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战略决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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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临安景灵宫　日　内

理宗临朝议事，枢密院大臣，各部尚书以及相关大臣分班排列。

理　宗：“余玠报朝廷的御敌方略，依山筑壘修城筑寨而且要迁移各府州县的制所上山，这个事情非同小可，涉及到各个方面，朕以为要考虑周全，慎之又慎。众卿可以谈谈你们的看法。

许应守：“皇上，余玠这个人一向好大喜功。就以他这个修城筑寨的计划来讲，臣以为是很不切实际的。大家想想他计划要建十七座山寨。该是多大的工程？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些姑且不论。工程铺开以后敌人来袭怎么办？必然顾此失彼。所以臣以为余玠这个计划断断不可行！”

穆放书：“许大人所奏有理！”

施万明：“皇上，臣为王奎一案到重庆，余大人给臣谈过这依山筑壘，修城筑寨的方略。这个方略是余大人集招贤馆的贤士能人的建言，加之余玠亲自考查，慎思再三才呈报朝廷。以臣看来许大人所说的人力，物力，财力余玠定然有所安排，一定有应对的办法。”

穆放书：“办法，什么办法？前些年彭大雅筑重庆城搞的什么，不把钱当钱看，不把人当人看。没有办不成的。闹得民怨沸腾，百姓怨声载道。现在余玠又要步彭大雅的后尘万一激起民变，后果堪忧！”

李文忠：“穆大人真是危言耸听，此一时彼一时，余玠不是彭大雅。余玠到四川的这几年的一系列举措励精图治，粮食年年丰收，市场繁荣税收增加，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的四川亦不是陈隆之彭大雅的时候可相提并论的。具臣所知，余玠打算从今年开始罢京湖反输四川的粮饷，试问穆大人，许大人这些陈隆之，彭大雅办得到吗？依我看就是换成你穆放书，许应守你们也做不到！”

穆放书：“这这……”

李文忠：“正因为四川的形势有如此大的好转，余玠才不失时机的提出他的战略构想！”

许应守：“李大人不必如此冲动，穆大人说的是怕有万一之虑，再说余玠报到朝廷的计划之中也有许多疑问，比如修城筑寨要钱，具户部的宋大人测算，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如，迁移各府州县的制所上山，更是涉及诸多方面。还有余玠这个守点不守线，连点而成线的方略，目前还只是纸上谈兵，到底行还是不行，两军对壘之中能起多大作用谁也说不准。总之臣以为余玠这个计划不可行！”

施万明：“我看到是许大人你在纸上谈兵吧，余大人给兵部的公文谈到他到过四川的一些山寨，当地的百姓战乱的时候上山躲避兵乱，北兵就是进攻山寨往往都不能得手，正是这些山寨抗敌成功的启发才有现在的依山筑壘修城筑寨方略。这怎么能说余玠是纸上谈兵呢？我看到是许大人胡猜妄议吧！”

2、景灵宫　日　内

黄门官进入殿内。

“启奏万岁，有兵部侍郎，四川制置使余玠在殿外侯旨！”

理　宗：“啊，余玠到了，好宣他进殿！”

3、殿外　日　外

黄门官转身走出殿外。

黄门官：“皇上有旨宣余玠上殿晋见！”

余　玠：“臣余玠领旨！”

4、殿内　日　内

余玠上殿行三跪九叩之礼……

“臣余玠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理　宗：余爱卿平身吧。爱卿一路风尘，赐坐！

余　玠：臣谢万岁！

内侍给余玠设坐。

……

理　宗：“余爱卿，今天的朝会就是讨论你的修城筑寨方略和迁移各府州县制所上山的计划。事体重大朕不能骤下决断，今天枢密院大臣和三省六部的主事官员都在，你给大家说说你的战略规划！

余　玠：“臣遵旨。皇上，自宝庆三年郑损撤关外五郡不守，四川失去屏障；启溃卒为乱桂如渊难辞其咎；妬忠勇不救赵彦呐之过。这样几度折腾四川门户大开，敌人年年袭扰。”

理　宗：“以前朝廷所委任的官员都有负朕望！”

余　玠：“敌人年年袭扰，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而后的历任官员只知守成而不思虑长远破敌之策。致使敌人的袭扰愈演愈烈，十数年以来成都数度沦于敌手，重镇重庆也几度面临被敌攻占的危险，远的不说。嘉熙三年敌军统帅达海率大军直趋万州湖滩，意图攻占夔门以切断四川与京湖的联系，当时如果不是孟珙孟大人及时移制所于夔州行营，敌军势必威胁京湖。皇上，这些年来四川的守宰，将佐都穷于应付，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臣自履任之后，一直筹思，如何找到一个适合四川实际的，一个根本的御敌方略。”

理　宗：“是要有一个长久之计！”

余　玠：“臣在四川多方实地考察，征询过招贤馆的贤士高才和长年与敌征战的将士以及一些官员的意见。与播州名士冉琎、冉璞兄弟筹思谋划。最后定出这个‘依山筑壘修城筑寨，迁州县府制所上山’的方略！”

许应守：“余大人这我就不懂了，临敌对阵尚有三十六计可供将帅选择。难道说，四川的抗敌方略就只能是修城筑寨？”

余　玠：“许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兵法虽有三十六计之多，如果不审时度势运用得当，不要说三十六计就是七十二计也等于无计。许大人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那吗现在敌我双方的情势怎么样呢，一句话—敌强我弱。就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目前四川能战的士兵人数不过数万。而敌人每次出动十数万几十万不等。以我之数万敌敌之十数万几十万无异以卵击石，再者鞑靼人长年逐水草而居精于马上骑射，而我们的骑兵缺少训练，远不及敌之骑兵。”

李文忠：“对，鞑靼人的骑兵的确很厉害。”

余　玠：“正因为是这种情势。我才定下这守点不守线，连点而成线，依山筑壘修城筑寨的方略。屯兵集民，将有限的兵力集中于山寨之上形成拳头，造成局部我强敌弱的态势。退可守进可攻，改变现在不能战而又不得不战的被动局面，以期夺回战场上的主动权！”

理　宗：“嗯有道理，有道理说下去！”

余　玠：“兵法有云，每战必察天时、知地利、得人和，鞑靼人来于草原，天气苦寒多不服我蜀中之炎热气候，此为我方得天时；他的骑兵虽然骠悍但只利于广袤平阳之地作战，而我巴蜀除成都平原而外川东、川北、川南、川西多丘陵山地。骑兵不易展开攻势，我得地利之利。皇上臣在重庆的时候，前制置副使彭大雅对臣说过：骑兵再厉害也飞不上我的城墙吧。这是实情。再者北兵每次袭击，攻城掠地纵火屠城大肆杀戮，百姓怨恨。而我军每到一地得百姓拥戴得人和。敌之所短即我之所长。现我选取险峻之处修城筑寨，屯兵集粮与之抗衡。敌虽有千乘万骑我有克敌致胜之法！”

理宗高兴地：“好好，经余爱卿这样一讲，敌我双方利弊得失就很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也可以说说！”

程大人（工部尚书）：“余大人这个设想很好，但真的实行起来怕是很难，按余大人选定的修城筑寨的地方有十七处之多，如果全数铺开动工修建，这人力物力怕是难以为继。”

余　玠：“大人所虑有道理，但常人说得好啊，这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我计划的是先易后难，什么叫先易后难？我在出访的时候发现有些州县的百姓为了躲避敌人的袭扰，在险峻的地方修了山寨。这些现成的山寨只需略加整修就可以启用，这就是先易，而那些需新建的城寨，地形地貌较难的则安排在后一步这就是后难。还有一个原则，就是先内后外，先重点后一般。皇上这是臣绘制的第一批要修筑的八个地点，由于地理位置重要，臣名之为蜀中八柱！”

内侍接过图纸展开在御案之上。

理宗看图纸。

……

理　宗：“好好，从地理位置看的确可以起到顶樑的作用，好，真不愧叫蜀中八柱！许爱卿刚才你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你有什么话说。”

许应守：“好好，皇上说好当然好。这都是余大人说得好！”

余　玠：“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应守：“臣启万岁，这个计划余大人说得是眉飞色舞，听起来好像也是颇有见地，但可惜的是一厢情愿吧！”

理　宗：“啊，什么叫一厢情愿？”

穆放书：“皇上，臣与许大人担忧的是敌人时时袭扰，边境经常都是战火硝烟。敌之总帅况德臣和皇子阔端。能让你从容不迫地修城筑寨？”

许应守：“痴人说梦！”

余　玠：“哈哈哈……”

理　宗：“余爱卿为何发笑？”

余　玠：“皇上，臣笑的是许大人、穆大人枉居庙堂之上而不知天下大势！”

穆放书：“余大人此话怎讲？”

许应守：“余玠你口出大言，我怎么不知天下大势了？我许某到要请教！”

余　玠：“许大人，穆大人你们俩大概不知道成吉思汗于宝庆三年死于西征途中，他的儿子窩阔台即汗位于淳祐元年死于征战军中。具臣谍报所知和林汗廷诸大臣想立窩阔台之子贵由即汗位，但遭到乃马真后的极力反对，现在是乃马真摄政，但许多大臣心下不满，汗廷之内内讧纷争不断，乃马真与汗廷重臣耶律楚材不合，臣分析鞑靼人当不会有大的军事行动，就万一边境有警臣也有万全的安排，臣以为修城筑寨正当其时！”

陶御使：“余大人，具四川安抚副使冯有财的奏折说四川的官员将佐反对你这个方略规划的不在少数。”

余　玠：“是的，不过这是前一阵的情况，经过解释现在有些人已经由反对变为积极支持，另外还有些人不是真正的反对而是对这个规划心存疑虑，这些人只要我们多做工作他们会理解的。不过以臣看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百姓的支持。这才是最重要的，重庆四川的百姓得知这个规划以后，纷纷表示支持，许多人愿意捐钱捐物支持修城筑寨。所以我认为只要百姓拥戴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施万明：“臣启万岁，臣在重庆的时候余大人就谈到这个方略，现余大人奏对，臣觉得这个方略又完备了许多。为振兴四川计、为朝廷安危计臣请皇上早作决断！”

理　宗：“列位臣工还有什么说的？”

李文忠：“臣也以为余大人这个规划，高瞻远瞩切合实际，望皇上早作圣断。”

理　宗：“好，余爱卿，你自任四川制置使以来夙兴夜寐，筹划振兴四川的抗敌大计，朕十分欣慰。余爱卿照你的计划干起来。你们各部主事都在，要全力支持余玠修城筑寨！”

众　　：“臣等遵旨！”

理　宗：“枢密院李大人，兵部施万明和余玠留下，其余的人退朝。”

大臣们退出殿外。

……

理　宗：“余爱卿川蜀的帅、漕、宪、仓四大司联名上奏,反对你的方略，你没和他们商量？”

余　玠：“臣派人给四大司送方略规划，也请四位大人到制置司详细的解说，但他们还是反对。”

理　宗：“为什么？”

余　玠：“说起来可能皇上不信，四大司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愿做事。”

理　宗：“啊？”

余　玠：“这是制置司对四大司办公的记载请皇上过目。”

余玠把一本奏折呈给肖公公，肖公公放于御案之上。

理　宗（唸）：“帅司赵大人年来没有开衙；宪司钱大人养病年来开衙十天……”

理　宗：“余爱卿，冯有财的奏折里说下面的官员将佐坚决反对这个方略的人也不少。如果真的实施起来会不会掣肘，你想过没有。”

余　玠：“臣想过，那些坚决反对的人因循守旧，不思进取。再者修城筑寨是要花力气的，成日里清坐衙门，不愿花力气的人，是一定要反对的。这些人虽然不干坏事但也不愿干事，臣以为这类人属于官场混混，庸懒之徒，要坚决撤换。代之以招贤馆的能人志士。只有这样才能上下一心共同完成这一宏图伟业。”

理宗决心地：“好！余爱卿这个方略朕批准了。但此事关系重大，朝廷由枢密院李文忠和兵部施万明牵头，协调其它三省各部全力配合当不至疏漏！”

李文忠、施万明：“臣遵旨！”

余玠激动俯伏在地。

余　玠：“臣谢万岁。（哽咽）臣一介儒生得圣上如此厚爱，虽肝脑凃地也无以为报。臣发誓，幸假臣十年当手挈（qie）四蜀之地还归朝廷，而后归老山林臣之愿也！”

理宗感动地：“壮哉！余爱卿，来呀赐御酒！”

余　玠：“臣有下情回奏！”

理　宗：“有什么事只管奏来！”

余　玠：“臣不敢掠人之美，这筹划依山筑壘修城筑寨以及迁制所之策，均出自播州名士冉琎、冉璞的谋略。臣请朝廷授于冉琎、冉璞官职并诏示天下，以彰显朝廷求贤爱才之意，以使贤者心存感恩之心而为国効力！”

理　宗：“好，准卿所奏。”

内侍捧一杯御酒呈给余玠，余玠双手接过御酒高举过头。

余　玠：“臣谢万岁！”

众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人有诗赞余玠：

宋祚奄奄一线长，鱼山高处壮城隍。

三江送水开天堑，千嶂排云控蜀疆。

余玠有谋资琎璞，蒙哥无计屈王张。

英雄事来昭青史，庙食何人为表章。

5、重庆江北的一处驿站　日　外

得到朝廷全力支持的余玠像是怀里揣着一团火。连夜兼程回到重庆还没有到制所，便不顾鞍马劳顿即着手安排营建蜀中八柱的动工事宜。

重庆江北的一处驿站。

亲卫营的两个士兵在驿站外的空地上蹓马……，

余玠和几个随从人员从驿站里出来。

余　玠：“柳箭通知张实、王帷忠、朱文炳还有邹将军、金凤将军、王坚将军在制置司办事厅集齐，我随后就到。让邹镇远将军把长枪营暂交给秦剑锋都统统领。”

柳　箭：“是！”

余　玠：“余安，你带哑姑先走一步。”

余　安：“是。”

余　玠：“哑姑，你回去先给夫人报个平安，就说我在制置司处理公务，事完后就回家！”

余安和哑姑上车离开驿站。

……

余玠对随员：“把驿丞叫来我有事。”

跟在后面的驿丞听得余玠叫他，急上前几步。

驿　丞：“大人卑职在此！”

余　玠：“我们来驿站的路上看到有一处山寨地势险要，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驿　丞：“回大人的话，这个地方叫尖峰山离我们这个驿站不远。”

余　玠：“好，你领我们去看看。”

……

画外音：余玠记起在金碧山北峰与冉氏兄弟手谈的时候，冉琎说的那番话：长江铜锣峡驻守一支人马，然后在江北修座山寨与铜锣峡互为依托可防自涪万来犯之敌。回重庆的途中余玠在江北发现了这处山寨，这就是以后的江北多功城！

6、余玠家　日　内

哑姑坐在桌边吃饭，余夫人疼爱地给她夹菜。

余夫人：“看你脸也黑了，瘦了。跟着老爷在外面东跑西颠的够辛苦吧？”

哑姑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余夫人：“老爷还好吧？”

哑姑皺了皺眉，摇摇头。

余夫人：“怎么，老爷不好？”

哑姑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摇摇头……然后端起碗又放下摆摆手。

余夫人：“你是说老爷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哑姑点点头。

余夫人：“那他做什么呢？”

哑姑作了个写字的姿势。

哑姑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向屋里走去，余夫人跟在后面。

7、余玠书房　日　内

书房里有一张床，余玠在这里办公、看书。夜深之后就在这里休息。

哑姑折叠被子，枕头。

余夫人：“老爷不回来？”

哑姑点点头。

8、制置司余玠办公室　日　内

余玠一边洗漱一边给王坚等人谈京城里的事。

余　玠：“这次进京真是去也匆匆，回也匆匆。没给大家带什么东西，临走的时候买了点西湖龙井茶。一会给大家都分点。”

金　凤：“大人，你忘带了一件东西？”

余玠把毛巾递给随员。

余　玠：“什么东西？”

金　凤：“虎跑泉哪！”

余　玠：“虎跑泉？”

金　凤：“嗨，虎跑泉泡龙井茶呀。”

王　坚：“金凤真会买关子。”

余玠笑笑：“那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重庆东泉、西泉的水也不错吗！”

王　坚：“大人去灵隐寺没有？”

余　玠：“去了，但没有见到行空上人，问寺里知客僧也不知道上人到那里去了。”

王　坚：“上人也不在觉林寺。”

余　玠：“上人真是高僧大德，学识渊博，每次和上人交谈都获益不少。”

金　凤：“余大人还没有回家吧？”

余　玠：“没有，怎么哪？”

金　凤：“余大人别那么像火上房似的，公事永远办不完，还是先回家看看嫂子。好好的慰问慰问，休息休息。”

余玠笑笑：“好呀，前次川北作战回来我特地给镇远放假让镇远好好慰问慰问，今天你报复我呀！

金　凤：“属下不敢。”

余　玠：“金凤说得对，公事永远也办不完。镇远长枪营的移交办好了？”

邹镇远：“秦都统已经接手了。”

金　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余　玠：“你和镇远另有任用。”

金　凤：“真的？”

余　玠：“当然是真的，不过现在不谈这个。张实，先动工的八柱工程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　实：“大人去京城以后我带了几个人把青居、大获、云顶、钓渔山都走了一遍，各地百姓对修城筑寨热情很高。都准备好了。有些州县也提出他们那里也修寨子。”

余　玠：“事关百姓切身的安危，大家的积极性高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自己可不能头脑发热。一定要遵循我们定下的先易后难，先内后外，先重点后一般的原则！”

张　实：“是。”

余　玠：“我们到过的飞仙寨，只要加固寨墙，整修之后就可着手迁移制所上山，屯兵集粮。还有就是合州的钓渔山是八柱中的重点，它上连铺元下接重庆，地势险要，一定要抓紧抓好。”

张　实：“是。”

余　玠：“文炳，组织协调的事交给你了。”

朱文炳：“是，大人。”

余　玠：“帷忠，你要到几个重点工地去检查督促民工的征集情况，特别要注意的是安排好民工们的吃住，工钱虽然不多但一定要按时发放，这是民工们养家活口的钱哪。”

王帷忠：“是。”

余　玠：“张实，修城筑寨的公文送到汉州以后，王奎的反映怎么样？”

张　实：“送公文去汉州之前我以为王奎一定会尥蹄子跳槽，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次他到是毕恭毕敬说，一定遵循大人的决策把汉州山寨修好决不懈怠！”

余　玠：“嗯，到出乎我的意料。”

张　实：“而且我也看到了统制衙门外张贴的征集民工的公告。”

余　玠：“能不捣乱就好！”

张　实：“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余　玠：“没什么事了，你们分头忙去吧。”

张实、王帷忠：“大人我们告辞！”

余　玠：“好好。”

张实、王帷忠、离开办公室。

……

金　凤：“余大人，他们这事那事的安排了，到底派我们的是什么事哪？”

余玠兴奋地：“有事，有大事。镇远我们八柱工程一动工，况德臣就会得到消息，袭扰总是难免。那么川北的防御要有人统管起来，在临安的时候我给枢密院李大人，兵部尚书施万明大人也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认为川北的防御要有人统管起来，枢密院李大人和兵部施大人都同意，任命你为中军都统制兼八柱兵马总提调。你的任务不是筑城而是防备北兵的袭扰，保障工程的进行。”

邹镇远拱手施礼：“遵命！”

余　玠：“金凤，你还是留在制置司，协助王帷忠搞好后勤保障！”

金凤不太愿意与邹镇远分开：“我—”

邹镇远：“金凤！”

金凤看了邹镇远一眼……

余　玠：“金凤，镇远这个八柱兵马总提调担子重，成天里东跑西颠，所以我把你留在重庆，再说你还是长枪营的副统领要协助秦都统带好长枪营。”

金凤不太情愿地拉长声调：“遵命—就－是！”

余　玠：“王坚将军，工程一铺开，我外出的时间多，制置司的日常事务就交给你和严仕贵将军管起来。”

王　坚：“是。”

柳　箭：“启禀大人，冉琎、冉璞和朱先生来了。”

余　玠：“文炳，陪三位先生在厅里待茶。我一会就到，另外在‘得月轩’备一桌酒。”

柳　箭：“是。”

柳箭转身离开。余安和哑姑进入屋内。

余　安：“老爷。”

余　玠：“你们来了。”

余安拿着余玠的衣物，被子。

余玠惊诧地：“我正要派人到家里拿被子，你们到来了。”

哑姑比划手势：老爷，我估计老爷不会回家，把被褥衣物给你拿来了。

余玠感叹不已：“好孩子，知道我的心思。”

金　凤：“这孩子就是善解人意！”

哑姑带着浅浅的笑意，拿出了一件浆洗干净的外衣。

9、制置司正厅　日　内

朱文炳引领冉琎、冉璞、朱晓文来到厅里。

朱文炳：“三位先生请坐，上茶！”

制置司随员给三人上茶，大家落坐。

冉　琎：“余大人还好吧？”

朱文炳：“好，大人回来以后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到制置司安排工程的事。”

朱晓文：“监簿大人，这是余大人升堂的正厅，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有大事？”

余玠和王坚走进厅里。余玠已经沐浴洗漱，并且换上官服。余玠接朱晓文的话音。

余　玠：“朱先生有大事哪！”

冉琎、冉璞、朱晓文：“见过大人！”

余　玠：“好好！”

余玠走到正中南面而立：“冉琎、冉璞、朱晓文接旨！”

冉琎、冉璞、朱晓文跪在地上。

“草民冉琎、冉璞、朱晓文接旨。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玠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播州冉琎、冉璞为抗御鞑靼人的进犯，积极谋划抗敌方略，成绩卓著。特授冉琎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其弟冉璞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朱晓文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为抗御鞑靼人的侵略尽心尽力。领安抚衔襄助四川政务，望尔三人恪尽职守毋负朕恩！钦此！”

冉琎、冉璞、朱晓文：“臣领旨谢恩！”

余玠把圣旨递给朱文炳，朱文炳把圣旨供奉在正中公案之上。

余　玠：“恭喜恭喜，合州的事就全扙贤兄弟了！”

冉琎、冉璞：“实不敢当。”

朱晓文：“大人，既然冉琎、冉璞俩兄弟都去了合州，那我也到合州去吧！”

余　玠：“不行不行，朱先生是四川的活地图，余玠要时常讨教，所以委屈朱先生留在制置司襄助政务！”

朱晓文无奈地：“蒙大人抬爱遵命就是。”

冉　琎：“大人，既有旨意，我们兄弟也不便久留，大人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合州？”

余　玠：“急也不必在此一时，我在得月轩备有薄酒，一来为贤兄弟践行，二来我们再好好地筹划合州钓渔山的筑城工程。”

冉琎、冉璞：“听从大人安排。”

余　玠：“文炳，你先陪同两位冉先生和朱先生到得月轩我随后就到。”

朱文炳：“二位冉先生请！（故意地）朱安抚大人请！”

朱晓文：“文炳，你这是……唉！”

朱文炳：“神算子叹什么气呀，是不是因为官身不自由哪！”

众笑……

冉琎、冉璞、朱晓文、朱文炳离开制置司正厅。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