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集〈排兵布阵〉

片　头：……

1、重庆近郊的一处三岔路口　日　外

三岔路口车来人往，紧张、繁忙而有序。显现出一派临战的气氛。一队宋军步兵正通过岔路口，开向川北前线。

……

一队宋军骑兵纵马急驰过路口，扬起阵阵尘土。

……

不时有东西南北的传令兵匆匆而过。

……

滿载物资的粮草辎重车队向北行进。

……

一骑快马来到路口，马上的信使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拱手询问。

信　使：“请问贵部是蜀剑营还是渝剑营？”

军官打量了一下信使：“我们是蜀剑营第五队。”

信　使：“不知余大人是不是还在制置司帅府？”

军　官：“请问信使那里来？”

信　使：“我是川北前线兵马总提调邹将军帐下信使，敝姓张！”

军　官：“余大人今天还在帅府，听说明天就将帅府行营移到川北。”

信　使：“多谢指教。”

2、重庆制置司门口　日　内

制置司门前加强了戒备，八个亲卫营的士兵守卫在制置司门口。不时有信使、传令兵从制置司里进出。

信使来到制置司门前下马。

信　使：“各位请了，在下川北前线兵马总提调邹将军帐下信使。有紧急军情，秉报余大人。信使呈上证明身份的腰牌，林飞接过腰牌验看……”

林　飞：“张信使请。”

3、制置司大厅　日　内

各州县的都统，将领齐集大厅。情绪激昂地听余玠的战前动员。

余　玠：“蒙哥即汗位以后，即令总帅况德臣和皇子阔端犯我边境，从连日的军报分析，况德臣和皇子阔端还是打的老算盘，下成都攻重庆，然后顺江而下，控厄夔路断我与京湖的联络，进而直逼鄂州。虎视京湖，可惜的是凡百事不能一厢情愿，况德臣就是一厢情愿，是痴人说梦！”

厅里的将领发出自信的笑声：“老黄历翻过去了。”

“这次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况德臣！”

余玠两手平按让大家安静。

余　玠：“人常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各位都统将领，是我们报效大宋朝廷的时候到了。”

众　　：“誓死抗敌，保卫国家！”

余　玠：“好，各位都统，各位将军回驻地以后立即整备人马和物资火速开赴川北前线！”

众　　：“遵命！”

4、厅内　日　内

信使进入厅内。

信　使：“参见余大人。”

余　玠：“你是川北来的吧？”

信　使：“小的是邹将军帐下信使。”

余　玠：“邹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信　使：“邹将军要小的禀报大人，将军遵照大人将令，对川北各州县都进行了战前动员。高县、四合县和溶县的百姓，已经分批撤上山寨。”

余　玠：“好，北兵的动向怎么样？”

信　使：“有小股士兵袭扰，带有试探的意思。邹将军遵照大人的指令以坚壁清野为主，没有暴露我方的军事力量和军力布局。”

余　玠：“好！”

信　使：“将军要我禀报大人，乾天县的帅府行营，已经准备就绪。不知大人何时移驾行营？”

余　玠：“你告诉邹将军，重庆这里的事安排好以后就启程，也就是这一两天吧。”

信　使：“是，小的告辞！”

信使离开大厅。

5、厅内　日　内

冯有财：“大人。”

余　玠：“冯大人。有事？”

冯有财：“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余大人，上次北兵来犯下官留守重庆，寸功未建。此次下官想追随余大人赴川北一道拒敌。”

余　玠：“这……”

冯有财主动要上前线，这到出乎余玠的意料之外。

余　玠：“……冯大人，留守重庆的担子不轻。”

冯有财：“余大人，下官任职四川以来留守重庆的时间居多，上前线的时机少。大人不是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望大人成全。”

余玠沉吟了一下：“也好，冯大人就随帅府参赞军务吧。”

冯有财：“谢大人。”

余　玠：“严将军，你在四川多年了。这留守重庆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严仕贵：“遵命。”

余　玠：“王坚将军。合州地处要冲，上接铺元下连重庆；东应夔门西络云顶。为了便于统一指挥制置司任命将军为合州路中军都统制。”

王　坚：“遵令。”

余　玠：“将军回合州以后不仅要加紧整固钓鱼城防务，还要把合州周边的几个县，州都带动起来，屯集粮草军械，时刻准备好撤上钓鱼城坚守，要形成一支铁拳给敢于来犯之敌以沉重的打击！要知道合州是重庆的北大门，守好这个北大门，重庆和夔州就有了屏障，同样，重庆夔州整固好了，可随时应援合州，彼此相互依存。只要合州，重庆，夔路守好了我在川北作战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王坚、严仕贵：“末将决不负大人重托！”

王安节，陈月红双双进入厅内。

陈月红：“义父！”

余　玠：“你们来了。”

陈月红：“义父，我和安节都商量好了，我们跟你到川北去！”

余　玠：“不行，你们俩还是上钓鱼城。”

陈月红：“义父，你对月红有再生之恩。我要随侍在你身边照顾你，这是我作女儿的应尽的孝道。”

余　玠：“月红，安节。你爸守合州的担子不轻哪，如果你们都随我去了川北，那合州怎么办？让你们去合州，是要你们协助守好钓鱼城。”

陈月红：“那你一个人……”

余　玠：“我在川北不是还有哑姑吗，月红你不要操心我。”

陈月红：“哑姑随你到川北，我又上钓鱼城那母亲怎么办？总不能把母亲丢在重庆吧！”

余玠笑笑：“那你说怎么办？”

陈月红：“哪，哪我把母亲接上钓鱼城。”

6、乾天县郊一农家大院　日　内

这个农家大院是余玠在川北前线的临时指挥部，大院的四周戒备森严，任何人没有特别发放的腰牌，都不能靠近指挥部。邹镇远和金凤来到大院门前下马。张实迎了上去。

张　实：“邹将军，金凤将军一路辛苦。”

邹镇远：“张都统我们是不是来迟了？”

张　实：“刚好，邹将军，金凤将军这是通行指挥部的腰牌。”

邹镇远和金凤接过腰牌。

7、农家大院院埧　日　内

邹镇远和金凤进入院内。院埧里临时摆放了些条凳桌椅，参加军事会议的将领听余玠讲话。

余玠顶盔贯甲两眼凝视着墙上军事地图。

张　实：“大帅都统将领差不多都到了，听大帅示下。”

余玠转过身来扫视了一下与会的将领：“好，我先谈谈蒙古方面的情况，蒙哥即汗位以后就四处出击，命汗弟忽必烈远征大理；诸王禿儿花、撒力征身毒；怯里木花征木里溪；旭烈兀征西域、素丹。野心不小啊。此次入川的敌军将领依然是我们的老对手，总帅况德臣和皇子阔端。前次他们在虎啸谷吃了亏，这次会怎么样呢？”

余玠向场内张望寻找邹镇远。

余　玠：“镇远，邹镇远到了没有？”

邹镇远：“大帅，末将在。”

余　玠：“你是前敌总指挥，给大家说说最新的敌军动态。”

邹镇远：“是。”

张实和邹镇远挂起了敌我态势图。

邹镇远：“况德臣和皇子阔端率二十万兵马在山阳、地州集结。从上个月开始派出小股兵马对我庙山，龙四桥王家沟袭扰。我派出长枪营，铁骑营在杨跃武将军的率领下与敌人周旋，这些来犯的小股兵马到是一触即退，以我判断他们的目的是试探我们布防虚实。”

余　玠：“嗯，看来况德臣也没准备好。”

邹镇远：“具谍报人员报告，况德臣的人马也没有完全到位，我们遵循大帅的指令，动员百姓上山寨。现在高县、溶县、四合县的百姓都撤上了山寨，临川，吴县，大安州，路原县的百姓大都上了山寨。”

余　玠：“离敌人较远的县我们动员百姓南撤，离敌人较近的县动员百姓上山，青壮年协助守寨，妇女老人做做后勤……”

邹镇远：“现在沪州路的廖都统，蔡将军，中安路的俞都统正率领兵马赶往集结地七里坪的途中。从目前的形势看敌我双方都是蓄势待发。形势就是这样。”

余　玠：“邹将军把敌我态势介绍得很清楚，况德臣是我们的老对手了，大家说说这次我们这个老对手会怎么进攻，而我们又将如何应对。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都统甲：“大帅以末将看来，况德臣此次进攻不会像上次那样走虎啸谷。”

余　玠：“嗯，说说你的道理。”

都统甲：“按敌军往年南侵的习惯路线他是不走虎啸谷的，上次是大帅利用况德臣，阔端急功近利的心理在高县坚决阻击况德臣，使他久攻不下，当时阔端是暴跳如雷呀，时日延误了与达海会师的计划，故尔挺而走险，加之阔端一向狂妄自大，不把我军放在眼里，才导致虎啸谷大败而归。”

施将军：“若不是王奎擅离防区阔端早就成阶下囚了！”

余玠笑笑：“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还是说说，况德臣这次会采取什么办法进攻，走什么路线。”

都统乙：“况德臣此次不会走虎啸谷，虽然突破虎啸谷就是去成都的大道，但地势险要不利骑兵展开作战，此次他集中二十万兵力会不会是全面开花的战法。使我们彼此不能相顾从而摸不清他的主攻方向。”

将军甲：“有道理，从这几次况德臣派出的小股兵马重点袭扰的地点在庙山，龙四桥，王家沟。大人，这会不会是鞑靼人重点突破的方向？”

余　玠：“有可能。……这些年与敌人仗打得不少，但打大仗却不多，我想问一下前些年你们若遇到几十万强敌来犯，是怎么应对的？”

对余玠提的这个问题将领们颇感意外。

“大帅问这个什么意思？”

“怎么应对，要说出来多丢人哪。”

“有什么应对的，一个字‘跑！’”

……

余　玠：“怎么都不说话？”

何孟飞：“大帅，不是不说，是不好意思。”

余玠不解地：“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将军你讲来听听！”

何孟飞：“大帅，四川多年战乱，元气大伤，兵员不足又缺少训练加之粮饷不继，将不愿战兵不愿守，士气低落，每遇强敌来犯大都是一跑了之。”

余　玠：“一跑了之，没那么简单吧。”

何孟飞：“大帅的意思是说……”

余　玠：“敌人的马队来如闪电去若飙风，人的两条腿能跑过马的四条腿？”

都统甲：“惭愧，兵法里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战略战术的有序撤退，而我们是三十七计大溃退！”

都统乙：“为了延迟敌军的追击我们在要道口用树木，擂石把路口堵上，等敌人拆除路障之后我们跑出老远了。”

余玠若有所思地：“嗯……现在我们怎么办？”

金　凤：“大帅，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只要况德臣敢来我们就拉开阵式给他干！”

余　玠：“金将军勇气可隹！”

孙殿武：“大帅，末将以为今年不比往年了，我们兵精粮足，士气高昂，从将领到士兵莫不磨拳擦掌。誓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众　　：“誓与敌人决一死战！”

余　玠：“好，士气高昂，兵精粮足都是我们克敌致胜的好条件，但从总的力量对比上看仍然是敌强我弱。那么这一仗怎么打？是要仔细考虑的。”

邹镇远：“大帅，你说吧我们这一仗要怎么打。”

余　玠：“刚才我问你们前些年遇到强敌压境你们是怎么作的，不是要揭你们的疮疤，而是要从中找出战胜敌人的办法来。”

众议论：“那算什么办法。”

“大逃亡、大溃退能找出什么克敌致胜的办法来？”

……

余　玠：“上次作战我们是逼况德臣和阔端走虎啸谷，这次我们就大方一点让他进来。”

何孟飞：“大帅，你说让况德臣进来？”

余　玠：“是呀，让他进来尝尝我们守点不守线，连点而成线的战略战术的厉害，况德臣进来正好检验我们这几年修筑的几十座城堡山寨抗击敌人的威力究竟怎么样！”

众议论：“对，辛苦了这么些年该让这些城寨显显威力了。”

……

秦都统：“好，大帅你就排兵布阵吧！”

余玠转过身来面对敌我态势图目光依次扫过每一处地形，山头。在心里掂量着自己的决心和对敌作战的具体部署，与会的将领鸦雀无声静等余玠的将令。

……

余玠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是坚毅的神色：“众将听令！”

众　　：“我等听令！”

余玠用马鞭指着态势图下令。

余　玠：“具谍报，况德臣和阔端在汗廷对蒙哥说，宋军不堪一击，他的铁骑一到宋军必然望风披靡。好个望风披靡！孙将军，何将军。”

孙殿武、何孟飞：“大人。”

余　玠：“令你们率领蜀剑营和渝剑营正面接敌，但要一解即溃。”

何孟飞、孙殿武：“大帅这……”

余　玠：“不但要一解即溃还得望风披靡。况德臣和阔端不是这样说的嘛，我们这叫投其所好！”

何孟飞、孙殿武：“是。”

余　玠：“从情报判断况德臣和阔端的突破方向就是庙山，龙四桥到王家沟这一带。令你们火速率领本部士兵并动员当地青壮年，沿庙山，龙四桥到王家沟一带的通路，照吴都统刚才说的办法用条石泥土，树桩堵上。让况德臣和阔端，觉得我们在他大军压境之下惊惶失措，已经逃之夭夭。”

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余　玠：“要注意的是你们不要堵得太死，要让人家能拆能过。”

孙殿武、何孟飞：“是。”

余　玠：“敌人进来以后你们会同程将军，顾将军，紧紧缠住敌人的尾巴，策应杨跃武，廖都统，田将军，渝剑营的郑将军，熊将军对敌人的攻击。至于怎么做由前敌总指挥邹镇远给你们布置。镇远下面该你的了。”

邹镇远：“总的战术是当敌人进入我各处山寨的攻击范围以后，敌人停下我就进攻，敌人进攻我就上山。敌人驻下我就袭扰，他前走我就打他的后卫，他调头接应我就打他前部先行，让他首尾不能相顾，要他走不动，住不下，吃不好，睡不安。”

众兴奋地：“遵令！”

余　玠：“朱安抚发明的烽火调兵法都演练纯熟哪？”

众　　：“报告大帅演练纯熟了！”

余　玠：“好，大家分头准备吧！”

众　　：“是！”

8、指挥部外　日　外

与会的将领都统兴奋地议论着即将迎来的战斗，离开指挥部。

将领都统边说笑边从院埧里出来。

都统甲拱手抱拳：“老吴再见！”

都统乙：“再见！”

程将军：“何将军你可得狠狠揪住况德臣的尾巴，别让他东摇西摆挺得意的呀！”

何孟飞：“放心吧，我呀把他的尾巴砸个稀烂！”

田将军与孙殿武边走边谈。

田将军：“孙大哥我求你个事！”

孙殿武：“什么事说吧。”

田将军：“马上要打仗了，我还有一批粮食在县城没有运上山，可我的人手不够。”

孙殿武：“要我派人给你运粮食上山？”

田将军：“是是。”

孙殿武：“好办，我给你调渝剑营的两百个弟兄帮你运粮够不够！”

田将军：“够了够了，谢谢孙大哥！”

9、院内　日　内

余玠与邹镇远，金凤在态势图前小声地说着什么，冯有财在一旁等候。

余　玠：“镇远我们连环寨，子母寨，铁三角城堡是第一次投入战斗。临敌的时候要第一要审时度势相机而行，第二要临活机动协调而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要向你属下的都统将领强调统一指挥顾全大局。”

邹镇远：“是。”

余玠回头看到候在一旁的冯有财。

余　玠：“冯大人你有事？”

冯有财：“是这样，刚才大人运筹帷幄的气度，决胜千里的威势下官十分佩服。”

金凤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邹镇远皺了皺眉头。

余　玠：“冯大人，要说什么不必客气，直说就是。”

冯有财：“是这样，刚才大人号令各个将领都统都各司其事，大人，我做什么？”

余　玠：“冯大人你不是在指挥部参赞军务吗。”

冯有财：“大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希望大人能指派给下官具体的差使。”

余　玠：“这……”

邹镇远：“冯大人，川北战事即将展开，余大人要处理的军情大事不少，冯大人就留在指挥部参赞军务，不再要什么其它的差使了。”

冯有财：“邹将军，话不能这么讲，我冯有财好歹也是四川安抚副使，难道出个主意，参谋参谋意见都不行？我冯有财也有报效朝廷的一腔热血，我冯有财……”

余　玠：“冯大人，邹将军和我主要考虑你的安全。”

金凤语带讥讽地：“冯大人你是许大人的得意门生，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叫余大人怎么向许大人交待呀！”

冯有财：“金将军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将士在前方与敌人拼杀，流血牺牲。而我们却在这里谈什么安全不安全。金将军，人谁无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冯有财虽然……”

余　玠：“冯大人这样吧，刚才信使来报田将军，蔡将军，俞都统已经赶到七里坪，冯大人传我的将令与三位将军共同把守龙四桥、庙山、王家沟隘口，当敌人进入隘口以后立即封锁，不得放过敌人的一兵一卒。”

冯有财：“是，下官遵命。”

余　玠：“邹镇远你是前敌总指挥要保护好冯大人。”

邹镇远无可奈何地：“是。”

余　玠：“传令各路各营三天以后七里坪誓师阅兵。”

众　　：“遵令！”

余玠在军事会议上制定了对敌方略，那么况德臣和阔端又作何打算呢！

10、况德臣的中军大帐　日　内

群山环绕的一处开阔地，况德臣的中军大帐就设在这里。军帐的四周旌旗飘飘。数支骑兵队伍和步卒队伍列队等候出征的命令。几顶大帐如众星捧月拱卫着中间的中军大帐，大帐的四周戒备森严。

总帅况德臣和皇子阔端召集诸王、大将、万户长、千户长开军事会议。

况德臣：“前次我们急于与达海元帅会师误走虎啸谷，吃了余玠的亏。”

阔　端：“这次我们几十万大军出征不会走虎啸谷了。”

况德臣：“哈儿巴图，宋军在虎啸谷的布防怎么样？”

哈儿巴禿：“虎啸谷的宋军是长驻川北的大安军，领军都统是甘润。”

万户甲：“这个大安军是我们的老对手了，而甘润有勇有谋，余玠把大安军交给甘润守虎啸谷，可算是老谋深算哪。”

阔　端：“管他大安军小安军，我们不走虎啸谷。可不去管它。”

况德臣：“庙山，龙四桥，王家沟的情况怎么样？”

哈儿巴禿：“具探马回报，宋军在各主要路口用条石，树木，泥土高筑屏障，阻止我军的进攻。”

阔　端：“这是宋军的老一套了，他们的两条腿跑不过我们四条腿才出此下策。”

况德臣：“前些年我们大军压境宋军就是阻断路口以掩护他们逃跑，难道余玠要跑？这不象是余玠的个性！”

察里哈思大将：“总帅，什么个性不个性。我们大军压境他余玠能和我们硬拼？还不就是他们自己说的三十七计—大败退！”

众　笑：“哈哈哈……”

况德臣摆了摆手。

况德臣：“兵法上说：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鬼神莫测。我们不能小觑了余玠这个对手。哈儿巴图，除了阻断路口之外，宋军还有什么动静？”

哈儿巴禿：“宋军此次的作法与往年是有不同的地方，他们把一些百姓都迁往新修的山寨，不知他们这样作是为什么！”

况德臣：“余玠修这些山寨都好几年了，干什么呢？”

别里哈台万户：“干什么，我看是为了保命。一个山寨能容多少人，吃的喝的又能支持多久。”

阔　端：“依我看这个余玠也没什么大本事，我几十万大军齐头并进，还怕那些星星点点的山寨城堡，我说我们不要再瞻前顾后了，德臣下令吧！”

况德臣：“好，走！”

诸王，众大将，万户甲、乙簇拥着况德臣和皇子阔端走出中军大帐。

11、宋军七里坪校军场　日　外

余玠顶盔贯甲，身披大红战袍率领众将登上校军场的高台。冷峻的目光扫向校军场。校军场的四周旌旗召展，骑兵，步兵，长枪营，长剑营，追风营，火砲营，藤刀营，弓弩营……各按方位整齐列队，刀、枪、剑、戟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冷森森的光芒。各营的统领，主将站在队列的前头。浑身甲胄手持令字旗的邹镇远快步登上点将台。

邹镇远：“报告大帅，川北前线兵马总提调邹镇远率领马步三军列队完毕，敬候大人的训示！”

……

12、川北某地蒙军驻地　日　外

况德臣和皇子阔端，诸王大将、万户登上高台检阅列队待发的马步三军。前部先锋，都元帅哈儿巴图，快步登上高台。

哈儿巴图：“报告总帅，征宋先锋大将哈儿巴图率全体将士集合完毕，请总帅训令！”

况德臣扫视了一遍台下列队的马步三军。

况德臣：“蒙哥大汗的勇士们！”

众将士齐声高呼：“蒙哥大汗，蒙哥大汗……”

……

13、七里坪校军场　日　外

余　玠：“大宋朝的将士们，你们无惧无畏，忠肝义胆，英勇杀敌。朝廷等着我们战胜敌人的胜利捷报！”

众将士齐声高呼：“誓死杀敌，报效国家！誓死杀敌，报效国家……”

14、蒙军驻地　日　外

况德臣大声演讲：“我命令你们，大汗的将士们，鼓起你们的勇气，挥舞你们的战刀，杀向敌人。我们要克成都，下重庆，出夔门，攻鄂州！长生天保佑！”

众将士齐声高呼：“长生天保佑！长生天保佑……”

15、七里坪校军场　日　外

余　玠：“将士们在你们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为了我们的亲人，为了国家。举起你们的刀枪，杀向敢于来犯的敌人。英勇杀敌，保家卫国！”

众将士齐声高呼：“英勇杀敌！保家卫国……”

以画外音的内容展现相关的场境。

画外音：况德臣利用他骑兵速度快的优势，很快攻陷了高县、中和县和威州。然后兵分四路向宋军的庙山、龙四桥、王家沟、乾天县扑来。一路之上只遭遇宋军象征性的抵抗，而余玠则按他既定的作战方针，诱敌深入以便依托城堡山寨与况德臣展开山地作战。

16、战场　日　外

宋军与蒙军作战……

17、威州城内　日　内

蒙军先锋哈儿巴图攻陷威州之后士兵纵火焚烧房屋……

18、某山寨　日　外

宋军士兵迅速撤上山寨……

19、大路　日　外

宋军士兵在大路安放铁三角，伪装陷马坑……

20、山寨　夜　外

几处山寨点燃烽火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21、山寨　日　外

山寨上宋军士兵急速调动……

号角声声此起彼伏……

22、乾天县余玠指挥部　日　外

大院门前宋军士兵往来调动频频。禀报军情的传令兵匆匆来到院前下马，急急进入指挥部。从指挥部出来的传令兵和信使，急匆匆地上马快速离开。

林飞率领的亲卫营来到院前列队。

余玠和邹镇远，金凤在敌我态势图前研究敌情，几个将领围在一旁。几个传令兵在一边等候命令。

23、指挥部　日　内

邹镇远指着墙上态势图。

邹镇远：“况德臣攻下威州，高县、四合县以后，兵分三路向庙山、龙四桥、王家沟直往乾天县扑来！”

余　玠：“况德臣来得好快呀。”

邹镇远：“何将军和孙将军按大帅的指令，接敌以后迅速率兵撤到这一带，等候况德臣进入以后咬他的尾巴。”

余　玠：“好，威州，高县、四合县的情况怎么样？”

邹镇远：“大部分百姓都已撤离，士兵伤亡不大只是敌人纵火烧毁不少房屋。”

余玠皺了皺眉头：“各个山寨准备得怎么样？”

邹镇远：“都准备好了！”

林飞进入院内。

林　飞：“大帅，亲卫营已集合完毕。候大帅的示下！”

余　玠：“镇远我们走。”

余玠，邹镇远，金凤和几个将领，传令兵从院内出来。众人分头上马。

邹镇远大声下令：“出发！”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