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余玠闯阵〉

片　头：……

1、指挥部前院埧　日　外

……

余玠的两眼紧盯着石桌上的态势图。

渐渐地太势图幻化成两军交战的战场……

邹镇远和金凤率长枪营士兵与敌军激战……

……

王坚率蜀剑营士兵与敌军激战。

……

2、战场　日　外

邹镇远与哈儿巴图激烈的搏杀。邹镇远闪避哈儿巴图的弯刀抡起铁鞭打在哈儿巴图的背上，哈儿巴图伏鞍败下阵去。

两个副将急赶了过来一个护卫着哈尔巴图退了下去，另一个抵挡住邹镇远的追击……

3、战场　日　外

副　将：“哈将军，我们正面和左翼都受到攻击，快撤吧。”

哈儿巴图：“胡说，我就不信，打不开这条通道。”

副　将：“将军—”

哈儿巴图：“我们的正面是宋军王坚，左翼是邹镇远。只有右翼还没有发现有宋军，传我将令从右翼转道高县！”

副　将：“是。”

4、战场　日　外

邹镇远站在高处观看战场的形势。

金凤纵马过来。

金　凤：“镇远，哈儿巴图转到右翼，要不要追击？”

邹镇远：“右翼？转到右翼！”

邹镇远和金凤打马上一处高坡向战场的右翼眺望……

邹镇远：“不对呀！余大人命令王奎从右翼侧击哈儿巴图。怎么没有动静。”

金　凤：“我去拦截哈儿巴图。”

邹镇远：“回来，你留下来我去。”

金　风：“我去。”

邹镇远生气：“听话。”

金　凤：“你—”

邹镇远率部分土兵尾追哈儿巴图。

5、战场　日　外

一处开阔地，陈月红和王安节带领的汉州三百多忠义军集中在开阔地。陈月红和王安节站在路边，等侯探马的消息。

……

画外音：大家可能还都记得，陈月红和王安节回汉州在陈家废宅见到陈长风，王奎闻询追踪到陈家废宅，双方在废宅一阵的搏杀，最后蒙面人解围，还给他们说了：不日北兵犯境要他们率忠义军到军前效力。

在陈长风和孙殿武的安排下由陈月红和王安节率忠义军赶到川北战场。

忠义军探马和柳箭来到陈月红面前。

忠义军甲：“大小姐，小的探到是敌军总帅况德臣的先锋哈儿巴图向高县发起进攻，被王坚将军和邹镇远将军打败。现正向我们这个方向溃逃。小的还在途中碰到柳将军。”

瞬间柳箭来到陈月红面前：“月红，安节你们来了正好。”

陈月红：“柳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柳　箭：“我是奉余大人之命前去沙河镇调王奎的人马阻击哈儿巴图。”

王安节：“王奎哪？”

柳　箭：“王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情况紧急哈儿巴图已经朝这边来了你们准备迎敌吧。”

陈月红：“攻进汉州北门的就是这个哈儿巴图。”

6、高坡　日　外

陈月红走上高坡。

陈月红：“忠义军的弟兄们敌军先锋哈儿巴图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就是这个哈儿巴图率军攻进汉州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弟兄们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

众　　：“杀敌报国，杀敌报国……”

陈月红：“弟兄们！把忠义军的旗帜打起来，杀！”

忠义军展开旗帜，旗帜上大书一个陈字，旗帜的边上一行字是—钦封忠义军总首领陈！另外一面是孙殿武的大旗和忠义军熊刚、郑大伟、华正将、吕正将的将旗。

忠义军如下山的猛虎扑向战场。忠义军众多的旗帜在战场上飞舞！

……

忠义军与敌军激烈搏杀。邹镇远从哈儿巴图的后面发起进攻。

处于两面受敌的哈儿巴图，又一次败下阵来。

画外音：不出余玠所料总帅况德臣派出先锋哈儿巴图进攻高县带有试探的性质，如其得手就全军推进，如果遇阻就退兵再谋对策。

7、总帅况德臣中军大营　日　外

况德臣和阔端伫立在中军大帐外。

败阵而回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丢盔卸甲的哈儿巴图来到况德臣和皇子阔端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哈儿巴图：“千岁殿下，总帅。哈儿巴图有负千岁殿下和总帅的厚望前来领罪。”

阔　端：“哈儿巴图你是我们的先锋官，先锋首战必胜。可你却大败而回。长了敌人的威风灭了自己的锐气。”

哈儿巴图：“是，末将有罪。”

况德臣：“怎么回事哈儿巴图，前次我们入川的时候先父任命你为先锋大将，你一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我的中军还在百里之外，而你却进攻到成都城下。这次是怎么哪，碰到硬钉子哪。”

哈儿巴图：“总帅，是碰上了硬钉子了。我带领马步三军刚过高县五桥镇，我以为又如上次一样只要我的骑兵一阵冲锋宋军就全线溃退。还没来得及发起攻击，迎面一股宋军就向我进攻，不久我的左翼又是一股宋军向我进攻。”

况德臣：“宋军主将是谁？”

哈儿巴图：“就是我们攻打汉州时候，余玠率军救援的两员大将王坚和邹镇远。还有一员女将金凤。”

阔　端：“就是在林县和梁县火烧我们的船材和粮草的王坚和邹镇远？”

哈儿巴图：“是。”

况德臣：“余玠现在是四川制置使，又有王坚邹镇远的辅佐，不好对付呀。”

阔　端：“德臣，在汗廷我们和达海打赌立下军令状，谁先到万湖滩谁就封王晋爵，谁要是到不了万湖滩就削爵降级。不可大意呀！”

8、战场　日　外

遍地都是敌军丢弃的旗帜、兵器，倒斃的马匹以及敌我双方阵亡的士兵。

身着戎装的余玠带着张实、杨跃武、王帷忠和林飞巡视战场，几个亲卫营的士兵跟在后面。

余　玠：“张实，死难的士兵都要妥为安葬，给家属发抚恤金。”

张　实：“是。”

王坚和柳箭来到余玠面前。

王坚、枊箭：“见过大帅。”

余　玠：“怎么，没见到王奎？”

王　坚：“大帅王奎根本就没有率兵参战。”

余　玠：“怎么回事？你没有找到王奎？”

柳　箭：“找到了，末将在高县沙河找到王奎……”

柳箭谈了他到沙河镇向王奎传达余玠将令的情况。

……

（柳箭闪回）

9、沙河镇王奎驻军营地　日　外

军帐，木栅栏，巡营的士兵，营地到也井然有序。王奎和欧阳安在军营外看士兵的操演。

魏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魏　虎：“大哥，接到高县守将吴将军的军报，敌先锋哈儿巴图向高县五桥进犯。”

王　奎：“哦，况德臣和皇子阔端每次进犯都是走的这条路。”

柳箭飞马来到王奎的面前下马。

柳　箭：“见过王都统。”

王　奎：“柳箭，有什么事？”

柳　箭：“王都统，敌先锋哈儿巴图向高县进犯，大帅命令都统率本部人马，赶往五桥侧击哈儿巴图右翼。这是大帅的令箭！”

王奎接过令箭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王　奎：“要我到五桥侧击哈儿巴图？那这里怎么办。回复余玠就说我王奎现驻守沙河不能离开。”

柳　箭：“王都统，大帅的令箭是要你去五桥不是……”

魏　虎：“住口！我大哥说了我们不离开沙河！”

柳箭没有理采魏虎。

柳　箭：“王都统末将有几句话不好听，不知王都统是听还是不听？”

王　奎：“啊，你有话讲，还不好听。好那你讲吧。”

柳　箭：“此次出兵，大帅有令所有的将领务必三日之内赶到乾天县七里坪。王都统却在沙河驻扎，现在大帅要王都统去五桥，王都统却要留在沙河，王都统你这是抗命不遵！”

王　奎：“哈哈哈……抗命不遵又怎么样？”

柳　箭：“王都统末将以为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王　奎：“放屁，你敢教训我！你柳箭算什么东西。”

柳箭嘴角挂着冷笑：“我柳箭是亲卫营统领的确不是东西，你王奎是个东西，是个久经沙场败铺元，弃汉州的东西。”

王奎恼羞成怒：“柳箭你敢侮辱我。”

王奎拨刀向柳箭劈来，柳箭扬手一飞蝗石磕在王奎的刀上碰出星星火花，王奎的刀被磕在一边。

魏虎也拨刀扑向柳箭，柳箭杨手一袖箭钉在魏虎的头盔的红缨上，吓得魏虎魂飞魄散。

柳箭腾身上马扬鞭而去。

（柳箭闪回完）

10、战场　日　外

柳　箭：“幸好末将在回来的路上碰到陈月红和王安节，他们率忠义军从右翼发起进攻和邹将军前后夹击打败了哈儿巴图。”

余　玠：“啊。陈月红和王安节现在那里？”

柳　箭：“正赶往指挥部。”

王　坚：“大帅，你不觉得这次况德臣遣哈儿巴图进攻高县有点突如其来吗？”

余　玠：“是呀，我也在想事前没有任何迹象是有突兀的感觉。”

王　坚：“具谍人密报，此次况德臣和皇子阔端出兵前在和林汗廷与另一路大将达海，相互比拼立有军令状，会师万湖滩。谁要贻误军机军法论处。”

余　玠：“哦！”

王　坚：“阔端急着想拿下高县直下成都。先于达海到万湖滩抢个头功，才命令哈儿巴图率兵先进攻高县，具说哈儿巴图夸下海口说什么，宋军那些败军之将一触即溃，攻下高县只在指掌之间。”

余玠联想到什么：“急着要抢头功。好好，抢头功好啊好……不过，不过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看来得给况德臣准备一盘又烫嘴又吃不下的热豆腐。对，给他准备一盘烫嘴的热豆腐！”

11、战场　日　外

朱文炳来到余玠面前。

朱文炳：“大帅陈月红和王安节还有忠义军的几位统领到了指挥部。”

余　玠：“好，回指挥部。”

12、临时指挥部　日　外

王安节，陈月红和几位忠义军的将领等候余玠。

余玠大步迎了上去。

“安节，月红大家辛苦了！”

陈月红一众将领：“参见大帅！”

余玠兴奋地：“好好，你们可真是神兵天降啊，打了哈儿巴图一个措手不及。张实给他们记功。”

“是！”

王安节：“大帅，随我们来的忠义军弟兄有三百五十人，投大帅帐下为国出力。”

“好！”

陈月红：“这两位将军是忠义军的统领他叫郑大伟，他叫熊刚。”

郑大伟、熊刚：“参见大帅。”

余　玠：“好好，二位将军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陈月红：“他们两个多年以来跟着我爸南征北战是我爸的老部下了。”

“嗯……”余玠略作思考：“这样。汉州忠义军编为‘渝剑营’和蜀剑营一样直属帅府指挥。郑将军和熊将军领都统衔统领渝剑营！”

郑大伟、熊刚：“多谢大帅。”

陈月红：“大帅我—”

余　玠：“月红你留在帅府。”

“是。”

余　玠：“月红，忠义军远道而来尚未来得及休整就参战，多有劳累。你们休整几天然后……”余玠小声地对陈月红说什么。

陈月红兴奋地：“尊令！”

余　玠：“张实，新来的忠义军弟兄成编的“渝剑营”其待遇与蜀剑营相同，他们征战辛苦好好安置。”

张　实：“遵令。各位请随我来。”

王安节、陈月红和几个忠义军将领带领忠义军士兵离开指挥部。

余玠目送他们远去。

……

林　飞：“大帅，魏虎来了。”

余玠侧身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魏虎。

余玠大声地：“让他报名晋见！”

余玠大步进入指挥部院内。

林　飞：“大帅有令魏虎报名晋见！”

13、院门口　日　外

魏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到院门口。拱手成拳略略躬身

魏　虎：“汉州都统王奎帐下主将魏虎，求见大帅！”

柳　箭：“传魏虎！”

14、指挥部院内　日　内

余玠背对门站着。柳箭随侍在侧。魏虎进入厅堂。

魏　虎：“汉州都统王奎帐下主将魏虎，参见大帅！”

余玠猛地转过身来大声的。

余　玠：“五桥镇敌我双方拼死搏杀，魏虎你们的人马在那里？你和王奎又在那里？你说！”

余玠步步进逼，眼里仿佛要冐出火来紧紧的盯着魏虎，魏虎打个冷战。回避开余玠的目光。

魏　虎：“回大人，我们在高县沙河。”

余　玠：“帅府发出的调兵文书要你们到乾天县，你们没有按时到达指定地点。帅府的第二道命令要你们三日之内赶到乾天县的七里坪，你们在沙河就停下了。柳箭拿本督的将令令你们火速去高县五桥，从右翼侧击哈儿巴图。你们再一次违抗将令，好大的胆子！”

魏　虎：“我们……”

余　玠：“住口，我问你接到我的将令没有！？”

魏　虎：“回大人，我们汉州一路归冯有财大人节制，我们……”

余玠大怒：“胡说！临出兵之前制置司就行文各州县的各标各营，全川兵马归制置司行营统一提调。”

“大人我们是……”

“是什么？”

“是—”

余玠不等魏虎开口厉声下令。

“魏虎听令！”

“末将在！”

“传令王奎在驻地待命本督随后就到。”

“遵令！”

魏虎转身急急慌慌地离开厅堂。

15、指挥部　日　内

余玠怒气未息在屋里急走几步：“柳箭！”

“在！”

“集合亲卫营到沙河捉拿王奎！”

“遵令！”

柳箭转身离开厅堂。

余　玠：“余安余安！”

……

哑姑从里屋出来手上端了一杯茶递给余玠。

“我不喝茶！”

哑姑紧蹙双眉，面带愁容。眼里泛起瑩瑩泪光把茶杯再次递给余玠。

余玠虽然心情不好但看到哑姑眼里的泪花，心有不忍地接过茶杯。

茶杯里飘着几片薄荷，透出股股清香。余玠轻轻吹开薄荷喝了一口，清香浸人心脾。余玠的眉头舒展开来。

哑姑的脸上漾出一丝笑意。她拉着余玠来到案桌前，案桌上放着笔墨纸张。

余玠对哑姑的行为颇为不解。

余　玠：“哑姑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我教你练字？”

哑姑摇了摇头。哑姑比划，意思是刚才她就在里间门后。

余　玠：“哑姑，我和魏虎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哑姑点点头。

余　玠：“哑姑，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要带人去抓那个敢于违抗军令的王奎。”

愁容满面的哑姑摇了摇头，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制怒！

余　玠：“制怒。哑姑你是说不要抓王奎？”

哑姑又点点头。

哑姑向余玠比划……

余　玠：“你是说大敌当前不可自乱阵脚。”

哑姑在纸上写下八个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余　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哑姑对余玠不停的比划意思是：大海虽大不拒细流。

余　玠：你是说大海虽大不拒细流。

哑姑比划了一个掩鼻的姿式。

余玠破颜一笑：“臭水沟大海也可以包容？”

哑姑使劲地点点头，……

余玠自语地：是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余玠感动地：“好孩子，你说得对！”

柳箭进入厅堂。

“大帅，亲卫营集合完毕！”

16、王奎沙河营地　日　外

魏虎回到沙河营地，给王奎和欧阳安谈余玠接见他的情况。

王　奎：“你是说余玠大发雷霆！”

魏　虎：“可不，余玠铁青一张脸。说的话就像是掷出的一个个的铁蛋子，劈头盖脸地砸得我气都透不过来，说为什么不听命令，为什么不到七里坪，为什么违抗军令，为什么……”

王　奎：“好了好了。别再说了！余玠要到我这里来？”

魏　虎：“对，他说随后就到！”

王　奎：……

魏　虎：“大哥我离开指挥部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又悄悄地回到指挥部院埧偷偷看了看。”

欧阳安：“你看到什么哪？”

魏　虎：“我看到余玠的亲卫营正在集合。”

欧阳安大惊：“真的！”

魏　虎：“那还有假。我碰到一个士兵我问他你们集合要到那儿去呀，那个士兵说抓王奎！”

欧阳安：“大哥，如果余玠真的要兴师问罪我们可不得不防啊。”

王奎色厉内荏地：“有什么了不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老三老四排兵列阵！”

17、营外空地　日　外

魏虎率领士兵在营前空地操演阵法。欧阳安站在阵中一处高台之上，手执令旗指挥身着不同色彩服装的八队士兵变幻着眩人眼目的队形。

阵内刀光闪闪枪剌如林，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王奎站在营前观看。

魏　虎：“大哥，阵摆好了。他余玠要对我们弟兄不利叫他有来无回。”

王奎得知余玠要对自己采取行动，立即派出几个人前出余玠的来路打探余玠的虚实。

王玉贵急驰来到王奎的面前下马。

“伯父，余玠一行已离此不远。”

“带了多少人马？”

“余玠，亲卫营统领柳箭、林飞还有就是四个亲卫营的士兵。”

“没有其他人？”

“没有，就七个人。”

桂副将来到王奎面前下马。

“大人，方园十里没有见到长剑营和长枪营的人马。”

“啊—”王奎感到意外，“王坚和邹镇远现在那里？”

“末将打听清楚了，王坚将军在指挥部，邹镇远和金凤将军在高县整顿防务。”

王奎转过头问魏虎：“魏虎，你不是说余玠集合亲卫营来抓我吗，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魏　虎：“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哥有备无患。”

……

王玉贵：“伯父你看，余大人他们来了。”

余玠一行七人来到营门前面下马，王奎等人迎了上去。

王奎率众人：“参见大帅！”

余　玠：“罢了。”

余玠一见到王奎那张无所谓的脸相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他两眼直盯着王奎一步一步向王奎逼近，王奎往后退本能地手攥剑把眼里现出张惶不安的神情。

随侍左右的士兵见此情形也手扶刀把神态紧张。

柳箭林飞和四个亲卫营士兵蹿了上来护卫余玠，柳箭一恍身贴近王奎后背如有变故做擒贼擒王的准备。

余玠的眼前幻化出哑姑手捧薄荷凉茶的情境；哑姑写‘制怒’字帖的情境；哑姑比划－海纳百川不拒细流的情境……

余　玠：“王奎你知罪吗！”

王　奎：“不知大帅指王奎什么罪。”

余　玠：“本帅命你限期到乾天县为什么逾期不到？”

王　奎：“大帅，王奎一向受冯大人节制……”

余　玠：“发兵之前制置司行文各标各营全川兵马统属制置司调遣。”

王　奎：“大帅王奎没有接到这份文书。”

余　玠：“那本帅命你率本部兵马伏于五桥镇右翼侧击哈尔巴图，你为什么驻军沙河按兵不动？”

王奎拱手：“禀大帅，为了执行大帅军令王奎特在沙河演练阵法，以便阵前迎敌。”

“啊，你在演练阵法！”余玠知道王奎强词夺理，但总算拿出个理由，余玠想如果闹翻于抗敌大局不利。

余　玠：“你在演练什么阵法？”

王奎举手一挥，阵中主持阵法的欧阳安挥动令旗，阵形发动。刀光射目，长枪如林。喊杀之声如山呼海啸般震耳欲聋。

余玠看看不远处列的阵式脸上现出蔑视的神情：“王都统，这就是你列的阵法？”

王　奎：“是，王奎手下兵将素有将猛兵精之誉。得知大帅要来王奎营地视察，王奎特地列阵相迎。”

余玠面带冷笑：“啊，列阵相迎？怕是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吧。”

王奎暗暗地哼了一声口里却说：“末将不敢。”

余　玠：“我怎么听说前几任制置使到任你王奎都要列阵示威，这是王都统的规矩吧？”

王　奎：“大帅谈不上什么规矩，末将小小军阵不入大帅法眼。王奎先行一步在营门恭候大人，请大人验阵！”

余玠豪气勃发：“好，我就闯一闯你这精兵猛将布下的阵式！”

王奎转身进入阵内。

……

18、营前空地　日　外

林　飞：“大人你要闯阵？”

余　玠：“这个阵非闯不可，不然作为统军之帅何以服众，又何以阵前对敌。”

柳　箭：“大人，末将观察这是个八门金锁阵。”

余　玠：“是八门金锁阵，你知道阵名，可知道怎么破阵？”

柳　箭：“末将知道这个阵，如何破阵却不知道。”

余玠一边说一边观察阵式：“这阵叫八门金锁。有固若金汤之意，八门分为休、生、伤、死、景、杜、惊、开八个门户。阵式只见八门。实则是外开八门，内伏八门，暗含八八六十四卦的无穷变化。但无论怎么变化，不外乎生死互变。蕴含生死一也的哲理。”

柳　箭：“大人此阵当如何破法。”

余　玠：“他这八个门户时时变幻可不去管它，凡遇死门就闯以合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

林　飞：“嗯。”

余玠拔出长剑：“进阵以后身法要快，阵形变化只在瞬间，不可犹豫不决，到了阵中央林飞拔下阵旗，柳箭制住主持阵式的欧阳安，这个阵就破了！再有就是不要伤人。”

林飞、柳箭：“遵令！”

19、阵内　日　内

欧阳安：“大哥，你看余玠在阵外磨蹭了好一阵了，看来他不敢闯阵。”

王奎笑笑：“文士儒生懂什么排兵布阵。其实只要他不与我为难，我们也不为己甚，老三闭阵。我出阵去问问余玠。”

欧阳安挥动令旗，阵式停了一来。

20、阵前　日　外

王奎出阵来到余玠面前。

王奎拱手施礼：“大帅，如果不识此阵王奎不会为难大帅，撤阵迎大帅进营房。”

余玠脸带冷笑：“啊，王都统的意思如果我破不了阵是要我像陈隆之一样？”

王奎得意地仰天大笑。

王　奎：“哈哈哈……，大帅既然知道—”

余　玠：“我听人说，前任的吴大人和陈大人因无法闯阵，对你王奎都礼让三分。而且从此往后你只受调兵文书不接将令。王都统可有此事？”

王奎不无得意地：“那是吴大人和陈大人对末将的抬举！”

余玠蔑视地：“哼！不过就是摆了个八门金锁阵。王奎我今天要是破了你这八门金锁阵你当如何？”

王　奎：“王奎唯命是听！”

余　玠：“好！王奎你进阵吧我要闯阵了！”

王　奎：“好！王奎在阵内恭候！”

王奎闪身进阵。

余　玠：“柳箭、林飞随我闯阵。”

21、阵内　日　内

阵内刀光射目枪剌如林，八个阵门瞬息万变在列阵士兵震撼心魄的喊声中余玠和柳箭、林飞闯进阵内。

三人的身影如龙游大海，又如穿花的蝴蝶以前三后四左五右六的步伐，见死门就闯见生门就让，但一进死门瞬间幻化成生门。真是生生死死只在呼吸顷刻，三人快速游走在时开时合的各个阵门之中。

22、阵中　日　外

不一会三人来到阵中央的指挥台下。

余　玠：“林飞、柳箭速速破阵！”

林飞、柳箭：“是！”

林飞一个纵身起有五丈上下，欧阳安一看其势不妙一刀向林飞砍去，林飞挥舞狼牙棒砸开欧阳安的刀，一个进身舞动狼牙棒砸向欧阳安头顶，欧阳安闪身躲让，林飞趁势伸右手拔掉阵旗。

柳箭纵身上阵中的指挥台，伸手夺过欧阳安的令旗反手一掌把欧阳安击下指挥台。一时间阵形大乱。

王奎大喊：“魏虎收阵！”

魏虎舞动大旗列阵士兵撤离阵地。王奎和魏虎来到余玠面前。

王　奎：“恭喜大帅成功破阵！”

余　玠：“王都统破阵事小，大宋的江山社稷事大！”

画外音：王奎在余玠面前示威。史籍是这样记载的：“……余玠至嘉定，夔率所部兵迎谒，才老弱兵丁二百人。余玠说：长久以来听说都统的兵精，今天一看老弱疲惫，看来名不副实呀。令人失望。王夔说：不是我的兵不精，恐怕发动起来有惊从人。王夔随即挥动令旗发动阵式，班声如雷，江水如沸，声止，园阵即合，旗帜精明，器械森然，沙上之人弥望若林立，无一人敢乱行者。舟中皆战掉失色，而余玠从容镇定。下令赏赐兵将。王夔回驻地以后对余玠的镇定颇为叹服说：儒者中乃有此人！”

23、指挥部　日　内

余玠正在桌前给朝廷写奏折……

余玠搁笔站起身，思考着奏折的内容。

哑姑适时地递给余玠茶碗。余玠接过茶碗不由想起北进抭敌以来王奎违抗军令的种种劣行……

（叠印余玠到沙河镇的场境）

……

余　玠：“住口，我问你接到我的将令没有！？”

魏　虎：“回大人，我们汉州一路归冯有财大人节制，我们……”

余玠大怒：“胡说！临出兵川北之前制置司就行文各州县的各标各营，全川兵马归制置司行营统一提调。”

王奎得意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大帅既然知道—”

余　玠：“我听人说，前任的吴大人和陈大人因无法闯阵，对你王奎都礼让三分。而且从此往后你只受调兵文书不接将令。王都统可有此事？”

王奎不无得意地：“那是吴大人和陈大人对末将的抬举！”

余玠放下茶碗回到桌前奋笔疾书。

……

画外音：余玠从沙河回到大营以后，对王奎违抗军令的事件，有更深层次的思考，王奎违抗军令有王奎自身的原因。但根子还在现行的吏治，要复兴图强，中兴大宋。一定要解决官职的重复设置，互相牵制。要革除政出多门不能统一的弊端，他连夜上本建议朝廷改革吏治统一政令军令。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