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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名：38集电视连续剧《桃花渊》 |
| 【原创剧本网】作者:郭占坤 |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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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1·晚 外 岳潜中（以下称潜中）正在和一位青年女性亲昵接吻，二人如胶似膝。过一会，潜中夹着公文包松开青年女性紧紧拉着的手臂：“小妹，我回家了，明天这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青年女性快步上来从潜中后面搂住：“哥，我喜欢你！你走了妹妹难受！” 潜中掰开女性双手回过身来：“大美女小妹，今个哥哥有事着忙，不然陪你大半夜，不是还有明日吗？”说着便绕过树林进入公路扬长而去。 多人在路上遇见潜中问候：“岳教授，晚上好！”“岳采买，你好！”（多人如此客气） 潜中点头哈腰：“你好，晚安······” 2·晚 潜中家 外 / 内 外·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是繁星满目，城市街道灯光闪烁。 内·平房小区内的潜中家的大女儿岳云打开厨房窗户向天上望着：“妈呀！今个天上月亮咋还是不圆呢？不快到十五了吗？” 二女儿岳芬歪着头大声朗读：“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岳云、岳芬及岳林岳彪四人又大合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低下马儿跑，挥动的鞭儿响四方，百鸟儿齐飞翔······” 四人合唱声音非常洪亮，路过潜中家旁边的人都在高兴地向他们张望，岳云、岳芬、岳林、岳彪四人唱完哈哈大笑。 母亲淑环和孩子们高兴极了！岳云：“岳芬妹妹！你的记忆真好啊！这么多年的小学课文你还记的那么清楚，歌唱的又这么好听，真是歌声赛琴琴声亚啊！” 岳芬：“姐没单独唱呢，姐要是唱起来比妹妹唱的好听多了！能招孔引凤等无数俊鸟来听。” 母亲淑环低沉语气：“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咱们家人还没在一块好好看看看见过月亮圆不圆呢！” 父亲潜中一进门儿，屋内变得鸦雀无声。潜中在居室内四处走动看见自家居室内不整洁，大声骂道：“你这老娘们怎么这么懒惰？看屋子埋汰啥样了？你直脖呆着不收拾？你妈的！” 王淑环（以下简称淑环）：“你妈的！你皮嘴干净点啊？别动不动他妈他妈的！” 潜中：“家这么脏你不收拾你叫什么媳妇？来个人多笑话？说你你还有理啦？不识好歹的东西！” 淑环：“你没资格说我，知道不？你是属于破鞋乱袜子那伙的，看见你就想吐！” 潜中：“你还没人了呢你妈的！你再强词夺理一个？我不收拾你肉皮子做紧是不是？” 淑环：“我在我爹妈跟前长大还没人收拾过我呢！那你就收拾收拾我吧？” 潜中怒发冲冠直奔淑环而去，幷举起手来大打的架势。 潜中与淑环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互不相让，边打边骂，厮打中将挂在墙上的镜子撞坏。四个孩子吓的混身直哆嗦，躲在橱房一角，哭成一团。 淑环骂道：“你这个王八犊子！你不砸碎全家你不是你娘养的，你妈的！我給你生了四 个孩子，你又花心看我有点人老珠黄了，地位低，挣钱少，你就去扯破鞋去了，啊！我 也不过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淑环边骂边拿起被子、枕头纷纷扔往地上。 在双方打的最激烈时，四个孩子依偎在大姐岳云身旁蹲在橱房一墙脚边，哇哇大哭。又听一声巨响，潜中将橱房玻璃砸碎，此时，两个懂事的丫头岳云岳芬跪下向父母求饶。 岳云哭着唉求道：“爸爸，妈妈！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这叫我们四个怎么活呀！爸呀，别砸了，妈呀，别骂了，行不！我们求求你们了!岳彪才四岁啊，岳林刚上小学不久，这俩个孩子全吓着了，爸呀，妈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屋内哭声一片，叫人听了十分揪心。 潜中和淑环对四个孩子毫不理睬，双方继续对骂。 淑环：“你在孩子和我面前凶神恶煞，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早早晚晚要遭报应的，天不容恶鬼，地不容邪人，咱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等你将俩个小子吓傻了，吓疯了我和你没完！” 此时淑环家隔壁强阿姨夫妇破门而入，强阿姨的丈夫拉住潜中，并强行将潜中拉走。 强阿姨抱住淑环说：“两口子过这么些年了，两个丫头也快大了，日子过的也蛮不错可 为什么总打杖呢？” 淑环总是一个劲地哭。 潜中又进屋走到淑环跟前用手拉着淑环：“哎！别哭了，就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原谅我这回吧！”说着潜中摸着淑环手触向自己的脸哀求着。 潜中：“媳妇，你打我脸几下都行，打吧！啊，打吧！” 潜中连续把着淑环手打了几下自己的脸发出啪——啪响声，一只腿单跪下：“淑环，我的媳妇！今后我定会对你好的，放心吧淑环。” 淑环停止哭声，并细细地看着潜中：你这个浪荡公子呀！打一巴掌给我一个甜枣，真拿你没办法呀！”说着将手伸出搂过潜中，二人抱着小声哭了一会。 四个孩子看着看着乐起来，并全都跳起来喊着：“这下可好了！可好了！高兴的样子招人喜欢。 3·夜 潜中家 潜中全家正在睡觉，突然，岳彪站起大声哭泣幷喊：“妈妈，妈妈，我怕，好害怕呀！” 全家被岳彪的喊声惊醒。潜中翻过脸来骂道：“瘪独子，哭啥，吓人虎到的！再哭就揍你！” 岳彪还是哭。岳云一把抓住岳彪的手说：“小弟，快上大姐这来！” 岳云搂住岳彪躺下。 岳芬小声说：“大姐，岳林也吓醒了，我听到岳彪哭身上直哆嗦。” 岳云暗暗地捅一下岳芬，便睡了。 岳彪在被窝里抽动着。 淑环坐起来用手摸摸岳林、岳彪的脑袋，又摸摸岳芬的小手，回过身来将岳彪抱起。 淑环：“岳云，你看，岳彪是不是热？” 岳云起，手往岳彪的额头上贴一下惊叫一声：“啊！真热啊！快点，妈妈，有没有解热药？” 淑环：“你下地，北墙边上有‘安乃近’，你端点水来快给岳彪喝进去！” 岳彪被淑环抱起，岳云速将‘安乃近’药片用筷子研好，一支胳膊托住岳彪的头，岳云硬是将药给岳彪灌进去。 岳彪哭着晃着头。 淑环坐在炕上低声哭着。 潜中几次翻身，嘴里嘟囔着：“这还让不让睡觉了？真倒霉！” 4·日 农科院 内 | 外 内，潜中正在农科院后勤处财物科，潜中：“科长，给我支款二百元，准备出差（财物科八人，处长也在，）李森茂处长：“你写好支款凭据，我马上签字。”批完条子后，和潜中一起来到财物科的）。 潜中默默写借款单后：“李处长，给你。”李处长拿过借款单签好字，顺手交给潜中。 此时，处长告诉潜中：“你去北京农科院种子研究所将合同带回来，咱们按预定计划研究玉米高产栽培技术工作，不要在中途耽误时间。” 潜中：“一定，一定照办！” 外，潜中穿着便衣出农科院主楼，往农科院门前的公交车站走去。 5·日 外 外，275号公交长体车缓缓驶来，此时，车长报站；“农科院到了，有到农科院下车的旅客请您下车，前门上车，后门下车，没起票的马上起票。”潜中夹着公文包快速上了车。 车上，潜中从衣袋中拿出乘车月票后，坐在司机李芬素的背后。 潜中刚上车细眼膘了司机芬素一眼，觉得此人非常漂亮，心声：（旁白）“这人也就是二十三四岁，长的这么美呀！中上等身材，这么胖，皮肤白皙，披肩法，开车技术非常熟练，得和她交个朋友啊！” 芬素也通过车上的反光镜斜视潜中一眼，心声：（旁白）“此男人英俊大方，萧洒，中上等身材，正是我喜欢的美男子呀！” 芬素面目表情笑盈盈。 潜中的座位正处司机身后，双方通过司机头上的反光镜不时地凝视对方，双方都很愉快，说着车已到了潜中家附近的公交车站。 车长继续报站：“西路车站到了，有下车的请到后门，前门上车后门下车，上车的人请起票！” 潜中夹着包下了车，临下车前潜中又望了一下司机芬素一眼，而这一眼足足有十秒钟，芬素也看了潜中一眼，二人对眼几秒。 潜中边走边回头看芬素。 6·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岳彪与一帮孩子再外面玩耍，岳林也在其中。 岳林在前头大约十几个孩子玩老鹰抓小鸡。 潜中走到岳林跟前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岳林：“爸，你回来了？快进屋吃饭吧！” 内，潜中低着头回到了平房的家（潜中家平房低矮，室内没有什么装修）。 妻子淑环正在打扫橱房，脸上已是汗流满面浃背，看样子很是疲劳。 潜中：“我准备乘车去北京，給我弄点饭吃！” 妻子淑环；“你愿吃你自己整吧，没看见我正干活吗？” 潜中：“我不是着急出差吗？求着你了，真他妈的，这日子过的真憋气！” 妻子淑环：“憋气你别回来呀！我愿意侍侯你呀！你以为你是谁呀？” 这时，潜中怒气冲冲，手指着妻子淑环嘟囔着：“娶了你这个丧门星真倒霉，咳！刚刚打完仗又犯病了，算了！算了！君子莫见小人怪，宰相肚子能行船吗！就等于我捡了多年大粪没见你这泡臭狗屎！于是，潜中说完默不作声，看了看手表，又看看还是没饭吃，夹着文件包，就往外面走。 外，潜中蔫头搭脑地去了火车站。 7·日 潜中家 内 潜中回到了自己的家，两个女儿见爸爸回来一起扑上去，二女儿岳芬欢快地喊着：“爸爸，你可回来了！我们几个孩子都想你了！”幷异常亲热，搂住潜中的大腿，又拉住潜中的手继续问这问那。岳云：“爸呀！以后不走不行吗？爸爸不在家，家里头闷啊！”（大女儿岳云十六岁，二女儿岳芬十二岁），大儿子岳林(八岁)穿着很破烂的衣服欢快地跑到爸爸跟前，拉着爸爸潜中的衣襟。 岳林;：“爸爸！你这些天上哪去了？我们都很想你呀，在家吃饭睡觉没有爸爸怎么行？” 这时大孩子岳云急忙介绍大弟弟岳林的学习情况。 岳云：“爸爸，岳林这几天不好好学习，放学后书包一扔就和别的同学玩儿去了，并带着小弟弟岳彪玩儿。” 潜中急忙问岳林;：“这些天爸爸没在家你们哥两到哪玩去了？作业完成没有？” 岳林说：“放学后，街道王小子经常找我们玩抛铁，玩打牌及其它，有时从废品收购站拿回一些废铁等卖，我们玩的可开心了！” 这时，潜中将岳林彪脖领子抓过来往屁股上猛打三巴掌打得岳林彪嗷嗷直叫边哭边喊：“妈妈，妈妈！” 此时，妻子淑环站在橱房并不作声。 潜中看了看老钟：“现在正直午间十二点，咱吃饭。” 岳云急忙拿碗筷，放桌子，又去厨房端饭菜。全家其乐融融地吃起来。一家人边吃饭边说话，。 岳云：“咱家今天难得都在一起吃饭，真好啊！”岳林、岳彪俩个孩子有的抢土豆，有的抢咸菜，。 淑环：“今个咱全家吃着玉米面参白面的馒头，算是改善伙食了。”而淑环却吃着稀粥，全家有说有笑，。 潜中：“淑环，别吃粥了，这粥多稀啊！能解饿吗？岳云啊，给你妈妈拿馒头，你妈的活累，多吃些干的。”接着，潜中往淑环碗里夹菜，淑环将菜送给孩子夹回。 岳云拿着馒头递给淑环：“妈，你吃这个！” 淑环：“妈快吃饱了。”淑环将馒头又送回来。 淑环面对潜中：“今天是你和我几年来最好的一天，是我感觉最快乐的一天。” 潜中看了看淑环：“但愿永远如此。” 吃过饭后，淑环往下拿掉碗筷桌子，潜中坐在炕上：“你们几个孩子要好好读书，千万别打架啊！” 孩子们说：“我们一定听爸爸和妈妈的话，请爸爸放心好了！” 8·日 外 潜中拿着公文包站在111路公交车275号车站台上，在侯车棚下大约等了十分钟，275号车开了过来。司机正是李芬素。 潜中仔细地看着司机李芬素：（旁白）只见李芬素肤色比前天看见的更白更漂亮，潜中站在站台上足足看了几一分钟，司机芬素也与之对视好半天。 此时芬素心声：（ 旁白）“站台上男人虽多，特别是青年虽多，比起眼前这位男人大为失色，只见他头发乌黑，肩膀宽阔，挺直的身材约有 此时，二人互相凝视良久，还是芬素先张开了嘴说话, 芬素：“同志，你到哪里？” 潜中：“我到农科院，有时间到我农科院玩儿吧！”此时，车长喊道：“前门上车后门下车，准备零钱起票。” 潜中随即上了车，是最后一个上车，上车时，潜中猛往前挤，挤到芬素靠背后面，站稳后潜中拿出一件自动香烟盒，抽出一只大前门牌香烟递給芬素：“司机妹妹，給你吸一只吧!” 芬素面带笑容伸手接过香烟：“谢谢！” 潜中又递給芬素一个自动打火机，并亲自打着火给芬素。 车长看了芬素一眼：“素妹，咱们车是无吸烟车，叫客运输公司领导看见不得罚咱俩呀！赶快灭火。” 于是，芬素便将香烟放在驾驶楼前，面向潜中：“大哥，对不起，待会再抽吧！”芬素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辅助，一边开车一边与潜中交谈。 芬素问：“同志，您贵姓？” 潜中：“免贵姓岳” 芬素：“你在农科院作什麽工作的？” 潜中：“我在农科院从事采买工作的，我的名字叫岳潜中，工作一天没啥事，就是每时每刻和钱打交道，采购农科院所需的各类物资。” 此时，潜中顺口也问芬素：“师付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 芬素：“我叫李芬素，今年二十四二啦。” 潜中：你的开车技术真熟练，真叫人羡慕呀！” 芬素：“干啥也别干司机工作，起早贪晚的，背后背个八篱子。” 潜中：“干吧，等以后农科院有编制要人，我帮你想办法调到农科院去，那该多好哇！又是干部又有权，又轻闲又自在。安得浮生半日闲，真是养人的好地方啊！” 芬素：“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就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了！”芬素说完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潜中将身体靠近芬素，嘴接近芬素耳边，小声说：“大美人儿，将来咱俩交个朋友吧！交完朋友再嫁給我吧！” 当时芬素显得十分尴尬，面红耳赤并笑得十分可爱。 正说着，车到了农科院门前，潜中依依不舍地下了车，司机芬素也下了车。 芬素和潜中握握手并告诉潜中：“我在客运公司上班，单位在火车站南对过，有机会找我。” 潜中会意地点点头笑着走了。 芬素目送自己眼前这位出手不凡而又善于健谈的英俊中年。 9·日 外 / 内 外·中午，岳云领着岳芬、岳林在外面院子里劈烧火柴。 岳彪站在门口玩小孩踢沙包，一位妇女走过来问：“哎，你爸爸是农科院的大干部，挣钱多，怎么你们几个孩子穿这么多补丁的衣服？回去告诉你爸，在外花销紧手点，多顾点家，何必叫你们孩子跟着受苦？” 妇女说完话笑嘻嘻地走了。 岳云停下来看着这位妇女说：“那是张姨，和咱家关系不错。” 岳芬：“难怪叫人家说呀！咱们家好像真比别人家困难啊！咱爸对咱们都不好，对妈妈也不冷不热，听妈妈说爸爸挣钱很少交家。” 岳云：“一个家没有顾家的爸爸，妈妈咋挠持也不行啊！” 岳芬：“看着意思爸爸心里好像没有妈妈，也没有咱们几个。” 内·淑环在屋里放下补衣服活开开房门问：“你们几个瞎叨念啥呢？快进屋歇歇。” 几个孩子同时进屋。 10·日 饭店 内 大街饭店，二人找了空位双双坐下。 潜中和芬素一齐看了菜谱，潜中：“咱俩每人各选两个菜，爱吃啥就点啥。” 潜中随即叫来服务员。：“服务员，请你过来！”服务员快速走过来。 潜中：“来一盘蘑菇炖鸡翅，一盘西瓜，一盘熘肝尖，猪口条一盘，啤酒两瓶。” 潜中又从衣袋中拿出《大前门》香烟一盒，打开递給芬素一支，接着，潜中又默默地从上衣口掏出两盒《大中华》牌香烟热情地递給芬素。 潜中：“这是給你买的，知道你会吸烟，所以花高价买了两盒給你，你不介意吧！”“此时，芬素乐得几乎闭不上嘴， 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芬素：“ 大哥，你太破费了，又买这么贵重的烟，又点这么多的好菜，得花多少钱哪！挣多少钱能这么消费呀！看你花钱真叫人羡慕，真是叫我大开眼界盛情难却呀！” 芬素边说边打哈逗趣，并口吐吹气吹向潜中脸上，潜中会意的笑了。 芬素：“你给我这些高级香烟回去在家抽吧，这是公共场所，吸烟不好。” 潜中：“行，我也不抽了。” 两个服务员很利麻的端上四个菜，又备了啤酒两瓶，又拿了高级筷子和吃碟。 潜中：“咱俩就吃吧！啤酒管够。”于是，二人互让互敬的吃起来，边吃边谈笑风声，随便唠起家常及其它，尤其是爱情。 潜中：“小妹，你处对像了吗？” 芬素：“还没有，连朋友还没处过呢！开始谈了一个，后来发现那个人小肚鸡肠，又没什么本事，我马上和她分手了，没想到在我的生活的人生道路上遇到了您，这真是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摇哇！” 潜中听后简直是乐开了怀，笑喜喜地说：“你还挺有词呢！什么学校毕业的？” 芬素：“沈阳汽车驾驶学校毕业的，学历属中等职业技工学校系统。” 芬素问：“大哥，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你在农科院是哪级干部？” 11·日 潜中家 饭店 内 | 外 内·潜中的四个孩子放学后，在大姑娘岳云的带领下，正围在方桌前写作业，岳云挨个检查当天作业 岳云惊讶发现老师是这样评价岳芬作文的，岳云立马读起来：“此文章构思新颖，语言精炼，字迹功整，是一篇好文章。” 岳云读得声音非常宏亮。 岳云赞美的笑了。 岳云：“哎呀我的妹妹啊！这将来你不得成为文学家或者是外交家呀？” 岳芬：“姐姐呀，你就别帮我吹啦好吗？” 岳云：“姐姐吹啥呀，本来你的作文好吗！” 日 内 潜中与芬素还在饭店喝酒，潜中洗耳恭听芬素的问话。 潜中答：“我是农业专科学校毕业的，是大学学历，国家干部，农科院党委书记是我的姐夫。” 芬素边说话边细细地看着潜中，表面上看好像心理上对潜中产生爱恋之情。吃过饭后，两人都有点头晕，潜中又将手中一套天蓝色运动服当场送給芬素。 潜中：“芬素妹妹，刚才体育运动会上得的运动服你拿回家去穿吧！我家还有呢。” 芬素乐呵呵地接过运动服：“哥，咱俩刚认识，你就对我这么好，太感谢哥哥了！” 潜中：“这就是一见钟情吧！谁让老天爷叫妹妹长的如此赛西施一般了，真叫绝了！” 芬素眼望着潜中就是笑个没完。 外，芬素手臂挽着潜中来到公交车站。潜中送芬素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12·傍晚 潜中家 内 潜中妻子王淑环从无线电厂下班回家，刚一进门，看见四个孩子都在学习，并且还有大姑娘做指导，非常高兴乐出声来。 岳云急忙拿着岳林、岳芬的作业給妈妈看。岳云：“妈，你看岳芬他们两个作业做得真好啊！老师批语直夸。” 王淑环：“我的孩子！你们学习这么好哇！数学都在九十五分以上，语文成绩都在九十以上。，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啊！” 淑环拿起岳芬的作文看到岳芬的一篇文章《我勤奋的爸爸》，又台头望了一下岳芬。 淑环说：“你们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呀！这文章写的这么好！” 此时淑环两眼湿润了。 岳彪看到母亲高兴的样子，急忙问：“妈妈，我们都饿坏了，給没給我们买点吃的？” 淑环：“咱们家只靠我一个人工资为生，你爸挣钱自己瞎花，从不管咱们娘五个，妈拿什么給你们买吃的？你爸爸回来管他要，不給就怍他。” 四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挤眉弄眼的，只好默不作声了。 13·傍晚 芬素家 外 | 内 外，潜中并没有回家，他送走芬素后，站在原位置眼望着芬素乘坐的公交车背影，心声：“芬素有点喝多了，不放心，再出啥事咋办？” 潜中急忙上了同一方向公交车，相隔几分钟赶到了芬素下车的朱林路，在芬素的身后追上了，当时芬素激动万分。 芬素：“呀！你咋追上来了？” 潜中：“你走后，我觉得不放心，于是我就立马乘车追上来。” 芬素拉着潜中进入平房居民区。 内，芬素将潜中领入自己家。 芬素：“这是一栋职工住宅区的廉租房，每月租金两元，我家室内摆设简陋，三居室，两张床，一舖炕，被褥陈旧。” 当时芬素觉得很害臊，怕潜中笑话，芬素急忙将潜中送給她的运动服扔在床上拉着潜中跑出来。 外，潜中在门口抱了一下芬素吻了又吻，亲了又亲，芬素也未推辞而接受了，于是潜中拉着芬素的手消失在月色蒙胧之中。 14·夜 | 清早 潜中家 内 | 外 内，夜，潜中家四个孩子和淑环苦苦等到夜十一点，孩子说什么也等不下去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淑环明知道潜中并没出差，左盼右盼不见人影，也只好休息了。 清早，淑环早五点起来后摸摸米袋子，又摸摸自己的衣袋看看钱多少，一看米也没了，钱也所剩无几了。 淑环小声：“这日子咋过呀？要钱没钱要米没米，巧妇难以无米之炊，嗨！” 淑环又歪头往四个孩子睡的床上看了看，眼泪湿红了眼圈，幷从鼻梁骨股边缓缓淌下来。 外，淑环只好拿着小盆走出门房去邻居家借点高梁米来。 内，淑环手拿着借来的米在厨房默不作声地烧起饭来。 不知什么时侯，以岳云为核心的四个孩子在床上有爬着的，有斜卧半躺着的，有坐着的都在看书，谁也不言语。这时，岳云看看自己的奖状，又看看岳芬、岳林的奖状和纪念章。 岳云自然自语地说：“爸爸妈妈你们将来瞧好吧，我最低也得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大学读书，叫我将来好好敬孝老人吧！好好供妹妹和弟弟读书吧！” 不一会，淑环已将粥端在桌子上，咸菜条炒大头菜也拿上来。 淑环叫了一声岳云：“你在那瞎叨念啥呢？快叫他们吃饭，都饿了，吃完赶紧上学!” 此时，正是早七点。 淑环说：“岳云，你们几个吃完饭将桌子擦好放下来，碗筷洗了地擦了，将被褥叠好一块上学去。” 岳云说：“记住了妈妈，你快上班吧！ 妈妈，你咋不吃饭呢？” 淑环说：“妈妈刚调到环保局不多日子，昨天活就没干完，有半条街面没扫完，领导看见了该批评了，所以必须起早补上，扫完街道回来吃。” 外·淑环说完骑着自行车一溜烟一样跑了。 内·妈妈刚走，岳林指着饭盆哭着说：“妈妈回来哪有吃的呀？整个一小盆粥全叫咱们吃光了，爸爸回来也是空空的也没啥吃的呀！” 岳云说：“实再没办法了，等爸妈他们回来再说吧！” 15·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四个孩子吃完饭后，岳云、 岳芬收拾完碗筷，岳云在阴暗的水池旁刷完了碗及其它，岳林拿着扫帚扫完了室内地面。 外，四个孩子都背上自己的书包上学去了，岳云在前领队，一个姐姐领一个弟弟，一边走岳云和岳芬小声在谈论自己的母亲。 岳云说：“咱妈妈真受累呀，经常早上不吃饭去上班，爸爸也不同情妈妈，挣的钱也不往家拿，咱们实际上是靠妈妈养活呢，真够妈妈呛呀！” 岳芬：“嗨！但愿咱家日子能好起来，咱们姐几个能念好书，将来能报答妈妈的大恩大德”。 岳林和岳彪一 边走路一边跳一边大声嚷嚷：“姐姐！咱们将来挣钱給妈花不給爸爸， 气死爸爸。” 岳云说：“爸妈生咱养咱，咱们晚下辈永远不能忘了，咱们挣钱能不养老人吗”！ 16·日 旅馆 内 内，潜中领着芬素走进一家旅馆，该旅馆名叫《迎宾旅馆》，旅馆很陈旧，四层楼房，仅仅是水泥地面，墙壁也很脏，想住宿的人并不多。 迎宾台前登记处的服务员满带微笑的问：“你们二人住宿吗？” 潜中：“住，有最舒适的二人间吗？” 女服务员：“有，在四楼。” 潜中：“好！请登记。” 服务台前的服务员将潜中和芬素二人注上夫妻关系添上卡片，潜中带着芬素在服务员的指导下进入四楼405号房间。 潜中在后面进来反锁上门。 潜中一箭步蹿上去一把将芬素搂过来，芬素也情愿地抱住潜中，两人长时间接吻，潜中用双手抚摸着芬素的眉稍，又几次地用双手捋着芬素的头发法。 潜中说：“芬素，你太美啦！太诱男人喜欢了！你简直赛过西施。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目羞花之貌， 嫣然一笑百眉生，体态丰满令人另人迷呀！我的人生才遇到你这样的大美女真是天之有缘哪，天之有缘哪！” 芬素用手掐一把潜中的左脸腮，笑嘻嘻地说：“你这是王八瞅绿豆对眼，我哪有那么漂亮啊！你就替我吹吧，一会你就将我捧上天了，飘走了你可找不回来了！” 潜中哈哈大笑，芬素更是笑得合不上嘴，于是，潜中急不可待的要动手脱掉芬素的上衣，芬素轻轻地推一下潜中的手说：“ 口 急吃不了热豆腐，急忙的是啥呀？一会不就給你了吗！邪牤子，再等等，我先去洗个澡帮我穿澡服行吗？” 潜中开始笑起来，帮芬素拿好澡服，芬素进入澡间，约二十分钟后，芬素洗完澡出来，潜中刚照镜子整理面容完毕起来便迎了上去，并迫不急待地像结婚抱娘子过三关一样，将芬素抱起来，又轻轻地放在席梦思床垫上，二人便狂欢起来，并相互搂着睡着了。 17·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早晨，淑环打扫完街道便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回到了离开两个多小时的家，将车子放到门外。 内，淑环推开自家门走进卧室见潜中根本未归，又见室内被孩子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井井有条，心里非常愉快，又台头朝孩子们的上学路上望去，笑咪咪地并自然自语地叨咕起来。 淑环说：“但愿孩子们学习天天好，能不能出息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淑环走进橱房一看饭盆空空，只有一点咸菜和白菜汤摆在桌面上，又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手表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和伤心，淑环用手巾擦了擦眼泪低声自语：“，这个家叫我欲感到这个家也许是快要危机四伏了。” 18·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淑环看看厨房什么也没有啦，只好饿着肚子什么也没吃躺在炕上。 外，淑环来到没有扫完的街道面上，推起推车干起活来，淑环边扫边装车，垃圾一车一车地往外推，过一会，只见淑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扶着车，一只手在擦汗，看上去显得十分疲惫，过一会，淑环只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路边坐在马路崖边上休息。 19·日 饭店包间 内 内，潜中和芬素又进入一家酒店包间内喝酒，消遣，二人边吃边谈笑风生，只见桌上啤酒一瓶接一瓶，烟一颗接一颗，互相碰杯，交杯酒一杯接一杯。 芬素：“潜中，你结婚几年了？几个孩子了？” 潜中：“我结婚近八九年了，孩子就一个。” 芬素：“你爱人是干啥的？” 潜中：“我爱人是扫大街的环保工人，与其说是我爱人，到不如说是我的生活同路人。” 芬素：“那你有没有过后悔的时侯？” 潜中：“那还说啥拉，？能没有后悔的时侯吗！可惜后悔药上哪买去呀！” 芬素：“那要是有更美更漂亮的女人你愿意陪伴吗？”潜中笑了。 潜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那么说和我缘分相厮守白头的就是你了！給我的感觉是和你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太长，我好像进入了爱情的天河，我天天在脑海里浮现你的身影，一想起你我就高兴无比，闭上眼睛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啊！” 芬素：“这么几天功夫就想我到那种程度？” 潜中：“你像一颗钻石，那样的美丽； 你像唤醒沉睡的宫殿一样，那样的温柔； 那样有影响力；你好比人人争着想看的一本好书，世界因有你而温暖亮丽；我的生命因有你而充实，幸福，因为有了你我感到自信和满足。” 芬素：“哎呀，咱二人不知只不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此时，潜中和芬素两只胳膊相互搭上，在桌面上手拉手，后来，芬素干脆将头扎进潜中的怀里，双手搂住潜中的脖子而亲吻。 芬素：“今天我不上班了，上班实再没什么意思，烦死人了！”并发出几声撒娇的声音。芬素又说：“和你在一起，时光过得真快啊，真像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里所说的欢 乐嫌夜短，愁苦恨更长啊！没想到咱两又是两天来没咋分开了！” 潜中：“宝贝，怎么样，喝好没有？” 芬素：“早都喝好了，这叫酒足饭蛋白吃饱啊！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潜中：“那咱两溜达溜达去，逛逛商场，你喜欢啥就买点啥？” 芬素：“走！郎才女貌一对双双逛街去。”潜中高声叫服务员。 潜中:“服务员，结帐！” 一个高个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走到潜中跟前按消费每一样算钱，服务员用算盘认真地算了一遍编并告诉潜中：“”一共是22·85元。” 芬素看了帐单感到很吃惊，又看看桌子上的硬菜也只好作罢了。 潜中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钱来递给服务员，看到潜中拿出厚厚的一沓钱，服务员情不自禁地说一声：“啊！你真是大款爷呀，了不起呀！” 芬素：“你哪弄的这么多的钱哪？要知道，我们司机每个月才三十多元哪，你这些钱够我们司机足足二年的工资了！”芬素乐得差点没叫起来，服务员当时也感到此人并不是一般人，带着羡慕的眼光离开了潜中和芬素的餐桌。 20·日 财务科 外 | 内 外 ·淑环扫完大街将工具车送回环卫局工程大院，骑着自行车来到环卫局楼前。 内，淑环找到财务科长，当时科长正在和别人谈话，淑环很有礼貌地走到科长面前。 淑环：“李科长！我找您有点事说一说行不？” 李科长：“有啥事你尽管说，是不是想借点钱哪？岳潜中又干啥去啦？将你和孩子扔在家不管啦？” 淑环笑着说：“哪呢，我们两工资加在一起才一百多元，四个孩子又上学，全家又要吃饭，孩子每个学期要向学校交学费，还要每个准备一套运动服，上哪能支付得起呀！这不，大女儿也快毕业了，也有点盼头了，到现在，也快午间了，孩子们回来还没吃的哪！快借我点钱马上去粮店买点玉米面，一会孩子们该回来啦，真急死人哪，真愁人哪！” 淑环说着说着的眼泪一串一串地淌下来。 李科长：“赶紧，你填一张借据，我签上字到财务那取钱，赶快买粮去！” 于是，李科长撕下一张借据，叫淑环填上二十元，李科长顺便签了字。 李科长：“去吧，赶紧点，这差不多是半个多月的工资了，生活半个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21·日 粮店 潜中家 内 | 外 外，淑环带着粮食供应本来到街道粮食供应店：“服务员，快给我称三十斤玉米面，五斤大米，五斤面，我好骑车回家给孩子做午饭。” 一服务员：“这咋还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呢？赶紧给你称。”淑环拿着口袋一样一样地装进。 内，淑环点燃煤炉贴了一圈玉米面大饼子，熬了一锅白菜汤后又拿了织针，坐在椅子上织起了毛衣，默默地等待孩子们的归来。 22·日 外 芬素跟着潜中走出了饭店，并挽着潜中左右臂，幽闲地漫步在《天后宫》的街道上，并在一石台阶上坐下来，边说边吃着肉串。 一位行人指着芬素对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那个人穿的紧身衣服将体形显得胖一些，高根鞋穿着使她显得走路像猫步一样，真像个模特，随风飘逸的披肩法，简直像个撒花的仙女，令人陶醉！”此刻，潜中心里有说出的快乐滋味。潜中和芬素边走边聊天，行人路过他两跟前，都投以好奇的目光，潜中滔滔不绝：“芬素，我给你讲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地方风土人情，叫你跟着我成为见多识广学富五车的女才人咋样？” 芬素笑哈哈地掐着潜中的脸蛋：“哥！快搂我呀！我躺在你身上得劲儿！快点啊！” 潜中伸过胳膊一把搂住芬素的脖子又贴脸接吻。潜中如此高兴，一口接一口地吻芬素。看上去高兴劲早已将家中的妻儿老小忘光了。 潜中问芬素：“你读过唐史吗？读过《中国人史纲》吗 ？” 芬素：“我一个工人，只有初中文化哪懂这些呀！” 潜中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多年了，社会制度的更叠，社会文明的进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促进了生产的发展，因经济基础在解放前遭到了巨大的破坏，建国后经济恢复时期，中央领导同志非常着急，所以有了一些路线上的冒进，比如反右派斗争、 大跃进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等，至今一九六几年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没有多少根本性质的转变，不过人民的精神面貌倒是不错，像咱两手挽手在街上逛马路在公园搂着抱着的，在全都市也就你我莫属了！” 23·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岳芬、岳林、岳彪以岳彪在前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内，三人先后进入家门，岳彪叫了一声：“妈！我们都饿了，早晨喝了一肚子稀粥尿几泡尿就没了，上第的二堂课就饿了，学校老师叫我们明天带饭，全校学生到郊外植树造林去，还要坐车。 ”淑环：“哎呀！那妈妈得准备点面蒸点干粮啊！要不带啥饭啊？” 24·日 外 外，潜中与芬素漫步在街道上，潜中对芬素说：“芬素，你现在和我已不是一般关系了，因为有了你的出现，使我改变了我的人生态度，从心里上离不开你了，每当想起你，我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震动，好像进入无人之仙境一般了！” 芬素：“和我在一起叫你永远过着仙境般的生活！” 潜中与芬素走着走着进入了公路边上一片小树林，定神一看前面是故宫，两人在故宫门前小树林静静站立十多分钟，潜中又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伸手又将芬素抱过来吻了吻，路过的行人各个都歪头瞧见，斥之以鼻。 行人一男子说：“看看，这是干啥呢！我们这个社会没有这种风，简直是男女受授不清，真是人间大逆不道！” 25·日 潜中家 内 淑环说：“妈刚从粮店买回的玉米面，还有点白面，一会妈发面明早給你们蒸馒头，給你们每一个人带着，再加一点咸菜，带两个鸡蛋总可以了吧？” 岳芬：“那太好了，又好吃又拉馋，又不比别人的差。我大姐在机械厂学徒住宿，要是她知道了也肯定給我们几个买吃的。” 淑环：“你们几个想的可到美，你们的大姐刚刚学徒，每月才给二十元钱工资，除了吃饭啥也不剩了还能有余钱？” 岳彪：“我姐喜欢我，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点糖块儿，还有小饼干，姐姐可真好啊！” 岳芬搂住岳彪的脖子：“岳彪小弟，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在幼儿园别总是喊饿了饿了的，咱家没什么给你拿吃的，你就挺着点，啊？” 26·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淑环在再给三个孩子分饭。 淑环：“你们三个来，你们给我听着，岳芬这饭多点，菜也多点，岳林你就少吃点菜，剩下的给岳彪带到幼儿园，岳彪太小，不吃点好的耽误长，行吧，小林？” 岳林：“妈妈，你就偏心眼，我姐和岳彪菜都多，干嘛给我的这么少？再说午间在路边吃饭叫人家看见我的饭这么差多丢人啊！” 岳林站在一边哭了，嘴里不时地叨咕什么。 岳芬过来拉住岳林的手：“小林，别哭，午间姐姐领着你一块吃，姐姐的菜全给你吃行吧？” 岳林擦擦眼泪看着岳芬：“二姐，咱们走吧，看晚了赶不上去郊外的车，老师再批评咱俩。” 岳芬：“你的饭盒都放在姐姐书包里，到时候姐姐找你去。” 外·岳芬领着岳林走出家门。 27·日 农科院 内 潜中去了农科院财务科，又找了财务主任（科长）李森茂。 潜中说：“李科长，农科院上一项玉米高产种子培养新技术工作，有几项设备需要上，大概得需要一千二百元，先支出来我好去北京购买。” 李科长：“你上两次出差费用报了没有？” 潜中：“报了。收据已经由设备动力科签完字，核查完了。” 李科长：“填写支款据，我批条子，该买啥买啥，只要有据就行。你是院采购员，院长又是你姐夫，对你是胡三太爷的横批——有求必应啊。” 潜中轻蔑地一笑：“我要是胡三太爷早就把你拽走，物资需求应有尽有，何必费这个劲呢？有你财神爷马上富贵在天啦！”潜中说着便喊起来。 于是，潜中批了条子来到财务科现金员赵兰丽跟前要支款一千二百元。潜中将批条递給赵兰丽时赵兰丽子细看了看条子。 赵兰丽问：“你怎么总是外出呢？买多少设备呀？这么多钱在你手你可小心哪，你可别弄出什么婚外恋呀！那钱可没头了！”赵兰丽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潜中说：“你没事别闲磨牙，婚外恋就恋你吧行不行？” 屋子里轰堂大笑。赵兰丽腼腆地摇头：“恋我能行吗？我都快赶上你大姐年岁了比你妈也小不了几岁，那成啥了？” 潜中笑着：“说归说做归做，说说笑笑逗着乐，真的，你没看国家对农业如此重视吗？咱们农科院当然受到高等待遇了，这算什么，用钱的地方早呢！” 赵兰丽：“来吧，把钱拿走，这可是巨款啊！”说着将钱点完笑咪咪地交給潜中， 28·日 外 外，潜中带着钱由农科院吉普车司机送到火车站，潜中和司机个告了辞吉普车返回。 潜中又漫步找到275号车站台，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芬素开车迎面而来，潜中迎上去招呼芬素，芬素急忙下了车，表情上非常高兴。 芬素：“哥！你又上哪去？把我扔家你不难受吗？” 潜中：“难受也得挺着呀！我身旁一会没你好像缺点什么一样，心里空荡荡的。”说着潜中的情绪低落下来。 潜中从衣袋中拿出二百元顺手交給芬素，又从提包中拿出一条,《大前门》牌香烟，也交給了芬素，此时芬素乐不可言，一个劲地叫着：“ 哥哥，哥哥，真是我的好哥哥呀！” 芬素笑了一会又说：“哥，你上北京啊？我等你回来，我今天特忙没时间陪你了，我走了。” 车长还是口头报站。车长喊：“前门上车后门下车准备零钱买票！” 车徐徐开走后，车长喜笑颜开地逗司机芬素。 车长：“芬素妹，车下給你钱和烟的那个男人是谁呀？你和他是不是好上了？我看他真有钱，真棒，太叫人羡慕了！” 芬素：“他是我表哥，他人挺好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瞎猜。” 车长说：“得了吧！谁是傻瓜看不出来，处就处吧，将来大伙好喝你的喜酒哇！你两这点事咱公司几个姐妹们都知道了，开始时看出你花钱买东西非常淙，今天看到果不出所料，真是服你了。” 车长又说：“他是干啥工作的？我看这人不一般哪，咱公司几个大姐将来得顶数你有钱了！” 芬素：“他是省农科院的采购员，年纪比我大十岁哪！” 车长说：“管他大几岁哪，男人有地位又有钱，人长的又帅，跟他结婚后不愁没钱花，不愁没福享啊！” 芬素说：“我还没寻思这些事呢，人家可是有妇之夫哇！但是，我们两非常合得来，他对我好，我也不能丧良心哪！”说着说着车又到了一站地，车长又重复同样的话语：“二职院到了，前门上车后门下车，准备零钱起票。” 29·日 休息室 内 一工人：“岳云，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吃住全在厂里，你不想家吗？” 岳云：“那啥法呀？学徒学徒，三年出徒，熬白了发，稀里糊涂，咱们就慢慢熬吧！还寻思什么家不家的。” 师傅：“岳云，我怎么看你精神总是溜号呢？机器车间想，你在把家想，身在曹营心在汉，师傅讲课你不在焉，这哪行？” 岳云：“没法子，家那么困难，和谁也比不起呀！”岳云说着泪水直流。 师傅：“身在外学本事，别管其它了，不然你就别想出徒。” 岳云：“我家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读书，家境十分困难，哪来的钱供他们哪？妈妈每月工资仅三十几元，我现在仅是一名学徒工，每月仅十几元津贴对家只能有一点点帮助，家里生活仅能维持喝稀粥，爸爸每天在外，工资根本就不往家拿，而且经常不回家，这个家生活可怎么办呢？咋能叫我全神贯注地学技术呢？” 师傅：“你是厂学徒工，精神上老想家这些事情怎么可以呢？” 这时，师付給她一块料，吩咐她：“你自己操作一下我看看！” 岳云：“够呛！” 师付说“：岳云，你自己练习车标准件吧！费点料不怕，只要将技术学到手比啥都强！” 岳 岳云：“我听师傅的，我就去厂车间干活，学车件。” 30·傍晚 潜中家 内 | 外 内，傍晚，岳云来到家中，正赶上淑环带着几个孩子吃饭。 淑环站了起来，弟弟妹妹一起扑上姐姐身边来，不约而同地叫起来：“姐姐，我们好想你呀！厂子那么忙吗?咋那么忙不回来看看妈哪？” 淑环说：“岳云，你吃了吗？” 岳云：“妈，我吃了，你不用惦记我，我在厂食堂吃的，我们厂每个人都发餐卷，半夜还有工作餐，我饿不着的。” 淑环：“那就好！这年头有饭吃能吃饱就不错了，解放前听说咱这个省会大都市有人吃人的现象，饿死孩子就不在话下了。，现在咱们能吃上饭就挺好的了！” 此时，淑环妈妈仔细地瞧一下岳云的工作服，发现工作服已经坏了，急忙让脱下来。 淑环：“岳云，你把工作服脱下来，妈妈给你补补再洗一洗。” 岳云：“我怕妈妈太累。” 岳云也没有吩弁，脱下来叫妈妈缝。 岳云：“妈妈，我爸爸几天没回家了？是不是真出差了？” 淑环：“大约一星期没回家了，好像又去北京了。” 岳云说：“我爸挣钱也不往家拿，全家怎么生活呀？” 岳云边说边从衣袋中拿出五张十元的钞票，共记五十元，交給母亲淑环。 岳云：“妈，我攒下点钱，你拿着填补家用，以后我慢慢地攒，攒点拿回点。 淑环说：“孩子，别苦了你，别的，岳云，你也该攒两个钱了，将来好准备成个家呀！” 岳云：“妈，你说啥哪！咱家的情况不是明摆着吗，咱得先吃饱肚子再说啊，我妹妹弟弟还在上学，家又如此困难，我还攒啥钱哪！我哪有那个闲心哪！妈，你就拿着吧！” 淑环用非常感谢的目光瞅瞅自己的女儿说：“姑娘，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真是长大了！妈妈没白疼你们哪！”淑环搂着岳云，双手抚摸着岳云的长头发，又不断地擦着眼泪。 外，岳云步行离开自己的家去了公交车站回厂。 31·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潜中夹着高级文件夹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回到了自己的家。 内·潜中一进门从口袋中拿出三十元钱交給淑环说：“你别看我不顺眼，这是我的最大能力了！我已多日未回家了，多次出差每每都要赔钱，工资每月都所剩无几，家中的生活和一些开销全依仗你了，今后就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了！” 潜中每说一句话都是脸红脖子粗，态度很蛮横无理。淑环用斜眼瞪潜中一下说：“你说什么？别在你身上作文章了，好意思！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你知不知道孩子读书苦到啥程度了？你知不知道我领着孩子怎么过的？ 你一个大男人家里什么事你都不管，每天成了甩手掌贵的了，没有你这个家可怎么过呀？你还恬脸说呢！” 潜中：“我是风声雨声不吱声——了此一生，国事家事天下事——与我没事，你靠我能行吗？家怎么过你照量安排吧，跟我发什么火？我没辙，我就是剩不下钱，工作还得干有啥办法？你能过你就老老实实地过，不能过说不能过的！” 淑环说：“你说的纯粹是放你娘那个屁！我说不过了吗？你别用这个将人，离开你这个鸡子还打不了槽子糕了呢！你也不懂好赖话，跟你说正经事你净扯犊子，你非得干这一行？你姐夫不是农科院院长吗，你死气白咧地为什么不找他呢？明天你不找我找，要求他給你调换工作，我就不信他叫你把家扔了？要不你的钱都是扯破鞋給人家了！” 32·日 外 芬素和几名女司机走在大街上，一名女司机问：“芬素，你是不是闯入人间爱河了？” 芬素：“啥是人间爱河啊？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同行的女司机哈哈地大笑起来。芬素顿觉奇怪问：“看，你们几个笑啥？我问错了吗？显你们有文化呢！” 一名司机笑着说：“傻老妹，爱河就是你搞恋爱了！” 芬素：“啊，我搞恋爱了，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同行的女司机大伙：“你搞恋爱我们大伙祝贺你了！将来大伙都去喝你的喜酒，谁想把你怎么样了？” 大伙又是一阵笑。 33·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听了淑环如此之语，潜中火冒三丈，上前給了淑环一记耳光，接着两人打了起来。 潜中说：“你他妈地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不揍你还留着你！” 淑环：“你不懂人味儿，我说的话是好话你为什么揍我？”说着淑环将头向潜中腰部猛创，说了一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不死我永远也得不着好了！”淑环边说边大哭。” 淑环：“上学这些孩子顶数咱家的孩子穿的破吃的差，你看，咱二丫头和老小瘦啥样了？他们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你不心疼？” 潜中：“今后我的事你少管，与你没关系，跟我姐夫更没擀关系。” 正说着岳芬领着两个弟弟兴高采烈地跑进屋来。 一进门就喊：“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岳芬哭着抱住爸爸的大腿，两个男孩也拉住潜中的手。孩子们表现非常亲热。 岳芬：“爸爸，你咋这些天不回家呀？我们和妈妈都很想你呀！你就狠心将我们扔在家中不管了？” 岳芬说着用双手小拳头砸向爸爸的大腿，岳林岳彪也不断地向其爸爸施家压力，又不停地向爸爸苦苦哀求。 岳林说：“爸爸，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妈妈和我们饿呀，我们吃不饱哇！” 潜中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好半天低头不语，满脸通红，从表情上看好像对家有一种无限之愧疚感。 第二集 1·日 潜中家 岳芬拿了碗筷，放了桌子，拉着妈妈和爸爸一起吃饭，潜中和淑环谁也不理谁，孩子们吃苞米面大饼子你挣我夺，不时为抢大饼子而打了起来。 淑环斥责岳林：“岳林，你不要和弟弟争吵行不？” 此时，桌面上临时出现一片寂静，饭继续吃。过一会，孩子们都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到潜中旁边，并一齐规规矩矩地礼貌地看着潜中。 岳芬：“好，爸爸，快到下午一点半了，我们几个得返校了。” 潜中看着几个孩子走了什么也没说。 外，由岳芬姐姐领着两个弟弟一溜烟似的跑了。 2·日 潜中家 潜中躺在炕上，淑环坐在厨房一把椅子上，相互间谁也不说话。 强阿姨走进来。 强阿姨：“这是干啥呢？怎么两个人一个在炕上，一个在厨房，互相之间像生气的样子，咋的啦？” 淑环：“老强，你说有没有这样的？月月开支不往家拿，也说不上拿钱给谁花了？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气死你不？” 强阿姨：“听说当今单位的采购员都不剩钱，在外有些交人的费用单位都不报销，让采购员自己花，家什么光也借不上，不行，潜中你换换工作吧！几个孩子读书，家经济的确非常紧张，何必因为一些琐事两口子闹意见呢？” 潜中：“我跟她说她不信啊？叫我咋办？” 淑环：“你这是借口，你不能月月空一个钱也拿不回来呀？” 强阿姨：“别的潜中你啥也别说了！淑环和你闹意见都是为了钱，眼下孩子连学费都交不起了，无论如何也得往家拿钱了，要不家的日子可咋过呀？” 潜中从兜里掏出五十元交给淑环并说：“算你厉害，我怕你还不行吗？” 淑环：“真可惜你这个大知识分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弄出你怕我的说法，不嫌恶可耻！” 潜中哈哈大笑：“我可耻，可有个可耻的但不是我，是那个反对我的那个人。” 淑环：“你真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二字，一个大男人又是科学院的采买员，挣钱不养家，耍光杆胡混春秋，还有脸说呢！” 强阿姨立马笑呵呵地：“看你们俩就像个小孩子打仗似的，干啥呢？赶快停！谁也不许再说了。” 淑环瞪了一下潜中：“我说不过他，人 潜中笑了：“你就杀猪不吹——蔫退吧！这家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强阿姨：“别说了！淑环，跟我走，去单位领豆油。” 3·日 外 淑环与强阿姨等八九位女工走在街道上，欢声笑语闹闹吵吵。淑环夹在其中不语。 一位青年女工：“你们看我淑环姐多好看！就是有点憔悴，这要是胖乎乎的还有比的啦！男的见了都得抢疯了！”一块行走的女工们嘻嘻地笑。 淑环扭扭捏捏地：“谁抢我呀？就这么一个老公还厌烦我了呢!” 强阿姨：“潜中洗脸盆扎猛子——不知深浅，这么好的媳妇还挑剔这个那个的，不行找个小生叫他看看你。” 淑环：“啥也不说了，一辈子女人该着，再想啥都是妄想了！”（拉长声哀叹） 另一女工：“淑环俩个丫头两个小子多好哇！几年后再有两个姑爷两个儿媳妇，那谁比起了呀！” 几个女工同时发出：“咱们女人熬吧，熬吧！几年就熬出头啦！ 4·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 潜中在家实在吃不下去这口饭，一边吃一边噎，孩子们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岳芬上前敲潜中后背问：“爸爸，感觉怎样了，还恶腥不？” 潜中免强吃了半个大饼子就夹着皮包，又找到了自己的中山装穿上很是有派，又漱漱口，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岳芬：“妈，我爸这饭怎么吃不进去呢？咱们吃咋感觉香呢？” 岳林：“爸爸天天在外，经常吃饭店点，这样的饭能吃下去吗？变了！可能不是原来的爸爸了！” 外，潜中走路很慢，边走边低头，似乎有说不出的苦处，心情非常沉重，迎面来了辆吉普车，潜中差点没撞上，吉普车司机下车骂道：“你瞎呀？这么大个车在道上走你看不见？你不要命了？真是的！” 潜中抬台头说：“对不起师付，请原谅！” 司机细看看潜中，心想：（旁白）“此人不一般哪，能穿上如此中山装的人又夹着公文包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看样子很有地位，我这不是闯祸了吗？” 司机说：“同志，刚才是我太粗暴了，很对不起，你往哪去？我能拉着你吗？” 潜中说：“我哪也不去，你忙吧！” 司机：“那好我走了！”司机上了车立马将车开走了。 潜中慢悠悠地行走，左手顺便掏出来钱包查了查給家剩下的钱多少，又用手指弹了一下钱放入上衣口袋里：“给的没有剩的多，芬素，哥哥找你去了！”接着直奔111路275号公交车站去了。 潜中站在站台上左望右望就是不见芬素开车来，已经过去几个275号同线路车了，看样子潜中等得很着急，正在无望之际，迎面来了一辆111路车275，可还不是，潜中有些发慌，这种情形被一位司机看见了，这女司机笑咪咪地瞅了瞅潜中一眼。 女司机问：“喂！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找芬素大美人？” 潜中：“是啊！你怎么知道？” 司机：“芬素是我的要好的朋友我能不知道吗！她今天上班打个站急忙就走了，连话也没来得及说，那你还是别等了。” 潜中：“她上哪去了知道不？” 司机：“她没说上哪去，但她找人顶班了，估计情况她是没走远，可能是回家了！” 潜中：“那谢谢了！” 司机：“你到她家去找吧，她家你不是知道吗？” 潜中：“我知道。” 司机：“那好，我走了。” 潜中：“谢谢了！”于是，司机笑眯眯地开着车走了。潜中徘徊一阵摇摇头。 5·日 芬素家 外 | 内 外，潜中坐着公交车黄包车来到芬素家门口，潜中拎着一包鲜牛奶大约有五斤重，又一大包鸡蛋，还有五斤好苹果，二斤白糖，走进芬素院内，用手拉了一下门铃，此时，芬素母亲便打开了门。 内，老太太十分惊讶，喊了一声：“芬素，你看谁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此时，芬素正处在甜蜜的相思微笑之中，听母亲这么一喊便叟地一下起来，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便跑过来。见潜中拿了这么多东西又看见妈妈热情地和潜中唠嗑，像疯了似的扑过去。双手抱住潜中的脖子亲了又亲，便拉着潜中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只有潜中和芬素二人，外屋也只有芬素母亲一人，两人顾不上什么脸面，像粘膏药一样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亲个没够，只听芬素发出哼哼的声音。 芬素：“快想死我了，我受不了啦！我不想上班了，一天看不到你我心里受不了哇！人想人快进坟，你再不来我就快死掉了。你这几天想我没有？” 潜中：“那还用说？想你想的饭不吃茶不饮的，没着没落的，看看你这美西施样哪能离开你哪！” 芬素：“看你这嘴，真够甜的了！不吃饭也能送出二里半去。” 潜中又拿出两盒《大中华》香烟递給芬素，二人边口吐烟丝边谈笑风生，亲热极了。 潜中：“芬素，你这几天有点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潜中：“上医院将咱两手术粘上吧，一刻也别分开了。” 潜中话还没说完，芬素往潜中后背猛捶了几下。 此时，芬素母亲正在分素卧室门口站立偷偷的细听。 6·日 环卫局会场 内 淑环工作的环保局正在召开阶段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与会者几乎全是女职工，环卫局长蔡庭凯同志讲话：“现在，由付局长給淑环同志颁发奖状，并奖励三十元现金。请大家鼓掌。”只听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 蔡局长又讲：“我们全体职工要向淑环同志那样，做好本职工作，一定要像王淑环那样对自己工作一丝不苟。” 会场秩序井然，其中有两个女职工窃窃私语， 一女工说：“还呈强哪，丈夫多少天都不回家，在外早有野老婆了还觉挺不错呢！” 淑环同班的女同事陈亚丽侧耳听得清清楚楚，她凑过去问个究竟：“哎！你在哪听说的？真的吗？” 这女工：“有一次我去公园发现淑环老公领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在树下玩，又搂搂抱抱的，真肉麻！磕孱死了。”又说：“这是我自己在街道上亲眼所见啊！一点都不带待错的，你可千万保密，否则出来问题找你试问。” 陈亚丽：“我不说啊！我啥样你还不清楚？放心吧妹子。” 大会照常开。 7·日 外 学校课间，很多学生在操场上玩，岳林在操场四周练短跑，岳芬拿着饭盒找岳林。 岳芬问了几个学生：“你们班岳林在哪玩呢？我找他半天了，操场上乱哄哄的看不准岳林在哪呀？” 学生回答：“岳林在练短跑，你看！不在前面呢吗？” 只见岳林穿着带着补丁的背心正在乐呵呵地跑。 岳芬喊：“岳林，给你饭盒！快来，姐姐就要回班里上课！” 岳林猛然站下：“二姐，你等着一会，我就来！” 岳林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岳芬前面接过结果饭盒并打开看了看。 岳林：“二姐，这啥饭啊？这饭上面就有点白菜叶子呀！” 岳林皱了皱眉头。 岳芬：“大弟弟，咱就将就着生活吧！等咱们几个大了能自食其力挣钱养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岳芬很苦闷低着头走了。 8·日 商场 外 商场外人山人海，正对着商场侧门有一群人在打架，潜中蹿上前去，只见是一群学生，潜中和其他几个人拉开后，见没有重伤的，驱散完事。 潜中和几个拉仗的人一并问参加打仗最凶的小伙子：“唉，你们几个为了什么打那样仗？ 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小伙说：“我们不怕死，活着也没啥意思，反正人总有一死，左左六六也是没爹没妈的，怕啥？” 潜中：“那你们的爹妈呢？” 小伙子：“爹妈离婚后各过个的快活日子，哪有精力管我们哪！所以我们就是一群无人管教的野人，隔几天不打仗那就难受极了。” 拉仗的有一人问：“你们这伙多少人？” 小伙子说：“我们这伙七八个呢，都是爹妈离婚的孩子。” 潜中问：“那伙多少人？” 小伙子答：“他们大约也有十来个人，也是爹妈离婚的。” 拉仗的一人又问：“你们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将来奔出息总是打仗呢？” 另一个小孩说：“没人管我们哪！我们搁啥念书哇？” 潜中听了后略有所思地说：“关爱下一代的事的的确确是一个大问题呀！可轮到大人头上确认识不到。” 芬素拉着潜中衣襟说：“哪都少不下你，你挺爱管闲事哪！以后不关你的事少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生的正义感就在此，这也是维护社会治安应尽的责任吗！”潜中说。 芬素：“行了行了！算你是条男子汉不行吗？” 说着，潜中似乎想起什么，显得很着急。 潜中说：“今天下午院后勤职工开大会，我怎么給忘了呢？这臭脑袋，你赶快回家，我马上到单位去。” 9·日 潜中家 内 淑环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三个孩子围着园桌在写作业，岳彪看见妈妈进来就站起来喊：“妈妈，你可回来了，一到这个时侯我们饿的就不行了，咋办啊妈呀？” 淑环说：“妈知道你们一定饿了，吃的不好整天吃玉米面大饼子，喝的是白菜汤能不饿吗！” 淑环立马脱下外衣，进入橱房忙起来。 淑环正在厨房做饭，工友陈亚丽走进屋来。 陈亚丽：“淑环啊，潜中又有几天没回家了？他的工作怎么那么忙？天天外出采购，工资能够搭的吗？月月往不往家拿钱啊？” 淑环：“他一个人的工资够自己花就不错了，哪来的闲钱交家呀！现在的采购员听说都搭钱，个个出差费都不够，能不搭钱吗！” 陈亚丽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得看着点，开工资时你亲自到农科院去开，不然他总在外工资在他自己腰包那可靠不住哇！这么一大家子全靠你一个人的工资怎么能养活全家呢？” 说着二人随便唠起家常磕来，三个孩子自己吃自己的，吃得非常香。 淑环：“今天妹妹咋有空来姐姐家串门？是不是还有啥事情？” 陈亚丽半说不说吞吞吐吐：“你还是看住潜中吧！我有事情走了，多保重。” 陈亚丽走后，淑环独自坐在炕边上默默低头不语。三个孩子吃完了饭，岳芬：岳林，咱俩将碗筷收拾得干干浄浄的，别叫妈妈为咱操心，多干点活减轻妈妈负担，快干好吧！”岳云一个人默默地在橱房忙个不停，又扫地又擦锅台，足足忙了好一阵。 岳云：“岳芬，岳林，岳彪你们三位到炕上写作业，认真写。” 岳芬：“啊！姐姐，知道啦！”在岳芬的带领下，都开始忙着写自己的作业。 岳林问姐姐：“姐姐，带分数的加减乘除我都不会，总是在这些地方出错，老师批评我贪玩，耍小聪明，还说我脑子笨，这个坏老师就算黑上我了，姐姐，你帮我补习补习吧，要不在班级我该丢脸了！”说着岳林有点为难了。 岳云：“弟弟，等一会姐姐给你讲。” 10·晚 赌场 舞厅 内 | 外 内，潜中约了几个赌友在一家小店赌起来。 一赌友：“潜中，你的牌九推的相当不错，大约三个小时就赢了一百五十多元，相当一个工人差不多一个半月的工资呀！” 潜中很高兴，和给他照管（照管就是帮赌博的管理钱财的人）的芬素一起手挽手走出了赌博现场。 外·芬素挽着潜中在闲逛马路。 内，舞厅里近百人在跳舞，潜中和芬素自然是一对舞伴，二人在舞厅玩儿的兴致勃勃，乐不可支，舞厅休息时，芬素又被别人邀请跳舞，只见芬素舞步轻盈，穿着华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整个乐队似乎都在为她演奏，潜中看着看着，觉得芬素太引人注目，就向芬素摆摆手叫她下来。 外·潜中拉着芬素走出舞厅 11·日 潜中家 内 岳云说：“岳林，明天你起早专攻数学分数特别是带分数的混合运算，先将开学后学的数学定理、定义、及数学运算步骤背下来，按着书上所说的方法一步步来，不要着急，先简单后复杂，加强双基知识掌握，我就不信成绩上不去？你经常玩抠铁、玩帕斯，弹琉琉上哪能会去？再玩我就揍你了！” 岳芬祥细給岳林讲解分数通分原理：“首先明白通分原理再进一步找最小公倍数······” 岳林经过姐姐祥细指导，过一会说：“姐姐，我明白了会作题啦！” 岳云告诉岳林：“你将本单元练习题挨道做，做之前，熟悉本单元基本理论，牢记公式定理，然后再做作业。” 岳林：“姐，弟弟听姐的，再做作业一丝不苟地做题，一定把分数运算规律掌握好。” 岳林笑哈哈地：“会啦！会啦！” 岳云：“咋样？明白了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哪！” 岳林说：“姐姐，你真棒！将来你給我们当老师吧！” 岳云：“那姐姐能教你们啥呢？、我才初中毕业呀，俗话说教你们一滴，教师得予备一缸，你知道吗？一个教师授业解惑培养第二代具有推进社会文明进步的双重任务，一个是思想进步另一个是科学知识，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点都不错。等你考上大学毕业当教师你就知道教师在社会发展中作用了，学问应当有多深了。” 岳林说：“好，姐姐，将来我考初中，进而考高中，再考大学，争取考东北师范大学，将来一定成为一名好教师！” 大家齐声说：“祝贺你，祝你的理想一定能够实现！” 屋内孩子们谈理想正热火朝天之时，爸爸潜中夹着文件包走进来，孩子们惊讶地并齐声叫喊起来：“爸爸！爸爸！这些天你上哪去了？把我们几个都想死了！” 潜中看孩子们扑上来，其中岳芬、岳林岳彪分别抓到手、胳膊、和抱住大腿，潜中又将岳彪用双手举起，十分亲昵，岳芬更是有一份对爸爸的独有的爱戴。 岳芬哭着又用双手拉着爸爸的衣服，泪水像泉涌一样摸糊了整个脸厐。 岳芬说：“爸爸，你怎么不常回家来看看呢？外人一来咱家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过没有，我妈几乎无法回答，非常尴尬，有时我们几个偷着哭喊爸爸，妈妈听了也非常难受。” 岳云：“爸爸，咱家生活确成问题，我当徒工一个月才二十多元，我妈妈一个月才三十多元，除了咱家吃饭哪有条件供三个孩子上学呀？” 岳彪歪着小脑袋双手搂着潜中的脖子大声喊：“爸爸，你干的啥工作呀！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天天回家而你却总也不回家呢？” 潜中笑眯眯地：“孩子，你们不知爸爸多辛苦啊！爸爸工作特别累，花钱多，叫你们几个遭罪了。” 岳芬：“遭不遭罪的爸爸得把钱交给我妈点呀，要不家搁啥生活啊？” 潜中：“爸爸明白，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几个管的，好好念书吧” 岳云坐在炕上：“爸爸，咱家生活真得你关照啦！没有爸爸关照和支撑那叫什么家呀？爸爸该明白这些。” 潜中：“大姑娘在教训爸爸呢？爸爸就是拿不回来钱，没办法咋整？你好好学徒将来靠你啦。” 岳云：“等我工作工资全交给我妈妈，把妈妈照顾好，将弟弟妹妹书供好，将来成才比什么都好。” 潜中：“没看出来，我大姑娘心怀壮志，现在爸爸先来个感谢！” 孩子们围着潜中其乐融融。 12·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几个农科院的人在街道上行走。 一人问：“你们说说，岳潜中这小子怎么很少回家呢？前两天，他媳妇来找潜中，我们几个问潜中媳妇关于潜中的一些事，他媳妇告诉我们的。” 另一人：“潜中这小子长的比较风流，心花，常常身边有好看的女人在围着他。” 内·正在收拾餐具的淑环嘴里嘟囔着：“这日子过的多操心呢，简直就是活不下去了！” 岳云接着说：“爸，我妈一个人挣钱养全家多苦哇！再大的官也得有家呀，你总也不回来这个家怎么能过下去呢？不行你那工作串一串干点别的工作不行吗？” 此时，淑环撅着嘴里一趟外一趟地出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 潜中很不满地瞅了瞅淑环一眼说：“你知道个啥！瞎屌都囔，再说，我踢你一边儿去！你觉不错呢，你是个啥？” 岳云看气势有点不对，急忙上前一步，档住父母间隔，岳芬岳林也来了，但什么也没说。岳云说：“爸爸，你是高层人，是有知识的人，我妈身处受苦之中，你不仅不同情反连 骂带打我妈，这样的家庭全市有吗？我看就是咱们家，你好好想想吧！” 潜中看了看岳云，站在那一动也不动，有点自觉理亏。 潜中说：“孩子们，爸爸的工作是搞采购，对于大学研究部门特别重要，不干怎么行那？” 淑环说：“你干是干，那你的钱哪去啦？你不往家交钱这个家怎么能过下去呢？这么大帮孩子你不管都交給我，你又不給钱这孩子的书还能念吗？” 潜中：“你叫唤个屁！你就不能将就将就，咋就那麽难呢？不就是没钱买吃的吗！” 潜中说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来几张五元面值的数张，淑环拿过来点一点：“共计是五十元，这点钱交家老牛拉屎——出息（稀）啦！你算世界第一大好男人。” 潜中：“行了！别辛辣的讽刺幽默的谩骂啦！算你胜利！” 孩子们又一窝蜂一样扑向妈妈，岳彪喊：“妈妈，这回有钱了，这回有钱了！”说着竟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喊：“好爸爸，好爸爸！我们的好爸爸！” 淑环：“别喊了，今后好好读书吧！将来抱答你爸爸对你们的恩！” 13·日 公交公司调度室 内 公交公司调度室内多人准备开会，芬素跟前的女友纷纷逗芬素：“素妹，这几天怎么无精打睬的？是不是那个大干部对像没来？又出差了吧？找来让我们看看哪！” 说完大伙笑起来，并投以羡慕的目光。 一人说：“芬素，大伙姐妹都在羡慕你，你不觉得光彩吗？” 芬素：“我就觉得跟他在一起心里痛快，好受，好像是我心里的依托。” 14·晚 潜中家 内 淑环坐在炕上低头不语，且有些闷闷不乐，眼里似乎有什么事，不断地瞅着潜中，潜中有些慌，忙上前坐在淑环边上。 岳云挥动着手暗示：“弟弟，妹妹，快撤，快撤！” 岳芬偷偷拉着岳彪的手指着他们的小屋，大声说：“咱都回屋去，放上桌子学习，明天好上学！” 岳云：“先别学了，咱们都睡觉去，等明天再学。” 潜中看孩子们已经进屋睡去，假装上前一把将淑环搂过来亲妮了几下，并摸摸她的头发，拍拍淑环的肩膀又将房门锁上，捏手捏脚地回来炕上······ 潜中说：“淑环，我多日不在家你生气了？”淑环望着潜中缓缓的落下了泪。 淑环：“潜中，你心里还有我吗？为什么一年一年的总也不回家？你知道我一年一年的大部分时间守空房是什么心情吗？” 潜中：“不是忙吗！我的工作今天上北京，明天去太原，后天又去哈尔滨，你说咋办？采购员就这个工作，官身不由己呀，等我这阵忙完了以后，回家多多陪陪你好吗？” 淑环：“反正男人长期在外多数都有事，何况你出去采购花钱如流水，碰上不要脸的漂亮女人哪能不动心呢！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再说了，你花钱那么大，臊货女人看见了能不盯上你吗？” 潜中：“那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心呢？” 淑环：“你得像历史上闯王起义时所提出的口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那样，我才能放心。” 潜中：“你想哪去了！我永远都不能背叛你的，咱们两有四个孩子，大丫已招学徒工，多少也能挣一点，帮咱一把，那三个孩子学习好又懂事，即使是咱家穷点也觉得有意思，就 算咱们都为了孩子活着把！” 淑环将被子舖在炕上，自己脱掉外衣，内衣仍就穿着，啥也没说自己一人便躺下了。潜中也躺下，并一只胳膊垫在淑环脖子下搂着淑环亲妮一下，并伸手要解淑环的内衣，但被淑环拒絶了。 “我哪有那分闲心哪！一帮孩子我都管不过来了，白天上班还得做一天的三顿饭，大丫头经常吃住在厂，啥活也帮不上我，我能忙过来吗？”淑环说。 “你仨月两月不回来，钱也不往家拿，谁知你在外干些啥？早就有人说你在外有人，我倒不信，可人家说的有鼻有脸的你说我信不信？”淑环更生气地说。 此时，孩子们全睡着了，潜中生气地坐起来，好半天也没说话，只顾吸烟。过好一会，才看看淑环一眼。 潜中说：“哪有你这样的？我常年在外回家一趟你还不搭理我，把我拒之门外一样，真不可理俞。”说着一头扎进被窝里喘着粗气，两人背靠背地像互不理睬一样熬了一宿。 15·晚 公交车调度室 外 | 内 外，芬素最后一班车已是晚九点，当车开回终点站后芬素从车上下来已是筋疲力尽了，芬素下车走进交班室。 内， 一个年青的女调度名叫周波的挑皮似地逗芬素。 周波：“这么漂亮的大姐谁能摊上呢! 哪个男人要娶上这么美的大姐那将是一辈子的福份哪！”说着周波用手抹抹芬素的披肩发，并哈哈大笑起来。 芬素：“你拿大姐耍戏玩呢！我美哪有你美呀！小妹呀，你快嫁汉子吧，不然你该疯了！” 周波说：“我才二十啊，你多大啦？你都二十好几了，要嫁汉子得你先嫁呀！听说有个干部和你已经好上了，拿谁傻瓜呢！听说那美男子还是全市速跑第二呢！” 芬素：“你听谁说的？瞎曚，再说将你的舌头烂掉。” 芬素见有人知道此事，脸唰地红了，三下五除二急忙将报工表添好，又和别的女同事谈了一会，又将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穿上自己的花外衣拎着皮包便走出调度室。 16·日 小学校 潜中家 内 二小二年级正在召开班级总结表彰大会，会上，岳彪受到表彰， 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岳彪站在班级前头， 班主任讲：“希望全班同学都要向岳彪学习，作一个好少年，一个优秀的少先队员。” 老师讲完话之后，岳彪彬彬有礼地打了个少先队员礼，双手接过奖状，回到座位。受奖的还有四位同学。 放学后，淑环、岳芬、岳林都在家，岳芬、岳林在一起学习，突然，岳彪手捧奖状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母亲和岳芬、岳林都很赞佩，母亲一把抓过岳彪亲了又亲。 母亲淑环说：“儿子！你将来能有出息呀，能給妈妈、姐姐、哥哥长脸呢，你太争气了！” 姐姐岳芬说：“妈妈，我是三好学生，过两天我要給妈妈拿回更高一级的奖状，让咱们家成为知识红色家庭。” 淑环说：“真的呀！你拿回三好学生奖状妈妈再一次的給你买一套内衣。” 岳彪说：“妈妈，我已经是优秀学生了，有奖状证明，赶快給我买去呀！” 淑环：“孩子，别忙！明天妈妈就給你们买去。” 岳林说：“妈妈，我也是优秀学生，我是少先队中队长，又是付班长，是优秀中的优秀，妈妈的奖励当然有我一份了！” 淑环：“对，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的一生有了你们几个好孩子活的再苦再累也值！” 淑环说着，三个孩子几乎同时跳起来。岳芬首先奔向妈妈紧紧抓住母亲的双手，不一会，又撒开手搂住母亲的腰，像一个乖孩子。两个弟弟同时向母亲扑来，围住母亲各拽一只胳膊。 岳彪说：“妈妈，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读好书长大成人，找到最好的工作，多挣钱养活爸妈。” 岳林瞅了瞅也扬手朝着母亲脸的上方比划一下，很乖巧的样子。 岳林说：“妈妈，咱们家现在苦，是因为爸爸不往家拿钱，不关心咱们，等我们几个念好书后，好好孝敬妈妈，叫妈妈晚年享清福吧！”岳林拉长声高喊着。 此时，淑环极为高兴，眼里含着泪花，并和淑环和孩子们一齐鼓掌，屋内一片欢乐。 17·日 外 “你放心，妈妈！有我你什么都不用但心，将来一定叫妈妈活得惬意开心，喊破嗓子倒不如我们做出个样子，到时侯叫社会上的人刮目相看吧！” 公交系统调度长正在调度室门外和一个人谈话，碰上芬素匆匆忙忙地过来，忙向芬素叫了一声。 调度长姜俞新：“芬素，芬素，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芬素：“调度长，你怎么在这？你先唠吧，我在这等你！”没过一分钟姜俞新便走过来。 姜调度长：“芬素，我正想找你呢！” 芬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吧！” 姜调度长说：“找你没别的事，想給你介绍一位对相，你介意吗？” 芬素：“啥意思? 你说吧！我不介意。” 姜调度长：“有一位辽大毕业生分配到交通局工作，是我姑家的表弟，此人个头一米七零左右，相貌很不错，身体也很好，家住在农村，家境一般，他在家是老大，身下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他们都在念书，你看行不行？有点意思没有？” 芬素：“调度长，我现在还不能找对相，家里穷，母亲还有病，再说我正在处着呢！对你说的这件事我根本就不能考虑。此事就这样，我走了。” 此时，姜调度追了几步又挡住了芬素的去路。 姜调度长又说：“这人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呀！你可别错主意啊!” 芬素边走边回头说：“我不稀悍知识分子！现在咱国家的知识分子遭迫害，不吃香，说不准嫁給一个知识分子要遭一辈子心呢，受一辈子窝囊气呢！” 姜调度听此言后便摇了摇头，嗨声叹气几声，眼望着芬素远走了。姜调度长自言自语地说：“这年头她可能说对了，刚刚几年反右派过去，又一个读书无用高潮，学校也不好好教书育人，整天学工学农，知识分子天天开会、学习、批判喊口号，还要接受工农监督，连我看着知识分子倒是很受气的。” 18·日 潜中家 内 淑环说：“妈妈就爱听你们几个说这样的话，真是妈妈的乖孩子，妈妈一定花大力气，豁出妈妈这把老骨头，不把你们供成才妈妈决不罢休！” 淑环正说着，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觉得房舍和其它一且都在旋转，淑环刹时晕倒下去，岳林急忙强先一步，抓住淑环的一只胳膊，右手拦住淑环腰部，将淑环拖住，岳芬、岳彪同时抱住淑环，岳芬摸着淑环的手，大声喊：“妈妈，妈妈，你咋了！怎么这么大一会变成这样了？”此时，岳彪哭起来。 岳彪喊：“妈呀，妈呀！你为我们操尽了心，我们还没长大呢，除了姐姐有个临时学徒工作外，我们正在读书呢！ 倘若妈妈病倒了，我们可咋办呢！”于是便大声地哭起来。 岳林说：“走！咱们找爸爸去。叫他拿钱給妈妈治病。” 淑环冒了一身冷汗苏醒过来，蜡黄的脸显得非常憔悴，又很无耐的样子。 19·日 农科院 内 / 外 内·潜中在财务科办理支款手续。 外·完了，潜中带着钱走出了农科院财务科。 内·室内出纳员笑着：“岳大采买现在可是牛了，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啦！” 赵兰丽：“人家是谁呀？不是院党委书记小舅子吗？” 第三人：“别看现在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啊，钱是啥？取之无道就变成胡闹，最后必将是人人见笑。你们看着吧！” 出纳员：“听说一位漂亮的大胖妞靠着他呢，那不完了吗！” 赵兰丽：“那不是大美女，是个无底洞，是个填不满的大窟窿。” 第三人：“没法跟潜中说呀！当事者迷，演戏叫大伙看呢，有戏好戏在后头。” 潜中上了111路275号公交车。111路275好公交车的司乘人员暗暗看潜中后窃窃私语。 20·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淑环面向孩子们说：“孩子们，妈妈没怎么样，只是平日忙碌的加上营养不足，主要是咱家没钱买菜，好的时侯喝点高梁米粥，就一点小咸菜便是一顿饭了，才熬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你们三个孩子身体健康，学习又好，妈妈吃多少苦，也无怨无悔。希望你们一定发扬古人锥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的读书精神，李密牛角挂书的读书毅力，奋力完成学业，将来必定成为组国的栋梁之材，到那时，妈妈即使倒在工作岗位上，就是死在家中也心甘情愿，就是躺进棺材里闭上眼睛，也算不枉活一生。” 岳芬和弟弟们感动的落泪。 岳芬拿来毛巾细细地給母亲擦着汗，岳彪給母亲捋着头发，三个孩子看着这样苦难的母亲纷纷哭出声来。 岳林说：“妈妈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要是妈妈这棵大树倒了那我们几个可咋办哪？” 岳芬说：“妈妈，咱们上医院，我们三个扶着妈妈去医院，妈妈，快起来！” 淑环说：“不要紧，我没事！让妈妈清静一下，好好养养，晚上睡觉出点汗就好了。” 外·这时，岳林拖起母亲就想往外走，岳芬架起妈妈的一只胳膊，岳彪也拖着，硬是往前拉，淑环挣脱不开，只好跟着去附近诊所。 中途，岳芬改为背着妈妈，岳林岳彪各拖着妈妈的一条腿，缓缓走近诊所的大门。 21·夜 饭店 内 潜中带着巨款准备去北京农业科学院采购设备。临行前在饭店就餐。潜中坐在饭店靠窗户的里边，潜中正在喝着小瓶白干酒，副食为烧鸡，主食为面包。对面是一位知识分子模样的男人，那男人边上是一位非常文静而又漂亮的大姑娘，挨着潜中坐着的是一位农民。 潜中喝酒，不时地问对面那位男人。 潜中：“同志，你是哪的人？” 那男人答：“我是哈尔滨三棵树人。” 潜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那男人答：“中学教师。”“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那男人又反问一句潜中。 潜中：“我是沈阳农业科学院的采购员。” 跟前的吃饭顾客听说潜中是农科院采购员时，都投来非常钦佩的目光。 此时，潜中：“来吧当老师的，跟我喝几杯，你们当老师的随便喝这样的白酒一般不可能，经济收入在那摆着呢！” 对面教师：“教师那点工资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呢，上哪里随便喝高级酒啊，特别是你喝的茅台酒啊！” 潜中和教师喝起来。 潜中十分高兴，将一只鸡大腿撕下面对斜对过姑娘：“来送你这位漂亮姑娘，吃吧！” 姑娘腼腆地假装推辞：“谢谢大叔！”接着便伸手拿着吃起来。对面教师和潜中都用塑料杯一对一的干杯。 22·日 诊所 潜中家 外 | 内 外，淑环被几个孩子架到诊所。 内，岳林将母亲平放到床上，向大夫说明母亲的病情，岳芬祥讲母亲得病的经过，体症和其它。便叫妈妈坐在大夫的面前，详细接受大夫的检查。 大夫说“不要紧，你们的母亲只是一般上火，工作累，吃的差，营养上不去，思想负担重，所以才患此病，我給你们的母亲开个诊断书多休几天看看，休息完了你们再来一趟。 外，岳芬、岳林岳彪三人架着母亲回了家。 23·晚 中科院 外 | 内 外·潜中坐着小车来到中科院农作物高产种子培育中心，找到了机械设备仪器管理处。 内，潜中又找到主管人李桐,二人亲切握手。 李桐：“哎呀！我的大美男子啊！又来了？” 潜中：“想你了吧！时隔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怎么样？工作累吧？” 李桐：“各省市农业部门科研项目发展速度非常快，当然我这里设备走的就快，相对累一点，可也没什么。你来带来批件了吗？” 潜中：“啥都是现成的，给你看。” 李桐向潜中索要沈农院介绍信和进货计划，将潜中领到院财务处，交款一千二百元，收款人当即开了收据。 李桐说：“潜中，这次你出差带多少钱？回去能平帐吗？” 潜中：“我预支一千五百元，回去顶多能报一千三百元，尚有二百元报不上帐。” 李桐说：“潜中，你一年来北京几次之多，而每一次钱上都亏，每次你都欠农科院的钱，如有人查帐，你怎么受得了哇！家孩子老婆一大帮，他们从你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呵护，得不到你的一点爱心，全家靠你老婆一人工资支撑，孩大老小的怎么能行？” 潜中站那一动也不动，低着头不语。 李桐又说：“我看你调换一下工作，以便照顾一下自己的家，这是你最明知的选择。” 潜中听了李桐忠言逆耳之言，想了一回儿，免强的挤出几句。 潜中说：“家里的事由他们办吧！ 我哪有那些精力照顾他们？不瞒你说，我已经欠农科院上千元巨款了，现在，我所考虑的别因我欠款太多影响我姐夫的工作呀！至于我的前途我不那么考虑了，我现在是盲人骑瞎马凭命由天吧！”潜中说完便落下了泪。 24·日 潜中家 内 淑环被三个孝顺孩子架回家后慢慢地坐在炕沿上。。， 淑环：“你们三个孩子将炕舖好褥子，我躺下。” 淑环慢慢地躺下，此时，三个孩子围在母亲身旁。 岳芬：“妈，你还难受不了？好些了吗？” 淑环：“好多了，我的好孩子多亏你们三个了。”淑环面带微笑。 岳林、岳彪细细地看着淑环。岳芬：“妈，我们三个看你天天这么累这么受苦心里好酸楚啊！”说着岳芬落下泪。 淑环顺便递给岳芬一条毛巾：“芬啊！别这样，都是妈妈无能，不能将你爸爸心稳住，咱家对你爸爸没有凝聚力啊！” 岳芬：“妈，你说这些干啥？我爸是一家的主人，他应该对全家负责，哪怨妈呢？” 岳林插嘴：“我爸心里没咱们那有谁呢？” 岳芬：“野老婆？那就是小三吧！” 淑环：“你们几个别瞎猜，看冤枉你们的爸爸。” 岳芬：“看兆头可不是什么好事，爸爸好美整天溜光水滑的又是科学院的大采买，能稳当吗？” 淑环长吁短叹：“一家的男人粘上婚外恋就等于跳入火炕，拔都拔不出来。” 岳芬：“妈妈的一生真是太痛苦了！我们怎么贪上这样的父亲？照实说，妈妈也很漂亮啊，能干又贤慧，和爸爸相比不就是一个工人吗？地位稍低一点吗！再说我们四个孩子也都快大了，多好的一家呀！” 岳芬低下头想着（旁白）：前些日子，爸爸和妈妈打架，妈妈也对骂爸爸，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妈妈有时也不让号啊！岳芬想着想着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25·清早 外 淑环推出车拿着清扫大街工具开始干活。此时，人们正在酣睡之中。淑环边扫大街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岳芬走过来：“妈，你咋起来这么早？扫完还得回去做饭，这不累死了吗？” 淑环：“姑娘，这么早你怎么追我来了？上课还能听懂不得睏吗？” 岳芬芬素：“妈，给我，我慢慢扫，你回家做饭，一会我就回去。” 淑环：“你这么小能干这活吗？还是叫妈妈干完，你快回去再睡一会。” 岳芬抢过来扫帚忙活起来。 淑环看着岳芬好一阵，擦擦眼泪心酸地回了。 26·日 潜中家 岳林说：“妈！用不用去单位給我姐打个电话，让我姐姐带一点钱回来？咱们家可是什么吃的都没了！” 淑环：“不用了，你姐姐每月才挣二十元，你姐姐刚上班几天还要給师父买点礼物什么的哪来的闲钱哪！再说，你姐姐还得处朋友，也该自己攒一点钱了，咱们几个若是老用你姐的钱，到时侯你姐手中空空的，咱能对得起你姐吗？” 岳芬三人听到母亲这样说，相互间看了看。 岳芬小声：“咱妈妈真伟大啊！咱们有这样的妈妈真够幸福的！” 岳彪喊：“妈妈永远年轻，妈妈健康长寿。” 岳芬：“咱们几个的一位思想高尚的母亲,一位美丽的母亲遭到如此人生苦难,太不公平了!” 三个孩子几乎同时哭出声来。哭中，岳芬：“爸爸太不像话了！一人吃饱忘了全家，太自私了！”还夹带对父亲有怨气的其它语言，。 岳彪也大声嚷嚷自己的父亲，岳彪：“这样的爸爸有没有啥用？整天游手好闲的，好像个秧子。” 岳林红着眼睛大骂两声：“亲爸爸还赶不上人家的后爸呢！咱们几个好像没这个爸爸！后跟姐弟说：“二姐，老弟，走，咱们找他去，或者上告。” 岳芬：“我看，咱们的书是念不成了！咱们干啥还小，人家也不会要咱的，依姐看咱们在市里找，找不着咱们找爸的单位领导，或找咱大姑父，看他怎么说？别考虑爸的面子不面子了，荣誉不荣誉了，将他名誉搞臭了，叫他其臭不可闻也！” 岳林岳彪齐声说：“对！咱们豁出去了，翻遍全城也得找。”正说着，岳林拿起一只玻璃片帕地一声摔在地上。 淑环看看墙上挂的老钟又看看孩子们，打个咳声，又落下了一串串泪。 淑环：“孩子呀！你们几个可不能乱整，把你们的爸爸搞臭了咱们家不是更完吗？家的事是大人的事，与你们孩子无关，你们还是好好读书吧！” 岳林：“妈，你老是心眼儿这么好，这么善良这么老实，这不给我爸造成对家庭对子女不负责任的心里推波助澜吗？你越是善良我爸越是感到有机可乘，变本加厉地整你。” 岳芬：“妈，跟我爸爸你得改变方法，话该说得说，讲清道理以理服人，俗话说‘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不漏，越是心里憋着我爸胆子越大。” 岳彪：“可不是咋的！妈妈就是太老实了。” 淑环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哈哈笑起来：“你们几个懂啥呀？家庭伦理道德的事情你们不明白，等你们长大了自然会懂的。别跟着瞎搀和了。” 27·日 李桐家 外 | 内 外，潜中和李桐走着，李桐说：“你侵占公款一事，以后若真的查出来，那你的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恐怕你姐夫也难保住你，不信你就试一试，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这个朋友也只能劝一劝罢了，别的我还能有啥办法？” 潜中突然跑进副食商店买了菜和熟食，出来面对李桐：“咱哥俩回家喝酒，到哪不是吃呢！”二人边走边聊，。 李桐很是感动：“来打个架怎么老是买这个？这得多少钱？本来你就欠账？” 潜中：“我交朋靠友从来多为朋友考虑，人生不可一日没朋友，朋友也是人生依托呀！” 李桐：“潜中啊！你这个人处人太好了！自从交下你我就感到精神上非常愉快。” 潜中和李桐说着说着，不一会儿，来到了 李桐家。 内，李桐的爱人姜亚倩对客人潜中接待非常热情，又做饭又炒菜，又切熟食。 姜亚倩说：“买什么熟食呀，挺贵的，你每次每次来都要破费，时间长了哪能受得了？ 有什么吃什么吧！” 潜中：“买什么贵东西了，不就是一点破菜吗！到哪里还不是吃呢，这算什么？我们哥两对心情，利用此时唠扯唠扯。”于是，潜中和李桐在李桐家橱房喝起来。 28·日 潜中家 邻居家 内 | 外 内，淑环含着泪强起身来到橱房拿了搪瓷盆瞅了瞅三个孩子一眼，便走出房门。 外，淑环的疲倦身躯径直地走向同事家。 内，同事刘俞萍正在給孩子们做饭，刘的四个孩子见淑环阿姨又拿着空盆来借米， 此时， ，刘的大丫头说：“阿姨，你们又挨饿啦！怎么吃的那么费呀？吃那么多呀？真是的，借 粮食，借多了我们家也没吃的了！” 刘俞萍见四个孩子七嘴八吖地数啰淑环，就将头从门口探过去骂几声：“你们几个小犊子说啥呢？那么不知好歹，这不是你王姨吗？” 淑环的脸刷地红了，免强说出一句话：“骂孩子干啥？现在家家都缺粮，谁家都不富余，那点粮上哪够吃去？孩子们能不心疼吗！等我开支后多买点粮抓紧补上。” 外，淑环赶忙往家走，途中碰上几个小伙子和两个丫头，他们回头回脑地看淑环，脸上流露出不正常的神情，淑环见状觉得很害羞，有点感到莫明其妙。 内，淑环打开自家房门，进入橱房用炉钩子透一下炉子，打开引风机，开始用小锅闷起高粮米饭来了。 此时，孩子们正在炕上写作业。 29·晚 芬素家 外 | 内 外，晚上芬素一个人在马路上行走，行走却茫无所知，精神苦闷。 芬素将自己打扮得十分漂亮，穿着很得体，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又多次回头回脑地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走着走着创到人行道电线杆上了。 芬素柔了柔前额，像要哭的样子，路过的行人瞧见发出叽笑的声音，也为芬素长的可爱多看几眼。 内，芬素的妈妈得知姑娘多日心像丢了魂似的，就去芬素卧室察看情况，看看女儿倒底干啥，哪知芬素早已不见影，芬素母亲慌了手脚。 芬素母：“芬娟，赶快去找你姐姐，必须将你姐姐找到，要不妈的心受不了！” 外，芬娟急忙往农科院方向找，还是不见踪影，找呀找呀才发现一座红楼底下坐着一个人。 芬娟：“姐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芬素听见左望右望站了起来。 芬娟叫：“大姐，大姐！你怎么呆在这个没人来的地方？可把妈妈急死了！多危险呢？赶快回家，妈妈叫我无论如何必须将你找到，把你拽回家，你若是不回，妈妈说她也不活啦！” 芬素左看右看，街道上除了几串路灯，两面是茂密的风景林木外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街道上有了几个人影，芬素和妹妹不时觉得有些悲凉。 芬娟：“姐，这个地方很背很危险，你一个大姑娘长的又这么好看，流氓路过此地霎时就很可能出事儿，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教训。胆子也太大了！” 芬素：“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我心里忧闷散散心出来，哪那么好丧事儿摊到我身上？摊上就是死了也算我命里干言，就算姐姐一生彻底解脱了！” 芬娟抹着眼泪：“姐姐，别说丧气话了！好日子还在等着你呢！快起来，跟妹妹回家，不然妈妈会出来找你的。” 芬素慢慢腾腾地起来抓住妹妹的手，有气无力地向前走着。 芬素说：“小妹，姐姐感谢你了，等姐姐挣大钱了一定供你读书，叫你出息成人，别像姐姐这样，啥啥也不会，就会开个破车，也挣不上几个钱。等将来靠你大姐夫翻身吧，一定会叫你们满意的。” 说完芬素便和妹妹回家去了。 30·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淑环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去环卫工作站扫大街。 内·孩子在家吃早饭，在饭桌上岳林和岳彪打起仗来，岳芬骂岳林：“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欺负小弟弟呢？” 岳林：“剩下半个大饼子他一把抓过去了，吃饱了还不知足！” 岳芬：“他吃饱了能再要吗，不是饿吗？这一天一天的吃啥？全是玉米面糊涂粥和大饼子，喝的是白菜汤能不饿吗？今后不要再打你弟弟了，记住没有？” 岳林：“姐，我错了，再也不打岳彪了，咱都好像没爹的孩子，叫人家多可怜啊！” 岳芬：“咱家爸爸从来就不管咱们几个和妈妈的死活，爸妈总打仗，你看咱学校谁像咱们几个穿的这么破？” 岳林：“咱好好读书，将来挣钱好好孝敬妈妈吧，看妈的一天多苦啊！每天为了咱们吃饭、穿衣、上学，经济压力多大啊？一天一天就像个叫花子一样，真叫咱们于心不忍哪！” 岳芬打个嗨声说：“这日子何时才能出头？快快将妈妈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吧！” 岳芬接着又说：“岳林，你既然知道这些道理，今后就应该对弟弟宽容一些，咱们三个团结起来，多为妈妈干点活，叫妈妈轻松些，你看咱妈都啥样了？咱们快快长吧，好叫妈妈享点福！” 第三集 1·日 街道 岳芬和岳林、岳彪三个孩子起早帮助淑环清扫街道。 淑环问：“有妈妈干就行吧！你们怎么来了呢？” 岳芬：“今天是周日，我们的作业已经做完了没什么事，所以妈妈刚走，我们几个一合计，帮你干一早晨，叫妈妈轻快点，所以我们就来了。” 淑环：“那咱就快干吧，完了好快回去！” 街道上人烟稀少，车辆更少。 岳林：“看来妈妈的工作非得起早干，否则晚一点街道上有车就会有安全方面的风险，再说总有车这活也没法子干哪？” 淑环：“妈的好孩子，有你们在妈妈的跟前妈活的有劲啊！你们孝顺妈妈的心妈妈就是再苦再累也心甘哪！” 岳林：“妈，你再坚持几年，等我们大了能挣钱了好好孝敬您，报答您老人家养育之恩啊！” 淑环看着岳林，又看看岳彪笑了，笑的异常甜蜜。 岳林、岳彪两个孩子抱着清扫大街的工具送到环保工作站仓库里。 淑环领着三个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2·早晨 潜中家 外 | 内 外·岳林忙着劈柴，准备引炉子用。 岳林一边劈柴一边跟妈妈说：“妈，我多劈点，省着你没工夫天天劈，叫你一星期不劈柴。” 淑环：“好孩子，今后这活都由你包下来吧！这样妈妈就少干点，能多休息一会。” 岳林：“那是当然了！” 淑环在旁边高兴地看着。 岳彪忙着往屋内端煤，准备抓紧引火炉。 岳彪：“妈妈，今后早晨引火炉就交给我吧！其他时间我们上学不在家，没办法只能帮你干早晨引火炉的活，好叫妈妈多休息一会。” 岳芬：“你们两个都为妈妈分担点活，我就帮妈妈做饭，叫妈妈休息更长时间，这比你们干的更多吧？贡献比你们更大吧？” 淑环高兴地说：“我的三个孩子长大后一定错不了啊！妈妈没白疼你们啊！” 内·淑环全家在吃早饭，气氛热情洋溢。 饭后，淑环躺在炕上休息，岳芬打扫卫生，收拾碗筷。 岳林、岳彪在做作业。 3·日 潜中家 两名电费收缴工作人员进屋。 一人说：“你们的电费五元五毛钱，交上吧！” 淑环：“哎呀！我工资这月还没开呢，拿啥交电费啊？再让我们几天吧！等我的工资开完立马就给你们送去行不？” 一人说：“你们家每每收电费什么时候都不痛快，就几元钱，总是推诿不交，你们两个双职工，怎么这么一点事都办不明白？” 另一人：“你们家男的是科学院的，大人物，怎么拿不出这么一点钱？太不讲信誉啦！如果你们家再继续赖账，我们电业局责令罚款，你就等着吧！” 收电费的人员抽袖儿走。 淑环坐在炕边上，无奈地落下了泪水。 强阿姨进来。 强阿姨：“哎，怎么又哭鼻子了？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见你落泪，你是不是像《红楼梦》里眼泪洗脸的林黛玉啊，一天愁眉不展的？” 淑环一声不吭。 强阿姨：“咋的啦？你到说呀？真急死人啦！” 淑环还是不说话。 4·日 外 潜中和芬素并排走在街道上，潜中异常兴奋，说说笑笑。芬素一面拍手一面跳跃，看样子有说不出来的高兴。 芬素：“准老公，老公！你是我一生生存的依靠保护神，有了你我一辈子啥也不愁啦！”芬素接着围在潜中身前身后跳着玩着，又突然在背后抱住潜中哈哈地笑个不停。 潜中：“快撒开手，来来往往的人们看见了多寒颤。” 芬素撒娇：“不的吗！你是我老公，谁愿意看就看，我才不怕呢！”路上行人路过歪头看。 潜中：“快散开芬素！别人看见了还以为父女关系闹着玩呢，要是熟人看见了舆论造出去那可坏了。” 芬素：“不就是吐沫星子吗！叫那些王八蛋吐去吧！” 潜中摸摸芬素长头发笑呵呵地：“人言可畏，吐沫星子才能淹死人啊！”说完，芬素娇里娇气地撒开潜中的腰。 芬素：“我人都交给你了叫你随便玩，我还怕啥？真是的！” 潜中不耐烦：“还是丫头片子那样，今后稳重点，啊！” 5·日 潜中家 强阿姨：“刚才是不是收电费的来了？” 淑环：“啊，是他们来了。五元五毛钱家都没交起，叫人家数数答答的，多可耻啊！” 强阿姨：“你叫我一声就完了吧，何必交不上呢？活人还叫尿憋死？太爱面子啦！咱们两个谁和谁，这些年你还不清楚？” 淑环：“人家的男人顾家，这个家的男人将自己的家当客栈，用着我了就回来一趟，用不着你就别想见到他的影，真是王八操的，他得咋死呢？” 强阿姨：“你还是消消气儿，光靠骂能解决问题吗？非但不能咋地，反而将自己的身子气坏了，那可是连本伤仓啊！” 淑环坐在那不断地擦眼泪，并说：“我这辈子算完了！年轻时候光顾生孩子了，快到中年了还在为吃而拼搏，眼瞅着孩子快要念不了书了，可就是爱莫能助，捏着眼皮擤鼻涕有劲使不上，我还活着有啥劲？” 强阿姨：“现在家家都很紧，不是单单你们家穷，天底下一片穷，国家穷，百姓穷，家家户户全都穷，所以，天下百姓都这样咱们家还有啥打头？” 淑环：“谁家像这家，几元钱电费都拿不起？再不交还要被罚款。” 强阿姨：“交，立马交！我回去拿钱，你赶快将电费送去！” 强阿姨走出。 6·日 小学校 岳林、岳彪在班级因为班级管理费没交，分别被批评。 岳彪班主任许娟说：“岳彪，你的班级管理费怎么迟迟交不上来呢？全班级就剩下你了，怎么办？” 岳彪站在自己的位置就算不说话。 许娟：“岳彪，你是班级三好学生，别的上面都有带头作用，在这上怎么拖班级后腿了呢？” 岳彪还是一声不吱。 许娟：“岳彪，你下课 岳彪：“记住了。” 许娟和岳彪在教室谈话。 许娟：“岳彪，今天找你来就是班级管理费一事，别人已经交了，你为什么抵制？” 岳彪：“老师，我不是不交，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我们家生活全靠我妈一个人的工资，我爸从来不往家拿钱，为此，我的母亲经常和我爸打仗。” 许娟默不作声。 岳林的 岳林：“
外，芬素与芬娟 差约三 芬娟喊：“妈妈，妈妈！我姐姐回家来了！” 芬素往妹妹肩膀上拍一下，不高兴的样子：““瞎喊啥，怕别人不知道哇！好像我走多少天了似的，叫人家听见了认为咱家怎么了？真傻！” 芬娟说：“那管啥的，别人谁知咋回事？这一点事你就恶狠很地损我，真是的。”芬娟用斜眼瞪了姐姐一下。 芬娟又说：“姐，妈妈！你们说我错在哪？下班后长时间不回家谁知道上哪去啦？” 芬素说：“没错没错！全是姐错了不行吗！姐姐幽会去了还得告诉你一声？”芬素说完哈哈大笑。 内，芬素母亲叫了一声：“你们都过来，进屋！” 芬素母亲：“今后你们之中谁也不能随便离开家，更不能有家不归，不能再叫我操心了。” 过一会，芬素母接着说：“芬素，你和潜中的事咋样了！怎么干处着没有结果呢，他不是同意吗？看你一天天的样子像没魂了似的，你这么給公司开车心不在焉怎么行呢？依妈看，干脆你向他摊牌，正面提出和他结婚，快点将婚事办了，妈也好净心呀！不然，妈妈天天看着你多揪心哪！” 芬素：“妈，你就别跟着搅和了，好像‘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一样，我的事我自己作主，跟着潜中不管怎样，我无怨无悔，以后我的命好坏就看我的造化了。” 8·晚 外 岳芬姐弟正背着书包往家走去。同行的同学还有六七个。 一位同学说：“岳芬，你妈是职工我知道，你爸爸是干啥的？不说是大干部吗？挣钱不给你们做衣服？看你们三个穿的多不好，家的生活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岳芬：“我们家就靠我妈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生活，我爸开工资都还饥荒了，哪有钱给我们做衣服？有穿的就算不错了！” 这位同学：“你家是双职工，你爸爸又是个大干部，哪能比我家还困难？你姐进厂学徒，家除了你妈吃闲饭的就剩下你们三个了，咋还是这么穷？” 岳林：“我爸从来就不管我们，再说我爸工作性质是采买，经常在外出差，剩不下钱啊，没有精力顾我们。” 另一位同学：“每天看你们姐弟带的饭就是大饼子熬白菜，这生活太苦了，太难熬了！” 岳芬：“难熬也得熬，现在家家都很难，生活都不咋地，慢慢就好了。” 几个学生欢快地走着，只有岳芬低着头，背着书包迈着沉重的步伐。 9·晚 芬素家 芬素母亲：“那也得和他研究研究，得給个说法才行！不能夜长梦多叫人家将咱骗了！” 芬娟说：“潜中比我姐大十几岁，是不是人家有妻室儿女呀？要不你找个借口离开他算了，别叫人家说咱干的事缺德，拆散人家的家庭，说你是第三者插足，那多叫人讲古啊！” 芬素母亲说：“全市那么多男的，干啥的都有，为什么偏偏爱上一个那么大岁数的呢？” 芬娟说：“姐呀！别到最后自己毁了自己呀！婚姻没成反倒将自己的名声弄臭了，自己前头走后面叫人挫脊梁骨。俗话说，吐沫星子淹死人啊！姐呀，你可要当心哪！” 娘三个正在说话，单位调度长姜俞新开门走进屋来。芬素小声劝：“妈妈，芬娟，你们俩去小屋呆一会，等他走了你俩再出来。行吧？”芬素母亲、妹妹躲起来后芬素即迎上前去。 芬素说：“姜调度，请坐请坐！这么晚了到我这来有什么事吗？” 姜调度长没有多思坐在炕边上，又细看了看芬素。 姜调度长小声说：“你这几天开车魂不附体一样，一天连个话都不说怎么得了？你若是这样工作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公司可负不起责任哪！要不，我給你找个替班的干几天，等你恢复平静后再上班行不行？” 芬素：“行啊！咋不行呢？” 10·晚 外 吃完晚饭，很多少年在外面玩耍，扔沙包、踢毽子，跳绳等，岳芬姐弟也在其中。 几个大人过来问：“岳芬姑娘，你爸爸最近回来没有？” 岳芬：“没有，听说又去北京了。” 其中一位从衣服袋中掏出十元钱递给岳芬说：“岳芬，你妈妈说要你们几个学费班费等，家没有钱了，去我们家借，正赶上叔叔不在家，今个给你拿去交给你妈妈，别弄丢了啊。” 岳芬：“谢谢王叔叔！” 老王：“谢啥呀！我不是你爸爸的磕头弟兄吗？你们家的事情就是叔叔家的事情。” 一位岳芬同学说：“我看你爸爸穿的非常派，好像大干部一样，有时我们去你们家看见你爸夹着个皮包回来，看这样你们家非常有钱哪，怎么轮到家生活和你们孩子身上就没钱了呢？真是表里不一啊！” 岳芬：“真的没钱，我们几个的学费都是我妈借的，电费有时还拖欠。” 另一位同学：“看你们家经济现状，你爸爸好像在外面还有家，按着社会上所说的是不是养小三啊？” 岳芬：“你爸才养小三儿呢！我爸不干那事。”那同学笑嘻嘻地：“人心隔肚皮啊！社会上好爸爸坏爸爸都有，谁摊上坏爸爸谁就算倒霉。” 岳芬低下了头。 11·晚 潜中家 岳芬将钱放在炕上说：“妈，我王叔叔借给咱家十元钱，说叫咱交电费什么的，跟前还有好几个学生，当时我真的不好意思接过王叔叔的钱，挺害臊的。妈，你说咱家应该不错呀，咋弄到这地步呢？” 淑环打了个嗨声：“人家的孩子爸爸都顾家呀！可你爸将咱家当做旅店了，孩子大人没在他的心里，那有什么办法？今后这个家就全靠你们几个长大翻身了。” 淑环说着泪水涌出来。 岳芬拿着毛巾给淑环擦擦泪水。 岳芬：“妈，你别伤心了，再苦再累熬几年等我大点了就去街道厂子干活，那时咱的日子不就有希望了吗！” 淑环看着岳芬笑了：“我的孩子真的懂事了，你要是早早就干活上班了将来大学还考不考啦？那还有啥出息啦？” 岳芬看看淑环：“妈，啥出息不出息的，保咱家几口人活命要紧啊！日子总得现实点，到啥时候说傻话吧！” 淑环猛然搂过岳芬并手缕着岳芬头发哭起来。岳芬擦着自己的眼泪又给母亲擦泪，详细看着淑环：“妈，别哭了，往远看，挡不住二十年后顶数咱们家好呢！我们四个都挣钱了叫妈妈当太上皇，妈妈多高兴啊！” 淑环笑了：“老天爷安排吧！人生有命，富贵在天吧！” 岳芬：“妈，你就放心吧！咱家日子肯定会好的。” 淑环：“借孩子们吉言！” 12·晚 芬素家 外 芬素送了姜调度长一程，刚一出门，姜调度长用右手往芬素的脖子上一搭，迅速的亲了芬素一口。 姜调度长说：“你太可爱了！” 芬素说：“你闲扯啥呢？单位人看见了多不好!等将来有机会給你。” 姜调度长笑了笑说：“早就该给我了！” 芬素：“你就耐心等待吧！” 姜调度长：“关于你的对象， 单位人也说了一些。” 芬素问：“都说啥了？你告诉我。” 姜调度长：“说那人很有钱，很有地位，就是年纪大了一些。” 姜调度长看了看芬素又说：“芬素，你对那个人了解多少？应当全面了解一下，以防不测，必竟说是你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你本人年轻有为，工作又好，人又非常漂亮，可谓是千里一枝花呀，算是公交公司的美丽代言人了！干麽盯住那么大岁数的人？当然了，如果那个人对你真好，有地位，有钱，人长的又帅气，也不是不可以的。生活吗，也要现实一点，有钱能买鬼推磨吗！俗话说手中有钱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吗！过日子总得讲究实际，有钱才是大爷呀！你没听说一位干瘪的老头，因为钱大立马变成个英俊帅哥，无数美女也争先恐后钻入他的被窝？” 芬素：“你也知道过日子离不开钱啊？我以为你啥也不知道呢！” 姜调度长：“我傻还不行吗？心眼赶不上你，你奸又美丽，白胖脸蛋加丰满体态，人见人爱行了吧？” 芬素：“你那是说话呢？好像是扯西瓜皮呢！” 姜调度长：“行了，就送到这，送郎千里，情人一别，但等某日再见鸳鸯。”姜调度长挥手搂过芬素强行接吻好一会才勉强分开。 二人招手致意。 13·日 小学校 潜中家 内 岳林所在的云山西路小学五年级正召开总结表彰会，由 班主任讲：“岳林同学学习成绩突出，每科成绩在98以上，要求全班同学都要向岳林学习，学习他努力刻苦努力，助人为乐，遵守规章，以身作则，带领班级有方法，团结大家共同奋斗，他的模范行为感染了每一位同学，至使我们班名列全校第一，现在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全班雷鸣般的掌声。 岳林捧着奖状和奖品进家：“妈妈，你看看我得的啥？” 母亲淑环看在眼里泪水差点没落下来，淑环擦擦眼泪：“好孩子没摊上好家啊！” 岳林将得到的奖品全摆出来給岳彪和姐姐岳芬看：“看看，你们俩个行吗？这都是啥？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奋斗争取来的。”三个孩子谁也不服谁，都说是班级里的标兵。 岳彪：“妈妈，我们 岳芬：“妈，我们三个都是您的好孩子，您就等着瞧好吧！” 14·日 李桐家 内 潜中在李桐家喝酒。 潜中和李桐越喝越高兴，李桐叫妻子将柜子里的汾酒拿出来。 李桐：“老伴，将柜子里的一瓶汾酒拿出来，今天我和潜中非喝个一醉方休不可！” 潜中：“对，今天咱两是‘人生得意需尽饮，莫使金鐏空对月’之时，来个相请不如相遇，一醉方休解千愁哇！” 说着几杯白酒下肚，接着亚倩：“给你们俩再斟满，哥俩痛快接着喝，不就是水吗！”说完亚倩便哈哈大笑。 李桐：“来！感情深一口闷！”便是一饮而尽。 潜中：“还是汾酒哇，的确是酒中之王也！” 潜中一边喝酒一边以大诗人李白《将进酒》之诗句来助兴。 潜中：“李白不是在<将进酒.>中说过了吗，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吗！就让我用喝字留下我的终生吧！” 李桐的妻子亚倩：“说啥呢潜中？咋看你说起话来情绪低调了呢？有啥不如意的啦？” 亚倩又炒了个菜端上来，接着李桐和潜中又碰了一杯， 亚倩说：“潜中，你们两喝吧，今天嫂子没什么准备的，就是薄酒素菜，肉熟食还是潜中你自己带来的，这不是农村人所说的二母手指卷煎饼自己吃自己吗！你来我家多次，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就当自己的弟弟吧！” 潜中：“哪里哪里！有你这位贤慧嫂子在一起和我哥说说话，唠唠家常，哪怕就是干豆腐卷大葱照样喝得好，俗话说酒肉宾朋一千个好找，患难与共推心置腹的知心朋友万里难寻呢！我和桐兄从认识开始到现在已成莫逆之交了，还在乎什么呢？” 一句话说得李桐和亚倩都笑了。 亚倩：“潜中老弟真是有才华，能见景生情，触景作歌呀！” 潜中：“行了，嫂子别夸我了，以后我还不知会是啥样呢？” 亚倩：“说啥呢潜中，怎么悲观起来了？咱们就是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潜中和李桐又是一杯。 （旁白）此时，喝酒气氛十分和谐，这时，潜中看了看亚倩，发现亚倩身才婷婷玉立，不胖不瘦，虽然已是半老，但脸上仍然是白皙俊俏，令人向往，潜中不时想起芬素，表情上显现出对芬素的眷恋之情。 潜中：“大哥，大嫂，不瞒你们说，我家你弟妹人倒长的不错，能干又贤惠，可就是一位环卫工人，整天扫大街，也不挣几个钱，像个农村妇女土里土气的，我每次回家一看见她又看见一帮孩子，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感觉，几次想离家出走，甚至连工作都不想要了，就想一死解千愁算了。” 潜中说完眼圈有一点红了，并发出一声长叹。 李桐的爱人亚倩忙插话：“潜中，你怎么冒出这几句狂言？这不是胡言乱语吗！响当初你们不也是恩爱夫妻吗，若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媳妇拉扯四个孩子，你多年又是总跑外，钱也不往家拿，家里里外外都是你媳妇支撑，其中一个孩子也算工作了，其他三个孩有的也快大了，尽管过去家生活有一些困难，不也过去了吗！再过几年你就是苦尽甘来了！” 李桐也接着说：“潜中，依我看，将来谁也不如你呀，到过年过节的你往炕上一坐，眼看着两个儿子、儿媳妇，两个姑娘、两个女婿，再看一帮孙子，孙女，外孙子孙女多好哇！那么多的人围着你转，給你端茶倒水的侍侯你，每逢年节，三世或四世同堂有说有笑那不叫人羡慕死了，你就知足吧潜中！” 亚倩说：“潜中，清末文联有这么一句话，‘要说饱饭是家常饭，要说暖和是粗布衣，烟 潜中：“嫂子话寓意深刻，嫂子的文学造诣之高，令人佩服，听嫂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哇！可我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 亚倩：“转不过来也得转，这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传承的社会伦理道德观啊！哪能说违背就违背了呢？”“ 15·日 潜中家 内 淑环今天特别高兴说：“这么多年我的苦难和心酸现在有了初步好势头，家庭生活的苦，没有把孩子们吓倒，反而更加激励孩子奋发向上，读书各个都是好样的，真是没想到啊！” 淑环用手指摸了孩子们的头，又掐了每一个孩子的脸蛋儿，笑着好一会儿，眼泪自然流下。 淑环说：“为了庆祝你们在学习上取得的好成绩，妈妈今天給你们每个人一个鸡蛋。” 淑环正往橱房走去，准备煮鸡蛋，岳彪一把拉住淑环。 岳彪说：“妈，你不用煮鸡蛋了，咱家这么困难，一个鸡蛋打酱够咱全家蘸菜吃一顿饭，哪能叫我们空嘴吃鸡蛋呢？你说是不是妈妈？” 岳林异口同声地说：“妈妈，岳彪说的对，咱们怎么省钱怎么做，啥贱咱们吃啥，越省钱越好。” 淑环听了孩子们的话，开始怔了一下，后又激动得两眼流下热泪。 淑环：“你们这两个孩子说的话不像是孩子说的，倒像一个大人说的，我的孩子真的成熟好多了！” 淑环抱起岳彪甩了两下，又亲了几口岳彪的脸蛋，接着又面向岳林看一下。 淑环说：“孩子们！你们的成熟真叫妈妈激动，妈妈没白疼你们啊！现在，妈妈就是再苦再累心里也舒服。” 正说着岳林将桌子放在炕上叫岳彪也上来做署假作业。 淑环在橱房打扫卫生准备做饭，伸手从米袋中舀出两瓢米，开始生火炉熬粥， 此时，岳芬开门走进来，岳芬手中拿着书包，首先来到橱房找妈妈，见妈妈的脸上有流泪的痕迹，便带疑惑之心问妈妈：“妈，你是不是哭过了？我看是爸爸该回来了，妈妈高兴了吧！” 淑环：“瞎说啥呢？你爸爸什么时侯回来我高兴成这样过？是你的两个弟弟在学校又都获奖了！妈妈才高兴成这样的。” 岳芬说：“妈，你高兴就为这事啊！那明天我放假回来也叫你高兴高兴！” 淑环说：“那么说你也获奖了！” 岳芬：“妈，我是获得的全校优秀干部奖，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优秀干部，有比我的两个弟弟更叫你高兴的资格。” 淑环：“要是你们的爸爸经常回家看到你们姐几个有这样的好成绩该多好哇！真可惜呀！你爸爸不知什么时侯才能回家，是不是把你们几个給忘了？” 岳芬：“忘就忘吧，还指望我爸呀，门儿都没有！” 岳林：“甭管他！他不回来就拉倒，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淑环：“岳林，臭小子，咋说话呢？那不是你爸吗？”岳林笑了。 岳林：“妈，我这是假意说这话，其实，我真的很想爸爸。” 16·日 李桐家 内 李桐和潜中酒还在喝，双方喝的已差不多了，李桐晃着脑袋：“潜中，刚才你说什么？拿不过弯儿来？这句话大哥听了真有点反感。” 潜中：“老弟只不过叨咕叨咕，就算是有嘴无心把！” 李桐：“行了行了，潜中，就按你嫂子说的去做，不会有错。你的媳妇和你的家就全靠你了！过去的文人曾说‘你的肩膀虽不够宽广，但你的家庭因为有你可以挡风遮雨，也许你的肩膀不够有力，但你为全家撑起一片蓝天，你有男人的坚韧刚强，又有大度包容的风格，任何梅兰竹菊难将你抢走。在家庭，你像青山碧海一样，千万人都在羡慕中为你倾倒，你和你的妇人共同吻着岁月的痕迹，在捧掬一颗仁爱而互敬的心白头偕老吧！” 潜中：“桐兄，嫂子，我愿听从兄嫂忠言逆耳的劝告，争取成全一个家吧！” 亚倩：“这就对了！要往远看，家境困难是暂时的，展望前途无限光明吗！再说我嫂子也很能干，容貌也很不错吗！” 李桐：“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二婚幸福的秘诀，然而，这秘诀找来找去有部分二婚夫妻回味起来感到还是从小夫妻恩爱长久啊！所以，潜中你的思潮必须悬崖勒马，守住淑环就是人生的成功！” 潜中由衷地高兴。 17·日 外 | 内 岳芬带着俩个弟弟在菜市场玩，一边走一边四处看，岳林高兴地对岳芬说：“二姐，你看，那边卸车捆菜的破纸壳子一大堆，咱们要来行不行？” 岳芬：“走，咱们试试看！” 18·日 公交公司 外 外，芬素走着来上班穿着一身时髦的浅花透白的上衣，下穿淡绿色的裙子，脚踏皮凉鞋，梳着披肩发，手里拿着小皮包，姗姗来到公司调度室，准备换衣服上车。 此时，正是早交接班，外面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同班275号车一位名叫凤茜的女司机有风趣儿地逗芬素：“今天素妹咋打扮的这么漂亮呀！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素妹真像月亮里的常娥，难怪大学里的知识分子苦苦追求，真是一朵人人想摘的芬芳的鲜花呀！追你的人快排成长队了，可你就是看不上，真该着科学院的那个人福气冲天了！” 跟前大约有六七个男司机，听到此言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使芬素有点受不了了，脸刷地红起来。 芬素骂了两声：“瞅瞅你们像个啥，活像个马肥瘦子，回家逗你妈去吧，老娘不搭理你们拉！” 此时，调度周波拿来一张发车命令单交給芬素说：“别理他们，赶快发车！” 芬素启动275号大客车开始了一天的紧张劳动。 19·日 内 | 外 内，潜中回财务科报销差旅费（财务科有多人）。潜中：“会计，给我核销差旅费，核算完了我还有事。” 赵兰丽：“拿来单据我看看。” 潜中：“这些单据看眼里拨不出来咋办？”赵兰丽接过一沓单据：“这么多呀？都买啥了造这么多单据？” 潜中：“照你这么说我瞎造啊？这家是的，真看你有点权啦！谁都看不起啦！” 赵兰丽：“我说啥了的，弄出这番话来？真叫人家受不了！”潜中笑了笑：“行了，就算我说走意了行不？对不起！” 出纳员核算一下：“潜中，你出一张300元的欠条。”出纳员告诉潜中：“你已经欠了三千二百多元了，小心点呀！别整个大窟窿。” 潜中：“那有啥，反正是为了公家办事欠的款，我怕啥的！” 潜中不以为然，仍然西装革履大摇大摆地走出财务科。 几个人讥笑：“可惜呀，那些钱不知多少花前月下锥眼子啦！”屋内哄堂大笑。 外，潜中刚走出财务科，会计沈方走过来说：“潜大采买，你欠了那么多的钱怎么办？这是公款哪！现在你欠的款相当六三十人的一个月的工资呀，照此下去真是个事儿！不行你就找你姐夫说一说吧？” 内，会计室主任黄涛波说：“沈方，你过来一下。” 沈方来到黄涛波跟前，黄说：“你先别忙，等到潜中占公款足够多时，将此事当一个问题提交到党委，看能不能变成呆帐，不然，潜中的家可怎么生活呢？以后，潜中来支款去买设备，只要有领导批条子，你什么都不要问，只管支款，顺顺当当地借給。” 会计沈方：“到时侯有人兜着就行，我不管能不能平帐，我这里必须清白。”此时会计又告诉赵兰丽。 会计说：“出纳员赵兰丽，你过来一下！”赵兰丽走过来。 会计沈方：“岳采买所借款的条子等核算好了后要保管好，别到时侯咱们跟着背黑锅。” 20·日 调度室 饭店 外 | 内 外，潜中外面找芬素。正好碰上芬素开车回来，芬素探出头来大喊：“潜中，潜中，我在这！”只见芬素高兴的合不上嘴的样子，芬素立马从车上跳下来。 芬素：“你咋才回来呢？可把我想坏了，你是不是将我給忘了？你还有脸来看我呀！” 内·调度室里面挤满了人，基本全是司机，四壁全是玻璃的空间几乎无人说话，都在瞪着眼睛看潜中西装革履别出一格的打扮，接着又唧唧喳喳。 外·芬素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心声：“这些人是羡慕我和你的关系呢还是嘲笑呢？” 芬素急忙小声告诉潜中：“潜中，你快走！下午五点你再来接我，你来时先躲在小胡同里，我车一过来你出来招乎我一下就可以。有没有烟了給我扔下一盒？” 潜中：“有。”潜中从衣袋中拿出一盒大前门牌香烟，顺手递給芬素。 潜中：“胖妹，哥哥走了，拜拜！” 芬素嘴里叼着香烟，一只手开车，已经走远了还在张望潜中，表情上有说不出的愉快感。 内，潜中与芬素在国有饭店吃起来，潜中：“我要的四个菜，一瓶高级红葡萄酒，够咱俩吃喝了，行不？” 芬素：“那还比得起啦！这简直就是坐席，美味佳肴不食不知其味也！”潜中跟着笑起来。二人一碰一的对饮。潜中边喝边说大话：“今天美人陪在我身边，不是对你嘴吹牛皮，我现在是老子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成大款爷了！” 芬素哈哈大笑：“但愿我的准丈夫永远是大款爷！大款潜中月月竟赢，快活你我，潇洒一生。”潜中听后哈哈大笑。 潜中：“我未来的准夫人挺有词儿的，告诉妹妹，吃喝这一点钱算什么，太小意思了！等咱两吃完喝完我再給你买一套时髦裙子，叫你成为全市最漂亮的大姑娘！” 芬素听这么一说，高兴的举起双手赞叹。 芬素：“潜中你才是我这一生依靠的唯一男人！哈哈！我未来的丈夫！” 芬素于是便脱口而出：“潜中，我嫁給你吧！你回家办完离婚手续咱两就结婚好吗？” 潜中：“这是我巴不得所求的，那将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一样，你也永久成为我的掌上明珠，永远捧在我的手心儿中。” 芬素：“我喝完了，饭也不吃了，我在边上坐着看着你等着你。” 潜中：“服务员，结账！”服务员结账：“三十五元。”潜中付了粮票又买了单。 二人相互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饭店。 21·晚 芬素家 外 | 内 外，处于半酒醉的芬素挽着潜中一只胳膊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 内，芬素和潜中刚一进入家门，步入芬素卧室，芬素一把抱住潜中狂吻起来，这时二人越格的行为也随之而来。 芬素的妈妈，妹妹芬娟都听到芬素所发出的声音，但谁也没说什么，屋内鸭雀无声。 潜中从芬素的卧室出来，略有愧意，来到芬素妈妈和芬娟跟前，芬娟朝潜中身边猛吐一口，哼的一声抽袖而走。 潜中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二十块钱后对芬素妈妈说：“婶子，这一点钱贴补婶子用，买点啥吃吧！” 芬素母：“潜中老是破费，花你多少钱啦？真叫我们过意不去。” 潜中：“这点钱算个什么？小意思，花吧！花没了我再给。” 芬素妈妈非常愉快地收下这二十块钱。 外，潜中从芬素家出来已晚，芬素挽着潜中面面相视好一阵，将头扎进潜中怀里：“哥，我不想撒开你，让你永远搂着我。” 潜中：“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就永远搂着你，走路上街咱俩粘在一起永不分离，行吧？” 芬素伸手拍了几下潜中前胸撒娇：“哎呀！你真邪，真邪！” 潜中哈哈笑：“不是你让哥哥永远搂着你吗？慢慢这咱俩舒心梦就变成现实了，等着吧！”芬素抬起头仰脸看看潜中：“我的好哥哥，妹妹就在你身上。”说完芬素才松开手依依不 舍地分开。直至潜中蹬上回家的公交车，芬素望着远去的潜中心事重重地漫步在回家的近路上。 22·晚 / 早 潜中家 内 | 外 内，潜中打开自家的房门已是很晚了，淑环正在給岳林补裤子，看着兴冲冲的丈夫夹着皮包进了屋，淑环急忙下地。 淑环：“潜中，你饿不？今晚熬的高粮米粥，没有菜，只有咸菜，你若吃我马上給你盛去。” 潜中像全然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台将皮包扔在炕梢两个箱子上面，一头扎在炕里打起了酣声，没过十分钟，便像死猪一般有如烂泥。淑环給潜中盖上被子，息了灯。 早·第二天一大早，淑环早已烧饭，孩子们也都围在潜中身边叫着：“爸爸，爸爸，快起来！” 睡眼惺忪的潜中隐隐约约地听到孩子们喊他起来，便不由自主的不冷不热地瞅了瞅孩子们。 潜中：“你们几个都放假了?” 孩子们说：“啊，爸爸，我们都放假了。”此时，潜中无意识的台头望了望墙上，看见了三个孩子的奖状，半天才不耐其烦地说句话。 潜中问：“今年你们三个都获奖了？” 孩子们答：“是，爸爸，我们三个都获奖了！” 岳林：“爸爸，我姐还获得全校优秀干部和优秀团员奖呢！” 潜中低声地：“好哇，爸爸祝贺你们了！” 岳林说：“你为什么走这么久哇爸爸？在你走后，我妈妈的精神特别不好，负担重又忙不过来，早晨，我二姐打扫房间，我妈烧饭，累得我妈直不起腰来，我们两个啥都不会，只好全靠妈妈了。” 岳芬：“爸爸，我妈的工资很低，维持全家的生活以外，还要供我们几个读书，咱家实在是困难啊！在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三个的书很难再读下去了。爸爸，你不觉得你应该为我妈妈多想想吗？” 潜中：“我替你妈想想，谁替我想想啊？你妈挨累那是天命决定的，谁能有啥办法？”再是太困难了，你不替我妈想想吗？” 岳芬：“爸爸，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对我妈不同情还不算，怎么还冒出这种话呢？你太没有良心了！” 潜中闻听此言火冒三丈，起来啪地一声打在岳芬的脊梁骨上，岳芬哭了，哭的是那样的伤心，悲悲切切。 潜中：“长这么大小还没一个人教训我呢，你一个小孩伢子不知天高地厚敢教训老子来了，真没大没小的！” 淑环听到响声又听到岳芬哭声一个箭步踏入屋中，用手指着潜中发怒。 淑环大声喊：“你的良心叫狗吃了！走了那么多天不知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鬼混，回来什么也没給孩子买，反而又打孩子，你挣的工资不交家一点，全靠我一个人，这叫什么日子？孩子吃的苦你看都不看一眼，问都不问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往好道上赶了？你要是不想好好过，你把你的屁放出来，我成全你们，咱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我不相信，没有你的鸡子不打糙子糕了呢！” 岳芬说：“这个家就是我妈领着过的，这个家因为有我妈才給我们带来生活的信心，读书的勇气，因为有我妈，我们才活得自信和充实，我们内心充满了期待，可是爸爸，你在外究竟干些啥，我们儿女没权过问，但你对家，对我妈对我们太没责任感了吧！” 这几句话大大超出潜中的预料，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岳芬和其他两个儿子。 潜中：“你们懂个屁！我没功夫搭理你们，滚一边去！” 外，隔壁强阿姨闻听潜中回来家又打仗了，走过来将淑环拉走，岳芬见妈妈被拉走，她也叫岳林、岳彪和她一起到外面去。 岳芬边走边回头大声跟爸爸说：“爸，你好好想想吧，你不顾家庭生活工资每月都花光，叫我妈和我们活不下去了，你能看下去吗！” 23·日 潜莉家 内 某潜中夹着皮包来到姐姐家，一进屋正赶上姐姐全家吃饭，姐夫侯传光和姐姐都起来让坐，外甥女也过来拉潜中吃饭。 潜中姐姐潜莉瞧见潜中来头不对，便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潜中：“我连脸都没洗呢！昨天他们四口人一齐向我围攻，说我总也不往家拿钱，连岳芬都说的非常难听，气的我昨天一天没得好，晚上也没睡好觉。” 姐夫侯传光说：“前几天淑环就向我们两说此事了，我和你姐还没来得及找你呢，正好你来了我就跟你说说。” 姐夫侯传光问：“你到底向家交不交钱？” 潜中听到姐夫厉声问他，没有直接回答，便绕了一下弯。 潜中说：“现在出差都搭钱，哪有钱往家交哇！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呀！” 侯传光：“我告诉你，国家财经纪律很严格，你不要乱来，节约花钱，好好供几个孩子读书，把家庭生活搞好，千万别拿钱扯犊子。钱是啥，那重来都是两韧剑，用好了可以唤起你的斗志，陶冶你的情操，，用不好可以使你的道德伦丧，人性衰变。你对家一定要尽职尽责，当一个好爸爸，把自己当作好的一棵大树，让全家人在你的下面乘凉。你明白吗！” 潜中低着头说：“我明白。” 外甥女珍珍拽舅舅：“舅舅，快吃饭，来呀！” 潜中：“等舅舅洗洗脸再吃。”姐姐潜莉拿了碗筷：“潜中，一且准备就续，你快坐下来吃饭吧！” 潜莉：“潜中，你的家庭负担很重，那叫四个孩子啊！你可千万顾家关心淑环和孩子们，担负起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千万别节外生枝呀！” 潜中：“我一回家看见淑环心里就堵的慌，一点心盛的意思都没有，说话就打仗，实在是心烦无意思。” 潜莉：“这叫啥话？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讲什么意思不意思的？还想年轻时代叱咤风云呢？” 侯传光：“啥有意思？大姑娘小媳妇有意思是吧？天天花天酒地有意思！像贾宝玉身边围着一群丫鬟天天唧唧喳喳的有意思是不是？你叫人！明白不？责任，责任哪！” 侯传光脸红脖子粗什么也不说。 潜莉：“告诉你，赶紧给我将你的花心收回，你这是吃着碗里恋着锅里啊！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将是一场悲剧。你这个思想苗头是极其危险的。” 侯传光：“我看你是不是好日子好生活好工作烧晕了？你这是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你们夫妻二人都有工作，大丫头进厂学徒，三个读书的孩子学习又好，这是多难得的家庭！怎么日子过来过去过腻了，是不是你的心花到稀大粪上了？恐怕屎壳郎都闻到你身上臭气打哄的！” 潜莉：咋说潜中呢？打盘论盘打罐论罐，臊皮人干啥？” 潜中坐在那任凭姐姐姐夫批评数落。 24·日 潜中家 淑环醒来不见潜中，又看见三个孩子起早做作业，岳芬几次到橱房看看淑环自己做的饭好没好有没有什么菜吃，又看了看妈妈说：“妈，我爸爸叫我们气够呛吧，他饭也没想吃，脸都没洗就走了！” 淑环说：“老天下雨，婆娘改嫁，大姑娘梳歪桃随他的便吧！” （旁白）此时，淑环心情非常沉重，深思以前有人说的有关潜中的流言蜚语是不是真的，长久坐在炕边上一动也不动。 淑环心里呈现出潜中花心一幕幕：（用镜头表现出来）树林里，潜中和美女搂抱着接吻；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和潜中手拉手在河边玩耍，嘻嘻哈哈；一位身材丰满的三十几岁的少妇和潜中正在饭店喝酒；一位少妇在给潜中穿衣服······ 岳芬放上饭桌子，又拿了碗筷，拉着妈妈淑环：“妈，你又寻思啥呢？别自讨苦吃啦！咱们吃饭。”岳林岳彪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淑环回头看了看几眼天 真 无邪的孩子，又专门打量一下岳芬，弄得岳芬很不好意思。 岳芬笑了笑：“妈妈咋这么看女儿？” 淑环：“妈妈看我的二女儿长的真好看！” 岳芬：“瞧妈妈说的，你还没见着穷人家的姑娘好看的多啦！”淑环就是细细地端详着岳芬。 岳芬：“妈，你咋不吃饭呢？吃完饭好上班去呀，我好领着我的两个弟弟去商场或车站广场拣点塑料瓶、废纸箱什么的卖点钱，这个假期我们除了完成作业外，不能死吃死嚼，怎么也得収入点儿，光靠妈妈一个人怎么行？” 淑环听岳芬说完便坐在炕上哭起来。 淑环说：“你爸从来不管家，咱们的死活他认为与他无关，这个家今后可怎么过呀！你们快快长吧，将来能为家庭分担点忧愁，或者你们能混出个样来，妈妈即使是老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寒酸样子。” 岳芬：“妈，你别说了，我们全明白，到时后你看我们怎么治服我们的老爸，我听有人说，念旧情者必有大德吗，我们的老爸已经完全丧失爸爸的责任，失去爸爸的光辉，让他作恶去吧！人们说小恶小报，大恶大报，时侯不到，时侯一到立马全报。他有难受的时侯，到那时那叫自作自受。” 岳林探过头来大声喊：“妈妈，等我们长大了出息了，只管你一个，叫我那个爸爸后悔去吧！” 25·日 外 外，淑环闷闷不乐地骑着自行车穿过几条繁华街道上班去了。 岳芬领着两个弟弟拿着大帆布兜子在火车站、广场，商店、影院等地拣废铁、塑料瓶、纸箱等杂物，在车站装卸队后院时，已经拣了满满一兜子废品，然后，他们又来到车站正面广场，拣了很多瓶子，由岳芬带领，缓缓地走回家去。 26·日 农科院 内 | 外 内，潜中正在农科院总务办公室和别人闲唠嗑，突然更夫老田开开门探头喊：“岳潜中，有人找你！” 潜中问：“谁找？” 更夫老田说：“好像是一位开车的女司机。” 外，潜中意识到这是芬素，便三步变成两步来到门外，一见面看正是芬素。 潜中问：“今天不是你班儿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芬素说：“我又和调度请了一班儿假，说身体不好受，有点混身痛，我就坐同班车来到这里，想和你再溜达溜达玩一会儿。” 潜中：“大伙都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一个年轻女子在这单独见我，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不得成为饭后谈资吗！再说，你这么漂亮有多着眼啊，赶快说有什么事？” 芬素说：“你装啥，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怕啥？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啥？你怕你就别要我，你在我身上寻欢作乐时你怎么什么都忘了？” 潜中：“别瞎扯了，这不是骡子膝盖挂掌离题了么？你到底要干啥？” 芬素：“我想你了，快陪我逛街去，逛商场去！” 办公室门口已经有三四个人在那小声议论，楼房屋里也有人在看，潜中实再有点受不了了。 芬素一个劲地晃着身子：“走啊！老公，怕啥的？” 潜中四处望望：“我真拿你没办法，无法摆脱你的要求，走吧，我先告诉主任一声，然后咱们再走。” 外·潜中领着芬素向街里光华商场走。 内·办公室有一人说：“潜中要是这样干那可太威险了，再说家一大帮孩子还有那么一个非常贤惠的老婆怎么办？” 一人说：“人家必有办法，你这不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一样吗，与咱们何干？” 这时，有几个办公室议论成一锅粥一样。 外，潜中穿一身中山毛料服，脚穿皮鞋，很有派气，芬素穿着连衣裙儿，潜中和芬素边走边说，二人嘴里同时叼着香烟，凡路过他们两跟前的人没有不投以羡慕的目光的。也有些人看见芬素的怪样子，也投以鄙视的目光。 有的小声说：“这不是一个女流氓吗？” 潜中边走边牵着芬素的手，不一会儿，一个骑自行车的青年男人从芬素身边飞驰而过，并用左手拽了芬素一把，将芬素右手拽得很痛，芬素骂了一声：“狗犊子拽你妈干啥？” 潜中飞快跑上去，没跑多远，潜中便追上那年青人。潜中一把将那年青人拽下车来，接着，潜中就是一顿胖揍，打得那人连声叫：“大哥大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芬素怕打坏人，立马将那人放了。 芬素说：“没把咱咋的，給人家打坏了还得粘包，影响坏，见好就收吧。” 潜中：“今天若不是你拉着我会让他管我叫爹的，就凭他那熊样能架住我打？” 潜中拉着芬素继续往前走去。 27·日 潜中家 外 | 内 外，岳芬领着岳林、岳彪拣了很多废品，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废铜线、废铁丝等，三人回来将废品分类管理。 姐姐岳云拎着几包食品走过来。 岳云惊讶发现妹妹和弟弟有这样的本领，高兴极了！ 岳云带着同情而又佩服的眼光说：“别干了，进屋洗洗手，洗洗脸，打扫一下你们身上的灰，好吃烧饼和面包，还給你们买了点糖块，走吧！” 岳林、岳彪高兴极了。 内，岳林，岳彪拽着二姐就进屋里去，岳云給他们按个打扫身上的灰尘。 岳云说：“我的好弟弟好妹妹呀，爸爸若是关怀咱们哪能叫你们遭这样的罪呢？怪咱们的命不好，没摊上好爸爸呀！“ 岳云说完，眼边落下了愤怒的泪。 岳林说：“大姐，你怎么来了？妈我们几个想你想的好苦啊，妈天天叨念你，有时我们几个都哭了，妈妈更是。” 岳云眼睛湿润，望着岳芬良久没说话，还是岳彪来的快。 岳彪说：“大姐，我们馋透了，赶快給我们吃点饼干，再吃点糖！” 岳云拿出烧饼分給每人一个。 岳芬：“买这些东西得多少粮票啊？再说得多少钱啊？” 岳云笑着：“姐姐来就是叫你几个开开荤，不然得馋死了你们。” 岳林：“没等吃呢汗拉子淌出来了。”岳云几个笑起来。 岳云：“买烧饼的粮票是我师付給的，买饼干的粮票是我在大食堂换的，没有粮票什么吃的也买不来。你们几个吃一些，給妈妈多留点，叫妈妈也拉拉馋，吃个新鲜，妈妈真够苦的了！” 岳林：“好，那就給妈妈多留点，留两个烧饼和饼干，再給妈留几块糖，妈妈看见了一准会高兴的。” 第三十八集 1·日 菊立家 岳芬和练栋来到菊立家。 练栋面对菊立父亲：“大叔，我弟弟岳彪和菊立二人培养对象时间已经不短了，他们两结婚时刻业已成熟，今天我们当姐姐的姐夫的前来就是和大叔，大婶商量他们两定婚事宜，看看大叔大婶对他们两的婚事是否同意或者还有啥讲头没有？” 菊立父亲：“岳彪经常来我家，我感觉到这孩子很稳重，接人待物也很有分寸，勤快能干，和我姑娘处的很融洽，既然他们两个商量同意结婚，我们当老人的没啥意见，但有一点我们老两口子必须强调，岳彪从小就没爹没妈在跟前精心呵护，书也没念几天，没受过什么正规化教育，生活历经坎坷，性格上是不是粗暴？和我姑娘结婚后，别三天一打两天一骂的，就像有的家姑娘动不动就跑家来了，今个闹离婚，明个上法院的那可叫人家讲古了！别的倒没啥说。” 练栋：“岳彪从小生活惨遭磨难，是他二姐带他趟过苦水河走出贫困，目前又有了个体事业，而岳彪本人那些年身处逆境不甘沉沦培养了自己对任何困难敢于战胜的坚韧毅力和顽强拼搏的精神，十分珍惜用爱弥补过去自己残缺的心灵，这一点望二位老人尽管放心，岳彪和菊立结婚后，肯定会成为一代青年家庭和睦的典型。” 菊立父亲笑了。 菊立父亲：“我看这孩子错不了！行了，就依你们的意见办吧！” 岳芬：“大叔看用不用搁个媒人？” 菊立父亲：“用不用都行，你们那头安排吧！” 岳芬：“有些中间环节最好还是有个人？” 菊立母亲：“菊立这丫头我们养这么大了，立马就成为你们家的人了，也不能夹着包就过去啊，我们家怎么也得买点衣服和装饰品陪送我姑娘啊？” 岳芬：“这方面我们已经考虑到了，以我们的经济实力保证叫您二位老人满意！” 2·日 公安局 芬素急匆匆来到区公安局向110案件组报了案。 110指挥中心民警：“事发几天了你才来报案，你不知犯罪嫌疑人确切住址，籍贯，真实姓名，甚至你转款业务都是人家亲自办的，自己连账号也不掌握，我们公安怎么破案啊？即便你知道转入哪家银行，每天从银行支款的人无法计算，目前银行又没有摄像头怎么查呀？这困难对我们公安来说简直是大海捞针太难了！” 芬素大哭。 公安：“你别哭，我们110案件侦破组一定将你被诈骗巨款作为要案处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3·日 菊立家 练栋，岳芬，强阿姨由练栋开车来到菊立家。 强阿姨：“今天我以岳彪的干妈身份来这，上次我姑娘，女婿来，你们两提出給菊立陪嫁需要钱的事，岳芬都同意，再说你们两养姑娘二十多年，我们这边怎么也得补偿一些呀？” 菊立母：“给我们多少也得給孩子们拿回去，我们一分也不想要！” 强阿姨从岳芬包中拿出厚厚一个大红包。 强阿姨：“这样吧未来的亲家，岳彪这个姐姐拿出五万，作为对你们的补偿，有关岳彪，菊立结婚所需要的钱款他们两个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楼房十五万，楼内装潢需十万，家具大约五万，衣服等打三万，婚后准备买辆轿车钱也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菊立母亲：“这两个犊子这几年挣这么多的钱？现在有的青年真能干哪！过去别说五六十万就是一万咱们连想都不敢想！” 菊立父亲：“党中央的强国富民政策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要不是改革开放恐怕咱们还天天是玉米面大饼子就白菜汤呢！现在可好大米白面细粮都吃够了，有的家庭孩子吃饺子像咽中药似的，玉米面倒成了人们身体补钙添加剂了，十三亿中国人还闹个多吃肉怕增加胆固醇天天研究怎么保健养生呢！奇迹呀，简直是人类的奇迹呀！这两个孩子干几年就挣这么多钱，神了真神了！” 岳芬：“他们安家的钱我们也给一部分。” 菊立父亲：“像你这样的姐姐千里寻一找不到，万里寻一也许也没有啊！” 在座的都笑起来。 练栋：“岳芬她们几个发家史仅仅是中国经济改革过程一个小小的插曲，她们才挣多少钱啊！千万亿万富翁在我国数不胜数啊！实践证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更没有中国民富国强的今天，这是千真万确啊！” 菊立父亲：“的确，的确呀！这真是我国第二代领导人决策的英明！” 4·晚 清早 芬素妈家 外 / 内 晚间九点以后，芬素还在床上躺着。芬素母亲小声嘀咕：“这叫啥事呢？整家来一个大活人硬装大瓣算，原来是个大骗子，害的我姑娘一天饭不吃茶不饮的，这可如何是好？” 芬素又是一天不吃饭了，愁眉不展的。芬素躺在床上连声叹气，哭闹不止。 芬素母几次端上饭菜又几次端回去。 芬素母：“咋的你也得吃饭啊？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不垮了吗？” 芬素将棉被蒙上头。 芬素母擦着泪嘟囔着：“不信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年轻时叫你稳当点，别花钱眼虚，风流贪吃，结果咋样？作孽呀！” 清早，芬素母连续叫：“芬素，起来吃饭，都两三天啥也没吃了！快快起来！” 芬素母推着芬素的头叫着芬素。 芬素没有任何反应。 芬素母掀开被子推芬素的肩膀，又细看看芬素的脸。 芬素母：“啊，不好啦，我姑娘是不是死了！快来人啊！”芬素母急急忙忙跑到外面叫邻居。 外·芬素母：“老妹呀，你们几个快来呀！我大姑娘好像不行了！” 邻居几个妇女急忙跑来。 内·几位邻居妇女掀开被子看：“这是咋的啦？白瞎芬素这孩子了！这不是脑中风吗？” 5·日 内 芬素母急忙給芬素妹妹芬娟打电话。 芬素母放下电话爬在芬素身上继续痛哭。 芬素母：“姑娘啊，你是咋地啦，为什么想不通啊，咋走这条道啦？你死了往后妈妈可咋办哪？姑娘啊！你和潜中的日子多好哇，你究竟是为什么呢？姑娘啊······” 芬素母哭得死来活去。 邻居几位妇女将芬素母拉起来安慰。 岳林：“二姐，你听说没有芬素后妈死了？” 岳芬：“没听说啊！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一消息？” 岳林：“刚去商场买鞋的一位妇女说的，说叫一个四十多岁油头粉面的一个男人骗走五十万，回来一股火饭不吃茶不饮，睡到二半夜死在被窝里了。” 张练栋：“你们的这个继母将你们家害的好惨哪！结果害人如害己，最后将自己小命也搭上了。” 岳芬：“看这意思老爸又被她甩了！真是作恶多端啊！那现在咱们也没法子去芬素家看她去了！这要是跟老爸在一起不可能到这般地步。人哪，干坏事做损积累够数了自动就走了。” 岳林：“小罪积累成民愤，千夫所指无疾而死，就算是罪有应得吧！” 6·日 外 岳彪与菊立为共青团市委举行的青年集体婚礼庆典活动中的一对。 在集体婚礼庆典上共青团市委领导：“各位领导，来宾同志们！本着移风移俗，净化社会婚庆铺张浪费的旧俗，我们共青团市委，市妇联，市青年联合会，个体经济联合会等很多单位联合举办青年集体婚礼，让我们对支持我们工作的参加集体婚礼终成眷属的青年夫妇们表示极大地感谢！” 下面掌声雷动。 7·日 商厦鞋城 岳林忙碌着往柜台搬运货物。 芳霞出售登记账目，收款。 芳霞统计款项。岳林从车上跳下来走到芳霞跟前问：“几位客户先交钱的算算一共是多少？” 芳霞：“在柜台付款的总共是四万五千元，加上刚才这些共计八万多。” 岳林高兴极了。 二人感情恢复以往。 大库房卸车温州的老板喊：“岳林，赶快检查数量，完了我们趁天黑赶路，不然交警罚款我们受不了！” 岳林快速清点。 8·日 外 芬素妈家 芬素头不抬眼不睁地坐在轮椅上，芬素母亲推着慢慢走着，看上去，芬素母亲刚刚哭完，眼里仍旧含着泪水。 此时很多人在围观问这问那。其中一妇女：“咋整的？好好一个芬素这么美丽的大姑娘怎么成废人了呢？” 芬素母亲：“嗨！作孽呀！好日子不好好过非要贩卖木材，钱没少挣，都叫人家骗跑啦！” 只有芬素母和芬娟低着头咳声叹气。 邻居多人还在围着。 一围观者在一旁：“芬素人长的特漂亮，心有点不正，依着脸蛋总是愿意当小三儿，扯仨拽两的，孩子也不生了，将别人家庭拆散一对又一对，最后变成个女光棍一个，可悲呀！” 另一人：“这叫恋爱畸形！婚姻不分男女老中青，只要是在爱情上见异思迁，不珍惜感情，放弃责任，到头来，受到心灵伤害最重的是自己的孩子，一些离婚夫妇自己也在逐步地走向自己为自己设计的晚年痛苦深渊！不是吗？社会上看吧！” 又一人：“男女过日子平平安安就是福，当然挣钱是必要的，取之有道，花之有度，这才心安理得，像芬素为挣钱啥事都干，不惜代价，结果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呀！可惜又可悲呀！” 一位教师：“改革开放人民生活富裕后，教育包括成人思想教育如果不跟上来，就会出现精神和价值的真空，从而导致局部社会风气败坏，一些人社会意识道德滑坡，损人利己，骄奢淫逸，物欲纵横，违法乱纪，离婚率节节攀升，青少年犯罪手段令人触目惊心，一些人丧失对家对国的责任感，到头来坑了别人，也毁了自己。这些种种社会悖逆乱象究其根源忽视大中学生政治课教育，社会伦理道德教育。因而物质无忧之时，正是教化迫切之时。” 一位旁观者：“还是您这位教师说得对呀，无数事实证明人间正道是沧桑！” 9·日 儿童福利院 岳芬驾车来到沈阳儿童福利院，幷看望了五十几个孩子。 福利院领导和保育员十分亲切地围在岳芬周围问长问短。 岳芬非常高兴。 岳芬：“蔺院长，将我几年前至今一直捐助的几个孩子叫来我看看。” 保育员领来岳芬帮助的四个孩子。 岳芬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语重心长的嘱咐。 四个孩子频频点头。 岳芬：“院长，我这次来一是看看我帮助的那几个孩子，二来是顺便给孩子们扔下三万元现款，以表示我对家乡沈阳孤儿院的建设增添一份力量，望院领导收下。” 蔺院长（女）：“岳芬老板，你还很年轻，刚刚成家，以后家的事情多着呢！用钱的地方不断地等着你，你还是将钱拿回用在家庭上吧！” 岳芬：“院长，这是我对社会一点回报，我能有今天，多亏党和政府无微不至地关怀，多亏有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我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支援社会福利建设是我应尽的责任。” 院长：“岳芬，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刚刚步入社会就为慈善事业捐款，了不起呀！倘若人人都像你献出这么大的爱，我们国家将变成最为美好的家园。” 岳芬笑着说：“应该的，应尽的。” 岳芬走近车旁向福利院领导和保育员挥手告别。 10·日 内 强阿姨领着岳芬看望一家鳏寡孤独的俩位老人，其中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抱病躺在床上。 岳芬带着一袋大米，一箱牛奶，十斤白糖，由强阿姨分别放在墙角高处。 强阿姨面对老人说：“段大爷，这是上一个春节给你们送面的那位岳姑娘，你们俩忘了没有？” 段大爷：“这是恩人啊！我们哪能忘呢？我们俩一辈子没孩子，就全当我们的孙女了！” 岳芬：“段爷爷，今后就把我当孙女吧！不仅我在关心您，无数个雷锋精神鼓舞的年轻人相继来看你们俩位老人，他们都是你们的孙子孙女好吗？” 俩位老人含泪几乎同时说：“哎，好孩子，祖国的好孩子，谢谢你！孩子！” 11·晚 岳彪家 外 | 内 外，岳彪开车将大姐岳云，大姐夫永刚及孩子接到自己家门外。 岳林夫妇开着车也前来。 内，岳彪来到姑姑潜莉家：“大姑，菊立我们两请你和我姑父去我们家吃饭，必须去！” 潜莉：“你大姐，二姐都去了吗？” 菊立：“都去了，就差你们全家啦！” 潜莉：“他姑父！侄子，侄媳妇来找咱喝酒去，走吧！” 侯传光：“走吧，正好今天休息！坐我的京吉普！” 岳彪：“姑父，我两开车来的！” 侯传光：“什么，你们买车了！挣多少钱瞎糟害呀？” 菊立：“姑父，我们的车是我国最驰名车《大红旗》呀！” 侯传光：“哎呀！《红旗》牌轿车原来是中央首长坐的，过去只有毛主席和周总理，朱德委员长才能坐，如今你一个小小毛孩子也和中央首长并驾齐驱了！你们俩可谓是‘高蒿隐匿灵芝草，淤泥藏陷紫金盆’啊！没成想我小侄子侄媳妇在市场经济中大显身手初露头角了！看不出，看不出来呀！你们的能力比我这个副省级的高干还强呢！” 侯传光说着笑着。 潜莉与岳彪，菊立也笑起来。 12·日 潜中家 内 | 外 内，吃完早饭，潜中：“老伴儿啊，今天我去吴松大约得一天才能回来，或许明天上午回来，你在家把你存的活期存款变成死期三年，这次我看看人参价格怎么样，咱们再做点买卖啥的挣点钱。” 潜中老伴儿：“啊，你尽管去吧！” 外，潜中走向开往吴松的公交车站。 潜中老伴在潜中走后一个小时左看右看，拿着用活期存款折提出的几万元现金在外走动。 潜中老伴衣着整洁，将几件好衣服也带在身边。 开往通化的火车此时正好刚刚进站。 潜中老伴儿四处巡视，见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人便进站买了票上了火车。 13·晚上 岳彪家 岳彪的房间几乎坐满了人。 侯传光问：“菊立，你们这是几楼啊？” 菊立：“十楼，姑父坐电梯出口不是写着呢吗？” 岳彪：“菊立，你咋和姑父说话呢？” 菊立立马觉得难堪，脸刷地一下红了。 侯传光笑着说：“菊立说的对，是我没看清楼层标号，菊立说的没错。” 潜莉：“你这个副省级老外啊！连现代化的楼电梯还没上几回呢！” 大家哄堂大笑。 侯传光：“老了，跟不上时代发展了！现在我连岳彪，岳林，岳芬三个小孩子都不如了！” 强阿姨：“真的，这三个孩子干到现在家家买轿车了！五十年前全国人民唱着歌谣：什么电灯电话，楼上楼下，那个时候人们对小车想都不敢想呢！” 潜莉：“岳芬啊！你爸有没有消息？” 岳芬：“没有呢！” 潜莉：“这要是你爸也在这儿该多好！可惜可惜呀！” 侯传光：“那个老东西自己给自己建造的坟墓也快交工了！” 一句话逗得在座的岳云夫妇，岳芬夫妇，岳林夫妇等笑了一下，接着便是各个板着脸坐在那。 潜莉：“看你，那么大的岁数瞎逗啥？多叫孩子们伤心啊！” 侯传光：“几个孩子不计前嫌，仍旧爱着、孝顺自己的老人，真是难能可贵，我要是有这样的好儿女躺进棺材就闭上眼睛了！” 潜莉：“就你！寻思寻思都犯错误，上哪能摊上像岳芬他们几个这样的好孩子？恐怕全市也不多啊！” 岳云：“看大姑说的，我们几个还成孝子了呢！” 潜莉：“就是孝子吗！你们几个孩子不仅是咱市的的榜样，可能在咱们五十六个民族大家庭里也算是孝敬老人的排头兵了！” 大伙全都乐了。 14·日 岳芬饭庄 区政协会议用餐在岳芬饭庄，饭庄上下座无虚席。 就餐与会人员眼望着饭庄服务柜台前一面面锦旗。锦旗上面绣着“高超的服务，美味的佳肴”十个字，还有的锦旗上面绣着“餐饮业的标兵，都市人的榜样”，赠送单位：都市沈阳飞马集团工业发展有限公司。 一位代表：“一个饭庄受社会如此赞扬，可见这个饭庄的老板神通有多广大，一定有什么社会人事关系背景，不然咋有这么高的社会评价？” 另一代表：“你看看前面站着的那位姑娘，大高个头，披肩卷发，皮肤白皙，不胖不瘦，弯弯的柳叶眉，毛突突的大眼睛，说话伶牙俐齿，怎么样？” 前面刚说完话的代表：“啥怎么样？你叫我选媳妇来了？” 另一代表：“选媳妇？你可想的美，人家的对象是沈阳市著名建筑商，是沈阳建筑业的巨头，钱海了！还是沈阳市人大代表呢！下大暴雨这美人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啊！” 大伙齐笑。 其他第三人：“咱们想这个那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吗！看人家这样子手头至少也得有千八百万的。” 岳芬站在那不断地吩咐服务员工作。几十个服务员忙上忙下，饭庄内一片喧哗。 15·日 潜中家 农行 派出所 内 | 外 内，潜中第二天回来进家门却不见老伴踪影。 潜中找找存折，发现存折根本就没在家，潜中看看老伴来时拿的衣服包，发现包中的衣服少了许多。 潜中心怦怦直跳，立马慌了手脚。 外，潜中站在自家院内四处观看，打听邻居人：“大妹子，看见我家你嫂子没有？” 邻居妇女：“没看见啊！怎么她走没告诉你呀？” 所问到的人都是一个口径回答：“没看见啊！” 内，潜中立即来到农行。 潜中问银行柜台人员：“小王，昨天或今天上午有没有一位中年以上岁数的妇女从银行往出提款四万？” 小王想了想：“有一位，活期存款全部提走，正好是四万。” 潜中来到派出所报了案。 潜中心情紧张，手在打颤，说话语无伦次。 民警站起来安慰潜中：“老大爷，别着急上火！我们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 潜中：“公安啊，能不能尽快地给我找到这个人哪？我的全部积蓄就在这四万元身上，找不回来我也没法活了！” 潜中眼睛有些湿润了。 民警：“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报案已经超过最佳时间，找到也要费很大的力，不过我们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另一民警：“大爷，找到更好，暂时找不到你也别上火，该吃就吃，该喝喝，别往窄处想，我们找到这个人必将她绳之以法，你暂时回去吧，听我们信儿！” 16·日 岳芬门市部 几个男青年在岳芬家门市部吃饭，啤酒喝的高潮时候，这六七个人猜拳行令，吵吵闹闹，喧哗声令人不安。 一青年：“再来五瓶《金士百》，让拉客的小美女陪我们喝一杯。” 服务员立马拿上五瓶啤酒《金士百》，要啤酒的这位青年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拉客姑娘跟前，幷伸手搂一下。 这位拉客姑娘吓的嗷嗷叫，被这青年硬拽到椅子上强行坐下，青年立马倒满一大杯啤酒端到拉客女面前说：“小妹，喝！往死里喝！人生就是个喝！喝完床上陪大哥！” 强阿姨上前劝阻：“大侄子们，她根本就不会喝酒，免了吧！求求你们。” 几个青年同时说：“那你老太婆代替她陪我们吧？” 强阿姨：“我都赶上你们的妈妈岁数大了，还能让我陪？” 强阿姨暗暗给另一位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另一位服务员姑娘立马去饭庄叫岳芬。 岳芬走进自己原门市部。 几位青年看见岳芬进屋，收敛了刚才狂妄举动。拉客姑娘立马下桌。 岳芬走到这几个青年面前说：“几位贤弟，你们吃好喝好，今日各位贤弟光临我店，是瞧得起我，我不胜感慨，有服务不周的地方敬请指教。” 一位流氓打扮的人：“大姐，久雅大姐神威，今天我们前来不是滋事生非，就是想通过这办法看看大姐，和大姐唠唠嗑。” 岳芬坐在其中面对服务员小王：“小王，来六十度白酒《洮儿河》五瓶，也就是五斤吧，咱们几位贤弟和大姐喝个痛快，站着进店，横着出去，来！” 岳芬猛起一瓶，分别斟满，左手举杯：“来，右转弯，一口干！今个算大姐请客，为咱姐弟初步相识，不忘老朋友结识新朋友干杯！” 几位青年开始目瞪口呆，接着连声哀求：“大姐，大姐，饶了我们吧！以后再不敢了！” 几位青年站起来同时说：“大—大—姐，今——个对-——对不住。” 一位青年拿出百元大钞二张欲递给岳芬。 岳芬：“白酒不用你们花钱，溜肥肠价格贵的菜大姐白送，行吧贤弟们？” 几位青年接过结账余额，溜之大吉。 强阿姨：“岳芬啊，今个你不来可就不好说了！非得出事不可。” 岳芬：“这些人是沈阳有名的亡命徒，一般惹不起，再有类似的现象出现，干脆饭菜钱全免，告诉我一声就行。” 17·日 外 岳芬开着车全沈阳各个主要闹市区寻找潜中。 岳芬：“练栋，你在车里打远调，好好地仔仔细细地观察行人中的老年人，我就不信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练栋：“你寻找老人最集中的地方，认真观察，实在找不到咱也就认了。” 岳芬低声回答：“啊。” 岳芬东张西望地往里面走去。 18·日 岳云家 岳云十分着急，坐卧不安。 岳云：“永刚，这几天你把孩子看好，我找我爸爸去！我已经向车间主任请了假，主任很支持。” 永刚：“你上哪里找去？爸爸先是跟继母去天津了，后来他们两个又分开了，继母也死了，爸爸去哪里咱连个消息都没有，天底下这么大咱漫无边际的找，不等于大海捞针一样吗？再说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岳云边哭边说：“我就这么一个爸爸，丢这么长时间了咋办哪？那么大岁数了死哪谁经管啊？” 永刚：“岳云你别哭，咱爸体力还好，如果他生活上有什么大困难肯定得回来找咱们，不找咱们谁供养他呀？也许在哪干点轻体力活挣钱呢！” 岳云：“老爸上次来咱家临去大姑家之前管我要几十元钱，我一时生气没给他，叫老人多心凉啊！我怎么糊涂干出这个伤天害理的事呢？” 永刚：“咱的爸呀太没长心了，这么多年挣的钱无计其数，咋搞的这么狼狈呢？” 岳云哭着说：“老爸，你在哪里？快快回来吧！回家女儿好好侍候你，叫你天天有酒喝，叫你天天玩儿，你二女儿岳芬有钱了，想吃啥就买啥。” 没办法岳云照常上班。 19·日 岳芬门市房 外 | 内， 外·岳芬站在自己的门市部外面笑迎顾客。 内，门市部繁忙。 岳芬面对强阿姨：“妈呀，我的心咋跳呢？这几天我的心总觉得不坦然，心慌意乱的？” 强阿姨：“是不是想你爸了？” 岳芬：“这几天就想找找去，大海捞针吧！” 强阿姨：“大海捞针一年你也不一定找到，还是等等吧！你这里公家和咱这些个体户天天都有人找你，咋离得开呀？” 岳芬：“可也是。不过我现在想我爸天天失眠啊！” 强阿姨：“岳芬你真是好孩子，是好女儿，你爸爸做那么多对不起你们的坏事，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远离你们，而你既往不咎不计前嫌，以百善孝为先的心境关注老人，真是孝顺。” 岳芬：“妈，你说咋整？不管咋的我不就这一个爹吗？别说现在我有钱了，就是日子苦一点也得力所能及地侍候老人到死啊！” 店内所有的员工无一不赞佩。 20·日 潜中家 潜中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潜中心声：“我这后半辈子，欠儿女的太多了，现在工作丢了，工资也没了，芬素远离我变成别人妻子了，另结合的老伴将我的巨款也骗走了，现在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蛋打鸡飞一场空啦！与芬素结婚，看到她的模样美，每次都栓着我的心，自从芬素去搞木材生意，我苦辣酸甜尝尽，鳏寡孤独受尽，我的人生老骥伏枥已尽残年啦！也该走了······” 潜中拿出自己与芬素结婚照认真地仔细地看，泪水不断地流下来。 潜中又拿出自己多年暗暗珍藏的与淑环及岳云、岳芬、岳林、岳彪全家合影，细细地左看右看，情不自禁地落下泪幷连声说了句：“多么好的一家人，叫我邪心弄得支离破碎，分崩离析，真的验证了‘家败淫为首，家和万事兴’这句名言的真理，我的所作所为愧对于妻子淑环和儿女啊！ 和芬素结婚后享受了人间浪漫与奢糜。对于我往事如浮云不堪回首，终了如《红楼梦》里所说‘荣华富贵几何时，空手撒环命归西’！” 潜中拿来一条毛巾擦擦泪水，继续抽动着。 21·日 岳芬饭庄、门市部 岳芬门市部小吃人员满满，强阿姨忙忙碌碌。 几位吃饭的人在找岳芬，其中一人问：“你们店岳老板干啥去了？怎么几次来都看不见她？” 强阿姨：“我们店岳老板在后开业的大饭庄呢！找她有事吗？” 吃饭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回答：“啥事也没有，就是岳老板的名气太大了，我们很多市民都想来这以吃饭为名看看她。” 岳芬站在饭庄二楼眺望远方又回头看看人员爆满的大饭店，心有感触地对服务员们说：“我挣钱这么快，一个月就二十来万元，这钱实质上是人民给的，将来积累多了我要义无反顾地支援国家经济建设，捐款给国家灾区人民度过难关，建立慈善机构，让那些高残人有个安置，让那些患重大疾病的儿童能够得到治疗；捐款支援全世界特困人口，让他们也和咱们一样吃饱饭。” 22·晚 车站广场 岳彪串店顾客布满帐篷底下。 城管大队和铁路联合检查组来广场。 广场上一些烤串的青年看见检查组前来，便纷纷抱着烤箱逃跑，有的将木炭的袋子丢下，有的将烤完的肉串送给朋友匆忙溜之大吉。 一位民警和林队长说：“这个广场烤串的一些人是经过铁路允许的，前面的几家有个叫岳彪的就是铁路照顾的。这个青年几进几出，过去是靠姐姐岳芬领着他们哥俩捡破烂，乞讨为生，现在他出来后痛改前非，猛干活挣钱，结果真的就挣着了，听说每天都有上百元收入，管理费呀税收啊样样都积极缴纳。” 林队长：“岳芬这丫头我认识，头几年我去她的粥铺检查，她就自来熟管我叫林哥，刚开始我还造愣了，后来常了就觉得这丫头非常会说话，伶牙俐齿，办事大方，到哪里凡是知道她的没有不说她好的，社交才华超人啊！” 一位城管人员：“岳芬现在是区上的劳动模范，又被选为区人大代表，一个靠乞讨及捡破烂为生的女孩子走到这一步真是全沈阳城的奇迹，奇迹呀！” 一民警：“岳芬带着俩个弟弟支撑一个家，并且当时岳芬还是个孩子就领着弟弟们要饭捡破烂，谁看见了都可怜，趟过父母留下的充满罪恶与无情血泪之河，育孩子们于成。听说区党委书记对岳芬上次在劳模会上的发言颇为赞叹，并决心树立岳芬为区个体劳动者典型，结果岳芬真的不负众望，确实成为沈阳人榜样。” 说着说着检查团来到岳彪跟前。 林队长：“你叫岳彪吧！告诉你，沈阳市要形成城市化系统管理，你们这些零散的烤串户将来都到出租门市房去，便于规划，也给国际友人造成一个良好的影响，你就开始准备。” 岳彪：“好，门市房盖好后我们到门市房烤去。” 菊立：“哥，刚才他们来把我的魂差点吓丢了，看他们的架势我寻思非得把咱的烤箱没收了，好险啊！” 岳彪：“他们不可能收咱的烤箱，自打我干上这活，城管费、税收、铁路占地费等一样都不少交，他们认为我缴费积极，配合他们工作。说实在的，咱挣钱不得回各级领导照顾咱吗？咱做买卖不能只想自己呀，到任何时候别忘了国家对咱的好处，这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你说菊立，哥说的有没有道理？” 菊立：“听哥说这些，叫我耳明眼亮，你真是个聪明人啊！” 帐篷旁边观看的有几个青年同时伸出大拇指连声叫嚷：“岳彪，好样的，佩服，佩服！” 岳彪笑着对这些青年说：“我不是对着你们嘴吹牛皮，我岳彪什么事情都明白了，这些年吃一百个黄豆粒再不知豆性气味那还是个人吗？现在市场不可怜眼泪，你得干，吃大苦，耐大劳，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党的富民政策这么好你还观望个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场内场外发出一片赞誉岳彪的喊声。 几位烤串的青年喊：“向岳彪学习！向岳彪学习！” 23·晚 潜中家 潜中坐起来将自己的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烟一根接一根抽，两个小时抽了一盒，烟蒂炕上到处都是。 潜中将岳芬的住址，座机电话，手机号码写在纸上，穿好胶鞋，又穿上一件呢子大衣。 潜中渐渐地站起来，左手扶着墙，看了又看，哭了又哭，鼻涕一把泪一把，捶胸顿足，无比悲怆。 潜中：“移情寻柳花心恋， 妻儿老小不团圆。 今朝歧路忽人生， 满目萧萧滚狼烟。 何悲痛？心欲穿！ 一载合家凄凄惨惨！完，完哪，完！ 突然，潜中脑袋昏厥一晃，踉跄地挪动几下，潜中：“啊！贤妻淑环哪，你在哪里？潜中到另一世界等你去啦！孩子们啊！原谅爸爸，来世再见吧！淑环，孩子们······”潜中说完当即倒下。 十分钟后，潜中翻身打滚呻吟：“岳芬，岳云啊，快来救爸爸呀！岳林，岳彪你们两快来呀！爸爸脑袋昏迷快要死了！” 24·日 门市部 强阿姨：“岳芬，你快来看啊！这位老头吃完饭不给钱，叫他结账他就是给你来个不吱声，手一个劲地摸他的上衣兜幷小声叨咕没钱。” 服务员过来说：“大爷，吃饭得给钱，这不是慈善协会！” 老头一个劲地看店里的牌匾，手将上衣上面分开说：“我是老红军，照顾一下吧！” 岳芬走过来：“大爷，你真是老红军吗？” 老头脸向岳芬方向转一下说：“姑娘，你们看看吧！” 岳芬惊愕一下：“真是啊！这位老人是一位建国功臣呢！” 店内围上所有的工作人员。 岳芬：“大爷，你是为国家打江山的功臣，莫说一顿饭，就是连续吃几天都行，我们免费招待你。” 老头：“我已经几顿没吃饭了，走了几个饭店，人家看我埋汰，将我撵出来，我看你的店挂着光荣牌匾，就进来吃饭。” 岳芬：“妈，你赶快再盛碗饭，师傅再炒个菜，让这位大爷吃饱。” 服务员急忙端上菜饭笑嘻嘻地说：“大爷，别怪我向你要钱态度不好，我们谁也不知道啊！” 老头：“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的，没啥。” 岳芬亲自烫了二两白酒送来。 岳芬：“大爷，喝点酒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千万别喝多。” 岳芬说完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五十元钱。 岳芬：“大爷，这钱你拿着零花，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支援你的。” 老头站起双手作揖连声道谢：“好姑娘，好姑娘！感谢，感谢！” 店内一阵夸耀岳芬声音。 25·日 潜中家 外/ 内 外，潜中一邻居男子站在墙外隐约听见潜中呻吟。 这男子马上跑回自家叫来妻子细听。 这对夫妻喊：“老王，老李你们都来！看咱们的邻居老朋友潜中咋的啦？” 内，几个人同时用脚踹打开潜中家门看见潜中躺在炕上，满脸紫红，潜中口吐白沫，嘴角流血。 大伙齐声：“潜中衣服自己咋穿好了呢？看！他的脸色发绀，呼吸微弱憋得慌，这是急性脑出血！快叫辆车将潜中送医院！” 外，多人抬着潜中，有的拿被子，毛巾等，大伙又凑钱，一群人跟在后面向公路上跑去。 一辆面包车过来。众人将车拦下。 大伙将潜中放进车内。 面包车飞快地驶向医院。 几个人将潜中抬到急诊室。 26·晚 商厦鞋城 岳林，芳霞二人批发鞋类忙的正欢。一客户喊着：“岳林，芳霞，这几位是我领来的新客户，今后就在你这里定期来中等货车批发你的鞋。怎么样岳林夫妇？” 芳霞：“够意思，够意思！我请客招待！” 芳霞在暗中塞给这位领来新客户的辽中客商伍佰元。芳霞：“大哥，你有功！给你伍佰元以示慰问奖励，别嫌少就行！” 那客户：“哎呀！还真当回事啦？别忙，更多的客商来还在后头呢！” 芳霞：“今后你领来的客户都记在你的功劳薄上，我们卖多了就给你百分之二的提成，说道做到，言必信行必果。” 又一客户：“你的批发店不久就会大发特发的。” 芳霞：“发家全靠各位大哥支持，你们是我们的买卖后盾。” 运鞋车上下忙个不停。 27·夜 医院急诊室 大夫认真检查潜中体征，用听诊器听潜中心脏，又扒开潜中眼睛。 大夫：“该人脑干急性大出血已经死亡，立即抬到太平间！” 多人围上来央求大夫。 大夫：“已经死就是了还救啥了？交尸体保管费，办理死亡手续！” 随行邻居：“明天交医院的所有费用，我们马上給他亲人打电话！” 几个潜中邻居四处寻找电话。 28·晚 岳芬家 岳芬和练栋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电话响铃。 岳芬：“您好，请问哪里？” 医院：“我是吉林吴松八前镇医院哪！你是岳潜中女儿吗？” 岳芬手哆嗦起来。练栋耳贴在岳芬拿着的电话听筒上仔细听。 岳芬：“是啊！有事吗？” 医院：“你爸今晚在家服毒自杀，我们邻居将你爸送医院抢救无效，现在尸体在医院太平间，你们速来，我们为你爸守灵呢！” 岳芬：“谢谢，我们马上去！” 岳芬大哭。 练栋站起来面向岳芬：“别哭了亲爱的，咱俩赶紧开车将大姐岳云夫妇拉来，马上打电话告诉大姑一声，估计情况大姑，大姑父一定能去。” 29·夜 外 四辆轿车前后车距四十米，疾驰在至吉林吴松公路上。 前面一辆车里面有岳芬，岳云和岳云的孩子，练栋开车。 永刚坐在岳彪车里面。岳彪媳妇菊立也在其中。 后面两辆车分别是潜莉全家，岳林夫妇。 练栋：“岳芬，你拿五千够不够？” 岳云：“用不了！” 另一车，岳林：“芳霞，爸的后事花钱咱全拿吧，别叫大姐，二姐家花了？” 芳霞：“我带一万，啥都够了！” 岳彪开着车低沉地说：“菊立，今明两天爸的后事处理就咱一家花钱吧，别叫哥和姐花了？大姐工资低，更不能叫他们家拿钱呀？” 侯传光：“潜莉，这几个大款儿女带多少钱哪？” 潜莉：“听他们自己叨咕，带好几万呢！” 侯传光：“这帮崽子都发在岳芬手上啦，岳芬真是女中豪杰青年之楷模啊！” 30·凌晨二点 外 四辆车几乎同时到达医院。十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一一和守灵人握手。 一守灵人自我介绍：“我是潜中生前好朋友，叫恽丰瑞。 练栋介绍······ 恽丰瑞掀开潜中身上的破被：“这些衣服都是他自己死前穿上的，原因是三万块钱被后打火的老伴骗走了一股火，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岳云，岳芬细细看看潜中。 岳云，岳芬趴在潜中身上痛哭。 岳云和岳芬：“爸呀！你咋的啦，为什么这么想不通啊？有啥事跟我们说呀咋走啦？爸呀，你的一生为了什么呢？咋就自己把自己整的这么惨啊？爸呀，爸呀······” 潜中邻居恽丰瑞等劝岳云，岳芬。 侯传光：“孩子别哭了，你们几个尽到对老人的责任了，你爸是用最后的感慨表明自己一生最后的忏悔，哪知道这股急火导致你爸急性脑出血啊？咱们谁都没办法了，任其走吧！” 潜莉在擦着泪。 31·夜 医院 饭店 外 | 内 外，岳彪，岳林守灵。 太平间外布满花圈。 内，除岳林，岳彪外还有潜中生前邻居几位友好来到饭店。 饭菜端上，啤酒白酒都有。 侯传光和永刚，练栋分别挨着潜中的几位友好。 侯传光：“今天你们几位潜中的邻居费心了，潜中的几个儿女全来了，我们很感谢你们，今天是潜中儿女请你们吃点饭。” 岳芬：“各位叔叔们，我们感谢你们，我们当儿女的还是没对老人尽到最后责任啊，才导致我爸爸的这样后果，幸亏有你们帮忙。今天我没别的意思，请求你们明天帮助带领我们給我爸火化行吗？” 几位邻居：“可以，原计划就是这样。” 32·清晨 外 牛师傅，村长也前来和潜中家属一一握手。 练栋，岳芬，岳云，永刚等和牛师傅一些人交谈。 医院外面帮忙和目送潜中走的人站满整个院落。 大车小车多辆。 现场肃穆而悲凉。 哀乐低回。 岳云，岳芬等儿女们及潜莉全家，还有潜中生前友好及一些朋友共三十多人举行向潜中遗体告别仪式。 岳云，岳芬排在最前头，四个儿女绕潜中灵柩一周哭声一周。潜中几十个朋友随行绕灵柩一周遗体告别，一些人也擦着泪水。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受场面悲哀而震撼。 一辆大车对准潜中灵柩，打开车箱板。 风 多人将潜中灵柩装上车。 风 岳林啪地一声将瓦盆摔碎。 车前四位儿女及岳云的孩子哭成泪人一般。 岳芬，岳云被潜中邻居家几位妇女挽双臂架着。 岳云，岳芬拍打车尾追其爸爸。 大伙档回。 一观众：“这几个就是潜中离婚时扔下差点没饿死的子女吗？” 另一观众：“好像是吧！？ 牛师傅：“潜中原本是农科院采买员，后来抛妻弃子和芬素结婚，没成想半生全毁在这个美人身上了，这几个孩子是改革开放后做点小买卖越干越大发家了，要不你们说潜中多好啊？” 一位干部模样的人：“人生啊！恪守本分为光明，花心走邪路，晚年徒伤悲！坑害了妻儿，坑害了自己呀，毁了家毁了孩子们的前程啊！咳，好好看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吧！” 旁白：（ 在屏幕上用文字表达 ） “这是一个真实的家庭。 中青年夫妇们，当你们夫妇产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包容和理解将是你们化解矛盾的钥匙，忍一忍海阔天空，多争论几句可能便是死胡同。离了婚各走西东，似乎找到了心里平衡，然而，你们的花心或气头盲目之举，可能对你对孩子正是酝酿一连串悲剧的开始。 据不完全统计父母离异后单亲家庭的孩子犯罪率占不同类家庭孩子的比率超乎寻常的高，給社会治安带来巨大的压力并对构建和谐社会形成相当的阻力，不容忽视！ 中青年夫妇们，别因一时的鲁莽或自己的所谓快乐制造家庭内部肉体和心灵的伤痛。还是那句老话，‘不以俄顷之淫乐易无穷之悲’！不以冲动之魔鬼，毁掉你好端端的一个家。”（旁白结束） 33·日 大饭店 岳芬，岳云等火化潜中完毕后，由岳林捧着潜中的骨灰盒回到八前镇。 在八前镇，岳芬等几个潜中儿女举行大型招待会。 在会上，潜莉代表潜中的四个儿女向为潜中送行的人们讲到：“同志们，朋友们！我弟弟在八前镇结交了你们这些忠实可靠的朋友，直到我弟弟生命的最后时刻，你们还亲自送他一程，让我代表赵氏家族对你们表示感谢！现在我弟弟的几个孩子要面对大家三鞠躬。” 岳云，岳芬，岳林，岳彪四个全家在前排站好向八前镇为潜中送行的人们三鞠躬。 宴会上，下面很多人在议论：“多好的儿女啊，要是我打死我也不能撇掉这么好的孩子走这条色泪斑斑的路啊！” 34·日 外` 四辆小车飞驰而归。 张练栋开车在前，侯传光第二位，岳林第三位，岳彪开车在第四位。 潜中骨灰在岳云怀中捧着。 岳云、岳芬还在哭泣。 张练栋一面开车还不断地回头安慰岳云姐俩。 张练栋：“你们姐俩千万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咋工作了？老爹已经死了，他老人家不恋着你们不好好呆着非要自己寻找自己的生活乐趣，有啥办法？所说‘钢极易折，情深不受’，老人不接受咱的孝敬，咱对老人太好了老人反倒感觉受不了，也许老人自惭对儿女多年的愧疚而离家出走，那也真没辙了！” 岳芬：“现在咱们几家都过上好日子了，就一个老人弄到这般结局，叫人家笑话不说，咱也感到过不去呀！不知老人临死时咋喊咱们几个名字呢？简直太惨了！” 岳云、岳芬更为动情地哭泣。 张练栋：“老人住的地方咱们来找过，哪成想后来又到这地方来啦？行了，你们孝顺之心尽到，心诚可动天，问心无愧啦！” 35·日 外 清明节，岳林，岳彪，岳云，岳芬四个全家到潜中墓碑前祭扫，献鲜花，岳云家三口及其他三家共计九口人跪拜在潜中与淑环墓碑前。 墓碑碑文：先考 父亲——岳潜中 母亲——王淑环 安息吧 永刚和练栋拿出火柴点燃纸钱。 岳林和岳彪边烧纸边小声叨念着：“爸啊，妈呀，收钱了！我们姐弟四个全家都来了，芳霞与菊立你的两个儿媳妇也来了，爸妈你们双双收钱了！” 岳云的孩子：“老爷姥姥收钱了！” 岳芬含着泪：“爸爸妈妈，虽然你们二老离婚多年，但我们四个子女还认为二位老人并没离开我们，我们还是一家人，等于你们白头偕老至今，儿女们希望二位老人来世还是恩爱夫妻！” 岳芬等四家人向潜中和淑环墓碑三鞠躬。 36·日 中美合作快餐城 岳芬建立大型中美合作集团快餐城。 岳芬在快餐城视察工作。 岳芬每到一处都是听到同样的声音： “董事长您好！” 一天，岳芬将两个弟弟与弟媳找来开会，岳芬在会上说：“岳林，岳彪，你们两家给我听着，目前姐姐经营的中美合作快餐城每天净盈利一万二千元之多。上缴税收超前，给其他个体户和企业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姐姐现在是市劳动模范，又是市人大代表，你们两家必须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绝对不能给姐姐丢脸，不能让政府操心。 岳林你是商厦鞋部总经理，责任重大，工作严以律己，克服困难，努力奋斗，不断总结经验，要以模范行为感染职工，做遵纪守法的好经理。 岳彪已经成立大型休闲洗浴中心，成为董事长。你要再接再厉，每月要有财务收支明细账，对国家如实填报税务登记，到啥时候别忘了我们的财富是人民给的，要吃水不忘打井人，没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好政策，没有我们的前辈国家领导人邓小平这位伟大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衷心希望你们两家重大决策都要和我的弟妹们好好研究再决定，把你们的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相互间有疼有热，要注意大姐家的困难，咱们都要多支援大姐家钱，钱大了要恪守本份，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始终如一。” 37 日 内 岳芬，岳林，岳彪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十分繁忙。 38·除夕之夜 中美合作快餐城 除夕午夜，岳云，岳林，岳彪三家连同潜莉，强阿姨全家以及岳芬中学读书时的原班主 岳芬、岳林、岳彪三人由岳芬领着 岳芬身穿高档波司登羽绒服，非常考究的烟色皮靴，披肩发，沉着冷静，利落大方。 岳芬每每到一桌前，被岳芬请来的客人全家都站起来。 岳芬：“各位领导，老师，值此今天大年除夕之际，感谢各位领导 老师们非常佩服的说：“感谢岳芬姐弟没忘了老师，望岳芬姐弟再接再厉，来年财运亨通，心想事成！” 大年午夜吃饭的人员甚多，一位熟悉岳芬他们的人面向自家手指着岳芬说：“你们看人家姐几个各个都有自己的大公司，都成了董事长，真叫全市人羡慕啊！” 快餐城内就餐的有多人向岳芬这面多张餐桌不断地张望。 快餐城内几十名服务员忙的不可开交，上下楼百张餐桌座无虚席，室内热闹非凡。 外面是密集的鞭炮声，多彩的礼花在云间层层密布，整个城市上空仿佛是五彩缤纷的世界，有时又如白昼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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