! 两儿一女也都跪在尸体旁,泪流满面,哭不出声来。 几个中年男子在忙着摆放棺木。 陈大怀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陈大怀搡了搡陈远新。 陈远新站起来,泪流满面地望着陈大怀:大怀哥,我这可咋办呐? 陈大怀拉一下陈远新:走,屋里说。 二人一起走进厅堂。 2-02陈远新厅堂 日 内 厅堂内凌乱不堪。 陈大怀拉一把椅子让陈远新坐下。 陈大怀:水菊已死,你老是这么哭也是哭不活的。当务之急,一是要安排人去买寿衣,二是要安排人去水菊娘家把讯。更重要的还要安排人去请昌吉哥来,商量应对毛家闹事的事。 陈远新:哥,你就帮我安排一下。 陈大怀走到大门边,向外招了招手。 两个青年小伙子走了进来。 陈大怀对一青年说:兴儿,你去水菊娘家一趟,就只告诉说水菊突发急病死亡,请他们过来。 兴儿转身去了。 陈大怀又对另一个青年说:韶儿,你快去昌吉叔家,告诉他水菊投塘自尽了,请他快点过来商量事情。 韶儿转身去了。 2-03陈远新家外场地上 日 外 天空乌云滚滚,一群乌鸦在低空盘旋,并发出阵阵哀鸣。场地边站着男男女女,人们都哭丧着脸。有的在低声议论着。 陈大怀站在场地边向远处张望。 远处,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进入了陈大怀的视野。 陈大怀满脸的愁容舒展开了。 稍许。韶儿引着陈昌吉走上场地。 陈大怀上前迎接:昌吉叔,你说这咋办呐? 陈昌吉:别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陈昌吉走到水菊尸身边,蹲下,仔细察看了一遍。 陈昌吉邀陈大怀:走,屋里商量。 二人一起走进厅堂。 2-04陈远新厅堂 日 内 陈远新迎接着陈昌吉:昌吉叔,你说我这咋办呐? 陈昌吉示意陈远新和陈大怀坐下。 陈昌吉问陈远新:水菊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你可要跟我说实话。陈远新:水菊是自己投塘自尽的。昨晚,我们吃完饭后,(闪回) 陈远新厅堂 夜 内 陈远新一家五口人,刚吃完晚饭。 陈远新面对两儿一女吩咐:你们都去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帮你妈做事,不要睡懒觉。 三个孩子分别走了。 陈远新笑着对水菊说:烧洗澡水吧,我们也要洗完澡,早睡早起。 水菊说:你还有人服侍你吗?你找她烧水去。 陈远新:放狗屁。我这一生就只有你一个人服侍我。 水菊起身走了…… 陈昌吉:后来呢? 陈远新:我以为她是上厕所,没理睬她,我自个儿烧水洗澡睡觉了。 陈昌吉:你上床睡的时候她没进屋,你怎么不去厕所找她呀? 陈远新:后来,很久没回屋,当时我想,她这不是上厕所,她是怀疑我跟别的女人有问题,去跟别人吵架。她如果这样无故让别的女人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人家会答应吗?人家不打她一顿,骂也是跑不了的。也就为我出了一口气。 陈昌吉:后来又怎样呢? 陈远新:我五更醒来,发现她没回,就急了。(一组闪回)(闪回一) 陈远新卧室 夜 内 陈远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摸黑开门,走出大门。(闪回二) 陈远新家门外场地上 夜 外 场地四处,都是黑灯瞎火地寂静无声。 陈远新出门,站立于门口稍许… 陈远新转身进屋。(闪回三) 陈远新举着火把走出大门。走下场地,向村外走去…(闪回四) 陈新维家门外 夜 外 陈远新来到场地上。 陈远新静听。 旁白:屋里寂静无声。刹那,陈远新可急了。 陈远新折转身往回走……(闪回五) 陈远新举着火把向村后山上走上。 陈远新来到一渔塘边,扔弃手中火把,借助东方发出的晨光,快步走上塘埂。 陈远新一眼望见水菊常穿的布鞋。 陈远新的目光移向塘里。 陈远新一脚跳下塘,抱起水菊,还大声叫唤着:水菊。 陈远新一直抱着、叫唤着,回到了家里… 陈大怀再问:你这都是实话? 陈远新: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们干啥呀。 陈昌吉:幸好你没打她,没有伤。这就说明她是自尽而亡。 2―05毛水菊娘家外场地 日 外 天空乌云密布,一群乌鸦在低空盘旋,并发出阵阵哀鸣。 毛水菊的弟弟毛晓明正在场地上打麦子。 毛晓明放下廉长,走到场地边,准备拿起扬杈。 陈兴儿急忙走上场地。 毛晓明听见脚步声,抬头一望。 不待兴儿发话,毛晓明惊讶地问:兴儿,你咋来呀? 陈兴儿慌乱地说:舅,去屋里说。 二人向大门走去。 2―06毛晓明家厅堂 日 内 兴儿就厅堂正中向毛晓明施礼下拜。 毛晓明连忙牵起兴儿,满面哀伤地:难道我姐姐不幸吗? 兴儿也是满面哀伤地点了点头。 毛晓明疑惑地:不至于啊? 兴儿:舅,你过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兴儿望晓明一眼:舅,我这就回去了。 兴儿说罢转身走了。 2―07毛吉家厅堂日内 正面墙上,正中悬挂着“天地君亲师位”的牌位,牌位下的一张长长的红色椿台上摆着香炉、烛台。 毛吉手捧陶瓷茶壶,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新茶。 毛晓明一步跨进大门。 毛吉望晓明一笑:晓明弟,你咋来呐? 毛晓明极度哀伤地:我姐姐出事了,我来找你帮忙。 毛吉往旁边一指:来,坐下说。 不待晓明坐定,毛吉问:怎么回事? 毛晓明急忙说:就在刚才(闪回) 毛晓明家厅堂 日 内 兴儿就厅堂正中向毛晓明施礼下拜。 毛晓明连忙牵起兴儿,满面哀伤地:难道我姐姐不幸吗? 兴儿也是满面哀伤地点了点头。 毛晓明疑惑地:不至于啊? 兴儿:舅,你过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兴儿望晓明一眼:舅,我这就回去了。 兴儿说罢转身走了… 毛晓明接着说:大前天,我姐姐回来还有说有笑的,我们一起喝酒聊天,还好好的。我估计是非命而亡。我们 毛姓可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哇! 毛吉坚定地:那是必然的。不过,先要把死因调查清楚再说,绝对不能胡搞乱来 毛晓明:你说怎么办? 毛吉:你赶快去找楚芳、南平、大相父子、远怀、怀茂几个,到你家商量一下,再作安排。 毛晓明边起身边说:好,我这就去找他们,待会在我家集中。 毛晓明转身走了。 2―08毛晓明家厅堂 日 内 厅内坐着毛晓明刚刚找来的众人。 毛吉干咳两声,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这儿。 毛吉望一眼晓明:晓明,你把刚才在我那里的情况向大家说一下。 毛晓明:刚才(闪回) 毛晓明一步跨进大门。 毛吉望晓明一笑:晓明弟,你咋来呐? 毛晓明极度哀伤地:我姐姐出事了,我来找你帮忙。 毛吉往旁边一指:来,坐下说。 不待晓明坐定,毛吉问:怎么回事? 毛晓明急忙说:就在刚才(再闪回) 毛晓明家厅堂 日 内 兴儿就厅堂正中向毛晓明施礼下拜。 毛晓明连忙牵起兴儿,满面哀伤地:难道我姐姐不幸吗? 兴儿也是满面哀伤地点了点头。 毛晓明疑惑地:不至于啊? 兴儿:舅,你过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兴儿望晓明一眼:舅,我这就回去了。 兴儿说罢转身走了… 毛晓明接着说:大前天,我姐姐回来还有说有笑的,我们一起喝酒聊天,还好好的。我估计是非命而亡。我们毛姓可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哇! 毛吉坚定地:那是必然的。不过,先要把死因调查清楚再说,绝对不能胡搞乱来。 毛晓明:你说怎么办…… 毛吉接过毛晓明的话头:晓明问我怎么办,我就要同大家一起商量,看怎么办。 毛楚芳理直气壮地:照晓明说的 “大前天,我姐姐回来还有说有笑的,我们一起喝酒聊天,还好好的。我估计是非命而亡。我们毛姓可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哇!”去办。 毛吉一笑:我说的“那是必然的。不过,先要把死因调查清楚再说,绝对不能胡搞乱来。”该不该考虑呀? 厅堂内,静寂了好一阵。 毛吉开始点将了:玠儿,你说怎么办? 毛玠摸着头:我想 ,处理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既要维护户族的形象和尊严,又要注重“合情,合理,合法”,注意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以法制人。我觉得这样,一切矛盾纠纷将会迎刃而解。 毛吉:说具体点。 毛玠:就今天这事,我认为,要通过详细具体的调查,找出水菊姑的真正死因,再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观点去处理善后问题。 毛吉朝众人一望,拍板:玠儿的观点正确。那就先由楚芳去秀菊家调查,玠儿去你外公陈胜文家调查,还要对水菊进行尸检。其他的人在现场观察动静,绝对不可胡搞乱来。 2-09一农户家堂屋日内 毛楚芳和叔伯姐姐毛秀菊坐在桌旁边喝茶边谈话。 毛楚芳:秀菊姐,我受吉哥的委托,来向你了解水菊姐的死因的,你要如实地告诉我真情。 毛秀菊:我当然要如实地说,绝不凭空捏造。冤枉任何一方,那是违背良心的事,可不行啦! 毛楚芳:那是。 毛秀菊:水菊投塘自尽是她的不是。她是怀疑陈远新与陈新维的妻子有染而与远新吵架,一气之下寻了短见。那天(闪回) 陈新维家厅堂日内 陈新维在收拾木匠工具。 陈远新和新维妻郑新巧对坐于大方桌两边。 郑新巧给陈远新递上一杯香茶。 陈远新喝一口茶说:嗯,好茶,这真是“人好茶更香”啊。 郑新巧:我哪有你家水菊姐好哇,她烧的茶才真香。 陈远新:水菊烧的茶原来的确真香,但喝惯了就觉得不怎么样。你这茶,大概是初尝吧,味道确实不一样。 郑新巧:哎,远新哥,新维是个过堂木匠,总是跟随你一道干活,你可要好好地把他带出师呀。 陈远新:那是必然的。 郑新巧:还有,你还要关注他要规规矩矩做人,千万不能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陈新维直起腰,笑着说:有你,我都应付不了,还有精力去拈花惹草?你尽管放心。 窗外,毛水菊路过… 毛楚芳:那天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秀菊,是水菊跟我说的,她说是她耳闻目睹的,绝对没冤枉远新。 毛楚芳:这就清楚了。 毛秀菊继续说:据说,水菊是死在她们村后那口塘里,听说那口塘里已经淹死了两个,水菊这是第三个。 毛楚芳:水菊姐这真是自己找死。 毛楚芳起身告辞。 毛楚芳脚刚迈过大门,毛秀菊叫住毛楚芳。 毛秀菊:你们不是要查验尸身吗? 毛楚芳:那是必然的。 毛秀菊:你们验尸时,看看她的小腿肚上有没有手指印。 毛楚芳:怎么样? 毛秀菊:据说这样死的人,小腿肚上会有三个手指印。 毛楚芳点一下头,走了。 2-10陈远新家门外场地一角 日 外 毛吉带着毛南平、毛玠,毛远怀,毛怀茂等人喝着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旁边有陈姓人伺候。 毛楚芳从大道上走来。 毛楚芳在毛吉耳旁低声细语一番。 毛吉:把这情况告诉玠儿吧。 毛楚芳又在毛玠耳旁细语一番。 毛玠听着毛楚芳的述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毛楚芳望着毛玠。 毛玠说:这不与我刚才了解到的一样吗?真的是不谋而合。水菊姑真的是心胸狭窄,才导致投塘自尽。(闪回) 陈庄东一农家宅院 日 内 毛玠走进宅院,向四下张望,院子内外不见任何人。 毛玠高声喊道:外公,玠儿来啦! 外公从里面应声而出,高兴地拉着毛玠的手说:哎呀,我的大外孙来啦,快屋里坐。 二人进到厅堂坐定。 外公问:是书念完了吧?不然,你不会这时来我家看你外公。 毛玠:书念完了,今天要不是有要事,我也来不了啦。 外公:啥要事? 毛玠:你们庄西的陈远新的妻子死了,她是我毛姓的姑娘,又是非命而亡,故此我们要来了解一下死因。 外公:啊,我听说了,听说是你们毛家姑娘,叫水什么来着? 毛玠连忙说:水菊。 外公:对,水菊。听说水菊心胸狭窄,自尽而死的。 毛玠:怎么个心胸狭窄? 外公:听说水菊投塘自尽是她的不是。她是怀疑陈远新与陈新维的妻子有染而与远新吵架,一气之下寻了短见。(再闪回) 陈新维家厅堂 日 内 陈新维在收拾木匠工具。陈远新和新维妻郑新巧对坐于大方桌两边。新巧给陈远新递上一杯香茶。 陈远新喝一口茶说:嗯,好茶,这真是“人好茶更香”啊。 郑新巧:我哪有你家水菊姐好哇,她烧的茶才真香。 陈远新:水菊烧的茶原来的确真香,但喝惯了就觉得不怎么样。你这茶,大概是初尝吧,味道确实不一样。 郑新巧:哎,远新哥,新维是个过堂木匠,总是跟随你一道干活,你可要好好地把他带出师呀。 陈远新:那是必然的。 郑新巧:还有,你还要关注他要规规矩矩做人,千万不能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陈新维直起腰,笑着说:有你,我都应付不了,还有精力去拈花惹草?你尽管放心。 窗外,毛水菊路过… 外公接着说:其实,据说,新维夫妇俩感情甚笃,女的绝无二心。但是,因为新维是个过堂木匠,总是跟随远新一道干活,而新维的媳妇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喜欢说笑的人。见面说说笑笑是有之的。水菊的心胸也太狭隘了,大概就这样自溢了。 毛玠:啊,是这样啦。水菊姑真的是心胸狭窄,自溢所致…… 毛楚芳点了点头。 2-11陈远新家庭堂日内 厅堂正中停放着油漆棺木,旁边的门板上停放着毛水菊的尸体。毛氏族长毛吉及几位房长在厅堂西首的一张方桌旁喝茶。 年近七十的陈氏族长陈昌吉走到毛吉面前,施礼,恭敬地说:请诸位亲家向水菊的遗体告别,并请看看…… 毛吉点了点头,向毛楚芳和毛玠说:你俩带着水菊的两个弟弟看看吧! 毛楚芳和毛玠等四人认真查看水菊的尸身,并未发现伤痕。 水菊的二弟晓明突然拉着毛楚芳,指着小腿肚说:这不是伤痕吗? 毛楚芳:我原先看见了没在意。 毛楚芳示意毛玠看看。 毛玠仔细地查看,并用手按摩那三个指甲印,摇头说:这不是伤痕。如果是伤痕,按摩的时候有血水流出,并会触摸到有孔洞的感觉。这既不流血水,又无孔洞的感觉,说明这不是伤痕。同时,即使是伤痕,也不致命。 晓明:这三个指甲印怎么来的呢? 毛玠:我估计,这是水菊姑投塘后热人遇冷水一浸而抽筋,这时又疼又不想死,想掐去抽筋留下的指甲印。 晓明和楚芳同时点头。 毛楚芳:入殓吧! 陈昌吉紧锁的眉头舒展了。随即从怀里拿出八个红包放在毛吉面前:这个让大家在路上买点水喝吧!你们还可以对这次的事,有什么要求就请提出来。 毛吉将八个红包向前一推,鄙夷地说;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来了解一下水菊的死因的,不是图利而来,这可不必,这么做就曲解了我们。 顿一会儿,毛吉又说:至于我们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和要求,我们就可以在这里讨论。 毛吉调过头来望着毛玠,满脸含笑地说:玠儿,你先谈谈你的看法,在大家一起定夺。 旁白:毛玠听了族长的指示,知道是要他就自己了解的情况谈看法,再提合理要求。 毛玠当即说:不瞒陈姓亲戚直说,我们对水菊姑的自尽的起因及结果都已做了调查,我们要本着以事实为依据,合情合理合法地处理这件事。 毛玠顿了一下,望了望毛吉及毛楚芳和水菊的两个弟弟。 毛楚芳和水菊的两兄弟都点着头。 毛吉点了点头:接着说。 毛玠接着说:据我们了解,水菊姑的死并非被逼,是她心胸狭隘不会分析问题,思维偏颇所致。 毛玠转向毛楚芳和明儿:楚芳叔和明儿叔,你们要向你们房下的人解释,我的这个看法不是害怕陈县令而委屈水菊姑,是从事实而论的。不能冤屈远新姑父,强加其罪过。 毛楚芳表示了赞同。 水菊的两兄弟也都点头。 陈昌吉:感谢毛姓亲戚宽宏大度。 毛玠接着说、关于后事的要求,那就要合情合理,兼顾存亡俩利。本着这个原则,我想楚芳叔你谈谈要求。 旁白:族长毛吉想:玠儿这么做,好!既不一手遮天,又提示了楚芳提要求应依据的原则。 毛吉说:那楚芳你说吧! 毛楚芳:按玠儿定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我想,水菊姐的丧事布置要按一般上了花甲的正命而亡的规格去办。鞭炮、冥币、石灰一律按规矩办到,观灯应七的道场要做。另请乐队送葬归土。 陈昌吉:我完全答复,感谢感谢!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旁白:陈昌吉一听毛玠这一要求,立即激起他对过往的一事的回忆。(闪回) 陈崇明家厅堂 日 内 厅堂内坐着族长陈昌吉和四大房的房长,大家在喝着茶。 陈崇明的赘婿郭小涛牵着媳妇儿陈艳红从厨房内出来。 二人同时跪下,向众人三叩首。 陈昌吉瓮声瓮气地:站起来,好好交代崇明弟的死因。 郭小涛夫妇站了起来。 陈艳红表现出十分愧疚而又哀伤地:前几天,小涛他外出做生意没回,对于我这个倒床半年多的父亲的护理的事,就全由我来负担。又因为我又无儿,我一个女儿家伺候他又多有不便。而我爸的爱整洁和倔强的性格,你们都是知道的。就因为我大概有五天没给他抹澡,一气之下,他就用裤带自缢于床上。这叫我如何向你们交代呀。 几位房长都苦笑着摇头叹息。 陈昌吉也苦笑着问: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郭小涛:俗话说“娘亲有舅爸亲有叔”,我爸这一走,丧事的安排,当然就你们定了。 陈昌吉:这倒也是。那你就按一般的规矩来布置崇明弟吧。 郭小涛:我已经和艳红商量了。我爸快七十岁了,我们一定按寿终正寝的老人的葬礼规格去做。 陈昌吉和四个房长都同时点头。 陈艳红:这里,我向大家有个请求。 陈昌吉:你说。 陈艳红:非命而亡者不入祖坟山,这是族规。这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念在你们弟兄一场的份上,破个例吧。 陈昌吉严肃地:那哪儿成呐!我们的族规已经执行了几百年,怎么随便就废了呢? 四个房长同时:不能废… 旁白:想到这,陈昌吉可就患难了。 陈昌吉望毛玠一笑:恕我直言,你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我如果答复了,就破了我们陈姓的族规,我将是陈姓内的千古罪人呐。 毛玠:国法和家法的制定,必须符合民意,符合情理。正因为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才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难道我这个要求不符合情理吗? 陈昌吉苦笑着:这事我得与大家商量商量,再作答复。 陈昌吉对陈大怀说:你把二、三、四房的房长约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2―12陈远新家门外场地一角 日 外 陈昌吉同陈大怀等四个房长凑合到一起。 陈昌吉:刚才(闪回) 毛吉说:那楚芳你说吧! 毛楚芳:按玠儿定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我想,水菊姐的丧事布置要按一般上了花甲的正命而亡的规格去办。鞭炮、冥币、石灰一律按规矩办到,观灯应七的道场要做。另请乐队送葬归土。 陈昌吉:我完全答复,感谢感谢!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接着说:他毛家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太苛刻了,直接触犯了我们的族规呀。 陈大怀:吉哥啊,你看到这架势没有?他们先是以高姿态、宽容大度来树立他毛姓的形象,而后又以“合情合理,存亡两利”为由,提出苛刻要求,来维护他毛姓的尊严。 陈昌吉:这个毛玠真来不是一个善茬子。可是,我们如果答复了他的要求,族人不就要说我们一行两类,不公平待人了吗? 二房长陈鑫:怎么一行两类? 陈昌吉:你忘了?(闪回) 陈崇明家厅堂 日 内 厅堂内坐着族长陈昌吉和四大房的房长,大家在喝着茶。 陈崇明的赘婿郭小涛牵着媳妇儿陈艳红从厨房内出来。 二人同时跪下,向众人三叩首。 陈昌吉瓮声瓮气地:站起来,好好交代崇明弟的死因。 郭小涛夫妇站了起来。 陈艳红表现出十分愧疚而又哀伤地:前几天,小涛他外出做生意没回,对于我这个倒床半年多的父亲的护理的事,就全由我来负担。又因为我又无儿,我一个女儿家伺候他又多有不便。而我爸的爱整洁和倔强的性格,你们都是知道的。就因为我大概有五天没给他抹澡,一气之下,他就用裤带自缢于床上。这叫我如何向你们交代呀。 几位房长都苦笑着摇头叹息。 陈昌吉也苦笑着问: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郭小涛:俗话说“娘亲有舅爸亲有叔”,我爸这一走,丧事的安排,当然就你们定了。 陈昌吉:这倒也是。那你就按一般的规矩来布置崇明弟吧。 郭小涛:我已经和艳红商量了。我爸快七十岁了,我们一定按寿终正寝的老人的葬礼规格去做。 陈昌吉和四个房长都同时点头。 陈艳红:这里,我向大家有个请求。 陈昌吉:你说。 陈艳红:非命而亡者不入祖坟山,这是族规。这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念在你们弟兄一场的份上,破个例吧。 陈昌吉严肃地:那哪儿成呐!我们的族规已经执行了几百年,怎么随便就废了呢? 四个房长同时:不能废… 陈昌吉再说:你们说怎么办? 陈大怀:毛玠说的(闪回) 毛玠:国法和家法的制定,必须符合民意,符合情理。正因为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才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难道我这个要求不符合情理吗… 陈大怀又说:我们反驳不了。更何况,他是为了我陈家,发迹不到他毛家。你就答应了吧。 其他三个房长也都点头同意。 2―13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吉、毛玠等毛姓人士静坐于厅堂。 陈昌吉喜笑颜开地走到毛吉和毛玠面前说:你们的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的。 旁白:陈昌吉心想,毛家咋有这么个能说善道的后生哥啊?处事滴水不漏。 陈昌吉走到毛玠面前:敢问后生哥,对于水菊的死因,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玠:我们刚才分两班做了调查,一班问了我们毛姓的姑娘秀菊,我去庄东我外公家调查过。 陈昌吉:庄东陈胜文是你的外公? 毛玠:正是。 陈昌吉:你令尊是毛大相吧? 毛玠:是啊!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毛玠拉着陈昌吉的手说:外公过奖了。 陈昌吉又回到毛吉身边,颇为激动地说:亲家呀,这次的事实在使我感动。你们毛家的确是宽容大度,处事合情合理合法,令人信服。在此我再次深表感谢。 陈昌吉说罢,向毛吉深深一揖。 毛吉起身回以一揖。 陈昌吉又说:玠儿虽是你毛家的后代,但也是我陈家的半边之子,因为他是我陈家的外甥。他能有今天如此优良的表现,全是你对他精心培养的结果。基于此,我要对你个人表示感谢。 陈昌吉说完,又是一揖。 毛吉笑着再还一礼。 陈昌吉再说:亲家呀,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培养他的吗?因为我也到你这样年龄的了,也要学着培养接班人呐。 毛吉望陈昌吉一笑:我是有你同样的想法的。至于玠儿成才,是他自我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是给了他展现他的聪明才智的机会而已。譬如说(闪回) 毛玠大起胆了,说:大房和二房为葬坟之事闹出了矛盾,我想双方应该先各自检查自己的错,不应该光站在自己有利的角度去指责别人。依我看,熙公的坟被洪水冲了,尸骨暴露实是令人心寒,而事急乱头绪,未与二房协商就迁葬于旺公墓旁,说‘借’葬就有点牵强附会了。去年立碑,又不商量,二房说你强葬就情有可原了。况且,你们说熙公的原墓穴无用,那么风水先生怡公又为什么下葬于熙公的废穴呢?归根结底,大房错在少礼,未按礼节做事。 毛吉点了点头。 毛南平眯得笑了。 其他三个房长望着毛楚芳。 毛楚芳急忙反问:现在我们熙公的尸骨都没了咋办? 毛吉望了毛玠一眼,让他继续回答。 毛玠理会,急忙说:依我之见,二房动没动熙公的尸骨他们清楚,熙公的尸骨应该入土为安,熙公也是他们的伯祖,二房应该支持。大房先选定吉日良时、熙公的葬址,通知二房,让二房能按时将熙公的尸骨送到葬址。也尽一下他们对伯祖的孝心。 毛楚芳追问:那葬址又该定在何处呢? 毛玠:我想,葬址就仍是在怡公墓旁。这里,大家应该想一想,挑起这次坟山纠纷的主谋是谁? 大家不解地望着毛玠。 毛玠:主谋是毛恰。 大家继续等待毛玠说出理由。 毛玠:你们想,毛怡为什么借熙公墓被洪水冲毁之机,带头将熙公迁葬于旺公墓旁?又为什么后来自己死后, 又让其后人将自己葬于熙公的废穴?如果这墓地不好,他这个有名的风水先生愿意睡吗? 毛楚芳:我们全被毛怡耍弄了。 族长望了望大相、毛楚芳、毛怀茂,见他们都有赞许的表情。毛吉高兴地拍板:玠儿的辟公甚是在理,就这么定。毛吉笑了笑问:玠儿,你今天处理族事,是以怎样的心态对待的?毛玠站起来,以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口吻:我是以我自定的(闪回) 大相惊讶地望着毛玠:哪五公? 毛玠:出以公心,公平待人,公正处事,公道论事,公开做事。这五公,关键是公心,克服私欲。大相喜得一拍巴掌:好,要这五公…… 毛吉点头:要这五公,特别是要公心,克服私欲。 毛玠恳切地点头:是。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族事还须后继有人,该要着手培养了。就今天你的表现和你的心态看,你应该是我培养的对象。 毛吉又话音一转问:今天是处理族内事务,你以五公心态处理得很好。以后,难免出现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你又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处理呢? 毛玠摸了摸头:处理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既要维护户族的形象和尊严,又要注重“合情,合理,合法”, 注意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以法制人。我觉得这样,一切矛盾纠纷将会迎刃而解。 毛吉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好,好,我毛氏有你这样的接班人,大有希望…… 毛吉接着说:玠儿对这两次事故能顺利处理的原因,完全是出于他的良好心态,都不是我教的。 2―14毛大相家厅堂 夜 内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喝茶聊天。 毛大相:玠儿,今天你们处理水菊自溢之事,两姓人都非常满意。我也为你高兴,你得到了陈姓族长的夸奖。不过,我还是为你担心。 毛玠不解地问:担心什么? 毛大相:你承认水菊是自缢而亡,不找陈姓的麻烦,你就不怕我们毛姓人说你牛角朝外吗? 毛玠:怎么能这么想呢?处事要公开,公开才见得人。要见得人,必须公道。要公道,必须以事实为依据而道。我和楚芳叔事前都做了调查。水菊姑本是自缢而亡,怎么能歪曲事实去找人家的麻烦呢?那样做冤屈了远新姑父,强加其罪过是不公平的。况且,我和楚芳叔调查的结果相同。(闪回) 一农户家堂屋 日 内 毛楚芳和叔伯姐姐毛秀菊坐在桌旁边喝茶边谈话。 毛楚芳:秀菊姐,我受吉哥的委托,来向你了解水菊姐的死因的,你要如实地告诉我真情。 毛秀菊:我当然要如实地说,绝不凭空捏造。冤枉任何一方,那是违背良心的事,可不行啦! 毛楚芳:那是。 毛秀菊:水菊投塘自尽是她的不是。她是怀疑陈远新与陈新维的妻子有染而与远新吵架,一气之下寻了短见。那天(闪回) 陈新维家厅堂 日 内 陈新维在收拾木匠工具。 陈远新和新维妻郑新巧对坐于大方桌两边。 郑新巧给陈远新递上一杯香茶。 陈远新喝一口茶说:嗯,好茶,这真是“人好茶更香”啊。郑新巧:我哪有你家水菊姐好哇,她烧的茶才真香。 陈远新:水菊烧的茶原来的确真香,但喝惯了就觉得不怎么样。你这茶,大概是初尝吧,味道确实不一样。 郑新巧:哎,远新哥,新维是个过堂木匠,总是跟随你一道干活,你可要好好地把他带出师呀。 陈远新:那是必然的。 郑新巧:还有,你还要关注他要规规矩矩做人,千万不能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陈新维直起腰,笑着说:有你,我都应付不了,还有精力去拈花惹草?你尽管放心。 窗外,毛水菊路过…… 毛楚芳:那天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秀菊:是水菊跟我说的,她说是她耳闻目睹的,绝对没冤枉远新。 毛楚芳:这就清楚了。 毛秀菊继续说:据说,水菊是死在她们村后那口塘里,听说那口塘里已经淹死了两个,水菊这是第三个。 毛楚芳:水菊姐这真是自己找死。 毛楚芳起身告辞。 毛楚芳脚刚迈过大门,毛秀菊叫住毛楚芳。 毛秀菊:你们不是要查验尸身吗? 毛楚芳:那是必然的。 毛秀菊:你们验尸时,看看她的小腿肚上有没有手指印。 毛楚芳:怎么样? 毛秀菊:据说这样死的人,小腿肚上会有三个手指印。 毛楚芳点一下头,走了…… 毛大相:你提出要陈姓破例让水菊入祖坟山,你就不怕陈县令怪罪你吗? 毛玠:我给自己定的规矩―五公,第一公就是公心,切忌私欲。我怎么能顾及个人利益而有损户族的尊严呢?况且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兼顾存亡两利的,他们无理由不答应。(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最后说: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的。 旁白:陈昌吉心想,毛家咋有这么个能说善道的后生哥啊?处事滴水不漏。 陈昌吉走到毛玠面前:敢问后生哥,对于水菊的死因,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玠:我们刚才分两班做了调查,一班问了我们毛姓的姑娘秀菊,我去庄东我外公家调查过。 陈昌吉:庄东陈胜文是你的外公? 毛玠:正是。 陈昌吉:你令尊是毛大相吧? 毛玠:是啊!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 毛玠拉着陈昌吉的手说:外公过奖了…… 毛玠再说:葬他祖坟山也是他族长同意了的。按照“县官要服现管”的说法,陈县令也不会怪罪我的。 毛大相:好,你以五公为信条处事是正确的,以后一定要坚守下去。 毛玠以纠正的口气:不,不单是五公,应该是良好的心态。 毛大相惊讶地:什么“良好心态”? 毛玠:这是吉伯给我总结的(闪回) 毛吉接着说:玠儿对这两次事故能顺利处理的原因,完全是出于他的良好心态,都不是我教的。 毛大相恍然大悟:啊,“良好心态”就是良心。
第三集 3-01毛大相厅堂 日 内 厅内,族长毛吉及房长毛楚芳、毛南平、毛远怀、毛怀茂围坐在大红方桌旁。 毛大相令玠儿给大家斟满香茶,自己也拿来一张椅子傍毛吉坐下。 毛大相:今天请大家过来帮忙受累了呀! 毛吉:大相弟,你这话见外了呀!玠儿学业有成,是我们大家的骄傲,他的结婚大喜事,我们是应该前来捧场,把喜酒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这样也对得起何瑞先老先生啦!他把他心疼的小女翠香许了玠儿,是给了我们毛家的脸面啦! 毛楚芳:这话怎么讲? 毛吉:怎么讲?就让大相弟告诉你。 毛大相﹕那天(闪回) 陈家庄一宅院 日 内 毛大相引着玠儿正与宅主陈卓交谈。 毛大相:三外公,你的这个侄外孙书读十年,还不是在家闲住,没得事干啦! 陈卓:听说,玠儿书读得好,你们户族上也都非常器重他,是你教子有方,以后,玠儿的前途是大有希望啊! 宅院外传来一长串鞭炮的鸣响,打断了陈卓的话。 陈卓起身向宅门走去,毛大相和毛玠也紧随其后。 一乘小轿在宅院外停了下来。轿后的何瑞先先生上前令女儿翠稥下轿。 陈卓迎上前:啊!我的小外孙女今天来给我拜年,我可太高兴了哇! 进到厅堂,何翠香拜了年,向毛玠瞟了一眼,随即进到内室。 何瑞先转向毛大相说:小姨父,你父子俩也是今天过来拜年啦!几年未见玠儿,他长得比前几年帅多了呀! 毛大相:痴长,痴长,有什么用啊? 何瑞先:那才不呢!我听我的泰山大人说,你家玠儿可算是栋梁之材呀!他正受到你们毛家的大力栽培,看来前途无量啊! 毛大相:过奖了,过奖了。 陈卓:我是向瑞先夸过玠儿,你大相虽然不是我的亲女婿,但是也疏不了多远。我对玠儿要像待亲外孙一样地关心疼爱。你大相也知道,瑞先也只生翠香这一个宝贝女儿,膝下无子,我就没个亲外孙儿,玠儿我就权当是我的亲外孙儿怎样? 毛大相:叔岳对愚侄婿及外孙如此的厚爱,我敢情不乐意?愚婿万分感谢。 陈卓:那就好了。往后,我家陈聪、陈颖便是你的亲舅子了呀!除了丛柴没好火,除了郎舅没好亲,你们要更进一步地加深感情啦! 毛大相:那是,那是,还有,我今后与瑞先姨父便是亲连襟了,玠儿便是他的儿子一样啊! (旁白):陈卓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心想,倒不如把事办到位。 陈卓笑对何瑞先、毛大相说:我倒想让玠儿成为瑞先的半边之子如何?你说呢,大相。 大相被叔岳的这个突然举措惊呆了,稍过片刻,毛大相高兴而又试探性地望着何瑞先说:那我不是高攀了吗? 何瑞先也装作是被岳父的突然举措惊呆了样,同样稍过片刻便说:我的岳父也是你的岳父,他的旨意我你岂敢违背,抗旨不恭?怎么说高攀不高攀的? 陈卓:这就对了。 陈卓又转向玠儿:玠儿,你说呢? 毛玠:启禀外公,我的爸爸和姨父不敢违抗您的旨意,我更是不敢。 停一下,毛玠说:但如果按外公之意了,恐怕有屈于姨妺翠香了哇! 何瑞先:玠儿说哪里话。翠香虽然跟我随馆就读了几年,但还没你读得多,能嫁给你,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委屈。 陈卓:大相,你说呢? 毛大相:既然如此,那就有谢外公了。玠儿,快给外公磕头致谢。 毛玠起身拜过外公…… 毛大相:这不是陈卓老先生和何瑞先先生给了我面子吗? 毛玠又提起茶壶,给叔叔伯伯们倒一遍茶,再坐回原位。 毛吉问毛大相:认亲的彩礼,你是照我吩咐的办了吗? 毛大相:你老大说的,我岂敢不照办?(闪回) 何瑞先家厅堂 日 内 毛大相手提礼盒,毛楚芳挑着装满礼品的两只箩筐,紧随叔岳陈卓之后,走进何家宅院。 早已齐聚的何姓人士一同迎接。 何瑞先让陈卓与毛大相、毛楚芳在厅堂就座,自己接过礼盒和担子走进内室。何瑞先及妻陈四伢一同来到堂前。 四伢忙给父亲陈卓和妹夫大相及毛楚芳倒茶。 不一会,厅堂内大红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前来陪客的何姓人士全都围坐拢来。 陈卓对毛大相将入席的各位都一一地做了介绍。 陈卓对毛大相说:今天来的陪客虽然不多,但都是他何家的有名人物。 陈卓指着坐在何瑞先左边的高个子说:他叫何亲民,是瑞先的从堂弟,家里开有染铺、酒坊,他的内室是你毛家的姑娘,虽然与你大相不太亲,但据我了解与你同辈分的,你们是兄妹相称的了,那亲民是你的妹夫了。 接着又指着坐在瑞先右边的胖个子说:他叫何国盛,是我家颖儿的大舅子,在何家户族上是经济大老板。 陈卓又指着他身旁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小个子说:他叫何长盛,读了十年长学,在家教书,文墨可高着呢。今天他们何家弟兄四个,陪你和楚芳,都是亲家,席也好坐,喝酒也比得来。今天就尽兴地喝他个一醉方休。 毛楚芳说:外公啊,本来,何家亲戚本着择亲不如择媒的观点,看在你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为媒的份上,才答应开这门亲。论说,我毛家咋配得上他何家呀?这不全是托了你老人家的福吗? 毛大相又接过话茬说:再加上我们这次来,彩礼又轻,亏待了翠香,也没为你老争光,实在有愧。 陈卓:哪里话呀,你与瑞先,原是连襟,今又是亲家,儿女至亲,定亲送彩礼何论多少哇。用了你家的钱也是用了他的钱。你们的钱不都是玠儿和翠香的吗?何必转过来送过去的。况且你的彩礼在十里八乡也是走在中路,不在上也不在下,还有什么说的。 何瑞先对大家说:今天我们就要听我家泰山大人的话,喝个一醉方休。 毛大相就席间向众亲家拱手致谢:深深感谢诸位亲家对我毛姓的抬爱。今后,我将责令我的犬子玠儿以实际行动回报诸位亲长。在此,我又要拜托大家对玠儿要多多指教关怀。 宾主相互敬酒,其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陈卓老人更是喜得合不拢嘴。陈卓笑对诸位说:这里,我要说一句感谢的话,你们何家对这门亲事能如此宽容大度地接受,我知道你们全是看在我这个老朽出面的份儿上,从礼节上,大相有许多不到之处,大家原谅了他,我也代他向大家表示感谢。 谈笑间,陈四伢引着女儿何翠香迈动三寸金莲来到厅堂上,向公公老人毛大相拜年。 毛大相一边扶起翠香,一边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翠香,还不停地祝贺:如意如发,富贵绵长。 陈卓见状,笑对大家说:怎么样,百闻不如一见,我的这个侄女婿能如此地知书达理,他的儿子玠儿已是青出于蓝而胜如蓝了。譬如上次(再闪回) 新陈远家厅堂日内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望毛玠一笑:恕我直言,你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我如果答复了,就破了我们陈姓的族规,我将是陈姓内的千古罪人呐。 毛玠:国法和家法的制定,必须符合民意,符合情理。正因为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才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难道我这个要求不符合情理吗? 陈昌吉苦笑着:这事我得与大家商量商量,再作答复。 陈昌吉对陈大怀说:你把二、三、四房的房长约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陈昌吉喜笑颜开地走到毛吉和毛玠面前说:你们的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 旁白:陈昌吉心想,毛家咋有这么个能说善道的后生哥啊?处事滴水不漏。 陈昌吉走到毛玠面前:敢问后生哥,对于水菊的死因,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玠:我们刚才分两班做了调查,一班问了我们毛姓的姑娘秀菊,我去庄东我外公家调查过。 陈昌吉:庄东陈胜文是你的外公? 毛玠:正是。 陈昌吉:你令尊是毛大相吧? 毛玠:是啊!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毛玠拉着陈昌吉的手说:外公过奖了。陈昌吉又回到毛吉身边,颇为激动地说:亲家呀,这次的事实在使我感觉动。你们毛家的确是宽容大度,处事合情合理合法,令人信服。在此我再次深表感谢。 陈昌吉说罢,向毛吉深深一揖。 毛吉起身回以一揖。 陈昌吉又说:玠儿虽是你毛家的后代,但也是我陈家的半边之子,因为他是我陈家的外甥。他能有今天如此优良的表现,全是你对他精心培养的结果。基于此,我要对你个人表示感谢。 陈昌吉说完,又是一揖。 毛吉笑着再还一礼。 陈昌吉再说:亲家呀,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培养他的吗?因为我也到你这样年龄的了,也要学着培养接班人呐。 毛吉望陈昌吉一笑:我是有你同样的想法的。至于玠儿成才,是他自我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是给了他展现他的聪明才智的机会而已。譬如说(再闪回) 毛玠大起胆了,说:大房和二房为葬坟之事闹出了矛盾,我想双方应该先各自检查自己的错,不应该光站在自己有利的角度去指责别人。依我看,熙公的坟被洪水冲了,尸骨暴露实是令人心寒,而事急乱头绪,未与二房协商就迁葬于旺公墓旁,说‘借’葬就有点牵强附会了。去年立碑,又不商量,二房说你强葬就情有可原了。况且,你们说熙公的原墓穴无用,那么风水先生怡公又为什么下葬于熙公的废穴呢?归根结底,大房错在少礼,未按礼节做事。 毛吉点了点头。 毛南平眯得笑了。 其他三个房长望着毛楚芳。 毛楚芳急忙反问:现在我们熙公的尸骨都没了咋办? 毛吉望了毛玠一眼,让他继续回答。 毛玠理会,急忙说:依我之见,二房动没动熙公的尸骨他们清楚,熙公的尸骨应该入土为安,熙公也是他们的伯祖,二房应该支持。大房先选定吉日良时、熙公的葬址,通知二房,让二房能按时将熙公的尸骨送到葬址。也尽一下他们对伯祖的孝心。 毛楚芳追问:那葬址又该定在何处呢? 毛玠:我想,葬址就仍是在怡公墓旁。这里,大家应该想一想,挑起这次坟山纠纷的主谋是谁? 大家不解地望着毛玠。 毛玠:主谋是毛恰。 大家继续等待毛玠说出理由。 毛玠:你们想,毛怡为什么借熙公墓被洪水冲毁之机,带头将熙公迁葬于旺公墓旁?又为什么后来自己死后, 又让其后人将自己葬于熙公的废穴?如果这墓地不好,他这个有名的风水先生愿意睡吗? 毛楚芳:我们全被毛怡耍弄了。 族长望了望大相、毛楚芳、毛怀茂,见他们都有赞许的表情。 毛吉高兴地拍板:玠儿的辟公甚是在理,就这么定。 毛吉笑了笑问:玠儿,你今天处理族事,是以怎样的心态对待的? 毛玠站起来,以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口吻:我是以我自定的(再闪回) 大相惊讶地望着毛玠:哪五公? 毛玠:出以公心,公平待人,公正处事,公道论事,公开做事。这五公,关键是公心,克服私欲。大相喜得一拍巴掌:好,要这五公…… 毛吉点头:要这五公,特别是要公心,克服私欲。 毛玠恳切地点头:是。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族事还须后继有人,该要着手培养了。就今天你的表现和你的心态看,你应该是我培养的对象。 毛吉又话音一转问:今天是处理族内事务,你以五公心态处理得很好。以后,难免出现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你又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处理呢? 毛玠摸了摸头:处理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既要维护户族的形象和尊严,又要注重“合情,合理,合法”,注意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以法制人。我觉得这样,一切矛盾纠纷将会迎刃而解。 毛吉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好,好,我毛氏有你这样的接班人,大有希望…… 毛吉接着说:玠儿对这两次事故能顺利处理的原因,完全是出于他的良好心态,都不是我教的…… 陈卓接着说:你们何家的女婿胜过我陈家的女婿,你们乐意啵? 又是一阵笑声在厅堂内回荡…… 毛吉:这彩礼送得既有意思又热闹。 毛楚芳:是啊! 毛吉:至于上次送日子的情形,就更有意思了。大相你说给大家听听。 毛大相:这日子是我和老大俩去的,那天(一组闪回)(闪回一) 何瑞先家门外场地上 日 外 天气晴朗,鸟儿在树上嬉闹鸣叫。场地边上的小草,一棵棵还都顶着晶莹的露珠。 何瑞先手捧一封鞭炮,还有何亲民、何长盛、何国盛都站在场地边,向远处张望。 远处大道上,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样东西,后面一人挑着担子,在向这边走来。 待二人走近,何瑞先点燃手中的鞭炮,何亲民接过走在前面的毛氏族长毛吉手中的礼盒,何长盛接过毛大相挑着的装满礼品的两只箩筐,一同走进厅堂…(闪回二) 何瑞先家厅堂 日 内 何亲民提着礼盒,何长盛挑着担子,走进内室。 何瑞先让陈卓与毛大相和毛吉在厅堂就座。 陈四伢送来香茶和糕点,对毛大相打着招呼。 何瑞先请大家围坐拢来。并给各人倒上茶。 何瑞先笑对毛吉说:亲家大哥,今天不应该让你劳步,你这么大岁数,堂堂的毛氏族长亲临寒舍,实在是折煞我了哇。 毛吉:怎么是折煞你呢?我上次本就应该来。我这次亲自参加送婚元书,完全是为贵重我家玠儿啊。 何长盛插话问:你们为何如此的器重玠儿呢?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户族上的事,总得要后继有人呐。从他一放下书开始,我就着手培养他。 何亲民:听说,你培养他初见成效了,是吧? 毛吉:是的。譬如(再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望毛玠一笑:恕我直言,你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我如果答复了,就破了我们陈姓的族规,我将是陈姓内的千古罪人呐。 毛玠:国法和家法的制定,必须符合民意,符合情理。正因为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才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难道我这个要求不符合情理吗? 陈昌吉苦笑着:这事我得与大家商量商量,再作答复。 陈昌吉对陈大怀说:你把二、三、四房的房长约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陈昌吉喜笑颜开地走到毛吉和毛玠面前说:你们的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 旁白:陈昌吉心想,毛家咋有这么个能说善道的后生哥啊?处事滴水不漏。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 毛吉又说:就连陈姓也都承认他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我还有什么说的呀? 毛玠站起来,笑着说:昌吉外公对我的夸奖,还不是您吉伯对我的精心栽培得来的吗? 毛吉:我对你的栽培,也只是两次给了你展现才干的机会,主要的还是你自定的五公信条发挥了作用。因此,你以后还是要坚守五公信条。更重要的是你有良好心态。 毛大相问毛玠:哎,玠儿,你说,今天为什么大家又一起让你重温为你定亲、认亲、送彩礼、送日子等等的全过程呢? 毛玠:这都是在教育我。 毛吉:教育你什么? 毛玠:教育我不要忘了所有关心和爱护我的长辈的良苦用心。 毛大相:你又如何做才不辜负长辈们对你的良苦用心呢? 毛玠:珍惜美好婚姻,善待翠香。 众叔伯齐声:好,好,好! 3-02毛大相厅堂 傍晚 内 一阵长长的鞭炮鸣响过后,一乘八抬大轿落脚于厅堂前的场地上。 毛玠从轿内抱起翠香,笑容满面地走进厅堂。 结婚仪式开始了。 两个牵娘扶着蒙着红盖头的何翠香走向厅堂正中,牵娘转身离开。 毛玠喜笑颜开地上前。 司仪: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对着摆放着光艳璀璨的一对红烛的香案深鞠一躬。 司仪:二拜高堂。 一对新人转向端坐在厅堂右侧的毛大相和陈三妹深鞠一躬。 大相与三妹高兴地站起来。大相给玠儿递上一个红包,三妹给翠香递上一个红包。 司仪:夫妻对拜。 一对新人互相行礼。 司仪人高喊;新郎新娘隔巾对吻。 毛玠犹豫了一下,而何翠香就主动上前一步,昂起头,把蒙着盖头的嘴向毛玠昂起。 毛玠再不犹豫了,上前抱住翠香的头,隔巾给了一个亲密的吻。 厅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司仪人高喊'新郎新娘转入洞房'时,毛玠急忙上前牵起红绸巾,拉着翠香往前走。 两人将到洞房门口,张小兰挡住了去路。张小兰:玠儿哥,你做游戏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怎么不到两年,你就不履行诺言啦?[闪回] 郊外 日 外 毛玠端坐在大石上。 宦官高声喊叫;上朝。 众小伙伴一齐跪拜伏地;吾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毛玠:众爱卿平身。 众小伙伴一同起身。 毛玠发现内中有小兰在。 毛玠: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一小伙伴奏曰:启禀皇上,你已位临大位两年,现应立一皇后,今日我当即为圣上您敬献此人。 小伙伴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兰。 毛玠:朕虽临大位,但当下理顺朝政为重,无心顾及后宫。更何况,外乱多因内乱起 ,后宫的人选当慎 之又慎,朕当经过考察而后立,不可草率。 宦官高喊:退朝…… 张小兰:我,你考察过了吗? 毛玠:小兰,我把你哥纯之兄当亲哥待,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娶你呢?因此无须考察你了,就不存在我食言了。 张小兰:你对何翠香考察过了吗?为何不到两年就结婚啦? 毛玠:古言道:择亲不如择媒,定亲结婚要明媒正娶,我家都是按老规矩做的。(一组闪回)﹝闪回一﹞ 陈家庄一宅院 日 内 毛大相引着玠儿正与宅主陈卓交谈。 毛大相:三外公,你的这个侄外孙书读十年,还不是在家闲住,没得事干啦! 陈卓:听说,玠儿书读得好,你们户族上也都非常器重他,是你教子有方,以后,玠儿的前途是大有希望啊! 宅院外传来一长串鞭炮的鸣响,打断了陈卓的话。 陈卓起身向宅门走去,毛大相也紧随其后。 一乘小轿在宅院外停了下来。轿后的何瑞先先生上前令女儿翠稥下轿。 陈卓迎上前:啊!我的小外孙女今天来给我拜年,我可太高兴了哇!进到厅堂,何翠香拜了年,向毛玠瞟了一眼,随即进到内室。何瑞先转向毛大相说:小姨父,你父子俩也是今天过来拜年啦!几年未见玠儿,他长得比前几年帅多了呀! 毛大相:痴长,痴长,有什么用啊? 何瑞先:那才不呢!我听我的泰山大人说,你家玠儿可算是栋梁之材呀!他正受到你们毛家的大力栽培,看来前途无量啊! 毛大相:过奖了,过奖了。 陈卓;我是向瑞先夸过玠儿,你大相虽然不是我的亲女婿,但是也疏不了多远。我对玠儿要像待亲外孙一样地关心疼爱。你大相也知道,瑞先也只生翠香这一个宝贝女儿,膝下无子,我就没个亲外孙儿,玠儿我就权当是我的亲外孙儿怎样? 毛大相:叔岳对愚侄婿及外孙如此的厚爱,我敢情不乐意?愚婿万分感谢。 陈卓:那就好了。往后,我家陈聪、陈颖便是你的亲舅子了呀!除了丛柴没好火,除了郎舅没好亲,你们要更进一步地加深感情啦! 毛大相:那是,那是,还有,我今后与瑞先姨父便是亲连襟了,玠儿便是他的儿子一样啊! [旁白]陈卓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心想,倒不如把事办到位。 陈卓笑对何瑞先、毛大相说:我倒想让玠儿成为瑞先的半边之子如何?你说呢,大相。 大相被叔岳的这个突然举措惊呆了,稍过片刻,毛大相高兴而又试探性地望着瑞先说:那我不是高攀了吗? 何瑞先也装作是被岳父的突然举措惊呆了样,同样稍过片刻便说:我的岳父也是你的岳父,他的旨意我你岂敢违背,抗旨不恭?怎么说高攀不高攀的? 陈卓:这就对了。玠儿,你说呢? 毛玠:启禀外公,我的爸爸和姨父不敢违抗您的旨意,我更是不敢。但如果按外公之意了,恐怕有屈于姨妺翠香了哇! 何瑞先:玠儿说哪里话。翠香虽然跟我随馆就读了几年,但还没你读得多,能嫁给你,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委屈。 陈卓:大相,你说呢? 毛大相:既然如此,那就有谢外公了。玠儿,快给外公磕头致谢。 毛玠起身拜过外公……(闪回二) 何瑞先家厅堂 日 内 毛大相手提礼盒,紧随叔岳陈卓之后,走进何家宅院。 早已齐聚的何姓人士一齐上前迎接。 何瑞先让陈卓与毛大相、毛楚芳在厅堂就座,接过礼盒走进内室。 何瑞先及妻陈四伢一同来到堂前。四伢忙给父亲陈卓和妹夫大相倒茶。 不一会,厅堂内大红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前来陪客的何姓人士全都围坐拢来。 何瑞先对毛大相将入席的各位都一一地做了介绍。 陈卓对毛大相说:今天来的陪客虽然不多,但都是他何家的有名人物。 陈卓指着坐在何瑞先左边的高个子说:他叫何亲民,是瑞先的从堂弟,家里开有染铺、酒坊,他的内室是你毛家的姑娘,虽然与你大相不太亲,但据我了解与你同辈分的,你们是兄妹相称的了,那亲民是你的妹夫了。 接着又指着坐在瑞先右边的胖个子说:他叫何国盛,是我家颖儿的大舅子,在何家户族上是经济大老板。 陈卓又指着他身旁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小个子说:他叫何长盛,读了十年长学,在家教书,文墨可高着呢。今天他们何家弟兄四个,陪你和楚芳,都是亲家,席也好坐,喝酒也比得来。今天就尽兴地喝个一醉方休。 毛楚芳说:外公啊,本来,何家亲戚本着择亲不如择媒的观点,看在你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为媒的份上,才答应开这门亲。论说,我毛家咋配得上他何家呀?这不全是托了你老人家的福吗? 毛大相又接过话茬说:再加上我们这次来,彩礼又轻,亏待了翠香,也没为你老争光,实在有愧。 陈卓:哪里话呀,你与瑞先,原是连襟,今又是亲家,儿女至亲,定亲送彩礼何论多少哇。用了你家的钱也是用了他的钱。你们的钱不都是玠儿和翠香的吗?何必转过来送过去的。况且你的彩礼在十里八乡也是走在中路,不在上也不在下,还有什么说的。 何瑞先对大家说:今天我们就要听我家泰山大人的话,喝个一醉方休。 毛大相就席间向众亲家拱手致谢;深深感谢诸位亲家对我毛姓的抬爱。今后,我将责令我的犬子毛玠以实际行动回报诸位亲长。在此,我又要拜托大家对玠儿要多多指教关怀。 宾主相互敬酒,其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陈卓老人更是喜得合不拢嘴。 陈卓笑对诸位说;这里,我要说一句感谢的话,你们何家对这门亲事能如此宽容大度地接受,我知道你们全是看在我这个老朽出面的份儿上,从礼节上,大相有许多不到之处,大家原谅了他,我也代他向大家表示感谢。 谈笑间,陈四伢引着女儿何翠香迈动三寸金莲来到厅堂上向公公老人毛大相拜年。 毛大相一边扶起翠香,一边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翠香,还不停地祝贺;如意如发,富贵绵长。 陈卓见状,笑对大家说;怎么样,百闻不如一见,我的这个侄女婿能如此地知书达理,他的儿子玠儿是会青出于蓝而胜如蓝,你们何家的女婿胜过我陈家的女婿,你们乐意啵? 又是一阵笑声在厅堂内回荡……(闪回三) 何瑞先家厅堂 日 内 何亲民提着礼盒,何长盛挑着担子,走进内室。 何瑞先让毛大相和毛吉在厅堂就座。 陈四伢送来香茶和糕点,对毛大相打着招呼。 何瑞先请大家围坐拢来。并给各人倒上茶。 何瑞先笑对毛吉说:亲家大哥,今天不应该让你劳步,你这么大岁数,堂堂的毛氏族长亲临寒舍,实在是折煞 我了哇。 毛吉:怎么是折煞你呢?我上次本就应该来。我这次亲自参加送婚元书,完全是为贵重我家玠儿啊! 毛玠问张小兰:我们这样做不是明媒正娶吗? 何翠香听到了这些,知道张小兰是为吃醋而来,便随口唱喏道;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何翠香唱罢,牵着红绸巾在牵娘的引领下与毛玠一起走进了洞房。 3―03毛玠家厅堂 夜 内 厅堂内早已灯火通明。一百来号前来庆贺的宾客,阶前殿后挤挤满满。一长串开席的炮仗鸣放过后,支宾者毛楚芳,很快地将所有宾客都安排到了相应的席位。 族长毛吉陪同陈卓老先生,理所当然地坐在首席。 毛玠儿时的九位学长自动邀约坐于厅堂的右下首。 字幕:敬酒的程序开始了。 毛楚芳引着毛玠父子首先来到首席。 毛大相面对陈卓毕恭毕敬地深深一揖:外公,我家玠儿能有今天,全是托你的福哇,您可要多喝几杯呀。 陈卓:好,话既说到这份上,我们不妨用几句话对前段作一总结如何?你说呢,吉哥。 毛吉:尊亲呐,叫我吉儿吧,我是你的晚辈呀。至于你的提议,我完全赞同,用几句话做总结,当作下酒的菜吧。 陈卓:那就我俩共同总结,四句成功。 毛吉:好,每人两句,你说第一、第三两句,我说第二、四句。 陈卓:成事在天。 毛吉:谋事在人。 陈卓:天人合作。 毛吉:人间大美。 毛楚芳热烈鼓掌:好,喝酒。 毛吉一挥手,严肃地望着毛玠:玠儿,你是来敬酒的,我和你外公刚才说的四句话,是作为下酒的菜,你现在要用四个字把它概括出来,才算你敬酒了。 毛玠:不就是这四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吗?天人作美。 陈卓:好,玠儿,把你的也满上,同时敬你吉伯和我。 毛玠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举杯敬酒:祝二老健康长寿,造福子孙。 三人同时一饮而尽。 毛吉望陈卓一笑:外公,玠儿对我们祝福了,我们也应该对他祝福和封尊呐。 陈卓点头:对,言之有理。我们不妨祝福他四句话,我说前两句,你说后两句行吧? 毛吉:行。 陈卓:祝愿瓜果连绵,白头偕老终生。 毛吉:百尺竿头奋进,殿试金榜题名。 毛大相举杯:谢谢二老对玠儿的祝福。请二老干杯。 三人又一同一饮而尽。 毛楚芳又引领着毛玠父子,来到厅堂右下首一席。 张纯之等九位毛玠的学长,一起站了起来。 毛楚芳笑对众学长说:今天是我家玠儿的新婚大喜之日,要你们破费了。你们可要畅饮几杯呀。 张纯之: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好学友常祝贺。我们今天是空手前来喝玠弟的喜酒的,谈不上破费。 毛楚芳:本来我想让玠儿敬完你们的酒,你们再祝贺他。而你说你们是空手来喝喜酒。那就改变一下,你们先给他祝贺,玠儿再多敬你们几杯。 众学友齐声:行,一言为定。 张纯之:这贺词应该是八句,因为若要发不离八。而且应该是符合诗词歌赋的格律。我们一共九人,那,我就 以我是老大的身份安排一下可以吗? 众学弟:可以。 张纯之:我说祝贺后,依顺时针方向你们分别各说一句,而且只限六言句。 众学弟:行。 张纯之:祝愿玠弟, 左一:今朝新婚大喜, 左二:他日五子连登, 左三:夫妻白头偕老, 左四:一世永结同心, 左五:携手相夫教子, 左六:齐心孝敬双亲。 左七:百尺竿头奋进, 最后一个:再贺金榜题名。 毛玠高兴地举起酒杯:谢谢诸位学长。现在就连饮三杯。 3―04洞房 夜 内 一对红烛放在梳妆台上,放射出璀璨炫目的光芒,照得整个洞房通明透亮,如同白昼。 何翠香坐在展开帐幕的床沿上,静候毛玠前来揭开红盖头。 毛玠伸手抓住红盖头外下沿:看看我的新娘子。 说罢,猛一掀起。 何翠香无不含羞地一笑。 毛玠弯下腰,伸出双手抓住何翠香的一双金莲,正准备往床上放。 何翠香一笑:何必如此在急呀? 毛玠报以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何翠香在床沿上轻轻一拍,一语双关地:我们的春宵长着呢。 毛玠顺从地傍依何翠香坐下。 何翠香双目凝重地望着毛玠:夫君,你说,我俩何以有今天呐。 毛玠不假思索地:就是你刚刚说的“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何翠香点一下头:我那说的是天意,你只出了一半。 毛玠不解地:那另一半是什么?何翠香反问:你想呢?毛玠摇着头。 何翠香点拨:答案你刚才不是已经找出来了吗? 毛玠啊的一声,回想起来:是通过明媒正娶得来的。何翠香以近乎考验的口吻:综合这两方面,你用一个词语 概括一下怎么样? 毛玠脱口而出:天人作美。 何翠香伸出大拇指:正确。 毛玠美滋滋地笑了。 何翠香:夫君,天作美,是我俩前世修结的。人作美,又是哪些人作的呢? 毛玠:这还用问吗?不就是媒人作美吗?这要感谢我们的外公陈卓老先生呐。 何翠香恳切地:是外公这个媒人作美。但是,外公又为什么不把我说给别人呢?比你家富裕的也不少啊。 毛玠埋怨道:难道外公选我做他的外孙女婿选错了吗? 何翠香朴哧一笑:俗话说“会选的选男妆,不会选的选田庄”。选你作他的外孙女婿,不是选你的家产,而是相中了你的人品。 毛玠一笑:人品,地方上比我长得帅,长得漂亮多的是。 何翠香:这个人品不是指外貌长相,而是道德良心。 毛玠猛然醒悟:啊,大概是因为外公听了吉伯对我的评价(闪回)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族事还须后继有人,该要着手培养了。就今天你的表现和你的心态看,你应该是我培养的对象。 毛吉又话音一转问:今天是处理族内事务,你以五公心态处理得很好。以后,难免出现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你又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处理呢? 毛玠摸了摸头:处理户籍、姓氏之间的纠纷,既要维护户族的形象和尊严,又要注重“合情,合理,合法”,注意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以法制人。我觉得这样,一切矛盾纠纷将会迎刃而解。 毛吉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好,好,我毛氏有你这样的接班人,大有希望…… 何翠香:对呀,这就是肯定了你的良心道德。 毛玠颇有感触地:是啊,人以德为本呐。做人当讲良心道德啊! 何翠香嬉笑着:夫君,这一刻春宵过得怎么样? 毛玠神情庄重地:这一刻春宵过得特别有意义。 何翠香:为什么? 毛玠一语双关地:借着洞房花烛夜,感悟人生意义浓。 第四集 4-01陈大怀家厅堂 日 内 厅堂正中桌子上摆着一满桌菜。 十来个人散坐在厅堂内。 陈大怀:大家都坐过来。 族长陈昌吉、陈颖县令及中年男子围坐拢来。 陈昌吉:先分好工,再喝酒。 陈大怀:分工,您和颖哥帮忙招呼一些外来的贵客呢,聪弟去挑篮接新娘呢,至于礼节上的事,他已经熟套了。三儿写婚喜联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吧,四儿管礼账哩。新儿负责跑堂打杂是好手。这样安排我想恰当。 陈昌吉:就按大怀的安排办,大家各司其职,把各自的事情准备好。 陈大怀:现在开始喝酒。 酒席间,陈大怀问:吉叔,就大家都在这里,关于嫁娶方面的礼数,你就教给大家吧,免得失传。以后对人家失礼。丢了我们陈家人的脸可就不好了哇!近处,别人说你吉哥治族无能,致使族人无礼节,缺德,远则对颖儿也有不利的影响,一县之主怎么好说教万民百姓啦! 陈昌吉眯着眼,用手捋了一下胡子说:是啊,嫁娶方面的礼数是要讲的,你们照着做,人家就不会指责我们陈姓的。礼数做得越周到,我们的形象就越好。 陈大怀:讲礼数的重要性我们懂,现在就是要用哪些礼节,你就说这吧! 陈昌吉:迎亲的礼数,在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在别处有别处的规矩,家住三五里各处一乡风。我们这里,主持人也就是挑篮儿的人,是迎亲队伍的领导人,行礼全在他。首先,就是要备好这个篮儿,里面要放一对红鲤鱼,两块剁断但又有一处有皮连着的联礼肉,几把油面,叫长生面。一面青铜镜,新娘装在身上避邪。只一个篮儿去,回来时女方要加一只篮儿,里面装着几双布鞋。迎亲队伍多是挑抬嫁妆的,杠子扁担绳子各人拿着,从青龙嘴上进,回来时要从白虎嘴上出,不走原路。进村时要放鞭炮叫报炮,乐队奏乐同花轿一起前进。新娘上花轿前,在娘家大门槛外穿上绣花的红布鞋,表示去旧换新,不带娘家的晦气。穿上新鞋后,新郎官背或抱着新娘上轿,表示新娘是他心甘情愿迎娶的。而后乐队奏乐,花轿起轿。还有,在新娘辞别她娘家的祖人的祭祀仪式结束,新娘换鞋前,挑篮儿的人要向新娘娘家的祖人跪拜,表示对亲家的对新娘的养育之恩的感谢。 陈昌吉最后还叮嘱:娶亲是大事,俗话说:只有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妇,对对方要尊重,不可傲慢无礼。不能让人家说长道短。 陈大怀:这我知道,今天听了你的指教不会出错的。 陈昌吉:像水菊死这事,我事前也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你好说我也好说,你不讲理我也要以蛮理对待,哪怕熟肉枕住了头?谁想到他毛家还是通情达理。他们的确是按以事实为依据,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办事。谅解了我们。至于他们提出的要我们破例让水菊入祖坟山的事,一时让我难以接受,但是他们说得也入情入理,叫人难以辩答。特别是那个叫做玠儿的年轻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看来他毛家往后会是由他主事了。 三儿打趣道:细爹,你现在也要开始培养接班人了哇。 陈昌吉:这几天我也正在想呢!陈颖插话问:嗯,吉叔,玠儿到底是何路神仙,连你都说他不过。他怎么个 厉害法,说来听听。 陈昌吉:那天(一组闪回)(闪回一)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旁白:陈昌吉一听毛玠这一要求,立即激起他对过往的一事的回忆。(再闪回) 陈崇明家厅堂 日 内 厅堂内坐着族长陈昌吉和四大房的房长,大家在喝着茶。 陈崇明的赘婿郭小涛牵着媳妇儿陈艳红从厨房内出来。 二人同时跪下,向众人三叩首。 陈昌吉瓮声瓮气地:站起来,好好交代崇明弟的死因。 郭小涛夫妇站了起来。 陈艳红表现出十分愧疚而又哀伤地:前几天,小涛他外出做生意没回,对于我这个倒床半年多的父亲的护理的事,就全由我来负担。又因为我又无儿,我一个女儿家伺候他又多有不便。而我爸的爱整洁和倔强的性格,你们都是知道的。就因为我大概有五天没给他抹澡,一气之下,他就用裤带自缢于床上。这叫我如何向你们交代呀。 几位房长都苦笑着摇头叹息。 陈昌吉也苦笑着问: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郭小涛:俗话说“娘亲有舅爸亲有叔”,我爸这一走,丧事的安排,当然就你们定了。 陈昌吉:这倒也是。那你就按一般的规矩来布置崇明弟吧。 郭小涛:我已经和艳红商量了。我爸快七十岁了,我们一定按寿终正寝的老人的葬礼规格去做。 陈昌吉和四个房长都同时点头。 陈艳红:这里,我向大家有个请求。 陈昌吉:你说。 陈艳红:非命而亡者不入祖坟山,这是族规。这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念在你们弟兄一场的份上,破个例吧。 陈昌吉严肃地:那哪儿成呐!我们的族规已经执行了几百年,怎么随便就废了呢? 四个房长同时:不能废…… 旁白:想到这,陈昌吉可就患难了。 陈昌吉望毛玠一笑:恕我直言,你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我如果答复了,就破了我们陈姓的族规,我将是陈姓内的千古罪人呐。 毛玠:国法和家法的制定,必须符合民意,符合情理。正因为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才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难道我这个要求不符合情理吗? 陈昌吉苦笑着:这事我得与大家商量商量,再作答复。 陈昌吉对陈大怀说:你把二、三、四房的房长约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字幕:研究后。 陈昌吉喜笑颜开地走到毛吉和毛玠面前说:你们的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 陈昌吉接着说:当时我心想,毛家咋有这么个能说善道的后生哥啊?处事滴水不漏。于是(闪回二) 陈昌吉走到毛玠面前:敢问后生哥,对于水菊的死因,你是怎么知道的? 毛玠:我们刚才分两班做了调查,一班问了我们毛姓的姑娘秀菊,我去庄东我外公家调查过。 陈昌吉:庄东陈胜文是你的外公? 毛玠:正是。 陈昌吉:你令尊是毛大相吧? 毛玠:是啊!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 毛玠拉着陈昌吉的手说:外公过奖了。 陈昌吉接着说:从玠儿处理这件事所坚持的原则来说,我总结他是“以实为据,公道公正,合情合理,存亡两利”。 陈颖:你怎见得他“以实为据,公道公正”啊? 陈昌吉:在谈判之前,陈毛两姓各自都做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一致―水菊是自缢而亡。而且,玠儿亲自宣布(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年近七十的陈氏族长陈昌吉走到毛吉面前,施礼,恭敬地说:请诸位亲家向水菊的遗体告别,并请看看…… 毛吉点了点头,向毛楚芳和毛玠说:你俩带着水菊的两个弟弟看看吧! 毛楚芳和毛玠等四人认真查看水菊的尸身,并未发现伤痕。 毛楚芳:入殓吧! 毛吉对陈昌吉说:至于我们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和要求,我们就可以在这里讨论。 毛吉调过头来望着毛玠,满脸含笑地说:玠儿,你先谈谈你的看法,在大家一起定夺。 旁白:毛玠听了族长的指示,知道是要他就自己了解的情况谈看法,再提合理要求。 毛玠当即说:不瞒陈姓亲戚直说,我们对水菊姑的自尽的起因及结果都已做了调查,我们要本着以事实为依据,合情合理合法地处理这件事。 毛玠顿了一下,望了望毛吉及毛楚芳和水菊的两个弟弟。 毛楚芳和水菊的两兄弟都点着头。 毛吉点了点头:接着说。 毛玠接着说:据我们了解,水菊姑的死并非被逼,是她心胸狭隘不会分析问题,思维偏颇所致。 毛玠转向毛楚芳和明儿:楚芳叔和明儿叔,你们要向你们房下的人解释,我的这个看法不是害怕陈县令而委屈水菊姑,是从事实而论的。不能冤屈远新姑父,强加其罪过。 毛楚芳表示了赞同。 水菊的两兄弟也都点头。 陈昌吉:感谢毛姓亲戚宽宏大度…… 陈昌吉接着说:玠儿这不是不偏离事实,来公道论事,公证处处事吗? 陈颖:又怎见得合情合理,存亡两利呢? 陈昌吉:这就体现在他建议将水菊葬入我们陈姓祖坟山上的这个要求上。(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内 毛玠接着说、关于后事的要求,那就要合情合理,兼顾存亡俩利。本着这个原则,我想楚芳叔你谈谈要求。 旁白:族长毛吉想:玠儿这么做,好!既不一手遮天,又提示了楚芳提要求应依据的原则。 毛吉说:那楚芳你说吧! 毛楚芳:按玠儿定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我想,水菊姐的丧事布置要按一般上了花甲的正命而亡的规格去办。鞭炮、冥币、石灰一律按规矩办到,观灯应七的道场要做。另请乐队送葬归土。 陈昌吉:我完全答复,感谢感谢!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最后说: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的…… 陈昌吉再说:玠儿说的“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就是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玠儿以“为了使她能进一 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为由而提的建议,发迹也是发迹你陈姓的人,他毛家并未图谋半点利益。你能说对于我们陈姓不是存亡两利吗?陈颖点着头说:这个玠儿还真可以! 4-02陈大怀家门前场地一角日外 县令陈颖在场地边闲逛。陈县令想起了昨天酒席筵前的一幕。 (闪回)酒席筵前, 陈昌吉:看来他毛家往后会是由他主事了。 三儿打趣道:细爹,你现在也要开始培养接班人了哇! 陈昌吉:这几天我也正在想呢…… 旁白:陈颕转念一想,对于我来说,培养接班人,现在倒还不必,但一个好汉还要三人帮,帮手倒是要找的,玠儿既然得到了族长的好评,又是我陈家的外甥,我何不把他挖出来做我的帮手呢? 4-03陈大怀家门外场地另一角 日 外 陈三妹正和几个中年妇女说说笑笑。 大姐香菇:三妹,你现在好过了,妹夫能写会算,铺子里的生意做得红火,田地里有彪儿一把好手,玠儿书也念完了,只有炳儿吃闲饭,你只管卖点小货,做做家务,你真快活啊! 陈三妹:玠儿书读了九年,也是像他的先生一样,书读十年仕途难遂呢! 只见陈颖县令从场地的另一头走来。 陈县令:三妹,今天就要你破费了啦! 三妹:哪里话,我是空手来喝侄子的喜酒啦!礼轻啦,愧对你们。 县令:玠儿的书念完了? 三妹:书是念完了,现在就在家玩呢! 县令:听族长说,他已经参加处理族事了,并得到了你们毛姓族长的栽培,那就好嘛。 三妹:闲得无事,让一些长辈带带,教他社会知识,懂得如何为人处世,这样也好。 县令:三妹,把玠儿让我带带,放心吧? 三妹忙不迭地说:哪敢情不放心啦,只怕你葫芦在墙上却往颈上挂呢! 县令:你如果放心,那我就挂吧! 三妹满心欢喜地望着陈县令。 县令接着说:是这么回事,我县只有一名县尉,这次朝廷对我县地域扩大后成为大县了。圣上允许我增加一名县尉,人由我定,你如果放心,回去与妹夫商量一下,没意见的话,三天之内让玠儿来县赴任。 三妹急忙拱手称谢,并作跪拜之势。 县令连忙阻止:兄妹之间何必如此。 4-04夕阳映照得大道上 日 外 陈三妹小跑似的往前赶,口里不停地念叨:有着落了,天亮了。 4-05毛大相家厅堂 夜 内 父子四人正准备吃晚饭。 大门呯的一声被推开。 陈三妹口里不停地乓!乓!乓! 一家人惊呆了,大相忙上前扶住三妹:喝醉了是吗? 三妹:乓是报喜呀!你不知道? 毛玠:娘,我又没去报考,也没中举,何来报喜呀? 三妹:舅舅陈县令招你为县尉呢!这不是喜吗? 彪儿、炳儿一齐拍着玠儿的肩膀,高喊:恭喜!恭喜! 大相望着玠儿:是喜呀!这是由你参与族事活动的好表现得来的呀!特别是你在陈家处理水菊之死的表现,产生了极好的社会影响。往后,你要继续保持发扬,要在更大的范围内扩大你的正面影响力。 毛玠笑着说:是! 4-06毛大相家厅堂日内 字幕:次日 次日午饭后,陈三妹边收拾碗筷边说:玠儿,这次多亏你舅舅帮忙,不然怎么能进县衙当官呀,你要好好地听舅舅的话,为他争光啊! 大相:除了要听舅舅的话以外,在处理公事方面,一定要以自己定下的“五公”的原则去做,不能贪图私利,要争取好的名誉,使百姓对你有好的评价。﹝闪回﹞ 厅堂 日 内 午饭后的餐桌旁,大相及大儿子毛彪,二儿子毛玠,三儿子毛炳,围坐在餐桌旁。 大相:彪儿,你已经二十三岁的人了,家里的农活你已挑起了大梁。照这样下去,我得开始考虑给你定亲,成家立业的事了。就得多赚钱,做好生意。炳儿你正在读书,你要像你二哥一样,把书念好。玠儿,你已经可以说得上饱读诗书了,已经走上社会了,应该历练做人处世的方法。我们毛氏在平邱县虽算不上首位大户嘛 ,可也算得二三,我在户族中,大大小小的事也过一些问,往后,你要跟着我参与一些族事活动,在实践中增长你的才干,将来一旦有了名望,就可出人头地。 毛玠:参与族事活动我也想,可说话又能值几何哇? 大相:形象是要慢慢树立的,想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要你心术正,说话在理,大家信服。 顿一下,大相问毛玠:“心术正说话在理”这几个字你是怎么理解? 毛玠:我想,心术正是要时时处处事事考虑的是大家的利益,户族的利益,户族的长治久安,不能光想着自家的私利。说话在理就是要论事公道,我想对于族事,一定要五公。 大相惊讶地望着毛玠:哪五公? 毛玠:出以公心,公平待人,公正处事,公道论事,公开做事。这五公,关键是公心,克服私欲。 大相喜得一拍巴掌:好,要这五公…… 毛玠:这我知道。 大相反问:为什么要让百姓来评价你呢? 毛玠:百姓是水,官是舟,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百姓对官的评价好,官就可以得到百姓的拥戴,否则,口水淹死人,不好的官得不到好的评价,就会垮台的。 大相又吩咐三妹:你要准备一些土特产,我们带去送给舅舅呢!4―07毛大相家厅堂 日 内 族长毛吉拄着文明拐杖走进厅堂,大声喊叫着:大相弟,今天你请了哪些人啦?怎么还不来呀? 毛大相从厨房跑出来说:还不是我们弟兄几个,每房一个房长来坐坐。大家帮我再教育教育玠儿,使他要走正道,不能邪门。 毛吉:是的,我们毛家进县衙任职的,只是他开了个头,吃皇粮国课。这个头可要带好哇,往后官当大了,可以从我们毛家多带几个出去,为百姓干事,为户族争光。 正说着,毛楚芳、毛南平、毛怀茂、毛远怀都陆续走了进来。 毛玠忙着倒茶。 陈三妹从厨房出来,对大相说:大家都来了,就开席上酒菜吧。 陈三妹说着,将酒杯筷子放在桌上。 毛大相嗯了声,叫喊毛彪:彪儿上酒菜。 彪儿应声跑进厨房。 陈三妹送来酒。 彪儿送来一桌菜。 毛大相让大家围坐拢来,并让彪儿入席司酒,玠儿入席陪客。 彪儿给大家倒满酒后,先请大家吃菜。 毛大相一笑说:下一步该谁行动啊? 玠儿一笑说:当然该我啦! 毛玠接着转向大家说:今天我爸请你们叔叔伯伯来,一是感谢你们平时对我的栽培教育,才使我有今天。二是在我去县上任之前,再听听你们的教导,教我如何为人处世,如何为百姓干事。因此我要实心实意,高高兴兴地敬大家一杯。 说罢将杯举向六位长辈。 大家一同一饮而尽。 毛玠请大家吃菜。 毛吉捋着胡子对毛玠说:我们对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爸呢,除了苦口婆心教育你不说,还要出钱出力培养你。今天你要当着我们的面,敬他一杯,看看你的孝心。 毛玠:吉伯,我爸的酒我该敬,但是单敬他就有点删宾夺主冷落你们了,现在我邀请你们作陪,我敬我爸爸的酒。 毛楚芳:玠儿说得在理,大家就共同敬大相一杯。一是作陪,二是感谢他培养出了玠儿,为户族争了光。 大家一饮而尽。 毛大相:好,今天喝酒的两层意思,一是感谢酒,二是领教酒。彪儿给大家满上。 彪儿给大家倒满酒,并请大家吃菜。 毛大相与毛玠同时站起来,将杯举向大家:请干了这一杯,吉哥﹝伯﹞再赐教。 大家再次干杯了。 毛吉放下杯捋着须说:我送玠儿六个字―忠君为国为民! 大家齐声道:忠君为国为民。 毛玠举起右手:忠君为国为民。 毛吉:哎,玠儿,我倒要问你,你怎么做才是忠君为国为民? 毛玠:依我看,忠君、为国、为民这三者是紧密相连的。因为官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没有民就不存在有官。因此官与民休戚与共。而国家的兴衰存亡又在于上自天子下至乡村的里正,他们对国家和地方的治理,他们如果是暴君或贪官,则民必穷,就势必造成官逼民反,天下大乱的局面。因此,国家的治理,必须明白“官清则国富,国富则民顺,民顺则天下平”的治国理念。落实到位君这一方面,就是要一是谏言天子要发展农业生产,关注民生。二是要支持天子大力开展吏治,反腐倡廉。弘扬正能量,打击邪势力。 毛吉伸出大拇指,爽朗地笑道:好哇,我毛家将会造就出一个忠君为国为民的栋梁之材了呀。 4-08毛大相家 晨 内 正面墙上正中悬挂着“天地君亲师位”的牌位,牌位下的一张长长的红色椿台上摆着香炉、烛台。椿台下摆满 了金黄色的南瓜。大门内,一群土鸡正在啄食着一片金黄色的谷子。厨房门边放着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好一派生气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毛彪、毛炳忙着给行李、衣物打包。 陈三妹将几包茶叶、几袋柿饼分别装入小箱子内,嘴上不停地念叨:玠儿,要听舅舅的话啊! 毛玠将几套重要书籍放进箱子里,听腻了母亲的叮嘱:娘,我知道了呢,别老唠叨。 大相郑重其事地摆好香案,点上香烛,虔诚地拜祖:列祖列宗在上,承蒙你们的荫佑,玠儿已谋上了一个小小的差事,你们要一如既往地保佑他仕途顺遂。 大相并叫来玠儿向祖宗磕头。4-09 毛大相家门前场院上 日 外 晨曦映照着大地,小鸟在树上鸣叫。 毛玠肩背包裹走在前面,毛大相肩担行李和小木箱,紧随其后。 毛彪点燃一串鞭炮在噼噼啪啪地炸响。 毛炳欢快地小跑着追向毛玠:二哥,你当了官,我读书的学费你要放在心上啦! 陈三妹高兴得热泪盈眶,目不转睛地望着玠儿前去的方向。 4-10大道上 日 外 烈日当空。 毛大相叫住毛玠:玠儿,等一下。 毛玠回头望着父亲,停下脚步。 毛大相放下行李担,从小包里取出两块烧饼,递给毛玠一块:边吃边走吧,要抢在申时赶到县衙。 毛玠不解地问:为啥? 毛大相挑起担子,回答:晚了,舅舅不在县衙,你该要先到县衙报到。 毛玠恍然大悟,转身向前疾走。 4-11平邱县衙门外 日 外 太阳西沉,大地洒满余晖。 县衙门外早有两个衙役等候,见毛玠二人,急忙上前迎接:敢问是毛县尉吗? 毛玠点头称是。 衙役急忙接过行李担,走在前面带路﹕陈县令正等着呢! 4-12县衙大堂 日 内 陈县令在大堂门口迎接 三人进至大堂。 郎舅俩相互致礼。 毛玠近前屈膝,准备下拜。 陈县令连忙止住:舅甥间免礼,免礼。 4―13陈颖私人官邸 日 内 陈颖县长、张锐县尉、毛大相、毛玠四人在刚撤席后走进陈颖书房。 徐书记员端来茶。 毛大相:颖弟,这次你真的是葫芦在墙上,你要往颈上卦,找累受,这回可受定了。 陈颖:哪里话呀!我是要玠儿来辅驾助威呀! 张锐抢着接一句:帮忙。 陈颖:对,辅驾助威帮忙。不是我受累。 毛大相:辅驾也好,助威也好,帮忙也好,都是应该的。怎么不找别人呢?这一是信任,二是关照。这是明摆着的。不过,你舅甥俩,特别是颖弟你,对玠儿有什么要求,你要就我和张县尉、徐书记员在面说出来,有我们作见证。我们也好鞭策玠儿好好地辅驾助威帮忙。 张锐:对,大相哥说得没错,当要给约法三章的就要约法三章。 陈颖:那现在就让玠儿说说他的打算,怎样对我辅驾助威帮忙。 毛玠:我打算按我自己定的五公和吉伯送我的六字去做。 徐书记员:嗬,有五公六字,新鲜文章,说来听听。 毛玠:五公就是要出以公心,去公平待人,公道论事,公正处事,公开做事。吉伯送我的六字就是忠君为国为民。我要以五公为信条,六字为信仰,去干好自己的工作。 陈颖:好,只要你以你自己定的五公为信条、六字为信仰去做事,保证干得好你所任的工作的,也无须要我约法三章。 张锐:是这样,现在陈县令你就把他应分担的工作给他定下来。让他明确他的职责,好让他放手大胆地干,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陈颖:那就把全县的户籍管理和治安工作交给他。 毛大相:玠儿,舅舅对你分的工你明确了吗?为官一任,要保一方平安啦!社会治安是大事,家和万事兴,社会和谐太平,就会百事兴旺,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哇! 徐书记员:到那时,才显得我们这些父母官是好官,清官,一身正气的官。 4-14县衙大堂 日 内 字幕:毛玠进城第三天,陈县令、张锐县尉对毛玠举行授职、接班仪式。 陈县令正坐主座,张锐在一旁站立,书记员高声司仪:授职典礼开始,鸣炮。 鞭炮声尽,书记员:朗读任命状。 陈县令接过书记员呈上的任命状,高声朗读:承圣上恩准,特任命毛玠为河南省陈留郡平邱县县尉,专理全县户籍,治安事务。望不负圣望,精诚忠义,尽职尽责。为国为民,特赐。 毛玠拜伏于地,听到陈县令念至“特赐”时,高声应答:谢大人! 毛玠起身接住任命状。 书记员高喊:张县尉呈上户籍簿及治安管理资料。 张锐双手呈上一摞文件资料,陈县令接过,并一一查实后点头。 书记员高喊:毛县尉接收文件资料。 陈县令将文件资料即交毛玠. 书记员高喊:礼成。4―15陈颖卧室 夜 内 皎洁的月光从窗棂中穿射进来,照得整个卧室如同白昼一般。躺在床上的陈颖愈发睡不着,于是,脑海里就一幕幕的闪现(一组闪回)(闪回一)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年近七十的陈氏族长陈昌吉走到毛吉面前,施礼,恭敬地说:请诸位亲家向水菊的遗体告别,并请看看…… 毛吉点了点头,向毛楚芳和毛玠说:你俩带着水菊的两个弟弟看看吧! 毛楚芳和毛玠等四人认真查看水菊的尸身,并未发现伤痕。 毛楚芳:入殓吧! 毛吉对陈昌吉说:至于我们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和要求,我们就可以在这里讨论。 毛吉调过头来望着毛玠,满脸含笑地说:玠儿,你先谈谈你的看法,在大家一起定夺。 旁白:毛玠听了族长的指示,知道是要他就自己了解的情况谈看法,再提合理要求。 毛玠当即说:不瞒陈姓亲戚直说,我们对水菊姑的自尽的起因及结果都已做了调查,我们要本着以事实为依据,合情合理合法地处理这件事。 毛玠顿了一下,望了望毛吉及毛楚芳和水菊的两个弟弟。 毛楚芳和水菊的两兄弟都点着头。 毛吉点了点头:接着说。 毛玠接着说:据我们了解,水菊姑的死并非被逼,是她心胸狭隘不会分析问题,思维偏颇所致。 毛玠转向毛楚芳和明儿:楚芳叔和明儿叔,你们要向你们房下的人解释,我的这个看法不是害怕陈县令而委屈水菊姑,是从事实而论的。不能冤屈远新姑父,强加其罪过。 毛楚芳表示了赞同。 水菊的两兄弟也都点头。 陈昌吉:感谢毛姓亲戚宽宏大度…… 陈昌吉接着说:玠儿这不是不偏离事实,来公道论事,公证处处置吗? 陈颖:又怎见得合情合理,存亡两利呢? 陈昌吉:这就体现在他建议将水菊葬入我们陈姓祖坟山上的这个要求上。(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玠接着说、关于后事的要求,那就要合情合理,兼顾存亡俩利。本着这个原则,我想楚芳叔你谈谈要求。 旁白:族长毛吉想:玠儿这么做,好!既不一手遮天,又提示了楚芳提要求应依据的原则。 毛吉说:那楚芳你说吧! 毛楚芳:按玠儿定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我想,水菊姐的丧事布置要按一般上了花甲的正命而亡的规格去办。鞭炮、冥币、石灰一律按规矩办到,观灯应七的道场要做。另请乐队送葬归土。 陈昌吉:我完全答复,感谢感谢!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最后说: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的。(闪回) 陈昌吉再说:玠儿说的“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就是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玠儿以“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为由而提的建议,发迹也是发迹你陈姓的人,他毛家并未图谋半点利益。你能说对于我们陈姓不是存亡两利吗? 陈颖点着头说:这个玠儿还真可以……(闪回二) 何瑞先家厅堂 日 内 何亲民提着礼盒,何长盛挑着担子,走进内室。 何瑞先让陈卓与毛大相和毛吉在厅堂就座。 陈四伢送来香茶和糕点,对毛大相打着招呼。 何瑞先请大家围坐拢来。并给各人倒上茶。 何瑞先笑对毛吉说:亲家大哥,今天不应该让你劳步,你这么大岁数,堂堂的毛氏族长亲临寒舍,实在是折煞我了哇。 毛吉:怎么是折煞你呢?我上次本就应该来。我这次亲自参加送婚元书,完全是为贵重我家玠儿啊。 何长盛插话问:你们为何如此的器重玠儿呢? 毛吉:我已七十四五了,户族上的事,总得要后继有人呐。从他一放下书开始,我就着手培养他。 何亲民:听说,你培养他初见成效了,是吧? 毛吉:是的。譬如(再闪回) 陈远新家厅堂 日 内 毛玠:在我家楚芳叔所提要求之外,我想补提一个要求。 陈姓族长:可以,请提出。 毛玠:水菊姑在你陈家已生有两男一女,可以说得上发迹了你陈家,她自己的结果也会使她本人和我们感到惋惜和哀痛。为了使她能进一步地荫佑她的后代,也为了安抚她和我们哀婉之心,我要求你们陈姓破例让她入祖坟山。 陈昌吉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最后说:这个要求本来按我们的族规是不能答复的,但是,你们这个要求也是符合你所说的合情合理,存亡两利的原则,况且以前的事都已经通融体谅了我们,这个要求我们还是要接受的。 陈昌吉高兴地伸手在毛玠的肩膀上一拍:你称呼我也是外公。好哇,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的能干的外孙。好哇…… 毛吉又说:就连陈姓也都承认他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我还有什么说的呀。 毛玠站起来,笑着说:昌吉外公对我的夸奖,还不是您吉伯对我的精心栽培得来的吗? 毛吉:我对你的栽培,也只是两次给了你展现才干的机会,主要的还是你自定的五公信条发挥了作用。因此,你以后还是要坚守五公信条。更重要的是你有良好心态。 毛大相问毛玠:哎,玠儿,你说,今天为什么大家又一起让你重温为你定亲、认亲、送彩礼、送日子等等的全过程呢? 毛玠:这都是在教育我。 毛吉:教育你什么? 毛玠:教育我不要忘了所有关心和爱护我的长辈的良苦用心。 毛大相:你又如何做才不辜负长辈们对你的良苦用心呢? 毛玠:珍惜美好婚姻,善待翠香。 众叔伯齐声:好,好,好……(闪回三) 陈颖:那现在就让玠儿说说他的打算,怎样对我辅驾助威帮忙。 毛玠:我打算按我自己定的五公和吉伯送我的六字去做。 徐书记员:嗬,有五公六字,新鲜文章,说来听听。 毛玠:五公就是要出以公心,去公平待人,公道论事,公正处事,公开做事。吉伯送我的六字就是忠君为国为民。我要以五公为信条,六字为信仰,去干好自己的工作。 陈颖:好,只要你以你自己定的五公为信条、六字为信仰去做事,保证干得好你所任的工作的,也无须要我约法三章。 张锐:是这样,现在陈县令你就把他应分担的工作给他定下来。让他明确他的职责,好让他放手大胆地干,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陈颖:那就把全县的户籍管理和治安工作交给他…… 陈颖翻一下身。 (旁白)陈颖心想:毛玠过往的表现,已经得到了陈毛两姓族长的充分肯定,而且毛姓族长还肯定了毛玠的良好心态,也就是良心道德好。现在毛玠也承诺按五公六字去做,而他到底会以怎样的心态来处理他与君、国、民的关系呢?值得考究。 4―16毛玠卧室 夜 内 卧室极其简陋:一张床,床上铺着毛玠自家带来的行李;一张办公桌,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旁边摆放着一个书柜,书柜上摆着各种自修书籍。书柜旁的一张小方桌上放着茶壶茶杯。房中另外还有两把椅子。 毛玠在烛光下翻阅着一摞案卷。 陈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毛玠起身迎接:舅,你咋没睡呀? 陈颖:还早,出来走走,活动活动。 毛玠拉来椅子:请坐。 毛玠又转身递上一杯茶。 陈颖喝一口茶,问:玠儿,你对你吉伯送你的“忠君为国为民”六字是怎么理解的? 毛玠:那天,吉伯送我这六字训诫后,也问了我你这个同样的问题。 陈颖:你怎么回答的? 毛玠:那天(闪回) 毛吉放下杯捋着须说:我送玠儿六个字―忠君为国为民! 大家齐声道:忠君为国为民。 毛玠举起右手:忠君为国为民。 毛吉:哎,玠儿,我倒要问你,你怎么做才是忠君为国为民? 毛玠:依我看,忠君、为国、为民这三者是紧密相连的。因为官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没有民就不存在有官。因此官与民休戚与共。而国家的兴衰存亡又在于上自天子下至乡村的里正,他们对国家和地方的治理。他们如果是暴君或贪官,则民必穷,就势必造成官逼民反,天下大乱的局面。因此,国家的治理,必须明白“官清则国富,国富则民顺,民顺则天下平”的治国理念。落实到位君这一方面,就是要一是谏言天子要发展农业生产,关注民生。二是要支持天子大力开展吏治,反腐倡廉。弘扬正能量,打击邪势力…… 毛玠说完,问陈颖:舅,我这么理解正确不? 陈颖:你所说的如何处理为国、为民的观点和方法我赞同。就忠君来说,你只是强调效忠于天子,即当今的汉室天下,汉献帝。 旁白:听了这话,毛玠知道陈颖要的是自己对他做舅舅的衷心。 毛玠一笑即答:我回答吉伯的话,的确是偏重于天子这个君主之君,而忽略了针对一般有德有才的“君子”之 君。特别是官位在己之上的人,更是君子之君。对君子一样要忠。 陈颖:为什么要忠君? 毛玠:献帝为使国富民强,才启用上自朝廷下至里正的各级各类官员,并发给相应的俸禄。我们就应该自下而 上地一致地对他效忠。要做到下级服从上级,全国各级要服从以献帝为核心的朝廷。 陈颖:对了,你的忠君观念就全面了。
第五集 5- 01平邱县衙大堂 日 内 字幕:公元183年.中平五年,毛玠进入县衙第八天。 大堂上一男子上前击鼓,一阵鼔响过后。 陈县令急忙升堂,一拍惊堂木:来者所为何事? 男子放下鼓槌,跪拜于地:小民前来报案。 陈县令:案发何地? 男子:范家祠堂内所设私塾,学堂内有一中年妇女命丧黄泉。 陈县令:案发何时? 男子:今天中午饭后。 陈县令急忙下令:小三,你赶快通知毛县尉,并带上五人与我一同前往范家祠。 5-02大道上 日 外 陈县令、毛玠各骑一马,后面跟着五个衙役,疾速行走在大道上。 陈县令:玠儿,勘查现场一定要仔细,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毛玠:是。 陈县令:还有,还要多调查一些人,从侧面取得证人证物。 毛玠:是。 一行人来到范家祠。 5―03范家祠堂 日 内 先生张大胜呆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尊木偶。 六七个学生站在祠堂东首的墙下,面露惊悚而又凄惨的表情。 学生何欣扑倒在母亲身上抽泣。 毛玠上前将手伸向妇女鼻孔,感觉无气,又摸了下颚,并无脉跳。 毛玠报告:断气了。 陈县令点了点头。 报案男子向张大胜与何欣吼道:怎么啦!县老爷来了,你们还不下跪? 师生俩听到喊声,犹如大梦初醒,急忙拜伏于地:小民罪该万死。 毛玠勘查现场。 (空镜):屋子正中餐桌上,四碗菜,三荤一素—鱼肉蛋干豆腐,一小桶米饭,一壶酒。餐桌的三方:正面是张大胜先生的座位,先生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地上仍是湿的,筷子抛出老远;左手,凳子已倒过老远,筷子仍在桌上未动,死者何欣的母亲刘氏倒在桌边,口吐白沫;右手桌上的饭碗里的饭也只吃了几口的模样。屋子里并无格斗的痕迹。 旁白:毛玠想,死者并非他杀。 陈县令在毛玠勘查现场时,就将东墙下的学生带到教室里。 5-04学堂教室 日 内 七个学生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陈县令坐在讲台上。 陈县令:同学们,你们不要害怕,这桩命案与你们在座的无关,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地告诉我。 学生们的紧张心理解除了。 陈县令:你们中午饭都是回家吃是呗? 学生们:是。 陈县令:为什么何欣和他母亲又是在学校里陪先生吃呢? 一个学生站起来说:先生的伙食按五天一轮,一个学生家供给五天满后,下一个学生家接受,每天中午,供饭的学生家长都陪同先生喝酒吃饭。其他的学生当然就回自家吃呐。这五天是何欣家供饭,他就和他妈陪先生了。供饭还带着替先生洗衣。 陈县令:你们先生最爱谁? 大家答:何欣。 毛玠走近陈县令身边,低声说勘查完毕。 陈县令:结论。 毛玠:死者并非他杀。 5-05宗祠偏房 日 内 陈县令在调查学生何欣。 何欣因哀伤过度而久久不答话。 陈县令:何欣,你娘已死,但死不能复生,你只有把她死的经过和原因说出来,我们才能做出公正的处理,以告慰她在天之灵,不然,她枉死九泉,你又于心何忍啦! 何欣还是不语。 陈县令:你们这是在吃饭的时候发生的吗? 何欣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述说了全过程。 (闪回)屋子正中餐桌上,放着四碗菜,三荤一素—鱼肉蛋干豆腐,一小桶米饭,一壶酒。餐桌的三方:张大胜先生坐在正面的座位上。左手坐着刘菊花。右手坐着何欣。刘菊花给何欣盛好饭。又给先生和自己倒满酒,请先生吃菜。刘菊花对先生说:先生,我这犬子交给你教育,你是当做你自家亲生的孩子一样教育,以后你要一如既往啊! 顿一下,刘菊花又说:为了感谢你,我代孩子的爹敬你一杯。刘氏说罢就主动喝了一杯。刘菊花见先生欲举杯饮酒,忙止住先生:且慢,待我饮第三杯时,我你再同饮。 先生依从地放下杯。 刘菊花又斟一杯,举杯说:这杯我代欣儿敬你。 说罢一饮而尽。 刘菊花再斟一杯,说:还是我先喝为敬。 刘菊花说罢即饮,并随手打落先生举起的酒杯。先生面前的筷子也打落老远。 刘氏饮完三杯后倒下了…… 陈县令:啊!原来如此。 5-06私塾教室 日 内 毛玠声色俱厉地说:张大胜,命案发生在你的学堂内,你需如实公正地说出案发经过,我再调查,不可有半点虚假,否则就要罪加一等。 张大胜虽显得平静了许多,但还是显露出忐忑不安的矛盾心态。 毛玠:你是案发的当事人,你有什么隐私还是说出来的好,你若不说,我们处理案件时委屈了你,那可别怪了。 张大胜泪流满面,陈述了他的隐私。(一组闪回)(闪回一) 何喜家 日 内 字幕:中秋佳节 厅堂内正中的大方桌上摆放着糕点、香茶和杯子。 何喜站在大门口等待着。 何欣引着张大胜先生走上场地。 何喜上前迎接:欢迎,欢迎。 走进厅堂后,二人对面而坐。 何欣司茶。 何喜请张大胜吃糕点。 刘菊花从厨房出来向张大胜打招呼:先生,你好。 张大胜:这又要你家破费了呀。 何喜:哪里话呀!应该的。 旁白:张大胜年已四十,书读十年亦是难就仕途,只得以授业谋生。在范家祠授徒已逾三载,因其人品端庄秀丽,且又能说善道,礼节待人,故与诸位家长及世人相处甚欢。逢时过节,总是东接西迎的。 刘菊花自厨房托来酒菜,摆放在桌上。 开始饮酒了。 酒过三杯之后。 何喜:先生,这你是知道的,我和菊花只生一子何欣,我们对他是精贵的,想他日后能出人头地。过往三年,先生对欣儿的教育与教学都优于其他学生,这我是知道的,应该感谢。 张大胜:你家对我的款待也优于其他学生家呀。 何喜:但是由于我从医,在离家十里的小集开了个药铺。因生意小不便雇人,看病,抓药,收费都是我一肩挑。早晚从不离店。这样一来,平时供饭给先生你送酒菜的事儿,就落在我家刘氏肩上,实在有些怠慢了先生你呀。 张大胜:你俩都一样,不都是家长吗? (闪回二)学堂 日 内 屋子正中餐桌上,放着四碗菜,三荤一素—鱼肉蛋干豆腐,一小桶米饭,一壶酒。餐桌的三方:张大胜先生坐在正面的座位上。左手坐着刘菊花。右手坐着何欣。 刘菊花陪同张大胜喝酒。 刘菊花待张大胜喝完酒,递上一碗饭。 张大胜望刘菊花一笑说:你服侍我就像服侍喜哥一样啊! 刘菊花一笑:本来早就一样了。 旁白:中年半载的人,本来就在眉来眼去之中流露了感情,干柴烈火之事早就发生了……(闪回三) 何喜家 晌午 外 刘菊花身倚宅院门框,目光注视着左前方的山包。 张大胜腋下夹着两件单衣,东张西望地疾步向何喜家的宅院走来。 西边山坡上一樵夫坐在树荫下歇息,目光正对着何喜家宅院。只见刘菊花接过张大胜递过来的衣物后,二人轻快地进了宅院,进了厅堂。 樵夫蹑手蹑脚地走向何喜家宅院。 屋内,张大胜坐在床沿上,刘菊花将一碗荷包蛋递给他。张大胜接过碗一笑。不一会便将荷包蛋吃完,放下碗筷,二人便急速地上床,盖上被单,在被单的掩盖下,翻云覆雨地干了起来。 窗沿下,樵夫正向屋里窥视。 屋内,好久好久,二人下了床,穿好衣,相视一笑。 屋外,樵夫很快地离开了宅院。 刘菊花对张大胜说:快回去吧,快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大胜答应着飞快地走了……﹝闪回四﹞ 何喜家 早饭后 内 刘菊花收拾洗完碗筷。 刘菊花拿来脚盆,将两套衣服抖动着放到脚盆里。 刘菊花从灶台上打来一大木脸盆开水,放在脚盆边。 刘菊花从灶膛里掏出炮制得冒烟的皂角,用锤子捶破,放到木脸盆的开水里。 刘菊花返身拿来大火钳,夹起浸泡后的皂角。 刘菊花将皂角水倒进脚盆里,把衣服浸泡起来。 门外走进一青年男子。 刘菊花一见,忙招呼道:高松弟,你来啦! 刘菊花说罢,掇了张矮小椅,坐在脚盆边洗起衣服来。 何高松也掇一张椅子在刘嫂对面坐下。 何高松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是给张先生洗衣是吧? 刘菊花:是啊,张先生这几天轮到我家送酒菜,衣服也就该我家为他洗了。 何高松:张先生真好八字,衣服有人给洗,荷包蛋有人送他吃,还有人让他快活,屙快活尿,是快活啊! 旁白:刘菊花一听吃荷包蛋,屙快活尿,知道何高松已察觉到了她与张先生的事。但她转念一想,擒贼要拿赃,拿奸要拿双。我们的事,你何高松还没拿到正着,说也是白说的,懒得理你。 刘菊花假装不懂地问:谁有这么大气呀? 何高松:嫂子你真的明知故问啊。反正这种事,女的也不亏,俗话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叫做既不损墙,又不坏底。既敢于人情又送了礼,自己也图了个快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礼呀嫂? 刘菊花;高松弟,你的心放正点,别瞎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何高松:今天你就对我敢人情送送礼吧! 何高松说着,靠近已洗完衣站了起来的刘嫂,开始调情拉扯。 刘菊花猛一缩手,手甩到身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面钵打掉了,摔得粉碎。 刘菊花涨红了脸:你干的好事,咋办啦? 何高松撒腿跑出大门……﹝闪回五﹞ 何喜药店 日 内 何喜坐在正堂的大方桌旁的椅子上,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双眼紧闭,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刘菊花走进来,见何喜正忙着。也就不声不响地走进左边的厨房。 何喜看完病,开好处方,拿着处方走进柜房里,抓药,计价,收费。 刘菊花从厨房里提着一吊壶开水走出来,走到正堂屋角的大桌旁,向桌上的茶壶里泡茶。 何喜收完患者的药费,望见刘菊花,问:你啥时候来的呀? 刘菊花:我进门时你正给这位大哥把脉,我就进去烧开水。 何喜:早上我一起来就有人来瞧病,把他的药抓了,送走了他,我再草草地炒了碗闲饭吃了,就又出来瞧病。吃早饭的碗都没洗,更不消说烧开水泡茶,你这来得好。 刘菊花:我家里也忙着呢,我如果不是要来集上买东西,我才不会来的呀! 何喜从柜台里拿钱出来,递给刘菊花问:买啥?这么多钱够不? 刘菊花:我要买一个二钵,这么多钱够了。 何喜:原来不是有个二钵吗?怎么又要买呀? 旁白:刘菊花脸一红,但转念一想,不说也不成,反正说了,对自己也无妨。 刘菊花:还不是高松那个要死的。 何喜:高松咋啦? 刘菊花:高松亲仗给摔碎的。 毛玠:酒席的经过又是怎样? 张大胜:今天轮到何欣家送酒菜,他娘儿俩陪我喝酒吃饭(闪回) 学堂 日 内 屋子正中餐桌上,放着四碗菜,三荤一素—鱼肉蛋干豆腐,一小桶米饭,一壶酒。餐桌的三方:张大胜先生坐在正面的座位上。左手坐着刘菊花。右手坐着何欣。 刘菊花请先生吃菜,并对先生说:先生,我这犬子交给你教育,你是当做你自家亲生的孩子一样教育,以后你要一如既往啊! 顿一下,刘氏菊花又说:为了感谢你,我代孩子的爹敬你一杯。 刘菊花说罢就主动喝了一杯。刘菊花见先生欲举杯饮酒,忙止住先生:且慢,待我饮第三杯时,我你再同饮 先生依从地放下杯。刘氏菊花又斟一杯,举杯说:这杯我代欣儿敬你。 说罢一饮而尽,再斟一杯,说:还是我先喝为敬。 说罢即饮,并随手打落先生举起的酒杯。先生面前的筷子也打落老远。 刘菊花饮完三杯后倒下了…… 毛玠:啊!是这样。 5-07范家祠正殿 日 内 陈县令对毛玠耳语。 毛玠:案发的过程,他师生俩所述相同,张大胜对我交代了他的隐私。 陈县令:快说说。 毛玠:据张大胜交代(一组闪回)(闪回一) 何喜家 日 内 字幕:中秋佳节 何喜站住大门等待着。 何欣引着张大胜先生走上场地。 何喜上前迎接:欢迎,欢迎。 走进厅堂后,二人对面而坐。何欣司茶。 何喜请张大胜吃糕点。刘菊花从厨房出来向张大胜打招呼:先生,你好。 张大胜:这又要你家破费了。何喜:哪里话呀!应该的。 旁白:张大胜年已四十,书读十年亦是难就仕途,只得以授业谋生。在范家祠授徒已逾三载,因其人品端庄秀丽,且又能说善道,礼节待人,故与诸位家长及世人相处甚欢。逢时过节,总是东接西迎的。 刘菊花自厨房托来酒菜,摆放在桌上。 开始饮酒了。 酒过三杯之后。 何喜:先生,这你是知道的,我和菊花只生一子何欣,我们对他是精贵的,想他日后能出人头地。过往三年,先生对欣儿的教育与教学都优于其他学生,这我是知道的,应该感谢。 张大胜:你家对我的款待也优于其他学生家呀。 何喜:但是由于我从医,在离家十里的小集开了个药铺。因生意小不便雇人,看病,抓药,收费都是我一肩挑。早晚从不离店。这样一来,平时供饭给先生你送酒菜的事儿,就落在我家刘氏肩上,实在有些怠慢了先生你了 张大胜:你俩都一样,不都是家长吗…… (闪回二) 学堂 日 内 屋子正中餐桌上,放着四碗菜,三荤一素—鱼肉蛋干豆腐,一小桶米饭,一壶酒。餐桌的三方:张大胜先生坐在正面的座位上。左手坐着刘菊花。右手坐着何欣。 刘菊花陪同张大胜喝酒。 刘菊花待张大胜喝完酒,递上一碗饭。 张大胜望刘菊花一笑说:你服侍我就像服侍喜哥一样啊! 刘菊花一笑:本来早就一样了。 旁白:中年半载的人,本来就在眉来眼去之中流露了感情,干柴烈火之事早就发生了…… (闪回三) 何喜家 晌午 外 刘菊花身倚宅院门框,目光注视着左前方的山包。 张大胜腋下夹着两件单衣,东张西望地疾步向何喜家的宅院走来。 西边山坡上一樵夫坐在树荫下歇息,目光正对着何喜家宅院。只见刘菊花接过张大胜递过来的衣物后,二人轻快地进了宅院,进了厅堂。 樵夫蹑手蹑脚地走向何喜家宅院。 屋内,张大胜坐在床沿上,刘菊花将一碗荷包蛋递给他。张大胜接过碗一笑。不一会便将荷包蛋吃完,放下碗筷,二人便急速地上床,盖上被单,在被单的掩盖下,翻云覆雨地干了起来。 窗沿下,樵夫正向屋里窥视。 屋内,好久好久,二人下了床,穿好衣,相视一笑。 屋外,樵夫很快地离开了宅院。 刘菊花对张大胜说:快回去吧,快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大胜答应着飞快地走了……﹝闪回四﹞ 何喜家 早饭后 内 刘菊花收拾洗完碗筷。 刘菊花拿来脚盆,将两套衣服抖动着放到脚盆里。 刘菊花从灶台上打来一大木脸盆开水,放在脚盆边。 刘菊花从灶膛里掏出炮制得冒烟的皂角,用锤子捶破,放到木脸盆的开水里。 刘菊花返身拿来大火钳,夹起浸泡后的皂角。 刘菊花将皂角水倒进脚盆里,把衣服浸泡起来。 门外走进一青年男子。 刘菊花一见,忙招呼道:高松弟,你来啦! 刘菊花说罢,掇了张矮小椅,坐在脚盆边洗起衣服来。 何高松也掇一张椅子在刘嫂对面坐下。 何高松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是给张先生洗衣是吧? 刘菊花:是啊,张先生这几天轮到我家送酒菜,衣服也就该我家为他洗了。 何高松:张先生真好八字,衣服有人给洗,荷包蛋有人送他吃,还有人让他快活,屙快活尿,是快活啊! 旁白:刘菊花一听吃荷包蛋,屙快活尿,知道何高松已察觉到了她与张先生的事。但她转念一想,擒贼要拿赃,拿奸要拿双。我们的事,你何高松还没拿到正着,说也是白说的,懒得理你。 刘菊花假装不懂地问:谁有这么大气呀? 何高松:嫂子你真的明知故问啊。反正这种事,女的也不亏,俗话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叫做既不损墙,又不坏底。既敢于人情又送了礼,自己也图了个快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礼呀嫂? 刘菊花;高松弟,你的心放正点,别瞎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何高松:今天你就对我敢人情送送礼吧! 何高松说着,靠近已洗完衣站了起来的刘嫂,开始调情拉扯。 刘菊花猛一缩手,手甩到身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面钵打掉了,摔得粉碎。 刘菊花涨红了脸:你干的好事,咋办啦? 何高松撒腿跑出大门……﹝闪回五﹞ 何喜药店 日 内 何喜坐在正堂的大方桌旁的椅子上,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双眼紧闭,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刘菊花走进来,见何喜正忙着。也就不声不响地走进左边的厨房。 何喜看完病,开好处方,拿着处方走进柜房里,抓药,计价,收费。 刘菊花从厨房里提着一吊壶开水走出来,走到正堂屋角的大桌旁,向桌上的茶壶里泡茶。 何喜收完患者的药费,望见刘菊花,问:你啥时候来的呀? 刘菊花:我进门时你正给这位大哥把脉,我就进去烧开水。 何喜:早上我一起来就有人来瞧病,把他的药抓了,送走了他,我再草草地炒了碗闲饭吃了,就又出来瞧病。吃早饭的碗都没洗,更不消说烧开水泡茶,你这来得好。 刘菊花:我家里也忙着呢,我如果不是要来集上买东西,我才不会来的呀! 何喜从柜台里拿钱出来,递给刘菊花问:买啥?这么多钱够不? 刘菊花:我要买一个二钵,这么多钱够了。 何喜:原来不是有个二钵吗?怎么又要买呀? 旁白:刘菊花脸一红,但转念一想,不说也不成,反正说了,对自己也无妨。 刘菊花:还不是高松那个要死的。 何喜:高松咋啦? 刘菊花:高松亲仗给摔碎的。 毛玠:看来,何喜和何高松均系此案的涉案人员。 陈县令:三儿,你们留一人看守现场,二人去小集上抓何喜。二人去抓何高松。 陈县令同毛玠取了刘氏唾沫样本,桌上的酒壶,骑上马,打道回府。陈县令令何欣上马。并令张大胜一同前往县衙。 5―08何高松家厅堂 日 内 何高松正埋头在修整一把破旧的桌椅,地上散乱地摆放着木板木条。 门外跑进来一个男孩儿。 小男孩儿气喘吁吁地搡一把何高松。 何高松抬头一望:咋呐?怀儿,这么慌里慌张的。 怀儿焦急地:不好了,叔。 何高松慢条斯理地:什么不好了,天要塌了不成。 怀儿:欣儿的妈妈死在我们学校。 何高松一惊:啊?怎么死的? 怀儿:她陪先生喝酒死的。 何高松鄙夷地:她醉死了,活该,与我无关。 怀儿抢白地:无关?我估摸着牵连上你了,所以我才跑回来向你打个招呼。 何高松急忙问:怎么着? 怀儿:先生向县官说(一组闪回)(闪回一) 何喜家 早饭后 内 刘菊花收拾洗完碗筷。 刘菊花拿来脚盆,将两套衣服抖动着放到脚盆里。 刘菊花从灶台上打来一大木脸盆开水,放在脚盆边。 刘菊花从灶膛里掏出炮制得冒烟的皂角,用锤子捶破,放到木脸盆的开水里。 刘菊花返身拿来大火钳,夹起浸泡后的皂角。 刘菊花将皂角水倒进脚盆里,把衣服浸泡起来。 门外走进一青年男子。 刘菊花一见,忙招呼道:高松弟,你来啦! 刘菊花说罢,掇了张矮小椅,坐在脚盆边洗起衣服来。 何高松也掇一张椅子在刘嫂对面坐下。 何高松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是给张先生洗衣是吧? 刘菊花:是啊,张先生这几天轮到我家送酒菜,衣服也就该我家为他洗了。 何高松:张先生真好八字,衣服有人给洗,荷包蛋有人送他吃,还有人让他快活,屙快活尿,是快活啊! 旁白:刘菊花一听吃荷包蛋,屙快活尿,知道何高松已察觉到了她与张先生的事。但她转念一想,擒贼要拿赃,拿奸要拿双。我们的事,你何高松还没拿到正着,说也是白说的,懒得理你。 刘菊花假装不懂地问:谁有这么大气呀? 何高松:嫂子你真的明知故问啊。反正这种事,女的也不亏,俗话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叫做既不损墙,又不坏底。既敢于人情又送了礼,自己也图了个快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礼呀嫂? 刘菊花;高松弟,你的心放正点,别瞎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何高松:今天你就对我敢人情送送礼吧! 何高松说着,靠近已洗完衣站了起来的刘嫂,开始调情拉扯。 刘菊花猛一缩手,手甩到身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面钵打掉了,摔得粉碎。刘菊花涨红了脸:你干的好事,咋办啦?何高松撒腿跑出大门……(闪回二) 何喜药店 日 内 何喜坐在正堂的大方桌旁的椅子上,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双眼紧闭,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刘菊花走进来,见何喜正忙着。也就不声不响地走进左边的厨房。 何喜看完病,开好处方,拿着处方走进柜房里,抓药,计价,收费。 刘菊花从厨房里提着一吊壶开水走出来,走到正堂屋角的大桌旁,向桌上的茶壶里泡茶。 何喜收完患者的药费,望见刘菊花,问:你啥时候来的呀? 刘菊花:我进门时你正给这位大哥把脉,我就进去烧开水。 何喜:早上我一起来就有人来瞧病,把他的药抓了,送走了他,我再草草地炒了碗闲饭吃了,就又出来瞧病。吃早饭的碗都没洗,更不消说烧开水泡茶,你这来得好。 刘菊花:我家里也忙着呢,我如果不是要来集上买东西,我才不会来的呀! 何喜从柜台里拿钱出来,递给刘菊花问:买啥?这么多钱够不? 刘菊花:我要买一个二钵,这么多钱够了。 何喜:原来不是有个二钵吗?怎么又要买呀? 旁白:刘菊花脸一红,但转念一想,不说也不成,反正说了,对自己也无妨。 刘菊花:还不是高松那个要死的。 何喜:高松咋啦?刘菊花:高松亲仗给摔碎的…怀儿接着说:先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估摸着会牵连到你。何高松哈哈大笑:放心吧,扯不上我的。 5-09县衙医检室 夜 内 毛玠仔细化验刘氏唾沫样本后,自言自语:啊,砒霜。 毛玠接着化验酒壶里的白酒后,又自言自语:啊,砒霜。 陈县令过来:结果怎么样? 毛玠:都是砒霜。 陈县令:何喜、何高松抓来关押一晚,明天再审。 5-10小集何喜药店 傍晚 内 二衙役一进店内,将戈矛往地上一杵。 旁白:何喜见状,心里直嘀咕:何喜,何来之喜?喜变忧啊! 衙役:何喜,锁上门,去县衙。 何喜无奈地锁上店门,被衙役押解着走了。 5-11何高松家 傍晚 内 二衙役一进屋内,将戈矛往地上一杵。 旁白:何高松一怔,这是咋的呐? 衙役:何高松,锁上门,去县衙。 何高松无奈地锁上门,被衙役押解着走了。 5-12县衙大堂 日 内 大堂内,庄严,肃穆。大堂鼓声震耳欲聋。 三儿高声呐喊:传嫌犯何喜 张大胜上堂。 两旁站班齐喊:威武! 两衙役簇拥着何喜 、张大胜上堂,二犯罪嫌疑人跪在殿下。 陈县令示意毛玠坐上主审席。 毛玠谦辞。 陈县令急忙坐到书记员旁边。 毛玠无可奈何地坐上主审席,将酒壶放在桌子前面,惊堂木一拍:二嫌犯抬起头来。 何喜、张大胜抬起头,战战兢兢惊惊地望着毛玠。 毛玠:嫌犯何喜,将你的犯罪事实从实招来。 同时再拍一次惊堂木。 何喜身如筛糠,一听惊堂木响,更是目瞪口呆。 片刻,何喜缓过神来。 毛玠将酒壶向前一推,问何喜:这是谁家的酒壶知道吗?何喜。 旁白:何喜一见自家常用的酒壶,又见张大胜一同跪在堂上,而不见刘氏,便知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失去了恩爱的内助。 毛玠:怎么样?招是不招. 何喜:我招,我招。 何喜立即诉说了案发的起始。 何喜供认:那天,何高松对我说﹝闪回﹞ 何喜家 晌午 外 刘菊花身倚宅院门框,目光注视着左前方的山包。 张大胜腋下夹着两件单衣,东张西望地疾步向何喜家的宅院走来。 西边山坡上一樵夫坐在树荫下歇息,目光正对着何喜家宅院。只见刘菊花接过张大胜递过来的衣物后,二人轻快地进了宅院,进了厅堂。 樵夫蹑手蹑脚地走向何喜家宅院。 屋内,张大胜坐在床沿上,刘菊花将一碗荷包蛋递给他。张大胜接过碗一笑,不一会便将荷包蛋吃完,放下碗筷,二人便急速地上床,盖上被单,在被单的掩盖下,翻云覆雨地干了起来。 窗沿下,樵夫正向屋里窥视。屋内,好久好久,二人下了床,穿好衣,相视一笑。屋外,樵夫很快地离开了宅院。 刘菊花对张大胜说;快回去吧,快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大胜答应着飞快地走了…… 毛玠:接着说。 何喜:第二天(闪回) 何喜药店 日 内 何喜坐在正堂的大方桌旁的椅子上,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双眼紧闭,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刘菊花走进来,见何喜正忙着。也就不声不响地走进左边的厨房。 何喜看完病,开好处方,拿着处方走进柜房里,抓药,计价,收费。 刘菊花从厨房里提着一吊壶开水走出来,走到正堂屋角的大桌旁,向桌上的茶壶里泡茶。 何喜收完患者的药费,望见刘菊花,问:你啥时候来的呀? 刘菊花:我进门时你正给这位大哥把脉,我就进去烧开水。 何喜:早上我一起来就有人来瞧病,把他的药抓了,送走了他,我再草草地炒了碗闲饭吃了,就又出来瞧病。吃早饭的碗都没洗,更不消说烧开水泡茶,你这来得好。 刘菊花:我家里也忙着呢,我如果不是要来集上买东西,我才不会来的呀! 何喜从柜台里拿钱出来,递给刘菊花问:买啥?这么多钱够不? 刘菊花:我要买一个二钵,这么多钱够了。 何喜:原来不是有个二钵吗?怎么又要买呀? 旁白:刘菊花脸一红,但转念一想,不说也不成,反正说了,对自己也无妨。 刘菊花:还不是高松那个要死的。 何喜:高松咋啦? 刘菊花:高松亲仗给摔碎的…… 毛玠:后来又怎样? 何喜:二钵是高松弟与她亲仗甩碎的,她为什么不要高松弟赔呢?必定是她有什么把柄被高松抓住了。我必须查出究竟来。于是,当天夜晚我赶回家,原来(闪回) 何喜家 早饭后 内 刘菊花收拾洗完碗筷。 刘菊花拿来脚盆,将两套衣服抖动着放到脚盆里。 刘菊花从灶台上打来一大木脸盆开水,放在脚盆边。 刘菊花从灶膛里掏出炮制得冒烟的皂角,用锤子捶破,放到木脸盆的开水里。 刘菊花返身拿来大火钳,夹起浸泡后的皂角。 刘菊花将皂角水倒进脚盆里,把衣服浸泡起来。 门外走进一青年男子。 刘菊花一见,忙招呼道:高松弟,你来啦! 刘菊花说罢,掇了张矮小椅,坐在脚盆边洗起衣服来。 何高松也掇一张椅子在刘嫂对面坐下。 何高松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是给张先生洗衣是吧? 刘菊花:是啊,张先生这几天轮到我家送酒菜,衣服也就该我家为他洗了。 何高松:张先生真好八字,衣服有人给洗,荷包蛋有人送他吃,还有人让他快活,屙快活尿,是快活啊! 旁白:刘菊花一听吃荷包蛋,屙快活尿,知道何高松已察觉到了她与张先生的事。但她转念一想,擒贼要拿赃,拿奸要拿双。我们的事,你何高松还没拿到正着,说也是白说的,懒得理你。 刘菊花假装不懂地问:谁有这么大气呀? 何高松:嫂子你真的明知故问啊。反正这种事,女的也不亏,俗话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叫做既不损墙,又不坏底。既敢于人情又送了礼,自己也图了个快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礼呀嫂? 刘菊花;高松弟,你的心放正点,别瞎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何高松:今天你就对我敢人情送送礼吧! 何高松说着,靠近已洗完衣站了起来的刘嫂,开始调情拉扯。 刘菊花猛一缩手,手甩到身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面钵打掉了,摔得粉碎。 刘菊花涨红了脸:你干的好事,咋办啦? 何高松撒腿跑出大门…… 毛玠:继续说。 何喜:第二天 ﹝闪回﹞何喜药店 日 内 一中年男子走进何喜药店,嬉皮笑脸地说:喜哥,你听了刘嫂的话,那么严厉地训诫我何高松,不该调戏她,我倒冤枉的,我们同村庄的兄弟,俗话说得好,黄鹰不打窝下食,我不会那么傻呀。可刘嫂她…… 何高松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喜:她怎么啦?二钵又是怎么回事? 何高松:你问问她自己,问问张大胜吧! 旁白:何喜一听,自知不妙:我让她给先生送酒菜,这酒菜竟然成了传书的鸿雁了。我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气死我也…… 毛玠又一次拍响惊堂木,大声说:接着说。 何喜﹕接着(闪回) 何喜家厨房 日 内 何喜怒气冲天地走进厨房,将一小包药递给刘氏。 刘菊花不解地望着何喜。 何喜:你们倒快活得很,过得真美。 刘菊花:你这是怎么了? 何喜:你把这药配上酒,送给他喝了吧!你如果不忍心他喝,那你就自己处理掉吧! 旁白:何喜原以为用这一手法迫使刘菊花认错,行为加以收敛,就一了百了。谁知,刘菊花一想,这事是自己发起的,先生是被动者,让他和,于理不符,其心不忍!如今丈夫已知,自己已愧对于他,有何颜面见他,更何况他叫我自己处理,不就是叫我喝吗…… 旁白:毛玠听到此,自忖:啊!刘菊花才设计了向先生敬酒的全过程。 毛玠以目光向陈县令请示。 陈县令点头。 毛玠:书记员让罪犯签名画押。 书记员照办。 毛玠:将二罪犯押入大牢,听候宣判。退堂! 5-13县衙大堂 日 内 大堂内,庄严,肃穆。 大堂鼓声震耳欲聋。 三儿高声呐喊:传嫌犯何高松上堂。 两旁站班齐喊:威武! 两衙役簇拥着何高松上堂,跪在殿下。 陈县令坐上陪审席。 毛玠无法谦辞,坐上主审席。 书记员就座。 毛玠将惊堂木一拍:嫌犯何高松抬起头来。 何高松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望着毛玠。 毛玠:嫌犯何高松,将你的犯罪事实从实招来。 同时再拍一次惊堂木。 何高松一听惊堂木响,更是生气了,高昂着头反问毛玠:招,我犯啥事呐,我招什么哇? 旁白:毛玠心想,何高松以为他在此案中并没有多大责任,仅只是向何喜传递了张大胜与刘菊花通奸的讯息,够不上犯罪。他才如此藐视我。 毛玠:何高松,刘菊花家的二钵是怎么摔打的? 何高松先是一愣,转而平静地:啊,是我们亲仗摔打的,怎么样? 毛玠:你们是怎么亲仗的? 何高松:那天(闪回) 何喜家 早饭后 内 刘菊花收拾洗完碗筷。 刘菊花拿来脚盆,将两套衣服抖动着放到脚盆里。 刘菊花从灶台上打来一大木脸盆开水,放在脚盆边。 刘菊花从灶膛里掏出炮制得冒烟的皂角,用锤子捶破,放到木脸盆的开水里。 刘菊花返身拿来大火钳,夹起浸泡后的皂角。 刘菊花将皂角水倒进脚盆里,把衣服浸泡起来。 门外走进一青年男子。 刘菊花一见,忙招呼道:高松弟,你来啦! 刘菊花说罢,掇了张矮小椅,坐在脚盆边洗起衣服来。 何高松也掇一张椅子在刘嫂对面坐下。 何高松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是给张先生洗衣是吧? 刘菊花:是啊,张先生这几天轮到我家送酒菜,衣服也就该我家为他洗了。何高松:张先生真好八字,衣服有人给洗,荷包蛋有人送他吃,还有人让他快活,屙快活尿,真是快活。 旁白:刘菊花一听吃荷包蛋,屙快活尿,知道何高松已察觉到了她与张先生的事。但她转念一想,擒贼要拿赃,拿奸要拿双。我们的事,你何高松还没拿到正着,说也是白说的,懒得理你。 刘菊花假装不懂地问:谁有这么大气呀? 何高松:嫂子你真的明知故问啊。反正这种事,女的也不亏,俗话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叫做既不损墙,又不坏底。既敢于人情又送了礼,自己也图了个快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礼呀嫂? 刘菊花;高松弟,你的心放正点,别瞎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何高松:今天你就对我敢人情送送礼吧! 何高松说着,靠近已洗完衣站了起来的刘嫂,开始调情拉扯。 刘菊花猛一缩手,手甩到身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面钵打掉了,摔得粉碎。 刘菊花涨红了脸:你干的好事,咋办啦? 何高松撒腿跑出大门…… 毛玠:何高松,后来,你向何喜说过什么话没有? 何高松:说过哇。 (闪回)何喜药店 日 内 一中年男子走进何喜药店,嬉皮笑脸地说:喜哥,你听了刘嫂的话,那么严厉地训诫我何高松,不该调戏她,我倒冤枉的,我们同村庄的兄弟,俗话说得好,黄鹰不打窝下食,我不会那么傻呀。可刘嫂她…… 何高松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喜:她怎么啦?二钵又是怎么回事?何高松:你问问她自己,问问张大胜吧! 何喜:他俩又怎样? 何高松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喜:高松,我们是弟兄,你不对我说对谁说?何高松:好,那我直说了,但是,你不可责怪刘嫂啊! 何喜:好,我答应你。你说。 何高松:那天(再闪回) 何喜家 晌午 外 刘菊花身倚宅院门框,目光注视着左前方的山包。 张大胜腋下夹着两件单衣,东张西望地疾步向何喜家的宅院走来。 西边山坡上一樵夫坐在树荫下歇息,目光正对着何喜家宅院。只见刘菊花接过张大胜递过来的衣物后,二人轻快地进了宅院,进了厅堂。 樵夫蹑手蹑脚地走向何喜家宅院。 屋内,张大胜坐在床沿上,刘菊花将一碗荷包蛋递给他。张大胜接过碗一笑,不一会便将荷包蛋吃完,放下碗筷,二人便急速地上床,盖上被单,在被单的掩盖下,翻云覆雨地干了起来。 窗沿下,樵夫正向屋里窥视。屋内,好久好久,二人下了床,穿好衣,相视一笑。 屋外,樵夫很快地离开了宅院。 刘菊花对张大胜说;快回去吧,快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大胜答应着飞快地走了…… 何高松:我就这么告诉了喜哥,又怎么呐? 毛玠:你喜哥就(闪回) 何喜家厨房 日 内 何喜怒气冲天地走进厨房,将一小包药递给刘氏。 刘菊花不解地望着何喜。 何喜:你们倒快活得很,过得真美。 刘菊花:你这是怎么了? 何喜:你把这药配上酒,送给他喝了吧!你如果不忍心他喝,那你就自己处理掉吧…… 毛玠:刘菊花的死,就死在你报告了她与张大胜通奸。你报信的目的就是要除掉情敌张大胜,而刘菊花拿到药后,不忍心毒死张大胜,宁愿自己毒死自己。 旁白:何高松听了毛玠的推断,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何高松低下了头。 毛玠:将罪犯何高松押下去。 三儿高喊:退堂。 5―14县衙偏房 日 内 毛玠叫来何欣。 二人对面而坐。 毛玠:何欣,你虽然在这个命案中,不是举报人,也不是命案的直接受害者,但是,你是间接受害人,因此, 你应该作为原告。 何欣点头同意。 毛玠:按照法律程序,法院在宣布案件判决书前,院方要与原告交换一下意见,要使原告理解和支持。 何欣:你这是要与我交换意见是湃? 毛玠:对,在这个案件中,涉案人三个,你爸何喜,你叔何高松,你先生张大胜,他们分别负有刑事责任,要被判刑或接受处罚。 何欣点头同意。 毛玠:按法律比对,你爸应该判刑十年。 何欣一惊,问:太重了吧。 毛玠:我们认为,你爸虽无杀人动机,但因方法不当而致使人命,而认罪态度尚可,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何欣:我叔何高松呢? 毛玠:何高松为报情仇,教唆他人致使人命,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何欣点头同意。 毛玠:至于你先生嘛,他虽然不是此命案的谋划者和实施者,但是,命案又是因为他与你妈的不正当关系而引 起的,因此就负有一定的法律责任。 何欣:我先生如何处理? 毛玠:张大胜因通奸过失而致使人命,判处承担刘氏丧事费用,并抚养你至十八岁。 何欣:我妈是为了让先生对我的教育要优于他人才起了邪念,她在一定程度上是为我而死。而先生呢?他是被动的。在案件中,我认为他无直接责任。你们判处他承担丧事费用,从情感的角度考虑是应该的。但要他承担对我的抚养费用,就不太合适了呀。 毛玠:那,你爸坐牢去了,对你的抚养问题怎么办呀? 何欣:大人,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原告吗? 毛玠:是啊。 何欣:对于我爸,我作为原告,我可以控告他,但作为我是他的儿子,我有向你们提出保释他的权利。因此,对于我爸爸的八年刑期改为监外执行。 毛玠伸出大拇指:孝心可嘉呀! 5-15县衙大堂 日 内 大堂内,庄严,肃穆 。 大堂鼓声震耳欲聋。 大堂鼓声震耳欲聋,三儿高声呐喊:传罪犯何喜 、张大胜、何高松上堂。 旁边站班齐喊:威武! 三衙役押着罪犯,罪犯纳头跪拜于大堂殿下。陈县令,书记员分坐于毛玠两旁。 毛玠一拍惊堂木:经调查,审判后核实,与罪犯何喜 .张大胜、何高松所述犯罪动机与经过完全相符。罪犯何喜 .张大胜、何高松,你们对昨日的供述是否有翻供之意? 何喜 .张大胜、何高松:并无翻供之意。 毛玠:依据汉律及本县治安管理办法,结合罪犯认罪态度,现对刘氏命案作如下判决:何喜虽无杀人动机,但因方法不当而致使人命,而认罪态度尚可,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又经原告及何犯之子何欣保释,其八年刑期,改为监外执行。张大胜因通奸过失而致使人命,判处承担刘氏丧事费用。何高松为报情仇,教唆他人致使人命,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特此判决。 书记员送上判决书,何喜. 张大胜、何高松一一签名画押。 三儿高喊:退堂。 陈颖县令和毛玠对面坐在书桌两边。 陈颖递给毛玠一杯茶。 毛玠站起来,接过茶:谢谢舅舅。 陈颖望毛玠一笑:这次是你从政后第一次办案,办得还比较顺利。往后,还会出现更多稀奇古怪的案件,等待着你去处理。而每办完一个案件,又必须回过头来对办案的全过程来一次全面的梳理,总结经验教训。以利于下次借鉴和改进。 毛玠:是要来一次回头看。 陈颖点一下头:我觉得这个案子,从接案到现场勘察,到询问调查,再到庭审,以及最后的结案,无一疏漏,可以说天衣无缝。你说呢,玠儿。 毛玠:是舅舅指导有方。 陈颖一笑:再就办案速度来说,我们采取了快速高效的办案方式,使犯罪嫌疑人无串通的机会。这一点很值得注意。往往因办案拖拉,给犯罪嫌疑人有串通的时间和机会,加大了办案的难度。 毛玠点头:是啊,如果我们不在案发的当天及时将何喜、何高松收押,他们就会串通一气了。 陈颖:玠儿,你觉得还有什么收获? 毛玠一笑:我有两个收获。第一,办案是申诉方与被告方的攻防战,申诉方无论在调查还是庭审的时候,始终要洞察分析对方的心理活动,及时进击,譬如(闪回) 毛玠将惊堂木一拍:嫌犯何高松抬起头来。 何高松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望着毛玠。 毛玠:嫌犯何高松,将你的犯罪事实从实招来。 同时再拍一次惊堂木。 何高松一听惊堂木响,更是生气了,高昂着头反问毛玠:招,我犯啥事呐,我招什么哇…… 毛玠:何高松以为他在此案中并没有多大责任,仅只是向何喜传递了张大胜与刘菊花通奸的讯息,够不上犯罪。他才如此藐视我。于是,(闪回) 毛玠:何高松,刘菊花家的二钵是怎么摔打的? 何高松先是一愣,转而平静地:啊,是我们亲仗摔打的,怎么样? 毛玠:你们是怎么亲仗的…… 毛玠接着说:这样逼使何高松交代出他与张大胜有情仇。(闪回) 何喜药店 日 内 一中年男子走进何喜药店,嬉皮笑脸地说:喜哥,你听了刘嫂的话,那么严厉地训诫我何高松,不该调戏她,我倒冤枉的,我们同村庄的兄弟,俗话说得好,黄鹰不打窝下食,我不会那么傻呀。可刘嫂她…… 何高松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喜:她怎么啦?二钵又是怎么回事? 何高松:你问问她自己,问问张大胜吧! 何喜:他俩又怎样? 何高松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喜:高松,我们是弟兄,你不对我说对谁说呀? 何高松:好,那我直说了,但是,你不可责怪刘嫂啊! 何喜:好,我答应你。你说…… 毛玠:何高松接着传递了张大胜与刘嫂通奸的信息,再引起何喜送药给刘菊花的举动。 陈颖:你第二个收获是什么? 毛玠:第二个收获是结案前与原告交流的重要性必须加强。我认为,法律对罪犯的量刑规定,它源自于普通的情理,它又必须回归于个案的情理之中。譬如(闪回) 毛玠:按照法律程序,法院在宣布案件判决书前,院方要与原告交换一下意见,要使原告理解和支持。 何欣:你这是要与我交换意见是湃? 毛玠:对,在这个案件中,涉案人三个,你爸何喜,你叔何高松,你先生张大胜,他们分别负有刑事责任,要被判刑或接受处罚。 何欣点头同意。 毛玠:按法律比对,你爸应该判刑十年。 何欣一惊,问:太重了吧。毛玠:我们认为,你爸虽无杀人动机,但因方法不当而致使人命,而认罪态度尚可,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何欣:我叔何高松呢? 毛玠:何高松为报情仇,教唆他人致使人命,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毛玠:至于你先生嘛,他虽然不是此命案的谋划者和实施者,但是,命案又是因为他与你妈的不正当关系而引起的,因此就负有一定的法律责任。 何欣:我先生如何处理? 毛玠:张大胜因通奸过失而致使人命,判处承担刘氏丧事费用,并抚养你至十八岁。 何欣:我妈是为了让先生对我的教育要优于他人才起了邪念,她在一定程度上是为我而死。而先生呢?他是被动的。在案件中,我认为他无直接责任。你们判处他承担丧事费用,从情感的角度考虑是应该的。但要他承担对我的抚养费用,就不太合适了呀。 毛玠:那,你爸坐牢去了,对你的抚养问题怎么办呐? 何欣:大人,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原告吗? 毛玠:是啊。 何欣:对于我爸,我作为原告,我可以控告他,但作为我是他的儿子,我有向你们提出保释他的权利。因此,对于我爸爸的八年刑期我要求改为监外执行。 毛玠伸出大拇指:孝心可嘉呀 毛玠接着说:我觉得,答复何欣的请求,对法律规定作如此的改动是合情合理的,你说呢,舅。 陈颖:正确。同时也说明了你第二个收获的正确。不过就你的“法律对罪犯的量刑规定,它源自于普通的情理,它又必须回归于个案的情理之中”的观点,不就是灵活运用吗? 毛玠一笶,恳切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灵活运用。但是,始终要注意合情合理。 陈颖突然转换口气:那,按你的想法,你所提出的“忠君为国为民”六字宗旨,是不是也要灵活运用啊? 毛玠爽快地:是的,但是,始终要注意合情合法。 陈颖:就以忠君来说,你可以绝对忠君,也可以有时忠有时不忠,半心半意? 毛玠:君,有两种解释,一是君子,二是君主。你既是我的舅舅,又是我的顶头上司,你是我的君子的君,而汉献帝是当朝的君主,也是我的君。你们都是我的君,我应该忠于你们。但是,如果你俩言或行不合情理,我就不应该无原则地去忠于它,而应该及时指出其危害性,来挽救,避免犯错。只有这样,才算忠臣。反之,当君犯错,臣子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就是助纣为虐,成为奸臣呐。 陈颖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哇!玠儿,你的这番话印证了(闪回) 毛吉又说:就连陈姓也都承认他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我还有什么说的呀? 毛玠站起来,笑着说:昌吉外公对我的夸奖,还不是您吉伯对我的精心栽培得来的吗? 毛吉:我对你的栽培,也只是两次给了你展现才干的机会,主要的还是你自定的五公信条发挥了作用。因此,你以后还是要坚守五公信条。更重要的是你有良好心…… 陈颖接着说:你今天的话就是你的良心的印证。对你我放心。 毛玠:舅舅过奖了。 第六集 6-01龚若怀家 日 内 龚若怀、妻陈氏、儿子龚继前三人坐在堂屋内。 龚若怀呷了一口茶,长叹一口气:老伴啦!你我都六十了,继前也已四十了,眼下,日子是算好过的,吃的喝的穿的都在一般人之上。我在户族上也经常过问一些事,社会上也还受人尊重,我心里也可满意、知足。但是一想到继前还是光棍一根,往后咋办啦?我就心发烦。 陈春花:你以为我不发烦吗?我那天(闪回) 郊外 日 外 一个仿佛才四十八九岁的男人,引着两个小男孩儿,相互嬉笑打闹。 小男孩不慎摔了一跤。 男人和大男孩赶忙将小男孩扶起。 男人一边拍打着小男孩身上的灰尘,一边给小男孩叫魂:宝宝喂,莫怕哟,你听我叫你,你的魂魄赶快回来哟! 陈春花提着一篮青菜路过。 男人直起腰,对陈春花说:春花嫂,你家的菜长得多鲜嫩呐,真爱人。 陈春花:春华弟呀,我这菜哪有你俩孙子可爱呀。你四十八九岁的人就得了两个孙儿,八字真好。我和你哥都六十了,继前还是光棍一根。 龚春华:前儿的姻缘还没到,姻缘一动,保证早上栽树,晚上就遮阴…… 陈春花接着说:我当时心里真像刀扎似的难受哇。 龚继前:光发烦、难受就解决得了问题吗? 陈春花:前次,我也因为此事而发烦,找算命先生给继前掐算了一下。 龚若怀:咋的? 陈春花:赵先生说前儿的姻缘动了,可能在九十月有定夺了。 龚若怀:那现在该要着手物色好对象,再找合适的媒人才是正着啊! 陈春花:对象倒是有一个。 龚若怀:谁? 陈春花:郑家志祥女儿,水秀今年已三十岁了,总是高不成低不就,论门户,我家也配得上他家,只是继前要大十来岁,恐怕人家有点忌嫌。 龚若怀:那就试试嘛,反正求官不倒秀才在嘛,那媒人找谁啊? 陈春花:你呀,真笨,现成的胡子不晓得安顺。 龚若怀:你是说水秀的舅三省是啵? 旁白:龚若怀想,三省家大口阔,生活上一有艰难之处,找我,我都本着冷水泼在墙上有迹的想法,没使他空手回家,总是满足了他。﹝闪回﹞ 龚若怀家 日 内 龚若怀、妻陈春花、儿子继前一起围坐餐桌旁喝酒吃饭。 若怀:前儿他娘,三省这次患的啥病你听说过没有?咋直见瘦呀。 陈春花:你做哥的不知道我咋知道哇,说得蹊跷古怪。 龚若怀:三省这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脾寒单打瘦汉。两头猪死了不说,人又患病。 门外传来咳嗽声。 龚继前:三省叔来了,不消说得准是来借钱的。 龚三省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龚若怀对继前说:去拿杯来让你叔喝一杯。 龚继前拿来杯子筷子,倒了一杯酒递给龚三省。 龚三省接过酒坐下说:人不行时真很,真是踩着葛藤便是蛇。 龚若怀:怎么啦? 龚三省:前不久两个肉猪齐刷刷地死了,肉全变成乌黑的,一文钱也没变出来。手里没钱买接槽猪不说,我又突然患病了。 龚若怀:接槽猪暂不买算了,人病了是大事,得赶快找先生诊治。 龚三省:我看到手里分文俱无,不打算诊。可你弟媳死活要我诊。 龚若怀:该要诊嘛,病初不诊,深沉了就难诊了。那时人吃亏不说诊不诊得好就难说了,弟媳说得对嘛。 龚三省:文钱逼死英雄汉啦,哥。 龚若怀:病瞧了没? 龚三省:瞧是瞧了,要三四串钱抓药。 龚若怀望陈春花说:你拿五串钱给三省吧,治病要紧。 陈春花自里间拿出钱交给龚三省。 若怀:况且他是我的堂弟,又是水秀的亲舅,找他合适。就这么定了,趁热打铁。6-02 郑志祥家 日 内 郑志祥及妻艳霞二人对坐于堂上。 郑志祥:老伴啦!水秀已三十岁了,她的性格老是这么倔强,早前那么多人给她提亲,都遭她白眼了,都是你做娘的宠坏了。如果老是这样了,恐怕千选万选选出个洋瞎眼呢,再不,就是一生在家做老女儿。 艳霞:你叫我咋办啦?她总是凭她的长相去要求人家,不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譬如上次﹝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 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张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几句啦! 张胜祥站起来,劫生生地向艳霞躬身行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张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郑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郑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咋办呢?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旁白:张妈对郑水秀的话,也有张胜祥一样的理解。也知道张胜祥事前也未做做这方面的准备。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笑答:我借用一首吧。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张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郑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志祥:你要说给她听啦! 艳霞:像去年朱大婶提的那门亲,她也拒绝了。(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艳霞正在厅堂内撒谷子喂鸡。郑水秀手捏绣花框在精心刺绣。门外一年近六十的妇人,引着一个身着士林布长 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艳霞迎上前,高兴地说:朱大婶,你咋今天才来呀?我在家等候你好几天呐。朱大婶伸手接过青年男子递过来的礼物,并随手交给艳霞说:我是答应你第二天来,可谁知我这侄儿山青的同学到他家来了,他们四五个人一起,吟诗舞文弄墨地搞了两天才散会。所以才拖到今天来。 在朱大婶与艳霞对话的同时,朱山青与郑水秀相互瞟了一眼,朱山青并投去一笑。 艳霞回头对水秀说:把针线活放下,去泡壶茶来。 艳霞说话的同时,将礼物递给水秀。 水秀接过礼物,并随手放到身边的桌子上,转身走进厨房。 艳霞向朱大婶婶侄俩招呼道:哎,光顾及说话,快请坐,请坐。 三人坐定,水秀送来茶,并对朱大婶婶侄俩各递上一杯。 朱山青接过茶,又是一笑。 朱大婶:艳霞妹,你看我的这个侄儿,可算是一表人才呀,从他的衣着,你也就会知道他的家底不薄。 艳霞朝水秀望一眼。 水秀理会即答:朱妈,俗话说“会选的选男妆,不会选的选田庄”,家底不薄是次要的。 朱大婶:啊,我家这山青侄儿,书墨可高着哩,不信,就让他吟两首你听听。 水秀:可以呀。 朱山青:山花开四季,青草布满地。水清涓涓流,秀气尽四溢。美于锦上画,满足心头意。姻情自巧合,缘由天作美。 郑水秀:请解释。 朱山青:请取其每句的头一字。 水秀仔细琢磨。 旁白:水秀在组合八句诗的首字成“山清水秀美好姻缘”后,知道山青的求婚之意。 水秀朴斥一笑,说:异想天开。 朱大婶与艳霞相互翻着白眼对视。 朱山青向姑姑一招手,说:走吧,姑姑。 姑侄俩走出大门。 艳霞送至大门口说:朱婶,以后再说。 艳霞回到厅堂。 郑水秀:你看他细眉细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大度之人,还向我求婚。 艳霞苦笑着摇了摇头…… 艳霞接着说:你叫我咋诊呐? 6-03郑志祥家 日 内 郑志祥一家四口人,坐在桌旁喝茶,闲聊。 门外传来声音:来客呐! 郑志祥一听是妹妹倩妹的声音,连忙起身迎接。 艳霞、郑水秀及水秀弟郑春生也一同上前迎接。 郑倩妹手提一块猪肉,走了进来。 郑志祥接过猪肉说:姐,你这是估计我家肉吃完了,你来,愁着我们了,是呗? 郑倩妹:我这是来请师傅的呀! 一家人不解地望着郑倩妹。 郑倩妹:坐下慢慢说。 大家一同坐下。 郑志祥将猪肉递给艳霞说:中午饭熟了,就那几个菜将就吃算了。你如果想爱好,晚上再多办两个菜。 郑倩妹:按哥说的,非常好。 艳霞和郑水秀自厨房出来,将酒菜一起摆上了桌面。 大家边吃边聊。 郑倩妹:我刚才说了,我今天来,是来请师傅的。我想让水秀去我家受几天累,为她表妹玲儿做嫁衣。 郑志祥:什么?为玲儿作嫁衣?玲儿多大啦? 郑倩妹:玲儿今年二十岁呐。她婆家前年要起,我们都没答应。今年又来要,我一想,女儿迟早总是要出嫁的,我们就答应了。刚才的肉就是玲儿婆家送婚元书来下的礼物。 艳霞望郑水秀叹一口气说:玲儿小你十岁,你的性格老是这么倔强,早前那么多人给你提亲,都遭你白眼了。如果老是这样了,恐怕千选万选选出个洋瞎眼呢,再不,就是一生在家做老女儿。 郑志祥苦笑着,摇着头。 郑倩妹:今年有人来提过亲没有? 艳霞:去年下半年(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张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几句啦! 张胜祥站起来,劫生生地向艳霞躬身行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张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郑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郑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咋办呢?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旁白:张妈对郑水秀的话,也有张胜祥一样的理解。也知道张胜祥事前也未做做这方面的准备。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笑答:我借用一首吧。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张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郑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艳霞再叹一口气,说:你叫我咋办呐?又一次(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艳霞正在厅堂内撒谷子喂鸡。 郑水秀手捏绣花框在精心刺绣。 门外一年近六十的妇人,引着一个身着士林布长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艳霞迎上前,高兴地说:朱大婶,你咋今天才来呀?我在家等候你好几天呐。 朱大婶伸手接过青年男子递过来的礼物,并随手交给艳霞说:我是答应你第二天来,可谁知我这侄儿山青的同学到他家来了,他们四五个人一起,吟诗舞文弄墨地搞了两天才散会。所以才拖到今天来。 在朱大婶与艳霞对话的同时,朱山青与郑水秀相互瞟了一眼,朱山青并投去一笑。 艳霞回头对水秀说:把针线活放下,去泡壶茶来。 艳霞说话的同时,将礼物递,给水秀。 水秀接过礼物,并随手放到身边的桌子上,转身走进厨房。 艳霞向朱大婶婶侄俩招呼道:哎,光顾及说话,快请坐,请坐。三人坐定,水秀送来茶,并对朱大婶婶侄俩各递上一杯。 朱山青接过茶,又是一笑。 朱大婶:艳霞妹,你看我的这个侄儿,可算是一表人才呀,从他的衣着,你也就会知道他的家底不薄啊。 艳霞朝水秀望一眼。 水秀理会即答:朱妈,俗话说“会选的选男装,不会选的选田庄”,家底不薄是次要的。 朱大婶:啊,我家这山青侄儿,书墨可高着哩,不信,就让他吟两首你听听。 水秀:可以呀。 朱山青:山花开四季,青草布满地。水清涓涓流,秀气尽四溢。美于锦上画,满足心头意。姻情自巧合,缘由天作美。 郑水秀:请解释。 朱山青:请取其每句的头一字。 水秀仔细琢磨。 旁白:水秀在组合八句诗的首字成“山清水秀美好姻缘”后,知道山青的求婚之意。 水秀朴斥一笑,说:异想天开。 朱大婶与艳霞相互翻着白眼对视。 朱山青向姑姑一招手,说:走吧,姑姑。 姑侄俩走出大门。 艳霞送至大门口说:朱婶,以后再说。 艳霞回到厅堂,问水秀:你这是咋的呐? 郑水秀:你看他细眉细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大度之人,还向我求婚。 艳霞苦笑着摇了摇头……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 郑志祥:也行。 6-04龚若怀家 日 内 龚若怀与陈春花正在交谈。 龚若怀:就这么定,赶快叫前儿去请三省来喝酒。 陈春花:前儿,过来。 龚继前走过来问:啥事? 龚若怀:你快去三省家请他过来,我有事找他帮忙。 龚继前:前天他来了你不说,今天又要我去找,烦人。 龚若怀:我们都是为你好哇,还说我们烦人。 龚继前:我去不就是了。 龚继前转身去了。 6-05大道上 日 外 龚继前向前疾走。 旁白:龚继前由昨天父母的对话中知道,准是让他去找三省叔帮忙说媒。这一着对啦!怎么不早来这一着呢? 龚继前笑着,加快了脚步。 6-06龚三省家 日 内 龚三省坐在桌前正喝茶。 龚继前一脚跨了进来。 龚三省一见龚继前跨进门槛,笑着说:前儿,你今前来有何贵干? 龚继前即答:我爹在家酒瘾发了,想你过去陪他干两杯。 龚三省说:前天喝了,今天又要我去,我酒醉还没醒呢! 龚继前拉着龚三省:叔叔,哪里话,去吧。 龚三省笑着:去去去,总是要我吃亏。 6-07龚若怀家 日 内 龚三省边跨门槛边大声笑说道:怎么啦,前天喝的酒还没醒,今天又要我来。 不待龚三省坐定,龚若怀就递过来一杯热茶。 待龚三省喝完茶,酒菜已上了桌,龚三省一见便生疑:今天比前天还丰盛,是不是哥哥今天万寿啊? 龚若怀笑着说:我过生就只请你一个客?美得你啦! 坐定,开怀畅饮。 陈春花主动连敬龚三省三杯:叔儿,看在你待你哥如待亲哥,待我如待亲嫂,待前儿如待亲子,我今天敬你三杯。 龚三省也不客气一同连喝三杯。 吃了几著菜后,龚若怀和龚继前也分别敬龚三省的酒。 接着,龚若怀说:老弟啊,今天找你来,有大事相托,你可要帮忙啊! 龚三省忙答:怀哥,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你照说我照办。 龚若怀说:我为你侄儿的事,想你出面到你姐姐家做媒。 顿一下,龚若怀又说:俗话说媒人一半家。你既是前儿的叔,又是水秀的舅,这个家你完全可以当。 龚三省说:我就当个强媒试试看。 龚若怀叫陈春花拿出礼盒,交予龚三省。 龚若怀:事成之后,谢媒之日再就多谢于你。 龚三省:你就在家静候佳音吧。 三人高高兴兴地送走龚三省。 6-08大道上 日 外 龚三省提着礼盒行进在大道上。 旁白:龚三省分析:龚郑两家论家底龚家胜郑家,论男女人品,水秀盖过前儿。论年纪,前儿大多了。但是好在水秀已是三十岁的大闺女,最近三年无人向她提亲,高傲的性格可能收敛了一些,至于年纪瞒他个五岁不成问题。 龚三省想着想着,信心十足地往前走。 6-09郑志祥家 日 内 郑倩妹、郑志祥及妻艳霞坐在堂屋内,低声议论。 郑倩妹:哥嫂,水秀这次去我家为她表妹做嫁衣,可能要用上一二十天啦,你们放心就是,不会饿瘦水秀的。 郑志祥:哪里话,你们可不能娇惯水秀了哇! 旁白:艳霞听了志祥“娇惯”二字,联想到前天夫妇的焦虑,就想趁这次水秀住姑妈家的机会,拜托一下姑妈劝劝水秀。 艳霞:姑姑,我想拜托你一事。 郑倩妹:什么事,你说。 艳霞:水秀去你家,你就这个机会帮我劝劝水秀,叫她不能再这么倔强下去,有合适的人家提亲,她要答应。再不能任她的性了。 郑倩妹点一下头。 艳霞说:她再这样挑三拣四的,如果老是这样下去,恐怕千选万选选出个洋瞎眼呢,再不,就是一生在家做老女儿。 郑倩妹:这我知道,如果我那边有合适的,我让她谈谈行吗? 志祥及妻同时答道:那好、那好。 6-10郑志祥家 日 内 龚三省哈哈喧天地边进门边大声笑道:妹夫,贵客来了,人不知啊。 郑志祥一听是内兄来了,忙起身迎接。 郑志祥一见龚三省手提礼盒,心中高兴,忙接过礼盒放于桌上。 艳霞:哥哥好久未来,我还以为你们郎舅俩闹意见了呢。 龚三省:有什么可闹意见的。 艳霞起身向厨房走去。 郑志祥:中午可要多弄几个菜呐,不可怠慢了贵客呀。 郎舅俩拉着家常。 午饭之酒菜上桌了,无须讲究地坐下边吃边聊。 龚三省:外甥女水秀今年已三十了,也该说个婆家,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特别是女儿,出嫁一个就放一个的心。 艳霞:可不是吗!我和你妹夫前天还在念叨这事呢!(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郑志祥一家四口人,坐在桌旁喝茶,闲聊。门外传来声音:来客呐! 郑志祥一听是妹妹情妹的声音,连忙起身迎接。 艳霞、郑水秀及水秀弟郑春生也一同上前迎接。 郑倩妹手提一块猪肉,走了进来。 郑志祥接过猪肉说:姐,你这是估计我家肉吃完了,你来,愁着我们了,是呗? 郑倩妹:我这是来请师傅的呀! 一家人不解地望着郑倩妹。 郑倩妹:坐下慢慢说。 大家一同坐下。郑志祥将猪肉递给艳霞说:中午饭熟了,就那几个菜将就吃算了。你如果想爱好,晚上再多 办两个菜。 郑倩妹:按哥说的,非常好。 艳霞和郑水秀自厨房出来,将酒菜一起摆上了桌面。 大家边吃边聊。郑倩妹:我刚才说了,我今天来,是来请师傅的。我想让水秀去我家受几天累,为她表妹玲儿做嫁衣。 郑志祥:什么?为玲儿作嫁衣?玲儿多大啦? 郑倩妹:玲儿今年二十岁呐。她婆家前年要起,我们都没答应。今年又来要,我一想,女儿迟早总是要出嫁的,刚才的肉就是玲儿婆家送婚元书来。 艳霞望郑水秀叹一口气说:玲儿小你十岁,你的性格老是这么倔强,早前那么多人给你提亲,都遭你白眼了, 如果老是这样了,恐怕千选万选选出个洋瞎眼呢,再不,就是一生在家做老女儿。 郑志祥苦笑着,摇着头。 郑倩妹:今年有人来提过亲没有? 艳霞:去年下半年(再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张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几句啦! 张胜祥站起来,劫生生地向艳霞躬身行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张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郑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郑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咋办呢?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旁白:张妈对郑水秀的话,也有张胜祥一样的理解。也知道张胜祥事前也未做做这方面的准备。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笑答:我借用一首吧。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张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郑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艳霞再叹一口气,说:你叫我咋办呐?又一次(再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艳霞正在厅堂内撒谷子喂鸡。 郑水秀手捏绣花框在精心刺绣。 门外一年近六十的妇人,引着一个身着士林布长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艳霞迎上前,高兴地说:朱大婶,你咋今天才来呀?我在家等候你好几天呐。 朱大婶伸手接过青年男子递过来的礼物,并随手交给艳霞说:我是答应你第二天来,可谁知我这侄儿山青的同学到他家来了,他们四五个人一起,吟诗舞文弄墨地搞了两天才散会。所以才拖到今天来。 在朱大婶与艳霞对话的同时,朱山青与郑水秀相互瞟了一眼,朱山青并投去一笑。 艳霞回头对水秀说:把针线活放下,去泡壶茶来。 艳霞说话的同时,将礼物递给水秀。 水秀接过礼物,并随手放到身边的桌子上,转身走进厨房。 艳霞向朱大婶婶侄俩招呼道:哎,光顾及说话,快请坐,请坐。 三人坐定,水秀送来茶,并对朱大婶婶侄俩各递上一杯。 朱山青接过茶,又是一笑。 朱大婶:艳霞妹,你看我的这个侄儿,可算是一表人才呀,从他的衣着,你也就会知道他的家底不薄啊。 艳霞朝水秀望一眼。 水秀理会即答:朱妈,俗话说“会选的选男装,不会选的选田庄”,家底不薄是次要的。 朱大婶:啊,我家这山青侄儿,书墨可高着哩,不信,就让他吟两首你听听。 水秀:可以呀。 朱山青:山花开四季,青草布满地。水清涓涓流,秀气尽四溢。美于锦上画,满足心头意。姻情自巧合,缘由 天作美。 郑水秀:请解释。 朱山青:请取其每句的头一字。 水秀仔细琢磨。 旁白:水秀在组合八句诗的首字成“山清水秀美好姻缘”后,知道山青的求婚之意。 水秀朴斥一笑,说:异想天开。 朱大婶与艳霞相互翻着白眼对视。 朱山青向姑姑一招手,说:走吧,姑姑。 姑侄俩走出大门。 艳霞送至大门口说:朱婶,以后再说。 艳霞回到厅堂,问水秀:你这是咋的呐? 郑水秀:你看他细眉细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大度之人,还向我求婚。 艳霞苦笑着摇了摇头……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说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 郑志祥:也行…… 艳霞接着说:她姑姑也答应劝她,再加上她表妹比她小十岁就要出嫁,可以刺激她一下吧。 郑志祥:我们都愁到一块了。看样子,你今天是为这事来的吧? 龚三省:正是。我想把水秀说给龚若怀家的前儿咋样?我想,你俩门当户对,苦不了水秀。你们也会放心的,那边有我打一些招呼,不会有啥事的。 郑志祥:这边有你当家我们放心,只是水秀去她姑姑家为她表妹做嫁衣,还得跟她说呢! 龚三省:你们要主权起这事呀,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必须遵从。这礼物你们就收下吧! 郑志祥:好!你就等水秀回家后我再回话你。 6-11水秀姑姑家 日 内 郑水秀、水秀姑姑郑倩妹、水秀表妹玲儿在堂屋内。水秀裁衣,倩妹缝衣,玲儿正在诸多布料中选料。 郑倩妹:秀儿,今天给你妹子做嫁衣,你的呢?啥时做啊? 郑水秀:姑,妹子有福啊,二十岁上就出阁,我嘛,八字还没一撇。 郑倩妹:实在该定下来哇!你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还没定下来,再待何时啊! 郑水秀:定是该定下来的,可不就是没个合适的。不是缺脚就是断腿,没一个完整像样的。 郑倩妹:什么缺脚断腿呀,以前人家给你介绍的哪一个是缺脚断腿呀?是你要求太高了。人家走路姿势稍微欠佳,你就嫌弃,哪有那么十全十美地等着你去选啦! 郑水秀:姑姑说得也的确在理,我对人家要求不是太高了点。 玲儿:姐,你知道了就好,要求太高,恐怕千选万选不是选光了就是选个洋瞎眼了。那时候就落得人家笑话你呀! 郑水秀:妹妹的话在情在理,我服我服。 郑倩妹:秀儿,你是真服了玲儿还是假服啊?要是真心服了玲儿那就好。 郑水秀:瞧姑姑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没说假话呀! 郑倩妹:那就对了。要不,我替你说一个怎样? 玲儿:要得呀,姐,就你在我家这几天,你们聊聊可以吧? 郑水秀望着姑姑笑了:姑姑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你也不会外我的事。你看着办吧!6―12大道上 日 外 龚三省低着头,慢慢地往回走。 旁白:龚三省从刚才在妹夫家的交谈中了解到:一是郑水秀以前在定亲上的挑肥拣瘦的毛病,已经受到了父母和姑姑的教育,往后会有所收敛。这对落实与前儿成婚有利。二是他们又同时答应让姑姑为水秀介绍对象,这就增添了落实与前儿成婚的阻力。更重要的是,她姑姑又抢在我之前。 龚三省边走边想,不觉很快来到了龚若怀的家门口。 6―13龚若怀家厅堂 日 内 早已站在大门口的龚若怀将龚三省迎进厅堂。 龚继前上前迎接:叔,受累了。 龚三省嬉笑着:应该的,因为我是你的叔哇!爷亲有叔嘛。 龚若怀插上一句:水秀也会念在娘亲有舅哇!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陈春花从厨房内掇出一茶托儿酒菜,来到厅堂上,望三省一笑:还顺利吧? 龚三省:还可以。 酒菜摆好后,四人入座,边吃边聊。 龚若怀与龚三省同饮一杯后,放下杯,皱着眉问:你刚说什么? 龚三省:我说还可以。 龚若怀:那还不是很顺利? 龚三省恳切地:对,不是很顺利。 龚若怀:说来听听。 龚三省:就今天我了解的情况,我有两个感觉。 龚若怀:第一感觉是什么? 龚三省:一是郑水秀以前在定亲上的挑肥拣瘦的毛病,已经受到了父母和姑姑的教育,往后会有所收敛。这对落实与前儿成婚有利。 龚若怀笑着点了点头:第二感觉呢? 龚三省:二是他们又同时答应让姑姑为水秀介绍对象,这就增添了落实与前儿成婚的阻力。更重要的是,她姑姑又抢在我之前。 龚若怀:志祥怎么回答你的? 龚三省:他们(闪回) 艳霞接着说:她姑姑也答应劝她,再加上她表妹比她小十岁就要出嫁,可以刺激她一下吧。 龚志祥:我们都愁到一块了。看样子,你今天是为这事来的吧? 龚三省:正是。我想把水秀说给龚若怀家的前儿咋样?我想,你俩门当户对,苦不了水秀。你们也会放心的,那边有我打一些招呼,不会有啥事的。 郑志祥:这边有你当家我们放心,只是水秀去她姑姑家为她表妹做嫁衣,还得跟她说呢! 龚三省:你们要主权起这事呀,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必须遵从。这礼物你们就收下吧!郑志祥:好!你就等水秀回家后再回话给你。 陈春花:水秀去她姑姑家几天了? 龚三省:大概去了十来天吧。不知道她姑姑是否已经给她介绍对象没有。 龚若怀:不管怎样,你明天再受一趟累,去水秀姑姑家,直接与水秀说明,这门亲是你的主意,她父母也同意, 水秀不可另外答应人家。 6-14水秀姑姑家 日 内 郑水秀在裁衣,表妹和姑姑忙着缝衣。 一青年风度翩翩地走进来:三婶,你家好热闹哇!请来高明师傅为妹子做嫁衣,也不叫我过来帮忙跑腿,那人家不道论我们陈家不懂礼貌了吗? 郑水秀知道这话是逗她的,就连忙接过话茬:你们堂堂陈家谁敢道论啊?况且也没得人家道论的地方。 郑倩妹:宁儿,跑腿的事到不需要你跑,那你帮忙倒茶,伺候一下师傅就可以了。 说完,对女儿嘱咐:玲儿,还要买几样布料,你自己去集上选好了,快去吧! 玲儿理会娘的意思,答应一声走开了。 宁儿和水秀见状,也相视大笑了。 宁儿按照婶娘的嘱咐,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郑水秀:师傅请用茶。 郑水秀接过茶,笑着说:真是委屈你了,谢谢。 宁儿:哪里哪里,为师傅服务是我的本分,应该的。师傅有啥吩咐尽管直言。 郑倩妹:宁儿,你也念过几年书,就今天这场面,你吟上两句可以吧。 宁儿:婶要我吟诗,新作诗有点勉强,我就借用旧诗来表达吧。 郑水秀及姑几乎同时说:可以。 宁儿: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宁儿吟罢,转身就跑了。 水秀及姑相向而笑。 6-15水秀姑姑家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旁,郑倩妹、陈铃儿、郑水秀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郑倩妹问水秀:秀儿,你觉得宁儿怎么样? 郑水秀一笑:他不也是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什么怎么样啊。瞧姑妈问得古怪。 铃儿:我妈是问你相不相得中。 郑水秀一笑:还可以吧。 郑倩妹:宁儿吟的诗是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郑水秀:我想可以,不过,还得我爸妈同意。 郑倩妹:你爸妈跟我说了,以你的意见为主。 郑水秀:那就定下来吧。不过,还是要你跟我爸妈商量一下,那才叫明媒正娶。 郑倩妹:这是必然的。我叫宁儿家备好礼物,就后天送你回去,大家一起定下来。可以吧? 郑水秀:就按你姑妈说的办吧。 顿一会儿,倩妹问水秀:秀儿,听你妈说,﹝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一会儿啊。 张胜祥站起来,工工整整地向艳霞施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郑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倩妹:秀儿,有这回事吧? 郑水秀点头一笑。 郑倩妹:秀儿,姑妈有点弄不懂。 郑水秀:啥不懂啊? 郑倩妹:宁儿和张胜祥都知书达理能说善道,长相也都一样的漂亮,而且都吟同样的求婚诗,而你偏偏不就张而答应陈呢? 郑水秀脱口而出:俗话说择亲不如择媒,就因为我喜欢你姑妈,不喜欢张妈,我才不就张而答应陈。 铃儿补充一句:还有,那年秀姐的姻缘未动。 三人一同哈哈大笑。
第七集 7―01水秀姑姑家厅堂 日 内 水秀在给一件布袄载扣子。 倩妹在折叠已是成品的服装。 铃儿从外走到水秀身边,搡一下水秀,亲昵地:姐,你今年把婚定下来,明年一开春,就可以选择吉日,坐上花轿,到我们宁儿哥哥家,拜堂完婚了呢。 水秀将手里的针朝铃儿嘴巴一扎,甜蜜地一笑:就你嘴多。 倩妹接上话:这话要过几天,待宁儿家请媒以后才能对外公布哇! 铃儿:这倒也是,这时传出去,人家会打破锣的。 水秀:你知道啊。 7―02水秀姑姑家厅堂 日 内 三人正说之时,龚三省从外走了进来。 倩妹一抬头,望着龚三省:三省舅,你咋来呀?快请坐。 水秀连忙站起来迎接:舅舅,你咋来呀? 龚三省坐下,急促地:我这是从你家来的。本来,半个月前我就为你的婚姻大事,去过你家(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龚三省哈哈喧天地边进门边大声笑道:妹夫,贵客来了,人不知啊。 郑志祥一听是内兄来了,忙起身迎接。 郑志祥一见龚三省手提礼盒,心中高兴,忙接过礼盒放于桌上。 艳霞:哥哥好久未来,我还以为你们郎舅俩闹意见了呢。 龚三省:有什么可闹意见的。 艳霞起身向厨房走去。 郑志祥:中午可要多弄几个菜呐,不可怠慢了贵客呀。 郎舅俩拉着家常。 午饭之酒菜上桌了,无须讲究地坐下边吃边聊。 龚三省:外甥女水秀今年已三十了,也该说个婆家,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特别是女儿,出嫁一个就放一个的心…… 龚三省接着说:我们还议论了你以前爱挑肥拣瘦的毛病。(闪回) 艳霞接着说:她姑姑也答应劝她,再加上她表妹比她小十岁就要出嫁,可以用这来刺激她一下吧。 龚志祥:我们都愁到一块了。看样子,你今天是为这事来的吧? 龚三省:正是。我想把水秀说给龚若怀家的前儿咋样?我想,你俩门当户对,苦不了水秀。你们也会放心的,那边有我打一些招呼,不会有啥事的。 郑志祥:这边有你当家我们放心,只是水秀去她姑姑家为她表妹做嫁衣,还得跟她说呢! 龚三省:你们要主权起这事呀,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必须遵从。这礼物你们就收下吧! 郑志祥:好!你就等水秀回家后我再回话你…… 龚三省又说:今天早点后,我去了你家,见你没回,我怕夜长梦多,这才赶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三人一听,都蒙了。 旁白:水秀心想,现在这事只有我来硬扛,我不能任人摆布。 水秀叹一口气:舅舅啊,可惜你来晚了。 龚三省一惊:怎么?什么晚了? 水秀坚定地:我已经答应陈家宁儿了。 龚三省:谁的媒人? 倩妹主动地:我是媒人。我也得到了我弟和弟媳的同意(闪回)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 郑志祥:也行…… 龚三省转对水秀:你答应陈家宁儿之前,应该让你姑姑登门,与你父母商量啊。你这么做,就是不遵守“女儿的婚姻,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 水秀:这不,昨天姑姑就决定明天就去我家说媒。 倩妹接过话头:如果我弟和弟媳同意了。陈家就随着请媒请亲家,接着认亲上门,紧锣密鼓地办。免得夜长梦多。 龚三省转向水秀:那,我如何回答若怀父子呀? 水秀恳切地:一是你们起意晚了。二以四句话回答。 龚三省:怎样的四句话? 水秀脱口而出: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龚三省摇着头,走出了厅堂。 7―03龚若怀家厅堂 日 内 龚若怀一家三口人,正坐在厅堂内,等候着龚三省。 龚三省一步跨进厅堂。 三人同时起身迎接。 龚若怀迫不及待地:怎么样? 龚三省垂头丧气地:别提(闪回) 龚三省又说:今天早点后,我去了你家,见你没回,我怕夜长梦多,这才赶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三人一听,都蒙了。 旁白:水秀心想,现在这事只有我来硬扛,我不能任人摆布。 水秀叹一口气:舅舅啊,可惜你来晚了。 龚三省一惊:怎么?什么晚了? 水秀坚定地:我已经答应陈家宁儿了。 龚三省:谁的媒人? 倩妹主动地:我是媒人。我也得到了我弟和弟媳的同意。(再闪回)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 郑志祥:也行…… 龚三省转对水秀:你答应陈家宁儿之前,应该让你姑姑登门,与你父母商量啊。你这么做,就是不遵守“女儿 的婚姻,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 水秀:这不,昨天姑姑就决定明天就去我家说媒。 倩妹接过话头:如果我弟和弟媳同意了。陈家就随着请媒请亲家,接着认亲上门,紧锣密鼓地办。免得夜长梦多 龚三省转向水秀:那,我如何回答若怀父子呀? 水秀恳切地:一是你们起意晚了。二以四句话回答。 龚三省:怎样的四句话? 水秀脱口而出: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龚继前:那现在怎么办? 龚若怀斩钉截铁地:抢! 7-04郑志祥家 日 内 水秀手提包裹,倩妹手提礼盒,跨进门槛,倩妹高声说:舅妈,让秀儿受累了,忙了个把月,人也饿瘦了。 艳霞急忙迎接:秀儿长胖多了,还是你姑妈心疼侄女,会调理。 郑倩妹递过礼盒笑了。艳霞接过礼盒望着女儿。 郑水秀也笑了。倩妹满心欢喜地:秀儿这次总算听人劝了。我一说,两人一见面,就解决了问题。(一组闪回)(闪回一) 水秀姑姑家日内 郑水秀在裁衣,表妹和姑姑忙着缝衣。 一青年风度翩翩地走进来:三婶,你家好热闹哇!请来高明师傅为妹子做嫁衣,也不叫我过来帮忙跑腿,那人家不道论我们陈家不懂礼貌了吗? 郑水秀知道这话是逗她的,就连忙接过话茬:你们堂堂陈家谁敢道论啊?况且也没得人家道论的地方。 郑倩妹:宁儿,跑腿的事到不需要你跑,那你帮忙倒茶,伺候一下师傅就可以了。 说完,对女儿嘱咐:玲儿,还要买几样布料,你自己去集上选好了,快去吧! 玲儿理会娘的意思,答应一声走开了。 宁儿和水秀见状,也相视大笑了。 宁儿按照婶娘的嘱咐,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郑水秀:师傅请用茶。 郑水秀接过茶,笑着说:真是委屈你了,谢谢。 宁儿:哪里哪里,为师傅服务是我的本分,应该的。师傅有啥吩咐尽管直言。 郑倩妹:宁儿,你也念过几年书,就今天这场面,你吟上两句可以吧。 宁儿:婶要我吟诗,新作诗有点勉强,我就借用旧诗来表达吧。 郑水秀及姑几乎同时说:可以。 宁儿: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宁儿吟罢,转身就跑了。 水秀及姑相向而笑……(闪回二) 水秀姑姑家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旁,郑倩妹、陈宁儿、郑水秀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郑倩妹问水秀:秀儿,你觉得宁儿怎么样? 郑水秀一笑:他不也是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什么怎么样啊。瞧姑妈问得古怪。 铃儿:我妈是问你相不相得中。 郑水秀一笑:还可以吧。 郑倩妹:宁儿吟的诗是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郑水秀:我想可以,不过,还得我爸妈同意。 郑倩妹:你爸妈跟我说了,以你的意见为主。 郑水秀:那就定下来吧。不过,还是要你跟我爸妈商量一下,那才叫明媒正娶。 郑倩妹:这是必然的。我叫宁儿家备好礼物,就后天送你回去,大家一起定下来。可以吧? 郑水秀:就按你姑妈说的办吧…… 姑姑接着说:不过,昨天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郑志祥一惊:什么问题? 姑姑:昨天(闪回) 水秀姑姑家厅堂 日 内 三人正说之时,龚三省从外走了进来。 倩妹一抬头,望着龚三省:三省舅,你咋来呀?快请坐。 水秀连忙站起来迎接:舅舅,你咋来呀? 龚三省坐下,急促地:我这是从你家来的。本来,半个月前我就为你的婚姻大事,去过你家(再闪白) 郑志祥家 日 内 龚三省哈哈喧天地边进门边大声笑道:妹夫,贵客来了,人不知啊。 郑志祥一听是内兄来了,忙起身迎接。 郑志祥一见龚三省手提礼盒,心中高兴,忙接过礼盒放于桌上。 艳霞:哥哥好久未来,我还以为你们郎舅俩闹意见了呢。 龚三省:有什么可闹意见的。 艳霞起身向厨房走去。 郑志祥:中午可要多弄几个菜呐,不可怠慢了贵客呀。 郎舅俩拉着家常。 午饭之酒菜上桌了,无须讲究地坐下边吃边聊。 龚三省:外甥女水秀今年已三十了,也该说个婆家,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特别是女儿,出嫁一个就放一个的心…… 龚三省接着说:我们还议论了你以前爱挑肥拣瘦的毛病。(再闪白) 艳霞接着说:她姑姑也答应劝她,再加上她表妹比她小十岁就要出嫁,可以用这来刺激她一下吧。 郑志祥:我们都愁到一块了。看样子,你今天是为这事来的吧? 龚三省:正是。我想把水秀说给龚若怀家的前儿咋样?我想,你俩门当户对,苦不了水秀。你们也会放心的,那边有我打一些招呼,不会有啥事的。 郑志祥:这边有你当家我们放心,只是水秀去她姑姑家为她表妹做嫁衣,还得跟她说呢! 龚三省:你们要主权起这事呀,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必须遵从。这礼物你们就收下吧! 郑志祥:好!你就等水秀回家后我再回话你…… 龚三省又说:今天早点后,我去了你家,见你没回,我怕夜长梦多,这才赶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三人一听,都蒙了。 旁白:水秀心想,现在这事只有我来硬扛,我不能任人摆布。 水秀叹一口气:舅舅啊,可惜你来晚了。 龚三省一惊:怎么?什么晚了? 水秀坚定地:我已经答应陈家宁儿了。 龚三省:谁的媒人? 倩妹主动地:我是媒人。我也得到了我弟和弟媳的同意(再闪回)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郑志祥:也行…… 龚三省转对水秀:你答应陈家宁儿之前,应该让你姑姑登门,与你父母商量啊。你这么做,就是不遵守“女儿 的婚姻,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 水秀:这不,昨天姑姑就决定明天就去我家说媒。 倩妹接过话头:如果我弟和弟媳同意了。陈家就随着请媒请亲家,接着认亲上门,紧锣密鼓地办。免得夜长梦多。 龚三省转向水秀:那,我如何回答若怀父子呀? 水秀恳切地:一是你们起意晚了。二以四句话回答。 龚三省:怎样的四句话? 水秀脱口而出: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龚三省摇着头,走出了厅堂…… 姑姑接着说:我估计,三省舅回去一告诉龚若怀,准会有新情况出现。 郑志祥:我知道。 倩妹起身:我这就回去了。有事及时通知我。 郑志祥点头:知道了。 7-05郑志祥家 日 内 郑志祥、艳霞,郑水秀及弟永青一家四口围坐桌旁。 郑志祥:秀儿,你得亲事就由你的意思来定,这也正合我意。 艳霞:是啊,说实话陈家那小子毕竟读过几年书,能写会说,龚家前儿大秀儿总要大十岁吧。哪有陈家宁儿与秀儿般配呢?俗话说,会选的选男妆,不会选的选田庄,况且两家家底也都差不多。 郑水秀:今天,我们家要回个话给龚家呀。 郑志祥:这陈家还是昨天定的,来不及回龚家的话,据说龚家要来抢亲了。 郑永青:啥?抢亲?哪有这样的道理? 艳霞:秀儿在姑姑家这段时间,龚家来催了三次,要我们回话,我们见姑姑那边还没动静,也就不便回绝龚家。 郑志祥:现在要做好应对龚家来抢亲的准备。 郑水秀:爹,咋准备啊,你倒要拿出主意来嘛。 郑志祥:龚家抢亲不能让她们得手,我反对她们抢亲,硬抵是抵不住的,倒不如把事闹大些,经公处理,听说毛玠县尉虽然年轻,但他上任三年内,调解民事纠纷四十多起,命案三起,始终以情理服人,法律量刑,得到了民众的好评。他如果受理此案,不会有错。现在秀儿立即去姑姑家,让陈家也来抢亲。青儿你准备好马,待两家都来抢亲,你就去县衙报案。 郑水秀急忙起身,出门去了。 7-06志祥家前场地 日 外 龚若怀引着二十几个壮年男子来到场地中间。 龚若怀面对郑志祥指手画脚责问:你郑志祥咋这么不懂礼,一块肉许两个狗?看你怎么办? 郑志祥:你咋这么骂我,我许了你龚家了吗?我又许了陈家了吗?都没答应。 旁白:郑志祥估摸着:陈家可能快来了,是时候了,得赶快去请毛玠毛县尉了。 郑志祥向青儿挥了挥手。 青儿会意,疾速去了。 7―07郑倩妹家厅堂 日 内 厅堂内,早已聚集的二十来个壮汉,都一齐望着郑倩妹,等待她发话。 陈宁儿上前催促:你发话呀,婶。 水秀:姑姑,你还犹豫什么? 郑倩妹:我在考虑,我们该什么时候登场。 水秀:为什么? 郑倩妹:你想啊,本来婚姻大事应该是明媒正娶,抢婚既是不合情理,又不合法。如果我们先登场,就是我们主动去抢婚,我们就亏理了。我们后登场,就可以以合情合理合法的角度去与对方辩论,取得正确合理的话语权。 郑水秀望壮汉们说:好,那你们就先在我家村外等待,等我向你们招手时,你们就疾步登场。 众壮汉齐声:好! 郑倩妹带队在前,陈宁儿、郑水秀紧随其后,走出厅堂。7―07平丘县政府大厅 日 内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及徐书记员在一起议事。 郑永青匆忙走进大厅,上前大声叫喊:我家要出事了,龚若怀带人来我家抢婚呐,你们快去制止呀。 陈颖: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抢婚。玠儿,你带几个人去,把抢婚的主犯抓来。 毛玠:是,我这就去。 7―08志祥家前场地 日 外 龚若怀引着二十几个壮年男子来到场地中间。 龚若怀面对郑志祥指手画脚责问:你郑志祥咋这么不懂礼,一块肉许两个狗?看你怎么办?郑水秀来到场上,见此情景,连忙转身走向场地边向远处招手。远处,二十几个壮刷地一齐向这边跑来。 郑志祥说罢信步走到场地边。 陈家一队人马疾速登场了。 陈家站于东首,龚家队列西首。 郑志祥回身面对陈家说:你们陈家提亲,也只是昨天的事,我们还没缓过神来,你们今天听说龚家来抢亲逼婚,你们也来凑热闹,也未免太性急了吧? 大道远处尘土飞扬。 郑志祥喜笑颜开地说:这里自有公道。 毛玠带着人马奔上场地。 毛玠令衙役站于龚陈两家队伍之间。 毛玠问两边的勇士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着?抢亲是呗? 两边的人无可回答。 毛玠转向郑志祥:他们哪家先来? 郑志祥指着西首:他们龚家先到。 郑志祥转指东首:这边陈家才来不到一刻钟。 毛玠走西首问:你们知道不,婚姻大事应该是明媒正娶,抢婚既是不合情理,又不合法。如果你们先登场,就是我们主动来抢婚,你们于情于理于法不符哇。 龚若怀急忙辩解:我们不是来抢亲,是来讨说法的。 毛玠:讨什么说法? 龚若怀:他郑志祥为什么一块骨头许两个狗? 毛玠望着郑志祥。 郑志祥:我刚回答他们了呀(闪回) 郑志祥:你咋这么骂我,我许了你龚家了吗?我又许了陈家了吗?都没答应。(闪回)(再闪白) 郑志祥回身面对陈家说:你们陈家提亲,也只是昨天的事,我们还没缓过神来,你们今天听说龚家来抢亲逼婚,你们也来凑热闹,也未免太性急了吧…… 龚若怀:女儿婚姻大事,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今天你们应该做出决定,给个答复了吧? 毛玠问郑志祥:你们做父母的意见呢? 郑志祥毫不犹豫地说:俗话说“女儿婚姻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完全可以做媒,你又是父母官,完全可以代替小女子的父母。完全可以由你定夺。 毛玠笑对两边“武士”们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着?迎亲吧?不见你们的花轿、乐队。抢亲吧?你们知道“抢吃得瓜儿不甜”的说法吗?抢有何益?反倒伤了感情,今后亲戚之间何能常来常往呢? 龚陈两家几乎是同声:你说咋办? 毛玠笑了笑,缓和一下气氛。 郑志祥走到毛玠面前说道:毛县尉,你说咋办? 毛玠说:大家都问我咋办,是要我做主。大家是这个意思吧? 众人齐答:由你做主。 毛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就当个“强媒恶保硬中人”了 毛玠急传龚若怀父子、陈俊父子、郑志祥父女到面。 毛玠问郑水秀:小女子,你愿嫁哪一家? 郑水秀脱口而出:愿嫁陈家。 龚若怀气冲冲地说:是陈家下了很重的礼物是呗?如果是的话,我龚家赶快补起来。 水秀:我答应陈家了﹝闪回﹞ 7-09水秀姑姑家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旁,倩妹、铃儿、水秀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郑倩妹问水秀:秀儿,你觉得宁儿怎么样? 郑水秀一笑:他不也是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什么怎么样啊。瞧姑妈问得古怪。 铃儿:我妈是问你相不相得中。 郑水秀一笑:还可以吧。 郑倩妹:宁儿吟的诗是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郑水秀:我想可以,不过,还得我爸妈同意。 郑倩妹:你爸妈跟我说了,以你的意见为主。 郑水秀:那就定下来吧。不过,还是要你跟我爸妈商量一下,那才叫明媒正娶。 郑倩妹:这是必然的。我叫宁儿家备好礼物,就后天送你回去,大家一起定下来。可以吧? 郑水秀:就按你姑妈说的办吧。 顿一会儿,郑倩妹问水秀:秀儿,听你妈说,﹝再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一会儿啊。 胜祥站起来,工工整整地向艳霞施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倩妹:秀儿,有这回事吧? 郑水秀点头一笑。 郑倩妹:秀儿,姑妈有点弄不懂。 郑水秀:啥不懂啊? 郑倩妹:宁儿和张胜祥都知书达理能说善道,长相也都一样的漂亮,而且都吟同样的求婚诗,而你偏偏不就张而答应陈呢? 郑水秀脱口而出:俗话说择亲不如择媒,就因为我喜欢你姑妈,不喜欢张妈,我才不就张而答应陈。 铃儿补充一句:还有,那年秀姐的姻缘未动。 三人一同哈哈大笑…… 龚若怀反问:你喜欢你姑妈,不喜欢张妈,是因为你姑妈是你的亲人。但是,三省是你的亲舅呀,按照“娘亲有舅”的角度来说,三省比你姑妈要亲呐,为什么你听你姑妈的,而不听你舅舅的呢? 郑水秀:这,我已经向我舅舅解释了(闪回) 水秀叹一口气:舅舅啊,可惜你来晚了。 龚三省一惊:怎么?什么晚了? 水秀坚定地:我已经答应陈家宁儿了。 龚三省:谁的媒人? 倩妹主动地:我是媒人。我也得到了我弟和弟媳的同意(再闪回)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郑志祥:也行…… 龚三省转对水秀:你答应陈家宁儿之前,应该让你姑姑登门,与你父母商量啊。你这么做,就是不遵守“女儿 的婚姻,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 水秀:这不,昨天姑姑就决定明天就去我家说媒。 倩妹接过话头:如果我弟和弟媳同意了。陈家就随着请媒请亲家,接着认亲上门,紧锣密鼓地办。免得夜长梦多。 龚三省转向水秀:那,我如何回答若怀父子呀? 水秀恳切地:一是你们起意晚了。二以四句话回答。 龚三省:怎样的四句话? 水秀脱口而出: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龚三省摇着头,走出了厅堂…… 龚若怀哑口无言。 毛玠笑对众人说:人人都生儿育女,都希望后继有人,家庭和睦快乐。水秀既愿嫁陈家,你龚家即便强求去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也不会美满。所生的子女的天赋也不会太高,他们往后会为子女操劳一辈子的心,你们做长辈的心又何安呢?因此,婚姻要自愿,不能诱骗,更不能强逼。因此,今天的婚姻案,就依水秀的意愿而定。当然,龚家的彩礼要如数退还。日后,双方要和好如初。 毛玠宣判已毕。场上响起一片掌声。 众人高呼:毛县尉,清公! 7―09平丘县府大厅 日 内 陈颖站在县府大门口,向远处张望。 远处一队人马在向县府走来。 待毛玠带领的人员一起走进广场,陈颖高兴地拉着毛玠的手说:没带人回来,说明纠纷顺利解决了? 毛玠一笑:就地解决。 二人进到大厅坐定。 陈颖:你是怎么解决的,说来听听。 毛玠:一开始(闪回) 毛玠带着人马奔上场地。 毛玠令衙役站于龚陈两家队伍之间。 毛玠问两边的勇士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着?抢亲是呗? 两边的人无可回答。 毛玠转向郑志祥:他们哪家先来? 郑志祥指着西首:他们龚家先到。 郑志祥转指东首:这边陈家才来不到一刻钟。 毛玠走西首问:你们知道不,婚姻大事应该是明媒正娶,抢婚既是不合情理,又不合法。如果你们先登场,就是我们主动来抢婚,你们于情于理于法不符哇…… 毛玠再说:这就先把制造纠纷主动方的气焰压住,再进行调解。 陈颖:是该这样。 毛玠:接着(闪回) 龚若怀急忙辩解:我们不是来抢亲,是来讨说法的。 毛玠:讨什么说法? 龚若怀:他郑志祥为什么一块骨头许两个狗? 毛玠望着郑志祥。 郑志祥:我刚回答他们了呀(再闪回) 郑志祥:你咋这么骂我,我许了你龚家了吗?我又许了陈家了吗?都没答应。(闪回)(再闪回) 郑志祥回身面对陈家说:你们陈家提亲,也只是昨天的事,我们还没缓过神来,你们今天听说龚家来抢亲逼婚,你们也来凑热闹,也未免太性急了吧…… 龚若怀:女儿婚姻大事,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今天你们应该做出决定,给个答复了吧? 毛玠问郑志祥:你们做父母的意见呢? 郑志祥毫不犹豫地说:俗话说“女儿婚姻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完全可以做媒,你又是父母官,完全可以代替小女子的父母。完全可以由你定夺…… 陈颖:这不就把球踢向你了吗? 毛玠:是踢向我了,但是,我必须掌握纠纷的症结所在,还要知道女孩儿的意愿。 陈颖点头。 毛玠:接着,激烈的辩论开始了(闪回) 郑志祥走到毛玠面前说道:毛县尉,你说咋办? 毛玠说:大家都问我咋办,是要我做主。大家是这个意思吧? 众人齐答:由你做主。 毛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就当个“强媒恶保硬中人”了 。 毛玠急传龚若怀父子、陈俊父子、郑志祥父女到面。 毛玠问郑水秀:小女子,你愿嫁哪一家? 郑水秀脱口而出:愿嫁陈家。 龚若怀气冲冲地说:是陈家下了很重的礼物是呗?如果是的话,我龚家赶快补起来。 水秀:我答应陈家了﹝再闪回﹞ 水秀姑姑家 夜 内 厅堂内的餐桌旁,倩妹、铃儿、水秀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郑倩妹问水秀:秀儿,你觉得宁儿怎么样? 郑水秀一笑:他不也是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什么怎么样啊。瞧姑妈问得古怪。 铃儿:我妈是问你相不相得中。 郑水秀一笑:还可以吧。 郑倩妹:宁儿吟的诗是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郑水秀:我想可以,不过,还得我爸妈同意。 郑倩妹:你爸妈跟我说了,以你的意见为主。 郑水秀:那就定下来吧。不过,还是要你跟我爸妈商量一下,那才叫明媒正娶。 郑倩妹:这是必然的。我叫宁儿家备好礼物,就后天送你回去,大家一起定下来。可以吧? 郑水秀:就按你姑妈说的办吧。 顿一会儿,郑倩妹问水秀:秀儿,听你妈说,﹝再闪回﹞ 郑志祥家 日 内 媒婆张妈,引着张胜祥来到郑志祥家。张胜祥身着白绸衣衫。 郑水秀和她妈艳霞高兴地迎接着。 张妈向艳霞递过去张胜祥带来的见面礼说:艳霞呀,我娘家的这位侄儿,听说水秀要见一见,再做定夺。他老早就催促了我,我因穷事忙一直耽搁到今天才来。这是我侄儿的一点小意思。 艳霞接过见面礼连连说:随便来一下就行,何必要破费呢? 四人随后都坐下。 水秀忙又起身泡茶。 张妈对胜祥说:祥儿啊,你看人家水秀多大方啊!你要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一会儿啊。 胜祥站起来,工工整整地向艳霞施礼说:大妈,晚生这厢有礼了。 艳霞说:免礼。 郑水秀给张妈和胜祥分别递上一杯茶。坐到妈妈身边。 张妈对水秀说:水秀,你看我家祥儿家底怎样,穿戴可以吧 郑水秀瞟一眼张胜祥,对张妈一笑。 张妈接着又说:我看可以说在一般人家之上。再说学识心窍,也是一般青年人比之不及的。他已读了八九年的书,文墨可高着呢。你不妨出题考考他如何。 郑水秀说:书墨是要的,但他不能当饭吃。字是要识几个,也不在多,要能将所学的字用得上来,搓得开捏得拢,出口成章。你说呢张妈? 旁白:张胜祥知道水秀的意思是要他随便即兴吟上两句,可是他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张胜祥眼巴巴地望着张妈。 张妈圆场说:祥儿,即兴作诗有点勉强,你可借用一首啦! 张胜祥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妈:好啊!胜祥借用的诗多么得体呀,充分表明了他求婚的欲望。态度多诚恳呐。水秀,你认为呢? 郑水秀一笑。 旁白:张妈深恐待的时间长了,胜祥招架不住,难看。 张妈对艳霞说:艳霞,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娘儿俩商量商量再回个话我。 水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倩妹:秀儿,有这回事吧? 郑水秀点头一笑。 郑倩妹:秀儿,姑妈有点弄不懂。 郑水秀:啥不懂啊? 郑倩妹:宁儿和张胜祥都知书达理能说善道,长相也都一样的漂亮,而且都吟同样的求婚诗,而你偏偏不就张而答应陈呢? 郑水秀脱口而出:俗话说择亲不如择媒,就因为我喜欢你姑妈,不喜欢张妈,我才不就张而答应陈。 铃儿补充一句:还有,那年秀姐的姻缘未动。 三人一同哈哈大笑…… 龚若怀反问:你喜欢你姑妈,不喜欢张妈,是因为你姑妈是你的亲人。但是,三省是你的亲舅呀,按照“娘亲有舅”的角度来说,三省比你姑妈要亲呐,为什么你听你姑妈的,而不听你舅舅的呢? 郑水秀:这,我已经向我舅舅解释了(再闪回) 水秀叹一口气:舅舅啊,可惜你来晚了。 龚三省一惊:怎么?什么晚了? 水秀坚定地:我已经答应陈家宁儿了。 龚三省:谁的媒人? 倩妹主动地:我是媒人。我也得到了我弟和弟媳的同意(再闪回) 艳霞又说:你看她这不是在跟父母作对? 郑倩妹:水秀啊,是该要把亲事定下来呀。 郑水秀笑着点了点头。 郑倩妹:水秀,就你在我家为玲儿做嫁衣的机会,我替你找一个怎么样? 郑水秀点头笑了。 艳霞:这样再好不过。郑志祥:也行…… 龚三省转对水秀:你答应陈家宁儿之前,应该让你姑姑登门,与你父母商量啊。你这么做,就是不遵守“女儿的婚姻,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 水秀:这不,昨天姑姑就决定明天就去我家了。 倩妹接过话头:如果我弟和弟媳同意了。陈家就随着请媒请亲家,接着认亲上门,紧锣密鼓地办。免得夜长梦多。 龚三省转向水秀:那,我如何回答若怀父子呀? 水秀恳切地:一是你们起意晚了。二以四句话回答。 龚三省:怎样的四句话? 水秀脱口而出:姻缘前世定,儿女前世修,无缘只是擦肩过,有缘撞也打不丢。 龚三省摇着头,走出了厅堂。 龚若怀哑口无言…… 陈颖:这样一来,你就好下结论了。 毛玠:是的,于是(闪回) 毛玠笑对众人说:人人都生儿育女,都希望后继有人,家庭和睦快乐。水秀既愿嫁陈家,你龚家即便强求去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也不会美满。所生的子女的天赋也不会太高,他们往后会为子女操劳一辈子的心,你们做长辈的心又何安呢?因此,婚姻要自愿,不能诱骗,更不能强逼。因此,今天的婚姻案,就依水秀的意愿而定。当然,龚家的彩礼要如数退还。日后,双方要和好如初。 毛玠宣判已毕。场上响起一片掌声。 众人高呼:毛县尉,清公…… 陈颖:玠儿啊,你是以你的良心道德来处理这次民事纠纷,众人称你“清公”,应该的。 舅甥俩相对而笑。
第八集 8-01朝廷正殿 日 内 字幕:汉灵帝光和四年。灵帝端坐龙椅。 宦官高呼:上朝。 群臣伏拜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众爱卿平身。有表章可奏上来! 何进:启禀皇上,今黄巾肆虐,扰乱百姓,鸡犬不宁,圣上宜降绍,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 灵帝:准奏。兹令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征讨。 8-02涿郡郊外 日 外 黄巾军将领程远志率五万军士与刘备所率军士对峙于一片开阔原野。 刘备面对黄巾军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程远志: 副将邓茂出战。 邓茂与张飞交战,邓茂被张飞箭剌心窝,落下马来。程远志拍马舞刀,直取张飞。关云长挥舞大刀,纵马助战。程远志被关云长劈为两段。 黄巾军溃散逃跑。 8-03平邱县衙大厅 日 内 字幕;太祖至陈留,散家财,合义兵 ,是岁中平六年也。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但不知将军在别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知道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8-04县衙大厅 日 内 陈颖在安排曹操一行人马食宿。 8-05陈颖宿舍 日 内 陈颖回到宿舍门前,开门。 陈颖发现门内地上一纸条。 陈颖展开纸条。 字幕;正如你所言,将军此举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而招兵之期又紧迫,不可延误,故未请示而便行,请谅解。 玠 陈颖自语;好助手啊! 8―06毛玠家 夜 内 晚饭刚过,玠妻何氏翠香忙着收拾歺具。 玠母陈氏三妹送上一壶热茶。 一家人围坐桌旁。 毛玠;妈,你歇一会儿,让你儿媳冲唦! 顿一会,毛玠弟去给马上夜料。 毛大相;玠儿,你自玑儿做周岁时回过,现在已一年半了,今天咋这么仓促赶回来呀? 毛玠;我今天回来不是探亲,更不是专程回来孝敬父母的,是因公而回。 毛大相;公事、有何贵干? 毛玠;昨天,曹操将军来我县﹝闪回﹞ 平邱县县衙 日 内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但不知将军在别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毛玠:我才急速回来招兵。 毛大相;这法子好。可是,曹将军要招多少呢?又能使他满意呢? 毛玠;我已向曹将军承渃,招他两、三百人不成问题。 毛大相搔着头,口头轻声念叨:三百人… 毛玠:爸,你想,我们这里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成天无事闲着也不是个事呀。 毛大相;是倒也是,把他们招去有碗饭吃,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呢。 毛玠;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既解了舅父的危,又满足了曹将军的要求。还为乡里乡亲们谋了职业,是多方得益的事。毛大相点了点头:好事。 8―07毛玠卧室 夜 内 何翠香正忙着铺床。 毛玠抱着熟睡的玑儿进来。 何翠香接过玑儿,送进被褥里。 毛玠邀何翠香在床沿上坐下。 何翠香坐下,望毛玠一笑:照你刚才说的,你是因公事而回,不然,我们今晚就不可能同床共枕了。 毛玠一笑:这是托公事的福。 何翠香反驳说:不,这是公私兼顾,于公,你是对舅舅“辅驾助威帮忙”。 毛玠:俗话说“掇着人家碗,要服人家管”,更重要的是我要以忠君的心态来对待舅舅。 何翠香:是啊,要按吉伯说的忠君为国为民去做哇。不过,忠君不能光忠于舅舅啊,是君,你必须都忠。 毛玠:忠君的问题,舅舅也曾试探过我的观点。 何翠香:你的忠君观是怎样的? 毛玠:那天(闪回) 陈颖突然转换口气:那,按你的想法,你所提出的“忠君为国为民”六字宗旨,是不是也要灵活运用啊? 毛玠爽快地:是的,但是,始终要注意合情合理。 陈颖:就以忠君来说,你可以绝对忠君,也可以有时忠有时不忠,半心半意? 毛玠:君,有两种解释,一是君子,二是君主。你既是我的舅舅,又是我的顶头上司,你是我的君子的君,而汉献帝是当朝的君主,也是我的君。你们都是我的君,我应该忠于你们。但是,如果你俩言或行不合情理,我就不应该无原则地去忠于它,而应该及时指出其危害性,来挽救,避免犯错。只有这样,才算忠臣。反之,当君犯错,臣子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就是助纣为虐,成为奸臣呐。 陈颖高兴地一拍巴掌:好哇!玠儿,你的这番话印证了(再闪回) 毛吉又说:就连陈姓也都承认他能说善道,处事滴水不漏,我还有什么说的呀? 毛玠站起来,笑着说:昌吉外公对我的夸奖,还不是您吉伯对我的精心栽培得来的吗? 毛吉:我对你的栽培,也只是两次给了你展现才干的机会,主要的还是你自定的五公信条发挥了作用。因此,你以后还是要坚守五公信条。更重要的是你有良好心态…… 陈颖接着说:你今天的话就是你的良心的印证。对你我放心。 毛玠:舅舅过奖了…… 毛玠一笑:夫人,你说我的忠君观是否正确? 何翠香:舅舅不是评价了吗?还问我。 8―08 张纯之家门前 日 外 阳光洒满大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张纯之在门前场地上引着三四岁的男孩玩耍。 毛玠自远而近走来。 毛玠将走上场地,急忙喊叫;纯之兄,纯之兄。 张纯之急忙回身,望见毛玠。 张纯之连忙答道;玠儿弟,玠儿弟。 毛玠;两年不见了,还好吗?儿子长得这么粗啊。 毛玠抚摸着张纯之的儿子的头。 两人牵着小男孩向屋里走去。 纯之妻哈哈大笑地迎接眷:我说今天怎么喜鹊老是叫个不停,原来喜鹊叫贵宾到哇。 毛玠:我们兄弟之间不是客。 8-09纯之家厅堂 日 内 张小兰(纯之之妹)双手抱着不满一岁的小男孩,边给小孩奶吃边走动。 张纯之;小兰,玠儿哥来啦! 张小兰笑着迎了上来;贵客,贵客。 毛玠抚摸着小兰怀里小孩的秃头,笑对小兰说;当妈妈了,可不能再淘气了呀! 小兰的话,激起了毛玠的回忆。(闪回) 郊外 日 外 毛玠端坐在大石上。 宦官高声喊叫;上朝。 众小伙伴一齐跪拜伏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玠;众爱卿平身。 众小伙伴一同起身。 毛玠发现内中有小兰在。 毛玠;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一小伙伴奏曰;启禀圣上,你已位临大位两年,现应立一皇后,今日我当即为圣上敬献此人。 小伙伴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兰。 毛玠;朕虽临大位,但当下理顺朝政为重,无心顾及后宫。更何况,外乱多因内乱起,后宫的人选当慎之又慎,朕当经过考察而后立,不可草率。 宦官高喊;退朝…… 毛玠:我一直保持着正直做人。 8-10纯之家厅堂 日 内 张纯之邀毛玠坐。 张母送来茶和糕点。 毛玠起身谢过张母。 张纯之望毛玠一笑:玠儿弟,我未曾料到你身为朝廷命官的人,还来我这寒舍,这实在委屈你了哇! 毛玠:纯之兄啊,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过亲兄弟。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感情和先生的嘱咐吗? 张纯之:我当然没忘记(一组闪回)(闪回一) 张纯之家厅堂 夜 内 张纯之的爸爸张敬卿、赵先生对坐于大方桌的两方。 张纯之从厨房里端来一壶香茶,给二老递上香茶后,坐到方桌的第三方。 张敬卿望赵先生颇为抱歉地说:先生,今天虽然请你来我家欢度中秋佳节,可是因为我家底单薄,没有买上糕点尝月,只有闲聊,饮茶,实在愧对先生了哇。 赵先生哈哈大笑:今晚我酒醉肴饱,还要怎样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百里难挑一户买得起糕点啦!怎么这么想呢? 张敬卿:这倒也是。 张敬卿喝一口茶,放下杯,问:先生,他们这十个孩子都听话吧?赵先生点头一笑:都很听话。 张敬卿:你认为他们的天赋和品行怎么样? 赵先生:在他们十人中,纯之是学长,毛玠最小,我通过这几年的观察,他们这一大一小,有着很多共同之处。最主要的有两点。 张纯之父子同时望着赵先生。 赵先生喝一口茶,放下杯:第一,他俩都很聪明,头脑灵活,接受能力强,进步较快。第二是他俩都品行端庄,心地善良。 张敬卿:先生,你对他俩的希望是什么? 赵先生望着张纯之:我希望你们要继续加强自学,学业更不能荒废,要准备参加乡试、府试,争取考取进士, 将来吃皇粮国课,才不负你们十年寒窗苦读。可别像我这样,苦读十年仕途未遂。 张敬卿问张纯之:听到没有? 张纯之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铭记先生的教诲……(闪回二) 毛楚芳又引领着毛玠父子,来到厅堂右下首一席。 张纯之等九位毛玠的学长,一起站了起来。 毛楚芳笑对众学长说:今天是我家玠儿的新婚大喜之日,要你们破费了。你们可要畅饮几杯呀。 张纯之: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好学友常祝贺。我们今天是空手前来喝玠弟的喜酒的,谈不上破费。 毛楚芳:本来我想让玠儿敬完你们的酒,你们再祝贺他。而你说你们是空手来喝喜酒。那就改变一下,你们先给他祝贺,玠儿再多敬你们几杯。 众学友齐声:行,一言为定。 张纯之:这贺词应该是八句,因为若要发不离八。而且应该是符合诗词歌赋的格律。我们一共九人,那,我就 以我是老大的身份安排一下可以吗? 众学弟:可以。 张纯之:我说祝贺后,依顺时针方向你们分别各说一句,而且只限六言句。 众学弟:行。 张纯之:祝愿玠弟, 左一:今朝新婚大喜, 左二:他日五子连登, 左三:夫妻白头偕老, 左四:一世永结同心, 左五:携手相夫教子, 左六:齐心孝敬双亲。 左七:百尺竿头奋进, 最后一个:再贺金榜题名。 毛玠高兴地举起酒杯:谢谢诸位学长。现在就连饮三杯…… 张纯之接着说:不过,你听进了先生的话,你已捷足先登,现在已是朝廷命官了。可不能把我们九个学长给丢了呀。 毛玠:怎么会呢? 张纯之;啊,玠儿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不请自来,想必定有大事相商吧。 毛玠;不错,是有大事相商。 张纯之迫不及待地等着毛玠说出有何大事;快说,快说。 毛玠;眼下,曹操将军来我县招义兵,以抗董卓及黄巾军,这是利国利民之举,曹将军及我舅舅差我下乡招收。(闪回) 平邱县县衙 日 内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但不知将军在别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毛玠接着说:我想,我们家乡现在不是还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吗?他们倒不如就此机会谋个职业,找碗饭吃。这招义军是多方有益的事呀!昨天,我回到家里(闪回) 毛玠家 夜 内 晚饭刚过,玠妻何氏翠香忙着收拾歺具。 玠母陈氏三妹送上一壶热茶。 一家人围坐桌旁。 毛玠;妈,你歇一会儿,让你儿媳冲唦! 顿一会,毛玠弟去给马上夜料。 毛大相;玠儿,你自玑儿做周岁时回过,现在已一年半了,今天咋这么仓促赶回来呀? 毛玠;我今天回来不是探亲,更不是专程回来孝敬父母的,是因公而回。 毛大相;公事、有何贵干? 毛玠;昨天,曹操将军来我县﹝再闪回﹞平邱县县衙 日 内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但不知将军在别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毛玠:我才急速回来招兵。 毛大相;这法子好。可是,曹将军要招多少呢?又能使他满意呢? 毛玠;我已向曹将军承渃,招他两、三百人不成问题。 毛大相搔着头,口头轻声念叨:三百人… 毛玠:爸,你想,我们这里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成天无事闲着也不是个事呀。 毛大相;是倒也是,把他们招去有碗饭吃,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呢。 毛玠;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既解了舅父的危,又满足了曹将军的要求。还为乡里乡亲们谋了职业,是多方得益的事。 毛大相点了点头:好事…… 毛玠:你说呢?纯之兄。 张纯之一听,拍手叫好;好,多方受益,我干,我干。 毛玠;纯之兄既已乐于此事,我们就从即日起四处发动。 张纯之;对,快快行动。今明两天,我跑上四乡,你跑下四乡,怎样? 毛玠;行。后天约齐在这里集中,由你带队去县城报到,曹将军和我在那里等候。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而去。 8-11平邱县衙外 傍晚 外 曹操、陈县令、毛玠、张锐在场地上闲荡。毛玠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远处大道上,一队人马由远而近渐显清晰。 毛玠高兴地大声叫嚷;来啦!来啦! 不到半个小时,一干人整齐地排列在场地上。 曹操低声问毛玠;指挥者叫什么? 毛玠说;叫张纯之。 毛玠上前重新整队。让队列人员依次报数。 队列末尾矮小个报完;六百五十一。 张纯之向曹操递上花名册。 曹操查看完花名册,说;不错,六百五十一人。 曹操走到队列前,高声问;大家愿从军吗? 众人回答;为剿黄巾,甘愿从军。 曹操当场宣布;现在正式宣告,平邱县义军大队正式组建成功,特命张纯之为大队长。 众义军士一齐鼓掌。 曹操即令一小校领走义军兵士。 8-12平邱县衙大厅 夜 内 大厅正中的方桌上放着两个炭火熊熊的暖锅,周围摆满一些待用的菜肴。 曹操及其手下三人与陈县令、毛玠、张锐七人入席。 陈县令手下人司酒,七人各都满酌一杯。 陈县令举杯,正想敬曹操的酒。 曹操连忙止住陈颖;等一下。 曹操令身旁的勤务兵;拿出两百串钱给我。 勤务兵搜出两百串钱交给曹操。 曹操:陈县令,今天这酒席虽是你筹办的,但钱应由我出,当作我对你们的答谢酒。 陈颖:哪里?哪里?你们是客,我们是主,怎么能要你们办酒?你们办酒,我们受之有愧。不敢,不敢。 曹操:陈县令,我们来贵县,给你们在生活、工作上增添了不少的麻烦。更何况你们为我们招了六百多义兵,这歺酒,也既是对你们的答谢,又是为你们庆功,哪有不受之礼。 曹操再次将钱塞给陈颕。 陈颖再次推辞:不敢也不该,受之有愧。 曹操:陈县令,你只知道受之有愧,不想想却之不恭吗? 陈颕旡奈,只有收下,说:说你不过。 曹操喜得一拍陈颕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够意思。 曹操举杯与陈颕一同一饮而尽。 大家一同吃菜。曹操又将满满一杯酒举向陈县令、毛玠、张锐说:这杯酒是庆功酒,我敬你们。 一同一饮而尽。 曹操指着毛玠对陈颕说:你的这个助手真来不错,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办事利索。 陈颕:是不差。 曹操又转问毛玠:那个张纯之也很不差,是你什么人? 毛玠:是不差,他是我的同乡同学。 曹操又问毛玠:我任命他为大队长可以吧? 毛玠:我代我的同乡同学向你表示感谢,日后请将军对他多多栽培。 曹操:放心,放心。 顿一会儿,曹操问毛玠:哎,毛县尉,你咋就在两天的时间内超额完成了招兵的任务啊? 毛玠:答应了你的话,我一定要算数,就要马不停蹄地去做。那天,我就(一组闪回)(闪回一) 陈颖宿舍 日 内 陈颖回到宿舍门前,开门。 陈颖发现门内地上一纸条。 陈颖展开纸条。 字幕;正如你所言,将军此举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而招兵之期又紧迫,不可延误,故未请示而便行,请谅解。 玠……(闪回二) 毛玠家 夜 内 晚饭刚过,玠妻何氏翠香忙着收拾歺具。 玠母陈氏三妹送上一壶热茶。 一家人围坐桌旁。 毛玠;妈,你歇一会儿,让你儿媳冲唦! 顿一会,毛玠弟去给马上夜料。 毛大相;玠儿,你自玑儿做周岁时回过,现在已一年半了,今天咋这么仓促赶回来呀? 毛玠;我今天回来不是探亲,更不是专程回来孝敬父母的,是因公而回。 毛大相;公事、有何贵干? 毛玠;昨天,曹操将军来我县﹝再闪回﹞ 平邱县县衙 日 内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但不知将军在别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毛玠:我才急速回来招兵。 毛大相;这法子好。可是,曹将军要招多少呢?又能使他满意呢? 毛玠;我已向曹将军承渃,招他两、三百人不成问题。 毛大相搔着头,口头轻声念叨:三百人… 毛玠:爸,你想,我们这里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成天无事闲着也不是个事呀。 毛大相;是倒也是,把他们招去有碗饭吃,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呢。 毛玠;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既解了舅父的危,又满足了曹将军的要求。还为乡里乡亲们谋了职业,是多方得益的事。 毛大相点了点头:好事……(闪回三) 纯之家厅堂 日 内 张纯之邀毛玠坐。 张母送来茶和糕点。 毛玠起身谢过张母。 张纯之;玠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不请自来,想必定有大事相商。 毛玠;不错,是有大事相商。 张纯之迫不及待地等着毛玠说出有何大事;快说,快说。 毛玠;眼下,曹操将军来我县招义兵,以抗董卓及黄巾军,这是利国利民之举,曹将军及我舅舅差我下乡招收。(再闪回) 平邱县县衙 日 内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但不知将军在别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毛玠接着说:我想,我们家乡现在不是还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吗?他们倒不如就此机会谋个职业,找碗饭吃。这招义军是多方有益的事呀!你说呢?纯之兄。 张纯之一听,拍手叫好;好,多方受益,我干,我干。 毛玠;纯之兄既已乐于此事,我们就从即日起四处发动。 张纯之;对,快快行动。今明两天,我跑上四乡,你跑下四乡,怎样? 毛玠;行。后天约齐在这里集中,由你带队去县城报到,曹将军和我在那里等候。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而去…… 毛玠接着说:正因为大家都认识到,将军这招军之举,乃利国利民之举,且多方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是啊,众心齐则泰山移啊! 大家都表示赞同。 曹操突然又问毛玠:毛县尉,我在别县的招兵方式,你为什么要来一个变通呢? 毛玠:我知道你散尽家财,招收义兵,是用来抗董御黄的,是利国利民之举,与我的“忠君为国为民”的宗旨是一致的。至于我为什么要变通招兵方式,就是我要忠君。 曹操:怎么讲? 毛玠:你的招兵任务交给了我们的陈县令,而别县的招兵方式是公开的,若被董黄得知,将会惹火烧身,为解除陈县令的顾虑,我才变通招兵方式。 曹操:你这是为上司排忧解难,算得上是忠君的表现呐。 大家再饮一杯后,勤务兵提醒曹操;将军,你不是说今晚要开拔吗? 曹操啊的一声,起身与大家告辞。 第九集 9-01平邱县衙大厅 日 内 字幕;黄巾军自广宁成立之日起,逢一村收一村,逢一县收一县,收讫府州不知多少,汉家天下已收三分之二,兵力已达三十六万。其间虽遭刘备三兄弟征讨,但仍有较强的战斗力。 陈颖县令召集毛玠等十几位要员齐集大厅中。 陈县令大声而又急躁地说;据探报得知,黄巾军十万大军距离我县城只十里之地。即刻将会将我县城包围。目下这严峻的现实,我们将如何应对呢? 众官员都面面相觑不语。 毛玠沉思良久,环视众官后,毅然站立于大厅之中,高声道;我们都是身着官服,享受汉室俸禄的人,当应效忠于朝廷,保卫国家,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以忠君为国为民为己任,来保护县城,保护全县城的黎民百姓。 停顿片刻,毛玠又说:当下,敌众我寡,以我百余的兵力出城与之抗衡,犹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当下我们应做的是四件事;一是清库中所有兵戎器械,装备护城队伍。二是将城内年轻力壮的市民招为义军,以扩充兵力。三是加强社会治安管理,保证各类营销活动正常进行,稳定民心。四是加强城防建设,修好城垣以御黄巾。 毛玠的一席话,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成。 众官员纷纷点头应允。 毛玠再说:当下,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 陈县令;照毛玠的意见办。 陈县令紧接着安排了相应工作,责任到人。 陈县令当即宣布:毛玠县尉原本负责全县户籍管理和社会治安工作,现遇这特殊情况,工作负担就加重了。全县的保安大队要疾速扩编,原一百人要增加到四百人的武装执勤队,四百人分四个城区,东西南北客一百人为一个中队。人员的征集,每个城区新增七十五人,就在本城区内招。原有一百人分到四个城区,每个城区二十五人,以这二十五人为骨干,扩招的保安人员名单,毛玠县委迅速从全县户籍簿中落实。盘点和发放县库内的兵器,由张锐县尉协同徐经管负责分发到四个城区。巡城督查和备战由毛玠县尉负总责。 众要员分别离开县衙大厅。 9-02县城 日 外 ﹝一组闪回﹞ 字幕:东城区 毛玠在城东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 毛玠大声宣布:平丘县城东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驻守。中队长张诚,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 是巡视整个东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西城区 毛玠在城西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 毛玠大声宣布:平丘县城西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驻守,中队长李勇,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 是巡视整个西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南城区 毛玠在城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 毛玠大声宣布:平丘县城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驻守,中队长丁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北城区 毛玠在城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 毛玠大声宣布:平丘县城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驻守,中队长赵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 是巡视整个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 缮…… 县城城墙上枪刀林立,守城兵士斗志昂扬。 城下黄巾军围得水泄不通。 字幕;黄巾军围城两天了,县城不但未曾攻破,而且日渐城垣坚固。 9-03张纯之家 日 内 黄巾军头目张角在几个卫士的护卫下走进张纯之的家。 张纯之的父亲张仙逸不在家,只有纯之之妹小兰出门迎接。 张角:小妹子,你父兄都不在家,那就只有与你商量。 张小兰:你一个大将军与我这一个农家女子怎么个商量呢? 张角:我们是同族之人,一笔难写一姓,千年的亲戚,世代的家庭,有什么不好商量的。更何况,现在的形势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黄巾军逢一村收一村,逢一县收一县,收讫府州不知多少,汉家天下已收三分之二。而你哥纯之却主动当起了平邱县义军大队的大队长,与我作对!我今年在同姓的份上放你家一马。只要你修书一封告请纯之带领义军大队归我。一起攻打平邱县成,我一定重偿你们。 [旁白]:听了这话,张小兰心想,为了夺回心上人,必先去除情敌,我何不借此机会行事呢? 张小兰:大将军,你想过没有?招义军的事,表面上看是我哥纯之主动招的,但他是受人指使的。 张角:受谁指使? 张小兰:受毛玠指使的。 张角:何以为证? 张小兰:那天﹝闪回﹞ 纯之家厅堂 日 内 张纯之邀毛玠坐。 张母送来茶和糕点。 毛玠起身谢过张母。 张纯之;玠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不请自来,想必定有大事相商。 毛玠;不错,是有大事相商。 张纯之迫不及待地等着毛玠说出有何大事;快说,快说。 毛玠;眼下,曹操将军来我县招义兵,以抗董卓及黄巾军,这是利国利民之举,曹将军及我舅舅差我下乡招收。我想,我们家乡现在不是还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吗?他们倒不如就此机会谋个职业,找碗饭吃。这招义军是多方有益的事呀!你说呢?纯之兄。 张纯之一听,拍手叫好;好,多方受益,我干,我干。 毛玠;纯之兄既已乐于此事,我们就从即日起四处发动。 张纯之;对,快快行动。今明两天,我跑上四乡,你跑下四乡,怎样? 毛玠;行。后天约齐在这里集中,由你带队去县城报到,曹将军和我在那里等候。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而去…… 张小兰:这足以证明我哥是受毛玠指使。而毛玠又是受了他的媳妇指使的。 张角:一个大男子汉还受自家媳妇指使,岂不阴盛阳衰了吗? 张小兰:这又是因为陈县令是何翠香的亲舅父,曹操要陈县令为他招义军,这个差事就自然交给毛玠,并且毛玠先回到他家与何翠香商量后再来找我哥的,这不是受他媳妇指使的怎么着? 张角:这倒有点像,符合情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小兰:你们不是已经将平邱县包围起来了吗?你可以去毛玠家找他媳妇何翠香,要她写信毛玠交出县城投降。如果何翠香不写或写了毛玠不依,那就对何翠香咔嚓了事。 张角:好主意,就依你的去办。 9-04毛玠家 日 内 张角在几个卫士的护卫下走进毛玠家宅院。 毛大相、陈三妹、何翠香牵着一名男孩出门迎接。 张角:毛大相,你知道现在的形势吗?你儿子毛玠与我作对,为曹操招义军(闪回,) 平邱县县衙 日 内 陈颖县令自县衙大门外将曹操迎至大厅内。 陈颖与曹操落座于大厅。 毛玠县尉,张锐县尉一同就座。 曹操:陈县令,当今时局极其混乱,朝政方面,派斗激烈,董卓乱朝。民间方面黄巾军起,民不聊生。为使朝政安定,百姓安宁,我已散尽家财,在陈留郡招兵买马数千,今来贵县,欲再扩招,请你鼎力相助。 陈颖:将军此举实乃利国利民,我当鼎力相助。但不知将军在别县是以何种方式招军的,请将军明示。 曹操:大多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昭告民众是为本人招义兵。 陈颖手搔头皮沉思。 旁白:陈颖想:以县衙为名出示公告,招兵买马抗击董卓、黄巾。若董卓、黄巾得知;我又如何得了。 毛玠见舅父陷入危难境地,急忙站了起来。 曹操转视毛玠。 毛玠:启禀将军,你在别县的招兵方式,在我县是否可以变通一下、 曹操笑问:怎么个变通法? 毛玠:我们不出示公告,我私自下乡,保证为你招收个两三百个兵士是不难的。 旁白:曹操一听毛玠所提的变通之法,是为陈县令解危的,避免惹火烧身。 曹操:这样也可,两全其美。不过,时间得抓紧,近在三日内。 陈颖:将军既已同意,那就请将军在我这里静候佳音吧…… 张角问: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们。 毛大相:招义军的事,我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想,你大将军不应该平白无故地把罪过强加到我儿子头上啊! 张角:我刚从张纯之家来,据张纯之的妹妹所言,是你儿子约她哥哥共同招的,你儿子去约张纯之前回到家里,可能是受了你或你儿媳的指使去约张纯之的。(一组闪回)(闪回一) 毛玠家 夜 内 晚饭刚过,玠妻何氏翠香忙着收拾歺具。 玠母陈氏三妹送上一壶热茶。 一家人围坐桌旁。 毛玠;妈,你歇一会儿,让你儿媳冲唦! 顿一会,毛玠弟去给马上夜料。 毛大相;玠儿,你自玑儿做周岁时回过,现在已一年半了,今天咋这么仓促赶回来呀? 毛玠;我今天回来不是探亲,更不是专程回来孝敬父母的,是因公而回。 毛大相;公事、有何贵干? 毛玠;昨天,曹操将军来我县……我才疾速回来招兵。 毛大相;这法子好。可是,曹将军要招多少呢?又能使他满意呢? 毛玠;我已向曹将军承渃,招他两、三百人不成问题。 毛大相搔着头,口头轻声念叨:三百人… 毛玠:爸,你想,我们这里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成天无事闲着也不是个事呀。 毛大相;是倒也是,把他们招去有碗饭吃,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呢。 毛玠;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既解了舅父的危,又满足了曹将军的要求。还为乡里乡亲们谋了职业,是多方得益的事。 毛大相点了点头:好事……(闪回二) 张纯之家 日 内 张纯之邀毛玠坐。 张母送来茶和糕点。 毛玠起身谢过张母。 张纯之;玠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不请自来,想必定有大事相商。 毛玠;不错,是有大事相商。 张纯之迫不及待地等着毛玠说出有何大事;快说,快说。 毛玠;眼下,曹操将军来我县招义兵,以抗董卓及黄巾军,这是利国利民之举,曹将军及我舅舅差我下乡招收。 毛玠接着说:我想,我们家乡现在不是还有不少的青壮年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吗?他们倒不如就此机会谋个职业,找碗饭吃。这招义军是多方有益的事呀!你说呢?纯之兄。 张纯之一听,拍手叫好;好,多方受益,我干,我干。 毛玠;纯之兄既已乐于此事,我们就从即日起四处发动。 张纯之;对,快快行动。今明两天,我跑上四乡,你跑下四乡,怎样? 毛玠;行。后天约齐在这里集中,由你带队去县城报到,曹将军和我在那里等候。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而去……(闪回三) 平邱县衙外 傍晚 外 曹操、陈县令、毛玠、张锐在场地上闲荡。毛玠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远处大道上,一队人马由远而近渐显清晰。 毛玠高兴地大声叫嚷;来啦!来啦! 不到半个小时,一干人整齐地排列在场地上。 曹操低声问毛玠;指挥者叫什么? 毛玠说;叫张纯之。 毛玠上前重新整队。让队列人员依次报数。 队列末尾矮小个报完;六百五十一。 张纯之向曹操递上花名册。 曹操查看完花名册,说;不错,六百五十一人。 曹操走到队列前,高声问;大家愿从军吗? 众人回答;为剿黄巾,甘愿从军。 曹操当场宣布;现在正式宣告,平邱县义军大队正式组建成功,特命张纯之为大队长。 众义军士一齐鼓掌。 曹操即令一小校领走义兵…… 毛大相: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 张角:我已对张小兰作了交代,要她写信让她哥张纯之带领义军大队返回。与我一起攻打平丘县城。今天到你家来,你必须说服你儿媳,让她写信给毛玠,要他交出县城投降,如果事办成了,既往不咎不说,还给你家重偿。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照办,到时就别怪我张某人了。 [旁白]:听了这些,何翠香心想,现在我既要在黄巾军面前为玠哥和纯之兄开脱,又要保住小兰妹子和我的性命无亐。 陈三妹:翠香啊,你就照张大将军的话办吧,写封信给玠儿,暂救燃眉之急呀! 何翠香:张大将军,对待招收义军一事,责任不在纯之兄和玠哥,他俩的处境如同你的士兵,攻打一座城池一样,表面看是你的士兵们攻城杀人,但实质上是受你大将军的责令而为的。他俩纯粹是在曹操责令陈县令,而陈县令又责令他俩,是处于服从的角度,并非主动积极参与。 何翠香见张角仍无任何表情,继续说:大将军,你要小兰写信劝纯之兄反首,要我写信劝玠哥弃城投降,岂不迫人所难? 张角大声反问:写个信,这有何难? 何翠香平心静气地:大将军,你想,义军已由曹操掌控,士兵能听纯之兄的吗?平丘县城归陈县令掌管,岂能由我玠哥说了算?即使小兰和我都把信写出去,使纯之兄和玠哥为难,也是违背我们心愿而为,未必奏效。至于我俩不写,你的处置办法也将是不当之举。 张角:我会对你俩作何处置?又有何不妥? 何翠香:你会对我们咔嚓了事。因为那样做将使你落得个滥杀无辜平民百姓的名声。 张角不语。 何翠香:我想,大将军绝不会因为两个小小的弱女子的性命,而损坏你大将军一世的英名吧! 张角见说不过何翠香,也只有灰溜溜地走出了毛家大院。9-05 城外一农舍 日 内 张角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突然眉头一展。 张角喊来细作;你探听的情况怎样? 细作禀报;禀报大人,守城南门的守将叫丁吉,家在城外三十里的丁家庄,妻小均在家。 张角;即去将丁吉的家小捉来。 细作转身走了。 9-06城外一农舍 夜 内 张角静坐屋内。 门外传来;报告。 张角;进来。 二细作将丁吉妻小三人—妻尚氏及一儿一女,推搡到张角面前说:人质已带来。 张角;退下。 张角转向丁吉妻尚氏;小妹子,现在的事实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们黄巾军到一县收一县,到一府收一府,杀死县官府官不知其数。昨天我们围住了这小小的平丘,还没攻打,如果一攻打,城内的大小官员尽死于刀下不说,将连累平民百姓。那可不得了哇! 尚氏不语,惊恐地望着张角。 两个孩子也恐惧不已。 张角:听说你家丁吉是守城南门的守将,那时恐怕也在劫难逃哇! 张角顿了一下,见尚氏仍无反应。 张角又说;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保住丁吉的性命,又可获得一批赏金。 尚氏仍不言语。 张角再说;只要你写一封信就可以了。当然,你可以不写,那就看看你的儿女会怎样。 (旁白):尚氏一听,知道黄巾军会对儿女下毒手。 尚氏急忙答道;只要长官放过我们全家,我写,我写。 张角急忙叫人拿来纸笔,尚氏连忙写就。 张角展开书信。 (字幕)明日午时打开南门,事成之后,获赏银万两,且保全家性命无损,不然全家性命难保。 妻尚氏。 9-07县城南门 日 外 城上城下相互对峙,并不开枪放箭。 城下黄巾军一兵卒将一封书信系在箭矢上,搭弓向城上射去。 城上一士兵拾起落在城上的箭杆,拆下信,火速呈给丁吉。 丁吉连忙打开书信,一看落款是尚氏,急忙令退随从,将书信塞入怀中。 9―08﹝一组闪回﹞ 字幕:城东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张诚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东城区。张诚上前迎接。 兵士们列队欢迎。 毛玠面对兵士们大声说:勇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践行忠君为国为民初衷,正当其时。现在就看你们呐。 张诚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丁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南城区。丁吉上前迎接。 兵士们列队欢迎。 毛玠面对兵士们大声说:勇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 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践行忠君为国为民初衷,正当其时。现在就看你们呐。 丁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西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李勇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西城区。 李勇上前迎接。 兵士们列队欢迎。 毛玠面对兵士们大声说:勇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 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践行忠君为国为民初衷,正当其时。现在就看你们呐。 李勇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赵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北城区。 赵辉上前迎接。 兵士们列队欢迎。 毛玠面对兵士们大声说:勇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践行忠君为国为民初衷,正当其时。现在就看你们呐。 赵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9―09毛玠家厅堂 日 内 何翠香面对公婆,满面愁容地:爸妈,面对当前这危急的局势,玠儿和我们该怎么办呐? 毛大相似安慰的口气:翠香啊,昨天你表现得很好。你(闪回) 何翠香:张大将军,对待招收义军一事,责任不在纯之兄和玠哥,他俩的处境如同你的士兵,攻打一座城池一 样,表面看是你的士兵们攻城杀人,但实质上是受你大将军的责令而为的。他俩纯粹是在曹操责令陈县令,而陈县令又责令他俩,是处于服从的角度,并非主动积极参与。 何翠香见张角仍无任何表情,继续说:大将军,你要小兰写信劝纯之兄反首,要我写信劝玠哥弃城投降,岂不 迫人所难? 张角大声反问:写个信,这有何难? 何翠香平心静气地:大将军,你想,义军已由曹操掌控,士兵能听纯之兄的吗?平丘县城归陈县令掌管,岂能 由我玠哥说了算?即使小兰和我都把信写出去,使纯之兄和玠哥为难,也是违背我们心愿而为,未必奏效。至于我俩不写,你的处置办法也将是不当之举。 张角:我会对你俩作何处置?又有何不妥? 何翠香:你会对我们咔嚓了事。因为那样做将使你落得个滥杀无辜平民百姓的名声。 张角不语。 何翠香:我想,大将军绝不会因为两个小小的弱女子的性命,而损坏你大将军一世的英名吧! 张角见说不过何翠香,也只有灰溜溜地走出了毛家大院…… 毛大相:说服制止住了张角,正气压住了邪气,我们是不会有事的。 陈三妹抱歉地:翠香啊,你爸说得没错,你昨天的确是说服制止住了张角,正气压住了邪气,我们是不会有事 的。如果按我昨天的慌乱之时的想法去做了,那将铸成大错啊。将会背上千载骂名呐。 何翠香极度忧愁地:由昨天张角来找我写信给玠儿哥,找张小兰写信给纯之兄,让他俩反水投降来看,虽然我 和小兰都没写,他的阴谋没能得逞。但是保证不了张角不找别的守城将领的家属写信呐。一旦别的家属按妈昨天的慌乱之时的想法去做了,那就不好办了呐。 陈三妹转身望着毛大相。 毛大相恳切地:我相信你舅舅和玠儿,他们会对将士们进行教育的,将士们会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的。会 像你一样,舍小家顾大家。 陈三妹:那可不一定呐,人上一百,种种色色,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毛大相:如果守城将士们的家属都像翠香这样对待张角就好了哇!但是,你又不可能阻止张角去找别人写信呐。 陈三妹:那怎么办呐? 毛大相:那就只有听天由命,请求上天保佑。 9-10南城门城楼一角 日 外 丁吉偷偷展开信,细看。 丁吉陷入沉思。(一组闪回)(闪回一) 平邱县衙大厅 日 内 毛玠又高亢激昂地说:我们所有在场的人,大家要知道,我们穿着朝廷赐的官服,拿的是朝廷发的俸禄。而这些钱又都是从人民交纳的赋税中来的呀,因此,我们为官者就应该立下忠君为国为民的初衷啊! 众官员纷纷点头应允。 毛玠再说:当下,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 (闪白二)城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丁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南城区。丁吉上前迎接。 兵士们列队欢迎。 毛玠面对兵士们大声说:勇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践行忠君为国为民初衷,正当其时。现在就看你们呐。 丁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旁白:丁吉面临两难,照书行事则有违上峰旨意,愧对城中父老,违书办事,则家小性命难保。 9-11县城南门 日 外 丁吉在城上巡视,士兵都严阵以待。 城下一队黄巾军兵卒押着尚氏母子三人向城上大骂。 旁白:丁吉见状,心乱如麻。救家小的心更切了。丁吉知道,这是黄巾军为自己创造开城门的理由,假作丁吉不忍受辱而开门死战。 丁吉大骂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丁吉命兵士打开城门。 黄巾军一拥而入。 9-12城内 日 外 早已集结于城南门的黄巾军主力,潮水般向前推进。 张角立即下令:第一大队向城东门攻击,第二大队向城西门进攻,第三大队向城北门杀去,第四大队随我一道攻占城中的县衙,绝不漏掉一个死角。 顷刻,城东门:中队长张诚带领着一百个战士迎战着黄巾军第一大队一万之众。真的是犹如包了粑馅儿。战士们左冲右突难以冲出包围圈,但仍坚持战斗到底。 张诚大喊:勇士们,坚持战斗到最后一息!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张诚的心窝。 城西门:中队长李勇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十来个。 黄巾军迅速包围了上来。 激战中,李勇高喊:人在城在,人死城亡。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李勇的心窝。 城北门:中队长赵辉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一遍。 黄巾军第三大队大队长用枪直逼赵辉:投降。 赵辉猛向黄巾军大队长撞来,高喊:老子与你同归于尽,决不投降。 黄巾军大队长往旁边一闪。赵辉朴空栽倒在地。城内的大道上,市民们在四处奔跑。毛玠带领五个官员指挥市民撤退。突然,县府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毛玠高喊:撤,回县府。六个人迅速向县府狂奔。 一队黄巾军攻进县衙内,在浓烈的硝烟中杀了守库官兵,抢了钱物,杀了陈县令,县衙还燃烧着熊熊大火。 毛玠一边搜索一边大声喊叫:陈县长,你在哪儿啊? 毛玠来到库房外,向已经坍塌下来而且正在燃烧的桓木下一望。 毛玠猛扑上去。 毛玠掀掉压在陈颖身上的桓木,扶起已是奄奄一息的陈颖。 毛玠从身上掏出毛巾为陈颖抹上满头满脸的血污。 陈颖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毛玠。 毛玠高兴地说:舅,你醒了,快把我急死了呀。 陈颖慢吞吞地说:我是不行了呀,但是,我作为你的舅舅,临终前,我要给你留下遗嘱。 毛玠:你说呀,舅。 陈颖:从你进县府以来,特别是近两年,我发现你是在履行你的忠君为国为民誓言的。你要继续保持下去。 毛玠点头。 陈颖又断断续续地说:人生在世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就今天张诚、李勇、赵辉三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是为国家和人民而生,也是为国家和人民而死,他们的英名将永远留在平丘人民的心中。丁吉呢,他不顾人民的安危,只想着家人的生死,他将遗臭万年。 毛玠点头。 陈颖的嘴唇一张一翕地:我真的不行了,你快骑马走吧,别管我,当心他们杀回马枪啊。 陈颖话音未尽,闭上了双眼。 毛玠放下陈颖,站起来向陈颖三躹躬。 毛玠一人单骑奔出城外,挥泪向城中望了一眼。
第十集 10-01平丘城外 日 外 字幕:中平六年。 平丘城内浓烟滚滚。 毛玠单人独骑奔出平丘,犹豫稍许。 毛玠扬鞭催马,直往荆州方向而去。 10―02荆州城外 日 外 荆州城门外,门店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毛玠下马,向一餐馆走去,拴马于门外。 10-03餐馆 日 内 毛玠坐于餐桌旁,喊来店小二:来一盘花生米,葱炒瘦肉一盘,白酒半斤。 一会,店小二将酒菜送上:客官,慢用! 一位老人对店小二说:给我上同样的酒菜。 老人瞟了毛玠一眼,傍毛玠坐下。 店小二给老人呈上酒菜:客官,慢用。 毛玠向长者一笑。 长者:敢问先生,你自己何来? 毛玠:别提(一组闪回)(闪回一) 平丘县衙大厅 日 内 陈县令大声而又急躁地说;据探报得知,黄巾军十万大军距离我县城只十里之地。即刻将会将我县城包围。目下这严峻的现实,我们将如何应对呢? 众官员都面面相觑不语。 毛玠沉思良久,环视众官后,毅然站立于大厅之中,高声道;我们都是身着官服,享受汉室俸禄的人,当应效忠于朝廷,保卫国家,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以忠君为国为民为己任,来保护县城,保护全县城的黎民百姓。 停顿片刻,毛玠又说:当下,敌众我寡,以我百余的兵力出城与当下,敌众我寡,以我百余的兵力出城与之抗衡,犹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当下我们应做的是四件事;一是清库中所有兵戎器械,装备护城队伍。二是将城内年轻力壮的市民招为义军,以扩充兵力。三是加强社会治安管理,保证各类营销活动正常进行,稳定民心。四是加强城防建设,修好城垣以御黄巾。 毛玠的一席话,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成。 众官员纷纷点头应允。 毛玠再说:当下,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 陈县令;照毛玠的意见办。 陈县令紧接着安排了相应工作,责任到人。 陈县令当即宣布:毛玠县尉原本负责全县户籍管理和社会治安工作,现遇这特殊情况,工作负担就加重了。全县的保安大队要疾速扩编,原一百人要增加到四百人的武装执勤队,四百人分四个城区,东西南北客一百人为一个中队。人员的征集,每个城区新增七十五人,就在本城区内招。原有一百人分到四个城区,每个城区二十五人,以这二十五人为骨干,扩招的保安人员名单,毛玠县尉迅速从全县户籍簿中落实。盘点和发放县库内的兵器,由张锐县尉协同徐经管负责分发到四个城区。巡城督查和备战由毛玠县尉负总责……(闪回二) 字幕:东城区 毛玠在城东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东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驻守,中队长张诚,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东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西城区 毛玠在城西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西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驻守,中队长李勇,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西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南城区 毛玠在城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驻守,中队长丁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北城区 毛玠在城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驻守,中队长赵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闪回三﹞ 字幕:城东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张诚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东城区。 张诚上前迎接。 张诚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丁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南城区。 丁吉上前迎接。 丁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西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李勇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西城区。 李勇上前迎接。 李勇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赵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北城区。 赵辉上前迎接。 赵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闪白四) 南城门城楼一角 日 外 丁吉偷偷展开信,细看。 丁吉陷入沉思。 丁吉在城上巡视,士兵都严阵以待。 城下一队黄巾军兵卒押着尚氏母子三人向城上大骂。 旁白:丁吉见状,心乱如麻。救家小的心更切了。丁吉知道,这是黄巾军为自己创造开城门的理由,假作丁吉不忍受辱而开门死战。 丁吉大骂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丁吉命兵士打开城门。 黄巾军一拥而入。 早已集结于城南门的黄巾军主力,潮水般向前推进。 张角立即下令:第一大队向城东门攻击,第二大队向城西门进攻,第三大队向城北门杀去,第四大队随我一道攻占城中的县衙,绝不漏掉一个死角。 顷刻,城东门:中队长张诚带领着一百个战士迎战着黄巾军第一大队一万之众。真的是犹如包了粑馅儿。战士们左冲右突难以冲出包围圈,但仍坚持战斗到底。 张诚大喊:勇士们,坚持战斗到最后一息!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张诚的心窝。 城西门:中队长李勇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十来个。 黄巾军迅速包围了上来。 激战中,李勇高喊:人在城在,人死城亡。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李勇的心窝。 城北门:中队长赵辉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一遍。 黄巾军第三大队大队长用枪直逼赵辉:投降。 赵辉猛向黄巾军大队长撞来,高喊:老子与你同归于尽,决不投降。 黄巾军大队长往旁边一闪。赵辉朴空栽倒在地。城内的大道上,市民们在四处奔跑。 毛玠带领五个官员指挥市民撤退。 突然,县府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毛玠高喊:撤,回县府。六个人迅速向县府狂奔。 一队黄巾军攻进县衙内,在浓烈的硝烟中杀了守库官兵,抢了钱物,杀了陈县令,县衙还燃烧着熊熊大火。 毛玠一边搜索一边大声喊叫:陈县长,你在哪儿啊? 毛玠来到库房外,向已经坍塌下来而且正在燃烧的桓木下一望。 毛玠猛扑上去。 毛玠掀掉压在陈颖身上的桓木,扶起已是奄奄一息的陈颖。 毛玠从身上掏出毛巾为陈颖抹上满头满脸的血污。 陈颖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毛玠。 毛玠高兴地说:舅,你醒了,快把我急死了呀。 陈颖慢吞吞地说:我是不行了呀,但是,我作为你的舅舅,临终前,我要给你留下遗嘱。 毛玠:你说呀,舅。 陈颖:从你进县府以来,特别是近两年,我发现你是在履行你的忠君为国为民誓言的。你要继续保持下去。 毛玠点头。 陈颖又断断续续地说:人生在世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就今天张诚、李勇、赵辉三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是为国家和人民而生,也是为国家和人民而死,他们的英名将永远留在平丘人民的心中。丁吉呢,他不顾人民的安危,只想着家人的生死,他将遗臭万年。 毛玠点头。 陈颖的嘴唇一张一翕地:我真的不行了,你快骑马走吧,别管我,当心他们杀回马枪啊。 陈颖话音未尽,闭上了双眼。 毛玠放下陈颖,站起来向陈颖三躹躬。 毛玠一人单骑奔出城外,挥泪向城中望了一眼…… 毛玠接着说:就这样,我就单人独骑来到这里。 长者:听你所言,知你是仁人志士。你来这里是为谋职吧? 毛玠:正是。 长者:荆州府上何人主政,你可知否? 毛玠:只知是刘刺史,主政如何,待人怎样,全然不知。 长者向四下瞟一眼:我看你是一个忠诚爽直之人,故敢斗胆奉告。 长者见毛玠有洗耳恭听的意思,就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伺。此乃千古名言。 毛玠静待长者说下去。 长者:君若不知所投之主为何许之人,投错了门,退身晚矣。其妙在一“择”字。 毛玠:长者言之有理。 毛玠起身致谢:敢问刘刺史良否? 长者答道:以今日之事究之,该非良主啊! 毛玠急问:今日如何? 毛玠与长者各自饮了一杯酒。 长者开口了。(一组闪回)(闪回一) 官渡郊外 日 外 一队曹军士兵在官渡一侧紧张地操练。 另一队袁绍士兵也在官渡的另一侧紧张地操练。 字幕:曹操的兵和袁绍的兵对峙于官渡,袁绍见自己的兵力相对较弱,深恐难于取胜……(闪回二)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与诸官正在议事。 士卒禀报:外面有袁将军差人求见。 刘表:请进。 差人作揖,并呈上书信。 刘表观看书信。 刘表向袁绍派来的差人点头:可以。 旁白:袁绍派人求助于刘表,想刘表出面调停求和。刘表口头上虽然答应调解,但实际上不行动。对于曹操也不相助,本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来对待……(闪回三)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与诸官员议事。 从事中郎韩嵩:现时豪雄并争,两雄相峙,终将得出结果来,而得出结果的关键在于将军您呀! 别驾刘先接着说:对,将军您如果想有所作为的话,赶紧借时下对方的弱处进击之,就可以成功。要不然,将捆住了您的手脚,使您无所适从。将军您有十万之兵力,怎么能坐而观望呢?见贤而不助,请和而不为,这将使贤者对您抱怨,求和者抱怨您不去说和,将二怨集于您一身,将军,您不得中立! 韩嵩又说:况且凭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都归顺于他,其结果必将攻击袁绍,然后率兵攻击我江汉,那时您可抵挡不住啊! 大将蒯越也忍不住接上话来:将军您应当将荆州全部献与曹公,而曹公必定念在您的功劳上,使您长享福祚,垂之后嗣,这是成全之策。 旁白:听了诸官员的意见,刘表对他们产生了怀疑……(闪回四)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独坐室内细读兵书。 外报:从事中郎韩嵩求见。 刘表:进来。 韩嵩:将军,您让我去曹营打探,虚实已明。 刘表:曹操到底怎样治军理政的? 韩嵩:曹公治军理政可以概括为两句话-大胆放手用人,军民上下同心。 刘表: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韩嵩:照我们上次跟您的提议,表面上看有屈于您,但实际上对您的前途是有很大利益的。 刘表: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韩嵩:为了要表达您献地的诚意,我建议您派您的亲子作为人质,来表达诚意。 旁白:刘表听了韩嵩的建议,怀疑韩嵩是曹操派来的内奸。 刘表大怒:大胆,用刑! 跟随韩嵩去曹营密探的随行人员急忙站了出来:将军,以我与韩中郎去曹营打探的情况确实如此,并无虚报捏造…… 10-04餐馆 日 内 长者与毛玠边饮边聊。 长者:你看他刘表,外貌虽然儒雅,而内心多疑。 毛玠:照这样在他手下办事将是提心吊胆,不能放手施展才干。 长者:是啊! 毛玠深深一揖:长老厚教,后生受益匪浅。 老者一笑。 毛玠辞别老者,出店纵身上马,往鲁阳而驶。 10-05鲁阳城门外 日 外 毛玠纵马来到城门下。 守门兵卒上前拦住:下马,这是什么地方? 毛玠下得马来,上前一步问:你何不让进? 守门卒:进城何干? 毛玠:谋职。 守门卒:让我禀告袁将军后,才可进城。 稍过片刻。 守门卒:观你装束外貌,似非坏人。故袁将军准你面见于他。 毛玠牵马随另一兵卒进城。 10-06袁将军府大厅 日 内 袁术坐于大厅之上,正与几个大臣议事。 守门卒将毛玠引至大厅。 毛玠拜见袁将军:参见大将军。 袁术:来者报上姓名、籍贯。 毛玠:后生姓毛名玠,字孝先,河南陈留平丘人。 袁术: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毛玠:后生原在平邱县任大尉之职,因黄巾军之乱,县衙遭劫,县令以身殉职,我只身脱险至此,欲于将军名下谋一微职。﹝一组闪回﹞(闪回一) 平丘县衙大厅 日 内 陈县令大声而又急躁地说;据探报得知,黄巾军十万大军距离我县城只十里之地。即刻将会将我县城包围。目下这严峻的现实,我们将如何应对呢? 众官员都面面相觑不语。 毛玠沉思良久,环视众官后,毅然站立于大厅之中,高声道;我们都是身着官服,享受汉室俸禄的人,当应效忠于朝廷,保卫国家,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以忠君为国为民为己任,来保护县城,保护全县城的黎民百姓。 毛玠沉思良久,环视众官后,毅然站立于大厅之中,高声道;当下,敌众我寡,以我百余的兵力出城与之抗衡,犹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当下我们应做的是四件事;一是清库中所有兵戎器械,装备护城队伍。二是将城内年轻力壮的市民招为义军,以扩充兵力。三是加强社会治安管理,保证各类营销活动正常进行,稳定民心。四是加强城防建设,修好城垣以御黄巾。毛玠的一席话,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成。 毛玠又高亢激昂地说:我们所有在场的人,大家要知道,我们穿着朝廷赐的官服,拿的是朝廷发的俸禄。而这些钱又都是从人民缴纳的赋税中来的呀,因此,我们为官者就应该立下忠君为国为民的初衷啊! 众官员纷纷点头应允。 毛玠再说:当下,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黄巾军又猖狂地危害国家利益,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就应该勇敢地与其斗争,充分体现出我们应有的担当。 陈县令;照毛玠的意见办。 陈县令紧接着安排了相应工作,责任到人。 陈县令当即宣布:毛玠县尉原本负责全县户籍管理和社会治安工作,现遇这特殊情况,工作负担就加重了。全县的保安大队要疾速扩编,原一百人要增加到四百人的武装执勤队,四百人分四个城区,东西南北客一百人为一个中队。人员的征集,每个城区新增七十五人,就在本城区内招。原有一百人分到四个城区,每个城区二十五人,以这二十五人为骨干,扩招的保安人员名单,毛玠县尉迅速从全县户籍簿中落实。盘点和发放县库内的兵器,由张锐县尉协同徐经管负责分发到四个城区。巡城督查和备战由毛玠县尉负总责……(闪回二) 字幕:东城区 毛玠在城东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东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驻守,中队长张诚,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东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西城区 毛玠在城西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西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驻守,中队长李勇,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西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南城区 毛玠在城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驻守,中队长丁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 字幕:北城区 毛玠在城北门城墙内,召集护城队员下达命令:平丘县城北门城区,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驻守,中队长赵辉,自即日起要抓好两项工作:一是巡视整个北门城区的城门的守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二是检查城区城墙,并对缺损和不坚固的城墙迅速加以修缮……﹝闪回三﹞ 字幕:城东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一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张诚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东城区。 张诚上前迎接。 张诚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三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丁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南城区。 丁吉上前迎接。 丁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西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二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李勇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西城区。 李勇上前迎接。 李勇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字幕:城北门 城堡上竖立的旗杆顶上的“平邱县保安大队第四中队”的红旗迎风飘扬。 中队长赵辉在城墙内巡查。 陈颖县令、张锐毛玠二县尉,带领车队,车上装着各种兵器,来到北城区。 赵辉上前迎接。 赵辉召集护城队员宣誓:效忠朝廷,保护百姓,抵御黄巾,与城共存…… (闪回四) 南城门 城楼一角 日 外 丁吉偷偷展开信,细看。 丁吉陷入沉思。 丁吉在城上巡视,士兵都严阵以待。 城下一队黄巾军兵卒押着尚氏母子三人向城上大骂。 旁白:丁吉见状,心乱如麻。救家小的心更切了。丁吉知道,这是黄巾军为自己创造开城门的理由,假作丁吉不忍受辱而开门死战。 丁吉大骂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丁吉命兵士打开城门。 黄巾军一拥而入。 早已集结于城南门的黄巾军主力,潮水般向前推进。 一队攻进县衙内,杀了守库官兵,抢了钱物杀了陈县令,并放火烧了县衙。 毛玠所率三十余巡城兵卒赶来,为时已晚, 黄巾军其余人马分头向东、西、北门杀去。 毛玠一人单骑奔出城外,挥泪向城中望了一眼…… 毛玠说罢,递上委任状。 袁术:你这是从平丘来的吗? 毛玠:别提(闪回) 荆州城外餐馆 日 内 毛玠坐于餐桌旁,喊来店小二:来一盘花生米,葱炒瘦肉一盘,白酒半斤。 一会,店小二将酒菜送上:客官,慢用! 一位老人对店小二说:给我上同样的酒菜。 老人瞟了毛玠一眼,傍毛玠坐下。 店小二给老人呈上酒菜:客官,慢用。 毛玠向长者一笑。 长者:敢问先生,你来荆州是为谋职吗? 毛玠:正是。 长者:荆州府上何人主政,你可知否? 毛玠:只知是刘刺史,主政如何,待人怎样,全然不知。 长者向四下瞟一眼:我看你是一个忠诚爽直之人,故敢斗胆奉告。 长者见毛玠有洗耳恭听的意思,就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伺。此乃千古名言。 毛玠静待长者说下去。 长者:君若不知所投之主为何许之人,投错了门,退身晚矣。其妙在一“择”字。 毛玠:长者言之有理。 毛玠起身致谢:敢问刘刺史良否? 长者答道:以今日之事究之,该非良主啊! 毛玠急问:今日如何? 毛玠与长者各自饮了一杯酒。 长者开口了。(一组再闪回)(闪回一) 官渡郊外 日 外 一队曹军士兵在官渡一侧紧张地操练。 另一队袁绍士兵也在官渡的另一侧紧张地操练。 字幕:曹操的兵和袁绍的兵对峙于官渡,袁绍见自己的兵力相对较弱,深恐难于取胜……(闪回二)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与诸官正在议事。 士卒禀报:外面有袁将军差人求见。 刘表:请进。 差人作揖,并呈上书信。 刘表观看书信。 刘表向袁绍派来的差人点头:可以。 旁白:袁绍派人求助于刘表,想刘表出面调停求和。刘表口头上虽然答应调解,但实际上不行动。对于曹操也不相助,本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来对待……(闪回三)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与诸官员议事。 从事中郎韩嵩:现时豪雄并争,两雄相峙,终将得出结果来,而得出结果的关键在于将军您呀! 别驾刘先接着说:对,将军您如果想有所作为的话,赶紧借时下对方的弱处进击之,就可以成功。要不然,将捆住了您的手脚,使您无所适从。将军您有十万之兵力,怎么能坐而观望呢?见贤而不助,请和而不为,这将使贤者对您抱怨,求和者抱怨您不去说和,将二怨集于您一身,将军,您不得中立! 韩嵩又说:况且凭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都归顺于他,其结果必将攻击袁绍,然后率兵攻击我江汉,那时您可抵挡不住啊! 大将蒯越也忍不住接上话来:将军您应当将荆州全部献与曹公,而曹公必定念在您的功劳上,使您长享福祚,垂之后嗣,这是成全之策。 旁白:听了诸官员的意见,刘表对他们产生了怀疑……(闪回四) 荆州府内 日 内 刘表独坐室内细读兵书。 外报:从事中郎韩嵩求见。 刘表:进来。 韩嵩:将军,您让我去曹营打探,虚实已明。 刘表:曹操到底怎样治军理政的? 韩嵩:曹公治军理政可以概括为两句话---大胆放手用人,军民上下同心。 刘表: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韩嵩:照我们上次跟您的提议,表面上看有屈于您,但实际上对您的前途是有很大利益的。 刘表: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韩嵩:为了要表达您献地的诚意,我建议您派您的亲子作为人质,来表达诚意。 旁白:刘表听了韩嵩的建议,怀疑韩嵩是曹操派来的内奸。 刘表大怒:大胆,用刑! 跟随韩嵩去曹营密探的随行人员急忙站了出来:将军,以我与韩中郎去曹营打探的情况确实如此,并无虚报捏造……(闪白五) 餐馆 日 内 长者与毛玠边饮边聊。 长者:你看他刘表,外貌虽然儒雅,而内心多疑。 毛玠:照这样在他手下办事将是提心吊胆,不能放手施展才干。 长者:是啊! 毛玠深深一揖:长老厚教,后生受益匪浅。 老者一笑。 毛玠辞别老者,出店纵身上马,往鲁阳而驶…… 毛玠:我就这样来投将军门下。 袁术接过委任状,细看,点头。 停一下,袁术问:平丘怎么轻而易举地被黄巾军攻下了呢? 毛玠:我们接到探报后就做好了护城准备,黄巾军是攻不破的。但是,由于张角押着守城南门的中队长丁吉的妻子尚氏和两儿一女,来到南门城下,威胁丁吉。丁吉打开城门。于是(闪回) 早已集结于城南门的黄巾军主力,潮水般向前推进。 张角立即下令:第一大队向城东门攻击,第二大队向城西门进攻,第三大队向城北门杀去,第四大队随我一道攻占城中的县衙,绝不漏掉一个死角。 顷刻,城东门:中队长张诚带领着一百个战士迎战着黄巾军第一大队一万之众。真的是犹如包了粑馅儿。战士们左冲右突难以冲出包围圈,但仍坚持战斗到底。 张诚大喊:勇士们,坚持战斗到最后一息!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张诚的心窝。 城西门:中队长李勇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十来个。 黄巾军迅速包围了上来。 激战中,李勇高喊:人在城在,人死城亡。 话音未尽,一黄巾军将士的长矛刺向了李勇的心窝。 城北门:中队长赵辉带领一百个勇士坚守城门。 黄巾军一将士扔进来一颗土炸弹,守门勇士倒下一遍。 黄巾军第三大队大队长用枪直逼赵辉:投降。 赵辉猛向黄巾军大队长撞来,高喊:老子与你同归于尽,决不投降。 黄巾军大队长往旁边一闪。赵辉朴空栽倒在地。 城内的大道上,市民们在四处奔跑。 毛玠带领五个官员指挥市民撤退。 突然,县府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毛玠高喊:撤,回县府。六个人迅速向县府狂奔。 一队黄巾军攻进县衙内,在浓烈的硝烟中杀了守库官兵,抢了钱物,杀了陈县令,县衙还燃烧着熊熊大火。 毛玠一边搜索一边大声喊叫:陈县长,你在哪儿啊? 毛玠来到库房外,向已经坍塌下来而且正在燃烧的桓木下一望。 毛玠猛扑上去。 毛玠掀掉压在陈颖身上的桓木,扶起已是奄奄一息的陈颖。 毛玠从身上掏出毛巾为陈颖抹上满头满脸的血污。 陈颖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毛玠。 毛玠高兴地说:舅,你醒了,快把我急死了呀。 陈颖慢吞吞地说:我是不行了呀,但是,我作为你的舅舅,临终前,我要给你留下遗嘱。 毛玠:你说呀,舅。 陈颖:从你进县府以来,特别是近两年,我发现你是在履行你的忠君为国为民誓言的。你要继续保持下去。 毛玠点头。 陈颖又断断续续地说:人生在世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就今天张诚、李勇、赵辉三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是为国家和人民而生,也是为国家和人民而死,他们的英名将永远留在平丘人民的心中。丁吉呢,他不顾人民的安危,只想着家人的生死,他将遗臭万年。 毛玠点头。 陈颖的嘴唇一张一翕地:我真的不行了,你快骑马走吧,别管我,当心他们杀回马啊。 陈颖话音未尽,闭上了双眼。 毛玠放下陈颖,站起来向陈颖三躹躬。 毛玠一人单骑奔出城外,挥泪向城中望了一眼…… 袁术令毛玠随部下小卒进至后院。 10―07袁术书房 日 内 袁术独坐书房,思绪万千。 旁白:袁术心想,当此群雄并起,派斗激烈的情况下,他们都在招贤纳士,扩大自己的势力。我也要效法。更要知人善用。 袁术喊来佣人:去请昨天来府上的那个毛先生来。 佣人去后一会儿,毛玠由佣人引进袁术书房。 毛玠上前施礼:毛玠拜见大将军。 袁术:免礼,请坐。 毛玠:谢坐。毛玠坐下。 袁术:据先生昨天所言,知你既是仁人志士,又是大大的忠臣。 毛玠:将军过奖了。 袁术:陈县令是你什么人? 毛玠:陈县令既是我的舅舅又是我的顶头上司。 袁术:难怪你对他那么忠诚。 毛玠:我自进平丘县府之前就立下了忠君为国为民的誓言。我在平丘保卫战中的行动是我忠君的初次展现。我的忠君观,我也向我舅舅表白过。 袁术:你的忠君观是怎样的? 毛玠:那天(闪回) 毛玠接着说:我觉得,答复何欣的请求,对法律规定作如此的改动是合情合理的,你说呢,舅。 陈颖:正确。同时也说明了你第二个收获的正确。不过就你的“法律对罪犯的量刑规定,它源自于普通的情理,它又必须回归于个案的情理之中”的观点,不就是灵活运用吗? 毛玠一笶,恳切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灵活运用。但是,始终要注意合情合理。 陈颖突然转换口气:那,按你的想法,你所提出的“忠君为国为民”六字宗旨,是不是也要灵活运用呢? 毛玠爽快地:是的,但是,始终要注意合情合理。 陈颖:就以忠君来说,你可以绝对忠君,也可以有时忠有时不忠,半心半意? 毛玠:君,有两种解释,一是君子,二是君主。你既是我的舅舅,又是我的顶头上司,你是我的君子的君,而汉献帝是当朝的君主,也是我的君。你们都是我的君,我应该忠于你们。但是,如果你俩言或行不合情理,我就不应该无原则地去忠于它,而应该及时指出其危害性,来挽救,避免犯错。只有这样,才算忠臣。反之,当君犯错,臣子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就是助纣为虐,成为奸臣呐…… 毛玠接着说:这便是我的忠君观。 袁术:好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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