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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戒赌碑(改编本) 第十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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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1:常家大门前,日,外。 常自洁这才将布袋子扯下车来。 宝儿:“我看看这里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常自洁打开口袋,往地上一倒却是半袋子面制干粮油盐饼子。 常夫人:“临走时怕路上花钱,烙了半夜的饼子。” 常自洁:“娘,山东不去了,回来搬家,扫地出门,不拿走常家一根柴草。” 常夫人虽然嘴里没有回答,在她的脸上却表现得睥然明亮的感觉,她望着常自洁又看看刘氏女最后把目光投向崔金花的身上。 崔金花不禁追悔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无地容身只好退出门外匆匆地走了。 常夫人这才低声道:“二锁,你的伤重不重,是狗咬的还是人咬的?” 常自洁望着远去的崔金花忿然道:“只说此人有心计,真还没有想到她的品德是这么隳损败坏。” 刘氏女:“虎吃人,离它远一些它就吃不到你了。” 常夫人:“你们是为了避虎而走,走就走吧,老娘就跟你们一块而去吧。” 刘氏女:“将哥哥请来,也是个见证,除了我们身上穿的几件衣服,别的东西我们没有拿走一件。” 常夫人:“那也不能这样便宜她。” 2:崔金花的客厅里,日,内。 崔金花气冲冲地正在怒斥刘大,李三二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乃江湖好汉,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而且都有枪刀,竟被一个快要生孩子的孕妇给打了,怎么打的?一颗比雀蛋还要小的骰子给打了,差点还丧了性命,这是笑话,让世人不能相信的一句笑话。” 刘大:“大奶奶息怒,刘氏女不是平凡的女人,张二弟的疗伤费用从我们三人薪水上扣吧,还有。” 崔金花:“还有什么?” 刘大:“我三人无能,您就另募他人吧。” 崔金花立即改变了口气道:“刘老大,大奶奶我待你三人不薄,没说一句就给我起蹶子了,好,好,我不说行吗,张二的伤因为我而起,所有的费用均由我承担。” 李三:“那就多谢大奶奶了。” 正在这时常自清走进客厅,只见他面带愁郁之色道:“崔金花,娘和二锁他三口子当着我的面搬家了。” 崔金花:“搬些什么?拉走了几车?” 常自清:“衣服铺盖和简单的生活用品,是二锁用担子担走了,一共担了三趟。” 崔金花:“你看清楚了。” 常自清不奈烦地:“就凭着二锁他就是担上三天也担不走常家的所有财产,我心里难受哇。” 崔金花:“你难什么受?” 常自清目中噙泪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走?” 崔金花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他们的肚中的蛔虫,你去问他们去。” 常自清从农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往桌上丢去,道:“这是常家所有的钥匙,一共四十八把,你收下吧。” 崔金花一手抓过来道:“拔萝卜地宽,他走就走又不是我撵他走的” 常自清:“金花,这乃我和二锁兄弟二人共同的家,只有保管和使用权。” 崔金花:“我也没有说拿它去赌博而输掉。” 常自清挥泪道:“天地间的良心而不容哇。” 3:刘氏女的家(袁瘦猴的老房子)日,外。 刘氏女和常夫人领着宝儿一只手,常自洁挑着衣物被盖来到这个老房子。老房子已经修建的焕然一新,屋顶苫上厚厚的新草,墙壁也重新粉刷,又垒新的院墙,虎座门楼,两扇柳木大门也漆上一层厚厚的清漆。” 刘氏女惭愧地:“娘,这就委屈您老人家了。” 常夫人微笑道:“我身边有你和二锁是福份,有你们吃的,也饿不坏娘的。” 宝儿:“奶奶,大院子俺就不去了?” 常夫人:“宝儿,等你长大了,有大本事盖一所比大院子还要大的院子,不好吗?” 宝儿:“好,好。” 4:长街,日,外。 字幕:三年后 街上的人很多,密密麻麻,拥满街道,各种货滩满目皆是,喊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二锁身穿布衣,正在高喊着:“豆腐——,热豆腐-” 赶街上集的人议论纷纷:“常家的二少爷也卖起豆腐了…” “真是装龙象龙,装虎象虎……,能大能小才算个人物……” 众人等便前去购买豆腐:“二少爷,给我秤二斤豆腐” “也给我二斤” 常自洁熟练地做着豆腐的生意,并热情地:“谢谢老少爷们的驾势……” 5:大街 日 外 正在这时常自清从常自洁的豆腐货位前边走过,他向二锁深情的看了看,有几分的怜悯,又有几分内疚,他收住脚步,由于买豆腐的人较多,常自洁没有注意常自清走到二锁的面前,低声道:“也给我秤上二斤豆腐。” 常自洁:“客人稍等——" 常自洁按着序绪给常自清秤了二斤豆腐,常自清接过,顺手将十块大洋放到常自洁的秤盘里,常自洁这才看清是常自清:“哥,是你,我哪能要你的钱,就是要钱也不能要十块大洋。” 也正住这个时候,李三悄悄地在一傍窃听。 6:崔金花的家 客厅,日,内。 常自清拿着块豆腐来到家里,李三正向崔金花低声说着什么,崔金花的脸上堆起怒容,李三退下。 常自清:“你们又在说些什么?” 崔金花没好气地:“堂堂的大镇长也成了家中的菜蓝子啦,你买豆腐吗?” 常自清:“买了。” 崔金花:“十两文银一碗饭,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常自清:“贵州。” 崔金花:“我们青龙镇的豆腐也好贵哇,十块大洋二斤豆腐,好,好,常自清简直就是个贼。” 常自清:“我是个贼?” 崔金花:“家贼。” 常自清:“我是家贼?” 崔金花:“常自洁去大街卖豆腐,是他自找苦吃,你常自清就来个变戏法一起来倒我们的家,十块大洋二斤豆腐,二锁已卖了三年的豆腐,算算帐来你又倒走了我多少大洋。” 常自清怒道:“好无道理的婆娘,二锁一家四人离家而去,常家的家产非我常自清一人所有,千余亩土地所收的粮食,两个杂货店的全部盈利都被您这个赌场输进去,二锁和刘氏女跟你要过一文钱吗,还有我那母亲生了二锁也生了我,为什么只要他二锁去养活,三年来我都是含着眼泪从他的豆腐滩前匆匆走过,这十块大洋算是我给两个孩子的又能过分吗?” 崔金花哼了一声,恨恨地说要是刘氏女给你脱了裤子,你还会把全部的家产都送给她。” 常自清再也忍耐不住了,幡然作色,泼口骂道:“崔金花,崔金花好无人性的崔金花,自从你嫁给我,我在你的面前大话不敢多说一句,为什么,为了什么,因为你救了我的命。” 崔金花:“自知我有恩于你,那就请你听我的话,不许与二锁于刘氏女有所来往,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常自清吼道:“我是小人,你比小人还可耻万分,二锁是我的一母同胞,刘氏女她的前夫是我的误伤而死,他的儿子宝儿,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崔金花:“是啊,杀父之仇不能不报,常自洁却在为你养虎为害,你不去恨她反而觉得你欠了他的,混蛋,世上只有你这一个混蛋,混掉了你的头魂。” 常自清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少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 崔金花发疯地嚷道:“我说,我是要说,你常自清是头号混蛋。” 只见常自清挥起手掌向崔金花的脸上狠狠地打去“啪,啪”一连两计耳光打在崔金化的脸上,崔金花站不住了,慢慢地倾倒下去。 “大奶奶、大奶奶”李三跑进屋来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崔金花。 只见崔金花镇定了一会儿,她发泄了,杏眼圆睁,挥动双手向常自清扑去,咆哮道:“常自清,常自清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常自清也豁了出去迎上前来,就这样二人揪打住一起,渐渐地崔金花不是对手。 崔金花吼道:“李三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李三十分为难地:“这,这……” 催金花连声吼道:“李三,你就这样看着我挨打。” 李三无奈只得前来解劝:“姑爷,姑爷请住手。” 李三来扯常自清,崔金花得此一助才转败为胜,她向常自清反扑了,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常自清的衣领,勒得常自清喘不过气,崔金花趁势将常自清的头勒向地上,常自清还想挣扎,两只手却被李三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最后还是倒身地下,崔金花得势并不饶人,就劲将常自清面朝地,骑在身上,没轻没重地挥掌捶打着。 “伯伯,伯伯——”一个孩子的呼叫声。 这时已经长高的宝儿冲进屋来,他奋不顾身扑向前去,探出两只小手揪住了崔金花的长发怒声责问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伯伯。” 李三正想来推宝儿,一声历喝:“住手。” 李三抬头看去,从外面来了常自洁,刘氏女还有三岁的二宝。 常自洁喝斥道:“大宝,她是你的伯母不得无理。” 大宝松开了手,崔金花也只好从常自清的身上跳下身来,回头看去,只见大宝不由怒火烧起,泼口骂道:“原来是你个小野种。” 刘氏女不悦地怒视着崔金花一声冷笑道:“嫂子,宝儿是野种,不错,他不是常自洁骨肉,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搬出常家大院。” 崔金花疯狂地:“你,你们是串同一起在整我。” 刘氏女:“嫂嫂此话差已,我刘氏女今天要问你一句话,常自洁是不是常家人的家种,二宝也是不是常家的家种?” 崔金化无言可答。 刘氏女仍在不让步地追问道:“家种也好,野种也好,但心不要野了,我们四口子三年来没上你的门。” 崔金花:“为什么今天来了。” 7:崔金花的家 客厅 日 內 刘氏女与丈夫带着大宝来到崔金花的客厅。 常自洁:“因为哥今天第一回买我二斤的豆腐,却付给我十块大洋,自古云要得真弟兄,帐目必须清,又道说,送人一匹马。买卖争分文,我给哥送钱来的。” 常自清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宝急忙走到前去泪道:“大伯,走吧,去俺家里就没有人再欺负你了。” 常自清抱住大宝呜呜地大哭起来。 常自洁走到近前道:“哥,别哭了,这是你的十块大洋,我不能收。” 常自清懊丧地低着头,常自洁双手将十块银元送至面前又道:“哥,冻死不烤灯头火,饿死不吃磨眼食,您的心情弟弟理解,也领了。” 刘氏女:“宝他爹,你将钱放在桌子上俺走吧。” 常自洁见哥哥还是低着头,只得将手中的银元放在常自清身边的桌子上,道:“哥哥,嫂嫂我们走了。” 常自清这才抬起头来,他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悲切地:“弟弟,你走吧。” 大宝走到常自清的面前,亲切地:“大伯,我走了。” 大宝说罢向常自清深深鞠了一躬,二宝以怯生生的目光看着常自清,常自清哭了,二宝却拍着小手格格地笑了。 8:保公所,日,外。 保公所又在原址上建立起来,四合院子漆黑大木门,何雄仁腆着大肚子和何为走了进去。 9:保公所的上房,日,内。 何雄仁与何为进了保公所,推开上房的门,二人走了进去,进了屋,何为便为何雄仁倒了一碗茶,何雄仁一口气地灌进肚子里,放下茶碗,用衣袖抹了抹嘴巴上的茶渍,就一屁股坐地茶桌后的一把椅子上。 何为望着何雄仁几眼搧风点火地说:“大叔,三年了,俺就这样给崔金花充起了孙子。” 何雄仁摸不清头脑地:“谁又怎么给崔金花充孙子。” 何为:“她霸占了何家大院,三年有余,开了个赌场多红火,看这女人多神气,男人当了镇长。” 何雄仁轻蔑地冷笑道:“那是裙带下的镇长,比我何雄仁还要孙子。” 何为:“她又一脚踹走了常自洁和刘氏女,常家的所有财产都归了崔金花,如今神气的不得了,真是小人乍富,挺腰凹肚。” 何雄仁:“那又有舍法子,就凭着我一个小小的保长和堂堂县太爷斗,还不是兔子斗骆驼,斗不过只有跑,常自洁刘氏女就怕她,我何雄仁自觉羽毛短,不敢括天飞,还是讨安为福。” 何为还在向何雄仁的面前进行煽风点火,搬弄是非。 何为:“我有一计可报三年之仇。” 何雄仁:“何计速速献来。” 何为:“崔金花凭什么能赢你,是凭刘氏女才有今天,刘氏女被崔金花撵走了,能不是仇吗,听说三年前,刘氏女夫妻去山东探亲崔金花怀疑她转走了常家的钱财,派刘大张二李三前去追杀,途中常自洁中了枪伤,那张二也中了刘氏女的暗器险些丧命。” 何雄仁:“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何为:“张二,自从张二负伤在崔金花面前就失了宠,崔金花对他另眼相待,不用说那个刘氏女,常自洁更是仇恨在心,他的日子不好过。” 何雄仁又问:“张二又如何能向你露出实情?” 何为:“张二在崔金花面前失了宠,手头上常常拮据,但张二爱赌又爱酒,有时逢场作戏赌上几把,输我几个我就慷慨拒收,又和他饮了几次酒,因此张二才向我吐露了心情,要不是和刘大李三是拜把子,早就离开了青龙镇,我想给她崔金花来个釜中抽薪。” 何雄仁:“怎个釜底抽薪?” 何为:“张二是赌定场上的好手,崔金花的赌局里少不了张二这根擎梁柱。” 何雄仁哈哈大笑:“我明白,我明白了,何为马上动手,你去请张二吃酒。” 何为伸手道:“大叔拿来――酒钱。” 何雄仁从兜中掏出十余块银元,大大方方地:“拿去吧。” 10:酒楼雅间,夜,内。 清静的酒楼雅间,张二与何为正在推杯换盏饮着酒,饮至甜处,二人眉开眼笑,开怀畅饮。 何为举杯道:“张二哥,千言万言,尽在杯中,从今以后你我弟兄二人就是铁打的哥们,生死的交情,来,我们同干三杯。” 张二:“崔金花那女人是个心肠毒辣的人。我真不该前来投靠她,我早就该另投高人,只是两手空空,何弟自然何保长有眼高看我,俺一言说定,七分成。” 于是二人同饮三杯酒。 张二:“每次赌宝都是崔金花装宝,由我传宝,李三弟看尊,听我咳嗽轻声为一点,轻声连声为二点,重声为三点,重声连声为四点。” 何为:“我与何保长去赌赢得崔金花,事成后再由我将钱在此交付于张二哥。 张二:“只要成功,我当即便离开青龙镇。” 二人又干了一杯酒,淡淡的烛光照在他们那险恶的脸上。 张二:“何弟,夜长梦多,我们回去吧。” 11:夜空 街道 阴霾的夜空,叆叇的浮云,吞噬了月光,静静的街上廖无行人,何为与张二出离了酒楼,行走在空荡的大街上。 12: 崔金花的赌场,日, 内。 赌场里赌徒济济拥挤一堂,场中央放置着一张大赌桌,李三看尊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三寸见方的四方木盒,只见李三揭开盒盖,从中倒出大小相同的四块宝子,长短约八公分,厚两公分的正方形精致的木片,木片上凿成一个圆凹一公分深浅的红眼儿,用红漆染着为一,两个眼儿为二,三个眼为三,四个眼为四的四个宝子,一和四涂上红色,二和三用黑漆染成黑色。 李三高声道:“众赌友,今日我局代宝,由崔金花崔老板装宝,张二传宝,我看尊,锅不封顶,大小不限,把把兑现,不赊不欠,输赢皆君子,有欺便小人,现在开宝――” 张二将赌桌上的四块宝子连同宝盒,双手捧着走向的一端一个偏室内。 13、装宝室,日,内。 装宝室,乃大厅的一端的偏房,和大厅相隔十余尺,张二捧着宝盒进了偏房,交于坐在室内的崔金花道:“大奶奶,一切就序,请装宝。” 崔金花将一个凹眼的宝子装进宝盒,取下二三四三块宝子,交于张二,张二走出装宝室,顺手又将大门关上。 14、赌厅,日,内。 张二走出装宝室抬头一看,何雄仁,何为,胡朋 苟友都站在赌桌旁,张二轻轻地一声咳嗽后,将宝盒交于李三,李三接过高声道:“请众赌友上庄下注――” 只见一众赌徒纷纷将钱币投到赌桌上,赌桌上已用黑笔划成×的线条,1.2.3.4的各域内都有人投注,何雄仁将五十大洋在1字上注下,李三一声吆喝:“开宝--” 只见李三揭开宝盒,从宝盒将宝子,轻轻倒出,众赌徒的目光投向宝子,凡是投注在1字上个个眉开眼笑,拍手叫喊着:“我赢了,我赢了--” 投注到其它三个号的赌徒哀声叹气。 李三先将所赢的钱收拢起来,再对注投到1字上的钱进行赔付,他大吃一惊道:“姓何的你?” 何雄仁哈哈笑道道:“李队副,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赌场认钱不认人,不管是君还是臣,南来北往同桌赌,何雄仁输你金给你金,输你银来给你银,不欠不赊你半分文。” 李三陪着笑道:“说得对,说得对,铳一陪三。” 何雄仁:“拿来大洋一百五十块,加上本,计是二百块大洋。” 李三惆然不悦地付给何雄仁二百块大洋,后将宝子装在宝盒里交与张二,张二谊不近宕地拿着宝子,宝盒向装宝室走去,片刻又走出装宝室,将重新装好的宝盒又送到李三的面前,张二又是轻声咳嗽了一声。 李三高声道:“胆大的赢钱,胆小输,赢钱能买羊和猪, 若还你的运气好,一个眼的王八赢钱也能买上几石谷。” 何雄仁也明知李三是在骂他的,毫无怨怼之色,哈哈笑道:“李三,李三,你要是钱输了,再输你床上被和袄,最后连你李三赢去家,赢去家中养我老。” 李三怒道:“你,你……” 何雄仁:“我何雄仁命苦无儿妻早死,赢你冥灵做义子,只要你李三能叫我三声爹,再给你买个尜尜,我也不嫌钱花多。” 赌场上暴发出阵阵狂笑…… 李三收敛了笑容道:“下注吧。” 何雄仁将二百块大洋用一个手帕包着狠狠地砸在1字上,冷笑了道:“要怕输的就是孙子。” 李三再次揭开宝盒倒出一宝子,宝子红红的一个眼。 何雄仁鼓腹拍掌一阵狂笑道:“爷赢了,爷又赢了。” 李三怒道:“何雄仁得意时莫狂欢,不赌到天黑算你尕娃,不是个男子汉。” 何雄仁愀然作色道:“李三,李三这话是你说,算不算数?” 李三:“赢了钱转身就走那是个孙子。” 何雄仁:“你只是个奴才当不了家作不了主,要你的主子来。” “不要叫我来了”崔金花已听到何雄仁的吆喝已来到了赌厅。 何雄仁陪着笑脸道:“大奶奶,您有什么话说。” 崔金花高傲地一声冷笑道:“何雄仁,大奶奶开得起饭店,岂难说怕你是个大肚汉?不赌到天黑中途逃脱不是他娘养的,不过我要为问你何雄仁?” 何雄仁:“大奶奶,问我个什么?” 崔金花俾视了何雄仁一眼道:“赢了两把钱,看你这个德行,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我问你,你要是输干了,家中无业无产?” 何雄仁:“你就剁去我的一只手。” 崔金花:“此话当真?” 何雄仁:“我若食言,就不是人养的。” 15;赌厅 日 内 何雄仁赢了钱趾高气扬,崔金花连连失手恼羞成怒。 崔金花:“好,一言为定,李三付他的钱,连本加利八百块。” 崔金花又怒气冲冲地走回装宝室,片刻,张二又拿着宝盒走到赌桌前,仍是轻轻一声咳嗽。 何雄仁故作思考之状,一众赌徒又纷纷下注。 李三一声问道:“何保长你听到水响了。” 何雄仁:“我听水响,听水响又怎么了?” 李三:“你属王八的听得水响就往泥里钻。” 何雄仁道:“爷属虎的虎死架不倒,我一千块大洋直铳1。” 李三:“不变挂了。” 何雄仁:“头两把,变点子不是个汉子,爷就直铳你的l,开宝吧。” 李三揭开宝盒,仍然是个1点,他差点窒息倒下。 何雄仁又是几声狂笑,整个赌厅一阵大哗。 崔金花又走出装宝室,来到李三面前道:“李三。” 李三:“大奶奶,大奶奶,俺又输了。” 崔金花瞪着一双输红的眼斥道:“输赢是汉子,怕什么,取地契去。” 何雄仁:“地房子,我何雄仁都敢要。” 16:崔金花的住室,夜,内。 崔金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十分沮丧,两只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哭了,常自清站在一侧埋怨道:“常在河边转,早晚要湿鞋,这回你就该收场吧。十个赌客九个输,我不是没劝过你。” 崔金花哭泣着:“收场,这个场不能收哇。” 常自清:“一天输给何雄仁,三千块大洋五百亩地土地,还不收场,非得输死不可吗?” 崔金花:“大锁,我今天输的不甘心哇,难道说何雄仁长了宝眼,把把赢,未输一注,岂难说?” 常自清:“我常自清乃蛇咬一口,怕三年井绳,世上多少人赌干了祖业,赌死了人命,金花别再赌了,照这样赌下去,能坚持三天吗?” 常自清说到这里也难过地潸然泪下。 崔金花双手托着头,突然她跳了起来,如疯如魔,咬着牙,洒着泪高声吼道:“我崔金花咽不下这个恶气,我要赢回那五百亩土地,我要赢回我三千块大洋,我还要赢掉何雄仁的一只手…….” 常自清哀求道:“金花,金花听我一句吧,别再赌了。” 崔金花:“不,我一定赌,要赢回我输去的一切。” 只见崔金花向外走去,她头也不回身影消失了。 “金花,金花……” 常自清也追出屋子。 17、常自洁的家,夜,内。 常自洁刘氏女正在磨房里磨着豆腐,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常自洁若有震惊地:“半夜三更的,谁在敲门?” 刘氏女:“你去看看去吧。” 常自洁放下手中的活向大门走去。 18、大门,夜,外。 常自洁来到大门处,那敲门声仍在继续地响着。 常自洁问:“谁在敲门?” 门外传来崔金花的颤抖的回答声:“二弟快开门,是嫂嫂崔金花。” 常自洁大惊道:“嫂嫂,你有何急事?” 常自洁开了门,崔金花走了进来,问:“妹妹呢?我有急事求她。” 常自洁向崔金花疑惑地看了看道:“她在磨房里做豆腐。” 崔金花不容分说,匆匆地向磨房走去,常自洁也随后而来。 19、磨房,夜,内。 崔金花一头扑进磨房里,刘氏女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啊,是嫂嫂。” 崔金花如泣如哭地:“我的好妹妹,天到三更你们还在辛苦的做着豆腐。” 刘氏女微微带笑道:“嫂嫂,人世间的三事苦事,打鱼,砍柴,卖豆腐.自是卖豆腐,就必须去推,去磨,去做,才能做出豆腐来,水中求财,容易吗?” 常自洁道:“我们虽然苦了些,但心里觉得十分快活.你有什么事?” 崔金花:“妹妹,都是嫂嫂的不好,三年前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可没有让张二这个浑蛋向二弟下毒手。” 刘氏女:“嫂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常言道:路遥显马壮,日久见人心,那张二还不是在你手下当奴做狗吗?” 崔金花忿然地:“就是这个狗奴才他害了我。” 刘氏女:“他为什要害你?” 崔金花:“就是因为三年前,他不该向弟弟开枪,为此我常常责备于他,因此他怀恨在心,便于何雄仁串同一起,下我的黑刀子。” 崔金花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常自洁便来劝解道:“嫂嫂,莫要悲伤,难过,张二如何同独眼驴害你?” 崔金花:“今日,他和何雄仁暗中传信赢去了我的三千块大洋,五百亩土地。” 常自洁大惊:“三千块大洋,五百亩土地,常家岂不倾家荡产。” 刘氏女:“为此事,嫂嫂我才来求我。” 崔金花:“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得救我。” 刘氏女:“嫂嫂我已金盆洗手,发过誓永不进赌场。” 崔金花哭道:“妹妹,明日何雄仁还要与我赌。” 常自洁急了,他吼道:“嫂嫂你不能再赌了。常家的祖业还能有多少?” 刘氏女:“嫂嫂不是我刘氏女不去帮你,我早已看破了赌场的红尘,赌场胜过战场,瓦罐不离井沿破,大将不离阵前亡,赌场上的赌客,只要他不彻底退出赌场,必定要赌死在赌场上。我不想去因赌去死,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我要为我的男人,为我的儿子去活着。” 崔金花失以营求的目光向刘氏女看着,目光中充满盼望和乞求,她哭道:“妹妹,你不救我了??” 刘氏女点点头,只见崔金花双膝一弯,跪倒在刘氏女的面前。 刘氏女有些急了,她道:“嫂嫂.你这是做什么呢?” 崔金花:“妹妹,你不救我,我只有一死方休。” 刘氏女:“嫂嫂,你能不去赌吗?” 崔金花:“妹妹,马到悬崖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我就是不赌,不是什么也没有了,我总也不能坐在空房子里活活的饿死。”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常自洁又去开门。 20:大门,夜,外。 常自洁开了门,常自清走进屋来,月光下兄弟二人相见。” 常自洁:“哥,常家又面临着这场大难。” 常自清:“弟弟,我想这个家早晚都因我而败,为兄嫂愧对父辈也愧对你和宝儿。” 常自清说到这儿,失声哭泣了起来。 常自清:“二锁,由你劝说刘氏女,以毒功毒务必将何雄仁治于死地,方除常家这劲敌。” 常自洁:“哥,我对赌字仇恨尤深,天下何时能绝赌哇——” 21:磨房,夜,内。 常家二兄弟进了磨房,只见崔金花仍是跪在刘氏女的面前悲悲切切地恳求着刘氏女:“我的好妹妹,我虽然有负于你,也曾有恩于你哇,今天你就能横下一条心要嫂嫂去死吗,妹妹,我们姐妹还义结金兰,你忘记掉当先我们的誓言吗?” 刘氏女:“你是姐,我是妹,现在我们又是妯娌,我不是不帮你,你想到了吗,我心中的难处。” 常自洁试探着,道:“你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救救她吧,这是最后的一次。” 常自清走到刘氏女的面前,刘氏女仍是没有表态。 崔金花失声地哭道:“大锁为妻死期已近,使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孤魂飘游阴间,阳世上却留下你独自一人让人耻笑。” 刘氏女一声笑道:“你真会说戏,好,我助你这一次,可真能砍下何雄仁的这只魔手?” 崔金花:“有约在先。” 。 刘氏女:“我若临场,何雄仁必定不战而退,好吧,我传你胜他之计。” 22:刘氏女的住室,夜,内。 崔金花随着刘氏女进了她的住室,刘氏女点上灯,两个儿子头抱着头地呼呼睡着。 刘氏女低声道:“嫂嫂,床边坐下。” 崔金花就床边坐下,刘氏女从床底下找出一个小箱子,小箱子上了锁,刘氏女开了锁打开木箱,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用红绸巾包裹着的东西,她小心冀冀地理开红绸子,现出檀木匝儿,原来是个宝盒。 刘氏女一声长叹道:“我刘氏女发了誓永不再赌,嫂嫂我因你而重开杀界,也不知能兵到几时?” 崔金花感激地:“妹妹,我报了此仇一定同你一起戒赌。” 刘氏女揭开宝盒,从中倒出四块宝子来,刘氏女拿过看了看道:“妹妹,此宝盒宝子和通常的宝具毫无差异。 刘氏女道:“看它和通常的赌是毫无区别,来,拿过来。” 崔金花将宝具送于刘氏女的手上,刘氏女接过将一块1个眼的宝子装进宝盒中,便问:“姐姐,你看清楚了吗,这块宝子是几?” 崔金花:“是l。” 刘氏女拿过宝盒上下晃动数下后揭开宝盒盖,从中倒出一个二个眼儿的宝子问:“嫂嫂,这是几?” 23:刘氏女的住室 夜 內 崔金花大惊道:“怎么是2?” 刘氏女说:“再换一块宝子。” 崔金花取过4点的一块宝子刘氏女接过装入宝盒中,一个翻身从中却倒出一块l的宝子来。 刘氏女道:“奥妙就在这里。” 崔金花大喜道:“妹妹你神了。” 刘氏女摇摇头道:“我刘氏女不神,神就神在这副赌具上,只要你牢牢掌握使用的要领,它会随心所欲,变化出你需要的点子来,我将它借给你一日,使后一定要物归原主。” 崔金花双手握住刘氏女的手,由衷地:“好妹妹,你救了我。” 24:崔金花的赌场,日,内。 字幕:第二日 赌厅内人更多,刘大挂着匣子枪走进装宝室,崔金花在看尊,仍是张二传宝,李三一声宣布:“众赌友,现在开始……” 何雄仁满面红光和何为胡朋 苟友也走进了赌厅。 何雄仁见是崔金花在看尊,仍是张二在传宝,心中大喜道:“大奶奶,你常家的土地剩下的不太多了吧,不妨今天就押上房子吧。” 崔金花向何雄仁俾视了几眼道:“屁放多能臭死人,汗淌多了能溻湿你身上的狗毛,我问你,你有几间房子?” 何雄仁:“还是昨天的规矩。” 崔金花:“那你就说说昨天是什么规矩吧?” 何雄仁:“没有钱,没有地,没有房子,何爷我有一只手。” 崔金花:“哪只手?” 何雄仁:“就剁去我的左手。” 崔金花:“也好,留下你的右手,好去讨饭吃。” 李三:“口为空笔为宗,现在就写上文书,不得反诲。” 于是崔金花和何雄仁立下了条约。 25:装宝室,日,内。 刘大坐在装宝室内,张二走了进来,他走到刘大的面前低声道:“大哥,装几?” 刘大:“穷一富二,光棍三,眼子四,第一锅咱就装上光棍三吧。” 张二:“光棍三,就是光棍三吧。” 刘大当着张二装上一块三点的宝子,张二接宝走出装宝室。 26、赌厅,日,内。 张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将宝盒交于崔金花,崔金花漫不经心地接过放在面前的赌桌上,高声地:“鹰眼虽小看千里,驴眼可大只能看槽底,一千块大洋能赢常家三间堂楼,五千块大洋能赢常家东西二栋楼另带五间大客厅,不嫌瘦的请上庄……” 何雄仁一声高呼:“何爷收到了,一千块大洋先赢你常家三间堂楼,何爷铳你个三叉河.” 只见崔金花揭开宝盒,正是一个三点,何雄仁跳了起来,狂呼道:“何爷赢了,何爷赢了......” 张二又走进装宝室,低声道:“大奶奶输了第一锅,常家的三间堂楼今天就换了主人了。” 刘大道:“装上四,也许大奶奶她会四喜来财。” 刘大又当着张二的面装上四的宝子,张二走出装宝室。 第十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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