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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戒赌碑(改编本) 第九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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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1:云空 一大片乌云涌了,吞天避日,晴朗的天一下子暗淡下来。 2:常家 日 常夫人凄凉地说:“天变了,少日无月。人也变了,无情无义。” 3:住室 内 常老夫人催促道:“二媳妇病了,什么病?快备车。” 常自洁:“病得还不轻呢。” 常夫人又惊又怕,又是疼爱地伸手去摸刘氏女的头,关切地:“儿哇,你千万注意啊。你是常家的擎梁柱,二锁你还在磨蹭,快送你老婆瞧病去。” 刘氏女不好意思地:“娘……” 宝儿抱住常夫人的一只胳臂,天真地:“奶奶,娘患得是神经病。” 常自洁哈哈地笑着。 常夫人明白地:“娶妻生子还是孩子气,没把老娘吓死,你就不安逸了。” 常自洁:“娘,你媳妇真得头脑有病了,她要我三口搬去袁家那三间草屋去住,常家大院都让给大哥,大嫂。” 常夫人煞有介事地说:“刘氏女的心我明白,崔金花不至于如此,她连一点人伦道德也不要吗,别怕,还有娘在。” 刘氏女:“娘,我想连你也一同搬去袁家去住,房子破了可以修缮,将来人心破了就没法补偿喽。” 常夫人:“儿哇,你是个好孩子,你两个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刘氏女:“娘,崔金花要设赌场,赌场就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苦海无边,古人云十个赌客九个输,常家大院何家大院不久的将来会一起的输掉,到那个时候,咱再走多难看。” 常自洁:“不行,咱就分家,她只能输她的那一半。” 刘氏女:“她的一半输了,你就闭着眼不给她房子住,饭吃吗?宝她爹,祸起萧墙的明天,我好象已看到了,走吧,走吧。” 常夫人:“也不能说走就走,明天是你哥的婚典的日子。” 刘氏女:“宝他爹,今天你就去请匠人去修理那三间破房子,屋不漏墙不倒,放心吧,我是从穷人家走出来的女人,会过穷日子,我也想好了,咱开个豆腐坊吧。” 刘氏女的眼里已噙出泪花来,可是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但语韵中含蓄着几分的凄凉。 常自洁仍在傍徨思考着。 刘氏女道:“宝她爹,我是认真的,也请你放心,走满天下端个碗,喜勤不喜懒,你有手我也有手,饿不死人,赡养老母亲也不会太为难。” 常夫人:“二锁还是听媳妇的。” 常自洁:“好,我去。” 4:崔金花的家(客厅),日,内。 崔金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插金带银,满脸的胭脂,她伸手抓住茶壶先为常自清倒了一杯水,又自己倒了一杯,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向坐一侧的常自清看了看道:“大锁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也就是我的美中不足,为什么不同意我设赌场。” 常自清语重心沉地:“金花,我常自清差点命丧赌场,谈虎色变,我是谈赌色变,一听说个赌字,魂就吓掉了,金花,算我求你了,这个赌场别开了。” 崔金花放荡笑道:“大锁,大锁,我的大锁,今天我开赌场,有我开赌场的目的。” 常自清:“什么目的?” 崔金花:“何雄仁一天不死我一天就不高兴,我开这个赌场是个要他命的套子,我想了,刘氏女不会轻意地助我,我不是何雄仁的对手,我先输给何雄仁,何家的这个大院一根草,我就是输死也不动它一根,我想拿常家大院去赌,给他输得干干净净。” 常自清叫苦不迭:“这,这常家大院可是祖上留下来的遗产,你是不是存心要挤走二锁几口,其目的就想把它输掉,未免得太狠心,太狠心啦。” 崔金花:“大锁你误解了我,常言道,舍不得枪药打不死雁,何雄仁赢去了常家大院,我再去求刘氏女,大院不但能夺回来还能夺下何雄仁这条狗命。” 常自清渭然长叹道:“姽婳女人虎狼心,杀人夺命用心神,我常自清是个窝囊废,总之我不会再踏进赌场半步,你何日开张?” 崔金花:“你我渡完蜜月就开张。” 常自清:“你赌场一开这个院我再也不来了。” 5:镇公所,日,外。 镇公所设立在青龙镇的中心,张二,李三挂着盒子枪在门前前走来逛去,刘大从所内走了出来,他来到门前高声道:“二弟,三弟,二位副队长。” 张二,李三应声跑了几步来到刘大面前,打个立正,宏亮地:“队长有何指示?” 刘大:“今天是镇长就职的大典之日,注意警戒。” 张二,李三齐声道:“是。” 6、临时的保公所,日,内。 何雄仁独坐在保公所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何为走了过来,低声道:“保长叔,今日常自清的就职你是否要去奉诚一下?” 何雄仁:“我正在想,是去还是不去,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来。” 何为:“大叔,以侄之见,你一定要去,做个有本事的人,必须有三件法宝。” 何雄仁:“哪三件法宝?” 何为道:“背后背着筐,肩上扛着枪,手里捧着香。” 何雄仁不解地:“枪是个好东西,筐和香也是桩宝贝?笑话。” 何为:“这不是笑话,这三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筐就是诓是骗是哄,你骗不倒他就用枪,那就是权力,势力去压他,他再不服,或者不敌于他,你便取过香来给他磕头下拜。” 何雄仁思量了良久,才道:“我明白了,背上背着筐,能骗则骗,能诓则诓,骗不济事,你就对他开枪,你的枪敌不过他的枪,便跪倒去烧香,哈哈……” 何为:“大叔,你笑什么?” 何雄仁:“我笑什么,笑我自己愚蠢,今日正是我敌不过常自清的时候,该去烧香了,何为。” 何为:“大叔有何吩咐?” 何雄仁:“我虽然是个穷光蛋,在面子上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快去备礼品。” 何为:“备何礼品?” 何雄仁:“十八斤重的猪头两颗,上好烧酒四坛,活羊三只,另加一百块大洋。” 何为:“是” 何为站在那儿没动,两只鼠眼看着何雄仁直打转儿。 何雄仁:“快去办呀。” 何为苦笑道:“我的大叔,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何处去寻钱?” 何雄仁:“你将胡朋 苟友二人都带着,屠户胡大头那取来两颗猪头,酒坊郭胖子那抬上四坛烧酒,杨老板家羊圈里捡肥肥胖胖牵上三只大公羊,那一百块大洋,卖布,卖鞋的每家十块,不是绰绰有余吗?” 何为大喜高声喊道:“胡朋苟友二人走了,备礼品去。” 胡明苟友应声答道:“好,走了——” 何为三人匆匆而去。 7:镇公所,日,内。 崔金花也来到了镇公所,她正在为常自清拍拍弹弹身上的尘土,一边沾沾自喜地说:“大锁,你娶了我,一个县长的千金不算吃亏吧,弄个镇长当当还不是吃灯草灰一般的轻松。” 常自清忧心忡忡地:“就怕我干不好,也轻松不了。诺大的青龙镇,人口上万,又是兵荒马乱的年月,可怜刻木岂等闲,袍笏空登傀儡场。” 崔金花:“怎么干不好,有我崔金花为你撑着舵,撑着腰,打着气,你怕什么,天塌不下来,地陷不下去,谁敢不服。” 常自清:“何雄仁第一个不服。” 崔金花哈哈笑道:“大锁,你是脱裤子放屁小心过火了,何雄仁他胆敢不服,就将他那只眼睛给扣了下来。 8:镇公所,日,外。 刘大,张二,李三和一众镇公队员正忙着张灯结彩,挂红披绿,刘大将一个写着醒目大字,青龙镇镇公所的大木牌子挂住大门的一侧后便一声吩咐:“点火放炮——” 几名队员将长长的一串鞭炮用一根长长的竹杆高高的挑着,一阵劈劈叭叭的响声响彻整个青龙镇,贺喜的人流拥来,常自清,崔金花和刘大,张二,李三等在门前恭迎佳宾。 “请……”“请,请,请……"” “镇长大人,何雄仁这旁有礼……" 崔金花常自清抬头看是何雄仁,只见他点着头,哈着腰,笑逐颜开地先向常自清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又来到崔金花的面前,高声道:“大奶奶,何雄仁给你见礼了。” 常自清,崔金花意外地吃了一惊,互相看了几眼,没有开腔。 何雄仁:“镇长大人,大奶奶,我何雄仁特来为您贺喜。” 常自清尴尬地:“何保长,请—” 何雄仁侃侃而言:“常镇长,人口铄金,有智有慧,有才有德,出任青龙镇长乃青龙镇万民之福。” 崔金花:“何雄仁你能是真心话吗?” 何雄仁:“大奶奶,我何雄仁乃肺腑之语可对苍天,一定在镇长麾下,马首是瞻,鞍前马后而俯首听命。” 崔金花:“那就谢谢了。” 何雄仁:“谢谢?大奶奶,我何雄仁不敢当,不敢当。” 常自清:“那就请何保长进厅饮酒叙话。” 何雄仁向身后何为胡朋苟友等保丁一挥手,高声令道:“将礼物送上。” 何为胡朋苟友齐声答道:“是――” 何为一众人等将礼品,挑着抬着牵着捧着送进镇公所。 9、酒楼,日,外。 常自清在青龙镇最大的一家酒楼设宴,宴请前来贺喜的宾朋,酒楼里笑语纷扬,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崔金花打扮又特别出眼,刘大,张二,李三,挂着盒子枪其它镇公队有一二十人扛着枪在放着哨,常自清将宾朋们迎至酒楼大厅。 “请,请——” “请,请——” 10、酒楼,日,内。 大厅里有数张宴桌,许多客人入了座,何雄仁却表现的一反常态,他特在最中心的这张宴席上,只见他眉开眼笑,谈吐侃侃大方,他表现地既殷勤又热情主动,他端着酒杯,站立着高声道:“常镇长,有您出山,这乃青龙镇百姓的福音,英明无愧的大人才,书香门第,又是首富人家,德高望重,众口铄金。” 崔金花和常自清遂位劝酒,他二人来到何雄仁的面前。 崔金花:“何大保长,今天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何雄仁笑道:“大奶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何雄仁好比一只鸟,只能往着大树,高树上飞,所以讲,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决无半点虚情假意。” 崔金花:“自是肺腑之言,用宴之后,可能助助兴,前往我的赌局玩上几把。” 何雄仁道:“大奶奶,只要你满意,在下何雄仁就是为你牵马坠镫,脱靴然墨也觉得为荣为幸。” 崔金花一声冷笑道:“何雄仁你才是青龙镇头一号赖皮,天下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可能是阎王爷错给了你一张人皮。” 何雄仁恬不知耻地笑道:“多谢大奶奶的夸奖。” 11:崔金花的赌局,日,内。 崔金花领着人等走进了赌场的大厅内,何雄仁也在其中。 崔金花高声道:“诸位高朋好友,今天是常自清上任的庆典日子,所以邀请诸位来我赌场,不收任何费用,骰子麻将牌九,纸牌,带宝尽情的玩上一霄。” “谢谢大奶奶,谢谢大奶奶……” 何雄仁点头哈腰地来到崔金花面前道:“大奶奶,可能赏脸。” 崔金花:“赏你什么脸?” 何雄仁:“陪您大奶奶杀几盘麻将。” 崔金花:“赌个输赢。” 何雄仁:“大奶奶,不是说不收任何费用吗?” 崔金花:“那也得做个游戏,逗逗乐呀。” 何雄仁:“这个吧,我和大奶奶再找两个配家,谁输了就学一声驴叫。” 崔金花:“输了就学一声驴叫,我可学不来驴喊。” 何雄仁:“凭大奶奶的牌艺,你哪能输。” 一众人等纷纷附合“谁输了,谁就学驴叫。” “对学驴叫……” 12:崔金花的赌场,傍晚,内。 赌场内一片哗然大喧,崔金花和何雄仁对面相坐,左有张二,右有李三,刘大挂着盒子枪围着赌桌不停地走动着,围观的人等在赌桌四周有坐有站。 崔金花道:“许狡不许赖,许唱不许说,许嚣不许骂,要赌的有品有味,现在开始。” 洗完牌后崔金花为头庄先行洗牌,四张为一起,从左到右面轮转,庄家起够十二张牌后,跳牌起两张,其它三家各起一枚。 崔金花打出一张一条高声道:“小鸟无毛飞云霄。” 张二接着一张二条高声唱道:“京浦陇海路两条。” 李三打出一张四饼高声唱道:“四碗丸子没有糕。” 崔金花:“独轮车子通天下。” 张二:“东洋鬼子闹天朝。” 何雄仁:“扬州大姐花裤腰。” 李三:“一脸麻子还充什么彪。” 崔金花起了一张牌看了看,若有所思了片刻后便打出一张牌来,高声唱道:“独眼的野驴不吃草。” 张二又高声唱道:“外国使臣来纳贡” 何雄仁咬咬牙打出一张来高声唱道:“不要脸的婊子还耍什么骚。” 崔金花一看何雄仁打出一张白皮来,将自已面的牌一推,又恼又怒道:“我胡了,何雄仁你就学声驴叫了。” 何雄仁果真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学了一声驴叫....... 这声驴叫学得是那么活生活现,确引起四壁家的驴一声连一声的鸣叫。 13:青龙镇,夜,外。 夜色蒙蒙笼罩着古老的青龙镇,一犬吠影百吠声,从赌场里传出一声驴叫,四壁近邻的驴也跟着喊叫起来,一声连一声,青龙镇千家万户的驴都喊叫起来。 14:云空 夜 外 乌云叆叇,吞没了星星和月亮。 青龙镇万家灯火,俨然伫立在青龙山下。 15:常府的客灯里,日,内。 常老夫人和二锁刘氏女正在客厅里说着话,宝儿倚在奶奶的腿上玩耍着。 常自洁:“半夜里青龙镇的驴一遍又一遍在叫喊着,原来是何雄仁和大嫂在赌场上,他们在赌斗,何雄仁的驴叫真是叫绝了。” 刘氏女:“这样的人本性就是个驴。” 常夫人:“他要是个馿也算他祖上积德,驴又有哪点坏,推磨,驮东西,多温顺。” 宝儿:“奶奶,我再见到何雄仁不再叫他是独眼龙,就叫他独眼驴。” 常夫人:“我一听说一个赌字,就象刀子扎了心一样疼,他们唱的这轴戏好不了。” 刘氏女:“娘,赌场死了多少英雄豪杰,赌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刘氏女亲生的奶奶,娘,和爹,还有前夫瘦猴子都是因为赌博而死……” 刘氏女说到这里二目流泪,接着又道:“赌博场吞噬了多少人命哇。” 常夫人痛心地说:“要不是大锁误入赌场,他爹怎么会这么早的就走了,花了多少钱又卖了多少土地,引来了一场又一场的劫难。” 常自洁:“娘,俺和哥分家吧?” 常夫人果断地:“分也好,看得将来他们赌干了常家的祖业,分了家他也只能输掉他的一半。” 刘氏女:“这个话还得让娘来开口,省得崔金花落去了话柄子,说我个三长四短来,有恐伤害我们的情感,以后不会做人。” 常夫人:“我也想了许多,一定要把这个家给分了,崔金花就怕她容不了你几口子,娘老了,你们把我带着,讨饭去也舒舒坦坦的。” 刘氏女:“娘,您老放心,我刘氏女一定会孝顺您的。” 16:崔金花的家,日,内。 崔金花洗嗽完毕,新雇来的保姆王婶走进屋来道:“大奶奶请吃早饭。” 崔金花:“镇长呢?” 王婶:“在饭厅等你。” 崔金花:“早上的饭我就不吃了,你去告诉镇长一声吃完饭,去常府有要事相商。” 王婶:“是" 王婶出去了,崔金花还在打扮着自己。 17:常家,日,外。 常自清,崔金花进了常家走过天井,向客厅走来,崔金花低低地自语道:“多大,多好的常家大院子,以后应当属于我的,全部都属于我崔金花所有。” 18:常家客厅,日,内。 常自清和崔金花走进客厅。 常自洁,刘氏女热情的迎上:“哥,嫂你们来了。” 宝儿一头扑向常自清的面前亲切地:“大伯,大伯——" 常自清弯下腰抱起宝儿,亲了亲道:“大伯也想宝儿呀。” 常夫人:“你们都来了,坐下吧,常家一年的厄运算是熬到头了。” 常自清:“娘,您唤我们来有事吗?” 常夫人:“有事,大家能坐在一起和和顺顺地商量一下,就是我们这个家,树大分枝,你们兄弟二人也都成家,总也不能长远地在一起生活,我们分家吧。” 崔金花:“分家,好啊,可是我得有几条件。” 常夫人:“是何条件?” 崔金花:“待我生了孩子,这个家才能分。” 崔金花说吧向常自清看了一眼,常自清这才道:“娘,我和崔金花正度蜜月,这么急急忙忙地把家给分了,甚有不妥吧。” 常夫人还想说什么,只见刘氏女站了起来道:“哥哥,嫂嫂,就依你的办吧,不过我想搬出去住。” 崔金花:“你搬出去,搬到哪里去。” 刘氏女:“袁瘦猴的老房子。” 崔金花忍不住笑了,道:“那个老房子能住人吗?” 刘氏女:“已经修好了,我想和二锁开个豆腐坊,你看我这副模样,能做什么。” 常夫人:“女人吗,都有这个时候。” 刘氏女:“下个月我又要生了,宝儿是姓袁的根不会参加常姓来分家的。” 崔金花听了有些不愉快地:“妹妹,此话差也,宝儿随母改嫁,也不能不给衣穿不给饭吃哇。” 常自洁:“嫂嫂,古人云,家有长子归为大臣,这个家由娘和哥说着算,又道讲老嫂比母,我做弟弟的,做弟媳的也只有俯首从命。” 崔金花:“小叔子,嫂嫂是个直肠子的人,刚才说生了孩子再分家,你们不要多心,当嫂的决没有嫌弃你们孩子多的意思。” 常自洁:“我们分家就是二一添作五,娘跟谁都行,至于大宝他是我的儿子,只能在下辈子分家才享有继承权。” 崔金花侃侃又道:“今天你们要分家还有一层意思吧?我设了个赌局,刘氏女你怕我把常家的祖业都给输光,因此你才先将你的这一半拿到手里,守着才放心。” 刘氏女急忙掩饰地:“嫂,嫂嫂,你误会了妹妹,你待我有恩,我也不敢这么想,这么做哇。” 崔金花顺水推舟地:“自然如此,这个家也就不分了。” 崔金花说着话站了起来,又道:“娘有二锁你两口子费心照顾,当嫂嫂的就谢谢了。” 崔金花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常自清尾随其后一同离开了客厅。 常夫人望着常自清夫妻二人离去,有些痛楚地:“这个家没法分了。” 刘氏女:“娘,儿媳还有一个心事。” 常夫人:“有何心事,快快说来。” 刘氏女:“我的生身母亲和奶奶因我爹赌博而死,是袁瘦猴他爹收养了我,到了后来,我的爹爹寻找我来到袁家,竟被我的公爹一脚活活的踢死,我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为他安葬,直到公爹在逃难的路上临死时才说出了实情。” 刘氏女说到此处泪如雨下,唏嘘地:“我想趁着孩子还没有出世,我和宝他爹回一趟山东刘家庄,为他们祭扫坟墓,大哭一场,烧些纸钱也了结了我的心愿。” 常夫人:“路能有多远?” 刘氏女泪道:“一千余里。” 常夫人:“二锁。” 常自洁:“娘有何吩咐?” 常夫人:“刘氏女我把她交付于你,临走时上秤称一称,回来时若瘦了她一斤一两,我就去割你的肉给长上。” 常自洁:“是,儿明白了。” 常夫人:“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天不回来,娘的心就悬着一天,宝儿让娘给带着,千里风尘,我舍不得孙儿去遭这个罪。” 宝儿偎在常夫人的怀里点头,摆着一只小手道:“爹,娘别忘了给奶奶带好吃的。” 刘氏女:“你得答应娘一句话。” 宝儿:“什么话?” 刘氏女:“听奶奶的话,不惹奶奶生气。” 宝儿满意地点点头道:“宝儿记住了。” 常夫人将宝儿亲了亲道:“走吧,你们都走吧,宝儿和奶奶为你们看家。” 19:常家 日 外 刘氏女和常自洁坐在一辆马车上,一个年轻的驭手驾车驶出常家,常老夫人领着宝儿在相送。 20:崔金花的住室,夜,内。 常自清气扑扑地走进住室,崔金花偃身下床上,正面对着烛光在默默地想着心事,她向常自清看了看道:“大锁,你在和谁生气。” 常自清:“你说娘糊涂不糊涂,刘氏女再过一个月就该生孩子了,偏偏要充他们去山东探望老家,一千多里路,能撑得住折腾吗?” 崔金花坐了起来惊道:“刘氏女回山东去了,什么时候走的?” 常自清:“今天早清晨。” 崔金花下了床,将农服穿好,欲要自去,被常自清拦住道:“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崔金花板起面孔一声吼道:“常自清,常自清,你是大下第一笨蛋。” 常自清:“我怎么是天下第一笨蛋。” 崔金花:“昨天,你娘突然提出分家,家没分成,刘氏女今天就乘坐马车离开了青龙镇,为了转移财产才前往山东。” 常自清失声笑道:“你神精过敏了,刘氏女和我弟二锁不是这号人。” 崔金花怒眼圆睁,泼口骂道:“常自清,常自清你太少脑子了,刘氏女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早就对你常家的财产垂延三尺,不过她的手段比何雄仁高明一些,你想到没有,你逃难出家而去,整个家都控制在刘氏女的手里,我已看出她的狐狸尾巴早就露了出来。” 常自清:“从何处看出?” 崔金花:“有三点,一,她已嫁给了堂堂的大财主家二少爷为妻,常家的厕所也比袁家那三间破屋值钱的多,她却还不愿弃舍前去修理,其中定有用心。第二,分家,她已将大量的钱财潜藏在你我不知道的地方。” 常自清:“还有第三?” 崔金花:“家没有分成,她才走这第三步棋去山东探亲,挺着一个肚子,车马颠波,她没有想吗,她必定将家中的钱财贵重之物从常家转移出去占为己有。” 常自清仍是不何置信地摇着头道:“谗言,谗言。” 崔金花:“你为何不信我的话呢?” 常自清:“除非是你能拿到证据,我才能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你所说的那什么一二三,在我的眼里都是站不住脚的。” 崔金花:“在你的眼里我的话都是站不住脚的,你,你常自清,刘氏女将你卖了,你还会帮她在数钱呢。” 常自清:“是啊,分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兄弟大了都成了家,分居异爨,乃正常之事,至于他们去山东探亲,又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崔金花:“我要派人追上他的车辆从车上搜出大量的钱财呢?” 常自清:“那我就信服了你的话是对的,是真的。” 21:崔金花的家 日 外 崔金花向外走去,常自清也随后追来。 22、镇公所,夜,内。 崔金花进了镇公所,在上房里召见了刘大张二和李三。 刘大:“姑娘有何吩咐?” 崔金花:“从今日起改叫我是大奶奶。” 刘大:“是大奶奶。” 崔金花:“你三人备快马,连夜向正北方追去。” 刘大:“大奶奶,我们去追谁?” 崔金花:“刘氏女的老家你知道,你三人带上枪支和盘缠一定要追上刘氏女的车辆。” 刘大:“二奶奶的车辆?” 崔金花:“她转移走了常家的大量钱财。” 刘大:“对二奶奶又如何惩治?” 崔金花:“好言相劝,必须连同车马带同青龙镇。” 刘大:“是” 这时常自清才走进上房道:“你们三人最好是办法要婉转一些。" 刘大:“请镇长放心,我会做事的。” 崔金花:“你们动身吧。” 23:古道,日,外。 一条古道,年轻的驭手驾驶着一辆车马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上搭上阻遮风尘的蓬布,刘氏女半躺半卧在车厢内,车上铺着两床厚厚的棉被,二锁坐住刘氏女的身边,二人一边赏着路旁的山山水水,一边聊着天。 常自洁:“宝她娘,我担心你的身体,来回两千里的奔波,你能支持得住吗?” 刘氏女:“二锁,知妻莫过夫,可是你还不能完全知道我,自从哥哥与崔金花结了婚,我对崔金花就有戒备,我想玩两手给她看看,省得她小瞧俺两口子。” 常自洁:“玩哪两手?” 刘氏女:“我们这次远行必然会引起崔金花的怀疑,一定会派人随后追来检查我们的车辆。” 常自洁:“检查我们的车辆?” 刘氏女:“我们这次出行必然会引起崔金花的怀疑,误认为我和你撵下了家私装在车上运回山东变为你我私有。” 常自洁:“要是不来追呢?” 刘氏女:“十有七八,她要派人追来,如果不来,除非崔金花换了头魂。” 常自洁:“要是追来,你又该怎么办?” 刘氏女:“明说明讲,有话好说。他若暗中等随,或是待我无理,那我也就奉陪了。” 常自洁:“刘大,张二,李三都是陆林好汉,江湖好手又有枪有刀的。" 刘氏女从袖中取出三颗骰子自信地:“就让他们尝一尝我的骰子的神力。” 24:车马大店,傍晚,外。 夕阳西下,红尘两坠,常自洁的车辆投宿于这所车马大店中。 25:车马大店,傍晚,内。 常自洁挽着刘氏女进了上房,店房的伙计打来了洗沐的热水,常自洁为刘氏女净面洗脚,店伙计退下。 常自洁:“宝他娘,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崔金花不会追来了,俺还是回去吧。” 刘氏女:“岂难说我和司马懿害一样的病?” 常自洁:“疑心病?” 刘氏女:“明天再往北走二十里,就停下,他们不来,我们再回头还住这个店,静等上两日,他们仍然不来,我们就打道回府,再回俺青龙镇去。” 26、车马大店,夜,外。 刘大,张二,李三三人在车马大店的门前下了马,牵着马走进大店,走上来几名伙计拦过马匹,刘大低声吩咐着:“细草精料好好饲养,可还有闲着房间?” 伙计:“你三位随我来。” 刘大他们三人跟随那位伙计上了另外的房间去了。 27、客店,夜,内。 夜深人静,店内也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刘大,张二,李三的房间还在低低地交谈着。 刘大:“刘氏女的车辆我已查过,空空的,她所住的房间,我也去过,这几一天的跟踪未见大奶奶所说的什么大量的钱财。” 张二:“大哥,黑灯瞎火地,刘氏女和常自洁的房间你可看清楚了。” 刘大:“也许他们是累了,我从窗户中进了他们的房间,摸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不信,你再看看。” 张二:“好,我再去看他一遍,咱就打道回府。” 28、上房,夜,内。 刘氏女低声地叫醒了常自洁:“二锁,二锁他们的人来了。” 常自洁:“人在哪里?” 刘氏女:“刘大刚刚走,我没动手,想当初我还欠他一份人情呐。” 这时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张二屏着气走进上房,刚进上房。 常自洁高吼:“有贼。” 常自洁扑了过去,抱住了张二的腰死活不肯松手,只听得一声枪响,常自洁倒在地下,又听得一声惨叫,张二也栽倒在地上,刘大,李三冲进房来将负伤的张二救走。 “抓贼呐……” 整个车马大店一片混乱,刘大李三趁店中混乱将张二驮在马上,牵马离开这个车马大店。 刘氏女点起了灯,见常自洁一只手紧捂着另一只负伤的手,不远的地方也还洒着一滩血。 刘氏女抱住常自洁关切地问:“二锁,二锁,伤得怎么样?” 常自洁忍着伤痛道:“作死的奴才,他敢向我开枪。” 刘氏女:“他伤得也不轻。” 29、松林里,日,外。 刘大和李三将张二用马驮到松林里,刘大,李三将张二抱下马放在地上,只见张二已是气息奄奄,脸上都是血。 刘大仔细地观看了伤口道:“也不知这是什么暗器,竞如此厉害。” 只见张二将嘴张开,从嘴内吐出一粒骰子来。 李三:“是颗骰子。” 刘大惊叹不已地:“一颗小小骰子,竟能有如此的神力,刘氏女,刘氏女你真是神手。” 李三:“大哥,老二的伤怎么办?” 刘大:“立即回奔青龙镇,为老二疗伤。” 李三:“我觉得我们的主人是个心肠狭窄又特别阴险的人。” 刘大:“老三,人常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谁要我们是她的下人呢的,端谁的碗服谁管,别去多想了,去雇辆马车回奔青龙镇。” 李三:“好吧。” 30:客栈,夜,内。 刘氏女和常自洁住进了一上房,常自洁半躺半卧在床上,刘氏女用汤匙喂着汤水,关切地问:“做了手术又换了药能好一吗?” 常自洁:“取出弹头,当时就轻松多了,真是人肉中不能掺假。” 刘氏女一边喂着汤,一边说:“宝他爹,我们回吧,到此为止什么话也不要说了。” 常自洁:“从而可见我那嫂嫂是个鸡肠狗肚的小人,是量不可容人的伪君子。” 刘氏女:“我们不立即回去,崔金花还是疑心不退,怀疑我们转移了常家的钱财。” 常自洁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喝了。” 他偃身睡下,刘氏女这才放下碗,拉过凳子又向床边靠了靠,语重心长地说:“宝他爹,常家大院虽然大,房屋也虽然多,就有了被人争夺的空间,我不喜好与谁去争去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和你带着我们的孩子找一片与人无争的净土上去生活能有多好哇。” 常自洁又坐了起身来,斩丁截铁地说:“宝他娘,我们回去离开常家大院,去袁瘦猴的老房里去做豆腐,做一个能自食其力的人。” 刘氏女:“决心你下定了?” 常自洁坚定地点点头。 刘氏女扑到常自洁的怀里也由衷地:“二锁,你真好。” 常自洁吹息了床头的灯。 31:常家大门前,日,外。 刘氏女,常自洁乘坐的这辆马车又来到常家大门前,崔金花已站在门口.二目冷视着这辆车马,驭手勒住了,常自洁的左臂上吊着绷带跳下了车,一只手去挽扶着刘氏女下了车,崔金花才向马车走来。 刘氏女:“嫂子,你站在门前?” 崔金花:“你和二锁回同老家探亲去了,怎么不住几天就回来了?” 常自洁:“还没有到山东,路上被狗咬了一口,便回来了。” 崔金花:“被狗咬了一口?” 常自洁:“你看吧,我的左臂。” 崔金花虽然有些慌张但立即稳住了心情,走到二锁面前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道:“我的二弟,伤的怎么样?” 常自洁:“离心还远着呐。” 这时常夫人和宝儿走出常家大院。 宝儿:“娘,爹 您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常自洁笑道:“好吃的,值钱的东西都在车子里。” 刘氏女伸手将一个布袋子拉了几下,道:“他爹,好重哇。” 常自洁这才将布袋子扯下车来。 宝儿:“我看看这里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常自洁打开口袋,往地上一倒却是半袋子面制干粮油盐饼子。 常夫人:“临走时怕路上花钱,烙了半夜的饼子。” 常自洁:“娘,山东不去了,回来搬家,扫地出门,不拿走常家一根柴草。” 常夫人虽然嘴里没有回答,在她的脸上却表现得睥然明亮的感觉,她望着常自洁又看看刘氏女最后把目光投向崔金花的身上。 崔金花不禁追悔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无地容身只好退出门外匆匆地走了。 常夫人这才低声道:“二锁,你的伤重不重,是狗咬的还是人咬的?” 常自洁望着远去的崔金花忿然道:“只说此人有心计,真还没有想到她的品德是这么隳损败坏。” 第九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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