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集〈奏折风波〉（二）

片　头：……

1、景灵宫正殿　日　内

理宗在景灵宫召集相关大臣商议如何处理王奎与余玠的冲突。

理　宗：“上次朝会谈余玠和王奎互相参奏的事，该怎么办，最后是缓一缓。现在看起来是缓不了哪。余玠接二连三的上折参奏王奎的种种劣行，而王奎也上本章数落余玠的不是。大家说说怎么办？”

李文忠：“皇上臣以为四川的事的确不能再拖了，具臣所知王奎在汉州全城警戒不准任何重庆来的人进入汉州。”

理　宗：“啊，那余玠有什么动作？”

李文忠：“余玠为避免矛盾激化，除加强戒备而外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理　宗：“那就好，那就好！”

施万明：“圣上，臣以为依据王奎的所作所为应先罢职然后锁拿来京交刑部勘问。”

穆放书：“施大人还是慎重些好，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处置失当可能引起政局动荡。”

……

这次廷议支持余玠的一方和支持王奎的一方争辩激烈各不相让，最终还是没有议出个结果来！

2、汉州近郊的一个路口　日　外

大路边安有拒马等障碍物，几个士兵高度警惕地把守着路口。

王奎，何孟飞，欧阳安率一队亲兵来到路口。在路口守卫的士兵上前参见。

众士兵：“参见王都统、何将军、欧将军！”

王　奎：“有什么动静？”

头目甲：“回都统的话没什么动静！”

王　奎：“一定要严守路口，任何一个闲杂人员都不能放过！”

头目甲：“是！”

欧阳安：“有事怎么报警知道吧？”

头目甲：“知道，有情况发一支响箭；紧急情况发两支响箭；危急情况发三支响箭。如果是晚上就发射火箭，欧将军火箭，响箭我们都准备好了！”

王　奎：“好，有赏！”

王奎从随从手上接过两锭银子。

王　奎：“这两锭银子赏给你们！”

众士兵：“谢都统。”

3、汉州近郊的另一处路口　日　外

王奎等一行人来到另外一处路口，这处路口虽也安了拒马等障碍物，但只有两个士兵在路口守卫。

士兵甲、乙：“参见王都统、何将军、欧将军！”

王　奎：“怎么只你们两个？”

士兵甲：“是，是……”

王奎火冒三丈：“是什么？人哪，人到那儿去了？”

士兵甲：“回大人的话他们……”

欧阳安：“快说人到那儿去了？”

士兵甲：“在在……”

士兵甲手指不远处的一间小屋。

4、小屋外　日　外

王奎其势汹汹地来到小屋门外。

王　奎：“妈的，给我滚出来！”

头目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出来。

“谁在那鬼哭狼嚎！”一眼看到王奎惊惶失措地，“是都统大人！（扑身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是都统大人！”

小屋内陆续出来几个士兵一蹓跪在地上求饶。欧阳安进入屋内拿出一叠纸牌狠狠地摔在地上。

欧阳安：“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纸牌！”

王奎一阵冷笑。

王　奎：“哼……你们不是要玩牌吗，好我成全你们！”

王奎嗖的一声拔刀在手。众士兵吓得步步后退。

众士兵：“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哪……”

王奎步步进逼。何孟飞急上前阻栏。

何孟飞：“大哥，大哥！饶了他们吧！”

王奎盯了何孟飞一眼话中有话地大声喊：“我饶了他们？如果我被余玠抓起来谁又能饶过我！”

何孟飞：“大哥，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

王奎猛地把刀往地上一摔：“用人的时候，你说得多好听啊。我连自己的兄弟都靠不住我能相信谁！”

何孟飞脸色一沉：“大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安劝解地：“二哥，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大哥是说……”

何孟飞猛地一摔把欧阳安摔在地上。

“滚开！”何孟飞紧盯着王奎，“大哥，我问你。你说自己的兄弟都靠不住，什么意思？！”

王奎瞥了何孟飞上眼：“什么意思？我问你陈月红是怎么跑的？”

何孟飞冷笑：“哼……你不是说是王安节救走的吗？”

欧阳安：“对对，看守陈月红的两个女人说是听到陈月红喊王安节，是王安节救走的！”

王　奎：“不对，不管是陈月红还是王安节他们都不可能知道我宅院的暗门和地道！”

何孟飞：“是呀，那地道和暗门只有你我欧阳安和魏虎知道。魏虎在觉林寺出家，欧阳安是你心腹之人，大概放走陈月红这个内奸，就只有我何孟飞了。”

王　奎：“我没说是你。不过我到是奇怪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隐秘，王安节是如何知道的。”

何孟飞落寞地：“嗨……这人哪活在世上也太累，既然大哥信不过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欠你王奎一条命，今天我何孟飞还给你！”

何孟飞拔刀欲自尽。欧阳安急上前夺下何孟飞的刀。

欧阳安：“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大哥，你说话呀！”

王　奎：“孟飞，我也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谁又不相信谁哪！”

5、重庆觉林寺　日　内

陈月红跪在方丈室门外，从不离身的宝剑火灵霜横放在身前。

陈月红：“民女陈月红，恳请上人引渡脱离苦海，皈依我佛。”

行空上人画外音：“月红姑娘，天下事了未了还不能不了了之。阿弥陀佛！”

陈月红：“恳求上人大发慈悲救苦救难！”

方丈室里传出行空上人喃喃的颂经声。王安节来到方丈室前。

王安节：“月红，余夫人和我妈到处找你。月红跟我回去吧！”

王安节欲靠近陈月红。

陈月红：“你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我马上自尽。”

陈月红拿起地上的宝剑横在頚下。王安节急急后退。

王安节：“我不过来，我不过来。你把剑放下，你放下剑！”

陈月红：“行空上人，民女陈月红惨遭灭门之祸，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望上人渡民女出离苦海！”

6、方丈室内　日　内

方丈室内行空上人手捻佛珠，盘坐在绳床之上低声颂经。

魏虎眼含泪花，双手合什跪在一旁。

陈月红画外音：“行空上人，民女陈月红惨遭灭门之祸，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望上人渡民女出离苦海！”

魏　虎：“师傅，陈月红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您老人家就发发慈悲收了她吧！”

行　空：“悟善，人不相同因果各异。陈月红不是我佛门中人。”

魏　虎：“师傅，陈月红一家惨遭灭门是弟子的罪孽，让弟子受她一剑。消弟子的孽债平陈月红胸中怨恨之气。”

行　空：“咄，一派胡言，他一剑你一剑，冤冤相报何时了！”

魏　虎：“师傅，那该怎么办哪？”

行空上人低眉闭目喃喃自语：“各有各的定数，不久即有结果。”

7、觉林寺知客堂　日　内

王夫人和金凤焦急地等候余夫人。知客僧进入知客堂。

金　凤：“月红现在怎么样？”

知客僧：“阿弥陀佛，好险好险。”

王夫人：“什么好险？你到是说清楚。”

知客僧：“刚才王少将军劝月红姑娘，月红姑娘提剑自刎……”

金　凤：“什么月红她……”

知客僧：“还好王少将军赶紧退了下来，月红姑娘还在求上人给她剃度。”

金　凤：“这余夫人也是，现在还没到！”

余夫人和哑姑进入知客堂。王夫人和金凤急迎上去。

王夫人：“余夫人你来得太好了！”

余夫人：“刚才安节给我说，月红执意要出家？”

金　凤：“谁说不是，月红在方丈室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谁劝都不行，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横剑自刎。”

余夫人：“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金　凤：“余夫人你不知道，月红和安节在王奎宅院盗走那两本黑账册以后，他俩急急赶回重庆。在花月谷，月红被王奎的人抓到了王奎的宅院王奎那个畜生把月红……”

金凤把王奎设酒席索要两本黑账本不成，陈月红被王奎强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余夫人……。

金　凤：“月红的妈被王奎杀了，爸爸也去世了自己又……，她怎么受得了，月红现在是执意要出家余夫人……”

王夫人：“月红自身的遭遇，加之她父母的去世，万念俱灰。她现在苦苦哀求上人渡她出家。”

余夫人听完金凤的讲述之后悲愤不已，大哭着向方丈室奔去。

8、各客堂外　日　内

余夫人：“月红啊，苦命的孩子！”

金凤和王夫人跟在后面。

余夫人哭喊着：“孩子，月红呀月红，孩子……”

9、方丈室外　日　外

陈月红依然跪在方丈室门外。余夫人一边哭喊一边奔向陈月红。

余夫人：“月红，孩子。我苦命的女儿哪！”

陈月红惊诧地：“余夫人你……”

余夫人：“月红我苦命的孩子！我……”

余夫人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余夫人：“孩子呀月红呀，我苦命的女儿哪！”

陈月红：“余夫人。”

陈月红急忙扶起余夫人。

余夫人一把抱住陈月红放声痛哭。

余夫人：“我苦命的女儿，月红我的孩子……”

陈月红抱着余夫人大放悲声。

陈月红大放悲声：“爸爸，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呀，你们抛下我走了，我怎么办哪……你们不管女儿哪，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呀。”

哑姑趁机拿走地上的宝剑。

王夫人悲泣：“月红，好孩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孩子你千万要想开呀。”

金　凤：“月红，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月红人生只有一世要好好过。再说王奎还没有伏法，你身背王奎杀你父母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仇雪恨！”

余夫人拿出手巾一边给陈月红拭泪一边说。

余夫人：“孩子，你爸爸临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们，我没有女儿，如你愿意就作我的女儿吧！”

陈月红：“妈，我的妈呀！”

俩人抱头痛哭。

10、刑部衙门办事厅　日　内

刑部尚书张大人在公案后批阅公文。随员甲进入厅内。

随员甲：“大人，禇职官和李职官求见。”

张大人：“啊，都回来了。让他们进来。”

随员甲：“是。”

禇职官和李职官进入厅里。

画外音：大家还记得汉州之战以后陈月红女扮男妆到京城临安滿城张贴－王奎弃城，诬陷无辜的贴子，理宗下旨让刑部彻查。刑部尚书张大人知道这是个非常棘手的案子要查牵连到现任二品大臣穆放书，如果不查也不行皇上那不好交待，再说也觉着天地间还是应该有点正气，他暗中让二品提刑龚正查王奎弃城的案子，而明里派出刑部的禇职官和李职官查案算是掩人耳目。

禇职官、李职官：“参见大人。”

张大人：“辛苦了，坐吧。”

禇职官、李职官：“谢大人。”

张大人：“案子都办好了？”

禇职官、李职官站起身：“办好了。”

张大人：“坐坐。”

张大人：“禇职官去了一趟四川，路途遥远禇职官先说吧。”

禇职官：“是。职部领命之后即启程到四川……”

画外音：这位禇职官怎么说，说些什么我们先不管他，先看看他是怎么办案的。

（闪　回）

……

11、汉州春香酒楼　日　内

禇职官到了汉州以后王奎在春香酒楼宴请禇职官。

王　奎：“禇大人，汉州是个小地方作不出什么大菜让大人见笑了。”

禇职官滿面红光：“王大人客气了，这银耳人参神仙汤，烤乳猪还有这，这……”

欧阳安：“凤凰展翅。”

禇职官：“对对，凤凰展翅。好名字！王大人这桌上的那一样菜都是精品，以我看就是临安也不一定有这样精美的菜肴。”

欧阳安：“谢谢禇大人的夸奖。”

王　奎：“禇大人请请。”

欧阳安给禇职官夹菜，王奎斟酒。

王　奎：“禇大人请。”

禇职官：“王大人，本官公务在身有些事不得不问，请王大人见谅。”

王　奎：“禇大人请问。”

……

画外音：酒宴上办案子，禇职官问了些什么，王奎又说了些什么。我们过一阵就会知道。

欧阳安拿出一册文件双手呈给禇职官。

欧阳安：“禇大人，这是关于余玠诬陷我大哥的诉状，这是所谓我们私设刑狱敲诈百姓和富绅的申辩。”

禇职官喝干杯中的酒，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

禇职官：“嗯，好好。”

禇职官接过欧阳安的文书。

褚职官：“这鸡的味真是地道。”

王　奎：“禇大人这不是家养的鸡，这是山中的野鸡。”

禇职官：“难怪难怪。特鲜特嫩！”

欧阳安：“大人，汉州小地方拿不出什么珍稀物品，不过山珍野味到还是有的。”

王奎对在一边侍候王玉贵递了个眼色。

王玉贵：“大人这里还有一张诉状，请大人过目。”

禇职官：“接过‘诉状’看……，这这—”

王　奎：“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个所谓的诉状是一张礼单。（特写）

（闪回完）

12、刑部衙门办事厅　日　内

禇职官：“大人这是王奎的诉状和申辩书。”

张大人接过放在公案上。

张大人：“褚职官说说你的看法。”

褚职官：“以下官的调查，说王奎私设监狱敲诈百姓和富绅的事，纯属子虚乌有。”

张大人：“嗯……，李职官该你说了。”

李职官：“是。”

……

画外音：办案的结论怎么样我们也暂且先不说，我们也先看看李职官的办案经过吧。

（闪　回）

……

13、穆放书祖坟陵园　日　外

穆德才在陵园给穆放书修造生基墓园。这个墓园豪华而气派。民工们给墓园种树，一块镌刻有“穆放书”名讳的大理石碑横放在地上。

李职官来到墓园。

李职官：“穆大人。”

穆德才：“啊，李大人来了请坐。”

李职官：“谢谢。（内心独白）人还没死就修墓园也不嫌晦气。这才真是自掘坟墓！”

穆德才：“李大人，在这个地方接待大人，简慢之处见谅。”

李职官：“本官来……”

穆德才：“知道知道。（拿出一封信）这是我伯父给大人的一封信，大人过目。”

李职官接过信看。

……

穆放书画外音：“李职官在刑部多年，克勤克俭，尽忠职守。仍是从四品，老夫已经知会吏部提李职官正四品……”

（闪回完）

……

14、刑部衙门办事厅。

李职官：“下官仔细询问了穆德才，穆德才说与王奎的交往完全是朋友的礼尚往来，至于汉州之战他是局外人不知情。”

张大人带着嘲讽的意味：“啊，李大人，你到穆大人家乡找穆德才，穆大人没有知会你什么？”

李职官：“没有没有，大人，下官在刑部供职多年。知道刑部办案官员应主动回避与案件有关联人员，更不得结交与案件有关官员的规定。”

张大人：“好你们都下去吧。”

禇职官、李职官：“是，下官告退！”

禇职官、李职官离开刑部办事厅。

张大人礼节性的送到办事厅门口，望着两个职官的背影，摇了摇头。

15、刑部办事厅　日　内

二品提刑官龚正从里间出来站在张大人身后。张大人转过身看了龚正一眼。

张大人：“你都听见了？”

龚　正：“都听见了。”

龚　正：“大人，下面有人举报禇职官收受王奎的财物。”

张大人叹气：“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禇职官连吃带拿当然为王奎解脱，而李职官连升两级，穆放书批转提拔李职官正四品的批文都到了刑部了。嗨！龚大人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龚　正：“大人，自我接手王奎这个案子以后经过暗中的周密调查，余大人弹劾王奎弃城、私设监狱、敲诈百姓和富绅，条条罪行都是证据确凿。大人，下面该怎么办？”

张大人：“先放一放吧。”

龚　正：“那大人怎么给皇上回话？”

张大人：“还能怎么回话？就目前来看，实话不能实说！”

16、临安景灵宫偏殿　日　内

理宗在殿里踱步。

……

理　宗：“张大人，照你这么说王奎一案，可以结案了？”

张大人：“是。余大人给朝廷的奏折里谈到汉州之战的许多疑点，皇上下旨刑部立案。经臣查证尚不能说王奎是有意弃城。”

理　宗：“新近余玠交到朝廷的王奎劝陈长风弃汉州退守重庆的信，怎么看？”

张大人：“臣派员到汉州询问过王奎，他说有这封信，但早在成都的时候他就劝过陈隆之大人弃成都守嘉定，他给陈长风的这封信只不过是战略上的建议。”

理　宗：“他杀害忠义军的事？”

张大人：“王奎坚不承认。”

理　宗：“余玠的奏折里还提到王奎弃汉州是与穆德才有交易？”

张大人：“臣也派人到穆大人的家乡询问过穆德才，他说在汉州的时候得到王奎的庇护俩人私交很好，没有其它的什么交易。”

理　宗：“余玠送来的两本账册你怎么看？”

张大人：“王奎自己说是官场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

理　宗：“那他记那么仔细是为什么？”

张大人：“王奎说的既是礼尚往来，记载是为了还情。”

理　宗：“那敲诈勒索账册又是怎么回事？”

张大人：“王奎说敲诈勒索是事实。但那是魏虎所为。”

理宗一时间没有说话，

……

理　宗：“礼尚往来，人情之常……，这能说得过去吗。你怎么看？”

张大人：“以臣看来王奎行贿官员是有的，不过请皇上恕臣冒渎朝廷之罪臣才敢说！”

理　宗：“说吧。”

张大人：“我朝官场之中行贿受贿已是普遍现像，无论是升迁，外选，调职私下都有开路先锋一说。”

理　宗：“开路先锋，就是金银财物吧？”

张大人：“是，就是拿金钱，地产，房产还有就是女人行贿，就是开路先锋！”

理　宗：“依你说怎么办？”

张大人：“臣以为要煞煞这个风气，处置一批人以起儆百之效。”

理　宗：“处置一批那其他的怎么办？”

张大人：“皇上，牵涉面太广，如果一律处置怕要引起朝廷震动。再说册子里有些是假名代名，查证起来非常困难，所以臣说处置一批以警来者。另外我朝对官员有八议之条。”

理　宗：……

画外音：宋朝的官员享有法律方面的特权，如八议的规定。八议就是“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贵、议勤、议宾。”什么意思呢？就是勋书官员犯法，执掌刑法的曹司不能定罪，要通过八议，让他们逃避惩罚。另外还有“请减赎”依官员的品级给犯法的官员减罪，还有就是“官当法”就是以官职抵罪。如此种种特权，官员们才敢胡作非为，所以熟知这些规定的张大人知道，牵涉到的大官们那是处置不了的。因此才有上面的奏对！

理　宗：“余玠的奏折已引起朝廷内外不小的震动，你先拟个名单待朕批阅以后即行处理以煞煞这个歪风邪气。”

张大人：“臣遵旨！”

17、殿内　日　内

内侍进入殿内。

内　侍：皇上贵妃娘娘到。

理宗对张大人：“啊？你先下去吧！”

张大人：“是。”

张大人退出殿外。

华贵妃上殿。

华贵妃：“臣妾叩见皇上。”

理　宗：“平身吧，爱妃有什么事等我回宫再说，什么事着急这个时候上殿？”

华贵妃：“臣妾听说皇上责成枢密院，御史台，刑部清理官员受贿的事。臣妾心里很不安！”

理　宗：“是呀，现在官场明里暗里贿赂腐败成风，如不整治将危及江山社稷。涉及一些官员爱妃有什么不安？”

华贵妃：“那……”

理　宗：“爱妃要说什么？”

华贵妃：“皇上臣妾……”

华贵妃欲言又止。

理　宗：“爱妃要为谁讲情？”

华贵妃：“臣妾的弟弟在吏部供职，收受了王奎还有冯有财的金珠玉器。有些精致的金玉宝器给了臣妾，臣妾心里惴惴不安……”

理　宗：“就为这个？”

华贵妃：“是。”

理　宗：“哈哈哈……爱妃放心，谁也不能把你弟弟怎么样。”

华贵妃：“臣妾叩谢皇上。”

理　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历朝历代还没有说皇上受贿的，也没人敢说，如有人问起就说是贡品。”

华贵妃：“遵旨！”

画外音：历来的封建王朝皇上干的事无论对错，谁又敢说皇上的不是，所以才叫皇上，谁要是真敢说皇上的不是，那才真是死得早。其实地方上的官也就是当地的皇上，他们行贿受贿胡作非为，百姓们要吗不知情，要吗不敢说！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