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微服访贤〉（二）

片　头：……

1、乡间小径　日　外

（景全移）清风徐徐，树林蔭蓊，飞鸟鸣声上下，沿途的秀丽的景致让人神清气爽……

画外音：一路走来，余玠一行人，来到了播州冉琎、冉璞俩兄弟在乡间的宅院。这是余玠此次微服出访的主要目的。要说明的是播州就是现在贵州的遵义市。

冉氏兄弟的这座宅院座落在播州山明水秀的乡间。一条小溪逶迤而过，溪边杨柳依依，小桥流水。道边琪花异草，苔绿映阶。不远处竹篱柴门透出数间整洁的茅屋，颇有世外桃园的韵味。

余玠为眼前的自然山水的美景所感染。

余　玠：“好景致呀，身处其间令人俗念顿消！”

余　安：“大人，我去叫门。”

余安来到柴门边敲门“笃、笃、笃笃！”

一老者打开门大声喊：“请问你们找谁？”

余安赶紧后退两步用手揉揉耳朵：“老人家轻点声，我听得见，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我们找冉先生！”

老　者：“什么先生？”

余　安：“我们找住这儿的冉先生！”

老　者：“你们找错了，这儿没有兰先生！”

余安大声地：“我们找冉先生！”

老者眨了眨眼，皺皺眉头迷惑地：“兰先生……这……。”

余安着急地：“你，你怎么听不明白……”

一个听不清楚，一个说不明白。幸好一过路的樵夫上前解了围。

樵夫凑近老者的耳朶：“张大伯，这几位是冉先生的朋友，是找冉先生来的！”

老者恍然大悟打量了余玠几人一眼。

老者摇头晃脑：“哦，请进，请进！这人老了，耳背不管用了。”

2、冉家宅院　日　内

余玠等人随着老者进了柴门，眼前是卵石铺成的小径，小径的两边是分成田字格的小块地，地里种的各样时新蔬菜可以看出主人的田园情趣。

小径的正面是一块空地，空地的左向有一棵几人围抱的参天的黄桷树，粗壮盘曲的枝桠带着密密层层的树叶，覆盖了整个的空地。就是下雨怕也打不湿地面，树下随意摆放着几张竹椅和竹几，浓荫匝地到是休闲乘凉的好地方。

空地的正前方是两厢一正两进三合式的草房约有七、八间。

老者把余玠一行人引进正中的厅堂大声说道：“既然各位是冉先生的朋友那就一切自便，一切自便。”

老者不等人说什么自顾自地走出屋外。弄得屋里几个人不知所措。

余　安：“自便，什么自便？怎么个自便！有这么待客的嘛！”

柳箭笑笑：“自便嘛，就是自已动手。有什么不好解的！”

“这里到是有桌有椅”林飞随手移过一张椅子，“大人你坐下歇会。”

余玠打量这间厅堂，厅堂的布置雅致古朴，几把竹椅两个茶几。厅堂的正中是一张梨木雕花的八仙桌。正面墙上是一幅张良桥边遇黄石公故事的水墨画。

余玠一边赞叹一边步入书房，书房里清雅脱俗，简朴洁净，靠墙两排书橱，屋中一张书案，两把椅子。

余玠正打量书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炸啦啦的说话声。

快嘴大嫂（画外音）：“哎哟，张大伯。你这是怎么搞的吗，把客人撂在屋里不管！”

老者大声地（画外音）：“什么，你不是在屋里吗，那会在屋外头？”

快嘴大嫂（画外音）：“跟你说不清楚。”

余玠的背后传来快嘴大嫂“嗵，嗵”的脚步声。

快嘴大嫂：“哎哟，这是怎么说呢，贵客临门我到不在！”

余玠转过身：“请问怎么称呼？”

快嘴大嫂：“你不是来了吗，还请什么呀！哈哈……，我这个人天生乐天派，急性子！快嘴快舌的大家都叫我快嘴大嫂！”

余　玠：“好好。”

“好什么呀，生来是个苦命，哎，别老在屋里傻呆着，你到是出来呀。”

余玠走出书房。

3、厅堂　日　内

快嘴大嫂：“我说朱先生！”

余玠意外地：“什么，你说朱先生？”

余　安：“我们是……”

“知道，知道。你们是冉先生的朋友。冉先生临出门就安排好了。他说朱先生帮他待客！”快嘴大嫂不容人插嘴对门外：“喂，你到是拿进来呀。”

老者拿了些米、面。疏菜走进屋里。

快嘴大嫂瞥了余玠一眼狡狯地笑笑。“好了，我们两的事完了。聋子我们走！”

快嘴大嫂和老者离开厅堂。

余玠望着快嘴大嫂的背影：“真是来如雷电去如风啊！”

面对厅堂里的米、面蔬菜众人面面相觑。

柳　箭：“大人，这些东西怎么办？”

余　玠：“柳箭，你会作饭？”

柳　箭：“回大人，小的在家从不作饭！”

余　玠：“林飞你怎么样？”

林　飞：“大人，小的吗现在……现在可以学作饭。”

余　玠：“好嘛，都是吃现成享清福的主！来来来都学学作饭，要不客人到了，我们这里还冷锅冷灶，那我这个朱先生就有负重托了。”

柳　箭：“大人，那个快嘴大嫂说的朱先生你认识？”

余　玠：“不认识！”

余　安：“那这朱先生是谁呢？”

几个人拿着米、面疏菜四处打量那儿是厨房……

余安拿着面粉向书房走去……

余　玠：“回来，回来。那是书房！”

余　安：“那厨房在哪？”

4、厅堂门外　日　外

……

快嘴大嫂有门外偷偷地看着屋内几个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暗笑。

快嘴大嫂一阵风似地又卷了进来.：“算了算了，看你们都是会吃不会做的主，都放下放下。我是给你们开玩笑的，那有客人自己下厨房作饭的。”

余玠笑笑：“那……那我们总不能闲着吧！我们该做点什么呢？”

快嘴大嫂对余安：“看你那样好象挺机灵的，你去外面柴房拿些柴火拿到厨房来！”

余　安：“厨房，这厨房在哪？”

快嘴大嫂：“真笨，厨房在哪都不知道。厨房在后院！”

余　安：“后院！那儿是后院……，后院在哪？”

快嘴大嫂打量柳箭林飞：“你两个到是挺结实的。挑水去吧！”

“好好，我们挑水！”

余　玠：“我做什么？”

快嘴大嫂：“看你文皺皺的样子，到院埧帮我摘菜吧。”

5、院埧　日　外

快嘴大嫂拿上菜和余玠来到院埧，两人坐在小凳上一这摘菜一边闲聊。

余　玠：“大嫂，你和冉先生是邻居吧？”

快嘴大嫂笑笑：“对，是邻居。不怕你笑话，他们兄弟俩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我一块，在这小溪里抓鱼摸虾！”

余　玠：“呵，那可是青梅竹马。”

快嘴大嫂满脸带笑地：“什么青梅竹马，如果论辈份他们该叫我一声姑。”快嘴大嫂继续说道“这兄弟俩人好、心好！肚子里有墨水，是做大学问的人。”

余玠故意地：“做大学问的人，快嘴大嫂，你从什么地方看出他俩兄弟是做大学问的人？”

快嘴大嫂神秘小声地：“告诉你吧，前年一个大官亲自上门请他兄弟俩作官。任凭那个大官怎么说，兄弟俩就是推三推四的不愿意。最后那个大官只好自己走了。”

“哦。”

快嘴大嫂：“就说去年上半年吧，我们这里的知县大人陪同一个说是京里来的大官，请他兄弟俩出山！”

余　玠：“冉先生还是没答应？”

快嘴大嫂：“没有，后来我听冉琎给他的好朋友孔遗德那个老头子说什么，什么……燕子，还是麻雀什么的……”

余　玠：“是不是‘燕雀安知鸿鹆之志哉！’”

快嘴大嫂：“对对，是这句话，是这句话！”

余　玠：“冉先生这次出门没说什么事？”

快嘴大嫂：“说了，说了！要拜访一个朋友，所以这儿的几位才托你照应吗。”

画外音：余玠风尘扑扑的来访冉琎、冉璞，而这两兄弟却不在家，那他们又到那儿去了呢？两兄弟到合州去了，而且还与余玠有关。

6、合州乡下东方明家　日　外

（无声画面）

合州东方明家院埧。几把半高的竹椅和几个竹茶几，一杯清茶，东方明和冉氏兄弟在院埧里纵论兴蜀大计。

……

画外音：三国演义里有段故事，说的是徐庶走马荐诸葛，刘备在水镜山庒见到号水镜的司马徽谈到徐庶到曹营走马荐诸葛，司马徽叹道：孔明虽得其主未得其时惜哉！

合州的东方明就象是三国的司马徽，成日里就是纵情山水，做做学问。到是有朋友劝他求取功名博个一官半职，一展才华也不误自己滿腹的经纶。东方明只是淡淡地笑笑依然我行我素。

这个东方明是南宋朝一个颇有名望的名士。有学问，通晓天文地理。对天下大势有独到的见解，他对四川的问题以及如何治理四川，颇有见地。他的一些观点对余玠抗敌的战略部署也有很大的影响。

东方明的朋友不多，也就是冉氏兄弟曲指可数的几个人。

……

东方明：“贤兄弟准备投奔余玠？”

冉　琎：“愚兄弟对余玠所知甚少，听重庆府的张实说，此人在淮东抗敌功绩卓著。去年他率兵应援四川到重庆，听重庆的朋友说起他当时是淮东制置副使。”

冉　璞：“兵部的人说起余玠，他这个人言谈举止没有官架子，平易近人且不耻下问。”

东方明：“这几年余玠在淮东制置使赵癸帐下颇有建树，嘉熙三年，他率兵与鞑靼人战于汴城、河阴有功。授直华文阁、淮东提点刑狱兼淮东制置司参谋官。淳祐六年安丰告急，余玠提兵应援安丰，大获全胜，拜大理少卿升制置副使。”

冉　琎：“应援四川如果不是他和孟珙孟大人布局潜兵林县和梁县烧蒙军的船材迫使况世显退兵，恐怕四川己改姓易帜了。”

冉　璞：“我们听说，他本人还没有到重庆，现正微服出访。但已先期布置王坚张贴了‘十不准’榜文。并在重庆府治的左侧，修建招贤馆。招揽人才。”

冉　琎：“十不准榜文已晓喻各州县府，我这里抄了一份。”

冉琎拿出一份十不准抄件，递给东方明。东方明看榜文。

……

冉　璞：“依我看，这个余玠决不是庸碌之徒，泛泛之辈。是胸怀大志一心要报效国家的忠贞之士。”

东方明看完十不准榜文抄件，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用手抚平：“你们知不知道任命四川制置使的人选，朝廷廷议的结果本没有余玠，而当今皇上力排众议任命余玠出任四川制置使而余玠却不奉旨的事？”

冉　琎：“在重庆的时候听制置司的朋友说起过但详细情况不清楚。”

东方明：“四川虽然地处边远但地理位置重要，任职四川的制置使往往都是朝廷的外放大臣，封疆大吏。皇上任命在一般人看来是多大的恩惠，但余玠却不奉旨。大出皇上的意外，当时众多的大臣认为余玠不知礼数不识时务，还有的斥余玠‘下愚之质’上不得台面，而余玠却不管顾地给给皇上讲开了条件。”

冉　璞：“哦，讲什么条件？”

东方明站起身踱步不无激动地：“他要专职之权，他不要那些帅、漕、宪、仓、司职对他的掣肘，要先行处置之权。这个余玠目光深远，睿智聪慧。”

冉　琎：“好！这个权要得好。我朝自立国以来吸取唐朝藩镇割据权力坐大的教训，吏治实行分化事权，互相制约互相牵制。办一件事众多衙司牵扯，要办成一件事非常难，因人设职这样就形成人浮于事，滋生腐败。”

东方明再次拿起十不准看了看：“多年来朝廷不少官员慕名请你们出山辅佐，你们不是躲避就是婉拒，此次余玠主政四川依我说你们可以出山了。不知贤兄弟对治理四川抗击鞑靼人的入侵可有成竹之见？”

（屏幕展现）冉氏兄弟与东方明娓娓细谈的无声画面。

……

7、冉氏兄弟住宅厅堂　日　内

冉氏兄弟约请的几位好友已到了好几位了，他们一边闲聊一边等侯还没有到的朱文炳。

快嘴大嫂和柳箭、林飞忙前忙后地摆桌子，放碗筷。上菜。

朱晓文：“孔老，这兄弟俩把我们约到他家里，他俩到好，溜之乎也。”

孔遗德：“说是要拜会一个要紧的朋友。”

朱晓文：“余玠也到任了，我们怎么办？是投奔余玠还是再看看？”

快嘴大嫂和柳箭、林飞上菜。

王帷忠看着虎背熊腰的柳箭，林飞不由疑窦丛生。

王帷忠：“大嫂这俩位是？”

快嘴大嫂笑：“他们哪，帮工！”

王帷忠：“你说是冉兄请的帮工？”

快嘴大嫂：“帮工就是帮工，管他谁请的！”

朱晓文：“快嘴大嫂，不对吧。以我看这两位不是什么帮工！”

朱晓文扫了柳箭林飞一眼，“俩位仁兄二目炯炯有神，行走间如虎动生风……”

王帷忠：“哎哎，神算子说正事。到底我们怎么办！”

朱晓文：“我说还是再看看，这些年朝廷往四川派的这个使那个使的不少，有的也信誓旦旦。什么不负朝廷厚望拯民于水火。到最后还不是肥了自己苦了百姓！”

孔遗德：“以老朽看来，这余玠与其他的官员不一样。”

快嘴大嫂进入厅堂：“好了好了，都入席吧，酒醉饭饱再说你们那些天下大事！”

王帷忠：“好好，入席，孔老您请上座！来帷忠这边坐。”

朱晓文：“怎么，文炳还没到？”

快嘴大嫂：“你说的是朱文炳吧，到了到了，早就到了。”

朱晓文：“你说文炳早就到了？”

快嘴大嫂：“是呀，冉先生要他待客他能不早到？他在厨房炒菜！”

朱晓文：“你说文炳在厨房炒菜？”

快嘴大嫂：“是呀，你们看这几样菜都是朱文炳亲手炒的，还说是江浙的名菜。”

王帷忠：“文炳会炒菜？还会炒江浙名菜。这我到要去看看。”

朱文炳进入厅堂。

朱文炳：“孔老，神算子，帷忠兄对不起文炳来迟，文炳来迟！”

朱晓文惊诧地：“朱文炳，不是说你在厨房炒菜吗？从那儿冒出来的！”

朱文炳：“什么？我在厨房炒菜？炒什么菜！”

朱文炳：“我来的路上办了点事，冉琎、冉璞兄弟俩委托我接待各位，好在都不是外人，入席吧！”

快嘴大嫂上下打量朱文炳：“你是朱先生？”

朱文炳：“对呀。”

快嘴大嫂疑惑地：“你真是朱文炳？”

朱文炳：“如假包换，你是快嘴大嫂吧，我知道你，你不认识我。”

快嘴大嫂疑惑地：“那在厨房炒菜的是……”

余玠和余安端菜进入厅堂。

余　玠：“各位贤士高才菜到！”

孔遣德惊诧不已：“您是—”

余玠放下菜盘子眼光扫了一遍坐上的客人：“孔老吧？”

孔遗德不无疑惑地：“老朽孔遗德，之继之。请问？”

余玠避而不答：“久仰久仰，以后还得多多指教。”余玠回头看看朱晓文：“这位是江湖人称神算子的朱先生吧？”

朱晓文：“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算命看相是我神算子的本行，我们从未谋面却相中了我，这位是？”

余　玠：“你号称神算子，你给看看相我是谁？”

朱晓文眨了眨眼装模作样的掐掐手指带着江湖算命的腔调：“山人观你面相，天庭饱满地角方园，鼻如悬胆两耳垂肩……”

余玠虽然脸带笑意听着朱晓文的胡诌心里掠过一丝不快内心独白：冉氏兄弟怎么结识这么一个人。

孔遗德打断：“神算子别唸叨你那一套了，快说他是谁。”

朱晓文：“这位大人是新任四川制置使微服私访的余玠余大人！”

余玠笑笑拱手为礼：“余玠字义夫。别号樵隐。”

众惊异地：“真是余大人”

进入厅堂的柳箭答话：“是余大人，是新任四川制置使的余玠余大人。”

孔遗德站起身避席：“草民孔遗德拜见大人！”

众　　：“拜见大人！”

余玠急还礼：“别别，我这个余大人还没有到任，不在其位不说其政，我现在是厨师，来来大家入席吧。”

朱文炳：“大人请上座！”

余　玠：“不不，孔老一代名宿理该上座！”

孔遗德：“别别……”

余　玠：“孔老你就别客气了，你要不坐谁都不好坐。”

孔遗德：“这，这……”

余　玠：“孔老，你德高望重，就不要客气了！”

孔遗德：“好，我就如坐针氈吧！”

孔遗德首位坐下，余玠左手相陪。其它的人也依序入坐。

……

快嘴大嫂：“哎呀余大人，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余大人，还让你下厨炒菜真是的！”

余　安：“你那快嘴快得就象放鞭炮,谁插得上话呀。”

快嘴大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里赔礼了！”

余　玠：“快嘴大嫂你是嘴快、手快、人快。心直口快！辛苦半天了，坐吧。”

快嘴大嫂：“你们说话，我到厨房作菜去。”

快嘴大嫂离开厅堂……

孔遗德：“余大人我们没见过面吧，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余　玠：“前朝诗人刘禹锡的名作－陋室铭里有两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孔老，冉氏兄弟的朋友不会是贩夫走卒吧。”

余　玠：“朱先生我们没见过面吧？你又是怎么猜到我是余玠的到要请教。真的会相面？”

朱晓文：“余大人取笑了，我那会相面哪。说白了一文不值。我四海为家，周游到重庆听制置司的人闲聊的时候说：余大人微服私访是要访冉氏兄弟。今天一见大人的气质加上虎背熊腰的那两位（指柳箭、林飞），算是猜对了。”

孔遗德：“这真是有縁千里来相会，无縁对面不相逢啊。你人们俩位就自我绍吧。”

“学生朱文炳。”

“王帷忠。”

孔遗德：“好，好！天下的事躲不过一个缘字。今天的聚会是冉琎、冉璞俩兄弟约请我们来的，话题就是商议投奔余大人，为振兴四川略尽绵薄之力。恰好余大人也来了，这不就是有缘吗。”

余　玠：“是是，孔老说得对的确是有缘。”

孔遗德：“余大人，他们两个是冉氏昆仲给你推荐的人才。文炳待人接物，收发文书条理分明，细致周到。是搞内务外事的一把好手。”

朱晓文：“王帷忠善长理财。”

余　玠：“呵，好好！”

孔遗德：“余大人，自十不准榜文张贴之后，老朽与冉氏兄弟就非常振奋，振兴四川报效国家此其时也。故尔我们时时留意有没有有用之人才！”

余玠站起身躬施一礼。

“各位的良苦用心，余玠这里谢谢了！”余玠手擎酒杯，“来各位贤士高才，让我们为振兴四川干了这一杯！”

众人举杯：干！

余玠虽然没有见到冉琎、冉璞。但结识了朱文炳、王帷忠、孔遗德、朱晓文。畅谈之下对二人的学识，抱负、志向钦配不已。

第二天孔遗德拿着余玠的书信和王帷忠、朱文炳一道去重庆找王坚！这以后朱文炳和王帷忠成了制置司的重要干员！

画外音：史书是这样记载的：……玠之治蜀也，任都统张实治军旅，安抚王帷忠治财赋，监簿朱文炳接宾客，皆有常度。

离开冉氏兄弟宅院余玠则继续他的微服私访之旅。

8、筑县某地郊外岔路口　日　外

天龙寺住持正祥上人和寺里首座、知客等僧众在路口迎候行空上人。

首　座：“长老，我们等了好一阵了。上人不会不来吧？”

正　祥：“阿弥陀佛！上人从不打诳语。一定会来的！”

知　客：“长老，上人会不会不走这条路？”

正　祥：“不会。”

知　客：“长老知不知道上人的来路？”

正　祥：“我在定中得知行空上人远古几十劫数以来就证大乘菩萨果位。发大愿普渡众生，按上人自己的说法，有一些俗缘未了！此次能得上人到我寺宣讲‘大佛顶首楞严经’实在是众生的佛缘深厚啊！”

首　座：“长老，行空上人多年来云游四方，他老人家不但结识了许多高僧大德，而且结识了许多俗家名士。还有一些市井之徒，就是朝中大臣上人都有交往。”

正祥上人淡淡地一笑：“是呀，上人是结缘四海。”

首　座：“弟子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正　祥：“阿弥陀佛，你问吧！”

首　座：“弟子冒渎！行空上人他老人家是不是尘缘深重？”

正　祥：“呵呵！不是尘缘深重。而是上人发了宏天大愿！”

首　座：“宏天大愿？请师傅开示！”

正　祥：“行空上人发的大愿是‘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首座大惊：“啊！上人是地藏王菩萨化身！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正　祥：“现在你知道上人为何与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广结善缘，那是为了普渡众生哪！”

9、筑县郊外大道　日　外

行空上人和陈月红、王安节在大道上边走边谈。

陈月红：“上人，在临安法华寺的时候怎么那么巧，歹徒刚到庙门上人也到了，而且出声示警？”

行　空：“呵呵，这有什么。适逢其会罢了。”

陈月红：“上人，那你用慧眼瞧一瞧我爸我妈现在在哪，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

“南无阿弥多婆耶，多拖伽多耶，多地耶拖，阿弥利都婆皮……”行空上人默诵往生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们还在，不过是天各一方。”

陈月红：“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爸？”

行　空：“吉人天象，不过见面嘛，还有些日子。”

王安节看了陈月红一眼：“上人，你也用慧眼看看我和月红……”

陈月红抢白王安节：“你跟我怎么哪？别在那里胡思乱想！”

王安节：“好好，不看就不看。”

行　空：“哈哈哈……安节，你记住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王安节：“是，上人安节记住了。”

陈月红：“哼！上人前面就是岔路口了。”

行　空：“岔路者分手之谓也！月红、安节我们该分手了。”

陈月红：“上人要到那儿去？”

行　空：“老僧要了却一桩法缘！”

10、岔路口　日　外

正祥上人和首座、知客等僧众迎了上去。

“阿弥陀佛！恭迎师兄！”

“阿弥陀佛！”

“请师兄大发慈悲，指引众生觉航之路，宣讲我佛‘大佛顶首楞严经’”

“阿弥陀佛！望上人慈悲！”

“好好！”行空对陈月红，王安节，“月红、安节。我们就此分手。”

“上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不远不远，余大人近日有外魔侵扰，但有惊无险。见到余大人代老僧问好！”

定　格

片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