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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长篇电视连续剧《沉舟鉴》之〈余玠治蜀〉第十集〈汉州疑云〉 |
【原创剧本网】作者:行空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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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汉州疑云〉 片 头:…… 1、临安景灵宫 日 内 (中景移)画外音:铺元失陷、成都失守、汉州战败。这一连串的坏消息震惊了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廷,震怒的理宗背对群臣立在御案旁边。所有的大臣都诚惶诚恐不敢出声,有的大臣虽然低着头却不时用目光瞥一眼理宗以窥测理宗的怒气是不是要发在自己的身上。 整个的大殿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静谧。 …… 理宗快步回到御案后,拿起御案上的一摞奏折“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大臣们一下子都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地高呼: “皇上息怒!” “皇上保重、皇上……” 御前值班太监肖公公弯下身捡拾地上的奏折…… “不要捡,让他们都看看都看看!”理宗脸色铁青。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
理宗痛心疾首地大声喊道:“看看,看看!这些奏折都写了些什么!国土残破,民不聊生,啼饥号寒。这就是四川,这就是四川!” 理宗强抑制心中的愤怒:“这次鞑靼人入侵,总帅况世显攻铺元下成都,前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几十州县沦于敌手。我们那些安抚使、置制使、统制、都统制;元帅、将军都是干什么的?!” 众大臣:“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理宗脸上现出悲戚的神色,声音哽咽地:“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紹定五年朕命孟珙率精兵强将攻下金朝都城蔡州,一雪靖康之耻。谁知鞑靼人背信弃义致使收复三京的计划失败。从此以后鞑靼人屡屡兴兵犯我边境,袭扰我百姓。真是国无宁日,民无宁日!” …… 理宗强抑制心中的悲愤,他知道往事己矣来日怎么办?这才是当务之急。 理 宗:“现在陈隆之殉国,郑克武战死,彭大雅待罪。四川群龙无首,你们说怎么办?让谁去收拾这个摊子!?” …… 大臣们面面相觑,理宗对大臣们的无言脑怒不己:“怎么!都哑巴了?你们经常掛在嘴边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怎么都不提了?还有汉州之战我军近两万而况世显不到五千,为什么打败仗?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们找了原因没有?” 穆放书抬头看了看理宗的脸色理宗的目光正要转到他的身上,穆放书急抢着回答。 穆放书:“皇上,汉州都统王奎突围而出,对于汉州之败有折子上奏朝廷。说汉州的失陷系忠义军首领陈长风临战弃城。目前陈长风下落不明。” 理 宗:“王奎的折子我看了,不过余玠的奏折却没的提到陈长风弃城的事,其中……” 穆放书:“皇上,余玠率蜀剑营在城外作战,对城内的情况不是很知情,再说臣的侄儿穆德才也在汉州和王奎一道突围,他回来后对臣也是这么说的,望圣上详查。” 理 宗:“对那些临阵脱逃者一定要下广捕文书交由刑部治罪。” 穆放书:“臣遵旨!”
朝会以后朝廷就对陈长风下了广捕文书,四处张贴。 李文忠:“皇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川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一副烂摊子,历任官员难辞其咎,历任官员或庸碌之辈,或贪酷之徒。有的虽领职而不到任有负朝廷厚望!” 理 宗:“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许应守:“皇上,李大人所论极是,以前用人不明因此再次遴选四川置制使要慎之又慎。” 理 宗:“那具体怎么办?” 李文忠:“臣以为,这次选拔四川置制使人选可以由朝廷发明诏,省府级官员都可举荐,至于人选应该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 理 宗:“这个事由穆卿会同吏部去办。”
画外音: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廷深深地知道从地理位置上看,四川是其屏障。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其一地理位置重要;其二四川虽远在西部边埵但却物产丰富素有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其三四川制置使的位置在官场的人看来在朝廷是外放大臣,封疆大吏。很自然四川制置使的位置成了谁都想染指的香饽饽、肥缺。加之以前‘所委非人’这次朝廷下明诏可见对此次选择四川制置使格外慎重。 所谓明诏,就像是我们现在的公开招聘,以示其公正。但其实明眼人都清楚明诏的下面是官场的暗箱操作,明争暗斗,托熟人,找门子,送礼的,请客的却是热火朝天。一时间到也热闹非凡。这叫表面的平静无波掩藏着私底下的肮脏暗流。
2、某大臣宅院客厅前 日 外 某大臣宅院客厅前,总管送一位争取候选的官员走出客厅。 总 管:“慢走,恕我不送!” 总管步下台阶准备喊下一位,候选官员急跟上几步一脸的媚笑:“总管大人,总管大人!请留步,请留步!” 总管停下脚步:“刚才大人不是说了让你等信吗?” 候选官员:“是是,我是说望总管在人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顺势递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望总管大人笑纳。” 总管打开盒子扫了一眼,脸上堆下笑来:“啊,你是要候选四川-” 候选官员:“不不,下官不敢妄想。如能趁朝廷遴选之机请大人给下官补个闲差……” 总 管:“只拿钱不干事?” 候选官员:“嘿嘿……” 总 管:“下一位。” 厅外台阶下是一长排毕恭毕敬等待接见的人员。
3、某官员宅院客厅门外 日 外 某官员宅院客厅门外,穿着彩衣的唢呐队鼓起腮邦子使劲吹乐曲“凤求凰”。 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乐曲声的伴奏下扶着凤冠霞披戴着盖头的十六岁新娘款款向厅内走去…… 苍颜白发垂垂老翁,身着大红吉服的老者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蹣跚着步履迎出厅门。 老 者:“小,婿,小-婿,迎接岳父大人。” 中年人急上步搀扶:“爱婿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花枝招展的新娘和一担担的彩礼转入后堂…… 老者看着花枝招展新娘的背影和那一担担彩礼,欢喜得嘴角流下了涎水…… 老 者:“老泰山有什么事直说,我一定想法给你办!” 中年人:“贤婿明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最近疯传的朝廷遴选……” 老 者:“老泰山不必着急,一切有我担待。”
4、西湖 日 外 西子湖畔,某甲正在宴请某官员。丝竹声声,舞姿曼妙…… 某甲拿出一张帖子双手呈上:“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近特)官员接过帖子看-良田百顷、宅院十座。 官员的脸上堆下了笑容:“老弟台太客气,太客气了!” 某 甲:“些须薄礼何足挂齿!” 官员操作一口的官腔:“这个……,这个,这遴选四川制置使嗯,想补这个缺的人不在少数啊-,恐怕是……” 某 甲:“大人说笑话了,四川制置使这个位置朝廷外放大臣封疆大吏,不是谁想要就要得到手的。魏某吃多少干饭我自己心里有数,没有其它奢求,副职又副职余愿亦足!” 官 员:“副职又副职,那可是要经过新任四川制置使的首肯才行哪,再说这位新任四川制置使姓甚名谁还八字没有一撇哪。” 某 甲:“那是,那是,这不未雨绸缪吗!” 官 员:“好个未雨绸缪,哈哈哈……”
画外音:史载,宋朝“公然受贿赂,卖官鬻爵至有定价。故当时为之语曰:‘斗量珠,便龙图;五千索,直密阁;两千贯且通判’” 以上描写的几例属于找门子托关系,那些送田、送地、送房产、送美女的人只能算是散兵游勇,目的不过是借这个明诏遴选外放大臣之机谋个闲差,只拿俸禄不干事,或者是挂个虚名人前人后三亲六戚的面前脸上有光,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而真正要实打实地谋这个职位的是穆德才这条线,前面说了穆德才回陕南探亲,返京途中遭遇战乱,随难民东流西奔到了汉州。幸得王奎的庇护才得以平安回到京城。这可是过命的交情,投桃报李古之义也,穆德才准备在太白居宴请王奎和欧阳安,又恰好朝廷的明诏遴选四川置制使,这真是要睡觉有人递枕头,要吃菜有人递碗筷。穆德才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在太白居大宴宾朋,凭着他伯父穆放书的影响力和他在官场的关系极力为王奎谋四川置制使职位。
5、临安‘太白居’酒楼 日 外 (俯拍太白居酒楼,推,拉酒楼周边繁华的街面) 画外音:临安太白居酒楼,这是临安顶尖的大酒楼,一般的官员和土老财之类都无法沾边。套用现代的词,比五星级还要五星级。五星级酒店不过就是有钱的款、星、腕、官之类自由进出而己,而超五星级那就不是单有钱就能进出的,那是权钱俱备才有资格问津的地方。临安的太白居就是这样一个酒楼。 (太白居酒楼内景全,移)此时的太白居酒楼空无一人,酒楼的里里外外打扫得是窗明几净,桌上的精美的杯盘碗盞摆放齐整。 (中景酒楼大门外)酒楼的伙计们也是衣履鲜明笑容可掬,准备迎接贵宾。太白居这种不多见的架势吸引了左近的百姓和过路的游客都觉着太白居今天不比寻常而驻足观看,纷纷议论。 “这太白居今天是怎么哪,里里外外重新装修,显得既气势又亮堂,还不让人接近,怎么不做生意哪?” “这你还看不出来?太白居要接待贵宾。” “贵宾?多大的贵宾,三品二品,大臣宰相?” “什么样的人物能把整个太白居给包下来?!” “告诉你吧三有人物才有这个本事和实力包下太白居。” “什么三有人物?” “你连这个都不懂,三有就是有权、有钱、有势俗称三有。” …… 画外音:权吗当然是指当官的手中的权力,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百姓要是惹脑了他们无论你是有理还是无理轻则倒霉重则完蛋,这种事古往今来到是不少。 至于钱吗有两句俗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鬼没鬼不好说,但有钱能使人推磨到是真的。 这个势就是势力的意思,也就是黑社会,地方恶霸。人常说的掌红吃黑就是这类人,如果这三有人物在相互勾结那真是暗无天日了。 …… “快看,快看!” “看什么?” “你们朝东看,那东边来的几个人其中那个穿花缎锦袍的那位。” “啊,那不是临安府府台大人的公子吗,他包下太白居到是不奇怪。”
太白居门前大街,临安府的大公子方士正和十几个清客帮闲,旁若无人,大声张扬,大摇大摆地向太白居走来…… 太白居的尤店主滿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公子爷您-” 方士正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夸奖道:“不错嘛,尤老扳我今天请客这店面收拾得很干净嘛,有赏!” 尤老扳:“谢公子爷赏-” 清 客:“尤老扳,公子要吃的猴脑和凤凰展翅都备好了?” 尤老扳:“有有,不过-” 方士正:“今天太白居是我方某全包了,我们进去。” 尤老扳忙不迭的解释:“谢公子爷赏,不过公子爷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方士正:“什么对不起,你做得很好嘛。”方士正回过头对总管:“张总管你派人去催一下督军的大公子、车骑将军的小少爷!” 张总管:“是。” 方士正:“别忙,还有关贵利的舅老爷,给他们说迟到了是要罚酒哟!” 张总管:“是!” 方士正:“我们进去!” 尤老扳一边档住进门的道一边打恭作揖的陪不是:“公子爷请留步,请留步!” 方士正:“怎么?你不会是嫌我的赏钱少了吧!” 尤老扳越急越说不清楚:“公子爷是,不是,是这样……” 方士正脑怒地:“我看你今天是疯颠了,让开我要进店!” 尤老扳:“实在对不住公子爷,小店,小店另有人包下了!” 方士正惊诧地:“你是说你这店有人给包下了?!” 尤老扳又惶恐又急连连擦拭额头的汗:“是是,实在对不起公子爷。” “啪!”方士正给了尤老扳一记耳光勃然大怒:“混蛋!谁这么不知好歹敢夺我的场子,张总管,我们就在这儿候着,看看是那个三张纸画个脑袋有那么大的脸面!” 尤老扳捂着半边脸苦笑着一个劲的陪不是:“公子爷你听小的给你说,是这样小的也是无奈……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要不-” 张总管一把把尤老扳拉在一边:“你这个人今天是怎么哪?平日也是挺机灵的吗,我们公子包下的太白居你居然敢另包给别人!” 尤老扳苦着脸:“总管是这样的,我吗只不过是个生意人。临安京城天子脚下,老爷大爷小爷都成堆成串,那一个爷我都得罪不起!我也为难哪!” 张总管:“尤老扳你不是不知道,在临安府这个地盘我们公子爷跥跥脚地皮也要抖三抖。” 尤老扳一面应付着张总管一边左右摆头向张总管的肩后望过去。 张总管奇怪地:“你在看什么?”
穆德才、王奎、欧阳安、魏虎以及兵部洪侍郎等宾客和一众帮闲旁若无人说说笑笑向太白居走来。 尤老扳急迎了过去:“穆公子,这边请!” 后来的一群人的来头和气势引起围观百姓的议论。 “看来后来的这位比先来的那位来头要大得多呀。” “我知道,我知道。这后来的这位是当朝丞相穆大人的侄子穆德才!” “难怪这店主人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当然这临安府的方公子怎么能给穆大人的侄子争高下呢!” …… 穆德才一行人来到太白居门前,惊得目瞪口呆的方士正下意识地让开道移身到一边。 穆德才瞥了方士正一眼,不冷不热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尤老扳急忙介绍:“穆大人,这位是临安府府台大人的大公子!” 方士正谦卑地:“蔽姓方名士正。无字,兄台-” 穆德才爱理不理地口里“呵,呵”两声,掉过头:“王奎兄这边请!” 穆德才一行人自顾自地进入太白居,把方士正撂到一边,方士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画外音:这是古代版的“拼爹”,现在不管是款、腕、星、官。包括那些富二代,官什么代。普遍都在拼房子,拼馆子,拼车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拼爹。这才是古今同源。 穆德才为王奎拉票,如果说网络人縁包下太白居算是明火执仗的话,那么领衔屯田使而又从未到任的冯有财却走的是另一条道,我们就叫它暗渡陈仓吧。穆德才的后台硬,冯有财的靠山也非常强。要说高低上下两两相较堪称半斤八两。
冯有财以他现任四川屯田使的身份暗中散布-四川制置使的位置非他莫属,舆论造出去了直接的效果就是-宾客盈门。
6、冯有财宅院客厅前 日 内 七八个带着礼单或挑着礼担的想在四川制置使名下谋个一官半职的各色人等在冯家后客厅等待接见。 仆甲来到后客厅门前大声喊号:“十五号,十五号,那位是朱公子。” 一个腆着大肚脑满肠肥的傢伙急忙应声:“在在,我就是,我就是!” 仆 甲:“我们管家老爷有请。” “是是”对候在院埧的仆人:“快快!” 几个仆人挑起礼品挑子进入后客厅。 仆 甲:“跟我来!”
7、厅内 日 内 仆甲领着朱公子来到小厅,厅里己有三位坐在椅子上等候接见。 仆 甲:“朱公子请在这里等候,礼品挑子随我来!” 朱公子一眼瞥见一个精瘦精瘦的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猴精你怎么还在这候着哪?” 猴 精:“嗯,老石刚进去,听老石说他的事跑了三趟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 朱公子挨着猴精坐下:“老石的化销不少吧?” 猴 精:“那还用说,其实老石是正儿八经的铺面生意,可一年下来人跑瘦了,拜了百多位门神包袱塞了不少那个什么证啊照的还是没办下来。” 朱公子:“那些坐地分肥的傢伙也太黑了。” 猴 精:“最后才打听到他拜了百多位门神,廟不大神太小,只收钱管不了事,这不才找到这儿来。” 朱公子:“是呀,这位冯大人虽然顶个闲职但在京城可说是手眼通天,凡大事小事都摆得平。” 猴 精:“你没听说,冯大人马上外放大臣,封疆大吏眼下红得发紫呢!” “是是,求他的人都排长队了。”朱公子语带讥讽地:“人家老石是正儿八经的铺面生意,你是什么生意?” 猴 精:“其实我的事不大,冯大人不是和吏部的常大人相交莫逆吗,求他给常大人说一声让我早点补出来。我是再也耗不起了。你的事怎么样了?” 朱公子:“你知道这在西大街不是开了个那个,那个……” 猴 精:“知道,知道。不就是那个叫春香的院什么的吗?” 朱公子:“不知那里来的一邦人找我的麻烦。” 猴 精:“找你的麻烦?谁信哪。你朱大胖地头上掌红吃黑谁敢找你的麻烦?” 朱公子左右看看低声地:“三白党!” 猴 精:“什么三百党?三百银子。” 朱公子:“你老兄连这个都不知道?三白就是白吃、白喝、白玩。” 猴 精:“啊,这么个三白呀!地头蛇。” 朱公子:“地头蛇敢打我的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是地头蛇到好打发,不过每月来这么几趟给几个钱也就打发了。可这三白党或者是当坊土地、当坊城隍、黑白无常,还有判官一类。都是顶头管人管人命的爷,今天来一拨说是他的舅,明天来一拨说是他的姨。”朱公子越说越气愤:“以后这儿的孙,孙的孙如此下去那有个穷尽你给说说看,我还活不活哪。” 猴精同情地:“这是挺麻烦的。” 朱公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前几天来了个判官人物,连着几天包下我的招牌‘白玉兰’这是我的摇钱树指望她给我摇钱哪,这不折腾我嘛,我想求冯大人给九门提督的人说说,或者指点指点,该给那座廟烧香我就烧香,该拜那尊神我就拜那尊神。总之搁平放稳过几天安生日子。”
画外音:这些人都是求冯有财办事的,当然档次不高,够不上冯有财接见,用冯有财自己的说法:这些鸡鸡狗狗的事让钱福管好了。钱福是冯有财的管家。
8、冯有财宅院外厅 日 内 比这类人档次高的在冯家的外厅有个坐位。有七八个来客在冯家的外厅等着要见冯有财。 “我说诸位,我们在这里等冯大人都多半个时辰了,怎么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是呀,刘总管不是说回禀冯大人怎么半天也不见个人影。” “嗨,此一时彼一时也,眼下的冯有财不是往日的冯有财啰!” “啊,有什么不一样?顶着个屯田使……” “嘘!今天你求人来的,怎么倒揭人的老底了。再说你不是还有事求他吗。” “他这个屯田使不是一天都没有到任吗。” “没到任又怎么样,有许大人给他撑腰谁能怎么样,再说现在的四川陈隆之殉国,彭大雅待罪,四川还有谁?这制置使的位置不就非他莫属嘛。” “难怪,这几天老见不着他的面,原来准备上任了。” “我知道冯有财现在那里!”客乙故作神秘地。
9、冯有财宅院内客厅 日 内 冯有财家内客厅,这个内客厅精致小巧,有年青俊俏的男仆和绝色美婢伺候,是冯有财的一处绝对私密的地方,是冯有财会密友办那些见不得天日的密事的场所。具圈内人传说这个地方就连他夫人都不敢轻易涉足。 桌上的琉璃杯,玉盞,镶金包银的象牙筷餐具。几样精致的菜肴。冯有财和他的好友吏部常职官正淺斟慢饮,欣赏两个评弹女艺人的唱曲。两个标致的女婢在一旁伺候。 …… 冯有财端起酒杯:“常兄请!” 常职官端起酒杯淺饮一小口咂了咂嘴:“嗯,这酒不错。淳香而余味无穷。” 冯有财颇为得意地:“这是窖藏多年的陈酿四川名酒。” “你老兄坐地使法,人在京城却有人从四川给你送酒。” “这算什么,你再尝尝这道菜。” 常职官夹了一著菜尝了尝:“这道菜嫩滑爽口,不油不腻鲜中带香天南海北我到是尝过不少名菜可这道菜-” “不知道吧,这是四川特色菜品!” 冯有财对两个唱曲的女艺人挥了挥手,俩个女艺人款款行礼退下。 冯有财对两个婢女:“你们也下去!” …… 冯有财:“常兄,这次选拔四川置制使你们吏部什么时候把我报上去呀!” 常职官:“按情理说,就目前四川的情况四川置制使这个职位非你莫属,不过嘛……” 冯有财:“怎么?常兄的意思是有什么变数?是不是有人给我作对。” 常职官:“那到不是。” 冯有财:“那是-” 常职官:“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汉州都统王奎。” 冯有财长出一口气:“啊,你说的是他呀,我到是听说此次汉州之战王奎有弃城之嫌,他有什么资格争制置使的位置?” 常职官:“王奎傍上个粗腿。” 冯有财紧张地:“谁?” 常职官:“当朝丞相穆放书穆大人!”
10、太白居宴会厅 日 内 太白居酒楼宴席酒酣耳热。 宾客甲高举酒杯:“诸位,诸位!德才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为德才兄的后福再干了这一杯!” 穆德才满面红光:“慢,慢。大家敬我这一杯好意心领,我借花献佛转敬王奎兄!” 王 奎:“不敢当,不敢当。” 穆德才:“穆某此次回京途中遭遇战乱。要不是王奎兄和他的两个拜弟施以援手,怕早就抛尸荒野,大家说王奎兄这一杯该不该喝?” “该该,我们也敬上一杯。”众人齐声捧场。 “好,谢谢各位的美意,干!” “干!” “咳,咳。”穆德才故意咳嗽几声以显示他下面要说的话的重要,果然宴会上的嘈杂声静了下来。 穆德才:“王奎兄是四川的一员虎将,在抗外敌的战场上屡屡挫败敌人,战功显赫。此次汉州之战率众突围,大败敌军。各位朋友都是主持一方的大员,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穆德才拜托各位今后王奎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望大家多多帮衬。” “好说,好说!”众人起立致意。 穆德才:“借这个朋友聚会之机,王奎兄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洪大人现在枢密院供职;这位周大人在中书省供职。” 王 奎:“久仰久仰。” 穆德才:“此次朝廷明诏遴选四川置制使,还望两位鼎力举荐。” 洪大人:“我和周大人举荐王奎兄那是没有问题。只是穆大人那里-” 穆德才:“是呀,是呀。我伯父一向秉公办事。不过只要有人秉公举荐,这民情民意我伯父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周大人:“那就好,那就好。我再联络几个同僚来个联名上书,不过王奎兄也要给大家多交往交往,多亲近亲近。” “是是,敢不受教!”王奎心领神会。
王奎也是在官场混的人,对周大人的话当然心领神会了。他早就准备好了打点上下左右人事关节的礼物,金银珠宝。 洪职官提醒穆德才:“穆兄我听说冯有财在暗中活动,也在觊觎四川置制使这个位置,他有许大人作后台。这可要早作应对。” 穆德才不屑地:“哼,这个冯有财领四川屯田使,不但不到任还白拿朝廷奉禄,这些年不就是仗着许应守许大人是他恩师吗。”
11、冯有财宅院内客厅 日 内 冯有财内厅,冯有财和常职官还在谈举荐四川制置使的事。 常职官:“冯兄,上次圣上点名你应援四川你托词母亲病危,没有领军去四川实在是一大失策。如果你带兵应援无论胜负都是你的资本。” 冯有财淡淡地一笑:“常兄,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我那是领军打仗的料!” 常职官:“你恩师许大人对你寄有厚望,对你借口不愿应援四川颇有微词!”
刘总管进入内厅:“请老爷示下,外厅那些等着要见老爷的人怎么办?” 冯有财无可奈何地笑笑:“常兄,我的事八字还不见一撇求我安排的人就上门了。” 常职官:“很正常吗,如果你真的入主四川,制置司里安排七八个闲职还不容易。” 刘总管:“老爷,那就把他们打发走?” 冯有财:“不,这些人虽然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也不宜得罪,有时候举个手表示赞成,或帮衬你喊上几声壮个声势也还是起作用的。” 冯有财略作思索:“……这样,你把这些人安排在东坡酒家就说我一会就到。”
12、冯有财宅院外客厅 日 内 冯有财家外客厅,等待冯有财接见的七八个人大概是等的时间太久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打瞌睡…… 刘总管来到外客厅,重重地咳嗽几声:“吭吭……” 众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冯大人来了。” “啊,见过冯大人。” …… 刘总管:“冯大人临时有事无法分身,请大家到东坡酒家入席,我们钱管家在那里迎候。大人一会就到!”
13、冯有财宅院内客厅 日 内 冯有财内厅。 常职官站起身:“冯兄告辞。” 冯有财:“慢。”冯有财拍了拍手。 冯妻领着一个十七八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进入内厅。 冯 妻:“我听说常大人老家在云南,饮食起居少人照应。特地为大人物色了春红这个丫环,也好照应大人起居穿戴!” 常职官色迷迷的看着春红,伸出两个手指揑了揑春红的脸蛋:“这,这怎么好!” 冯有财:“常兄不必客气,只怕春红粗陋不堪役使,常兄不称心!” 常职官:“好好,谢谢嫂夫人的美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14、太白居雅间茶室 日内 太白居酒楼宴席收场,穆德才和王奎送走客人,回到太白居雅间喝茶。 酒席宴上穆德才为王奎谋四川置制使一职的人事关系也已经布置到位,王奎也默默地盘算“提钱进级”的人头数。盘算着有几位除了金银珠宝而外还得寻觅几位妙龄红粉一并献上方能稳操胜券。 …… 穆德才:“王奎兄,吏部有洪职官,兵部有周职官通过他们再找几个同僚来个联名举荐的折子,折子到了枢密院这边事就有了七八分。” 王奎感激涕零地:“多谢德才兄成全!” 穆德才带着教训的口吻居高临下地:“王奎兄,皇上的旨意一下无论是正神邪神都得拜到,这样你在官场的地皮才搁得稳放得平。” 王 奎:“还望德才兄赐教。” 穆德才得意地:“你虽然在官场多年但不过是个都统,没进入高层。四川虽然偏远但地理位置重要所以朝廷每派出的制置使官员都列入封疆大吏朝廷的外放大臣。非其它地方的制置使可比。要懂得礼数,要熟知官场不成文的规则。对上要恭谨无论是办不到办得到,能办不能办这先不说,首先要点头应承,是、是、是,应在前头。这样上头才会对你有个能办事的好印象。至于对下吗不能事事应承,来点哼那哈的能办的推它个十天半月,办急事要他打点到位总之这里的分寸要拿揑准啰,这样才不会失了身份。再有……” 魏虎对穆德才的得意忘形颇为不滿:“穆德才,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好像我们就是土老财,山大王。” 穆德才:“魏老四我正要说你,别总是那样动不动就挥拳拔刀,要学会文明。” 欧阳安:“是呀,老四是山沟里出来的粗人,那比得上人家穆大少爷细皮嫩肉。” 魏 虎:“呸个细皮嫩肉,在汉州一副教花子相,要不是我们兄弟担着天大的不是保你冲出汉州,你这会早到闫王爷的报到了。” 穆德才面红尴尬地:“王奎兄,你看魏虎说的这……” 王奎对欧阳安和魏虎顶撞穆德才心里暗喜口里却严斥魏虎:“老三,老四,怎么这样说话。德才兄,他们是粗人别一般见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套的两蚂蚱还得同舟共济才对!”
惊慌失措的洪桂田闯进雅间嘴里发出恐怖的叫声:“有鬼!打鬼,打鬼-” 王奎猛地站起身:“洪桂田你疯了,那儿有鬼!?” 洪桂田失神地:“有鬼,打鬼!” “啪!”王奎狠狠地给了洪桂田一记耳光:“那儿有鬼!”
曹云飞进入雅间:“鬼在这儿!” 雅间的众人大吃一惊:“你,曹云飞你-” “对,是我曹云飞,我没死,想不到吧!”曹云飞边说边大马金刀地坐下。 魏虎手握刀柄欲拔刀…… 曹云飞:“魏老四别动,我要有什么意外,我的一个朋友要去见李文忠大人,你们那点烂事就纸包不住火了。” 欧阳安制止魏虎:“魏虎别乱来。” 穆德才首先回过神来:“来来,云飞老弟坐下坐下。” 王 奎:“坐下,坐下好说话。” 曹云飞:“今天的宴席是为王奎拉票吧?” 穆德才脸上带笑:“我在汉州的时候王都统几个弟兄对我多有照应,投桃报李,今天的宴席是我还情。” 曹云飞:“哈哈哈……,好个投桃报李!”曹云飞转过头对着王奎冷笑:“哼哼……,王大人我没死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王大人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投桃报李呀?” 欧阳安:“当时情况突变,我大哥来不及派人通知曹老弟。”欧阳安回过头狠狠地对还没回过神的洪桂田大声吼道:“洪桂田,你说是不是!” 洪桂田神思恍惚地:“是是,是……” 曹云飞:“王都统,你派我守北门让洪桂田把我灌醉然后你们从北门开溜,攻进城的鞑靼人大概以为我是个死人吧,这叫歪打正着逃过这一劫,算是在闫王殿走了一遭的了。王大人我们可算同生死共患难的了。” 欧阳安:“对对,以后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曹云飞:“听说汉州之败是陈长风弃城,朝廷还下了广捕文书?” 欧阳安:“对对,朝廷下的广捕文书,全国揖拿陈长风。” 曹云飞:“我怎么听说不是陈长风弃城而是……” 王奎勃然大怒:“曹云飞别那么阴阳怪气的,我王奎水里火里几十年没怕过谁!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 曹云飞面带冷笑两眼盯着王奎:“王大人别跟我过不去,虽然你所作所为对不起我曹云飞,但我告诉你,今天我曹云飞不是来拆庙的,想拆庙的在这儿!” 曹云飞拿出一张贴帖“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你们看看这个!” 帖子上八个大字赫然醒目-王奎弃城陷害无辜! 王奎大吃一惊:“这,这是谁贴的?” 曹云飞:“谁贴的不知道,但这种帖子大街上贴的不少。” 穆德才紧锁眉头:“王奎,这个事一定要想法平息下去。否则你想出任四川制置使的美梦要变成噩梦,后果不堪设想!” 王奎拿起帖子自言自语:“会是谁呢?” 定 格 片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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