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集〈王奎上任〉（一）

片　头：……

1、冯有财宅院　日　内

画外音：汉州的问题顺利的解决了，而重庆有一位大人对王奎的到任是迎接的好还是继续装病的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自从冯有财知道余玠要和他联名上折举荐邹镇远出任四川兵马总提调他推托以后就一直称病在家。按他自己的打算是：任你余玠王奎斗它个昏天黑地与我无干，但他没想到的是如意算盘可不是他这样打的，这不王奎上任制置司来了一封公文。

桌上放有制置司的一封公文，冯有财愁眉不展地盯着桌上的公文。婢女进屋给冯有财换了一杯热茶。

婢　女：“老爷这新泡的茶是……”

冯有财不不耐烦地：“去去去，别烦我。”

婢　女：“老爷这是夫人……”

冯有财发怒：“我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啰嗦什么！”

婢　女：“是，老爷。”

婢女转身走出客厅。

冯有财：“来人。”

钱　福：“老爷。”

冯有财：“你到制置司去见监簿朱大人，就说我身体不适。明天迎接王大人我就不去了。”

钱福转身欲离开。

冯有财：“回来回来。”

钱福转身静等冯有财的示下。

冯有财：“让我再想想。”

2、客厅　日　内

冯妻进入客厅。

冯　妻：“看你这六神无主的样子，什么事哪？”

冯有财看了冯妻一眼，对钱福：“你先下去。”

钱　福：“老爷叫小的下去是下那儿去呀？是到制置司去见监簿朱大人，还是……”

冯有财火冒三丈：“我叫你下去是不到制置司去。懂了吧真蠢！”

钱　福：“是老爷。”

钱福转身离开客厅，冯妻走到桌边拿起公文看……

冯　妻：“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到长亭接王奎吗！去就是去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好为难的。”

冯有财：“那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冯　妻：“这有什么复杂的？”

冯有财：“你呀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冯　妻：“你呀遇事总是这么神神道道，瞻前顾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难怪你在官场混了十几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

冯有财：“你知道什么？第一次为了许应贵的事，许大人打招呼让我从中斡旋，把许应贵弄出来，我当时想有许大人作后台他余玠能怎么样。出面与余玠顶着干，结果余玠是软硬不吃，把许应贵杀了，许大人也只好苦果子自己呑，我呢落得个丑媳妇照镜子，里外都不好看！”

冯　妻：“这次不同了，朝廷任命王奎出任四川制置副使明正言顺，王奎的官星高照。不正是你巴结王奎的好时机嘛。”

冯有财：“好什么好，顺风顺水好行船，可现在的风向是余玠风头盛，还是王奎的风向顺我还看不准。”

冯　妻：“有什么看不准的，王奎现在是制置副使兵马总提调，还有穆大人主持他上任不就是风头正盛，运气正旺！”

冯有财：“可余玠升为兵部尚书。外放大臣任兵部尚书这在我朝还是第一人。”

听说余玠陞任兵部尚书，冯妻感到惶然了。

冯　妻：“那这……”

冯有财：“前次余玠参奏王奎的几大罪状，无论是弃汉州，杀忠义军，抢劫难民其中任一条都是万劫不复的死罪，我以为王奎这次是死定了，我便靠向余玠。在一些场面上说了王奎的许多不是。”

冯　妻：“王奎不是托你在皇上面前为他申辩申辩吗！你该没说王奎的什么坏话吧？”

冯有财闪烁其词：“虽然没说他什么坏话可在皇上面前说了他一些不好的话，当然没为他说好话。”

冯　妻：……

冯有财：“可谁又想得到朝廷非但没有治他的罪行反而加官晋爵。你说这怎么办！”

冯　妻：“这有什么，当时墙倒众人推谁都怕给王奎沾上，脱不了干系。”

冯有财：“说是这样说，可人家还是要说你是落井下石。”

冯　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奎来重庆以后请他一顿酒赔个情不就了哪。”

冯有财：“唉，那有那么简单，王奎这个人是睚眦（音：压自）必报。”

冯　妻：“那……”

冯有财：“现在的官场贪污腐败卖官鬻爵。长此下去大宋国运不长啊！”

冯　妻：“哟哟哟，你到一副忧国忧忧民的样子，真像是大宋朝的大大的忠臣似的。”

冯有财自嘲地：“我算那门子忠臣，我不过想在官场混混，吃好穿好住好玩好。有官做有钱用如此而已！”

冯　妻：“这不就结了，他王奎失势我就离他远点，他王奎得势我就贴上去。无论是谁说我落井下石也好，顺竿上树也罢，都不管它。说到底不都是为自己打算吗。”

冯有财：“你你怎么说得这么露骨，这么难听。”

冯　妻：“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不像你们这些人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冯有财：“你你，你怎么越说越不象话了，先说眼下该怎么办吧。”

冯　妻：“有什么不好办的，把脸面抺下来装在口袋里，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你打我右脸我再把左脸伸给你打。”

冯有财眼瞅着冯妻捉摸她说的味道：“对对，你说得很对。人不要脸什么场面不能去！好吧，就这样了。来呀！”

钱福进入厅里。

钱　福：“老爷。”

冯有财：“去制置司告诉朱监簿，明天我到长亭迎接王大人。”

钱　福：“是。”

画外音：冯有财经过夫人一阵露骨的点拨他明白了，像他这种一事当先只为自己打算的人，是不能讲什么脸面的，既然脸都不要，那又有什么事作不出来，又有什么事不能作的。

3、重庆制置司办事厅　日　内

余玠在制置司，最后检查抓捕王奎的安排和步骤。

余　玠：“严将军，王奎的车轿离重庆不远了，他的车轿一过佛图关立即封关戒严，严查出入关卡的人员。”

严仕贵：“是。”

余　玠：“镇远，你的那些明岗暗卡都没问题吧？”

邹镇远：“布置好了。”

余　玠：“王奎在重庆有不少的耳目，别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邹镇远：“不会，大人不是说外松内紧吗，不知内情的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再说我这次选的都是精兵强将。不会有问题的。”

余　玠：“好，镇远，月红和金凤在兵马总提调府力量单薄了些，王奎进府以后你就准备接应。”

邹镇远：“是。”

余　玠：“王坚将军，王奎带的飞虎营是他的精锐也都是些亡命之徒。这块骨头不好啃！”

王　坚：“他骨头硬我有铁锤子，王坚决心砸碎这块硬骨头。”

余　玠：“文炳你陪着穆大人既不能让他干扰了我们的计划，还要保障他的安全。他是钦差大臣。再说后半部戏他是主角。”

朱文炳：“是。”

余　玠：“好分头行事迎接王大人。”

4、重庆郊外　日　外

重庆方面是万事皆备以逸待劳迎接王奎。而王奎的一溜人马经过长途跋涉，个个都是无精打彩，疲惫不堪。

轿里的王奎靠着轿门呼呼大睡。跟在轿旁边的桂副将听到王奎的鼾声，示意停轿。

桂副将打起轿帘。

桂副将：“大人……大人。”

王奎猛地醒了过来。

王　奎：“怎么，重庆到了？”

桂副将：“快了，这里叫龙桥镇，离重庆不过二十里地。”

王　奎：“好啊，龙、桥、镇。好，成龙上天成蛇蹿草，龙桥镇好名字好兆头。”

桂副将：“大人，早起到现在走了多半天了，弟兄们也累了，是不是在这龙桥镇歇歇脚再走？”

王　奎：“好，歇会就歇会。”

王奎走下轿来朝来路张望。

王　奎：“都快到重庆了，孟飞怎么还没有赶上来。”

5、途中　日　外

何孟飞快马来到龙桥镇。

何孟飞下马：“大哥小弟来迟了。”

王奎放下心来：“不迟不迟，刚才我还唸叨你该到了，这不一说就到了吗。孟飞，汉州都安顿好了？”

何孟飞：“小弟都已经安排好了。”

王　奎：“好好。”　

何孟飞：“大哥，你要我赶到重庆来有什么事吗？”

王　奎：“是这样，我到重庆应酬、赴宴、拜客、成亲什么的他们—”

6、途中　日　外

王奎手指飞虎营。

镜头横移　飞虎营的士兵敞胸露怀横七竖八地在地上躺着……

王奎画外音：“这些天不管地不收的傢伙总得有人管哪。”

何孟飞画外音：“不是有桂副将，王玉贵铁头他们吗！“

王　奎：“他们随军打仗还可以，把握大局不行。”

何孟飞：“大哥是说？”

王　奎：“我把他们交给你为我保驾护航，一是要带好，二是要管好。别闹出什么乱子给我丢人现眼。”

何孟飞皺了皺眉头没有说话。

王　奎：“怎么老二，有什么难处？”

何孟飞：“也不是有什么难处，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大哥一手带出来的贴身护卫，除了你的话谁的话都不听，我恐怕指挥不动。”

王　奎：“这好办（对桂副将）你把铁头给我叫过来。”

桂副将大声喊：“铁统领大人叫你过来。”

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样子的人，应声走了过来。

铁　头：“什么事？”

王　奎：“把飞虎营的弟兄们召集过来，我要说话。”

铁　头：“是。”

铁头转身口里发出一声尖历的哨音，手中绘有飞虎营标识的旗帜一挥。

铁　头：“都给我过来大人有话说。”

不一会飞虎营的几十名士兵围在王奎的身前，这些士兵平时跟着王奎作恶，散漫惯了。有的衣履不整，有的赤膊上身，有的甚至啃着手上的鸡和猪蹄。

铁　头：“大人弟兄们都到齐了。”

王奎向这些士兵扫了一眼怒气冲冲地。

王　奎：“看看你们的样子，敝胸露怀这那像随我王奎历经战阵的飞虎营。铁头你这是怎么管的，丢人现眼！”

铁　头：“大人，弟兄们都累了，也不知道大人有事所以他们……”

王　奎：“放屁，这都是我平时太宠你们了。我告诉你们前面就是重庆城，是四川制置司所在地—大地方。嗯，你们知不知道？除了临安就是重庆。我这次到重庆上任，如果混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众人参差不齐的应和着：“那太好了……”

“对，跟着大人升官发财……”

“大人到了重庆先让我们玩上几天……”

……

王　奎：“别说了，我招呼打在前头。你们要是给我丢人现眼，扫了我的脸面我重责他一百大棍送回汉州。听见没有？”

众　　：“听见了。”

王　奎：“还有，我到重庆以后应酬的事很多，管不了你们，现在我宣布你们归何将军指挥。”

众人小声议论……

王奎加重语所气：“听见没有？”

众　　：“是！”

王　奎：“谁要是不听何将军号令的，我砍他的头！来呀参见何将军。”

众　　：“遵命！”

众士兵单腿跪地双手抱拳。

众　　：“参见何将军！”

王奎咧嘴一笑：“这才是我的飞虎营呢，解散！”

众人散去。

……

7、途中　日　外

朱文炳和一个制置司办事人员快马来到王奎面前下马。

朱文炳：“参见王大人。”

王　奎：“好好，朱监簿不要客气。”

朱文炳：“王大人，下官奉余大人之命前来迎候大人。”

王　奎：“有劳朱监簿了。”

朱文炳：“王大人，余大人率制置司人员在前面十里长亭相候，王大人是不是……”

余玠亲自率制置司官员在长亭迎接，这大大出乎王奎的意料之外，心里非常高兴。

王奎拱手作揖：“王某一介武夫，何敢劳动余大人大驾。”

朱文炳：“大人请。”

王　奎：“好。”

王奎上轿在鼓乐手的吹吹打打声中上路。

8、重庆郊外十里长亭驿站　日　内

余玠和制置司的一众官员在驿站内等候王奎。

张实、王帷忠、王坚、严仕贵、朱晓文等一众官员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

冯有财一人向隅无人搭理。

……

冯有财看见王坚和张实谈话，不由得靠了过去想搭上两句。

冯有财：“王坚将军。”

王坚看了冯有财一眼：“冯大人有事？”

冯有财：“没什么事，就是这王奎为啥还没到啊？”

王　坚：“那冯大人该去问王大人哪。”

冯有财：“是是，这王奎……”

王　坚：“冯大人，你左一个王奎右一个王奎怕是不妥吧。”

冯有财：“这—”

王　坚：“王奎现任四川制置副使，兼兵马总提调，节制全川兵马。客气点说王大人与冯大人平起平坐，若论实权冯大人在王大人之下。”

冯有财：“是是。”

王　坚：“冯大人开口一个王奎闭口一个王奎。王大人要是知道了可不好呀。”

冯有财：“嘿……多谢指教，多谢指教！”

王　坚：“张都统我们找柳箭去吧。”

冯有财碰了一鼻子灰，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夫人头天晚上的教诲—不要脸那就什么都不在乎—到是给了他不要脸的勇气。

9、驿站内　日　内

邹镇远、王帷忠、朱晓文在一边谈笑。不知朱晓文说了什么，把大家给逗得哈哈大笑。

冯有财凑趣地走了过去。

冯有财：“嗬，什么事这么乐呀，说来我听听。”

邹镇远和王帷忠鄙视地转过身去。

朱晓文面带微笑：“啊，是冯大人，冯大人是问我们为什么乐是吧？”

冯有财：“是是。”

朱晓文：“那我告诉你。”

朱晓文凑近冯有财突然惊呼起来。

朱晓文：“啊！冯大人不好，不好！”

朱晓文一惊一炸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冯有财吓了一跳：“朱安抚什么不好？！”

朱晓文煞有介事地：“冯大人印堂发暗耳垂发黑你……”

冯有财不知所措地：“这这……”

朱晓文：“你鱼尾纹穿眼，腾蛇纹入口……”

10、驿站内　日　内

林飞进入屋内。

林　飞：“余大人，王大人的轿马队要到了。”

余　玠：“好，我们迎接王大人。”

11、十里长亭驿站前大道。

王奎的轿马队来到驿站前大道。

王　奎：“停，停停。”

桂副将打起轿帘王奎下轿。鼓乐手吹起“将军令”。余玠率领制置司一众官员缓步迎了过去。王奎急步上前，何孟飞紧跟在王奎的身后……冯有财抢在众人的前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冯有财：“王大人，下官迎接来迟。望大人恕罪。”

王奎没有答理冯有财，绕过冯有财来到余玠面前。

王奎拱手作揖：“余大人，王某到重庆上任，何劳大人远迎。实在不敢当，不敢当。”

余玠抱拳还礼：“应该的，应该的。”

余玠向紧跟在王奎身后的何孟飞打招呼。

余　玠：“何将军好？”

何孟飞：“好好，承大人下问一切都好！”

余玠虽然问的是王奎但却有意无意地瞥了何孟飞一眼：“王大人到重庆上任，汉州的事都安排妥当哪？”

何孟飞代王奎答话：“都安排妥当哪，余大人放心。”

王　奎：“就是安排汉州的事才晚上几天，余大人放心。”

余　玠：“那就好，那就好。”

冯有财：“余大人在醉月楼设宴，给王大人接风洗尘。”

王奎依然不理冯有财：“余大人请。”

余　玠：“请！”

12、兵马总提调府大门　日　外

今天的兵马总提调府彩旗飘飘。四个身着大红吉服的士兵捧着“兵马总提调府”的烫金匾额，匾额上是红绸扎成的一个大大的囍字。扎着红绸的长杆上高挑着千响的鞭炮，龙灯狮队不停的跳着，迎亲的唢呐队一支接一支的吹奏“将军令”“得胜令”“凤还巢”“百鸟朝凤”……

飞虎营在府门前警戒。有不少的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

“怎么还不上匾？”

“你着什么急呀。”

“这都过午时了，总不会挑个午时三刻吧？”

“你到猜对了听说上匾的吉时选的就是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那是问斩人犯的时辰……”

百姓甲作了个噤声的手式：“嘘—你小点声。”

“我的一个朋友在制置司公干，他对我说王大人兵马总提调府的上匾和成亲日子是制置司的朱安抚给选的。”

“有什么讲究吗？”

“说是龙升天，虎离山。时刻在午时三刻大吉大利。”

“午时三刻龙升天虎离山……，我怎么听着总是那么别扭。”

“你知道朱安抚大人是谁？”

“就是誉满四川，走江湖测字算命的神算子。”

“啊。”

“人家神算子选的日子还会错。”

“那是那是。”

13、兵马总提调府门前　日　外

朱晓文和朱文炳在门前闲话。

朱文炳：“时辰快到了吧？”

朱晓文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

朱晓文：“快到了。”

朱文炳：“神算子什么龙升天虎离山都任你胡说，可午时三刻开刀问斩，你是怎么给王奎解说的？”

朱晓文笑笑：“我说月建逢贵人，而这个月的月建贵人午时三刻出宫。”

朱文炳：“是你胡编的吧？”

朱晓文：“王奎也说这午时三刻实在不好。”

朱文炳：“那你是怎么说的？”

朱晓文：“我说午时三刻遇凶事则大不吉利，如遇吉庆喜事则大吉大利。”

朱文炳：“你呀反正都是你有理。”

朱晓文：“可以叫王奎出来了。”

朱文炳大声地：“王玉贵。”

王玉贵小跑过来：“监簿大人。”

朱文炳：“时辰到了请王大人上匾。”

王玉贵：“是。”

14、兵马总提调府内　日　内

王奎，何孟飞，正陪着早来的宾客在客厅里闲话。王玉贵来到王奎面前。

王玉贵：“大伯，监簿大人说时辰到了请伯父上匾。”

王奎身着大红吉服：“各位时辰到了请！”

众　　：“王大人请。”

15、兵马总提调府门前　日　外

王奎在众宾客的簇拥下来到府门外。

王奎对朱晓文：“安抚大人，时辰到了！”

朱晓文：“时辰到了请王大人揭匾。”

何孟飞对身兼司仪的铁头挥挥手。

铁　头：“鼓乐暂停，四川制置副使兼兵马总提调王大人揭匾！”

王奎满面红光地向四周的宾客拱拱手。来到蒙着红绸的匾额面前。王奎伸手揭开红绸。

铁头大声地：“上匾，奏乐！”

一时间鞭炮炸响，鼓乐齐鸣。匾额在鞭炮声鼓乐声中安上府门的上方。王奎和何孟飞在门口迎接宾客。

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

宾　客：“王大人恭喜恭喜。”

王　奎：“多谢多谢，同喜同喜。”

王玉贵来到王奎面前。

王玉贵：“伯父穆大人到了。”

王　奎：“孟飞我们迎接穆大人。”

穆放书的大轿鸣锣开道，前呼后拥来到兵马总提调府大门。随员打起轿帘，扶穆放书出轿。

王奎和何孟飞急迎上去。

王奎、何孟飞：“参见穆大人。”

穆放书：“老夫没来迟吧？”

王　奎：“没有没有。”

穆放书：“新娘来没有？”

王　奎：“接去了。”

穆放书：“好好，王奎呀你真是好福气呀。”　

王　奎：“托大人的福。”

穆放书：“不对，我那有那么大的福气。是沾了先帝光宗的齐天洪福。”

王奎、何孟飞：“是是。”

穆放书：“渟熙十六年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正月封恭王，二月即帝位是为光宗。有此双重喜庆故把恭州升格命名为重庆府。王奎你升任四川制置副使，中军都统制兼全川兵马总提调大喜庆，洞房花烛也是喜庆。双喜临门不就是沾了先帝的福气吗。”

王　奎：“不敢当不敢当。”

穆放书：“好了你的事我也安顿好了，主婚以后我就回京城！”

王　奎：“谢大人，大人请！”

16、余玠宅院后厅　日　外

兵马总提调府热闹非凡，而余玠的宅院门前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陈长风临终的时候，把陈月红托付给余玠，陈月红认了余玠这个义父。自然，顺理成章余玠这里就成了陈月红的娘家。

陈月红坐在床边流泪，金凤和余夫人在一旁劝解。

金　凤：“月红你这样可不行，眼睛都哭肿了一会怎么上妆上轿啊。”

余夫人：“孩子，你心里难受妈理解。不过你金凤姐说得对，面上说是你的喜庆日子，如果有人看到你的眼睛象个桃子会起疑心的。”

陈月红：“母亲，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好恨。”

金　凤：“月红再深的恨，再大的委屈。你今夜都得忍着，不然要影响大事的。”

陈月红：“嗯。”

余夫人：“哑姑给你月红姐换妆。”

17、余玠宅院客厅　日　内

王坚、邹镇远、张实、王帷忠、朱晓文等在客厅等候余玠一同去兵马总提调府。

余玠走进厅里。

余　玠：“大家久等了。”

王　坚：“大人，月红怎么样？”

余　玠：“唉，难为她了。不过月红这孩子识大体顾大局。经过金凤和夫人劝解，好多了。放心吧！”

王　坚：“大人，我是不是不参加宴会？”

余　玠：“怎么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　坚：“我想我不在席上好应对万一的情况。”

余　玠：“不行，这个宴会除杨跃武因解救难民与王奎直接照面，不宜参加外，其余的一个都不能缺。如果你（指王坚）不参加会引起王奎的警惕。至于说万一，只要应对得当不怕什么万一。”

朱文炳：“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出发吧？”

余　玠：“好，我们朝贺王大人去。”

18、重庆大街　日　外

飞虎营护卫着迎亲的彩轿吹吹打打的在大街上周游，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老弟，你看这迎亲阵式可够威风排场的。”

“天道不公，这个王夜叉坏事做尽，却是官星高照，真是闫王爷打瞌睡。”

“闫王爷打瞌睡，怎么个说法？”

“善恶不分！”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