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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长篇电视连续剧《沉舟鉴》之〈余玠治蜀〉第十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行空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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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临危受命(一) 片 头:…… 1、临安景灵宫内殿 日 内 画外音:遴选四川置制使的明诏下达有段时间了,在这一段时里无论是自荐的;联名举荐的;托门子找熟人想谋个一官半职的莫不使尽浑身解数。有的金钱开道,按现在坊间的说法是-提钱晋级;文物珠宝;游山玩水;还有的美女先行;还有……,总之是五花八门,不是凡人们所能想象的。 明争暗斗整个的临安官场搞得是乌烟瘴气,当然不管你怎么闹腾最后的决定权还在当今皇上理宗的手理。
理宗抄着手站在御案旁边,参加廷议的枢密院、中书省、尚书省、六部大臣在阶下恭身肃立。 值班太监在一旁翻着一本本举荐的折子,依次唱名。 “冯有财,冯有财,王奎,孟珙,李台,张海生,王奎,冯有财,王奎,王奎,冯有财,王奎……” 理 宗:“好了,别唸了。举荐的折子上得不少,举荐的人头不少但集中的人选还就是那么几个,都说说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李文忠:“启奏万岁,四川置制使的人选枢密院曾多次商议,臣等以为最隹人选当是现任宁武军节度使镇守夔州的孟珙。” 何大人:“孟大人一心为国,几次三番上书要出任四川制置使挽救四川危局。” 李文忠:“当年孟大人率领大军攻下金朝都城蔡州一雪靖康之耻,以现在四川的混乱局面如果孟珙出任四川制置使,定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孟珙孟珙,可惜的是孟珙这样栋樑之臣没有几个。”理宗感慨。 穆放书:“皇上臣也以为孟珙是任四川制置使这的最隹人选,但他一走夔万一路由谁来接任?” 理 宗:“是呀,朕不是没有想过让孟珙兼任四川制置使但夔万一路又很难兼顾,如果专任职四川那夔万一路又谁来接任?朕是左右为难。” 许应守:“皇上,孟大人万万不可离开夔州,夔州乃京湖咽喉要地,如夔州有警则湘鄂,京湖震动。事关全局孟大人不能离开夔州。” 施万明:“夔州西接川蜀东连湘鄂南屏云贵,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现孟大人镇守不宜轻易调动。” 理 宗:“是呀,夔州地理位置太重要了。”
理宗随手翻了翻御案上的举荐札子:“举荐王奎和冯有财的札子不少,这两个人怎么样?” 穆放书看准时机:“臣以为目前四川群龙无首,政令不行将士散乱。急待办的事多如牛毛。如果从别处外调一个官员去四川,第一对四川的情况不熟;第二对当地的官员不熟;第三对民情民意不熟。要收拾这个烂摊子是很难的。” 理 宗:“那你说用谁合适?” 穆放书:“从各级官员的举荐的情况来看,现任汉州都统王奎可出任四川制置使。第一、王奎对四川的情况比较熟悉;第二、王奎在四川任职多年与四川的文官武将之间很是相知;第三、自关外失五郡四川仍是我朝前沿之地,王奎出任四川制置使是最隹人选。” 理 宗:“有道理。”
画外音:穆放书率先举荐王奎算是占得了先机,这让冯有财的恩师许应守有些着急给吏部的常职官使了个眼色,而常职官却扳起个面孔假装不懂,见此情景许应守心里恨声不己,只好自己硬上了。
许应守:“吏部主持推荐事宜,不知常大人有何说法?” 许应守特写(内心独白):不知得了冯有财多少好处,现在装聋作哑。没这么便宜的事! 理 宗:“是呀,吏部对人选有什么看法?” 常职官特写,狠狠地瞪了许应守一眼内心独白:你堂堂二品大员不出头说话,却让我做恶人与穆放书对着干,真他……,不过心里虽然在骂人皇帝问到门下还是得说。 常职官:“臣启万岁,刚才穆大人举荐王奎的几条理由都是对的。只是不合于我朝的惯常作法-以文制武,作为武将王奎不失为一大将才。但要担当治理四川的重任臣以为怕不能胜任。” “那你们吏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理宗问。 常职官:“皇上,现任四川屯田使冯有财就可以出任四川制置使。” 理 宗:“嗯,冯有财。前次应援四川不是说他母亲病危的吗?” 许应守:“是,前次应援四川冯有财的母亲的确病情危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画外音:理宗心里对冯有财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虽然举荐冯有财出任四川制置使的折子也不少,但应援四川报母亲病危给理宗留下不好的印象,为此心里踌躇不决……
理 宗:“冯有财,嗯!朕知道这个人。有人说他有才,但也有人说此人不堪大用。” 眼见得理宗这个法码往冯有财的盘子里放,穆放书急了:“皇上,具臣所知冯有财任职四川屯田使从来没有到任,这样的人怎么能出任四川制置使。” 许应守瞪了穆放书一眼,这才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许应守:“臣启万岁,冯有财任职四川屯田使是没有到任,但责任不在冯有财,皇上也知道四川前制置使陈隆之与制置副使彭大雅长期不和。冯有财给臣讲过他夹在其间很是为难。”
画外音:《吕氏春秋》中有篇古文〈去私〉记载了晋平公与祈黄羊关于举荐官员的对话: 晋平公问于祈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这就是出以公心。 官员的任免从台面上看仿佛都是出以公心,其实不然。有出以公心的也有打自己小算盘的,就说这几个大臣的发言。穆放书因他侄儿要“投桃报李”极力举荐王奎;许应守有个得意门生多年候着这个美差,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其中还有个重要的潜规则-是不是我的人。 理宗也看出来了两个大臣都各自维护自己推荐的人,作为皇帝虽然有最后决定权,但他现在心里也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是在现实情况下与大臣之间寻求一种平衡。
理 宗:“看来只有在王奎与冯有财这俩个中选一个了。”理宗扫视了一遍众大臣:“大家还有什么说的?” 李文忠:“皇上,眼下的四川对外要整肃边防,对内要治军治政。可说是百废待举。那么出任四川制置使的人选就更其重要,这个人选要有智有谋,有胆有识,敢作敢为。而王奎不过是员战将难当此任。” 理 宗:“嗯,那冯有财怎么样?” 李文忠:“冯有财既然现任屯田使都没有到任更谈不上什么人望。以臣看来无论是王奎还是冯有财都不是合适的人选,这两个人都不能担此重任。” 施万明:“李大人所言有道理,这几日外面许多传言,皇上这里有一张与王奎有关的帖子,请皇上御览。” 肖公公接过帖子放在御案之上,这就是那张-王奎弃城陷害无辜的帖子。 理 宗:“这是那儿来的?” 施万明:“这是臣在街上揭下的一张帖子。” 理 宗:“穆爱卿这帖子是怎么回事?” 穆放书:“皇上,帖子的事臣也知道,臣问过王奎。王奎大呼冤枉,汉州之战时臣的侄子穆德才也在汉州。亲眼目睹了王奎英勇作战掩护百姓突围。而帖子上说王奎弃城全属子虚乌有。” 理 宗:“无风不起浪有人贴帖子,总该有原因的吧?” 穆放书:“王奎说他在四川为官多年难免与人结怨,以臣之见可责成刑部下广捕文书捉拿这个贴帖子的人,以正视听。” 李文忠:“不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下广捕文书抓人很不妥当!皇上到底是王奎弃城还是陈长风弃城其中疑点不少。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待四川制置使人选定下来之后可由新任制置使查明汉州之战的真相,更稳妥一些!” 理 宗:“……帖子的事由刑部查证先查帖子的由来,再查是否属实。至于制置使的人选不能再拖了,也找不出更理想的人选,就在王奎与冯有财这俩个中选一个吧,许爱卿,穆爱卿你们商量商量。” 穆放书、许应守:“臣遵旨。”
理宗感到就这样把决定权交给两个各有打算的大臣去办,有些不放心,他略略思索。 理 宗:“传旨冯有财和王奎让他们两人各拿出一套治理四川的方案来,那个的方案好那个就出任四川制置使。” 众大臣:“皇上圣明。” 理 宗:“还有没有事,没有就退朝。”
陶御史:“皇上臣要参奏一个人。” 理 宗:“你要参奏谁?” 陶御史:“臣要参奏淮东制置副使余玠!” 理宗有些奇怪:“参奏余玠?余玠不是应援四川才回京不久吗?” 李文忠:“是,现在京城催办淮东粮饷。” 理 宗:“陶爱卿你参奏他什么?” 陶御史:“臣看了余玠给朝廷的札子,札子里大肆指斥朝政。什么重文抑武,机构厐杂,互不统属互相牵制办事效率低下,以国家税银养大量的庸员。有的官员不干好事只干坏事。如不改革国将不国,还说什么殷鉴不远。如此等等蔑视朝廷。对上不恭对下不敬。有背祖训朝规。臣以为这样狂妄的官员应严旨申斥!” 李文忠看到陶御史参奏余玠,不免忧形于色,想为余玠申辩几句但身居言路的陶御史的牛脾气他了解。忍了忍没有说话。 理 宗:“余玠的札子银台司送上来了?” 肖公公:“启奏陛下送上来了。” 理 宗:“好,朕看了再说。退朝!”
画外音:平心而论我们应该感谢陶御史,因为他的参奏催生了南宋最著名的改革家,让我们见识了他的清廉;他的雄才大略;他排除干扰推行改革的决心和勇气;他不畏权势除奸除恶的胆略与魄力。在历史上留下了光彩夺目浓墨重彩的一笔。
2、殿外 日 外 退朝以后穆放书和许应守一边走一边还在争论制置使的人选。 许应守:“穆大人,王奎一员武将怎么能担当……” 穆放书打断许应守的话头:“许大人话不能这么说,王奎不行那冯有财怎么样?我看也不行。”
刑部尚书张大人快步跟了上来:“穆大人请留步!” 穆放书:“张大人有事?” 张大人:“刚才皇上责成刑部查帖子的事,不知该如何着手?” 穆放书:“张大人你是要查贴帖子的人还是帖子上说的事?” 张大人:“帖子上的事要查,贴帖子的人也要查!” 穆放书以问作答:“那大人以为该如何着手?” 张大人软中带硬地:“不管怎么着手,既然皇上有此一问作为刑部总要有所交待才行。大人以为如何?” 穆放书:“张大人,以我看这个事情属于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那类,你说是弃城,他说是突围。谁能作这个裁判?再说朝廷已经认可陈长风临阵脱逃,而且发了广捕文书。难道说因为这张无头无尾的帖子就轻易变动?那朝廷的颜面何在!当然该怎么办你们刑部还怎么办,老夫的说法供参考。” 张大人:“是是,穆大人所言有理。” 穆放书:“至于怎么回复皇上,张大人自有办法。”
画外音:那种为了颜面而罔顾事实的作法到也并不鲜见,你矇我我矇你的戏法玩得纯熟得很,这也是古己有之。
3、刑部衙门办事厅 日 内 刑部衙门办事厅,刑部尚书张大人与二品提刑龚正在厅里议论皇上责成刑部查证帖子的事。 龚 正:“大人,汉州一案牵涉穆德才。这个案子不好办哪。” 张大人:“前几日忠义军总首领陈长风的女儿到刑部喊冤。我看了他的状纸,从她谈的情况分析汉州之败与王奎弃城不无关联。” 龚 正:“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天地间总得有点正气吧!”张大人决心地:“查,我找你来就是要你接手这个案子,但不能明查只能暗访,如果明查说不定刑部就有人给穆放书透消息。当然明面上也得装个样子,我打算让李职官和褚职官查这个案子。”
4、内殿 夜 内 理宗手上拿着王奎和冯有财上呈的治理四川的方略,理宗看看放下不时摇摇头,不时又叹气。 枢密院枢密使李文忠在一旁侯着。
画外音:廷议四川制置使的人选又过去好些日子了,王奎和冯有财写的治理四川方略也放在理宗的御案之上,四川制置使的人选非得决断不可,不能再拖了。但就是王奎和冯有财两个之中选一个理宗总是感到不滿意,但其它的人选又没有。理宗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既然郁闷总得找人说说,这样他连夜召见枢密院李文忠。 …… 理 宗:“王奎和冯有财写的‘治理四川方略’你也看了说说怎么样?” 李文忠抬头看看理宗摸不准理宗的心思:“全凭皇上圣断。” 理 宗:“我现在是在问你。”
画外音:历史上的封建王朝臣下要时时揣摸皇上的心思,要察颜观色,揣测皇上此刻的心情和喜好,那些话当说,那些话不当说,那些话不入耳但又非说不可又该怎么说,都是有学问有讲究的。传承下来就是下级要看上级的脸色行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而今天理宗这一问却让李文忠为难了因为王奎和冯有财上呈的方略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通篇颂圣,什么叫颂圣?就是歌颂皇上圣明,皇上的德政,说好又摸不准理宗是不是认为好,说不好那就犯忌-你敢说歌功颂德的不好,那你真是混到头了!
李文忠抬头又看了看理宗,还是摸不透理宗的想法,觉着不好措词:“皇上,臣以为是这样,我-” 理 宗:“是怎么样?不好说是不是?依我说这所谓的‘治理方略’空话连篇废话连篇!” 李文忠:“是是,皇上圣明。” “什么臣一定尽心竭力,夙兴夜寐治好四川。臣决心怎么怎么”理宗拿起折子往案子上一摔:“朕不要这些空话废话,朕要的是办法。要的是他们对治理四川的具体办法。” 李文忠:“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不过到不失为一篇‘颂圣赋’!” 李文忠斜视了一眼理宗的脸色背诵折子里的内容:“天子有德兮吾皇圣明,四海归一兮日月朗照……”
画外音:原来李文忠犹豫不表态的原因是,这是一篇‘歌功颂德’的颂圣赋。当然是歌颂当今皇上的,如果你说不好而皇上听着受用入耳,你不就是反对皇上,你还要不要命了?! 譬如,开个大会让大家对前段时期的工作总结经验教训,大家都找缺点谈失误,想办法克服缺点。忽然有人反其主调高唱:我们的领导是好的,政策也是好的。是我们没能认真执行,责任在我们大家。这样的发言作为领导者听着受用入耳,浑身舒服。谁敢反对,谁也不敢反对。这就是颂圣。
理 宗:“颂圣有屁用,能解决四川什么问题?朕还给他们出了个题目-四川号称天府之国现在却要京湖反输粮米饷银,如果是你们该怎么办?” 李文忠:“王奎和冯有财是怎么回答的?” 理 宗:“冯有财说,如果他出任四川制置使,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京湖反输四川的粮米饷银。” “哦,那他一定有具体的恢复农耕的措施。” “有什么措施?没什么措施!冯有财在揣测朕的意思,他认为朕想停京湖输四川的粮米饷银。” 理宗在殿内踱步……
理 宗:“你为什么不说话?” 李文忠:“陛下,四川现在的情况是战乱频频,田地荒芜。如果停了京湖的饷银粮米,何以养军,老百姓又吃什么?臣以为这万万不可行。” 理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冯有财处处想揣测圣意讨好卖乖。而那个王奎到直截了当要朝廷多拨四川饷银粮米。唉!朕让他们拿出一篇治理四川的方略大计,无非是要他们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可除了空话就是什么‘圣上洪福齐天,仰仗天威定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全是阿谀逢迎诌(音:产)媚之词!” 李文忠:“孟大人对四川的事到是很着急,给臣的信上说,四川现在群龙无首,他虽然兼四川宣抚使驻夔州,但实在难以兼顾。目前成都制置司是严仕贵,重庆是张实支撑日常事务。孟大人希望朝廷早定四川制置使人选。” …… 理 宗:“嗨!难哪。” 理宗回到御案后拿起余玠的札子:“余玠的札子你看了没有?” 李文忠:“臣看过了。” 理 宗:“你说说看。”
陶御史参奏余玠后李文忠总想找个机会为余玠辩白辩白,皇上主动问到正是为余玠说话的好机会。 李文忠:“余玠的札子正如陶御史参奏的那样,有些地方措词过激,但其用心还是好的,就说非议朝政的几处事项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余玠此次应援四川总算是解了四川之危。皇上……” 理 宗:“火气大,措词尖锐。这样的奏折到真是少见!看来这个余玠很年青?” 李文忠:“是,刚荐而立之年。” 理 宗:“还在京城?” 李文忠:“在,陶御史参奏他蔑视朝廷,按规定没有陛下的御批不能离京,不过-” 理 宗:“不过什么?” 李文忠:“余玠今天到枢密院向我辞行说是要回淮东,臣给他说陶御史参他的折子皇上还没有御批怎么能离开京城。” 理 宗:“他怎么说?” 李文忠:“他说,淮东的将领士兵的饷银因为我走了一趟四川耽误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户部饷银下来了,他要立即运回淮东尽快发放下去。他还说在京城也好,在淮东也好朝廷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理宗不无意外地:“啊,他是这么说的?这到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真的有点不同凡响!” 李文忠:“是,他明天要在兵部馆驿设宴,请几个知交好友为自己饯行。” 理 宗:“为自己饯行?亲朋好友给谁谁饯行到也常见,自己给自己饯行朕到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余玠到是有点别开生面。”
画外音:余玠的札子里套话不多,谈到许多真情事实的时候直言不讳,的确有点危言耸听。什么‘殷鉴不远’,‘国将不国’,‘天下易帜’……这些语句在一般臣子是绝对不敢说,奏折里也绝对不敢用的。 理宗看了余玠的札子就象一个人吃惯了既甜又油腻的美味,第一次尝到辣椒一样既刺激又新鲜。 余玠在札子里指斥朝政,对于听腻了“万岁,吾皇圣明”的理宗感到很是新鲜,那些带刺激性的语句更富感情色彩。 从历史上来讲作为一国之君你指责他这也不好,那也不是;这里有问题,那里有错误。能好受吗?当然不好受。肚量大的可能还不至于把你怎么样,如果心胸狭窄那就要倒大霉了最起码的是一橹到底,甚而至于被杀头也不一定。 孟子曰:“子路,人告之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 这段话的意思是:孔子的学生子路,别人指出他的过错,他就高兴。大禹,听到好的建议,就拜谢。 真正能做到“人告之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古往今来如凤毛麟角。
5、兵部馆驿 日 内 余玠的确有点不同凡响,他不管朝廷对他怎么处分。自顾自地在兵部馆驿客厅摆了一桌酒席请了几个知交好友为自己饯行。 大家落坐余玠给大家的杯里斟酒,酒席的气氛到是轻松活跃…… 余玠给钱方明斟酒,钱方明急站起身:“义夫,真是不敢当。你要回淮东该我们给你饯行才是,现在颠倒过来你作东给自己饯行不说还亲自给我们斟酒,实在不敢当。” 余玠笑笑:“钱大人不必客气,钱大人高陞小的给大人斟酒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钱方明:“义夫,你这是越说越不象话了,什么钱大人钱大人的。” 余玠调侃地:“小的不敢,大人虽然不说但小的知道大人在京城苦等三年总算补了个通判。这叫什么,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家说是不是呀!” “对对!” 余玠依次给众人斟酒。 钱方明:“嗨,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起来惭愧得很。” 余 玠:“怎么,惭愧?惭愧什么。” 钱方明:“这-” 余 玠:“有什么话难于启齿?” 钱方明:“在坐的都是知交好友,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大家知道我钱方明一向以清高自诩。对那些钻营拍马搞什么裙带连襟的下作之辈,常嗤之以鼻。心中总揣着李太白的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凭着自己的才干补个一官半职,干一番事业,造福一方也算我完成报效国家的一片赤子之心。但在京师的三年我算是看透了,你要不走邪门歪道就永无出头之日!” 宾客甲:“那方明兄是怎么打点的?” 钱方明:“这还用问,钱那钱。” 宾客甲:“这就是提钱补缺,提钱晋级。” 余玠给一处空着的座位斟酒:“怎么联昇还没有到?” 宾客乙:“你不知道吧,尤联昇补了应天府知府,各方面打点应酬的事少不了,再说还得准备上任忙得很。” 宾客丙:“好呀这傢伙瞞得个紧,来了以后第一要罚酒三大碗,第二要他作东请客!” 余 玠:“既然联昇忙着走马上任,那就不等了。来来入座。” ……
6、兵部馆驿门外 日 外 理宗和李文忠身着便服来到馆驿门外。 …… 画外音:余玠的特别还在于他不顾御史的弹劾要回淮东,而且自己给自己饯行。这非常人非常规的行事,让理宗对余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理宗易服化名黄天贵在李文忠的陪同之下来到兵部馆驿。
驿丞和一个身着便服的侍卫迎了上去,很显然他知道李文忠要来:“李大人,黄老爷里边请!” 李文忠:“余大人在吗?” 驿 丞:“在在,余大人今天作东宴请几个至交朋友。”
7、兵部馆驿内厅 日 内 客厅内余玠高举酒杯:“来来来,大家举杯,为了为了……”余玠感到不好措词。 宾客甲笑:“为了,为了什么?总不能为了你自己一路顺风干杯吧。” 余玠无所谓地笑笑:“为什么不能,自己祝福自己一路顺风有什么不可以!” 余玠高擎酒杯:“为了我自己一路顺风干杯!” 宾客甲:“义夫,你这个自己设宴为自己饯行是有点怪怪的,依我说我们为方明兄出任怀州通判,联昇兄出任应天府知府干杯!” 众 :“好!”
理宗和李大人进入客厅。 李文忠:“呵,好热闹啊!” “啊,是李大人请坐请坐。”余玠发现同来的理宗:“这位是?” 李文忠:“这位是新到枢密院的职官。” 理宗给自己编了个假名:“敝姓黄名天贵,无字。” 余 玠:“好好,来者是客,请坐请坐!” 李文忠毕恭毕敬地:“黄先生,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余玠,现任淮东制置副使。” 理宗打量了一下余玠内心独白:而立之年到是年青有为:“久仰久仰!” 余玠给理宗介绍他的朋友:“黄大人,他们都是我们知交好友。” 理 宗:“都是来给你饯行的?” 余 玠:“黄大人取笑了,不是什么饯行。只不过借个事由大家聚会聚会罢了。” 宾客甲:“黄大人你不知道,是他自己给自己饯行。”
宾客甲与理宗一照面认出了这个黄大人就是当今皇上理宗,吓得嘴唇直哆嗦。语无轮次地:“皇,皇……” 理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一看李文忠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李大人你坐呀!” 李文忠:“是。” 宾客甲浑身哆嗦:“皇,皇……” 李文忠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瞪了宾客甲一眼踩了他一脚:“是黄天贵黄大人,你认识?” 宾客甲惶恐地看了李文忠一眼:“哎哟,是是是……” 理宗的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笑对宾客甲:“坐呀,你为什么不坐。” “谢,谢坐,谢坐。”宾客甲双手哆嗦头冒冷汗。虽然坐下了但一直惶恐不安。
李文忠:“余大人,我们在门外无意间听说你自己作东为自己饯行。” 理 宗:“怎么准备回淮东?” 驿丞进入客厅给理宗和李文忠上茶。 余 玠:“是呀,户部的饷银下来了,我准备回淮东。” 理 宗:“余大人别介意,我听李大人说。你朝廷的事还没了是吗?” 余 玠:“黄先生说的是陶御史参奏我的事?” 理 宗:“是呀,我也听说陶御史参奏你的事,朝廷定制凡御史参奏的官员在当今皇上御批前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余玠淡淡地一笑:“黄大人初到枢密院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奉淮东赵葵大人之命到京城办理淮东饷银的事,还没到京城就奉旨到鄂州与孟大人商议应援四川的事。这样一来二去延宕了好几个月,现在四川的事了了户部的饷银也下来了。”余玠看了理宗一眼诚恳地:“黄先生淮东的几万将士就靠这微薄的饷银养家活口,我能不回去吗!” 李文忠替理宗发问:“余玠,你就不怕你回淮东以后御史参你不懂法度有违侍君之礼,当今皇上降罪?” 余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敦严肃地:“怕,怎么能不怕。古往今来无论是谁惹了皇上不高兴没有不倒霉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充军砍头。” 李文忠:“那你还-” 余 玠:“但以余玠看来,淮东将士的养家活口比余玠的前程重要多了。再说……。”余玠看着理宗:“就是当今皇上也要讲讲道理吧。黄大人你说对吗!” 宾客甲对余玠当面顶撞理宗,吓得魂不附体语不成句地:“余……,余,余玠,你你,你不要乱说!” 余 玠:“这怎么是乱说呢?淮东几万士兵指望这点饷银养家活口好比大旱之望云霓,以玠看来这才是大事!” 理 宗:“嗯,有道理,有道理。” 宾客乙:“我说这酒还喝不喝了。义夫,别扯闲篇了。别忘了你刚才说的今天是为方明兄和联昇兄贺喜的。” “好好。喝酒喝酒!”余玠拿起酒壶给李大人和理宗斟酒,一时间酒香四溢。 李文忠:“好酒好酒。” 李文忠下意识地拿起理宗的酒杯欲先尝,余玠下意识地拿过酒杯。 余 玠:“李大人这是黄大人的酒杯,你的酒杯在这里,黄大人这是产自四川的名酒。” 理宗端起酒杯:“嗯,好酒,酒香扑鼻。”
尤联昇滿嘴酒气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好酒,那儿有好酒?” 余玠忙上去搀扶:“联昇,你这是怎么哪?” 宾客乙:“联昇兄,义夫设宴为你的升迁庆贺,你迟到不说还喝得酩酊大醉,你这是-” “升迁,你说什么升迁?”尤联昇惨笑:“哈哈哈……升迁?升迁好啊!哈哈哈……” 余 玠:“联昇,你这到底是怎么哪?” “我,我来迟了我认罚,认罚。”尤联昇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酒,酒顺着嘴角流到地上,余玠夺过尤联昇手里的酒壶。 余玠着急地:“联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呀?” 尤联昇拿出一张纸在手里摇晃:“你们看,你们看。” 余玠接过那张纸看…… (信纸的特写)余玠不觉唸出声来:“联昇兄,我在吏部为兄办理上任文书的时候,得知你任职的名额己被鲁化之顶替。此人是蔡光铮的内弟,权大势大。你我都无法与之抗争。为长远计望兄忍让为上……” “啪!”的一声响,余玠气愤地猛击一掌:“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公然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这相互举代这官场黑暗到何种程度!” 卖官鬻爵在宋朝是明码实价,当然也有官场圈内私底下的暗箱操作。 理宗吃惊地:“余大人,余大人这是回怎么事?” 余玠愤慨地抖动手中的信纸:“我这位朋友是万人挤独木桥多年赴考好不容易在大比之年科场高中在京候选,又好不容易选出来任应天府知府的职位,却被别人给顶了。” 理宗内心独白:科场高中官员的选调都有我的御批,难道…… 理 宗:“余大人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余 玠:“尤联昇。” 理宗反复唸名字极力回想:“尤联昇,尤联昇……” 经过努力回想理宗对尤联昇这一批官员的选调有印象内心独白:好个混帐李代桃僵竞然欺骗到朕的名下! 理宗气恨吃惊地:“啊,有这等事?这是为什么!” 余 玠:“因为鲁化之是有权有势蔡光铮的内弟,黄大人你看。” 余玠把信递给理宗。
画外音:其实理宗对官场的比权势,尔虞我诈互相倾轧的情况不是不了解,但在平日无论是皇上还是各部大臣对这些情况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点破而己。象今天这样的场所,直扛扛地捅到他面前真好比芒刺在背极不舒服。
理宗皺皺眉头对一旁的李文忠:“李大人你看这个事应该怎么办哪?” 李文忠:“是,是!我下去查一下。” 余 玠:“还有我这位钱方明朋友,按例他三年前就该补官,在京城足足候了三年还是没有补出来。最后是变卖了家里的田产、地产上下打点才补了个通判。”
宾客甲对余玠口没遮拦的一味“乱说”非常着急:“余玠你,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求你了。” “少说两句?”余玠不解地:“我没多说什么呀?方明兄难道我说得不对。” 宾客甲对余玠不开窍真的要给急死了:“你,你-” 钱方明:“李大人,黄大人,我与义夫几个交往甚深,我们互相鼓励要堂堂正正作人,光明正大作事。惭愧呀,到头来还是……,唉,时事所迫不管你干正事也好,干好事也罢。要想干成非走邪门歪道不可。” “黄大人,这官场腐败如不好好治理长此下去国将不国。”余玠激愤地:“这半壁河山我看难保!” 对余玠当着理宗的面一番过激的言词吓得宾客甲冷汗淋淋。 (特写)宾客甲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地:“余玠,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非议朝政,你-你,辱骂朝廷……你这,这是死罪的呀!” 这样的当面刺激当面被打脸,理宗生平还是第一次,(特写)理宗的脸上阴晴不定。 (特写)宾客甲一张苦瓜脸乞求地:“黄,黄……” (近特)理宗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有话要说?” (近特)宾客甲:“我,我-”终因精神过度紧张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沬…… (中镜)钱方明急扶起宾客甲:“他这是怎么哪,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近镜)理宗嘴角挂着冷笑:“他这是害怕。” 钱方明不解地:“他害怕,他怕什么呢。” 理宗向李文忠递了个眼色。 李文忠:“余玠你就要回淮东了,我和黄大人想问问你关于四川的事。” 余 玠:“好好,方明你把联昇扶到我房里休息,谢兄你先把老万扶到客房,烦劳驿丞找个大夫看看。” 余玠对众人:“大家都别扫兴,徐兄代我照应一下。” 厅里一阵忙乱,扶尤联昇到余玠的房间,扶口吐白沬的老万到客房找大夫…… 理宗、李文忠、理宗离开客厅。 ……
8、馆驿内厅 日 内 理宗、李文忠、余玠来到馆驿的内客厅,驿丞给三人砌上茶水。 李文忠:“余玠,你应援四川回来以后给朝廷上的奏折皇上看了,我也看了。难道四川的问题就如你札子里说的那么严重?” 理宗带着诘难的口吻:“是呀,我对四川的情况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听李大人谈起你的奏折,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呀。” 余 玠:“我到是希望我的奏折是言过其实,但现实的情况较之我奏折里写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理 宗:“啊,有没有具体的例证?” 余 玠:“要说例证就是我应援四川的汉州之战。我和中军都统制郑克武仔细地策划了汉州之战,按当时的兵力我们强过况世显,虽然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能不能救出陈大人没有十足把握,但打败敌人我有七八分的把握,可结局却是事与愿违。” 理 宗:“不是说况世显的先锋哈儿巴图从北门攻下汉州的吗?” 余 玠:“是哈儿巴图从北门攻进汉州的,但以当时的形势而论我们完全可以夺回汉州,可当时城里火光冲天,我方军心大乱。首先是沪州路然后是合州路的人马先后溃退。我能控制的也就是蜀剑营。唉!兵找不到将,将顾不了兵。我可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理 宗:“战场上主帅号令一切,怎么能不听号令各行其是呢?” 余 玠:“要认真的理论起来也不能全怪各路将帅。汉州是原陈隆之所属的兵马;合州路和沪州路是原属彭大雅节制,我能指挥的就是蜀剑营,这样一来打仗协调就不容易,很难作到令行禁止。加之四川的军队将领厌战士气低下。黄大人,李大人四川的军中流行着两句话-一战不如一溃,一溃不如一散!” “啪!”理宗震惊之下拍了一下桌子。 “黄大人您-”李文忠担心地。 理宗强压抑心中的愤怒:“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余玠受理宗情绪的影响激愤地:“我要不是朝廷任命的应援四川前敌总帅,我要不是亲临现场我也不会相信,我先一步到重庆了解了军营,军营将领吃空额克扣士兵军饷是公开的秘密。军营里的士兵数不足额不说可用四个字来形容‘老、弱、病、残’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我看军队的改革己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李文忠怕这些不好的消息过份刺激理宗转寰一下:“个别现象,个别现象。大多数还是好的。” 余 玠:“我问过重庆的制置司参谋官张实和成都的中军都统严仕贵,具他们说其它的军营也好不到那里去。” “问题严重呀!”理宗冷静了下来长出一口气。显出心情沉重。 余 玠:“玠受命应援四川,惭愧的是力不从心。成都失陷以后,组织汉州之战,不但没能救出陈大人,中军都统制郑克武多好的国家栋樑之臣殉国,蜀剑营也伤亡很大,玠深感悲痛。” 李文忠:“余玠你也不要过份自责,如果不是你和孟珙设计邹镇远和王坚潜兵梁县和林县火烧蒙军粮草和船材,现在的四川怕己经落于敌手了。” 理 宗:“余大人,如果不是你和孟珙潜兵的计划,终至况世显退兵。应援四川你不负朝廷之托,更应褒奖可是……” 余 玠:“谢谢黄大人理解,褒奖到不必,每想起阵亡的将领士兵玠的心里就无比的难过,我们活着的人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资格争名夺利而不为国出力呢!” 理宗和李文忠都为余玠的宽阔的胸怀,深沉的情感所打动。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 理 宗:“余大人,从铺元到成都再到汉州之战。这一连串的失败除了你说的士气不振,将领厌战而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余 玠:“将帅不和,军令不能统一。这也是一大原因。四川制置使陈隆之与制置副使彭大雅长期不和,这在朝廷是尽人皆知的,此次成都保卫战两人分歧严重。陈隆之要保卫成都,彭大雅主张弃成都守重庆。其实弃也好守也罢只是表面文章,骨子里是谁也不服谁,长期以来为粮饷为地盘私斗不己。” 余玠略略停顿:“此次汉州之战郑克武,年青有智谋且英勇善战。陈隆之大人委他中军都统制领全川兵马总提调。其实除了他自己的部属之外其它的统制将领明里服从暗里各行其是。我听严将军说,在成都军事会议上陈大人对将领们说:愿走愿留悉听尊便。你们听听这那象一方大员对部下说的话,这说明军心人心唤散到何种程度。真令人心寒哪!” 一时间屋内没有人说话静得能听得见心跳的声音。 …… 话题太沉重,理宗看了看余玠转换了话题:“余大人,依你之见四川当务之急是什么呢?” 余 玠:“当务之急有三条,一是整顿吏治。你们知道那些号称民之父母的官员们在干什么吗?” 余玠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观音土’(俗称‘白散泥’):“黄大人,李大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这叫观音土,四川的许多老百姓吃的就是这个呀。可这是土呀。吃在肚里要胀死人的呀。就是这样那些个官们依然不放过,还得缴什么取土税。” 余玠是越说越愤怒:“你们不知道那些官员决不干好事只知道道欺压百姓,渔肉乡里。对这些贪官墨吏如不严加惩处则民怨沸腾盗贼蜂起。真是民无宁日,国无宁日。”
理宗铁青着脸强压心中的激动。端起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墩:“余大人你往下说。” 李文忠惶惶不安地:“皇,皇……局部情况。全国其它地区当不是如此。” 理宗大声地:“局部情况都不得了,余玠你往下说。” 余 玠:“李大人,黄大人,要知道社稷江山是一艘大船,民是承载社稷江山这艘大船的水。前朝太宗李世民说过: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啊!如果民怨沸腾加之把舵不稳这社稷江山之舟倾覆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画外音:理宗被余玠这一番话说得内心无比激动在屋里踱步。作为皇帝虽然能从大臣们的奏章,从各地送来的折子中知道一些下面的情况,但实在有限得很,加之大臣们,地方官员要时时地粉饰太平,如果奸佞之辈再有意隐瞒,居于深宫内院的皇帝更是如同瞎子什么都不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画外音:理宗第一次听到余玠说他的江山居然是这样的衰败,官吏如匪。特别是覆舟之论对他这个把舵的更是令他接受不了。一边急急地踱步,(内心独白):不会是这样吧?难道那些大臣们都在骗我…… 李文忠也震惊余玠在理宗面前这一番的慷慨陈词,心里很是担心理宗受不了:“皇,皇-”
理宗对余玠所说的现实虽然震惊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在他治下的国家会糟糕到那样的地步。 理 宗:“余大人,照你这么说那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啰?” 余 玠:“黄大人不是无药可医,但这个药不是那种死不了活不长的温呑药,而是要下猛药重药。” 理 宗:“沉船亡国是多大的危机呀,有办法吗?” 余 玠:“目前最要紧的是三点,一整顿吏治以安民,二整顿军队以强军,三奖励农耕轻徭薄赋让民休养生息以恢复民力。孟大人说得好啊:不择险要立砦栅则难责兵以卫民;不集流离安耕种则难责民以养兵!” …… (余玠对理宗,李文忠慷慨陈词激昂地谈他对治理四川设想的无声画面) …… 画外音:余玠谈了他对治理四川具体的方略,强调要整顿吏治坚决裁处那些贪腐的官吏,要广揽人才;要整顿军务严肃军纪;要轻税赋以促农商……理宗越听越是感到有了光明、有了希望、有了办法。虽然余玠在抨击朝政时不时有些愤激之言,但目前听在理宗的耳里也不怎么刺耳。 …… 理宗暗示李文忠:“李大人,我们临来的时候仿佛听说当今皇上还要找余大人谈谈。” 李文忠心领神会:“是是,余玠。淮东的饷银我另派人替你押回淮东,误不了几万将士的军饷,你呀就留在京城等皇上御批陶御史的奏折以后再说吧!” 余 玠:“遵命就是!” 定 格 片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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