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集〈变生肘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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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乾天县七里坪余玠指挥部　日　内

余玠和几位帅府的将领研究敌情。邹镇远大步走了进来。

邹镇远：“大帅，况德臣退兵了！”

余玠猛地转过身来。

余　玠：“什么，况德臣退兵了？！”

邹镇远：“是，刚才探马来报，况德臣正撤除帐蓬开始撤军！”

2、指挥部　日　内

张实急步进入院内。

张　实：“大帅，具谍人报告说况德臣的左右两翼已经退兵了！”

张实拿出一分谍报：“大帅这是谍人的密报。”

余玠接过谍报看。

3、指挥部院外　日　外

三个信使打马来到指挥部院外下马。

信　使：“紧急军报！”

4、指挥部院内　日　内

三个信使快步进入院内。

信使甲：“大帅，何将军要小的禀报大帅，庙山方向的敌军开始撤军！”

信使乙：“报告大帅，秦都统要小的报告大帅，王家沟方向的敌军一夜之间就不知去向，经多方打探他们已向来路撤走！”

信使丙：“大帅，冯大人要小的禀告大帅，龙四桥外的况德臣中军营地已折除帐蓬，准备撤军。”

余玠对这突发的情况感到意外也震惊。

……

余玠急速的思考：况德臣的先头部队虽然受挫但他主力还完整无损，为什么撤军？为什么撤军？？

余玠脸色一沉：“传令各营都统，主将速到指挥部！”

5、龙四桥外况德臣中军营地。

许多士兵正拆除营帐，收拾器械。管后勤的士兵正赶着羊群准备撤退。阔端和况德臣在一旁低声谈话。塔察儿和几员大将快马来到况德臣和阔端的面前下马。

众　　：“参见殿下，参见总帅！”

况德臣：“都准备好了？”

众　　：“是！”

阔　端：“要撤得认真走得干脆，不要瞻前顾后，不要一步三回头！”

众　　：“是！”

塔察儿：“总帅你留在这里万一余玠……”

况德臣：“如果真的那样，到是我希望的，不过你的动作要快！”

塔察儿：“是，总帅放心！”

众人上马。

众　　：“殿下保重！总帅保重！”

众人杨鞭而去。

6、乾天县七里坪余玠指挥部　日　内

几个信使进入指挥部。

信使丁：“大帅，驻守庙山的田将军，主动出击撤退的敌人！”

信使戊：“驻守王家沟的我军也出动追击敌军！”

余玠大怒盯着信使己。

余　玠：“龙四桥也追击敌军哪？”

信使己：“是冯大人……。”

余玠大声地：“柳箭！林飞！”

柳箭、林飞：“大帅！”

余　玠：“拿上我的金皮大令全力追上追击敌人的各路将领，令他们停止追击返回各自防区，违令者，就地正法！”

柳箭、林飞：“遵令！”

7、某地　日　外

况德臣和阔端以及诸王大将站在路边看着撤退的士兵一队队的从身边走过。

阔　端：“德臣哪，余玠会不会不理我们？”

况德臣：“如果真是那样就不好办了。”

8、某地　日　外

几个信使快马来到况德臣和阔端的面前。

信使甲：“总帅，龙四桥的宋军追过来了。”

信使乙：“王家沟的宋军也出动了。”

信使丙：“庙山的宋军守将也率兵追来了！”

况德臣：“好呀，塔察儿！”

塔察儿：“总帅！”

况德臣：“按计划行动！”

塔察儿：“遵命！”

9、庙山某地　日　外

驻守庙山的田将军，率领士兵紧紧追赶退走的敌军。林飞率几个传令兵快马追了上来。

林飞大声喊：“停下，停下！”

副　将：“田将军，亲卫营的林都统追上来了，喊我们停下！”

田将军勒转马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林飞。

田将军：“鸣号，停止追击！”

停止追击的号音吹响。追击的人马停了下来。林飞来到田将军面前。

田将军：“林都统什么事？”

林飞高擎余玠的金皮大令。

林　飞：“大帅有令，令你立即返回驻地，没有大帅的将令，不得随意行动！”

10、王家沟某地　日　外

三个传令兵纵马斜插过来拦阻顾将军的人马。

传令兵：“停下，停下！”

顾将军：“什么事？”

传令兵甲高擎余玠的金皮大令。

传令兵：“顾将军，大帅有令，令你返回王家沟驻地，没有指挥部的将令不得随意行动！”

11、龙四桥外某地。

柳箭率几个亲卫营士兵，拦在冯有财的马前。柳箭拿出余玠的金皮大令。

柳　箭：“冯大人，大帅有令，没有大帅的将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行动！”

冯有财：“什么，不得随意行动。不行我不能眼看着敌人逃跑。待我追上敌人回指挥部向余大人解释！”

冯有财欲打马向前，柳箭横马拦阻。

柳　箭：“违令者就地正法！”

冯有财：“你—”

12、乾天县七里坪余玠指挥部　日　内

余玠紧盯着敌我态势图，思考着对蒙军的突然撤退的应对之策，几个传令兵候在一旁。余玠转过身来。

余　玠：“传我将令庙山、龙四桥、王家沟的守军，立即把路口用条石擂木堵死，严防死守！传令邹镇远将军，密切监视北兵的动向！”

众　　：“遵令！”

13、吴家峪况德臣的驻地　日　外

空地上集合着蒙军的马步三军。只要一声号令立即发起进攻。况德臣和阔端全身甲胄，站在一处高坡上作战前动员。

况德臣：“蒙哥大汗的勇士们！”

众　　：“蒙哥大汗，蒙哥大汗！”

况德臣：“你们是草原的雄鹰，无畏的战士！长生天会保佑你们！”

众　　：“长生天保佑，长生天保佑！”

况德臣：“现在庙山，王家沟和龙四桥的宋军被我们引出来了，勇士们决战的时刻到了，我们不仅要打败追来的敌人，我们还要援救被困的人马，我们不仅要解救被困的人马，我们要下成都攻重庆……”

14、吴家峪况德臣驻地　日　外

亲卫军卫士长跑了过来。

卫士长：“报告总帅几路信使都回来了有紧急军情报告。”

况德臣和阔端全身甲胄来到离大队不远处等待报告最新军情的信使面前。亲卫军士兵牵着两人的坐骑远远地跟在后面……

信使甲：“报告总帅庙山的宋军退回去了！”

总德臣：“你是说庙山的宋军退回去了？”

信使甲：“是的，我们将军正等着宋军离开庙山路口再远些就进攻庙山，可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宋军以极快的速度撤回了庙山。”

阔　端：“王家沟和龙四桥的宋军也退回去了？”

信使乙、丙：“是的，也是突然之间就撤了。”

况德臣：“难道说余玠识破了我们诱他追击的意图？”

阔　端：“管他呐！”

阔端扭头扫了一眼待命出发的马步三军。马步三军神情振奋正待命出战。

阔　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德臣，别给余玠玩这种真追假撤退的把戏了，趁庙山，龙四桥，王家沟的宋军刚刚撤回驻地，我们发起强攻，救出被围的几个大将和诸王万户。”

塔察儿快马来到况德臣和阔端的面前下马。

塔察儿：“殿下，总帅不好了。庙山，王家沟的宋军连夜用条石滚木把路口堵死了！”

况德臣：“糟糕，余玠肯定识破了我们以退为进援救被困人马的意图！”

阔　端：“德臣我们怎么办？”

15、乾天县七里坪余玠指挥部。

指挥部里聚集着前来开会的都统将领，气氛热烈，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这次山地之战，对取得的胜利都显得异常的兴奋！

“过瘾，解气。这么多年没打过这么舒心的仗了！”

“你们没看见，当我们的大军高举火把杀入敌阵的时候，鞑靼人慌作一堆，乱成一团。将找不着兵，兵顾不了将。”

“看起来鞑靼人也一样怕死，一样刀砍流血，枪扎喊疼！”

……

16、指挥部院内堂屋　日　外

指挥部院内正堂屋。

余玠和主要将领在屋里研究敌情。

余玠铁青着脸：“追击敌人的兵马都撤回来没有？”

邹镇远：“都撤回来了。”

余玠大为震怒：“都昏了头了，被眼前的胜利迷了眼了。”

俞都统：“大帅我们是想趁敌人……”

余　玠：“你们想错了，你们以为况德臣败了？真的退兵了？大错而特错，这是况德臣的诱兵之计，引诱你们离开防地，然后猛攻隘口救援被困的亲王大将，进而扭转被动局面。”

余　玠：“接谍人密报，你们出击的时候大将塔察尔和亲王海里哈赤的伏兵就埋伏在龙四桥和王家沟附近，如果你们再晚退兵半个时辰，敌人将发起进攻，到那时你们就是想回驻地都不可能了，那将是怎样一个局面，你们想过没有！”

余玠大步来到墙边：“你们看这。”

余玠指着墙上的敌我态势图：“塔察尔的人马在这里，海里哈赤的伏兵在这里，况德臣的中军在这里，而你们正率兵在这里追击。况德臣摆下个品字口袋，你们不但不察反而用力往里钻。”

田将军：“大帅，我们错了请求军法处置。”

余　玠：“你们擅自行动如何处置，打完这一仗再说。”

张实进入屋内。

张　实：“大帅开会的将领都到了。”

余　玠：“好，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为将者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切忌冲动。要审时度势，作出正确的判断，才能取得胜利。”

众　　：“大帅我们记下了！”

余　玠：“以现在的敌我态势来看，仍然是敌强我弱，除了被困的两三万敌军而外，况德臣的大部人马都完好无损。我们不要企望这一仗就把况德臣打垮，但我们们只要把被困的两三万敌军全数吃光，那才会令况德臣，阔端痛彻心肺！”

俞都统：“大帅你就下令吧！”

余　玠：“总的部署是堵死龙四桥，王家沟，庙山的各个隘口，严防况德臣反扑救援被困敌军，然后集中兵力吃掉被困的敌军。如何打好这一歼灭战，我们到前院去具体的布置。”

17、前院　日　内

余玠一行来到前院。

众　　：“参见大帅！”

余　玠：“大家这一战打得好，大长了我军的志气，大灭了敌人的威风！”

众　　：“杀敌报国！”

余　玠：“敌军大将察里哈思，巴吐鲁和别里哈台，沙吉思被我们困在飞龙湾，望天坪我们要把他们干净彻底一个不剩的吃掉！”

众情绪热烈：“我们一定全歼敌人！”

“让他一个都跑不了！”

甘　润：“大帅你就下令吧！”

余　玠：“众将听令！”

众　　：“我等听令！”

余　玠：“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围歼困在飞龙湾和望天坪的敌人。”

众　　：“杀敌报国！”

余　玠：“杨跃武！飞龙湾和望天坪有个狭长的结合部，你带领神龙寨的士兵，趁夜晚在结合部两侧的山岩上不断抛掷滚木擂石卡断飞龙湾和望天坪的敌人。让他们彼此不能相顾。以便我们分而治之！”

杨跃武：“遵令！”

余　玠：“廖都统，秦都统，甘将军！你们回到各自山寨之后，立即整顿人马向飞龙湾和望天坪靠拢，一但神臂城发出信号，立即合力围歼困在飞龙湾和望天坪的敌人！”

廖都统、秦剑锋、甘润：“遵令！”

余　玠：“孙将军，何将军！你们两个带领本部人马要不停的袭扰被困的敌人，让他们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要搞得他疲惫不堪以利于我主力对敌人的围歼！”

何孟飞、孙殿武：“遵令！”

余　玠：“邹镇远、金凤！你们负责督促检查龙四桥、王家沟、庙山的守将一定要把路口堵死并且在蒙军的来路上挖好陷马坑，布上铁蒺藜，铁三角。并动员当地的青壮年百姓协助防守坚决阻击况德臣的反扑！”

邹镇远、金凤：“遵令！”

余　玠：“各位将军，各位都统！此战意义非同小可，如果我们全歼困在飞龙湾和望天坪的敌人，那汗廷的蒙哥将暴跳如雷，况德臣罢职丢官。所以这一战要打出我们的威风打出我们的志气！”

众　　：“英勇杀敌，报效国家！”

余　玠：“好，大家抓紧准备！”

众将领情绪高昂地，谈谈笑笑地离开指挥部。

冯有财：“大帅！”

余　玠：“冯大人什么事？”

冯有财：“大帅，下官请求参加对飞龙湾，望天坪敌军围歼的战斗。”

余　玠：“冯大人，你督促龙四桥，王家沟和庙山的防守关系重大，只有这几个地方顶住了况德臣的反朴，才能保证对被困敌军的围歼，冯大人你的位置非同小可呀！”

冯有财：“大帅，下官自到川北战场寸功未建我……”

邹镇远：“冯大人，这是战场不是临安想逛那条街就去那条街。”

金　凤：“冯大人，你是安抚副使应带头服从命令听指挥，给下属做个好榜样！”

冯有财：“你……”

余　玠：“冯大人，你如果守好龙四桥，王家沟和庙山就是大功一件。”

冯有财不情愿地：“下官遵命就是。”

歼敌打援，余玠对歼灭困在飞龙湾和望天坪的敌人作了周密的布署！

18、王家沟路口　夜　外

王家沟的守军和百姓打着火把连夜往路口的两侧高处准备滚木擂石。

……

19、廟山　夜　外

庙山的守军和百姓在庙山的大道上挖陷马坑，埋铁蒺藜。

……

20、况德臣驻地中军大帐　夜　内

况德臣和阔端在中军大帐里筹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主将拔都也在大帐里。

阔　端：“德臣下决心吧。”

况德臣眉头紧锁：“殿下欧阳安是个小人，万一计谋败露或为余玠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阔　端：“是呀这是一步险棋，但我们除了这步棋没有其它的办法。如果不想法解救被围的万户大将和两万士兵，汗廷降罪我们－”

……

况德臣：“龙四桥没什么动静？”

拔　都：“没有什么动静。既没堵死隘口也没有加强防御！”

况德臣：“好叫欧阳安进来。”

“啪啪！”拔都击掌两声。欧阳安进入中军大帐，但由于光线较暗我们看不清欧阳安的面目。

况德臣园睁双眼一步步逼向欧阳安。欧阳安畏缩地低下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况德臣大声地：“站住！”

欧阳安脚下一软瘫在地上。

欧阳安：“总帅饶命！”

况德臣严厉地：“你就是走私军马的那个罪犯？！”

欧阳安趴在地上磕头乞命。

欧阳安：“小的该死，总帅饶命，总帅饶命！”

况德臣：“你竟敢私贩军马资助宋军，我不能饶你。来呀！”

两个亲卫军土兵应声进入大帐。

亲卫军甲、乙：“总帅！”

况德臣：“把这个人推出去砍了！”

亲卫军甲、乙：“是！”

两个亲卫军土兵抓起欧阳安向帐外走去……，

欧阳安：“总帅饶命，总帅饶命哪！拔都将军救救我，救救我！”

拔　都：“总帅，这个人说他愿意效命大汗。”

况德臣：“是吗？”

欧阳安：“是是，我发誓。只要总帅饶我性命我一定效命大汗！”

况德臣：“推回来。你说说，怎么个效命大汗？”

欧阳安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我我……”

阔　端：“快说！”

欧阳安：“我我，总帅。驻守，驻守龙四桥的将领是我的朋友我……我去说服他投，投降……”

况德臣：“啊，你有把握？”

欧阳安：“有，这个人既贪财又追名逐利，而且不懂打仗。只要是能不费力得到好处他一定会干。我只要晓之利害他一定会率兵来降！”

况德臣：“我现在到不要你说服他投降，拔都你给他说说怎么做！”

拔　都：“是。”

拔都小声地给欧阳安说他们的计划，欧阳安边听边点头。

欧阳安：“总帅，小的一定不负总帅所望！”

况德臣：“如果不成功欧阳安我要你的头，如果成功了就是都元帅的职位。”

欧阳安：“总帅我，我，我誓死效命。”

况德臣：“好，拿酒来！”

亲卫军甲端过两碗酒，况德臣递一碗给欧阳安，自己端一碗酒。

欧阳安激动地捧酒碗的手直发抖。

欧阳安：“谢谢总帅！”

况德臣：“传我命令后天晚上各都元帅，主将到吴家峪议事！”

21、龙四桥指挥部大院　夜　内

冯有财一个人在屋里喝闷酒。拿起酒壶摇一摇没酒了。

冯有财：“来人，拿酒来。”

刘总管拿酒进入屋内。

刘总管：“大人，你喝得不少了别再喝了！”

冯有财：“你敢管我，你是谁？”

刘总管：“我是刘总管。”

冯有财的面前幻化出余玠的幻相。

……

冯有财：“你是余玠，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穷书生一个，你……”

刘总管：“大人我是刘总管。”

冯有财：“刘总管？呵，是刘总管。来坐下坐下！”

刘总管坐下。

冯有财斟酒：“来我们喝酒。”

刘总管：“大人，刚才邹将军派人来问堵死龙四桥隘口的事。”

冯有财：“邹镇远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他不过仗着余玠的势力，我不理他我……”

22、驻地营房外　夜　外

欧阳安和拔都来到营门口。

卫兵甲：“谁？那儿来的！”

欧阳安：“王小四，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

卫兵甲：“你是？”

欧阳安拿掉头上的帽子。

卫兵甲：“欧将军，是你？”

欧阳安：“对是我。”

卫兵甲：“欧将军在那儿发财呀？”

欧阳安：“跑点生意。”

欧阳安拿出一锭约二十两的银子塞在王小四的手里。

欧阳安：“小四，我欧阳安发了点小财，拿去买酒喝。”

卫兵甲：“谢谢欧将军。欧将军来这里有什么事？”

欧阳安：“冯大人在吗？”

卫兵甲：“在在，冯大人统管我们龙四桥，庙山，王家沟的防务。”

欧阳安看了拔都一眼，拔都点点头。

欧阳安：“冯大人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想见见他。”

卫兵甲：“好好，我这就去通报。”

欧阳安：“你就说故人来访。”

23、龙四桥指挥部　夜　内

卫兵甲进入屋内。

卫兵甲：“冯大人，有故人来访。”

冯有财：“故人，什么故人？”

卫兵甲：“冯大人是你的朋友来访。”

冯有财：“朋友，我有什么朋友。我冯有财好比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

欧阳安和拔都进入屋内。

欧阳安接冯有财的话音：“虎落平阳遇犬欺。冯大人谁敢欺侮堂堂安抚大人？”

冯有财抬头看欧阳安。

冯有财：“你是谁？”

欧阳安摘掉帽子：“冯大人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冯有财：“你是？”

刘总管一看欧阳安大吃一惊：“欧阳安！”

欧阳安：“刘总管好眼力，还认识我欧阳安。”

刘总管：“大人，大人是欧阳安将军。”

冯有财站起身凑近欧阳安，一道深深的刀疤把欧阳安的脸拉成令人恐怖的怪样。

冯有财大惊：“有鬼，打鬼，打鬼……”

欧阳安纵声大笑：“哈哈哈……，冯大人别怕，我说话有声，行走有影，不是鬼。是活的欧阳安在你的面前。”

冯有财：“你真是欧阳安？”

欧阳安冷笑：“哼哼哼……，冯大人希望我欧阳安是鬼吧！”

冯有财回过神来：“那里，那里。欧阳老弟请坐。这位是？”

欧阳安：“这是我的拜弟范成。”

冯有财对刘总管递个眼色。

冯有财：“刘总管你再炒几个菜我给欧老弟好好喝两盅。”

刘总管：“是。”

欧阳安：“别动，刘总管别走，我欧阳安有今日你刘总管也是功不可没。”

拔都转身堵住刘总管的退路。

冯有财：“欧阳安你要干什么？”

欧阳安：“我想给你算帐！”

冯有财：“欧阳安，你那杀手黑剑已经死了，我不怕你。”

欧阳安：“黑剑算什么，一条会咬人的狗！”

冯有财：“你放明白点我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士兵冲进来抓你。”

欧阳安：“好威风啊，冯大人！你只要敢动一动我让你血溅五步！”

拔都“嗖”的一声拔出腰刀站在冯有财身后。

冯有财：“欧阳安你……”

欧阳安：“冯大人，我欧阳安是领教了你的狠毒手段，钱福在佛图关狠抽一鞭，马车掉下悬岩，那个狗奴才还给我了一刀，好在我欧阳安福大命大，冯大人你有什么说的！”

冯有财：“欧老弟误会，大误会。这全是钱福那奴才见财起意，这个狗奴才自那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发了文书让各地捉拿这个狗奴才！”

刘总管：“是是，欧将军我家老爷说的都是实情。”

欧阳安：“是嘛，事过境迁我欧阳安总算大难不死，照你冯有财对朋友的手段杀你一万次也不解恨！”

冯有财：“你—”

欧阳安：“可我们总算曾经是共过患难的朋友。”

冯有财：“是是，都是钱福那个狗才见财起意。”

欧阳安：“你冯有财不仁我欧阳安不能不义。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听见冯大人感叹什么龙游浅水，虎落平阳，怎么有什么烦心的事？”

冯有财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冯有财：“也没什么事，坐坐，坐下说话。”

欧阳安、拔都坐下。欧阳安斟酒。

欧阳安端起酒杯：“冯大人有什么不痛快给老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忙。”

冯有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冯有财：“我冯有财是有大志向的人，此次出兵我主动要求上川北战场，可处处受余玠的排斥，枯守龙四桥。”

欧阳安：“冯兄有什么打算吗？”

冯有财：“还能有什么打算，攻打飞龙湾和望天坪没我的份，空有一腔报国的热血。”

欧阳安暗暗冷笑：“冯兄别那么灰心丧气，眼下就有一个惊天动地建丰功伟业的机会！”

冯有财：“惊天动地？”

欧阳安：“对。”

冯有财：“丰功伟业？”

欧阳安：“不错。”

冯有财：“你不是来寻我开心的吧？”

欧阳安：“冯兄，你以为我今天晚上到你这里来是为了寻仇，寻你开心吗！我是要送你一个创丰功伟绩的机会。”

冯有财觉得欧阳安说的是认真的。

冯有财：“请老弟指教。”

欧阳安：“这些年我在北边贩军马，结交了好些个蒙军营里的朋友，近日得到一个重大的军事秘密。”

欧阳安凑近冯有财小声说话……

冯有财瞪大了眼睛：“真的？”

欧阳安：“千真万确！”

冯有财：“这……，你欧阳安把这么重要的军情给我你图什么？！”

欧阳安：“问得好，我欧阳安受王奎的拖累至今仍是朝廷通辑之人，虽然作军马生意能赚钱，但终不是个了局，这个重大军事秘密给冯兄我打算附翼立功赎罪，如能回汉州恢复我都统的职位是我的本愿！”

冯有财：“嗯，这算是个理由。”

欧阳安：“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到实地侦察侦察，不过要快！”

冯有财：“来人！”

卫兵甲进入屋内。

卫兵甲：“大人。”

冯有财：“谁在大营？”

卫兵甲：“高将军。”

冯有财：“请高将军到我这里来。”

卫兵甲：“是！”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