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宰狼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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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制置司大门外　日　外

制置司门前。全川各地参与议事的官员将佐三三俩俩地齐集在制置司门前，这是余玠到任后的第一次召集议事，与会者既兴奋又有一种不安，有的打听消息，有的议论一些道听途说的人和事。

……

三个相互熟悉的官员聚在一起议论。

“这位余大人到任不久就召集议事。听说是要搞什么改革。”

“我也听说，说是余大人招集招贤馆的那些文人，定出的一些条例什么的，这次会上就要宣布施行。”

“我看是庸人自扰。”

“新官上任吗，总得有所作为让朝廷看看他的政绩。”

“改革不改革我到不关心，我那地方人穷财薄，今年没下过一场透雨。我想求余大人多拨点救济款。”

“救济款？你还望多拨救济款？”

“怎么哪，有什么不对吗？”

“不好说，不好说！我听说王奎，许应贵，曹云飞，王奎联合送礼，我们这位余大人是一概不拒。”

“听说还写了收条？”

“岂止收条，还敲锣打鼓大肆张扬现在怕是全重庆全四川的人都知道了。”

“收受贿赂还敲锣打鼓大肆张扬，还打收条？也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谁也说不准，总之无风不起浪。”

“那就完了，我那穷地方那有银子送礼呀。”

……

画外音：我们曾见过官员嫁女、娶媳妇、过生日大摆宴席，长长的游街车队。一麻袋一麻袋的红包，年代不同但本质一样。和王奎曹云飞的做法如出一辙。

2、制置司门外　日　外

另几个将佐也聚在一起议论制置司将要召开的议事会议。

“张都统给我说余大人这次下决心整顿军务。”

“唉，也该整顿整顿了，现在是军纪败坏。将无战意，兵无斗志。如再不整顿可真是国将不国。”

“道理是这样，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看余玠也是独木难支。”

“是呀是呀！”张都统朝另一边鲁嘴“那边几位就是出了名的瘌痢头不好剃。”

“这几个傢伙从来不听调遣不服管束。”

3、制置司门外　日　外

制置司门前。王奎、许应贵、曹云飞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笑。

“许兄你的朋友来了。”

“我的朋友，谁呀？”

“你顺着我的手指头看过去—”

邹镇远、金凤、王坚向制置司门前走来……

王奎画外音：“许兄，人家从筑县一路保护你到重庆，你不去打个招呼。”

许应贵画外音：“到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4、制置司门外　日　外

许应贵迎着邹镇远走了过去。

许应贵：“邹将军，金凤将军许某这里有礼了。”

许应贵故意恭恭敬敬拱手施礼。

金凤嘴角一撇，嘴里哼了一声。不理许应贵。

邹镇远拱手还礼：“许大人，多日不见到也康泰。”

许应贵：“康泰康泰！邹将军，许某从筑县到重庆，一路之上多承照应，许某生生世世永志不忘。”

“哈哈哈……”邹镇远纵声大笑：“好一个永志不忘，许大人，你这后半辈子想邹某照应你怕是不能够的啰！”

许应贵斜眉歪眼面带冷笑：“再不能聆听邹将军的教诲，太令许某人失望了。邹将军这才过去几天哪？许某也来帅府议事。真是世事难料，昨天是河东今天是河西呀！”

邹镇远脸带笑意：“是吗？许大人不必失望，邹某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许应贵：“什么消息？”

邹镇远凑近许应贵神秘莫测地。

邹镇远：“今天议事一结束，许大人要过一座桥。”

“呵，我许某要过一座什么桥？”许应贵故着吃惊地。

“奈河桥！”邹镇远大声地。

“是吗？哈哈哈……”

5、制置司大门　日　外

“咚、咚、咚！”三声砲响制置司大门大开。

柳箭身着参军服饰走到门前站定。

“大帅升堂啰！”

参与议事的官员将佐鱼贯进入制置司。

6、制置司大堂　日　内

制置司大堂威严肃穆，来参加议事的官员将佐依序进入大堂。文武两边肃立。冯有财在文官的首位，公案的侧面给冯有财设有一个坐椅。王坚在武将的首位，其余的官员将佐依序而排。

柳箭大声地：“兵部侍郎，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兼四川总领兼夔路转运使余玠余大人升堂！”

身着崭新官服的余玠进入大堂，两边的文官武将拱手相迎。

……

余玠来到公案后坐定。文官武将在公案下排成数列。

众　　：“参见大帅！”

余　玠：“免礼，请坐！”

众人归坐。

余　玠：“今天这个会对四川的将来非常重要，特请了一些社会贤达和各方的知名士绅。有请！”

柳　箭：“有请社会贤达和各方的知名士绅！”

朱文炳：“请！”

朱文炳陪同冉琎、冉璞、孔遗德、朱晓文以及招贤馆的赵先生，钱先生，孙先生，李先生进入大堂。

……

众　　：“见过大人。”

余　玠：“免礼，请坐。”

冉琎、冉璞、孔遗德、朱晓文一行人在官员将佐的后排就坐。

余　玠：“张实，与会的官员将佐是否都已到齐？”

张　实：“禀大人，川北八县的知县，都统因防御北兵的入侵没能到会，加上告假的三位将佐，其余的都已全数到齐，请大人训示。”

余玠扫视了一遍与会的官员将佐。

余　玠：“下面我们要请上几位有头有脸的与会人员，曹云飞！

曹云飞：“末将在！”

余　玠：“你在军中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听说有些人都要看你的动作而动作。”

曹云飞：“不敢。”

余　玠：“你四处给人说你是我的老朋友，不是没有一点缘由。上次我到筑县，到过你的长剑营。”

曹云飞谄媚地：“大人记性真好。”

余　玠：“曹云飞，你托人带信给我说希望我把你这个代都统的代字去掉。”

曹云飞喜形于色：“全凭大人恩典。”

余　玠：“好，今天一併给你解决。”

官员甲小声地对官员乙说：“礼到了什么都好办。”

余　玠：“来呀给曹代都统设座。”

曹云飞：“大人面前岂有末将的座位。”

余　玠：“坐下好说话。”

曹云飞：“谢大人。”

余　玠：“有请筑县县令许大人。”

许应贵忐忑不安：“见过大人。”

余　玠：“许应贵许大人，大家都很熟悉的了，他是朝廷许应守大人的表弟。筑县县令。”

许应贵小心翼翼的：“大人，大人在筑县的时候卑职多有冒犯…

余　玠：“不知之过，我不怪你。设座。”

“谢大人。”许应贵内心独白“看来我的事可以解决了。

余　玠：“遂州知府云珙云大人。”

云　珙：“卑职在。”

余　玠：“本官到重庆不久就得知云大人是有名的不倒翁。”

云　珙：“大人那是同僚取笑。”

余　玠：“设座。”

云　珙：“谢大人。”

余　玠：“诸位贤达高才，与会的各位官员将佐。余玠任四川制置使以来，这是第一次召集大家开会，这是一次整顿吏治，整顿军务，推行改革，励精图治的会议。林飞拿上来。”

林　飞：“是！”

林飞双手捧着一个木盘盘里放着一个红绸包裹。林飞把木盘呈在余玠面前。余玠打开红绸包裹，包裹里是黑黑的泥土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余　玠：“林飞给大家展示。”

林　飞：“遵令！”

林飞捧着木盘依次向众人展示木盘里的黑土。

官员和将佐看着那盆泥土，脸上现出不解的神色。

“不就是一盆泥土吗！”

“土嘛那儿都有。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呀，不知是什么意思？”

……

甘　润：“大帅，这是一盆黑土。”

余　玠：“不错这是一盆黑土。”

余玠走下公案。

余　玠：“可这不是重庆的土，也不是临安的土，这是太祖平四海扫六合建立大宋朝定都汴京”

余玠扫了队列中的官员将佐一眼，加重语气：“这是汴京的土！官员将佐的队列里掠过一阵小声的议论。

……

余　玠：“靖康二年汴京被金虏攻陷后。徽钦二帝被俘，金兵在汴京烧杀抢掠百姓惨遭浩劫。被掳掠的妃嫔，良家女子数以万计。金银珠宝无以计数，我这里有张单子。帷忠你给大家念念。”　　

王帷忠：“是！被掳掠的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宫内帝妃五人加倍。 ”

“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 ”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 ”

“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 ”

“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 ”

“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 ”

“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一共总数是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五人！”

……

余　玠：“皇亲贵戚都是这样的下场，平民百姓的景况就更加凄惨……”

余玠仰首长叹一声：“靖康之难到现在已经百多年了，在这百年间我大宋朝向金朝俯首称臣，岁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

余玠抑制着心里的激动，稍稍停顿。

余　玠：“绍兴三十二年我堂堂大宋向金朝称儿臣。”

“啪”余玠气愤地猛击一掌，“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余　玠：“幸而当今皇上于端平元年派出孟大人率精兵四万，攻下金朝都城蔡州一雪靖康之耻……，”

余　玠：“虽然金朝己灭，汴京却又被鞑靼人占领。黎民百姓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朝的大诗人陆游感叹道：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余玠眼含泪水：“‘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金朝统治下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盼王师望穿了眼，而我们大宋朝怎么样呢？四川又怎么样呢？自郑损弃关外五郡不守，四川屏障尽失。北兵年年侵我边境，烧我城池，杀我百姓。我大宋朝已处于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我们，我们在干什么呢？我们的一些官员将佐不是如何卧薪尝胆，富国强军。而是不顾百姓死活，巧立名目加捐加税，中饱私囊。一些武将吃空额，克扣士兵军饷，抢劫百姓财物。兵不护民民不养兵。邹将军！”

“末将在！”

“把宜州路的实际情况给大家讲讲。”

“是！”

邹镇远拿出一张清单。

邹镇远：“末将遵照余大人的吩咐到宜州整顿军务，宜州的长枪营在册的兵员三百人，实际只有八十人，其中老弱病残的又有三十五名；长刀营在册的二百五十人实际只有五十人；帅府直属营在册的五百人实际只有一百五十人。另外……”

余　玠：“停！在册三百只有八十，在册二百五十只有五十人。这差数是些什么人？花名册上都是有名有姓的。可这些有名有姓的都是魂归地府的阴兵鬼卒。当然这些阴兵的饷银就落入了某些人的腰包，我请问各位，这样的士兵能拉上去打仗吗？这样的弄虚作假岂不断送我大宋江山？”

“为了顿军务严肃军纪，前两月制置司下文要各标各营报上兵员，器械，粮饷，而且一再强调要实有实报，不得虚报瞒报，可有人就是敢与制置司对抗。为了抑制贪官酷吏欺压百姓。本官上任之初就公布了十不准公告。也有人与之对抗。”

……

“本官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了解，我们有些官员有职不在位，有官员在位不干事。更有甚者有些官员在位干蠢事，干坏事。常言说得好：能者在职贤者在位。对那些不干事干蠢事的官员本督已经上报朝廷一律免职。对那些不干好事只干坏事的贪官酷吏，不听号令的悍将兵痞本督要严厉惩处！”

曹云飞、云珙、许应贵坐立不安。

余　玠：“曹云飞。”

曹云飞：“末将在。”

余　玠：“我问你，制置司令你移营大湾屯田你为什么不执行？

曹云飞：“我—”

余　玠：“我再问你，你长剑营有多少兵员？”

张实喝问：“说！”

曹云飞：“不，不到一百。”

余玠拿起名册：“这是你报上来的名册，我问你你的快刀队、弓弩队、火器队总共六百兵员都在那里？”

曹云飞：“大人我……”

余　玠：“你在长剑营的几年以来虚报冒领吃空额，克扣士兵的饷银。大言不惭地说筹点钱办几桌酒席请请长剑营的弟兄们，你在长剑营这几年长剑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有愧吗？真是无耻之极。我到筑县视察长剑营，训练场荒草丛生，箭靶兵器朽坏折断，现在一年多了还是那个样子。”

曹云飞：“末将知错。”

7、制置司大堂　日　内

余玠面带冷笑：“云珙云大人。”

云　珙：“大人。”

余　玠：“况世显攻打成都的时候，你在那里？”

云　珙：“下官在云都县率兵抗敌。”

余　玠：“抗敌？哈哈哈……亏你撒谎都不脸红。你在抢劫百姓财物。”

云　珙：“余大人，下官冤枉。”

余　玠：“冤枉？”

余玠拿起一摞状纸：“这一摞都是告你抢劫百姓财物的状纸。证人就在堂外要不要传证人。”

云　珙：“大人，大人……”

余　玠：“来呀，把曹云飞和云珙给我捆起来！”

林　飞：“遵令。”

林飞率几名亲兵把曹云飞和云珙捆了起来。

余玠这一声令下，制置司大堂鸦雀无声。

……

余　玠：“我们这些当官的无论是知县知府通判，都是受朝廷的重托治理一方，按理就应造福一方，为这一方的百姓解忧、解难、解困。我们中的有些人口口声声民之父母。我们当官的是民之父母吗？错了！我们不是什么民之父母。百姓才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吃的穿的，我们的年俸薪资，那样不是出自百姓。今天我告诉你们要记住了，百姓才是我们各级官员的衣食父母。可有些官员却在那里欺压百姓，渔肉乡里。他们设立名目繁多的这个税那个费，中饱私分。这些人出则驷马高车不说还以各种名目强行派伕抓伕，为自己修豪华宅院。”

……

余　玠：“百姓是我们的父母，为人子者非但不孝顺父母，反而欺凌父母，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为了遏制他们的胡作非为制置司公布了十不准，可有些人口出狂言，什么十不准八不准在我这里样样都准。在他的治下被打死的百姓就有七人之多。大家说怎么办？”

众　　：“依律治罪！”

余　玠：“好！来呀把许应贵给我捆起来！”

8、制置司大堂　日　内

林飞率几名亲兵把许应贵捆了起来。

许应贵耍横大声喊：“余玠，你翻脸不认人。你要了我的宅院，你翻脸不认人！”

曹云飞：“对，你还收受了我们的银子！”

余　玠：“对对，不错我收了你们送的宅子，还有银两”

余玠大笑：“哈哈哈……你许应贵伙同曹云飞等人敲锣打鼓，抬着礼品如游街示众似的到我的宅院，你们给重庆的士农工商造成余玠收受你们礼品的既定事实。用心何其恶毒。王监簿给大家报个账。”

王帷忠：“许应贵，曹云飞伙同另一名官员趁余大人不在家的时机，谎称余大人要他们把礼物送到家里，幸好余大人的义女哑姑机智地留下他们的清单和供词。计有白银十万两、各类土特产七担，‘梧庐’宅院一座。余大人指令全数充公归入府庫。”

余　玠：“好，许应贵你听明白了，你在筑县作威作福百姓深受其害，这十万银两划给筑县赈灾之用。至于梧庐嘛纳入制置司公产。王帷忠！”

王帷忠：“大人。”

余　玠：“把他们签字画押的清单和供词张贴出去。”

王帷忠：“是。”

余　玠：“以后凡想贿赂本官的一律公示照此办理。想走这条路的可要三思而行。张实！”

张　实：“大人。”

余　玠：“按大宋律曹云飞，云珙，许应贵的罪行该当如何处置？

张　实：“回大人按大宋律条曹云飞，云珙扙责发配，许应贵斩首示众！”

余　玠：“好，曹云飞扙责四十，云珙扙责八十两人都发配琼州！拉下去。”

林飞率几名亲兵把曹云飞和云珙押了下去。

堂外传来扙责的声音和曹云飞，云珙的哎哟，哎哟的呼唤声。

……

9、制置司大堂　日　内

余　玠：“来呀，把许应贵推出菜市斩首示众！”

柳箭率几名亲兵上来押解许应贵。

右侧坐位上的冯有财，对余玠的严厉处置惊得目瞪口呆。

许应贵：“冯有财，冯大人。你哑巴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冯有财慌慌忙忙地：“大，大人，大人。下官有话说！”

余　玠：“啊，冯大人要替许应贵求情？”

冯有财：“是，请大人从轻发落。”

余　玠：“从轻发落总得有从轻的理由吧。”

冯有财：“这—”

余　玠：“许应贵是自首的吗？有悔罪表现吗？没有！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贿赂朝廷大臣企图逃脱法网。罪上加罪你说该怎么处置？”

“大人……”冯有财小声地。

余玠厉声地：“大声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别搞那些见得人的勾当！”

冯有财：“是大人，许应贵是朝廷许应守大人的表弟。望大人看在许大人的面上，网开一面。再说许大人也有信给大人。信里不是说……”

余玠大声地对厅内所有官员将佐：“对，许大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说许应贵误抓本官，希望我不要追究，可以！他误抓本官我没有追究，许大人识大体顾大局他在信里特别说明，不要顾忌许应贵是他表弟而徇私枉法。要我一律从公处置。”

冯有财：“余玠你—”

余　玠：“误抓本官可不予追究。今天审理的是许应贵致死致残人命的案件。冯大人你往堂下看。”

冯有财不解地：“看什么？”

余　玠：“你看到没有堂下跪着的是些什么人吗？”

冯有财疑或不解地：“跪着的人？”

冯有财向地上看了一眼：“没有啊，那儿有人哪！”

余玠激动地：“你是看不见，但我看见了。下面跪的七个被许应贵打死的冤魂。他们大声呼喊要为他们申冤！如果我们枉法不究，那么这些屈死的冤魂沉冤莫白，天理何在，我们的良心又何在？”

冯有财：……

余　玠：“长期以来百姓犯法我们要依律治罪，这没错。可轮到官员犯法那么说情的，送礼的，托人情找关系的是络绎不绝，我们常掛在嘴边的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在许多时候都只不过是一句空话，一句废话。今天，本官要把这句话变成实话，变成真话！落到实处！”

冯有财急扯白脸地。

冯有财：“你……余玠，许应贵虽只是知县，但无朝廷旨意你不能随意处置，你，你如果一意孤行本官将上本参你！”

余　玠：“说得好！冯大人看来你还是懂一点法治，只不过是为你所用而已。”

余玠大声地：“朱文炳！”

“在！”

余　玠：“给冯大人唸刑部的文书。”

“是。”

朱文炳拿出刑部的公文：“皇上口喻！”

大堂内众官员躬身拱手拎听口喻。

“臣等聆听圣喻。”

朱文炳：“皇上口喻，许应贵一案交由四川制置使余玠按律处置。”

“臣等遵旨！”

冯有财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

余　玠：“来人，把许应贵推出菜市斩首示众！”

柳箭率几名亲兵上来押解许应贵出大堂。

……

“咚、咚、咚！”三声砲响斩了许应贵。

10、制置司大堂　日　内

余　玠：“今天帅府议事处置了曹云飞，云珙。斩了许应贵，清除了这些害群之马为推行改革，振兴四川扫除了障碍。现在的四川积贫、积弱、积乱。不改革，不整顿怎么得了。常言到没有规矩不成方园，针对四川的现实情况制置司制定了‘流民安置法’；为奖励农耕制定了‘农田免税法’；还有减轻百姓徭役负担的‘役夫法’；为活跃商贾集贸制定了‘集市贸易法’。等一系列法规，条例。”

“这些法规条例从今天起颁佈施行。我在这里严厉警告那些不服调遣欺压百姓者，警告那些不执行制置司颁佈的条例规章者，如有触犯一律严惩！”

“遵命！”

余　玠：“各位有什么意见？”

秦剑锋：“大人你今天处置了曹云飞，云珙。斩了许应贵大快人心，我们没什么意见。”

甘　润：“大人铲除这些绊脚石，振兴四川指日可待！”

众　　：“振兴四川指日可待！”

孔遗德从后排来到余玠的面前。

孔遗德对余玠打恭作揖：“余大人，老朽老迈迟顿，不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老朽老眼昏花，识不透大人的奇着妙招。对大人多有误解望大人恕罪！”

孔遗德深施一礼。

余玠急还礼：“孔老，余玠应该谢谢你呀。有你这样的忠介之士，大宋朝才有希望！还望招贤馆列位贤达高才多为中兴大宋，振兴四川出谋划策！”

众文士：“谨遵大人台命！”

余　玠：“好！好呀，能得到大家的拥护我余玠谢谢了，下面由张实宣布军队的整编情况。”

张　实：“制置司根据各标各营的实际情况从新进行了整编现予以宣布：蜀剑营由王坚将军任统领，长剑营由杨跃武将军任统领、长枪营由邹镇远将军任统领，金凤将军任副统领、亲卫营由柳箭将军任统领，林飞将军任副统领、铁骑营由严仕贵将军任统领、藤刀营由甘润将军任统领、火砲营秦剑锋将军任统领、弓弩营廖都统任统领、追风营蔡都统任统领。各都统，都统制所辖区域不变。大人宣布完毕！”

余　玠：“我在这里恭贺各位新就任的都统和各营的主将，下面我具体的说应该立即着手要做的事。第一，整顿清理人员，妥善安置老弱病残士兵。这些弟兄沙场上出生入死。现在老了，病了，残废了。起码要让他们这后半世衣食无忧吧。第二，清除那些想以军营为阶梯向上爬的人物，这种过路人物不但不干事还往往干坏事。要坚决清除出军营。第三发放历年所欠士兵的饷银。第四，修整训练场地，完善训练设施。加强士兵的训练。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到时候拉出去不能打胜仗，我唯你们都统、主将是问。最后希望我们携起手来，同心同德把军队的事情办好！”

众　　：“我等谨遵大帅教诲！”

余　玠：“朱文炳。”

朱文炳：“大人。”

余　玠：“把吏部批转的官员，将佐的任免名单会后公布于众。

朱文炳：“遵命！”

画外音：能者在职贤者在位，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了解，余玠撤换了那些在位不干事的庸员，代之以招贤馆的能人高才。这在史实中有明确的记载：言有可用，随其才而任之。

11、制置司大堂　日　内

余　玠：“平日里大家各在防地难得聚会。趁今日议事之机本官作东，设便宴给大家接风洗尘！”

众　　：“谢大人！”

余　玠：“不过这宴可不能白吃白喝，希望大家为振兴四川，建设重庆多多地出谋划策。我余玠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画外音：余玠在会上颁佈了相关的章程和法规。会后他趁热打铁率领制置司的一干人员忙着检查督促法规条例的落实情况，我们让他忙去，看看陈月红和王安节到汉州以后情况怎么样了。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