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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戒赌碑(改编本) 第十六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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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1城墙上 日 外 城墙上飘着青天白日的太阳旗在昏昏暗暗的空中少气无力地摇摆着,城头筑起炮楼,炮楼上有几名日兵虎视眈眈地望着城门。 2:县城,日,外。 城门虽然没有关闭,却站着一群伪军持着枪,严密地检查着行人,常自洁一身庄稼人打扮赶着马车,驰到城门口,车内坐着崔金花,刘氏女。 “站住,接受检查——” 几名伪军拦住了车马。 伪军甲“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而来?”: 崔金花手中打着一把小洋伞,瞍着眼向伪下看了看,回答道:“我是皇军翻译官卞国忠的表妹崔金花,要去卞翻译官家做客。” 几名伪军将目光投向刘氏女的身上,一名头目道:“这个女人又是谁?” 崔金花:“我的表妹。” 一名头目:“这个赶车的?” 崔金花:“是我的府上一名车夫。 伪军头目道:“出示你的良民证。” 崔金花取出良民证,那伪军头目看了惊道:“你们是青龙镇。” 崔金花:“老总青龙镇又怎么样。” 伪军着目:“青龙镇是八路窝子。” 刘氏女笑了笑道:“山东出响马,有闲也有余。” 伪军头目:“你将车停在一边,我们派人去见翻译官,你们别是八路冒认官亲。” 刘氏女:“冒认官亲,老总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两名伪军齐声吼道:“少要罗嗦,停向一边。” 正在这时从城外开来了一队日军,鬼子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城,跟随一名日军官马后的卞国忠一进城门口,已被车上的崔金花看到“表哥,表哥,我是崔金花” 崔金花址着嗓子叫喊了起来,卞国忠向车上看去。 崔金花下了车向卜国忠走来,日军大队进了城,卞国忠迎上前来,热情地:“是表妹。” 崔金花怨道:“表哥,这群老总不让我进城见你,我提到你,他们还说我是冒认官亲。” 卞国忠瞪着眼:“哪个说的?” 崔金花指着那个伪军头目道:“就是他说的。” 卞国忠唬着脸向那个头目走去,挥起巴掌向那个伪军头目就是一计耳光,并高声骂道:“狗眼瞎了。” 那头目立正道:“我瞎眼,我瞎眼。” 卞国忠:“瞎眼东西你们听着,我表妹名叫崔金花,是县长崔老爷的千金,崔老爷已投到了皇军的身边,他的哥哥原是警察局长,现在大日本的面前做事,任伪警长官,她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想什么时候进城不得刁难。” 3:县城门口 日 外 常自洁,崔金花,刘氏女他们的车马被伪军拦住,正遇卞国忠路过…… 伪军头目:“是,不得刁难。” 崔金花娇声娇气地:“表哥,我们走吧。” 卞国忠和崔金花上了车,常自洁扬鞭打马,马车向城内驰去。 4:长街,日,外。 马车驰进城走大街过横巷,最后来到翻译官的家门前。 卞国忠:“停下吧,这就是我的家。” 常自洁:“是” 车马停下,崔金花,刘氏女下了车。 崔金花:“表哥,这马车停在哪里。” 卞国忠:“不远的地方有个车马店,我给你写个条子,就没人盘查了。” 卞国忠这才问:“这位是何人。” 刘氏女施礼道:“大姨哥。” 崔金花:“什么姨哥姨弟的,呀太俗气了,都叫表哥。” 卞国忠:“你是哪家的姨妹。” 崔金花:“表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再说吧。” 于是他们走进卞家。 5:卞家,日,内。 他们进了卞家的客厅,落了座,佣人送来茶水。 卞国忠这才又问道:“请问你是哪家的姨妹?” 刘氏女:“大表哥,我是你的姨弟妻,刘氏女就是我。” 卞国忠大有疑惑道:“姨弟妻,你是刘氏女,噢,常自洁,我那二姨弟。” 刘氏女笑道:“正是我的男人。” 卞国忠脸色骤然变厉声道:“你是共产党。” 崔金花:“大表哥,你变什么脸,我问你,日本这边有你,共产党那边有二锁两口子,国民党那边有我爹,我哥还有我家常自清,是件好事哇。” 卞国忠:“什么好事?” 崔金花,“几处逢缘,这才叫处处都吃香呢!” 刘氏女厉声道:“大表哥,你认为日本人就在中国永远地站住了脚,是个不倒翁,大表哥,你错了,中国有亡国的历史吗?日本侵略中国,中国人已经觉醒了,全面抗日的形势已经形成,日本人败了他们可以滚回那片小岛去,是那群王八羔子的老窝,你呢?” 卞国忠:“就凭共产党几条破枪能打败大日本?” 刘氏女哈哈大笑道:“大表哥,别要肿脸充胖子,平型关一仗打败了日本人的锐气,台儿庄一仗也亮出了日本人的原形,它们不是打不败的。” 卞国忠:“刘氏女你这回进城有何目的。” 刘氏女:“我和二锁,就放心不下的是你,亲顾,亲顾,自是亲戚,怎能不顾我的大表哥。那日本人败了,大表哥就成了无家的野雁,多可怜哇。” 卞国忠吼道:“我用不着你们来关心我。” 刘氏女:“此话当真。” 崔金花:“大表哥,你真是个死心眼,日本人占了上风,你是他的翻译官,日本人败了国民党得了势,有我爹,我哥,还有常自清.共产党夺江山有二锁两口子,孙猴子有七十二变,你卞国忠就不能也有几手才好过日子吗?” 卞国忠:“当然,我也不是不想有条后路,只是你们多么冒险,太不安全了。” 刘氏女:“表哥,这小小的县城,共产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不倒我们,我们却放心不下你。” 卞国忠:“是如何放心不下呢?” 刘氏女:“给你谋条生路,给我们做点事也算是立功赎罪吧。” 崔金花:“表哥,这个年头谁说谁胜谁败,谁就不敢说。” 刘氏女:“不敢说?我却大胆地说中国人必胜,日本人必败。” 卞国忠:“日本人败了,那国民党和共产党不是还会要夺江山吗?” 刘氏女:“那是自己的事,人民拥护谁,谁就是主人。” 卞国忠:“刘氏女,把话说明白一点,你们要我做些什么。” 刘氏女:“那个赶车的就是我的男人常自洁。” 卞国忠:“共产党的县长,你,你共产党胆子太大了。” 刘氏女:“艺高才能人胆大,共产党不是江湖好汉,草莽的英雄,将来我们还要坐江山呢。” 卞国忠直急的抓耳挠吧道:“你们快走,我送你们出城。” 6:卞国忠的家 日 内 卞国忠又惊又怕,要驱赶刘氏女和崔金花离开他的家。 刘氏女:“表哥,你慌什么,连杯酒也不管。” 卞国忠脸上也渗出虚汗来,刘氏女反作轻松的表情格格大笑。 卞国忠:“好,好,我设宴款待,此地非青龙镇,乃是非之地。” 7:车马大店,日,外。 常自洁将车马驶进车马大店,店主是个五十左右岁的男子,他走过来问:“哪里的车?” 常自洁:“青龙镇的。” 店主疑目片刻道:“几十里大路怎么来的。” 常自洁:“船靠水,车靠路。” 店主:“那中国人靠什么。” 常自洁:“看你长没长中国人的心。” 店主向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道:“什么时候装车。” 常自洁:“货位在什么地方?” 店主:“我马上通知送货上门。” 8:卞国忠的客厅里,日,内。 卞国忠设宴招待刘氏女和崔金花。 卞国忠:“二位妹妹,不,你们是老祖宗行吗,吃完酒你们就走,走露了风声你们得死,我卞国忠也难活哇。” 刘氏女:“看大表哥是老鼠的胆子。” 卞国忠:“胆子再大也不能玩命,一但走露了风声,这里是兵马的县城,驻着一千多号日本皇军,还有三千多伪军,就怕你插翅也难逃。” 刘氏女:“看大表哥多小气,三杯没喝就要遂客。” 卞国忠:“人才,你们真是人才。” 崔金花:“大表哥,我家孩子的婶娘还有一个绝活。” 卞国忠:“别说了,别说了,我听说了,神赌,赌神,三颗骰子能追魂夺命。” 崔金花:“不妨就让你见识见识。” 卞国忠连忙道:“千万别再显示了,你的传说如雷贯耳,岂难说能人都集中到共产党那儿去了吗?” 9:车马大店,日,外。 一辆马车又驰进大店,从车上跳下两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向常自洁走来,低声道:“常县长东西运来了。” 常自洁:“六挺机枪一架电台。” 戴眼镜的人:“还有六箱子弹。” 常自洁:“装上车。” 10:卞国忠的门前,日,外。 卞国忠,刘氏女,崔金花在大门前上了常自洁的马车,常自洁炸响了马鞭驱车向城门而去。 11:城门口,日,外。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卞国忠下了车,那几名伪军立正齐声道:“翻译官,您好。” 卞国忠:“我的表妹是教书的,进城买了半车的书,你们以后……” 伪军头目:“姑奶奶再从这儿进城,我们决不盘查。” 卞国忠:“盘查什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盘查的,好,好,你们走吧。” 崔金花:“大表哥,请回。” 12:大道,日,外。 常自洁打马驱车,这辆马车快如云烟,在大道上行驰着。 常自洁:“嫂嫂今日你可立了大功。” 崔金花:“我的心快跳出来了,这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常自洁:“机关枪,嫂嫂,这是一个中国人应当做的事。” 崔金花心有感慨地说:“我崔金花自有生以来做了多少不应该做的事,今天回想起来心里又是酸又是痛。” 常自洁:“嫂嫂,人生在世上要做个什么样的,为谁活着,简单地说如何去做人,要活着就应当为国家而活着,为人民而活着,不能只想到自己。” 崔金花:“为这个国家为所有的中国人去活着。” 常自洁:“会赌博的人没有一个只想让对方去赢的赌客,他们都想去赢,赢什么,是钱,世界上就是一个赌博场,你和我都是赌徒,有的赌的是钱,我们赌得是命,把自己的命赌进去,去赶走日本人,去推翻剥削制度,让天下活着的人都幸福。” 刘氏女:“赌得是良心,是中国人的良心,不只是钱,只为了钱去赌,他们是可怜的赌徒。” 常自洁:“嫂嫂,你的心胸很狭窄,你恨何雄仁,只是你一个人的感情上去恨他,你为了报复何雄仁,将牛嫂从人群中扯了出来,牛嫂是无辜的,同样是中国人是被压迫的中国人,她不但受何雄仁的害,也受日本人的害。” 常自洁:“嫂嫂,你的心胸很狭窄,你恨何雄仁,只是你一个人的感情上去恨他,你为了报复何雄仁,将牛嫂从人群中扯了出来,牛嫂是无辜的,同样是中国人是被压迫的中国人,她不但受何雄仁的害,也受日本人的害。” 崔金花:“弟弟,为嫂又错了。” 刘氏女:“嫂,今夜,我带你去见牛嫂。” 崔金花摇摇头道:“我怕,我怕见她。” 刘氏女:“为什么,早先你恨牛嫂,偷了你的男人。” 崔金花:“不是他偷了我的男人,是何雄仁霸占了她,还杀了他的丈夫。” 常自洁:“嫂嫂你已经明白了世理,牛嫂是被压迫欺凌的中国妇女的典型。” 马车在路上奔驰着,车上的三个人开怀谈着。 常自洁:“嫂嫂,你这几个月来,抚养着大宝,二宝和三宝。” 崔金花:“说真的,往日我恨大宝,为什么恨他,怕外姓人来分常家的家产。” 刘氏女:“今天呢。” 崔金花:“我又特别疼爱他。” 常自洁:“又是为什么。” 崔金花:“他从心里觉得他就是常自洁的儿子,我是常自洁的嫂嫂所以我这个伯母,正当无愧哇。” 刘氏女掉下眼泪来,一头扑到崔金花的怀里,哭道:“嫂,我的好嫂嫂。” 常自洁哈哈笑道:“阴天能变晴天,歹人也能变成好人,你们认为卞国忠能有中国人的一点良心吗?” 崔金花:“这次没有他的掩护,我们进不了县城,也出不县城。” 常自洁:“这些人说是人是高抬了他们,其实是狗,也许连狗也不是,他们已经把中国这两个字看淡了,也许误解是他的耻辱。” 刘氏女:“凡是忘记了自己的祖先,自己的生根,他不配做人,做中国人,日本人没有中国的败类为虎作伥,能打进中国吗?” 常自洁:“擒贼先擒王,除恶先除强,粉碎外帮入侵必务先彻底消灭自己国内的奸贼。” 他们说说讲讲那车进了青龙镇。 13:崔金花的家,日,内。 字幕:数日后 吃完了饭,王婶在收拾餐具,崔金花高声叫道:“大宝。” 大宝答应道:“伯娘,唤我做什么事。” 崔金花关切地:“你爹娘都在山上,你和二宝他们把你弟兄二人交给我和你大伯,你该上学了。” 大宝:“陈校长当武工队去了,学校里没有老师。” 崔金花:“那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带着三宝,别到街上去,这几天常有日本兵出出进进,俺青龙镇有何雄仁这个坏种,他如果再要坏俺家事,那就麻烦了。” 大宝:“伯娘放心吧,俺娘也说了,要我和二宝听您的话,不惹你生气。” 崔金花:“大宝越长越乖。” 14:四海赌局,日,外。 刘大来到何雄仁的赌局,何雄仁将刘大迎进屋里。 15:四海赌局,日,内。 刘大和何雄仁进了屋,他们从赌厅走过进了左厢房,二人落座。 刘大道:“你我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何雄仁笑道:“依我看,早晚要走到一起来。” 刘大道:“能吗,我是大奶奶崔金花的保镖,能和主人的仇人打成火热,不怕主人会骂我是吃野屎的人吗?” 何雄仁从面前抽屉中拿出一张纸来,冷笑道:“刘老弟,你看看这个。” 刘大接过看后大喜道:“皇军的委令状。” 何雄仁:“青龙镇的维持会改编为第三维持区队,我是区长,你是副区长,又给我增加三十条枪。” 刘大:“皇军如何能看得起我呢?” 何雄仁:“你是出土的一颗夜明珠。” 刘大:“我这次荣升,离开不了何兄的推荐。” 何雄仁:“常自洁是共产党的县长,手下有百十名武工队,平常不要去惹他,你明白吗?刘氏女她们长期占据青龙山,时机不成熟,动了他没有我们的好处。” 刘大:“附近的维持会被血洗了好几个。” 何雄仁:“和共产党来个不战不和最为妥当。” 16:崔金花的家,黄昏,院内。 大宝将二宝嘁剑院子里,低声道:“二宝,你今年几岁了。” 二宝:“七岁了。” 大宝:“你听过唱古书吗?” 二宝:“街上常有讲古书的,听不甚懂。” 大宝:“唐朝有个秦英,十二岁就能挂帅征西,我今年就十一岁了。” 二宝:“明年你也能挂帅了,挂帅去打日本鬼子。” 大宝:“二宝今夜帮我去办一件事。” 二宝:“什么事?” 大宝:“潜进四海赌局去盗枪,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二宝:“常家的后代没有几个是孬种。” 大宝高兴道:“这才是我的弟弟。” 17:四海赌局的后院,夜,外。 月色明朗,星光灿烂,大宝领着二宝来到四海赌局的后院。 大宝:“二宝这墙边有棵树,我爬上树,在树杆上系根绳子,我再从树上登上院墙,你在墙外避人的地方等着,以投石为号,我扔过一块小石头,你就将绳子扔进墙内,我便能抓住绳子翻过墙来。” 二宝:“哥,要当心哇,被抓住了会要命的。” 大宝:“我明白,不管多长时间你都不能走。” 二宝:“是” 大宝如猿猴一般爬到树上,从腰中取出一根绳子,牢牢地系在树上,他抓住绳子滑下墙去,然后将绳子扔出墙外。 18:四海赌局,夜,内。 大宝机警地潜进赌厅,赌厅里几张赌桌上坐着许多赌客,他们有的说有的嚷,整个赌厅里一片喧哗,赌厅里点着几盏灯,灯光被这众赌徒吸烟时的喷烟吐雾弄得昏昏暗暗,大宝看到何雄仁和刘大对面相坐打着麻将,大宝一头钻进赌桌下。 何雄仁一只手摸着牌道:“刘老弟刘副区长,见笑了,我一只手慢了一些,请见谅。” 刘大道:“何兄这么说就见外了。” 大宝钻进桌下多时,轻捷如猫又钻出桌子。一晃身形快步走出了赌厅。 19:四海赌局院内,夜,外。 大宝借着墙影隐住身形,快步来到后院,他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扔出墙外,片刻绳子被扔过墙来,大宝抓住绳子越墙而过。 20:墙外,夜,外。 大宝跳下墙来。 二宝低声问:“哥,可盗着枪吗?” 大宝:“走,两把短枪。” 二宝:“是谁的?” 大宝:“刘大和何雄仁的枪都被卸下来。” 二宝:“哥,你真行。” 大宝:“走,回家去。” 大宝领着二宝匆匆地走在大街上。 21:崔金花的家,夜,外。 大宝二宝兄弟二人来到崔金花的家,大宝还是先攀爬墙外的树上,越过墙进了院子,放开大门,二宝也进了院子,然后一同进了家,突然二人的手被人牢牢地抓住:“给我走。” 大宝抬头看去,原来是常自清和崔金花。 大宝低声道:“大伯,伯娘。” 22:屋内 夜 内 常自清抓着大宝,崔金花抓着二宝的手被扯进后宅的屋内。 大宝二宝见常自清动了怒,不敢不跪,二人跪下。 崔金花:“形势紧急,你娘就不敢住在镇上,将你兄弟二人交付于我,出了事,我能对得起你娘吗?” 常自清:“你两个去什么地方给我如实讲来。” 大宝从怀中取出两把短枪道:“大伯,我去四海赌局偷来了刘大和何雄仁两把短枪。” 崔金花:“刘大?” 大宝:“何雄仁还叫他是什么刘副区长。” 常自清又惊又喜道:“两把日本造的短枪,你是怎么偷来的。” 大宝:“何雄仁和刘大他们在打麻将,我钻进桌下,他们只顾赌了,就没有顾得桌下,他们的枪都装在枪套子里,斜挎在胚股上。” 常自清抱住大宝激动地:“孩子,勇敢的孩子。” 崔金花:“大宝,你没说空话,刘大在和何雄仁一起打牌。” 大宝:“伯娘,我看得清清楚楚,独眼驴还叫他是什么副区长。” 常自清:“我听说维持会又改编了,青龙镇成立了第三维持区队。” 崔金花:“这枪又怎么办?” 常自清:“我连夜去青龙山找到二锁,山上的武工队正需要枪哇。” 崔金花:“再将那个沐猴而冠的刘大报于二锁。” 大宝:“山上的路我知道我和大伯一起去。” 崔金花:“刘大,刘大,叛我而去,我就是能放过你,共产党不会放过你的。” 常自清:“大宝,俺走吧。” 崔金花:“路上小心。” 23、四海赌局,夜,内。 何雄仁赌到兴处,他一连赢了两把,直乐得他眉开眼笑:“我又赢了,我又赢了……” 他一摸他掖下的枪套大吃一惊:“啊,我的枪。” 何雄仁跳起来,端起赌桌上的灯向桌下看去。 刘大:“你在找什么?” 何雄仁:“我的枪不见了。” 刘大再摸自己的枪惊叫起来:“我的枪也不冀而飞了。” 何雄仁:“集合队伍包围四海赌局,给我搜,捉拿偷枪贼。” 数十名维持会的伪兵包围了整个赌局,一众赌徒无不惊心动魄。 何雄仁吼道:“褚位,谁盗了我枪,速速送还于我,如若不听我的良心相劝,休怪我何雄仁翻眼不认人。” 一众赌徒叫苦连天,纷纷道:“我没偷你的枪……” 何雄仁恼羞成怒:“一个个给我剥下衣服,搜。” 众伪军向赌徒搜身,搜一个便推到另一边:“下一个。” 刘大直急得抓耳挠腮,他向何雄仁低声道:“定是潜进了共产党。” 何雄仁:“枪丢了,离丢命的时候也不远了。” 24:青龙山上,日,外。 天亮了,常自清领着大宝进了山,他们在一个林子里找到刘氏女。 大宝:“娘。” 刘氏女:“哥,你和大宝有事吗?” 常自清:“大宝和二宝潜进四海赌局,盗来了两支枪。” 刘氏女惊道:“太危险了。” 常自清将两支短枪交于刘氏女道:“刘大也投了日本人,当上了第三维持区队副区队长。” 刘氏女:“这个情报很重要,我立即上报于县委和武工队,必要时将刘大干掉,此人不可留,他将是我们的劲敌。” 常自清:“二锁呢?” 刘氏女:“执行任务去了,哥,多谢你和嫂嫂,大宝,二宝交付于你,太辛苦你们了。” 大宝:“娘,我就十一岁了,我参加你们的队伍,当武工队。” 刘氏女:“大宝,你还得跟你大伯回去,冒险的事情不要再干了,一定听大伯和伯娘的话,千万不要陶气。” 大宝:“你和爹什么时候回去?” 刘氏女:“孩子,不消灭日本鬼子,我和你爹能回去吗,还有一事,哥,我不能不提防,你上次娘要是听我和二锁的也不至于命丧日本和汉奸之手。” 常自清:“还有什么事?” 刘氏女:“日本鬼子马上就要冬季大扫荡,你要在家中挖个藏身洞,必要时都上山来吧。” 常自清:“你嫂嫂是个守财鬼,她舍不得离开家哇。” 刘氏女:“我担心,迟早要吃亏的,回去吧,我送你们下山去。” 刘氏女将常自清手中的枪接过,这时牛嫂走来。 刘氏女:“牛嫂,你先把大宝夺来的两支枪拿去。” 牛嫂接过枪很感慨地:“大宝有出息哇。” 常自清:“牛嫂。” 牛嫂:“大锁兄弟,独眼驴还作践老百姓吗?” 常自清:“豹狼吃人的本性改不了。” 牛嫂:“妹妹,我们下山吧,我见到何雄仁不打他一百枪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哇。” 刘氏女:“放心吧,他们的罪恶都写在帐本上了,人民饶不了他。” 25:下山的路上,日,外。 刘氏女将常自清和大宝送下山去。 26:四海赌局,日,内。 何雄仁和刘大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何雄仁忿然道:“枪丢了,生意也砸了。” 刘大:“那天搜枪又吊打了多名赌客,他们谁还来这里赌博了?” 何雄仁:“赌客不来了,我这个赌局也就不得不关门了。” 刘大:“青龙镇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也是个杀机四起的是非之地,我无心在青龙镇了,崔金花,我背叛了她。” 何雄仁:“崔金花是只老掉牙的大狸猫,怕她什么。” 刘大:“对,刘氏女,常自洁都在山上,他们才是劲敌。” 何雄仁:“刘老大这就是个交易,他们将两个儿子交于常自清和崔金花,只要我们不动他的亲属,共产党也是讲良心的,也不会打我们的黑枪。” 刘大:“这就是个关键,何会长我想进趟县城。” 何雄仁:“去找卞翻译官。” 刘大:“身上没枪,卞翻译官,才是一棵可靠的大树,求他给我二人再搞把枪来。” 何雄仁:“你找枪是假,投卞国忠才是真,今日飞黄腾达去,不可顾蟾蜍。” 刘大:“早日离开青龙镇才是最好的求生之路。” 何雄仁:“我也有这番心意,不过我没长这么长的两条腿,走吧,走吧。” 27:卞国忠的家,日,外。 刘大带着礼品来到了卞国忠的家,卞国忠走出门来与刘大相见。 刘大:“卞翻译官。” 卞国忠:“是刘副区队长,请——。” 刘大:“请——” 二人走进院子,最后进了待客厅。 28:待客厅,日,内。 二人进了客厅,卞国忠热情地:“刘副区队长,我正要求你。” 刘大:“求我?” 卞国忠:“坐下喝杯茶,今天我二人要痛痛快快地喝他几杯。” 二人宾落座,卞国忠为刘大沏了一杯茶,刘大接过茶杯一边喝着水,一边道:“卞翻译官,你那表妹乃我主人,今我叛她而去,我的心里是隐隐作痛,此人比你比我都好。” 卞国忠哈哈笑道:“她好在何处?” 卞国忠和刘大在交谈着。 刘大:“她骂你是中国人娘,日本人爹,还骂你是黑狗白耳朵。” 卞国忠:“这又怎么讲。” 刘大:“是杂种。” 卞国忠哈哈又是一阵大笑道:“杂种哪点不好,有钱花,有福享,还是当个杂种的好。” 刘大也哈哈笑道:“共产党八路军专杀你和我这些杂种,树中国之威严。” 卞国忠:“能树得起来了吗?” 刘大:“共产党死了那么多的人,一个信念不变,就是要赶走日本人,消灭狗汉奸。” 卞国忠:“刘大哥,我卞国忠佩服大哥。” 刘大:“你佩服我个什么?我是一条丧家的犬。” 卞国忠:“你敢直言不讳,我也看出这么一个道理,我当了汉奸,我有时也骂自己,为什么投胎时不来日本找娘找爹,偏偏要钻进中国女人的肚子里。” 刘大:“说起中国人并不坏,有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就是落后贫穷,比不上日本人。” 卞国忠:“就是因为这些我才投靠日本人,不过不太想喊他们是爸爸,因为我的亲爸爸是个无能的中国人。” 刘大:“卞国忠,卞国忠,顾名思义。” 卞国忠:“三日前一个中学生就骂我是变国的种,我听了很想发火。转念又一想,我是日本人的翻译官,又娶了日本的女人,不是正在变种吗,我不但不恼反作起喜来。” 刘大:“卞弟,你能喜得起来吗?” 卞国忠:”刘兄,你我一见如故。” 刘大:“这叫做臭味相投。” 卞国忠:“一见如故也罢,臭味相投也罢,我和你当了汉奸,就好象是披上了贼皮,穿得容易,脱得难,自然穿上了我也不准备去脱,上天我为常自洁做了一件事,不是说我有回心转意。” 刘大:“是什么?” 卞国忠:“是看在一个女人的面子上,因为我爱过她。” 刘大:“也算是报答吧。” 卞国忠:“说正题吧,我想请你进县城和我做大事。” 刘大:“卞老弟我刘大走南闯北二十多年,其恨不得明主,今日投靠日本人,并不是一条光明大路,你读过圣贤书,也读过中国的历史,中国从来就没有亡过国。” 卞国忠:“元灭宋,清灭明,大汉人不是两次丢过江山吗?” 刘大:“大元和大清虽说不是汉人做江山,他们也还是大中华民族的一员呐,日本人要灭中国是办不到,皮不存毛焉能附,我和你当汉奸最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民族人的手下。” 卞国忠:“为什么?中国要杀我们?” 刘大:“因为我们叛祖叛国,自己家的狗疯了,主人会把已经疯了咬过主人的狗杀死的。” 卞国忠:“是啊,你刘兄当汉奸不是一个心甘情愿。” 刘大:“当就当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卞老弟你传话于我来县城有何使用?” 卞国忠:“赌博。” 刘大:“赌博,我在赌博场上混了二十多年,你大翻译官是个读书人。” 卞国忠:“我想在县城开办一个赌场,我想请你坐堂,这是一个生财有道的交易,你干吗?” 刘大:“我……” 卞国忠:“日本皇军一个维持总队,我已向山野朗荐举你为副司令。” 刘大:“是的,没有枪是开办不了赌场的,什么时候干,又怎么干?” 卞国忠:“三天后开业,我已租了县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成为我的赌局。” 刘大:“和什么人去赌?” 卞国忠:“和有钱的人去赌。” 卞国忠:“共产党是不赌的,如果他们进了场,只有拿钱来,一视同仁。” 刘大:“好个一视同仁。” 卞国忠:“日本人来赌,那个山中野朗也颇爱赌博。” 刘大:“也敢赢他的钱?”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翻译官,门外有人来访。” 卞国忠:“是什么人?” 那人道:“一个男的两个女的。” 卞国忠陷进冥想中去,忧心忡忡地:“又是他们来了。来访人什么样的打扮,是种地的还是当兵的,或者是商人。” 佣人:“那三人说今日不来登门拜访,主要是传句话。” 卞国忠:“传句什么话?” 佣人:“一个女人说,刘大背叛了她,请翻译官最好不要招待他。” 刘大跳起来道:“是你表妹崔金花,卞老弟,我前脚刚到,她便找上门来。” 卞国忠:“我也不瞒刘老兄,崔金花数日前来过我家。” 刘大:“我明白了。” 卞国忠:“你明白个什么?” 刘大:“左右逢缘,相互利用。” 卞国忠:“是啊,时局如浮云卷舒,谁也认不准明天,后天又是谁的天下,所以我要和你联手在县城开一个大赌场,挣了钱,哪里不能生活,也只有穷光蛋才会久困青龙镇。” 刘大面红耳赤,谓然叹气道:“蒋介石不是爹,日本人也不是爹,只有钱才是爹。” 卞国忠:“刘老兄跟我干,必有好处。” 刘大肋肩谄笑道:“我刘大算是找对了人,跟你干,义无反顾。” 卞国忠:“走吧,看看那店面,如何收拾,由你作主。” 刘大:“不,我听你的。” 卞国忠:“好弟兄帐要清,我们就来个四六分成。” 刘大:“我四,你六,那本钱。” 卞国忠:“这乃一本万利,本钱不大由我出。” 刘大:“好,我刘大为你愿牵马坠凳,肝脑涂地。” 二人说罢便走出客厅。 29:大街,日,外。 古老的县城在日本的占领下更显得破旧和萧条,不时地有日本人的摩托如入无人之境高速地飞驰着,还有三三俩俩的伪军扛着枪在走街串巷,老百姓行走在大街上显得是非常恐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人敢逗留,街两旁的商店市景显得更为冷落,卞国忠和刘大却神气活现地闪过那日本人的车队,昂着头挺着胸地向前走着。 刘大道:“卞老弟,看日本人多神气,在中国的土地人胜过他的本土。” 卞国忠他翘起大拇指道:“在中国人面前他算这个。” 刘大:“他们算老大,我看你算老二。” 卞国忠:“刘兄可算得上老三了。” 刘大摇摇头道:“这么比不太合适。” 卞国忠:“怎么不合适。” 刘大:“老大是老子,老二是儿子,我老三就是孙子,那共产党八路军算老几。” 卞国忠低声道:“日本人整天呆在县城里不敢出窝,他们怕共产党八路军就向老鼠怕猫。” 刘大:“你和这帮伪军怕不怕共产党八路军?” 卞国忠:“怕,就象老母鸡见到了黄鼠狼。” 刘大:“卞老弟,我问你如果中国的大地到处都是共产党,都是八路军。日本人……” 第十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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