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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戒赌碑(改编本) 第三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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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1:十里营子,村头的一农户,晚,外。 村子不大十多户人家,常自清走进村来,他向身后看了看,静悄悄的,不时地传来几声的狗吠,他放心地朝着一家大门前走去,他来到门前便去叩门,正在这时他觉得一个硬棒棒的东西抵着他的后脑勺,猛然转脸看去。 “常大少爷,等候多时了。”何雄仁持着盒子枪紧紧地抵着他的脑袋,常自清觉得面前漆黑,帱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倒在地。何能,何为,何志也扑到近前。 何雄仁一声怒道:“常自清,老实点省得受罪,来人给我捆上。” 何能已取过一条麻绳,十分利索地将常自清反剪着手,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何雄仁:“走吧,秋后要你弟弟去县城西门外给你收尸去吧。”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将常自清押离了十里营子。 2;青龙镇一家酒馆里,日,内。 何雄仁与三名保丁正在酒馆里酒。 何雄仁执着酒杯得意地笑道:“何能这次扬州之行功高劳苦,拿到了常自清俺发财的路子又来了。” 何能受宠若惊地:“还是保长叔您的智谋高天下,用兵妙如神。” 何雄仁:“来,俺爷们,干。” 三名保丁频频举杯:“干,干,干。” 何为又拿过酒壶正要酌酒,被何雄仁伸手按住,道:“别喝了。” 何为:“大叔,酒刚饮到甜处为何不喝?” 何雄仁:“还有一场喜酒等着我们去喝呢。” 何志:“谁家的喜酒?” 何雄仁:“今日是常自洁和刘氏女拜堂成亲的大喜日子,这场喜酒俺能不喝吗?” 何雄仁睁着一双鲍鱼眼,闪射着阴险的光泽:“你们说呢?” 三名保丁哄然大笑道:“喝,这场喜酒一定要喝。” 何雄仁:“走,常家喝喜酒去。” 于是四人走出酒馆。 3;常家门前,日,外。 常家张灯结彩,红毯铺地,两廊动乐,显现出一派婚喜的气氛,前来贺喜的佳宾络绎不绝,常自洁披红带花,迎接前往贺喜的宾客:“请,请……” 4、常家,庭院,日,外。 天庭大院内设下供桌,供桌上摆设着天地和祖宗的牌位还有供果与红烛香火常老夫人欢天喜地地坐在供桌前执事人一声高喊:“请新郎新娘……” 常自洁与刘氏女手牵红绳走到供桌前,主持人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夫妻叩拜完毕。 执事人:“送新郎新郎进洞房。” 抛彩的大显身手,尤其是闹喜的青少年将常自洁与刘氏女围在核心,闹个不停…… 5、常家的客厅内,日,内。 隆重的喜宴中,欢畅的气氛,频频的碰杯声……常自洁和刘氏女正向客人敬酒,突然何雄仁和三个保丁走进客厅,何雄仁走到常自洁的面前嬉嬉道:“二少爷,我何雄仁也来为你道喜了。” 常自洁虽然有些吃惊,但又强陪着笑脸道:“多谢保长叔的光临,请……” 何雄仁:“请。……” 何雄仁与三名保丁立刻就座,常自洁为其四人酌了酒,道:“保长叔,喜酒不醉人,请多饮几杯。” 何雄仁皮笑肉不笑地:“常二少爷,堂堂的举人之孙,秀才之子,青龙镇第一大户之后,第一才子,第一美男子的常自洁,怎么捡起破烂来了。” 常自洁笑而反叽道:“保长大人,你听人讲过这么一件事吗?” 何雄仁:“什么事?” 常自洁绘声绘色地:“青龙镇后面有座山便是青龙山,青龙山上有一棵桃树,桃树上结满了桃子,桃子熟了红红的,个儿大大的,爱吃桃的猴子攀枝摘桃,它们坐在桃树上甜滋滋地吃着桃子,嘴里流淌着甜水,这时树下来了一只大蛤蟆,它望着树上吃桃的猴子,真是垂涎三尺。” 何雄仁:“天下的蛤蟆都不吃桃。” 常自洁:“吃什么,吃天鹅肉,那是妄想,保长大人,偏偏就有一只爱吃桃子的蛤蟆就生在青龙山,它可没有本事上树去摘桃,央求树上的猴子赐它一个,猴子不睬它,最后连祖宗都喊出来,树上有个调皮的猴子就戏弄它。” 何雄仁:“怎么戏弄它?” 常自洁:“调皮的猴子说,蛤蟆你张开嘴,我就赐你一块桃肉,那蛤蟆信以为真,瞪着眼大张阔口,就听哗啦一声,一泡猴尿尿进了蛤蟆的嘴里。” 宴席上的人哗然大笑,只见何雄仁霍地站了起来,怒道:“小子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常自洁:“何大保长你言之差也,今天是我常自洁婚娶之日,只有笑不会哭。” 何雄仁一声狂笑道:“过几时去县城西门外给你哥收尸去吧,走。”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似笑又似哭地嘿嘿几声离宴而去。常自洁心头大震,自言自语道:“哥哥被捕了。” 6、何家,日,内。 何雄仁气扑扑地回到家,走进了客厅,见崔金花正坐在桌前喝茶,大声:“给我沏碗茶。” 崔金花:“嘿……,瞧你个熊样,也不知在哪个窑子里吃了婊子的晦气,敢回家来向老娘使威风。” 何雄仁瞪着眼道:“你,你…….” 崔金花:“我,我是县长的千金。” 何雄仁:“你就是省长的千金,还不是我的婆娘吗?我今天想给你说件怪事。” 崔金花:“什么怪事?” 何雄仁:“沏碗茶,再讲给你听。” 崔金花撇着嘴道:“你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有什么怪事,讲给我听听,听入耳了也许会赏你半碗残茶。” 何雄仁往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崔金花面前剩茶一饮而进这才抹了抹嘴道:“我何雄仁是青龙镇的智囊,上知天有多高下知地有多厚。” 崔金花:“别你娘的腿裆里插扁担,自抬自了。” 何雄仁:“你说常秀才的二儿子常自洁能娶何人为妻?上天我说于你听你却不信,我刚喝完他的喜酒。” 崔金花:“常家出美男又是巨富人家,虽然娶不上天仙,也得挑其百里的有名的美女为妻。” 何雄仁哈哈大笑道:“也不知常家人中了什么邪,常自洁娶了袁瘦猴的遗孀刘氏女做了老婆。” 崔金花:“别你娘的说瞎话,常自洁能娶刘氏女小白头二茬子,小寡妇?除了你这个好吃屎的狗,才会不知腥臭的。” 何雄仁:“我说的是真的,不错,刘氏女有几分颜色,我打算想借她这个鸡为我去生个蛋。” 崔金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雄仁傻笑了笑:“你不是不能生吗,我想勾她为我生个儿子。” 只见崔金花怒容立即涌上脸来,扬起巴掌向何雄仁的脸上啪的就是一计耳光,泼口骂道:“放你娘的一裤裆屁,我不能生?老娘原打算找常家借个好人种生个儿子来给你看看,你却坏点子使到我的前头来了。” 何雄仁挨了打,又听了崔金花这番话,火气也抑压不下,他跳了起来吼道:“怎么?我八辈没有儿子也不能让你去偷夫养汉。” 崔金花:“只许男人去偷花盗柳,世上没有这个理。” 7:何雄仁的家 日 內 何雄仁白发了一阵火,又沉下了火气道:“我要去抓常自洁。”崔金花:“常自洁罪在哪里?” 何雄仁:“袁瘦猴尸骨未寒,竟娶了他的老婆,我要治他个勾奸 夫害本夫之罪。” 崔金花冷笑道:“常自洁是男人,只有女人才会勾奸夫害本夫。” 何雄仁:“就连刘氏女一起抓。” 何雄仁怒气昂昂地走出客厅,崔金花独坐客厅苦思冥想了良久,自言自语道:“不好,何雄仁想去夺那刘氏女,这个婊子真得落到了他的手里一年半载为他生了羔,我崔金花还不被踹了。不行,我得去常家。” 于是崔金花也走出客厅。 8、常家的客厅,日,内。 常家的客厅里,酒席未散,崔金花风风火火地走到常自洁的面前,笑而言道:“二表弟,二表弟,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为何不去接我?” 常自洁:“啊,是保长夫人,何大婶。” 崔金花:“不能这么叫,你娘是我亲姨,你我是表亲,我是你表姐,你是表弟,乡下人叫姨姐姨弟。” 常自洁回笑道:“噢,是表姐,我就高攀官亲了。” 崔金花哈哈拍掌笑道:“官亲,常何两家论起出身那是带草帽子亲嘴,差上九十六圈,小小保长比起你常家,一辈的举人三辈爷,何雄仁只能是孙子,说我爹吗,本县县长,还算有点来头。” 这时常老夫人在刘氏女的搀扶下也进了客厅。 崔金花:“表弟,我得给姨妈问问安。” 于是崔金花走到常夫人的面前,礼道:“大姨妈,外甥女崔金花这旁有礼了。” 常夫人迟疑地:“啊,保长家的大妹子。” 崔金花:“不,姨妈,俺姥姥家住城南关,姓白,我舅舅叫白云胜。” 常夫人豁然明白惊道:“哎,白云胜可是我的同胞哥哥哇。” 崔金花:“是啊,我娘叫白云枝,排行老三。” 常夫人伸出手拉着崔金花,道:“噢,我想起来,你叫金花,你还有个妹妹叫银花,你爹叫崔文堂。” 崔金花:“是啊,我爹就是本县的县长。” 常夫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刘氏女向崔金花礼道:“大表姐。” 崔金花伸手拉住刘氏女的手道:“表弟妻,从今以后你我是亲戚,我会常来看望我姨妈的。” 正在这时何能,何志,何为抗着步枪闯进客厅。 何能正欲要抓捕常自洁和刘氏女。 何能一声吼道:“奉保长之令,常自洁,刘氏女跟我走,去保公所。” 客厅里一时动乱起来,只见崔金花满脸的怒气迎向前去,挥起巴掌向何能的脸上打去,劈头骂道:“狗东西,给我滚,再不滚,我砸断你们的狗腿。” 何能挨了打,见是崔金花,不敢发作,诺诺后退:“是婶母,是婶母……” 崔金花:“快给我滚。” 三名保丁抱头鼠窜而去。 9、何家,夜,外。 夜风呼呼大作,何雄仁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嘭嘭嘭,他敲起门来,敲了多时不见有人为他开门,便骂了起来:“崔金花,崔金花,你个臭婆娘,搂野汉子睡觉了……快来给我开门。” 何雄仁又敲了一阵子仍是不见有人开门。无可奈何,只好骂骂咧咧地走开了,自言自语道:“崔金花,崔金花,不给我开门,也难不了我,起,我去后街找卖豆腐的牛嫂去……” 这时大门轻轻地开了,崔金花探出半个身来,窥视渐渐远去的何雄仁,忿然骂道:“他去找卖豆腐的牛嫂,好,你去吧,就甭想回来。” 崔金花走出大门落了锁朝向何雄仁的方向尾随而去。 10、牛嫂的家,夜,外。 何雄仁醉意朦胧,悠悠然地来到牛家的大门前,犹豫的片刻,他没有敲门,向房后走去。 11、房后,夜,外。 何雄仁来后房的窗下,敲起窗来,嘭嘭嘭,从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喊话声,半夜三更的是哪家的狗东西来敲我的窗户。“ 何雄仁嬉嬉笑道:“是大爷我,保长爷。” 从屋内又付出女人的怒骂:“何雄仁,你个畜牲,欺人太甚。” 何雄仁低声道:“何爷何时欺负过你,总是想借你的窝给我生个蛋来。” 不远的一棵树后,走出一个人影。 屋内的女人继续骂道:“你何家有姑也有姨,还有姐和妹,她们都是女人。” 何雄仁怒道:“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雄仁三拳头砸开了窗户,他钻了进去,先是一阵撕打声,后来是牛嫂的悲痛的啼哭声……. 这时树后那个人才慢慢地向窗户下靠进,原来是崔金花,崔金花来到窗下,侧耳向屋内听去。 何雄仁:“我的心肝,只要你能为我下个蛋,爷就一脚将崔金花给踹了。” 牛嫂哭道:“她可是县太爷的千金。” 何雄仁:“休说是县太爷,就是龙生凤养的公主,不养孩子也不是一个好女人。” 崔金花听到这里,月光下可见她直气得抓耳挠腮,但是没有发作,徘徊了一会儿,往返回的路上走去。 12、赌场,夜,外。 何雄仁领着三个保丁如鬼一般在这赌场门前徘徊着,一个中年跛子的男人从赌场走出:“我赢了,我赢了,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他向门前的大街上走去,何雄仁和三个保丁尾随其后悄然追去。 13、街后,夜,外。 几片大大的池塘四周长着许多杨柳树,高大茂盛的树冠遮挡了星月,树下一片漆黑,那跛子走进了树阴之下,何雄仁一挥手,三名保丁扑过去,一声绝命的呼叫,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水中一声响亮,跛子被抛进池塘里。 14、池塘,日,外。 字幕:次日 许多人等围在水塘的边缘,一具尸体被打捞出水,何雄仁斜挂着盒子枪,三名保丁扛着步枪来到现场。 何雄仁:“牛跛子的婆娘哪去了?” 一个青年人穿着很是破旧向何雄仁白了一眼道:“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勾男人招汉子,牛跛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害的,勾奸夫害本夫,连同那个奸夫可都是死罪呐。” 字幕:闫志兴 何雄仁怒道:“姓阎的,你这狗崽子,我是问你牛跛子的婆娘哪儿去了,你哪儿这么多的屁放。” 这时刘氏女走来一声冷笑道:“何保长,不管是大是小,你还是官,张口骂人可不文明,牛跛子的家你常来常往,他婆娘去哪里,你不清楚吗?拔了萝卜让出窝来,不方便也方便了。” 刘氏女说罢,扬长而去,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是喝醉了酒,溺水死的……” “这样的人,死赌烂赌,活着本来就没有意思。” “对了,活现世不如死的好……” 何雄仁高声道:“牛跛子,身上未见任何伤疤,可以认定他是醉酒落水淹死的,何能。” 何能:“有。” 何雄仁:“你去他老婆的娘家将她叫回来,收尸掩埋,其他人,散开,快散开。” 何能报信去了,何为,何志在驱赶围观了的人众。” 15、何家,夜,内。 崔金花坐在床沿上面对残烛,想着心事,只见她拿过一盒火柴,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掖藏在怀里,喃喃自语道:“狗东西已经七八天没有回家了,牛跛子死了,厄运也快要到我的头上,哼,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听何为说,何雄仁和他们在保公所喝酒,老娘找你去。” 崔金花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黑暗。 16、保公所,夜,外。 崔金花走进保公所,也巧大门半掩半闭,她推门而去,越过院庭,可见保公所的堂屋里还亮着灯光,还听到有人在说话,崔金花悄步来到窗前向屋里看去。 17、保公所内,夜,内。 何雄仁抽着烟,何为、何志、三人坐在桌前磕着瓜子。 何能:“大叔,今夜您是回正宫朝阳还是去西宫院。“ 何雄仁笑了笑道:“崔金花是个刺猬蛋,哪一点也不如牛嫂温顺,惹人喜欢。” 何志问:“她听话了?” 何能道:“男人又死了,她不从也得从,不顺也得顺。” 何雄仁沾沾自喜道:“这就叫做强食弱肉,哈哈……小子们快睡吧,我也歇一会,夜色还早。” 何能:“天到定更了。” 何雄仁:“有个爱管闲事的闫志兴,昨天我刚进牛家大门,突然飞来一块石头,要不是我眼明身快,非得被他砸碎脑袋不可。” 何能哈哈笑道:“怪不得大叔不敢去入宫,怕人暗算,放心吧,委屈您老三五日,我定要姓闫的硬是个钢刀,软是绳,除掉他为您老开通道路。” 何雄仁:“知我者还是能儿,事成后,大叔赏你五十块大洋。” 他们边说边走进东暗室,屋内灯光熄了。 18、保公所,夜,外。 崔金花怒不可竭一声骂道:“何雄仁、何雄仁、你和你的保丁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要烧死你,我要烧死你们!” 崔金花将保公所的房门锁上,爬上窗台,点起火来,秋风更紧,一瞬间,大火烧上了屋子…… 房上的火燃烧着了,映红了半条街……火光也照红了崔金花的脸,她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走了。 “救火哇……”宁静的夜里一时沸腾起来。一犬吠影百犬吠声,整个青龙街呼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大火烧着了整个房子,金蛇乱舞,浓烟滚滚,风助火威,呼呼大作,从四处跑来救火的人们,“救火哇,救火哇……” 救火的场面……,最后才有人从火场中将烧的焦头烂额的何雄仁和三名保丁救了出来,已是气息奄奄。 19、常家,日,内。 常家的客厅里,常老夫人和常自洁,刘氏女抱着大宝正在说话。 常夫人:“二锁,你哥他是自作自受,自然你要去看他,我也不拦你,去吧。” 常自洁:“娘,不管怎么说,哥哥是你的儿子,我的同胞,他已经入狱一个多月了。” 刘氏女:“娘,何雄仁的妻子,崔金花是您的外甥女,那县长是您的姐夫,是不是可以使些钱去打点打点,也许能救出兄长来。” 常夫人为难地:“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不过,他和你是冤家,常言道,冤家路狭,愁家路窄,我好为难哇。” 刘氏女微微笑道:“娘,您老不说,我也想到了,常自清失手打死了袁瘦猴,袁瘦猴是我的前夫,可是今天,我做了常家的二儿媳妇,去搭救常自清,我是责无旁贷。” 常夫人笑了,她啧囋道:“一个知情知理,贤孝的儿妻哇。” 正在这时站外传来几声吆喝声:“这是常自洁的家吗?” 常夫人大惊失色道:“不好又有人来找茬了。” 常自洁:“我出去看看。” 常自洁刚要往外去,四名持枪的捕警已冲进客厅。 捕警:“你叫常自洁吗?” 常自洁:“我就是常自洁。” 捕警头目挥手令道:“给我拿下。” 那三名捕警向常自洁扑来,不容分说,给捆个结结实实。 常自洁:“凭什么捕我?” 刘氏女毫无惧色,拦住四名捕警,高声质问道:“常自洁犯了什么法?” 那个头目一声冷笑道:“自己做得事,自己不知道吗,杀人放火,这是掉头之罪。” 刘氏女:“他杀了何人,又放了谁家的火?” 那头目:“火烧保公所,保长何雄仁,三名保丁险些命丧烈火之中。” 常夫人:“老总,我儿子是无辜的。” 那头目:“有理去县衙说吧,我只管捕人不管审案,走,给我带走。” 常自洁被推推搡搡带出常家。 20、何家,日,外。 刘氏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叩响了何家的大门,门开了,崔金花走了出来。 刘氏女:“大表姐一向可好?” 崔金花微微笑道:“哎呀,什么风将我的表弟妻吹来了,请,请,你这是稀客呀。” 于是二人向院内走去。 21:常家大院子 日 外 好大的院子,有花圃,有名树,青砖铺成甬道,刘氏女轻移脚步走过院庭。 22、客厅,日,内。 她们进了客厅。 崔金花:“表弟妻,请坐。” 刘氏女:“大表姐,请坐。” 刘氏女坐下,崔金花急忙又取些糖果于大宝:“乖乖吃糖吃糖。” 刘氏女:“谢谢大表姐,今日我来是求大表姐的。” 刘氏女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落,泣不成声。崔金花安慰道:“妹妹,别难过,二表弟含冤入狱,我愿帮忙救他出狱,说实在的话常自洁是个读书人,怎么做出这等事情来。” 刘氏女泪道:“虽然,常家和何保长有些误会怎会做出放火杀人之事。” 崔金花怒道:“何雄仁头上生疮脚下流脓是个坏到底的东西,可杀不可留。” 刘氏女:“他可是大表姐你的男人。” 崔金花:“他早日死,我也早日脱离这个苦海。” 刘氏女苦涩地笑道:“何保长,家中有钱有势。” 崔金花:“他成事不足坏事有余,我真恨这把火没有把他烧死。” 刘氏女:“……” 崔金花:“他们逮了常自洁,无非想讹你一把,这四个半死不死的人的治疗费。” 刘氏女:“讹俺花钱不该逮俺去坐大狱哇。” 崔金花:“自古是荒山杀人寻地主,你常家是青龙镇第一富户,只有讹你才能讹出钱来。” 刘氏女:“我明白了。” 崔金花:“你明白就好,你回去向姨妈说一声,备些银元,我回趟娘家找我爹放了常自洁就是了。” 字幕;第二日,崔金花去县衙找到她当县长的父亲,放了常自洁,常家却花费了两千块大洋。 23、常家,日,外。 字幕:数日之后 何雄仁瞎了一只眼却带上了一架黑色的墨镜,何能,何志也烧成左跛右拐的两个人,只有何为健全,脸上却留下一块伤疤,他们四人敲响了常家的大门。 “开门,开门……” 常自洁开了门,还未开口,何雄仁就嚷开了:“姓常的,老子大难不死,又活着的回来了,想来你家讨杯酒吃。” 常自洁:“俺家没有会喝酒的人来陪你。” 何雄仁一声奸笑道:“只要有酒,不用陪,走。” 三个保丁:“走。” 常自洁看这四个无赖向院内走去,随在身后,看了看,失声笑道:“真是青龙镇的好人材。” 何能回头来道:“二少爷,我叔侄四人没有死,这叫做天不灭曹。” 常自洁冷笑道:“庆父不除,鲁无宁日。” 何志也回过头来道:“能哥,能哥,在二少爷面前,说别的算你能,要论咬文嚼字,能字可不能挨到你的身上来。” 何为:“走吧,别在跟他闲扯淡了。” 24、客厅,日,内。 何雄仁与三名保丁来到了常家客厅。 何雄仁一声喝道:“沏茶。” 这时刘氏女走进来愤然道:“常家的井干了,没有水烧茶。” 何雄仁,摘下眼镜,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那只瞎眼道:“噢,二少奶奶,往日的媳妇熬成了婆,真算你行,二少奶奶?” 刘氏女:“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名保丁想要发作,被何雄仁拦住道:“大人休给小人怪。” 刘氏女一声愤然道:“何保长,谁是大人?谁又是小人?你刚喊我是二少奶奶,我问你是奶奶大,还是孙子大?” 何雄仁欲要发火道:“你,你。” 刘氏女:“何雄仁,你也该收手了吧,整穷了常家,饿死了常家人留你个瞎子,跛子能称天,往天我不是常家的人,不替常家说话,今天我是常自洁的女人,就有个责任来掌这个家,你就明说明讲吧。来其何意如实讲来。” 何雄仁:“好,好,我何雄仁就愿意和你这种爽快人说话。” 刘氏女指着常自洁,道:“他是我的当家的,你就向他说来。” 何雄仁往椅子上一坐,拍了拍腰部,问:“二少爷,你看我身上少了件什么?” 常自洁还未开口,刘氏女脱口而出,高声道:“青龙镇就连三岁的孩子也都知道,何保长你少了一只眼,成了独眼龙。” 何雄仁拍桌怒道:“刘氏女,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刘氏女:“我何曾骂你,你再摘下眼镜让我看看,怕你这辈子也长不出这只眼来。” 何能忍耐不住了,咆哮道:“和你啰嗦做什么,拿钱来。” 常自洁:“拿什么钱?” 何雄仁:“一场大火没有烧死我叔侄四人。” 刘氏女:“那算你逃过了一劫。” 何雄仁:“烧坏了我的一把盒子,三支步枪。” 常自洁:“再讹我给你买枪。” 何雄仁:“算二少爷这几年的书没有白读。” 刘氏女嘿嘿冷笑了几声道:“常家要是不给呢?” 何雄仁:“能有这个胆子吗?” 刘氏女向何雄仁走近了几步,道:“有人就有胆,我们老常家老少四条,大牢里还有一个且没算上。” 何雄仁跳了起来吼道:“你刘氏女敢和我赌。” 刘氏女:“赌,赌什么,你只管说。” 何雄仁拍桌怒道:“赌人。” 刘氏女:“要赌人,你输定了,你和常自洁,他有两只比灯还亮的眼睛,你却瞎了一个,比孩子,我婆婆在后院带着一个就算是个养子吧,我的肚子里又怀了常自洁的一个孩子,你还赌什么,赌骰子,牌九,麻将?” 何雄仁已是被气得全身乱颤,脸色铁青,高声吼道:“赌,我就和你赌一场。” 何雄仁怒气冲天,刘氏女也不示弱,气氛十分紧张。 刘氏女:“先赌什么,再赌什么,最后又赌什么,多少赌注,是赌君子还是赌小人。” 何雄仁已被刘氏女气哮如雷,连声大吼道:“君子我赌,小人我也赌,先赌骰子,再赌牌九,最后再麻将。” 刘氏女:“那赌注呢?” 何雄仁:“就赌你和我。” 刘氏女:“就赌你和我又是如何解释。” 何雄仁:“你输了就输给我做二房。” 刘氏女:“你要是输了呢?” 何雄仁:“我如何会输?” 刘氏女:“也许输的就是你。” 何雄仁咬牙切齿地道:“我输了,就输给你做儿子。” 刘氏女放声笑道:“何雄仁,那就一言为定,不过空口无凭,依我之见,去请来青龙镇上有名气的人士以做个见证。” 何雄仁一声吩咐:“何为。” 何为一声答道:“在。” 何雄仁:“你去请来青龙镇六位甲长,还有张有帽,刘老建,最后再将你婶崔金花一同请来,快去快回,不得有误。” 何为:“是。” 何为急步而去,可吓坏了常自洁,只见他叫苦不迭地:“宝他娘,你不能赌哇。” 刘氏女:“为何不能赌?” 常自洁:“你是个女人家,怎会赌博,何雄仁刚学会走路就会赌博了。” 25、何家,日,内。 何为气吁吁地跑进客厅,崔金花正在客厅里闲坐见何为跑来。 何为:“婶婶,婶婶。” 崔金花:“看你急得这个熊样,八成是何雄仁死了,报丧来了。” 何为:“金花婶,保长叔和刘氏女在常家客厅赌博还邀请青龙镇有名气的人前去观赌,他们的赌注是……” 崔金花:“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何为:“是他和她。” 崔金花:“什么他和她,细细说来。” 何为:“刘氏女输了,就输给保长叔做二房。” 崔金花:“何雄仁要是输了呢?” 何为:“保长叔他就输给刘氏女,就给她做儿子。” 崔金花掩笑道:“世上也有这么赌得吗?那刘氏女怎么会赌博?” 何为:“是啊,保长叔要我去请你去看看热闹捧捧场子。” 崔金花:“去,我去。” 26、常家,日,外。 六家甲长还有一些知名人士走向常家,崔金花与何为也来到常家的大门前。 27、常家的客厅,日,内。 这些人等一路谈笑风生走进常家客厅,喧哗着…… 何为走到人的中央高声道:“来者都是青龙镇有鼻子有眼的人物,今日何保长与刘氏女在此赌斗,先赌骰子,再赌牌九,最后赌麻将,赌注是刘氏女输了就输给何保长做个二房,何保长输了,就输给刘氏女做儿子,瓦屋不漏有(言)在先,请众位作个见证也就是保人。” 一个名叫张老帽道:“青龙镇是座古镇也是座名镇,我们这个镇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我张老帽活到七十岁,还是第一回见到的这样的赌场,好,我先写个字据,也就是条约要何大保长和刘氏女签名划押,不得反悔。” 众齐声:“对,签名画押,不得反悔。” 张老帽写好了字据,来到何雄仁的面前道:“就请保长签名划押吧。” 何雄仁刚想去接字据,拍,拍就是几巴掌向何雄仁的脸上打去:“你敢?” 何雄仁抬头看去,原来是崔金花。 崔金花吼道:“何雄仁,你不是在欺负刘氏女,是在欺负我崔金花。” 何雄仁吼道:“你给我滚。” 28:常家大院 日 外 一片黑色的云飘来,一下子遮去了阳光,院子里也暗了下来。 老夫人战战兢兢地向客厅奔去。 29:常家客厅 日 內 画外音: “媳妇,你不能赌哇。”常夫人哭进客厅。 刘氏女迎过常夫人和蔼而又亲切地:“娘,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你不会输?……”客厅里一阵嘲弄的大笑。 张老帽高声笑道:“刘氏女,刘氏女,黄鼠狼要是能推磨拉碾子,还要骡子马和驴做什么。” 刘氏女一声吼道:“大家住口,我刘氏女自然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一定要和何雄仁赌,赌个输赢,比个上下,不过,我赢了也赢得没个面子。“ 众人问:“怎么没有面子。” 刘氏女一本正经地:“二十来岁的娘,三十多岁的儿子,真让人见笑。” 张老帽:“自是如此,就认个干娘吧。” 何雄仁怒道:“张老帽,张老帽,我们不是还没有赌吗。让我说,先赌骰子,再赌牌九最后去赌麻将,戏唱长了就不热闹了,依我之见就赌几把骰子。“ 众:“对,就赌几把骰子。” 何为取来赌具大声宣布:“现在开始。” 30、常家的客厅,日,内。 客厅里众人等七言八语,常自洁伸出手拉住刘氏女,二目含泪道:“宝他妈,我常自洁待你非薄?” 刘氏女自信地微笑道:“二锁,我是你的妻子,就是天神老爷也休想从你的手里将我夺走。” 常自洁哭道:“你要是输了,我常自洁就怕……” 刘氏女:“你怕什么。” 常自洁泣道:“何雄仁赢走了你,我常自洁也就无颜在青龙镇活着做人了。” 刘氏女道:“没有三手的神杀,如何反西岐,我刘氏女输不了。” 何雄仁高傲地大声笑道:“刘氏女,怕死你就别作猪,出手吧。” 刘氏女道:“独眼龙,你赌大,赌小?” 何雄仁道:“赌三把,头把大二把小,三把抱子定低高,你收拾行囊跟爷,输了脸上别觉臊。” 客厅里一片喧哗。 何雄仁:“好了,二房老婆到手了,何为取三副骰子三只碗来。 何为一声答道:“有了。“ 何为取过三副骰子,放在三只白瓷碗中,置于桌上。 只见何雄仁,精神大振,走到桌前,面向众人抱拳拱手道:“青龙镇的三老四少,我何雄仁今日赢了个小老婆办几桌,晚上四海酒家请尔等众人吃酒去。” “好……” 客厅中的人声大作,有喜有忧,有叹有笑。只见何雄仁,一只脚踏在凳上,一伸手抓起第一只碗中的骰子,在手中擦了擦拧了拧一甩手,三颗骰子在碗中转个不停。 31:常家的客厅 日 內 三名保丁扯着嗓子叫喊着:“六,六,六,六……” 三颗骰子在碗内转了良久方落下,三个五点现在碗中。 何雄仁大喜道:“刘氏女,贪你掷了。” 刘氏女向何雄仁轻蔑地看了看一眼道:“一气干,不是还有两把吗?” 第三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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