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集〈内忧外患〉（二）

片　头：……

1、汇定前敌指挥部　日　内

余玠在指挥部给邹镇远谈决战的事宜。

余　玠：“镇远，川北的杨跃武和成都的严仕贵都己布置妥当，汇定的各标各营也己经准备好了，可说是万事皆备……”

2、指挥部内　日　内

甘闰，秦剑锋等进入指挥部。

余　玠：“我回京述职，汇定决战就由你来指挥。”

邹镇远：“大帅我……”

余　玠：“镇远你指挥汇定决战，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甘　闰、秦剑锋插话：“大帅，我们不放心！”

余玠惊诧地：“甘闰，秦剑锋，你们这是？”

甘　闰：“大帅，你回京述职，我们不放心！”

余玠急切地：“你们不放心什么？不放心邹镇远？”

秦剑锋：“不不是，大帅，邹将军任前敌总指挥，指挥汇定决战。我们信得过，我们不放心的是大人回京以后会怎么样？我们不放心！”

众　　：“对，我们不放心！”

张　实：“甘将军、秦将军。大帅回京述职，辩明是非曲直，可以消除权奸，冯有财之流对大帅的诬陷，可以……”

甘　闰：“张都统，如果大帅现在回京，不但不能对川北之战辩明是非，反而要遭到权臣的陷害。彭大雅大人就是个例子。”

张　实：“彭大人？”

甘　闰：“末将曾在彭大人麾下为将，彭大人高瞻远瞩命末将在合州筑城。”

余　玠：“筑城始于彭大人和甘将军。”

甘　闰：“大帅决断修城筑寨以抗敌军，这在川北之战己显威力。大帅说彭大人在合州、重庆筑城是有功的，正如彭大人所书石碑‘蜀之根本’。但正在应援成都的关键时刻，朝廷撤了彭大人的职回京待罪，后来被赶出京城到赣州居住，令将领们心寒齿冷。所以我们认为大帅现在回京决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朱文炳：“那你们认为该怎么办”

秦剑锋：“我们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汇定决战，打败况德臣，收复失地。如果这样则可能堵住权奸之口，自然会还大帅一个清白。”

3、指挥部院内　日　内

廖都统急步进入指挥部。

廖都统：“报告大帅，具谍人来报，况德臣有调动兵马的迹象。”

余　玠：“啊！”

邹镇远：“大帅，况德臣会不会察觉我们即将反击的意图？”

余　玠：“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况德臣对我们的行动会有所察觉。”

众　　：“大帅？”

余　玠：“四川的安危在此一战！”

4、汇定帅府行营　夜　内

余玠顶盔贯甲伏案急书奏折。

余　玠：“文炳，把这个奏折六百里急递发往京城。”

朱文炳：“大帅……，朝廷的权臣时时都在伤害大帅，大帅的奏折……”

余　玠：“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余玠所作所为自问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余玠拿起桌上写好的本章。

余　玠：“文炳，我虽然暂时不能回京，但这个本章就是我对朝廷的答复，也是我的肺腑之言，用六百里加急发往京城！”

张　实：大帅，以目前的形势大帅的确是不能离开的，但卑职认为大帅的这本奏章可否暂时不发？大帅前几次奏折也是谈明四川的形势和汇定决战，但引来朝廷一次次的责难，大帅卑职……，”

5、行营　夜　内

行空上人进入行营。

行　空：阿弥陀佛！

余玠惊喜地：“上人，你怎么来了？”

行　空：“老衲到峨嵋朝拜普贤王菩萨，经乐山到汇定特来看望余大人。大人可好？”

余　玠：“上人，余玠不好啊，外有强敌内有奸佞。可说是内忧外患哪！”

行　空：“阿弥陀佛！”

余　玠：“哑姑给上人倒茶。大和尚兵慌马乱的还四处云游？”

行　空：“老僧方外之人到也不怕什么。”

哑姑给上人上茶，对上人合什行礼。比划手势。意思是：上人慈悲度弟子出离苦海！

行　空：“哑姑，娑婆世界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来来去去皆有定数，定数不可违，还是随缘吧！”

哑姑双手合什行礼。

行　空：“大人，老僧来帅府之前见到邹将军，他对我说朝廷屡屡降旨要你回京述职。”

余　玠：“川北之战失利，数十州县沦于敌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余玠日夜筹思的是如何扭转不利的形势，打败况德臣收复失地。目前正面临与敌决战的关键时刻，我能回京述职吗？！我已经写好本章发往京城。”

哑姑的眼里闪着泪光，她拿起桌上的本章呈给行空上人，比划手势……

哑姑的意思：上人慈悲，劝大人不要发这个奏章！

行空上人接过奏章用手抚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在桌上。

行　空：“余大人，老僧希望暂时不发这个奏折！”

余　玠：“请上人指教。”

行　空：“老僧与大人多年交往，深知大人秉性刚直，处事公正，锐意改革。且常怀忧国忧民之心。大人任职四川以后，整顿吏治。杀了渔肉乡里的许应贵，整顿军务杀了私设刑狱敲诈勒索百姓的王奎，处置了一批贪官污吏，裁撤了一批庸碌之辈。唯其如此得罪了不少官场上的人，大人想过没有此次川北之战的失利，这些人难免不兴风作浪向朝廷进谗言必欲置大人于死地而后快！”

余　玠：“想过，但余玠不过是一介书生，得皇上知遇之恩出任四川制置使，只求报效国家，拯百姓于水火。不求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不求名垂帛史。无所求就无所惧。至于为此得罪一些人，而这些人要置玠于死地那也顾不了许多了！”

行　空：“阿弥陀佛！大人秉姓刚直，对朝廷的弊端多有指责，恐怕会触怒当今皇上。”

余　玠：“上人知道余玠的为人，怎么想就怎么说。如其总是言不由衷实非所愿！至于将会有什么后果让后人去说吧。”

行　空：“阿弥陀佛！”

画外音：“言不由衷实非所愿。”说得好！但从古至今无论是封建王朝的臣下官吏，亦还是生处娑婆世界千丈红尘的芸芸众生，莫不因种种隐情“言不由衷”。而古往今来因直言敢谏而获罪的却不在少数！如魏徵那样直谏而善终的更是少之又少。如唐太宗李世民那样能容纳臣下的直谏的皇帝更如凤毛麟角。

朱文炳：“大人，你给朝廷献上《经理四蜀图规划》的时候曾对皇上奏对：假臣十年手携全蜀还之于朝廷，而后终老山林。如果朝廷听信奸佞的谗言，而不分是非曲直，问罪于大人，倾注大人无数心血的宏图规划，不就要落空了吗？”

余　玠：“文炳，你把我个人看得太重了。其实没有我余玠也有其他的某个人或某些人挑起振兴大宋，振兴四川的担子。”

朱文炳：“大人，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大人为了你的宏图规划，为了四川的军民百姓大人何不从俗一二呀！”

余　玠：“文炳，我这一生最崇敬的是屈原，他离骚里的两句诗我奉为座右铭：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文炳，愿我们共勉！”

朱文炳：“大人！”

余　玠：“上人，记得我们在成都皇城的闲话？”

行　空：“老僧记得，老僧劝大人激流勇退。”

余玠和行空上人不由得想起在成都皇城馆驿的一段难忘的谈话。

余玠闪回

6、成都府皇城馆驿客厅　日　内

……

行　空：“老僧忽然想到我朝大诗人苏东坡，一首有名的词‘念奴娇，赤壁怀古’里写到：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郞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余玠接着唸下阙：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两人都沉溺在苏东坡词的意境之中，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余　玠：“上人怎么突然想到了苏东坡？”

行　空：“苏东坡有个好朋友佛印是位大德高僧，两人常在一起讲经谈禅，故苏东坡才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悟性。留下传之万世的隹句。”

余　玠：“大和尚悟到了什么？”

行　空：“老衲感叹的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刘邦、平定匈奴的汉武帝刘彻。以后贞观之治，垫定唐朝近三百年大治的太宗李世民和鼎盛时的唐明皇李隆基。他们又在那里？古往今来的帝王将相，才子隹人莫不是一杯黄土终归于无！”

余　玠：“上人是方外之人，有这样的悟性到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此时此地上人说沧海桑田之变，历代王朝的兴盛和衰亡，还有苏东坡的赤壁怀古。这些感慨不会是无所感而发的吧？”

行　空：“大人，老僧的第八代师祖曾在皇城亲见刘备阅兵，当年的刘备有一代大贤诸葛孔明为相辅佐，有关张赵马黄等大将南征北战。虽然如此，诸葛亮六出祈山。仍然没能光复汉室！”

余　玠：“嗯……究其原因很多，但后主刘禅昏庸是主要原因……，上人提到这段史实，上人的意思是？”

行　空：“大人有中兴大宋之志，可敬可佩。但世事难料啊，大人可曾想到急流勇退！”

余　玠：“上人是说……”

行　空：“老僧之见，大宋自南渡以来国运日衰，吏治腐败，权奸当道。高宗朝有秦桧，理宗即位有史弥远。大人虽有挽狂澜于既倒之勇，有中兴大宋之志。奈何国运日微。故尔老僧劝大人急流勇退！”

余　玠：“……余玠明白上人的意思了，其实我又何偿不知道官场的波谲云诡，也曾想过急流勇退。及早抽身，回归田园终老。但振兴四川的方略初见成效，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再说玠在四川这些年，亲眼见到四川的百姓质朴勤恳，我如果撤手而去，又何以对四川的父老乡亲！”

行　空：“大人……”

余　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余玠的所作所为，只求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百姓。至于个人的得失忧患也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行　空：“阿弥陀佛。”

余　玠：“上人是佛门弟子，是余玠一向敬佩的高僧大德。上人曾给我讲过，地藏王菩萨发的大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渡尽世人方证菩提。余玠愿以地藏王菩萨所发大愿为座右铭！”

行空上人和余玠回忆起这一段不平常的谈话，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余玠闪回完

7、汇定帅府行营　夜　内

余　玠：“上人经常说一切皆有定数。既是定数，则定数不可违！”

邹镇远进入行营。

邹镇远：“大帅，众将都已聚齐候大帅发令！”

余　玠：“上人余玠告辞。打完这一仗再向上人请教！”

行　空：“阿弥陀佛，余大人请！”

8、汇定校军场　夜　外

校军场灯火通明，等待出征的将士全身甲胄集合在校军场。余玠率张实和柳箭，林飞在亲卫营士兵的护卫下登上点将台。

众　将：“参见大帅！”

余　玠：“川北前敌总指挥杨跃武的信使到了没有？”

邹镇远：“到了。”

信使甲：“大帅，杨跃武将军要小的禀报大帅，遵从大帅的指令，杨将军和何孟飞、孙殿武将军已经不失时机的袭击敌军。沙吉思的人马还没能进入川西平原！杨将军为配合大帅与敌决战的行动，已经准备好在午夜子时对沙吉思发起进攻。”

余　玠：“好。”

信使乙：“报告大帅，陈月红，王安节将军率忠义军已到成都路所辖的清江县，与应援成都的严将军汇合，遵从大帅的指令，今夜子时对围困成都的敌将别里哈台发起进攻，解救成都之围！”

余　玠：“好，众将听令！”

众　　：“我等听令！”

……

画外音：此次余玠对击溃入侵之敌作了周密的部署，汇定是与况德臣决战为第一战场，解成都之困是第二战场，缠住敌大将沙吉思的军队为第三战场，让敌人相互不能呼应支援。打败况德臣！

9、某地况德臣中军大帐　夜　内

况德臣和阔端及一些大将在中军大帐里议论军情。

阔　端：“德臣哪，别里哈台久攻成都不下。沙吉思被跘在川北的乾天县和高县脱不了身。而我们与汇定的余玠又相持不下，我军历来利于速战速决。久拖下去不是办法呀！”

大将甲：“总帅，我们的粮草和辎重屡屡被宋军截去，现在军中的粮草……”

况德臣：“我知道。”

哈儿巴图急步进入中军大帐。

哈儿巴图：“总帅有重要军情禀报！”

况德臣：“啊！什么重要军情？”

哈儿巴图：“具谍人报告余玠在校军场点将发兵，要与我军决战！”

况德臣：“决战就决战，塔察儿，察里哈思！”

塔察儿、察里哈思：“总帅！”

况德臣：“整备人马与余玠决战！”

画外音：余玠与况德臣摆开了一副决战的架势，而临安的景灵宫也不亚于一场决战，气氛紧张。

10、临安景灵宫　日　内

理宗铁青着脸，目光扫视肃立阶下的群臣……。

群臣纷纷低着头噤若寒蝉。

……

理　宗：“自川北之战失败，朕是忧心如焚，几次降旨要余玠回京述职共商抗敌大计。这个余玠不但不奉诏反而上了一本指斥朝政，暗中指斥先皇，数落朕的不是的奏折，朕继承大统到现在二十几年了，这样的奏折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得呀难得。”

……

理宗挥舞手臂愤怒言说的无声画面

……

画外音：余玠的奏折中虽然言辞激烈，但却是为国为大宋朝的一番赤子之心，肺腑之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片赤子之心的肺腑之言。却在临安引起了轩然大波！

理　宗：“唸！你们都听听，什么叫无君无父！”

肖公公唸余玠的奏章：“臣余玠顿首百拜……，”

余玠画外音：“……自川北之战失利臣退兵汇定，大军新败士气低落，军心不稳。而川北南撤的百姓也要安置，臣忙着稳定军心安置百姓……”

临安在廷议余玠的秦折，而余玠却在汇定部署决战。

……

临安庭议叠印以下场境

……

余玠率张实和邹镇远等将领在军营对士兵讲话。

……

余玠率王帷忠朱文炳和汇定的官员视察百姓的安置驻地。

……

余玠追回散兵。

……

散兵们跪在地上大声痛哭……

余玠扶起士兵耐心宽慰……

11、临安景灵宫　日　内

余玠画外音：“……而朝廷却连续下旨要臣回京述职。臣也感到朝廷对臣的疑虑，为此臣准备奉诏返京。但臣没想到的是朝廷的一再降旨却在军将官员之中，引起极大的震动，而且流言四起，说什么朝廷要严惩川北兵败之将，军心动荡，怨声载道。一个新编的兵营哗变溃逃，臣得信以后旋即率兵追回溃逃的士兵……，”

余玠画外音：“……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臣在校军场召开了汇定军将士兵的誓师大会……。”

余玠在校军场点将台，对校军场将士们发表演讲。

……

余玠画外音：“……臣对所有的将士发誓若不收复失地，打败入侵之敌。臣决不离开汇定！臣下的这番苦心朝廷应能体谅。臣认为述职事小，大宋的社稷江山事大。没想到的是，皇上却又降旨严辞责问。诚惶诚恐之下，不由联想到绍兴十年五月，金人南侵，岳元帅率大军奔赴抗金前线，相继打败入侵川陕、两淮等地的金兵。岳元帅亲自率兵，长驱直入连败金兀术，大军乘胜追击进入距离开封不过四十五里的朱仙镇……”

“……雪靖康之耻在此一战。而朝廷却一天之内连下十二道金牌，召岳元帅退兵，岳元帅长叹：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理宗气愤地：“哼，你们听听，余玠这是指责先帝，余玠这是在教训朕！”

阶下众臣肃立无言。

理　宗：“怎么不唸哪？往下唸！”

肖公公：“是！”

余玠画外音：“臣虽然不能与光昭日月的岳元帅相提并论，但尽忠报国之心与岳元帅是相同的，臣在呈献《经理四蜀图规划》的时候说到：望皇上知人善任，亲君子远小人。臣虽在千里之外，也好一心一意致力四川的改革，大宋的中兴。臣多次说到：假臣十年手携全蜀还之于朝廷。虽然川北之战失利但并不能动摇振兴四川，中兴大宋的决心。臣不愿看到岳元帅‘十年之力，废于一旦’的悲剧重演。皇上圣明，决不会再有风波亭之冤。泣请皇上亲君子远小人，不要忘记奸相秦桧把持朝政戕害岳元帅，奸相史弥远乱政的教训！

“啪！”的一声理宗怒极猛击御案。

理　宗：“狂妄之极，先帝高宗不辨忠奸，朕是昏庸无道，而你们这些臣僚全是奸佞之徒……。”

画外音：史载嘉定十七年八月，宋宁宗死，史弥远矫诏拥立贵诚，改名昀，就是现在位的理宗；封皇子竑为济王，出居湖州。宝庆元年公元一千二百二十五年正月，湖州人潘壬等谋立济王赵竑未遂，史弥远派人逼竑自缢，诡称病死。自此又独相宋理宗赵昀九年。史弥远两朝擅权二十六年，他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知孝为鹰犬，冯榯为爪牙，专擅朝政，权倾内外。当时的大权在史弥远手里理宗只能酗酒浇愁，余玠提到这段历史无异揭了理宗的伤疤，理宗是大发雷霆！

李文忠：“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理宗大发雷霆……

理宗与大臣们答问……

理宗在景灵宫正殿大发雷霆之怒而四川的余玠却在浴血奋战。

12、战场　日　外

余玠伫立山头，身后旌旗召展。

……

余玠夜开城门率军冲锋杀敌。

……

王坚率钓鱼城军民出战。

……

杨跃武在川北与敌将沙吉思大战。

……

神臂城宋军抛掷礌石砸向敌军。

……

陈月红和王安节在成都战场双战别里哈台。

……

画外音：经过余玠的周密部署，川北战场、成都战场、汇定战场同时发动，终于把入侵之敌赶出边境，收复失地。四川终于转危为安！而在都城临安的奸佞之徒趁理宗震怒之机掀起了颠覆余玠的滔天黑浪！

13、临安“太白居”酒楼　日　外

太白居尤店主站在门前，滿脸堆笑地招呼客人……

太白居酒楼是临安数一数二的名酒楼，今天又是一位颇有来头的主包下了酒楼。除被邀请的人而外余者是概不接待！

14、雅厅　日　内

雅厅内摆了七八桌酒席都是高朋滿座，气氛热烈。

……

画外音：大家还记得余玠初任四川制置使的时候在重庆开的第一次军政官员会议，在这个会议上杀了欺压百姓罪恶弥天的许应贵，脊杖八十发配了趁乱抢劫百姓财物的遂州知府云珙，脊杖四十发配了欺上瞞下吃空额贪污军饷的曹云飞。余玠借这次惩治邪气张杨正气之机颁布了〈农田免税法〉、〈流民安置法〉、〈役夫法〉、〈集市贸易法〉……，大大地抑制了官吏豪强对百姓的掠夺。紧接的整顿吏治处治了一批只会干坏事决不干好事的官员，清除了一批靠关系仗门第在职不在位的浮员，裁除了一批不会干事的庸员。当然这些人对余玠是恨之入骨，这次余玠兵败且开罪皇上，这些人是雀跃三百弹冠相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权势地位是最重要的，而所谓国家的危亡，民族的复兴是想都不会想的。

15、第三席　日　内

某　甲：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哪！余玠这次兵败不说，还胆大包天指斥朝政得罪皇上，余玠肯定被罢职问罪！

某　乙：他推行什么农田免税法，把我订的人头税过路捐，青苗税全给取消了，这这，这不是断了我们财路了吗！

16、第四席　日　内

某　丙：什么轻徭薄赋，推行什么役夫法，使得我那套宅院修了一半就搁下了，真是害人不浅！

17、第五席　日　内

某　丁：我们这些山代王，全凭在各个要道关隘设个卡，把个关收点银子过日子，余玠的集市贸易法，把我们的关卡全数撤消。你们说这还让人活嘛！

18、第二席　日　内

某　戊：老兄，你看（指首席）人都到齐了，怎么主持大事的还没露面？

某　已：早来了，在雅间商量如何扳倒余玠！

19、雅间　日　内

雅间门口，有四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

雅间里的几位都曾是四川的头面人物，自余玠当政以后，革职的革职，裁减的裁减，当然被余玠处置得最重的除被斩的王奎和许应贵而外，当数脊杖发配的云珙和被撤职的谭账了！

谭　账：“冯大人，我们这里的几个都是被余玠排挤离开四川下野的，只有你冯大人还顶着四川安抚副使的头衔，这次余玠川北战败，不但不奉诏返京述职，还在给朝廷的奏折中指责皇上，龙颜震怒。冯大人，这可是扳倒余玠的天赐良机。可不要再如以往那样瞻前顾后左顾右盼的了！”

冯有财：“谭大人，什么话？我冯有财从不退缩，从不畏难。”

冯有财语带讥讽地：“不过谭大人你虽然被撤职，这几年在官场混得也不错，一个只拿俸禄不干事的差事你回四川干什么？！”

谭　账：“冯大人，话不是这样说，被余玠撤职以后，我早早晚晚都想回去，给那些笑话我的人看看，我谭账又回来了！”

冯有财：“谭大人真是未雨绸缪，不要说现在余玠还是四川制置使，就是罢职丢官，朝廷委任谁八字还不见一撇，谭大人托我是不是早了些！”

穆德才：“冯大人的口风紧得很哪，你的恩师许大人已经给我伯父打了招呼了。”

冯有财含糊其词地：“好说，好说！德才兄不会也是找我有事吧？”

穆德才：“没什么大事，有财兄上任后拜托以制置司的名义把余玠在刑部立的‘汉州之战’的案子撤了吧。”

冯有财：“王奎和欧阳安都死了，德才兄还怕什么？”

穆德才：“哈哈哈……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王奎已死，人死如灯灭，我和王奎交往一场何必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冯有财：“这个事怕有点难，具我所知这个案子证人证言证据……”

穆德才打断冯有财的话：“冯兄给我打什么官腔？这次川北之战你给朝廷本章之外，我到知道还有另外一个截然相反的说法！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冯有财：“好好，德才兄我尽力就是！”

君子相交以礼，小人相交以利。这就是小人与君子的不同之处！

云　珙：“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闲磨牙了。大厅里的还等我们开席呢！”

20、太白居酒楼雅厅　日　内

冯有财、谭账、穆德才、云珙等人进入雅厅。

众　　：“冯大人，谭大人……。”

冯有财拱手致意：“好，各位好！”

冯有财、谭　账、穆德才、云珙等人入首席。

某甲急步来到席前。

某　甲：“各位大人我给各位大人斟酒！”

冯有财：“这不是富县的知县大人吗？”

某　甲：“是是，前知县，前知县！”

冯有财内心独白：“这个家伙把一个全川的富县刮地皮刮成了全川最穷的县，哼！谭大人给大家说说吧！”

谭　账：“好。请大家举杯！”

众人起身举杯。

谭　账：“各位大人，各位同僚。在座的各位都是被余玠排挤离开四川的，成了咸鱼。人常说咸鱼不能翻身，一派胡言。咸鱼就是要翻身，我们就是要翻身是吧？”

众　　：“是是……。”

谭　账：“那好，请大家在这个弹劾余玠的折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众人一拥而上签字。

某　甲：“谭大人这边请。”

谭账跟了过去。

谭　账：“什么事？”

某　甲：“谭大人我们联名上折参奏余玠你说能行吗？”

谭　账：“怎么了，你要打退堂鼓？”

某　甲：“不是打退堂鼓，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到曹云飞的人影？”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