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集〈更上层楼〉（一）

片　头：……

1、制置司办事厅　日　内

余玠，王坚，邹镇远，金凤，严仕贵，张实等在办事厅内。桌上放着林飞取回来的陈月红的孝帕。

林　飞：“我和安节跟在月红的后面，安节对我说，让我远远跟在后面，他去劝月红。我看见陈月红倒酒祭奠，看见他们说话，但万万没有想到月红和安节会……。”

余　玠：“谁也想不到他们会……，”

金凤悲泣：“月红啊，你这是为什么呀，月红！”

王夫人大放悲声进入办事厅。

王夫人：“安节儿哪！安节……”

王夫人：“老爷，安节在哪！安节怎么哪？”

金凤扶王夫人：“嫂子，安节他……嫂子你要节哀！”

王夫人：“老爷你说呀安节到底怎么哪？你快说呀？”

王　坚：“夫人，月红祭奠父母和忠义军死难弟兄以后跳下悬岩，安节也……”

王夫人：“安节儿哪……”

王夫人一恸而绝。

王坚抱住王夫人：“夫人，夫人……”

余夫人在哑姑的搀扶下进入厅内。

余夫人：“月红我的孩子，月红……”

金凤扶住余夫人：“嫂子，嫂子……”

余夫人拿起桌上陈月红的孝帕。

余夫人悲泣地：“月红孩子，你义父和我过几天就给你和安节办喜事成亲，你就……，月红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呀，月红你这是为什么呀，我的孩子呀！”

画外音：陈月红和王安节跳岩之后余夫人，王夫人、金凤悲痛欲绝。余玠、王坚、邹镇远、金凤率领渝剑营士兵分路到山岩下寻找。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逝者已矣，留给生者的是无尽的悲伤。

2、余玠宅院后厅　日　内

余玠和夫人在厅里闲话。

余夫人：“老爷出巡什么时候出发？”

余　玠：“约了王坚，镇远，孔老他们谈谈‘经理四蜀图’谈完以后就走吧。”

余夫人：“月红要是在……”

余玠的面前幻化陈月红的模样，陈月红笑着向余玠走来。

……

陈月红：“义父，你以后出巡女儿跟着你一道去，一则照顾你的日常起居，二则当你的贴身卫士。”

余　玠：“那有女的当卫士的。”

陈月红嫣然一笑：“那我就是第一个。”

余　玠：“月红，你还是在家里照顾你义母吧！”

陈月红：“我不嘛，我不……”

恍然一下陈月红的幻相消失。

……

余夫人：“老爷，老爷。”

余　玠：“……啊，啊夫人！”

余夫人：“老爷在想什么？”

余　玠：“没什么，没什么。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余夫人：“我说你这次出巡还是让哑姑跟你去吧，一路之上有她照顾你。”

余　玠：“不用，再说你也离不开哑姑。”

余夫人：“月红给我说过你出巡她照顾你，哑姑在家里照顾我……，可这孩子。”

余玠悲叹地：“夫人不要太过悲伤。唉，没有照看好月红真是愧对九泉之下的陈长风啊。”

余夫人：“老爷今天是月红，安节七七的日子，觉林寺做超度两个孩子的法事，老爷你去不去？”

余　玠：“嗨，日子过得可真快。两个孩子走了都一个多月了。超度法会我就不去了，要多多宽慰王夫人。他们夫妇最疼爱安节，安节这孩子随我应援四川，从成都到汉州到川北作战，多次出生入死，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一定是员战将。可现在……，要他们夫妇不要过度悲伤。”

余夫人：“好，我记下了。”

余　玠：“行空上人还没有回来？”

余夫人：“没有，公审王奎那天，上人就离开觉林寺，首座说上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那里。”

画外音：余玠冒着罢职丢官的危险，设下计谋抓捕公审王奎。为死难的忠义军和被王奎戕害的百姓讨回了公道，为四川铲除了王奎这个毒瘤。但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的欧阳安就借酒浇愁。

3、冯有财宅院客厅　夜　内

桌上杯盘狼籍，欧阳安一个人坐在桌边大碗灌酒，已经是脸色铁青，醉眼迷离。

欧阳安：“拿酒来，给，给我拿酒来。”

仆　甲：“欧将军你老从早上喝到晚上，不能再喝了。”

欧阳安愰愰悠悠地走到仆甲身前。

欧阳安：“让你拿酒你就去，别惹得老子不高兴。”

仆　甲：“欧将军不是小的不给你拿是……”

“叭”的一声欧阳安抬手给仆甲一记耳光。

欧阳安：“狗眼看人低，别以为老子今天落难。告诉你我欧阳安自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仆甲用手捂着脸：“欧将军小人是为将军……”

冯有财进入厅里。

冯有财：“混帐东西，下去给欧将军拿酒。”

仆　甲：“是。”

冯有财：“老弟别跟下人一般见识。来我陪你喝两杯。”

欧阳安：“好好，还是冯大人识得好歹，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谁又说得准以后会怎么样。”

冯有财：“是是。”

仆甲上酒……

冯有财给欧阳安斟酒。

冯有财：“老弟说得对，世事如棋局局新吗，四十几天前的婚宴上，王奎对冯某是连讥讽带挖苦不可一世，我吔，只能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下了事。可现在怎么样？魂归地府，你老弟在我这里算是躲过了一劫。这人哪要知足，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欧阳安：“对，这人哪要知足。我欧阳安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要是有条路可走我决不赖在你这里。”

冯有财：“按说以我们的交情你老弟要在我这里住上十年八年那怕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欧阳安冷笑：“哼哼……”

冯有财：“可你欧老弟胸怀大志，岂是藏头缩尾之辈。”

欧阳安：“那冯大人说我该怎么办？”

冯有财：“你们弃汉州为的是穆德才，你何不去找他。我还听说穆德才给你大哥写了个什么字据。”

欧阳安：“对，有这个事。这个字据现在我手里。”

冯有财：“那不正好找他给你想个出路。”

欧阳安：“我现在身无半文进门都难哪。”

冯有财：“这好办，钱福把东西拿上来。”

钱福拿了一大包银子进入厅里。

钱　福：“老爷。”

冯有财：“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还有些珠宝之类，老弟拿去作活动的开销。”

欧阳安：“那我什么时候走？”

冯有财：“现在。”

欧阳安：“现在？你不是下逐客令吧！”

冯有财：“那里那里，穆大人走了以后，余玠对你加紧搜捕也没什么结果，把蜀剑营和渝剑营的士兵都撤回了驻地，亲卫营也不夜巡了，你现在走正是时候。”

欧阳安：“那我怎么个走法？”

冯有财：“钱福用车送你出佛图关。”

欧阳安：“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冯有财：“好，多保重。”

4、冯有财宅院大门　夜　外

欧阳安上了马车。

欧阳安双手抱拳：“冯大人欧阳安告辞。”

冯有财挥手致意。

钱福低声吆喝，马车上道。

……

冯有财对仆甲小声地问：“刘总管有话没有？”

仆甲小声地：“刘总管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冯有财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对着渐去渐远的马车。

冯有财：“一路平安！”

5、佛图关外。

欧阳安乘坐的马车吱吱哑哑行进在佛图关驿道上。

……

6、佛图关　夜　外

守关士兵：“那是谁的马车停下。”

钱福停下车。

两个守关士兵走了过来。

士兵甲：“谁的车，夜半三更出关干什么？”

钱　福：“我是冯大人的管家钱福，冯大人要我到关外接一个亲戚进城，这是冯大人的关防。”

士兵甲接过关防就着灯笼的光亮看了看。士兵乙撩开车帘看了看。士兵甲把关防还给钱福。

士兵甲：“好走吧。”

“叭”的一声鞭响马车吱吱哑哑出关。

士兵乙：“前面坡陡路仄小心点！”

7、佛图关外　夜　外

马车来到一处悬岩边。钱福跳下车来，向岩下看了看。岩下传来老鸦的“呱，呱……”瘆人的叫声。

钱　福：“欧将军到了下车吧。”

欧阳安：“到了。”

欧阳安从车上站起身。

欧阳安：“这是那儿哪，什么都看不见？”

钱　福：“欧将军这是断魂岩。”

钱福一匕首剌向马的后腿，辕马护痛一声长嘶纵下悬岩。

岩下传来老鸦的“呱，呱呱……”的叫声和野狗的狂吠声。

8、岩下　夜　外

钱福摸摸索索来到岩下，他愰燃火折子。欧阳安葡伏在地上，钱福把欧阳安翻过身来。欧阳安满脸是血。

钱福打开冯有财给欧阳安的银子包裹，在火折子的亮光下银子和珠宝放出光来，钱福的脸上现出惊喜的样子。

钱　福：“老爷奴才走了！”

钱福消失在黑夜中。

9、冯有财家小厅　夜　内

冯有财悠然自得地就着几样下酒的菜自斟自饮，冯妻陪在一边。

冯　妻：“多半夜了睡了吧。”

冯有财：“再等等。”

冯　妻：“等什么？”

冯有财：“等欧阳安出关的消息。”

冯　妻：“你呀，打发欧阳安给那么多银子还有珠宝，你呀真是……”

冯有财吱的一声喝酒：“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那不是给欧阳安的是给钱福的……”

冯妻不解地：“给钱福？”

冯有财：“别说话有人来了。　

刘总管进入厅内：“老爷。”

冯有财：“是刘总管，进来！”

刘总管进入小厅。

刘总管：“老爷，小的派人到佛图关外既没找到欧将军也没找到钱福。”

冯有财：“啊。”

刘总管：“听守关的人说断魂岩有车坠岩。”

冯妻惊异地：“有车坠岩！？”

冯有财抬手制止冯妻往下问：“真是不幸，真是不幸。刘总管你也忙了一天了（指凳子上的一包银子）这包银子赏你了。”

刘总管：“谢老爷。”

冯有财：“你另找一个可靠的人补上钱福的空缺。另外今天晚上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总管：“是。”

10、重庆金碧山北峰　日　外

画外音：冯有财打发了欧阳安，钦差大臣穆放书也回了临安。余玠虽然借重了穆放书钦差大臣的身份，让他卷入了计斩王奎的事件之中。但给朝廷的奏折里余玠还是独自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当今皇上看了余玠的奏折说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身为钦差大臣的穆放书，回临安以后称病不出，到是提刑官龚大人把王奎的罪行一一奏报。理宗在刑部王奎一案上批了四个字－其罪当诛！

斩了王奎搬掉了治理四川的绊脚石，使四川整顿吏治整顿军队的改革，大大的推进了一步。修城筑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那么余玠现在又想些什么呢！

风和日暖，余玠邀请了孔遗德，朱晓文，吕枫，叫来了任职合州的冉琎冉璞兄弟俩和王坚，邹镇远，严仕贵以及制置司的张实，王帷忠，朱文炳等聚会金碧山北峰。商讨长治久安之计。

金碧山北峰顶摆放了几张石桌石凳，聚会的人围桌散坐着。每人面前的茶杯里斟上热气腾腾的香茶。大家互相闲话聊天……余玠和孔遗德站在山顶的高坡，指点重庆的山山水水。兴奋地谈论重庆的未来。

……

11、北峰顶　日　外

余　玠：“孔老，重庆是个好地方啊！”

孔遗德：“是呀，早在先秦时期张仪奉秦王之命，南下征服巴国在重庆设巴郡。重庆地位之重要，就可见一斑。”

余　玠：“重庆人杰地灵，远的可追述到东周末期的巴曼子，为保巴国向楚王借兵平乱。许以三个城池酬谢，平乱之后为国土的完整自刎以谢楚王。这可是流传千古的忠贞隹话呀。”

朱文炳走了过来。

朱文炳：“大人，聚会的人都到齐了。”

余　玠：“好，孔老我们过去吧。”

12、大青石　日　外

金碧山北峰顶大青石。

余玠和孔遗德来到大青石前。

众人起立向余玠致意：“大人。”

余　玠：“坐坐。一杯清茶不成敬意，今天不在招贤馆，也不在制置司议事厅和大家聚会，而在这北峰山顶。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众人纷纷议论：

“不知道。”

“什么重要的事要在这里讨论？”

吕　枫：“大人，我们猜不出有什么重要原因，大人请讲吧。”

余玠微笑着看看冉琎冉璞：“贤昆仲还记不记得你俩约我在这里下的那盘棋？”

冉　琎：“怎么不记得。”

冉　璞：“那天也是这样，风和日暖天清气爽呀。”

余　玠：“是呀那是一盘多好的棋呀……”

画外音：余玠回忆起当年他和冉琎、冉璞在北峰下的那盘重要的棋局。当时余玠才从外地调查研究回到重庆，一路风尘还没有解除路途的疲劳就接到同样是外出回重庆不久的冉琎冉璞恭请－在金碧峰“手谈”一局，那真是一盘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局棋。

余玠闪回

……

13、金碧山北峰　日　外

冉氏兄弟请余玠到枇杷山顶“手谈”一局，手谈就是下围棋。余玠当然知道不会是为了下棋，到底蕴含什么奥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站在金碧山北峰山顶纵目远眺，重庆城的远山近水，六街三市尽收眼底。向东望去两江汇聚的朝天门点点帆影，长江和嘉陵江就象是两条玉带缠绕在重庆的半腰，而形似半岛的重庆就是镶篏在这玉带上的一颗璀璨的钻石。

远处传来此起彼落石工采石料的号子声：“嘿啰吆…”

余玠站立山顶，望着佛图关的方向，山风吹过不时撩起他罩衫的下摆。

冉氏兄弟看着大青石上的棋枰，互相对视一眼。会意地一笑。

冉　琎：“余大人，该你落子了！”

余玠背对大青石笑：“冉先生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余玠转过身来看了看棋局。

余　玠：“以玠看来，冉先生可以推枰认负了，再起一局吧！”

冉　琎：“余大人双方刚进入中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余玠回到大青石边拈起棋子。

余　玠：“好，紧气。”

冉　琎：“长。”

余　玠：“我这儿粘。”　

冉　琎：“我这儿连一子。”

冉　璞：“大人，这块棋是双活之势。”

余　玠：“……嗯，看似双活，其实不然我征子有利。”

冉　琎：“不不，大人请看，这下角我有一子与之相呼应，大人如强行征吃，我可以顺势在这儿做一个眼。在这个地方可以再做一个眼，大人无法征吃，我则扩大了外势。”

余玠仿佛没有想到棋局的演变。

余　玠：“哦……”

冉　璞：“大人的黑棋咄咄逼人，把白棋分割为好几块看似凶险其实有惊无险，大人看这里黑棋重兵压境，但白棋却围而不死！”

余玠盯着棋盘，耳里听着冉璞落子的声音，若有所悟地……

余　玠：“嗯，围而不死，遥相呼应……”

冉　琎：“大人你看，这样一来交战的双方就成相持之势！”

余　玠：“多年以来由于敌强我弱，每一接敌我军即全线溃退！”

余玠盯着棋盘上的几个点。

渐渐地眼前的几个棋子幻化成烽火连天的战场，

敌我双方的激战。

……

余玠若有所悟地：“对对，守点不守线连点而成线。”

冉　琎：“如果我们在点上屯兵屯粮以逸待劳何愁敌军不败！”

余玠高兴地：“对对，贤兄弟这一盘棋使余玠的茅塞顿开！”

冉琎感慨地：“余大人，愚兄弟到招贤馆的很长一段时日不发一言，不献一策……”

余玠的面前幻化出招贤馆内以下画面：

……

招贤馆内众多的谋士竞相献言献策，冉氏兄弟独处一隅不发一言，余玠在一旁观察。

……

冉氏兄弟在朝天门河边沙滩上边划边讲，不时摆放一些卵石的场境。余玠来到沙滩，冉琎、冉璞起身，冉璞顺手漫去沙滩上的图形。

冉　琎：“愚兄弟感大人知遇之恩投效招贤馆，筹思多时。这盘棋就算是对余大人的报答吧！”

余玠激动地上前紧紧握住冉琎冉璞的手。

余　玠：“谢谢谢谢！余玠衷心地感谢贤兄弟的这一盘棋！”

余玠转身急步上到高坡，他心潮澎湃有如那四周起伏的山峦……远处传来石工采石料的号子声：

“嘿啰吆—哦，嗨！”

冉琎、冉璞来到余玠身旁。

冉　琎：“要实现这个战略决策，你说该怎么办？”

余玠转过身来：“你们说呢？”

余玠、冉琎、冉璞三人同时大声地说：“依山筑城！”

“哈哈哈……”三人同时开怀大笑。

冉　琎：大人你来看。.

14、金碧山北峰顶　日　内

余玠、冉琎、冉璞登上金碧山北峰的高处。

冉　琎：“重庆的地势，三面环江，一面是通成都的佛图关隘口，如果在关口驻守一支人马则可拒来犯之敌于佛图关外。再就是沿江而下有铜锣峡隘口，再在江北修筑一城堡屯驻一支人马，铜锣峡也驻一支人马则可互相呼应可保重庆西面的安全。”

冉　璞：“如果溯嘉陵江而上过温汤峡到合州……”

余　玠：“对合州。”

冉　琎：“我们这次外出再一次的考察了合州钓渔山，几经比较决定提议大人在合州筑城钓渔山。”

余　玠：“好，说说你们的理由？”

冉璞在大青石上铺开一张四川的地理形势图。冉琎指着这地形图讲解。

冉　琎：“若论四川形胜之地；东有夔州、万州；西有嘉定、邛郲；北有剑阁、梁州；南有沪州、渝州。这些要塞在军事上都很重要。但在目前抗击鞑靼人侵略都不能起到擎天一柱的作用。”

余　玠：“嗯！”

冉　璞：“余大人，我们在招贤馆的时候大人数次提起话头，愚兄弟都没有应对。余大人还几次看到我们在地上写写划划，其实就是在比较这些军事要塞，那一处能担当四川抗敌重任的擎天柱！”

冉　琎：“夔州、万州虽据荆楚上游，扼巴蜀咽喉之地但对于全川而论地势偏于东。

余　玠：以此而论嘉定、邛郲虽为蜀之屏障奠镇西的根本，但偏于西。剑阁、梁州为北门之锁钥，控内水的枢纽但偏于北。渝州、沪州当水陆要冲东南之腰膂，但偏于南。照这样看蜀口形胜之地莫过于钓渔山。”

冉　璞：“对！”

余　玠：“故贤兄弟建议筑城钓渔山！”

冉　璞：“是，大人，合州钓渔山居巴蜀之中，适应东西，平衡南北。缓急相济，首尾相顾。”

冉　琎：“钓渔山枕两江之口，当众水之凑，凭高据势，屹为险要！”

余　玠：“对对，合州上系铺元下连重庆，冉先生我们想到一块了。（决心地）好，就这么办，筑城钓渔山！”

……

离上次金碧峰对局虽己过去多年但与会的人都沉浸在当年决策修城筑寨的峥嵘岁月的日子里……

余玠闪回完。

15、北峰大青石　日　外

余　玠：自那以后在诸位贤士的参谋策划下，在制置司各位同僚的共同努力下。更重要的是全川百姓的艰苦奋战，初步实现了我们修城筑寨的战略部署。治军治政都己见成效，特别是斩了王奎以后，军心大振民心大振。今天我请大家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大家，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孔遗德：“大人，人常说农不富则基礎不稳，商贾不活则民不富。以老朽之见，前已实行的奖励农耕活跃商贸的法规还得进一步深化下去，”

余　玠：“孔老说得有道理。”

冉　琎：“大人，处置了许应贵和王奎之后政风和军风都大有好转，可治军治政的路还长，有些事不是处置几个贪官污吏就能从根本上解决官场的贪腐之弊的。”

余　玠：“冉先生说得对。”

冉　琎：“历朝历代都说唯才是举，可真正实行起来确是很难，就说我朝官场里流行着一种举代之风，举代的是些什么人呢。或朋友或亲戚或贿赂买官，这些人大多无才无德，主政一方不是造福一方而是祸害一方。”

贤士甲：“冉先生所说真是一针见血，大宋的江山社禝好比是千里长堤，而这些人就是一个个挖空长堤的蚂蚁。”

冉　璞：“大人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体制上杜绝那些专靠钻营拍马，拉帮结派之辈晋升的渠道。”

余　玠：“是呀远的不说，许应贵、曹云飞就是活生生的例证。许应贵靠着许应守的关系在赵大人帐下混过，在李台大人衙门呆过，没干成一件事，在筑县横征暴敛祸害百姓。还有那个曹云飞你们叫他无敌将军，文也文不得武也武不得，只会拉关系搞歪门邪道。”

邹镇远：“大人处置他以后，我听说要放外任。”

余　玠：“这是个不倒翁似的混事虫。由此可见整顿吏治任重而道远哪。大家再谈谈还有那些方面我们要作的。”

吕　枫：“大人，前一阵因为亲戚在陕南，我到北边走了一趟。大人布署的修城筑寨在北兵的袭扰中己见成效。”

余　玠：“修城筑寨是我们巩固边防的一大重要举措，但必定是偏重于防守，是不是应该想得更远一些，不只是四川的一城一地而是如何收复失地，还我大宋河山。”

严仕贵：“大人，北兵的铁骑来如风去如电，我军与之作战每每居下风。这是要认真对付的。”

余　玠：“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下大决心派出大将李靖，化大力气用了三年时间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飞虎军。打败了称雄草原的颉利。太宗皇帝能作到的，我们为什么作不到？我们也应该作到（坚定地）我们一定能作到！”

邹镇远：“就是军马的来源不好解决。只要军马的来源解决了，我们一样能建立起一支势若飙风的骑兵！”

王　坚：“是呀军马的来源是个大问题，川马、广马、淮马，多矮小，秦马强壮阔大可备战阵，但购买和转运都很困难。”

余　玠：“吕先生！”

吕　枫：“大人。”

余　玠：“先生说过你在北边有许多朋友，余玠想借重先生购买战马。”

吕　枫：“好，吕枫决不负大人重托。”

余　玠：“镇远，给你三年时间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飞虎军怎么样！”

邹镇远：“好！镇远一定训练出一支铁军与况德臣一较高低。”

余　玠：“我到成都去了武候祠，杜甫题武候祠的诗里写到：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陌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为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想到诸葛亮六出祈山而壮志未酬令人扼腕感叹哪！”

孔遗德：“大人有收复失地中兴大宋的宏图大志，老夫不胜敬佩。大人既然有感于此，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余　玠：“有，我拟了个‘经理四蜀图’如能实现则我大宋中兴有望。张实把经理四蜀图规划发给大家。”

张实把经理四蜀图规划发给大家。

金碧山北峰聚会的人对余玠规划的经理四蜀图，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提出了许多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

孔遗德：“大人的规划纲要是富民强兵整顿吏治，这三条符合先贤的‘足食，足兵，民信之矣’的教诲。”

余　玠：“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准备到四川各地走走，更大范围征求方方面面人士对经理四蜀图规划的意见，充实内容然后报朝廷审批，朱安抚陪我走一趟怎么样？”

朱晓文：“这……”

王　坚：“大人，你不是要我和朱安抚去合州，协助冉琎冉璞兄弟俩修钓鱼城吗？”

余　玠：“对对，我怎么会忘了呢。合州北连铺元东应夔州南屏重庆。虎距独钓中原之地利。朱安抚你去合州以后一定和王坚，冉琎冉璞他们仔细规划钓鱼城！到时候我也要上钓鱼城看看。”

朱晓文：“是。”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