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集〈紧急应变〉

片　头：……

1、神臂城中心寨子北城箭楼　夜　内

余玠与张实等将领在北城箭楼，准备下达对被困敌人的总攻令。

张　实：“大帅，总攻的时辰到了！”

余　玠：“点砲！”

三个砲手同时点燃一人高木桶粗的“冲天神雷”“咚、咚、咚！”三个冲天神雷直冲夜空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夜空里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焰火。

2、飞龙湾宋军阵地　夜　外

飞龙湾的宋军看见神臂城的冲天神雷－

“咚、咚、咚！”冲天神雷在夜空炸响。

秦剑锋挥舞手中长枪大声喊。

秦剑锋：“弟兄们杀敌报国！”

众　　：“杀敌报国，冲呀！”

埋伏的宋军官兵燃点火把，如一条火龙扑向被困敌人。

甘润身先士卒，冲入敌群与敌军将领拼杀……

3、望天坪某地　夜　外

“咚、咚、咚！”望天坪的宋军看到冲天神雷在夜空炸响。

廖都统挥舞手中长矛。

廖都统：“弟兄们杀敌报国！”

众　　：“杀敌报国，冲呀！”

4、望天坪、飞龙湾结合部　夜　外

“咚、咚、咚！”冲天神雷在夜空炸响。杨跃武率领弓弩营士兵在高处埋伏。

杨跃武大声喊：“弟兄们放箭！”

弓弩营士兵拈弓搭箭一排震天神火箭带着火焰，发出尖利啸声，射向被困的敌人。何孟飞和孙殿武率蜀剑营和渝剑营士兵冲入敌群与敌人拼杀。

整个的望天坪、飞龙湾火光冲天杀声震地。蒙宋两军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

……

那么冯有财率兵奔袭吴家峪况德臣中军营地怎么样呢？

5、奔袭途中　夜　外

冯有财率领奔袭吴家峪的人马奔驰而过。

……

6、高坡后　夜　外

蒙军副将沙里黑率几名亲兵埋伏在高坡后面，观察宋军行进的动向。冯有财率领的人马急驰而过。

沙里黑对身边的亲兵：“你赶快去报告总帅冯有财率兵奔吴家峪来了。”

亲兵甲：“是！”

沙里黑：“发信号！”

“嗖、嗖”两支带火的响箭射向夜空。

7、塔察尔蒙军埋伏地　夜　外

“嗖、嗖”两支带火的响箭在夜空划过。

蒙军大将塔察尔大声下令：“吹进军号杀向龙四桥！”

“呜呜……”埋伏的蒙军打着火把纵马杀向龙四桥。

8、海里哈赤蒙军埋伏地　夜　外　

“嗖、嗖”两支带火的响箭在夜空划过。

蒙军亲王海里哈赤大声下令：“吹进军号杀向王家沟！”

“呜呜……”一刹那间埋伏的蒙军骑兵点燃火把，呐喊着杀向王家沟。

9、吴家峪　夜　外

而在吴家峪战场，却是黑色的夜晚静悄悄。

冯有财率领的宋军，埋伏在距蒙军营帐不远的高地。蒙军营地里影影绰绰看到有站岗的士兵，不时传来巡夜的挷子声，整个的军营显得神秘而诡异。

田将军轻手轻脚地来到冯有财身旁。

田将军：“大人，我派人靠近营地观察，整个营地静悄悄的好象是座空营。”

冯有财：“空营？欧阳安！”

欧阳安：“大人。　

冯有财：“营地静悄悄的，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安：“静悄悄不正好吗？这不说明我们奔袭成功，况德臣他们豪无准备吗！我过去看看！”

田将军：“冯大人，我总觉得不对。”　

……

欧阳安走了过来：“冯大人你看那边—”

欧阳安指了指蒙军营地。

欧阳安：“那就是况德臣的中军大帐，你看那不是有人在走动吗，况德臣阔端他们肯定在议事，冯大人千秋伟业在此一举，古人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冯有财决心地：“放砲进攻！”

“咚！”一声砲响。“杀！”埋伏的宋军官兵冲进营地。……

冲进营地的宋军发现营地里是悬羊擂鼓，草人站岗整个营地空无一人。

蔡都统：“大人，不好了我们中计了，这是座空营！”

冯有财惊惶失措地：“这，这怎么办？欧阳安！”

亲兵甲：“大人我们冲进营地以后，就没有看到欧将军和那个范成！”

蔡都统：“糟糕，我们上当了！”

冯有财乱了方寸“这，这……”

蔡都统：“大人快下令退兵！”

冯有财语无伦次地：“是是，退，退……”

埋伏在外围的蒙军点着火把，挥舞弯刀高声喊“杀呀！”向宋军扑来。

蔡都统、俞都统和几位将领护卫着冯有财向外冲。

换了蒙军都元帅服饰的欧阳安横刀立马拦住冯有财的退路。

欧阳安：“冯大人下马投降吧，我欧阳安保你任都元帅之职！”

冯有财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蔡都统：“无耻叛贼！”

蔡都统拍马上前与欧阳安激战。

……

10、龙四桥路口外开阔地　夜　外

“冲呀，杀呀！”蒙军大将塔察儿率大军进攻龙四桥隘口。

守卫隘口的少量宋军抵挡不住敌人的猛烈进攻。塔察儿率大军攻进龙四桥。

塔察儿：“快去报告总帅，我们已经攻进龙四桥！”

11、王家沟　夜　外

蒙军亲王海里哈赤率兵攻进王家沟。

……

12、吴家峪战场　夜　外

蒙宋两军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

渐渐地宋军被压迫在一个小圈子里苦苦支持，情势万分危急。

正在紧急时刻突然“咚！”的一声砲响惊天动地，瞬间四周响起了呼应的砲声“咚、咚、咚……”

万户甲：“怎么回事那来的砲声？”

亲兵甲：“大人不好了，宋军从外面把我们给包围了！”

万户甲：“谁包围了？”

亲兵甲：“大人你听！”

四周响起宋军震人心魄的呐喊声：“杀呀，活捉况德臣！”

邹镇远一马当先杀入重围。

蔡都统力战欧阳安。

田将军：“邹将军，就是这个欧阳安使的阴谋诡计，给冯大人说夜袭况德臣的中军大营。”

邹镇远：“蔡都统你让开，我来收拾这个叛贼！”

蔡都统退到一边，邹镇远打马上前。

邹镇远：“欧阳安想不到你东躲西藏到成了叛贼！”

欧阳安色厉内荏地：“什么，什……什么叛贼，良臣择主而……”

邹镇远：“无耻叛贼拿命来吧！”

邹镇远手挺丈八蛇矛直取欧阳安，欧阳安和拔都双战邹镇远。

“呜－”蒙军吹响了退兵号。欧阳安和拔都双双退出战团。

田将军：“邹将军我们追吧？”

邹镇远：“别追，我带来的援兵不多。我的火砲，伏兵都是虚张声势，趁敌人还没醒过神来快撤吧！”

田将军：“那欧阳安？”

邹镇远望着欧阳安的背影。

邹镇远：“让他尝尝震天神火箭的威力！”

邹镇远弯弓搭箭描准欧阳安的背心满弓一箭，震天神火箭带着尖利啸声和火焰直取欧阳安的后背。“啊，啊！”一箭透两人，欧阳安和拔都双双大叫一声倒下马来！

邹镇远：“田将军你们保着冯大人撤退，我来断后！”

冯有财：“邹将军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

13、神臂城指挥部　夜　内

指挥部内灯火通明，余玠和指挥部的相关人员以及许多传令兵在院埧内时刻通报着围歼飞龙湾和望天坪敌军的战况。张实从传令兵的手里接过战况报告。

张　实：“大帅杨跃武将军报告攻克大牛庄！”

余　玠：“好！”

余玠在地图上大牛庄的位置，打上一个红叉。

余　玠：“命令杨跃武率兵支援廖都统，他那里遭遇到了察里哈思的顽强抵抗。”

传令兵甲：“是。”

柳箭从另一名传令兵手里接过战况报告。　　

柳　箭：“大帅，秦剑锋将军和甘润将军攻下大石镇！”

余　玠：“嗯。”

余玠在地图上大石镇的位置，打上一个红叉。

余　玠：“敌人在这里已成瓮中之鳖，命令两位将军，注意和两翼的廖都统和杨跃武取得联系并协调作战！”

传令兵乙：“是！”

14、指挥部院内　日　内

林飞快步进入大院。

林　飞：“大帅不好了，大帅！”

余　玠：“林飞，什么不好了快说！”

林　飞：“大帅，何将军和孙将军要我报告，他们突然遭遇敌人大队人马的攻击！而且看见敌军总帅况德臣的旗号！”

余玠大吃一惊：“什么，况德臣的旗号？什么方向？”

林飞手指态势图上龙四桥的位置。

林　飞：“龙四桥的方向。”

余　玠：“龙四桥！邹镇远、邹镇远现在那里？”

张　实：“邹将军督促龙四桥、王家沟、庙山的防务到现在还没有回指挥部。”

余玠紧张地转身两眼直盯敌我态势图：“况德臣是从那儿冒出来的？”

余玠手在图上急划……

余　玠：“如果况德臣突破何将军和孙将军的阻击那围歼望天坪、飞龙湾的我军就会腹背受敌！（大声地）林飞、柳箭！你们速带亲卫营，支援何将军和孙将军阻击敌人！”

林飞、柳箭：“遵令！”

15、指挥部院内　日　内

金凤气喘吁吁地进入院内。

金　凤：“大帅，大帅。”

余　玠：“金凤，金凤你……”

金　凤：“冯有财率军攻打况德臣在吴家峪的中军大营，说是要活捉况德臣和阔端！”

余　玠：“什么？什么！”

金　凤：“我们在庙山检查堵死路口的进展时，田将军派张副将报告说冯有财率龙四桥、王家沟的守军袭击吴家峪况德臣的中军营地去了！”

余　玠：“真是痴人说梦，况德臣的旗号已经进入龙四桥哪，冯有财，冯有财中了诱兵之计，镇远在那里？”

金　凤：“镇远率火砲营去吴家峪接应冯有财！”

林飞和金凤报告的情况，使余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战局可能急转直下。他略作思考立即采取紧急应对措施！

余玠的手在态势图上急速地移动，猛地转过身来。

余　玠：“大家听着，传令攻打望天坪、飞龙湾的各路将领速速撤回各自山寨严密防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战！”

众　　：“是！”

16、龙四桥战场　夜　外

何孟飞和孙殿武率蜀剑营和渝剑营士兵，奋勇抵抗况德臣大军的进攻边战边退。柳箭、林飞率亲卫营杀入战团。

……

17、神虎寨　夜　外

杨跃武率领人马撤上山寨。

……

18、神鹰寨　夜　外

秦剑锋率军往寨墙上搬运滚木擂石，加强防守……

……

19、神臂城指挥部　夜　内

指挥部人员和几个将领，十几个传令兵静候在指挥部，指挥部里一派紧张的气氛。

余　玠：“各个山寨情况怎么样？”

张　实：“神虎寨、神鹰寨的士兵已经撤上山寨，其余寨子的士兵正在回撤中。只是王家沟、庙山的情况不明！”

突围而出的邹镇远和几名亲兵，来到指挥部。血浸战袍的邹镇远冲进院内。

邹镇远：“大帅！”

金　凤：“镇远！”

金凤和余玠迎了上来扶住步履踉跄的邹镇远。

邹镇远：“大帅，况德臣用诱兵之计派欧阳安诱使冯有财，夜袭况德臣在吴家峪的中军大营。”

金　凤：“欧阳安？”

邹镇远：“欧阳安投降了敌人。”

余　玠：“无耻之徒！”

邹镇远：“大帅，冯有财调集了龙四桥的大部守军奔袭吴家峪，而塔察儿和几个大将攻下龙四桥。亲王海里哈赤攻击王家沟和庙山。大帅这三个关隘都已经丢失了，守关隘的弟兄全部阵亡，大帅你要快，快……”

邹镇远晕到在地。

金　凤：“镇远，镇远！”

20、某地山坡　日　外

画外音：出发前慷慨激昂地煽动将士的冯有财，现在却狼狈不堪地和几十个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卒，来到这处山坡，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而这位冯大人虽然经受上当、兵败、美梦破灭。这一系的打击，我们却看不出来这位安抚副使有丝毫懊恼的神情。

高副将：“大人喝水。”

高副将把水袋递给冯有财，冯有财接过水袋咕嘟咕嘟大口喝水。冯有财眼珠子一阵乱转。

高副将：“大人你想什么呢？”

冯有财：“我想的是我们这一仗明明是必胜的，为什么会失败？”

高副将：“不就是因为欧阳安叛变投敌，况德臣利用他，使的诱兵之计引诱我们中计的吗！”

冯有财大声地：“胡说！”

高副将：“胡说？大人你……”

冯有财：“欧阳安叛变投敌谁看见哪？”

高副将惊讶地：“大人，欧阳安不是被封为都元帅，不是被邹将军的神火箭射死了吗？”

冯有财：“一派胡言！欧阳安死了可不是邹镇远射死的。”

高副将：“大人这—”

冯有财缓和口吻：“高将军人死是不能说话的，你知不知道？”

高副将：“大人你的意思是？”

冯有财：“大家听好了，欧阳安是为国捐驱，我们这一仗之所以失败是邹镇远拥兵自重不听调遣！而这一切都是余玠骄纵的结果！”

众人议论：“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管他怎么说，只要能逃出小命，就烧高香了！”

……

冯有财加重语气：“不准乱议论，听见没有！”

众　　：……

冯有财：“现在跟着我的算是共过患难的弟兄了，只要你们听我的，有我冯有财的富贵，就少不了你们发财。谁要是乱说，我就对他不客气，再说了，你们就是说了什么，我也不怕，朝庭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安抚使的？再说谁又会信你们的话呢！”冯有财大声地：“你们听见没有？！”

几个士兵有气无力地：“听，听，听见了。

……

画外音：权高言重，人微言轻，古今同一。

冯有财连吓唬带欺骗加上许愿和钱财，堵这些兵将的嘴，他自己回到了重庆，不久又窜到京城观察官场的风向动静。而余玠却还在川北苦苦支撑！

21、川北某地　日　外

余玠对突变的战局采取了紧急的应对措施。乾天县、四合县和溶县都被况德臣攻占，面对险恶的形势，余玠在撤退的途中集合相关将领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林飞和柳箭率领亲卫营的士兵在四周警戒，余玠和杨跃武，廖都统，秦剑锋，邹镇远等将领对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敌我态势图，讨论应对的办法。

张　实：“大帅，按况德臣现在的进军速度，用不了多久他的骑兵就会进逼成都！”

余　玠：“是呀，进入川西平原就发挥骑兵的优势了。”

邹镇远指着态势图：“况德臣夺下龙四桥和庙山以后就兵分三路，一路由塔察儿率领，意图是威逼成都，另一路由察里哈思率兵南下进逼重庆，再一路由巴吐鲁率领可能走合州路进逼夔州！”

余　玠：“况德臣兵分三路其势汹汹，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成都一线。来呀！拿我将令火速赶往重庆，告诉严仕贵将军除加强重庆的防务而外，另派出一支精锐人马驰援成都！”

传令兵甲：“遵令！”

余　玠：“田将军！你火速赶往合州，要王坚将军和二位冉大人加紧疏散合州的百姓，加强钓鱼城的粮草储备。守好重庆的北大门！”

田将军：“遵令！”

余　玠：“慢，陈月红随着他爸多年转战川北对川北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让陈月红和王安节速到神臂城，协助孙殿武将军和何孟飞将军指挥川北作战！”

田将军：“遵令！”

余　玠：“张实。以制置司的名义任命杨跃武为川北前敌总指挥，协调川北各县州山寨的军事行动。给杨跃武说要和何孟飞将军和孙殿武将军组织好乾天县、四合县、溶县和高县的宋军，依托地形地貌的优势不失时机的袭击敌人。”

张　实：“遵令！”

余　玠：“镇远。你和金凤收编从川北溃散下来的士兵到汇定集结。”

邹镇远：“遵令！”

余玠心情沉重的：“文炳给朝廷上奏章！”

余玠在下达了相关命令之后，带领帅府人员和邹镇远，金凤和部分将领退守汇定。而反败为胜的况德臣在夺取了龙四桥，王家沟、庙山隘口之后其势如风卷残云，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攻占了川北数十处州县，前锋骑兵已进逼成都近郊的几个县。

22、成都附近某县　日　外

况德臣和阔端立马路边，看着队队人马从身边走过，两人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阔　端：“余玠虽是栋樑之臣，但独木难支呀！”

况德臣：“有谢方叔，徐应守这样的奸臣；冯有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南宋的灭亡不过是迟早的事。”

阔　端：“怎么还不见后翼别里哈台、沙吉思的人过来？”

况德臣：“哈儿巴图！”

哈儿巴图：“总帅。”

况德臣：“别里哈台和沙吉思，现在什么地方？”

哈儿巴图：“还在四合县。”

阔　端：“怎么行动这么慢？”

哈儿巴图：“说是沿途经常受到退守山寨宋军的伏击和袭扰，所以行动不快。而我们的粮车和羊群，在过神臂城的时候也被宋军截去不少！”

况德臣：“余玠这个依山筑城的方略给我们造成的麻烦不少啊！”

阔　端：“德臣，你下面是攻成都还是直下重庆？”

况德臣：“最新的军报说重庆的严仕贵率兵应援成都，而合州，涪陵的宋军肯定有所防备。我计划直逼汇定，趁余玠新败之机与余玠在汇定决战！”

阔　端：“好，只要打败了余玠攻下成都，重庆易如反掌！”

况德臣：“哈儿巴图，传令塔察儿和察里哈思绕过成都直下汇定！”

哈儿巴图：“遵令！”

哈儿巴图上马加鞭急驰而去。

23、去汇定的途中　日　外

大道上络绎不绝的是撤退下来的宋军和躲避战乱的百姓。余玠和几位将领对着铺在地上的敌我态势图判断敌情。

张　实：“大帅，况德臣绕过成都直下汇定要找我们决战！”

余　玠：“正好，这样可以减轻成都和重庆的压力。帷忠！你立即赶往汇定布署好百姓和撤退下来士兵的安置。”

王帷忠：“是！”

余　玠：“严将军现在那里？”

张　实：“严将军已经到了成都。”

余　玠：“文炳给朝廷发奏章，我将在汇定与敌决战！”

24、大道　日　外

一名宋军的信使在大道上纵马飞奔。

……

25、驿站　日　外

另一名信使人困马乏地来到驿站，驿丞把一袋水和干粮递给信使。

信使接过水袋和干粮，看了看倒毙在地上的马匹，叹了一口气，接过驿站人员给他准备的另一匹马的缰绳跨上马背，杨鞭催马绝尘而去。驿丞和驿站人员目送远去的信使。

26、临安　日　内

三名信使先后打马进入临安城内。

……

临安城六街三市的繁华景象。

……

苏公堤上游人如织。

……

西子湖内彩舟穿梭，歌声曼曼。

……

美丽的杭州山山水水。

……

画外音：外敌入侵，川北几十州县悉数沦于敌手。而偏安一隅的南宋都城临安，却依然是一派歌舞昇平的繁华景象。南宋有名的诗人林升在《题临安邸》这样写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薰得游人醉，　　且把杭州作汴州。

27、西子湖畔　日　内

许应守、穆放书趁这春光明媚的大好时光挟妓在西子湖畔游乐。两个妓女陪坐在许应守、穆放书身边。其余的清客则围桌而坐。

许应守：“穆大人，你看这西子湖内彩舟如梭，歌声妙曼，天光映照，连漪阵阵。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哪！”

穆放书：“是呀是呀，这临安是山美，水美，人更美。真不愧是人间天堂啊！”

清客甲：“这一托赖皇上的洪福，这二也全仗俩位大人襄助治理得好，要不那有今天这歌舞昇平的繁荣景象！”

许应守：“穆大人枢密院的边报你看了吧？”

穆放书不太愿提起这个事。

穆放书：“看了。”

许应守：“余玠在川北连连捷报，又该他加官晋爵了。”

穆放书：“他现在是文渊阁学士，兵部尚书外放大臣。还能升到那里去？”

许应守：“这个人软硬不吃，六亲不认。如果有朝一日在你我之上那才是没我们好日子过。”

穆放书：“许大人别提那些令人扫兴的事，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许应守：“唉！”

穆放书：“还是李白的《将近酒》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许应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俩人同时大笑：“哈哈哈……”

众　　：“好好，好个与尔同销万古愁！”

妓女甲斟酒：“俩位大人请饮了这杯酒。”

穆放书：“啊，为什么要饮了这杯酒，可有什么说道？”

妓女甲：“大人，我叫玉儿。俩位大人刚才不是说‘玉儿’同销万古愁吗！”

“扑”的一声许应守喷出嘴里的酒。

许应守：“你，你说的什么呀！”

妓女甲：“怎么，俩位大人，小女子说得不对？”

穆放书忍住笑：“对对，你说得很对。来我们与玉儿同销万古愁！”

内侍李公公来到宴席前。

李公公：“二位大人好清闲，好兴致。”

穆放书、许应守急站起身。

穆放书、许应守：“是李公公，有事？”

李公公看了看酒席上的清客和俩个妓女。

李公公：“是有事。”

许应守：“你们都下去。”

清客们和俩个妓女离开。

李公公脸色一沉：“皇上口喻！”

穆放书、许应守：“臣恭聆圣喻！”

李公公：“皇上口喻，宣右仆射穆放书，中书令许应守火速上殿议事！”

穆放书、许应守：“臣恭领圣喻！”

穆放书：“李公公这既非早朝又非大典，皇上召见我们议什么事呀？”

李公公：“你们不知道？大事不好哪！”

穆放书：“什么大事不好？”

李公公：“刚才接到四川的加急边报，川北几十座州县悉数陷入敌手！”

许应守、穆放书大惊：“啊！”

李公公：“况德臣的大军直下成都，余大人下落不明！”

许应守下意识地：“太好了！”

李公公：“许大人是说太好了这……”

许应守掩饰地：“不不，我是说太糟了，太糟了！”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