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列车上  日   内

旁白：常洪财、汪青山、刘精华三人说好就好，第二日就离开旅馆，先到街上每人买把刀，然后就去火车站买了票登上了火车。他们经过几十个小时的旅行，回到了常洪财的老家县城。

（列车停下，他们下了车。）

2、青龙镇   夜   外

（常洪财带领着汪青山，刘精华趁着茫茫的夜色，不走大街，从街后的胡同里摸进了何强的房后。）

3、体育馆   日   内  外

（何强向体育馆走去，进了一个办公室见到了何大民。）

何强沮丧地说：“秀秀和我离婚了。”

何大民惋惜地说：“何家人不能丢掉这么好的媳妇，价值千金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知我们何姓的人谁有福再把她娶回来，我何大民？”

何强道：“老姑妈当先是看上了你，就因为你赌博被拘留15天，才伤了秀秀她姑母的心。那时我正跟常洪财学艺才成了这门亲。”

何大民追悔不及地说：“赌博人都该死，我千不该万不该去赌博，我的强弟改了吧，再赌，今天赌走了老婆，明天进监狱，后天就去青龙山后那块赌鬼的墓场里去陪着老赌鬼何家四万恶吧。”

何强哭了道：“世上医治什么病的药品都能买到，就是买不到医治后悔病的。”

何大民懊悔地说：“常爷爷要是早回青龙镇那就好了，老人见我后悔我的过去，便勉励我道，人非圣贤，谁人无过，能知过改过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天上午爷爷送给我一幅条幅.”

4：体育馆      日        內

（何大民便取了出来）

何大民念道：“居功者戒矜，犯罪者须悔。”

何强道：“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何大民道：“我再念给你听听。

何大民继续念道：“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如果能真心忏悔，重新做人，那么他心中的邪念就会逐渐消失，所犯罪过就可能灰飞烟灭。俗语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就在其中。”

何强道：“常爷爷是位伟大的老人，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只有好人，坏人，中国人和外国人之分，就没有姓何，姓常，姓阎，姓牛之分，他把青龙镇所有的孩子都看成自己的亲骨肉，自己的子孙。这一点我们就没有做到，过去我们青龙镇宗派之战时常发生，每次姓何的与别姓打架，你何大民总是赤膊上阵，这次我和洪财虽然动了口和手，我们是亲情关系，而你大民哥小题大做，推涛作浪，带了何姓几十人对常洪财兴师问罪，造成这个两败俱伤的后果，你没有责任吗？”

（何强说到这里泪如倾雨，泣不成声。何大民羞愧难言。）

（这时，常存走了进来。）

常存笑容满面地说：“二位何老师，你们已经来了。”

何大民，何强道：“四哥，叫我们老师多不好意思……”

常存笑而颜悦道：“自然是办学校还是叫老师合适，文明。我们，来，坐下，研究一下办学事宜。”

常存取出批文道：“我们的文体学校批下来了，我任校长，何大民老师任体育老师，常洪财，何强任文艺，音乐老师，常洪财外出另聘他人。预办九个班，三个体育班，三个文艺班，三个音乐班。又从上调6个老师，再从社会上聘请有专业特长的来任教。”

（这时常自洁和牛嫂走进办公室）

众等急忙起坐，道：“爷爷，奶奶，请坐，请坐……”

（常存，何大民，何强为二位老人看了座。）

常自洁道：“盖庙请神我们同时做，今天上了马就不能下马，就向冲锋陷阵，是英雄好汉就不能临阵脱逃，是虎将豪杰就必须敢于刺刀见红，所向披靡，旗开得胜，自古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你们有没有勇气和决心。”

常存，何大民，何强齐声答道：“有。”

牛嫂道：“我们的理想是成功，可是也不能不想到有困难，有挫折，一旦遇上了困难和挫折我们怎么办？”

常自洁道：“只有两个字，就是克服。我们就是在进行一场战争，杀上去没有回头的路。毛主席说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罷。我就说到这里，具体的事由你们去做，我们走了。”

   5、何大民的家   晚上   内

（何大民正在家吃晚饭）

何父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坏人学做贼。青龙镇自从来了你常爷爷，歪风邪气就灭了许多，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要干好工作。”

何大民满怀信心地说：“爸，您就放心吧，从此赌博场上您再也找不到我了。”

何大民的母亲道：“早回头就好了，秀秀已给俺生孙子了。”

何大民说：“上班的车早就开走了，还说她做什么？”

何大民的母亲道：“能把秀秀娶回家算你小子有本事。”

何大民道：“天下的姑娘千千万万我非得去娶秀秀？”

何大民的母亲白了儿子几眼怒道：“天仙女，月中的常娥，娘我也不稀罕，当年为了说秀秀跑破了几双鞋。都怨你这个不争气的王八犊子，赌博，赌博。让何强给捡了去，跌倒拾块狗头金，他可有命担？还是给蹭了，活该。”

何大民道：“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常爷爷和四哥，不，常校长他们买器材去了，今夜能赶回来。”

何大民的父亲感慨地道：“常叔为了青龙镇操碎了一颗七孔童灵的心，器材可不能让雨给淋了，我和你妈都去抬东西。”

何大民道：“我和你去就行了，妈有什么力气？”

何大民的母亲不服气地嚅道：“你嫌我老了，比起你常爷爷，我还是个孩子。”

何大民的父亲道：“去吧去吧，放个屁也添股风。”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人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6、体育馆  夜  外

（当晚常自洁，常存  运 来几汽车器材，几十名村民一起动手，时间不大，几车器材都搬进到屋内。）

常自洁激动地说：“人少好吃馍，人多好干活，众人拾柴火焰高。”

（雷声滚动，乌云翻然，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众人一片欢笑。）

牛嫂道：“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一条心，黄土也能变金，还是人多力量大，我相信我们的戏院和体育馆，文体学校一定能够办好。”

（只有何强在默默的干活）

何大民向他走来劝道：“何强你一定要长起精神来，只要能学好，不赌博走正道，秀秀一定能回头。又好比一棵树，树长高了，长大了，枝叶茂盛，就不愁没有喜鹊来磊窝。”

何强道：“大民哥，我还有另一个心病，常洪财渺无音讯，来了无影，去了无踪，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他越是久而不归，我的危险就越大。我一想到这里便是心惊肉跳，食寝难安。”

7;何强的房后        夜       外

（常洪财他和汪青山，刘精华已经来到了何强的房后，夜色浓浓又听到了雷声。）

常洪财道：“二位兄弟下雨了正是杀人的好时侯，不远的地方是一个绝户的房子.“

常洪财边说边指了指不远的一处破烂不堪的房子，继续道：“他也是一个赌鬼，去年死了，房子是空的，你们去躲雨去，我先看看仇人可在家？”

刘精华道：“你那仇人家里没有其他人？”

常洪财道：“这是他结婚的新房子，他的父母在他老宅子居住，离这里很远，也不在一条街上，还有动手的时候，他的老婆是我表姐，千万不要杀她。”

汪青山道：“动手吧，下雨正好能毁掉现场。”

于是三个人向何强的院墙下靠近，这时从院子里传来狗叫声。

刘精华道：“他家里有狗。”

常洪财道：“那狗认识我。”

汪青山道：“跳进院子先把狗给杀了。”

8、何强的家  院内          夜         外

（三人跳墙而入，那狗疯狂地向他们扑来，常洪财轻声唤了几声，狗顿时向常洪财摇头晃尾亲热起了，常洪财将狗抱住，刘精华一连几刀狠狠地刺进那狗的喉部和胸部，那狗倒地身亡。常洪财一挥手，三人向房门扑去。扑到房门前，一道闪电可见房门上挂着锁。）

常洪财用手一摸，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蛋没在家。”

汪青山问：“怎么办？”

刘精华道：“让他跑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要他再多活几时，我们走。”

汪青山问：“我们去哪里？”

常洪财道：“反正我们又没杀人，回来一次不容易，回家看看。”

刘精华道：“也好，睡一觉再作长久之计。”

（他们三人又越墙离开了何强的家。）

9、常洪财的家  大门口 夜   外

常洪财他们三人向他自己的家走来，雨停下了，他们身上湿漉漉的，当他们来到家门口，常洪财心中十分诧异。）

常洪财自言自语道：“妈走了，还有谁人能来我家居住？大门没有落锁，常洪财用手推了推，门上了閂。

刘精华轻声地问：“大哥，你家有人？”

常洪财点点头道：“是谁霸占了我的家，我岂能容忍？”

（常洪财把出尖刀，只几下就剥开了门闩便推门而进。）

10、常洪财的家   院内  夜   外

（院内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内的人。屋里亮起了灯光。）

画外音：（也传来高声的问话）你们是什么人？”

“啊，是表姐。”

常洪财喜出望外连声答道：“表姐，表姐我是洪财，我是洪财。”

（常洪财三步并作两步向房门跑去，门开了秀秀从屋内走了出来，表姐弟相见，无限悲伤，无限的惆怅涌向心头。他们失声痛哭。哭有甚时，秀秀才抬起头来向汪青山，刘精华看了看。）

秀秀问：“请问这二位兄弟是你？”

常洪财回答道：“是我两位生死弟兄。”

秀秀立即热情地：“二位兄弟屋里请，屋里请。”

汪青山，两精华也很礼貌地齐声道：“姐姐您好。”

11、常洪财的家   夜   内

他们进了屋常洪财举目看去，屋内摆放着表姐的嫁妆大吃一惊问：“表姐，你和何强？”

秀秀苦涩地说：“离婚了。”

常洪财悔痛交集地说：“都是我的罪过呀。”

秀秀却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只要能立志学好，九泉下的老姑妈也就瞑目了。”

常洪财问：“何强那个狗东西哪里去了？”

（秀秀向常洪财和刘精华的身上看去有斑斑血迹。）

秀秀大惊失色道;“洪财，你要给姐说说实话，老姑妈走了，你和我再也没有别的亲人，姐弟俩要相依为命，你要以姐为母，培养教育你，你姐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你要是有了山高水险，半点差错，姐就愧对抚养我的老姑妈。”

（秀秀说到这里泪如三江水，点点无尽头，哭的如泪人一般。）

常洪财咬牙切齿的高声骂道：“何强，何强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秀秀劝道：“杀人者人杀者，你杀我我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又道说先死的容易后死难，杀人要偿命，借债须还钱，我的表弟呀，你听我这一回吧。”

（秀秀双漆一弯长跪在常洪财的面前，常洪财双手去拉秀秀。）

秀秀泪道：“洪财，我的表弟呀，你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你的面前。”

刘精华道：“我为你有这么个表姐而感到高兴，大哥你知足了，我和老二回去了，请你好自为之。”

常洪财道：“你们就这么走了？”

汪青山道：“你我是兄弟，这也是缘分，不过我们临走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是请求。”

常洪常道：“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汪青山道：“看我们二人如此狼狈，一身湿漉漉的，可有衣服给我们换上？”

秀秀还没有待常洪财发话，便道：“衣服，有，有，请二位内屋更衣。”

12; 常洪财的家    内屋   夜   内

（常洪财将其二人带向内屋更换衣服去了，常洪财找出自己过去的衣服）

常洪财道：“委屈二位哥哥了。”

刘精华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道：“常弟，我二人必须走，你这位表姐观其外知其内，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幸亏我们只杀了你仇人的一条狗，要是杀了人，难逃你表姐这一关。”

13;常洪财的家   夜   内

（秀秀在窃听着内屋常洪财他们的对话，这才悬心放下，汪青山他们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刘精华道：“谢谢大姐。”

（刘精华说吧与汪青山转身而去）

常洪财一声大哭道：“二位兄弟，大哥对不起你们。”

汪青山道：“兄弟你保重。”

常洪财道：“我必须护送你二人离开青龙镇。”

14;青龙镇外   夜   外

（常洪财将汪青山，刘精华护送到镇外，他们虽然眷恋难舍，还是握手话别。）

“保重……….”

15;常洪财的家   夜   内

天快要明了。

（常洪财送走了这对狐朋狗友又回到家来。）

秀秀告诉他道：“你走了几个月，常爷爷为青龙镇做了两件大好事，老人家捐献一百万元现金，阎书记又拨款80万，镇集资20万，牛奶奶祖孙三代捐献35万元，阎书记本人捐献10万元，大戏院，体育馆，文体学校都以竣工，常爷爷的孙子常存哥是个博士生来任校长，何大民任体育老师，也聘用了你，你不在家，聘用何强为音乐老师。”

常洪财勃然大怒道：“常自洁，常自洁，吃家饭拉野屎，他道重用起何姓人，就连何强他也粉墨登场了。”

秀秀愤然道：“我不许你说他老人家的坏话，这位老人青龙镇童叟皆敬，论辈数，他还是你的爷爷。”

常洪财吼道：“我没有这个狗屁爷爷。”

秀秀和风细雨地说：“表弟，放何强一马吧，他们都能学好，我相信你也能，也一定能做个好男儿。井水不犯河水，赌口气，非得比他强不可。”

常洪财骂道：“他姓何的，八狗坐轿子也都能称起人来了，我就不服这口气。”

秀秀道：“天要明了，你睡一会，我带你去派出所。”

常洪财嚷道：“我又没杀死他，去派出所做什么？”

秀秀道：“你有杀人动机又夜入民宅也是犯法，自首会从轻处理的。”

常洪财咕噜道：“杀了姓何的人要偿命，杀了姓何的狗判不了我的死刑。”

秀秀惋惜地说：“这条狗可是我亲手养大的。”

常洪财道：“爱屋及乌？我恨不能把姓何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16、常洪财的院内   夜    外

旁白：秀秀安排下常洪财歇息之后，便走向院子。

（秀秀独坐在院内一个磨盘上，心如锅煮煮。）

秀秀的心声：若是何强在家，必定是场惨剧，两败俱伤，后果不堪设想。打  发走的那两个年轻人，匪夷所思定非是善良之辈，也不是什么怀瑾握瑜的好人，正是一帮臭味相投的亡命徒，他们胶和在一起，做不出什么好事来，打发走他们两个，我的悬心放下一大半。何强虽然可憎我恨他，可他有生命权，就是犯了死罪，也只有政府，法律去判他的死刑。再说，老姑妈走了，留下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今年才21岁，怎么才能把他带大成人？秀秀想到这里，潸潸流泪。

红日东出，冉冉升起。

秀秀心头一亮，她想到了常爷爷和牛奶奶：“二位老人德高望重，定有良方妙药能根治此病。”

（秀秀想到这里便匆匆离开家门急急地向牛嫂家走去。）

17;牛嫂的家   早晨   外

（秀秀急急忙忙地来到牛嫂的家门口，正迎着二位老人出来晨炼，秀秀泪诉一番。）

常自洁没有说话向身旁的一棵枣树道：“这是一棵弯枣树，当先没有因为它又小又弯而将它拔掉，非但如此反而精心培育它，才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只是树干的底部少有弯曲、它道生长的十分高大，茂盛，甚至要强人一等，高人一头。牛嫂，我问你，每年能摘多少枣子？”

牛嫂说：“少说也有500斤，每年硕果累累，又甜又香，镇上没有几个没吃上这棵树的枣子。”

常自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常洪财能做这棵枣树，小时有弯长大直。”

秀秀懵懂不知急的直跺脚，她道：“爷爷，时间紧迫，洪财要是醒了，要跑了，还不是纵虎入山，我上哪儿再找呢？”

常自洁深入潜出地说：“不愿就医的重病人那只有死路一条，秀秀，借你之口传我几句话，告诉常洪财，是青龙镇的男儿，是常家的子孙，听我这一回。”

常自洁取出一支烟点燃后狠狠吸了口道：“想活就去自首，想好，接受改造，想强，从新做人，刑满释放后必须回青龙山，只要爷爷不死，这里的位子我给留着。”

秀秀问：“爷爷，还有什么交代吗？”

常自洁摇摇头道：“十个手指咬了哪一个都痛。”

牛嫂又叮咛了几句：“马到悬崖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现在收缰补漏还有时间，幡然醒悟吧。”

秀秀道：“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18、长街   早晨   外

（秀秀就往家里跑正巧和油嘴婆闯个满怀。）

字幕：油嘴婆

旁白：油嘴婆是镇上出了名的泼妇，40刚出头，男人死赌烂赌，据说因盗窃高压电缆，电死了两个人就和他有牵连，畏罪潜逃了多年，书不捎信不传，谣传说在广州出了车祸外死外葬了。这个女人败坏的出了圈，男人走后又生了个孩子，让她自己也说不清这孩子是姓赵钱孙李，还是朱马牛杨。一嘴的瞎话，满口的胡扯。谁要听信她的话，儿子能揍他爹，两口子非的离婚分家不可。

（秀秀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油嘴婆：“秀秀，你说如今的贼也差心眼，你给踹了那口子何强日嫖夜赌，家里连老鼠穷的也养不起的穷光蛋，今夜还招了贼，派出所的人都去了。”

（秀秀一听撒腿跑的更快。）

19、常洪财的家   早晨    外  内

（秀秀她一口气跑到家，她又恨又怨，进了屋从床上扯起常洪财。）秀秀气喘吁吁地：“洪财，洪财，算姐姐我求你了，去派出所自首去吧。”

常洪财道：“我又没有杀人。”

秀秀道：“你虽然没有杀人，却有杀人的动机。”

旁白：秀秀将常爷爷牛奶奶的话全盘托出。事到如此常洪财也只得依从秀秀。

（秀秀和常洪财一同前往派出所投案自首而去。）

字幕：何强虽然躲过这一劫更加害怕常洪财的暗算，他常洪财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虽然又一次关进了监狱，总不会判他死刑，还有出监狱的那一天。因此何强满心的愁云惨雾度日为艰。常洪财多罪并罚，被判刑3年，押解强迫劳动农场改造去了，失去自由的人方知自由的可贵，临行那一天只有秀秀为他送行。服刑的路虽然不远却是不可逾越，就是一只入了笼子的鸟。常洪财也有几分的后悔。

20、文体学校开学典礼   日   外

（新建立的文体学校，披红挂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一片欢腾…….）

（常自洁，牛嫂，县委书记阎创新和部分县领导人，镇政府全体干部，社会名流人物代表参加了庆典，在一片鼓掌，欢呼声中登上主席台。）

常存宣布：“文体学校也正式开学，生源很充足。第一学期就收了600多名学生，开办了12个班……..”

旁白：青龙镇的文化生活有了新的变化，凡是热爱唱歌，唱戏，跳舞的老年人，带来夕阳红的欢悦。青年人的文化生活更是丰富多彩，唱歌跳舞，吹打弹拉，体育场上更是生龙活虎。常自洁和牛嫂又请来几名退休老艺人前来指导。每月举行一次歌艺，象棋，篮球比赛。一下子挫败赌博之风，打防兼并，派出所成立一个打赌别动队，季军为队长。

字幕：世上的事没有多少能是一帆风顺的，总是有风波和干扰。当常自洁和牛嫂刚有一笑脸，不愉快的事就发生了。镇中心学校校长就告了他们，说是文体学校没有办学资格抢了他们的生源。地区教育局下令关闭文体学校，并且还是强令立即执行。

21、文体学校的操场上   日   外

字幕：这一天

（何大民正是操场上武术课，地区教育部门的联合督察大队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学校。围着常存。）

不明身份的人：“你就是这个文体学校的校长吗？”

常存回答道：“我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督察大队宣读了有关勒令解散命令：“你们的文体学校是非法的，没有办学的资格，必须立即解散……..”

（常存木讷了，……）

（何大民大怒，冲了上来，百名学生一窝蜂围了上去，抢下他们手上文件并给撕个粉碎。这些孩子们都是十二，三岁，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况且是群胆群威，无所畏惧。）

何大民吼道：“同学们给我打。”

一片怒吼：“打哇……..”

（何大民指东打东，指西打西，势如秋风扫落叶，所向无敌，直打的这些人抱头鼠窜，个个自恨他爹娘少生两只脚，纷纷逃窜。

旁白：其实这些人多数是花钱雇来的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还带着一部分的黑社会性质。）

（这些人怆惶逃出校院一齐往车里钻，孩子们赶来抛石投砖打向他们的车辆，那几辆小车一时给砸的千疮百孔，歪歪斜斜地开出了青龙镇。）

字幕：第二日，地区公安局来了人。

（两辆警车开进文体学校将常存和何大民押上了警车。）

22、牛嫂的家   夜   内

常自洁和牛嫂坐在灯前，焦急的心如汤煮一般。

牛嫂愤然道：“叩阍诉冤，我们办文体学校能错在哪里？”

常自洁气愤道：“我明天就去省委省政府，省教育厅，公安厅，一定要问个明白，我要是错了，请求组织开除我的党籍，把我关进监狱，判我个死罪，立即请工兵把我的戏院,我的体育馆,我的文体学校全部炸掉。”

（老人说到这里肝胆皆埣，心灰意冷，禁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旁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老人一生戎马生涯，枪林弹雨，浴血奋战，生里来死里去，从来也没有掉过一滴泪，今天却泪如雨下，直哭的悲惨凄凉。

牛嫂劝道：“老常，有人在搞鬼。”

这时，季苹苹走进屋来道：“爷爷，您别操这分心了，戏院，体育馆，文体学校所占的地是镇长，镇书记都拍卖给他们的亲属，说是拍卖，其实是合伙共同吞占国家集体的财产，三不平二不满，给钱不给钱，谁又知道呢？你这是断他们的财路能满意吗?“

常自洁拍桌怒道：“他们这么做还有没有国法党纪？”

季苹苹一声冷笑道：“如果都有法纪观念，纪检，检察，法院都下岗了，官府腐败可是现实，是不容否认的，我的爷爷，那些人都是有社会背景的，好比一棵大树，你动它的一片叶，就摇动它的一个枝，你折它一个枝，就晃动了它一棵树，你拔了它一棵树，就带出一窝根，，刨了它那窝根得伐多少树，谈何容易啊？”

常自洁哈哈大笑道：“夸大其辞，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人民的天下，我不相信他们能反了天？苹苹你告诉我，他们能有什么样的靠山我推不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一个将军就斗不倒两个镇官？岂不太小看了我？再说，邪不压正，正义，真理在我们的手中。”

季苹苹道：“爷爷，过去您的官再大，那是过时的凤凰不如鸡，三个伯父官也不小，退休，下台的官，乃是人走茶凉，再说还都在外省，外地，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阎伯父和我爸在人家的官管之下的官，能不出他们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