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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长篇电视连续剧《沉舟鉴》之〈余玠治蜀〉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行空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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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酒店风波〉
片 头:…… 1、大道 日 外 五骑快马奔驰在川北去成都的大道,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镜头逐一特写) 画外音:马上的几个人大有来头,银须飘洒精神矍铄,身扳硬朗的老者五十几岁,是四川忠义军总首领陈长风;紧随在陈长风身后,面相忠厚,虎背熊腰四十来岁的汉子是忠义军副总首领孙殿武。 纵马狂奔的是陈长风的爱女陈月红,十八岁。她身段姣好,凤目秀眉,美丽俊俏。顾盼之间英气逼人。 宋军铺元战败,总领全川兵马的中军都统制郑克武是陈月红的未婚夫,如今下落不明。陈月红的心里急得象猫在抓似的,两眼紧盯着前方好似要喷出火来!
陈长风紧催战马连声高喊纵马狂奔的陈月红。 “月红!月红!” 陈月红双眉紧锁头也不回仍然纵马狂奔,他父亲陈长风的喊声仿佛没有听见。 陈长风:“月红,月红!” 陈月红双眼紧盯着前方一瞬也不瞬:“爸,什么事?” 陈长风:“前面就是卧虎镇,我们歇会吧!” 陈月红:“还是先找到克武再说吧!”
孙殿武催马扬鞭从后面赶了上来。 孙殿武:“月红别担心,凭着克武那一身的功夫,不会有事的。到是你那‘乌云盖雪’该落落汗喂草料了。” ‘乌云盖雪’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牠浑身上下体毛黑如缎子般发亮而四个蹄子如雪一般的白。故得名-乌云盖雪。 陈月红皺了皺眉没有说话在,她的爱马‘乌云盖雪’身上见汗口泛白沫,是累了。陈月红手中的马鞭扬手一挥“叭!”的凌空一记脆响。‘乌云盖雪’一声长嘶奋蹄飞奔……
2、卧虎镇 日 外 (镜头俯拍摇移)纯青白色的规整划一的石扳铺成的大道从南至北贯穿全镇,具说早年的时候这石扳大道光可鉴人有玉镜大道的美誉。 沿大道两旁错落有致的有十来间棧房(旅店)、饭店、酒馆和一些经营日用杂货的铺面。 画外音:卧虎镇,一个在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小镇,但它却是川北通向成都的重要通道。自蒙宋交战以来蒙军的不时袭扰和宋军的忽进忽退,加之难民南来北往都经过这里,使这个不知名的小镇热闹了起了,形成一种畸形的繁荣。 店伙计站在门前扯开沙哑的嗓子边比划边大声吆喝。招揽着南来北往的行人。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住店吧,住店吧!” “住店,住店。有钱的有上房,没钱的蹲灶坑,住店吧……” “吃饭哪,这儿有酒有菜。煎、炸、蒸、炒样样俱全哪……” …… 街的两边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摆的地摊,操着南腔北调幺喝着变卖一些随身的物品。 “快来看哪,这是祖传的玉镯还有崭新的绸缎哪!” “这棉袄有八成新哪,谁要便宜卖了!过这个村没这个店哪!” “买枸杞,甘草。这可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哪!养阴补气好东西呀……” …… 不少从陕南和川北逃难的百姓拖家带口三三两两地从街上走过…… 一些衣着褴褛的老人、孩子捧着破碗沿街乞讨。 “大老爷们,行行好吧,给几个小钱吧!” “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有家不能回人的人吧!”
3、卧虎镇北头老酒酒店 日 外 卧虎镇北头一个简陋的茅草铺顶的酒店,酒店的四壁都是挡雨不挡风竹蔑编排的半截墙,酒店虽然简陋但店堂到不小,做工粗糙的桌凳摆放了七八张。 门前的槐树倚门斜斜地掛着一幅破旧的酒招-老酒。这是川北地区常见的乡场酒店。不时有客人进出酒店。 离酒店不远处是一个宽阔的打晒粮食的晒场,两个忠义军士兵在晒场蹓马,给马投草料。
4、老酒酒店内 日 内 酒店内摆放七八张粗糙的桌子,店堂虽然简陋但还干净。正面靠里四尺柜台,柜台里架子上摆放了七高八矮的酒罐酒罈。紧靠柜台一道棉布门帘,门里飘出葱姜蒜味显然里面是厨房了。
忠义军总首领陈长风一行人在酒店占着一张桌子用饭;汉州都统王奎帐下副将,也是王奎的结拜兄弟排行老四的魏虎和王奎帐下队将洪桂田,头目甲占着另一张桌子喝酒;几个散客在另外的桌子吃饭喝酒。
5、商人这一桌 日 内 两个四十来岁的商人在另一张桌子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老哥,铺元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好!铺元失守以后北兵总帅况世显率几十万大军攻城夺县势如破竹!” “照这么说,成都也危险?” “我看成都保不住!” 商人甲下意识地看看四周放低声音:“我听说铺元的中军……”
6、陈月红这一桌 日 内 陈月红聚精凝神地听两个商人的谈话。 “我听说铺无中军都统制郑克武……”商人甲声音低了下来:“郑将军下落不明!” 陈月红皺了皺。
耳边响起伙计招呼客人的声音: “哎,四位客人里面请,里面请!” 孔遗德,朱晓文和李铁匠夫妇相继进入酒店。
(随着几人进入酒店依次特写) 画外音:五十多岁文士打扮,浑身透一股儒雅气质的老者是四川颇有名气的大儒,孔夫子的嫡派子孙-孔遗德。 面容清瘦,两撇八字眉配着一对总是左顾右盼的小眼,且举着一个算命招牌,模样虽然不敢恭维但也是四川的一位名人-朱晓文。外号神算子,四十几岁。 余下的一男一女两人身扳壮实,面相憨厚三十几岁是随行的李铁匠夫妇。
7、孔遗德这一桌 日 内 店伙计把四人安排厅一张空桌子坐下。 “客人这边请!”伙计取下肩上的抹布笑容可掬地边擦桌子边问:“几位想吃点什么?” 朱晓文打量店堂:“有水牌吗?” 店伙计抱歉地哈哈腰:“客官,我们是乡场小店没有水牌。不过菜的样数到是不少,炒菜有回锅肉,鱼香肉丝,榨菜肉丝,青椒肉丝,白油肉片,于煸鳝鱼,清蒸鲢鱼……” “嗬!看不出来,你这不档风不遮雨的小店还炒得出这么些菜。”朱晓文饶有兴趣地问:“有什么可口的下酒菜?” “有有有,有张飞牛肉,卤心舌,卤肝腰,卤猪头……”店伙计一口气报出一长串菜名。 “好了,好了!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孔遗德制止地。 朱晓文笑笑接上孔遗德的话音:“……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己!老夫子时逢乱世,别再唸你祖上的那本经了,不当饭吃!” 朱晓文狡黠地对孔遗德眨了眨眼。 “你呀,总没个正形。”孔遗德摇了摇头。 朱晓文回过头对候在一旁的店伙计:“上几样下酒的菜,炒菜随便上几样就是。” 朱晓文把绘有太极图的算命看相的招牌掛在柱子上。 李铁匠:“伙计有什么酒?” 店伙计:“有四川名酒。” 李铁匠:“好,来一斤。”
店伙计扯起沙哑的嗓子扭头对厨房里大声唱: “好勒!好酒一斤,卤猪头,凉拌白肉,杂香豆干,火爆腰花,回锅腊肉外带烩三鲜要快哪!” 铁匠妻对朱晓文笑笑说道:“朱先生,把你那招牌收起来吧,大家都在吃饭喝酒,难不成这店里还有人找你看相算命?” “那可不一定!”朱晓文一边答话一边扫视店内的客人。 (朱晓文主观) 魏虎和洪桂田,铁头正吱儿咂的喝酒…… 陈长风和孙殿武小声地说着什么……, 陈月红眼看着桌子而耳朶却专注两个商人的谈话……
两个商人却留意了朱晓文。
“这是我的招牌,饭碗。怎么能收起来。”朱晓文对两个商人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向店内众人拱了拱手。 朱晓文:“列位请了,要知吉凶事问我神算子,算准了随便给几个钱,算不准分文不取!” 商人甲对朱晓文点头笑笑。 朱晓文对商人甲颔(音:憾)首招呼:“人常说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给各位结个人縁,望多多照应。”
8、魏虎这一桌 日 内 魏虎向神算子瞥了一眼。 洪桂田:“魏将军,你认识这个人?” 魏 虎:“认识但不算熟人,大哥与他有些交情。” “啊!都统与他有交情?”洪桂田不无诧意地。 魏虎小声地对洪桂田说什么……洪桂田边听边点头。
9、商人这一桌 日 内 商人甲:“他就是神算子?” 商人乙:“对,在川陕一带颇有名气。不但卦算得准还有一手好脉理,常给人处个方配个药什么的,人縁不错!”
10、孔遗德这一桌 日 内 店伙计给孔遗德这一桌上菜上酒:“客官,酒到菜到。请慢用!” 铁匠妻拿起酒壶给几个人斟上酒:“来喝酒,边吃边聊。” 孔遗德:“晓文哪,我们没给冉氏兄弟去信,告诉他要到播州找他们,他们俩不会又访友去了吧?” 朱晓文淡淡地一笑:“不会,前不久冉琎还托人带信,要我们务必去播州找他们!” 孔遗德:“我怎么听人说他们兄弟俩不在播州?” 朱晓文意味深长地:“老夫子糊涂了不是!” 朱晓文用食指拈上碗里的酒在桌上写了个“陈”字。 “这位大员几次三番派人请他们兄弟出山,他们对外散布流言说是出门了,老夫子这是闭门谢客。” “唉!”孔遗德叹了一口气:“冉氏兄弟满腹经纶。可惜呀,可惜。报国无门,生非其时。” “可惜什么,老夫子要有李白的胸襟,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铁匠:“老夫子,朱先生别尽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孔遗德端起酒杯呡了一口:“铁匠,你们两口子是随我们去播州还是另有打算?” 铁匠妻:“老夫子,你们文人谈天说地,我们插不上嘴我们……” 李铁匠:“我想到重庆,听人说重庆的彭大雅大人在重庆修城墙。开山破石我这手艺正用得上。” 朱晓文:“好呀好,有手艺就是好!李铁匠,我和你一样凭的是手艺养家糊口!不过我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你有家有业,我是廟门的旗杆一条光棍,光棍一条!” 铁匠妻笑笑:“朱先生,你是高抬我们当家的了,他一个打铁的粗人,那能和先生比。” 孔遗德:“别听他胡扯。” 朱晓文:“老夫子,我这可不是胡扯,本朝先贤范仲淹的大作‘师说’里说的‘巫医乐师百工之人。’我就是那个‘巫’,铁匠不就是那个‘百工之人’的那个百工吗。我们不就是一样的吗!”
11、商人这一桌 日 内 商人乙看看朱晓文扭头对商人甲笑笑:“这个人可真逗。” 商人甲看神算子的太极图的.招牌:“不知他算卦准不准。” “怎么,你想找他算一卦?” “这一阵背时倒运的,我想让他给我算算行的什么运。”
12、孔遗德这一桌 日 内 两个商人来到孔遗德这一桌。 商人甲对朱晓文抱拳拱手,脸上堆下笑来:“请问是神算子朱先生吗?” 朱晓文站起身拱手还礼:“是是,蔽姓朱名晓文,无字。‘神算子’是江湖人对在下的抬爱!先生是……” 商人甲:“蔽姓程,禾口程。这位(指商人乙)是我的朋友。” 商人乙抱拳自荐:“姓吕,两口吕。” “好好,久仰久仰!”朱晓文打量两位商人。 孔遗德:“请坐下说话。” 铁匠妻起身移坐到铁匠的条凳:“二位请这儿坐。” “谢谢这位大嫂。” 朱晓文:“程老扳,吕老扳请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
商人甲拱手:“久仰先生神算子大名,今天有縁得见。有事想请教朱先生。” 朱晓文:“好好!不知二位是看相还是测字,还是推流年?” 商人甲:“就测个字吧。” 朱晓文:“好,请随意写一个字。” 商人甲用筷子拈上杯里的酒随手写了个“利”字。 朱晓文看看这个利字抬眼看看商人甲的脸。 朱晓文:“这是个利字,‘利’者利息、利润、利益。无往而不利之谓也。所谓无利不起早,如果我揣度不错二位是经商的。” 商人乙:“对对,小本买卖。” 朱晓文:“你看这‘利’字,左边一个禾字,右边一个利刀,禾字带刀就好比田里收获五谷杂粮。”朱晓文不时地瞥两人一眼边说边揣测:“想必在此之前二位的生意还算兴旺吧!” 商人乙兴奋地:“对对,先生断得太准了,前几年我们把北边的枸杞,甘草带进四川,把四川的酒,大米贩到北边到也赚了些钱!” “可这次却血本无归!”朱晓文紧接话音。 “这,这,朱先生何以见得?!”商人甲诧异地。 朱晓文:“禾者草木之属也,草木遇利刀犯了金克木之忌。” 商人乙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刚才先生还说禾边有利刀主收获之意,现在先生又说金克木这两头都占理……” 朱晓文:“二位老扳听在下解说,禾苗的生长要有天时的风调雨顺,有地利的肥力扶养,加之人工的勤耕细作,方能丰收在望。”朱晓文伸出三个指头表示天时、地利、人和“而现在战乱频频,百姓背井离乡。人作孽则天怒,降灾以惩之,所以灾害连连。可说是既不占天时,也不占地利人和。这就是我说的犯了金克木之忌。” 朱晓文屈下三个手指观察两个商人,商人甲无声的叹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朱晓文:“金者刀兵也,你们的货被士兵抢了?” 商人乙:“一言难尽。” 李铁匠:“是被鞑靼人抢了?” 商人甲气愤地:“不是鞑靼人,如果真是鞑靼人抢了,时逢乱世我们也就认了。我们的货是被堂堂大宋朝的官兵给抢的!” 孔遗德不无诧异地:“被官兵抢了?” 商人乙:“老人家千真万确!” 孔遗德气愤地“啪”的一声拍桌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大宋的兵?是那个都统制管辖下的兵!问清楚了去成都找陈大人告他们去!” 商人甲顾虑地:“陈隆之大人管这事?怕是不行吧。” 李铁匠:“二位大概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四川有名的大儒孔遗德孔老先生,与四川制置使陈大人私交甚深!” 商人甲、乙站起身拱手作礼:“失敬,失敬。”
13、魏虎这一桌 日 内 另一张桌子喝酒的魏虎斜盯着两个说话的商人,旁边的洪桂田小声地给魏虎说。 “魏将军,那两个小子说的是我们干的那桩买卖。” “哼!” “魏将军,怎么办?” “好办,找个机会做了他。”
14、孔遗德这一桌 日 内 孔遗德:“大胆说,我陪你找陈大人,太不象话了。兵匪一家成什么世道!” 商人甲:“是兴州……”
15、魏虎这一桌 日 内 “啪!”的一声响,魏虎猛击桌子:“祸从口出少说为妙!” 魏虎端起酒杯狠狠地瞪了两个商人一眼:“喝酒,喝酒!”
16、孔遗德这一桌 日 内 商人甲一惊,抬头看魏虎。 商人甲惶恐地站起身,从身上拿出十文钱:“朱先生谢谢了,这是卦金,收下,收下。” “什么卦金不卦金的,朱某奉送这一卦。” “那,那就多谢了。” 两个商人慌忙回到自己的桌子。
孔遗德不解地:“这,这是怎么哪!” 朱晓文看了看在另一桌吃饭喝酒的陈长风几个人,语带双关地:“大路不平众人踩,老夫子看戏。”
17、陈月红这一桌 日 内 “爸!”陈月红眼睛瞟了一下魏虎:“那是什么人哪,怎么这么霸道!” 陈长风捻捻须:“你不认得他,他是兴州都统王奎帐下副将,结拜兄弟排行老四的魏虎。” 孙殿武:“听那姓程的口气,他们的货是被王奎这一伙人给抢了。” “哼!”陈月红嘴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欲起身被孙殿武摁住。 陈月红:“三叔,我要教训教训这恶棍。” 孙殿武:“你别去,我去。顺便打听一下克武的消息。”
18、商人这一桌 日 内 孙殿武来到两个商人桌前。 “两位老客,刚才听你们提到郑克武郑大人,请问……” 两个商人惊魂未定:“不,不我们不知道王都统、郑大人。我们不知道。” 孙殿武:“两位老客跑药材生意?” “是,是。” “怎么没见货?” “这,这……,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孙殿武转过身看着魏虎故意大声地:“大概是过兴州的时候遭遇夜叉劫道了吧!” 两个商人慌忙的否认:“没,没没,没有。”
(孙殿武扫视店堂,主观) “啪!”传来邻桌魏虎啪桌子的声音:“谁在哪胡说八道!” 店里的喧闹声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些胆小的散客纷纷离开店堂。
陈月红欲起身被陈长风制止,陈月红不滿地:“爸!” 陈长风捻须微笑:“看你三叔的。”
李铁匠紧攥拳头,横眉怒目。铁匠妻紧紧拉着铁匠的胳膊。
孙殿武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说是谁这么霸道,原来是王奎手下的魏大将军!” 魏虎有点意外地:“啊,你认识我,请问?” 孙殿武:“草民孙殿武。” 商人甲、乙抖抖索索地站起身急急地向魏虎作揖。 “魏大将军,小的没说什么。” “魏大将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哈……,抢人劫财的到胆大气粗,你们这被抢的到成了缩头乌龟,坐下我们接着聊。” 孙殿武伸出手掌在两个商人肩上轻轻一按,两个商人不由自主地乖乖坐下。
19、魏虎这一桌 日 内 “嗬!那里的灶头蹦出个螞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魏虎拈起一支竹筷随手一甩,竹筷带着尖厉的啸声直袭孙殿武的后背。 孙殿武的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侧身一抬手,中指和食指把来袭的竹筷紧紧钳住。
(镜头移) 店主和伙计躲在厨房布帘后面向店堂里张望…… 陈月红的脸上露出蔑视的微笑…… 朱晓文轻松地端起酒杯…… 两个商人吓得扭过头去……
店堂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孙殿武一步一步朝魏虎走去…… 魏虎双眼园睁盯着盯着孙殿武, (特写)孙殿武每迈一步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可见功夫之深厚。魏虎的脸由红变青。 俩人相距三尺站定,孙殿武面带冷笑,俩人怒目而视。 “看不出来好身手。”魏虎扫了一眼孙殿武留下的脚印说。 “过奖!” 孙殿武脸带笑容,把夹在指间的筷子合在手掌轻轻一搓,竹筷被搓成粉末飞散开来。 刹那间魏虎的脸色由青变得煞白。
一个士兵走进店堂来到魏虎的身边:“魏将军外面……” 面对强过自己不知几许的孙殿武,魏虎不知道如何下台,这个士兵的报告恰到时候地给魏虎搭了个下楼的梯子。 “好好!”魏虎看了孙殿武一眼:“哼!你大爷有事,我们后会有期,我们走。” 魏虎转身朝门外走去,洪桂田和另一个小头目也跟在后面向店外走。 孙殿武看着魏虎的背影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到是多烧高香祈求不要碰到我还好些!” 魏虎停住脚步听孙殿武说完话以后大步走出店门。
孙殿武回过身对两个商人拱拱手:“对不起,让二位受惊了!” 商人起身回礼:“别别,这位好汉给我们出了口恶气。” 孙殿武来到商人的桌前:“我不是什么好汉,我们是忠义军。” 商人甲、乙:“失敬,失敬。请坐喝两盅!” 孙殿武:“不客气,你们从铺元来,我要问的是铺元中军都统制郑将军的消息。” 商人乙:“我们听说铺元兵败以后,郑将军组织百姓向内地撤退,其它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陈长风:“老三过来。” 孙殿武:“失赔。” 商人甲、乙:“孙将军自便。”
20、陈月红这一桌 日 内 孙殿武回到桌前:“月红,你都听见了,克武没事。这下你放心了吧!” 陈月红笑笑:“谢谢三叔。” 陈长风:“老三哪,我听说兴州兵败以后王奎可能出任汉州都统。要真那样,以后大家都在汉州,难免有锅铲碰锅沿的时候,你这脾气可得收敛收敛。” 孙殿武:“啊,王奎可能出任汉州都统?” 陈长风:“是呀,我听制置司的严仕贵说,所以你呀……” 孙殿武:“大哥,我注意就是!” 陈月红:“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不信……” 陈长风:“好了,好了!快吃饭吧,你妈还在成都等你的信哪!”
21、酒店门外 日 外 魏虎随着士兵来到酒店门前不远处的晒场。 两个忠义军士兵给马匹梳理马背,马身;有两匹马在晒场上打滚。特别是陈月红的‘乌云盖雪’扬鬃撒欢显得格外神骏。 “魏将军你看那匹毛色像黑缎子样的马,多神骏,多威风……” “好马,好马!告诉你们,这马黑缎子似的毛皮,四个蹄子却是雪一样的白,这马有个好听的名字-‘乌云盖雪’。是匹难得的好马呀!” 魏虎赞不绝口。 魏虎,洪桂田和头目甲向晒场走去。 头目甲:“这是谁的马?” 义军甲抬头看了看魏虎几个人:“干什么?” 头目甲:“不干什么,随便问问。” 义军甲:“这是我们的马。” 头目甲:“这马我们魏将军征用了!” 义军乙:“魏将军,那儿来的魏将军!” 魏虎来到‘乌云盖雪’的旁边:“哈哈哈……老子就是魏将军!” 义军甲:“我们是四川忠义军,这马是我们总首领陈长风的马!” 魏 虎:“老子不认得什么陈长风陈短风的,老子是汉州都统王奎帐下主将,这马征用了。来呀!把马给牵过来。” 洪桂田和头目上前牵马,两个忠义军士兵拦阻。 “你们讲不讲理,大白天的活抢人吗!” “去你妈的!”洪桂田抬腿一脚把义军甲踹了一个大跟头。 魏虎一偏身跃上马背,‘乌云盖雪’长嘶人立而起,亮开四蹄向镇外飞奔……。 洪桂田和头目也相继上马尾随而去。 …… 陈长风,陈月红,孙殿武从店里出来。 义军乙急向陈月红禀报:“大小姐,您你马被魏虎骑走了,我们……” 陈月红摆摆手,向镇外大道上看,大道上马蹄扬起尘土还未落地。陈月红把指含在嘴里发出一声尖厉的哨声……
22、场外大道 日 外 魏虎骑着‘乌云盖雪’在场外的大道上奔驰……。 “嘘……”远处传来陈月红发出的尖厉的哨声。 ‘乌云盖雪’听见哨声,一声长嘶前蹄腾空而起扭过头向镇内猛跑,另外两匹马紧随其后。不一会跑回晒场。
23、晒场 日 外 陈月红再发出一声短促的哨声…… ‘乌云盖雪’前朴后颠地把魏虎从马背上颠了下来,洪桂田和头目甲也被所骑的马颠了下来。 摔得鼻清脸肿的魏虎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眼冒金星……, 魏虎眼前若虚若实的愰动着孙殿武面带冷笑的脸,魏虎摇了摇头认准了眼前的却是孙殿武。 孙殿武:“堂堂的魏大将军怎么成了盗马賊了!” 魏虎恼羞成怒,脸上露出狞笑:“好,好得很!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呀!” “嗻!”洪桂田和头目甲,两个士兵“嗖”的一声拔刀在手。 陈月红拔出宝剑“火灵霜”,两个忠义军士兵也拔刀在手严阵以待。 双方渐渐逼近…… 陈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殿武,月红玩玩就是。” 魏虎大吼一声:“给我杀!” 双方激烈搏斗……
24、卧虎镇南头 日 外 卧虎镇场外,王奎、何孟飞、欧阳安和几个士兵向镇里走来。 (定格特写)画外音:何孟飞,三十几岁。膀阔腰园,浓眉虎目。面相忠厚质朴。是王奎的结拜弟兄排行老二,现任副都统之职。 何孟飞:“这个老四不知又跑那儿去了,让他打个前站半天没见个人影。” 欧阳安:“他呀,是个没笼头的马。” 士兵甲跑到王奎的面前:“小的见过都统大人,见过何将军欧将军!” 王 奎:“什么事?怎么不见魏将军?” 士兵甲:“回大人的话,魏将军给人打起来了。” 何孟飞:“这个老四大概又闯祸了吧。”
25、酒店门外 日 外 魏虎几个人和孙殿武,陈月红在晒场搏斗…… 孔遗德,朱晓文,铁匠夫妇和两个商人在一旁闲话,很显然大家都认识了。 商人甲:“老英雄,都是我的几句话引来这些麻烦。” 陈长风:“不怪你,不怪你。” 商人乙担心地:“他们这样刀来剑往的,别闹出人命吧!” 陈长风笑笑:“不会。” 朱晓文:“老英雄,你看那魏虎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把对手劈成两半。” 陈长风:“他呀,还没那个能耐。殿武只不过给他玩玩!”
陈月红单人独斗洪桂田和头目甲,刀光剑影中更显得英姿飒爽。 洪桂田一个“泰山压顶”的招式直劈陈月红头顶。 陈月红一个“脱袍让位”避开对方的攻击,然后一个飞脚踹翻头目甲,急速转身“一剑封喉”的招式直剌洪桂田的咽喉。
陈长风在一旁点评(画外音):“好,‘脱袍让位’转‘一剑封喉’攻敌之所必救!”
洪桂田往后退一大步避开陈月红的剑锋。 陈月红变化“一剑三点头”步步进逼,剑锋不离洪桂田的咽喉。
陈长风点评(画外音):“不好不好心浮气燥,一而二三而竭,这‘一剑三点头’急燥冒进!”
洪桂田在陈月红的进逼下惊惶失措,慌忙中一个“金龟缩头”虽然避开陈月红的剑锋,但发髻却被剑锋削了下来弄得披头散发手忙脚乱。 陈长内纵声大笑(画外音):“哈哈哈……,‘金龟缩头’招式不好看,到还适用。”
两位商人向陈长风拱手告辞:“陈老英雄我们告辞。” “好,一路走好!”陈长风拱手还礼。 两位商人拱手向众人示意,孔遗德等也拱手示意。 铁匠妻拉了拉铁匠示意他们也走。 李铁匠:“老夫子,朱先生,陈老英雄我们也走了。” 孔遗德:“我跟你们一块走,陈老英雄,神算子后会有期。” 陈长风、朱晓文:“好,孔老你们走好。” 铁匠夫妇和孔遗德相携离开晒场。 …… 王奎,何孟飞,欧阳安一行来到晒场。 朱晓文向陈长风示意:“老英雄,正主儿到了。” 陈长风描了王奎一眼:“看见了,怎么你认识他?” 朱晓文:“有过交道。” …… 王 奎:“这个老四怎么在这儿给人家干起来了……,那边观战的老头是谁呀?” …… (王奎主观)陈长风手捻胡须,微笑着看场上人打斗,对陈月红的招式有时点头赞许,不时摇头表示不滿意。 …… 欧阳安:“那是川陕一带有名的忠义军总首领陈长风。” 王 奎:“啊,陈-长-风,早有耳闻,那个穿一身红的少女是谁?” 欧阳安:“那是陈长风的爱女陈月红。” 王奎由衷地赞美:“真美呀!” 何孟飞看到孙殿武高兴地:“大哥与老四动手的是我的朋友,也是忠义军首领。” 王 奎:“啊,那是自家人哪。好刀法,老四决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们看人家这那是在拼杀,明明是在给他玩吗。”
王奎拔刀闪身上前:“你们都退下!” 何孟飞疑惑地:“大哥,你这是……” 王 奎:“别担心,我也玩玩。” 场上打斗的人收刀站立。 王奎刀隐肘后拱手礼让:“陈小姐好剑法,不才向你请教几招。” “你是谁?”陈月红秀眉一扬问道。 看着陈月红美丽红朴朴的脸王奎呆了。 “看着我干吗,你到底是谁?”陈月红奇怪地。 王奎回过神来:“哦,哦!以武会友先别管我是谁。请小姐赐招!” 魏 虎:“大哥你来得正好,我……” 王奎喝斥魏虎:“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退下!” 魏 虎:“大哥,我……” 王 奎:“退下!” 陈月红:“你就是王奎?” 王 奎:“正是在下,请小姐赐招。” 陈月红:“谁还怕你不成。” 两人比斗……
何孟飞大步向孙殿武走去:“殿武哥,小弟孟飞有礼了!”何孟飞拱手行了个大礼。 孙殿武把手中刀递给忠义军士兵急步上前搀扶:“是孟飞老弟,幸会,幸会!”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互道别后的情况……
王奎和陈月红的拼斗双方都没尽全力,到像是切搓技艺刀来剑往,王奎一下子压住陈月红的宝剑,陈月红连连运气也没能挑开王奎的刀。 …… (中景) 场边观战的陈长风笑笑,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扬手一弹,小石子正好弹在王奎的刀背上。只听“铮”的一声响王奎的刀被弹开半尺,陈月红的剑一下子翻了起来。 王奎收刀抱拳:“陈小姐好功夫,王某甘拜下风!” 陈长风走了过来:“王大人何必过谦,小女那几手剑法那是王大人的对手。” 王 奎:“老英雄太客气了。”
何孟飞:“大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川陕一带有名的忠义军总首领,率领三千忠义军时时攻打敌军,威震敌胆。朝庭特任命领中军都统制衔陈长风陈老英雄。” 王奎抱拳:“陈总首领名扬川陕,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长风:“不敢不敢。” 何孟飞:“陈总首领,这位是我的结义大哥王奎,现任汉州都统。” 陈长风:“久仰久仰!” 王 奎:“听孟飞说忠义军常住汉州,王某以后也驻汉州还望陈老英雄多多指教!” 陈长风:“王大人太客气了!” 何孟飞:“这是孙殿武孙大哥,小弟与大哥义结之前多蒙孙大哥照应。” 王 奎:“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孙将军好功夫!” 孙殿武:“王大人谬奖。” 陈长风转过身对身旁的朱晓文:“王大人我给你引见引见……” 朱晓文淡淡地一笑调侃地:“王大人别来无恙!” “神算子!”王奎惊喜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王奎谢先生救命之恩!” 朱晓文扶起王奎:“别别,是老弟命大福大。” 王奎紧紧地握住朱晓文的手:“朱先生,我病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先生的几副药,我王奎那有今天!” 朱晓文:“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王奎看看朱晓文的太极图招牌:“朱先生,你还是云游四海居无定所?(真诚地)跟我走怎么样?” 朱晓文:“怎么,王大人想让我当你的御用太医。” 王 奎:“朱先生说笑话了,得朱先生指点我挣了一点功名,朱先生到我那里我奉养朱先生一生一世!” 朱晓文:“谢谢老弟的好意,我这个人懒散习惯了,还是四海为家无拘无束的打发日子的好。只是老弟……” 朱晓文欲言又止。 王 奎:“朱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 朱晓文:“也没什么,只是希望老弟不要忘了在山村小店给老弟说的几句话。” 王奎不自然地:“是是。” 朱晓文凑近王奎小声地给他说商人的货被抢的事…… “嗯,嗯!”王奎一边听一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查一查。若真的是我手下人干的,一定退还。”
何孟飞:“陈老英雄,殿武大哥你们这次入川不再走了吧?” 孙殿武:“丁亥之变,我大哥一再给当时任四川制置使的郑损进言,要他组织力量和我们忠义军一道坚持抗敌,大哥拿出自己的积蓄十万白银拉起几千人的忠义军与官兵协同作战,可郑损贪生怕死,弃关外五州。一万多官兵保他退回四川,可关外的百姓却惨遭屠杀!这又好多年了,回不去了!” “陈老英雄还有这番经历,失敬失敬!”王奎动容地,回过头来斥责魏虎:“老四,怎么冲撞陈老英雄?” 魏 虎:“我……” 王 奎:“还不给陈老英雄赔礼道歉!” 魏虎抱拳行礼:“陈老英雄,我魏虎是个粗人,多有冒犯,多有得罪。望老英雄见谅!” 陈长风宽容地拉拉魏虎的手:“不知者不罪,王大人。我们有事先走一步!” 朱晓文:“王老弟,我也告辞了。” 王 奎:“好,各位走好,我们后会有期。” 陈长风,陈月红,孙殿武,朱晓文一行人相继离开。 …… 王奎望着远去的陈月红的背影发愣。 欧阳安看着王奎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心里好笑:“大哥,大哥。” 王 奎:“……哎,哎哎!” 欧阳安:“哎哎个什么呀,别望哪。人走的都没影了!” 王奎盯着远去的陈月红姣好的身材赞叹道:“真美呀!” 欧阳安眼珠子一阵乱转:“是呀,真可惜呀!” 王奎回过头来:“什么,你说什么真可惜?” 欧阳安:“陈月红是名花有主。” 王 奎:“呵,谁有那么好的福气。” 欧阳安:“铺元中军都统制郑克武就是陈长风未来的女婿。” 王奎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魏虎扫了王奎一眼:“这有什么,只要大哥看得上,让三哥上门提亲,凭着咱弟兄在四川的名头没有不成的。是不是三哥。” 欧阳安脸上一阵坏笑:“那……” “都给我住口!”何孟飞怒斥道:“老三,老四别总是干坏事出歪点子!” 欧阳安:“二哥,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魏 虎:“我这不是为大哥作想吗。” “好了,好了。都别磨牙了,我们走!”王奎轻轻地叹息一声。 定 格 片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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