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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戒赌碑(改编本) 第十一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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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1: 赌厅,日,内。 张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将宝盒交于崔金花,崔金花漫不经心地接过放在面前的赌桌上,高声地:“鹰眼虽小看千里,驴眼可大只能看槽底,一千块大洋能赢常家三间堂楼,五千块大洋能赢常家东西二栋楼另带五间大客厅,不嫌瘦的请上庄……” 何雄仁一声高呼:“何爷收到了,一千块大洋先赢你常家三间堂楼,何爷铳你个三叉河.” 只见崔金花揭开宝盒,正是一个三点,何雄仁跳了起来,狂呼道:“何爷赢了,何爷赢了......” 张二又走进装宝室,低声道:“大奶奶输了第一锅,常家的三间堂楼今天就换了主人了。” 刘大道:“装上四,也许大奶奶她会四喜来财。” 刘大又当着张二的面装上四的宝子,张二走出装宝室。 2:赌厅,日,内。 何雄仁先赢了第一锅,已是妄无所已手舞蹈地在摇晃着,张二重重地连声咳嗽了两声将宝盒送至崔金花的手中,崔金花如临大敌,小心将宝盒接过,轻轻地摇摇了几下,小心冀冀地将宝盒放在面前,她环视了面上的众赌客,众等将钱钞拿在手上,众目睽睽在看着何雄仁,何雄仁也故弄些玄虚将一包银元推在桌边上,一声问道:“大奶奶,何爷趁着手兴,可就全注上了,不过银元太多桌子太小押不下,这又如何是好。” 崔金花:“那就摘下你的盒子炮,你说多少算多少,行吗?” 何雄仁:“算多了你陪不起,又有鸟用,你就将你常家和这原来就是我何雄仁的老院子能拍卖多少钱,报个数来。” 崔金花:“好,你听我说,常家后楼十间三千三,东西跨院二千六,一千大洋买门面,一千九百后花园,合计价格八千八,四千四百何家院,两处计价一万三干三。” 何雄仁道:“何爷上庄一万三千四,一,二,三我都不想赢,专赢你的四。” 崔金花:“为何多上一百块?” 何雄仁哈哈大笑道: “昨天去赶集,赶集去买梨, 市上梨卖了,有个卖梨的臭婆姨。 何爷一百大洋将她买,买回家去当床席。 何爷铺她去睡觉。崔金花,崔金花, 何爷一百大洋,将你赎,三年前你本是我的妻。” 崔金花恼羞成怒高声骂道: “一百块大洋娘不值,还是去买你姑和你姨, 你姑你姨都是张嘴货,哭哭泣泣哭喊吃猪蹄, 大奶奶我开宝了。” 崔金花一声高喝:“穷一富二,光棍三,眼子四,独眼驴吃草,要来一只眼的。” 只见崔金花揭开宝盒盖倒出红眼1来,何雄仁和如高楼失脚一声哭道:“我输了。” 只见刘大李三二人已冲到近来,何雄仁跪倒在地一声哭道:“大奶奶饶命。” 崔金花一声冷笑道:“命道不要你的,摘下一只手来。” 刘大李三扑向前去将何雄仁摁倒地地,强行上托上桌前,何雄仁绝命般地哭嚎着:“大奶奶,大奶奶饶我这一次吧。” 一名镇公所的队员拿来一根晃晃的钢刀,刘大接过何雄仁望着这口钢刀魂飞胆丧,只见李三将何雄仁的左手扯在桌子,刘大挥刀,刀光血影。 “疼死我了” 何雄仁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他的左手却掉在赌桌上。赌场一时大乱,何为胡明苟友将何雄仁抬出赌场,怆惶而去。 3:崔金花的客厅里,日,内。 崔金花眉开眼笑欢喜欲狂,她将数百块银元分成三处,唯有中间这处多有一半,她高声喊道:“刘大,张二,李三快来领赏。” 刘大,张二,李三进了客厅,齐声道:“见过大奶奶。” 崔金花格格地笑道:“今天我赢了何雄仁,功在你三人的身上。” 刘大:“还是大奶奶赌艺高强。” 崔金花向张二看了看,冷冷笑道:“张二,大奶奶要感谢的还是你。” 张二惊道:“谢我?” 崔金花:“曹操倒楣遇蒋乾,没有蒋乾,东吴来访,周公谨又何能其计得逞,火烧战船,赤壁鏖兵也只能是句空话,所以大奶奶我要重重赏你,刘大李三得赏钱壹百,独有你得二百块赏钱。” 只见张二又恼又羞,脸上虚汗渗出,他有无地容身之感,他向崔金花看去,她那一双怒眼中透出一道又仇又恨又令人胆战心寒的目光。 刘大李三取过赏钱,张二还是一动没动。 崔金花一声大笑道:“张二,你功盖青龙镇,英雄无愧,来,拿去赏钱。” 张二无奈,只好取过赏钱,和刘大李三一同向崔金花深深一躬:“谢谢大奶奶,谢谢大奶奶。” 他们谢恩而去。 4、酒楼、夜,内。 一家酒楼里,灯光暗淡,刘大张二李三兄弟三人在此痛苦地饮着酒,气氛十分低沉,三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尤其张二他那一双眼里流淌着串串泪水,一滴滴落在酒杯里,然后他又吞咽进肚子里。 刘大心里也十分苦痛难言,他站了起来,伸手握住张二的手,虽然没有流泪,可表现得惶惶,凄凄惨惨,他道:“贤弟,此地不留人,还有留人处,走吧,为兄无力来对你挽留,否极泰来,在青龙镇你就没有指望了,再不走就是你的末日,不是大奶奶要杀你。” 张二:“是谁还要杀我?” 刘大:“何雄仁。” 李三谓然叹气道:“二哥,我的心情和大哥是一样的难受,我兄弟三人闯山东又来到运河边,十多年形影不离,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张二:“大哥,三弟,想当初不该来投崔金花,这个女人容不得何雄仁,到后来她还是容不得常自洁,迟早要与刘氏女反目为仇,我们一起走吧。” 刘大:“原先我也有要走的念头,可是崔县长,还有崔局长,他们的盛情难却,如今是兵荒马乩的岁月,日本人也打进了中国,我们这个地方也快沦陷了,哪里都不安生,我想在此再过些日子,有了明主方好去投靠。” 李三:“二哥,你先走一步,南京,南京,当年的建业城,今天的南京,有我们的朋友,你先去趟一趟路子,不太长久我和大哥再去投你,再去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 张二:“此地我不可久留,崔金花,何雄仁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今夜我便离开青龙镇。” 刘大:“也好,我和三弟送你一程,这里有五百块大洋,你带在身上,没有钱的人就象断了血。” 张二:“大哥,三弟,我想凭着一双手走到哪里混不到一口饭吃。” 5:青龙镇,夜,外。 月色蒙蒙,刘大,李三护送张二离开了山青龙镇,他们一言不赞,快步地投向镇外的大道,出了镇,三人拔短枪,匆匆地向前走去,他们大步流星,张二回头看去,古老的青龙镇渐渐地消逝在眼帘里。 6:古道,夜,外。 月芽弯弯,古道上灰蒙蒙的,刘大李三护送着张二走了一程,又是一程,他们走过了一个小林子,又翻过了两座山梁。 张二:“大哥,三弟你们回去吧。” 李三:“大哥,这里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我们已走了二十多里大路,何为等人不会追来的。” 刘大:“好吧,二弟,你就走吧,遇事千万不可鲁莽,可行则行,可止则止,万万不可任自己的性子。” 张二:“记住了大哥的教诲。” 刘大将一个包袱递给了张二,他们虽然还有恋恋不舍的表现,这时从不远的村中传来阵阵鸡鸣和狗咬声。 张二:“大哥,三弟你们回去吧。” 李三:“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二哥,我们就此分手。” 三人挥手告别。 7:一个山洼中,夜,外。 这条古道通向一个漫长的山洼地,张二不敢怠慢,独自一个向前而去,正在这时有三个人影在前边的路旁出现,张二尚未发觉仍在匆匆地行走着。 “站住”一声断喝。 张二大惊,收住脚步,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有人高声答道:“ 哈哈,是张二。” 张二问:“你是谁?” “何为在此已等候你多时了,魂走了,尸体给我留下” 何为说到这里举枪向张二打来,砰砰,张二中弹倒在地上,胡朋苟友扑来,张二从地上向二保丁射出两发子弹,胡朋苟友也栽倒在地,何为举枪又向张二连发三枪。 8:古道,夜,外。 刘大,李三二人返同青龙镇的大路上行走,突然传来了枪声,二人收住了脚步,又是几声枪响。 刘大大惊:“不好,我那二弟遇害了。” 刘大李三拔出短枪回头跑去。 9:山洼,晨,外。 刘大李三来到山洼中,东方已经破晓,晨曦满天,二人再看看路上有一具死尸,便是张二,不远的地方还有两片血迹。 刘大李三抱住张二的尸体号陶大哭…… “二弟呀,我的二弟哇……” “二哥,二哥……” 10:崔金花的客厅里,日,内。 刘大与崔金花进了客厅,见了正在悠闲自得地磕着瓜籽的崔金花,刘大泪道:“大奶奶不管怎么说张二也在你的身边三年了,今天 他的死您不能不问哇。” 崔金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刘大,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大:“张二一定是何雄仁的人下的毒手。” 崔金花:”荒山野岭贼杀贼,就是官府也不好破案,依我之见,他死了就死了,大奶奶我拿钱买口棺木,再多给三五百块银元,你和李三将他的灵枢送还他的老家就是了。” 李三:“大奶奶,我那二哥自幼父母双亡,家无亲人,又无妻儿子女。” 崔金花:“我就省了,看片地方那就入土为安吧。” 11:荒山,日,外。 蒿草连天,在一片山洼地里,刘大和李三筑起了一座黄土坟,坟前竖着一块木牌,牌上写着张二之墓,二人又怀着悔恨的心情烧化了一些纸帛。 刘大咬牙切齿地向坟包发誓道:“二弟,大哥一定为你报仇。” 12:一家医院里,日,外 刘大与李三走进这家医院,他二人将头上的礼帽压了又压,盖眉遮眼地向一间病房走去。 迎面走来一位老朗中,他向刘大看了看问:“二位先生,你们是看病还是看人?” 刘大:“请问郞中这个医院里可有一个姓胡,一个姓苟的两个病人?” 朗中:“是有两位病人,你是他们的?” 刘大:“我们是朋友。” 郎中:“自然是朋友,就去吧。” 刘大和李三看着那朗中走出医院橐橐的足音最后也消失了,二人会意便直入那问病房。 13:病房,日,内。 不大的单间病房,横铺着两张病床,胡朋和苟友正躺住床上养伤,听到足音,二人不约而同地转颈向门口看去,两个戴着礼帽的人走到了病床。 胡朋甚为疑惑地:“你,你是?” 刘大用手将礼帽脱下,一声冷笑道:“胡朋苟友,你不认识刘大爷吗?” 胡朋苟友急忙伸手向枕头下取枪,两声枪响,刘大和李三同时向胡苟二人开了枪,两声惨叫“啊——” 又是两枪二人死在病床上,刘大和李三又戴上礼帽大大方方地走出医院。 14:常自洁的家,日,内。 常家五口人正在用饭,刘氏女为老夫人盛好饭送到老人手里:“娘,吃饭了。” 常夫人接过碗,左有大宝右有二宝,常自洁和刘氏女对面坐,一家人合合睦睦地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 常夫人:“大媳妇心肠太狠,何雄仁哪辈子欠她的债,造下的孽,烧瞎了一只眼,又被剁去一只手,家毁了财散了,多可怜哇。” 常自洁:“这些赌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常夫人:小人动拳头,大人动刀枪,赌得越大,下场越惨。 刘氏女:“是啊!恶狗争食,能拼出个生死,嫂嫂幸亏是个女人。” 常自洁:“她要不是个女人,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她的手下。” 常夫人:“我看她不是个女人,要是个女人,为什么连个崽子也不生,过去怨何雄仁是个骡子,这回嫁给了咱大锁又是三年,她才是一个不生犊的骡子,看她赌起博来连命也不要,一张口就是几千几千的,她就是个皇帝,国家的人王地主,也能输尽她的万里江山,让我说她是一个败家星。” 正在这时崔金花来到了桌前。 刘氏女急忙掩饰地:“是嫂嫂。” 崔金花已将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又恨又气,表现在她那张不欢的脸上。 崔金花:“娘,大媳妇我不好,我也有回心转意的时候,今天我特来接娘还有弟弟四口子回常家大院去住吧。” 常夫人还是板着面孔,生硬地:“这里住得好好的,那个大院子我不去,二锁,大宝,二宝还有二媳妇都不去,还不知道哪一天被你输给了人家。” 常夫人一句话直说得崔金花面红耳赤。 刘氏女便来打圆场道:“娘,嫂嫂也是输不了那口恶气,何雄仁也只有如此惩罚于他,方遂天意人意。” 常自洁:“嫂嫂,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都应当引之为戒,还要当心何雄仁再杀俺的回马枪。” 崔金花:“何雄仁怕是爬不起来,这就不说了,你们自然不领我的情义,也就算了。” 崔金花转身欲走,刘氏女急忙拦住道:“嫂嫂,张二死了,何雄仁的两个保镖也被人杀死在医院里,你们两败俱伤,以后?” 崔金花:“以后,何雄仁在我的面前也趵不了橛子,妹妹放心吧,青龙镇没有几人能胜我还有你。” 刘氏女:“我在青龙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豆腐坊里的女人乃平常百姓。” 崔金花:“妹妹,当年曹操煮酒论英雄,在青龙镇你刘氏女才是一个真正的女英雄,我的威风是你给我的,我还欠你个人情呢。” 崔金花这才离开二锁的家,常夫人望着远去的崔金花忿然道:“种不好地是一季子,娶不好老婆可是一辈子,大锁大锁我真为他作难哇。” 15:保公所的上房,日,内。 保雄仁左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他也消瘦了许多,他半躺半卧在睡椅子上,在长吁短叹着,何为走了进来,关切地问:“大叔,手还疼吧?” 何雄仁半睁半闭着眼少气无力地回答道:“何为,大叔的四肢,或者说是百骸无不伤痛,尤其是这颗心,不比死人能强多少,我真生不如死。” 何为苦笑了笑道:“大叔,你的这些话要侄儿伤心呐,自从您当上了保长,我何为便在你的马前马后,风风雨雨多少年,何能死了,何志死了,今天胡朋苟友二人也因你而去,你我功何在,业何在,两手空空,落下的除了泪就是血。” 何为说到这里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何雄仁听到何为在哭,不耐烦地:“何为,男儿有泪不轻弹。” 何为哭道:“只因未到伤心处,大叔,今天你我叔侄二人已是山穷水尽再不伤心还能到何等的地步呢?” 何雄仁道:“说来真到你我哭得时候,哭又能哭来什么,让崔金花刘氏女两个婊子对我二人可怜,天不可怜我,人更不可怜我,也只有自己可怜自己呢。” 何为:“你想什么?” 何为:“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会倒楣,又倒楣的这么惨。” 何雄仁:“一个赌字,害苦了你和我。” 何为:“一个赌字?” 何雄仁:“赌钱,赌气,赌命。” 何为点点头道:“大叔说得,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赌字,聒耳心烦哇,我们赢了吗?” 何雄仁摇摇头道:“输了,全盘的输了。” 何为:“输给谁了?” 何雄仁没有立即回答,他站了起来,走到窗下,凝目窗外,一棵小树上一群雀跳跃,他领悟地:“我何雄仁也就是这群雀中一个最无能的瞎眼雀,我败在崔金花的手里。” 何为摇摇头道:“大叔,你说错了,你是败在刘氏女的手里。” 何雄仁:“刘氏女?” 何为:“你是败在刘氏女的手里,归根结底你是刘氏女手下的牺牲品。” 何雄仁苦丧地:“刘氏女,刘氏女,我何雄仁是败在她的手里。” 何雄仁这才回味到失败的苦涩,他哭了,眼泪夺眶而出。 何为:“大叔,袁瘦猴死的那天,你很高兴,你认为刘氏女是一朵好看的花,就没有想到她不是富贵的牡丹花,也不是给人随便摘采的月季花。” 何雄仁:“她是朵什么花?” 何为:“她是仙人掌花。” 何雄仁:“仙人掌,满身是刺的仙人掌花,它也会开花。” 何为:“我在扬州看过仙人掌的花,黄如金,粉如玉,香扑扑的,沁人肺腑,就是没人敢去冒然地采它,闹不好它会狠狠地刺伤你的手。” 何雄仁省悟了,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的后怕,当初我强暴她的时候,那是突然袭击,再说夺命的色子也没有带在身上,要是今天,我就是有三条五条的命,也得报销。” 何为:“只有斗败刘氏女,才能报其仇恨,才能有你我的出头之日,不然的话,甭想有我们的一分一毫的好处。” 何雄仁:“又如何去斗败刘氏女。” 何为:“大叔,我有一计附过身来。” 二人咬了一阵耳朵,何雄仁他没有任何表情,木讷地:“也只能是破釜沉舟了。” 16:刘氏女的家.日,内。 刘氏女将一个装着开水的小泥罐交给大宝,并吩咐道:“宝儿,你爹在街头卖豆腐,今天很热一定渴了,你把水送去。” 大宝接过水罐:“噢。” 这时二宝跑来嚷道:“哥,我也找爹去买肉包子吃。” 大宝:“小馋猫,总是想吃包子。” 刘氏女:“去吧,去吧。” 大宝一手提着水罐一手领着二宝走出了家门。 17:长街,日,外。 街上的人很多,拥拥挤挤,许多货滩上农产品应有尽有,喊买的叫卖的,交织在一起,整个街面上一派喧哗,大宝领着二宝行走在大街上,何为却故意拦住大宝的去路。 大宝斥道:“好狗不拦路,闪开。” 何为没有发作反作嬉嬉之态道:“你这孩子怎么骂我是狗。” 大宝:“你本来就是狗吗,二宝我昨天教你唱的那个歌你忘了没有?” 二宝:“没有。” 大宝:“就唱给好听听。” 二宝操着童腔高声唱道: “何雄仁独眼驴,他手里有了五个兵, 三年前失了一把火,烧死坏种何志与何能 剩下何为一个苦孩子,又招来狗友和胡朋...” 何为怒道:“不许再唱。” 二宝不示弱地嚷:“唱,我就唱, 何为坏,坏何为,头上生疮脚流脓。” 何为吓唬道、“你再唱,我就变老虎咬死你。” 何为说罢把两个大姆指放在嘴里,那每只手的四个指头各将一只眼扒得大大的,做起鬼脸,并学起虎啸:“喵,我是老虎,我要吃常二宝......” 吓的二宝哇的一声,扭头就跑。 大宝怒道:“不是好人,就说不了人话,也做不来人事。” 何为笑道:“大宝,别怕,别怕,二宝又知道家没关系,你去找你爹的?” 大宝:“是啊,我给俺爹送水的。” 何为:“街后一家盖房子,你爹给人家送豆腐去了。” 何为说罢扬长而去,大宝扭过头来向街后走去。 18:刘氏女的家,日,外。 常自洁推着独轮车卖完了豆腐奔回家来。 19:刘氏女的家,日,内。 常自洁进了家,二宝迎了上来道:“爹,何为那个狗腿子变老虎要吃我。” 刘氏女:“那是吓唬你的,他变不成老虎。” 常自洁:“是啊,狗怎能变虎呢?哎大宝呢?” 刘氏女:“给你送水去了。” 常自洁大惊:“送水,坏了,三天前青龙镇就丢过孩子。” 刘氏女微笑道:“大宝鬼得很,拐子骗不了他。” 常夫人正在收拾黄豆,她听了怔忪地:“不行,这年头太乱了,快去找哇。” 于是常自洁和刘氏女寻找大宝走出了家门。 20:长街,黄昏,外。 街上的人家亮起了灯,夜幕降临了,笼罩着青龙镇,街上不时地传来常自洁和刘氏女的呼唤:“大宝……,大宝……,……” 字幕:三天过去了 21:刘氏女的家,夜,内。 常自洁垂头丧气,刘氏女哭哭啼啼尤其是常夫人哭声恓惶“我的宝儿哇…….” 22:刘氏女的家 夜 內 常自清急急地走进屋来,他高声道:“二锁,二锁。” 常自洁抬起头,泪眼蒙蒙地:“哥。” 常自清气扑扑地连声斥着:“该死的,你们是怎么带孩子的。” 刘氏女:“哥,怨我怨不得他爹。” 常自清:“妹妹,我常自清愧对你母子,孩子丢了,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孩子找回来,我给你们带来三百块银元,做路费,你马上到四乡去找,钱用完了我再酬备。” 23:青龙街头,日,外。 常自洁背行囊手拿雨伞,抹着泪,刘氏女送至街外。 常自洁:“宝她娘回去吧。” 刘氏女:“他爹,一路上山高水险,又是兵荒马乱,你可得当心哇。” 常自洁坚决地:“他娘,就是大海捞针,拼上死也要找回大宝我的儿哇。” 刘氏女哭道:“这是为难你了。” 常自洁:“宝他娘,回家去吧。” 刘氏女:“宝他爹,注意身体哇” 二人含泪话别,常自洁义无反顾大踏步地登上征程,刘氏女泪眼相望,声声嘱咐:“宝他爹,早去早回,我和孩子还有娘都在期待着你平安地回来。” 常自洁:“放心吧……” 24:古道 日 外 一阵劲风吹来,搅起地上尘土弥漫着,吞没了人的视野。 25:崔金花的家,日,外。 崔金花独坐在那儿,她望着天花板而呆呆出神。 “大奶奶,大奶奶,”李三进了屋。 崔金花问:“有事吗?” 李三:“二少爷的宝儿被拐走了,二少爷出外寻找而去。” 崔金花:“常自洁,常自洁天下笨蛋,算你第一,为了一个野种又是仇家的孩子,竟这般认真,哼,走的好,永不回头,才遂我的心。” 李三:“大奶奶。” 崔金花:“何雄仁过去是虎,今天不如个绵羊,也算是没有对手,剩下的就是独霸这个家。” 李三:“大奶奶,你?” 崔金花:“人活在世上就得赌,和谁赌,和强手赌,何雄仁夸了,剩下的强手是刘氏女。” 李三:“祸起萧墙。” 崔金花:“一个馍,两个人吃是二一添作五,要是一个人吃呢,那就是独吞。刘氏女尽管她是一个神赌,没有男人没有儿子,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得任我去宰割。” 李三:“大奶奶的意思?” 崔金花:“我马上写封信,你备上一匹快马去区里见区长,我有事做。” 李三:“是。” 26.大道,日,外。 李三马上摇鞭出离了青龙镇,山路弯弯,河流弯弯,马蹄下荡起团团的尘烟。 27:一座古镇,黄昏,外。 常一锁风尘仆仆来到了这个镇,他向不同的人打听着大宝的消息,每次都让他失望,他十分疲惫举步艰难,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走 着…… 28:客栈,黄昏,外。 常自洁甚是劳累,他抬头看看天,只见漫天乌云,天快要黑了,他只得走向这个客伐,客栈门前有个伙计正在招客:“客爷可住店?” 常自洁点点头。 伙计一声呼唤:“客爷请——” 常自洁被那伙计引进客栈。 29:店房,夜,内。 常自洁经过一日的奔波,倒床而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问:“谁在敲门?” 门外回答:“快开门,快开门,有公事……” 常自洁下了床,只见三个区队持着枪抵住了房门:“你是青龙镇的常自洁吗?” 常自洁:“正是” 头目一声冷笑道:“走吧。” 常自洁:“去哪里?” 头目:“当兵。” 常自洁:“我不去。” 头目怒道:“你不去,你哥常自清是镇长,二丁抽一,这个丁就是你的,我们是奉区长之命,给我捆起来。” 那两个区公队扑了上来,将常自洁捆个结结实实,那个头目从床上搜出了三百块银元,和一只纯金手镯,哈哈大笑道:“我三人一人一百。” 常自洁挣扎着:“我还得找儿子,你们为何要来抓我?” 那个头目:“这是你嫂嫂下的密书,区长有令,我三人只好奉行,走吧。” 常自洁咬牙骂道:“崔金花,崔金花果然你下了毒手。” 三名区公队将常自洁推出店房。 30:军营,日,外。 常自洁和许多新兵被押进了一个军营,军营里岗哨处处,森严戒备,稍有不留神或是东张西望,就迎来一顿拳打脚踢,或是几鞭子。 “起立”一个军官,高声令道。 坐在地上的新兵被威胁着站了起来:“站好队,站好队……” 这些新兵被强行站成一个方队,一个胖胖的军官走到队前进行训话:“新兵弟兄们,你们今天就是兵了,自然是兵,听从长官指挥这是军人的职责,如有逃跑的开小差的被抓回来,必须就地枪毙,听到了没有?” 队伍中没有人回答,那个军官火了,吼道:“听到了没有,你们都哑巴啦?” 啪,啪,啪,站在四周的几名兵痞挥起皮鞭向新兵们没头没脸地抽打着,那个军官又厉声问?“你们听到了没有?” 新兵们被迫地:“听到了……” 那个军官又高声吼道:“现在分兵由各连长来前领兵,喊到谁的名字,谁就答道,不回答的就是十鞭子,好,各连长领兵。” 一个大个子的连长手拿着名单走到队前,一声喊道:“常自洁……” 常自洁答道:“有。” 那连长向常自洁看了看微微笑道:“常自洁,常自洁自然你身到兵营就不要想家,就是想家也没用了。” 常自洁道:“人非草木,何人没有思家之心,高堂有老母,寻子无信音,怎又不令我伤心。” 那连长哈哈笑道:“观其外知其内,看你口吐言谈,一定是个读书人,有出息,以后定有出息。” 被喊了名子的十几名新兵被押持上了汽车。 31、山路,日,外。 这辆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颠波着向前开去,起伏连绵的大山,一个接着一个群峰争雄,常自洁站在车内望着路两侧,陡峭的山崖,深不见底的深涧这些山怪石嶙嶙,青虚虚的直插云霄,山坡上光秃秃的不长一草一树,众新兵个个怵目惊心。这车终于在深山中一个山洼地停下,有片营房,车子停了下来,那连长一挥手:“下车。” 众新兵象赶羊一样被集进操场,这时有个军官来到常自洁的面前,不冷不热的说:“常自洁跟我走。” 32、兵营,日,内。 常自洁跟那走进兵营,进了一个营房内,营房里都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床铺。那人拍了下常自洁的肩头道:“坐下吧。” 常自洁便坐在床板上,那人哈哈笑道:“二少爷,你?” 常自洁大惊地站了起来,向那军官看了看,喜出望外,扑上去握住那人的手:“是你,闫志兴。” 闫志兴大喜:“二少爷,你坐在汽车内,找一眼就认出你了。” 常自洁悲喜交加道:“志兴兄,你我是同乡人,千切不可叫我是二少爷。” 闫志兴欣然答道:“好,我答应你,从今天起你我是弟兄。” 常自洁:“这几年,志兴兄你是怎么过来的?” 闫志兴道:“说来话长,我闫志兴永远不会忘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有你也逃不出青龙镇,我离开青龙镇逃到江西,没有找到共产党,给地主当了一年的长工,后又被卖丁卖进了兵营,我打过仗,负过伤,也立过功,现在是副连长和连长是拜把子的穷兄弟,你放心,在这个连里没有敢欺负你的。” 常自洁:“自你走后,我常家险些家破人亡…… 闫志兴握住常自洁的手感激万分道:“托累你和你的全家。” 常自洁:“人常讲,当兵的人是死了没埋,下煤井的人是埋了没死,不知可能还活着回到青龙镇。” 闫志兴道:“我家无牵无挂,再说打起仗来牵挂又有何用,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我有机会一定想办法救你回去,你有老有少,不能战死沙场。” 常自洁眼里湿润了,他痛苦地:“志兴兄,我不能死在异乡,我的儿子还不知身在何处,崔金花,我还要和她算清常家的这笔帐。” 闫志兴:“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睡吧,明天还得训练。” 33:训练场上,日,外。 常自洁在兵营里摸爬滚打的训练着,其它的新兵稍有怠慢便是一顿苦打,常自洁却得到闫志兴和连长的关照。 34:保公所,日,内。 这一日,何雄仁和何为在保公所的上房里密议着。 何雄仁:“你的心狠,我的心狠,还没有催金花那婊子的心最狠,常自洁被区公队抓丁走了,必定是她下的底。” 何为:“无毒不丈夫,最狠的是女人,” 何雄仁:“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可以滩牌了。” 何为:“起死回生就看这一举了。” 35:刘氏女的家,日,外。 何为敲响了刘氏女的柴门:“开门,开门,二奶奶开门。” 从院内传来刘氏女的问话:“谁在敲门?” 何为回答道:“是我何为,二奶奶请开门。” 门开了,刘氏女惊疑的目光向何为看了看, 十分冷漠地问:“何大保丁,你来做什么?” 何为笑了笑道:“二奶奶,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向你报喜来了。” 刘氏女有几分恼火,愤然道:“报喜?也许来报丧的吧,你和何雄仁在这个非常时刻也是俺常家大灾大难的时候,是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何为连声道:“二奶奶,二奶奶,您误会了,您误会了。” 刘氏女:“不是看笑话,就是来趁火打劫。” 何为急忙掩饰道:“二奶奶,二奶奶,我和何保长就是再坏,一辈子还能不干一件好事来吗?” 刘氏女:“坏透心肠的人除非是再脱胎换骨,不然的话,他是做不出好事来的。” 何为笑了笑道:“二奶奶,鸟临死时鸣之哀,人临死时言之善,你看俺家保长叔眼瞎了一只,手断了也剩下了一只,身残命苦,到了这般田地还能再做坏事吗?” 刘氏女:“自然你也知道恶有恶报,你这番来可能做点人事。” 何为:“二奶奶,我和保长叔发誓了,从今以后多做善事,不干一点坏事。” 刘氏女:“春不打六九头,五九尾,岂难说今天变了,太阳还会从西方升出来,好吧你要做什么好事,就开门见山说出来吧。” 何为:“二奶奶,这乃天大的喜事,你的令郎大宝有下落了。” 刘氏女大喜:“此话当真?” 何为:“千真万确,不过……” 刘氏女:“不过什么?” 何为:“备一千块大洋,三天后来保公所接孩子。” 何为说罢扬长而去。 36、常夫人的住室,日,内。 刘氏女喜出望外,一口气跑进常夫人的住室:“娘,娘。” 常夫人:“二媳妇,看你眉开眼笑,有什么喜事?” 刘氏女:“何为刚才上门报个好消息。” 常夫人不可置信地:“这个丧门星,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刘氏女:“他知道宝儿的下落。” 常夫人也长了精神:“此话可当真?” 刘氏女:“备一千块大洋三日后保公所领孩子。” 常夫人:“一千块大洋?” 刘氏女:“是啊,哪来的一千块人洋。” 常夫人:“二媳妇,只要能找到大宝,就是砸锅卖地要将孩子赎回来,这钱我找你哥大锁去。” 常夫人说罢欲走,刘氏女十分感激地:“娘,哥能帮忙吗?” 常夫人:“娘和你一同去找你哥哥。” 第十一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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