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调查研究〉

片　头：……

1、余玠书房　夜　内

书房门外，透过书房窗棂可以看到余玠在书案前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他不时的站起来走动走动，眉头紧锁凝神深思。

余安在书房门口伺候，余夫人来到书房门口。

余安压低声音：“夫人来了。”

余夫人：“老爷还没有歇着？”

余　安：“没有，不知是什么重要文书，老爷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还不时地自言自语，我也不敢惊动！”

2、书房内　夜　内

余夫人轻轻地进入书房，看到余玠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文书，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3、书房外　夜　内

哑姑端着托盘来到书房外欲进。余安拦住哑姑不让他进去用手指给她看—

（哑姑主观）

书房内余玠坐在书案前看文书，余夫人静静地坐在一旁。

哑姑比划：意思是让余安给老爷换茶趁机禀报夫人来了。

余安直摇头：“我可不敢惊动，怕老爷怪罪。”

哑姑对余安撇撇嘴顺手把托盘塞给余安自己提上茶壶进入书房。

4、书房　夜　内

哑姑进入书房来到书案前给余玠换茶。余玠全神贯注地看文书。没有发现哑姑给他换茶。

突然间余玠猛地击一掌，口里大喊了一声：“好！”余玠神情激动地提起笔来在文书上急促地圈圈点点。

……

余玠搁下笔站起身突然发现哑姑。

余　玠：“哑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哑姑比划：夫人来了。

余玠抬头看见一旁的夫人但仍沉溺在刚才的思绪里，激动地：“啊，夫人！夫人你来看！”

余夫人走近书案。余玠指点着文书：“夫人，你看这一段可是高论哪！”

余安进入书房，哑姑接过余安手里的银耳汤。

余　玠：“你看这里，这里讲的：‘……聚小屯为大屯。尝闻兵少则力戒乎分。敌人每岁深入，步骑不下三数万，而我军士马单弱，诸军虽各以万数，而能战者少。加之分屯遥远，首尾不能相救，多致失利。今既于泸、合、梁山等处屯守……’”

余玠情绪激动快步来到后墙拉开墙帘露出里面的四川地理形势图。余安急上前掌灯。余玠看地图，边说边在图上比比划划。

余　玠：“‘……敌若悉师来攻，则集无城壁之小屯合于渝城，则势力浑全，于以居重驭轻，而亦可以免循习溃散之弊。待诸处葺理城壁，金汤足恃，招集溢额，然后，各自为守可也。’”

余夫人翻看书案上的文书：“这个东方明是个什么人？”

余　玠：“夫人，东方明是个隐士，与冉氏兄弟和吕枫加朱晓文号称蜀中五才俊，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访这个东方明。”

余夫人笑笑……

余玠忽然醒悟过来：“呵，夫人什么时候来的，天不早了吧？”

余　安：“老爷夫人已经候了多时了！”

余玠愧疚地：“真对不起，劳夫人久候了。”

余夫人：“老爷天都要亮了。”

余夫人从哑姑手里接过银耳汤递给余玠……

哑姑比划：这银耳汤是夫人熬的。

余玠接过银耳汤感激地。

余　玠：“谢谢夫人！”

余玠手里端着银耳汤两眼盯着墙上的地图不觉又思考起来。

余玠自言自语：“那吗全川能不能也集小屯为大屯，深沟高壘。”

5、“梧庐”院门外　日　外

东方明的一篇策论给余玠以极大的启发，其中的一些论点也正是余玠长时间思考的四川抗敌根本战略方针，余玠连夜揣摸东方明的策论，越是揣摸越觉着策论的重要他心里象是揣着一团火要找人谈谈、讨论、探索……

他派人把策论送给冉琎、冉璞兄弟。

一天以后余玠一早来到梧庐找冉氏兄弟。

……

余玠和朱文炳来到梧庐门外。守卫的两个卫兵急上前参见。

士兵甲、乙：“参见大人。”

余　玠：俩位冉先生在吗？

卫兵甲：“回大人的话，两位冉先生和朱先生昨天就走了。”

余玠意外地：“走了？”

卫兵甲：“是走了，这是冉先生留给大人的信。”

卫兵甲把信呈给余玠，余玠看信。

……

冉琎画外音：“余大人钧鉴，大人送来东方明高论，愚兄弟已拜读，其中所列各条甚合四川实际，愚兄弟很受启迪，为不辜负大人知遇之恩，愚兄弟偕同晓文一道去外地州县实地踏勘一番，企望能对大人制定抗敌方略少效绵薄之力……”

6、觉林寺山门外　日　外

一早来到梧庐没有见到冉琎、冉璞兄弟，余玠来到觉林寺想和行空上人谈一谈。

知客僧带领一个执事僧在门口迎接余玠。

知客僧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余大人，小僧在此专侯余大人！”

余　玠：“打扰了。”

知客僧：“大人请。”

执事僧在前面带路，知客僧陪同余玠进入寺内。

……

余　玠：“魏虎近来怎么样？”

知客僧：“还好，经上人开示。情绪稳定多了。”

余　玠：“好好，真是佛门慈悲，无不可度之人！”

知客僧：“悟善自发愿以后，每天剌血写经，只是一到晚上就独自流泪！”

余　玠：“是吗？那我去看看他。”

7、觉林寺魏虎修行的茅屋前。

余玠朱文炳来到门前。

知客僧：“余大人请稍候。”

知客僧对执事僧：“把悟善叫出来。”

执事僧：“是。”

8、茅屋内　日　内

屋内的陈设非常简陋，地上铺着草垫。矮茶几上放着几卷经书、纸和笔砚。魏虎正盘坐在茶几前手持佛珠默颂经文：……

执事僧进入屋内。

执事僧：“悟善，余大人看你来了，随我去见余大人。”

魏虎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同知客僧走出屋外。

9、屋外　日　外

魏虎从屋内出来见到余玠立即跪倒在地，眼含泪水。咚咚咚直磕响头。嘴里发出鸣鸣的声音。

余　玠：“魏虎，世法平等，众生平等起来说话！”

魏虎站起身恭身侍立。

余　玠：“行空上人是我朝有名的高僧大德，你能得他剃度这是天大的佛缘。”

魏虎直点头。

余　玠：“听说你晚上常独自流泪？！”

魏虎两眼湧出泪水，口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意思是痛苦和悔恨。

余　玠：“是痛悔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魏虎直点头。

余　玠：“人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出家了，而且发有大愿。我佛在金刚经里教导我们要‘善护念’要善护持这一善念。”

魏虎合什顶礼。

知客僧：“阿弥陀佛！余大人的开示，贫僧和悟善获益非浅！”

余玠意味深长地：“获益非浅？什么是获益非浅，如果只是‘获益非浅’还是未了！我佛在金刚经里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有什么获益非浅，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既是虚妄又何不放下！”

知客僧、执事僧高喧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魏虎直愣愣地看着余玠，余玠的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既是虚妄又何不放下，放下，放下……”

魏虎大彻大悟跪在地上“咚咚咚”三个响头然后转身进入屋里。

茅屋里传出平缓而宁静的木鱼声：“哆、哆、哆”

……

余　玠：“带我去见上人。”

知客僧：“大人请。”

10、方丈室　日　内

余玠进入方丈室内。

余　玠：“上人不在？”

首　座：“今天早课之后上人就云游去了。”

余　玠：“哦，上人说什么没有？”

首　座：“上人吩咐说，大人下午要到觉林寺来看悟善，要小僧在方丈室等侯大人！”

余　玠：“这大和尚—”

首　座：“这是上人留给大人一法语。”

首座递给余玠一张偈语。

余　玠：“（唸）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尚须下功夫！”

首　座：“大人，上人说大人就要出门，把这双芒鞋给大人。

余玠接过鞋恍然大悟：“哈哈哈……这和尚，有意思。好好，冉琎、冉璞走了，上人也云游去了。与其闭门冥思苦想，不如走出去调查研究。文炳那，我们也走！”

11、一处险要的山寨（飞仙寨）　日　外

画外音：余玠为抗敌的根本战略方针思考的时候，行空上人的两句偈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尚须下功夫。给余玠很大的启示。他带着朱文炳、哑姑、余安和柳箭、林飞到外地调查研究。这天他们来到一处山寨。

山寨的地势非常险要，壁立千仞，只有一条羊肠小径可通寨子。余玠站在寨墙边放眼四望，寨墙下面是悬岩绝壁，寨子里的几十家农户屋子的烟囱冒出缕缕炊烟。放眼看去七八个农民在田野里耕作，口里不时地吆喝两声山歌。

余玠站在高坡上眺望山寨的地形地貌，朱文炳跟在后面……

老农来到余玠身后

老　农：“大人这里风大还是那边坐吧。”

余　玠：“好！”

12、农家院埧　日　外

余玠随着老农来到院埧。院埧有张粗制的矮方桌，几条长凳。

老　农：“大人请坐。”

余　玠：“好，谢谢！”

一个中年农妇给余玠斟上一碗茶，余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赞不绝口。

余　玠：“好茶好茶，真是茶香水甜哪。呵，老人家高山上还有这么好的水？”

老农捋捋下巴的银白的胡须：“山有多高水有多长嘛，我们这里的水清甜淳香。”

朱文炳：“一年四季都不缺水？”

老　农：“不缺水，那年鞑靼人打到我们这里，山下的人全上了寨子。”

老农用手指着寨门：“我们一些青壮年拿着大刀长矛守着那个寨门，鞑靼人围着寨子就是上不来！”

余　玠：“敌人没攻寨子？”

老　农：“攻寨子哪，那会不攻呢。可他就是上不来呀大人你看那条通寨子的路。”

（镜头拉近远处的山道，然后横移）

顺着老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逶迤曲折悬岩绝壁的山间险道真有点李白在蜀道难里写的“……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老农画外音：“你们上来的那条道是通寨子的唯一通路，那年我们十几个人守在那里，敌人往上爬我们的人就用石头往下砸他怎么攻得上来！”

余玠若有所思地：“啊……”

柳箭和林飞，余安拿着桌椅扳凳从屋里出来安放好准备吃饭。农家少女打扮的哑姑和农妇端着山肴野味来到院埧摆放在桌上。

……

余　玠：“嗨，这么多的山珍野味哪。”

农　妇：“这都是她（指哑姑）的手艺，多美的孩子只可惜不能说话！”

哑姑甜甜地一笑。

余　玠：“（忽然想到什么）敌人来了你们能坚持多少天？”

老农想也不想的回答：“至少两个月吧！”

余　玠：“（自语地）粮草粮草……”

13、合州钓鱼山　日　外

冉琎、冉璞和朱晓文也有一个战略思考日渐成熟，为更加完善他们的构想一行三人决定再次实地考察一番。

他们来到合州钓渔山，这是他们此次考察的重点。沿着渔山悬岩边的石扳路边走边谈。

冉　琎：“好地势呀，三面环江，一面是悬岩绝壁，四周良田沃土。如果屯驻数万军民真是坚不可破！”

冉　璞：“山上地势开阔有不少天然泉眼，泉水四时不竭，养兵当不成问题。”

朱晓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余大人谈这个设想。”

冉　琎：“神算子你别只问我们，你的设计完成没有？”

朱晓文：“好了，回重庆以后再略加修改就成了。不过我在想，你们建议移州县治所上山实行起来很难！”

冉　琎：“我也想到这一层，移州县治所上山事太大，牵涉面广。必然会引起方方面面的震动，但如果不这样……”

14、川北某地郊外　日　外

余玠一行人在山间小路跋涉。

余玠一行人这一路走来，考查了好几个山寨与当地的山民促膝交谈。余玠发现在战乱时期无论是大的山寨还是小的山寨很自然地成了百姓避难的场所，有些重要的比较大的山寨则形成对抗入侵敌人的堡壘如他考察过的飞仙寨。这样的寨子在全川还有不少，也正是东方明策论里的－集小屯为大屯的设想。

……

15、余玠在集镇考察　日　外

余玠一行考查了许多集镇，物产。天时气象，这对他如何时进一步发展四川生产和集贸加深了认识，提供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

……

余玠一行在集市与店铺老扳交谈。

……

16、军营　日　内

余玠一行在军营里与士兵座谈，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还召集了一些下级军官座谈，征求他们对治军的意见。

……

17、成都武候祠　日　内

余玠一行人来到成都武候祠，余玠驻足观赏门楣的楹联，不时地唸出声来。

……

余　玠：“文炳，这武候祠始建于何时你知道吗？”

朱文炳：“详细的我说不上来大概是建于西晋末年吧。”

余　玠：“对，西晋末年，当时正值十六国纷争的时期成（汉）皇帝李雄为纪念诸葛亮建武候祠于少城，隋唐前迁往成都南郊。”

余玠感慨地：“诸葛亮这一生很不容易呀！”

朱文炳：“南阳躬耕，三顾茅庐出山辅佐刘备。成就三分天下，但霸业未成五丈原遗恨。”

18、成都武侯祠内　日　内

余玠唸诵杜甫诗－“蜀相”：“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陌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骊空好音……”

行空上人来到余玠身后接诵。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余玠一惊回过头一看。

余　玠：“上人！”

行　空：“阿弥陀佛！人生何处不相逢，真巧在这里见到大人。”

哑姑上前参拜上人。

行　空：“哑姑还好吧？”

哑姑欣喜地点点头，对上人比划：意思是她很好！

余安和柳箭、林飞找来几张凳子，余玠和上人坐下，其余的人在一旁候着。

余　玠：“上人什么时候到成都的？”

行　空：“老衲离开觉林寺之后到了白马寺和新都的宝光寺，现在成都文殊院掛单，今天到武候祠拜谒先贤，正听到大人吟诵杜工部蜀相这首诗，以老衲猜想大人诵这首诗定有所感。”

余　玠：“诸葛武候旷世栋梁之才，未出茅庐而知三分天下，可惜的是刘禅暗昧，武候六出祈山多次被召回。终究饮恨五丈原，每想到这里不免叹息呀！”

行　空：“大人是借古人之事抒发自己的心情，怀忧当今之事。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可是大人此刻的心情？”

余　玠：“上人说得对，余玠虽身在四川但对朝廷却非常担忧！

行　空：“大人担忧权臣当道，蒙敝当今皇上？”

余　玠：“是呀，以王奎来说，这么一个目无法纪，飞扬跋扈祸国殃民之徒，有人公然偏坦，并且千方百计为他的劣行开脱，余玠实在想不通啊！”

行　空：“阿弥陀佛！以老僧看来，你我身处这娑婆世界，千丈红尘五浊恶世。那朝那代权奸宵小之辈都是有的，到不必奇怪！”

余　玠：“可恶的是这些权奸宵小之辈，往往坏我国家大事，毁我江山社稷！”

行　空：“一切都有定数，就说王奎吧，这次虽然侥幸脱身，但大道至公果报不爽，诚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大人到不必为此焦心！”

余　玠：“谢上人赐教！”

行　空：“大人此次出访收获不小吧？”

余玠兴奋地：“是是，这次出访到了不少地方，考察了民意民情，山川地貌。对治理四川，抗敌方略的制定都有很大的帮助！谢谢上人赐余玠的芒鞋！”

行　空：“呵呵呵……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余　玠：“得来还须下功夫呀！”

余玠与行空上人同时开怀大笑。

画外音：余玠和行空上人在武候祠邂逅之后。回到了重庆，他这次出访考察了四川许多地方，了解了民情民意，踏勘了山川地貌，还组织了几次军、政、民的座谈会，除了对如何振兴四川经济征求意见而外，重点是征求抗敌方略的意见。通过这次出访考察，余玠心里筹划的抗击鞑靼人侵略的战略决策也日渐成熟！

19、重庆余玠住宅内厅　日　内

哑姑正伺候余玠梳洗，余夫人手上拿了一件半旧的家常衣裳准备给余玠更衣。

余夫人抱怨地：“你呀，没见过你这么办事的，昨天晚上才到家今天就把王坚他们喊到家里来谈事，有多少事过几天在制置司不能谈。”

余玠自我解嘲地：“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天性如此，心里有事不过夜。再说人生苦短总得做点事吧。”

余夫人笑笑：“你呀难道还想名垂帛史。”

余玠笑笑：“什么名垂帛史，千秋功罪谁也不知道后人如何评说！我把王坚他们叫到家里，是把我的一些想法先给他们谈谈，听听他们的见解如何。”

余夫人：“你把他们叫来可以，家里什么都没准备拿什么招待客人哪？”

余　玠：“都不是外人，简单弄几个菜不就行了！”

……

20、内厅　日　内

门外传来金凤爽朗的喊声。

金凤画外音：“嫂子，金凤来了！”

余夫人：“是凤妹子啊，快进来！”

金凤进入屋内。

金　凤：“余大人我们可是召之即来呀！”

余　玠：“好好，人都到了？”

金　凤：“什么都到了，酒菜都凉了。”

余玠有点摸不着头脑：“酒菜，什么酒菜！”

金　凤：“什么酒菜？还能有什么酒菜，喝酒的酒下酒的菜呀。镇远说余大人刚回来就召集我们，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就弄了几个菜给你接风洗尘。食盒都摆在厅里哪！”

余玠欣喜地：“哎呀呀实在不敢当，不敢当。夫人把我带回来的什么张飞牛肉，把那四川名酿拿出来待客！”

21、余玠家客厅　日　内

厅里摆放了一张大园桌，桌上摆满了酒菜，金凤正上最后的几道菜。

金　凤：“来来，余大人请上坐！”

余　玠：“这是家里，什么大人小人的，依我说还是咱们的巾帼英雄金凤上坐。”

金　凤：“好，上坐就上坐！不过要我上坐可有个条件。”

余　玠：“呵，真不愧不女中英杰，让她上坐还有条件？好，说说你的条件！”

邹镇远制止地：“金凤！”

金凤瞥了邹镇远一眼：“没你的事，余大人要我上坐不难，嫂子要坐在我左手。”

余　玠：“好好。”

金　凤：“另外……哑姑随你出访，一路之上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很辛苦，她要坐我的右手。”

哑姑在一旁直摇手。

余　玠：“好好。”

金凤把余夫人拉到左手坐下，又强拉哑姑在右手坐下。

金　凤：“好，大家入席吧！”

……

22、厅内　日　内

张实、王帷忠、朱文炳进入厅内。

张实、王帷忠、朱文炳：“参见大人！”

余　玠：“坐吧！”

金　凤：“你们来了，今天没有什么大人，我是主人。都入席吧。”

余玠、王坚、邹镇远、严仕贵、张实、王帷忠、朱文炳、秦剑锋、廖都统亲卫营的林飞柳剑相继入坐。

酒席宴上气氛亲切而随和。

……

余夫人欲给众人斟酒金凤制止。

“嫂子别动，今天是借你贵宝地我作东，我来斟酒！”

金凤拿起一瓶酒：“听说这酒唐朝时候就有了，源远流长啊！（端起酒杯）余大人出访鞍马劳顿，风霜雨露很是辛苦，大家举杯为余大人洗尘接风，干杯！”

众人举杯：“为余大人接风洗尘干杯！”

余　玠：“谢谢，谢谢！”

众人干杯。

金凤给众人布菜。

金　凤：“这是我到重庆学会作的拿手好菜，鱼香肉丝，白切鸡！”

众人品尝。

“不错不错，这鱼香肉丝还真有鱼香的味道！”

“鱼香肉丝的特点就是甜酸鲜嫩。”

“这白切鸡吗到是……”

余　玠：“张实你是老重庆了给评说评说，怎么样？”

张　实：“这鱼香肉丝可说是色香味具全，是正宗的鱼香肉丝。这白切鸡嘛……也不错，只是……”

余　玠：“只是什么？”

张　实：“好像没放辣椒！”

金凤笑：“对对，我忘了。”

众笑……

金　凤：“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话也说完了。下面就该大人、将军们自便了！”

余玠笑：“哈哈……好好，自便！”

金　凤：“嫂子，我们到屋里说话去。”

余夫人：“好，大家尽兴，我失陪了！”

众人站起身　：“夫人请！”

金凤、余夫人、哑姑离开客厅。

……

23、厅　内　日　内

余　玠：“来来，吃菜。金凤的手艺还真的不错！”

余玠给大家斟酒。

余　玠：“我不在重庆，制置司的事全靠大家，我敬大家一杯！”

众　　：“谢余大人！”

众人干杯……

余　玠：“文炳，回来以后你到招贤馆去了没有？”

朱文炳：“去了，大人临走时给招贤馆出的题目：四川的天时、地利、人和是什么？表现在那些方面，主要有那些特点。招贤馆主事说，大家讨论得很是热烈，写了不少的建言。我粗略地翻阅了一下，其中不乏精辟独到的之处！”

余　玠：“啊！”

朱文炳：“招贤馆主事说，整理好以后送制置司。”

余　玠：“好，这才是集思广益吗。来来为招贤馆的贤士高才干了这一杯！”

众干杯……

王　坚：“大人，陈月红和安节有信来了。”

余　玠：“啊，我正想问他们的事呢。”

王　坚：“他们在信里说见到了陈长风。”

余　玠：“陈长风要来重庆？”

王　坚：“不，陈长风说他暂不来重庆！”

邹镇远：“为什么，他到重庆，不就安全多了吗！”

王　坚：“陈老英雄不是这样想的，他要打探到王奎关押难民的地方，然后救出难民再来重庆。”

余玠感慨不己：“老英雄自己尚处处受制于人，却不计个人安危。还筹划打救难民，真令人感动。”

王　坚：“陈老英雄说，如果余大人派人对王奎公开问罪，则可能激怒王奎杀害难民，不如他暗中行事。要方便得多！”

余　玠：“好，就照老英雄的想法办。严将军，杨跃武有没有消息？”

严仕贵：“杨跃武将军也在积极打探难民关押的地方，而且和陈老英雄也联系上了。”

余　玠：“好，严将军你再从渝剑营挑选一些汉州籍的士兵派到杨跃武那儿去，加强力量应对可能的变故以便随时接应！”

严仕贵：“是。”

余　玠：“事要谈酒要喝，吃菜吃菜！帷忠，制置司的财政怎么样？”

王帷忠兴奋地：“很好，自实施了减税减赋的措施以后大大的提高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农业上去了，市场繁荣税收不减反增。大人，我们有钱。”

余玠站起身高兴地：“好，为我们四川，为重庆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干！”

众　　：“干！”

余　玠：“帷忠，钱虽然多了，还得攥紧口袋，马上就有大笔开销了！”

王　坚：“大人是说？”

余安进入客厅。

余　安：“大人，冉先生派人送来一封信。”

余　玠：“冉先生回来了？”

严仕贵：“回来了，比大人早两天。兄弟两个和朱先生都晒得又黑又瘦！”

余玠看信……

余玠自言自语：“这两兄弟那来的闲情逸致，约我在金碧山北峰‘手谈’一局！”

画外音：冉氏兄弟请余玠到金碧山北峰“手谈”一局，手谈就是下围棋。余玠当然知道不会是为了下棋，到底蕴含什么奥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