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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青春泪 |
【原创剧本网】作者:利剑红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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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乡村轶事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周凝决定带着女儿去野外游玩。一连的工作让他感觉这几天太累了,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周凝带着女儿来到了铺满绿草的大堤上,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真美啊。碧绿的农田、软绵绵的草甸,草甸里不时的闪着鲜艳的花儿。 女儿望着那碧绿的田野问道:“爸爸,那花儿可真漂亮啊”。 “是啊,真的很漂亮,你喜欢吗”?周凝问。 “喜欢啊,爸爸,那花在下雨时没有遮挡,怎么就没有被风雨打坏了”? “越是风吹雨打,花开得才漂亮啊,越是在温室里的花就开不漂亮,开不鲜艳啊”。 “为什么啊,因为它失去了获取阳光的养分啊”。 “爸爸,你也经历了那么多的雷雨,为什么却没有想花儿一样有灿烂的笑脸呢”? “虽然爸爸为了梦想去经历了风雨,没有得到灿烂的笑,因为爸爸是被锁在笼子里啊”。 “笼子?我怎么没看见过啊”? “因为那是封建传统的笼子啊”。 ...... “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暸亮的歌声中,一个小小的生命出生了。他的出生给大家带来欢乐,他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周凝。 周凝的出生让整个家庭冲满了欢笑,一家老小无论谁有空,都会过来逗逗他。等到周凝会下地走路的时候,也许就是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家里不断的有人来串门的时候,人家总会逗着他说:“好小子儿,以后啊,我给你说个好媳妇”。 那时的周凝虽然不知道媳妇是什么,但是在他的心里却留下了疑问,什么时候能有媳妇?媳妇到底什么呢? 是啊,“媳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说人这一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媳妇吗?在农村里,有多少的男人因贫困而单身,有了“媳妇”就会觉得比人家高几十等级,“媳妇”难道说就是荣誉的像征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逐年攀升的离婚率为什么还在不断的攀升呢? 闲言少叙,在“媳妇”两个字冲满耳朵的欢笑声中,周凝记得村里有人盖房都去帮忙,打麦子都去帮忙,那时人们也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就行。这也许就是作家们手里赞美的勤劳朴实的父老乡亲们吧。 这种互帮互助的精神是多么值得赞美的啊,但是精神值得赞美的同时,又有多少不和谐的故事啊。 此时正是改革开放初期,人们的头脑还没有从传统思想转变过来,认为传统是最光荣的。反过来对那些搞生意的、求学的莘莘学子们加以潮笑。说什么做生意的人太无耻了,有那头脑吗还做生意,说不准哪天来一场“风暴”就把你卷走了,有几亩地比啥都强。对那些读书的娃子说:“上这么多年学有啥用啊,能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还想考‘状元’当高官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种头脑吗,人家能考上‘状元’的都是天上派下来的‘文曲星’,你要是上天派下来的文曲星啊,也不生在咱这破乡村里......”。 乡亲们互帮互助那也许是真心实意,但是明争暗斗是不可原谅的。 看吧,无论是盖房,还是婚丧嫁娶,你做得好我做得一切比你还好。如果你做的比我弱我就看不起你,所以这勤劳的乡亲就是“债台高筑”也要把这一切习俗弄好。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当然,此时幼小的周凝对这一切都感觉不到。他的思想现在正是单纯的时候,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而父母教育责是好好的上学,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 此时的周凝当然也是村子里人们潮笑的对像,但是周凝是没有觉察出来。我的问一句乡亲们:你既然有时间来潮笑别人,那么当你自己死要面子、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得时候,你的滋味好受吗?你既然有这样的闲空来潮笑别人,为什么不去想一想如何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呢?你的日子比人家过得不怎么样,那么你潮笑别人时觉得有资格吗?我的思想观点就是:不怕你没有能力,就怕你没有敢闯敢干的魄力。 闲言少叙,大家伙的潮笑虽然周凝不知道,但是当父亲的却不管哪一套。不断的给周凝及周凝的哥哥姐姐讲那些上好学以后的好处,当父亲的也是有一种犟脾气。你潮笑我,我不理睬你,我只管走自己的路。 周凝虽然是在村里乡亲们的潮笑下上的学的,但是潮笑声中读书的娃子们,调皮的欺负老实的孩子。当然这种现像是屡见不鲜了,不过幸亏此时的老师们责任心还比较强,谁要是欺负人就惩罚。 唯有一种现像让周凝感到不解,班主任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个脱忙证书,让大家伙交给父母亲,并交给孩子们说:“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如果县里有人来检查,就让他们带着脱忙证来,检查的人来问时就说天天认真学习,学校里老师教的好,家里孩子们放学后到家也教给我,我得感谢政府扫除文盲行动啊......”。 当然,那时的形式主义作风不但是这些。你既然做为村里扫除文盲活动的负责人,干吗还要让孩子们说这些呢。还不如不搞这活动呢,会给纯真的孩子的心灵留下怎样的印像呢? 在乡亲们勾心斗角的暗战中,小周凝在农村里读书慢慢的就来到了乡里读书。当然幼小时的小伙伴一个个都离开学堂去经商或者是务农去了,有的就去打工。无论去干什么,都离不开一个主题:那就是先把媳妇弄到家。 看那些娶了媳妇的小伙伴的父母,他们的脸上笑得是那样的灿烂。觉得自己完成了终身的任务而感到是多么的自豪啊。 虽然封建思想对小周凝也有过冲击,但是为了让自己的理想实现,从来对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全然不顾。像有人劝小周凝找个“娃娃亲”,他不理会。有人对他说:“上着学有啥用啊,早晚不还得回家修理地球,不如早点说个媳妇早点成家。读那么多的书,还花那么多的钱,白耽误时间啊”。 这一切我相信朋友们都经历过,但是不去理会也许就是对的。周凝闯过了这一切,带着美好的憧憬和希望来到了乡中学,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第二回 中学轶事 周凝一进入乡镇中学,觉得到处都很新鲜。虽然说乡村学校比不上大城市里的中学,但是没有出过远门的周凝对这一切都觉得是那样的神秘。然而神秘之中周凝不知道,危险在向他们这些外来的学生们一步步的逼近。 有一天周凝正在屋子里看书,突然看到人群像潮水一样向一个角落涌去。周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跑出来一看。原来是那边有人在打群架,几个人围住一个人打。被打的人狼狈的只有招架、没有还手的能力。倒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打呢?周凝的心里也不明白,只是看到那几个打完之后吹着口哨离去了。 从这以后,几乎每个课间时间周凝都会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么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周凝思考过,但是想不起是什么原因。周凝回到家里和父母亲讲起这些事情,父母几乎都不相信,而已经读完中学的哥哥姐姐那更是认为周凝是在讲《天方夜谭》呢。 他们为什么会不信呢?也许“四人帮”被粉碎后,恢复高考以后初期的学子们,都为了心中的理想努力学习了,那时好多已经走上领导干部岗位的人都去学习,哪有心思发动“战争”呢。所以我认为哥哥姐姐读书的时候,学校里是那样的平安的。 不信归不信,但是对于周凝的泪水,做父母仅仅是安慰,说以后多小心着点,不惹事就行了。 不惹事就行了,那么谁愿意去惹事呢,你不惹事还无缘无故的挨打,何况去惹事呢。此时的周凝也只能是让心中的泪水往肚子里咽。 对于这种现像学校里的领导又是怎么处理的呢?直到今天周凝也不知道。学生虽然被处理了,打群架的学生父母也来了,但是被处理过的学生依然是“战争”不断。 “战争”在学校里也许是家常便饭了,让人整天心惊胆颤的。更让人头疼的是教室里的偷盗严重,在乡下农村读书时,书本、笔什么的在教室里任意放在一个地方,都丢不了。但是在这里不行,稍不留神不是课本丢了、就是笔本被盗了。这种现像让校长都没有办法治理。 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那么会学的安心吗?那么这又是谁的责任呢,难道说让学生的课桌都换成铁桌子、铁抽屉才行吗。还有学生的自行车被盗、气门芯被拔也屡见不鲜,沉重的学杂费已经让学生的父母们的负担不轻了。发生这么多的盗窃学校不去治理,难道说还要给莘莘学子的父母增添这沉痛的代价吗? 闲言少叙,周凝每天带着痛苦的心情来上学,他虽然是痛苦,但是父母对他却是充满期望的。无论是假期还是双休日,父母从来不让他去地里干农活,让他把所有的功夫都用在学习上。几十亩地都是父母两个人干,他们可真够辛苦的。 父母的旗望是高的,周凝的理想是更高的。但是周凝无论怎么努力,学习成绩也只排在中上游之间。如果说在别人的眼里,周凝就是头脑太笨。而现在在我的理解里,周凝的天分不是学习文化课的。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天才,只不过是上帝赐给每个人的天分不同,如果把上帝赐给自己的天分发现了,并且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那你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当然中学留给周凝的印像不止是伤痛,更主要是这些伤痛却没有得到一些人的理解。自己在那些人的眼里反而是一个调皮捣蛋、不认真学习的坏学生。 周凝在心惊胆颤的学习中终于捱到了中考,父母对他抱着很大的希望,而周凝责是抱着更大的希望参加考试,渴望能够考出好成绩,离开这鬼地方。 理想是好的,但是现实是冷酷的。 中考就要开始了,周凝满怀信心的应对,考场设在了临津县中学,离家远,为了方便大家考试。学校去临津县汽车站租了两辆公交车,听了这消息心里非常高兴.周凝从小还没有坐过车呢。但是校长开会的时候宣布每个人必须每天交二十元钱的车费.不坐车不行.不坐车也必须交钱.大家听了心里不高兴劲就甭提了.如果按当时的车票顶多一趟一块钱.大家考试一天就坐四趟车干吗要十块钱呢?校长又说了:“如果大伙不信可以去车站问问张站长”。 自然,大家为了当时考试谁时间去问这事啊,尽管大伙心里不满但是又面对现实而无可奈何,校长让大家每天在学校集合,然后一起坐车去县城中学考场。 本来大伙心里就够烦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考试的第一天就开始下雨,这就给大伙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尤其是周凝的家离学校四五里远.又都是土路.下雨天道路的泥泞是不言而喻的,这样根本无法骑自行车。但为了理想的高中哪里能惧这样的风雨呢?早上周凝吃过饭,便背上书包穿上雨衣向学校艰难地走去。天空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哗哗的下着,脚下不停地打滑,这些都顾不得了,害怕错过了考试时间,周凝的脚下是一点也不敢放松。还好,来到学校时公交车马上就要走。周凝的心里感到真幸运啊,同学们早早地来到车上等着,来到县城中学的考场上.这里的考场和乡学校的教室差不多.也许是因为新环境吧,也许是这时间紧张的复习吧,来到这儿周凝感觉有头晕,一进考场周凝就趴在桌子上儿。监考老师发试卷的时候把他喊起来后这才觉得好多了。 凡是参加过中考的朋友都知道考试试题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做试题的时候周凝的心里又紧张起来了,总是生怕被题给难住。然而更要命地是周凝的头疼又犯了,他不得不用拳头击头部,也许用的力气大了点,逗得监考老师都哈哈得笑起来!周凝一连三天都是这样。 好不容易考完试,这下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剩下的就是在家等消息,此时正是农忙的时候,也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这时就是跟着父母哥姐们下地干活,每天顶着火辣辣地日头下地,地里就像是一个蒸茏,作为很少下地的周凝难受劲就甭提了。每当周凝想趴在地上歇会儿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希望完全靠这片田地,父母为了自己又不知在这块田地里流了汗水。他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子劲头继续干活。 从地回来后,周凝连家门也不进便一头扎进房后的池塘里泡着。在水里泡着那是真舒服啊!劳累酷热全部被碧绿而凉凉地水冲走了。 虽然在酷热和汗水中劳作,但周凝的心中总是有一点的担心——那就是中考的结果,就怕自己落榜。九年的辛劳就在那一天,那一天既盼望早一天来到、又希望永远不来到。 这样在忐忑不安地暑假里等来了出榜的那一天。那天早上周凝吃过饭后,换了身干净地衣服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似地来到学校,也许是周凝来的早了点,只有王勇和李金两个人来到了学校。三个人互相打招呼后闲说了一会儿话,便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这时成绩单刚从县二中送过来,校长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成绩单,县二中的录取分数是五百五十分。而学校过录取分数线的只有五个人,考上公费中专分数线的一个也没有。周凝想看一下自已的分数是多少,忙对校长说:“校长,我看一下我的分数。”校长抬手把成绩单“啪”的一声扔过来怒声地说:“自已看吧!”周凝看了一下自已的分数——仅考了五百分。 看了自己的成绩后,周凝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真没有想到十年努力、十年艰苦竟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心里怎么能够承受得了:“我怎么去面对我的父母啊”! 第三回 高中录取线潜规则 考试之前临津二中的一些教师子弟就传过来一些小道消息:说今年中考录取名额是一百名公费,三百名自费。王勇说:“咳,这儿的录取分数线不一定是真的,干脆我们去对面的二中去问一下吧!”周凝一想也对,那里也许有一丝地希望。于是三个人一起去对面的临津二中学校。三个人来到新生报到室问工作人员录取分数线:工作人员回答仍然是五百五十分。这时周凝心中的希望完全破灭了,但是报到室门前的一份海报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上面写的是自费上高中的情况:五百四十分交一千块钱、五百三十分交一千一百块钱、、、、、、依此类推,差十分多交一百块钱,一直截止到四百分。四百分以下交两千五。八月十号以去前报到,过期不候。 看到这个海报后周凝的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骑上车往家赶。回到家里,周凝一头倒在炕上,不愿意再起来了。老爸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样子没说什么,心里明白,肯定是落榜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父亲说:“落榜了是吗?如果你愿意上高中不愿意复读,咱家里即使再困难也会供应你的,凝、你就放心吧!”听了这话周凝的心里就象刀铰一样,真不知该怎样跟老爸说声谢谢,只得在心里默默地道一声:老爸,你辛苦了!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今天是七月三十一号,离报到的截止日期还有十天。按周凝的分数上高中应交一千三百块,家里的钱不够,年迈的老娘从邻居家借了一些,凑够这一千三百块钱。周凝因为年龄小,自己去二中学校交钱不放心,老娘便让哥哥替他去二中学校交钱。周凝在家里等着,他梦想着过不了几天就会去高中报到上学,再过几年就能考理想的大学了,他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兴啊! 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来了,哥哥拿着钱去二中学校,却不到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见了周凝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看清楚了是八月十号前报到吗?” “是啊,的确说的是八月十号前啊!” “那怎么人家报到处说来晚了,名额已经满了呢?” 听了这话,周凝象是当头挨了一棍,当时就矒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老天真的要让我永远地和渴望追求的大学无缘吗?想到这里,周凝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我——我该怎么办呢? 父母要周再回学校复读一年,他是不愿意再复读的,回去复读觉得太丢人了。但是拗不父母的唠叨,周凝只得去母校报名复读,来到学校里,周凝没有直接去找他原来的班主任,在学校的操场上走来走去。一些认识他的同学问:“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考上高中吗?”周凝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花点钱上高中呢?” “我前几天去报到的时候人家说来晚了,名额已经满了!” “不对呀,我的哥哥昨天去报到还能上呢,怎么会晚了呢?”那同学惊讶地说。 周凝一听当时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同学接着说:“今天还有我们村几个人去二中报到了呢!看来你没有送礼啊!” 听了这些话周凝的心里便开始翻腾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正当周凝在操场上低着头走来走去的时候,他原来的班主任王老师从办公室走来了,他一眼看见了周凝,招呼他过来问道:“你来复读吗?”周凝低头不语。 王老师接着说:“好多人都和机遇擦肩而过,你听说过吗?和机遇擦肩而过的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再往前努力的走这重要的一步,而造成终生的遗憾。你愿意这样吗?也许今年就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一步,难道不想试试吗?”周凝听了之后低头不语,王老师接着说:“周凝,你考虑一下吧!我先给报上名。” 早上,周凝骑上自行车去母校报到。来到乡里,通往学校前门的路正在翻修,他只得绕到学校的后门进去。周凝快要进门的时候,碰巧王林也刚到这儿。他一见周凝从后门进去,风趣地说:“老周啊,你怎么也走起后门来了,送了多少礼啊?” “现在不是时兴走后门吗,老周我本来是不想走后门的。可是大潮冲击着,我不走不行啊,不过这个后门我没送礼也可以进来了。可是隔壁二中的后门我送不少地礼也走不进去啊!” 放学后,周凝回到村里时正遇上和上学期共读的李丽,她花了两千块钱已经去二中上学了。她看了周凝问道:“你为什么不上高中呢?” “我没有被录取,想交钱上可是人家说我来晚了!我有什么办呢?”周凝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人家掖上几张钞票呢?难道你没看到好多比你分数低的同学,甚至是混子也上高中了,难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周凝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说:“可惜,我没钱啊。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唉,老天太不公平了!” 好多混子也上了高中周凝不是不知道,就说他远房的一个表弟王水,他平日里整天整天的逃学。家里也不知怎么回事任他这样混,考试考不了零分也差不多。就这样能上高中能不让人难以费解吗!后来有一次周凝遇到表弟,问他花了多少钱上的高中,然而他却说自己考上的,周凝心里说你要是能考上高中,那咱全年级没有一个考不上的! 报上名的第二天,周凝就开始正是上学了,因为前几天的阴影在周凝心头还有散去,上课时他也不注意听讲,思想总是走神,有的任课老师走到周凝的跟前问他:“你是复读生吗?”听了老师这问话羞的周凝抬不起头来,只得低着头小声的“嗯”了声。 由于这几天痛苦地煎熬,周凝失眠了。晚上无论怎么努力也睡不着,白天则是昏昏沉沉的,老师讲课内容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因为失眠老是困扰着周凝,他回到家里去医院里看医生,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回家后吃了一付药这才总算是摆脱了失眠的痛苦,又回到讨厌的中学。当然复读的人哪个班也有几个,复读四五年的刘丽丽也来了。她复读这么多年的目的就是为了考中专,然而每次中考的结果总是仅差十分左右!那么今年的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当然她自己的心里那是抱着很大很大地希望的! 在母校匆匆复读了一年,自然这一年的酸甜苦辣是少不的,最头痛的事那就是一件事班上经常课本丢失,再一件事就是自行车气门芯经常被拔!这两件事是最难受的。比起这两件事来,打架也许算是好点的。 转眼中考又来了,那么这次中考又是什么结局呢? 第四回 眼睛雪亮 雾里看花 在周凝复读的这一年,他的哥哥周彬大学毕业了,分配在陵州市水泥厂工作。就在周凝要参加中考时,恰好陵州水泥厂委托陵州市经济学校和陵州技工学校培养一批设备维修技术生。早在市里工作的姐姐得到了这个消息,赶忙让哥哥周彬给报上了名。 当然周彬的理想还是希望去参加中考,上了高中去梦想的大学读书。 但是此时姐姐已经把水泥厂招委培生消息告诉了父母,并且说已经给周凝报上名了。父母就开始给周凝做思想工作,让他放弃中考,去考陵州市经济学校和陵州技工学校。周凝心里不愿意,但是拗不过父母的唠叨,再加上他对中考自己心里也没底,所以也就同意了。当然父母的思想工作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凭空想的话,根本不了解此时的形式。 周凝在家复习了几天后,便踏上去陵州的征程,这次去周凝是怀着百分之百的希望去的。这次他去考的是陵州技校,经济学校还要等十天左右才考。在周凝的心中什么技校了、什么职业中专的都是一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才上的,所以他根本没把这两所学校放在眼里。 来到陵州姐姐地家里,已接近中午了,姐夫做了丰盛地饭菜。吃饭后周凝睡醒一觉后,哥哥周彬也从他们公司来了,见他醒了,便让他起来跟着去认识考场的路。虽然哥哥一路上这样那样细心地告诉周凝怎么记住来回地路,但是周凝毕竟是第一次走进城市,总觉得是眼花瞭乱,也没怎么记住来回的路。幸会的是姐夫地叔伯弟弟也考技校,他来市里不知多少次了,市区道路他很熟悉,幸亏有他,如不然这几天考试不知往那儿走。 考试对周凝来说不算什么,题不是多么很难,考试很顺利,因为周凝的心里从不把技校当成成材的地方,考试的时候他心里一点也不紧张。 考完试后周凝回家待了几天后,他又回来接着考经济学校,周凝的野性比较大,在姐姐家吃过中午饭,周凝便骑上姐夫的自行车独自一个人去市里找经专学校。 只要有张嘴打听路找学校的位置那自然是不费劲的,周凝快要到经济学校时候,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喊他的名字:“周凝、周凝——”。周凝转脸一看,觉得这个身影好眼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远房亲戚王水。真没有想到竞然会在这里相见。周凝觉得纳闷,他不是在上高中吗,怎么会上这儿来呢?他们打过招呼后周凝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和弟弟来考经专学校,你呢?” “我也来考经专学校,你不读高中了?” “不读了,上这么多年学怪累的。走,到我姨家玩去吧!” 反正一下午也没事,去就去吧!路上王水不停地说:“周凝,这两所学校如果你都考上了,把你其中不去的那所让给我弟弟一个吧!”周凝连忙答应着:“没问题。” 来到王水他姨家里,他姨家里的人都不在,只有王水的父亲我的表叔在家。我心里说看来老头子不放心自已的儿子,特意和儿子一起上战场啊!表叔招呼我坐下,我们闲聊了一会问表叔:“王水去年上高中交了多少钱呢?” 也许这话我不该问,表叔很不情愿地说:“他是考上的,不是花钱上的!” 从他姨家出来,周凝心里说这爷儿俩一个德性儿。看来世上死要面子活罪的人还不只有我一个人啊! 这次考试也很顺利,周凝的心里觉得这次即使考不了第一也在前几名了。考完试后,他们又进行了体检,体检结束后,学校通知说三天后来看成绩。因为还有三天时间,周凝就把公布成绩的时间告诉了哥哥,并让他到时候去学校看一下他的成绩,随后周凝便回家了。 因为家里没有电话,有什么事哥哥姐姐往邻居家打电话。第四天,哥哥给邻居家打来电话,说他的考试分数够了,但是录取榜上却没有他的名字,姐姐正在托人查查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周凝的心里觉得很纳闷,老爸去赶集的时候遇上他的表叔,让老爸没有想到的是王水这兄弟俩全被录取了。听了这消息后,周凝赶紧给哥哥打电话,和哥说了这件事,哥哥他正为此事跑的腿都疼了。原来哥哥去学校看榜的时候没有看到周凝的名字,去教务处向教务主任要成绩单看他的成绩。然而教务处主任却说:“你弟弟的视力不好,所以没有被录取,最后还说你也甭费劲了,名额已经满了。” 姐姐哥哥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最终也没能让周凝踏进经济学校的课堂。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陵州技校了。因为陵州技校有三个班是给三个单位定向培养的,这三个单位分别是液压厂、电子厂、再就是水泥厂。这三个定向分配班看起来真是有点炙手可热儿,哥哥怕再失去这次机会便提前行动了。 哥哥周彬先找到陵州技校学生科的谈副科长,先给他送了一些礼品。让他帮忙把周凝弄到陵州技校来,谈副科长满口答应了!还请谈副科长喝了顿酒。 过了几天,学校通知考生去体检。周凝就又一次来到了陵州儿,来到了陵州技校。学校里通知他们去市防疫站体检,在防疫站体检视力的时候,由于周凝的眼睛近视的厉害儿,再加上那天阴天,体检医生检测了一下告诉让他先去查别的,当时周凝以为体检不过关,结果可能就是被淘汰,他一下子慌了神。 周凝赶紧去学校找谈副科长,他一口气跑到学校办公楼的学生科,谈副科长不在,这下周凝更慌了神。 周凝赶忙下楼决定去德江集团去找哥哥。因为下楼太急,再加上阴雨天,还有就是对市区道路的不熟,结果一下子转了向。应该向西走结果周凝奔东下去了,见了十字路口一拐弯,这下麻烦大了,骑车走了没多远便进了郊区。周凝这才觉得不对劲,来的时候没经过这些地方啊儿,怎么上这儿来了?周凝就在这一片地折腾开了,那时是见了路就走,也不管哪儿是哪儿了,跨大小的沟、翻高矮的土坡儿,然而折腾了一阵子,却不知什么原因又回到了技校门口。没办法,周凝只好试着去小卖部打公用电话给哥哥,但是他不知哥哥公司的电话号码,幸亏小卖部的老板很热心,他帮周凝在电话薄上查。也许是电话升级,也许是公司将号码改了,没有查到哥哥公司的号码,就在周凝准备离开时,进来一个老板打扮儿的人:一身高级的墨蓝地体恤衫、铅灰色西裤,留着板寸儿,手里拿着一个小提包。他一进门,小卖部的老板忙问那个人:“你知道水泥厂的电话号码吗?”那老板模样的人连忙从提包里拿出一本电话薄,翻了几页后把水泥厂的电话告诉了周凝。周凝连声称谢,然后赶忙给哥哥打电话。 这次不错,电话打通了。周凝告诉哥哥自己迷路了,并告诉他自己现在的位置,让他来接自己。不一会儿,哥哥骑自行车来了,周凝把体检地情况跟哥哥说了一遍,哥哥立刻去陵州技校去找谈副科长。然而谈副科长仍然不在,只好等第二天在说吧! 第五回 卖粮凑学费 进城感觉新鲜 第二天,周凝和哥哥去陵州技校去找谈副科长,跟他把情况一说,谈副科长说:“你就说学校只要体检结果。”周凝又一次去防疫站体检,到里边挨顿训这是避免不了的。体检地结果那自然不必说,但从此之后才觉得心理不健康才会出大错的,剩下的就是回家等开学日期的通知了。 虽然托了关系走了后门,再加上周凝的分数在前几名,进陵州技校那是板板丁丁的事了。但是周凝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说不出来的那种滋味。 在家等了大约半月的时间,邮递员把陵州技校的录取通知书给送来了。通知书上告诉周凝学生实行公寓制,被褥等一切生活用品全部由学校供给,入学时交八千五百块钱的学费,周凝被录取的专业是机械专业,虽然录取通知书到了,但是学费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为了把入学的学费凑齐,老父亲拉了一拖拉机的麦子去临津县城的粮库卖。此时国家粮食收购保护价是六毛四一斤,然而周凝来到粮库时看到门口写着:小麦五毛八一斤。看到这价格周凝问老父亲:“国家的收购价不是六毛四吗,怎么降价了呢?”老父亲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过完了磅着凝和老父亲往仓库里开始扛粮袋,周凝只扛了几袋子就累得受不了,刚想偷懒,老父亲笑着说:“凝儿,为了你上学俺才把麦子卖掉的,怎么能偷懒儿呢?” 就在周凝累的实在受不了时,村子里几个在县城干建筑的人恰好路过这里,他们看到这情景都把自行车放在一边,一起帮他们往仓库里扛袋子。真是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会儿就全搬完了。老父亲领了粮款回来,大家伙都把自行车放在拖拉机的后斗上,然后大伙都上了拖拉机车斗往回赶。在车斗里大伙都说:“凝儿,看到了吧,咱农民多不容易啊!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忙活了一年却没有多少收入,我们在建筑工地干活是一天一结帐,为什么这样?就是怕工程完了人家不给钱啊!凝儿,你可要好好地上学啊,不要辜负了父母的心啊!” 听了这些话,周凝的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想想当初父母的辛劳,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将来有出息。而自己却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以后自己该怎样来报答呢?这些年来周凝一直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每当周凝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的心不停地颤抖,多么朴实无华的话语,这些都是我们勤劳的农民,是建设祖国的一支重要的大军,是一支不可缺少地力量啊!那些获得政府颁发的奖牌的老板们,请你们不要忘了自己获得的辉煌业绩是我们农民工兄弟姐妹的血汗和智慧铸就的,请某些个别的老板,不要拖欠他们的薪水啊,因为没有我们这些农民工兄弟姐妹的血汗和智慧,就不可能有你们的荣誉的奖牌和手中千万元的人民币啊。 学费是凑齐了,可是父母的唠叨此时就像是洪水一样,朝周凝袭来。什么上陵州技校多么不容易了,又是托关系、走后门,费了不小的劲,进了学校一定要好好的学习啊。说心里话,周凝根本就不愿意上技校,但是父母、哥哥、姐姐却认为周凝上了技校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欢喜呢。他们的眼光还停留在他们那个学校的时代,而根本不了解此时的时代已经大变。所以后来周凝的噩梦高峰时,遭到了亲人的指责与痛骂,那时周凝险一险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 闲言少叙,开学的日期来到了,周凝带着行礼来到学校报到。他到报到处报到后交上钱,工作人员告诉周凝去分校报到,这使周凝心里很不痛快。来一阵干吗去分校上课啊,不高兴归不高兴,但还必须得去啊!然而后来周凝来到总校后才知道当时幸亏去了分校,如不然还要多受一年的罪啊! 分校就设在城区东边一乡镇废弃地小学里,这所小学和别的学校合并了,这里的学生都去那所学校上课了,所以陵州技校就把这里的一栋教学楼给租了下来作为一所分校。一楼作为学生宿舍,二楼作为教室。城北边也有陵州技校的分校,情况和这里差不多。以后这两所分校就简称东分校和北分校。 周凝来到东分校报到后,领取了被褥和日常生活用品,然后由老师带领去宿舍,来到宿舍一看,这宿舍原来就是一间教室。里面放着十四张两层的床,周凝选了一张上铺的床,把东西全放在上面。值班老师告诉他把所有的东西放好,三天后才正式进行开学典礼。 周凝把所有的东西规整好后,便去哥哥的单位水泥厂宿舍,在这里周凝了解到水泥厂是生产金水牌水泥的。金水牌水泥是省内名牌,还在国际上获过奖呢!这三天周凝没事就骑着哥哥地自行车四处闲逛,不过也不敢去很远的地方,生怕万一再转了方向回不来了。 在农村呆习惯了,周凝初次逛大街很多东西自然都觉得很新鲜儿,最感觉新鲜就是好多的小姑娘和妇女穿着旗袍儿,周凝想这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这么怀旧呢?那旗袍儿跟电视电影里的一模一样,长袖、从脖领系盘扣一直到大腿,脚上穿着细高根皮鞋,真是漂亮极了儿。周凝想这不是在拍电视剧吧儿?然而后来他流行才知道此时的时髦的衣服是旗袍儿,上学时只顾了学习,从不知道社会上的服装每年流行一种样式儿!旗袍儿真漂亮啊,如果现在或者以后还有流行穿旗袍儿的潮流,周凝一定会给他的媳妇买一件,以表示周凝对她的爱,周凝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大街还没有逛够,松散地心还没有开心够,三天的时间就到了。唉,只能等星期六、日再接着逛吧!这三天时间同学们都陆续来了,大家见面后相互打招呼问好。大部分同学是下县来的,也有一部分是市郊区农村的。 来到新地方大家伙自然是感觉到新鲜的,白天逛街还没有玩够,晚上接着出去娱乐。回来后看到情投意合地同学便天南海北的神侃儿,直到后半夜还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话。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别人都起床洗漱完毕了,他的呼噜声却比闷雷还响。 吃过饭后,分管这儿的王老师让各班集合,让大家带着凳子排好队去总校那边开会。王老师招呼各班时,周凝这才知道这东分校这四个班是机械一班、机械二班、微机班、服装班。周凝的班是机械二班。服装班被大伙戏称为“尼姑”班,而总校里的烹饪班则被戏称为“和尚”班。各班排好队来到总校门前,总校大门关着,侧门有个同学身上跨着武装带站岗。一会大门开了,大伙开始往里走,里面有学生会的干部成员维持秩序,他们指挥各个班在办公楼前依次停下,告诉各班班长让大伙儿把凳子放好了坐下。周凝坐下后朝前望去,前面一排办公桌作为主席台,桌上都铺着棕色桌布,上面放着麦克风,就差放几只茶杯了。 大家坐好后,几个有头脸的人物这才出现,包括以前哥哥托关系的谈副科长了。谈副科长吆喝着让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就是几位领导人儿讲话。内容大体就是除了双休日每天早上起来跑操,以后如何遵守学校纪律,必须好好学习,对将来就业要充满信心等等吧!并下达通知明天去市直礼堂开会,八点钟来总校集合,从后天开始新生开始军训。一听军训这句话周凝来了精神,因为他从小就崇拜军人。上小学的时候就渴望将来能够成为一名手握钢枪、守卫祖国边疆的钢铁战士,平时周凝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唱军营的歌,但是视力的原因而未能如愿。然而开会的时候大家伙儿有的低头看书,有的互相倚靠着打闹。然而更令人生气的是东边车棚前边放着几辆自行车,一会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人,指着那几辆自行车问道:“这是谁的车子?赶紧推了!不推我给踹了!”然而大伙都在开会谁有功夫去推车子啊! 第六回 开学印像太差 军训放假 那几个人等了一会见没人过来,便抬起脚照自行车来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那些自行车全倒了,然后那几个人从车棚里到着推出车子气哄哄的扬长而去。看到这情景谈副科长却说:“看了吧,今后一定要把车放好,你看碍事了,让人家给踹倒了吧!”我心里却生气地说:“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动动手给挪挪地方就能累死了?” 写到这里,大家对这所学校应该有什么评价吧。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这么不文明的行为而做为学生科长却说这样的话,能教出好学生来吗? 闲言少叙,第二天,大伙在总校集合完毕后,陆续向陵州市直礼堂走去。在过十字路口时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的,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往前走,弄得好多地车辆行人无法通过。真象相声《夜行记》里说的:“我心里有数儿,我就知道它准不敢撞我。” 来到市直礼堂,在学生会干部的指挥下,各班依次进入会场。这次在主席台就座的不止是陵州技校的领导,而且还从市里一些重要机关请来一些领导出席。会议的形式就是几位重要的领导拿着稿子讲讲话,讲话的内容周凝也没记住,大体就是介绍技校的历史、未来发展的前景以及将来美好的就业前途等等吧! 各种形式的会议结束了,下面就是开始军训了。每天七点半大伙排着队去总校进行军事化训练,军训的这几天照常每天跑操,还必须去总校那边进行升旗仪式。指导大家训练的教官是个细高条、瓜子脸、黑黑的。看得出来是长期在野外训练的太阳晒的,声音粗哑。军训的时候难免有几个调皮捣鬼的学生在队伍里乱折腾,气的教官不停地训斥,但那几个人就是不听,教官实在的生气了,就罚那几个人围着操场跑道跑几圈。周凝的教官还比较心软,跑快慢不管,而别的教官则是跑慢了一点就再给你再加一圈。跑完之后累得气喘嘘嘘还必须立正站在教官面前敬礼报告。教官问道:“以后还捣乱吗?” “不敢了。” “休息去吧,如果再闹腾还让你多跑几圈,你们真是太不象话了!”这一天的训练结束后,教官来到宿舍教大家如何把被子叠成方块。这下可倒好,以后除了周六、日之外,每天都必须这样,真是麻烦。这个制度一直到毕业那年才算是结束了。 军训之前,好些同学都说军训如何如何苦,可是周凝一点也没觉得苦。在教官的口令下,周凝迈着威武的军步,心里感觉别提多么自豪了!但可惜的是军训只进行一个星期的时间,真是觉得时间太短了。结束的时候,每个班还要让学校领导们参观军训总结训练汇报表演,各班进行比赛。 表演比赛开始了,各班学生迈着整齐地步伐走过主席台,然后再返回来、、、、、、把军训时的内容全部表演一遍,不时赢得观看的老生阵阵掌声。比赛的结果机械一班没有获奖,但是大家伙脸上没有一点的烦恼的表情。 汇报表演结束后,教官站在大家的面前给敬了军礼说:“同学们,军训结束了,我也该向大家告别了,我们是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能够在这里相聚是我们有缘啊,以后的路还很长。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有不怕困难不怕吃苦的精神,希望各位同学在这里好好学习,为自己的将来打下坚实的基础、、、、、、”最后教官举起手给我们敬礼。然后和那几位教官走进他们住的宿舍里收拾行装离去了。 军训结束了,但十月一国庆节也快到了。一节理论课也没上,分管东分校的王老师紧接着又宣布放假七天,这真是让大家伙心里美死了! 因为中考的事心里堵得难受,周凝没有回家。不回家自然是不对的,但是没有考上高中,觉得理想的大学是与自己今生无缘了,周凝的心里就一直像压着一块石头,总不愿见熟人。 没有回家,自然就在哥哥的公司单身宿舍里呆着,现在不管任何单位,只要有单身职工的窝那就流行一个时髦的名字——职工公寓。当然水泥厂也不例外。而周凝当时认为公寓怎么也得象旅馆一样,要不周凝入学时录取通知书上怎么写着公寓待遇呢!上次在这儿没有仔细看水泥厂职工公寓里面的容貌,这次是要好好地看看了。来到哥哥他们的宿舍一看,如果是爱干净的人来了,我估计连门也不进就走了。屋里床上的被褥怎么放的都有。 床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放着,袜子有的床上一只、地上一只,地面上则更是脏乱不堪。鞋子这一只那一只的放着、、、、、、不过还有一样,公寓里有专门给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每天给他们每间屋打扫一次地面。屋子打扫后几分钟后则跟原来一样,没啥区别。 在楼道里走一圈就会看到难以琢磨的事,左边有一间屋子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人口学校。右边的一间屋子的门牌匾上写着:职工学校。看到这样的事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一间屋放上一张课桌,连六个人也搁不下就挂块牌子称学校,这是在糊弄谁呢?再则设教室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当然,周凝也不会天天在宿舍待着,只要哥哥去上班周凝就骑他的自行车出去玩。刚来的时候怕迷路,不敢走远了,但入学这么长时间了,没事的时候周凝也是出来遛街,有些道路也熟悉了。哪儿繁华往哪儿去,周凝来到了繁华的服装大街,商贩占满了两旁街道,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衣服什么样式的都有。仿佛来到了花花世界,真是美丽极了。也加上现在是十月一七天长假,来这里的人真多啊!卖小吃的商贩们嘴里不停地吆喝儿。一对对穿着时髦的情侣手挽手的逛游,偶尔走到服装摊前看看裙子或者旗袍是否与自己的身材相配,如果合身就买下来。要不就走到小商贩那儿买点瓜子或者麻辣串儿什么的,看人家活得多自由轻松儿,望着那一身身五颜六色的时髦的衣服、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再摸摸自己空空地衣袋,连人家老板娘儿那鄙夷的目光都不屑一顾。 想想自己是农村里来到城里的,父母为了让自己将来有出息,他们不知花费多少的心血!这次来陵州技校上学,那学费都是苍老的父母七拼八凑给凑起来的。在刚入学的这一个月里,不少的男同学晚上三人一群、两人一伙地跑到饭店里喝一顿儿。女同学则是买件时髦衣服,吃一些新鲜的饺子或包子,再不就让男生们请客吃烤羊肉串或者涮羊肉儿。或者去电影院看电影录像、逛公园滑旱冰什么的,这当然也是男生请客啦! 在这里怎么消费没人管那就随便了。而周凝则是一分钱也舍不得花,除了吃饭和平时用的日用必须品外。别的什么也不花费,人民公园因为要门票,直到现在周凝也没进去过。刚入学这一个月,别的同学花销大约六七百块钱。而周凝仅仅花一百多块钱。那时因为自己是贫困家庭,觉得比人家低一等,再加上这一年来发生的烦心事,很少和同学们说话。唉,钱啊!什么时候凭自己的才能赚来呢?到那时再消费心里也许会感到安慰吧! 第七回 选举班干部潜规则 七天的时间那是一晃即过,在这七天里除了吃饭以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买。这几天的闲逛无非是为了散散心,看看那高楼大厦、穿着时髦的美女。望着这一切也只得赞叹: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啊! 十一长假过去了,经过几天的心情放松,我变得有点爱说话了,但是见了女孩儿则还是有些拘谨。同学们陆续回来了。这次回来就正式上课了,不过在正式上课前,第一件事就是班主任让大家交考评费,一个月十二块钱,半年就是六十。考评费相当于押金,意思就是看每个同学的表现情况,如果没有出现违纪情况就全发十块钱,而剩下的两块钱作为期末考试成绩好的同学发奖学金。这个现象我估计别的学校没有,学校的领导们真是高明啊!第二件事就是选班长。刚入学时的班长是班主任临时任命的,他叫什么名字到十月一长假我也不知道。 选班长开始了,班主任让大家写选票,写完后大家都交到讲桌上。班主任让周凝和同桌袁冰去黑板上写人名和投票数量,让王欣读选票人名,周凝在这儿监票。选票念完后,周凝一数选票大吃一惊:全班六十个人竞然出了九十张选票!如果多十张八张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多的三分之一你怎么说呢?周凝赶忙跟班主任说选票多了不少。班主任生气地说:“捣什么乱,全班一共六十人怎么会有一百多张选票?这次不算,再重新写,不许再胡来。” 大家重新填写选票,收上来之后,周凝一数选票多十多张,周凝心里明白,这是私下有人拉帮结伙,为了班长和团支书的宝座肯定是请客了,此时全班人大部分周凝也不认识,谁干班长也一样。如果再重来一遍估计也是如此。干脆给这位一个人情吧!于是和班主任说选票正好,不多也不少。 最后班长的位置落在了童林身上,团支书的宝座落在了冷群的身上。其余的就什么文艺委员、体育委员的班干部共十二个。选举结束后,童林和冷群连声向大家道谢,晚饭的时候又是饭馆里见了。 谁当班长在周凝的心里不重要,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锻炼身体。虽然学习的压力比中学时小了不少,但是周凝仍然保持着中学时的习惯:每天五点半起床,把被褥叠好后去自来水房间洗嗽,然后在院子里散步。等着时间到了再和大家一起集合跑操。而别的同学起床后上厕所回来继续睡觉。跑操的时候总是有偷懒缺勤的,气的王老师每天都大声训话,但始终不凑效。在双休日时早晨起来,周凝吃饭后走到郊外四十里路再回到宿舍,宿舍里却还有不少同学还没有起床呢。 总校为了让分校规范管理,建议王老师成立学生会分会。焊接班的消贵为了做上学生会主席的宝座,干脆直接给王老师送礼。下边的成员就从各班干部里挑一两个充当。看那消贵,个头一米五左右,偏分头,戴副眼镜,满脸的横肉,一副址高气傲的派头。不过每天早会讲话的时候显得有点紧张。 一切事都进行完毕,正式上课了。上课的时候除了前几排的同学认真听讲,后面的则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睡觉的原因就是晚上打扑克太晚了儿,或者逗“荤”笑话到了两三点钟还没有一丝的倦意。因为平日里被港台电视剧吸引,那琼瑶、三毛、金庸为代表的作品在上课时也能挤出实用的教课本。唉,这些名人的作品竞争力真强啊!连学校里课堂的“市场”也给占领了。 课间时大家在一起闲聊儿时更让周凝吃惊,来上技校的同学学历竞参差不齐。有的是高中快要毕业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有的则是初中仅上了一年或半年的,有的甚至连小学也没毕业。这让周凝感到疑惑不解,难道知识就真的那么不值钱吗?也许是因为此时正是不少单位不景气而迫使好多工人下岗,很多毕业的大中专生不管分配而找不着工作造成的,周凝这个班是定向分配的,有的父母为了让子女有个好的工作单位,而不惜放弃了该让子女学习的美好的青春时间。 此时正是企业下岗的高峰时期,好多的职工过惯了“铁饭碗”的日子。由于此时经济不景气,好多的单位为了减员增效、合并岗位。很多的人思想上根本就想不开,一说有单位定向委培学生,也不管子女是在读高中或初中未毕业,就赶紧让子女去入学。 学校是上了,单位也去了。如果这样一来那给子女心理上一个依赖感、幸运感,没有眼光的孩子就会不好好学习,混日子,等待着拿毕业证的日子。如此一来,那他去的单位假如有一天破产或倒闭了,他没有任何一技之长,如何在社会上生存? 闲言少叙,那时在大中专学校流行一句话: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五十八分遭罪。虽然这么说,但是宁可浪费也不能遭罪。这些情况我估计凡是上过中专技校的朋友并不感到奇怪吧! 在这里的课程比中考时轻松的多了,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周宁强的头痛居然不用吃药就好了,心里真高兴啊。真是不知有多长时间有这样轻松了!晚上离家近的同学不用上晚自习,自然就有不少空桌位,前面的男生除了周凝不挪动地方,其余的人全都去后面侃大山去了。女孩子便向周凝开火,她们跟周凝借铅笔橡皮时他就开玩笑的说:“叫哥哥儿。”她们一听这话立刻不言语了,一会又凑过来喊:“弟弟儿。”周凝当时被气乐了,但那时他并不是性格开放,更不滑稽。只能随便说一些玩笑的话,便把东西借给她们。 女孩们拿周凝的笔记本看时,看到周凝写的诗时赞叹地说:“看,人家写的东西是好啊!”尤其是“等待时机”这句话吸引了她们,她们小声议论说:“说不定人家将来真的能当上干部呢”! 这些女孩们基础文化课并不比周凝差,因为她们都读过一两年的高中又来上的技校,但是上专业理论课就不如周凝了。像《电工学》、《机械设备绘图》她们怎么认真学也不懂。而对周凝来说则是最感兴趣的课程!女孩们的理论文化课好,因此每次老师布置作业时,她们做完作业后作业本就不知去向何方。但是老师布置课代表发作业本时就会又出来了,一本作业不知被多少人“审查”一遍才会交到老师的办公桌上,那时应该不会再出现错题了。 周凝觉得没有压力了,但是那些班干部们又紧张起来。也不知哪位高明人士在班主任那里告了班长和团支书一状,班主任把这两人招呼去训斥了一顿,气得这二位来到班上骂了起来:“你们看我当班干部不满是吗?我哪一点对不住大伙,干吗打我小报告。现在我跟你们说,我不当这个班干部也一样分配工作单位、、、、、、” 第八回 调皮捣蛋 业余学习 这种现象我不知在别的学校有没有,但是在工作单位是常有的,许多的朋友不会觉得新鲜吧。但是在学校就开始请客拉选票竞争干部,当不上班干部,就到老师那里打小报告的程度可见,这人的心里是多么不健康啊!纯真的心灵为何会有如此的拉票方式呢?我想这应该是父母亲走过的经验吧,如不然纯真的心为何会有当官的概念呢,他使用的方法在村干部换届选举时是常见的。 那么将来参加了工作也会这么做吗?很难说。但是他不一定会取得骄人的业绩的,因为他的心思全用在捣鬼了。 我看到官场竟争如此的激烈,所以我教育女儿第一不要当干部,第二不要搞商业。 闲言少叙,当然说周凝在上课有时也是捣蛋,有一次晚自习,班长和团支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教室里立刻乱成了一锅粥,其余的班干部都开始发挥权力的威风,这个训一声那个喊一句:“某某别吵吵,谁谁别闹腾。”同桌袁冰一见这情景立刻喊了起来:“唉——,官如牛毛了!怎么这么多领导干部啊?”周凝接过话头说:“什么官如牛毛啊?老周我说话就够夸张了,你怎么也说话这么夸张呢!应该说官如兔子毛还差不多,不信你抓只兔子来数一数,如果咱全班人加起来能有兔子尾巴毛多,我请客行了吧?以后别说话太夸张了,明白吗,年轻人!”周凝说完之后大家一下全哄笑起来,这几个班干部谁也不管了。 过了几天,总校那边传来消息,要举办四个业余班,这四个班分别是:文学、美术、服装、烹饪。只在星期六上午上课。凡是想学的报名,任选一项,不收学费。周凝一想反正双休日也没事,报个文学班吧,于是周凝就报了名。还有几个人报了美术班,女生则报的服装班。 到了星期六,周凝和班上几个报名的同学一起来到了总校,在总校学生会干部的指引下,周凝来到了教文学班的教室。一进教室,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桌凳摆放的整齐,地面打扫地干干净净。周凝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一会陆续来了一些同学,里面还有一些老生。听那些老生说这些业余班是第一次举办,他们这一届是幸运的。当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四个业余班加起来也不超过八十人。 又等了一会儿,老师到了,老师是男的,中等个头,留着偏分头,戴副眼镜。老师坐下之后向大家一笑,说:“凡是来的都是有文学天赋的呦!”大家都互相笑了。然后自我介绍:“本人姓王,名昭。文学讲究的是艺术,既能够让读者喜欢看,又能引起社会的共鸣,那就使我们的艺术得到了升华、、、、、、”王老师给大家讲了一上午的文学要点,然后让大家回去写一篇稿子交上来。 写一篇稿子一星期的时间,那自然是很富裕的,但是别的同学大部分都是从别的杂志上抄写一篇,周凝则是根据自己以前遇到这些烦心事写了一篇《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其实这篇文章也是周凝发泄心中的郁闷,表达周凝对腐败的愤怒,写完之后大家交了上去。 第二个星期六上课时,王老师挑选了几篇边念边给大伙听,然后讲解哪些地方好与不好。当念我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时,老师沉默了一下说:“周凝同学写的都是现实啊,既表达对社会丑恶的现象不满,又能引起社会的共鸣。别说你们哪里,就是在我们这里这些现象也是有的、、、、、、” 老师大概怕周凝的心里还有解不开的结,又对大伙说:“团委书记张雨正在楼下的大礼堂讲课,大家都下去听听吧,听完之后心里有什么不愉快地事也许就会化解的!” 大家来到了礼堂,里面坐满了人,周凝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向讲台上望去,讲台上一位三十左右岁、留着偏分头、穿着一身灰西装的男老师,正在用流利的普通话绘声绘色的讲着人生的一些哲理道德,理想和追求的目标,以及在改革开放的前景下我们学生应该怎么做。那精彩的演讲不时博得同学们的阵阵掌声。这次讲作的内容周凝多数记不起来了,不过自那次听张老师的讲演后,周凝心里的烦恼消失了不少,当时给周凝印象最深几句话:“禁忌痞子文学,无价值得思考。社会开放了,但要正确吸引。在当时有许多地东西说不清,然而时间的推移总会把这个时间的事件说清楚的。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要不断地磨练修养自己,观察社会发展,等待时机、、、、、、”听了那一次讲座,周凝的心里亮堂了不少。他对张老师佩服的不得了,多希望能够多听几堂张老师的讲座啊。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张老师只讲了这一节课就再也没有讲。也许是张老师太忙了吧! 后来一些同学以种种理由不去上课了,这些业余班老师一看人太少了,自己也觉得没有多大兴趣讲课。因此业余班办了没有多久便宣布解散了。 这时已是初冬的季节,天气开始寒冷了。人们都开始增添衣服御寒,这么冷的天在大街上有不少的女人还是穿着旗袍或裙子儿,男人则是穿着衬衫。在农村老家时没有这样的打扮,不管男女冬天都是裤子棉袄。 因为周凝对城市有很多不了解的事,来到城里时间不长,还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所以当时觉得很奇怪,她们不怕冷吗?后来周凝才明白原来她们里面穿着保暖内衣、保暖毛衣毛裤。裙子是女人心爱的衣服,是能够扮靓女人美丽的衣服。什么衣服也会过时,但裙子在每个季节都会流行,永远是女人的时髦的象征!窗户外面寒风刺骨,看任课的女教师,无论岁数大小,哪一个也穿着长连衣裙或套裙,显出个性的美丽! 天气转冷了,周凝和学校食堂的“游击战”的故事也开始了。分校的食堂是原来这废弃小学的两个老师开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个人都三十多岁。男的长的中等个头,略胖,黑黑地脸孔,头顶前面还有点秃。女的是细高条,留个长辫子,走起路来妖里妖气地。一副高傲的神态。大家开玩笑地说:“这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看里边那张床了吗,别的活都忙活完了,两个人把门一插,窗帘拉下来,把衣服全脱光了,女的连乳罩也摘了,然后上床再忙活一气,那疲劳就解除了。两人的岁数也差不多,忙活一会都心里满意高兴,多好啊!可是把那事当馍吃了,男的扛不住了就肾虚了。”因为人手少忙不过来,后来又招了个小伙计。大家又说:“这回行了,一个男人给女的忙活一会累了,还没有快活够,干脆又招小伙计来,那小伙计再接着忙活,女的肯定会满足了!小伙计如果不闲女的岁数大,再加上年轻,多给忙活一会那女的快活劲还不跟腾云驾雾似的!”为了保证学校食堂的效益好,分管这里的王老师不让大家出去吃饭。不出去吃饭也行,但是你得把饭菜做的好吃点、价格比外边的便宜点也行,但是两样都没有。看那菜做的连一滴油星也看不见,那稀粥熬得连人影也能照出来。价格和外面食堂饭店的价钱差不多,甚至还高一点。许多同学一见这饭菜吃完第一顿后,笫二顿就去外面的食堂或饭店吃。 第九回 大闹食堂 饭菜质量太差还不算,食堂里的这两位老师服务态度也太差劲了!如果少一毛钱则决不卖给你饭,而多一毛钱该找给你的则说:“现在没零钱,下次再找给你吧。”下次来要这一毛钱或差这一毛钱买饭时,跟她说上次还欠一毛钱她则说:“我知上次你是谁啊!”再有就是中午剩下的菜晚上接着卖,本来菜刚做出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味道。那剩菜就更没味了。那谁愿意吃啊! 女教师还必须让大家叫她老师,不准叫她师傅。这个两个人整天腆胸叠肚,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意思就是我是教师,伺候你们太丢面子了。因此大伙更不愿意吃食堂里的饭菜。大伙给男老师送了个雅号“白狼”,意思就是像狼一样吃着别人的血,还让人家对他有感激的之情。周凝的伙食比较简单,早饭和晚饭在这里吃,中午则出去吃。而一大部分同学则是一顿饭也不在这里吃。为此食堂的老师很烦恼,有一次中午,周凝正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散步,食堂做饭的男老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来到他跟前阴沉着脸嘟囔了一句:“以后别出去吃饭了。”当时周凝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便随便答应了一声。他又走进楼去了,在各宿舍大概也同样向大家下达了这样的通知。 虽然食堂的老师下了通知,分管这儿的王老师也在早会上三令五申地讲,不让大家出去吃饭,但是还有不少同学照旧出去吃饭。王老师一看没法了,干脆派各班干部在校门口轮流值班看着,不让同学们出去吃饭。得,跟强买强卖没啥区别了。 这一招自然也没有用,除了学生会主席肖贵外,别的班干部如果看老师不在根本不管,后来连肖贵也一样。气得食堂的老师也没法了,干脆自己上阵,早饭和午饭时间在门口守着,晚上因为时间太长而无法看守。但是这样也拦不住同学们的脚步。因为他在门口守而食堂那里则忙活不开,所以他守不了二十分钟同学们还是照样出去。后来又施行放学后立刻把校门上锁半小时的方法,但是同学们则是半小时后出去吃饭。真是你有政策、我有对策啊。 王老师为了让大家在校内吃,让食堂改善伙食。但是改善一下也只是早饭时从外边的小吃部或小饭摊上进一些烧饼油条的,而中午晚上则不变。并且还对来送烧饼油条的小伙计说:“以后只要有学生去你们那儿吃饭不卖给他们。”当然这话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不卖那就没有别的小吃部不卖吗。 这校外吃饭的队伍中也有周凝这一员。因为宿舍里的人太懒,大部分人不去打开水,渴了喝别人壶里的水。周凝每次打水回来连一杯也没喝完壶里就没水了。早饭和晚饭在这里吃是为了多喝稀饭,把稀饭当水喝,同时也是为了减少花销,一顿饭三馒头,加一大快餐杯稀饭和几块咸菜加起来不足一块钱。中午出去吃饭也是为了在外面食堂多喝几碗水,同时也给身体增加营养。只要散学铃声一响,周凝立刻把东西收拾好,连宿舍也不去直接跑向大门。因为一些不住校的同学还要回家吃饭,所以散学铃声响了十分钟后才能锁大门。周凝就趁这时间溜出去,吃饭后回来已经半小时多了,整好大门也开了,也不耽误睡午觉。别的同学稍微慢一点就只能等到半小时后再出去。 大概食堂里的老师发现周凝中午不去打饭,有一次晚上周凝去打饭,周凝说要馒头和粥,而打饭的师傅硬给他盛了中午的剩菜。周凝赶忙说不要菜,盛饭的老师生气的说:“不吃菜不行,中午不在这里吃晚上得补上!”周凝气的把钱扔了进去,男老师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周凝怕引起很多麻烦,只得服软。而女老师则让他把钱给捡起来,周凝只得进屋把钱给捡起来,在他出门的时候女老师还“冤屈”地还对他说:“我们是老师,不是伙师傅、、、、、、”后面的话周凝没听见。出门后男老师“咣”的一脚把门踹上了。周凝往回走的时候女老师嘴里还怨气地骂着,说什么本来我是老师,能来给你做饭就不错了,还对我们这样,真是让你家长惯坏了! 周凝一听这话,气的在楼前把菜倒进垃圾池里,回到宿舍继续吃咸菜。他越想越觉得今晚的事太憋气,于是周凝下定决心,只要这两个人在食堂,永远不去那儿打饭。 从此,周凝早饭和晚饭也不在学校吃了,因此他的“游击战”就艰苦一些了。早上跑操回来大门就上锁了,他就先不吃饭,课间时他就出去买几个烧饼吃,中午照旧,晚上时间长他更没法挡了。 第一天,食堂的男伙夫没看见周凝来打饭,心里怪生气的。但是他又不敢去课堂上闹,只好向王老师告状。当然都是他的理由了,意思是让王老师来惩罚周凝。王老师一听男伙夫的话觉得不对劲,人家不来吃你做的菜,肯定是你做的不好啊。强买强卖已经做得不对了,你让人家硬吃你做的剩菜,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啊,所以王老师没去找周凝。 到了第三天,王老师在楼道里遇到了周凝,笑着问他:“你这几天在哪儿吃的?” “在这儿吃的。” 王老师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恰好楼门的灯坏了,王老师招呼高峰踩凳子上去修一下。周凝见状生气的说:“都说机械工是万能,什么东西也能修,果然不假啊,电力方面也在行啊!”周凝说这话的意思王老师心里明白,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所以也就假装糊涂。 不管食堂里的人施用什么样的措施,都挡不住周凝外出吃饭的脚步。食堂里的男伙夫几乎天天去王老师跟前叨叨学生出去吃饭的问题,特别是那次周凝冲撞了他,却不去惩罚他。 而王老师为了给食堂里男伙夫一个交代,也是警告周凝不要一意孤行,每天早会的时候三翻五次地重复这一句:“给你们做饭的是老师,不是伙师傅,你们不去那儿吃饭显得多不尊重老师啊。”周凝心里这个气啊,心说如果你觉得在这里做饭有点屈尊那你不来食堂做饭多好呢!何必让大家再知你的情呢。 周凝的“游击战”还是如火如荼的进行。后来周凝干脆连早会也不参加了,队伍马上进校门的时候,周凝便直接离开去校门前的小吃部吃早饭。周凝来到小吃部先开玩笑地说:“老板,我老周来吃饭你不会不让吧?” “哪能呢,我请还请不到呢!” “不是食堂里伙师傅不让你们卖给我们吗?” “不卖,他给我钱啊?每天来的学生可多了。你放心,我决不会和他一样!” 每天周凝来到小吃部没十分钟,就会陆续来不少同学吃油条,周凝和他们开玩笑说:“食堂里有油条怎么也来这儿吃啊?再跑这么远的路?” 他们说:“他的手太脏,一见了就恶心,我还怎么下咽啊!你怎么也出来?” “我怕得了传染病,弄一身病一生痛苦值得吗!” “哈哈、、、、、、”大伙开心地笑起来。 第十回 大闹食堂(2) 每天出去吃饭回来时,偶尔有和食堂男老师在校门口相遇的时候,只要遇上免不了发生口角。而每次最后总是男老师一句话:“以后不要再出去吃饭下”结束。而周凝则还是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不过下次肯定会更小心。 出去吃饭的人是越来越多,气的食堂里两位伙夫干瞪眼就是没法。有时周凝在散学后遇见他在楼前空地上来回闲遛,周凝便大声唱一些精典的老电影歌曲故意气他,像什么《马儿哎,你慢些走》、《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弹起我心爱的土琶》等等吧。男老师听了像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脚步却显得有点乱了。 由于出去吃饭的人越来越多,食堂里的损失就越大。男伙夫就指责王老师工作做的不好,让大量的学生外流。王老师就批评他们做的伙食不好,对学生态度太差,双方就互相扯皮。王老师让男伙夫找学生们谈谈,为什么出去吃饭,而不在食堂里吃,食堂里肯定是不去的,如果去了那食堂的“成本”高了,二是丢自己是人民教师的“脸面”啊。所以他们就天天指责王老师,王老师哪受得了啊,心想你自己的事还让别人给你操心啊,心头的火一下旺了起来。 周凝和食堂里的“游击战”进行了两个多月后,一个星期日中午,周凝正在午睡,王老师来到宿舍询问食堂里的伙食如何。他这一问那诉苦的同学是太多了,什么饭菜质量差了、态度蛮横不讲理了等等吧!王老师一见是这种情况说:“你们如果一起罢菜怎么样?别的可以吃,不吃他做的菜如何?”大家早就盼着这一天呢,王老师再一发话那还用说吗。大家一起回答:“没问题,王老师我们谢谢你,敬礼!”大家一起给王老师敬了一个军礼。 王老师走了之后,周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心里说食堂里你这两个狗娘养的,这回我可要出口气了!学生会主席肖贵把各班干部招呼到一起,共同商量罢饭的事。罢饭那肯定是一致通过,但是只不吃食堂里的菜有点太便宜了,于是大家决定除了馒头之外别的东西一律不吃。 晚自习的时候,各班干部便向自己的班宣布这一命令,大家听了是欢呼雀跃,都决定连馒头也不吃食堂的。有几个同学跑过来对周凝说:“老周啊,这回终于出口气了!” 第二天跑操结束后,再看校外的小吃部、饭摊上都是学校吃饭的学生。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笑着,都说在哪儿吃不是吃啊,在这里不但吃的好,而且还舒坦。 吃饭后回到学校,周凝偷偷地看了一下食堂,那里一个打饭的人也没有。他心里这个高兴啊,心里说看你这狗娘生的怎么办。 早上没看出食堂里的三个人怎么着急。到了中午,周凝和同学们都出去吃饭。回来后仍然没有看见有人去食堂打饭,周凝估计食堂里肯定看出其中有事了,但是不很着急。 而到了晚上,周凝吃饭回来走到校教学楼门口时,整好看见食堂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满脸怒气往校外走。女的招呼男的:“等等我儿,走那么快干吗?”男的嘴里也不停地嘟囔:“哼,想和我玩心眼,咱看谁能扛得过谁!咱看最后谁求谁。”一见这情景,周凝便唱起《送别》这首歌曲为他“送行”,心说我在你的封锁下扛了两个多月了,你不给大家做饭谁还去求你啊,没有你们大家也饿不着。 的确,食堂里早上忙活一早,没有一个人来打饭,男伙夫觉得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都没有起床,不对,刚才还听见学生们出去跑步呢。如果都出去吃难道不嫌麻烦吗?要不到中午再看看怎么是回事吧。 到了中午仍然不见一个人来打饭,他这才看出里面有问题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外面吃饭多贵啊,他们吃上一顿晚上肯定来打饭,他们来时我非让他们把剩饭全买了,价格比中午还高。 然而到了晚上仍然不见一人来打饭,气得食堂伙夫心说:哼,想跟我耍心眼。外面吃饭多麻烦啊,到时我得让你来求我。所以一生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当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听到周凝冲他们唱歌,男伙夫心说你甭得意。过几天我在收拾你。 虽然男伙夫这么想,可是他就忘了这一点:他的饭菜价格和外面的一样高,再加上人家那儿还有水喝,学生们能去求他做饭吗。 就这样一连三天,一个学生也没有去求他做饭,这下男伙夫呆不住了。他决定去教学楼前转转,看有人向他求做饭否。 他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一转悠,恰好被周凝给看见了。周凝一看男伙夫在那转悠,就从宿舍里出来,站在楼门口大声的唱着歌曲,如果周凝会弹奏乐器的话,一定会带着乐器打奏的。男伙夫知道这是周凝在故意气他,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没趣的走了。 男伙夫一看学生们是不会来求他做饭的,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去找学生会干部谈判。问大家为什么不去食堂打饭。学生会的干部提出让食堂把饭菜价格降下来,菜的质量好一些。 条件一出口,男伙夫就不停地摇头,说什么价钱降下来赔钱,饭菜质量再好也不能像酒店里一样。几个回合的谈判,双方都没有让步,最后以不欢而散结束,罢饭运动仍然继续进行! 又过了两天,食堂里终于受不了,只得再次找学生会干部谈判。食堂男伙夫提出饭菜价钱不变,质量做的和外边饭店里的差不多。 双方都做到让步,就这样罢饭运动结束了。有的同学陆续去食堂打饭,听说这次做的菜确实比以前强的多了。而周凝仍然不去食堂打饭,不过这次再出去吃饭是“光明正大”而不是偷偷地溜出去,因为经过这次罢饭男老师也不去门口堵着或者锁大门了,因为他怕再有一次罢饭运动。 经过这次罢饭,王老师便开始注意周凝了。教语文的老师因有事不来教课了,王老师就来代课。每次讲完课王老师总是和周凝闲谈一会,问他叫什么名字、几点起床。一问几点起床,他的同桌袁冰的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说:“这小子不知得了什么病,每天五点半以前准起床,他这一起床叠被子弄得我们全醒了,你说你起这么早干吗、、、、、、”王老师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是啊,因为每天的早起床邻床的张霖不知埋怨周凝多少次了,闲周凝打扰他睡觉。但是周凝睡不着,只好悄悄地起床,但每次都能惊动他们。王老师又问他:“你起床之后干什么去呀?” “上厕所,回来后在楼道里或院子里溜达。” 是啊,就因为早起床,不少别的班同学认识了周凝。别的同学有的起来上厕所回来后接着上床咪一会,班上的女孩就说:“老周啊,这时的福享不了那将来毕业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干吗不趁此时好好享受享受吗?”周凝只是简单地回答:“因为我睡不着啊。”别的同学双休日晚上打扑克几乎通霄达旦,而周凝则是十点钟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大家的生活规律真是太不一样了。 第十一回 开始出名 一转眼间,期末考试来到了,这对任何人来说并不陌生。考试时单人单桌,其它的就不用说了。但是大部分同学都知道这是一关,因为平时只顾享受人生中幸福快乐的时光了,快到考试的时候了也不抓紧,真不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周凝只带一支笔考试,别的同学偷偷地带书的,带作业本的。 考试的时候最倒霉就是学生会主席肖贵了,给他们班监考的正是食堂里的男伙夫,他不盯别人,专门盯肖贵。 肖贵平日里光忙活他的“官场”事了,哪有工夫学习啊,没事时再打牌看电影录像什么的,考试自然是不行了。他带了作业本进去的,考卷发下来一看是一道题也不会,于是拿出作业本想抄时,男伙夫立刻过来把作业本给收了起来,然后把肖贵给轰出了考场。每场都是这样,弄得他一门也没及格。恨得肖贵牙根都疼,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它的班就不一样了,每个班都有偷看偷抄地,但是谁让监考老师逮住谁就倒霉。而周凝则是一点也没偷抄偷看。全考完试后,他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这些试题很简单。不用担心再补考了。 考完试后,学校里放三天假,三天后再公布考试成绩。因为只有三天时间放年假了,大家都没有回家。大部分男同学约女同学去遛马路、逛大街。特别是那谈恋爱搞对像的男同学,此时正是表现的时候。遛马路逛大街是不行了,那怎么表现了,就去电影院看电影、逛公园照相,要不晚上再去唱卡了OK。搞得是如胶似漆啊!看这一对对“小夫妻”如此恩爱,真是让人羡慕不己啊!而周凝则是一个人去野外欣赏冬天的景色,从来不和女孩子们一起游玩。 三天后成绩下来了,全班仅有七个全部及格。周凝的《政治》没有及格,但是听说《政治》不补考,他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成绩发下来后班主任告诉大家,春节后农历正月二十开学,放假了并让大家把被褥带回家去,以免丢失。这让周凝心里很不痛快,哥哥姐姐上大学时还没有往家带过被褥呢,没办法,周凝只好把被褥带到姐姐家,自然姐姐也是觉得纳闷。 周凝回到家里后,他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出门的,因为周凝在上中学的时候,村子里的老太太们见了他张口就说:“噢,这是大学生来了!看,多么像有文化的国家栋梁啊!”那时周凝也以有这样的父母亲供应他们几个姐弟上学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可是现在周凝仅仅考了个小小地技校,心里觉愧疚难当,觉得没有脸面见人! 这一年假除了大年初一那天出去拜年,别的时候我周凝几乎没有出过家门,老娘也有时说周凝:“别老是闷在家里,自己出去玩玩转转。”他也不出去,因为周凝老是觉得抬不起头来。到了初四五走亲戚的时候,老爸妈让周凝跟着去他也不去,因为心里总是怕亲戚讥笑。更不要说出去看秧歌了。 稀里糊涂的过完年假,周凝又回到了德州,在姐姐呆了一天后,第二天周凝就带着被褥回到了学校里。这时同学们全来了,一见面大家互致问候:“过年好啊!”他回到宿舍将床铺收拾好后,不一会学生会主席肖贵来到他的床前,问周凝以后还在食堂吃饭否,他回答说:“我有句誓言,只要食堂这一对狗男女在我就不去食堂打饭,你说我会去吗?”肖贵一听这话高兴地大声说:“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们还想再来一次罢饭运动,有你这句话这次罢饭肯定还会成功的!” 当然,肖贵这是为了报复食堂男伙夫把他轰出考场的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食堂承包给外人了。大家一看换人了,也就没有进行罢饭运动,大概食堂里两个人知道今年继续干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这一不干食堂两个人可是“悠闲”地多了,整天两肩膀扛一脑袋找人闲聊,女的脸上也开始涂脂抹粉了,有时她的脸上大概脂粉涂抹地多了,周凝偶尔与她相遇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差点把周凝给熏的吐了。身上则是今天一件长花连衣裙或套裙,明天来件时髦的旗袍,每天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不过女的再也不象年前那样骑踏板摩托车了,每天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这样好给自己一个展示妖艳身材地机会啊,那种感觉心里是何等地美啊!这样一来,你不去食堂做饭应该不觉得屈尊了吧! 食堂承包后饭菜的质量比年前好的多了,大部分人也不出去吃饭了,但是价钱和年前的时候一样高! 第二学期正式上课了,在正式上课前女孩子儿们,向周凝提出请她们吃饭,因为春节前他们几个有约定,如果周凝的考试成绩在班上前十名就请客,他除了《政治》没及格,那肯定在前十名了。这时也发了奖学金,请就请吧。但是周凝一个男生不愿和六七个女生在一起吃饭,于是,周凝拿出十块钱让她们自己愿吃啥就去吃啥吧。 说是请客,主要是女孩之中的陈晶暗暗地爱上了周凝,让周凝请客吃饭的目的,就是陈晶看看周凝花钱小气否。因为陈晶几个女孩经常去和别的男生吃饭,出去玩,所以周凝也不会认为陈晶会爱上他。 此时正是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的时候,一年开始的好时光。但是同学们的生活习惯仍然没有改变。每天王老师六点钟来到学校督促大家起床跑操,但是每天来到时总是见周凝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便立刻到各宿舍喊,让大家赶快集合。 但无论王老师怎么吆喝,仍有一部分同学咪着睡觉。跑操的时候遇到别的学校的同学跑操,领队班长就会故意高声喊口令:“一、二、三、四。”大家有多大嗓门就会一起喊:“一、二、三、四。”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把对方的气氛压住。 跑操回来后王老师便出人意料地说:“机械二班的周凝同学每天早上就会早早地起床,从不睡懒觉。大家一定要向周凝同学学习。”话刚说完大伙的目光全向周凝转来。吃过早饭后周凝来到教室里,女生刘宁一见周凝就大声说:“老周,这回成了王老师眼里的红人了。”周凝一听这话生气地驳斥说:“什么红不红的,这只是我的生活习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啊!”从这开始,王老师不知在早会上夸奖周凝多少回,那一学期同学们见了周凝就说:“老周啊,你可真是红得发紫啊!”还有几个男同学招呼周凝“周哥,帅哥!” 第十二回 学习轶事 天气逐渐地回暖了,人们脱下厚重地冬衣,换上美丽的春装。那些小树也抵不住春天地诱惑,睁开惺松地眼睛,把自己装扮地花枝招展地去展示大自然地美丽。如果此时不去踏青,那心里也许会留下遗憾呢! 在双休日,周凝起床后吃过早饭,便一个人去新湖公园游玩。公园地景色真美啊!碧绿湖水随风荡漾,湖面上有几只游船来回地穿梭,后面留下像鱼鳞一样地波纹。那一枝枝地树枝变绿了,在微风中舞动着,偶尔有只喜鹊落在上面,叽喳地欢叫着向人们报告新春到来地喜讯。绿化带里的小草钻出了地面,象是铺上了一层地毯。也许是周凝来得早了,公园里来的人不算多,大部分是学生。今天是星期六了,学生们脱下校服换上心爱的便装,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们穿着时髦的五颜六色地衣裙,往碧绿地“地毯”上一坐真像是开花一团美丽地花儿。这么美丽地景色照张相吧,躺在草丛里一张,坐在那儿一张,半躺半卧再来一张吧。噢,记住可不要踩伤它们哟!再去湖边的假山上来几张。噢,这儿不够,再去小树旁来几张吧!那小树比姑娘们高不了多少,往树边一站,姑娘们鲜艳地衣裙映衬着,简直就是在画中。 这里真是湖光山色,景色怡人。在美丽地春景下,什么烦恼地事也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坐在绿化带旁的长椅上歇会吧。美丽地景色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啊! 周凝正陶醉在美景中,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一个胖乎乎地小男孩儿,看模样也就有四五岁吧,长得俊俏水灵。他不停地看着周凝,周凝问他:“小朋友,今天没去幼儿园啊,你的爸妈呢?” “今天是星期六,放假了。妈妈今天上班去了,所以我就自己出来了。” “你爸爸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玩呢?” “爸妈不在一起了。” “为什么爸妈不在一起了?” “他们离婚了,我现在多么盼望爸妈能在一起啊,到时能陪我出来玩多好啊!呜——”说完小男孩哭了起来。周凝赶忙安慰小男孩儿:“小朋友,不要哭,在家里要听妈妈的话,让妈妈开心,以后爸妈会在一起的!” “真的吗?”小男孩止住哭声问道。 “真的,不过你一定要听妈的话,一定要妈妈开心哟。” “我一定听话,让妈妈开心,大哥哥,你是约会一位漂亮地大姐姐吧?” 小男孩儿这一句话把周凝给气乐了,心说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便说:“大哥哥还在上学呢,哪里会约大姐姐呢。” “别糊弄我了,看那漂亮地大姐姐不是在等你吗?” 周凝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个妙龄女郎,大概二十岁左右,正在东张西望,好象在等人。她留着长披肩发,白净的瓜子脸,穿着一件白色长旗袍,旗袍上下点缀着小花,上身还配着小花袄。站在那里真象美人画里地美女一样。周凝看了一眼不认识,便对小男孩儿说:“我不认识那姐姐,小朋友,以后可不要乱说呀!以后不要胡思乱想,要好好学习才对呀。” “那为什么我们楼上比我大几岁还在上学的哥哥,经常约一个姐姐出去玩啊?有时还在一起睡觉昵!” 听这话,周凝的心里一惊,他在上中学时这种现象不觉得新鲜,但是小学里有这种现象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当然这也是受环境的影响啊,“随大流、都这样”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也不管对不对就跟着形式走。 随大流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是他们的嘴太讨厌了。别的本事没有,“你瞧不起他、他看不起你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无论做任何事大部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但比别人多赚点钱了,认识xx当官的了就会来个“电线杆上安喇叭——使劲的吹呼自己”。 这样才给纯真的孩子们无形之中上了一堂“社教课”,难怪他们就会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 闲言少叙,小男孩儿接着说:“我每次出来玩时楼里地爷爷奶奶就会笑着说,好小子,以后找给你说个好媳妇。又白又俊,怎么样?” “那他们坐上飞机了吗?如果你一门心思想这些,你将来会有出息吗?” “那什么是有出息啊?爸妈没告诉过我呀!” 一问这话,周凝真不知怎么回答了,这时恰好天空飞过一架飞机。周凝指着飞机说:“你什么时候坐上飞机了那就有出息了,要是想有出息啊,必须先好好学习,学习好了将来才会有大出息的!” 周凝是用这种方式游玩,而手头阔绰的同学则是在双休日外出。去北京或济南旅游,或者去离这里五十里远地仙人湖。他们几个男女生在超市里买来蛋糕、蛋卷、火腿肠之类地零食,骑着租来地自行车。兴高采烈地向旅游目的地进发。看人家生活多么甜美啊!而自己为什么却不能呢?周凝时常的感叹道。 机械二班的女孩儿不知什么原因,和一些男孩儿拜起了干姐弟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地姐弟呢?周凝也弄不明白,女孩儿找两个男孩岁数大点地喊哥哥儿、小点地招呼弟弟。她们亲热地象一家人一样,双休日时候一起出去玩,看电影、滑旱冰、吃饭什么地当然都是哥哥儿或弟弟买单了。 不管是哥哥招呼妹妹或弟弟招呼姐姐那是随喊随到。如果平日里晚上有事晚自习不上也是这样。哥哥或弟弟地衣服脏了往女生宿舍一扔,再拿出来就是干净的了。不过不要误会他们是恋爱关系,因为男的有女朋友。 因为几个女孩的“干哥哥、干弟弟”几乎天天伴随在女孩左右,他们整天在一起男欢女爱、情打俏骂地。所以爱上周凝的陈晶追他时,因为只是一点的暗示,所以周凝没有把这点的爱意放在心上。 因为周凝的性格很内向,陌生地女生不主动跟周凝说话,他就从不和她说话。因此有时不小心碰了女生一下就会挨受宠女孩地臭骂。 第十三回 恋爱初级 周凝挨骂心里生气当然是特别的生气了,心说碰你又不故意的,干吗说脏话,还这样址高气傲的,你顶多不就是家里趁几个钱吗,有啥了不起的,你爹妈即使都是中央领导又能怎样?你不也就这样吗。将来能北别人强多少呢? 还有一次,周凝去微机班借书,一进门,恰好班长童林和他的女友张红正在打情骂俏地闹儿。童林问周凝来干什么,周凝说借书,童林立刻问张红带来了吗,张红说没有,周凝立刻出去了。 但是不一会童林跑出来问周凝得罪张红什么了?周凝当时也觉得纳闷,和她根本不认识也没说过话儿怎么会得罪她呢?童林说:“那你出去后为什么我‘老婆’说就是带了也不借给你呢?”他为什么说这话留给周凝的只有问号了。 一些自认为了不起地女孩儿这样,周凝只要见了她们就假装没看见。别说她们,就是班上的女孩儿惹怒了他也是这样,但是班上的女孩见周凝长时间不理她们就会“投降”。 周凝和陈晶闹别扭一个多月,两个人谁也不理谁。陈晶和水泥厂总裁武水是亲戚关系,是班上的“鲜花儿”。那时她虽然爱上周凝了,因为陈晶没有向周凝坦白,所以周凝并不知道陈晶会爱他。 也怪周凝头脑反映太慢,有一次女生们在宿舍里和几个男生打扑克,打着高兴时王亮问周凝:“老周,将来找了媳妇你俩谁当家?” “谁说的对当家,民主嘛。” 过了一会陈晶说:“将来老周听我的,如果不听我就揍她。”当时周凝觉得可能陈晶对他有意思,但又不愿自作多情,也就没在意。因为周凝不相信陈晶会爱上他,主要一是她的家庭和周凝的家庭经济相比相差很大,怕人家看不起自己,二是她在班上拜了“干哥哥”段宾,而周凝的心里则认为她们是“情哥哥”。 陈晶还经常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瞎闹,而周凝和她闹玩她从不和周凝闹,所以那时根本不想会有女孩爱上自己。 有一回周凝说头痛,陈晶说:“我去宿舍给你拿片药”。一会她和杨艳上来了。杨艳手里端着茶缸,她把茶缸递给周凝后说:“老周,你看我给你端水、陈晶给你拿药,对你伺候多好啊!”周凝当时只是笑了笑就把药吃了。 晚上吃饭后,周凝去校外街道上散步,迎面遇见杨艳和刘俊从对面过来,还没等周凝说话,杨艳张口笑着说:“老周,平时你揍我,今儿我非让你倒霉不可。”听了这话,周凝也没往心里去,心说就我这样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倒霉啊。 下了晚自习的时候,周凝刚把课本放下,王华就跑过来问他是否肚子疼,周凝说不疼啊,肖兵立刻说他肚子疼,周凝心说有这么说自己肚痛地吗。第二天早晨,周凝来到教室里刚坐下,常小云立刻问周凝昨晚上是否生病了,他说没有。接下来几天常小云每天问周凝一次,当最后一次问他:“老周,这几天真的没生病吗?” “没有啊。” “那太令我失望了!” 周凝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想想杨艳、常小云和刘俊说的这些话感觉里边有问题,周凝赶忙去问杨艳那天吃的是什么药,但是不管周凝怎么问,她们就是一口咬定是感冒药,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就凭几个人的表情,杨艳那天给周凝吃的肯定不是好药,但到底是什么药呢?毕业后周凝问以前的几个女同学,但是人家仍然不告诉他,所以直到现在周凝也弄不清那天陈晶给他吃的什么药。 在四月一号“愚人节”那天,早上周凝吃饭后来到教室里。打开课本看见有一件叠得很精致地信,他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写着:我是爱好文学地一个女孩儿,可是我不知怎么下笔,想跟你请教一些这方面地知识。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明天下午下课后我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里地最后一张石板凳上等你。手里拿着一本《交际与口才》的女孩就是我。 看完后周凝心里敲起了鼓,心想就我整天舍不得吃舍不得花钱,这样地人谁会爱上我呢?难道有人在跟我闹玩。但那天也是“愚人节”,闹玩地特别多。什么某女孩儿找你了,什么班主任叫你了等等吧,被骗地人很多,见此情景周凝也把那封信当作有人闹玩了。 但是下午下课后,周凝吃饭后当作散步慢慢地来到了小花园地最后那张石板凳旁,这里是一个人也没有。这封信是谁写的呢?周凝根据后来陈晶的表现猜测是她写的。因为当时他们正在闹别扭,谁也不搭理谁。写这封信地目的大概是想和周凝好好谈谈,但是那天信无意让别人看了所以陈晶没去。信是不是她写的只是猜测,周凝问陈晶此事,她总是否认。 当然矛盾不会很长时间就和解,但女孩儿们吃零食地手开始向周凝伸出。开始地时候杨艳在中午或下午就会喊周凝去给她们买瓜子或冰块。而周凝那时还是不喜欢和女孩一起出去,就会掏出一块钱让她自己去买。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是她们要起来没完周凝可受不了了。班上五六个女孩儿今天这个要一块、明天那个要一块的,周凝这里又不是银行那有这么多钱呢!她们再向周凝要钱时他就生气地说:“找你的哥哥弟弟去,我跟你们又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则说:“哥哥弟弟们都请过客了,就剩下你了。”听这话的意思就是男生请她们吃饭应该的。 特别是有一次中午下课后,杨艳和陈晶两个人让周凝出去请她俩吃饭,他也没答应。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自己出去吃饭了,回来后见了周凝就骂:“你个臭老周、死老周!”他假装没听见。晚上周凝从食堂打了份饭来教室里吃,一会杨艳和陈晶也上来了。坐在周凝旁边边吃边问他:“我们让你请客为什么不请?” 第十四回 暑假轶事 “你找你的哥哥弟弟请那才是对的,你们整天在一起,而我算什么?”这句话一出口陈晶当时就火了。 “噢,嫌我和他们在一起啊,以后我会天天跟他们在一起。” 周凝心里说那不随你的便吗,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什么原因陈晶没这么做,但从那之后又不理周凝了。而周凝还是那样,你不理我、我也不会理你,甚至一辈子也不会理你。 此时的陈晶以为周凝吃醋了,实质上陈晶也没有向周凝坦白自己对他的爱意。周凝也不认为陈晶会喜欢自己,所以陈晶无论怎么说周凝也不放在心里。虽然陈晶说的是一些气话,一看并没有引起周凝的反映,也就不那么做了。 虽然周凝和女孩儿闹矛盾,但是他的学习却从未耽搁下,像机械老师,见周凝不认真学习生气地说:“周凝,考试时如果你及不了格再找你算帐。”周凝则顽皮地说:“噢,及格啊,不就才六十分嘛,这没问题”。 “你这样想不行,你这两排学习比赛才行呢!” “这两排地人就数我学习最差了。” 机械老师一听干脆连话也不说了。还有一次,绘图设计老师让周凝到黑板上画一个机械零件剖面图,他在黑板上刚把图画完底下几个学习好一点的同学喊:“老周,这么画不对,”周凝一听不对,想也没想拿起黑板擦就要擦,设计老师忙说:“周凝同学,你画得对,不要擦了。”全班一下静下来了,接着老师到讲台上讲为什么对了。 这下周凝心里高兴啊,心说少数服从多数不一定是对的。周凝的成绩在班上也算可以,再加上王老师几乎每天早会对他表扬,周凝的名字在东分校可真是响开了。表扬地内容不凡乎遵守纪律,生活俭朴的,象五一刚过,王老师让大家都穿半袖校服,但是那时早晨起来还有点冷,都不换下长袖校服,东分校只有周凝一个人穿的。跑操回来后王老师又说了:“看周凝同学,我让大家把半袖校服换上,只有周凝一个人换了,别的同学怎么回事?”会后别的同学问他穿半袖地不冷吗,周凝回答说:“冷,当然冷,但是跑不了多远浑身上下热了,跑着操就不能再脱下来了,干脆直接换半袖地。” 大概在“五一”左右,社会上兴起一股搞传销的活动。那时的周凝没进入社会根本不懂传销是怎么回事。但是学生会主席肖贵和一些同学不知怎么被卷入进去。 据说他们一个月能赚三四千块钱。当时周凝还真有点眼红,但是他们说话却听起来太邪乎——一台健身摇摆机平价几百块钱,而搞传销地人一弄价格到了五六千块钱。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有点怀疑了,不过那时开始搞传销地人的确发了一笔。 那时在大街上看到背大包的,百分之九十就是搞传销的。 肖贵主席也升为了传销经理,自己去学校退学了。而后来再搞的则是赔了个底朝天,甚至有的人还跳楼了。 时间过地真快,转眼间就要到期末考试了。我便和陈晶、常小云、白灵三个女孩儿说:“这次考试我们四个谁的分数高就请客吃桂圆如何?”她们全都爽快地答应了。 考试的时候到了,周凝仍然和上次一样除了一支钢笔、一支铅笔和一把尺子橡皮,别的什么也不带。 不过这回冤家路窄,给周凝监考地正是以前食堂地男伙夫。试卷发下来后,他往周凝前面地空桌子上一坐,盘着腿眼睛不眨地盯着周凝。周凝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来报复他的,只要周凝一偷看,保准立刻把他轰出去。 周凝心说你盯肖贵行,盯我那是白费神儿。 因为试题全是平时做过的,所以做起来很顺手。但是有一些试题印的不是那么很清晰,周凝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也故意问男伙夫。让他把不清晰地字给念出来,每次把试题做完仅用二十来分钟,连检查也不检查直接交上去。也许是因为年前的那次罢饭和这次的监考,后来周凝走向社会地时候,每次遇到男伙夫,他总是不停的看周凝。 考试很快结束了,离放假还有三天地时间。这三天学校不限制穿便装了,于是大伙都脱下了校服,爱美地女孩儿换上了漂亮地裙装,男孩儿也换上了裤衩。几对“鸳鸯”们又开始看电影逛公园了。 周凝也是一样,不过他是一个人出去遛哒。也许是平时学习累的,这回大家是拼命地玩!白天去公园里穿自己地衣服照几张,再穿上照相馆里地婚纱旗袍儿或古装照几张艺术照,晚上再去唱卡拉OK,看人家生活是多么地甜美浪漫。而自己为什么却不能呢? 第二天,周凝收拾好行李回到家里,又回到那赖以生存的庄稼地里进行劳作。然而今年不幸地是大旱,池塘里、小河里地水早已被抽干了,人们只得打井浇灌庄稼。今年比往年辛苦多了,机井浇水还得排号,轮到你浇水地时候机井还有可能断水,那断断续续地浇水两天时间有的也浇不完。唉,上天为什么给人们落此大灾难呢! 浇灌完庄稼,周凝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接下来在地里除草施肥的活让人整天泡在汗水儿里,前边这一遍草刚除完,后边又长了起来,没办法只得再除一次。在地里拔草真够累的,每天太阳像火一样烘烤着大地。把周凝的后背晒得生疼,但是他也不喊一声苦。老娘心疼儿子,天很热,村里来了卖西瓜地就买几个西瓜吃。 虽然说夏天这么苦累,但是周凝有时总是和家里争辩,说技校只要交上钱就能上。当然这都是周凝在学校期间了解到的,老太太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大儿子进入社会早,所以她宁可相信大儿子的“谎言”,也不信小儿子是现实。 所以每次周凝只要一说“技校只要交上钱就能上”这句话,老娘就会生气地说:“什么?噢,你哥费那么大劲把你办到技校上学怎么还这么说!难道你忘记了?”周凝就举例子来说明为什么交钱就能上南河技校的原因,但是无论周凝怎么说,老娘就是不会相信,就是一口咬定人家那是托人的。有一次晚上全家人在看电视,老娘对老爸说“凝儿说技校只要交上钱就能上,你看他哥费了多么大劲才把他办到里面却这么说”。 老爸生气地说:“交钱就能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上啊?你哥费那么大劲你忘了?” 老爸的话刚说完,临津县电视台上出现这样一则广告:“凡是初高中毕业生,愿上陵州技工学校的请在八月底前持户口薄、身份证、毕业证到临津县劳动局办理入学手续。过期不候!陵州技校招生办公室。” 这则广告播完后,周凝问老娘:“这是陵州技校吗?” “是啊。” “那,这则广告的内容是什么呢?” 老太太一看这广告才知道自己错了,儿子这一问当时就慌了,赶忙找了个话题说:“那,那毕业以后分配怎么办呢?” 第十五回 跨入总校 老娘一看这则广告无话可说,只好找另外话题下台阶。当然,也就是亲娘罢了,如果是别人,这个台阶周凝是不会让下的。 当然这个话题周凝和老太太争论了很长时间了,因为有一次争论把老太太说急眼了,老太太就放声痛哭起来。周凝一看没法了,只好让步。老太太觉得委屈,就哭着说:“我就是把心掏给你看,你都不相信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老太太别哭了,周凝只得点头。最后老太太还哭着说:“你要是疼我啊,就相信你哥哥为你办这件事时的难处”。 所以老太太找台阶下,周凝也没办法说别的。 过了几天,村里几个初中刚毕业连中考也没参加的学生,却莫名奇妙地收到不少中专技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自己也觉得纳闷,自己根本没参加中考怎么会收到录取通知书呢?这原因大概不用我说,大家肯定会明白的。 经过一个暑假地磨练,周凝的皮肤全晒黑了。虽然这样,但是他的心里还是甜的。暑假期间,二姐生下了周凝的小外甥闺女。听到这消息周凝心里真高兴啊,盼望着早一天看见他的小外甥女。 暑假结束了,周凝踏上去陵州地客车。然而这一年就象是一步踏进了人间地“地狱”,也象是进了二战时期的“集中营。” 周凝先来到姐姐家里,看看自己的小外甥女。小外甥女躺在床上正在睡梦中,胖胖的,白净地脸,长得真可爱。 在姐姐呆了一天后,周凝回到了学校,这一学期搬到总校上课了。这学期让周凝没想到的是张研的家人托关系给她找到了工作,去了市宏远集团上班去了,这让大家感到很羡慕。 当然这种情况不少,但毕业时毕业证怎么拿就不知道了。大学有大一大二,那么技校也称呼技一技二吧! 来到总校先是打扫卫生,排摆桌椅。这样忙活了一天便进入正题,这里有两个宿舍楼,周凝住在前宿舍楼。宿舍是八个人一间。因为在分校集体大宿舍里,让爱占便宜地个别人弄得我们生气,因此分宿舍时李景川特意把李山、王磊、胡峰、屠文奉和李甫我们几个人拉在一起住一个宿舍。这几个人都是我们了解的! 总校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学生除了双休日,别的时间没有特殊事是不允许出校门。如果出校门必须去学生科开出门证明。 怎么封闭法呢?就是不管哪一届地一个班的同学有一个星期不上课,分布在校门口、宿舍门口、教学楼门口及各个楼道口值班。 他们的任务各不一样,校门口值班的专门管开关大门,并检查通校生胸前地学生卡。住校生是红卡,通校生是白卡。宿舍门口是防止学生课间回宿舍,而教学楼门口及各楼道口值班的任务是防止有捣蛋地学生破坏公物,值班人员除了那些任务外还有一个共同任务,那就是打扫卫生。这里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想就是在军事学校也大概没有这样严肃的场面吧! 看到这种场面,如果不了解的人来到这里还以为是来到监狱里呢。而周凝的姐姐来到这里时却说:“看你们学校好正规啊,好好上吧”。唉,得,姐姐上的大学里面没有这三步一岗、两步一哨,那里很安全。这里的岗哨证明环境杂乱,反倒被她们说很正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周凝曾经问他的姐姐和姐夫:“假如一个国家没有军队和警察,是不是说明这个国家很乱啊”?然而他的问题却被姐姐和姐夫说他太不好了。周凝的苦不知道该向谁诉呢? 闲言少叙,还没有正式上课的时候,新班主任李老师给我们拿来了上学期的成绩单。这回全班六十个人除了周凝和赵龙之外,其余的同学全部参加补考。 当周凝看到补考地名单没有自己的名字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中午下课杨艳问他:“老周,补哪门啊?”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没有你的名字?” 这时陈晶在一旁说:“人家老周全部及格,不补考。”杨艳一听这接着说:“噢,原来老周不补考啊,必须请客啊!” “上学期我们可没打赌呀,这客不能请。” “没打赌有啥要紧的,请客就不行了。”陈晶接着说。周凝冲她们微笑了一下走了。 到了下午,周凝刚来到教室里,陈晶和杨艳几个女生便向他开火了,不知什么原因,几个女生想起上学期他们规定谁的分数高请客吃桂圆地事,不错,的确是有此事。可是周凝说的是总分数。如果按总分数陈晶兴许比周凝还高呢! 但是无论周凝怎么想推开此事,这几朵“班花儿”就是揪住他不放。没办法,周凝只好在小摊上随便请她们吃了一顿便饭。 这一学期他们开始在校内实习。因为机械班是四个班,只有一个实习车间,教务科决定实行两班三运转制。就是一个班这星期上白班,下星期上中班,再下一个星期休息。 周凝他们来到车间里,车间中央摆放着两排整齐的实习桌子,桌子中间立着一张隔离网,一边摆着四个台虎钳。车间两边摆放着钻床、砂轮机、定位仪、排风扇等等一些实习必用的东西。李老师介绍了一些实习的要领,然后又发给大家每个人一把大锉刀。并规定几个人一组,下课时把锉刀和自己做的样品一起放在规定的抽屉里,钥匙由组长拿着。 从今天起就开始进入正题了,每天拿着大锉刀锉铁块,不是锯割就是钻床钻,每节课做一样东西,象小锤子、小剪子什么。周凝这几个老实的学生认真地做,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根本不认真做,老师一会不在,他们就坐在一边闲坐着抽烟或闲侃,手里地锉刀也被他们磨成了匕首。 实习课没什么可描述的,但是这里地风气却让我一生也不会忘记,留给我的伤痕一直到现在也无法愈合。 第十六回 人间地狱 这里不知从哪一个年代开始,形成毕业生欺负新生的风气,也许很多朋友听了都不会相信,学校是学生学习、教书育人地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呢?学生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何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是啊,如果不是周凝亲自的经历,自己听了也不会相信的,心里也不愿意写下这一笔,但是这毕竟是现实啊,不得不让他记下这一笔啊! 毕业生们动不动就找新生的茬儿,如果他们稍微一发火,立刻就会上来几十个毕业生对你是拳打脚踢。如果你无意碰了他们一下,轻者张口就骂,重的则是拳脚相加。还有的惩罚你给他们打扫卫生。唉,如果把这些事说给别人,我估计会不少人晃着头说:“我才不相信呢。” 在这里不管惹怒谁,也别惹毕业班的这些“爷爷们”。 特别是值班站岗的毕业生,那更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真像抗战电视剧里“皇协军”。这实习班的同学则是更倒霉了,每次排队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报数。如果有穿皮鞋的给扣下(实习规定不准穿皮鞋),然后再由班主任领回。如果稍有反抗那就是一顿拳脚,而且打了也是白挨打。 记得有一次中午,实习生好几个班排队回来,后面几个班有的同学一看时间还早,于是先去食堂打馒头,回来时恰好他们班进宿舍门口。宿舍门口值班的毕业生看到拿馒头的同学,立刻给揪了出来,摁在墙根就是一顿暴打。 每天起来跑操一开始规定,哪个班起的最早月底加一百分。班长童林为了这一百分,让大家早起来占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凝。让他早点起床,周凝早点起床是有规律的,如果很早了他也受不了。 他们凌晨三点半就去占地方,而上课的时候则是酣声如雷。但是有时候占了第一位,毕业班的人来让你挨一边去,你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后来周凝把这些情况报告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向学生科反映了,然后提出各班划分区域界线,学生科同意了,从此大家不再受早起床的困扰了。 毕业生们如此残暴不仁必然引起新生的反抗,但终因人少,再加上心不齐而失败。周凝轮到第一次休息的时候,回家这段时间,毕业班的汽修班和新生这届的汽修班打了起来,毕业生五十多人和新生这届的汽修班二十多人打。新生这届汽修班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班长也被打的昏了。第二次休息地时候,毕业班的机械班跟车工班打了起来,结果也是因人少而白挨打。后来陆续各班都和毕业班发生冲突,连周凝的班也没有幸免。他们班和毕业班发生冲突时双方都拿着家伙,宿舍的玻璃被打碎好几块,餐具被砸坏不少。双方人员都有带伤的,当时周凝也受伤了,好歹不厉害。 几个班的冲突陆续轮过一遍了,学生科的杨科长和路副科长招开了全校学生大会。杨科长在会上讲话说:“没想到开学这么短的时间竞然有这么多次战斗,有的是在白天战斗,有的是在晚上。白天战斗还能看清场面,而晚上战斗则是对面不见人,只听到乒乓的打斗,新生急眼也不管什么也往外就砸、、、、、、在旧军队老兵欺负新兵、在监狱里新犯人必须给老犯人端洗脚水、捶背。这种现象决不允许在我们这里再次发生,我们一定要让大家觉得这里很安全。”接着路副科长又宣布了对几个特严重犯错误的毕业生的处理条例。 大的冲突结束了,小的冲突仍不间断。像有一次,周凝休息的时候,万海和闫刚没有回家,晚上在外面饭店吃饭的时候和毕业生发生了冲突,他们拨打了110。110来了之后恰好学生会的干部也来了,110让学校自己处理,然后就走了。学生会干部把他们带到学生科,路副科长让双方把家长都叫来。万海的姐夫和闫刚的母亲来到宿舍里的,他们一脸的愤怒。闫刚的母亲张口骂了起来:“人家过去都讲团结友爱互助,怎么现在是互相欺负人了,这叫什么破学校?”万海地姐夫说:“这不跟过去的旧军队一样嘛,老兵欺负新兵。”牢骚归牢骚,具体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日后他们该怎么上课还是怎么上课。 再有就是让周凝苦不堪言地方就是所谓地“公寓”了,看宿舍里面四张上下两层的木板床,破旧的饭厨。宿舍里连暖气片也没有。屋里还很潮湿,如果褥子和床垫一个月不晾晒,再一摸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住在这里真是活受罪,冬天挨冻,水桶里的水都结冰。夏天热气袭扰,蚊蝇乱飞。 这里一天查两次卫生,查卫生的学生会干部是新生这一届的还好点,但那毕业班的卫生部长邓楠那真是凶啊!周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的女人。宿舍给她送了个绰号“母老虎”,还有的管她叫“铁梅”。 当然周凝不明白“铁梅”是什么意思。周凝去别的学校找老家的同学玩时,看哪个学校无论风气还是住宿条件,都比技校这儿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更要命的就是那军事化管理,什么被子叠成豆腐块,毛巾叠方块放脸盆等等还不算什么。但是宿舍里不让晾衣服,外边也不让拴蝇子晒衣服被子。有一次周凝拴了根绳晾衣服,中午下课回来,结果绳子和一条不知谁晾的裤子不知去向,后来周凝才知道是被学生会查卫生的给扔垃圾堆里了。洗衣服只能等双休日了,夏天还好点,如果在冬天那可遭殃,衣服一两天干不了那也活该。 毕业生如此野蛮,更甭提那些毕业班学生会的干部了,新生这些同学挨敲打的很多了。因此那时周凝暗中发誓:将来你们别落在我手里,如果落在我手里不踩死才怪呢!也许是这句誓言,后来在参加一些同学的婚宴的时候,偶尔遇到一些当年的毕业生,他们问周凝是否认识他们。周凝只是淡淡地说:“有点印象。”他们就象触电似的说:“在学校我可没得罪你啊!”旁边的人立刻开玩笑说:“以后注意点啊,别让他把你踩死了!”当然到那时就没必要记仇了。因为经过社会的一段励炼周凝已经明白了很多事理。 第十七回 爱恋伊始 学校的环境如此恶劣恐布,有条件的同学就搬出了学校。有的去投奔亲戚家住,有的则是在外面租房子去住。看到如此情景,周凝也决定搬出去住,租房子经济条件是不允许的。于是决定找姐姐哥哥去帮忙,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周凝跟姐姐、姐夫一说学校里地情景,他们根本不信。特别是那姐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决对没那回事,学生再乱也到不了这种程度,俺上这么多年学也没遇上过这种事,学校环境都适应不了你将来还想适应社会、、、、、、”姐夫这么说那自然搬出来是甭想了,姐姐还说:“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不要心高了,搞特殊,随大流、、、、、、” 在这里我要向一些“唯心主义”的朋友说一声,不要以自己的阅历去评判事物,事物表面也许相同,但实质不一定相同。毛主席说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果不经调查而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强加于别人,也许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以后只能在胆颤心惊的环境里生活。 那时周凝不知流了多少回泪水,不知道上帝为什么安排他这样地命运,真是感觉度日如年啊!每次回家的时候跟父母说起这些烦恼的事,封建的老娘则也是那句话:“人家怎么着咱怎么着,随大流!” 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假。在放年假时,周凝把被褥送到二姐的婆婆家,姐夫的父亲一捏他的被子,惊讶地说:“这么薄的被你不冷吗?” “怎么不冷,我现在像在地狱一样向谁求救呢?只能忍耐等待吧。” 半年的地狱般的生活让周凝的心里更加痛苦了,在家里不知诉苦多少次了,但是无论怎么诉说,封建传统地老娘总是向着姐说话,周凝只要一说这个“破地方”老娘就不愿意,说什么不好好学习整天骂街。那一年的春节周凝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稀里糊涂地过完春节,周凝又回到了该死的地方,这一学期我们又开始上理论基础课程了。不过仗着年轻,后来发生的事没得心脏病就算幸运了。 这一学期,周凝的爱情的故事也开始了,从来到总校这边,周凝就时常注意机械一班一个留着短发、个头跟他差不多、长的很文静的女孩儿。 周凝很喜欢那种文静、大方的女孩儿。可是又不敢接近她,因为总是怕被耻笑或家庭的经济原因而被嘲讽一顿。周凝每次见了她总是多看几眼,在双休日去公园里游玩,偶尔几次遇到了她和她同的同伴,多么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但又不敢。看到她穿着和苗条身材相搭配的绿花裙子或红花色旗袍,在草丛里或绿树旁照相时,周凝多么希望自己就在她身边啊!如果周凝的经济条件允许,自己也许会向她表白对她的爱。 时间久了,周凝很难抑制内心的涌动,心想如果今生无缘相爱,如果留下她的美貌,也许她应该能满足自己的,于是周凝决定向那女孩儿要一张照片留个纪念。周凝委托杨艳去打听那个女孩儿的姓名,杨艳经过打听知道那女孩儿叫张红晴。杨艳问周凝:“你爱她吗?” “爱!” “那你爱我吗?”陈晶开玩笑的问周凝。 当时周凝以为陈晶是在和自己闹玩闹玩儿,也没当回事,一摆手说别闹。陈晶立刻低下了头,杨艳为了不让汤玲觉得尷尬,随口问周凝爱她吗、爱刘俊吗、、、、、、班上这几个女孩杨艳都说了一遍。周凝连忙摆手不让她闹,杨艳说:“你的眼光真高啊!” 杨艳问周凝:“你为什么爱那个女孩儿?” “文静、漂亮,不象一般女孩儿那样泼辣。我的性格脾气就是喜欢文静大方、爱学习,生活上很节制的女孩。” 第二天课间地时候,杨艳大声地说:“老周,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啊,她是机械一班的。”我赶忙摆手说:“别闹,等以后再说吧!”这时汤玲也大声地说:“老周,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啊,她是机械一班的张红晴。”然后回头对韩绪说:“老周看上了机械一班的张红晴了,我想跟着他,他看不上我。老周的眼光太高了!” 晚上,韩绪回到宿舍一说这事,班上大部分人一下知道了。此后的几天里陈晶、杨艳、刘俊和常小云不是说周凝眼光高,就是说他喜欢外班的人。现在我认为那时大概都是试探性的! 有一次上晚自习的时候,陈晶说:“老周,以后不管谁发展的好,都不要忘了我们呀。” “那是自然,我们是同学,哪能忘记这段日子呢!” 常小云说:“我们去给你介绍那个女孩儿去啊?”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不可能等到我三十岁以后再结婚。” 第二天早晨,周凝吃过早饭来到教室里,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周凝在坐下后拿出课本看了没几分钟,一会陈晶、杨艳上来了。陈晶在教室后面喊:“我的梦中情人。” 周凝也和稀泥地问道:“你的梦中情人是谁啊?” 杨艳说是周凝,周凝赶忙摆手说别胡闹。第三天和第四天早晨起来她们依然重复这样的话,这时周凝的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想:真的会有人爱上我吗?那么陈晶和金杭的干哥哥关系难道不是“情哥哥”?像她这样的“公主”难道不怕以后跟自己在一起过苦日子,当时周凝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在上课的时候老师出去了,周凝问杨艳:“陈晶真的爱我吗?” “当然是真的。” 这时周凝才相信是真的。 不过周凝并没有在班上公开他们的恋爱关系,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过了几天他们班考试,考完后,陈晶、杨艳和周凝三个人一起去饭店吃饭。在路上,周凝用手拍了一下陈晶的肩膀,她却受惊似的躲到杨艳的后边去了,当时周凝心里一愣,心说既然我们是恋人你这是为啥呢?回来时陈晶忽然说毕业后去老家找个好单位,不去水泥厂了。并说在家已经定亲了,杨艳也笑着说:“我们太坏,不适合你,以后你再找个好女孩儿去吧,我们永远做普通朋友儿吧!”听了这话,周凝心里这个气啊,心说既然在家定亲了,干吗跟我胡乱腾吗!但是周凝又无法跟她生气,嘴上只好说我们以后就做普通朋友吧。 当然,这是陈晶在试探周凝,突然给他来个分手看他有何反映。刚才周凝这一拍她肩膀,她这一朵,再加上平时陈晶大部分时间是在和自己的“干哥哥”在一起吃饭、玩。周凝的心里就没底了。她这一说分手周凝一下当真了,陈晶的心里一下哭了。那几天只要有男生碰她,陈晶就会怒声的说道:“别碰我,你不知道我是女的”。 虽然周凝心里也烦,但是在上实习课的时候他问陈晶:“你说爱我干吗说是闹玩的”? “你真的爱我吗”?陈晶问。 “你说爱我,我能不爱你吗”。 “今天我回家,你送我去好吗”。 “行”, 不过,周凝没有去送陈晶,因为周凝对爱情还是很害羞的。陈晶这一回家,就一直到了下一学期了。陈晶的父亲给她报了电脑学习班,一学就是三个月,所以周凝这么长时间看不见陈晶,心里也是很想念的。 陈晶回家学电脑这段时间,周凝却是祸从天降。 第十八回 祸从天降 有一个星期五晚上,周凝去外面的小吃部吃饭。他要了一份饭,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对面坐着三个人,他们闲谈了几句。走的时候,周凝对他们说有空常去宿舍去玩,他们问周凝叫什么名字,周凝告诉了他们,并且开玩笑地说他们都叫我“周哥。” 周凝回到宿舍不一会,那三个人来了,他这才知道他们是毕业班的,这下惹祸了。他们将周凝打了一顿,出去了。听说一会还有毕业生来找周凝打架,周凝赶忙翻身上墙逃走了。 因为周凝跟姐夫、姐姐说搬出学校住宿,他们都到了跟周凝拍桌子瞪眼的地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周凝只好赶忙跑到水泥厂,找了一个原来这儿毕业的职工来给说和,这位职工找了他毕业班的弟弟帮忙说和才算完事。 周凝当时觉得以后会没事了,然而没想到的是更要命的事来了。 有一次上实习课,因为有点事周凝回家了,他回来后刚一进宿舍院,李甫恰好在院子里看书,见周凝来了赶忙说:“老周,快走吧!前天晚上毕业班的几个人来找你,你不在,把整个宿舍人都给打了。”周凝一听赶忙去宿舍,一进门闫刚说:“老周,快走吧!别在这儿呆了!”吓的周凝来到墙脚,使了个旱地拔葱纵身跳上墙头逃走了。 从此之后,周凝再也不敢在学校住了,去水泥厂宿舍住,每天骑着哥哥的自行车来上实习课。上实习课的时候大家说:“老周,你可真有福啊,那天晚上你没在这儿,毕业班的三个人喝醉了,跑到咱们班宿舍大闹一顿。又到宿舍楼把整个二楼全给挑了、、、、、、”听了这些话周凝心情沉重了许多,唉,为什么学校竞是这样呢! 下课回去的时候偶尔一次遇上姐姐,姐问他为什么不在学校住。周凝把情况一说,姐姐一听气得眼都冒火了,心说我上这么多年的学都没有这种现像,你说学校里的这种情况纯粹是胡说八道吗,这点苦就受不了了。 得,周凝不但得不到姐姐的不同情,反而生气地说:“噢,陵州这儿有个姐、哥心高了、、、、、、”这时周凝即使浑身是嘴也没法说不明白了,因为她们心里就认为学校不会乱到这程度。当然,不但是他们,就是所有没有过这经历的朋友,大概也不会相信,因为她们是改革开放伊始的学子啊。 所以,周凝写下这一笔那也是不得不写啊。因为这段日子的学校生活,给他的心里留下的是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啊。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有一次周凝骑自行车进实习车间(因为校领导一般不来这里,所以通校生大部分骑车进去)不甚被学生科长抓住,要把他送到“学习班”进行改造。 有朋友可能要问,什么是“学习班”呢?学校里所有的教室不都是学习班吗?这里的学习班与普通的“学习班”不同了。什么不同呢?就是把一些犯错误的学生进行劳动改造。每天有学生会干部盯着你去打扫卫生,时间一长你自己就受不了了,劳动完一周或两周再写份学习感受、承认错误这才完事。 同学们也戏称“学习班”为“劳改班!”进“劳改班”以前几个犯错误的同学一见周凝进来了,都纳闷地说:“周哥,真没想到你怎么也进来了?” “唉——你不知道吗?领导的‘枪’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因为我骑车进实习场地被抓了,我轻易不犯错误,犯一回就被逮住还判这么重的刑,冤啊!” 当时周凝的班主任也去学生科讲情,但是学生科说什么也不放人。没办法,周凝只好晚上到水泥厂找哥哥,让他帮忙开一张病假条回家休息两月(好多同学犯了错误都是这样,请几个月病假不来上课),这本来是小事一桩。跟哥哥一说这事可就大了,哥哥当时没什么反映。第二天晚上,哥哥说让周凝和姐姐、姐夫明天一起回家。 第二天,周凝和哥哥、姐姐一家人,还带着小外甥女一起踏上了回家的客车,当时周凝还以为从此不再踏入学校了呢。 回到家后,周凝和老爸老娘说了一会话,姐姐问周凝:“你还想上技校吧,还想在城市里落下吧?你在学校这么胡闹,上学有啥用啊?人家别人怎么着,咱也怎么着,整天想搞特殊。干脆我给你把户口、学籍办回来在家种地吧,还说什么学校毕业生打新生学校管不了、、、、、、” 周凝一听话头不对,就生气地说:“那你就随便吧,我还不愿意在那破地方呆了呢!”姐姐一听这话,只好对老娘说什么周凝在学校里整天胡闹了、市里有亲戚心比别人高多少多少了、总是搞特殊想搬出学校住、什么学校环境适应不了,以后再怎么适应社会等等吧。又说了周凝这次犯错误,用开病历躲避此事简直是笑话,周凝一生气跑到自己原来的屋子里躺着,中午周凝连饭也没吃。 下午哥哥回陵州,老爸让周凝骑车去送哥哥。他心里根本不愿意送哥哥,但是迫于老爸的压力,又不得不去。在路上哥哥还说:“你连学校环境都适应不了,将来怎么适应社会?学校芝麻粒这么大小地方能有什么呢!”自然现在他们不了解,周凝即使磨烂舌头磨平了牙,也无法证明学校的乱,周凝只能生气地说:“我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你自己撞墙的时候别忘记了今天。” 下午,老娘给周凝洗床单和被罩的时候,姐夫看见了生气说:“凝怎么这么懒,自己不洗?”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一下午躺在床上,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一样。 晚上周凝也没吃饭就睡着了!第二早晨,周凝刚睁开眼睛,老娘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哼,你就是不懂事啊,回校后哪里也不能去住,老实地在学校住,打不死你学校不管,打死你就管了。十天后让你爸坐着车上陵州看你死了没有,如果没事就不是那回事、、、、、、”本来周凝还没醒盹,老娘这一骂,周凝如同坐上了飞机,头都晕了!早饭也没吃。 这一上午,周凝仍旧没有离开床。小外甥女琪琪在里间屋玩,不小心胳膊扭着筋了,老爸听说附近王庄村有一个老头会调治,只要给盒烟就行,还不收钱。老爸跟姐夫一说,姐夫却说现在绝对没有不要钱的事。老爸一听这话怕万一真要钱呢,于是拿上二十块钱带孩子去看看。 来到王庄村,经过打听,来到那老头的家里。老人正在炕上睡觉,老爸把那老人叫醒后说明了来意。老人立刻把小琪琪的胳膊拿过来,在胳臂肘上轻轻一捏,一下子小琪琪的胳膊好了儿!老爸拿出烟给老人吸,然后又说了一些感谢地话儿。闲谈了一会,老爸拿出二十块钱给老人,但老人说什么也不收,说这点小毛病儿收你这盒烟都不应该哪能再要钱呢!互相推让了一会老人也没把钱收下。 在回来的路上姐夫说:“咳,要知道这么简单,咱还不如咱自己捏一下呢,何必跑这一趟呢儿!”这句话好多朋友听了也许会感到可笑,虽然这一下这么简单,但这是经过多少次摸索实践才总结的,看着挺简单,如果真的随便一捏,捏对劲了好了,假如捏不好那后果也许会严重的。在此我要向一些手持高等学历文凭证书而自高自傲、莫视他人的朋友说:“劳动人民的成果是金钱换不来的!是学历文凭换不来的,那是千万次的经验摸索积累起来的!” 第十九回 梦邂仙女 下午要回陵州了,临走的时候,姐姐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对周凝说:“凝儿,就这一回,如果你再有下一回我非给办回来,让你在家种地不可。”周凝一听这话来气了,说:“你别费劲了,你办回来吧,我不回去了!”话一出口,姐姐当时就愣在那儿了。 周凝一见她愣在那不动了,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姐还是没反映。老娘赶紧过来给圆场:“别这样,要不咱交的钱不是白花了吗。”姐夫也跟着说:“冰,这都是为你好,你能理解否?” 周凝和姐姐、姐夫坐车回到了陵州。在车站一下车,周凝背起自己的背包,径直向水泥厂走去。姐姐赶忙在后面喊:“冰,回来,吃完晚饭再走!冰、、、、、、”周凝也假装没有听见。周凝心里有气那是真的,如果去姐姐家吃这顿饭,做为书生的姐姐、姐夫此时不明白实际情况的前提下,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唠叨”呢,他们用自己的阅历来强行让周凝接受自己的思想,周凝还不得气死啊,所以无论姐姐怎么喊,周凝就是不回头。 从此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姐姐不招呼他,周凝就很少再去姐姐家。 来到水泥厂单身宿舍,放下背包后,周凝随便找了张床倒头睡了。 第二天,哥哥去学校教务科找他的同学给说情,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因为此时周凝的班休息,周凝坐车回到了家中,问封建的老娘:“如果学校很小的理由要把我给枪毙了,看来你们也会毫不态犹豫把我推上刑场啊!” “他们不知道你们学校的情况啊!”老娘赶紧找别的理由。 “那你跟着胡搀和什么?”周凝生气地问,老娘无话可说了。 因这件事,周凝不知嘟哝了多少回,还发誓说:“将来我非要告诉姐夫,不能适应学校环境的人,一样适应社会”。周凝是有这样的倔强,但是封建的老太太却不允许。为什么呢?因为周凝毕业后因为文凭太低,很难找到工作,创荡了几次都未成功。二是老太死掐硬摁要儿媳妇,没办法,周凝只好没有发挥自己才能的呆在国企递层了。而结婚之后,老太太也是死掐硬摁,说什么也不让儿子离开你没有任何前途的国企,所以周凝这个愿望在这环境下是无法实现的,当然这是后话,暂先不提。 时间久了,再嘟囔此事,老娘就生气地说:“这一辈子你光记住这事了!”是啊,身上的伤疤怎么落下的自己忘记了,那以后再不小心噌破肉怎么不会疼痛呢? 周凝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技三毕业班的人基本上撤走了,此时可以说平安了。可是周凝的心里的“伤疤”又疼痛起来了。 因这件事非常痛苦,在没有人的时候,周凝一个人悄悄地流泪。从那之后,周凝就寡言少语了,整天一个人坐在教室沉默,并开始吸烟。如果在平时,周凝一天吸两盒烟,在双休日也许就是四五盒。有时在双休日时,周凝独自一个人跑到饭店要两个菜、两瓶啤酒,自己边喝边流泪,然后喝个大醉,还好没有忘记回宿舍的路,不过怎么回来的,周凝就不知道了。回来后睡上一两天,也觉得像只是睡了几个小时。 晚上大家都熟睡了,周凝一个人穿上衣服悄悄地下床。来到院子里点上支烟,在来回地踱步!这时的周凝苦水不知向谁诉,他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沉重。 他悄悄地爬上宿舍的楼顶,望着市区那一排排闪亮的路灯和川流不息地车灯,和星光映衬显得多么美丽啊!但自己为什么却活得这么累呢?伤心地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他向远处望了一眼,然后牙一咬、心一横,大喊一声:“永别了,灰暗的世界。”喊完之后,周凝便一头扎了下去。 周凝以为从此之后,永远地从苦难中解脱出来了。可是耳边听到有人轻轻地喊:“大哥哥,快醒醒!大哥哥,快醒醒!”他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留着披肩发、穿着红色白花长袖旗袍、肩上还带着白披肩的小姑娘。长得挺俊秀。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见周凝睁开了眼忙说:“大哥哥,快别哭了,你看,你把我的衣服全哭湿了!” “对不起,小姑娘,我太不小心了。”周凝连忙擦干眼泪陪礼道歉! “给我唱首歌吧,只要唱首歌我的衣服就会干的!” 于是,周凝就唱了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唱完之后,她的衣服真的干了,衣襟随风轻轻地飘动起来,像是一朵舞动地鲜花儿。 “请问我这是在阴间吗?你是哪位,你是阎王爷派来接我的?” “不是,我是启明星女儿,我叫晶莹。上帝看到一座山要嘣塌了,叫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恰好路过这里。大哥哥,你还没有死。你看这不是你们宿舍的楼顶吗,看那灯光多么美丽啊!人世间多么美好啊,你为什么要离开这个美好的人间呢?” 周凝擦干眼泪,哽咽着把自己发生的一切事全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天上的仙人不都是长袍大褂、宽袖长裙,头上戴着珠宝装饰品,你怎么是这身打扮呢?” “你们人间每年都有时髦服装流行,难道我们就不能吗!我这一身人世间女孩儿时髦打扮好看吗?” “好看,真是太漂亮了!” “许多的人受了冤屈,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而自杀,或者想以死脱离苦海,那样做你觉得值吗?可是不少人走后,却没有表明自己的清白,因为冤枉他的人没有走到环境中来,仅是凭自己地阅历来判断地。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好好地活着,有许多东西现在说不清,时间总会说清楚的。大哥哥,这些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为了躲避现实离去了,脱离苦海了,也清静了,可是你留给家人的却是悲痛和不理解,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周凝心里一想,对呀,的确是这么回事。假如我真的一下离开了世界,父母多么伤心那是准的,但从未了解我处境的姐姐、姐夫这些“书生”们还不知我因从小娇惯受不了苦而离去的,那时也许我的形象在他们心里永远不会改变的。反正毕业生们已经滚蛋了,何不等待时机创造辉煌呢!想到这里我给小姑娘敬了军礼说:“谢谢你,小姑娘。” “大哥哥,以后不要吸烟了,看你手指甲都被熏黑了,牙也黄了,不要再用烟火麻痹自己了,如不然,你会生病的”。 “好的,我一定不会再吸烟了,谢谢你,小姑娘”。 “快回去睡觉吧,你们马上就要上操了。”周凝想下楼,可是腿却象灌满铅似的沉重。“大哥哥,我送你回去吧!”小姑娘说完把披肩摘了下来,然后用手轻轻一甩,周凝就像腾云驾雾似的在空中飞舞。正飞舞时突然耳边有人喊:“老周,快醒醒,马上就要上操了!”周凝睁开眼一看,已是天光大亮了。 第二十回 毕业班级翻身 风俗依旧 周凝揉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王磊说:“我说老周,晚上你怎么喊叫起来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是不是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是啊,昨晚我去阎王儿那儿报到,可是小鬼却问我要几万元货币作为跑腿的钱,你说我哪有呢。得,没办法,这不我又回来了。” 袁冰说:“老周,阎王殿是不是很宏大、又那么富丽堂皇啊?在那呆着多好,干吗回来啊?那些鬼话,你跑这一趟应该懂得一些了吧,给我们翻译几句如何?” “的确是很富丽堂皇,说实话我还真不愿回来,可是没有钞票和金条,人家不让呆啊!要不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旅游一趟,观光那宏伟的亭台楼阁,小鬼的话什么不都懂了吗?”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毕业班的一走,这里立刻成了这一届学生的天堂,没有人来袭扰他们,大家可以睡安稳觉了。什么被子叠成“豆腐块”,什么鞋、脸盆摆布整齐的规范全部没有了,因为新的学生会干部成员全是下一届的。他们不敢来我们这一届宿舍查卫生。封闭的大门也随便出入,同一届学生不好意思拦挡,新生则是不敢。不过这里暂时比较安静,还没有发生战争。 这一学期一晃很快过去了,一放署假,周凝又回到了家里。看到大姐的刚出生半年的小外甥女——莹莹。小外甥女真乖巧,只要有人守着就不哭。大外甥女小的时候,则是只要大姐不在就哭。 这一夏天因为有孩子,周凝很少下地干活,大部分时间看孩子。此时电视各台正在热播神话剧《西游记》,哄着孩子看电视。当周凝看到孙悟空因大闹天宫而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时,他想起最近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象是孙大圣被大山压着一样沉重,这一幕太感人了,周凝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如果说看到孙悟空被压在山下,会流眼泪的有几人呢?我认为只有少数的、受到过冤屈的人。因为他们觉得受到了不公正的批判,心里能好受吗?还有一些就是纯真心灵的孩子们,因为他们太喜欢孙大圣了,难怪《被囚两界山》这一集播完之后,如来佛的扮演者朱龙广的女儿在学校里,有小朋友对她说:“你爸可真够坏的,干吗要把孙悟空给压在山下啊”? 大多数人看到孙悟空被压在山下时,责是欢呼的说:“孙悟空,你不好好的过你的日子闹啥?这回老实了吧”。当时我听了这话觉得太刺耳了,但是又有什么法呢?像后来的唐僧取经路上遇到的妖精,不是菩萨掉下来的狮子、就是太上老君掉下来的牛,为什么作者安排是天宫的高官,这难道不正是像现代的官二代、富二代和星二代吗?唐僧取经时,洁净的雷音寺里的保管还向他要好处费呢。 闲言少叙,这一暑假,周凝是在郁闷中过来的,当然,周凝的嘟囔是少不了的。有时周凝问封建的老娘:“毕业生都走了,我们毕业班的如果都出去打仗,我去还是不去呢?” “你没事打人家干吗?” “不是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吗?” “我是说大部分人、、、、、、” “好了,别说了,全班人都出去打,仅剩下我一个人,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你干吗要打人家?” “不是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吗,如果我不去,那不是搞特殊吗!” 这回老娘无话可说了,但是周凝估计老娘心里肯定还是那种团结、友爱、紧张、活泼的学校理念,周凝的话老太太认为不真实是准的。 这一暑假算是过去了,周凝又回到那该死的技校。他们班还是住前宿舍楼。这里依然是很平静,但平静里却隐藏一股股的杀气,只不过主宰这里的换成了周凝这一届技三毕业生。 周凝这一届又成了自由、安全的班级了。出校门随便了,同是毕业班同学值班不好意思拦挡,而下一届的同学则不敢。学生会卫生部也不敢来毕业班查卫生。毕业班除了机械二班班上理论课,其余的几个班全部下厂车间实习。 来校还不到两天,学校里要给各宿舍安装一部电话,大伙觉得新鲜,一个宿舍安什么电话呀。几天后电话安上了,宿舍里却象炸了锅一样,电话二十四小时闲不住。 男生尤其是毕业班的,只要想起个号码就随便打过去,不管对方是谁张口就是:“喂,你是谁呀?”或者:“你找谁呀?”如果电话打到技二同学的宿舍,对方无意中说错一句话,那就等着挨拳脚吧。 因此有不少的技二的同学如果有了事立刻拿盒烟让周凝帮忙出面给说和,这样的事周凝给办了不少,使许多同学免了挨打!如果打到女同学宿舍那就闲不住了,黑白的谈啊,聊的。弄得周凝连觉也睡不好,中午或晚上刚躺宿舍好事的人就会抄起电话“喂、、、、、”的聊,如果自己宿舍不打别的宿舍肯定会过来人打。真是烦死了。后来时间久了,学校里就让电信局除值班室外把电话内线全部封闭了,这才算安静了。 这些技二的同学很老实,毕业班的人揍他们一顿没一个人敢反抗。毕业班的一些同学没有烟抽就会到技二班去找茬,吓得新生立刻拿出烟来恭敬这些“爷爷”们。毕业班招呼技二的同学给打壶水,他们也不敢不去。毕业班的如果没有餐具,就会去技二的同学去借,借了之后他们还不敢来要,技二的同学有跟周凝认识的就会来找他帮忙要回去。有的则干脆不要了!借了他们钱那就更甭提还了。 仅管这样,但还是有不少的技二的同学挨揍,为什么挨揍?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有一天中午,周凝正在午睡,突然听到楼上乒乓地响,周凝出来一看,一个人正从二楼半楼道的窗户跳下来。摔在地上不能动了,后面的人一看这样也就算了。 他们宿舍来了几个人,把摔伤的同学背起来往医院跑,到医院一检查,没伤到筋骨,但那同学以养伤为由一年没来上课。还有不少技二的同学无缘无故被带到宿舍,一顿拳脚是免不了的。 周凝遇到这些事,凡是认识的同学,周凝只要一摆手那技二的同学就免遭挨打,当然周凝要全救了技二的同学那是不可能的!像技二的机械班的和周凝的班级发生摩擦,下课的时候班上男生纂紧拳头等着他们。吓得技二机械班的同学不敢出教室门,任课老师一看这阵势,干脆就自己送他们回宿舍。当然回到宿舍也不安全,他们回到宿舍凑钱买了几盒烟找我们班长求情,这才算完事! 第二十一回 新学期伊始 勇擒歹徒 对内战斗很少了,但对外战争相对多了一些。有一次,两个已经毕业撤走的毕业生来学校找茬,被车工班的几十个人打的几乎成了血人,回去时连路也走不了了,没办法只好打的回去的。还有一次,一个同学从家回来时一下火车打的来学校,出租车来到学校,不知什么原因和学生发生了冲突,学生们一涌而上把司机揍的满睑是血,车窗玻璃被砸碎了几块。像这样的例子很多! 最让周凝难忘就是打错电话的那次,那时内线电话还没有封机。礼拜六晚上,周凝自己在宿舍打电话,不管谁的,想起来一个号码就打,打了几个号码后再摁一个,不知是串线还是少摁了一个数字,摁完号码后听到是:“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周凝一听是110,吓得他赶紧把电话扣了,心不停地“蹦蹦”乱跳,紧张急了。 可是不一会听到窗外有嘈杂脚步声,还不停喊着、骂着:“站住,狗娘养的看你往哪儿跑,截住他们——”一会又平静下来了。不大一会,又听到警笛一声长鸣,周凝的心又跳成一个了,但是没往他这儿来,当时周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周凝去问别的宿舍里的同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昨天晚上电工班的一个外号“虱子”(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同学在饭店里吃饭。不知什么原因和别的桌上的顾客打起来了,人家人多,他吃亏了,回到宿舍招呼了五十多人去那个饭店儿找那几个人算账。 那几个人还没走,他们几十个人上去就是一顿乱打,那几个人被打的住进了医院。随后他们被打的几个人拔打了110,110民警来了之后“虱子”跑了。民警说给调查调查,然后就走了。挨打的那几个人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们从社会上找了七个不错的“哥们儿”商量报仇的事。他们商量决定冒充110去学校找“虱子”。 他们七个人来到学校北宿舍楼前大声咋呼,说什么我们是派出所的,奉领导的命令来传讯刚才在饭店打架的几个人。他们这一咋呼,全宿舍楼的男生都出来了。大家怎么看也觉得不大对劲,110民警都是开警车来,怎么走着就来了,难道是喝多了没事来消化食?有的脸色还显得有点紧张,不象喝酒的模样,大家有点疑惑不解。 衣服还是便装?学生会主席向他们要工作证,这七个人说搜查你们还用什么工作证。这一句话不要紧,大家一下子把他们围了起来,有一个同学去打电话问110是否让民警搜查学校的事,110说没有此事,这下大家立刻动手抓那七个人,你七个人本事再高哪架得住这二百多人的打呢! 大家这一齐动手,一下抓住了五个,有两个人从人空间逃走,大家在后面追。那两人跑到周凝宿舍前的墙壁前,一个旱地拔葱纵身爬上墙头逃走了,两人翻过墙头往胡同外跑,刚到胡同口恰好110过来了,跑在前面的那个整好被110民警给抓住,后面这一个幸免逃脱了。110民警来到学校把那五个人押上警车直奔派出所,以后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 不久,新生也入学了,不过今年才来了有三四百人。有不少还是高中毕业生,于是学校把他们分成了高中班和初中班。高中班的可以免了文化课,直接学专业理论课,上两年课就可以毕业。而初中班则正常课程进行。 新生来报到的时候,周凝给帮不少的新生找宿舍,当然,周凝不是学生干部也没必要做这些事,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能帮就帮吧。偶尔一次还拣到一个信封,里面有几百块钱和一个团员证。周凝怕别的同学看见了,赶忙把它交给了班主任,不过这一举动却没什么动静。 新生们倒是很有有感情的,他们军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起哄。解散的时候还鼓掌,军训比赛报告表演的时候,步伐都是那样的整齐,难以分出高低来!教官们临走的时候他们还唱着《祝你一路顺风》的歌曲送别,有的新生甚至还流出了眼泪,场面还真点感人! 这些新生里女生可比周凝这两届历害多了,如果毕业班的同学挑逗她们,她们会毫不客气的还击,老生出校门时技二的同学不敢拦阻,而这些新女生则不管那一套。 这些新生来了之后,学校又挑选了一些爱好音乐的同学成立了乐队,他们早上练、晚上练,真是够辛苦的!学校还成立了女子儿队,这女子儿队是干什么的,周凝也不明白,但是跑操的时候的时候她们站在第一位。那女子队队长是新入学地女生,听说在高中时曾是校体育队的,说话儿嗓音挺粗。后来知道她叫许小凤,了解她的王磊跟周凝开玩笑的说:“周哥儿,别看她是女儿的,你两个周凝也打不过她!” 新生们是如此天真烂漫地活泼儿,周凝仍然不是那么开心。因为上学期发生的事情,心里的疙瘩仍然解不开,此时最担心就是陈晶是否还会爱自己。 还有就是陈晶她们六个人和机械一班的两个女生住在一个宿舍,一个叫赵艳,另一个是付娟。 周凝问陈晶她们宿舍两个女孩儿姓名,她一说付娟时,周凝当时惊讶了。因为以前周凝和她们班的刘广中闲谈的时候曾提起过她,说这女孩文章写的可好了!那时周凝就渴望有一天能够去拜访她。 现在听说陈晶和她一个宿舍,周凝的心里有点兴奋。这时田雨逗他说:“付娟可文静、漂亮了,不象有的女孩儿那样泼辣。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介绍让你们认识一下?”如果是田雨、杨艳这么说,周凝也就不当回事了,可是陈晶也这么说,周凝的心里就没底了。特别是陈晶三番五次的这样说,当然,也怪周凝心眼太实在了,他就起了疑心。 还有一次星期五,陈晶说晚上让周凝请付娟吃饭,这样他们“两口子”就成了。晚上因为有事,周凝出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陈晶又提起这茬了。问他为什么没请付娟吃饭,周凝说有事,她惋惜的说:“唉,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这时周凝的心里就更没底了,心想难道说陈晶真的不爱我了?为看看陈晶是否还会真的爱自己,周凝就写信假装和她分手。但是没想到陈晶真的和周凝分手了。从此之后不平静的生活又开始了! 陈晶和周凝分手之后,他的心里觉得很难受,为了消除失恋的痛苦,周凝每天更加认真的学习。他们分手还不到两天,事情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发生的那个变化,让周凝的生活又陷入痛苦的深渊里,他们就开始了“爱情三国”的勾斗局面。 第二十二回 爱情三国(1) 一次,上课的时候陈晶写了一张纸条,内容是两个男孩儿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儿的故事。冯希贵恰好在周凝的桌旁,还没等周凝看完,冯希贵把这张纸条抢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冯希贵跑到周凝的课桌旁边,写了一张纸条,问陈晶昨天那张纸条里的两个男孩儿中是否有他。从这之后冯希贵也不回他后面的桌了,每天在这里来回的传递纸条。 星期五晚上,周凝去迎春饭店吃饭,无意中看见陈晶和冯希贵在靠角的桌子上吃饭。他们的饭菜自然是丰盛的,有说有笑地吃着。 周凝回到宿舍里,恰好屠文奉刚吃完晚饭。两个人决定去刚落成的市中心广场去玩,他们来到了广场上,这里真是人山人海。 两个人爬上天桥,来到了新湖的小喷泉,无意看到陈晶和冯希贵正扶着栏杆向湖中眺望,两个人脸上真是笑得很灿烂呢!周凝和屠文奉赶紧顺着天桥去广场东边的大喷泉。在大喷泉旁看了一会,两个人又去广场北边玩,看到陈晶和冯希贵坐在地上玩,两个人赶忙离开又去了广场东边玩。 他们回到宿舍里,周凝把上衣脱下来去厕所,回来时恰好冯希贵也回来了。他来到周凝宿舍里往他的床上看,周凝依然和正在玩游戏机的王顺说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冯希贵看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第二天早上,周凝起来上厕所回来时,看见冯希贵骑车带着陈晶出去,周凝回到宿舍里,把洗澡的东西收拾好去学校外面的浴池洗澡,在校门外面的小饭摊上,周凝看见陈晶和冯希贵在吃饭,他们也看见了周凝,但是他们谁也没说话,周凝心里明白,从此后一切永远不会再重来了! 过了几天,万海问周凝是否爱上过女孩儿,周凝说:“爱上过,因为我办事不妥已经离我而去了,”然后一指汤玲说:“是她追的我,但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夫人了。” “唉,以后有机会找个好的吗,美女很多的!” 晚自习时,万海和杨艳两个人争论起来,焦点就是女孩儿追男孩儿,女孩儿又把男孩甩掉是否会对男孩伤害。 杨艳的观点是不会,万海观点是伤害很深。 因为周凝心里烦躁,也没听见他们争论的内容,一会孙伟来到陈晶的面前对她说:“晶子儿,我爱你。”陈晶一听,对旁边的人说:“他说他爱我。”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 第二天晚自习时候,陈晶对吴刚说:“冯希贵是我男朋友!” 吴刚却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儿追一个男孩子儿,最后女孩儿却和男孩儿分手,男孩儿心里是多么痛苦的。” 陈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接着说:“是真的,他真是我的男朋友。” 吴刚也接着说:“我说的也是真的,你想想是这么回事否?”陈晶这才明白了,陷入了沉思。 因为失恋的烦恼,周凝在孙伟的桌子上写上《聊斋志异》中的两句诗:“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榭知何物?”后来不知谁在旁边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本句是作者暗恋失败之后所做,表达了作者无奈的心里。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内心深处的痛苦!”并标上了周凝的名字,旁边还有“狗屁诗”三个字,周凝用小刀把自己的名字和“狗屁诗”三个字剐了下去。 陈晶和冯希贵约会的第二天,周凝洗澡回来后打电话给杨艳,告诉她自己晚上请她吃饭。她答应了。一会周凝又想起来了付娟,于是又打电话给她,让她帮忙写封求职信,她答应了,周凝又问付娟是否请她吃饭,她说:“我一个月实习工资一百五,有收入,比你好多了!” 周凝一想,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过了一会,周凝又拿起电话打给杨艳,想闲聊一会。杨艳问周凝前几天跟她说的纸条是怎么回事?周凝便把陈晶写的两个男孩儿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儿的事的纸条说了一遍,并说陈晶已经不会属于他的了。 杨艳又问周凝怎么知道陈晶以前曾经爱过自己,周凝便由张红晴开始,讲到陈晶出去学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杨艳说:“你好好的学习吧,毕业以后好好地工作,将来你会遇到你的知音的,汤玲会后悔的。” 晚上,常小云打下电话来说让周凝在宿舍里等一会儿,付娟一会下来送求职信,又问周凝是否请她吃饭,周凝说:“如果她下来我一定请。” 不一会功夫,杨艳和付娟下来了,周凝看见付娟时吃了一惊,这是多么文静、漂亮的女孩儿,谈吐文雅。她把求职信交给周凝后,他们便去外面的饭店吃饭。 在路上,周凝为了散发心中的烦恼,便跟付娟胡吹乱聊,说自己的文章写的如何如何好儿,在哪家报纸电台经常发表。付娟便说让周凝帮她写一篇发言稿,周凝答应了。 来到一家小吃部,周凝随便要了几样饭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周凝说:“我这个人很不会来事。” “什么会来事不会来事的!”杨艳说。 “如果我会来事那为什么陈晶不要我而要冯希贵呢?” “人家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你会不会来事。”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付娟说。 “你可别跟他乱说,她可是当真啊!” “当真就当真吧,我不会开玩笑!” 在回来的路上,杨艳说周凝的军歌唱得好,让他唱一首军歌。周凝便唱了一首《送别》,唱完之后,付娟说周凝的歌曲唱得好。 来到学校门口,几个人分手了。周凝独自一个人去了广场,来到广场上。啊,这里的人可真多啊,真是人山人海,看那朱红的塑胶跑道上,有的散步,有的坐在或躺在那儿。还有的坐在看台上。看台上面那一排笔直的汉白玉柱子上的大探照灯,似乎也被美丽的夜景淘醉,欢快的释放自己最亮的光,天桥上的彩灯也在做着鬼脸,一闪一闪的。 第二十三回 爱情三国(2) 周凝顺着天桥来到了新湖的喷泉边,这里没有一个人,如果没有咕咕的喷泉在欢快地跳动,这里静悄悄的。 欣赏着欢快的喷泉,周凝想起昨晚上陈晶和冯希贵在这里约会的那一幕,周凝的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于是唱出了《三国演义》主题歌的最后那句“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周凝顺着天桥来到了广场的大喷泉旁,这里真够热闹的,喷泉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快乐的舞动。一会这排飞上天,那排落下来,在喷泉地彩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儿。喷泉两边的看台上坐满了观赏喷泉的人,有老人,年轻的。特别是那爱美的小姑娘,甩着漂亮的衣裙儿,不停让男友为她拍照。在这么热闹、美丽的风景里,什么美啊、丑啊、荣啊、辱啊都被忘的一干二净。 欣赏了一会大喷泉的美丽的景色,周凝来到广场北边,坐在塑胶跑道上欣赏着美丽的灯光和草坪,这草坪就象一张碧绿的地毯铺在这里,大家怕它脏了,谁也不上去踩。在这美丽的夜色下,不必去想小人去说你的坏话,也不必去为自己的“伤痕”而悲伤。 在周凝回学校的路上,他遇到付娟,她老远跟周凝打招呼,周凝没有注意,直到他们相错时,付娟冲周凝一笑他这才发现,可是付娟已经走远了。 晚上睡觉得时候,袁冰给付娟打电话,在电话里,付娟说了路上遇到周凝的这件事,周凝知道,这是付娟向他提出的不满。于是第二天,周凝也打电话给她,付娟在电话里也向周凝说了昨晚上的事,周凝给她解释了原因,又问她是否觉得很尴尬?付娟说不,周凝便开始为她写发言稿。 中午,周凝正在睡觉,突然丽山和袁冰跑了进来,高声喊着:“嗷——,你请付娟吃饭难道不请我们吗?” 周凝因为心里很烦躁,一摆手不让他们闹。当时周凝并没注意,因为男女孩儿之间请客吃饭是正常事。后来听万海说就在周凝请付娟吃饭的第二天中午,她一个电话打到了万海的宿舍,问万海,周凝这个人怎么样,并说周凝请她吃饭儿了! 这些事算是过去了,后来又听说付娟过一段时间去参加省安全交通电视大赛,周凝的心里真是感到为她高兴。 周凝打电话对她说:“祝你赛出好成绩,得了奖别忘记请客哟!” 付娟回答说:“晦,别开玩笑了,我还能得奖吗!” 周凝对付娟的思念多了起来,多少次周凝都想约她出去玩,可是又怕影响她大赛,也就算了。 常小云问周凝和付娟这次接触印象如何,周凝说很好,常小云说:“她说你的歌唱得好,如果没事你就多为她唱歌吧!”虽然不久就要考试了,但周凝还是忙里偷闲,时不时的写一些纸条让杨艳或刘俊给她带过去。她们带回来的话则是写的“很好,”周凝听后心里感到非常高兴。 陈晶和冯希贵恋爱后,陈晶和杨艳也由前排座位自己去了后排,最前排除了周凝之外没有其它人了。现在周凝唯一的任务就是抓紧学习,别的事等考完试再说。 每天只要吃完饭,周凝就来教室学习。但是对付娟,他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周凝每次见了她总是不眨眼地看,直到她离去为止。付娟好象也对周凝也有些好感,每次她看到周凝时就会向同伴指着说着什么,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付娟总是不在学校住。 其实,付娟的心里也已经爱上了周凝,但是此时付娟的姨在外面也给她介绍了一个对像。她不在学校里住,就是晚上去和那小伙子去玩,但是又舍不得周凝,周凝也不向她坦白心里的爱,所以付娟心里也难受。以前周凝约付娟出去玩,但是付娟又以各种理由拒绝,所以周凝的心里也没底。不敢向付娟坦白心中对她的爱。 杨经石有了“夫人”,心里美的不得了,每天是男欢女爱、情打俏骂的。周凝和“冯夫人”除了见面打声招呼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然而,他们的爱情仅维持了两周就发生了戏剧性变化,他们大概说好了十月一前陈晶去她“干哥哥”金杭家或去冯希贵的家。 在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陈晶和杨艳又从后面桌位上回到周凝后面的课桌上。快下课的时候,冯希贵告诉陈晶让她去金杭家,陈晶生气的说:“我一个女孩子去他家干吗?” “那你去我家吧!” “我一个女孩儿去你家干吗!” “俺家不是封建家庭,俺爸俺妈见了自己的‘儿媳妇’不会怎样。” “办的事还不够丢人!” “怎么丢人了,搞恋爱就丢人?” 、、、、、、 为什么会这样?当然是陈晶听到了什么。虽然说周凝看似在学习,他失恋了,也像几个好友诉苦啊。这几个好友听了很同情周凝,都说:“天下女孩有的是,干吗非要她呢?别看现在跟你散了,以后还不知道又跟谁好了呢”。 他们这样安慰周凝,同时没事的时候也向周围同学说这件事。大家就对周凝和陈晶的议论开了,有的说周凝太不会来事,没有珍惜住漂来的爱。有的说陈晶这女人靠不住,一天陈晶不知道,三天五天还能不知道吗。陈晶听了心里觉得这事好说不好听,所以她们从后面回到前面桌子旁,想和周凝再修复恋爱关系,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但是此时周凝也不原谅陈晶,所以以后的日子可以说是“战国斗智”的局面。 下课后,冯希贵回家了,周凝的生活照旧。 晚上,周凝从广场回来,给刚搬进陈晶宿舍的武艳枝打电话,让她为自己介绍付娟,武艳枝答应了,说只要付娟回来立刻去给自己介绍。 当然,周凝这不是闹玩儿,这是渴望。为了看武艳枝是否真心帮自己,第二天中午,周凝睡醒一觉后便走进了陈晶的宿舍,这对周凝来说是第一次走进女生宿舍,而别的男生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周凝来到陈晶的宿舍,因为周凝心里紧张,没敲门便进去了。恰好万海和闫刚在陪他的干“姐姐”武艳枝玩,宿舍里还有王欣、陈晶和常小云。一进门陈晶就用责备的口气说:“你怎么不敲门进来啊?”这是善意的提醒,周凝当然不能生气,但是周凝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进来之后和许清、张宁随便说了几句话,我就来到了张茜的床边。对正在织毛线的武艳枝说:“什么时候为我介绍付娟啊?” “快了。” 第二十四回 爱情三国(3) “可不能耍弄我,我只要实在的,而不是磨蹭的。” 说完,周凝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武艳枝的肩膀,谁知这一下她却“哎哟”了一声。陈晶一见,赶紧让武艳枝去她的床上,周凝一见心里生气地说:“娇气什么,跟我显得这么正经,那些搂抱你的男生你怎么不在乎呢?” 晚上,周凝从外面吃饭回来,一进宿舍,袁冰就笑着说:“老周儿,你怎么弄得?人家女生宿舍的人都对你不满,说什么你在人家宿舍胡乱腾,还打张茜!” 一听这话周凝生气了,拿起电话打过去,但是却始终占线,周凝只好放下电话,一个人独自去了广场上玩。 从广场回来,陈晶、武艳枝、刘俊和杨艳四个人邀袁冰和屠文奉去广场上玩。袁冰问周凝出去否,周凝说我刚回来,不去了。 那晚上,她们几个人不知什么原因在广场上呆了一宿,虽然此时还算是夏季,但已经不是那么很炎热了,到了深夜如果不穿厚衣服身体也是吃不消的。他们几个人全是穿着夏装,到了深夜把他们冻得直打哆嗦。 实在冻得难受了就围着跑道跑一圈,然后几个人背靠背坐着。屠文奉不凑合她们,杨艳就生气地说:“文奉,你干吗这么封建?快过来坐下暖和暖和。” 如果不是有这四个女孩儿,袁冰和屠文奉也许就翻墙回宿舍了。这一夜周凝也没睡安稳,他和王累在宿舍里睡觉,插门又怕屠文服和袁冰万一回来,晚上不愿起来开门,不插门又怕别的宿舍里的人来拿东西。但是到了深夜了也就不考虑这些,门也没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几个人回来了,都带着一脸的疲惫。周凝这才知道,他们在广场上呆了一宿。周凝心里这个气儿,贪玩难道就差这一晚上啊,受这罪何苦呢! 为什么会这样啊?原因就是陈晶想和周凝修复恋爱关系。但是陈晶又没有正式和冯希贵说分手,这边周凝对她也是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对待。那晚上周凝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几个女孩出去玩也是想把周凝也带出去,然后让两个人把关系修复好了。但是周凝没去,陈晶几个人在广场上待着,看天冷周凝心疼她否,如果周凝来了,陈晶就趁机把关系修复好。 但是没想到的是周凝没来,你想陈晶仍然和冯希贵在恋爱中,周凝能来吗。周凝的脾气你爱咋办就咋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几个人白挨冻了一宿。 后来,周凝问袁冰和屠文奉那天晚上的事是否记得,当然是记得,但倒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谁也没有说,只是含蓄地一笑。 那天晚上,袁冰和武艳枝结为了“干姊妹”,在大家眼里他们就是一对恋人,但是武艳枝只是承认袁冰是她哥哥。 冯希贵回来后,陈晶跟他挑明结束恋爱关系,冯希贵大概难受了,一张张的纸条又开始让刘俊传递给陈晶,后来就是对陈晶死磨硬缠,陈晶去哪个座位,冯希贵也去哪里,陈晶把他的课本扔回去,意思不让他过来,但冯希贵拿起课本还是过来。陈晶去校外他则紧跟其后,陈晶对他不冷不热的生活开始了。 班上几个女孩儿明知道周凝喜欢付娟了,但又开始骚扰他了。 早上,周凝还是老习惯,吃过饭后就去静悄悄地教室。一会陈晶和杨艳也上来了,她俩在周凝后面小声叽叽喳喳地说喜欢某某人。正嘟囔时田光走进来了,听到他们小声嘟哝问道:“你们喜欢谁?”她俩立刻不说话了。 过了两天,在上课的时候杨艳在周凝后面和刘俊说:“陈晶说了,如果今生找不出老周这样的人就不嫁人了!”刘俊不知说了周凝什么,杨艳说:“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杨艳说完周凝抬头看了看陈晶,她仍然和冯希贵在那里情打俏骂的,周凝心里说你甭说这些好听的,美丽的鲜花只会开一次,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回头了。 陈晶一见周凝对她是不理不睬,为了保住面子,她们对几个“干哥哥弟弟”说陈晶根本没说爱上过周凝,只是跟他闹玩,他就当真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发生的那些事实是无法解释的。刘宁有一回对周凝说:“老周,你的眼光真是太高了,我们宿舍几个人你一个也看不上。” “那天晚上我看见陈晶和冯希贵在广场约会的那一幕,我就对你们宿舍里的人死心了!” “什么约会,人家那是在玩呢。” “呆着去,别糊弄我了,约会就是约会,干吗找别的理由搪塞!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都差点晕过去呀!你知道当时我多么难受啊!冯希贵回来后还到我宿舍的我的床上看看!” “人家那是在找东西。” “呆着去,找东西干吗不说话,有这么找东西的吗!” 也许刘宁跟陈晶说了他们说的话,刘宁又问周凝是否真的看见她们约会,周凝说那难道是假的吗! 还有一次,周凝写了一张纸条让田雨给付娟送去,但是田雨却说付娟不要,当时周凝觉得很纳闷,赶忙问经常给他传递纸条的刘俊,以前周凝给付娟写的纸条她说什么没有,刘俊说她什么也没说,这时却给周凝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 这是怎么回事呢?当然这都是陈晶为了切断周凝和付娟的联系,她们才这么办的。后来田雨跟周凝说她不喜欢付娟这种人。刘宁也说:“老周,人家付娟早就有花有主了,你不要再想念了。” 因为付娟很少在学校住,周凝时不时地问刘俊或其它人她回来没有。有一回,周凝问王欣付娟是否回来时,王欣怒吼着说:“你问她干吗?”这让周凝感到很意外。 还有一回,王欣故意大声问周凝:“老周,你真的喜欢肖红新吗?” “真的喜欢。” 说完这句话,王欣愣住了,从此之后她再也没说什么。 第二十五回 爱情三国(4) 十月一国庆节放了几天假,周凝回家了,忙了几天秋收回来了。周凝刚一进宿舍,冯希贵就跑过来说:“老周,陈晶在校门口等着你呢,” 周凝生气地说:“别胡乱腾。” 周凝把床铺收拾好之后拿出存折,去银行把生活费存起来。回来时,恰好冯希贵正在校门口东张西望,周凝当时就乐了。 晚自习的时候,周凝把刚才的事和杨艳说了一遍,意思让杨艳提醒冯希贵,他不会再找陈晶了。 而杨艳却说:“这时候你千万别惹小冯,正在追陈晶呢?”周凝心说你真是个傻瓜。 今年是陵州技校建校四十周年,学校里要举行校庆。 礼拜四学校里大搞卫生,周凝在教室里打扫完卫生回宿舍时,看见付娟正在围墙边的水管旁洗手。不知什么原因,周凝的心“砰砰”地跳,吓得他赶紧躲进了宿舍里,袁冰对周凝说:“老周,付娟来了,你怎么不去和她说话呀!”周凝仍然没有出去。 下午,周凝在教室里把卫生全部打扫完后,来到宿舍院的门口,坐在值班的同学的凳子上玩。 一会儿付娟抱着几本书从外面回来,恰好冯希贵出去,他一眼看见付娟,凑上去喊了一声:“妹妹!”付娟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周凝一眼,然后继续往宿舍里走。周凝目送她进了宿舍楼,此后又是好几天不见她。 过了几天,校庆演出开始了,演出的前一天,谈副科长开会说凡是不戴帽子的一律不准参加校庆。 本来周凝就不好事,谁愿参加啊,谈副科长一宣布完,他们全班就都撤了。 但是好事几个女孩儿却哭了,来问班长为什么不参加校庆,班长一看这几个娇气的女孩这么好热闹,就把她们安插在技二的一个班级里看演出。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周凝自己一个人去了广场游玩,校庆热闹的场面他一点也没看到。 校庆结束了,又进入了正题。考试时间日趋临近,周凝必须每天提前半个小时去教室去复习。就在他们考试的前天下午,周凝抱着课本去教室,恰好遇见付娟骑车回来,他们随便说了几句话,周凝就上去了。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后,周凝给付娟打电话,她不在,周凝抱着课本上去复习。他在教室看了一会的书后,严文跑上来对周凝说:“老周,付娟让我给带个话,祝你考出好成绩!” “谢谢你,严文。”周凝笑着说。 这时,周围的几个女孩儿也说:“你上来这么早干吗,人家付娟去找你了。”陈晶又问周凝为什么上来这么早,周凝说因为考试啊!此时的陈晶心里还是存在一丝的侥幸,渴望周凝不爱付娟。 晚上,付娟把她新搬的宿舍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袁冰和胡峰,并让他们转告给周凝。虽然电信局把内线封机,但是却漏掉了几部。 110宿舍就没有封机,周凝每天在110宿舍给她打好几个电话,考试结束后,周凝打电话给她,问她晚上是否有时间。付娟却说她对象晚上来找她,周凝当时就楞住了。 她问周凝是谁,周凝生气地说:“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了吗?”这时她才知道是周凝。周凝又问她的对象是谁,付娟说没有对象,周凝说刚才不是说你对象来找你吗?她说是在糊弄周凝,并说晚上有事,以后有时间再陪周凝出去玩。 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付娟的身影在周凝的心里的安慰,这次考试能否过关还是个未知数。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更让周凝生气,他犯了一个更傻的错误。 考完试后的两三天里,周凝给付娟的宿舍里打电话,她宿舍里的人说付娟出去约会去了。周凝觉得很纳闷,过了两天付娟回来了。周凝打电话问她去约会的事,付娟却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 周凝问她宿舍里的人为什么这么说,付娟说是在糊弄她们。然后又说让周凝为她办件事,周凝问她什么事,她却又说不让周凝办了,周凝也没猜着什么事,付娟说现在有事,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机械一班是给水泥厂培养的,周凝又开始上水泥专业课。因为学校没有专业水泥老师,学校又从水泥厂请了几个技术员来讲课。 这几个技术员都是周凝的哥哥的同事,讲得都很认真。但是班上的纪律却更焕散了。认真听课仅有周凝几个人,其余的要么睡觉,要么看言情小说。后来有的干脆也不来上课了,甚至后面摆开了扑克牌场,真是让任课老师哭笑不得。 考试结束后,时间更充裕了,周凝开始写日记,把以前发生的故事全部写在了日记里。准备找机会拿给付娟看,但是她还是总不在学校里。 过了几天,周凝给她宿舍里打电话,她宿舍里的人说付娟约会去了。上课的时候刘宁也跟我说付娟约会去了,说付娟的大姨儿为她介绍了一个开出租车的对象,两个人见面去了。周凝心里一惊,难道她真有对象了? 过了两天,付娟回来了,周凝赶忙打电话问她是否真的去约会了,付娟急忙说没有这回事。又问周凝听谁说的,周凝说她宿舍里人说的,付娟说是在糊弄她们。当时周凝半信半疑,但为了不发生别的不愉快地事也就没有深问。 上课的时候,刘宁不知什么原因又说付娟没有去约会,唉,这些女孩儿真不知什么心思啊!在星期六下午,周凝把写的日记让刘宁看,刘宁边看边问周凝:“你说冯希贵那晚上约会回来,去你宿舍看你的床是什么意思?” “看我是否在他们盯着没有。” 、、、、、、 最后刘宁笑着说:“老周,人家付娟喜欢的是你啊!”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说付娟约会去了呢?” “人家本来就去了吗!”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一惊,看来她真的去见面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此时正是她大赛的准备阶段,想问又怕影响了她的大赛,最后一想还是等她大赛结束再说吧。 第二十六回 爱情三国(5) 大赛进行的前一天,付娟和技二的一个叫冷雨的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去济南了。在她们大赛的两天,周凝的心里忐忑不安,总怕她们得不了奖,现在周凝想起来那时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赛结束后,她们回来了,获得全省一等奖。周凝心里非常高兴,她们回来后,学校里奖励了她们。她们又和校长合影留念。 但此后不知什么原因,付娟又离开了学校,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后来周凝才明白,付娟那是找她的恋人去了。付娟在《陵州技工学校学生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她们大赛期间发生的事,说什么大赛期间她感冒了,烧得如何厉害还坚持。周凝去问陪她去的冷雨有没有这回事,冷雨说没有,这给周凝的心里打了个问号。 后来付娟就不在学校住了,即使来了也只是呆几分钟就走。在周凝的头脑里一直认为她是在某个单位实习,当时周凝多么盼望她能够回来好好的在一起聊聊啊! 直到现在,周凝才明白那时付娟并没有在外面实习,而是在和她的男友在热恋。开始付娟对她的男友不太满意,每次来学校时总是深情地望着周凝,渴望周凝能说一声爱她,但是周凝的心里也没底,所以不敢开口说这句话。 每次周凝跟她打完招呼后如果不说一声:“上楼去吧!”大概付娟还不会离去。那时如果周凝向付娟坦白他的爱,也许她就是周凝一生的伴侣。也许付娟深情望着周凝的时候,渴望周凝向她表白自己的爱,但是周凝却没有勇气。 而后来两个人再见面打招呼时,付娟则是显得很虚伪了,那时付娟已经真正爱上她的男友了。而此时的周凝却还在傻乎乎地写日记,在日记里写得是多么的爱她,把自己的心里话写在了里面。后来周凝把日记交给付娟,她再也没有还给周凝,然而这本日记却影响了周凝到现在。周凝真后悔那时不该把日记让她看!而留给付娟的遗憾就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周凝相爱了,所以后来周凝无论怎么向付娟讨要日记本,她就是不给。 此时已是深秋了,但谈恋爱的现象却如同雨后春笋般的起来了。 袁冰和武艳枝拜为干姊妹后,两个人虽然达不到形影不离的程度,也可以说是心心相应。双休日出去玩那不必说,平时吃饭几乎在一起。电话一天十几个的打,电话内线封机了,袁冰就去电信局买了张“201校园卡”。武艳枝只要一有事,不用招呼,袁冰就会到来。 宿舍几个人开玩笑地说:“现在这样,将来袁冰怕不怕老婆呢?那是肯定的!”有一回袁冰无意地跟常小云说宿舍里很冷,当晚武艳枝就送来一床被。大家开玩笑地说:“看人家老婆多疼老公,老公一说冷‘媳妇’立刻给送床被来。!” 星期五下午,上课的时候许东跑到周凝的座位旁,跟周凝在一张桌上,老师出去了,许东便回过身去向杨艳求爱。杨艳一开始拒绝了,而许东则是死磨硬泡,最后杨艳只好说:“今晚我回家,你去送我吧!”自然此时的许东为了表现表现,肯定会去送杨艳的。 周凝回到宿舍里,跟大家说许东追杨艳,大家自然不相信,因为许东和冯希贵那是欺软怕硬的,是出名的”战争分子”,没有烟抽酒喝,就去技二级敲诈。 不管在这一届还是技二,名声很臭,大伙决对不会相信的。七嘴八舌的说:“老周你没睡醒啊,胡说什么呢!” “老周,人家在一起说话就认为在搞对象、、、、、、” 周凝面对这么多人的不相信只好说:“以后你们就全明白了。” 晚上,周凝在外面吃饭回来,在宿舍院门口恰好碰到许东,两个人往里走,许东顺口说:“杨艳不在宿舍里,我就不上楼去了。” 当时周凝笑了,一进宿舍恰好屠文奉在,他问周凝笑什么,周凝就把刚才许东的话说了一遍。屠文奉也笑了起来,说:“许东觉得自己本事不小啊,以前叶华追杨艳,杨艳只是跟叶华好了几个月,也吃玩玩够了,一脚把叶华给踹了。后来冯希贵和高小林追杨艳也是这样的命运,你许东也等着吧!” 没过几天,许东想更爱杨艳深一点时,杨艳却跟许东说两人的恋爱只是闹玩,不是真的,许东听了这话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也许是受到冯希贵的调教与启发,过了一天,许东又奋起直追,因为有了杨艳,双休日许东也不回家了,平时他有时回家。他们两个人就象做游戏一样,和了散,散了又和,直到真正分手时也不知闹了多少回。 马春旺还幸运的走了回桃花运。在课间的时候常小云对马春旺说:“赵霞说她爱你,” “真的吗?” “真的,你来跟赵霞拉拉吧!”说着常小云把马春旺拽到赵霞的课桌旁,从此之后,两个人又成了一对恋人。 而后来,又听说赵霞把马春旺给踹了,又追机械三班的朱兵。赵霞跟朱兵好了一阵,又被朱兵甩了。没办法又追马春旺,马春旺却没有在乎。两个人依然好的如胶似漆,一直到结婚。 这些人都是在班上闹得厉害的,这几个人为了心里的“老婆”不知付出多少的代价。而小的恋爱的人则是很多的。班上和稀泥的现象就更多了,袁冰跑到常小云那桌上闲扯。周凝一回头,袁冰笑着说:“俺们说话你看啥?” “我们说话你来凑合啥?” “我俩谁走?”袁冰问常小云。 “都滚——”常小云回答说。 周凝这文静的人的影响如何呢?自己也无法说。 有一回催涛对周凝说:“周哥,不光技二的男生认识你,连女孩也都知道啊!有个技二机械四班的女孩儿,问我你班很文静老实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一想就是你啊!”一听这话把周凝气乐了,心说你没事认识我干吗。 还有一回上午,老师没来,才十点左右,大家就全回宿舍了。周凝把课本放在宿舍里,自己一个人出来想清静一会。 于是他来到了宿舍院门口的值班同学的桌旁,找个凳子坐下,值班都是技二的女孩儿,周凝心想,都不认识没必要跟她们说话。周凝坐在那儿不一会,值班的两个女孩开口说道:“你学习挺认真的,人很老实。” “一般吧。” 第二十七回 爱情三国(6) “你的脾气真好,那次有一个我们技二的男生认为你是技一的新生呢。冲撞了你一回,你班上的人想揍他,被你拦下了。如果是别人那男生肯定是挨揍了!还有你们班值班的时候,你在这里值班,没让我们班男生没有一个挨折腾。唉,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我名字干什么,只要知道我是技三毕业班的就行了。” “名字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叫曹红,她叫房丽。干吗不说呢?” 曹红来看周凝的学生卡,周凝赶紧用胳膊挡住了。 “你干吗不说自己的姓名,好了,我不问了,给本书看。”说着,曹红递给周凝一本杂志,周凝抬手接书的时候,她看了周凝的学生卡说:“噢,你叫周凝儿!”周凝当时给气乐了。 下午,下课后周凝回宿舍,一进宿舍院门口,曹红高声喊着:“周凝同学!”周凝冲她一笑说:“你还记着我呢!” 晚自习的时候,除了周凝在前排,其余的人全部去后面“和稀泥”去了。 周凝正在写一篇稿子,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手里拿着几份报纸。来到他面前说:“对不起,打扰一下,这是我们班办的报纸,请你看一下觉得怎么样,给我们提一下建议好吗?”周凝笑了一下连声说:“好,谢谢!我一定看。” 第二天早上散操后,周凝去外面的小摊上吃饭。要了一碗八宝粥和两个烧饼,坐下吃了没几口,一会来了两个女孩儿。她俩坐在周凝的对面,开始他没注意。过了一会一个女孩看了周凝一眼说:“你是技三机械二班的?” “对,你怎么知道?”周凝嘴里答应着,打量这个女孩儿,觉得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们班里的人全认识你,你是周凝儿,对吧?” “对,认识我的人还真不少啊。” “对,谁让你好脾气呢?我们班办的报纸怎么样?” “哦——”,周凝这才想起来,这小女孩儿是昨晚上送报纸的,忙说:“办得挺好,就是内容有点枯燥,以后你们会办的更好,对吗?” 有时周凝为了舒心一下,他就会给别的宿舍的女孩儿打电话闲聊解闷。有一次把电话打到武艳枝原来的宿舍,电话里传来柔和的声音:“喂,你是周凝吧?”听了这话心里周凝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武艳枝的姐姐,经常听武艳枝说起你。” “噢,你是武艳枝的姐姐,我是她哥哥。得了,干脆你也来当我妹妹吧?” “行,不过得有个条件,在电话里叫我妹妹,见了面叫我姐姐。必须还要请我吃饭!” “行,怎么你也吃不了亏啊!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啊?”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唉,我看你挺勤快的,经常看你去打水。听技二的女孩说你的脾气挺好,有不少技二的男生都被你救了?” “对啊,别人喝水不是去别的宿舍要,就是让技二的同学给打。我从来不欺负新生,都是来上学的,干吗要这样呢!” “唉,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唱通俗的歌曲,而从来不唱流行爱情歌曲呢?” “因为它流行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听到歌声它就流行过去了。比时髦服装流行还快我怎么学的会呢?” 、、、、、、 也许是周凝跟这女孩儿说喜欢付娟吧,这顿饭也没让周凝请。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直到现在周凝也不知道。 现在的陈晶多么希望周凝回头,和她重新和好。但是她在大家伙的面前总是说自己和周凝闹玩,他就当真了,周凝听了心里太生气了,也不愿意再回首往事,决心到此为止。 陈晶和冯希贵的男欢女爱、情打俏骂从未停止过。有时别的女生还故意帮他,有一次上晚自习时,开始陈晶和田雨在一个桌上。一会冯希贵上来了,他找了张靠她俩的桌子坐下了。田雨见冯希贵在旁边的桌子上,便离开了陈晶,自己去旁边的桌子。 当时冯希贵正在看书,没看见田雨离开,田雨为了提醒冯希贵一下,便故意问他:“小冯,看的什么书啊?”冯希贵没有回答,一会便去了陈晶的桌子。 有时陈晶也会气周凝,有一次周凝跟陈晶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会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他,或者一个成功女人背后有一个男人在默默地支持她,对吗?” “对,将来冯希贵一定会支持我的。”人家都这么说了,周凝当然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因为机械一班出去实习,原来跟付娟在一起的吴敏后来也搬出去住了。 后来又搬了回来,让陈晶、杨艳她给留个壁橱。杨艳在教室和几个女生说:“咱们把橱子全装满了,不让她进咱的宿舍了。”一听这话,当时周凝接过话头说:“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搬回来?” “搬走了干吗还要回来!” “人家的老地方你有什么权力占?” “你怎么这么向着吴敏?可看出她跟付娟是一个班的。” 这时陈晶说:“老周,如果付娟让你杀人你肯定去,让你去抢银行肯定去、、、、、、”这时杨艳赶紧说:“快别说了,冯希贵要吃醋了!” 周凝心里生气地说:杨艳,你是什么东西,平时经常说什么老烦我,你那两下行吗?你们让班上大部分男生请客,也都不好意思罢了。你的哥哥弟弟把衣服往你那一扔,你自来就给冼,我如果让你们洗不给扔出来就不错了。班上男生的座位你想占谁的就占谁的,人家不让给你们就流眼泪。班上的男生说你们都是被惯的。 接下来的事谁也没有想到,正在热恋中的袁冰也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第二十八回 爱情三国(7) 在上课的时候,杨艳问周凝:“老周,你说袁冰真的喜欢武艳枝吗?” “那是自然,袁冰对武艳枝那是真心的爱。” “如果武艳枝和袁冰分手,小袁受得了吗?” “当然受不了,心爱的人相恋这么长时间突然间分手谁不痛苦呢!” 不过当时周凝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心想两个人现在这么热乎,哪能会分手呢。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刘宁问周凝:“老周,你说屠文奉喜欢追女孩儿吗?” “现在不喜欢,将来如何很难说了。” “嗯——,他现在心里很想追,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周凝听了这话,心里认为这些女生又不知出什么损主意收拾屠文奉呢。过了大约两个星期的一个下午,屠文奉刚来到教室,陈晶就喊道:“屠文奉——,过来,”屠文奉过来后,两个人小声的说了一下午,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小,周凝没有听明白说的什么。 笫二天中午,周凝和屠文奉、万海正在宿舍吃饭,屠文奉突然冒出一句:“唉,俺这事太难说。”万海接着说:“你们三个人应该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他们的话当时周凝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吃完饭后,宿舍的其他人都出去了,周凝王磊和张军在宿舍里准备睡午觉。 王磊说:“周哥儿,袁冰离婚了,昨晚上武艳枝和小袁提出分手了。”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一惊,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人这么相爱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忙问王磊:“两个人这么相好怎么就散了?” “是啊,开始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个事实无法改变啊,昨晚上武艳枝和小袁说他喜欢屠文奉,就这样分手了。” 屠文奉以前曾经说过班上的关系微妙微效,千万别陷入。可是话虽这样说,但是他也被突来的爱倾倒了。 袁冰和李景川和张茜分手后,心里的痛苦自不必说。星期五晚上,周凝和袁冰出去玩,袁冰买了盒烟,两个人一人一支抽了起来。袁冰问周凝:“老周,你说这事该咋办呢?” “把她当作普通朋友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还能把她当作普通朋友吗?还是当作过路人吧!” “干吗要这样,做不了夫妻为什么不能做朋友!毕竟认识过何必当过路人呢?” 、、、、、、 因为小李心情不好,他们玩了一会就回去了。一进宿舍院门,正好看见屠文奉、武艳枝和班上的几个女孩在一起。她们看了周凝一眼,周凝冲她们点了点头,心说你们可真能折腾啊。 屠文奉和武艳枝两个人相恋后,屠文奉天天往女宿舍跑,有时连课也不上在女宿舍陪着武艳枝。 班上的流言蛮语那是少不了的,有的埋怨屠文奉不该这样做,一个宿舍的还抢。有的说袁冰表现不好,没把握住让“老婆”飞了,也有的说武艳枝这女孩靠不住、、、、、、说什么的都有。 这件事过去后,杨艳问周凝:“老周,袁冰、武艳枝和屠文奉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 “全班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说他们谁对谁错呢?” “不知道,爱情上的事难以评论。”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吗,干吗不说呢?” “我还没时间想这件事呢。” “那你宿舍和别的宿舍人怎么说这件事呢?” “我们宿舍还没人评论这件事,我又不去别的宿舍我哪儿知道他们说什么呀!” 过了两天,刘宁也问周凝同样的话,周凝也说不知道。刘宁又问他站在哪儿边,周凝说哪边也不站。 班上这几个女孩儿不知怎么了,有一回赵霞对王磊说:“王磊,杨艳说爱你,你愿意和她谈谈吗?”王磊拒绝了。 过了几天,赵霞又对王磊说:“王磊,你心里到底爱不爱杨艳啊?人家就等你一句呢,如果愿意,我给你传个话如何?” 王磊生气的说:“我早就有了,你操这心干吗!”赵霞一听这话一下愣住了。 此时班上几个爱情故事正在发生变化时,周凝也没有幸免。 周凝的心里一直想念付娟,在他的头脑里,周凝一直认为她在单位努力的工作实习。那时周凝就不停的写日记,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写在了里面。 然而付娟总是不来学校,周凝的心里有点怀疑了,于是决定去拜访一下以前常和付娟在一起的吴敏。从吴敏那里知道,付娟正在和她的男友热恋,这时周凝才明白,后来这几次遇见付娟为什么是虚伪的笑脸了。 最后吴敏说:“春节后我们上理论课程,她怎么着也会回来上课,你有什么事到那时再说吧!” 幸亏吴敏告诉了周凝,还告诉了他付娟的家庭电话号码。如不然还不知闹多少笑话!毕业后,周凝多么想好好地感谢吴敏一下啊,但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周凝打听了很多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音讯。 因为没有能够感谢吴敏,直到现在周凝的心里还有点愧疚!此时周凝只有默默地祝福她有个美好的、生活的幸福的家,愿她一生幸福平安! 周凝全明白后,不久付娟又来到了学校,在宿舍楼前不知在等什么人。 周凝这次没出去,好事的李山出去问她是否认识周凝,她说不认识。听了这话,当时周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走后周凝仍然正常上课,周凝在日记中写道:如果付娟再来学校时我把日记让她看一看,然后要回来后好好保存,将来遇到我的知音时,我会让她看一遍后就毁掉吧!大年正月初一那一天我给付娟打一个祝福电话,作为就此告别了。 那时周凝想的挺好,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让人不可思异。 第二十九回 爱情三国(9) 周凝下定决心不再想付娟,他除了每天写日记外,抽空还看《陵州技校学生报》,有一回看报纸的时候,周凝偶尔看到一篇《青春的力量》,看见这篇文章写的挺好,作者是技二机械班的夏春灵。周凝就有了拜访这个女孩的念头,于是他就到技二的男宿舍去打听夏春灵一些的情况。 原来这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儿,论各方面能力周凝都觉得大大地超过自己。周凝让他们班的男生帮忙,让夏春灵为自己写一篇文章。她答应了,时间不长就写好了,写的挺不错。周凝打电话给她,向她表示感谢。她说不用谢,并且说早就认识周凝。小夏这么一说早就认识周凝,他心里一惊,心说我这是怎么了! 后来周凝又让她帮自己写了几篇稿,写的都很好。周凝的心里对她产生了爱,周凝不好让技二的同学当媒人。让刘宁给帮忙,因为刘宁的姐姐和夏春灵在一个宿舍,刘宁经常去那里。 周凝跟刘宁一说这事,结果全班女孩的“舌箭”向我他来。当然她们都是为了让周凝能够追陈晶,但是陈晶和冯希贵依然在“热恋”,周凝怎么能插手呢?因为刘宁不管,周凝也不敢让技二的同学帮忙,此事也就放下了。 元旦过后,杨艳问周凝:“老周,如果一个女孩儿追你,你不喜欢她。而喜欢另一个女孩儿,你去追,却没有追上。过了一段时间你追的女孩儿也喜欢你,那你选择谁呢?” 周凝明白她的意思,便顺着杨艳说:“当然喜欢追我的女孩儿,因为她的心对我可以是真诚的。” 从这之后,陈晶再主动接触周凝,周凝就不再对她那么冷淡了。让周凝干什么,他也不拒绝了,周凝还教她一首军营歌曲《驼铃》,他们之间的鸿沟正在逐渐的愈合。他们就要完全和好的时候,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使他们再也没有走在一起。 一天下午,许东来到周凝的桌旁问他:“老周,听说咱班上一个女孩儿追你却被别的男生抢去了?” 周凝回答说:“没有这回事,但是我不会在爱情上竞争的。如果在爱情上竞争,将来在工作单位上一事无成会后悔的。” 周凝说完之后,也不知谁把这句话告诉了陈晶,从此后陈晶又不理周凝了。后来听别的女孩儿说陈晶听了周凝说的话后生气说:“他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 陈晶不理周凝了,周凝也不愿意搭理她。因为冯希贵还是死缠着她。 星期四晚上,周凝无意中听屠文奉说陈晶跟冯希贵回家了,周凝心里一惊,忙问刘宁,陈晶真的去小冯家了吗。刘宁说没有,问周凝听谁说的,周凝说那你不用管了。 星期日下午,陈晶两个人回来了,陈晶从冯希贵家回来之后就象霜打的茄子——蔫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周凝自然不知道,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明白了。既然这样,周凝也只有望着陈晶的身影绝望地说:走吧,小姑娘。不要再为爱付出沉默地代价了。永远——我们不会走在一起了! 陈晶去冯希贵家的第二天,付娟回来了。周凝也没给她打电话,但是周凝还是忍不住把日记交给她。并在里面写了一张纸条: 付娟 我以前是多么的爱你,可是你总不在学校,无法向你坦白,我把对你的爱,我把所有的心里话全部写在里面,请你浪费一点时间看看吧。 现在你在外面的一切事我全知道了,都怪我自作多情。我们虽然做不了伴侣,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任何人也不要让她看我的日记,你看后也请你不要把我日记里秘密跟别人说。为了保证不让别人看我日记,看完后请在值班室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去拿。最后祝你一生幸福平安! 周凝 付娟接到日记后,看到了里面的纸条,心里说:你的爱来得太迟了,我已经自己的相爱了,日记里不就是如何爱我吗,为了让你死心,干脆哪天有空,我把我那一口子叫来让你看看比你强多少啊。 本来,周凝的日记一会就能看完,周凝以为看完之后,付娟立刻就送回来了。可是过去两天了,付娟还没有来电话。于是周凝在男值班室给她打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还。付娟说还没看完,看完后马上还给周凝。哎,没办法,再等等吧! 第二天,袁冰从家里拿来了相机,周凝、袁冰和几个女孩儿出去照相。不过这次都是自己买单,谁也不管谁。回来时在女宿舍楼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当然这不算稀罕。但是周凝一进宿舍,屠文奉指着那辆摩托车问周凝:“老周,你说这是谁的?” “它爱谁谁的,管它干吗!” “这是付娟她老公的。”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一惊,心说付娟可真够浪漫的。周凝去值班室玩,王磊拿起电话给付娟打过去,对方接了问道:“喂——” “喂——,你是谁?” “我是付娟,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对象在这里。” “好吧,再见。” 中午,付娟送她对象下来,周凝一看那小伙子真够帅的。 那小伙子走后,付娟在学校里呆了一天也不见了,但是日记却没有还给周凝,直到现在也没给他! 付娟为什么让她对象来这里呢,后来周凝才明白,付娟是为了告诉周凝她有对象了,让周凝对她死心。因为她没给周凝日记,大年初一那一天,周凝也没给她打电话,再者一想失去了又何必再挂念了,也没必要给她打电话了。等到年后再把日记要回吧,要回来后就一切结束了。过年后我们班下去实习,别的班都上文化理论课那是准的,那时付娟也不可能不回来,但是让周凝没有想到的是那竞是最后一面! 陈晶大概知道周凝不会再原谅她了,也不主动接触他了。周凝在上课时多次请求刘宁帮忙介绍技二的夏春灵,但是刘宁就是不管。周凝估摸着刘宁经常去夏春灵的宿舍,她大概把这事也告诉了她。 第三十回 爱情三国(8) 下课后,周凝吃过饭在宿舍楼前散步,看见女宿舍楼下掉下几件女孩衣服来。根据落地位置判断这是顶层女宿舍的,看到掉的几件衣服,周凝心生一计,觉定去看看冯希贵和陈晶在宿舍干啥。 于是周凝拿起衣服来到陈晶的宿舍,一进门,看到冯希贵和许东盘着腿在床上坐着,别的女生有的吃饭、有的洗衣服。 周凝一见这场和,告诉女生把衣服给送到顶层女宿舍。冯希贵一见生气地说:“吃饱撑的,拿去当擦脚布也不管啊!”周凝没理他,这几件衣服暂时先放在这里了。 下楼后,周凝依然在楼前空地上玩,一会从楼上下来几个女孩儿。周凝一看她们是找衣服的,就赶紧过去告诉了她们,几个女孩原来是技一服装班的。 冯希贵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考试的这几天,每天都有技二的女孩见了他就喊:“冯希贵,我们要吃喜糖了,快给我们送来呀!” 考完试后笫二天上午,周凝没事出来散步,恰好看见武艳枝正在往自行车上收拾行李,周凝过去帮她收拾,对她说:“回家怎么也不让你老公送你啊?” “谁是我老公啊?” “装什么呢,屠文奉。难道他不是?” “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 听了这话,周凝当时笑了,准知道他们的爱情以后也长久不了。 回到宿舍里,王磊说:“周哥,中午我请咱班杨艳她们吃饭,让许东吃醋。” 一听这话周凝当时笑了,但又一想不好,这是笫五学期的最后一天,中午喝酒人肯定少不了,还不知灌醉几个呢。到时他们肯定会拽自己去的,于是周凝自己一个人出去逛街了。 吃过午饭后回来一看,趴下好几个,嘴里都吐着酒气。唯有王磊没有事。 王磊一见周凝来了笑着说:“周哥,今中午咱班男女足够十多人在一起喝酒,让我把杨艳灌的在宿舍里起不来了。其他人也受不了,你看李甫、袁冰还在床上睡呢!这还是男子汉呢。”听这话,周凝心里直乐,心说你没那酒量何必硬撑着呢,真是活受罪! 开始放年假了,下午大家都开始收拾行李。周凝的大件行李全部送到姐姐那里了,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他帮屠文奉收拾行李,屠文奉让周凝帮忙把一床被子送到陈晶的宿舍。 周凝扛着被子来到女生宿舍,一进门,恰好看见杨艳正盖着被子睡觉,再看陈晶的床上躺着一个男生,周凝仔细一看,正是冯希贵。 看到这情景当时周凝一愣,心说即使是真正的夫妻也不该在女生宿舍睡觉啊,陈晶你难道连这也不懂吗!但又一想,人家已经是这样了,自己生什么气呢!我们的关系在我心里正式结束吧,第五学期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回到家里,周凝依然是闷闷不乐的每天看电视,老娘说:“这半年你怎么不常去你姐姐家了?” “这半年很平安,没有危险就没必要去她们那里避难了!” “你姐说的对呀,人家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干吗搞那些特殊呢!” “人家怎么着咱怎么着,班上都去打架讹诈、、、、、、我去否?” “我是说大部分人、、、、、、” “好了你甭说了,咱这样说明白否?全班除了我之外都去打架了,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打人家干吗,咱当然不去。” “不去?不去按你们的意思,咱不是搞特殊吗,咱不心高吗?”这回老娘无话可说了。 大年过后,周凝忙了几天的农活,此时刚刚立春,地里没有多少活。但是为了抢仅有的一点河水和池塘的水,不得不早点行动,因为浇灌水太费劲了。 浇灌完麦田,周凝回到了德州,这时离开学还有三天。 周凝直接来到了哥哥的公司水泥厂。这时哥哥和他的同学苗龙合租了一间屋子住了,周凝来到哥哥租房住的地方休息了一中午。 下午,周凝独自一个人在马路散步,突然从南面来了一辆摩托车。骑车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车后还坐着一个女孩儿。摩托车走近了那女孩儿跟周凝打招呼,周凝仔细一看,原来是陈晶。骑车的那人是她父亲,陈晶去她叔父家了。 又过一会,陈晶从她叔父家骑自行车出来了,见了周凝停下车问道:“老周,春节你没回家吗?” “回去了,今上午刚回来。” 此时的陈晶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周凝和好,如果你真心想和好,就立刻跟冯希贵散了啊,你两个还是情意绵绵的,拿不出真心来,当然无法和好了,何况年前你还去了人家冯希贵呆了三天,周凝能买你的账吗。 第三天,周凝看见冯希贵也在陈晶的叔父家门前玩,原来冯希贵的行李全放在陈晶她叔父家了。望着这一切,周凝心里真不是滋味。 开学的前一天同学们都回来了,周凝想起来日记还在付娟的手里,于是赶忙给吴敏的宿舍打电话,想把日记要回来。 周凝问吴敏付娟来了没有,吴敏说:“付娟这学期不来了,她说考试老是不及格,到毕业考试时再来。” 听了这话,周凝大吃一惊,头“嗡嗡”的响。付娟来不来学校他不管,主要是怕她把自己日记里的秘密公开了。吴敏说这话也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不在学校又有什么办法呢。什么时碰到她再说吧。 最后只好跟吴敏说:“付娟如果再来学校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的日记千万别让别人看,要尽快还给我!”话虽然说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付娟。 开学后周凝也没去学校住,因为这学期去水泥厂实习已经是板板叮叮的事了,周凝也不愿再来回的折腾了。开学的那天,周凝来到了学校,机械班先进行下厂实习前的教育。教育也只是学生科老师讲一些工作和生活细节而己,课间,周凝只要一跟杨艳说话,陈晶就会问她周凝说了些什么。 当然这是陈晶想和周凝和好的信号,但是周凝已经面对世界发过誓,不愿再回首往事了,也就用无言的行动拒绝了她。 第三十一回 实习轶事 下课后,周凝在楼道里碰见了年前想追的夏春灵,见了她周凝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呆呆地看着她。 夏春灵说:“如果你喜欢看《陵州技校学生报》,我每期送你一份。”周凝说了声谢谢就下楼了。 周凝推车刚走到校门口,遇到几个技二的同学。他们拦住周凝说:“周哥,我们去喝一杯好吗?”周凝说好吧。于是几个人一起来到了一家小饭店坐下,他们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白酒。周凝不喝白酒,自己要了瓶啤酒。 点的几个菜全上来之后,几个人互相敬了几杯之后,随便说话了。他们说:“周哥,如果我们全校都象你一样有多好啊!就不会有一股股的杀气了!我们有几次无意中惹着你们毕业班的,幸亏你给帮忙、、、、、、” “我们都是来学习的,何必整天打打杀杀的。虽然在这里逞了英雄之气,但是走进社会还是那样吗?不一定说以后不在一起了,也不可能不碰面。如果今后相见是什么心理呢?‘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吗。与其这样为何不在这里留下好印象呢、、、、、、” “周哥,你有了单位以后就永远在这里了?” “不一定,先看单位怎么样了。古语说的好‘投石问路’。如果单位不好,就赶紧撤出来。毛主席说的好‘人是笫一因素’。如果单位对待大家不好,表面看着再好的单位,也总有一天会不景气的,单位好不好主要在领导、、、、、、” 上了三天的教育课,因为水泥厂还没有安排好,学校通知大家回家,下周再来。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少部分同学在学校里待着。这几天没事,周凝就骑着哥哥地自行车四处游玩,不过这次他去郊外闲游。 这时虽然已是春天了,但此时气温并不是很高。小草还没有露出地面,树木也没有绿色。而鸟儿却在欢快的歌唱着,一会飞到枯草地上,不一会又飞回大树上。呼唤着春天美丽的快点到来。 周凝骑着车子来到郊外,不知走了多远,看见一个老大爷正在放着一群羊儿。他来到老大爷的身旁下了车,放下车子。来到老大爷的面前,周凝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点燃,周凝自己也点燃一支烟。然后说道:“老大爷,你老的身体真够硬朗的。” “小伙子,你真会说话啊。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你是学生吧?你怎么不上课,到这地方来了?” “我们快毕业了,去水泥厂实习。因为厂里还没有给安排好,放假一周。所以没事我就出来游玩。” “噢,是这样。水泥厂那可是个好单位,那里生产的水泥是省内名牌呢!你要好好表现表现,争取毕业后留下啊!” “看看吧,以后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老大爷,今年田地里能够有个丰收年吧?” “盼着吧,不但盼望地里有个好收成,还盼着我的儿子的病能够早点治好了。” “你儿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老人说到这里哭泣起来。“我儿子中学毕业后去大城市打工了,到了那家单位,谁也没有想到,那里不但劳动强度大,而且工作时间还很长,哪天工作都超过十四个小时。我儿子忍受不了,干了一个月趁夜里逃回来了。回来之后又自己做生意,结果又让人给骗了。没办法买了辆车跑运输,因为超载经常挨罚。” “你不超载不行吗?” “不超载不赚钱啊,只要被逮住就少罚不了。我儿子因为跑车,跑的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种什么‘法轮功’。因为迷上了‘法轮功’现在连车也卖了,现在整天研究那玩艺儿。我儿子开始说研究那东西是为了远离红尘,不愿意再看到世间那些丑恶腐败现象了。给自己的大脑有个清静的港湾。练着练着就象港台武打剧里练功走火入魔一样,谁劝也不行。后来又说什么将来自己能够去天上,去过神仙般的生活。他说经常听到自己肚子里有个‘法轮’飞转,有一回用刀子一下扎破了肚皮。幸亏我们发现了,拉到医院及时抢救这才保住性命。我一生气把‘法轮功’之类的书全给烧了,现在我儿子还象着魔一样整天念叨‘远离红尘、勿看丑恶’。真是让我操碎心了。” “老大爷不要悲伤了,党中央已经下定决心治理腐败了。好多腐败分子下马了,党中央要坚决清除党内腐败分子。请相信我们的党吧!给你儿子好好地说说,不要那么悲观丧气,只要有理想,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完这些话老大爷激动地说:“咱老百姓就是相信党啊!” 和哥哥在一起租房的同事苗龙有时免不了和周凝开玩笑,有一回哥哥不在,苗龙便对周凝说:“你哥哥说我坏话了。” “那是提醒你,让你把缺点改正过来。” “那干吗当面不说背后里说呢?” “当面说不是显得你脸面难堪吗,背后说那是让别人传达给你,显得多么委婉呢!”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气的苗龙无话可说了。 苗龙和集团总裁武说的弟弟武河是“铁哥们儿”。武河会时不时的找苗龙吃饭。将来苗龙被提拔到副总级别的时候,幸亏是武河帮助。 没事的时候,周凝跟苗龙聊起班上发生的爱情故事,把他逗得直笑。当然陈晶属于“皇亲国戚”谁敢怎么样。在周凝的身上具然会闹这样事情谁不吃惊呢! 这个星期,周凝有时出去拜访一些老职工,和他们一说哥哥,都认识。老职工说:“小伙子,如果有别的单位还是不要来这里。这里现在是‘人满为患’了,一个人干活,其余两个人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人这么多还不让我们这些老的退休,真是烦死了。如果你们来了到时候,你也难受俺也难受、、、、、、”听了老职工的话,周凝的心里很长时间不能平静,但是现在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单位,暂时先在这里待着吧!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大家又在学校的礼堂相见。这回的通知是明日去水泥厂实习,下午让全班同学搬到水泥厂公寓楼。 第三十二回 实习轶事(2) 下午,大家凑钱租了辆卡车,把行李全部都放在车厢里。 卡车很快来到了水泥厂寓楼,当然,周凝的行李在哥哥的住房里,也不往宿舍楼里住了。但是周凝却来到这里帮同学们往宿舍里搬行李,来回不知跑了多少趟。 大家的住宿行李收拾利索后,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一米五左右的个头,烫发,穿着一件朱红的长袖连衣裙,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满脸的横肉。周凝仔细一看,原来是劳资科科长苗爱风,她来到宿舍楼,通知大家明天去会议室里接受职业安全教育。 当然大家初次和公司领导接触免不了说几句话,内容涉及到单位效益了,人事方面的。而苗科长则是一口:“人家武总可重视人才了!”当然苗科长这样说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前程。 笫二天,大家来到会议室儿,大家坐下后王磊跑过来对周凝说:“周哥,宿舍楼上的人全认识你,你的名声可真够大的!”当然这并不奇怪,以前的时候周凝常来这里玩,基本上老职工他都认识。 周凝来到这里后却办了不少的傻事,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难堪极了。也是因为有了那些经厉,周凝的性格成熟了不少,才知道工作的艰辛! 很多的卫生没有人说,周凝给打扫干净了,同学们的单位车牌周凝给办的。周凝这样积极自然触动了冯希贵的敏感神经,给大家讲课的领导都认识周凝的哥哥,他们每当有点小活招呼周凝的时候。像打热水了,搬椅子什么的,只要一招呼他,周凝还没动弹,冯希贵就会起身去干。 领导讲课的时候惹他们生气的同学还是不少,像看小说儿、趴着睡觉的,气的领导们真没办法。有的领导实在生气了说:“你趴在桌子上睡觉多么难受啊,干吗不抬一张床来那多舒服啊!” 培训期间,周凝还给水泥厂写了一篇赞美公司的稿子,一份投到集团内部报刊《陵州水泥人》,另一份投给了市人民广播电台《精神家园》(现在这个节目取消了)。《陵州水泥人》没有采用,而市广播电台却采用了。 唉,周凝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真是可乐,后来周凝去学校玩时,不少技二的同学说:“周哥,我在收音机上听到你写的文章了,居然能在电台上发表,你真行!” 发表了赞美的文章不等于被集团认可了成绩,职业教育结束后,大家又进行了考试。这次考试则和学校里不一样了,除了周凝之外都是满分。 周凝的成绩不是七十分就是八十分,还有一科不及格。那科不及格的就是武总的弟弟武河阅卷,为此周凝的哥哥专门找了他,先让周凝及格了。 为此苗龙整天取笑周凝,说什么他整天吹牛,学习成绩也就这两下。 有一回,武河来找苗龙喝酒,恰好周凝也在。武河一问了周凝的姓名,随口便说:“你就是那个不及格的。”周凝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是这为他以后离开水泥厂留下了借口。 因为周凝跟陈晶的事,苗龙肯定和武河说了,既然陈晶这么爱周凝,武河也得想想是怎么回事!再后来,苗龙则是屡次劝周凝跟陈晶和好,而周凝说什么也不干。后来周凝离开水泥厂后苗龙还说:“你跟陈晶结婚时,武总去参加你们婚礼,那样你哥哥不也地位提高了吗?” “水泥厂的职工里,十个人里面拽出两个人就是他武水的亲戚,难道说都去吗?像什么王成艳了、什么李国林了等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多了,难道他都去吗?”这句话说完,苗龙是哑口无言了! 当然这都是武河让苗龙劝周凝的,苗龙的劝说失败,让武河留下了遗憾。但是武河又一想,陈晶干吗非要找他啊,天下的男人不有得是比他强的吗。 考试结束后,大家分别被分配到各车间,别的同学分到的岗位是四班倒,而倒霉的周凝则是分在了两班倒,并且最脏最累的包装岗位上。 别的岗位不累,在夜间还可以睡觉,而这个岗位眼睛一点也不能眨,如果眨一下眼睛稍微一打盹,那你的眼前就会“料漫金山”了!包装送料的老职工张金苹也是“皇亲国戚”。什么亲戚周凝就不知道了! 这个工段除了周凝之外,其余的包括金苹都是临时工。岗位前面就是储藏水泥的仓库,临时工分两班倒,在这里搬运水泥。来了拉水泥的车就装车。这工段的王段长那是一个字——“狠”,什么活累专找学员干。毛病还特别多,听说以前还被人打的住进医院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治临时工了。但对学员毛病还是多,有个临时工和王段长开玩笑地说:“你们当官的没有好东西。”而王段长则反驳说:“如果是好东西能治的了你们吗!” 这是周凝第一次正式与临时工接触,看到他们浑身就像是塑像一样在不停的忙碌着,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像烟雾一样漂浮的粉尘迷漫着整个车间里,他们没有任何防护用具。周凝看到这里心想,时间久了难道他们就不生病吗? 学了几天,周凝就盯岗了,一上就是十二个小时。上白班还好些,一到了晚上真是受罪啊。因为周凝从来未熬过夜,一到深夜困倦就会上来。为了提神,周凝不得不吸烟,一晚上吸一两盒那不是新鲜事。 在实习期间,姐姐给周凝找了份晚上看药店的差事,一个月一百块钱,就是每天晚上在药店睡觉就行,在哪里睡不是睡呢,一般偷东西的哪里有偷抢药店的呢?然而,后来也幸亏这每个月的一百多块钱,才保障了周凝在陵州半年的生活。 实习了大概一个月,他们又回学校毕业考试。毕业考试最让周凝难忘的,就是自己的“飞毛腿功夫”发挥了重大作用。 早上,周凝吃饭后拿上考试用的东西去推自行车,一推车才发现车胎没气了。此时是早上六点来钟,修理自行车的还没有出摊,周凝赶紧拿起考试用的东西往外跑。 周凝一路小跑,还不时的往后看,希望能有辆公交车。也许是因为时间太早,公交车没有。坐出租车舍不得花钱,只能是一路小跑。这十几里的路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却变的那样的漫长,周凝赶到学校时还差二十分钟左右才开考,这时他才松了口气。 上午考了两科,都很顺利。考完试回去的时候离吃中午饭还早点,同学们都恋在街上玩。周凝只好又走着回来了,趁着这空时他赶紧修理自行车。把自行车修好了之后,周凝便骑着车圆满了考完了试。当然是全部顺利通过,其他的同学真刀实枪的考试还是大部分没有及格,补考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第三十三回 实习轶事(3) 考试结束后,许东调到周凝的岗位上。来到这里就是“神侃”,他和周凝一样也是十二个小时盯岗。有时杨艳为了出门,经常来岗位上找许东要自行车钥匙,闹的这里的临时工都认识她。 时间长了,临时工们和许东开玩笑的说:“真行啊,小伙子,毕业了还带了‘老婆’一起来,用不了一年就当爹了,多好啊!”许东跟那些搬运工说他只要把衣服往“老婆”那儿一扔,她自来的就给洗。自然这对周凝来说并不新鲜,这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时许东买单的“成绩”了。 许东来到这里,俩个人免不了谈论在学校里发生的爱情故事,他当然给自己“夫人”一伙的说话。埋怨周凝不该这样或那样,周凝当然不愿意做爱情的“奴隶”,也就随他去说吧! 因为许东、冯希贵或这些女生的“哥哥、”弟弟“们经常去陈晶她们的宿舍,引起女职工们的不满。因为他们进女宿舍楼都是突然地闯入。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时,他们来到楼下喊”陈晶“或”杨艳“,声音很大,有的女职工被吵醒。女职工们生气地说:“这些学生素质真够差劲!” 来到厂里这么长时间了,周凝偶尔看到厂黑板报上写着水泥厂要施行“双本管理”。 周凝拜访了不少的人,问他们“双本管理”是哪双本呢,结果都是同一答案:不知道。当然这不用说好多朋友也都明白。 职业安全培训前,武总从名牌大学里请来四位教授的演讲,让周凝印象很深。周凝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听别人佩服教授演说的内容,说什么不愧为教授,的确有两下子。 大体内容说:“现在经济不景气,国家为了扩大内需,连续不断的使银行降利息。但是并没有达到让人们掏出腰包里的钱购物的场面,国家又拿出一千万元资金让企业生产,结果又造成了库存。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80%的钱在20%的人手里。那20%的人就是一些先后富裕起来的大款们,他们手里的钱很多,但是把所有的东西买了一遍或两遍不可能再买第三遍或第四遍。那20%的钱在80%的人手里,他们没有购物能力,所以利息即使没有了也不会去购买一些可以不需要的商品、、、、、、” 听了这些演讲的内容,周凝心里说这是讲的什么破玩艺啊?这种现象谁不明白啊!从周凝的角度来说不该买就不买,因为自己没有钱啊,有点钱在银行存着是为了保险不被偷罢了。 听说几位教授演讲这一回一位的报酬两万块钱。周凝不得不感叹:还是墨水喝多了就是好啊! 别说你请国内教授来演讲,你就是请世界名校的大学教授来演讲,也振兴不了企业的经济。因为很多的制度限制了职工的工作热情和积极性,最不应该的就是级别工资。如果不是同一岗位,级别工资还可以。而在同一岗位,工资却分一二三等级。工资低的肯定不愿意多干活啊,这样一来工资高的就多干不少活了。两个人都有怨言,那积极性就都没有了。 今年国家的新《劳动法》规定临时工、派遣工与正式工同工同酬,那么正式工还没有同工同酬,临时工、派遣工有可能吗? 闲言少叙,有一次周凝去城隍庙市场,一个卖鞋地指着他的鞋说:“哥们儿,你的鞋该换了!”一听这话,当时周凝的火就上来了,心说我换不换鞋关你屁事。于是他把火压了压说:“我的鞋什么时候换不用你操心了,我看还是你的脑子和眼睛应该换换了!” 时间不久,全国反“斜教”的运动开始了。 “斜教”分子真是狂妄至极了,竞敢围攻中南海。中央一个命令取缔“斜教”,别的城市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看陵州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值勤的人员,胳膊都带着臂章。都是为了捉“斜教”分子的。 “斜教”是什么组织周凝并不了解,以前在学校上学时到广场上玩的时候,经常看见不少人在那里练功。当时周凝认为他们是锻炼身体的呢,但是一看广场栏杆上挂着的横幅上写着“李紫豪大师亲自传授斜教”,周凝才知道这是“斜教”,但是那时周凝只认为是锻炼身体的一种体操。 此时电视、收音机、报纸等各大新闻媒体纷纷报道受“斜教”迫害的案例,人们饭后茶余谈论的话题也是关于“斜教”的。 车间里也是这个话题,有个临时工说他们村里有个老太太练“斜教”。她们家买了砖瓦等材料准备盖房,因为老太太练“斜教”走火入魔了,说什么要去天宫过神仙般的生活,又把盖房用的东西全卖了。还有一个小伙子也是练“斜教”走火入魔了,得了病不去就医,说什么“李紫豪”大师来救他了,结果小伙子一命无呼了! 关于“斜教”害人的事例很多,我真是佩服“李大师”,在新社会人们破除封建迷信、讲科学的年代竞然会创作出一股害人的“斜教”,加入“斜教”的既有大字不识的农民,还有经历艰苦考验的高级知识分子或机关工作人员,能力真是够大的啊。中央下决心取缔“斜教”那是多么大快人心啊! “斜教”虽然被下令取缔了,但是一些“斜教”顽固分子仍然执迷不悟。不时的闹腾,电视里经常报一些“斜教”分子不是杀人就是点火自焚,看了之后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以后的两三年在周凝租房住的地方,早上时不时发现夜间有人扔进来一些关于“斜教”的宣传单。 那么,能够让“邪教”如此的蓬勃发展到今天这种状况,又是谁的原因呢? 闲言少叙,入厂实习前就有传言,说以后如果留在单位要交一万块钱的入股金,去年经济学校毕业的那批学生交了一万五千块钱。有小道消息说我们入厂让交两万三千块钱,此时周凝的心开始波动了。但是他依然认真的工作,即使最后告别的时候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第三十四回 屡次求职碰壁 很快时间很快走到了八月份。 有一天,车间里接到了一份通知,让实习生明天去办公楼会议室开会。这是个什么样的会议呢?这一宿让周凝彻夜难眠,担心的就是交两万三千块钱的股金。 然而怕什么是来什么,第二天,全班同学来到会议室里,过了不大一会儿,从劳资科来了一个妇女,大约三十来岁,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华丽时髦的紫红色偏襟盘扣旗袍,描眉画眼,抹着紫红的嘴唇,烫着卷发,脸上擦的粉子的女人,还没进门味先飘进来了,熏得周凝差点吐了。 她进来之后冷笑着告诉大家,公司决定把他们全部留下。但必须交两万三千块钱的股金,五千块钱的安置费,共计两万八千块钱!如果不交则被视为自动放弃。 周凝听到这个通知后,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雷,觉得头晕目眩的。天啊,自己去哪里凑这两万八千块钱呢!哥哥上大学时因交学费就欠了一万多块钱,自己整个技校上完也花了将近三万块钱,哪能再向父母要钱呢? 周凝只得含泪离开了水泥厂。大部分同学都没有交钱,只有一小部分同学有的自愿、有的是父母逼着交钱留下的。像宫亮,车间一通知交钱,就对主任说:“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像朱云把宿舍都退了准备回家,还没等动身老爸就把钱给送来了,非要他交钱上班,没办法,朱云只好交钱上了班。像那袁冰,把房子退了之后回家,四五天后带着行李、钱又回来上班了。真是难忘父母的一片苦心啊! 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社会就业的严峻形式造成的,当时不少单位采取“减员增效、合并岗位”的策略,使一大批在岗职工下岗。好多的父母怕子女放弃后找不到工作,所以宁愿交这两万八千块钱,也不放弃水泥厂。 还有一个原因做父母的就是死要面子,自己的孩子上了几年的学,毕业了找不到工作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所以他们宁愿交这两万八千块钱“逼”着子女去上班,也不愿丢脸。再者一说这是入股的钱,过年的时候还分红呢,所以觉得心里有点安慰。 股份制倒底好不好呢?政策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是难的。因为腐败问题,个人利益问题等等存在。你让职工入股,他肯定不愿意。因为做领导的赔不了钱,可以“捞”回来。而职工怎么往回“捞”呢?更何况影响大家情绪的同一岗位的“级别工资”呢。 周凝离开水泥厂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在这里学员笫一年每个月仅发一百多块钱。第二年工资才给涨,三四年之后才涨到五六百块钱就封顶了。 像周凝这岗位还盯岗十二个小时,怎么能受得了。还有段长那“火药嘴”整天点着“火”,周凝哪里能受得了! 离开水泥厂之后,周凝在劳务市场转了不少天,一份工作也没找到。主要原因是人家单位要熟练工,而周凝则又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现实实贱经验,自然没有单位愿意要。十个招聘的单位有九个招业务员,那一个招干活的单位离市区至少三十里地,并且还是作坊式的“皮包工厂”。于是大家给总结了这样一句话:“好单位不招工,招工的没有好单位。” 有一回,周凝还在劳务市场四处看时,一家保险公司招聘业务员的负责人看见了他问道:“小伙子,来找工作吗?” “对!” “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试一试呢?” “当然想去,可是我的性格脾气大概不适合做业务吧?我能行吗?” 周凝刚说完这句话,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赶紧接过他的话茬说:“兄弟,不要说我能行吗,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饭碗或者说心中的理想来到这里的。面对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如果我们还没有去竞争就被吓住,那我们还能有自己的饭碗儿吗?更不用说理想了。所以,我们要有勇气去面对竞争,要对自己说我一定能行。我一定会胜利的!即使我们没有达到目标也不会后悔,毕竟我们拼搏过了。那时我们也有了自己的人生坐标、、、、、、” 听了这位中年男子的话,周凝的心头一震,对呀!现在不就是这样吗?如果没有勇气去拼搏,那何时才能发现自己的人生舞台呢?就象战场一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周凝在这家保险公司报了名,下午去面试的时候虽然录用了他。但是公司让交两千块钱的押金,没办法周凝只得又放弃了。 周凝开始了在劳务市场奔波了,报了几家公司的业务员,都是因为没有经验而不被录用。周凝正在迷惘时,有一家“雄鹰公司”招聘业务员。招聘的工作人员说话服务非常客气,让周凝报名后,告诉他明天去她们公司面试,临走还说声“谢谢!” 笫二天,周凝去“雄鹰公司”面试。 来到公司一看,其实公司就是在松桦园宾馆租的两间房子,经理和秘书一男一女两个人。一间是办公室,另一间就是员工宿舍。宿舍里用木板墙隔开成两间,一间是男职工住,另一间就是女职工住。 这里的职工都在二十岁左右,个个都是充满青春活力。今天来面试的人还真不少。大家来到办公室里,秘书先让他们填了张表格,然后经理出来了,告诉大家他们这是一家分公司,总公司在青岛。因为他在总公司业务做得非常好了,所以决定派他来陵州开辟市场。 说如果这些人把这里事业做好了,就会由总公司派大家去别的地方城市开辟市场。那时自己就是老板了!为了看一下大家能否做公司的业务员,老板让来面试的人跟他们的业务员走一回看看如何。 听老板说的这么神秘、前景这么光明,那就跟业务员们看看去吧。 老板让周凝跟一个叫李雪杰小姑娘一起去。这一去周凝才知道,雄鹰公司原来就是搞直销化妆品的,走的时候还带上质量保证卡。如果卖出一盒还让客户留下电话联系号码,质量保证卡上的投诉电话就是一个传呼机号码。 卖化妆品的地方周凝以前连想也没想到过,小卖部、小吃部、企事业单位大楼办公室、、、、、、象周凝这样的脾气别说给人家推销产品了,就是跟陌生人说句话都觉得脸红。而李雪杰面对这一切却什么也不在乎,去的这些地方碰的钉子很多,这一天一盒化妆品也没有卖出去,但是她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让周凝很是思考,单位人员正在工作,周凝的脾气不愿意打扰别人的工作时间。可是直销业务员能够进入单位机关推销产品,那门卫在干什么呢?那工作人员为什么工作时会买推销员的东西呢,难道不怕耽搁工作吗?唉,可见业务员们真是神通广大啊! 第三十五回 推销遇险 晚上回来后,来的这些人还剩周凝我和一个一起来的小姑娘。 说句心里话,周凝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但是他看到肖雪晶的口才和气质如此好,决定留下来拜她为师,跟她在一起学点推销经验和口才。 这些业务员们回来后去另一房间娱乐去了。经理发给周凝一张纸,上面有几道试题。说给他们考试,周凝拿过试题仅用了几分钟就做完了。做完题后,李雪杰问周凝是否真心愿意加入公司,周凝说是。于是李雪杰把他领到了业务员们娱乐的房间里,向大家介绍了周凝,然后让周凝表示一下,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周凝便唱了一首《战士的第二故乡》,唱完之后大家都热烈的鼓掌,大伙让我再来一首,我便又唱了一首《天下第一情》。 唱完之后,因为此时也不算很早了,周凝心里也有点紧张,便仓促地对大家说:“我还有点事,得走了!”他也没跟经理打招呼推开门转身出去了。李雪杰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以后多注意啊,你也不跟经理打招呼多不礼貌啊。”周凝心想这是多好的小姑娘,自己和她的各方面相比真是相差太多了。 以后周凝就每天来这里上班,早晨来到公司见了里面员工先招呼问声好,然后大家聚在宾馆的一个小客厅里,互相模拟客户练习推销,假设遇到客户的刁难如何应对的方法。然后就是选出一位代表讲话,这位代表一讲话那才叫让人吃惊呢。一张口就是:“各位老板,早上好、、、、、、”讲完话之后就是经理开始分配谁去某些地域什么的。 而晚上回来之后,大家还要在一起总结一天的销售经验,遇到的哪些突发事情,然后讨论如何处理,最后就是娱乐了。这些员工能不能从他这公司再开出分公司呢?只要看这员工的流动性就是答案。 这里的员工这批还没呆多久先前来的那批走了,每到劳务市场劳务洽谈日必去招聘新员工。年龄大的来都不来,如果整天背着化妆品给别人推销产品,那为什么自己不提货去卖呢!李雪杰在这里可以说是公司里时间最长的员工了! 当然说,这些员工里面也有心存幻想,将来自己去开一家分公司的。 周凝跟李雪杰学习了三天后,第四天,经理让他自己带上化妆品随队伍去推销。队长就是李雪杰,她让周凝去了一片区域,然后自己奔另一区域去了。 然而,这么一来可周凝遭罪了,来的都是她们以前业务员们销售过的地方。无论到哪家去卖都被赶出来,有一个妇女还生气地说:“卖的什么破玩艺,吹得这么好那么好,结果什么也不管用。还什么留下质量保证卡,说什么经理还要打电话调查,到现在我也没接到你们公司打来的电话、、、、、、” 周凝转了一上午一盒也没卖出去。中午,他问李雪杰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李雪杰说:“让她们去公司退货吧!”李雪杰一盒也没卖出去。 下午,周凝好不容易卖出两盒,但是就在他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又遇上那客户,结果他又退货了。唉,周凝的心里这个痛苦就甭说了! 晚上,周凝和李雪杰回去时不知什么原因,她也唱起了《站士的第二故乡》这首歌。他们接触的这几天肖雪晶唱的总是一些流行的爱情歌曲,整天和那些男员工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尤其喜欢和张峰在一起闹。周凝则认为她俩是恋人。不象自己似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李雪杰问周凝:“你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过,因为感情不合我们分手了。” “你说我有男朋友吗?” “是张峰吗?” “不是,俺不告诉你。” “张峰那小伙子挺好的。” 当然这是李雪杰向周凝传递爱情的信号,周凝心里也明白,但是此时工作还不稳定,周凝不敢接受她的爱意。 搞直销什么事都可能遇上。周凝和李雪杰去河北故城卖化妆品,他们两个人在一条街道一个在左边,一个个右边卖。 周凝卖出两盒去之后来到了一家粮食部,一进门,屋里有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之后,周凝先问声好,然后向他们介绍自己产品,介绍完之后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说:“我是工商局的,你卖的产品全是假货。” “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 “什么?”旁边另一个男人说: “别跟人家闹了,不买就让人家快走吧。”带眼镜的男人赶紧把这个男人带到一边去了,周凝继续给那女人介绍产品。那妇女连头也不抬。 一会这个男人回来对周凝说:“小伙子,他真是工商局的。你没必要问他要证件,我可以拿证件给你看。你别惹他了,给他几盒你快走吧!” 一听这话,周凝把所有的化妆品全收起来了,带眼镜的男人回来了。见他把化妆品全收起来了,怒吼地说:“谁让你收起来的?” “我先收拾起来放这儿,出去打个电话。” 周凝刚一出门,里面的几个人又让他回去拿包,不带眼镜的男人说:“快走吧,幸亏我给你讲情,如不然你走不了了。”周凝也没搭理他,背起包对带眼镜的男人说:“不打扰了,先生,当演员还得再练几年吧!”那男人听了这话生气地说:“你给我马上坐车回德州,别在这儿卖了,如不然还查你。” 出门之后,周凝依然沿着街道卖,心说如果怕你我就不来这里了。晚上,周凝和“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 “什么?”旁边另一个男人说:“别跟人家闹了,不买就让人家快走吧。”带眼镜的男人赶紧把这个男人带到一边去了,我继续给那女人介绍产品。那妇女连头也不抬。一会这个男人回来说:“小伙子,他真是工商局的。你没必要问他要证件,我可以拿证件给你看。你别惹他了,给他几盒你快走吧!” 一听这话我把所有的化妆品全收起来了,带眼镜的男人回来了。见我把化妆品全收起来了怒吼地说:“谁让你收起来的?” “我先收拾起来放这儿,出去打个电话。”我刚一出门里面的几个人又让我回去拿包,不带眼镜的男人说:“快走吧,幸亏我给你讲情,如不然你走不了了。”我也没搭理他,背起包对带眼镜的男人说:“不打扰了,先生,当演员还得再练几年吧!”他听了这话生气地说:“你给我马上坐车回德州,别在这儿卖了,如不然还查你。” 出门之后我依然沿着街道卖,心说如果怕你我就不来这里了。晚上周凝和李雪杰会合的时候说了这件事,同样,李雪杰没有想到她碰到一个收税的。收税的人让她交税,肖雪晶说:“我们不是来卖东西交什么税啊?” “你不是卖东西那你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做宣传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卖呢?” “客户愿意买我有什么办法呢!”收税的无话可说了。 第三十六回 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1) 干直销蒙人的事那是少不了,一块钱的东西有可能二三十块的价格蒙。 有一回,周凝去一个加油站卖化妆品,刚进门里面的几个老太太说:“又来推销什么东西了?你们这做生意的真坑人呢!刚才一个卖菜刀的三把刀要一百五十块钱,结果经过拉锯打价二十块就卖给我们了。三把刀二十块钱能让他蒙多少钱啊!” 听了这话,周凝自己都笑了,厚着脸凑上前说:“他蒙人我不蒙人,我这人就是实在、、、、、、”周凝的花言巧语也没有让这几个老太太买了。 唉,有些事不能不佩服啊!李雪杰无论任何时候都销的比周凝多,有好多次,在周凝和客户处在眼看交接不成的时候,她象救兵一样突然出现,凭着伶俐口齿几句话便成交。周凝心里真是由衷的敬佩,别的同事如果在这条街道上把货卖出去以后,怕遇到人家再退货,就不敢回来了,而她则不在乎! 周凝觉得练的差不多了,决定要辞职。当然不是不热爱这直销,主要是象学校、机关办公室什么的,进去卖东西打扰人家工作,周凝从心里觉得不忍。再则就是这化妆品和别的东西不一样,卖过一遍了,消费者反映不好,怎么能再以后几次重复销售中站住脚呢? 周凝和李雪杰说过几天就要离开公司而去了,李雪杰说:“你要走就走吧。觉得自己的路怎么好走就怎么走,不管以后如何这几天要好好的干”。 说心里话,周凝还真舍不得这小姑娘。 周凝欠她不少东西,有时忘了带钱吃饭的时候她会为自己付上,跟她这一个多月的学习,多么想抽出时间请李雪杰吃饭啊,以表示自己对她的谢意。忘不了在与客户推销危难之时她的出手相救。 周凝走后,李雪杰还对经理说周凝永远不会变坏的!唉,这是多么难得的一句话呀!但是面临目前的形势又不得不另寻出路。 周凝正式辞职后,他送给李雪杰一个相册,然而遗憾的是,周凝自己却忘记向她要她的一张照片了。离开公司后,周凝就再也没有遇到李雪杰,离开公司后直到现在,周凝也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小姑娘。 春节过后,雄鹰公司神秘的消失了,那些员工也不知去向。此时周凝多么想见李雪杰一面啊,送上自己的一份谢意啊!然而却不知她究竟在哪里,为了怀念李雪杰,周凝便时不时的会唱起军队里流行的歌曲《我的老班长》。此时的周凝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家庭幸福、平安! 离开雄鹰公司之后,为了生活,周凝不得不又开始奔波。 周凝的学历低,再则没有工作经验,找工作那是相当的困难了。周凝奔波了一个多月,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正当周凝走投无路的时候,无意中在劳务市场上看到《世界华商》陵州记者站(声明:报刊名称虽是虚构的,但是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在此我要向一些媒体提出抗议,为什么挂羊头卖狗肉?如果你们报社也从事别的生意,但是招聘记者莫要工作不对口,以免影响媒体自身的形象。如果认为我说的这些事影响你们声誉上法庭,那我奉陪到底!)招聘记者的简章,工资待遇还算是高的。周凝决定去试试运气如何。 于是周凝按照简章上的地址来到汇华宾馆,宾馆的门口挂着两块牌子。上边牌子上写着“克克斯啤酒集团办事处102房间”,下边牌子上写着“企划处104房间”。周凝的心里觉得纳闷,按简章上说的104房间不是《世界华商》报吗?怎么会是“克克斯啤酒集团”企划处呢? 周凝带着怀疑的心来到了104房间门前,门上贴着一张大纸条和一张小纸条。大纸条上写着《世界华商》陵州记者站,小纸条上写着“红莹营销策划中心”。周凝敲门进去后,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接待了他。 周凝仔细打量屋里面,这间屋子用木板墙分为两间。里面这间大概是领导的办公室,放着一张半旧不新的老板桌,桌子上摆放了不少书,还放了两个旧沙发。靠木板墙的这面放着大木橱,橱子上面贴着一张观音菩萨油画。下面还烧着香。油画下面一张横幅写着“南无阿弥陀佛”。外面这间放着几张单人桌,地上放着鼓风机、拱形门等做广告宣传用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我心里纳闷,难道记者站还经常自己庆祝一些活动吗?那些菩萨像贴在这里难道不影响报社的形象吗? 中年妇女让周凝坐下后说:“你能写稿吗?”周凝点了点头。 她又接着说:“现在找新闻专业的人才非常难,于是我跟总社商量过了,总社说只要能写稿就行了,不管什么学历、文凭、、、、、、” 并且又说:“我们经常给人家搞开业庆典,并且要进行卡通表演。你在这里给我跑业务行、守电话也行、写稿也行。但是有一样不准耍滑头,前几天有个工商局下岗的来应聘,让他去现场表演,结果因为落不下架子走了。还说什么我在工商局里手机、呼机都有,哪受过这样的罪啊!当时我就说,既然落不下架子来那你别下岗啊。还有一个女学生来了,我让她专门在这里写稿。结果我们出去跑业务时她在家打电话,我去交电话费地前一天她辞职了。我一交电话费没有想竞然六百多块钱。还有一个女的来面试,我告诉她明天来上班。她说借我一本营销书去看看,我给了她结果一去不回头了、、、、、、” 这中年妇女越说越生气,最后说:“你考虑一下吧,如果觉得在这里行,那明天就拿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八点来上班。考虑一下吧!如果在这里干的很好,以后保险什么的都给你缴,呼机、手机全部配全了,别的单位达不到这种待遇吧?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周凝和中年妇女道别后,一路上,周凝不停地思索着刚才说的话,现在新闻专业毕业的学生有的是,而且大部分还找不到对口工作,怎么能说找一个新闻专业的人很难呢?到现在还没有听说报社有搞商业庆典的。难道《世界华商》报社就是综合商店的吗?还有那妇女说的其他两件事并不稀罕,但是那女学生真会那么没事打电话吗?六百块钱他究竟打的什么电话呢?越想越觉得里面的问题不少。但是现在又找不到工作,暂时先看看再说吧! 第三十七回 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2) 第二天早上,周凝带着身份证复印件来到记者站。 周凝进门之后,看到屋里面的人都在吃早饭。他进来之后,昨天的那中年妇女向周凝介绍:“我叫韩艳春,以后叫我韩姐就行。”然后又一指里面一个白净的中年男子说:“这是我们的王总总。”周凝立刻向他问好,但是周凝的心里觉得纳闷,记者站不是称呼站长吗?怎么称呼总经理呢? 韩艳春又给周凝介绍其他的几个人。又指一个坐沙发的小伙子说:“这也是和你一起刚来,他叫江振标,以后我们都是同事了。”介绍完了之后,王总说:“你们会写稿吗?”周凝和小江都回答会。两个人说看看报纸,王总慢条斯理的说:“噢,对了。你们还没看到这样的报纸呢!”说着递给他们一人一份《世界华商》。 周凝和小江看了一会的报纸,外面的人全进来了。韩艳春说了声:“出发,把东西全抬上去。”周凝也不知抬什么,他们把风机、拱形门等宣传用的东西抬到厢式的小汽车上,车厢外面贴着“克克斯啤酒集团”的字样,他俩也帮着往车厢里抬。 一切都收拾利索之后,王总指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说:“以后你们跟着苗经理干就行了。” 苗经理说:“行,好好干,我亏待不了弟兄们!” 韩艳春说:“你俩骑车去通悦饭店。” 周凝和小江骑车来到了通悦饭店,把车上的东西全卸下来。苗经理说:“把地毯铺开,把两个包放上面去。”周凝把包打开一看,是两个塑型企鹅造型,上面还粘贴着“克克斯啤酒”几个字。 原来是人钻进“企鹅”里面背着风机,风机打开后把“企鹅”吹起来,然后伴随着快节奏的音乐跳舞。 天呢,周凝没学过舞蹈怎么能跳得了呢。但是,周凝还是硬着头皮按军队跑步节拍跳,第一次跳舞,后背上再背个风机,累得周凝可真难受啊! 中午饭店里管饭。饭菜质量还算不错。但是周凝的心里却纳闷,为什么报社还搞这些东西?虽然他们胸前都戴着报徽,但是看不出一点与报社有关的业务。第一天跳舞当然不行。第二天还是跳舞,周凝能跟上节拍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具然还有舞蹈细胞呢。 纳闷归纳闷,但是一时找不到工作,周凝也只能是暂时在这里待着吧。 笫二天下午,公司里因为暂时没业务,大家都在屋子里看报纸杂志。突然电话响了,是韩艳春的妹妹打来的。说是她妹妹骑摩托车上街,因为没挂牌被交警查住了,听到这里,王总忙对韩艳春说:“老韩,你挂上《世界华商》的小牌,带上记者证。去跟交警说我是《世界华商》报社的,让他照顾一下。” 韩艳春出去了,大约两个小时回来了。 一进门喘着粗气说:“这交警真够呛,我跟他说我是《世界华商》报的记者,并拿出了记者证。让他照顾一下,结果他连看也不看我的记者证,反问我是《联合国日报》社的吗?说就是《联合国日报》社的记者也不行。没办法我又从交警大队找了个熟人,那熟人打来电话这才把我妹妹放走。唉,《联合国日报》社的记者也不行,没想到熟人就行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偷偷的笑了。是啊,《世界华商》报这么好,那么好。那么厉害怎么人家交警却不管那一套呢?事后大家说:“《世界华商》报好多根本没听说过,如果说是《陵州日报》的记者大概交警还有可能放你一马。” 一连几天,不是在这里跳“企鹅舞”就是在那里跳。与报纸的业务根本没有一点联系,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每星期三罗金成去邮局里取回一捆《世界华商》报,然后就全部给各大企事业单位送去。周凝后来知道这是免费送给人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多拉些广告宣传之类的庆典活动业务。 不管给哪里跳“企鹅舞”,都是客户管饭。和对方老板在一起吃饭,少不了喝几杯。尽管周凝戴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客户老板却问他:“以前在哪儿当兵啊?” 周凝便笑着说:“在书籍中当兵。” 张总和客户喝酒时为了显示自己博学多才,几杯酒下肚后便会说:“我给你提个建议,把天花板利用起来,贴上广告再装饰一下、、、、、、”这样的例子很多,然而后来周凝离开《世界华商》报后问了许多朋友对广告装饰的看法,他们的回答是只看热闹,别的什么也不往心里搁。 时间长了,周凝和老员工们都认识了,他就问起公司的历史了。 韩艳春和王总搞广告起家的时候连房子也没有,两个人每天在火车站碰头。互相交代完了之后各自去跑业务,然后晚上再在这儿碰头见面,拉来了业务就租别的广告公司的东西出去给人家搞广告宣传。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打拼终于有了成绩,他们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什么呼机、手机就不算什么了。 韩艳春还是离婚的人,什么原因离婚周凝不知道。但大家开玩笑地说:“像她这么大的脾气谁敢要她?睡着觉了,突然‘那地方’有欲望了,非让男人给她来一会儿。男人正睡得香甜肯定不愿意,但是不给来一会儿就把脸给打肿了,这样的女人谁受得了啊!”当然说归说,什么原因离婚周凝也不问。现在听说给“克克斯啤酒集团”做广告宣传业务,订的是一年的合同,多少资金周凝就不知道了。怪不得企鹅模型上粘贴着“克克斯啤酒”的字样。 《世界华商》报是原来有一个人代理发行,因为业务开展不起来就转让给他们了。王总就以记者站的幌子招聘记者,名义是记者,而实际就象周凝一样干广告业务。那些报纸也是王总自己从总报社订购的,再免费送给各大企事业单位机关,以此来开展个人业务。 第三十八回 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3) 周凝第一天来面试时,韩艳春跟他说的那女学生打了六百多块钱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个女大学生来了之后,王总专门让她给总社写稿。写了半个多月仅发表了一篇,王总心里当然是不愿意了。 后来有一回晚上,王总让那女大学生先回去,然后就请大家去饭店吃饭、娱乐。第二天大家都来上班的时候,有一个员工因为昨晚上的娱乐还未尽兴,无意中对大家说:“我昨晚上饭没有吃多少,但是能够唱这么多首歌心里真是痛快啊!”就这一句话,让女大学生听了非常生气,噢,昨晚上请客吃饭没有我的事啊!从此之后写稿也不认真了,每天打几个电话闲谈。韩艳春还有几天交话费时女大学生走了。 王总发现后,从此决定以后公司不在留人,电话也加锁了。 听到这些事情原因周凝心里说活该,六百块钱太少了,怎么不是六千块钱呢。那总共是六百,你自己也得打二三百块钱的吗!难道添双筷子就能把你吃穷了?虽然她没有给公司做多少贡献,这一顿饭难道她不感激你,而更好的为公司服务吗,真没想到如此聪明的王总竞会办出这样的事来! 这里的员工也是五花八门,象罗金成,业务能力很强,就是离开烟酒活不了。象那孟欣经理,跟张玉妹是两口子,整天跟王总开玩笑,业务能力很不错。而那高兰艳则是谁也不敢高攀,那是高干子女,她老爹是干什么的我没问过。但是听王总说小高跟一位副市长是亲戚关系,高兰艳经济干校毕业后,她的副市长亲戚把她办到市外经委工作。 但是她岁数小贪玩,上午把她送进去,结果下午找不到人了。父母找了她两天才找到她,父亲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先玩几年,怎么跟王总在一起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花钱大手大脚那是周凝亲眼所见,如果丢了五六百块钱也不当回事。还不能得罪她,有一回,周凝开玩笑无意中说了一句:“一边去,小丫头!”当时高兰艳就烦了:“我踢死你,这么说我,我爹娘还没有这么说我呢!”唉,得,以后别惹这个“爷爷”了!周凝心里说。 公司经常去各大公司搞广告宣传的时候,周凝看到那些老板或者是老板的官理人员对员工那是非打即骂,周凝心想,这难道就是他们公司里宣传的“以人为本”的中心思想吗? 工作期间,公司里每到劳务市场开放洽谈时,必去以招聘记者的名义招工,但是来的人一看是干这活也就离去了。 这段时间,周凝每个月工资也没有超过一百五,就是因为暂时没有去处,周凝才呆在这里。离春节还有几天的时间,王总让大家佩戴上印着“克克斯啤酒集团”字的绶带出去卖汽球。汽球上也印着“克克斯啤酒”几个字。 听罗金成说“克克斯啤酒集团”早就把汽球的钱拨给王总了,让他免费发给消费者。但是王总还是舍不得把汽球免费发出去,想法卖出去换成钱! 既佩戴绶带,又卖汽球。就这副模样好多人还以为他们是在免费发汽球呢。好多人都说既然搞宣传应该免费给大家才对,干吗还要让别人买呢? 大家卖汽球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初二就必须上班。一开始王总除一下午就让上班,由于大家的抗议,王总才改的初二上班,这要求是多么的苛刻啊,周凝这远离城市的自然初二来不到这里。王总那心里很不乐意,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初三来上班的时候依然是卖汽球,周凝去火车站卖汽球。 那时的天气依然是寒冷的刺骨,虽然这一天一个汽球也没卖出去,但是经历的这件事让周凝心里直到现在也感到愧疚。 周凝在卖汽球的时候,不远处有一个擦皮鞋的妇女,她的手和脸冻得通红。一会儿那妇女走过来问周凝这汽球怎么卖的,周凝告诉了她。她说:“我给你擦一双皮鞋,你送给我两个汽球行吗?”周凝怕晚上王总查帐,没敢答应。 晚上回来时江振标问周凝卖了多少,他说一个也没卖出去。他卖了七八十个,而王张总仅交了十个汽球的钱。王总也没查,看到这情况,周凝的心里是感到多么悔恨。为什么不送给那擦鞋妇女几个汽球呢?如果她的家庭状况很好,怎么会在冰封大地的时候出来擦皮鞋呢?唉,我怎么这么浑呢! 第二天,周凝再去火车站卖汽球的时候,那擦皮鞋的妇女却没有来,此后,周凝为弥补自己的过失,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火车站看看。多么希望再看见那擦皮鞋的妇女,向她送上几个或者几十个汽球,再向她表示歉意。 然而直到现在,周凝也没有遇到她,他只有祈求上帝能够赐给她幸福平安!从那之后只要有需要帮助的,周凝会义不容辞去帮助他人。直到现在,周凝的微薄薪水不知资助过多少人,虽然资助钱不多,但是却换来不知多少的“谢谢。”当然也遇到不少的误会。 第二天,周凝去火车站一看人不多,又换了个地方卖。这回不错,一上午卖出四十多个汽球。下午也卖出三十多个。不过交帐的时候周凝也只交了二十个!而小江则没有卖出多少。他们在十字路口卖汽球王总还嫌站得位置不行,恨不得让你站在交叉口。但是那样交警却不干,怕影响交通。 市里要举行买彩票摸大奖活动,那几天宣传车来回的在市区各街道上跑,说什么还请来了毛主席的扮演者、著名小品演员赵本山、潘长江现场表演。 神通广大的王总跑来了买彩票摸大奖放拱形门的业务。初八那天,就在火车站开始放拱形门,那天王总让大家五点钟到公司。起这么早以前周凝还没有过,尽最大努力早起来了。 周凝先来到火车站,一看火车站没人。他又来到公司,王总他们已经走了。周凝赶紧骑车来到火车站,他们也是刚到这儿。周凝赶紧放好车子干活,一切忙完之后。韩艳春给大家买了几个饼烧做为早饭,因为周凝迟到了,韩艳春就没有给他买。 今天来抓奖的人可真够多的,真是人山人海。有不少交警维持秩序。高音喇叭使劲的唱着,卖彩票的营销员不停地吆喝着:“哎——,来一张彩票马上开着车回家了、、、、、、” 有时周凝跟卖彩票的和稀泥:“哎——,来一张彩票马上骑着摩托车回家了——”卖彩票的听见当时就乐了。周凝便凑过去跟卖彩票的中年男子说:“你自己怎么不弄一张开着车回家呢?”中年男子一听这话也笑着说:“我要是知道哪一张有大奖,这些彩票我全包了呢!”这倒是一句实话。在和一位年轻妇女交谈时,那妇女说的实在:“我以前每次搞抓奖时都买二百多块钱的,可是一次也没中,让我说还是不要买、、、、、、” 第二三天,周凝怎么努力却都迟到了,第三天早上一来,罗金成就对我说:“孟欣和张玉妹两口子被开除了”。原因就是春节后他们一直没来上班,今天一上班,王总跟他们急眼了,把他们开除了。周凝心说用“开除”这词干吗?说“辞退”不就完了吗! 罗金成说的话周凝没听出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自己也被“开除”了。 第三十九回 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4) 今天是彩票摸大奖第三天,说请的名人来表演了,来的人特别多。尤其是高音喇叭一喊“名人”开始表演了,再看人群如潮水般地涌向领奖地舞台。 周凝本来也想去,可是又怕拱形门被人损坏了,不敢离开这里,他只能是远远地望着。 晚上回到公司,大家刚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王总就招呼:“开会了!”大家全坐在了里屋。王总首先宣布把孟欣、张玉妹开除了。然后又说:“小周,你三次迟到,太让我失望了。以后你娶媳妇的时候再来,我们会免费为你放拱形门祝贺,你走吧!” 周凝骑上车子回到药店里,立刻给罗金成打了传呼。 罗金成回电话时,周凝听出来他们还在开会,忙说:“你忙吧,我一会再给你打,”说完刚要挂电话。罗金成忙说:“小周,你一会再挂电话。” 一会儿,罗金成说:“小周啊,领导真急了,怎么说也不行!” 周凝忙说:“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坐坐儿,说说话。” 电话那边稍微停了一下,罗金成又说:“小周,你先别睡觉,一个小时后我去你那儿,等着我啊。” 一个小时后,罗金成来了。 他们来到一个小吃部,要了几瓶啤酒和几个菜。边吃边说话,罗金成告诉周凝,说王总明天让他去上班,罗金成讲了如何在王总面前给小周求情的事,明天让周凝去给王总认错。最后又说:“兄弟,别呕气,等过几天机会成熟了咱弟兄们一起竖杆子,自己干、、、、、、” 第二天,周凝去公司上班,到了公司里他是一言不发。 今天又来了位新同事,是省师范大学新闻专业的高才生,她叫林咏梅,也是来应聘记者的。大家去天映商城跳“企鹅舞”,她也跟着去了。 当把这些宣传用的东西展开时,小林纳闷地问周凝:“不是记者站吗?怎么还有这些东西呢?” “你看象什么?昨天王总把我开除了,多亏罗兄为我讲情才又留下来的!” “这破地方还开除人?说‘辞退’不就完了吗,干吗还用名词啊!真是臭跩!”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商城的刘经理给了他们中午的饭钱后,又拿出五十块钱作为吃晚饭的钱。高兰艳说:“晚上我们回家吃,不用管了”。 但是刘经理一定要给,高兰艳没有要。刘经理一会走了,王总对高兰艳说:“下午如果给你钱就拿着,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了。”大家听了之后非常的生气,人家给我们的饭钱凭什么给你呢! 吃中午饭后,周凝为了释放一下心中的郁闷,他便故意和小江开玩笑,把逗得大家哈哈地直笑。高兰艳说:“小周,你真不该回来。让你走你就应该摔门就走了,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呆的?” “我也不想回来,罗金成给讲情,王总又让我回来,你说该昨办呢?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走。” 晚上,刘经理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刘经理拿出五十块钱让大家晚上吃饭。高兰艳说:“别给了,给了我们,王总让交给他,” 刘经理听了生气地说:“哼,真小气!” 第二天,大家仍然在天映商城跳“企鹅舞”。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凝仍然把大家逗的哈哈笑,高兰艳说:“没有想到,经历这‘开除’风波的小周变得更活泼了!” 大家笑过之后罗金成说:“你说王总心里没数吗,这么缺人手自己不知道吗?还把小周辞退。正月十五开灯会的时候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还裁人。以后我们自己拉杆子干,大家同意否?”大家都一致同意。 吃过饭后,大家回到天映商城,趁休息地空闲,周凝便哼起喜爱的《从头做起》小曲。林咏梅凑过来说:“你这么幽默,如果上了高中学艺术准行。” “可惜没那缘分啊,罗金成的话听明白这记者站是干什么了吗?” “听明白了。” “以后还愿意呆在这里吗?” “不愿意。” 以前好多人看见企鹅塑型觉得新鲜,问周凝里面是什么,周凝说这是电子的。从今天有人再问他里面是什么,周凝就实话实说里面是大活人在跳舞。 正月十五元宵节灯会,王总是不会放过的,他还从海华电子公司跑来业务,要在灯会上大显身手。他先从别的广告公司订做了一个高大约四米,宽三米的宣传海华电子的牌画,到了正月十四那天,放在了指定的灯会位置。晚上大家就轮流看广告牌,一边还跳“企鹅舞”为“克克斯啤酒”做宣传。 不过那晚上创造了一个奇迹,因为企鹅塑胶模型跳舞在陵州是刚开发出来不久的新玩艺,人们都觉得很新鲜。 那天晚上灯会一开始,观灯的人群如潮水一样向这边涌来,一看到这“企鹅舞”都很好奇。来到这地方都不走了,而后面的人还向前挤。这一下弄的人群拥挤不动了,灯会现场管理人员怕出事故,赶紧来劝王总不要搞“跳企鹅舞”。 王总便让暂停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人少了。王总又让跳,人群又向这边涌来,特别是小江他们戴着绶带卖汽球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这里发汽球了——”,来的人更多了。值勤的武警一看当时急了,来到王总他们几个人这里把汽球全给踩破了。吓得王总赶紧让大家停下不跳了。这件事却让我们的张总不知自豪了多久! 灯会结束后,大家依然去各商场或酒店、超市等跳“企鹅舞”。高兰艳说她快走了,去齐州党校学习,毕业后去外经委工作。 她经常对大家说:“真是有句话说的好,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后来有一回高兰艳跟周凝说这句话,周凝立刻反驳说:“有个好爸爸,更不如学好数理化。父母是高干能管你一生吗?学好数理化的高科研人员无论去哪个国家不是远接高迎呢!”高兰艳听完之后无话可说了,一会儿又说:“跳‘企鹅舞’也用数理化吗?”一听这话周凝心说这挨得上吗。 还有一回高兰艳问周凝:“你心中的偶像是谁?” 第四十回 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5) “毛主席、周总理,那是我心中永远的崇拜偶像。” “那些港台明星难道不崇拜?” “对不起,我没听说过他们。如果文艺界的崇拜偶像那当然是蒋大为、李谷一等老一辈艺术家了。”听了这句话,高兰艳低下了头。 过了几天,大家又一次去天映商城跳“企鹅舞”。 大家伙把东西用车拉到那儿还没有卸下来,结果城管队一来检查,刘经理没有办理城管手续,只好又回来了。大概以前王总让刘经理买他的拱形门。刘经理没买,王总抓住理了,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刘老板,如果当初买了我的拱形门不就没事了吗!让你买你不买,这就是小气的好处啊!” 晚上韩艳春给大伙一人一个小红塑料辣椒和一把啤酒起子。因为高兰艳回家了,就没有她的,第二天她回来后听说了此事。女孩儿都爱美,自然喜欢那东西。跟周凝说花钱买他的红塑料辣椒,周凝也不是很喜爱这东西,立刻从钥匙勾上摘下来送给了高兰艳。她又说买周凝的啤酒起子,周凝也摘下来给了她。并开玩笑地说:“拿十块钱啊。 “你可真够黑的,下次给你吧。” “对不起,概不赊帐。” 高兰艳又假装掏了一下衣袋说:“这——没钱了咋办?” 周凝当时气乐了。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周凝只要一拿起杯子倒水,高兰艳立码就端起杯子来凑热闹。周凝故意开玩笑地说:“让小江给你倒水,你只要一招呼不就行了吗?” “小姜倒的水不甜!”她每次总是这样回答。 当然,这是高兰艳爱上周凝的信号,但是对于这样的高官子女、大小姐,周凝是不敢开口的。怕人家瞧不起自己,而高兰艳也渴望周凝能向她坦白爱情。 虽然这样说,但是办得一件事却让周凝生气。 有一回,他们在金领西服专卖店跳“企鹅舞”,周凝把衣服放在店里面的椅子上。江振标在外面看着现场,高兰艳在店门口坐着。 跳完之后,大家把东西收拾好送回公司后,周凝骑车回药店,回来之后周凝一掏衣袋,这才发现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钱和电子表不见了,怎么找身上也没有。周凝心里纳闷,罗金成出去跑业务,小江在外面看护现场,那你高兰艳干什么了?人家营业员不可能偷我的东西,顾客也不可能,即便偷把衣服直接就拿走了,还用得着掏兜吗?真是奇怪! 这次跳完之后高兰艳回家了,临走时对大家说她再回来大概就是告别的。她要去济南学习了,并且让周凝和小江送给她日记本和一支笔。 高红云走后,周凝对小江说:“小高的父母怎么这么没眼光,虽然说自己是高干,为什么不好好地教育子女想法上高中考大学呢?不让孩子出去锻炼一下,难道让子女一生都跟着你?难道你还能管她一生吗?”小江没有说话。 抽晚上时间,周凝给高兰艳买了一个带小锁的笔记本,还写上了这样的赠言: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今天,要不断地磨练修养自己,成为现实生活中的强者。做为有志向的人,无论牺牲了什么,也不能牺牲自己理想的事业! 周凝写这样的赠言是希望高兰艳能够改变自己思想,多看看五彩缤纷世界的无奈,然后给自己人生坐标再定位。当然这只是期望,以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高兰艳回来后,周凝把笔记本和小钥匙交给了她,高兰艳看了周凝写的赠言沉思了久,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去了。 这就是他们最后的道别,而后来周凝再遇到高兰艳时是她在市电大考计算机证书。那时周凝才知道高兰艳并没有去市外经委工作,而是留在了老家。那时她感到吃惊的是周凝竞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高兰艳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给周凝留下她家的电话号码。那也是周凝最后一次见到她! 该走的都走了,业务骨干仅剩下罗金成了。当然孟欣是不会服王总的。他夫妻俩准备竖杆子自己干。 大家每天出去跳“企鹅舞”,罗金成则跑业务。有一次大家在花园宾馆跳“企鹅”,罗金成突然跑了来。告诉大家今晚上不管有什么事也要去大河餐厅去,说有重要事情商量。 周凝回到药店里,等老板走了之后。他匆忙骑车来到了大河餐厅,一进门,孟欣紧握住他的手说:“我的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他们说了一会话便坐下了。 大家都坐下之后,就开始进入主题。 罗金成说以后准备和孟欣共同创办一个广告公司,问大家愿不愿意离开王总和韩艳春他们,跟孟欣他们一起干。周凝第一个举手表示,发了工资就走。其余的几个人也纷纷表示发了工资就来入伙。 大家表示完后,孟欣又讲了创办公司后的一些规章制度和待遇、福利。并承诺决对比王总他们好,如果不愿意干了,他们会以酒会仪式送别。讲完之后大家都说好,然后接着开怀畅饮,一直到十二点钟才各自散去。 周凝以为散了之后大家都回去睡觉了,他和罗金成一道走。 他们刚走到城隍庙市场,罗金成非要去火车站烤羊肉串,周凝心里说你刚吃完酒怎么又要去吃,不觉得撑得上吗?当时周凝也困得快睁不开眼了,但是周凝怎么劝也不行,罗金成说什么也要拉着他去吃羊肉串。 没办法,两个人只好又去火车站要了一把羊肉串,两瓶啤酒,一盘饺子。又折腾到一点多钟才走,周凝真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毛病! 还有一回,周凝没有想到而且又可乐的事,大家有一回在广晶酒店搞完庆典晚上回来。对面“克克斯啤酒办事处”房间在为一个业务员过生日,王总看到这件事也提出为大家过生日。问大家今天谁是生日,结果都不是今天生日。又问了几个人离今天最近的生日,只有周凝的生日才过去十多天,挨着最近。王总和韩艳春提出为周凝过生日,周凝连忙说免了,可是他们不干,非要为他过生日。 第四十一回 别了,挂羊头 卖狗肉的报社记者站 王总和韩艳春让大家带了几瓶“克克斯啤酒”去绿洲饭店。 大家来到了绿洲饭店,坐下之后,王总让大家点了几个菜,然后把酒满上。 菜还没有上的时候,韩艳春自耍聪明指着酒瓶说:“‘克克斯啤酒’生产线是从德国引进来的,外国人真会给酒起名字。‘克克斯啤酒’的意思就是渴了就思念起啤酒来了。看外国人头脑多好啊!”听了之后周凝心里这个笑,心说有这么解释音译外文的吗,真是不知道丢人。 王总把第一杯酒端起来之后说:“让我们把红莹事业搞好,大家一起干杯!”喝完之后笫二杯酒倒上,张总举杯说:“愿我们的红莹前途更加辉煌,共同干杯!”笫三杯酒就是:“祝小周生日快乐。” 三杯酒下肚后,大家开始随便了,王总和韩艳春开始讲他们的创业史。然后又给周凝提了他的好多缺点和错误,周凝的缺点就是性格太内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说话。这个缺点周凝努力改了好长时间,但是到现在也没改过来,唉,上帝为什么给了他这么个孤僻的性格呢? 周凝从小到现在仅过了这一次生日,而且已经错过了好几天的生日。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拢络人心。但是薪水太低自然难以留住高级人才,尤其像那罗金成,如果一个月赚八百块钱他能花一千,剩下的二百就赊帐。这不周凝的“生日宴会”刚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又拉着周凝去烤羊肉串,周凝怕他不知再折腾到不知几点影响他休息,就赶紧说自己有事拒绝了他。 因为张总的主要业务是给“克克斯啤酒”搞宣传,所以不管大家跑来酒店或超市的业务如何大。第一次跳“企鹅舞蹈”是收费,第二次虽说是免费给宣传,但是却给企鹅塑型穿上了“克克斯啤酒”的马甲。弄得客户很不愿意,找王总。王总就以免费为理由,把客户说的没有办法了!而笫二次大概就没有业务了。 第二天,大家依然在天映商城跳“企鹅舞”。不过从今天起“克克斯啤酒”公司派了一个女监督员跟着他们,怕他们耍滑。 监督员还特意制做了一个条幅挂在前面,上面写着“克克斯啤酒义演现场”几个字。中午监督员回家吃饭了,他们也找了个饭店吃饭了。吃饭后大家休息到快两点了才回天华商城,大家刚回到商城,恰好碰到王总骑摩托车带着韩艳春来了。他见大家还没有行动,当时韩艳春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冲着江振标吼上了:“昨晚上刚给小周过完生日,你们就这样。真不能惯着你们、、、、、、”周凝听了以后心里直乐,心说大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张嘴,对待大伙不好怎么会为你服务呢? 大家在天阳宾馆跳“企鹅舞”,中午休息时周凝一个人在外面边抽烟边散步,一会儿周凝进去喝水。大家一见他进来了都生气地说:“看那破玩艺干吗,挨熊都挨熊!” 第二天,大家还在天阳宾馆跳“企鹅”。中午监督员没有走,跟他们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监督员见他们喝啤酒生气地说:“哟,你们生活还真不错啊,每顿都有酒喝。要不再来瓶白酒?” 小江大概想喝点白酒,问周凝:“周,怎么,要不咱也来点白酒?” 一听这话,周凝也故意说:“来点就来点,我从来不喝烈性酒,今天要不破一回例?” 女监督员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别了,喝什么辣酒,也不怕醉了,下午怎么干活啊!”晚上因为有事,散了之后周凝没有去公司报到。 第三天早上,周凝推车去上班,骑上车子没走多远,忽然不知什么原因,怎么蹬自行车蹬子也不动。周凝赶忙下来查看,这一看把他吓一跳,不知什么时候,一根生锈的铁丝自己穿过链条缝隙,拧在了车支架杆上。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别人说这事周凝也不会相信。但是这是事实啊,如果提前有人给拧上那不可能骑了这么远啊!好多朋友如果听了也许会开玩笑地说:“你这是在讲鬼故事吧。” 没办法,周凝只好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一个修车门市部,让修车师傅把铁丝给拧下来,然后赶忙骑上车去公司。 迟到那是肯定的了,一进门屋里面人都在看书,周凝看见气氛有点不对劲。 周凝为了试探一下王总要干什么,他也假装去王总的办公桌上拿书。王总一见周凝拿书忙说:“你不用拿了!” 听这话周凝心里明白了,于是他在外间屋等着结算工资。 过了一会儿王总出来了,他冲着周凝笑,周凝也冲他笑了一下。这时韩艳春打的出租车来了,她让大家把“拱形门、企鹅”等东西搬上车。然后又让大家上车,周凝说自己骑车去,韩艳春非要他上车。 在车上,江振标告诉周凝,王总晚上要开会宣布开除他,周凝听了很生气,车到地方了。周凝下了车转身就回到公司骑车走了,晚上你愿意怎么开会就怎么开吧! 周凝这一走,干活的仅有江振标、林咏梅两个人了。 两个人跳企鹅必须有一个人看护现场,那只能一个人跳。这样显得不协调,王总没办法,又打传呼把正在跑业务的罗金成招呼回来跳“企鹅舞”。 因为缺少人手,晚上在收拾东西时王总亲自来了,但不知怎么回事风机没断电,王总去搬风机时不小心手指头插进风机窗里了,风机叶片一下把他的手指给削断一块。韩艳春赶紧打的把王总送到医院包扎,得,这回装腔做势的会议也甭开了。不过伤势大概也不很严重,王总仅休息了一天便急忙去公司上班了。 过了两天,周凝回公司要工资,一进门,恰好王总正在办公。他一见周凝来了,便开门见山的说:“你知道你是怎么走的吗?” “不就是因为那晚上没回来报到和早晨迟到吗?” “我本来对你是最放心的,可是你却多次不让我放心!罗金成让我给开除了知道吗?” 这周凝当然知道,王总的手指被削断就是他告诉周凝的。但是周凝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吃惊地说:“什么,罗金成也给开除了?我还真不知道!” 王总就开始嘟囔了:“罗金成啊,罗金成。拿着我给你配的传呼给孟欣跑业务,啊——,真是吃里爬外啊!” 过了一会儿,王总好象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在天阳宾馆吃饭的时候,你们谁说的来瓶白酒?” “那是女监督员自己说的。” “要不咱也来点白酒是谁说的?” “那是我说的,我是在和小江开玩笑。” “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王总显然生气了,瞪的眼睛像包子似的看着周凝,周凝也看着他。心说你想找挨揍啊!最后王总给了周凝一百块的工资离去了。 第四十二回 固定工作 爱意传信 晚上,周凝给小江打电话,问他开了多少钱,江振标说王总给他一百五十块钱。 周凝一听原来都开的不多,然后他又把王总问他的话全说了一遍,最后说:“张总以后再提此事你就全往我身上推。” 电话挂了之后,周凝又给罗金成打电话,让他来喝两杯,罗金成来了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小吃部坐下,点的饭菜上来之后,他们边吃边说话。 周凝把王总的话跟罗金成说了一遍。他一听生气地说:“什么?传呼机是他的。说话也不脸红,呼机是我自己买的。说给我报销可是到现在也没词反倒成了他的了、、、、、、” 周凝走后不到两个月,江振标和林咏梅也找到了自己的一方热土相继离开了。“红莹营销策划中心”或者说“《世界华商》报德州记者站”不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 周凝离开“红莹”之后去,跟孟欣、罗金成去干,但是他们因为缺少资金运转很困难,再加上罗金成视酒如命,弄得入不敷出,最后也破产了。 尤其是那罗金成,哪天也离不开酒。自己没钱了便去找别人喝酒,喝完了就让别人先付款,并且嘴里还说:“等过两天拉着业务我再请你。”但是真拉着业务了,资金又不知去向何方了。 尤其还爱找周凝喝酒,周凝光为他付款足有三百多块钱。周凝劝他不知多少次,让他在公司困难时期少喝酒,当时答应挺好,但是到了晚上却想不起来了。罗金成自己还说:“我这已经习惯了,不喝不抽已经不行了。”如果这样他们公司很难有起色,周凝只好离开了他们。 周凝又经过几天的在劳务市场寻找,他又来到市绿保人造板厂。 绿保人造板厂那是在市里挂号的大企业,人们说绿保人造板厂面临倒闭的时候李文和上任,把厂子又搞红火了。 在外面一提“绿保,”人们就会说那可是个好单位啊!来到这里,周凝心里平静了许多。心想这回总算找到了安静的地方,不在波浪里挣扎了!可以清静一下了。 来到厂里后和水泥厂一样,也是先进行安全防火教育,不过比水泥厂简单地多,劳资科长带着大家参观了各个车间。 厂里分为化工、笫一、二刨花板、装饰纸、饰面板、防火板和家具等车间。厂里为了扩大名声,现在将各车间改为分厂,换汤不换药,改变名称起什么作用?周凝不管那一套,还是称为车间。 大家只学习了两天,便下车间了。 周凝被分到防火板车间,这里到是有一样百分之九十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还有不少是陵州技校的学生,女孩儿除了信丽丽之外大部分周凝都不认识。 第一天来车间报到,周凝和认识的同学都打过招呼,和一些老同学打招呼时他们说:“老同学,一年没见怎么又黑又瘦了?” “为了这张嘴,每天整日东跑西颠地,能不瘦吗!” 旁边女孩儿接过来说:“嗯,哪象你似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呢。”点完名后,周凝喊住信丽丽,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话。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凝无意中看到不少陵州技校和付娟一班的女孩儿在偷偷地看他。在学校第五学期,付娟说过她在红林人造板厂实习,周凝怕再出什么笑话,干脆就不和女孩儿说话。 果然这一天他们干零活时,那些女孩儿不停地在看周凝,并且在那儿指手划脚的。周凝怕出笑话不和女孩说话,但是他怕什么却来什么。 笫二天,早上点完名后,信丽丽来到周凝的面前问他:“你认识你们那届机械一班的付娟吗?” “不认识。” “说普通话挺好的。” “不知道,不认识。怎么,她也在这儿吗?” “不,她在前边的饭店里。昨天她来看你了,你是叫胡峰吗?” “不是。” “那你叫什么?” “假名。”信丽丽一听只得离开了。 认识是绝对认识的,此时周凝也很想见她,把日记本要回来,以此结束那不该发生的一幕幕荒唐的故事。因为以前的荒唐事闹了不少笑话。周凝不想再引起不该发生的风波,也不愿在评论人过是非了,一心想清静一下。 所以周凝决定等风头过去后再说。不过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如果当时再告诉信丽丽一句:“如果付娟来了告诉她,让她把日记还给我,”也许就不会带来以后的麻烦。 此时的周凝不知道,付娟早就和她原来的对像分手了。付娟看到周凝的日记里写着多么爱她的记录,后悔极了。如果再回首去找他,又怕碰钉子,所以她只好慢慢的等,希望能有个机会。 付娟听说周凝已经不在水泥厂时,也在四处的打听周凝的下落。那时的周凝工作像打游击一样,付娟肯定无法知道。但是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大年初一那天,周凝能给她打个电话。周凝的日记里不是写着:大年正月初一那一天我给付娟打一个祝福电话,作为就此告别了。那天付娟努力的在等周凝的电话,在电话好向周凝坦白对他的爱啊。但是付娟没有把日记还给周凝,所以他也就没有给付娟打电话。 由其是日记里写着:将来遇到我的知音时,我会让她看一遍后就毁掉吧! 这一句里面的“她”可能就是周凝的终身伴侣,付娟如果把日记还给了周凝,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所以后来周凝无论怎么要,付娟就是不给。 付娟由于打听的人太多了,所以周凝第一天来绿保人造板厂,付娟的同学就告诉了她。 第四十三回 车间轶事 付娟听说周凝来到了绿保人造板厂了,觉定让她的同学去试探一下。但是她的同学跟周凝没打过交道,所以她们就委托信丽丽去试探,于是就发生了刚才说的一幕。 虽然说碰了钉子,付娟的心还是不死,她委托她的同学继续盯着周凝的一切行动。 第一天周凝干零活,今天开始给他定岗,王主任让周凝和校友李晓云把成品分等类。 这活如果分错了,客户找回来那可是麻烦。但是关键技术在李晓云,周凝只管往外挑选就行了。周凝有时跟李晓云抬板子时,她看见周凝不使劲的样子问他怎么不使劲啊,而周凝却领会错了意思,说:“我没有多少劲。” 周凝以为在这里可以冷静的反思一下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回正在干活时,有个叫余波的小伙子来到他跟前说:“好好干,明年我给你说个媳妇。” 周凝还口说:“你要媳妇啊?” 余波又说:“给你说个媳妇呀!” “你要媳妇?”周凝笑着回应说。 当然,这都是付娟捣的鬼,而周凝责是装傻了。 这里不少是陵州技校分配来的,而且认识周凝的人不少。再加上周凝在学校里闹得那些荒唐笑话,他们在背后里议论周凝是难免的。所以他从来不主动和女孩儿子说话,怕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在这里领导的称呼和别的单位就有点不一样了,在水泥厂时,车间领导们分等级是:主任下边两副主任,再下边则是工段长、班长。在这里则是经理下边是主任,再下边则是带班主任。开始来的时候他们一说带班主任,周凝则理解为“代”班主任,以为是车间主任临时代替班长干活呢。 跟周凝一起来的同学干活非常积极,而他则显得消极了。 只要没事了,周凝就会来到信丽丽锯边的岗位上和她闹玩,周凝故意问她:“信丽丽,吃的这么胖干活不笨吗?知道笨干吗不减肥啊,啊——”。 说完这话,旁边的女孩儿就会冲着信丽丽笑。信丽丽没有周凝的嘴贫,自然不还口了。在一次检修时,周凝去旁边粉尘回收屋扫卫生,赵长天说:“周哥,怎么这几天老是笑呢?” 王占木说:“他这是色眯眯的,哎——,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小周,那个女孩儿也很喜欢你。” “哪个女孩儿?” “哪个女孩儿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要不你脸红!” “没事,说吧,我想媳妇都快想死了!” 赵长天一听这话生气说:“周哥怎么也不脸红呢?” “不是不脸红,是脸皮太厚,血润不过来,所以看不出脸红了。”大伙全笑了。 也许一些了解周凝的女孩儿背后里讲他的历史吧,有些女孩儿会主动跟周凝说话,需要帮忙周凝二话不说。 无意中周凝还听女孩儿说这么一句话:“哎——不敢和女孩儿子说话,” 虽然这女孩儿没说名字,但是周凝心里明白这是在说自己呢!更让周凝不解的是,这些女孩儿叫他是胡峰。 在学校时胡峰和周凝是一个宿舍,有事没事的自己唱流行歌曲。技三时胡峰没事就去逗技二和技一的女孩,因为他爱唱,但是嗓音不是很好,所以技二的女孩给她起了个“傻哥”的别名,而技三的有些人也给她起了“神哥”的别名。早晨上班,会计点名的时候,根本没有胡峰这个人,那么这些女孩叫周凝是胡峰是什么意思呢? 车间里,尤其是那些女孩儿子们,干完活坐在一边想歇会儿,但只要一见领导来了就象弹簧似的站起来干别的活。而周凝则不管那一套,累了就歇,领导来了也假装没看见。 不过王主任开会那是“大有水平”了,整天说什么车间每个月都亏损不盈利,挣得钱连大家的工资也不够,开工资还得从别的车间里拨款。还说什么让大家多努力研究,想法尽量不出废板子达到盈利。然后让别的车间从这里拨款发工资,那才是多么自豪啊!当然这是领导的心愿,更是大家的目标,但是现实可不是这样。这里大部分还是新手,很不熟练,难免损坏板子。再则工资也不高,就凭领导一来大伙跟弹簧似的站起来干活说明管理的问题。那谁又愿意费脑筋研究生产的问题呢! 更可气的是有一回开会,王主任不让大家对搞对象感兴趣。说什么整天想着谈情说爱了,工作时出了事故工伤怨谁呢?说这话真是没水平,大家都是在谈婚论嫁的岁数,你凭什么不让人家搞对象?如果这样,那你为什么还结婚呢?对那些穿着时髦的女孩儿子王主任也不让,说什么穿的流光溢彩是为了模特走秀吗,穿着那超短裙子是来工作的吗?听这些话真让人生气,女孩儿爱美那是人家的自由,工作时都换上工作服了,你操这心干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王主任的开会那是全厂有名的,开会的目的是为了搞好生产,但是开会时说不到正点那就等于说了一堆废话。有一回发工资晚发了很多天,大伙心里很不满意。但是王主任给大家开会的时候却说:“拖了这么多天才发工资,主要是厂里没钱了。李经理听说我们还没有发下工资来,赶忙把去香港考察的经费拿出一部分给大家发工资、、、、、、” 说的是多么感动人啊!但是细想一下就不对了,车间里顶多一百五十多人,如果一个人工资按三百块钱算,那就是四万五千块钱。考察经费的一部分是四万五千块钱,那这一趟一共带了多少钱呢? 周凝来的时间短还没有开工资,不知道工资怎么算,听老职工唠叨对工资不满,但又不能去找领导。因为如果你去找领导,那儿一大堆理由等着回答你,问你一回也听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干脆老职工们用一种方式安慰自己: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双休日歇一天,干脆歇两天。有时因为双休日上常白的人少,弄得生产设备坏了无法修理,领导的怨气也上来了,开会时不断地批评他们。 第四十四回 入厂见闻 周凝在这个车间里没待多久,就被调到第二刨花板车间,简称二刨。 这个车间生产出来的刨花板只是半成品,生产出来之后再运到隔壁的饰面板车间粘贴上花纹纸后,这就是成品了。 周凝来到二刨车间也是先打扫卫生,这里真脏啊!粉碎机粉碎木头时飘出来的粉尘到处是,这一天就装了好几袋子。周凝在打扫卫生时没有想到,他的一个宿舍的同学屠文奉在这里干保安,见到老同学那是格外地亲热。 他们见面先闲谈了几句话后,周凝问屠文奉付娟是否在这里。他说没有,周凝又问他前面饭店是否有,屠文奉也说没有,周凝这才放心。然后他把在防火板车间信丽丽问他的话说了一遍,屠文奉说那是她们在闹玩呢! 笫二天,张树河主任把周凝定在了施胶岗位上,这里的老职工大部分很热情,周凝这新来的人在这里先打下手,干点零活。但是操作工们的活大部分还是自己干。 操作工对周凝说:“领导来了不能坐着,赶快找点活儿干。在这里八个小时的班,如果你干了七个半小时领导没看见等于没干。如果你干了半小时的活领导看见了等于干八小时活了!”当然这都是大实话,好多朋友会心有感受的! 然而这里的下岗和别的单位则大不一样,别的单位下岗是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然后离开单位去另外找饭碗。而这里下岗则是工资下岗而人不下岗,就是没有工资了,人还是在岗位上工作或者安排你去干别的活!如果让我说句白话那就是没有薪水的扛活。 当然这样的下岗顶多是一年,如果表现好了,可以提前两三个月上岗。而随着辞职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下岗顶多是一个月就上岗了。甚至下岗取消了,如果职工犯了错误,就从工资里扣你多少钱就完事了。 然而更倒霉的是去年厂里倒班还是四班倒。因为辞职的太多了,人手太少今年就改成了三班倒。恰好让周凝给赶上,周凝真是倒霉啊,自从进入社会以来就没有上过四班倒的班。 这天上午,周凝正在操作室里呆着,屠文奉来了。进了操作室之后问周凝:“周哥,还是单身吗?” “对。” “我跟武艳枝分手了,她说我干保安在社会上没有地位!” “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这样的。” 接着,周凝就把在学校时他和武艳枝恋爱前后,屠文奉不知道的事说了一遍。并且周凝说:“本来我是想劝阻你,可是我的事在班上已经够笑人的。万一你再多心,所以我面对这样的事情真是束手无策啊”。 来到这个车间周凝没有熟人,他的废话多了起来。 周凝经常和一些老职工开玩笑,他们也招呼周凝是“老周”。凭周凝的头脑,他很快就掌握了施胶的技术,这条刨花板生产线全部是自动化。只要熟练了操作起来就不费劲了,哪里有了故障在显示屏上一看就知道! 然而第一回发工资的时候,早分到这个车间的三个学员江华、赵书林和夏宁每个人一百二十块钱,而周凝则没有。周凝问会计为什么没有他的工资,会计说周凝笫一个月在防火板车间,工资在那里。 周凝去防火板车间问会计他的工资,会计的回答是,这个车间新来的学员第一个月没有工资,并说这是王主任说的。周凝来到他们学员的岗位问了一下,结果学员还真没有工资。得,自己只能认倒霉吧! 跟老职工学了不到一个月,张主任正式把周凝定在了施胶工序,赵书林定在了压制板工序,江华定在了维修班,夏宁定在了电仪班。 周凝刚定了岗位,老施胶工井海龙上夜班时打磕睡时间长了,施胶的管子堵了不知道,一下子出了十方废板子。这下甲班领班长司文亮一下急了,说什么这个班也不要他了。主任让他下岗一个月,让周凝和赵书林开始盯岗。 一开始盯岗,说实话,此时周凝的技术也不是很熟练。然而当时幸亏有维修工杨文广和女化验员张水丽的帮助,杨文广是老施胶工,什么都懂。张水丽算不上什么老施胶工,但是以前她也在这个岗位上干了十多天,对这里的一切技术全懂。如果操作工有事没来,她完全可以把这里的一切给盯起来。 这三个班的化验员只有张水丽是这样,而其他两个班的化验员则是不管那一套,只管化验物料的干湿。让她们多学技术也不学,为什么呢?因为岗位技术学多了,假如哪个岗位的操作工没有来,就会让你替补一个班,而且不多给钱,所以谁也不愿多学技术。 这时也有固定的收入了,为了方便,周凝就离开药店,自己去离单位近的罗庄村租了间房子住,这回不用再每天来回跑那么远的路,方便多了。 抽时间自己还买了一部传呼机,每次姐姐招呼周凝去吃饭时就会打这个传呼机号,有了通信工具就更方便多了。 周凝还听说前几年有一回生产部让车间按计件拿工资,这时的工人积极性特别高,尽最大努力多生产板子,并且质量很高,几乎没有报废的。无论哪里出了故障或管道堵了,大家立刻全去帮忙处理。在闲时都坐在一起互相学习交流技术,如果有的操作工有事没有来,不用领导说自然有人来盯岗。 一个月下来工人能拿一千多块钱,那时市里工人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一千多块钱那就是高工资了。但是这一千多块钱的工资仅发了三个月就降到三四百块钱了,什么原因呢?听说是办公室的人员看到车间开这么多的工资眼红了,去找张总。说我们在厂里呆了十几年每个月也才开三四百块钱,凭什么他们才来一二年就开这么多钱!因此李总一下就把工资给降下来了。 然而从那之后工人的积极性也没了,质量好的板子出的少了,中等板多了,报废的板子也更多了。班长再指挥职工干活就费劲了,如果哪个岗位出了故障或管道堵了,除了本岗位的人干活,别的岗位上的人谁也不来帮忙,你那儿坏了我正好歇歇呢!管你干吗。 在这里最让我佩服的就是我们的张树河主任,每次干活总是冲锋一线。维修、电焊和气割样样精通。在水泥厂别说主任了,就是小小的班长也没看见过干活的。 第四十五回 节假大修 故作忙碌 施胶和压制板在车间里是最重要的岗位了,板子的质量好坏主要在这两个岗位上。 周凝和赵书林盯岗后,生产的板子质量在三个班里最好的,老职工们说以前还没有这么好过,当然主要功劳是赵书林了。这让司班长可以扬眉吐气了,以前他们生产的板子在三个班里是最差的。 合成胶是在化工车间生产的,这几个车间再用叉车叉着胶罐去运。生产板子用的防水胶和固化剂是岗位上自己做。每次都是班长司文亮和维修工杨文广去做,按理应该操作工去做。但是班长怕板子出质量问题,干脆只让周凝盯着操作台上的显示屏,别的活他们去干。 因为板子质量出的好,产量也多,主任也照顾周凝。 有一回下了夜班,周凝和上白班的交代完,出了车间门刚要走,主任跑出来问他晚上抽烟了没有,周凝说没有。主任问他为什么在操作室里有烟头,一听有烟头当时周凝就愣住了,呆了一晚上,怎么没发现操作室里有烟头呢? 主任一看周凝愣神的样子说:“以后别在屋里抽烟,安全处逮住罚款的。”周凝点了点头,主任也没罚他。如果是安全处看见那最少罚款一百块钱的。 周凝盯岗的时候才发现车间里的人忙的忙死,而闲的则闲死了。 象他岗位上的化验员只要半小时化验一回料的干湿程度,就没有别的事了。上白班做防水胶的吴小苹,一天做两次防水胶,剩下的就闲扯皮了,虽然工作这么轻松,但她还是整天骂街,闲工资给的少。她闲工资少只是背后里说说,而女中豪杰冷莎则是敢与领导吵闹。 冷莎是车间里有职无权而且多余的“卫生员”,有一回工资发下来之后看见没涨,立刻跑到主任办公室大闹起来,把窗户上的一扇窗给扔了出去,办公室里的一个闹钟也给砸了。主任一看没办法,只好给她涨了一百块钱。 这下冷莎高兴了,立刻给主任买了一个闹钟来。对主任说:“主任主任,我给你送钟来了!”这下把主任气得不轻,但是又拿她没办法。 冷莎是什么来历呢?原来她的精神有点问题,据说李总也拿她没办法。 别人的工资发不出来时,她只要去要没有不给的时候。有一回为了来二刨车间跟李总闹的时间不短,还把李总的桌子给踢翻了。 李总没有办法,只好让她来二刨。来到二刨之后主任也不敢让她跟班倒,只好封她个“卫生员”。但是车间人员谁也不听她的,她发脾气骂街的时候大家都在一旁偷偷地笑。 周凝盯岗不到十天,张水丽因为怀孕回家休产假了。 这时周凝就少了一个帮手,因为抽不出人来,所以料的水分也是他自己的事了。此时幸亏实在能干的杨文广的技术与勤快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让周凝沾了不少光。 青年职工郑敏是周凝的校友,比他高一届。 有一回因为缺料停机休息,郑敏来到周凝的岗位上,周凝让她坐下后,对周凝说:“你的技术真好,你盯岗后咱们班产量质量全上来了,板子在三个班里最好的!” “主要是赵书林压板压得好,我是次要的。” “不,施胶也是很重要的,施胶、压制板是咱们车间最重要的岗位,也是最累的地方。唉,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你为什么对我们这届同学那么恨呢?” “不是对你们这一届的,而是对那几个‘逞英雄’的一些人痛恨。还有那几个个别的‘女中豪杰’。象邓楠这样子的我特不满,大概你也听说过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将来落在我手里,非踩死你不可。我们那时叫她‘母老虎’,而技一的同学则叫她‘母夜叉’。在学校凶的跟猛虎似的这么厉害,而现在混的怎么样呢?” “在学校里那样是没办法,因为她干的是部长啊!” “那为什么抱着部长的乌纱不放而不辞职呢?难道就不想自己挨骂的后果吗?证明她还是愿意干,觉得自己是干部比别人高一等了是吗!”几句话说的郑敏无话可说。 二刨车间此时红火起来,职工工资从三四百元钱一下涨到了五六百块钱。 此时的周凝也跟着沾光,工资奖金也涨得跟正式职工差不了几十块钱,甚至比有的老职工都高。这下老职工的怨言多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周凝的工资在全厂学员里是最高的,那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有的年轻职工象郑敏跟周凝开玩笑地说他该请客呢! 周凝来了两个月后,又陆续来了两批学生。都是陵州技校的,有的还是和郑敏是一届的,有的就是比周凝晚一届的! 见面都认识的自然少不了拉几句了,让周凝没有想到的是,他上一届的“母老虎”邓楠也来了。她还是那么胖,走路一颠一颠的,不过脸上没有凶恶气了。 “母老虎”大概从别的女孩儿嘴里知道周凝恨她,偶尔有几次碰面见,邓楠故意挑逗周凝,意思想接触一下,两个人和好,但是邓楠每次挑逗周凝,他都假装没有看见。周凝心里说你当初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时候,你知道我是哪一位?仗着自己强大的“军队”把下面看作顺从听话的“羔羊”,现在能够认识我,而那时的威风现在又去哪里呢? 十月一国庆节的时候是旅游黄金周,但是绿保全厂却进行大修。 听老职工说,别说国庆节绿保集团不放假,这里一年到头只有春节三天假期。既然生产这么紧张那效益如何呢?如果看一下库存那就是答案了,仓库里面可以不必去形容了。而仓库外面的板子成垛地摆在那里不知道经历了几载的风吹雨打,依然巍然地屹立在那里。有的板子因常年潮湿都糟糠了,甚至长了苔藓或毒菌。老职工们说绿保集团即使停产两个月,库存的板子也卖不完。而现在生产的板子都是现出现随客户走了。 大修的时候最忙的自然是维修工了,张树河主任那是冲在第一线,哪里最危险,哪里技术最难,他就出现在哪里!后来周凝离开绿保集团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能干的主任。 大修的时候操作工给修理工们打下手,大修规定是七天的时间。而实际上只要用三天就可以修完,大家便悠然地修,为了靠时间。 领导来了手里的工具立刻挥动起来,而领导一过去则又是闲谈莫论逗“荤”段子笑话。真正忙的只有我们的张树河主任和他在一起的维修工。 第四十六回 新官上任 干群矛盾端倪 象这样子的大修在别的单位大概没有过,在这么轻松大修时间里也不会把设备修理的一点毛病也没有,总是有疏漏的地方。 七天的大修很快就过去了,设备也全部检修完毕了。紧张的生产又开始了,第一个开机的岗位就是周凝。因为是第一次自己开机,周凝心里避免不了紧张,总是怕出报废的板子。果然开机后笫一张板就是报废的,第二张板就好多了。 但是第二张板刚生产出来,压制板岗位的设备就出现了故障,电工、维修工们一起围了过去查找故障。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查出故障在哪里,最后一个学员发现了油缸的一个阀门没有打开,这才找到原因,大家伙心里这个泄气,查了半天原来故障在这里啊! 市里要评选市十大杰出青年,厂里推举二刨车间的维修工崔国忠作为候选人。 因为周凝来的时间不长,崔国忠这个人什么脾气,维修技术水平如何,周凝还不了解。但是大家却给他送了个绰号“太监”,这是什么意思呢?周凝还没有时间想过。 既然是候选人员,那肯定是少不了记者的采访摄像啊,在车间大修的时候,市电视台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来了。 给张树河主任拍了一个焊铁架的镜头,然后给崔国忠拍摄了不少镜头。最后是崔国忠对着摄像机讲话,讲话之前他们把内容全写在了一个小黑板上,记者给他在旁边用手举着,崔国忠就看着黑板上面念。 因为周凝是单身,自己一个人租房住,没有电视。也没有看见崔国忠在电视上辉煌镜头。然而听有的老职工说在电视上崔国忠的镜头不少,什么坐在办公桌前详细地画机械图,站在现场指挥作业、、、、、、他们说崔国忠懂什么,还画机械图,也就瞎划了吧。这种人能当了杰出青年真不知丢人! 大修后开机生产还不到两个礼拜,周凝的班长司文亮调到第一刨花板车间当主任去了。这个班就没有了领导,但是班上的生产还是依旧运转良好。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如果是别的班没有领导人,那也许就会出现混乱现象。 在没有领导的情况下,周凝的班正常地运转了一个多月后,张主任便把乙班的电工谈全才提拔为周凝的班的班长。 他是什么来历呢?听锅炉工刘洪说是红林集团刨花板生产线开机生产的第一代施胶工。谈全才培养不少徒弟,后来他被提升为班长。再后来因为生产出了一些事故被免职了,一直跟着王广亮倒班。 王广亮的狠、严,有些事不能通融,这些作法使班上的人大为不满,司班长被调走后,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找谈全才。想把王广亮给推下台,让谈全才当他们的班长。 但是谈全才怕当了他们班的领导后指挥失灵,没有敢应。于是趁着这个班没有领导之际,赶忙给张主任送礼加上请客,让张主任提拔他任班长。此时车间又选不出班长人员,张主任任命他做这个班的领导了。 谈全才担任领导后可以不用“领导上任三把火形容他”,但是争强好胜、装腔作势的“蒜瓣”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谈班长上任的第一天,他先来到周凝的岗位上帮他清理施胶机里的胶结块,刚清理完施胶机上面,下面还没有清理,谈班长就跑到操作台上开机。周凝赶忙跑到操作台上喊停机,告诉他下面还未清理呢,他这才住手。 然而第二天早上再来时,谈班长则不帮周凝清理施胶机了,而是跑过来对他说:“一会儿清理施胶机的时候别忘记了看一下边是否该清理”。周凝心说你说这话不是多余吗? 以前双休日吴小苹休息的时候,司文亮班长自己做防水胶。现在谈班长让周凝自己做,他来到做防水胶的反应釜旁给周凝讲一通理论后,然后他去操作台上看着。 司文亮班长在职的时候,周凝什么也不用操心,这一下换了谈全才真是大不一样了。 好多事周凝自己操心不算,只要没有事,谈班长就跑到前面的岗位上和妇女们闲拉。 谈班长为了显摆自己,有一回他来到周凝的岗位上往箱子上一坐,两腿撇开,掏出一支烟点上后,摇头晃脑地说:“你们来到这儿真是幸运啊,第一个月就发三百多块钱。我们来的时候每个月仅发几十块钱,还得每天打扫卫生,挖地沟埋电缆,擦拭设备、、、、、、” 周凝心说你讲这些有用吗?水泥厂的学生刚去的时候每月仅十块钱还开了一年多呢,那你跟谁讲理去呢?如果有能力就另谋高就,没有出路那就在那里靠着吧。 当然,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谈班长看见自己班的板子产量比别的班少的时候,他就急得如火烧屁股一样难受,如果是产量第一,那就美的不得了,跑到主任那儿表白自己的功劳。 如果是中班或者是夜班,因为晚上温度低,备料岗位很费劲了,料有时供应不上。他就在那儿紧盯着,急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紧催后面上料的民工抓紧、别偷懒。 而如果是设备出了问题,那赶忙提着工具去查。如果是维修工的事,杨文广自己一会儿就能修好。如果是电工的事那就费劲了,谈班长越查越着急,越着急越查不出来。越查不出来大家在旁边看笑话了,大家都说就这两下子能不耽误生产吗? 谈班长为了显示权威,下班的时候让大家去会议室听他“放几个屁”。开始的时候大家不知道,换好了衣服就走了,第二天点名的时候,谈班长就敲着桌子对大家说:“下班后不要走,给我上这来、上这来,听到没有?”因此大家骂街也就开始了。 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生产也急剧的下滑。 然而更要命的是操作台上的微机线路板烧了,显示屏坏了,这东西一坏就等于失去了眼睛。调料还得去上面的电子秤显示器上去看,这样子来回的跑真麻烦,但是厂子里一直不给买配件,就这么将就着生产了。但是质量却大不如以前了,此时化验员也不再那么清闲了,以前规定半小时测一回料,现在几分钟就得一回。 仅管这样质量也没有提上去。周凝不知多少次跟谈班长要一个专门的化验员,但是谈班长怕要了化验员显示不出自己的本事,宁可让周凝多干活也不跟主任去要,周凝心里不知道多么生气。而后来也派过几回化验员来,但是在这里仅化验了一个班就被领导们给抽调到别的岗位去了。周凝也真够倒霉的,三个班里就他没有化验员。 第四十七回 官迷装能 尽失颜面 天气越来越冷了,车间里的备料岗位和锅炉岗位就是焦点了,白班的时候,张树河主任亲自带着维修工们砸废板子往炉膛里填,好让温度尽快升高,以供应备料和压制板岗位使用。 到了夜班,班长们则是亲自上阵了,晚上温度比白天低不少,备料岗位送过来的料很快就能用完。用完之后,周凝和前面所有岗位上的操作工跑一边睡觉去了。 周凝去锅炉旁的风机旁边睡觉,因为那里暖和。 周凝睡觉的时候风机“咚咚”的响声习惯了,睡觉他也不觉得影响,而锅炉旁边民工砸板子“咣咣”声音,周凝能睡着却让他们感到吃惊。 锅炉操作工刘洪说:“老周,这里即使响颗炮弹你也不会醒了。” 当然,谈班长也不是铁人,只要一切正常了就会躲到电工室里睡觉。一回不出事两回不出事,时间长了谈班长就开始麻痹大意了。 有一回,谈班长晚上睡得很香了,由于温度很低,备料岗位送过来的料忽干忽湿,压制板岗位上的板子不断地出现报废板。谈班长香香地睡醒一觉后发现出了这么多地报废板,顿时是抱跳如雷,一会儿这岗位上训斥一顿,不一会儿又去那岗位上训斥一顿。 下班的时候,谈班长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里,嘴里吞了火药似的训斥开了:“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多地报废板。小周,你化验过几回料一个班。赵书林,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精心、、、、、、”反正我们都挨训斥了。 主任也来到会议室里说:“你这班是车间里的精干力量,不要麻痹大意,以后还靠你们生产板子、、、、、、” 会后大家都骂街:“哼,我们在拼命的干活你自己睡觉,出事了才着急了,活该!” 晚上再上夜班的时候谈班长不敢再睡觉了,亲自来到调胶的岗位上盯着。 一会儿让周凝测一会儿料的干湿度,他自己盯着调料。他盯着周凝自然就不管了,因为刘洪说谈班长是车间里的第一代施胶工,技术肯定会比自己高,还担心什么呢。 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仅出了几张报废板,但是优等板也是仅出了几张,其余的全部是次等品。这个班也没生产多少板,于是大家的骂声又起来了,说什么你谈全才没那两下逞什么能啊?也有埋怨赵书林技术水平太低的。 后面上料的民工们也分三个班,原来一个叫关平的临时工班长和谈班长配合地挺好,前面料供应不上时,谈班长和关平一打招呼,关平就带领的人立刻加紧上料,一会儿料就上来了。 后来后面民工们一调班,关平就不跟谈班长一个班了。 前面料供应不上时谈班长去后面催料,但是后面的民工根本不搭理他这个茬。气得谈班长直嘟哝,但又拿不出什么法来。 谈班长为了换来关平,只得想了一个损伤大家利益的方法。 最后一个夜班时,周凝本以为这回终于歇大班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下班后大家去会议室里开会,谈班长对大家说:“后面的民工班长关平和我们配合地挺好,可是现在跟我们不在一个班了。现在这个班的民工不听我的指挥,为了和关平合作,决定牺牲大家的一些休息时间,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这个班能够多生产板多拿工资,今下午我们上中班。和上中班的金良的丙班换一下班,谁也别有怨气啊,就这么定了,以后你们会理解的!” 话虽这样说,大家谁不骂街呢!大家都说连民工也管不了,你当这班长不觉得窝囊吗?如果后面民工再调几次班,难道这里也跟着调几次班了。本来自己是主动才对呢,结果却让民工们搞被动了。处理不了事还是个“官迷”,难道自己不觉得难堪吗? 因为早晨下了班下午又上中班,又是一个紧班,肯定休息不好,下午大家带着倦意来上班,金良的丙班歇完了大班也来了。他们看见周凝也来上班都笑了起来,都说谈全才是个废物。当然他们还没有到车间也不能回去,两个班往车间里走的时候,周凝心里还是盼望着让丙班上,他们回去歇着。但是梦想坳不过现实,这个班还是周凝上了。 谈班长的“事变”在全厂一下子出名了,成了闲杂人员茶余饭后的话题了。乙班的人员说幸亏当初没有做我们的班长,他的毛病比王广亮只多不少。 赵书林的技术水平到底咋样呢?周凝也不能做评论。 但是别的班上压制板岗位人员因为有事需要换一下班时,周凝这里就省心多了,用不着紧忙活,生产出来的板子质量也很好。其他岗位的操作工说:“怎么样,马飞和洪亮比赵书林省心了吧。” 当然这都是有目共赌的,但是马飞替赵书林时有时粗细料显得不均衡。谈班长为了多出板子就会亲自来调下料量,而他这一调压制板立码就受不了了,一不小心板子就报废或者成了次等品。马飞就生气地跑过来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又报废了一张板子”。 “这是谈班长调料造成的。” “别让他调,出了报废板我这替班怎么说?” “别人说人家是第一代干施胶的,比我懂得多,不让人家调不显得我偷懒吗,说是把粗细料用空了好歇着”! “什么第一代干施胶的,他只不过是设备刚安装时跟着人家厂家人员调试罢了,根本没干过施胶工,别听他们的。” 当然施胶不行也就罢了,他的电工技术应该高了吧,但是更不行。有一回,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键怎么按也不行了,谈班长把兆欧表等仪器全拿来了。这儿测,那儿量,就是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电工班长来了之后,看了一下说这是线头断了,谈全才掀开操作盘一看,果然是线头断了。大家心里这个乐呀!还有一回上夜班,施胶泵的电机速度自己转到最高速了。谈全才来了之后又是测又是量的,然后又用钳子拧几下再试电机,结果还是那样,大家看见电机转速这么高都哈哈地笑起来。 第四十八回 停产轶事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产量越来越低,工人的工资也在逐渐地下降。二刨车间辉煌时期将要过去,厂里谣言也开始了。 说什么到了十二月份一刨和二刨车间停一个,因为化工车间的胶产量小了,只能供应一个车间。都说二刨停,因为二刨的生产成本太高。叉车司机开着叉车去灌胶时,化工车间的人员还问司机二刨车间什么时候放假呢,听到这个消息周凝心里这个高兴,心想这回可以歇歇了。 十二月来到了,一号那天,二刨车间果然停机了。但是不放假,让工人们检修。 检修和大修一样散漫,大家都没有心思干活,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主任看工人们如此散漫,决定让大家写一篇对厂子现在状况看法的稿子,两天之内写完。 命令下来了,周凝则假装没听见。第二天早晨在上班的路上,周凝正好遇江华,他们边走边说话。江华问周凝:“你的稿子写完了吗?” “啧——,我哪有时间啊!” “那你干什么去呀?” “我还得玩玩去呢,你那稿子写了吗?” “啧——,我哪有空闲呵?” “哪你干什么去呀?” “我还得遛垯遛哒呢!” “跟你媳妇呀?” “你他娘的找死啊,我还没媳妇呢。” “得了吧,糊弄谁呀。跟你在一起住的女的那不是你媳妇是啥,要不是你老婆啊!” “哈、、、、、、” 不但是周凝,就连修理工们也没写。只有那些“巾帼”们写了,里面的空话套话那足占整篇稿的百分之九十九,大呼绿保集团前途辉煌。象周凝这讲实话的人也许就站不住脚了,洪亮问周凝怎么写的,周凝仅说了十六个字:形势很好,问题不少。需要整顿,前途辉煌! 仅用了一个礼拜检修基本上结束了,车间又让大家去仓库里挑板子。 周凝来到仓库一看,仓库里的板子可以不用“挤的满满地”形容,但是用“堆积如山”来形容那是很恰当的。存的五六年前的板子都有。挑板子的目的是为了把一些变质的板子挑出来,不变质的则发出去顶客户的债款。 张主任跟大家挑了两垛板子因为有事走了,大家都去仓库保管的屋子里歇着。 一个保管见他们悠闲地坐着,回头对仓库里的叉车司机说:“小李,把叉车打着火,叉两垛板子出去让他们去干活。” 周凝一听这话,起身来到那保管的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你别说了,你说话我不愿意听,太难听了,干什么活呀?” 这位保管一听这话只好,又对那叉车司机说:“小李,别去开叉车了,拿出茶叶来给大伙沏壶茶水喝。再把扑克牌拿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唉——,这个多么好听啊,干什么活呀,想把我的身体弄坏了,我可不是‘老鼠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的主啊’” 反正此时也没事,周凝头发也长了,他决定请假早回去一会理理发。 周凝跟谈班长说有点事早回去一会,谈班长同意了。 周凝骑上车回到租房子的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理发店。把自行车放好推门进去了,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留着短发,见周凝进来,她忙热情地招呼周凝坐下。 她穿着蓝色红花的、原汁原味的旗袍,盘扣从脖颈一直系到大腿下身,上身还佩着一件小袄,还真有一种怀旧的感觉。这样子的旗袍现在很少见了,现在流行地旗袍大多是带拉链地。 坐下之后,她开始为周凝理发了,闲着没事就闲说话。周凝对妇女说:“我也不知咋了,门面装饰豪华地理发店从来不敢进去,只好挑小的理发店进去了。” “为什么不敢进去?” “怕要的价钱高,万一再讹诈我怎么办呢。可是进小理发店吧,没有想到一进又遇上穿着华丽的你,刚才我还想呢,万一你再问我要的钱多咋办呢!” 妇女听了笑得腰都弯了,说:“我这打扮还华丽,你看穿这种原汁原味旗袍地还有几人。我是在保护我们的传统文化不要流失,唤起新一代要热爱我们自己的文化,你看多少小青年不是穿着时髦的,不少还带有性感的。你喜欢那种穿着太暴露的女孩儿吗?” “当然不喜欢,穿着太暴露大部分是洗头房里的‘小姐’,见了这种打扮的人心里就有点犯呕。有一回去一家理发店理发,那理发的老板娘描眉画眼,脸上抹的油可以闪光。穿的衣服既小还半透明。吓得我转身跑了,万一进了这样的店没做泡‘小姐’地事别人也会说你做了。那时你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所以坚决不进那样子的理发店。” “你还知道洁身自爱呀,看来你挺有文化啊,你喜欢穿旗袍的女孩吗,假如你的女朋友是‘小姐’那样打扮咋办呢?” “假如我的女朋友喜欢旗袍,我会为她每年买一件,喜欢什么样式就给买什么样式。可惜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女孩儿,如果我是女孩就天天穿旗袍。如果是‘小姐’那样子打扮我们也许只有一次缘分就分手了。哎——,你是丫头她妈呀还是丫头她婆婆呀?” “丫头她妈,我那孩子学习不行。初中没毕业我就把她送到了杂技学校,得给孩子找个出路呀。上学不行我估计天赋不是这,我发现孩子对体育很感兴趣,于是让她发展自己的特长,好让孩子以后有个饭碗啊! 教育孩子不能象过去那样只注重课堂文化课了,假如她的天赋爱好不在这里而强制性去学,那么她只能是象书呆子似的学成后不能灵活运用实际中。在人才竞争中也许就会有捧着金碗要饭吃的现象,那也许就会给一部分人虚荣感。《知音》有一篇文章说,在美国一个中国留学生毕业后在当地找工作,然而找了好多天也没找到。就是因为他的虚荣心太强落不下架子来,后来他遇到一位美国厨师。听那厨师说他是学的金融硕士,但是因为爱好厨艺所以做了厨师。中国留学生一听想了很长时间后,也根据自己地爱好去找工作。很快就找到了一分理想工作,并且把工作做的很好。我的天斌是音乐,可是我在上学地时候只要一唱歌爹娘就说了:‘你把这股劲头全部用在学习上早就考第一了,整天学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到时候考不了前几名才找你算帐呢!’虽然他们这么说可是我不唱心里就闷得慌,有时迫于父母亲的和考试的压力又不得花费时间学习。但是我的分数从来就没有上去过、、、、、、” 第四十九回 干群矛盾 听了这些话大概好多朋友都有同感吧,在初中时我的数学老师的姑娘就这样。文化课程哪门也不行,高中也没考上。后来托关系走后门上了卫校,算是有了着落吧!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如果在不喜欢地而且是热门的方面不行,那爱好喜欢地这方面的,也许就是你的一方热土。 拖拖拉拉地闲了一个月就到了元旦,今年不错,元旦放了七天假。 这一放假,周凝回到了家中,来到家里老娘一顿嘘寒问暖,问工作累不累,周凝都说一切很好。 在家里周凝也是不出家门,陪伴他的依然是那台小黑白电视。 老娘此时最关心地就是他的婚姻问题了,老娘说:“十月一你姐夫回来时说在那里你很难说上媳妇,干脆让我在家给你说一个。我说在家说媳妇两地分居太不方便了,能在德州找尽量在那里找,你看你姐夫多么关心你啊。” 周凝明白老娘地意思,是让他早点找对象,可是周凝心里的一个愿望还没有完成,那就想法和姐夫证明“不能适应学校环境地我一样适应社会”。因为每次回忆起陵州技校的往事,他就会流下伤心地泪水。 当然,后来由于封建老太太的对周凝的围、追、堵、截,让他永远无法实现他的愿望了。因为老太太别的不求,只要自己的封建任务完成了,然后就死死的把你卡在“至高无上”的国企里就算给封建思想找个路。 姐夫的好心可以理解,但是在办某些事方面却有点欠妥。他们家老头老太太都很迷信,只要遇到什么难事就去算命。老一代迷信可以理解,但是做为有高学厉文化地姐夫,却受老人们的影响也相信算命的。 周那感到很迷惑不解。然而算命的先生到底算的准不准呢?后来他体验了有名的而且生意很红火的几家算命馆,但是没有一个算得准的。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周凝回到了绿保集团。 这次回来就不是那么自由了,一刨车间停车检修,二刨车间开机生产。但是工资却象闪电似的降了下来,每个人大部分在三百块钱左右。一刨车间虽然生产一个月而他们停车,他们也没多拿多少钱,为此全厂职工地热情一下子没了。自然二刨车间开机生产那也是一样,对工作没有任何热情。 此时厂里谣言又起来了,说什么绿保集团快要倒闭了,全厂职工自谋职业去吧!不要再在这儿靠了。此时的绿保集团也许就是一块鸡肋,弃之有味、食之无肉,好多人想辞职,但又怕万一这几天或近几个月倒闭了分不着钱了,于是就想暂时先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此时大家的工作热情没有了,但是周凝的谈班长的工作热情是丝毫不减。乙班和丙班能歇着尽量地歇着,但是谈班长则是能多出板还是多出板。每个班的产量都是高居第一,所以他在主任面前总是一副洋洋得意地样子。而质量就不一定比那两个班高多少,所以挨领导的批评也不少。 如果别的班的备料不多,谈班长那是特别的高兴,如果他们班备料不多,他心里不知多么难受,而如果备料很多那高兴地简直就要蹦起来了。让压制板的赵书林把速度加快,本来五分钟一张板,谈班长让二三分钟压一张。 一个班的板子出了不少,但是质量却是大打折扣,厚的超厚,薄的无法用。领导的批评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下面骂街的则更是不可避免的,钱不多拿谁愿意多干活呢。 春节眨眼间就来到了,今年厂里放了八天的假期。 这是绿保集团成立以来第一次春节放这么长时间的假,没有想到竞然让周凝给赶上了,周凝真够幸运的。 春节周凝回到家里,他除了大年初一那天出去之外,别的时间依旧在家里看电视。最爱看的就是电影頻道播放的电影,尤其是以前精典地老电影那是周凝最爰看的。老娘说周凝喜欢看电影,周凝说现在排的电视剧太长,拖拖拉拉的让人腻歪,就象姜昆说的相声里那样,从第一集开始搞对象,一直搞到四十集也没有结果,真够烦人的,哪如电影顶多两个小时所有事就全明了!别人家里也许是欢欢乐乐、说说笑笑地。 而周凝从来没有笑过,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开心地笑呢?他在努力奔向那一天。 春节过后,周凝回到了公司里。 这回车间里又进行检修,实际上机械设备没有什么可检修地。因为年前几次的大修很少再有什么毛病了,大概此时还没有什么生产任务,以大修来消磨时间吧。 班长谈全才在检修施胶操作台,要更换里面的一个绝缘胶板时,周凝看到这绝缘板如此精致,便问刘洪:“你说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这是纳米材料做成的!”谈全才接过话头说。 “纳米技术的产生至少再等二十年之后。” “什么,人家现在已经生产制造了,先生!”谈班长惊讶地说。 “目前为止没有一项真正的纳米技术,一纳米等十亿分之一米,一根头发直径地六万分之一。”这句话说完他们都不说话了。 的确,那一阵“纳米技术”成了时髦的词,炒得相当热。但是周凝在看一些关于企业之类书籍的时候看到有一篇专门报道关于“纳米技术”的不真实性,大致意思说“纳米技术”现在正处于起步开发阶段,还没有真正应用到实际中,劝告一些企业不要以此欺骗消费者。 看完这篇文章不久,化工报也给这些企业泼了冷水。说真正地纳米技术要至少二十年之后才能成熟,才能被广泛地应用到实际中。 检修结束后,一刨车间停车,二刨车间开机生产了。 那两个班班长能让大家歇着尽量地让大家歇着,对工作一点也不积极。而谈班长则是积极地要命,这三个班就是因为有他在,其他两班一个班则是干一半歇一半。每个月产量第一的宝座那就是谈班长了,每次开会的时候他总是得意洋洋地在一边摇头晃脑的。但是大家的工资比别人一点也不多拿,大家地意见肯定是少不了的。而李班长就不管这些了,只要能在领导那儿受表扬就行啊! 第五十回 繁重婚姻 愚昧随大流 虽然别的车间都停车,但是不放假。在车间打扑克、下象棋什么的,愿干啥干啥,只要不出厂门就行,但是工资却比我们一点也不少拿。 车间里的怨言那是肯定少不了的,为此新上任的生产部长举义忙给大家说:“销售处里地定单很多,押在那里为什么发不出货去呢?就是因为我们的产品老是生产不出来,责任还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不认真生产这么散漫呢,为了我们的工资多,那就多生产板子。以后一定要改变那些不认真的行为、、、、、、!” 话说的挺感动人,可是你讲这些有用吗?为什么不去考虑其它的问题呢?二刨车间辛辛苦苦地开机生产,而工资却一点也不多拿,再看一刨和其它车间职工,溜溜达达而工资却一分也不少拿。那自然是怨言四起,谁还能认真地工作呢?再则厂里让没生产任务的车间,宁可在厂里闲着也不给放假,那么这规章制度在别的单位恐怕没有吧! 当然,二刨开机生产每次只有两个多礼拜就停,然后检修机械设备几天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打扑克或下象棋。打扑克周凝不会,没事的时候就下象棋。 以前很少有时间下象棋,所以周凝的棋艺很差,不管和谁下从来没有赢过。现在时间非常地充裕了,每天下几盘棋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数。这段时间棋艺到是涨了不少,也有赢别人的时候了。如果不生产,赶上双休日地时候也能歇着了,那些女同胞手里也不闲着,从家里拿来了毛线织毛衣或者拿来针线布头做起了针线活。真是能够充分利用时间啊! 今年五一放了七天假,也是第一年五一放假。也让周凝赶上了,真是幸运呢! 周凝回到家里,恰好此时正是种棉花的时候。他看到老爸、老娘整天忙的满头大汗,周凝的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此时心里真恨自己没有本事让他们享福,为什么让二老还受这么大的累呢。如果别人这么大的岁数也许早就亨清福了。周凝现在不能为父母做什么,在家这几天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多干点活吧,回去之后一定要尽量控制自己少花钱。 父母虽然说累,但是对周凝的婚姻还是满嘴的嘟囔。 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是自己的虚荣心在做怪吧。因为在农村里,像周凝这么大岁岁数的年轻人孩子都有了, 村里不少人以子女早成家做为自己一生中最荣耀的事情。如不然我在童年时常听到老太太们这样对我说:“好小子,以后我给你说个好媳妇”。这句话为什么会成为老太的口头禅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 但是婚姻攀比的现像那是遍地是,怎么攀比呢? 首先,就是从子女结婚早晚攀比。如果谁的子女结婚年龄小或者离法定结婚年龄相差好几年就给子女找到配偶了,觉的比人家高几十等级。那派头就是走路有风声,说话抬高音......简直就是觉的头顶冒金星啊。 其次,就是彩礼与陪送嫁妆的攀比。男家给女家送彩礼也许是天经地义的,男家为了自己显的富有,比别家高等,送的彩礼比一般人家多一大部分。他这一摆阔别的女家就会向男家狠要,女家为了显示自己不比男家逊色,陪送的嫁妆也不少,而且贵重。这样一来就给自己增添了很重的负担,虽然如此但是心里却是甜的。 再次,就是婚礼与婚宴的排场攀比。我的印像里最原始的结婚是自行车迎亲送亲,当然这已经成为历史了,那时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现在想起来觉的太耐人寻味了:“穷的连媳妇也说不上”。为什么不说女孩穷的连婆家也找不到呢?那么人生再世就是为了让别人伺候吗?为什么不去看看男子是否有上进心,是否很勤劳能干。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真是没有眼光的女人大有人在。 既然怕别人看不起,那结婚的时候婚宴不能小了啊,结婚那天从饭店里请来厨师做饭,租来的餐桌,整个院子都排不开。礼金肯定不少收,但是送礼金的人也不能赔本啊,那就玩命的喝啊,吃啊。最后弄的是“家家扶的醉人归”。 一切完事之后送走的是欢喜,留下的却是暂时毁不掉的“欠条”或“借条”。面对这些现像我曾生气的说:“你们真是金山银山也不如封建思想是个好靠山”啊。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人家都这样啊,随大流吧”。 曾经有个在一起打工的同事问我:“周作家,你天天发表理论观点,你说为什么农民付出那么多的辛劳,为什么却总是富不了呢?”我说这答案太简单了,六个字“随大流,都这样”。这也许就是你贫穷的根本原因,愚昧的根源。 种地时人家种麦子,你也种麦子。人家种玉米,你也种玉米,总是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主心骨呢。种地富起来的人不也是很多的吗,他们为什么不“随大流,都这样”呢。 “随大流,都这样”的人最不让我理解的特点就是“执迷不悟,顽固不化”。这个特点最能体现在子女婚姻上。 因为结婚彩礼年年在涨,由几百涨到几千几万甚至有的地方到了几十万,老太太们没事就会坐在一起摆活:“你家现在几个闺女,等到结婚时一个男家陪送x万,几个闺女就的百十万,那时你就发了,哈......”听了这些话我觉的特别刺耳,为什么子女在小的时候不去考虑如何让子女成才,却去考虑孩子的婚姻?为什么不去考虑子女婚后生活过的是否幸福美满,却在考虑婆家能陪送多少钱?你这是对子女的人生负责任吗? 在农村人们闲着没事逗小孩子们以婚姻话题为主,那么这些话题对小孩子有没有影响呢?那是肯定的。有一次一个妈问自己的两个孩子:“大城市好吗?” 孩子回答说:“好”。 “想去大城市里去吗?” “特别想去了。” “如果想去大城市必须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就能去了。”妈妈的话刚说完小女孩就对她的哥哥说:“哥哥,你的好好学习,如不然无法去大城市。我一个姑娘家考不上学没关系,我能娶到大城市里去。”妈妈听了之后是一脸的芒然。 如果在学校附近赶上学生放学时,时常就会听到一些学生嘴里说另一个学生:“怎么还不走啊,在等你媳妇啊?”听了这些话也许有的人当做笑话过去了,但是这些话的后面又隐藏着什么呢? 媳妇能起什么作用呢?我还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个电视剧镜头让人有点深思:有一年轻男人在家里制造手枪,被他的妈妈给举报到派出所里,派出所里民警立刻把他们抓起来了。老太太给儿子求情,但是因为男子因犯法被带进了派出所里。老太太婉惜的哭着说:“这要是有个媳妇就好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么既然“随大流,都这样”是这么多人坚定不移的思想,那么学问水平应该很高才对吗?可是春节这几天在家呆的几件事却让我陷入深思。 有一天邻居王大娘来串门,家里的电视里正在播出系列剧《兵马俑》。王大娘看了电视上的兵马俑时撇着嘴说:“做这玩意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呢。”听了这句话我的心里一振,这些兵马俑是我们祖先智慧的结晶,全世界的人看了这些兵马俑都对我们的祖先感到无比的敬佩,为什么老太太却给来了这么一句呢? 老人们没有文化也许可以理解,但是一些上大学的高才生说的一些话更让我觉的不可思议。这天哥哥的大学同学来找哥哥玩,电视里正在播出神化剧《西游记》。电视上正在播出《大闹天宫》这集,当孙悟空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时,这群大学生们欢乎的说:“孙猴子啊,你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闲着没事你闹腾啥,老老实实的呆着多好啊,这回被压在山下了,看你还闹腾否?吴承恩也真能摆活,你说唐僧去西天取经遭遇的灾难不是菩萨掉下来的狮子就是太上老君掉下来的仙童,要不还有天宫里的高官......”听了这些话我觉的特别刺耳。《西游记》那是我国的四的名著,世界各国出版社都在争相翻译出版,争相购买。对我们祖先留下的财富如此敬重,可为什么这些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才生们却说出如此让人琢磨不透的话语来呢? 第五十一回 厂外轶事 周凝回来之后,车间里继续开机生产,二刨车间还是这样。防火胶板和化工的三聚氢胺却有了新的变化,都被外地客商承包了。 自己干为什么每个月都亏损呢?当然原因是很多的,举义在防火板车间担任经理时,听说有一个客户来看防火胶板时,客户代表随手拿出打火机点了一张板子,结果板子呼呼地冒火苗。客户代表看了之后纳闷地问举经理这是怎么回事,举经理说:“我们的产品分为易燃型、阻燃型和半阻燃型三种类型。因为刚才你点燃的是易燃型地所以呼呼地冒火苗。” 客户听了之后立刻甩手而去。 是啊,有这么解释的吗?假如建筑工人新盖的楼没有几天就出现了一个大的裂缝,那开发商也难道说他们建筑的楼房分为坚固型、半坚固型和非坚固型的,那样的房子怎么让业主住呢?真是强辞夺理。 三聚氢胺是什么情况呢?据老职工们讲,原来厂子的三聚氢胺都是从济南进货,这么老远从济南进货为什么自己不上一套呢?有的高层领导便向总经理提了此建议,总经理一考虑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厂里贷款上了一条三聚氢胺生产线,大概是工艺技术不成熟吧,出来的成品合格的很少。 有几回把不合格的聚氢胺胶用叉车运到周凝的岗位上,主任让他用桶往里掺着用。一桶桶地提这活真累,如果是晚上趁领导不在的时候周凝就给倒下水道里去,省的怪累的。心说如果你们这么过日子,那绿保集团何必能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车间被承包当然是件好事,工资可以多涨几百块钱。但是制度那是肯定要严格的,再看车间里地散漫现象没有了,这里的主要领导人呆了大概两个月就被请了出去,换成客商自己的人了。 没有被承包的车间除了偶尔地生产几天外,其余的时间就“啪啦啪啦”地摔扑克牌和嬉闹地笑声。厂里为什么不给大家放假?谁也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这多么烦人呢! 双休日时,周凝吃过早饭决定独自一个人去广场上散散心,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周凝来到了广场上,恰好这里举行小学生美术比赛获奖作品展览。周凝不懂艺术,看不出哪幅作品好与不好,但小朋友们丰富的想象力那是很值得赞美的。 周凝正在小朋友们画的“青山、绿树、河流、、、、、、”美丽的大自然里陶醉时,突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儿。哭着来到周凝跟前问道:“叔叔,看见有一幅肖林静的作品了吗?” 周凝还真没有注意每幅作品作者的名字,他忙对小男孩说:“小朋友,叔叔还没有看见呢,不要着急,让我们一起找找好吗”? “好。” “那是你的作品吗?” “不,那是我哥哥的。他是一个盲人,但是他喜欢美术,这次比赛他把自己地理想和渴望全部画在了上面。”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一惊,怎么盲人也能画画?真是不可想象啊,周凝和小男孩边走边仔细地找。 走了不远,果然看见有一幅写着“肖林静”的画,上着还写着“这是一幅盲童地画”。 小男孩儿一见高兴地蹦起来了,嘴里不停地喊道:“我哥哥的作品获奖了,” 周凝欣赏起那幅画来,那幅自然美景画画的不怎么样。 看那太阳,只是用笔画了一个红圈,那大树也没有茂盛的景象,树上的鸟儿却是倒着的。那草地也只是用笔稍微点了几下,河流却是两条直线。 虽然画得不好,但是作为一个盲人来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周凝想那圆圈代表的是太阳,他一定在冬季常晒太阳,接受温暖的阳光地沐浴。那大树一定是夏天他在树下乘凉时时常听到鸟儿在头顶上为他欢快地歌唱。那草地一定是春天踏青时他曾经在柔软地、绿绿地草地上打过滚。那河水一定是他清澈地小河里洗过脸,想起这些,这幅画表达这个小男孩多么憧憬光明地世界,看一看那美好的大自然啊! 为此,周凝只能默默地祝愿,希望上帝让这个小男孩儿的眼睛能够明亮,不要再让黑暗永远伴随着他!让小男孩儿看到世界地美丽吧——上帝!愿社会上更多地人来帮助残疾人吧! 因为车间里停停开开老是这样子,不少有门路的人辞职走了。 此时地周凝也想到了辞职,但是他在经济开发区转了好长时间,也找不到正规的厂子。虽然说这里每月仅有二百多块钱的工资,但是总比没有强啊,起码这二百多块钱可以保证能够吃饱了肚皮。 虽然开发区也有一些大型民营企业,但他们的工作时超长。像阿特来羽绒服厂,那是从浙江引来的大型民营企业。在全国还是名牌企业,他们的工作制度谁也说不明白。如果在淡季一天工作六七个小时,而在旺季的时候那就没有准时间了。有时十二个小时,有时十五个小时,最长时间听说到过二十小时。累的小年轻的职工去人事部辞职,但是合同期没有到,辞职必须让你交违约金,没办法只好在这里接着干。而有的年轻职工实在受不了了,白天联系好了人,晚上在外面接应,晚上把被子行李什么的从墙头扔出去。第二天早晨起来趁吃早饭时出厂门,然后直接坐上公交车溜之大吉。 所以有不少大型企业职工的流动性也比小民企不小,这批人走了还得重新招工。 迪化太阳能集团那是全市最大最有名的民企,那里工作时间是八小时,三班倒。周凝有不少同学在那里工作,这段时间听说那里招工。他也去报了名,可是等了很长时间却没有等到消息。在那里工作的同学还问周凝:“老周,这里开始招第二批人了你怎么还不来报名啊?”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一惊,但是又不好意思再去报名了。听说迪化集团押三月工资,干够了半年才全部给你呢。一刨车间的两位同事王军和蒋水辞职后去迪化集团工作,有一回上中班到了下班的时间他俩的活还没有干完,领导不让下班,没有办法,两个人又加了两个小时地班才让回家。 但是他们上下班的班车早就走了,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步行回家,四五十里的路他们走了四个小时才到家。因为迪化集团劳动力也不小,所以职工的流动性也很大,在劳务市场上经常看见他们人事部门招工,我有不少同学在那里能够呆上二年的很少。 第五十二回 干群矛盾升级(1) 当然,周凝并没有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型民企上,只要有时间就去劳务市场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民企。 但是好多小民企拖欠工人工资甚至不给,如果没有钱了可以去支出一些。但是这一手让大家更不满意,因为每个月自己多少钱不知道,临辞职结清工资时模模糊糊。还不如一个月发一回呢!到时两不相欠不是很好吗。 现在没有合适地单位,周凝只能暂时在绿保集团待着,车间的干群关系矛盾越来越大。矛盾的焦点就是,别的车间里打扑克下象棋而工资一点不少拿,而二刨车间开机生产但是工资一点也不多拿。 乙、丙两个班能不生产就不生产,而谈全才班长为了立功则拼命地生产,骂街的人很多了。有时为了省电(因为晚上电价便宜),则白班和夜班生产,中班歇着,有时白班也不生产只让夜班生产。而夜班每次都是谈班长的班,等大家盼到上中班时,偏谈班长的中班也开机生产,不管大家上什么班,准是开机生产板子,所以大家的怨气是少不了的。 九月份冯希贵和陈晶要结婚了,不过他没有给周凝下请帖,也没有托人捎话。 但是他结婚的那天快十点钟的时候,防火板车间的信丽丽匆匆跑来了,她告诉周凝中午去水泥厂宾馆赴婚宴,当时周凝也没有什么准备,只好匆匆地跟谈全才请了中午假去赴宴。 因为没有准备,水泥厂宾馆离这儿又远,周凝只得将身上的三十元钱随了份子。因为他们的亲戚是水泥厂总裁武水,当然他们的婚礼那是非常隆重热闹了。 随份子的人少不了,酒席办了大概五十来桌吧!这一年结婚的同学不少,光随份子有五六百块钱。而这些人在周凝结婚的时候给他们下了请帖,有的既不来赴宴也不随份子,到那时周凝才真正了解了一部分人的品格! 婚宴结束后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如果再回班上也到了下班时间了。于是周凝决定不回去上班了,第二天早晨,周凝来到厂里把自行车放在车棚里后,跟刚来的化验员闫晶一起往车间走。闫晶问周凝:“昨天下午你干什么去了?” “我同学结婚赴宴去了。” “幸亏昨天下午你没有来,领导们全快疯了。” “为什么?”我感到有点纳闷。 “昨天你走后报废板一张接一张地出来,弄得我们一遍遍地化验,但是板子还是一张张地报废。” “那我走后谁在那儿操作?” “当然是谈全才了,别人谁管啊!” 周凝听了之后,心说这就是第一代施胶工,就这水平怎么能够让大家佩服呢。来到车间里挨训斥那是必然少不了的,当然训斥周凝是没有任何道理。因为昨天谈全才想立功劳,没有想到报废板出了一大堆肯定是拿我出气的,但比昨天可怕地场面周凝算是幸运多了。 周凝和谈全才矛盾那也是逐步地升级,丙班的施胶工罗玉宝和周凝交接班的时候不把废料清理干净。周凝和谈班长反映,然而谈班长和罗玉宝关系很好,跟谈班长反映他只是听见没什么行动,结果罗玉宝还是那样。 没办法,周凝只好跟主任反映了,这下罗玉宝急了。他吓唬周凝说如果再敢在主任那儿告他,如果再有下次就要收拾周凝,周凝一听这话,第二天上班时,周凝专门早来了一会,来到岗位上告诉他把废料清理干净。罗玉宝则是说什么怎么这么多毛病。不接班滚蛋,扭头就走。 他们班长王保来赶紧过来劝周凝让他这一回,周凝生气地对王保来说:“不打扫卫生要和我打架,来吧。老子才不怕呢,这回我可以让你一回,如果明天来了还是这样子,我即使不干了,也要找主任,让你们谁也下不了班,要是打架我会随时恭候着。” 第三个班再看,施胶岗位所有的废料都打扫地干干净净的,连一点尘土都没有。刘洪他们看了都哈哈地笑了,因为这件事在班上传开,好多人都不敢跟周凝玩硬的。 有一回检修地时候,领导们没告诉大家晚上加班,到了下班时间周凝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谈班长生气地问周凝:“昨晚上你几点走的?” “不知道。” “谁让你走的?” “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在车间里一传开了,谁听了谁笑。 洪亮跟周凝开玩笑说:“以后要是在班上困了想睡觉时你就把机器关了,然后爬上房顶去睡觉,睡醒后再回岗位上去。谈全才要是问你干什么去了,你就说不知道。”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这个笑啊!别说谈全才了,就是主任的命令周凝也假装不知道。 有一回上中班,因为施胶机坏了,晚上下班后主任就让大家往走回了。 周凝刚推出自行车走出车棚门口,赵书林从后面赶上来对周凝说明天上午来上班,周凝一听这话急忙对赵书林说:“你就说没有看见我。” 笫二天,周凝依然是按下午中班去的,主任说你怎么不知道上白班啊,周凝说没有人告诉我哪知道啊。主任一听是无话可说了,可是谈全才班长为了表现表现自己,则过来训斥周凝几句。 谈班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有一回连接胶罐和泵之间的管子漏了,周凝和负责施胶机的维修工田会说了,但是田会一直没有修理。 有一回上夜班漏的厉害了,早上主任来了看见之后找杨文广,问他为什么不修理,漏的满地是胶。两个人争吵了一顿,吵的主任无话可说,而谈全才则把责任全部推在了周凝的身上。说什么不听话,这个班不要他了、、、、、、当时周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晚上,杨文广来了之后问周凝管子漏了几天了,周凝说漏了好几天了,他跟田会说过,但是人家一看漏的不厉害就将就接着用了。杨文广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紫了,说跟主任因为管子的事跟主任吵了一顿。 谈班长来了则对周凝说:“快把地面上的胶打扫干净了吧,今天早上主任看见一地的胶急了。”周凝赶紧用水把地面冲干净了,后来丙班王保来把那天早上的实情告诉了周凝,这下可把周凝气得不轻。 第五十三回 干群矛盾升级(2) 谈班长发奖金那还是偷着发,听分内人士说张主任每个月都给各班长几十块钱奖励给一些操作工。而谈班长则是偷偷地给几个资格老、关系不错的操作工,并且告诉他们不要和别人讲这事。剩下的则塞进自己的腰包里,如果主任问他把钱奖励给谁了,谈班长则有话说了。如果主任去调查那确有奖励之人,那主任也不再追问了! 因此,周凝和谈全才的矛盾越来越深,周凝的身边有了化验员,所以测料的事他就不管了。只要化验员说料干,周凝就多施点胶,只要说湿,他就少施点胶。 前边出来的板子咋样子周凝也不管,有一回谈班长问周凝测料否,周凝说有化验员测料就行了。这句话谈全才当时就火了:“什么,有化验员测料你就不管了,有你这么干工作的吗?”周凝听了这话一生气去一边玩去了。 下班的时候,谈全才召集大家开会,开会时谈班长象放炮似的说:“周凝,明天这个班你别干了。化验员规定是半小时化验一回料,那其余地时间万一料不合格怎么办呢?只能是操作工来化验,今天说你两句就跑一边去了,明天别在这个班了。” 当然,因为谈全才觉得丢了脸面,所以这是谈全才在吓唬周凝,如果真换了人他还不一定能管得了。 下班后在路上大家都说:“谈全才讲的这叫什么话?化验员半小时化验一回料,别的时间施胶工化验,想把人累死啊。那干脆少拿一半的工资都去干化验员算了,这叫什么事啊!” 第二天,周凝依然照常上班,谈全才也没说什么。锅炉工刘洪跑过来说:“这回你再跟谈全才请假不行了!” “我不会不跟他请啊。” “那谈全才也有权扣你工资啊。” 一听这话,周凝当时就生气了:“明天我晚来半小时,看他敢怎么着。如果让我下岗,我巴不得去别的车间悠闲悠闲呢!” 第二天,周凝故意晚来了半小时,谈全才见了周凝只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走了。 刘洪那是车间里的“娘们嘴儿”,周凝一说这话,他就把这消息无意的传给了谈全才了。所以周凝来故意晚了谈全才也只好假装没看见。 刘洪一见周凝来了,哈哈地笑了起来,陈明金地嘴只要有一点事在他这里也藏不住。那么今天将会传遍车间。 周凝这么一招,谈全才心里也是生气,看见大家更不认真工作了,他开会时吓唬大家说:“你们别整天这么不认真,实在不行我把这个甲班拆散了,让乙、丙两个班上,来个两班倒。你们则会说那我干什么去呀?我还是干我的电工,你们则谁也没有岗位了,看你们怎么办!” 谈班长说完之后下班了,大家都往回走的路上说:“谈全才说话也不腰疼,分成两班倒你有那种本事吗,真要分为两班倒,那两个班不骂死你才怪呢,工资不多发谁愿意多干活啊!” 周凝则对谈班长的“耳朵”刘洪和田会说:“谈班长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平啊,说什么拆散了甲班。你如果这么说:我谈全才如果管不了甲班,我这个带班长不干了,这句话多么有分量啊!” 大家的骂街谈班长那是知道的,但是他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只能是厚着脸皮假装听不见。何况还有“两面派”刘洪和“亲信”田会和黄蜂呢。 当然有时谈班长也全委曲求全的。 有一回停车,早上来了主任让大家打扫卫生。大家都去换衣服,周凝换完了衣服等着大家一起走。谈班长突然推门进来了,见周凝在那里站着,火腾地上来了。怒吼起来:“在这儿磨蹭嘛,还不去干活。” 一听这话周凝一转脸冲他一瞪眼,心说都还没行动你冲我发什么疯啊!他见周凝瞪眼赶忙用温和的口气说:“一会换完衣服快走啊。”这一切“两面派”刘洪看在了眼里,干活地时候他多干点活也没有怨言了。过后刘洪的嘴一张这一动作又在车间响开了,车间里的人对周凝说法那是褒贬不一啊! 在闲余的时候周凝也经常出去玩,尤其是开发区那边。一个月大概能够去两回,当然,周凝是为了能够找一个合适的单位,实现多点的收入。 可是他找了多少次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不知什么原因好多单位投资建工厂,可是厂房建起来了却停工了。有竣工并且开机生产的单位则是好长时间不发工资,这种现象让周凝是望而却步的。 有时周凝转烦了,就会去陵州技校散心,去跟原来的班主任诉诉心中地苦闷。班主任就用话安慰周凝,说什么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班主任告诉周凝,周五上午来学校学生科领公寓押金,知道这个通知的周凝,趁着去同学那儿串门时告诉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所有我们这一届同学。 再看每周五,来学校领公寓押金的人则是洛意不绝。大家当时入学时交了三百块钱的公寓押金,现在只退给我们五十块钱。看看手里这五十块钱,周凝心里真不是滋味,当初大家在校里破坏的东西还是少啊! 周凝最常去的同学就是李山家了,李山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和他的女友住在一起了。当然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每次周凝去他们那儿,他小两口总是很热情地接待他。 不但是周凝,就是冯希贵也跟李山不分内外。来到这儿不用侍候,自己拿起杯子就喝,打开厨子就吃。 周凝去他家偶尔有一次遇到了冯希贵,他一见周凝来了,心想好来,老对头,我得气气你,当初我为了把陈晶弄到手,因为你,我费了多少的的劲啊。 冯希贵为了显摆自己的人缘好,他得意洋洋地说开了:“我只要让我小舅子骑摩托车送我去,乐得他嘚嘚地。我向编识袋的女职工李娜借钱,结果他当时没钱,又向别人借钱给我、、、、、、” 他说的这些是事实吗?当然,周凝也没必要去打听。但是后来偶尔遇见水泥厂的朋友时谈论这些事时,她们都说两个人结婚前陈晶的全家人都反对。但是陈晶却非要跟冯希贵结婚,理由是婆婆对她很好。 周凝心里明白,这是陈晶在和自己斗气,而冯希贵又依靠老婆跟武水的关系,整天在厂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了几年,武水死后,冯希贵就没有再威风过。 第五十四 干群矛盾升级(3) 进入寒冷的季节了,厂里又做出一项决定,让二刨车间施行独立经营、自负盈亏。担任任二刨经理的就是由二刨出身现任副总的钱科。 那么钱科是怎么来历呢?他就是以前所谓的“二刨分厂”的经理。 厂里几次把他调到别的车间做主管,可是无论他去哪里,每天总会来二刨看一遍。大家都说这里是他的娘家,哪里舍得走啊,他还不知怎么在李经理那儿哀求回二刨呢! 他在二刨担任经理期间不论哪次给大家开会,周凝都是把眼睛一闭,往椅子上一躺闭目养神,开会无论多长时间,周凝也只是听见六个字“开会了、散会了”。他讲的什么内容周凝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次钱科又来担任二刨的总经理,自然还是少不了开会,开会的内容基本是给大家做思想工作的。说什么以后独立经营了,如果再不认真工作生产的板子质量不合格,报废板多将无法开工资。自然他讲话时周凝依旧是闭目养神。 虽然说自负盈亏了,可是大家的积极性和原来一样,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谈班长则还是给钱经理前面溜须、后面拍马屁。 开机生产的时候,谈班长不断地跟周凝说现在车间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再不认真工作,生产出来报废板就不会有工资了。但周凝还是这只耳朵听那只耳朵溜,一点也不装在心中,报废板还是大量地出来,优等板则是很少了。 虽然这样,但是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在三个班中位居第一的,自然谈班长少不了主任的夸奖了。开机也只是生产了两个礼拜结束了,而工资还是和不生产的车间职工一样多。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春天,正月十六,大家的年假结束了,全厂职工都来厂里报到了。生完孩子歇完产假的张水丽也来了。她生了一个胖小子,因为周凝来了十天她就走了,他们没有联系,所以张水丽给孩子做生日的时候周凝也不知道,所以周凝没有去给她祝贺。 除了外商承包的车间外,其它车间依旧是打扑克、下象棋。二刨车间只是玩了三天也开机生产了,开机之前钱科一再叮嘱大家现在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坚决不能出报废板。 开机的第一个班就是周凝,一开机生产就出了十多张报废板。大家都说:“再不让出报废板呀,这回出了十多张了,咋样?”出了这么的报废板,钱科急得来回的查看,张树河主任在设备上上来下去的找原因,谈全才就更甭提了。 报废板出的差不多了,优等板终于出现了,这时几位领导才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大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过那是冷笑,意思看你怎么收场。 钱科经理虽然也有点着急,但是也没有对大家做出惩罚。不过这次开机也仅仅是两周就结束了。 生产结束后又是检修,检修也只是应付事而已,大家坐在一起就是逗乐子。 周凝的废话那是很少有人能比的,说笑话自然少不了他。大家围坐在一起跟胡良闹玩,都问他这一辈子有几把剪刀,周凝也凑过去问道:“我用剪刀能把你脖子剪断吗?” 胡良一听生气地骂道:“你这不是胡扯淡吗!” 他刚说完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有的说小胡这回不是“扯淡”了,这回是“剪蛋”了。有的故意问道:“小姚,你的‘蛋’是扯呀还是剪呀?人家小胡自己都招了,是‘扯蛋’”。 检修应付完了,剩下的时间还是打扑克、下象棋。 周凝虽然别的什么也没学会,但是棋艺却涨了不少。 下棋烦了,周凝就去后面临时工班长的屋子里面玩,恰好遇到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在跟财务科长讨债。看来那财务科长是从办公室给逼到这里来的,那农民无论怎么哀求,科长就是说没有钱。 那农民还真就没有办法,唉,真是苦了一批往绿保集团送木料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啊。他们满怀希望的送来木料,把换来的钞票想回去干点啥,但是没有想到梦想就此破灭了。 车间的扑克打的正鼾、象棋下的正热的时候,钱科经理宣布开机生产了,这一下子扫了大家的兴。 这回开机跟以往是大不一样了,把一些“刺头”女工下了岗,下岗了自然就没有了工资,当然也就更清闲了,每天就在更衣室里侃大山。骂街那是少不了的! 让她们下岗实际上也就是“杀鸡骇猴”罢了。让她们下岗一周后又全部上岗了,不过还是没有工资。 化验员闫晶上岗后和周凝说:“钱科到底是缺妈呀还是缺奶奶呀?不管少哪个找我就行啊,干吗克扣我们的工资,真是缺德,她妈怎么养活了这么一个畜牲!” 不但她们骂街,周凝也骂街。把人一撤走他的压力又加大了,本来设备毛病就多,给撤下一个人工作多么难干呀。 以前为了争取一个化验员,周凝不知跟钱科说了多少回,而每次说一回谈全才总是说:“找个娘们儿来干化验员,还不如我在那儿看着让小周去化验料呢,我训斥这些娘们儿,她们总是跟我顶嘴,还不够跟她们费口舌的。” 谈班长这么一说自然化验员来不了了,可是班上大部分时间,谈班长去跟几个“知心”的没结婚的小姑娘,或已经结婚的小媳妇敞开心菲地拉呱。而板子忽然间出了问题则象弹簧似的蹦起来了,拉呱也就结束。唉,谈班长是如何想的呢? 生产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开早会主任宣布:“我们二刨车间被香港一家客商承包了,今天把车间卫生全部彻底地打扫一遍。” 这个消息如同春天里的一个响雷,大家听了有的高兴,有的担心。高兴的是这回可以多发点工资了,而担心的则是那些在车间里无用的人怕被踢出车间去。但是大家都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肯定闲不住了,制度有可能还要严格一些。 散会后,大家就象过年似的打扫起卫生来,这回卫生打扫的真够彻底的,不少地方还用水冲洗了。因为生产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车间还得再生产两天港商才能接手。钱科告诉大家,上周扣下的下岗女工的工资全部发给班上,让大家去酒店里喝一顿。 这也许是办了点人事,但是周凝的个人主张是把工资发给她们。都不容易,每个人就二三百块钱干吗这样,即使发给她们三分之二也行啊!周凝个人主张当然没用,只能是今晚上下了夜班随着大家一起去酒店吃一顿了。 第五十五回 干群矛盾升级(4) 港商承包 下了夜班,本来是应该回去睡觉的,可是为了这顿酒,周凝只能是暂时放弃吧。 按照谈全才订好的天雨大酒店,下班后大家陆续来到了这里。大家坐下之后,服务员陆续把菜上来后,大家开始打开啤酒倒上,而女士们则是喝饮料。 按酒场的习惯大家喝了三杯后,就自由喝了。谈全才来到周凝跟前说:“周,咱说这些娘们儿的坏话,她们太不听话了。” “为什么不听话呢?”我反问道。 谈班长一听这话,赶忙转头去跟别人碰杯。谈班长的爪牙田会赶忙过来圆场:“老周,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出来,这不快承包了吗!” 周凝心说你够格吗对你说,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模样,周凝也没说话。 谈全才喝多了,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架子,说什么港方接手后如果不要他了,他可以去别的任何一个车间,什么、、、、、、他的历史那是多么“辉煌”! 从上午十点一直折腾到下午五点半才结束,弄得周凝这一天没休息多久时间。不过晚上再去上班时,恰好压制板工序坏了,夜班就不生产了。多好啊,真是老天有眼啊,让周凝好好的睡了一个班的觉。 第二天,港商正式接手了,先是香港老板给大家开了一个见面会,宣布暂时先按照厂子原来规章运行,笫一个月完成了三千方板子的任务每个人奖励一百块钱。又宣布每个人办一张上岗证卡,每天上下班进行刷卡,车间里安装上刷卡仪。 会议结束后,车间就正是开机生产了。 港商这一承包,车间里的职工转变真够快的。迟到现象没有了,而每天的开会点名制度也结束了,大家来了之后刷上卡换好了衣服,自然地走到岗位上去。工作积极比以前提高了几百倍,再看生产出来的板子百分之九十六是优等板,报废板几乎没有了。 港商接手后开机的那天是四月一号,如果按常年天气现在还是穿毛衣的时候。可是那一天天气却反常,气温一下升到了三十七八度。 那天周凝只穿了夏天的衣服,料供应不上停机休息,周凝等料时把上衣脱下来了,但还是浑身出汗。 这天上中班,周凝接过班后查看了一下所有的地方没有毛病,便又回到了操作台上。化验员闫晶跑过来说:“小周,你这回有了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了吧,你看现在是否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谁能知道呢,现在提倡的‘以人为本’看他能否遵循呢?”说完之后两个人笑了起来。 恰好一个港商的业务员来看生产设备,他一见周凝笑了,他也赶忙过来向周凝微笑挥手。他来到周凝的岗位上看了一会操作台,又问了周凝按钮和指示灯的作用,问完之后又来到运行的设备看了一会,又向周凝请教了设备运行工艺等。 这一切都周凝的预料之中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只问了他一个人之后,就没有问其他的人。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开机以来甲班优等板生产出来的比其他两个班少了不少,急得谈全才四处查找原因,但是始终找不出什么原因。 这时全班的矛头全部指向了周凝,说什么他的技术不行,干了这两年白干了等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后来压制板工序吸取其他两个班的经验改了一些工艺,优等板这才赶上别的班的质量和数量。 然而更可怕的事又来了,后面供应的料比其他两班都湿,但是施胶量却是最高。因为胶耗太大,周凝几次试着把施胶调小,但是稍微一调,压制板工序就嚷着料干,没办法只好又调回来。 田会和谈全才几次调下料量和施胶量,可是他们调一回前面就报废一张板,气的压制板工序操作工直骂街,但是又没什么办法。谈全才让后面供料的把料再备湿一些,可是料湿的已经超出工艺指标范围了,压制板工序还是说料干。这回谈全才真是没辙了。 车间里都说:“谈全才以前样样第一,这回动真格的怎么就不行了呢!”还有的说田会和谈全才是施胶出身的,还主管施胶工序,尤其是谈全才,这第一代干施胶祖师的怎么这回就不行了? 更大的笑话又来了,谈全才一点办法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干脆厚着脸皮跟钱科向丙班要化验员张水丽,说让张水丽来帮帮周凝降一下胶耗。这么能干的化验员,丙班班长金良那是肯定不放的。但是钱科给金良下了死命令,必须把张水丽交给甲班,金班长只得忍痛割爱,把张水丽送给了谈班长。 张水丽过来之后刘洪跟周凝说:“你好好的跟吴娜学吧,如果你再不行就下岗了。那时就会调乙班供料工序上的王强来替你,王强那可是老施胶工了。” 周凝心里说你说话考虑过吗,张水丽一直就是化验员,干施胶也就是十多天,她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于是周凝就对乙、丙两班的人说:“我马上就要被换下去了,以后王强顶替我了。” 他们两个班人都说:“让王强干施胶,他才不去呢!全车间的施胶“大拿”田会和谈全才都在你们班,板子质量还不行,又把张水丽要过去了,如果再出不来优等板,那谈全才还找什么理由呢?” 张水丽过来之后,谈全才、田会和黄峰就找间小屋凑在一起,开始谈论这个娘们的身材不咋样、哪个娘们身材苗条等等。要不就凑到前面的工序上和女人们啦呱。张水丽可真是顶起了甲班的半边天啊! 施胶工序到底换不换王强呢,现在是个未和数。有一回,后面供料工序的胡良来到周凝的工序上闲玩,周凝对胡良说:“我听说以后这里要把老施胶工王强调来。” “那你看来就得去后面了,”胡良说。 “那样更好,省得这个指那个说的,板子再出不好就不用担责任了。” 话刚说完,恰好刘洪从外边溜达进来了,他听了这句话生气地说:“什么,板子再出不好不担责任了?后边供不上料还找你呢。”听了这话,周凝心里不乐意了,心说你是哪头的,在这里不行,噢,我让地方还不行啊。 第五十六回 拒绝爱意 产品质量劣等 虽然谈全才请来了高明的张水丽,但是板子的质量依然和原来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但是全班的矛头全部指向了压制板工序的白庆。 说什么白庆的技术不咋样了,工作不认真了,虽然矛盾不再指向周凝,可是班上几个人说话却让周凝生气,说什么谈全才不相信周凝的技术,还能不相信张水丽吗,什么周凝的技术涨了不少了。 周凝心说看来我在这儿呆这两年是“混天度日”呀!此时的张水丽真是红的发紫。现在周凝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能和后面乙班供料工序的王强换一下,省得再作“剑靶子”。 经过一周的努力,板子质量总算又高了一点,也许是谈全才为了把工作干好吧,想和大家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快下夜班的时候,他告诉全班人员中午去他家吃饭,但是告诉大家不准空手,每个人必须至少带十块钱。 因为此时周凝已经报名业余时间学电脑了,又怕万一谈全才再喝多了唠叨起来没完没了,闹腾一天自己无法休息,这哪受得了?于是周凝告诉谈全才,如果有什么事在班上说就行了,自己还要去学电脑,所以周凝没有参加他们的酒会。 当时周凝以为全班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去。 晚上上班时才知道张水丽、肖华、高爱福他们四个人没有去。 肖华对周凝说:“你谈全才请的起客就请,请不起就别请,干吗非让人家拿十块钱去你家呀!” 谈全才的这一事情在全车间传开了,议论自然少不了。有的说人家自觉地去的时候肯定带瓶酒和菜了,让人家掏十块谁愿意呀。有的还说如果十块钱去酒店里吃还差不多,去你家吃这些人加起来连一半的钱也用不了啊! 酒吃完了,一切都趋于平静了,不过周凝的心里一直提着心,生怕再出质量问题。 生产进入高温时,周凝无意听吴小苹说几个南方小姑娘想在陵州找对象,在最后一道工序负责过数的南方小姑娘常艳丽,在给大家办上岗证时不停地仔细看照片,只要会计说哪个职工是单身,小常就会说:“唷,真是个帅哥。” 周凝当然没有找南方人的想法,因为他自认为经济条件不允许。 有一次,周凝去前面找叉车换胶罐。他来到前面一看,叉车正在远处堆放板子,周凝用手一指叉车,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工序,叉车立刻过来跟周凝去了。 这一切恰好被常艳丽看见了,下班后,周凝从前面走的时候,无意中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常艳丽正指着自己问着谈全才什么,周凝也假装没有看见走了。 第二天早上班的时候一进厂子大门,恰好常艳丽和后边磅房里的一个小姑娘从她们宿舍出来。她们看见了周凝,常艳丽赶紧用手指着周凝和那女孩说着什么,一直看周凝进了车堋。 当然她们的意思周凝心里明白,但是周凝心里说小姑娘们,找对象别选择我,跟我生活一生,如果没有机遇就会受苦受穷的,那时难道不觉得亏了自己吗!我不想欺骗你们,还是另选择能够让你们过上幸福生活的男人吧! 常艳丽在车间里打听过周凝,了解了他从不主动和女孩儿说话,所以她也不和周凝说话。 但是听吴小苹说一般地女人如果跟她打架打不过小常,小常在学校里是运动员,踢足球的,还会武术。周凝听了以后心里很佩服,也许吴小苹说的没错,有一回小常跟周凝抬一张板子,如果是车间里的的人,必须两妇女在一边才能抬动,而小常一个人在一边就能抬的动板,周凝心里暗自赞叹南方人的能干。 周凝经常看见常艳丽和丙班的施胶操作工孙永清在一起,大概他们慢慢的搓合在一起了。车间里都说孙永清和常艳丽、于涛和后面磅房里的小姑娘搞上了。 班上他们也劝周凝搞一个南方小姑娘,周凝摇了摇头,心里说如果人家跟了我一辈子吃苦受累,不让人家后悔一生吗,何必呢? 为了把板子质量搞上去,晚上周凝一点也不敢眨眼睛一下。 有一次周凝困得实在受不了了,他走出操作室去看下料的均匀度。不慎一脚踩到地沟边上,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手一扶地突然觉得钻心般地疼痛。原来手戳地了,当时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发现手指能活动,周凝以为手没有事。就没有去医院检查,还照常上班。可是手越来越疼了,周凝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便去医院检查。一检查他才知道手已经骨折了,医院还埋怨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医生给周凝开了一些药,并嘱咐他千万不要干重活。就这样,周凝还坚持着去上班。 经过车间全体职工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提前两天完成了港商要求的三千方板子的任务,每个人奖励了一百块钱。 产量还是谈班长的班最多,但是质量却不如那两班。 港商主管规定,车间里每个月的十号发工资,到了十号,大家工资准时的发下来了,周凝的工资六百多块钱,这是周凝来绿保集团第一次发这么多钱,也是第一次十号准时开工资。不但是周凝,一些老职工也说这是第一次十号准时发工资,以前效益非常好的时候十号也没有准时发工资。 承包的笫二个月,港商给的任务是三千五百方,如果任务完成了,那就再奖励每个人一百块钱。然而第二个月就不行了,一开机设备经常出现故障,故障一出现,维修人员查好长时间才能找出毛病在哪里。这样一来港商规定地任务是肯定完不成的。 设备经常出现故障使大家的积极性也下降了不少,出的报废板也多了,优等板也少出了不少。谁也说不来什么原因,只能看见地是互相扯皮了。领导们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查看,但就是找不出什么原因来。 谈班长的班的优等板产的最少了,张水丽跟周凝说想跟闫晶换回来,自己回丙班去。 当然周凝是舍不得,但是一想在这个班让人家少拿钱,人家肯定不愿意呀,回就回吧。张水丽又跟谈全才说想回丙班,谈班长当然更舍不得了。 于是谈班长问周凝愿意和张水丽在一起还是愿意跟闫晶在一起,周凝明白谈班长的意思,但是为了不耽搁人家张水丽,周凝只好说:“随便吧!” 谈全才一听这话当时不愿意了,说:“张水丽来了帮你干了多少活,因为她过来了所以我放心了,很少来看看。” 周凝心里说你懂个屁,因为你班上出了多少质量事故,因为你的乱指挥少生产多少优等板呀!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自己负责的设备都修不好,难道不觉得难堪吗? 第五十七回 港商无奈撤资 张水丽要回丙班,那就随她而去吧,周凝也打算让主任给调一下岗位,自己换换环境吧! 谈全才一看周凝的态度自己也没法了,便对张水丽说:“你在这个班再呆上一个月,如果再不行再回去。到那时我也不带班了。”张水丽答应了。 然而从那时起,由于供料工序的努力,使料干湿程度保持均匀了,很少再出现质量事故了。这时的张水丽没事便去刘洪那儿闲拉呱,时不时的两个人还打打闹闹地。 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有一回,后面的临时工工头问周凝他们将来能否成为夫妻,周凝说不太可能,因为他们都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了。 有一回晚上张水丽上夜班被劫,从那之后,她一个人再也不敢来上夜班了。每次上夜班的时候,在最后一个十字路灯口等着车间里班上的人一起走,她大部分是和刘洪一起走的,所以周凝每次上夜班时,看见张水丽在十字路口等人,周凝都远远地绕开她,好让张水丽好好的等刘洪啊。 张水丽看见周凝时,她喊周凝一、二声时,周凝假装没听见,直到三、四声时周凝才站住等待她一起走,车间里对她们的议论也起来了。 防火胶板车间因为承包期到了,因为外商在这里没赚到钱,客商撤走了。那个车间暂时没有生产任务停机,也成了一盘散沙,因为厂里不让放假,大家在车间里整天闲扯。不少人出去寻找新的单位,后来辞职的人一个接一个。 二刨车间的情况也发生了改变。供应木料的地方也停止收购木头了,这时车间里开始传言说港商准备撒资了。当然还没有公示,大家依然是正常上班,但是却有点人心慌慌,工作也不那么积极了,因为其它车间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不管港商撤不撒退,周凝依然是认真的工作,无论给任何老板打工,只要老板对他好,周凝都会尽最大努力为他干好任何一班岗。 果然不久,港商的职工开始收拾机械配件库,撤走那是板板丁丁的事了。 大家的积极性一点也没有了,报废板不断的出来,港商让把报废板拉到后面粉碎了重新再生产板子。 特别是最后那天,后面也没多少木料了,恰好热油炉油管漏了,操作工没发现,只是看见显示屏上显示油空了。为了把后面的木料全部用完,港商又去买了两桶油。把油灌进油管后继续生产,操作工发现油管损坏后这才停止了生产。 第二天早晨,大家来到车间里,港商负责人给大家开会说:“我们来到这里投资试运行,这里的设备很先进,但是成本太高了,亏损很大,所以决定撤资了。热油炉坏在我们手里,所以我们修好了才走的。为了表示对大家这段时间热情工作的感谢,特意多发给你们三天的工资、、、、、、” 说实话,港商撒资周凝心里真舍不得,多么希望他们不撤走啊!港商在这三个月时间,周凝的工资都六百多块钱,这段时间周凝见识了港商的管理水平。 车间里生产用的胶是用甲醛和尿素做的,压制板工序高温生产时会发刺鼻刺眼的气味,从建厂以来,没有一个领导考虑高温胶会对人体有害。 而港商来了之后发现了问题,立刻买了一块帆布给遮蔽了压制板设备,又给操作台焊了一个小铁屋。小铁屋到港商停止生产的时候还没有安装上玻璃,大家认为人家要撤走不可能再给安装玻璃了,但是没想到停产后的第三天,港商派工作人员把玻璃给安装上了。此时大家为港商的行为感到赞叹! 以前生产的时候,从各条皮带上漏出来的料,全部被热油炉临时工拉走填到炉子里烧了,而港商来了之后看见漏料被烧太可惜了,于是让临时工拉到后面又重新用于生产板子。 周凝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送尿素的小东风车,进车间门时不小心蹭破了一个袋子,撒了一地尿素。当时港商负责人看见了愤怒地对司机说:“如果下回再这样非罚你不可。” 以前做防水胶的时候,车间里的蒸汽都是从水汽车间送来了,港商看到从那里引蒸汽太费劲,还得多给厂里一部分费用。看到热油炉只供应供料工序和压制板工序有点可惜,于是从热油炉接了进油管和回油管两条管子,从此再做防水胶就不用蒸汽了。真是充分利用资源! 港商的管理真是多么细微、多么先进啊,如果绿保集团如果能够有这样的管理,哪里能够有今天的不景气啊! 唯一一次听到领导们说的一句过日子话的情景是:有一回一个临时铲车工开着铲车边走料边撒在地上,一个副总过去对司机说:“这是钱啊,怎么能乱撒呢!” 接着又问:“你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啊?”临时工回答说是临时工,副总一听就走了。 港商撤走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原来是谁要是给港商供给原材料,绿保公司里的原供应人员就会“卡脖子”,必须给他们一些好处费。如不然,从别的方面也得给你点难处。这么一来,供应商利润少了,港商的成本也高了。 第二就是,客户把生产出来的板子拉走后,把一些质量差的从别的厂里弄来的板子,盖上港商的章再给送回来,就说是这儿生产的板子,质量不合格给退回来了。 港商一看没法了,只好撤资了。投资两个月不但没赚到钱,反而搭进二百万去。真是划不来啊。 港商撤走了,厂子还是不放假,车间又恢复了“久违”的热闹场面。 扑克牌“啪啪”的声音,大家的“欢笑”声响彻整个车间。这时辞职的人一个接一个,连主任张树河也走了。 钱科经理一看这种情况气得不得了,他来到车间把扑克牌给撕碎了几张。嘴里还说:“凡是愿意在这儿干的好好地学习,研究一下怎么生产好板子,不愿意干的马上走人,别整天掉儿琅当地玩。”他说完转身走了。 周磊一见鼓着掌笑着说:“人家说了几句怎么大家也不给呱唧呱唧呀?” 第五十八回 打架风波 懒人论 张树河主任走了之后,主任一职临时由司文亮代理。 但是没有十天的时间,司文亮也另谋高就离去了,车间里在没有任何领导下命令的情况下,崔国忠自己代理起了主任的职务,给大家下命令。大家以为今后主任的“宝座”肯定就是他的了。 这几天职工们除了打扑克就是下象棋,如果想在家里睡觉,也可以一两天不来。 过了几天,车间里要招聘几名业务员,周凝决定趁这机会出去静静心,于是他报了名。同时报名的还有夏宁、洪亮、马飞等几个人。 钱科把几个人招呼到他的办公室讲了出去跑业务的一些条件,然后钱科又领大家去一刨车间看板子的品种样式。 看完之后大家出车间门,刚走出车间门口,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恰好开过来了,开车的人见周凝,然后又把头探出来看了一眼后,又把车倒了回来,然后停下。 钱科以为开车的人找他有什么急事,赶忙凑上前去,钱科还没等说话,车上下来的人下来后当时给他就是几个耳光,钱科用手还想比划两下子,那人抬起拳头照钱科的胸部就是一拳,钱科当时就被打的坐地上了。 这时二刨车间的维修班长杨荣峰刚好经过,他看到这一幕后赶忙过来拉架,夏宁也过去给劝架。他们这一拉架那人住手了,钱科拿出手机打110报警,110民警来了之后,他们让厂里内部自己处理,然后110民警就走了,厂里怎么处理的周凝就不知道了。 那么钱科为什么挨打呢?打人的又是谁呢? 原来打人的那人就是家具车间的老板王明利,二刨车间里砂光机的砂纸没有了,厂里也没钱买了。这时销售处的朱莉莉急需要发一批板子,而家具车间也急需要一批板子。钱科对王明利说让他给买一些砂光纸,买来之后砂出的板子先给家具车间。 王明利买来砂光纸后,车间操作工开始砂板子,然而砂出来的板子却先给朱莉莉发走了。再砂出来的板子质量就不如前一批了,王明利一见这样就气急了,来找钱科算账,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钱科挨揍后,厂里开始处理此事。钱科为了折腾王明利,就说自己被他打的头疼,说什么也要去医院住院。厂里又找周凝几个人调查事发时的情况,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下钱科可真够窝囊的。 钱科挨揍那是活该,周凝也不给拉架。 后来大家都问周凝为什么不给他们拉开,周凝说我都想过去给他两脚管,我管这干吗,他们开玩笑说:“本来钱科就被打蒙了,如果你再给他两下就赖在你身上了!” 周凝当时笑了。因为这次事件,钱科觉得窝囊,他就不在担任二刨经理了,由原设备处长罗玉宾担任。 罗玉宾上任后,他封杨荣峰担任车间主任,这时的崔国忠真是觉得窝囊,以前认为主任的宝座怎么也是他的了,可是没有想到竞然没有自己的事。 罗玉宾也给几个报名的业务员开了会,并给大家讲了在外期间,跑不来业务就没有收入的条件。什么时候跑来业务再回来。周凝几个报名的业务员把联系方式留下后,就离开了单位。 说是出去跑业务,实际上大家都是出去找自己的合适的单位,如果找到合适的地方,也许就和绿保集团说声“再见”了。 周凝在外面跑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他为了散散心,就去同学那儿玩。 周凝来到老同学袁冰租房的地方,一进门屋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脏乱不堪的。 周凝笑着说:“你怎么也不拾掇拾掇屋里啊,如果将来结了婚了,老婆子不整天跟你吵架呀?” “吵架怎么了,大不了离婚,难道你没看过《懒人创造世界》这篇文章吗?” “看过,不过不切合实际。” “怎么不切合实际,像老黄牛似地默默无闻的工作,为社会创造了什么呢?” “那么你勤快吗?你为社会创造了什么,那些懒汉们整天想着吃山珍海味,今天一瓶酒醉卧床榻,明天又不知该干什么难道能够创造世界吗?” “懒人如果没有推动社会进步,那怎么会发明创造汽车、电梯等一切先进的东西。这就证明懒人因为懒才想出来的呀,那象老黄牛似的人只顾勤恳地工作不考虑怎么省力怎么能够搞发明创造而促进社会发展呢?” “的确象老黄牛一样工作是不能推动社会进步,但是更不能象懒人那样空想梦幻境界。爱因斯坦说的‘百分之九十八的汗水加百分之二的灵感就是天才’并没有欺骗了我们,人们发明了汽车的确省了不少路程和时间。 可是人们在研究汽车的过程经历了多少次的失败,如果是懒人他做的到吗?在古代尤其是有紧急战报传递的时候,送战报的人骑马日夜地跑很可能将马累死,还可能误了大事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军事家们想到了设立驿站交换马匹而达到目的,这是年代与环境逼出来的,这难道能说是懒人想到的吗? 人类从猿进化到人的几十万年,都是因环境造就的他们大脑,有了广泛的思维与动手能力,人类才主宰了世界。现在的猿类没有进化,大概就是过去它们满足于现状而不思进取吧!人们发明了自行车、汽车为大家的出行提供了多少方便,如果仅凭我们的两条腿走那又会耽误多少时间呢? 的确有句话说是‘懒人有懒法’,可是他的局限性很大,在生活或工作中想到了一点巧法,但是他成功之后就会沾沾自喜,而满于现状,不思进取了。懒人最大的特点没有耐性,如果是懒人研究一个新项目,一次不成功大概就没有耐性了,不可能再继续后面的研究工作了。爱迪生一生有一千多项发明,六十多岁的时候他的实验室毁于火灾中,而他却说我没有老,我要从现在开始,继续我的研究。爱因斯坦一生有很多成就,人们称他为天才他为什么说自己并不是天才,就是因为他一生中都在从事科研而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从工作中发现的新的东西,并且去研究的新事物太多了。 有的科研人员有了一项成就就止而不前了,象瓦特改造蒸汽机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成就了。很多科学家就是因为有了一项成果而止步了,就与他应得的一步之遥的成就擦肩而过了!象老黄牛一样工作的同时再开动脑筋去思考如何把工作做的更好更完美,并改进设备工艺或工作方法,而一旦想出更先进的改造工艺或机械设备的方法那也许就是爱因斯坦所说的灵感。而灵感一旦有了,那也许标志着一个新的发明将要诞生了,所以决大部分灵感创造都是在勤恳劳动中产生的。 第五十九回 身陷债务泥潭新客商 周凝接着说:“象雷达,就是根据蝙蝠身上的功能研制出来了,而人类如果不去研究它,怎么会产生灵感把它运用到军事和气象方面呢? 懒人虽然想象空间大,甚至可以说想到了天外,但是不去真正动手研究,那终究是空想主义。 电可以说是现代社会地血脉,但是人们在研究发明电的时候经历过多少次、多少人的动手试验才成功,社会有今天的灿烂辉煌。尤其是现代人才竞争的年代,无论谁在工作或生活中有了灵感,也许他就会成为竞争中的一名强者。 比如,一个农民用海尔洗衣机洗菜的时候把电机给烧坏了,这个农民立刻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了海尔专卖店,专卖店又把这一情况当作笑话反映给了海尔集团。海尔集团负责人接到这一反映后不但没有怪那农民,反而想为什么不能让洗衣机也能够洗菜呢? 然后让技术人员进行攻关研究,不久既能洗衣服也能洗菜的洗衣机诞生了,紧接着洗碗机也随之诞生了。现在海尔集团平均每天五项小发明,这不都是勤劳加灵感的结果吗?当然我们反对懒惰,提倡劳动光荣。但是我们也反对象老黄牛似的只顾干活而不去思考其它的问题。因此我要说光想不做,创造不了世界;光做不想,也创造不了世界,只有想和做结合起来才能够创造世界。 懒人没有远大的理想和目标,空想的东西也许赛过任何一个有成就的人。 但是不付诸行动永远只是空想主义,尤其是现实中懒人最讨人烦了,看农田里,凡是懒人种的地有几个收成好的。宋丹丹演的小品《相亲》不正是农村现实的懒人缩影吗?在企业干活时溜奸耍滑的人是很讨厌的,领导来巡看时比任何人干活都积极,而领导一走则不是坐在一边抽烟就是玩儿。而且还受领导的表场,拿的奖金还多,这让那些勤劳干活的人再也没有积极性了。影响极为恶劣,那真是害群之马呀!” 周凝说完这些话,袁冰再也不倔了,那篇《懒人创造了世界》的文章有不少看过,的确有不少人看了之后被里面论据说服了。在工作中就成了借口,那篇文章咋看道理是现实,而细想我却觉得很不符合实际。 好多人也跟我讨论过此道理,但是我都从现实中的一些事实跟他们说:“如果爱因斯坦说的话真的欺骗了世界,那世界上的人都变成懒人了,人类也许就不可能主宰地球了。” 在外面闯了二十天多天,周凝也没有找到可以跳槽地方,就在这时厂里来了电话,说车间准备开机生产了,让周凝回去上班。 接到这个电话周凝心里纳闷,怎么又开机生产了?难道厂里又贷款来了? 第二天,周凝带着疑问来到了厂里,来到车间里,跟大家闲聊时才知道,原来车间又被河北张家口的一纸业集团承包了。 为什么这客商承包二刨车间呢? 原来河北张家口一纸业集团给绿保集团供货,绿保集团拖欠他们二百万元债。他们来讨债,厂里当然是没有钱给了,河北张家口一纸业集团一看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老板不知怎么想的来承包绿保集团的二刨车间。 河北老板还没有和绿保集团签合同,开机还得等几天。 这时周凝的哥哥要结婚了,他又请了几天假,哥哥结完婚后,周凝回到了厂里上班。 既然来了新的老板,见面会那是照例开的,绿保集团几位主要领导和河北老板给这些职工讲话,绿保集团领导说的内容是港商撤资主要是因为销路不大,库存积压严重撤走的。而河北老板则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离中秋节还有几天,老板发给大家每人一百块钱的过节费,大家都很高兴,别的车间里的人都很羡慕二刨车间。 既然来了新投资商,谈全才班长也得讲几句啊,给大家开会说一定要努力干工作,要不然这个客商走了大家都没饭碗了。 谈班长的积极性没什么可说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这顶乌纱帽了。 开机试生产也开始了,因为有了港商的教训,大家的工作积极性一点也不高,都认为河北客商在这里的时间也长不了。所以纪律组织性特别的散漫,该节省的就故意给浪费,料供应不上时应该把机器全部停了待料,但是都故意给开着,耗电量是肯定少不了的,这样一来生产成本比从前高了不少。 仅管这样,两个礼拜后,客商还是与绿保集团签订了承包合同。 他们这一签合同,全厂说什么的都有,主题就是客商为什么这么傻,有前车之鉴为什么还要签合同,难道不怕赔光了本光着脚走着回老家吗? 正式开机投产运营了,生产成本比以前更高了。这时河北老板着实有点头痛了,再加上车间里的纪律性如此差,他们决定向车间里派一名管理员。 管理员来了,他在车间来回地看工艺流程时周凝仔细打量他,他大约五十左右岁的一个老头儿,身高一米七左右,略胖。可以看出这位管理员对人工板也是外行,他来到车间既没有跟大家正式见面,也没有说一些规章制度,只是在车间里象巡查员一样来回地查看,哪里有问题他也看不出来。 生产了一个来月,河北客商亏损很严重,只好暂时停机了。 那管理员依然在车间里来回地转悠,车间里没有一个人跟他搭话。也许他见周凝是好脾气吧,有一回周凝正在操作室里闲坐着,他推门进来了。 他跟周凝打过招呼之后,周凝让他坐下了,然后周凝开口说:“老板把你派来看来对你的期望很大呀,你们老板为什么要承包这里呢?难道就没有听说前几个月港商在这里撤走的吗,你们老板怎么也不考虑考虑呢?” “怎么不知道,你们单位欠我们二百多万元的货款,讨要了多少次就是没钱。这不你们这里没有资金开机生产了,恰好我们的业务员来讨债时,你们的领导说厂里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车间生产线全部停车,要不承包一条生产线的租金,顶你们的债款如何,然后又跟我们讲了你们车间设备的优越及产量。 我们老板动心了,不知怎么考虑的一下签订了三年的合同。这下可糟了,这一开机生产才知道成本这么高。我们老板想撤资,可是这一签合同想走也走不了了。合同不到期想走必须得交违约金才行,现在我们老板正处在进退两难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我说开始给这里送货时欠几万或几十万的时候就该停止供货,何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第六十回 痛苦的春节 听完这些话,周凝感慨地说:“都说你们生意人聪明,这回怎么犯糊涂了,古语说的好: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投石问路,你们签合同之前两个礼拜的试生产,难道就没有觉得成本高吗?港商为什么试生产两个月而不签合同呢,人家就是为了看看生产后的情况如何。 当然我们单位欠你们货款要不回来,实在无法追回来,那你们可以向我们这里要一些没有贴装饰纸的半成品板子顶债,把板子拉到你们单位,然后自己再贴上装饰纸卖掉,那样你们也损失不了多少钱,如果要成品顶债价格肯定高了。 如果我们内部再生产亏损多少跟你们没关系了。以前一个江苏的客商来参观管一刨车间的时候,对那个车间的设备和产品评价很高。但是客商却不承包这个车间,而是说‘你们生产的板子不管出多少我们全都要了’。看人家客商只要优等品,你们内部生产不管成本高低,亏损多少跟人家没关系,可以看得这客商多么精明啊!” 周凝说完之后,那管理人员低头想了一会,掏出两支烟来,两个一人一支抽了起来。过了一会他说:“对,的确是这样。主要是我们没有考察、调查好啊。” 天气越来越冷,生产成本就更高了,客商亏损就越大。 客商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就停车了。有时偶尔开一次车,那也是厂里的一些零散客户,不过许罗玉宾处长还算不错,给大家放了假,让职工们出去打零工挣点钱补贴家用,但是规定,大家每礼拜一必须来车间里报到一次。 因为汉显传呼机的费用高,周凝又换了一部数字的,这周凝没有跟领导们汇报。 大家都开始出去找零工,此时正是寒冷时节,大部分商品正处在销售淡季,各处不招工,即使招工也是营销员之类的。 周凝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装工的活,可是因为是野外作业,周凝的身体吃不消了,没两天就感冒了,周凝只好在家里歇着,工作自然也就没了。 元旦过后,礼拜一周凝去厂里报到。 但是周凝没有想到的是,上礼拜六有部分人来上班了,说要开机生产了,不过听说量不大,也仅是生产三天而已。 领导们给职工打电话、传呼。联系上的全来了,因为周凝原来的那部呼机停了,没有联系上他,周凝所以就不知道了。 周凝往车间里一走,刘洪他们见了周凝笑着点了点头,谈全才也看了周凝一眼,也无奈地去检查设备去了。 但是设备必须先检修两天才能开机,昨晚上夜班才开机生产,这个班上夜班。因为周凝没有来,施胶操作自然就是谈全才班长了,本来是谈全才应该表现表现自己技术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谈班长亲自上阵操作,生产出来的竞然全是报废板。周凝感叹道:唉,这是多少好的表现机会呀,得,你自己不掌握好就别再怪我老周不给你机会呀! 因为要的板子不多,今晚上周凝只要上一个夜班就完成了。 第二天下夜班的时候,罗玉宾对大家说还是下礼拜一来厂里报到。大家换好了衣服往回走,谈全才骑自行车在周凝的前面走,他看见刘洪骑摩托车在前面,立刻追上去让他拉着自己走。可是他对周凝也太不放心了,走了没几步又停下,站住后生气地问周凝:“周,以后车间里有什么事怎么跟你联系呀?” “打我传呼呀!” “你的呼机停了,我怎么给你打啊!” 没办法,周凝只好把新的呼机号码告诉了谈全才,他象是得到宝贝似的,赶紧从路旁边加油站借支笔把周凝的呼机号码记了下来。 周凝再来车间报到的时候,厂里宣布放假了,这回时间长,阴历二月初一才上班呢。 哥哥因为工作太忙,春节加班没有回家,这时的周凝只有自己回到家中,不过这次跟以前年假可不一样了。 以前每次回家,封建的老娘是催促周凝赶快找对象,而这次则是先问他在那里谈着没有,家里姥娘村的一个人给提亲了。 周凝这才想起了前几月哥哥老是劝自己回家,原来就为了这事呀。 因为前一阵周凝心情郁闷而没有回家。以前姐姐、姐夫回家的时候也让老爸老娘给周凝在家里找,说什么外面不好说媳妇,农村人会对去城里的人羡慕,一找准行。而老娘却说他一个在老家一个在外地不方便,还是尽量在外面找!姐夫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而他的这一原则不知坚持了多长时间。直到周凝写这部自传的时候,姐夫也许是真正发现了自己观点地错误! 老娘问周凝,是否和那姥娘村那姑娘见面,周凝当时就拒绝了,心说从来陵州这几年发生的这些事还不够我心烦的吗,添什么乱呢? 当然封建的老娘舍不得这门亲事,对周凝说让他再考虑两天,如果自己觉得能否在外面找上对象再做决定。话是这样子说,不过这两天周凝还是以电视为伴,根本不去考虑这些事。 两天后老娘问周凝:“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得去一趟给人家透个话呀。” “我不愿意,跑一趟费那劲干吗,给她打个电话就行了。”周凝生气地说。 “什么,打个电话就行了,人家是套着驴车,瘸着腿,还怀着孕,快生孩子了来这一趟。人家说姑娘就是想跟你出去,条件要的还低呢,咱沾的就是工作在外面的光,为此人家还退了一个提亲的呢!” “套着驴车,还怀着孩子。吃饱撑地没地消化食去了。烦不烦呢!”老娘一看没法了,只好买了几斤鸡蛋去跟媒人说我在外谈着呢。 虽然过节了,村里随时都能听到鞭炮的声音,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可是周凝的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重。因为一是周凝不知道节后如何回到城里重新找工作,二就是老娘整天没玩没了的嘟囔着快点找媳妇。 老娘的嘟囔差点让周凝的耳朵里磨出茧子,这也难怪。因为村里和周凝同龄青年已经都结婚甚至都有孩子了。如果再往前推十年,孩子十来岁就已经定亲(娃娃亲)了。父母看到周凝还没有找到对像,封建的老娘当然着急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说媳妇哪是媳妇啊,纯粹就是“爷爷”。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些婚姻大部分是建立在礼金、家具和房子上,老人们一说给孩子们说媳妇就发愁,建房子花不少钱,彩礼钱不少钱......一辈子的积蓄几乎全用在了子女婚姻上。有的甚至还不够,就的借债,完事后自己还的咬着牙还债,哎——,人这一生难道就是图这个吗? 从建国以来,国家提娼提高妇女地位。得,这下可到好,妇女地位越提越高,可以让人觉的高不可攀的程度了。 虽然如此,那么结婚之后就消停吗?答案是否定的。 不少新人结婚后新媳妇根本不下地干活,只有新郎或新郎和年迈的父母在地里干活。媳妇只要哪里一不如意,做丈夫就的屁颠屁颠的伺候,要不然媳妇一跺脚回娘家了,那就的大包小包的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请啊。 如果顺利也许一趟就请来了,不顺利还不知跑多少趟才能把“爷爷”请回来呢。基于这些原因,周凝是不愿意在农村找的, 之前姐夫就对父母说让周凝在家找媳妇,说什么在城里说媳妇不好说,不如先在家里找好了,要不然以后更不好找。 周凝想找的就是不是建立在金钱与婚礼排场基础上的婚姻。 当然周凝的目的就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与智慧,创造出成绩后再找有感情的婚姻。为此周凝拒绝过几个女孩投来的爱。 周凝未和家里任何人说过,他们也不知道。再说即始说了也没有用,因为父母心是不管你将来奋斗出什么业绩,必须先把媳妇给我娶到家,这样他们就心安了。 这一年假周凝没过舒心了,老娘地嘟囔那是没完没了啊,嘟囔的主题就是盼望好久地儿媳妇。年后周凝也不打算去绿保集团了,为了回去早点找到工作,同时也为了不再听到老娘的唠叨,周凝决定大年初五就回德州。 临走的前一天老娘又唠叨了:“你以后千万要听你姐你哥的话呀,他们说的话肯定错不了的。” 一听这话周凝的火腾地上来了:“什么,他们的话错不了,因为他们遭了多少罪呀,难道你忘了吗?” 第六十一回 艰难的就业 “遭什么罪呀,他们比你去陵州早好几年,知道的事比你难道不多?” “比我多?我在破南河技校就读时冬天挨冻、夏天挨热也就算了,可是毕业班学生欺负下两届学生他们信了吗?反过来还说什么我心高了,那次把我送到家来你忘了吗,如果要是搬出学校去住,何必会有这么多乱八遭地事呢?”老娘一听无话可说了。 第二天,周凝踏上了回陵州地客车,回到租房的地方休息了一中午。 下午周凝去姐姐家,姐姐见周凝这时回来,心里感到特别的吃惊。 姐姐让他坐下,过了一会儿问他:“咱娘去姥娘家了吗?” 周凝听出了这是什么意思了,生气地说:“没有。” 姐没说什么,周凝走后,姐姐大概给家里打电话了,每次再来姐姐家时,姐夫总是表示对周凝拒绝亲事而这件事很遗憾。 农村里或者说老一辈不认别的,只管子女成不成家为自己的光荣使命。 我不止一次说过,老太太们闲着没事逗孩子:“好小子,以后我给你说个好媳妇”。这逗孩子看似无心,但是孩子们却有意啊。 小学也许还好点,而到了初高中学校里。学生们谈恋爱、搞对像的现像早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记得在初中时,我的同桌借我一本书,说拿去看看。然而过了几天,他说我的书丢了(经常初中教室里丢、盗课本)。 晚上,我上晚自习时,同桌让我晚自习下课后,把前面女孩的凳子腿给砸折了,然后明天他再把自己的凳子让给那女孩坐。 我不愿意这么干,下晚自习后那女孩还没走时,我赶忙对那女孩说:“你把凳子带到你宿舍去吧,今晚有人让我把你凳子给砸折了”。 那女孩问是谁让我这么干的,我再三要求她保秘的情况下告诉了她。那女孩一听就傻了,我的同桌平时对她那么好,他怎么会办这种事呢?那女孩在收拾书本时,我无意中看到有一本,正是我借给同桌的那本。我忙问那女孩:“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这是他给我的,他说是他自己的”。 “不对,这本就是我的,不信你看这是我做的题、划的记号。” “原来是你的,我说他这样的人哪能有这样的书呢。” 说完那女孩把书还给了我,当然这只是个例。 有不少人因为一个女孩被打的重伤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在技校时,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睡觉,并且把女孩的身体给占有了,在农村也许是新鲜的。 闲言少叙,来到陵州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了,因为河北张家口一纸业集团因亏损严重,只好给了绿保集团一些违约金撤资了。整个绿保集团处于停产状态,大家都出来开始寻找新的工作了。 还是那句话:好单位不招人,招人的没有好单位。 好多大的企业甚至是跨国公司,工作时间太长,劳动强度太大,周凝受不了。 像一个跨国公司把市一家机械厂合并,并且对外招工了。周凝当时认为跨国公司来合并单位肯定效益好,于是他报名去了。 可是周凝没有想到的是,那里每天工作至少十六个小时,有一次还听说有一个班上了二十三个小时半,刚下班紧接着又上班了。 周凝心说这样的工作制度,一个礼拜也用不了,自己的身子骨就交代了。半天也没待周凝就走了。 像这样的情况很多,这样的工作超时制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唉,让人难以理解! 好多地本地小民营企业工作虽然不超时,但是劳动强度大,甚至危险,还押一个月工资,工资什么时候发下来心里都没底,所以周凝也不敢随便去一家民企。 就这样,周凝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月,总算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单位——飞燕化工有限公司,月薪五百元,这也是一家国企,听说产品出口国外呢!这样周凝算是在这里落脚了。 为了上班方便,周凝又在飞燕化工有限公司附近的王庄里租了一间房子。 此时绿保集团也开机生产了,职工们第一天开始去厂里上班的时候,也是每礼拜一去厂里报到一次,然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 周凝为了摔谈全才一跤,干脆暂时不说辞职,也不说自己已经找到了落脚点。 因为施胶工车间里还仅有两个人,周凝这一走开车生产时,谈班长必须自己上阵了,自己操作不好,那看你对大家怎么交代。 但是马飞结婚的时候,周凝在宴席上告诉了刘洪,自己已经在飞燕公司上班了,从那之后,谈全才也再没有去厂里报到。也就没有挨摔,因为车间里人太少了,领导们只好让大家两班倒,这样一来真是上班见面下班见啊! 谈全才这“官迷”自然舍不得他的这顶乌纱帽,几个月后又回去了。因为车间又换成了三班倒,又找不出合适的人当班长,只好又让谈全才担任。 谈全才重新当了班长更得表现表现了,他一点儿事也不向别的班退让。在王小坡结婚的婚宴上,谈全才和乙班新任班长周利振因为一点儿事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最后两人动手打了起来。 第六十二回 入新单位 活泼开朗 谈全才和给了周利振这一动手打起来,一开始大伙都以为两个人是在“闹玩”呢,谁也不去拉架。由于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也都是“官迷”,又都喝了酒,所以两个人一下手都是狠的。谈全才给了周利振几拳头,周利振脾气性格属“娘们”的,他用手挠谈全才的脸,几下给挠破了。 因为两个人平时对待大伙就不好,他们所以真打起来了,大家谁也不去拉架。最后罗玉宾处长赶忙来劝架,大伙才上来把两个人给拉开了。 谈全才这几拳头,让周利振在家里躺了几天。而周利振则把谈全才的脸给挠烂了,没办法,谈全才只好每天脸上贴着药膏去上班。 这叫什么事啊?本来人家大喜的日子,两个人却给来了这一幕,多么让人生气! 来到飞燕公司,照例先是职业安全教育,尔后就是考试,不过都是形式教育。安全教育结束后就是总裁讲话,内容基本是努力工作就会有回报。问工资怎么算,做出多大成绩则开多少薪水等。当然任何老总讲话大部分围绕这一中心说的! 讲话结束后,大家被分配到各车间里,周凝被分到了甲胺磷车间。 来到这里,周凝心想大概不会再有人骚扰自己了吧,这里周凝一个人也不认识,于是他的废话多了起来。 来到车间里,主任暂时让这些新来的几个人在一间操作室里坐着,等待分配工作岗位。 因为都是才认识不久的,大家坐在一起闲拉呱了。 男士周凝几乎都知道姓名了,而女士则一个也不知道。周凝问神通广大的赵秀伟一个女士的姓名,赵秀伟便指着这些女士说:“这个是王桂红、那个是张小娜、、、、、、”一共是六位女士,赵秀伟全给周凝介绍了一遍。 单丽娜问周凝:“你叫什么名字?” “以后你就知道了!” 王桂红一听生气地说:“人家的意思就是现在不能让你知道,以后才能让你知道呢。” 第二天,大家被分了一部分去岗位上,剩下的还是坐在一起拉呱。 今天周凝更活泼了,周凝坐在长凳上闭目养神,一会儿王桂红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垫着挨着周凝坐下。周凝便故意说:“怎么才弄一张啊?” “你以为呢?” “嗯——,给我也来一张啊。” “也不叫姐姐还给你来一张,呸,想的挺美。” “渍,这孩子来的,这么没眼色。” “哎——,怎么说你大姐这话呢。” 说着王桂红用手打了周凝的后背一巴掌。不一会儿解金红和王桂红动手打架闹玩,周凝故意对王桂红说:“唉,把她扔到楼外边去。” “把她扔出去她老公还不跟我急了。” “没事,把她扔出去一下摔死了谁也不知道,然后我给你帮忙挖个坑一埋。她对象来找的时候就说不知道,然后我再劝劝他,就说兄弟呀,你这媳妇老了还要吗,干脆再找个年轻漂亮的,这样多好啊!她对象一想对呀,平时正想不出什么理由跟她离婚呢,这时你一下把她摔死了,他老公还谢谢你呢!”周凝这句话说完之后气的王桂红直笑。 来的这些人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不同的他们不是做了父亲就是母亲,唯有周凝是单身。也只有周凝的废话是最多的,周凝对这些女士们说:“以后你们叫小王、小解、小单等等,而我则有十多年了都叫我老周、、、、、、” 还没等周凝说完,张小娜打断他的话说:“我管你叫小周。” “嗯——,人都叫我老周,所以、、、、、、” “我叫你小周。” 听完这话,周凝无奈地笑了起来,张小娜也笑了,她接着说:“我在工业园打工的时候有个姓马的,都叫他老马,我心说叫什么老马呀!岁数也不大,所以每次我都叫他小马。” 几个人连逗带闹地玩了一天,第二天周凝就被分配到转位岗位。 转位老操作工颜素丽就是周凝的老师了,颜师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非常和蔼可亲。这是周凝遇到的最好的一位老师,工作认真严谨,技术很熟练。 周凝跟颜老师学了一遍之后,他提出来自己操作一回,颜老师答应了,但是周凝操作的时候颜老师一点也不敢离开,怕出问题。 周凝第一回操作还真出了不少问题,颜老师都给纠正过来了。 第六十三回 爱情往事 闲瑕之时,周凝便会与正式工们拉呱,这里的正式工都在四十左右岁,而他们的工资都没有超过五百的。 但是当他们听说这些新来的临时工每月给五百块钱时,温玉涛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似地说:“不可能,决对不可能五百,我们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五百呢。” 段长狄水雷说这些新来的临时工的工资,的确是五百块钱的时候,温玉涛生气地说:“怎么给他们这么多工资,干脆以后所有的活都让他们干,我们听他们指挥得了。” 当然嘟囔归嘟囔,工作还是要干的。 这里的工作“术语”和别的单位就不一样了,这里管阀门叫截门,一开始颜老师让周凝关截门他也不知道按哪里,周凝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是阀门。 还有一回,周凝正在屋里坐着闲拉,颜老师进来招呼他去取样品。 回来后温玉涛问周凝颜老师招呼他干什么去了,周凝回答说取样品了,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一会都说:“噢——,取‘样子’去了。可不,人家有文化的人就说是取样品,哪象我们老土呀!” 这里的老职工对待这些新来的临时工都很好,然而第五天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早晨周凝来的早一点,他一看还早,就去胺化操作室看看一起新来的朋友。然而刚进胺化室,王桂红张口就对周凝说:“周同志,来的早啊。” 小王一说这话周凝心里一愣,同志,这词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她怎么无缘无故地说出这句话了呢。 这一下,让周凝联想到他以前日记中曾写过的一句话:将来工作了,有人称呼我为“周同志”时也许就是辉煌地时候。难道小王说这句话跟自己的日记有关系吗? 然而更让周凝想不到的是,不知什么原因,班上的人说他是差几分没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周凝心说自己连高中都没上过的,我怎么会是仅差几分没考上大学呢? 班上人这么一说,无形中周凝又成了车间里的“名人,”也让周凝不得不想起了一个人——付娟。 在陵州技校第五学期的时候,周凝把日记交给付娟去看了,并且周凝一再嘱咐她,看完后立刻还给自己。 但是付娟却没有把日记还给周凝,周凝以为第六学期她们班上理论课程不出去实习了,不管怎么说她也得回来上课,到那时再讨要回日记本。但是到第六学期付娟却没有来学校上课,这是周凝万万没有想到的。 因为那时肖红新有对象了,而且还领到了学校里来,所以付娟在外面干什么周凝也就不关心了,主要是她的虚伪让周凝心里不痛快。 当然,周凝最主要的还是要把日记本讨回来,以免日后生祸端,但是付娟不来学校,周凝拿她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周凝去绿保集团打工的时候,去防火板车间的第二天,信丽丽问周凝是否认识付娟时,周凝为了清静一下,为了不再掀起是非,也就不想再评论什么得失了,周凝回答说不认识。 这样回答,周凝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风平浪静了,以后有机会再把日记本讨回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天有几个女孩儿在周凝的身边嚷叫着:“咱们车间里有人快挨揍了!” 周凝心里明白这是付娟让她们说的,主要是周凝和那些女孩儿没说过话,她们无法直接跟周凝说,这些女孩只能在他旁边暗示,而周凝则假装没有听见。 那时候,周凝听别人说付娟在外面跟她男朋友租房住,两个人已经同居了。 周凝心说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大概把身体都给“老公”了还胡闹什么,不要兴风做浪好吗!这些女孩儿把那句话在周凝身边说了几天,他也假装不知道。 她们一看周凝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嚷嚷了,但是有一回跟周凝一起来的庞龙来到他工序上说:“好好干,明年我给你说个媳妇。” 当时周凝也假装糊涂的说:“噢,你要媳妇呀!”我和质检员于花在一起干活的时候,她也不停地偷偷地看周凝,周凝无论说什么话她都不抬杠。 这一切都是付娟安排的吗?一点也没错。付娟和她的新男朋友因为结婚条件问题,两个人产生了分歧。她们谁也不让谁,最后两个人弄了个不欢而散。 两个人分手后,付娟为了安慰自己,就对自己的朋友们说:“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 付娟为了气气分手的新男友,她通过同学又和她的技校原男友“破镜重圆”了,并且两个人租房子在一起住,成了事实上的夫妻。 付娟为什么不把日记还给周凝呢?因为周凝的日记写的都是事实,对她的爱都是心里话。所以付娟舍不得还给他。二则周凝的日记里讲了好多的道理,付娟觉得讲得太对了,还有就是周凝在日记里记录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善良的心。付娟想假如能和周凝结婚,也许就是白头到老的夫妻。不会发生什么婚外恋、离婚什么的。 付娟想回头,但是觉得又太晚了。因为自己在电话里说自己的“对像”如何,而且还给领到学校里去,周凝肯定不会原谅她。所以第六学期时,她怕周凝向她索要日记,所以付娟宁可旷学也不去学校了。 付娟虽然和原男友同居了,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周凝,于是就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周凝离开水泥厂后,因为他的工作很不固定,所以付娟无法打听到周凝究竟在哪里。 付娟后来听在绿保集团工作的同学说周凝去那里了,这让她喜上眉梢,于是想办法对周凝采取行动了。 第六十四 爱情往事(2) 所以周凝来防火板车间的第二天,信丽问他认不认识付娟、周围的人对他的一些暗示,都是付娟搞的鬼。但是周凝的装傻让付娟无可奈何。 时间不长,周凝被调到了二刨车间,在这里开始的时候,周凝心里说这回该没有人骚扰了吧,他的废话多了起来。 周凝经常和老职工们开玩笑,可是他没想到刚过了几天,有一次周凝正在操作台上闲拉时,夏宁跑过来对他说:“老周,你快挨收拾了。” 周凝也假装糊涂地说:“什么,你让你老婆收拾了。” 这句话夏宁跟周凝说了好几次,但是他都以模糊地话回应。夏凝一看周凝总是假装胡涂,他只好收场了。 更可气的是,有一天中午,周凝吃饭后回车间,经过防火板的时候,跟周凝一起分配来的张桂花从车间里跑出来拦住了他,张桂花是经济干校毕业的。 小张问周凝:“你们车间又分来学员了?” “不知道,我没看见。” “唉——,我在食堂打饭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儿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不是高兰艳,她不在你们车间?” “我没见过。” “要不你自己再打听一下吧,” 说完张桂花回车间去了。她说完这话周凝心里觉得纳闷,既然不认识你没事打听她干吗?不是高兰艳错不了,高兰艳那样的高干家庭条件能来这儿吗。 后来周凝仔细一想,原来他们刚来厂里的时候,张桂花跟大家说她是经济干校毕业的,当时周凝就问她是否认识高兰艳,她们不是一届的不认识。这次这么模糊地问这件事,周凝话估计是付娟指使她这样问自己的,大概是付娟想看看周凝是否有了心上人了。但是周凝也没理睬这件事。 周凝在日记中写过以后不再吸烟喝酒,大概也是付娟为了试探一下周凝。 每次周凝只要遇见防火板的李咏,他就会麻利的用手摸一下周凝衣服上所有的口袋。还有一回,周凝从他们车间门口走,李咏见周凝走过来了,便从车间里探出头来,问周凝是否带着火柴或打火机,他说要点烟。 当然,周凝不常抽烟哪会带火柴或打火机呢,于是周凝说:“你把烟拿来,我找个带火的人给点着再给你送回来,怎么样?” 李咏一听只好说:“你心眼真多呀!” 当然试探周凝不光是防火板车间的,二刨车间的高明人士田会跟周凝闲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带出周凝日记里的一些话来,付娟的本领可真是神通广大,周凝以前所有的故事她怎么会全部告诉田会了呢! 周凝为了彻底和付娟断绝一切关系,他决定把日记本要回来。 周凝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付娟在江南纺织厂工作,自己怎么去找她呢? 如果自己去她租住的房子找她,万一她对象在家,那场面显得多尴尬,弄不好还会产生误会。怎样既不见面,又不发生误会,还能把日记要回来呢。 周凝苦苦地想办法,晚上,周凝在外面散步时无意中看到了邮政局,周凝突然心头一亮,如果通过邮局用写信的方式讨回,这样既不影响她们夫妻感情,又能稳稳当当把日记从邮局寄过来,消除了以后的隐患,这样办不是挺好吗。 想到这里,周凝立刻回来,拿出信纸给付娟写信,信的内容主要就是周凝对她不还给自己的日记本不满,并赞美了她一番,告诉付娟接到信后立刻把日记还给他。 她如果愿意通过邮局,周凝付给她邮寄费和跑腿钱,如果当面给他也行,并告诉她自己的呼机号。 周凝以为不管怎么说付娟也得回封信。 可是周凝没有想到的是信寄出两个礼拜了,付娟既没有写回信,也没有给他打传呼。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没有收到? 于是周凝又给付娟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和上一封信一样,信寄出去两个礼拜了,仍然没有回音。 这时周凝明白了,付娟是故意不给自己写回信,这下把周凝给气得真够难受的。心说你都和“老公”同居了还拿我日记干吗,假如你两口子因为我日记闹矛盾怪谁呢?如果你把我日记扔了也该回信说明了,你对我的信无动于衷是为了什么? 虽然看不到付娟有什么反应,但是防火板车间的女孩见了周凝却是一种诧异的目光,班上“大仙”田会也对他说:“老周变得比以前成熟多了。” 田会说话的内容和那两封信的内容可以有点联系,付娟可真厉害!竞然把田会拉拢过去给她当“眼睛”,周凝的一行一动所有的信息她全部知道,付娟就是不理他。 既然不理自己,周凝那只好等她结婚后再要吧。 付娟的确是接到周凝写的信了,她为什么不回信呢?如果付娟回信,就等于最后不得不还给周凝日记。因为她没有什么理由可说的,假如把日记还给了周凝,就等于是他的任何爱自己的证据没有了。所以付娟就装“哑巴”,任凭周凝写多少信,她都一一不回。而且还把周凝给她写的信,给在绿保集团的同学看,如不然,周凝每写过一封信去,他的周围就会出现一些怪现像呢。 虽然周凝不再给付娟写信,但是付娟想法让周凝犯点错误啊。如不然自己已经跟男人同居了,假如以后见了周凝,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有一回,田会跟周凝说花一百块钱去泡“小姐”。 别人也跟周凝开过这样的玩笑,但是他们一说这“荤笑”话周凝就躲避了。田会一跟周凝说这话他也要躲避,周凝刚退出两步,田会就眯着眼睛头摇晃着说:“干吗去?啧——,拉几句呀。” 第六十五回 爱情往事(3) 周凝只好又回来了,田会接着说:“你觉得自己的‘火力’如何?万一结婚后,晚上一干那事再不行,人家姑娘不痛苦吗?干脆现在先找个‘小姐’练习一下如何?在我们楼上有一‘小姐’很适合你练习,我跟她很熟,只要一百块钱可以让你练一个月,怎么样?” “我没钱。” “没事,没钱先赊着,我给你担保如何?” “行”,周凝嘴上勉强答应了,田会让周凝下班后等着她一起去找那“小姐”。 下班后,周凝急忙骑车子往回走,因为他骑自行车慢,一会田会骑摩托车追上来了,他对周凝说:“咱这去呀?” “干什么去呀?”周凝假装迷糊。 “咱刚才说的事呀。” “刚才说的什么呀?” “你装么。” “装么,装什么呀?” 田会一听这话只好没趣的走了。周凝心里生气地说你开这玩笑没完了,人家别人开这玩笑只是一带而过,你怎么还追到马路上来了,真够气人的。 周凝仔细一想,这大概也是付娟的指使吧,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付娟把周凝日记内容全部给田会看了,田会和其他一些人的说话内容,大部分跟他日记内容有关,弄得周凝实在受不了了。 第二年,周凝估计付娟应该结婚了,于是他决定再写封信,让付娟还给自己日记。 这封信的内容却是充满了火药味。当然信开始的部分是祝贺她结婚,成立了家庭。尔后笔峰一转,对付娟不还给自己日记本、并且把自己日记里的内容告诉别人表示强烈愤怒,还说自己给她写的前两封信一定让别人看了。 信写完之后,周凝心里说如果付娟看了之后,觉得哪里不对肯定会出来解释或当面对质,这封信也可以说周凝是为了激怒她。 信寄出一个礼拜后,周凝在车间里看不出有什么反应来,而防火板车间的女孩儿们见了她则赶紧把目光转到一边去。 周凝一看车间里的田会和黄峰没什么反映,为了看看他们倒底是什么猫腻,此时周凝故意问闫晶,第一次和女孩儿见面应该说些什么,闫晶象老师似地教给了周凝。 然后闫晶问周凝是否有人为他介绍对象,周凝便假装说地毯厂有一同学为自己介绍了一女孩,并约定明晚上就见面了。 女人的嘴那是相当快的,田会很快就知道了。为了搞得神秘点,第二天白班,田会问周凝是否今晚上去见面,周凝故意说没有,他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晚上,周凝上十二点钟夜班,他来到班上,恰好后面的料供应不上,只好停机等料。周凝在操作室外来回地溜哒,这时胡良走过来问道:“今晚上见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闫晶说的,那女孩儿怎么样?” “挺好啊,并告诉我有什么话跟我同学去说。” “以后说话别一蒙蒙地,老是让人听不懂什么意思。” 胡良一说这话周凝心里觉得纳闷,什么一蒙蒙的。 一会“大仙”田会也跑过来说:“今晚上见面去了?” “没有啊。” 田会一听这话也开始蒙周凝了,说:“唉,不对呀,我地毯厂一个老乡说,他们那里一个挺漂亮地女孩儿说去和绿保集团的一个小伙子见面去了。说那小伙子长得挺漂亮而且文静,还戴眼镜。我一想就是你,见得怎么样啊?”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说你蒙什么呢?有这么蒙人的吗,你两个人见面哪有说谈论谁去见面了,除非你与她有特殊关系关心女孩儿。耍小聪明也不想好了,根本就没这回事。 周凝也敷衍地说:“不行,人长得不怎么样!” 周凝以为问完话“大仙”该收口了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田会的嘴说开了:“以后说话别一蒙蒙的,你把话说出来了自己心里明白,可是别人想老半天才知道什么意思、、、、、、” “田大仙”说这些话一开始周凝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想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原来也是付娟指使的。 后来周凝才知道,自己写第三封信的时候付娟当时并没有结婚,可是她不知什么原因却不出来对质呢,却让田会说这些话。 第三封信里周凝写有这么一句:有迹象表明,我给你写的两封信你不是让别人看了就是把信的内容跟别人说了。就凭这句如果是别人也许就会站出来质问我了,可付娟既不出面也不写回信问,真是比“神仙”还神秘啊! 后来防火板和二刨车间开机生产的时候刘洪说:“看,绿保集团各车间都开车生产了,绿保集团是何等的红火啊,这里哪有倒闭的迹象啊!”周凝一听这话,得,第三封信的内容也肯定被付娟给透露出去了。 付娟虽然没有来和周凝对质,但是周凝估计她看了信之后肯定是非常生气。虽然在信中说的一些事不明不白,但不知什么原因既不出来对质,也不回信说明些什么问题,真是比死马还难治呀! 当然,付娟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着周凝别离开绿保集团,因为周凝每去一家单位,付娟就的重新找几个“眼睛”。 如果不是这样,那后来无论周凝去哪家单位,怎么都会有几个人劝他回绿保集团呢。 后来绿保集团地职工在市委门前静坐的时候,“大仙”田会还劝周凝回去呢,但是周凝的回答是:“既然出来就不回去了。” 后来周凝在别的单位给付娟陆续写了五封信,内容就是付娟给周凝做“义务宣传”实在让自己太生气了,让她还给自己的日记,从前的一切就此结束。 周凝前后共给付娟写了八封信,但是无论周凝说什么,付娟就是一封回信也不给他回,而且无论周凝去哪家一单位,付娟都在为他“义务”宣传,而且周凝越生气,付娟宣传他的内容越多。 人们都说老太太们的嘴快,而她年纪轻轻地嘴就这么快,到她老了的时候,周凝估计现在就是最先进的、最快地科技通信产品也没有她的嘴快。唉,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办法呢,周凝也就只好当作身边没有这个人吧! 第六十六回 轻松悠闲的工作 周凝来飞燕公司工作后,在离单位近的一个村庄房东那儿租房子时,因当时没有空房子。房东先让周凝和院子里他的一个老乡住一间屋,说十天后就会有空房子。 周凝那租房子的老乡名叫文刚,两个人住一屋当时他们全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周凝搬来的时候恰好一个房子空出来了,周凝就搬进去了。小文回来之后见周凝搬到了另一间,他让周凝把房子退掉去他那间住,说他的屋里有炉子暖和。但是周凝拒绝了,因为周凝是为了清静。 可气的是,神通广大的付娟也不知怎么联系上文刚了,以后文刚就是付娟的“眼睛,”周凝的一举一动她全知道。 周凝刚来来飞燕公司才几天,付娟就给周凝弄这么一句,她紧盯着周凝不放有什么目的呢?至今周凝也搞不明白,单位上王桂红也是她的“眼睛。” 现在周凝已经结婚了,付娟还在不知疲倦的“义务”宣传周凝呢。 来到飞燕公司后,周凝又办错了一件事,就是填报工种的时候应该报维修,不该报操作工。在国企新来的学员都要培训才允许独挡一面,而周凝事先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已经这样了也就算了。 在这里车间里的人都是好脾气,对这些学员们很热情。 晚上超过十一点钟的时候,老职工们一看没事了,就让学员们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去,过一会她们才去睡觉。别的岗位超过十一点钟就停机睡觉,而周凝的工序有时还必须继续做原料。晚上,周凝的师傅就会自己一个人守在工序旁看着,让他去睡觉。不到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从不招呼周凝。 来到这里,周凝的废话肯定是少不了的,没事周凝就和跟他一起来的学员们开玩笑。当然这里开玩笑的人也有几个,不过他们都是以“性和爱情”玩笑为主。而周凝则从来不开这样的玩笑! 有一回中午吃饭,周凝故意对刘爱丽说:“小刘该减肥了。” 小刘生气的说:“俺就不减。” “不减肥吃的太胖了干活时显得笨呀,” 她的师傅陈丽娟听了这话赶紧接过话头说:“不笨、不笨,老师不说笨就行了。” “我这是在提醒她。” “不用、不用,人家小刘已经有老公了,不用你关心了。” 周凝开玩笑只是点到为止,而工段长和妇女开玩笑则是正面的。说什么人家除了上班外别的时间当“三陪小姐”,专门为大款们提供“性服务”,也许是这些妇女们好脾气,如不然早就打起来了。 有一回程刚和刘爱丽抬一个阀门,阀门太重了,刘爱丽一个小妇女哪抬的动啊,程刚招呼习水波把刘爱丽给换下来。 习水波转过身刚要去替换刘爱丽,他看见他们面对面的样子立刻又站住了,嘴里笑着说:“看,他们含情脉脉地我干吗去捣乱呀。” 程刚生气地说:“快点别闹了,你看不见她抬不动吗!” 习水波还是站在那不动,依然抿着嘴笑着。而刘爱丽还是傻乎乎地手里握着阀门轮盘,不知该怎么办了。谢段长一见也哈哈地笑了起来,习水波赶忙过去把小刘给替换下来。 也许是周凝的废话太多,显得他太突出了。更主要也许就是付娟的“义务”宣传吧,车间里凡是跟周凝一个班的新老职工,见了他都打招呼。有的还亲切地喊周凝一声兄弟,听了兄弟这词周凝心里感觉暖暖的。 自己必竟比人家小十多岁,能这样称呼自己,周凝真是感到受到了莫大尊重。 周凝即使热情帮助别人时也少不了开玩笑。 有一回白班下雨天,中午周凝出去买包子,解金红让周凝给她捎几个包子来。 周凝在外面吃饱后,拿着给解金红买的饱子回到车间胺化室里,对解金红说:“也不知道包子熟了没有,这一下雨忘了给尝尝了。” 这句话说完后屋子里的人全笑了起来,刘爱丽说:“不要说尝尝熟不熟,你得说能尝饱了没有。” 时间不长,车间因原料供应不上停机了。厂里安排让这些新来的几个学员继续倒班上,老职工放假。但是各车间主任怕大家有意见,和厂里审请了一下,让大家全部上班了。 这一停机,大家再来上班除了打扑克就是拉呱了,要说闲拉那是周凝的特点。但是他此时好多事不想再回首去望,就不愿再拉往事了。 而解金红的母亲一个故事却让周凝感到骗子的可恨,小解的母亲家也在农村,家里养了一群羊。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收购羊的贩子,和小解的母亲说要买这群羊,而且给的价也很高。小解的母亲一看给的价高也就全卖了,共卖了两千元钱。 卖完之后羊贩子说:“大娘,你这人真实在呀!能否再给我介绍几个卖羊的户吗?” 小解的母亲又给羊贩子介绍了几家养羊的户,那几户卖羊的户都是因为小解的母亲介绍卖了羊。 小解的母亲以为是好心,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羊贩子走了之后才发现,这两千块钱都是假钱,不但坑害了自己,同时和邻居也说不明白、解释不清了。老太太最后一病不起! 谁听了这件事都会愤怒,老实巴交的农民辛劳一年的收入却被骗了,这骗子多么可恶,抓住枪毙或者碎尸万段大家都不会解恨的。 这些新来的学员虽然现在在甲胺磷车间,其实大家主要是给菊脂车间培养的。现在是在甲胺磷学习,菊脂车间开起来的时候大家还要去那里。菊脂车间现在没有订单,所以大家一直在甲胺磷车间里呆着。可是时间长了,厂里对大家的开支受不了了,决定给学员们放假。 主任让学员们把联系方式留下,告诉他们新车间什么时候开机生产再通知。 上帝真是跟周凝开了个玩笑,周凝本来想在飞燕公司好好地工作,然后稳定下来。等发了工资好好地改善一下生活,可是没想到,自己才呆了一个多月单位就给放假了,上帝对自己真是太不公平了! 第六十七回 非典下的就业 单位给放假了,周凝不敢在家闲着啊。因为闲着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怎么吃饭啊。周凝又出去继续找工作了。 此时全国突然爆发了非典病,各小区、村庄都设了门岗。 凡是在小区或村庄的居民或租房子的房客都必须办理出入证,进出凭证。如果没有出入证即使是走亲戚的也甭想进去。 看电视新闻上报道的,有的大学宿舍只要发现有一例非典感染者,整幢宿舍楼的人就不让出来,大城市外来务工人员一律不准回家。 再看各车站、治安检查站上都配备了医生,专门给过往的乘客检查体温。如果发现体温不正常就会当场被强行隔离。各小区、村庄还贴出了通告:凡是在外务工人员回家的一律到居委会或村委会接受体检,如果不接受体检者将强制执行,并鼓励居民踊跃举报私自回家的外地务工人员。 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外地务工人员还是偷偷地回家来了,坐车肯定是不行了,干脆买辆自行车日夜兼程地往回赶。带着一身地疲劳好不容易回来了,然而回到家里坐下还没喘口气歇息一下,一会居委会就来人了,强行将他带走进行了隔离。这么一来还不如不回家呢! 全国这一闹非典,此时生产消毒液的厂家效益着实火了,各单位小区每天都要喷洒两次消毒液进行消毒,此时地需求量是相当大。厂家日夜不停地生产还是供不应求,看厂大门外面,每天来拉货的车都排成了长龙。有的黑心地老板想趁机捞一把,这时国家紧急地下了命令:各生产消毒液产品的单位一律不准涨价,如发现滥涨价者予以重罚。 一些精明地老板则打出这样的标语:非典期间我们生产消毒液决不涨价!在南方板兰根则成了畅销品,当时很多人都认为喝板兰根就可以预防非典,购买的人很多,不少药店出现了缺断货现象。有的老板则趁机猛涨价,本来平时一袋卖几毛钱的板兰根,此时听说卖到了五十多块钱一袋。幸亏国家下达了不准涨价地命令,这才稳定住市场。 抗击非典是一场无硝烟地战争,如果把治理非典地方法施用在反腐败和治安方面上,也许腐败和治安现象很快就会有好转。如果这样长期下去就不会再有腐败和治安差地现象发生了! 因为又一次失业,周凝这两天总是感到头晕,自己象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也许是心情不好闹的,周凝老是觉得胸口闷得难受。难道说自己也染上非典了吗? 周凝心里难受极了,心想难道真是雪上加霜吗?上帝,本来我又一次失业就够我难受的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患病呢?此时觉得在世上痛苦极了。 周凝决定不去医院看医生,凭天由命吧!假如自己这次患病死了,那不是病死的,而是窝囊死的。以前自己想在三十岁之前做出业绩,哪怕是很小的成绩,才会考虑找对象,然后再结婚。 可是进入社会这几年,成绩单上却是一片空白,自己怎么能对得起父母亲供自己学习的血汗钱呢,怎么对得起从前的誓言啊。既然这么多年还没有作为,又何必成为家里的累赘呢! 虽然此时还没有到立夏地节气,但这几天天气却是那样地炎热。 天气虽然炎热,可是周凝的心却象冰一样的寒冷。因为工作就是没有着落,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但是一天不倒下,也许就有一天的盼望。 还是那句话:好单位不招工,招工的没有好单位。何况是在非典肆虐期间。因为非典,劳务市场也暂时关闭了,也许是上帝见周凝太可怜了,就在劳务市场关闭的最后一次人才交流会上,周凝被开发区天衣制胶公司招去了。 天衣制胶公司就是离市区太远了,但是此时自己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周凝只好暂时先在这儿呆一段时间吧! 开始招工的时候工作人员把工资说的很高,说大家的基本工资四百加计件,一个月能赚一千多块钱。 可是周凝一进车间报到参观的时候,他问车间的老职工工资情况,他们仅有一句话回答周凝:“千万别提钱,提钱就没有感情了!” 当然这句话什么意思朋友们都能理解,就凭这句话工人的积极性还能高吗。再细问这些老职工他们的基本工资,谁也不回答,只告诉他们发工资时只有二百多块钱,有的甚至还没有钱而且往公司里交钱。 为什么呢?因为往保险公司交钱那点工资还不够呢!了解到这些情况,这几个新来的学员决定去总经理办公室问一下自己的工资情况。 大家来到办公室和马文建总经理一说车间这些情况,马经理说:“你放心,你们跟他们不一样,工资就按照招工时说的标准发,工资也准时发放。” 天衣制胶公司分为塑胶跑道分公司,防水涂料分公司和防水卷材分公司。 这些被招来的新学员们都分在了防水卷材分公司干练胶工,为提高车间职工工作积极性。为此几个学员来车间正式工作的时候,总经理马文建专门把全车间的职工招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 会议的内容就是告诉老职工们,以后再不好好地工作就回家去,这里的主要工作让学员们来干。如果你们觉得不满意,辞职的大门随时为大家敞开的。 这里的管理人员都是年轻化,主任尹英杰年仅二十八岁,下面的三个班长孙风强、王春元、郝奉先都在二十五岁左右。都是年轻气盛,办事不考虑效果的人。 他们的管理水平周凝觉得低下,也许因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上,他们才没有离去,不过他们的技术还是最好的。 没开机生产周凝觉得挺好,可是这一真正的开机生产了,才觉得这活既脏、又累还危险,还高温作业。 刚从练胶机里出来的大胶块带着八十多度的高温,上面还飘着胶的粉尘,这一块胶足够六十多斤重,用小车拉到降温机上降温。在降温工序上操作按照工艺要求是不准带手套的,但是胶的温度太高烫手,不得不带手套。 看那降温机两个对着转的大滚轴,将胶挤进去又挤出来。操作工稍微一不注意两只手就进去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听说以前挤伤了不少人。 幸亏周凝是刚来的学员,只让他打下手。周凝来到这里没有两天又成了名人,和在飞燕公司一样,都说他是差几分没考上大学的才子。这肯定又是付娟的“功劳”了,她到底为什么老是盯着自己而不露面呢,周凝到现在也弄不明白。 第六十八回 车间拾零(1) 不过这儿的每个一个领导多了一个“名字”, 像车间主任季少康的别名叫“棒槌”。因为私下里大家都习惯了叫他“棒槌”,有时外来的业务员误以为他姓棒。 有一回,一个业务员来车间找季主任,一进门问一个职工“棒经理”在哪里?这话一问大家伙全哈哈的笑了起来,弄得外来业务员莫明奇妙。 王春元因为是“皇亲国戚”,他的别名就是“二棒”。孙风强因为长的胖,他的别名就是“佛爷”。郝风光因为长的黑,他的别名就是“小黑京巴”。 涂料和练胶是兄弟车间。哪里忙就把人员往哪边调,涂料车间也需要生产一批产品,因为这里人手少,需要从练胶车间这儿调几个人。 于是季主任就把几个年轻的,而且没有结婚或结婚没有孩子的给派过来了。 生产涂料需要两班倒,因为周凝没有结婚,车间里所以安排他上夜班。其实周凝最讨厌上夜班,夜班一上就是十二个小时,只要一过十二点,无论怎么努力周凝也控制不了困倦。但是你不愿意上,车间安排你上了也得上啊! 当然生产涂料的工艺技术周凝不懂,在这里周凝仍然打下手。 在这里最照顾周凝的就是宋运强了,宋运强在领导的眼里是“刺头”。而在生活中对人却是那样的热情,他很幽默,和宋师傅在一起工作时不时就会被逗笑了。 宋师傅又是非常能干的人,在这里的工资干活多少有明显分工的,比如装车多少钱,几个人装全有记录,而不参加装车的人则没有钱了。 厂里从外面进了不少次原材料,有几次好几车原材料都是宋师傅自己卸下来,又搬进仓库的。如果是周凝,别说好几车原材料,就是半车也许就把自己累趴下了。因为厂里没有钱,这些卸车的钱大部分没有给他。 生产投料时有的力气活周凝干不了时,宋师傅就会抢过去干。宋师傅这么能干,技术又很好,对人又是那么真诚,为什么他不辞职呢? 周凝带着疑问问宋师傅,宋师傅说因为住的房子是单位的,如果要辞职必须交三万多块钱才能离开。 那时全国企业兴起一个新口号:企业向管理要效益。因此周凝对管理比较感兴趣,在往涂料桶灌装涂料时周凝问宋师傅:“宋师傅,咱们季主任的管理水平如何呀?” “季主任,季主任是谁呀?” “咱们开会时的季主任啊。” “噢,‘棒槌’呀!你要说棒槌我知道是谁,一说苑主任,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听了之后周凝笑了起来。一听这话可见这人的管理水平不怎么样! 老职工高瑞敏问周凝:“小周,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我们都不想干了。” “我去过不少地方了,样式都差不多。打游击习惯了,去哪儿都是看看情况如何,好单位哪有招工的,如果将来找着好的单位,我也会离去的。” 在这里,周凝仍然不能和他们合群,因为周凝不会打扑克。晚上,大家来了投料后看到没有什么事了,就会围坐在一起打扑克,而此时的周凝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睡觉。任凭大家扑克声、吵闹逗笑声多大,对他是没有丝毫影响。 车间里最有名的人物当数吴松涛了。 吴师傅今年四十多岁了,一开始是在保卫科里,因与科长发生了口角被下放到车间里了。来到车间里他为了自我解嘲,对大家说:“在保卫科工资多低呀,还是在车间里工资高啊!” 大家听了都背后说:“吴松涛真是个傻瓜,宁可在保卫科挣五百块钱,也不在车间里挣六百块钱呀。保卫科里多舒服啊,在门岗保卫室里一坐八个小时,什么事也没有。在车间多么累呀,不但脏而且危险。” 吴松涛整天嘟哝,闲工资低,说辞职不干了。 有一回晚上,吴松涛被任玉晴任师傅激了一句:“既然不干了干吗还呆在这里呀,怎么不走啊?” 吴松涛听了之后立刻说了一句:“我不干了——”然后出了车间骑上摩托车一溜烟似的跑了,而第二天晚上,吴松涛是第一个来到的。 吴松涛和宋师傅相比可以说差得天上地下,宋师傅那么能干,而吴松涛则是想法地溜奸耍滑。什么活轻松他专去干那活,领导不在的时候干脆跑一边吸烟去。看着别人干活嘴里还说:“这么傻干为了吗,给你多少钱呢?” 吴师傅有时还会装模作样地充当老师,有一回周凝封涂料桶盖地时候不小心弄偏了一个。吴松涛一见得意洋洋的说:“你那两下是不行啊,还是我教给你怎么封盖吧!” 他封了几个桶盖,结果好几个都给封瘪了,周凝心里这个气,你就这两下还逞什么能呢! 吴松涛家里养了几头奶牛,每天回家割一捆青草。别人劝她多给奶牛畏点饲料,以后可以多产奶。而吴师傅却说:“多畏饲料干吗,少产奶可是俺也少畏料呢!”唉,还有人算这个经济帐。 郑云飞主任到是和大家伙打成一片,一看没什么事了就和大家一起坐下来玩几把。如果临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也没什么事,大家去洗澡也不管。马文建经理和季少康主任三令五申地强调下班前不能洗澡,而政主任则不管那一套。 第六十九回 车间拾零(2) 不过郑主任身边也有溜须拍马屁的人,汪海灵可以说左右不离郑主任。 汪这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漂亮,三十来岁的年龄却象四十多岁的人。周凝和高瑞敏说汪海灵是这车间年龄最老的女人,高瑞敏问周凝汪师傅今年有多大,周凝说大概四十多岁了吧。 高瑞敏一听当时就笑了起来,说人家有那么老吗?她今年才三十来岁。长的这副模样竞然能把郑主任溜得晕乎乎的,上下班时,郑主任骑摩托车带着她来带着她走。这女人本事真够大的! 下边干活的也不例外,苏民师傅来到这个车间后,被这里原来的女职工刘红丽盯上了他。两个人没事就跑一边拉呱,有时刘红丽自己推出苏师傅的摩托车让他教自己骑摩托车,两个人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几天的功夫,两个车间的生产任务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开会或干零活。 不过季少康讲话的水平周凝觉得不怎么样,不愧为“棒槌”。 周凝来天衣制胶公司之前车间,有个叫张树华的班长辞职了,失去一位爱将季主任当然很心痛了,几乎每次开会的时候就会说:“你们还是这么散漫,目无纪律。张树华是因为工资低走的吗?不是,不就是因为让这个干活不动地方,让那个干活那个不听造成的吗!人家是班长为什么不听说、、、、、、”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说有这么讲话的吗,现在是市场经济社会。人才跳槽那不是正常现象吗,人家在这儿觉得合适就留下来,不合适就辞职走人,干吗拿这当作别人辞职的理由呢!职工为什么不听话,那不听话的原因你分析过吗?为什么人家别的单位能留住人才你想过吗? 因为开发区离周凝住房的地方太远,公司还算不错,给大家每个月补助午餐费。 周凝中午就在厂内食堂吃饭,周凝一小盆菜吃不了时就拨给宋师傅一些。吃饭后大家都坐在一起打扑克、吸烟,而周凝则找一个拉胶的小车躺下睡午觉。 大家闲了几天后,厂里的业务员在济南跑来一项铺房顶的防水卷材地活。 厂里没有施工队,于是临时从车间里抽调了七个人组成施工突击队。周凝在车间里最没有用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车间里把他也派出去施工。施工队长是女中豪杰——苗春玲,副队长则是“老油条”闫希水。 苗春玲是艺校舞蹈专业毕业,是厂里的技术员兼质检科长。 学习的专业与行业不符却能够担任这么高的职务,看来高文凭高学历的确是就业和升职的“黄金基石”啊!而副队长闫希水是厂里的老业务员,不知什么原因被下放到车间里。因为他在外面经常跑,经验多。所以让他担任副队长,而主要管事的就是他闫副队长了。 临行前,马文建经理给大家专门开了个小会,告诉大家,厂里业务员拉到了一个施工的项目。因为厂里没有专业的施工队,决定临时组成突击队。 虽然大家都没有施过工,没有经验,只能摸索干。只要这次施工能让客户满意,以后大家就是公司里的专业施工队,经常外出就会代表我们厂的形象,所以大家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把这项工程干好。 开完会后,厂里租的小货车来了,几个人把施工用的原料和工具等东西搬上车。马经理告诉大家,第二天在市中心广场集合,现在大家回家准备一下。 坐小货车到有一个好处,给公司里省了车票钱。此时正是“非典”非常时期,坐小货车可以免受检查了。 周凝第一次去大城市,真不知该怎么准备了。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着,他想的这么仔细,但是还是把剃须刀忘记带了。 第二天,大家踏上南下地小货车。一路上大家都是说说笑笑地,而唯有我一个人望着窗外,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虽然窗外地风景和在德州郊区差不了多少,但是我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觉得心头特别的轻快,也许是来到野外心情得到了放松了吧! 这一路上让周凝感到困惑的是,货车司机为了躲避收费站,有时专门走乡间小路。而乡间小路上收费的二里地就一个,要的也不多,一块钱或两块钱就行,那么这些钱又去哪里了呢? 山寨收费结束了,就等于是上了大路。一路上周凝还在想,这次能够看到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那波涛汹涌地壮观景象了吧,小货车驶到黄河的岸边时,周凝把头伸出车窗外望去,却让他大失所望,河里仅有河床上薄薄的一层水。过了黄河,不一会的功夫便进入了省会济南。 当然那些高楼大厦在陵州见了不少了,来到济南也不觉得新鲜了,但是这里的出租车全部都是桑塔纳,这里的方言偶尔有点听不明白。 来到了施工单位省机械研究所,来到研究所的院子里。下车后,大家连口气也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把所有施工用的材料和工具卸下来,然后又全部搬到了研究所办公楼的四楼楼顶。坐这两三个小时的车没觉得累,可是往楼顶运防水卷材却把周凝累得嘘嘘直喘,浑身是汗。把所有的东西卸完后,才来到业务员们给大家找的住处——研究所招待处。 第七十回 施工轶事(1) 因为刚才扛着防水施工用的材料爬楼,累得周凝一来到招待处的小房间里把行李一扔,找了一张床便躺下了。 休息了一会儿,业务员招呼大家去外面吃饭。大家来到一家小餐馆里,随便点了几个菜,每人要了一杯扎啤吃了起来。在吃饭的时候,业务员也对大家说这次施工是厂里第一次,以前施工都是雇外单位施工,那样价位太高,不如自己成立施工队。 大家是厂里的第一支施工队,如果这次成功,将是公司里形象队伍,祝大家第一次施工成功,向大家表示谢谢!业务员又和老板商量,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这儿吃饭,饭菜的价位能否定在四十元之内,老板同意了,从这之后大家每顿饭都在这里吃! 吃完饭后,大家回到招待所里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下午大家登上楼顶开始测量。大家便正式开始施工了,当然周凝的工作也只是做后勤,而动技术活的只有公司里正规队伍兵了。 还算不错,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天,大家下午施工都是四点钟左右,正好大家都有充分地时间睡午觉。 这支队伍除了周凝和苗春玲之外,其他的人还都是烟民,无论是施工时还是休息的时候,那烟雾从来就断不了。特别是副队长闫希水,只要想吸烟的时候就会对大家说:“畏,来根‘精神棍’。” 后来回到厂里跟大家一说这件事,有的人就跟周凝开玩笑地说:“以后他再说要‘精神棍’,你就拿起一根棍照他脑袋上打一下,然后问:‘精神了吗’?如果他一迟疑就再来一下,他就不敢再要了。”周凝听了之后笑的合不拢嘴,心说如果全厂子人都有这胆量,何苦会受这样苦呢! 闫副队长还是一位“饱读诗书、满腹经论的学者”。他对施工技术一点也不懂,主要任务好象就是为了显示他的学问。说什么大宋朝政府没有多少库存,大部分财富在老百姓的手里。说什么《红楼梦》、《聊斋志异》的作者写这部作品纯粹是吃饱撑地,说曹雪芹为了写这本《红楼梦》连饭都吃不上了,生活来源都靠朋友资助,而临死也没有写完,何苦呢?说什么蒲松龄考不中壮元就写这部书,如果现代人都高考落榜难道都去写书吗。蒲松龄写的这部《聊斋志异》有多少人看了之后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尤其是拍摄成电视剧,让多少少年儿童吓得晚上不敢出门。 听了闫副队长的高谈阔论,周凝生气地问道:“如果一个搞科研的人去研究一项有特殊利用价值的新发明,而此时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他的确无法再去研究了。但是一个老板看到这个人研究成果挺好,就去资助这个人继续搞,时间不长就把这项成果研究出来了,难道也是吃饱撑地吗?如果你真把《红楼梦》和《聊斋志异》看懂了看透了,世间的任何事你都能够懂了,那依你的学问就不会在这儿指挥施工了。的确有不少人看了《聊斋志异》之后精神受到了不少刺激,那只能说是他的心理不健康,接受新事物能力差。” 晚上的时间就是扑克牌大会战了。 因为周凝不会打扑克牌,他只好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旁边哈哈地笑声,“啪、啪”摔扑克牌的响声,丝毫不能影响周凝看电视的兴趣。看的时间长了便倒头就睡,而哈哈地笑声和“啪、啪”摔扑克牌的声音威风丝毫不减。 他们一见周凝这样,就跟他开玩笑地说:“周工,你不会打扑克不行,干脆我们教给你吧。一晚上教一条,如果学不会交学费,一条一杯扎啤,怎么样?” 面对这么欢乐的人群,我时常不断地问自己:“别人都这么欢乐,而为什么我却活得这么累呢?” 周凝是第一次来大城市的,他真想去逛街,看看美丽地济南。可是他们一直在施工,没有一点的空闲。 在楼顶施工的时候,周凝时不时地仰望南面那座翠绿地、巍峨的大山。以前周凝还没有见到过真正地大山,这次终于见到了,周凝多么想爬上去看看山中那美丽地景色,但是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有实现。 虽然周凝穿得又脏又破,但是他的文静模样却能够引起招待处工作人员的注意。 这里不知什么原因,让一天交一次住宿费,每当有一天住宿费没有交上时,工作人员见了周凝就说:“把你们住宿费交上。” 周凝说你们找领导去要,工作人员听了这句话也纳闷,只好问周凝领导是谁,周凝告诉了她们。可是接下来几天,她们见了周凝还找他要住宿费,周凝心里说我告诉你们领导是谁了,干吗还找我要,没事起哄啊!周凝只好又告诉她们找领导去要。 这天下午下雨了,工地无法施工,大家都坐在屋里打扑克牌。 周凝独自一个人来到招待处门口观赏着雨中的街景,雨下得不算大,此时的周凝真想沿着大街逛逛。 因为每当周凝感到心情郁闷地时候,总是独自一个人去街上走走或去郊外看看田野那大自然的风景,看完之后他的心情就会感到无比地舒畅。如果现在一个人去欣赏济南地街景也许会心情愉悦,但是却不能啊! 正当周凝望着街景入神时,招待处地老板走了过来对他说:“小伙子,来济南一趟想不想看看这里的风光啊?” “当然想了,可是现在没有时间啊,等施工结束了,如果有时间我一定逛逛济南城的。” “到时候我给你们当向导,把济南美丽地地方全让你们看到。唉,你们每顿饭在这里吃不行吗?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第七十一回 散漫扯皮的职工 “这你得和我们领导去说,我没有这个权利。” 周凝说完之后,老板又去找闫队长,跟闫队长一说吃饭的事,闫希水队长说大家都想出去玩玩逛逛,婉言谢绝了。 以前周凝也没有出过差,不知道宾馆饭店如何划分级别。大家都对这儿的住宿条件有怨气,闲条件太差。 天衣公司在临沂也有一个工地,马经理这几天开车去那里察看施工情况。回来时经过济南特意来这里的工地看看,马经理来的时候大家正在睡午觉,马经理嫌屋子里热,没有上大家的屋子里来,司机张师傅上来了。 张师傅一进门大家就开始诉苦了,都说:“张师傅,你看我们住的地方这么差,这叫什么地方呀!” 张师傅一听生气地说:“在这儿住还嫌环境差,知足吧。比起南临沂工地你们享福了,你知道吗?在那边工地上住的地方是刚建好连窗户还没有安装上的楼,四面透风,蚊子跳蚤叮咬的让你睡不好觉。现在人家楼内要施工装修了,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没办法他们在厂内体育操场上搭了帐篷,只好睡在那儿了,吃饭的时候自己买菜做,油盐酱醋、锅碗瓢勺都是自己买的。那里只要一下雨,床铺就象水里面的一只只小船了。上面睡觉,下面流水。那边条件比你们苦多了,你们还不知福!”张师傅说完之后大家都吐了一下舌头没再说什么。 大家来到楼下,马经理正站在他的车旁乘凉。 见大家下来了嘴里忙说:“大家辛苦了!” 然后又说这里施工结束后,再往临沂派几个人过去,那里人手太少。 一听这话,周凝心里说千万别派我去,就自己这体胳,如果去了,那样的条件,自己连两个礼拜也呆不了就交代了。 闫队长虽然说是满腹经论,给大家讲一些史学,鼓励大家干工作就象《愚公移山》一样有耐性。 但是好抬杠地周凝可不管那一套,对闫队长说:“你说的不对,愚公他就是愚。闲着没事你挪那大山干吗?当初盖房子时,你干吗在大山的后面盖,弄得进出不方便。看到出行不方便了又想起来移大山了,那你几代人才能移完呢?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呢?为何不把家搬走那多省事呢?再说了房子的寿命是几年,你几代人移山,山还没移完,房子早就完了,干嘛不直接去山外去居住呢?” 周凝说完之后,闫队长是哑口无言。 当然,周凝说这些是为了和大家逗笑话,不是讽刺我们的先人。韩非子的《愚公移山》也只是做了个比喻,赞美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勤劳感动了上天,事实上古人也不可能把房子建在大山的后面! 闫队长的小气也让人难以接受,有一回大家正在施工时,周凝的呼机响了,周凝想借他的手机回电话,但是闫队长却让周凝下班后去下面的公用电话上打。 这下把周凝给气得不轻,心说下班后打传呼的人早走了。但是人家舍不得,算了吧。当然,周凝心里感到遗憾地是,来济南一趟没有看看这里的风景。 楼顶施工结束后,大家回到了陵州,这次回来后“非典”戒严令解除了,各小区村庄的门岗全撤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周凝休息了一天,然后回到了厂里上班,这次跟出差前不一样了。 以前周凝从来不和女士们说话,也许是周凝不在厂里这段时间,付娟在这里的“义务”宣传吧,使周凝的知名度在女士们中也提高了不少。她们见了周凝都主动的打招呼,说他是文化人,差几分没考上大学的高材生! 因为周凝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车间里的老姑娘江海燕的心里爱上了他。江海燕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以前有人为她介绍对像心里总是不满意,认为好的还在后面呢。所以找一个不愿意、找一个不愿意的,一直拖到现在。江海燕的岁数越来越大,家里老人着急死了,一再的崔促她赶紧找对像结婚。 她心里也是着急,现在听说新来的学员周凝有这么多的故事,人又很好,所以对他产生了爱意。 周凝出去施工这段时间,车间里已经练胶生产了,周凝回来后仅剩下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高温硫化胶。硫化后的成品就是防水卷材,硫化时周凝管上料供应胶条。这个活很轻松,只要把胶条用车拉够了就歇着了。 周凝每天都是中班,晚上没有领导在,周凝把胶条拉够了就去澡堂子烧水。 这里的洗澡堂跟别的单位澡堂不一样,这里都是电热水器,每洗一次澡就得自己烧水。周凝的时间很充足,只要烧完了水自己就可以洗澡。 周凝洗完之后就去替宋运强师傅,周凝在他的岗位上盯着,让他去洗澡。前几天都是这样,但是几天后,心里爱上周凝的“老姑娘”江海燕盯上了他。 前几天,周凝替完其他人后,江海燕就会让周凝替一会儿,她去洗澡。而现在则是周凝只要去澡堂子加上水回来,江海燕就跑到周凝的跟前说:“周,帮我看一会,我去洗澡了”! 唉,得,周凝忙活的这一切全部归她了,但人家是女士,让给她吧!接连几天都是这样,周凝心说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呀! 对这事嘴上又不好说,心说算了吧,以后如果找到合适单位离开这儿吧。 当然这是江海燕在向周凝投去的试探性的爱,周凝心里也明白。但是周凝的心里厌烦她。为什么呢?因为有一次周凝和江海燕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结果没想到江海燕对他动怒了。因此周凝的心里烦了,所以周凝并不喜欢她。 虽然洗澡什么的让给江海燕,那也只不过是周凝的善良的心而已。 硫化结束了,这批活也结束了。大家开始整理车间,这一整理车间真让人生气。 以前生产出来的成品摆得哪里也有,现在要把它们整理在一起了。主任让大家全去干活,让大家分为两组。一组往小推车上搬,另一组则是在货物堆放的地方等着卸货,然后再摆整齐了。 等着卸货的一组倒是没有什么,而往小推车上装货的人则是太不象话了,刚开始还能看见人,但是一会工夫就看不见人了。都跑一边吸烟去了,周凝一生气也不管了。保管员一看生气地问那几个人吸烟的人:“你们能快一点把货搬完吗?”他们便互助扯皮了,说:“你去问组长吧。” “谁是组长啊?” 第七十二回 求职轶事(1) 他们就乱指上了,说这个或那个人的。 而干很活实在的明江河过来对大家说:“早晚是这点活,早干完算了。” 但是吸烟地人群还是不动地方,很能干而且在卸货一组的宋光师傅也过来帮忙往车上搬。那些吸烟的人群还是无动于衷,宋师傅急了:“我给你们干活你们怎么还坐在那儿吸烟呢!” 谁知这句话却引来了吸烟人愤怒,他们愤怒地说:“给谁干的?还给我们干的,我们他娘地都不知给谁干的,还给我们干的。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得,干一阵活却遭遇这么尴尬地话语,宋师傅一听这话生气地走了。这种情况后来周凝也遭受过,不过那是干完活以后了,人家说这话周凝很生气,但是你也没法。 在保管员无数次地催促下,大伙总算把那些剩余地货物清理完了。剩下几天的时间车间让大家拿着镰刀去车间外割草,割草的这几天,车间里招聘车间人员去临沂施工,没有一个人报名的。 尹主任开会地时候不管问谁,他都有一大堆理由不外出,主任一看没法了,只好硬派去了几位。其中包括小胖干部孙风强,而此时派孙风强去真是太不应该了。 因为此时孙风强刚刚见了一个对象,两个人还没有正式谈呢。 两个人见面之前女方先给车间打来电话,问孙风强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自然这事不能说坏了,郑主任跟女方说孙风强是正式工,中层干部,工作成绩突出,多次受到厂里表扬。 郑主任这么一说女方自然很高兴了,孙风强也为自己找到了女友而高兴,临走时买了一部手机。听说他在临沂那一个月话费打了五百多块钱呢! 去临沂施工的这些人走后,车间又开始让全体职工上阵销售防水卷材。为此车间还专门开了一个讨论会,让大家踊跃发言如何去卖货。真正发言的人没有几个,而起哄地人不少。 宋师傅说:“每个人开一辆摩托三轮车,挂上牌子,上面再写上防水施工,保证万无一湿。然后再拿个高音喇叭,挨胡同转着招呼。这样我估计销量肯定小不了、、、、、、” 宋师傅说完全场哄然大笑起来。当然,大家伙谁也没有去过销售战线,具体怎么卖都不知道。最后谁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销售产品,主任只好让大家自己想法,并且告诉大家星期一来厂里汇报销售情况。 厂里的意思让大家去卖货,而大家实际是给自己放假了。 象周凝这样的性格根本就无法卖货,当然周凝也不闲着,劳务市场开放后,他又去了那里继续寻找新的工作。还是那句话:好单位不招工,招工的没有好单位。 周凝在劳务市场转了一圈,招工的都是离市区几十里外的乡镇作坊,路太远了。市区或市郊招工的岗位则是业务员。 仍然那么令人失望,正在周凝要回去的时候,突然耳边楚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周,干什么呢?” 周凝回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中等个头,留着披肩发,穿着一件白色碎花旗袍裙子的女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在飞燕公司的同事解金红。 周凝告诉她自己在找工作,然后又问她在干什么。解金红现在在中联人寿保险公司卖保险,她又告诉周凝,她们在飞燕公司放假后一个多月,凡是和厂里有关系的,非典过后都回去上班了,没有关系的就没有通知。 解金红来劳务市场是拉队伍的,因为中联人寿保险公司刚刚登陆德州,还没有组建起营销队伍来。小解让周凝去她们公司看看,说卖保险挺锻炼人的。锻炼人这一点周凝相信,但是客户要是真有了事赔偿的时候费老了劲了。但是让你交钱的时候,业务员那可真是求爷爷奶奶、甚至给下跪地模样让快点交上。 自己反正现在也没事,去她们公司看看就当玩玩吧。 下午,周凝来到了中联人寿保险公司,他来到礼堂一看,有四五十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等待领导们讲话呢。 周凝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时公司经理开始讲话了,内容基本上说的是保险业的前景和市场都很好。又把自己的保险公司和其它保险公司做了对比,自己公司在市场竞争中的优势。经理讲话结束后刘业务主管又讲话,刘业务主管真够幽默的,连说带逗地讲他的营销历史。 “我开始卖保险的时候大家不知道,我见了生人从不敢说话。那时我每天都在大街上闲逛,那时我看到别人的成绩心里感到特别的不平衡,为什么他们有成绩而我为什么不能呢!唉,那时我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老天爷能够天天下雨,为什么呢?因为下雨我不出门,而其他人也不能出门去卖保险,这样谁也没有成绩我的心里就觉得平衡了。 当然老天爷也不可能天天下雨,不下雨的时候成绩别人总是有的。一连几个月,主管见我一份保险也没卖出去,就对我说‘小刘啊,我给你算笔帐,假如你这一天去一栋楼敲门,你敲开了四百户人家。至少有八十户人家接见你,而这八十户人家里假如有十户人家有意买保险,那你想想今天业绩是多少?’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想对呀,为什么不去敲一次门呢。 但是,当我拿起所有卖保险的材料去一个居民小区的楼上敲门时,我的心‘砰、砰’地直跳,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人家家里没有人。但是事与愿违,敲开的这户却有人在家。但是人家一听我是卖保险的,‘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就没有勇气敲第二扇门,我只好一个人来到了小区的娱乐广场。恰好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跳舞,我自己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走过去对她说:‘大姨,能教给我跳舞蹈吗’?那中年妇女爽快地答应了,学了一会那大姨问我:‘小伙子,你了解保险吗’?”听到这里大伙哄地一声全笑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同行,当然这事不新鲜。 刘主管接着说:“那中年妇女问我之后,我回答说不但了解地很多,而且我正在找听众听我讲解呢,但是现在还没找到呢。那妇女听了之后当时就笑了,从那之后我们就结为了朋友,在她的帮助下,我的业绩慢慢的有了,而且越来越好了、、、、、、”听完刘主管的演讲我心里感到无比地感慨,只要在外闯没有不跌跟头地,但跌倒一次只要爬起来也许前面就是光明地天地。 第七十三回 求职轶事(2) 爱意传递 刘主管演讲结束后,宣传部的张部长让全场人员四个人编一个队,并且给自己的队伍起个名字,还编四句口号。 周凝的队里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都是心高气盛的,给自己叫“腾飞”队。但先前已经有一个队叫“腾飞”队了,于是在周凝的提议下改为“蓝天”队。 队名定下之后大家又开始编口号,平时周凝就喜欢编顺口溜,编几句口号那自然不算什么了。周凝想了一会便对大伙说:“你看这样行不,蓝天、蓝天,勇往直前;中联人寿,无限发展!”大家一听都说行,大家于是把口号也定了下来。 张部长让大家把队名和口号全报上来,周凝的方队给报上去了,而其他队还没有把口号想完。周凝的方队的口号也许是报上去的早吧,其他队全模仿这个方队的口号编。最后两句都是“中联人寿,无限发展”。得,周凝倒是为他们编口号立了一功。 一切程序都走完了,剩下的就是告诉大家,让大家交五百块钱押金。 象周凝这样收入微薄也能凑足这五百块钱,但是这五百块交上之后,周凝的吃饭又成了问题,因为没有钱,周凝只能是忍痛离开了。 同周凝一起走的还有几个人,看来能否把保险卖好他们心里也是个未知数。 从保险公司出来后几天,周凝接到厂里打来了传呼,周凝回电话时才知道,厂里让大家回去上班。 第二天周凝回到厂里,听大家说天宏制胶公司从南方一家大型企业拉来十万平方米的防水工程。正准备开机生产呢! 但是周凝来到车间里一看,这里却没有一点生产的迹象,职工来了之后,大家都用棉纱擦设备。而擦完设备后,大家还是拿着镰刀去车间外砍草,大家割一会草就坐在一起歇着。 这是怎么回事呢,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防水工程还在谈判呢,没有定下! 以前车间这些妇女根本不凑合周凝,这次不知什么原因,李云霞和老姑娘江海燕来到周凝跟前了。李云霞问周凝:“你看咱车间里女的哪个长得最漂亮?” “哪个也不漂亮。” 周凝心说车间里除了小王之外,都是当妈的了没事你问这干吗。 “我们本来想给你找对象,可是你眼光这么高怎么给你找啊。” 她一说这话,周凝便想起在学校时,杨艳也曾经问他班上哪个女孩儿长得最漂亮,当然杨艳问这话是有目的的,而李云霞问这话难道背后也有什么隐情,但是人家就是不说,周凝也没办法。 当然这都是江海燕让李云霞来试探周凝的,江海燕虽然心里爱着周凝,但是周凝却对她没有任何爱她的信号,所以她让李云霞来试探一下,但是没想到却被泼了一盆冷水。 江海燕虽然碰了冷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死心。想用自己的真诚感动周凝。 有一回,大家在办公室里闲坐着拉呱。周凝和刚被提拔为会计的少妇朱燕开玩笑,当时怎么跟她开玩笑周凝现在忘了,周凝最后说了她一句“废头”。朱燕一下子不愿意了,嘴里象吃了火药似地说:“你再说,你再说一句我抽你的嘴!” 周凝一看她这样了就没说话,朱燕见周凝没说话出去了。 老姑娘江海燕一看赶忙说:“小周,以后说话注意点呀,你看你这一句话把人家气成这样,不然让人家对象来跟你打架呀。” 周凝一听生气地说:“什么她娘地注意啊,老子他娘看你行就说你行。看你不行就说你废头。有招,就她娘的就给老子使,没招就她娘地死去。怎么,老子他娘地开玩笑就火了,看来老子要是正经的这么说就得拿菜刀跟我拼命了!”说完后周凝转身出去了。 下午,周凝在澡堂洗完澡出来,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周凝回头一看,正是会计朱燕。她问周凝澡堂里还有热水否,周凝一见是她扭头就走了。 这回老姑娘江海燕一看也没辙了。 过了两天,朱燕又一次主动跟周凝说话,周凝才跟她缓和了矛盾。当然这件事让好多妇女吃惊不小,但从那之后,周凝再也不跟“少妇”开玩笑了。 “少妇”为了把两个人的矛盾完全消除,有一次在没有别人的时候问周凝:“小周,车间里有人说我什么了吗?” “没有人说你什么,只是说你升官了,但是我的脑子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对咱车间职工和领导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只是他们太年轻了,没有认识自己、发现自己和战胜自己。而将来有一天真正认识了自己,并且发现了自己,他就会为今天的年轻地行为感到懊悔不已。但是能够认识自己、发现自己的人了了无济,如果能够发现自己的人,那有许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周凝把这话一说,“少妇”大概在车间里把这些话跟别人说了,有些理解的人对周凝老实了不少。但是有些起哄的人见了周凝就说:“哎,人家这是文化人,说话咱听不懂,还是躲着点吧!” 老姑娘江海燕问周凝这个单位如何,是否打算长久在这儿呆下去。 周凝说不会的,只要有机会自己就会离开的,江海燕一听生气地说:“在哪家单位工作不一样也是押两个月工资呀,干吗要离开呢!” 周凝心说有你这么说话的话吗,单位效益不好可以留下来一起度难关。但是效益不景气管理人员再不反思,如何让单位好起来,那谁还愿意留下呢? 车间也偶尔开一两次机练胶,但时间都不长,仅仅半小时。老姑娘江海燕就催促周凝说:“赶快去学活,以后干个主操作。” 周凝心说你管得着老子吗,老子他娘地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就不学,关你什么事啊。 为了摆脱江海燕的纠缠,周凝有时故意装疯卖傻,拿着刀子在车间里边走边喊道:“哎——,谁去阎王那儿报到去啊?谁去、、、、、、” 周凝这一滑稽动作逗得全车间人都“哈哈”地笑。有的妇女生气地说:“什么,去阎王那儿报到。这叫什么话呀,车间就你最小,别跟姐姐们胡闹。每天来了呢先给姐姐们请安,说‘姐姐,你好呀’。这些才对吗!” 第七十四回 诉说爱情日记故事 李云霞的老公也在江南纺织厂上班,并且和付娟在一个车间。 周凝听说之后,就托李云霞问她老公付娟是否结婚。李云霞问周凝打听付娟干吗,周凝告诉她为了要回日记本。 李云霞听了之后,过了几天她告诉周凝,付娟还没有结婚,并且告诉他付娟和她对象在外租房子住,那小伙子很疼爱她,每天接送她。 这当然这不是新鲜事,哪个单位都有男人接送女人上下班的。李云霞又问周凝那小姑娘是否长得很瘦,听了这话,周凝的心里当时就划了问号。 付娟那胖大的身躯一般女人是比不上的,怎么会变得很瘦呢?但是又过了几天李云霞又对周凝说付娟刚刚结婚了,李云霞这么说也是付娟安排的,但是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周凝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呢?因为在学校时杨艳曾经问周凝:“你喜欢刘俊吗?” “不喜欢。”周凝回答说。 “为什么呢?” “因为她长的太胖。” 、、、、、、 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付娟让李云霞这么说的。说两个人在一起住是想看看周凝有什么变化。李云霞一看周凝没有任何的心理变化,付娟只好又让李云霞说她已经结婚了。 过了几天,李云霞又问周凝的日记是怎么回事,周凝便将在学校时发生的爱情故事,给李云霞讲了一遍。 随后周凝又说:“我最不痛快地就是第六学期她不来学校还我日记,只要还给我日记,你不来上课干什么去我也不关心了。但是你这么做为什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我在绿保集团防火板车间时,别人再加上她说我什么不感到新鲜,因为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都互相了解。 但是我被调到二刨车间的时候,付娟又跑到那里宣传我日记里的内容。后来我给她写了八封信让她还给我日记,但是每封信过去都和没写一样,我快成了给“死人”写信了。但是每封信过去不到五天的时间,我周围的人准有‘动静’,议论的内容和发过去的信的意思差不多,真拿她没办法。我今年去了飞燕公司的时候,那时我心想,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应该没有知道我底细的人了吧。 但是没有想到刚到飞燕公司大概五天的时间,车间就嚷出我是差几分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当时我纳闷谁这么说我呢?想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付娟吃饱了没事干这活。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大家就嚷出我是差几分考上大学的人,也肯定是她“义务”宣传的了。以前的时候我也向我同学打听付娟的情况,她们回答和你一样,也是说什么人家两口子在一起住,人家已经买房子快结婚了。 当然,别说你们在一起住了,结婚了。你就是有了孩子我也管不着,但是你不还给我的日记为了什么?假如你两口子因为我日记闹矛盾怨谁呢?更可气的是,我无论去哪家单位她都会去那里宣传我,你说你已经有家有业的人,没事宣传别人你不累吗?” 周凝说完之后李云霞没说什么,实际上周凝说这些话是给付娟听的。就是让李云霞转告付娟,让她的嘴歇一歇,别累坏了,我不需要你的“义务”宣传,当然这次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车间又要进行工资改革,虽然说还是计件工资,但是主操作和副操作的工资差距拉大了。主操作和副操作的基本工资差二百多块钱,而主副操作同练一锅胶的计件工资也差一块五毛多钱。这么一来,小班长们再指挥职工干活更不听了。下班后让副操作扫卫生,副操作手一挥说:“对不起,这是主操作的事,我管不着。” “我就让你干!”班长带着怒火说。 “那你得给发主操作岗位的工资啊。” “这我做不了主,找主任去。” “看来这活你也做不了主啊,那就让主任来安排吧!” 当然这种事还是次要的,更麻烦的是主操作有事请假歇班了,让副操作干主操作地活,副操作则推辞说我干不了。没办法,班长只好自己上吧!面对这种状况我心说你们管理层是怎么想的,这么改革工资车间里能不显得乱吗,真是年轻欠思考。 当然这种现像尤其是在国企里面,两个人或几个人在同一个岗位上,干的是同一工种的活,却分了个主操作、副操作或者再来一个辅助工。这么一分工种等级,那么工资就会有三个等级。 本来副操作和辅助工的能力与技术水平并不比主操作工低,少拿工资的副操作工肯定是不愿意多干活。这么一来主操作工比他们多付出多少劳动啊,由其是主操作工忙不过来的时候,一个地方看不到就是容易发生生产事故。那么国家的《新劳动法》里的临时工、派遣工与正式工的同工同酬政策怎能落实呢? 如果按我的意思就是岗位取消主、副、辅三个工种的级别工资,基础工资都一样,其余的奖金什么的就按职工的劳动量与技术拿,这样也许同工同酬的政策在企业能够真正落实下去。也许企业的生产事故少发生一些。 第七十五回 市委门前静坐 今天的太阳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这么炎热的天气别说干活了,就是稍微一活动就会浑身是汗。 天气虽然这样炎热,但是为了这张嘴还得去上班啊。周凝骑上自行车在路上正走着,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周凝仔细一看骑车的人,原来是绿保集团的同事孙永清。两个人下车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周凝才知道他还在绿保集团工作呢。 孙永清告诉周凝,绿保集团的工人全去市委门前静坐去了。如果周凝有时间就去那里声援一下。 周凝一听这话,立刻把车子转过头直奔市委大院的门前去了。 周凝当然的去了,他在绿保集团工作这几年,公司里社会保险一分钱也没给缴,而发工资时却看见工资条上职工应缴的保险金一分也没少扣,而公司里却不给缴。这叫什么事啊。 周凝刚从绿保集团出来时,来到了社会保障局里,请求社保局里把自己的社会保险让绿保集团给缴全了。但是社保局里说这事情是市劳动仲裁委里管,得去找他们。周凝来到了市劳动仲裁委里一说自己的情况,结果仲裁委工作人员这是集体的事,他们不管。如果是个人的事他们才管呢。 得,找了一圈白找,周凝心说这些人“踢足球”的技术如此高的惊人,国家为什么不把他们放在国家足球队里呢,有了这些“踢足球”技术如此高超的人群,那样我们国家的足球不就踢出亚洲、冲向世界吗。我们国家的足球迷们,也该不会为我们国家的足球冲不出亚洲而痛哭流泪了吧,把你们放在这里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所以,周凝那是必须是去的。 当然,在市委门前静坐的以前就有过。像造纸厂、橡胶厂等等破产时都来静坐过。他们怎么解决的周凝心里不清楚,只知道因为静坐有些人还被“请”到过公安局里去。到了公安局里,审讯人员把电警棍在铁桌子一戳,然后打出一道电火花之后就开始审讯,被请到里面的人员出来之后就老实了不少。 以前有这样的历史,那么绿保集团的静坐会怎样呢? 周凝来到了市委前的第一个十字路口,这里的交警都已经给戒严了,不让任何机动车辆通过。周凝骑车来到了市委门前,再看市委那一边的十字路口,也已经被交警给戒严了。 再看市委大院门前的那是人山人海啊,市委大门左边是绿保集团的工人,右边是机械厂的工人,大门前边是一些退休的老人。 周凝把车子放下之后,来到了绿保集团工人群里。大伙一看周凝来了,嘴里一起喊道:“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周作家、、、、、、”。 大伙一见周凝都说:“老周,咱们好几个月都不发工资了,社会保险一直都是只扣不给缴,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生活啊。当领导干部的全都搂足了,谁来管咱们的生活疾苦啊、、、、、、。” 是啊,谁来关心一下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的生活疾苦呢? 大家的的议论声不断,而市委大院里面也不出来人。几个退休的老职工不干了,拿起马札就往市委大院里闯。他们一边往里闯嘴里一边喊两边的人:“你们来干什么的?一起往里去啊。” 机械厂里的职工也跟着要往里闯,而绿保集团的工人想往前去,几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就他们几个人,没办法又都回去了。机械厂的职工一见生气的骂道:“你们就这么慫了,你们是来干什么?难道说就是为了戳电线杆的、、、、、、?” 周凝一听立刻也跟着要往大院里闯,后面几个人一看周凝去了,也跟着有几个人一起往里闯。 市委大院的门卫一看大伙要闯进来,赶紧把电动门的按钮按了一下,大们就关闭了。虽后从里面跑步出来一队武警官兵,武警官兵来到大门前整齐的站成一排,组成了一道“风雨不透”的人墙。 大家一看大门关上了,并且还有武警组成的人墙挡着。几个老职工就把马札往地上一放,然后坐在马札上排成一排也组成了人墙,谁也不让进出。随后机械厂的职工也都过来站在大道上。 不一会,公安局的又来了十几辆警车。警察从车上下来之后,来到大家的面前说:“大爷、大娘、兄弟姐妹们,你们来跟他们斗气,可千万别跟我们过不去啊,我们是来执行命令的,求你们给我们一个面子吧。” 这么一来,市委大院的人一看不出来人不行了。他们派出一个年轻的人来,对大活说:“你们有什么事选出几个代表来,别在这儿堵着门啊。” 然后他来推周凝,周凝坐在大道上纹丝不动。那年轻的人一看没法了,只好进院里了。一会又从里面出来一个老点的、干部模样的人出来了。对着人群说:“你们都给我往后退,有什么事选出代表来说。我告诉你们,这些老人我们可以照顾些,你们这些年轻的别在这儿起哄,再胡闹就是等于找事的,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可兜着走、、、、、、。” 那干部模样的人说完,绿保集团的工人慢慢的向后退了,周凝一看也没法了,如果自己再不向后退,弄不好就得被“请”进局子里啊,只好向后退。而机械厂的工人则不管那一套,依然站在院门的大道上不动。公安人员一看没法了,只好给她们说好的,机械厂人员一看警察都给说好的了,自己再不后退,也许就是“闹事”了。没办法都退去了。 大家选出代表之后,到接待室里去谈判了。剩下的人就在这里等着。 第七十六回 论高官、公司老板为什么信神 代表们进去谈判了,外面等待的人则是不停的吵吵。 谈判的问题第一就是厂里不给发工资的问题,不给发工资怎么生活啊。 第二个问题就是厂里不给缴纳社会保险的问题。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了,每个月的工资条上都有扣除保险的数额,但是厂里未给缴纳,不就等于白干了吗。 代表们把这些问题反映给了市接待的人员,接待人员告诉代表们,让他们转告大家,到第三天让职工们去厂里开会,厂里会给解决的。 三天后,大家来到了绿保集团。厂里给的方案是每个职工每月给一百块钱的生活费,但是必须来厂里待着,不准在外面待着。 社会保险金按职工工龄分别缴纳。 对于这个解决方案大家肯定不满意,但是此时人心已焕散,无法再去市委静坐了。大家伙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单位继续打工了。 第二天,周凝去天衣制胶公司上班。此时车间里还未开机生产,大家依然是在一起没事逗乐子。 大家的乐子还没逗够的时候,厂里的业务员又从聊城跑来一项防水业务。得,周凝又被派往聊城施工去了。 出发之前,主任告诉周凝这次工程不大,只要三四天就可以回来。 这次领队的换了个年轻的,名叫陈大牛。这个陈队长比前一个苗队长还能装,大家去聊城的路上不停的拉呱,他嘴里不停地“马经理、季经理”的叫着,可见这也是一个“官迷”,陈队长和任何人说话都少不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大家来到聊城工地时,负责这一片的王业务员早在那儿等着他们了。运料的车来到工地之后,公司王业务员早就在工地等着我们了,下了车后,陈大牛让大家一鼓作气把施工用的材料、工具什么的都搬运到楼顶上去。而王业务员赶忙给拦下了,说大家一路这么辛苦先歇息一下,吃中午饭后下午再干。 中午吃饭后,大家去王业务员给找的小旅馆睡了一觉,下午就开始施工了。 跟上次施工一样,周凝依然是只给他们打下手,技术活他不参与。在施工时陈队长看哪儿也不合格,不跟队员吵架的时候很少。 工程施工进行了两天,结果因为甲苯没有了,大家没办法只好停工。在这两天,周凝围着聊城市里逛了一圈,觉得这里和陵州建设的差不多,唯一觉得不一样的就是这里湖大水多,不愧称为“江北水城”啊! 两天后甲苯买来了,但是老天爷又下起了雨来。施工又无法进行了,大家去工地看了一圈没什么事,就都回小旅馆里歇着。 陈队长没有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唱流行歌曲,或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华,就背诵名诗或名词曲。别人都坐在一起打扑克牌,周凝是喜欢看风景的人,自然是坐不住了。 周凝一个人溜达着向市郊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风景。此时已经立秋,天气有些凉了,但是爱美地女孩儿大部分依然是身穿着美丽夏装,不是裙装就是旗袍服。 周凝欣赏着美景正往前溜达着,忽然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浅绿色长旗袍的小姑娘,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大约二十来岁,来到他面前问道:“先生,你是外地来的吧?” “对,有什么事吗?” “你相信命运吗?人的一生祸福旦夕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前途吗?” “不相信,当然想知道。但此时我正在十字路口上,不知向哪一方向走呢!” “既然不知往哪方向走,此时心情一定很郁闷吧!想解开这一人生的秘密吗?让我们先生给你看看吧,如果你觉得看得对,那就给五块钱的咨询费。如果觉得不对那就当作串门做客好吗?” “那你们先生是干什么的?” “开设周易馆的。” 一听这话,周凝立刻转身回来了,回到小旅馆里,周凝问经理:“你们这里开周易馆的还有专门管拉生意的人?” “是啊,他们的生意还挺火呢。有的周易馆也许是算命很准,听说公安局长、法院院长、检查院检查长和一些机关干部还去他们那里算命呢!” “你说的不对,难道说政法干部或政府官员去算命的周易馆就算得灵吗?不可能,以前我遇到某个村庄里有个算命的先生。有个同学让我去那里算命,看将来前途如何。并且拍着胸脯说政法干部都来这里算命,人家算得能不灵吗?我半信半疑地去那个村里打听是否真的有政法干部去那个算命先生那儿算命,村庄里人说有,并且说那人算得很准。尤其是那老太太们自豪地说:‘人家官老爷都来我们这村里算,我们的算命先生简直就是神了’。 既然都这么说那就找那先生算一命吧,可是我去算了一下,结果算得一点也不准。我就觉得纳闷,为什么既有高学历,又位居高职的人民公务员怎么也相信命运呢?后来一位干公安的朋友一句话提醒了我,说他们的工作压力很大,有时还会弄得神经衰弱了,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根据这句话,我就想起来他们面对的是一群犯罪分子或贪污受贿的政府官员,或者说他们本身也贪污受贿怕有一天被查办,他们的工作压力肯定不小啊。不是流传这么一句话吗,公务员最怕地就是检查院人找他们谈话。他们去算命的目的实际上是缓释心中郁闷,而算命的也肯定算得‘事事平安’。也相当于一个人劝另一个心情痛苦的人一样,经过耐心劝解这个人就心情豁达开朗了,那么他也就不郁闷了。所以说他们也不一定真的相信! 市区这么多算命相面地为什么去乡村算呢?主要就是为了爱面子。如果在市里找一家周易馆算命让熟人看见显得多不好,那算命先生也会以此为荣,对来算命的人说:‘看某某政府机关干部都来我这里算命呢’。这么一说会让一些本来心里有事的人心里就会敬佩,看人家,算得肯定好,要不‘官老爷’也来呢。所以政法机关干部算命地方不一定算得好,但是他们的影响却是恶劣地。” 第七十七回 官兵争斗 跳槽成功 这些话周凝说完后,旅馆经理不说话了,当然不一定说政法干部,就是我们平常人也一样,没有特殊事是不会去算命相面的。 就拿做生意的人来说,不管进哪家门市部或酒店,一眼就能看见墙上供着财神爷的塑像。他们在生意开张之前或许已经给财神爷下跪烧纸钱了,可是对财神爷这么孝敬,那么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生意人赔本而不干了呢!所以说这都是一个人的心里问题。 也许有朋友会问了,在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今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出家当和尚尼姑的呢?我分析,大概地原因可能他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挫折,对社会失去了信心,有一种厌世的思想。 举例子说,有一回,我在家里看电视时,看到电视剧里有一个女孩被男孩给欺骗了,女孩因为痛苦,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山上。 她这一路因为伤心再加上劳累,昏倒在山坡上。恰好被一个路过的尼姑看到了,尼姑把她背到观里,把她给救了。这女孩醒来后看到这里山眚水秀的,很少与外面接触,环境真好,远离红尘了,这样也就没有那么多凡心事了。 这女孩为了忘记痛苦和烦恼,也就是说有厌世的思想了,她决定在这里出家,但观里老尼姑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家。说你这么年轻还有很长地路要走,干吗出家当尼姑啊,但是这女孩自己就把头发剪了。老尼姑一看只好暂时在观里吧,因为工作忙,什么结局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些人出家不是因为迷信,而是把这里当成了远离红尘的世外桃园;还有一些人是为了探讨佛学里的哲理的。 闲言少叙,不下雨了,楼顶也晒干了,大家继续施工。 干活的时候陈队长也不知真懂还是假懂,总是这儿那儿地挑毛病。 周凝不干技术活,所以他很少跟陈队长吵架。但是那几位可不行了,处处是鸡蛋里挑骨头,则处处是吵嘴声音。有的队员实在受不了了,就对陈队长说:“愿用吧,不愿用了我马上回去。” 陈队长也生气地说:“快完工了,我哪里敢不用呢。” 陈队长做的也太过分了,那几位队员说这次施工结束后,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有的还说准备歇长假。 还有的队员跟周凝开玩笑地说:“周工,以后再出远门你就是主力了。” 周凝也生气地说:“什么主力,这次施工结束后你们就在这个单位见不到我了。再看见我时就已经是在别的单位了。” 晚上,其他人都坐在一起打扑克时,周凝就出来和旅馆经理闲聊。 在闲聊时,周凝从经理的口中得知临津县开发区临特化工集团现在招工,那化工企业是临津的龙头企业,工资很高,被称为“鲁西明珠”呢。让周凝有时间去看看。 第二天,周凝便向陈队长请了半天的假,自己坐上公交车直奔临津开发区去。来到开发区经过打听,周凝很快找到临特化工集团。 从外面看,临特集团公司的面积可真够大的,足有四百亩的地方。紧挨着老厂区的还有一大片正在扩建施工的新厂区,比老厂区还大,足有六百五十亩的地。 周凝看了临特集团的外面厂貌,心想这家单位决对是个好单位,又看了一个立在外面的规划图,上面介绍以后还计划扩建呢! 于是周凝去公司人事部报了名,人事部工作人员告诉他,五天后来面试。五天后,也就是大家回陵州的前一天,周凝请了半天的假去面式。 来面试的人真多啊,足有四五百人。周凝排在队伍后面,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接近中午时才轮到周凝了,经过工作人员的提问以及对集团有何想法的回答,工作人员告诉周凝面试通过了,并且告诉他十天后上班。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而且还是全国有名地大型单位,周凝心情不知怎么觉得高兴了。 第二天,周凝回到陵州天衣制胶公司,向经理辞职了,当时车间少妇会计朱燕还不愿意让周凝辞职,说在这儿干的挺好地干吗要辞职呢?周凝说为了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吗! 在陵州呆了几天后,周凝把房子退掉,收拾好行李便踏上了去临津的客车。 来到临津后,找了离临特集团近的村庄租了一间房子,房东对周凝很热情,给他提供了床,房东并且说有什么困难就说,他能帮助解决的一定帮助解决。 周凝在和房东的闲谈中得知,临特集团是县里的纳税大户,效益全市第一,一般人或学历低的还挤不进去呢,周凝此时能进去也许是幸运的。 临特集团还有一特点就是不要本地人,本地人如果想进去必须是关系门子关系硬才行。 两天后,周凝去厂里报到,不过周凝依然是临时工。 虽然这样,但是周凝依然希望有机会,能够在这里找到发挥自己才能的平台。集团发展的这样快,而且是县里里的龙头企业,周凝想公司里肯定会重视人才,只要有才华就会有发挥的空间吧。 来到厂里,周凝依然先进行职业安全教育,再进行考试,考试没有不通过的。 一切聘用程序结束后,然后人事部工作人员领新来的这些人先参观了各车间或子公司。边参观工作人员边给大家介绍,通过参观,周凝才了解了临特集团是生产化肥、甲醇、乙烯、甲苯、合成氨、硝基苯、化工机械设备等等多种产品。 产量最多地就是化肥了,工作人员介绍正在开工建设的大氮肥投资近二十多亿,竣工投产后每年可产生十五亿的效益。 参观结束后,大家开始分配车间。那些岁数比周凝小的,都被分到各车间生产线上去了,而周凝则被分到了灌装区。灌装区离车间比较远,大领导们很少往这里来,自然这里就是“世外桃源”了。 灌装区就是把生产区送过来的液体物料灌装到罐车或桶里,这里灌装的产品是硝基苯、甲醇、乙醇、甲苯和合成氨。周凝在这里灌甲苯和硝基苯,就是从灌装机里都是往桶里灌。灌装机属于那种半自动的,只要按一下操作按钮灌装机就自动灌,桶里满了之后灌装机就停下了。操作很简单,老师傅秦亮教了周凝一会他就学会了。秦亮和另一位老师傅晁田既在这里开叉车运桶,还要分类。来了车还要装货,工作真够累的。 第七十八回 没脸没皮的情人托 这里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多,但是两位老师傅却是很知足了。 听秦师傅说以前他在维修班,维修班里哪天也闲不住。因为生产设备太多而人手少,设备哪天也有坏的,如果快下班的时候哪件机器坏了就得加班修。有时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到家,而且第二天八点钟照常上班。尿素车间维修班的井华有一回修风机,到了晚上十二点钟才修好,回到家洗完澡刚躺下,车间里又来电话了。说风机又坏了,让他赶快再回来。 井华的媳妇一听就烦了,生气地对着电话说:“你们还有人性吗,不把人整病了不死心啊!” 井华说:“你别说了,说了我也得回去。” 得,弄得井华一晚上没睡多少觉,第二天自己歇了一上午。井华因为上午没来,领导还不愿意呢! 只要一提起灌装区,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味大,熏的鼻子很难受。但秦师傅说如果在维修班不但味多、累,而且经常加班。所以一说灌装区这里招工,秦师傅就赶忙找领导报名来这里,这里与维修班相比劳动强度小多了! 这里的中午晚上饭还不错,每天食堂里都用小包厢汽车往各车间总控室来送饭,车间里各岗位操作工再去那里打饭。 因为周凝就是一个人,中午下班回不回去无所谓。 一开始周凝就去厂外小吃部吃饭,饭后周凝就回到灌装办公室睡觉。后来灌区的主管告诉周凝说找车间操作工班长给订一份饭,以后中午就不用跑出去吃了,来回地跑多耽搁时间。 于是,每天早晨在灌装办公室点名后,周凝就去找当班班长给订饭,开始的时候周凝想自己是临时工,人家正式工会理我吗,周凝只要找班长订上饭转身就走,中午来了饭领了饭就赶忙躲到灌装办公室里,时间久了,正式工也许开始注意周凝了。 有一天中午,周凝正在灌装室睡觉,从外面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她的岗位上没事了,想来这里歇一会。一进门看见了周凝,她就开门见山地说:“你是周凝吧?” “对,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人说的,听说你的文章写的挺好?” “写的一般吧,你听谁说的呢”? “我们整个车间都在议论你呢,你都成了车间里的新闻中心人物了!” 一听这话,周凝心头一震,这不得不让他再一次想起了付娟。周凝心说难道她又跑到这里“义务”宣传自己?你真不嫌累啊! 在这里我不得不交代一个人——文刚,周凝在陵州租房住时,文刚就和周凝一个院子住。周凝刚搬到这个院子时,他背后和房东说周凝连房钱也挣不出来,这还不算多么可气,可气的他太没脸没皮了。 周凝刚搬来的第一天,他好心让文刚跟自己一起吃饭,文刚到是一点也不见外,天天来周凝这里混饭。还把周凝写字台所有的抽屉拉出来,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周凝的衣厨他也给翻了一遍。 这可到好,跟温训地“土匪”没啥区别,周凝估计这也是付娟安排他这么做的。 周凝有一台收音机和录音机,他非要拿一台去听。文刚没有固定的工作,唯一的工作就是整天找工作。 文刚的的岁数也不小了,家里也是催着他赶快找媳妇。 有一次,周凝下班回来,去他的屋里要自己的收音机。一进屋,周凝看见里面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小文赶忙向周凝介绍这是他伯伯,并让周凝也叫他伯伯。当时周凝以为他还真是文刚的伯伯,而后来周凝听房东说文刚那所谓的伯伯,只不过是两个人偶然的一次“邂逅”。具体怎么认识地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那人要给文刚说媳妇,文刚就整天“伯伯”地叫着。 付娟也不知怎么联系上文刚了,使他成了付娟的眼睛。当然文刚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文刚对周凝不一点也不见外,这都是付娟给弄的。 文刚的“伯伯”给他说媳妇,文刚那当然地要有点意思了,有一天晚上,小文买了一瓶酒、几个菜请他的“伯伯”吃饭。他的屋里没有煤气灶、锅碗什么的,他们就全来到周凝屋子里了。 在灶上下面条时,周凝告诉他吃多少下多少,结果他下了满满一锅。喝完酒后周凝让他全吃了,他说吃不了了,让周凝第二天自己热着吃了。 周凝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吃不了下那么多干吗,但是又说不出口来。他们走后,周凝把剩下的面条全都倒进了垃圾堆里,然后又把小锅用碱水刷了几遍。 过了几天,晚上文刚又跑到周凝的屋里混饭吃,周凝正在做饭时他的“伯伯”来了。他跟文刚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小文赶忙招呼:“伯伯,在这里吃吧。伯伯,在这里吃吧。”因为周凝对他“伯伯”心里犯堵,则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伯伯”走了之后,文刚非常生气地对周凝说:“小周,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怎么不说伯伯在这儿吃吧。你放心咱伯伯保险不在这儿吃,幸亏咱伯伯不是外人,不计较今天的事的。” 周凝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心说你整天没脸没皮地吃我还不够生气的,再把你“伯伯”也弄这儿来呀,干脆把你全家搬来得了。 虽然文刚招呼“伯伯”这么亲,但是周凝却一直没看见他“伯伯”给介绍地媳妇。 文刚没脸没皮的吃还不算,在周凝休班的时候文刚就泡在他的屋子里,周凝只要出去,他就会问周凝干什么去。回来后文刚问周凝去哪里了,下午去哪里,晚上干什么去。 周凝心说我成了犯罪嫌疑人了,你整天这么盯着我干吗?这一切大概都是付娟安排的。真是让人生气,周凝在给付娟写信时告诉她,有什么事当面说,老是背后胡来不觉得累吗。信寄过去了,但是毫无动静,那些莫名奇妙地怪事依旧源源不断地出现。周凝来临津临特集团,付娟知道了周凝估计这也是文刚地功劳! 第七十九回 情人托艰难的婚姻路 这么没脸皮的文刚,付娟怎么会联系上的并且会给她当眼睛呢,这真是竞给周凝添乱。而付娟在临特集团找的几个“势力眼”做她的眼睛更让周凝生气。 文刚真是无奈的无业游民,他每天的花销都是从家里要。家里为了让他赶快找到媳妇,只要文刚要钱家里就给。 周凝为了抗议文刚在自己这里混饭,每次周凝提前半小时吃饭。 一开始文刚一看没法了,没脸没皮的他就提前半小时回来。周凝一看真是太生气了,于是一看文刚来了周凝干脆不吃饭了。 从那之后,文刚这才算不在周凝这儿混饭了,文刚肯定把周凝这些所有的事都报告给了付娟,要不,文刚每次回来后,他连自己的家门也不进,放下自行车先来周凝屋子里看他在干什么。 周凝在天衣制胶工作时,车间里时不时地就会有人开玩笑让周凝请客吃饭,周凝估计这也是付娟在背后操纵地,她知道周凝舍不得花钱。 周凝心里真是生气啊,心说你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整天忙活盯着别人,你就一点也不觉得累吗?你不忙活这些就能闲出病来。生气归生气,付娟连个屁也舍不得面对面和自己放,周凝拿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了几天,也不知文刚的哪位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个“不长眼”的对象,文刚也不知怎么花言巧语地把那女孩儿糊弄到手的,没过几天那女孩就和文刚一起同居了。两个人同居的第一天房东就很不愿意,对大家说两个人没结婚干吗在一起住啊! 文刚虽然有了“另一半”,但是他仍然没有稳定地工作,花销依然从家里拿,而且拿的更多了,还给他的“老婆”买了一部小灵通手机。 但是有时房钱都交不上了,房东催着他赶快交房租,文刚总是说等两天准给。但是一等十几天下去了,房租就是交不上。 气得房东跟周凝说:“你看小文,你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让你们暂时住在一间屋里。你走了之后小文说不愿意跟你在一屋,说你连房租也赚不出来,到时还得给你缴房租。这回可倒好,自己的房租缴不上了。当时幸亏你们没在一间屋,如果在一起不但你的煤气灶、油盐酱醋什么的他都白用,而且房租还是你得给缴了。” 这话错不了,如果他们真在一间屋子住,文刚也许比房东说的还厉害,看文刚进了周凝的屋子,只要看见他买的水果也不说声拿起来就吃。 文刚每天打扮的跟老板似的,搓脸地洗面奶、化妆品什么的都是名牌。还不愿意干累活,文刚有一手好电焊技术,也不愿意干,大概嫌脏,出去找工作只找营销之类的。房东问他整天在外面跑怎么就赚不来钱呢,文刚的回答是单位不给他开工资。周凝心说你给人家卖不出东西去,人家凭什么给你发工资,现在哪家单位愿意养闲人呢。 有了“老婆”就的有点风度呀,文刚也不知从哪买来一辆破踏板摩托车。这辆摩托车“优点”还真不少,骑一回出去摩托车就得去修理铺修理一回,耗油量比一般的摩托多烧三分之一。文刚骑了没二十回就成了一堆废铁搁墙根底下了。 时间长了,他的“老婆”房丽丽也发现不对劲了,怎么文刚老是在家呆着。问他现在搞什么,文刚则不是说跑酒了就是卖地磅了。 小文为了糊弄“老婆”房丽丽,他告诉房东,房丽丽来了问他干什么去了,就说他上班去了。虽然这样,但是时间长了房丽丽能不起疑心吗?两个人又开始闹矛盾了。 房丽丽为了和文刚分手,在一天晚上,房丽丽告诉小文,自己家里已经给她定亲了,并且彩礼什么的人家都送了。 文刚一听就急了,哭着说:“我对你这么好干吗要跟我分手?” “你能买得了房子吗,没有房子我去哪里住?” “房子早晚会给你买的,难道你嫁的是房子而不是人?” “我嫁的当然不是房子,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买房子?我家里给我找的对象兄弟们多,俺是为了结婚后就有房子住了,比住楼宽敞还舒适,地里忙的时候有能给家里干活的。” “时间很长不了就会给你买的,要平房楼房都行。地里忙的时候我花五六百块钱给你雇人干活去还不行吗?” 、、、、、、 两个人争吵了一晚上也没有什么结果,闹得全院子租房的房客笑得合不拢嘴。都说是因为小文赚不来钱闹的! 第二天晚上,周凝下班回来,看见文刚的门前一张竹床被砸的稀烂,周凝回到屋子里面拿了点钱转身走了。 两个人一连闹了好几天,房丽丽分手的理由是家里要求散的。文刚为了保住好不容易找来的“老婆”,他竞然提出骑摩托车带着他爷爷去房丽丽家说和。真不知“文神仙”是怎么想出来法! 文刚的爷爷接到电话一天就来到了,晚上小文把她的媒人也请来了。 文刚从外面买了几个菜,他们几个人坐了一桌子说和这件事。周凝当时没在当场,他们怎么说的周凝就不知道了,只是出来倒垃圾的时候,文刚听他爷爷说了一句:“你不愿意不要紧,以后在这儿睡行啊。”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有点乐,心说按你们老一辈来说,两个人结婚之前见面的时候都很少,他们没结婚在一起住你也看下去了。你的思想跟随潮流的速度还不慢呢,真不愧是退休地老教师啊! 晚上老头在哪里睡的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还没起床,老头又来了。在屋门外喊:“你们都起来了吗?我走了,以后你们不要再吵架了,要要好好地在一起啊!” 第八十回 情人托艰难的婚姻路(2) 老头走了之后两个人算是安静了一些,但房丽丽想分手的心肯定是暂时不死的。文刚则是想方设法地留住她的心,他给房丽丽买了一辆新自行车。 文刚为了显摆,小文故意对房东说:“别跟丽丽说我屋子里有辆自行车啊!” 他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就这么说,但大家听了之后笑得腰直不起来了。 背后都说:“傻文刚,房丽丽还不知跟多少人上过床睡过觉呢,这么死磨硬泡,就算弄到手她能跟你死心踏地过一辈子!” 有的人还逗文刚:“你给她肚子下了种,让她怀孕。假如以后真跟你散了,你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看她咋办。” 文刚说不敢啊。 虽然文刚给房丽丽买了新自行车,但是房丽丽不骑。文刚一看她不骑,就把房丽丽的自行车给藏了起来,房丽丽一看没法了,只好骑新的。 房丽丽也是,你既然决心和文刚分手了,那你干吗还到他这儿来呢?即使他把你的几件衣服藏起来,你顶多不要了不就完了吗。房丽丽不但每天来,而且两个人还天天睡在一起。 房丽丽给文刚的气是少不了的,文刚就去房东那里诉苦。 对房东说:“我对房丽丽那么好,她老是闹着要跟我散,我每天都去接她,冬天的时候刮着大风,天上飘着雪花,那真是冷的刺骨。就这样,我还是在她厂门外等她,我这样对待她,她还要跟我散,我跟房丽丽说咱俩分手不行、、、、、、” 周凝听了之后心说你说的话对吗?你们今年五一后才认识的,怎么会天上飘着雪花呢。五一后的天气有时穿半袖上衣都热,怎么会有寒风刺骨的大风呢?真是说话蹊跷! 转眼间就到了秋收的时候了,文刚为了讨好房丽丽的家人,他提前买了一些蛋糕什么的。等到房丽丽的老家收玉米时,文刚带着这些礼物去了。 文刚去她家的前一天,房丽丽的家人给房东打来电话,让房东转告文刚,不让他去给收玉米,但是文刚则是不管这一套的。依旧是厚着脸皮去了,此前房丽丽的几个姐姐也多次打来电话,告诉房丽丽让她跟文刚散了,但是文刚就是死磨烂缠,再加上房丽丽地犹豫不决,现在两个人依旧是不冷不热! 文刚来到房丽丽家给收玉米那肯定是非常卖力了,但并未博得林家人的一丝笑纹。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文刚不顾一身的疲惫,去村里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捆啤酒,小文抱着啤酒进家门的时候恰好房丽丽出来。 她见文刚的怀里抱着啤酒生气地说:“俺以后又不跟着你,你买这干吗!” 就这句话,把文刚给气得肺都快炸了,但这是表现的时候又不能发火,只好忍着吧!进了屋子,文刚恶的肚子“咕咕”叫,看见自己买的蛋糕想拿起来吃一块。但未来的丈母娘却给收起来了,嘴里还说给孩子吃。文刚一见气得直喘粗气,但他也没什么办法。 从“丈人”家回来后文刚向房东诉苦,嘴里还不停地骂道:“这些女孩儿都是男人给惯的——”房东听了只是嘴里笑,说了点同情地话。 周凝听了之后心说活该,如果有志气,脸皮不那么厚何苦受这等罪呢! 文刚经过“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于把房丽丽给弄到手了。也没要多少的彩礼钱,最后两个人结婚了,他们结婚的时候周凝已经来到了临津。文刚给周凝打电话他也没去,因为他的没脸没皮太让周凝生气了! 文刚既然给付娟充当了“眼睛”,自然是不会白当地。他们怎么达成的协议周凝无法想象,但文刚对房丽丽的死磨硬缠最终成为一对“鸳鸯”,周凝估计与付娟这“参谋”有关吧。付娟上技校之前在社会混了几年,这点雕虫小技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周凝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早就向自己周围的人说了,他估计付娟也在看这部小说。 周凝说道:“付娟,你在我的周围弄的这些没脸没皮的、势力眼究竟要干什么?如果说你不承认是你的事,那就出来对质,自己老是当‘幕后英雄’算什么?如果说你觉得自己冤枉,找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是这样的,那就从此住手,不要再弄这些好吗?” 付娟看是看见了,但是她就是不出来和周凝对质,让周凝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去就让它过去了,以后要远离文刚这种类型的人吧。 但是唯独付娟的嘴周凝是暂时无法脱离的,来到临特集团时间不长,车间里有不少人议论周凝对腐败分子如何不满,因为自己没有考上大学,周凝心情总是郁闷的。 车间里还有的说周凝是怀才不遇。总之车间里说什么的都有,是不是付娟背后说的这些呢?周凝没有准确的证据,只能说推测是她。 还有几一回维修班的蒲林见了周凝就说:“帅小伙,不要说我认识你啊!” 他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凝没有注意,蒲林每次见了周凝都这么说,他心里有点纳闷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想来想去,周凝终于想起来在陵州天衣制胶公司时,他对李云霞说的一句话:“在别的单位我认为谁认识我啊!” 那么这句话在这里能够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呢?周凝只能推测说他在陵州时地一言一行付娟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再去周凝的新单位去“义务”宣传。 因为付娟的“义务”宣传,周凝想不“出名”都很不行了,很快在这里周凝又成了“名人”,正式工见了周凝打招呼的人也多了。 厂里有自己办的《临特集团》报,让各车间每个月必须交多少份稿的任务,好多人不愿意写,于是车间主任下了任务让全部职工轮流写。认识周凝的人听说他写的文章好,于是她们就找周凝给写,他为不少正式工写过一些稿,但是一篇也没发表过。 周凝的脾气喜欢拉呱,中午吃饭后,周凝就去他们的操作室里闲聊。那时候也许是年轻,对企业管理很感兴趣。那时候很多企业打出了这样的口号:向管理要效益。临特集团发展的象滚雪球似地这么快,周凝想了解一下厂里的管理状况。 第八十一回 无奈的厂规 中午休息的时候,周凝来到了车间操作室里,对正在工作的操作工们说:“我是临时工,档次比你们低一等,你们单位效益很好,十年八年的没有什么风险。因此你们要自豪地说:‘我们是国家正式工人’。” 当然,周凝这是开着玩笑说的,主要是为了看看那些正式工对临时工是什么态度。 正式工们说:“什么正式临时的,都一样。别看你现在暂时不行,那只是我们的机会比你好一点罢了。虽然说效益很火爆,我们一个月的薪水也到不了一千块钱。 但是刚分配来的大学本科毕业生月薪一千五,结婚时还补助三万块钱买房,如果他们为厂里创造出了多么辉煌的成就,给她们这么好的待遇我们也不说什么,你说他们为厂里什么业绩也没做出来就给这么高的待遇?我们能没有怨言吗! 我们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工资还不到一千。以前我们这些大学本科生还没有这么高的待遇呢。甚至在这里干了十多年,技术、责任心什么的都是一流地也没有被提拔,而新来的本科生则是在车间基层呆一年也不管技术行不行,甚至别的车间的设备工艺流程不管他懂不懂就被提为技术员。你说我们心里能平衡吗,甚至有的技术员还不如操作工懂得多呢。 但是技术员定的那一套工艺流程你的执行啊,但是按照他们定的流程去做,如果出了问题责任也全是你的啊!” 听了这些话,周凝的心里也是觉得忿忿不平,但是面对厂里的政策我们草头百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听说以前厂里裁员下岗的时候给裁下不少人,大学生不是本科生不要。 像陵州技校电子班的学生,入学之前学校跟临特集团签订的委培合同,说毕业后他们全部去那里工作。 当时这个班学生一听毕业后去临特集团工作都很高兴,有的甚至给学生科送礼呢。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毕业后临特集团却不要这批学生了,学校只好把他们分到了别的单位。 “既然单位这么牛以前外面学生挤不进来,那现在肯定是人才辞职的很少,学生托关系来的很多吧?”周凝问正式工们。 他们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说:“兄弟,你说的正好相反。厂里辞职的人很多了,多大年龄的也有,平均能一天一个,凡是在这里辞职不干的都是技术过硬的。而我们这些没本事的人只能是在这里靠着吧!托关系来的都是本地中专技校的学生,而那些本科生让来有的还不来呢。大本生来了之后一看不是招聘时候宣传那样,人家就打铺盖行李走人了,而留下的只是一少部分。后来厂里一看留不住人这不给了他们这么多优惠待遇,但还是有不少人走了。厂里一看没法了,学生临走的时候必须把发给他们的工作服洗干净交上去,如不然档案不还给他们。 厂里老是扩建上项目,人手太少了。没办法公司只好向中专技校等学校里要学生,但是厂里为了便于管理就不要本地技校的学生。你看来的这些学生都是外地来的,如果本地的中专技校的学生,想进来门子不硬是甭想进来的!” 以前周凝都是在半景气的单位晃荡,新来的大学生和技术骨干辞职他都没有觉得新鲜。 但是周凝来到全国有名并在化工行业五百强之内的单位,看到这种情况他觉得有点蹊跷,管理方面也存在很大的问题。那么管理这么混乱,为什么单位效益还这么红火呢? 周凝听老职工们说临特集团主要依靠硝基苯和甲苯赚钱,化肥虽然产量不少,但是利润是微薄的。因为甲苯利润很大,所以厂里又投资几千万上了一条更大的生产线,预计明年就能开机投产。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投资这几十亿建大氮肥呢?听老职工们说临特集团董事长张青山是为了把化肥建设成全国最大的生产基地。为了扩建,张总从化工部申请并得到批淮后,从银行贷款三十多亿元的资金。 面对这么多的贷款,扩建这么大的工程项目,大家一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但是都有同一种感觉,就是假如大氮肥建成以后,机械设备开不起来那临特集团就倒闭了。 虽然都这么说,既然这个项目已经上了,到那时就是请专家来也得想法开起来。但是开机之后生产出来的产品能否卖出去呢?如果卖不动造成积压库存,那不还得停机吗!产品卖不出去,那时间太久了那贷款还不上,公司不是一样倒闭吗! 本来想在这儿留下来发展的周凝顿时没有了信心,但是暂时又不能离开这儿。因为周凝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那就是找对像结婚。 年假的时候,周凝就跟封建的老母亲提出去外地的外资企业去发展,但是封建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让去。必须完成她封建的虚荣心——把儿媳妇娶到家。然后你愿哪儿去哪去,所以周凝是无法离开老家这方圆二百里地的。 当然,老太太这么那也是为了糊弄儿子赶快把儿媳娶回家里,以完成她的封建虚荣心。而后来周凝真把儿媳给领回家之后,老太太就来个死掐硬摁,不让儿子离开这临特集团,以致于让周凝觉得自己像是孙悟空一样——被压在五行山下。因为后来周凝怎么努力都享受不到正式工的待遇,每天干着繁重的工作,却拿着微薄的薪水。辞职,老太太不干。不辞就这样干受着压迫啊。真是让周凝是那样的无奈啊。 这都是以后的事,这里暂先不提。 闲言少叙,大氮肥是新上项目,竣工开机还得再等一段时间,临时工灌装的硝基苯也是不久前刚上的新项目。硝基苯的毒性非常大,全国生产这一产品的单位很少。 虽然这样,也许是市场需求量不大,也许是业务员们还没有把市场打开,灌出来的盛硝基苯地桶大量地堆放到现场。虽然也有车辆来拉货,但是都要桶装的,而且要的货不多,罐车却一辆也没有。车间里只好停机检修。正式工们都忙着去检修设备了,我们临时工除了每天打扫卫生外,剩下的就是干点零碎活应付一下,然后坐在现场玩。 第八十二回 超强的适应能力 在往货车上装桶时用叉车装,叉车前面的两条插杆上带上特制的夹子,往桶上稍微一顶再往上一提,桶就被夹起来了,然后再放到车斗里,装车工在车斗上再把桶排放好。 一个装货的桶足有三百多斤。一开始周凝在车上面排桶真受不了,干的很慢,因为他没有干过力气活,后来长时间的装车周凝也就慢慢适应了,手也干的快了。 有时因为没有要货的,大家也不灌桶,来拉货的车辆也少,这时周凝就对叉车感兴趣了。只要领导不在,周凝就自己打开车钥匙门发动车起来练车,因为周凝没有一点的开车基础,所以一开始练车那是相当的费劲了。但是周凝的犟劲可不管那一套,再费劲周凝也要去练的。 设备检修了一个月,周凝练习了开叉车一个多月,虽然说周凝技术不算很熟练,但是也能干点别的小活了。 设备检修完了,又开机生产了。这一个多月虽然没有卖出多少货去,但是生产了就得往桶里灌,要不然储存大罐里也盛不了。 灌了一个多月的桶,实在没地方搁了,车间只好停机了。 大概休息地那一个月灌装机变“懒”了,装货的时候周凝在车上排桶时,他总是觉得桶的重量有差别,于是周凝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了主管罗荣来。 罗主管一听开始还不大相信,于是他从电仪车间借来了一台电子地磅一称,果然重量不一样,有的甚至差十公斤呢。刚称完一桶货,销售科里给罗主管打来电话,向他反映客户那里桶里分量少的现象。 于是罗主管就让大家用电子地磅称重桶,这么一大片的桶足有四万只,一桶一桶的过秤短时间是称不完的。好在有这么多库存大家也不灌桶了,没有事就称桶吧。 罗主管趁这空赶忙让电仪车间来人给校灌装机上的电子秤,校好之后就没在发生这样的问题,不过出这件事车间里也没有对周凝表示奖励。 分量够秤的重新排放一垛,不够分量地放在一边,等凑足了二十只桶再用叉车运到灌装机上补足了。 称好的桶还没有排放好一垛,厂里领导恰好来巡查。看见桶这么脏过去就对开叉车的晁田师傅一顿训斥,没办法,晁师傅只好把排放好的桶又用车叉下来,放在地上排三行。再把消防袋子接到消防栓上冲,冲干净了再排放好。 得,临时工们又多了一个活。当然晁师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桶放在没有遮盖地地方,整天风吹日晒的能不脏吗?但是你又不能跟领导讲理,有苦水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啊! 此时天气逐渐的变冷了,桶的发货量也很小。所以大家每天只要能够称重并冲洗干净一百只桶就够发货的了,没有别的事的时候,周凝就去正式工们的操作室里玩。 时间长了,周凝跟车间里几个倒班班长和操作工们都熟了,时不时的跟他们开玩笑。 中午吃饭后大家没事了闲拉呱,蒋艳芳说:“看人家开车的人更富。” 爱说废话的周凝忙凑过去说:“哎——,不对呀,我也开车啊,怎么一点也不富啊?” 话一出口,大伙全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人家开的是小车,怎么能跟人家的车比呢!”蒋艳芳接着说。 “哎——我开的车也不大呀,并且是八面透风,各处都透明,比他们的车还小呢。” “就是因为你的车透明,不封闭。而且还八面透风才富不起来哟!” 正式工们最佩服周凝的就是记忆力好,车间里二百多人大部分倒班见不着。只有中午能稍长时间地拉一会,但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二百多人的名字周凝全部都能叫上来。 有一次中午,周凝在操作室里和马文启闲拉时,他当时就说出来甲苯岗位上四个班操作工的名字。正在甲苯岗位上工作的操作工康小丽听到后对周凝说:“嗬——,我们这四个人的甲乙丙丁班你也能给分出来,比我们主任还清楚呢。” 第二天,康小丽替乙班操作工上白班,周凝看见她来了礼貌地打招呼:“康师傅今天替班了?” “呵,我换班你也能看出来呀,真够厉害的!” “主要是我们全熟了。” 厉害这一词,周凝不知什么时候兴起来的,以前在周凝的脑海中“厉害”地意思就是暴力,因为以前常有人对他说这样子地话:“不服气就给你点厉害看看。” 现在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或电视上常听到“厉害”一词,大概意思就是说的某个人的本能突出吧,过去是贬义词,那么现在怎么又成了褒义词了呢? 说完了车间的操作室,又该讲讲车间灌装办公室了。灌装区仅有九个人,五个正式工,四个临时工。正式工除了晁田和秦亮之外,其余的几个人都是灌罐车的。虽然只有这几个人,但发生的故事却让人可笑。 这里几个临时工暂时没有什么故事,主要是那些正式工的勾心斗角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一提到灌装区,正式工们有一样感受,那就是味特大。很多人不愿意来这地方,以前这里的活全是正式工干,工资也不多。 很多人就托关系走了,最后只留下胡克杰、王宝同和黄志强三个人灌罐车。 这三个人来这里也是觉得屈尊了大架,象最年轻的胡克杰,他原来是在供应处干财务主管的,后来因犯错误被“发配”到这里改造。犯的错误其实也不怨他,而是另外一人。但是那人厂里的高层干部有关系而没有受处罚,胡克杰就成了“替罪羊”了。 供应处发配他的时候,供应处负责人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对胡克杰说让他改造一段时间再回来。 第八十三回 勾心斗角(1) 虽然说是让他改造一段时间再上来,但是各企事业的规律几乎都是下去容易上来难。你前脚走了后面立刻就有人替你的职位,替你职位的人只要一请客送礼,你还上的来吗? 但是胡克杰还是心存侥幸,认为哪天自己还能再回供应处。因为主要不是他犯的错误而被发配到这里,心里自然郁闷,于是他就拿这些临时工出气。 而王保同和黄志强是因为下岗后回来的,这两个人的心里也觉得冤屈。毕竟自己在这儿工作四十来年了,岁数大了这一让下岗,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出去怎么去谋生路啊?他们的心里也是觉得痛苦,整天是在家里闭门不出。 后来厂里为了照顾这些下岗人员,于是就让他们都回去上班了。虽然说又重新上岗了,但是他们的心里也是觉得不平衡啊。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下岗后又重新被照顾回来上岗,再怎么去摆老资格啊。所以几个人之间天天是明争暗斗。 因为胡克杰和王保同来灌区最早,罗主管就让他俩划考勤。让你划考勤就划你的考勤罢了,这些临时工迟到或有点事请假早走的,他们还训斥人家两句,对正式工则是不好意思了。 有一回,周凝因为有点事早回去了,胡克杰就给他划了早退。为此秦师傅感到有点不平,和胡克杰吵了一架。划什么周凝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和罗主管请假了。 但是胡克杰觉得脸面上过不去,第二天中午值班的时候,胡克杰见周凝坐在屋里休息,胡克杰从操作室里来到灌装室里。见了周凝张口就说:“灌装区正式工们都是‘游子’,你也惹不起他们。他们晚来早走就这样子,你也甭跟他们攀比,就跟你们临时工们比吧。昨天谁让你早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周凝也不搭理他,心说你是什么级别啊,跟你说有这个资格吗。 胡克杰一见周凝不理他,他接着说:“中午没有事的时候擦擦桌子,拖拖地面把屋子收拾干净显得你年轻多好啊!”周凝也没搭理他。 从今天以后,屋子里的卫生我周凝一点也不管了,胡克杰一拍胸脯:我是从办公室出来的,就是爱面子,那你就干吧。 胡克杰见周凝什么也不管,也不搭理他,就去找他的另一位师傅晁田。见了晁师傅说:“你们的临时工歇班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坳——,我歇班跟你请假去呀,你算干什么的,”晁师傅生气地说。 “我是划考勤的,你不说声我知谁来谁不来呀。” “看见的就划,看不见的别划!” 、、、、、、 两个人吵了一顿也没什么结果,从此之后胡克杰也老实了不少。但是面子还是要的,每天来了收拾一下屋子,和他同病相怜地就是老职工王保同了。 王师傅来这里也想拿一把。因为灌装区以前的几个人全托关系走了,王保同觉得自己有老资格,罗主管又让他划考勤,他觉得自己有点权力了,便开始有点张牙舞爪的意思了。总想弄个小头头干,但是胡克杰也是想当个小领导,于是两个人整天是明枪暗箭地斗开了。 各企业的口号是“客户是上帝”。但是这里的几个“屈尊大驾”地灌装工给罐车灌装,把司机们几乎当成了“孙子”。 灌装的时候灌装工让司机自己把灌装的管子接到罐车上,然后让自己开阀门看着灌。 如果灌溢了还训斥司机,而液体不慎喷到司机身上或眼睛里,司机那也是只能认倒霉。这种现象在正规的企业大概不会有吧。灌装工们吸烟到是从来不花钱,自有客户送上来。有时连饭也有人管,真是悠哉悠哉啊! 即使这样还不满足,他们还是整天骂街。闲工资低,工作量大。 面对这种状况,罗主管也只是假装看不见,因为没有人举报,车间里也不追究此事,所以成了“孙子”的司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你敢往上告,那下次再来地结果只有等待装车。理由是现在产品还不合格,合格了再给灌。因此大多司机只能是忍受。但是一些特大客户他们也是不敢惹,像上海的一家公司,这里甲苯和硝基苯有一半销给人家,他们的司机来到这里就象大爷一样,胡克杰见了他们也跟“孙子”一样,如果得罪了人家告到厂里,不让你下岗才怪呢! 胡克杰和王保同总想在灌装室里争一把,但是车间在这里除了设罗主管外,就不在设领导了,所以他们也没办法。每天收拾屋子里的卫生觉得屈辱,于是他们就找罗主管让大家轮流打扫屋子卫生,这下也许他们心里平衡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硝基苯和甲苯停机一冬天了,桶装货也剩不多少了。车间让这两条线开机生产,这下操作工高兴了,因为他们不用每天再出来打扫卫生了。 春天来了,虽然此时对好多人来说正是好时光,但是硝基苯和甲苯的销量依然是不大。生产出来的产品一天能灌四百桶,但是发货却仅有二百来桶。时间一长库存量又大了,没办法刚生产了一个多月只好又停产了。但是这段时间,周凝将灌装机的原理全部摸透了,如果有点小故障他自己能处理了。 这里的一切周凝都了解了,但是让大家最烦的就是发货问题。 化肥车间只要到了下班时间就停止发货了,而灌装区这里则不行,人家晚上十二点来,车间领导也必须让大家给装车。这么一来让一些货车老板关系户有了大生意了,他们一天两份发货单,一份是化肥,一份是甲苯或硝基苯。 上午他们先送一趟化肥,然后下午再来装甲苯或硝基笨。有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上午一辆车也不来装货,而到了下午则一下子来七八辆车。 灌区的临时工一共就四个人,一辆叉车,装这么多车到下班肯定装不完。又得加班,加班也只是管一顿饭,也没有加班费。 这种现象当时周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他了解之后真是太生气了。装车的时候有漏桶周凝也假装没看见,司机如果看见了就把漏桶换下来。没看见就拉走了,到了客户那儿人家肯定不要啊,得,没办法他们又给送回来。司机把漏桶送回来的时候,周凝就跟他们开玩笑说:“你全喝了不就完了吗,再送回来干吗?” 第八十四回 勾心斗角(2) 司机听了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他们还口说:“你们整天在这儿舍不得喝,这不拉回来给你喝吗。” “嗯——,你这一路这么辛苦干脆喝了吧,就别再往回送了。” 、、、、、、 好在这些现象时间不长,如不然大家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停车的时候大家依然是干点零活,大家剩余地时间就是闲坐着。 趁着不忙的时候周凝还出去买了一部手机,这样通讯就方便多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大氮肥就开车了,各车间打出各样的标语支援大氮肥。象什么“全体动员开动大化肥,”什么“大化肥的开车成功与否,关系着全厂职工的饭碗”等等吧。但无论你喊什么口号,厂里这些扛活的人则装作看不见,因为象周凝这样的临时工只要看薪水多少就行了,没有必要关心那么多。 当然此时不但是周凝这样,全大氮肥百分之九十的人大概也这么想。 周凝曾经访问过几位在大氮肥现场工作的人员,问他们对这么大型而且是进口的氮肥设备能否开动起来。那几位职工说:“怎么开不起来,我们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设备,只要给的钱多,再难的设备我们也能给开动起来。要是给的钱少,能开起来也得磨蹭几个月才能让它正常了。” 听了这些话,周凝心里有底了,大氮肥肯定是能开动起来了。于是周凝决定给厂里写上一份营销建议,既然是给厂领导写那一两天的准备是不行的。当然此时的周凝对临特集团还是存有幻想的,渴望能够得到集团的重用。 周凝把买来的书籍资料一本本的翻阅,还拿来《兵法三十六计》进行参考。这份建议书周凝整整写了两个月才算写完,写完之后自己怎么交给厂老总呢? 这又成了困扰周凝的一个难题。厂办公楼不让随便进,而张总又很忙。如果想见到张总必须得提前预约,象周凝这样打游击过来的人,张总连知道都不知道,小割草的人家肯定是不见的。 周凝去请教过一些老职工,问她们建议该怎么往上交。老职工们说最好还是他自己把建议交到张总的手里,如果让车间主任给往上交,那得一层一层地来。耽搁时间还不说,不知道在哪一层出了差错给忘了,不就更麻烦了吗!听了这些话周凝觉得有道理,那么该怎么一步能到贾总的手里呢? 周凝不断的冥思苦想,他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周凝泠不丁一摸手机,哎,有了。周凝看周围没人的时候,掏出手机打张总办公室的电话,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自称是办公室杨主任,问周凝有什么事,他把事情一说。 杨主任让周凝把建议书现在就交给他就行,周凝立刻从更衣室里把写的建议书拿出来欢天喜地直奔办公楼,来到张总办公室把建议交给了杨主任。 周凝的建议书是花了不少时间写的,他想假如被张总看中了,那至少可以把自己提拔到企划办公室里去吧。 但是事情又出现了变故,张总这几个礼拜在国外考察呢,杨主任就把周凝的建议给了一位副总,而副总写了一份批示推给了营销部,而营销部也只是找周凝谈了谈话便了事了。 这么一来,周凝的心就更冷了,对临特集团完全失去了信心,但是此时又不能跳槽,因为封建的老娘还在盼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呢。 得,自己只好暂时在这里呆着吧。 虽然周凝的建议没有被采用,但是车间里见了他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以前没见过面或见面不认识的人见了周凝也打招呼。他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印象最深地刚认识不久的老职工冯一娟。 新上的甲醇生产线也已经竣工准备开机投产了,于是车间把经验多的职工组成甲醇开机组主操作组,把从部队转业的新兵和从别的车间调来的职工组成开机副操作组。冯一娟就是从化肥车间那边调过来的,被组成开机副操作工。 开机之前他们自然是先进行学习了,没事他们就在现场操作室里研究甲醇设备。有一次中午没事,周凝去他们操作室里玩,他一进门就问:“满武军干什么去了?”冯一娟说去甲醇现场学习去了。 “跟我学就行啊,跑现场干吗。又得爬高,又得记反应罐的位置储量,费那劲干吗。我在这里一讲一下全明白了,多省事啊。”周凝开玩笑地说。 “行,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总工总指挥了,”冯一娟说。 “你认识这么多人有啥用呢?”她接着问。 “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呀。” “啊——,人家当领导了,叫不上对方的名字来不显得自己没有水平吗!”另一位女职工附和着说。 第二天,周凝再去他们操作室,一进门大家正在吃饭。 冯一娟一见周凝进来了,便招呼大家低头吃饭。有几位和周凝熟的人想跟他拉几句,他们刚一开口说话,冯一娟赶紧说:“你赶快吃饭,要不饭凉了没法吃了。”她这么一弄,屋子里一个人也不搭理周凝了,周凝一看没办法,他只好离开了,以后好长时间没再来这间屋子。 这份营销建议交上去之后,再看冯一娟则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周凝去她们屋子里后,再也不见以前耍弄人的那副嘴脸了,见面之后冯一娟先问周凝好,然后就是让周凝帮她写篇稿子。 周凝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自己心想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矛盾,写一篇就写一篇吧!这是厂里没重视自己他们就对自己这样,假如自己的建议被张总重视并且被采用了,周凝想也许就不单单是这个结果吧! 厂里每年都会来大学生,最受宠的自然还是大本生。然而这批大学生却象是从“皇宫学院”里毕业的,对厂里的老职工一点也不尊敬,无论到哪里都是旁若无人的目光,弄得老职工对她们很生气。偶尔有一回一个老职工无意碰了一个大学生一下,这个大学生生气地说:“你怎么不看着点?” 第八十五回 给高才生讲道理 “老子他娘地早就看见你了,这年头大学生怎么这么娇贵!”那职工嘴里骂着说。 还有一回中午,周凝去食堂吃饭时,这时在这吃饭的人大部人都已经吃饱离去了。剩下都是这些民工和部分大学生吃饭。 这时一个食堂的服务员对民工说:“看这些学生了吗,一个个的都象是少爷。稍微伺候不当就骂我们,你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如果你家庭条件很好干吗来这里呀,真是素质差劲。” 民工们一听都忿忿不平地说:“是啊,一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给厂里做出了多少业绩,就给他们这么高的待遇,真是让厂里给宠坏了。我们这些没文化的民工就不行了,累死累活的干,连人家一半的钱也拿不到。唉,怨谁呢?只能怨自己当初没上好学吧。” 另一个民工接着说:“是啊是啊,人家有文化的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这受苦受累地民工。你看这些新来的大学生,有的连领导也不放在眼里。那次我在水汽车间干活,恰好看见一批刚分来的大学生来培训。车间主任让他们把现场的一些碎砖头清理了,结果他们谁也不动手。主任当时就急了说‘你们是大本生啊,我是十年前的大本生。干不干活?要是不干都给我滚蛋’。这些大本生一看干吧,跟主任说他们回去拿手套。主任说别拿手套了,就这么干。结果这些大本生都老老实实地把现场给打扫干净了。要是当时真把主任给惹急了,告到张总那儿,张总不收拾你个大本生才怪呢。” 这个民工说完,其他的民工们冲着正在吃饭的大学生高一声低一声地喊了起来:“什么他娘地大本生啊,大本生啊,那也是一筐筐的。” 听了这些话,周凝对这些高材生们也有点不满了,他来到灌装办公室里,一眼看见了暂时分配到这里的大学生蔡立军。周凝坐下之后对蔡立军说:“你们这些刚来大学生,是不是把眼睛留在了花花世界而不认识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蔡立军问道。 于是,周凝就把刚才遇到的一幕以及车间老职工对他们的反映说了一遍。 蔡立军听了忙说:“周哥,你说的这些只是个别人,我们大多数是好的。至于你说的那一幕,大概是刚进入社会未经过锻炼,而不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的人。” “不管怎样,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别看你是大本生,在临特集团受宠。如果你们到了真正到了‘大海’里,大概就自己觉得很多地方不足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南方好多硕士研究生,因找不到工作连饭也吃不上吗,让他们当保安、干秘书都愿意。为什么呢?如果不去也许会被社会淘汰。听说过国外有几个华裔博士因为吃不上饭而跳楼自杀的吗?要明白一句话‘文凭不等于水平,学历不等于能力’。” “既然能够拿下硕士研究生学位,他不可能找不到工作,而且在工作中肯定能取得骄人的业绩。主要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文凭学历高、干小事有点放不下架子来,自己觉得太丢人。你想,一个人读研究生、博士什么的比别人付出多少倍的努力,读到这个位置,让他去干小事他的心里能接受得了吗?如果是我也受不了啊!” “你说的太没道理了,主要是他们没有真正地认识自己。我说的认识自己的意思就是能知道自己的天分是什么,兴趣是什么,自己的潜力有多少,自己的缺点多大。一个人如果要能够真正地认识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社会上闯荡一段时间。闯荡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少潜力,发现自己有多少价值,人的一生是贵在发现自己。 比如,日本的一个职工失业了,当时他的心里很迷茫,不知道去哪里再找饭碗。因为他的年纪大了,很多单位不愿意聘用他。 在他茫然之际,决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一个小超市经营,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经营的小超市生意非常好。凭着自己热情和真诚,不久便把超市开遍了整个日本,那个工人惊讶地说:‘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好的天分和潜力呢’! 如果一味的爱面子放不下架子,那也许社会就没有他的生存于地。 在美国的一个中国留学生读完博士后毕业了去找工作,找了好多单位都觉得不合适。他来到一家餐馆吃饭时,恰好此时没有人来吃饭,于是他就和厨师闲聊起来。 这个留学生告诉厨师,他自己找学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单位这么难找时,厨师对他说:‘找工作干吗放不下架子呢?我是学金融学的,当时我很容易就能进入银行工作。可是我对金融很不感兴趣,喜欢厨师工作,所以我就干厨师。如果那时去搞金融也许就没有成果,因为我爱好厨师,所以在餐饮方面取得了很好地业绩。’ 这样的例子我们国内也不少啊,比如水木年华。他是清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可是他爱好的是音乐。从事的音乐艺术,并且取得骄人业绩。如果水木年华从事建筑行业,那他也许就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这就说明他真正的发现了自己! 不要说现在,就是古代这样地例子也有。 五代的时候,南唐后主李煜父子就从事错了行业,他们做了国家最高统治者,他们很擅长诗画。诗画方面地水平在文人之中是屈指可数的,但是没有能力把国家治理好,最终亡国而成为阶下囚。 很多的硕士研究生博士后在找到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后,公司领导把他们放在生产线上,但是他的工作能力却远低于一个初中学历的操作工。 把他们放在科研部门,却没有任何创新业绩。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属于书呆子类型的,干什么工作都是死搬硬套一点也不灵活,怎么会有业绩呢!满肚子的专业理论却用不上,哪个单位愿意聘用呢?上世纪九五年的时候报纸上就刊登了一篇《研究生‘失业’为什么不稀罕了》文章,大概内容说很多研究生就业容易失业更容易的原因就是研究生工作中待遇高却做不出任何成绩,很多老板不得不将其辞退了。 第八十六回 给高才生讲道理(2) 为什么干工作会死搬硬套呢,我认为他们的天分爱好也许不在那方面。有句话不是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吗,也许他们选择专业的时候,自己认为只有以数理化为主的才是正路。或者说上小学时父母的思想教育也是以数学语文为主,认为学其他的没有出息。 譬如我从就爱好音乐,喜欢体育运动。可是上学的时候,父母见我学唱歌很快或体育运动出色他们就说:‘你有这股劲头用在学习上多好,如果用在学习上早就考满分了’。 可是我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时,只要见了数理化就象是前面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一样,攻克一道难题是要费很大的劲的。很多地时候都是死搬硬套,所以学习成绩不是理想地。 我虽然说爱好音乐,如果让我一个人清唱一首歌曲,没有一个人不说我唱得不好的。 我非常喜欢通俗歌曲,只要新推出的进步地、歌颂好人的通俗歌曲,我只要听上几遍就能学会,而且连词也全能记住。但是如果让我弹奏乐器伴着乐曲唱就不行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乐器,更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只能自己哼唱。 在上技校的时候,我还发现自己还有机械设备绘图的天分,初中小学的时候我的数学就不行,到了技校肯定也不行。但是机械绘图却成了我的特长,那些数学、物理可以考满分的高材生,可是一遇到机械绘图,就象是在爬一架险峻地大山一样难。 如果一个人真正认识自己、发现自己时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战胜自己。所谓的战胜自己,就是克服改掉自己身上的缺点,做任何事都要坚持一贯,不要只有三分钟的热度。达到目标不要被胜利的喜悦冲洗掉走过的坎坷地征程,而停滞不前了。拿破仑曾经说过:“自己一生战胜了无数敌人,却没有战胜自己”。 很多的企业家凭着惊人地魄力和精明地经营战术,在商海中取得了惊人的业绩,那主要就是认识了自己、发现了自己。 但是他们不少人却没有战胜自己。 很多地企业老板在商海中战胜了竞争对手,赢得了市场而赚得了一桶金。业绩达到高峰之后却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是继续精心经营事业,而是一副财大气粗、目空一切的作风。 不是在外‘泡小姐’就是租房子‘包二奶’,最后弄得和原配夫人离婚。那时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将以前所有艰辛和烦恼抛到了九宵云外。那时候就是老板开始走下坡路了,最后弄得一贫如洗。 难怪有些外国经济学家评价中国的企业属螃蟹的——一红就完。海尔集团首席执行官张瑞敏说的好‘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时候也许就是最危险地时候’。 如果你有成就事业地理想,那就先从自身做起。你必须 先正确认识自己的魄力,真正发现自己的天分和能力,然后战胜自己身上所有的缺点,再付诸于行动挖掘自身地潜力,那么你理想地目标也许就不远了! 你不愿意留在临特集团,就证明你还是有理想奋斗目标的,这是好的,不过你暂时没有高就的地方,就暂时在这里安心工作吧。有了新机会你再另谋高就,不要惹得人见人烦。专家不是说了吗,要先就业,再择业。搞好人际关系是交际地第一重要,俗话说得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吗!” 周凝说完这些话后,蔡立军好久没有说话,从此之后,周凝就很少听到有反映大学生们目空一切地行为。 大氮肥正式开车了,职工到底是什么心理呢?周凝不知道,领导们的心周凝估计则是紧张地,生怕开不起来。 听说职工们厂里的几位副总亲临现场指挥调度,黑白地看着,每天仅睡几个小时。甚至一个多月也没有回家过一趟。 周凝没有在开车现场,所以他不知道那里紧张气氛如何。周凝就拿大氮肥地标语口号和正式工们开玩笑。早晨周凝来厂里食堂吃早饭,见一上夜班的职工正在等着开饭,周凝凑过去说:“你怎么不去那边开动大氮肥呀?” “我还没接到通知呢?”那职工也和稀泥地说。 “不是全体动员吗,这不就等于给你了通知了吗。” “好、好,我吃点饭马上就去。” “开车的时候一定要努力认真,要是大氮肥开不起来,那你可就没饭碗了!” “要不我赶快先占下一个吗!”那职工说着一指餐桌上的一个碗,当时两个人全笑了。 正在开车的职工们是什么心态呢? 有一回下了班,周凝去湖边上散心。恰好遇到大氮肥的一个刚下白班地职工,周凝凑过去说:“师傅,大氮肥开车的任务交给你,领导对你们是何等地放心啊!你们开车的成功与否可关系着全厂职工的饭碗呢。” 这位职工一听生气地对周凝说:“兄弟,你不在现场不知道啊!那边多累啊,我们每天上班有点下班什么时候走就不知道了。前天我们工作了二十四个小时才让下班的,本来以为可以多歇一天呢,可是不行,第二天就必须得来。 我们上这么长时间地班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什么事故。万一出点什么事故就得重复维修,那到了下班的时候更走不了了。虽然这样我们比你们也不多拿工资,但是却磨练了我们的意志、细心和技术。将来合同到期的时候如果有更好地单位我们就走了,换一种环境也许心情就会不一样的。” 临特集团新项目经过领导和职工齐心协力,终于首先将空气分离工序开起来了。 这一套开起来大家稍微松口气了,随后则是捷报频传,其余的几套设备相继开车成功。大氮肥全部开起来之后,全厂高层领导们敲锣打鼓地进行了祝贺,这么长时间地努力终于看到了胜利地喜悦。 这么长时间工作地疲乏也被高兴地笑容冲洗掉了。 第八十七回 开车成功后的职工 大氮肥开车成功了,恰好此时正是临特集团建厂五十周年。集团领导决定搞厂庆活动进行宣传,扩大影响,提高临特集团地知名度。 因为周凝是临时工,集团怎么搞的厂庆他没看见,爱和稀泥地周凝的废话是少不的。集团搞厂庆,而临时工们则还是继续干活。 周凝拿着取完样品地瓶子来到化验室里。化验室里都是女职工,周凝一进门见专管化验硝基苯地小王不在,就对正在做分析化验地李姐说:“小王怎么没有来呀?” “噢,长得漂亮地你都认识呀!”李姐开玩笑地说。 “哎——,你可别这么说呀,要不然我不认识的人不跟你急了,”就这一句话,整个屋子里的人把眼睛全转向了周凝。 “对——,我们这里的人你全认识,”李姐赶忙找了个台阶。 周凝让李姐给开一张化验结果单子,她在填写单子地时候,周凝故意对屋里的人说:“你们单位现在五十华诞了?” “哎——,你把话说明白行吗?你是临特集团的人吗?”正在看电脑化验分析结果的王姐不愿意了。 “不是啊。” “那你是在临特集团干什么的?” “我是扛活的!” “我们也是扛活的,干吗说是我们单位呢!” “嗯——,你们是给临特集团做贡献地,哪能说扛活呢。如果让你们张总听见了不寒心啊,啊哈、、、、、、” 当然玩笑归玩笑,不管临特将来发展如何,现在这里仍然没有周凝的舞台。 在歇班地时候,周凝还是不停地出去寻找新的发展舞台,但是开发区这里大部分单位也是只有厂房和办公楼。而真正开机生产的厂子只有几个,还跟小作坊的规模差不多。 当然不是周凝看不上小作坊,只是因为他们的劳动强度太大,而且发工资没准时间。押你两三个月工资算是好的,有的则是干一年活一分钱也没有,老板们推脱说现在资金周转不开,很困难,过一段时间再发工资等等,很烦人的。 无论怎么寻找,在临津也找不到比临特好的单位,为了完成封建老娘的儿媳妇任务,周凝也只好暂时在这里呆着吧。 当然,那段时间周凝也曾向上帝祈祷过,只要让自己有了发展才能的舞台,他会把所有的爱全部奉献给世界。 可是上帝也许是太忙了,周凝的祈祷他大概没有听见,什么机遇也没有,什么奇迹也不曾发生。那时的周凝都有点流泪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周凝的诚意没有感动上帝,但是可以感动人间地真情。 有一次早上,周凝去食堂里吃饭,那天去的太早了,当时还没有开饭,吃饭地一个人也没有,周凝就在那里闲坐着。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桶去餐厅电热炉打水,没注意地上一小片水。老太太走到上面差点滑倒了,她埋怨说是周凝泼的。周凝心说大清早餐厅没有碗什么的,我没事泼水干吗。 周凝想和老太太把事情说明白了,但此时司务长来了,老太太赶紧提桶去打水,周凝一见她们领导来了也不说话了,如果周凝一跟司务长解释,那老太太又得挨罚。 第二天早晨,周凝来到食堂,老太太一看周围没人,便偷偷地拿了两个鸡蛋给周凝。周凝明白她这是道歉,当然说拿公家东西不对,但是看厂里每天浪费地东西足够买几万个鸡蛋的。这点东西给周凝吃了又算什么,总比扔了好吧! 从此之后,老太太会时不时地给周凝两个鸡蛋。 大氮肥开车成功了,化工车间新上的甲醇生产线也开车成功了。一个接一个的喜讯传到张总的耳朵里,张总真是乐的合不拢嘴呀!但硝基苯地销量依然不乐观,这一年开停了五次。停车的时候,临时工们干点小活就坐在现场休息。 转眼间冬天到了,冬天冷的滋味是不好受地,临时工们只好钻到铁工具厨里逼风。 下大雪了,雪下的还挺厚,用扫帚扫雪还真费劲。于是周凝去找块钢板挂在叉车特制的桶夹上,再开叉车推雪。嘿,不但省了不少劲,而且一推一大片。周凝真为想的这个杰作而高兴啊! 就在周凝为能够想到这个办法高兴时,晁师傅为了表现自己,或者说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自己的卫生区还没有扫完,他就抄起叉车就奔领导们扫雪地地方给领导们扫雪。 看见这情景周凝心里这个气呀,心说你先把自己的卫生区先打扫干净了再去帮忙啊。但是从此之后,周凝就真正对晁田师傅有点了解了,凡是开叉车给领导干的活千万不要去,都让给他去干。如果你要去了,不是这儿不行就是那里不顺眼。 晁田和秦亮虽然都负责甲醇和硝基苯,一但出了什么事晁师傅则是先把责任推出去,在领导面前故意埋怨大家:“你看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你们不要、、、、、、” 而秦师傅有什么事则是给大家顶着,所以秦师傅很受大家欢迎。 晁师傅的耐心更是让人佩服,取样品时一次不合格再取一次,再不合格则再取。直到把整个库存取完为止,只要有一次样品合格了就发货,而如果都不合格也就死心了。再找领导想办法! 又一年过去了,去年厂里聘请来的高才生有三分之一辞职另谋高就了,而剩下的则是都被提拔为技术员了。 既然被提拔为技术员,那就该发挥才能为临特集团服务了,那么他们的才能发挥了多少作用呢?周凝也不知道。 但是听一些操作工们说,这些年轻地技术员们只管工艺流程不出问题,产品合格就行了。而真有了质量问题操作工去问他们该怎样解决,技术员不回答,而是再加一个活让你干,如果再问一次那就再加一个活。 这样一来气得操作工也不问了,而出了问题也是操作工的。周凝真是佩服厂里高薪聘请来的高才生不愧是真正有“高才”啊! 第八十八回 冰枪冷箭的争斗 今年硝基苯地销量大增,春节过后每天都发好几车货。用罐车来装的也多了,罐车这一来,临时工的工作量相对来说小了许多。 胡克杰他们那边灌罐车业务量也骤然大增,光他们三个人是忙不过来了。领导决定往这里再增加几个人,但是各车间都没有闲人,暂时还调不过来,没办法只好先让他们几个人盯着。 虽然说大家对灌区有味大地印象,但是灌区这时却成为了“香饽饽”。 很多人都想来灌区,因为这里相对生产线来说技术含量低,劳动强度相对较小。特别是维修班的谈钱,他为了来灌区不知给领导送了多少礼。 谈钱别的本事没有,溜奸耍猾,捞取外财,溜须拍马屁那是他的“特长绝活”。还爱面子,如果他让你给他办事你没有办了,他早晚会报复你的。 罐区业务量大增引起了生产部领导们的注意。集团决定将灌装线扩大规模,扩充人员,然后再设一管理人员。 这一消息传到罐区来,想当领导的胡克杰和王保同那是争先恐后地在领导面前表现。胡克杰从供应处下来时,他一直存在侥幸心理能再回去,但是三年多地时间了也没有消息,那肯定回不去了,于是干脆想办法在这儿争个一官半职地给自己找找脸面罢。 当然,这三年多的时间他也没少花钱请客送礼,你请客送礼,那顶替你的人也请客送礼,人家还是直接面对的是领导,你就更无竞争力了。 王保同老是觉得自己是老资格了,认为自己当领导那是应当的。所以这里勾心斗角的局面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灌装区的业务量大增,生产就得加量。这一加量,几个月的生产机械设备可就受不了,再加上大氮肥开车成功后故障不断地出现,出现大故障时甚至整个大氮肥停车检修。这样一来领导们只好组织全厂职工进行全部大修。 大修之前有的车间组织了青年突击队。化工车间也不例外,组织了一支青年突击队。虽说是青年突击队,但是队员什么年岁地也有。像这些临时工五十多岁的老头也成为了青年突击队队员,这下可倒好,一下“年轻”了不知多少岁! 因为周凝是开叉车的,就没有加入突击队。大修开始了,秦师傅暂时去维修班帮忙了,周凝和晁田师傅则留下来清理现场。 来车的时候装车,不来车的时候晁田开着叉车去各条生产大修线上帮忙。当然装车的时候周凝还是开车,而给领导或各维修现场帮忙就晁朱师傅了,省的有表现的机会让晁师傅错过了怪难受的! 大修现场今年没看出有往昔地紧张气氛,也许是操作工们帮忙的原因吧。 厂里《临特集团》报的记者和各车间的宣传员们就站不住脚了,东跑西颠地找采访对象、拍照。但相对干活的人来说轻松多了,而且拿的工资比别人还多一些。 当然他报道地事也都是先进事迹!周凝开着叉车给各大修现场帮忙地时候经常遇到他们,他只要看见车间宣传组地王经君举起相机拍照时,周凝就过去和稀泥:“我说你他娘地没事浪费电玩吗,不知道节约能源、降低损耗吗?” “你看这不浪费行吗!”王经君倒也实在,一抖手无奈地回答。 大修比平时检修好多了,首先就是伙食大改善了。 平时加班检修伙食是两块五毛钱的标准,而现在是六块钱的标准。什么鸡啊、鱼啊、猪肉肘子了都有,并且一天三顿饭都管。大修也可以说给了周凝改善了一下伙食,平时周凝根本吃不着这些,因为收入有限啊! 其次是时间比平时检修缩短了一些,生产中哪个设备部位坏了,如果是简单地设备很快就修好。如果是复杂地那就没准时间了,也许是晚上十一二点回家,也许是凌晨一两点钟。 但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照样还得来上班。因为维修工人少,设备每天有坏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听维修工说他们十点之前能回到家的时候很少。而大修每天只干十二个小时,劳动强度也低了不少,相对平时来说他们算“亨福”了。 大修地时候,灌装区地生产线也比以前扩建了五倍,不过这些都是外来地安装公司承包地活。 大修结束之后,车间相继从别的班组抽调一些人到灌区来了,当然他们都是托关系走后门来的,要不然人家领导不放人。 灌区这里的人多了,勾心斗角地场面便由暗变成明,最明显地就是胡克杰和王保同了。他们俩争领导座位地斗争简直到了白热化程度,听说他们两个一个找集团办公室主任帮忙,另一个找车间主任地把兄弟帮忙,然后再让他的把兄弟去托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一看没法了,只好让灌区的主管罗荣来来决定。罗主管一看这局面,自己也无法决定,所以罗主管说我才不管呢,你愿用谁就用谁! 大修之前,车间里就有小道消息说灌区扩建后将和车间脱离,划分给别的部门领导管理,既然这样那谁愿意定班长座位呢。 因为周凝和胡克杰地矛盾冲突很多,周凝就对新来的几个正式工说:“愿意当官很好啊,拿破仑不是说过吗‘不想当将军地士兵不是好士兵’。但老是当不上官就自己给自己上权难道不怕丢人吗?真是没脸没皮。想当官不要紧,外面单位很多招聘领导职位的,觉得自己是条‘龙’干吗不去‘大海’里施展自己的才华呢?反正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去哪里不也是靠自己的选择了。在这小溪潭里连踢带咬地也不怕窝死啊!” 那几位新来的正式工听了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周凝说的是谁。 周凝说完这些话地第二年,集团公司内就刮起了一阵辞职地风,那时辞职的有二百多人,连灌区的罗主管也另谋高就了,可是胡克杰却没有离去。 第八十九回 冰枪冷箭的争斗(2) 大修结束了,但是灌装区改造还没有完工,罗主管调周凝去施工现场帮忙。 因为周凝太年轻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爬高。没事地的时候周凝就去休息室里歇着,休息室也可以说是灌区操控室。都是正式工们操作的,周凝只有在这里休息地权力。 休息室里除了电脑操作台之外没有一点干净地方,谁想进来坐椅子上休息,必须先拿布擦干净了,否则将会弄一屁股灰尘。 正式工们整天在这里休息都不管打扫卫生,自然周凝也不管,只想把这个表现地“机会”留给想当官地胡克杰和王保同了,但是他们却不“领情”啊!屋里这么脏有的领导是看不下去的。 有一次《临特集团》报的记者来灌装区拍照,因为拉货地车还没有来,记者和操作工都来屋里休息。周凝去看电脑前看屏幕上显示地现场图像,不一会从外面进来一位领导模样地人,嘴里吸着烟。他进来之后看了一会屋子,然后径直走到周凝旁边。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这个屋子是干什么的?” “现场操控地,”周凝回答说。 “这里的卫生谁管?” “领导管。” “哪领导是谁呢?” “不知道,你问你们正式工就行了。” “我问你。” “我不知道,我这今天才来的。” “哪你为什么不打扫卫生呢?” “打扫这儿?”周凝用手一指操作台。 这位领导模样的人一听这话,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他出去后有个老职工感慨地说:“唉——,领导和职工交流的还是少啊!看来你不认识他?!” “他管干什么的?”秦师傅问大家。 于是屋里的人包括那摄影记者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说是项目基建主管,有的说他从尿素起步的,有的说在办公室任总头等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秦师傅听后生气地骂了起来:“真他娘地没地方消化食去了,什么东西你也管了!” 接着又说:“他管不着我们灌区吧?” “怎么管不着,人家官大,是副总级,”摄影记者说。 “你老人家真厉害啊,这么大地领导你也敢顶撞!”庄材也笑着说。 “啧——,你说俺们这不认识也就这样了,你说你这么年轻再不认识还想不想有好的前途!”一位老职工也打趣地说。 听了这些话周凝自己也觉得可乐,他一回头正好看见记者正在看自己,周凝便对记者说:“记者同志,今天的事不用上《临特集团》报了吧?” “怎么,你想出一次名啊?想的美,我们报纸容不下你这么大一版块,哈、、、、、、”虽说周凝顶撞了这么大级别的干部,但是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周凝一下忘记了问他们这位高层干部的姓名和职位了。他和车间操作工谈论起此事,结果谁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有的还说这个高层干部太没水平,这么大的干部你没事管卫生干吗! 这也就是周凝罢了,如果是胡克杰和王保同,就是吓死他们也不敢,他们总怕耽搁了自己的前途。他们的“争斗”是愈演愈烈,简直就要到了动手打架地程度,但是无论怎么闹,上面没有“委任令”那也是白搭。 第二年初夏,厂里辞职的风刮起来了,前后相继二百多人交上辞职报告离去了。凡是离去的都是技术或管理方法相当好的人,他们的离去领导们是很心疼的,但是下面职工可高兴了,因为高级人才一走他们就有望涨工资了。 还有就是领导们再也不会摇头晃脑的说:“辞职的大门随时敞开,你不干有的是人来干”这句话了。 灌区的罗主管也辞职了,接替他职位的是从车间操作工里提拔出来的辛良文。辛主管这刚一上任,胡克杰立刻就把他请到大酒店喝了一桌。 因为胡克杰很年轻,再则平时跟操作工们经常拉呱,辛主管认为此人很有能力。所以车间主任让辛良文在这里设班长时,胡克杰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班长。 胡班长上任怎么着也得显示一下自己的才能吧,于是把大家招集到一起开会说:“灌区以后有归营销部门管理的趋势,如果将来真归了营销部门那管理模式也许要发生改变、、、、、、”。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有点乐,心说那些懂管理的人说还行,我们这几个临时工有的还是文盲,谁管你什么模式不模式的。不会说规章多一些,制度严格一些这样多明白啊!何必咬文嚼字的“拽”呢。他这一干上领导岗位就开始张牙舞爪、忘乎所以,气焰更加嚣张了! 胡班长上任后三个月,辛主管又因工作需要调走了。这时车间又抽不出人来主管这一块,再则这一片技术含量也不高,干脆把灌区这一片主管权力全部交给了胡克杰,但级别并没有改变。虽然这样,胡克杰的心里也是高兴地了不得,因为属主任直接领导了,从此之后他变的更加得意忘形了。 因为工作需要,晁田师傅调到别的车间灌区去了,这里只留下了秦师傅。秦师傅脾气比较好一些,大家也愿意他留下。这时这些临时工的矛盾也慢慢地展现出来。 经过几年的变迁,四个临时工也相继换了几个人,走了年轻的又换了几个老的,最年轻的就是周凝了。他干活是最多地,但是薪水却并不比他们多,周凝也没有跟领导反映。而那几个老奸巨滑地人则是工资不少拿,还时不时受到领导的表彰。 第九十回 理想与婚姻 胡克杰经过拼命的“格斗,”终于取得了班长这把宝座。当然不但是像胡克杰这种样的人喜欢当官,就连我也喜欢做官。 为什么呢?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以坐官为荣的传统。古代科考百分之百是为了做官,为了科考付出的代价那是相当沉重的。有政治天分的举子很年轻就考中状元坐了官,而没有政治天分的举子也许就毁在这里。 很多举人为了科考不分昼攻读书卷,甚至达到废寝忘食地程度,然而三年一次的科考状元总是与他无缘啊。<<范进中举>>中的范进到了五十多岁考举人了,而清朝时有一百多岁地老人为了赶考,则让儿孙搀扶着考试。这又是为什么呢?也许就是为了光宗耀祖,显得比别人高一等罢了。为了科考很多人荒废了田地,也不找别的事做养家,只管一钻进书山里。科举制度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啊。 那么现代很多人也是以坐官为有出息、才的标准。我时常听到这样一句话就是:“咱们这儿XXX在政府机关当X长了,瞧这孩子当—看将来准有出息,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当然也有的人是为了避免受到一些“势力眼”的欺负。在农村有些人看见人家老实时不时地占据人家一地宅地,要不就挤占人家几分农田,而人家一旦为家干部那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整天恭维人家,真是下贱! 当官有什么好呢,升官发财这也许自古就是官场行。看吧,只要当领导了家里几乎是门庭若市了。送的、请客的、托关系办事……那简直是络绎不绝,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那是闹非凡,弄得街坊四邻无法安宁! 当官那特权厉害啊!且不说前一阵出现的“我爸是李刚”的几个例子吧,我在老家农村时,时不时的村里的领导下指令:“全村民都注意了,XX来我们这里检查,棉花开的再大也不能摘,子不管熟不熟今天必须全部收回家里……”每当想起这些我不停地问道:乡镇领导或者人民的基层公仆,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当官那自古是很多人的梦想,在电视剧常常看到这样的镜:X领导待给X下属:“你去把XX事给我办好了,回来后我提升你为X长X主任” 各层次领导的职责是什么呢?恐怕只有他心里自己知道。六七十年代的干部下乡检查我不知道什么情景,现在干部只要去各单位视察检查的,你干吗提前通知人家单位呢?为什么不把检查视察变的象侦探私访一样呢? 看吧,单位上只要上边来领导视察调研,单位领导就开始忙碌,把卫生扫的窗明几净,会桌上摆上精装的进囗的水果。然后再给车间下道命令:只要视察领导一来就赶紧停止作业。 每当遇到这些情况时我们职工就生气地说:“你们这些‘官老爷’不好好在别墅里呆着跑这儿干啥,你们—来让我们扫半天的卫生。”而这些“官老爷”真来了则是连车也不下,直接就穿过去走了。既然这样你不来多好呢,这样既节省油,又不给大家带来超范围的劳动。 形式主义在社会中那是屡见不鲜了,那么教肓界形式主义更是毒害人。学生们冒雨排队迎接上级领导检查的新闻已经不新鲜了,但是有的学校为了应付检查拿出几周的正常教学时间让学生专门背诵《中(小)学生守则.和《学生日常规范》,领导来检查前这样,那平时不知道这些内容了?既然不知道这些内容那学生们平时干什么了?一些爱国教育歌曲在领导来检查前才教给学生,那么正常音乐课你教给学生们是什么歌曲呢? 如果不是这样,那很多地方招聘海外高级人才为什么也是以高官厚禄待遇为首要条件呢,以为这样就能引进人才了,但是却适得相。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是以做官为荣,而是望有发挥本才能地土。 闲言少叙,胡克杰如愿以常的干上了领导岗位,而周凝的爱情故事又该开始了。 虽然说周凝天天在扛活,但是父母的崔婚电话那是不断的打来。家里来个电话老娘就问:“儿子啊,有人给你说媳妇吗?咱村里和你岁数差不多的小青年的孩子都已经会说话有的都已经快上学了,你可要抓紧啊。” “妈,你放心吧,孩儿以事业为重,等到事业成成功时再成家啊。” “不行啊儿子,你必须先托人给你说媳妇啊,你不知道你沒有媳妇妈我怎么出去见邻居啊。你沒说上媳妇来就显得咱家在村里不行啊,邻居们会笑话咱家,背后里戳我和你爸地脊梁骨的……” 放下电话,周凝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找到一份落脚的工作,为什么老妈妈打来催婚电话。为什么家里人不让我打拼一番再谈婚姻的事呢,也许受不了封建传统习俗地影响吧。 农村人大部分概念就让孩子认几个字,然后等快到结婚年龄的几年赶快人给子女说个媳妇或找个婆家,等子女都成家了就等于完成了终身任务,至于什么上大学了,什么理想了,将来干什么了,那也许只不过是天方夜谭。难道说让子女很小就成家就是咱农村老一辈自己最高地理想吗?为什么自己子女早结婚了觉得比别人高八等,而去讥笑和自己子女同龄青年没有结婚或者还没有找对象地人呢。 为什么老一代人以子女早早成家为荣耀,这当然归功于封建传统,但是更应归功为自己不想创新。所以老爸老妈也受不了大家地唾沫腥子地满天飞溅,一次次的打催婚电话。面对这样的困扰,周凝该怎么办呢? 第九十一回 结婚前的变故 周凝自从来到了临特集团,从此就很少与女孩们打交道。他又是表面上很老实、又不会巴结人,也不是那么滑稽的人,所以周凝再找对像就难了。如果说谁要是真正了解了周凝,你就是赶她走,她也舍不得的。 但是你不管怎么费劲,家里的父母亲可不管那一套,反正你必须把儿媳妇给我娶到家里来,否责那崔婚电话接二连三的打来。 虽然说周凝有几个朋友为他介绍过对像,但是都是因为一看周凝的面相,人家就不愿意了。周凝每次回家,封建的老太太就会对老头说:“干脆在家给小凝找一个,然后再带出去不就行了、、、、、、。” “不在家找,”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周凝当时就拒绝了。急得老太太那也是没法了。 周凝在家里不止一次的说过:“以后结了婚我马上去深圳。” “娶了媳妇你愿去哪儿去哪儿”因为封建的老母亲的这句“承诺”,所以周凝就开始找对像。当然这是封建的老母亲为了让他快点找对像在欺骗他的,但是当时周凝并没有明白。 而在结婚后,周凝再想出去,却还是被封建的老母亲死死的咬在了这里。那时气的周凝对老母亲说:“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是在欺骗我,也许就再晚几年才找媳妇呢”。当然儿子只要结婚了,周凝说什么封建的老母亲也不在乎了,只要不离开这里就行。 有了老母亲的承诺,周凝就开始找对像了。 周凝虽然想的那么容易,找到对像结了婚就去大城市里闯荡一翻。但是此时找对像又难了,因为周凝第一没有房子,二是没有固定职业,三是我想找一个能够支持我出去闯荡的人。 周凝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找到了现在的妻子。 妻子比周凝小好几岁,这是令亲戚们惊呀的。周凝结婚后买了电脑,写了自传《离开技校的日子》后,令家里人更惊呀的是,那时的周凝如果找对竟是如此的容易。 然而在结婚前后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周凝在结婚前一周对任何人都保秘,说自己还没有对像。因为一直在骚扰周凝的付娟在知道他买房后,她故意用周凝的同学的手机发来信息问他:小周,还是否记的我?我是付娟啊。我们能否在一起谈谈? 她那么骚扰周凝,自己能忘记吗,周凝发过信息问她:你不是结婚了吗?干吗还这样? “因为他不如你的人缘好,所以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面对突如奇来的短信,周凝觉的好纳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呢? 周凝为了看看是真付娟还是假的付娟,周凝决定和她通话,看她说什么。周凝把手机打通后,那头有个女人说:“你先等一会,一会儿她给你打过去”。 等这一会?周凝想可能她们在商量如何对付与自己说话,因为在此以前,周凝在市电台交友节目里结识一女孩,他们只是发信息交流,打电话那女孩说什么也不接。说什么也不和周凝见面,最后还在周凝的手机里骗他几百元钱,当时周凝用自杀留遗书并报警的信息发给她时。她用手机铃振周凝一下就挂,周凝也不理她。 那女孩振了几次看周凝没有任何反映,她也就不振了。然而周凝却发现同事在看他时,却是一种怪异的眼光,那时周凝就怀疑那件事都是付娟干的。所以周凝这次打电话,你不接也不行了。 一会儿,周凝想她们可能已经商量好了,那头电话打了过来。周凝接通后,手机里边没动静,周凝觉的纳闷,说:“说话啊。” 周凝的话音刚落,手机里边啊啊的哭了起来,哭的特别悲惨,周凝心说你哭什么?有话就说啊,但是那头一直就是哭。 周凝觉得里面有文章,于是他也不劝她,任凭她哭。哭了大概有二分钟那头手机就挂了,但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手机那头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周,刚才因为给你发信息,我对像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你再等几天,我很快就去和他离婚,然后咱倆再结婚,我早晚也是你的人。抽时间我们聊聊啊。 看完这条信息周凝觉的纳闷,刚才你老公狠狠的打了你一顿,电话里哭的又那么惨,能这么快就发过这样一条信息来吗?你的大脑反映速度如此快,那为什么不申请世界吉尼斯最高记录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干脆去当演员算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周凝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就给付娟发过去这样一条信息:谈可以,我喜欢穿旗袍的女人,到那天你必须穿旗袍,如不然你也别来了。 一会付娟发过来短信说:为了你,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因为付娟还拿着自己的日记,以前周凝给她写了八封信让她还自己的日记,可是她连个屁都没舍的放。 前一阵在手机里和周凝来回发短信就是不跟他通话的人,周凝一直怀疑是付娟。所以周凝想如果给她打通电话,她也会想别的法应付过去而不和自己说话的。所以周凝刚才给她打电话“啊啊”的哭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第三天,周凝找了一公用电话给付娟打电话,结果对方是一个男的接的电话,周凝觉的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为了更近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周凝便来到了移动公司营业厅,找到在这里工作的同学江大丽,让她帮我查一下付娟给自己电话的号码机主。 结果一查,号码机主原来不是付娟,是自己的同学我海亮的妻子。周凝说觉的不对劲呢,付娟是不会把她的手机号码给周凝的,如果她的号码给了周凝,他非把付娟手机打爆了不可,问问天为什么不还自己的日记,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是不是她干的。 为什么付娟用同学的手机呢? 周凝的猜测是,一是如果自己真去和她谈谈,她也许觉的目的达到了。二是如果自己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号码,就让自己的同学说是和他闹玩呢。当周凝把在营业厅查到的一切发过去后,她那头也就没再发信息过来。 第九十二回 婚姻勾斗 付娟在周凝的身边设了几只“眼睛”他是知道的,周凝也就是不便揭穿罢了。因为即使你当面揭穿了,人家也不承认啊。 她们把周凝的一举一动全部如实的汇报给了付娟。像老职工刘彬,每次见了周凝,他总是先掏出周凝的手机查他打了多少钱的话费,后来周凝结婚后,刘彬查到周凝的话费这个月只有几元钱时,他就再也没有来查过。 付娟在周凝的周围设的这几只“眼睛”有的是势利眼,这是令周凝最可恨的。 周凝在结婚前几天,老职工王永亮(付娟的同学,也是她的眼睛)正好刚添了小宝宝。周凝想这正是个好机会,想和他好好说说自己和付娟的这些事,同时周凝也告诉王永亮,自己知道付娟在他的周围设了“眼睛”。也好让他转告付娟,一切就此结束,以后不要再骚扰我。 周凝想的是很好,晚上,他带上一百元钱去王永亮家。 一进门,王永亮一看见是周凝来了,他立刻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喂,张师傅,过几天我请你喝喜酒去啊。” 这个电话打完又接着打:“喂,李姐,过几天我请你喝喜酒啊......”这样的电话一晚上打了七八十个,一句话也不和周凝说。 最后没办法,钱也没留周凝就走了。 但是第二天王永亮问周凝:“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你甭管了。”周凝没好气的说。 过后,周凝在别的单位参加一些同学的婚宴时,偶尔遇到王永亮的同学。周凝和他们谈起这件事时,他们问周凝:“王永亮在那干什么啊”? “设备修理工啊”。 “啊——,干个这破玩艺就这样啊。要是干上车间主任或更大的官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了”。 “人家不是正式工人吗,忙啊”, “正式工也不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呢”。 因为他做的事让周凝受不了,周凝在和同事们讲付娟找了“势利眼”做为她的眼睛更可恨后,王永亮大概看见或听见别人在议论了。 以后王永亮只要见了周凝就主动的打招呼,即使离周凝再远也要等他走近了也的去打招呼。但是无论你怎么弥补,你的印像在周凝的脑海里也改变不了,就如同一张纸一样,你把他折叠后再铺开,无论你怎么抚磨,那道折痕也抚磨不去了的。 能够找到对像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周凝买了房,因为买了房,已经找到对像消息我对任何人也没说,结婚前骚扰试探我的不只是付娟,以前见过的几个女孩也托人问周凝找对像否。 当周凝说已经找到的时候,她们也就彻底死心了。房子的吸引力真大啊,和周凝分手这几年,她们难道就没有找到中意的老公?哎——,真不知道她们这些“高价姑娘”们想要什么样的家啊。 周凝为了避免受到付娟的影响,他故意问周围的同事:“买房子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吗?这房子是哥哥和姐姐给买的,买的时候怎么没向我要身份证啊?” “那你看房产证的户主姓名了?”有同事问。 “没有,户口本不在我这里啊。” 得,就这一句话。付娟的心里也打了鼓了,她再托自己的“眼睛”去问周凝,房产证上的姓名到底是不是周凝。 “眼睛”告诉她,周凝说还是没看见。这下付娟就不敢冒然行动了。 当然付娟还是不死心啊,她托在水泥厂工作的周凝的同学章利果,去周凝的房子里看看他的女朋友的照片,章利果答应了。 晚上周凝还没下班,章利果就给周凝打去了电话。说今晚上要在周凝的家里住一晚上,周凝说今晚上去女朋友家,没空。这是周凝想把他推出去,但是章利果说晚上几点回来给他打电话告诉一声。 得,推不出去。按常理说,章利果的家离水泥厂比周凝的家还近呢。那天晚上又下起了雨,本来周凝去女朋友家,章利果回自己家才对。但是他为了给付娟探听周凝的事情,下雨也得来啊,因为周凝快结婚了,时间太紧迫了。 晚上,周凝九点钟回来后,打电话给章利果。 章利果来了之后,两个人热情的聊起来。在闲聊过程中,章利果无论怎么套周凝的房产证和他女朋友的照片,都没有套出来,章利果是无功而返啊。 周凝已经结婚了,按常理说,付娟应该停止骚扰他了。但是周凝仍然觉得付娟在不停的骚扰自己,怎么察觉出来呢? 有一天,周凝正在干活,外面来了一个装货的车,车停下来之后,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身上穿着旗袍。 老“油条”秦池看见了他们就对周凝说:“周,你看那女的穿着旗袍,肯定是个妓女”。 任玉宾听见了说:“胡说什么啊,人那是司机的女儿”。 “我是逗小周玩呢”,秦池说。 他这么一说,周凝立刻想起了自己给付娟发的短信里说:“我喜欢穿旗袍的女人,到那天你必须穿旗袍,如不然你也别来了”。 这句话与周凝发给付娟的短信有没有联系呢?这自己当然是不敢肯定的。 还有就是维修工吕金岭。 有一次吕金岭问周凝以前搞过几个女朋友,而且问他那一个女朋友最难对付。周凝听出他的意思,想让周凝说出付娟来。 周凝便来个顺水推舟,说出了自己和付娟之间的故事,并且说自己给她写了八封信让她还日记,结果她连个屁都舍不得放,作为个人素质,给她写第一封信时她就应该回一封信,她竟然连一封信都没回,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那你又给她写了吗”?吕金岭接着问。 第九十三回 回家的痛心 “没有,我写了八封信她连个屁都没舍的放。我就是再给她写八百封信,她也不会放个屁的,写这个有啥用呢,她的孩子已经好几岁了,我也已经结婚了,再闹腾有啥意思呢?我给她写信要日记,不还我日记你的说明原因吧。为啥给你写信,就是为了不影响你的家庭关系,避免出现不必要的矛盾。我这么想的,可是她到好,却把嘴闭的紧紧的,让人摸不透怎么回事,你就是放个屁也行啊,让人明白你不还我日记是为了什么啊”。 “不能有回信,要是有一点回音那不就坏了吗”。 当然,这些话周凝也是说给付娟听的,希望到此为止,不要付娟再骚扰自己。 但是吕金岭的“不能有回信,要是有一点回音那不就坏了吗”这句话预示付娟对周凝的骚扰还会继续的。 果然不久,他们在一起的干活老师傅吴宾雁没事的时候对周凝说:“小周,我对你说,你可千万别跳槽了,如果到外边稳不住工作,那你更挣不来钱,在这儿那多稳定啊”。 在他们这里吴师傅那是最老实的人,平常根本不爱说话,这时能对周凝说出这些话,让周凝感到很吃惊。 周凝心说也没和大伙说我要跳槽啊,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还有的同事说:“小周,因为这里的稳定牢牢的把你栓在这里啊,想走也走不了啊”。 他们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肯定是付娟背后指使的,估计有一天周凝突然辞职离去,她怕寻不到周凝的踪影,即使寻到自己的踪影,她再找一批“眼睛”又的费一番力气,然而这样来来回回的盯哨,他又不漏面,那到底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画上完整的句号啊,周凝自己心里一点也不知道。 付娟现在在不在棉纺厂,她究竟在干什么,周凝是一无所知。因为周凝觉得关心她也没用,何必去累这个脑子呢。 付娟怎么骚扰自己,周凝暂时先不管她,他想还是先心静一下吧。 周凝为了散散心,他决定回老家一趟。 周凝坐上客车回到了乡里的车站,下车后,他看到马路两边有不少人在拆铺在地上的彩砖。拆彩砖干什么,难道都是坏的该换了? 周凝走过去一看,那些彩砖都是新的。他觉的纳闷,好好的铺地的彩砖拆它干吗?周凝问正在干活的一位工人:“师傅,这彩砖都是好的拆它干吗”? “你不知道?这不是为了迎接一位高官来这里视察铺上的,这不是视察完了吗,让赶快再拆下收起来,以备下次使用啊”,那工人说。 听了这话,周凝心头一振,来视察的领导就这样走马观花的视察,还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这样回去汇报的结果就是“成绩另人非常满意”了,既然如此那你在办公室直接让秘书写一份“满意汇报书”不就完了吗。何必跑这一趟。 你不累我们可是累的谎,又是扫卫生,又的挺直腰说“领导你辛苦”了。真是过去有战争时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是领导下去视察:人还未动,通知先行。 这也许是好的,更可恨的是,周凝在上学时家里正在收玉米。周凝回家收玉米,他正在地里干活时,突然来了一身穿笔挺西装,脸上戴副墨镜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凶恶气息。 来到周凝家的地头上气势汹汹的喊道:“妈的,你家的棒子怎么还没有收完?到下午再不收完了我让铲车全给你铲平了,到时你自己还的掏油费和雇车费”。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中央的一位高官来视察农田秋收情况的,乡领导接到通知后,赶忙给各村下通知,在来的视察的领导到来之前,必须把地里的庄稼全部收割完,也不管熟不熟。哎,这叫什么事呢? 周凝的家里收完了没什么事,但是地里庄嫁没有熟的,真的就被铲车铲平了,还有的让学校的学生拿镰刀全给砍倒了。 虽然什么费用也没让户主拿,但是你这样做给老百姓留下的是什么印像呢,更何况你是让学生们干的,学生们正在学习期间,做为乡政府的国家工作人员,那么你给孩子们留下的又是什么教育呢?难道说为了头顶的“乌纱帽”而不顾一切吗。 想到这一切,周凝的心里就不是滋味,这样的视察会是什么结果呢?成绩是假的,而如果用“劳民伤财”这个词来形容这些领导视察一点也不为过吧。 庄稼不熟就收割,粮食能不减产吗?而农业税却是一点也不少拿,而你汇报的结果就是粮食大丰收了,当然这样的视察不止一次了,周凝在上小学时有一次一位高官来检查,学校里本来一周一次的大扫除变成了一天一次,正常上课时间天天背诵《小学生日常行为规则》。得,正经课上不了,天天还的应付他们,这叫什么事啊。 这也能说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吗?而这样紧张的气氛的空气持续了两周后,那位高官终于来了,但是没上他们这里来,人家只是去高年级学校稍微站了一下就走了,得,这一切白忙活。 周凝回到了老家白英村里,到了家里后,他放下带来的东西休息了一会。便带上照像机来到了田间地头,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绿油油的玉米感到心旷神怡。面对这么美丽景色,周凝禁不住拿出相机“咔咔”连照了几张像。 这景色怡人的境界真是让人流恋忘返,周凝正在出神入化的欣赏这眼前的美景时,从地里走过一个老人来。他上前打招呼:“老大爷,今年的庄稼肯定能大丰收了?” “是啊,小伙子,多亏党的政策好啊,给咱农民免除了农业税,不但让咱白种地,还给咱们种值补贴,多谢谢咱们的胡主席啊。” 老大爷接着说:“免除了农业税咱农民种田的积极性一下全上去了,咱那些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也都回来种地了。以前因为每年交的农业税多,有时赶上涝灾或旱灾的,交上农业税后就剩不了多少粮食了。孩子上学再交那沉重的书本费,学杂费等吧,一切收入不够开销了。所以大家觉的种地不合适,于是很多人就把地包给别人进城打工去了,特别有一年,那年旱灾特严重,地里庄稼几乎绝产了。电视新闻上说国家给我们这儿拨了也不知道多少吨赈灾粮,并且免除那年的农业税。但是我们一粒粮食也没看见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农业税该怎么交还是怎么交。粮食欠收无法交怎么办,人家乡政府有法,给你贷款交农业税,然后让你自己再慢慢还。这么一来你想大家的积极性能高吗?所以荒了不少地啊,看着这些荒地我就心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九十四回 回家的痛心(2) “现在学校的打架还是那么多吗”? “唉——,甭提了。这就是学校的问题所在啊,以前你们那时打架的严重程度让人听起来觉得是那么的悬,我的小孙子去那里上学后,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听我孙子讲啊比你们那时还严重的多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认为问题的根源就是腐败思想的结果。但是有啥法呢?官僚子女咱惹不起,有的家庭宠着孩子......如果先把特权腐败官员清除了,那剩下的也许就好办了。国家让学校施行绩效工资,这个办法很好啊,既能加强学校教学水平,又能提高教师教学的积极性,还能把学生的思想素质培养好。可是到了地方不执行啊,乱收费的现像仍然严重啊”。 “党中央胡主席已经认识这个问题了,已经惩治了不少腐败分子了。我们相信那些暂时没有落马的腐败分子,早晚有一天会被纠出来的”。 “是啊,咱老百姓就是希望那一天呢,腐败分子铲除了,让国家干部真心实意的为咱老百姓服务,那是大家所欺盼的,希望再不要出现那些形像主义了”。 “那现在村里还是原来‘告不倒’的书记吗”? “早死了,那就是个土皇帝。他要是死不了啊,村支书还换不了呢”。 “告不倒的村书记”是怎么回事呢?村里原来的书记谈武因为一些贪污受贿,徇私枉法,欺上瞒下等一些问题。村里有人向县纪委里写举报信。 信是头一天写上去了,但是第二天晚上,村书记谈武就招集全村里人开会。开会时谈书记手里拿着那封检举信骂道:“我迟汇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有什么事你站出来直接说,还把我告到县里......” 这封检举信怎么会到谈书记的手里呢?谁也说不清楚。 举报人一看没办法了,只好又往地区纪委写检举信。区纪委把这封信发回县纪委,让他们速办此事。然而信到了县纪委后就消声匿迹了,检举往省里写检举信,也是同样的结局。 村里人有多少人写检举信,一个人又是写了多少封呢?这个数字无法统计,据有人说能有几箱子,即使如此也没把村支部书记告下来。所以全县人称我们的村支书为“告不倒的村书记”。又因为从谈武年轻,又会给领导送礼拍马屁,所以他就一直担任村书记到现在,所以又被大家称为“换不掉的村书记”。 这样的书记为什么下不了台呢?我的推测是还有一群他的“同党”支持着,那些人也是贪污受贿成员。 这话从何说起呢?首先从村里通电时开始说。村里刚开始安装电时是80年代中期,谈书记让村民一家掏一百元钱。这一百元钱用在哪里呢?谁也不清楚。 村里有村办的机械配件厂,每年收入不少,那些钱去哪里呢?为什么邻村安装电才一家掏了三十元钱呢,而且人家村里还没有村办集体企业呢。再后来村里安装自来水时也是如此。这么一对比,凡是管安装的成员,如果说你没有吃贪那又有谁会信呢? 人家张庄村有村办企业,给村里人办了好多事。一提交农业税,人家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次,就是村干部时常调整。村主任会计什么的由谁担任,全是迟书记说了算,符合他的心就让你干着,如果不符合的就下去。 村里想当官的人不在少数,新提拔的主任或会计哪个上来也得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这一“显摆”弄的村民平时见了他们就和见了老鼠一样,虽然到不了“人人喊打”的程度,但是没有一个人答理他们的。 被提拔为村主任或会计也许比大家伙高一等了,而此时被倒霉催的会计兰欣美的整天乐的是合不拢嘴了。 兰欣被提拔为村会计后,没事的时候就晃着脑袋大摇大摆的来村委会闲聊。他来到村委问谈书记:“你怎么给我找这么一‘苦差事’啊”? 兰欣的话音刚落,恰好被来这里打麻将的马国强听见了。马国强当时就给他来了一句:“添啊,真会添啊,把领导的腚眼添的真是太白了,要不然能干上村会计吗”。 兰欣听了这句话当时就受不了了,上去就给马国强一拳,马国强还手给他一巴掌。两个人便在村委的办公室里打了起来,在办公室打麻将的几个人赶忙把两个人给拉开了,但是他们嘴里依然不停的骂着。众人赶紧劝两个人少说几句,一场风波这才算是平息了。 然而兰欣在回家的路上却不知是谁投了他一砖头,那砖头整好砸在他的头上,疼的兰欣一下蹲在地上了,血一下从头顶流了下来。这下把兰欣砸的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兰欣在地上蹲了一会,这才缓过神来了,他干紧到村里门诊里包扎了一下。在家里躺了好几天。为什么会挨砖头呢? 大家的推测是村里人太恨他们了。 为什么呢?比如你想做生意,必须先给他点好处。如果不事先给他们点好处,第一,你的门市还没开业他就先给你往税务局里打小报告,弄的你不该缴的税也的缴。第二,找些村里的小孩给你搞点破坏。村里如果谁要搞点加工机械或者别的什么的,如果不供着他们,他就不给你电使用,逼的很多想创业的人不得不离开了的白英村。 兰欣计不但是个拍马屁的好手,而且还是会“跑腿”的“好狗”。 这几年中央让村官实行换届选举制度,并且在村里的选举现场让乡镇政府派人员监督。那时周凝去过很多村里,他们的选举是候选人不是请客,就是选举人是给选民送油或米。有的还直接送选民钱,这真是选票就钞票啊。 而白英村这里的选举则是兰会记去各家去跑,告诉人家:“如果乡镇政府来人时就说已经选完了,还是选的我们的谈书记”。 因为以前有人告谈武多次告不倒,换届选举制又才开始实行,大家心里都没底,所以乡镇政府工作监督人员来了之后,大家也都是这么说的。监督人员也就没有再“深问,”他们吃了谈书记一顿宴席之后,然后又收了一些“操心费”就回去汇报了。 第九十五回 回家的痛心(3) 谈书记虽然又继续担任村委书记,但是村里的换届选举制度实行,他的心里也是时刻忐忑不安的。谈武为了稳住村书记的宝座,给乡政府领导的贿赂那是少不了的。 如果你愿意当官,按理说你的真心实意的为大家办好事啊,可是谈书记依然是不改以前的作风——贪污受贿,聚众赌搏。因为谈书记的带头聚众赌搏,现在村里不会打麻将的也就只有有数的几个人了。 村里办的机械配件厂每年收入不少,但是全都进入了谈书记的腰包里。 有钱了,谈书记就开始大手大脚的消费了。家里的一切东西不用说都是很贵重的,谈书记几乎每天去乡里的酒店里“用膳”。 喝酒之间谈书记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那服务员圆脸盘,流着长发,头发全染成了酒红色,绑成辫子垂在后背上。身上穿着水红色的旗袍。看年龄也就在二十岁左右。像是一朵刚开放的鲜花。 谈书记看的眼都直了,他喝完一杯酒就把那服务员招乎过来,对服务员说:“小妞儿,你让我在你脸上亲一口,一口五十块钱如何”? 那服务员答应了。谈书记一看服务员把脸贴过来了,一连亲了五下。服务员说:“怎么才五下啊,再来五下吧”。 谈书记一听又亲了五下,得,五百块钱给人家了。 从此之后,谈书记几乎每天去那家酒店消费,去了就去找那服务员。 第二天则是撩起人家旗袍摸人家的身体,而后就是开单间,两个人把衣服脱光了上床“翻云覆雨”,尽情享受二人世界的快乐,以后这服务员就是谈书记的“二奶”了。 迟书记有了“二奶”的事情那是瞒不住自己的老伴的。为此事老伴不知道和谈书记打了几次架,打一次架,谈书记嘴里说下次一定改了,但是没过三天谈书记依然照旧去那酒店里找他那“二奶”。 谈书记在官场里的应酬酒场本来就够多的,再加上平时他自己没事去酒店饮酒,然后和“二奶”在单间床上翻云覆雨一番,谈书记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变的越来越瘦。有一次去医院做全面体检,结果全身各个器官都不健康,更要命的尤其是患上了心脏病。 有心脏病是不能喝酒的,但是谈书记为了保住头顶的“乌纱帽”,他又不得不喝。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有一次谈书记在与乡政府人员喝酒时,突发心脏病,医院120救护车把他拉到医院。但是因病情严重,抢救无效死亡。迟书记虽然离开了人间,但是留给大家的却是痛恨。所以村里没有人会怀念他的。 谈武为了做村官那是费劲心机啊,当村官改变村里的面貌了? 周凝看是一点也没有。反而有些地方比以前更乱。 第一,封建风气没有改变。和周凝年龄差不多的同村姑娘于花嫁到邻村的李庄后,于花的父母只要有事就找女婿。结婚的时候女婿已经给了她们四万块钱了,有一次于花的父母修院墙,让女婿给拿一万块钱,女婿结婚时把家底都已经掏空了,哪还有钱给老丈人家啊。 但是老丈人说了:“我女从小养到大,都已经给你了,要这点钱还不行啊”。 女婿一看没办法,只好咬着牙从亲戚家借了一万块钱给老丈人了。老丈母娘被村里的狗咬了,按理说谁家的狗咬了你你去找狗的主人,但是老丈母娘非要女婿给拿两千块。女婿一看没办法,又咬着牙凑了一千多块钱给老丈母娘送去了。丈母娘一看才送来一千多块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骂道:怎么还这么小气啊,我一个闺女从小就养到大容易吗?现在已经给你了,出点医药费还不愿意了。 因为闺女给了女婿,老太太觉得太亏本,小儿子上学的学费也让女婿给掏。后来小儿子上高中了,住校了,老丈母娘不但学费让女婿给出,伙食费,住宿费水电费等一切费都让女婿掏。女婿实在受不了,就带着媳妇去外地打工了,常年不敢回家。 这个故事也许有点可悲,但是更可悲的是父母眼光无法理解。 村里严小平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了。她爱上了村里蔡刚,但是严小平的父母非要她和邻村的比较有钱的陈松定亲。无论严小平怎么反抗,父母就是不同意她和蔡刚的婚事。父母的理由是陈松家有钱,嫁过去能过好日子,跟蔡刚那穷小子过一辈子不是活受罪吗。 严小平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和陈松定亲了,没有几天就结婚了。结婚那天的排场那是特别大的,目前在当地还没有一个结婚场面比陈松办的大的。 父母的面子也要足了,彩礼金也收了不少了。闺女和女婿的生活应该幸福美满了吧,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女儿的悲剧却在后面等着他们。 陈松的父亲是乡里是建筑公司的老板,每年有几十万元的收入。 有如此深厚的条件,陈松就成了乡里有名的浪荡公子了,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几乎就没有别的事了。父亲虽然看到儿子这样,但是却不管。认为儿子还小,不知道生活的艰难,过几年岁数大点就行了。如陈松父亲所愿,过了几年,陈松果然考虑自己该创业了。但是他不是照一行业干,干上一行一看这么难,就立刻换一个行业。仅有三分钟的热度。现在市场经济,任何行业竟争都是相当激烈的。当父亲的训斥儿子不正干时,陈松就会摆出一大堆理由来。 由于儿子的屡次“创业”以破产告终,损失了几百万元钱。因为市场竟争的激烈,这时当老板的父亲公司经营也出现了困难,时常帐收不上来。帐收不上来就没钱给工人发工资,拖欠工人工资劳动保障局又不允许,更可怕的是发不出工资工人就要换老板。没办法,陈松的父亲只好硬着头皮借钱要的发工资,现在工人怕哪天公司破产,要求是工资一天一发,要不然就罢工。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了。 当媳妇的严小平看在眼里也是特别着急,既然是人家的人了,当然就的为人家也的操点心啊。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老公没有成器,公公的公司万一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自己没有生活来源了,也的跟着喝西北风啊。 第九十六回 回家的痛心(4) 严小平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因为她对贸易业务一窍不通,所以那也是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丈夫只要换一个行业就损失几十万块钱,严小平每天劝丈夫要描准一个行业干时,陈松就是不听。气的严小平每天都和陈松吵架,此时陈松因为接连创业的破产,心里本来就有火,妻子一和他吵,他就把气撒在妻子身上,得,严小平每天只能是生闷气了。 公公的公司经营也越来越困难了,最后弄的资不抵债了,没办法,陈松的父亲只好把公司卖掉了。陈家的生活也不如以前那样风光了。 严小平劝陈松出去找份工作,可是陈松那是过惯了公子哥儿的生活的,让他给别人打工他能受的了吗。因此,严小平只要一劝他出去找工作,嘴里的理由那是多的连几间仓库都盛不下。家里的吃饭问题只有靠自己的几亩承包地了。 为此,严小平气的每天嘟囔陈松,她一嘟囔陈松就骂严小平。天长日久,严小平不幸患上了胰腺癌晚期,虽然在医院里进行了治疗。但是因为是癌症晚期,没有任何疗效。不久严小平就去逝了。 严小平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有人说是被丈夫给气死的。如果说严小平真的是被气死的,表面上看是陈松的责任,而归根结底是谁的责任呢? 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建国这么多年了,建国前就开始反封建。许多文艺工作者为此还拍了不少大家喜欢的优秀影视剧,像《刘巧儿》,《白蛇传》等等。大家看了剧中的被封建权力迫害的人物心里也是恨的咬牙,恨不得揍封建人物一顿,可是到了现实中为什么自己却成了封建思想的施行者呢? 封建思想的潮起潮落,也许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打破。而做为一方地方的干部为何不率先打破呢? 以前村干部不是村里选举出来的也许有情可原,但是现在是两年一换届的选举制。不少人就是拼了命的,即使挤破脑袋也要参加选举。 当村官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言而语:为了发财。为了干上村官,候选人那是使进了浑身的解术。请客喝酒那已经是屡见不鲜了,给选民送钱送财物这也许是少量的。有的村候选人给村里选民送几百块钱,得,这选票哪是选票啊,其实就是一叠钞票。还有的就是送财物,候选人雇几个人去告诉选民:“过来兄弟,来,抽根烟,今晚十二点以前千万别睡觉啊”。 晚上到了十一点钟左右,选民就听到了有人敲门,把门打开一看,门前放着一袋大米和一桶花生油。把大米和油拿到屋里一看,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选举时投xxx,谢谢。当然候选人还有其它的办法。 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官,就竟争如此激烈,那么村官为什么很少有做出任何业绩呢?像前面说的封建风俗没有改变,这也许是比较轻的。而村里频发的刑事案件难道村官就没有责任吗?赌搏的风气愈演愈烈难道村官就没有责任吗?村里有犯罪分子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这也许就是有些干部的悲哀吧。如果村干部施行问责制,那么一个小小的村官还至于到了挤破头颅也要参加竟选的地步吗?我看也许不会。 如何看待村官有没有业绩呢?。首先,要在一定的时间内降低犯罪率、减少刑事案件。近几年在农村盗窃刑事案件频发,闹得人们整天心惊肉跳,公安机关虽然多次严打,但盗窃案一直居高不下。吓得人们不敢养牛、养羊。值钱的农具也藏的严实,总怕被盗。面对如此境况你村官干什么了,也许你们的理由是已经报案了。但是案件发生之前,你为什么不把村里人组成联防队防盗? 03年闹非典的时候,每个村的村头都安排有人排查是否有外人进入,那时别说人外人,就是本村里出外打工的也不让进村,即使你偷偷的进村的,过不了几个小时你就会被发现,一会村里就会来人被带走。 如果村里治安像抓非典那样,那盗窃分子还能有偷盗的机会吗。如果村里有盗窃犯让联防队员抓起来或报警,那盗窃犯还能有藏身的地方吗?入室盗窃也许是人们最纠心的事,但是如果村干部稍微一上心就是很好办的事,而最难办的事就是移风易俗。 那些传统习俗暂时改变不了还有情可原,但是那些赌搏,邻里纠纷等等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下呢? 打麻将赌搏之风现在太严重了。 因为打麻将在农村耽误多少事呢?举个例子说:村里张宁吃过早饭准备下地干活。这时几个邻居来找他打麻将,张宁说要下地干活。几个邻居说:“地里活能有多少啊?一会不就完了,玩几圈就散”。 张宁经不住几个邻居的软磨硬泡,只好说:“最多陪你们玩半小时啊,再多一分钟也不行”。几个人都答应了,然而这一坐下来,结果一天都没有离开麻将桌,地里的活一点也没干。 因为打麻将,不知有多少家庭弄的债台高筑,孩子生病了家里没钱,只好向邻居借。因为他好赌,谁敢借给他钱。因为借不到钱,麻将主就在胡同里大声嚷道:“娘啊,怎么求人这么难啊”。得,他到不想想为什么自己的孩子生病了家没钱。 赌搏的危害不小,派出所里抓了不知多少次,赌搏的人也挨罚了不少,但是赌搏打麻将依旧进行。那你村官为什么不去抓一抓呢?教育大家学文化,多学习怎么养殖种田......村风就会一点也不改变吗?我看未必吧。那些邻里纠纷,子女不孝等现像应该会更少些。 农闲时,没有事的人们会坐在一闲侃:什么东家长了,西家短了,谁家的媳妇不怎么行啊,谁家的闺女不怎么样了......有的没有全部从嘴里喷出来,一叮点的事经过她们这一添油加醋的侃,不是那样的事也成真的了。 面对如此现状为什么不在村里搞一些文艺娱乐活动,人们很喜欢热闹。如果没事排演一些娱乐节目,既丰富了大家的生活,又增进了邻里之间的感情交流,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农村的村官假如施行问责制了,那么机关事业的责让有没有屡行呢?我觉的很多干部是玩忽职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现在的很多矛盾是怎么形成的呢?我认为还是干群关系紧张造成的。 第九十七回 回家的痛心(5) 拍马屁的腐败行为在学校甚至小学就已经形成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在上小学时无论过任何节日,我们的班长就会对大家说:“现在过节了,老师为了我们学习好每天操心,咱们大家一人出x钱给老师买礼物如何”? 班长在班上这么一说,谁愿意说不呢。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啊,现在想起来我就觉的纳闷:哪位教师也没有教我们这一套,班长哪来的这想法呢? 还有一次一个老师的孩子病了,班长和大家说一起凑钱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大家把钱凑够后买了一些东西去看望那位老师,那位老师一看生气了,对班长说:“大家家庭都不容易,买这些东西干吗”。 那位老师来到班上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不要花钱给我买东西了。这些多少钱我全退给你们的”。这一席话让大家心里很高兴,不愿意掏钱的以为钱很快就给退回,但是班长却一点也没给退回来。那么这些钱去哪里呢? 难怪有一篇博文说现在的学校里的学生会就是黑社会组织,各部门就是帮派。 当然这篇博文说的有点夸张了,那么这反映了什么问题呢?腐败思想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有的班主任老师也不重视,任课老师更不负责任,大家如果这么说会感到意外吗?在腐败案中有不少学校校长也因腐败被查处,本来学校是一片纯洁的热土,校长一贪污受贿,那又有谁对学校收费的情况不提出质疑呢? 还有就是乡镇政府的一些选票也让孩子们来给填写,老师在黑板上写上几个乡镇政府官员人的名字,然后让孩子们必须写这几个人。你这叫什么行为,你们这些贪官们,就是把你们千刀万剐、嚼碎了骨筋,也不会让人解恨的。 大部分人也许认为学校是一块最纯洁的净土,事实是如此吗? 我觉得不是。大专院校的领导贪污受贿案件屡见不鲜了,那么有的小学中学的领导巧立明目收费,强制学生买课外书等等,这些现像不也是贪污受贿的结果吗? 大学讲师教授学术论文造假,剽窃的行为。你这是教书育人吗?你这纯粹就是误人子弟。如果教授再造假,那么你教育的学生还能相信你的能力吗? 看到这些现像,我心里禁不住问自己:当官到底好不好呢?在我们草头百姓的心里当官或者说当大官那也许是最高的荣誉,但是如果真当了官了,那烦恼也许就多的多了。像我这样滴酒不沾的人,就是当官的边也沾不上了。 我曾经问一位在乡政府工作人员:“你们干部一年最少经历多少场酒宴”? “最少五百场”,工作人员说。 “为什么这么多酒场”? “不喝不行啊,应酬太多了,如果少了哪一场应酬,就怕把头顶的‘乌纱帽’弄飞了,所以即使生病了也得去啊”。 听了这些话,我想起大家讽刺酒场干部的一句话:现在干部是“酒精”考验的干部。 当然这不完全对,但是却反映出不喝酒的领导干部太少了。酒的作用真是太大了,既是升官的钥匙,也是跑业务的敲门砖。女人会喝白酒的很少,遇到的喝白酒的女人不是当领导干部就是当公司老板的。 记的曾经有篇新闻报道说,南方一城市的公务员脂肪肝超高,虽然说国家有了带薪休假的政策,但是单位让他们休假公务员们也不敢休。 因位他们怕前脚刚踏出机关单位的门,自己的座椅就换别人了。难道说就让权力累死吗?为什么死死的咬住权不放呢?一是只要稍微有点权力人们再勾心斗角,也没有人敢欺负你。除非权力比你大的敢训斥你。二是有点权力就会有“收获”。 要不然小小的村官的选举为什么会如此的激烈呢?因为有人形容只要坐了村官,收入一年最少百万。 当然这句话有点夸大,但是却真实反映了一些现状。村里卖田地,回扣少不了,尤其是近几年的村庄拆迁合并工程,听有些人说一个村庄拆迁就能造就几个百万富翁。要不然大家就是挤碎头颅也要当村官呢。真是头可断,血可流,就是官权绝不能丢啊。 官场里的礼法我是一点也不懂。像我这样工作生活很随便的,反映又不灵敏的人在官场里是无法看到的。 陶渊明在坐县令时,朝廷派监察使来视察。陶渊明要穿便服去迎接,随从提醒他穿好官服,整理好了再去迎接监察使。陶渊明一听就烦了,看到官场里这么多理节,把绶印交给随从,然后就辞官回家了。 我看了陶渊明的故事觉得,像我这样人如果真在官场上也许就会被那些理节应酬累死。哎,还是不当官为好吧。 在家待了几天之后,周凝又开始回陵州了。这一趟回老家他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痛心的事情,周凝心说为什么没有“利剑”将这些腐败丑恶的行为斩断呢? 闲言少叙,胡班长上任后把灌区分为灌罐车组和灌桶组,这些临时工就是灌桶组,车间给大家的工资就给定住六百五,说是干的好的多奖励,干的不好地少奖励,但是每次发工资都是一样多。从来没有见奖励任何人,但是如果说不公平,胡班长罚你那是准的,什么时候也“糊涂”不了。 有时胡班长也“难得糊涂”。有一次周凝请假回家十天,这十天是没有工资的。回来后胡班长说把周凝十天的工资全部加在他们身上,每个人加七十块钱。 当时秦池听了几个人都挺高兴,认为胡克杰是好领导。可是发工资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应发的工资再加上苑班长额外加的七十块钱,一共才六百七十块钱。大家一见都很生气,如果真加上七十块钱应该七百二才对,怎么才六百七十块钱呢?但是大家谁也没有胆量去问胡班长,也就只好这样了。 第九十八回 转正风波(1) 胡克杰上任之后,那几个溜奸耍滑地老家伙有点收敛了,但是他们财迷地心是一点也不收敛。灌装区这里灌的桶都是外面买来的,有新旧两种桶,这些桶都是用半挂货车拉来的,一半挂货车能装四百多个桶。 车一来几个临时工就卸车,一开始他们卸空桶都是白卸。而后来几个老“油条”开始刁难司机,车来了让司机自己卸。司机黑白地跑车,本来就够累的哪有力气再卸车呢,他们只好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让几个人卸车。 这五十块钱大家伙平分的,但有时老“油条”秦池自己全掖起来,就说司机没有给钱,或者是掖起一部分来剩下的再分给大伙,就说是司机一共给了这些。 秦池这么做开始大家还相信,但时间长了大家就起疑心了。都背后说他给掖起一部分钱,但是都没有证据,于是周凝决定去探个究竟。 周凝对常来送货的几个车问了一下卸车费的情况,果然和大家分到的钱不符,于是周凝就对司机说:“以后把钱给我好了,别的你就甭管了。” 周凝把钱拿来后全部都给大家平分了。 随着业务量越来越大,几个人实在忙不开了,车间里便又招了四个人。招这四个人时可费劲了,因为临特集团这里临时工的工资和别的单位相比工资低一些,凡是能卖力气干苦力活地中年人根本不来。凡是来的都是五十岁以上而且是找工作难找的人。 因为秦亮师傅对周凝很好,自从罗主管辞职后,灌装机上的毛病周凝给解决了不少。当然周凝主要就是为了帮秦亮师傅分担一些工作负担,新来的这几个人的灌装操作大部分也是周凝教的。 几个老灌装工不知什么原因排挤他们新来的人,而周凝则是同等对待。老灌装工秦池如果去领劳保用品时准会藏起一些来据为己有,而如果是周凝去领,则全部分发给大家。 来了送桶的车大家卸车的时候,秦池他们往往不分给新来的人。新来的几个人心里很不满,几个人一起去找秦亮师傅把这件事一说。秦师傅立刻对那几个老灌装说以后卸车必须都有钱,不能私吞。 婚也结完了,完成封建的老娘的心愿了,此时的周凝就开始谋划去大城市里打工了。因为结婚之前老太太就对儿子许诺过:结婚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必须在临特集团待着。结婚后你愿哪儿去哪儿去,我就不管了。 当然老太太这样说,是为了糊弄儿子赶快把自己封建任务完成了。只要儿子一把自己久盼的儿媳妇娶到家,儿子自己就不会舍开家离去的。 虽然有了老太太这样的承诺,但是周凝也只是信百分之七十。 周凝在谋划着外出,所以他不断的去劳务市场看看劳务输出信息。他在谋划时,在市里工作的姐姐、哥哥却在不停给在临特集团托人,想把周凝办成正式工。哥哥、姐姐他们找到自己的同学后,他们的同学说办办看看,并要周凝的毕业证书。 哥哥、姐姐也怕办不了,就没有对弟弟说这事,问弟弟要毕业证时,糊弄弟弟说在外面给他找了一个工作,看看能否行不。 周凝一听就不干了,发短信给哥哥说:“明年我将离开陵州市临津县,我决心已定,任何人也阻挡不了。” 哥哥一看这短信吃了一惊,心说自己正在辛辛苦苦的为你办转正,你却背道而迟。他拿起电话问弟弟为什么这样。 周凝说:“我早就想去南方,不因为老娘要媳妇,我才不在这儿呆呢。” “你别忘记了你刚毕业时的艰难的就业的情景。” “那你就甭管了。” 哥哥一看没法了,只好给姐姐打电话。姐姐一听到这消息,也大吃了一惊。赶忙给弟弟打电话,但是她同样也是得到一样的回答。 两个人一看没法了,只好向封建的老爸老妈讲了这件事。老两口一看,暂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当初是她们这么承诺的,当初以为儿子结婚后不会出去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儿子却是真的要出去了。 周凝为了排除他们的干扰自己外出,他拿着自己的自传草稿《无法愈合的伤痕》来到了哥哥家里,让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历史故事。然后让他们自己想想当初为什么拿自己的阅历,去凭判别人的历史故事。 也许就是这部稿子,改变了周凝的亲人对他的误解。难怪后来周凝去姐夫的父亲家去做客时,姐夫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凝决对是个好人啊。” 也是因为这句话,周凝才明白这些亲人以前对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印像。现在的周凝也明白了,能够应付各种场合的人不一定是个有前途、而且眼光看得很远的人。也许她也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 闲言少叙,周凝把手稿送到哥哥的手里之后,哥哥等弟弟走了。他拿起手稿在灯下看了起来,弟弟写的那些故事,他是粒粒在目,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时间。 弟弟在技校发生的那些毕业生欺负新生的事情,此时当哥哥的不信也信了。因为里面写的自己经历的事实,弟弟一点也没改编,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弟弟竞然是好多女孩子眼中的“白马王子”,那时的弟弟找对像是何等的容易啊。 哥哥把这手稿还给弟弟之后,就把弟弟手稿里写的这些故事讲给了姐姐和封建的老太太。他们听了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凝回到家里之后,封建的老太太问儿子:“小凝,以前的事你全都记住了吗?” “是啊,这些都是真实的,我能忘记了吗,如果忘记了,就像哥哥姐夫他们说的,在同一个地方老是摔倒一样吧。” “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大啊?” “是啊,如果记性不大,怎么能讲书里的道理而不顾现实呢。” “你哥哥、姐姐在为你办转正,你为什么偏要去外地,你们两地生活多不方便啊。” 第九十九 转正风波(2) “我的婚姻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这样我就离开临津去南方了。” “在这儿不也是挺好吗,临特集团是全国的大型化工国企,你去外面漂泊,那是多大的风险啊,在这儿多稳当啊。” 、、、、、、 无论周凝把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还是把道理讲得再透彻,老太太还是坚持自己的死理——让儿子待在临特集团。 周凝一看自己就是讲再多的道理也没用,如果自己在一味坚持去外面闯,老太太也许就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闹了。得,没办法,为了封建老娘,自己只能憋在这里吧。 那么为什么周凝不愿意待在临特集团呢? 前面我们曾经说过的同一岗位分级别工资,让周凝受不了,再一个就是在这儿如果你想有自己的发展舞台是很难的。明争暗斗、互相拆台,要想爬上领导岗位,第一必须酒量大,能把领导喝得舒心了就行了。第二必须会给拍马屁添腚。把领导哄乐了,你的领导职位就不远了。第三就是在高层领导有自己的亲人,那被提拔的机会是多多的。第四,必须是文凭学历高,临特不管你能力与实际水平如何,只要你有高学历和高文凭,就很快会得到重用。 这些条件周凝是一点也不倶备,他即使转了正也不可能被重用,所以周凝是不愿意在这儿的。 但是因为家庭和亲人的压力,周凝想不在临特集团待着也不行啊。 闲言少叙,周凝又回到了临特集团,因为父母硬摁着自己回到这里来的,所以周凝的积极性就更不高了。 人员多了,工作量相对地来说少了一些,因为周凝最年轻,因此一些登高作业又成了他的事了。但是现场秩序就有点乱了,胡班长决定设一临时工组长。让最能“摆活”地任玉宾来担任,但是任师傅拒绝了,让老“油条”秦池担任,理由是以懒治懒。 胡班长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就决定任命秦池为临时工组长。 老“油条”秦池任组长,新来的几个人心里都不愿意,事后他们对周凝说:“这个组长该你来当,灌装机这一套就你懂得最多。出了小问题你当场就给解决了,这多好啊!” “人家任玉宾说要以懒治懒,既然这样了你还能说什么呢,”周凝说。 “什么,以懒治懒?万一懒人治不了懒人再给带懒了呢!” 当然事以至此,大家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有了小领导,周凝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小领导就该发挥作用了,但是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制造矛盾。 任玉宾推荐秦池当组长是为了达到懒人治懒人地目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秦池当上组长后更懒。什么活也不干或者干的很少,因此大家的意见很大。 更要命的是,胡克杰把溜须拍马屁属一流的谈钱也调到灌桶组来了,他这一来大家的矛盾就更大了。因为他的财迷心太重了,不过一开始周凝并未觉察出来。通过发生的几件事,周凝才明白了,因此他们的矛盾也就发生了。 有一次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辆装桶的车,谈钱让大家装车。下班的时间到了还没有装完,司机说给大家一些加班费,让把车给装完,大家看到司机给钱了,决定把车给装完了。 可是谈钱却不让给装了,大家为了这点加班费也就不听他的了。 到了下午又来了装桶的车,谈钱把中午在这儿加班装车的几个人全部招呼过来说:“你们不是愿意装车吗?都装车去吧!” 事后谈钱还对周凝:“嗯,不听我的话,既然这样那就去装车吧。” 当时周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次快下班了,来了一辆送油漆涂料的车,谈钱让周凝给看着卸车。下班的时间到了,周凝准备下班走。司机赶紧掏出十块钱来让他给加会班卸完,卸完车后谈钱见周凝才走生气地问道:“你怎么才走啊?” “他的车没卸完怎么走啊?” “哎——,我刚跟他们说了,怎么你又想炸刺啊!” 谈钱生气地说,当时周凝也没明白什么意思。 为了试探谈钱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凝买了一盒烟偷偷地给庄材,谈钱一见毫不客气地接过烟,然后装模做样地说:“咱的劳动力就这么不值钱吗!” 这时周凝才明白不听话地意思,就是把大家所有的额外收入全部装进他的腰包才行。谈钱为了捞外材,先使出了他拍马屁的“绝招”把胡克杰哄住,尔后就对司机进行敲诈勒索。 来装货的车了,谈钱找各种理由不让给装,司机给他塞上盒烟或者五十块钱才给装车。来了送桶的车大家不给卸车,司机就自己卸。 他们自己卸车时,只要桶落地变点形或掉点漆了,谈钱就赶忙跑过来嚷嚷道:“别卸了、别卸了,把这些桶全拉回去,俺不要了、俺不要了。”吓得司机赶紧给他塞上五十或一百块钱,这样就没事了。 这些情况也不知道胡克杰了解否,胡班长只知道谈钱把他哄得象孩子一样。 而胡班长大部分时间则是去给车间主任“拍马屁”去了,哪有心思去了解现场真实情况啊!以致于一年后自己怎么下的台都不知道,下台后那时候大家都说:“狗娘养的,你可算下来了。”这都是后话,暂先不提! 谈钱捞大家应得的外财,当然大家伙不愿意了,但是谁也不敢言语。秦池也怕捅出大漏子来,于是决定在临时工里找个挡箭牌。 于是可气地事来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组长秦池把大家招集在一起,对大家说:“我跟大伙说个事啊,以后再装车卸车不能再要钱了,谁要是再要钱让我知道了再说。” 秦池说完这些话,当时周凝以为从此之后勒索司机的事以后就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却比以前更厉害了。 不过收入则是全部或大部分进入了谈钱的腰包了,少部分可能进入了秦池地腰包了。看到这种情况周凝太生气了,当然勒索司机是不对的,但是司机做法太可气了。 有些拉货的关系户不到下班不来,他一来装车又不得不加班给装。但是厂里又不给加班费,那谁愿意干呢!更可气地是有的晚上九点十点钟的才来,甚至更晚!所以向司机要点钱那也是不可避免的,周凝认为更应该。这点钱再让谈钱和秦池吞了谁愿意呀! 第一百回 转正风波(3) 于是,每次大家卸车或装车的时候,周凝就对司机说:“你把钱全给我,什么你也就别管了。” 干完活之后,周凝就把钱全部给大家平分,秦池虽然是组长,但是他也架不住大家的舆论,也就没有拦截加班费。 虽然这样,但是每次得来的“外财”分给大家的时候总是剩下一两块钱,这样就没法再分了,于是大家都让周凝自己要了。 因为有谈钱这条“狼”,开始的时候大家谁也不敢接这钱,都是周凝拿着得来的钱给大家分,因为每次都剩余几块钱,时间长了,大家一看谈钱不来找麻烦了,有的人就开始主动拿钱给大家分,当然主要是为了那剩余地几块钱。 周凝估计秦池把这些情况一定全告诉了谈钱,谈钱虽然没有直接对周凝进行报复,但后来有一次,周凝去办公室打水时胡克杰对他说:“我听谈钱说你不听他的话,既然听秦亮师傅地干吗不听他的呢?别忘记了他也是你的领导啊!” 一听这话,周凝明白这是谈钱给胡克杰打报告了,胡克杰接着说:“你可别忘记了一句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听了这话,周凝心里很生气,他本来想一股脑地把所有的事情全说出来,但又想起来谈钱和胡克杰是狼狈为奸的一对铁弟兄儿。 于是周凝试探地说:“装货的车下班的时候来了,司机给大家加班费给装上,而他却不让你说对吗?” “对呀,不让加班就别加吗。” “那为什么有时下班了车来了,大家不给加班凭什么又非让加班呢?” “谈钱怎么说你就怎么办行了,说这些干吗!”胡克杰带着火气说。 周凝把情况反映给了秦亮师傅,秦亮师傅也是很生气,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要秦亮师傅上班的时候,大家所有的额外得来的钱全部交给了他,他再分给大家。秦亮师傅不上班的时候,周凝就把这些钱全部收起来,然后再平分给大家,当然这肯定是得罪谈钱和秦池了,但为了大家地利益,周凝也就不考虑那些了。 秦池的这点外财收入少了,他脑子也得想别的法呀! 这时业务大了很多。业务量一大了,公司自然买进来的桶多了,每天都能进来好几半挂桶。卸车的钱他全攥在手里了,说回家把钱给找零,到第二天再分给大家。 卸的这几辆车到底多少钱呢?谁也不知道,那时秦池即使不掖起一部分钱,大家也都怀疑他贪污了。因此,因为他,大家闹的矛盾更多了。 秦池又瞅准了加班装车的活,很多司机来拉货时常地来晚了,来晚了给你装车就得给钱啊,你为了赚钱不容易,大家打工也是为了赚钱啊,但是加班没有钱,临时工们更不容易了,给点加班费那是应该的。 快下班了只要车一来,秦池就对离家远的人说:“你们道远走吧,我们在这儿加会班就行了。” 秦池有时下班回家时,走到半路又回来装车,说是怕大家装不上车。不管是不是好心来装车,大家背后都说秦池为了钱,连自己的爹大概也不会认了。 话虽然这么说,离家远的人赚不到钱,心里那是肯定不愿意啊!时间长了,他们时常守着周凝骂秦池,他们跟周凝也不见外了。 周凝看到这种情况后,他又找到秦亮师傅,让他给划分几个小组,大家轮流加班装车。秦亮师傅给大家划分几个小组后,大家谁也没有怨言了。 虽然这样,但时间一长了,有的人想钱都快想疯了,在正常的上班时间内来拉货地车,他们也向司机勒索钱、烟什么的。周凝一看这样太不象话了,但他又无法阻拦,以后什么事周凝也就不再管了。 正式工那边周凝不了解什么情况,胡克杰对他们也是狠。 很多正式工背后也是骂胡班长,但是人家掌权你没办法。 胡克杰也对他们充满了希望,有一次周凝跟谈钱吵架,胡克杰开会的时候说:“你们临时工自己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吗?以后凡是穿红袄(正式工工作服都是红色)的就能管了你们。” 周凝听了这话,以后现场再有任何事周凝也再不管了,哪怕是威胁到大家生命安全隐患缺陷! 胡克杰大部分时间给领导溜须拍马屁去了,大家对他蛮横又不满。所以难免会出一些事了,灌罐车物料灌溢溅到司机身上或眼睛里那是习以为常了,这点小事也不上报,车间自然也不知道,灌装区除了胡克杰罚灌装工些钱外,别的也就没有人追究了。 但是出的质量问题是瞒不住的,因为不合格产品发出去,销售人员首先找车间主任。出现一次两次车间也就罚款了事,但出现的问题多了,就引起车间注意了。 面对这种状况,周凝作为扛活地民工,也假装看不见吧,有一次车间维修班派来一个修理机泵的年轻的维修工,他把一台出了故障的机泵修好之后找周凝闲谈。 他问周凝:“周哥,我听说你对管理有很大见解,你对灌区管理方式有何评价?” “没有什么评价,但是我告诉你几句话。如果这里的管理方式一点也不改变地话,三年之内领导人全不换地情况下,胡克杰就会有哭的时候,那时我们的车间主任、生产部领导们也要倒霉的。” “这里的管理漏洞挺多吗?” “对,这里就是一颗隐形地无声炸弹,一旦有一天爆炸,那就会牵扯好几个人呢!” 也不知这位维修工和领导反映了周凝说的这几句话还是巧合,第二天车间就派来了以杨金岭为首的几个技术员来进行整改。 大概有的技术员想在这里捞个官干吧,对灌区整改特别卖力,他们对待职工很凶。他们一来,胡克杰就象只“哈叭狗”一样前后紧拍着“马屁”,生怕自己头顶地“乌纱帽”被降级或丢掉。 第一百零一回 转正风波(4) 技术员们来了几天之后,他们制订了一套整改方案。 首先进行班组改革,原来灌区是两个班组,现在给分为三个班组。 原来的两个班组既管产品的最后一道生产工艺工序,还管灌罐车、灌桶、发货什么的,显得比较乱。现在划分地这三个班组就一组专管产品的最后一道生产工序,班长由王保同担任。一组是专门管灌罐车,班长由秦亮担任。最后一组就是专管灌桶的,也是外财最多地一组,由“财迷转向”的谈钱担任。 谈钱能够担任这一班长的职务,也是他跟胡克杰狼狈为奸的结果! 其次不再允许司机参与灌装,如果发现有司机参与灌装地先罚班长,再重罚灌装工。 本来灌区人手就少,这样一来灌装工工作量就大了。灌溢的次数更多了,胡克杰只要是看见灌溢了,他就会象疯狗一样上去猛吼,生怕挨杨金岭批评。 工作量一大了,再加上领导们的咋乎,操作工因为着急而忘记关阀门就在所难免了。 有一次一个副操作工忘记关阀门了,主操作工去开灌装泵时,因为压力很大,灌装软管象一条发疯地“巨莽”一样飞舞起来,料也撒了一片,当时还喷了周凝一身,幸亏当时周凝穿的厚,如不然后果就很难想象了。 不过周凝衣服上残留的料味好几天也下不去。 再次对现场进行了整改。 现场整改事可就多了,灌区因为人手不够,还从别的车间调来几个临时工,不是这里划线就是那里刷漆,整天不是这儿涂就是那儿抹,忙得是不亦乐乎。 胡克杰和谈钱是“铁哥们”,所以谈钱就被胡克杰任命为现场整改总调度。有了这一任命,谈钱溜须拍马屁的“绝活”使得更绝了,也可以称得上是“如鱼得水”。 杨金岭看到哪里不行,他还没有说话,谈钱就象狗一样立刻去拾掇。杨金岭这一重用他,谈钱就更加不可一世了,把正式工也不放在眼里,时常因一点小事跟别人吵起来,他们来找胡克杰评理,他们跟谈钱吵架的,就是正式职工也是有理无法讲的。 最后整改的问题就是吃拿咔要了,杨金岭给大家开会,他三令五申地强调不准勒索客户。虽然这样,但是外财“交易”仍在秘密进行着。 杨领导来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说没有这些事,但是一些个别人因为对秦池和谈钱的愤恨,他们就对杨金岭说:“有,还不少呢。但是大部分都被贪污了。” 就这一句话坏了,大家再向司机要钱就费劲了。因此再来送桶的车大家谁也不给卸车了,司机一看也没有法了,只好自己掏钱从厂外面雇人卸车。从外面雇人价钱有点贵,有的司机就对大家说:“你们给我们卸车,我把卸车的钱偷偷地给你们不就行了吗?” “不行,这些钱全被‘狼’给吃了,到不了我们手里,所以你还是自己雇人吧!”有的人说。 得,这样大家倒是谁也不生气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骂秦池和谈钱的呢,说如果不是他们俩的贪心,那卸车挣钱地事还是大家的。 整改进行的如火如萘,而其中最倒霉的就是周凝了。 虽然周凝干的活不少,也很认真,但是有一次杨金岭的一句问话却让周凝里面有文章。 杨金岭问周凝:“周凝,工作积极性如何啊?” “挺好啊,”周凝回答说。 “再不积极就快挨收拾了。” 杨金岭没有来改造以前,周凝估计他对自己的是印象很好的,当然主要是付娟的“义务”宣传和大多数人的口碑了,所以他说这句话周凝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后来发生的几件事,又让周凝不得不又想起了这句话,那时周凝在想:我到底干什么了他跟我说这句话!估计大概以前自己把卸车的钱给大家伙平分的事,胡克杰和谈钱在杨金岭面前不知说了自己一些什么话。 以前车间修设备时,那里的技术员经常来招呼叉车去帮忙,胡克杰也不敢得罪车间技术员们,人家只要来一个电话,胡克杰立刻就让周凝开叉车去给帮忙。 现在业务太大了,叉车实在是太忙了,杨金岭告诉几个小领导,以后不让叉车再去车间帮忙了,但是周凝不知道。 有一回,技术员金文奇要用叉车去仓库领东西,胡克杰和谈钱都不敢得罪他,他们立刻让周凝开着叉车去仓库找金文奇,不过他们当时也没告诉周凝去干什么。 在路上周凝正好遇上杨金岭,他一见周凝开着叉车去仓库,他生气地问道:“谁让你开叉车去仓库领东西的,我不是说不让叉车再去帮忙了吗?” “这是谈钱和胡克杰让我去的,”周凝回答说。 “你听他们的啊!” 杨金岭拿出手机立刻打电话熊了他们一翻。 听了这话周凝觉得有点生气,人家是领导我不听行吗。 周凝来到仓库里,金文奇一见叉车来了,他领的阀门、瓷盆等什么东西地往叉车上搬,恨不得把整个仓库都搬空了,把叉车塞得几乎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回到灌装区的时候,谈钱一见周凝领这么多东西来,他又带着火问周凝:“周,这么多东西谁让你带的?” 周凝指了一下金文奇说:“他让带的。” 谈钱立刻说:“以后我让你带什么就带什么,我只让你带阀门来,你说你带这么多东西,我要是罚你十块钱太不合适了吧!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第一百零二回 转正风波(5) 周凝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也没告诉我领什么东西呀,你只告诉我去仓库里找金文奇。看来你挨杨金岭的熊冲就我发火,有本事你去找金文奇呀。冲我撒气干吗,周凝刚想反驳他几句,恰好胡克杰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看到这个情景立刻说:“行了行了,别胡闹了,”周凝这才把一车的东西全部卸下车去。 灌区这里经常有漏桶,司机来装车的时候,如果他们看见有漏桶就放一边去了。而出门之后再发现有漏桶回来换或者到客户那里有漏桶退回来的,只要有销售科的批条灌区立刻就收下了。 谈钱自己独揽灌桶组时,客户退回来得漏桶即使有销售部门的批条也不收,司机只好塞给他一些钱才收下。 杨金岭的原则是出门的桶一律不负责,有销售部门的批条也不行。但是有一次一个司机拉回来一个漏桶,谈钱和司机在厂外面什么交易周凝就不知道了,他让周凝给卸下来了。 周凝给卸下来之后杨金岭看见了,问周凝这漏桶谁让卸的? “谈钱让卸下来的,”周凝回答说。 “谁让卸也不行,”杨金岭生气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技改那一阵,周凝可是让巩向晖和另一名技术员蔡建迟给折腾地不清,发错货也冲周凝发火。外来施工的去水管接桶水和水泥也冲周凝发火,他们问周凝施工人员接水为什么不去管。周凝心说人家接桶水有什么,难道就这样小气。 因为后来发货一连串出事,谈钱被杨金岭给免职了,灌桶组暂时由胡克杰代管。 庄材这一被免职,再看他则象是被霜打茄子——蔫了。谈钱那是爱面子的人,既愿当官又想发财。他的溜须拍马屁的“绝活”在胡克杰这里使得相当好,但在杨金岭这里却失灵了。 如果不是杨金岭在这里,谈钱即使犯再大的错误,胡克杰也不会将他免职。 胡班长既然又干了一个职务,那也得装模做样地开会宣布一下啊,于是胡克杰招集大家给临时工们开会,说:“我暂时代管灌桶组,以后我再找一个合适人选做你们组长。要不以后有机会我再让谈钱上来,希望大家尽心尽力辅助我工作、、、、、、”。 胡克杰直接来领导临时工组,大家心里立刻崩紧了一根弦,因为都怕挨“咬”。 虽然谈钱这条“狼”被免职了,但是周凝的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一样,自己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为了让自己的心清静放松一下,周凝向领导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回老家了。 当然,这两个月周凝也是为了看在陵州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单位,准备再一次“跳槽”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了,哥哥、姐姐还没有把自己办成正式工,周凝的火是憋不住了。由其是杨金岭对周凝说的:“如果不是看在我和你姐姐是同学的份上,我早把你打发回家了。” 当时周凝听了这话差点给气死,心里问道,老娘啊,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在这破地方呆着。这里受着窝囊气,你那边就死掐硬摁不让离开,我还怎么活啊? 周凝回到家里之后,气冲冲的来到封建的老娘跟前问道:“你们不是要给我转正吗,怎么没转成啊?” “人家领导不给转,你哥你姐有啥法啊”?老太太说。 “那你干吗不让我出去呢?” 老太太一下回答不上来了。 “今天说什么我也不在陵州呆了,谁说也不行。”周凝说。 “你在那儿干不行啊,干吗非得出去啊?” “这你甭管。” 周凝在家呆了几天之后,回到了陵州。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到家,老太太后边就紧跟来了。 老太太来到了儿子的家里,紧忙着给儿子做思想工作,满嘴里不是这个外闯失败了,就是那个外闯失败了。反正嘴里都是闯荡失败的事,叨叨的周凝耳朵里都快生茧子。老太太还没叨叨够了,姐姐、哥哥也跟着老太太来叨叨。 这下周凝是真没法了,只得又回到了那烦恼的临特集团。 周凝请假走后,胡克杰因为犯了不少的错误,也被杨金岭免为了操作工。这下可到好,胡克杰连哭都找不着门了。 临特集团的灌装区因为离居民区距离太近,灌装区散发出来的味严重影响了居民的健康,因此那些小区的居民将临特集团告上了环保局。环保局命令临特集团将灌装区搬迁出去。 于是一项更大的搬迁工程又开始了,周凝的主要工作还是开叉车。不过这次回来,他再见了杨金岭总是躲着。当然不是怕他,因为以前杨金岭对他的那些心理伤害,周凝特烦他。杨金岭每次见了周凝,想跟他过去聊几句,可是他没想到是自己还没到周凝跟前,周凝开车就走了。杨金岭心里明白,周凝对自己心里有气啊。 就在灌区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爆炸性新闻,说陵州水泥厂董事长武水昨晚上吊了。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周凝还以为是听错了,根本不相信是真的。 因为武总那是市里有名地企业家,多次受到省、市里的表彰,听说身份好几十个亿呢!事业正在蒸蒸日上,怎么想起来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呢? 周凝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水泥厂同学王君华的电话。周凝先说了一些客套问候话之后,话题一转问道:“你随礼准备随多少钱的份子啊?” “随份子,随什么份子啊?” “哎——,你老板去阎王那儿去报到,难到不给弄点告别的礼呀,好让他去给阎罗送礼去呀!” “得得得,别给人家胡乱造谣,人家活得好好地干吗说去死啊,昨天我上的中班,能不知道这件事吗”。 周凝一想这是昨晚上发生的事,毕竟还未得到证实,暂时先别下结论了。于是他们闲谈了几句就挂了。 第二天,周凝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君华地手机:“喂,准备随多少份子呢?” “哈、、、、、、,随什么份子啊,走就走吧,也不跟大家告别。唉,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化作一盒灰去天堂吧,没有必要再流恋世间了。” 武水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周凝也没必要去关注,但据有人说他死的时候把钱扔的满屋子都是。 也许他死之前在反思,一生“奋斗”来的这么多钱死了却无法带走,假如扔的这些钱全部捐给社会,那又能救了多少因贫困辍学的孩子,又能为多少因病致贫,而债台高筑的人解决了家庭的经济困难呢! 第一百零三回 转为派遣工 据说武总以前穷的连双鞋子也穿不上的,能够奋斗到集团总裁的位置,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创造了多少地荣誉。 为了能够得到升迁不知经历多少个烟酒场合,又给不知多少的领导溜须拍马屁,也许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然而,武总的人生达到高峰的时候,来路不明钱也装进了腰包后,然而却是带着遗憾离去了,但是“奋斗”来的钱却一分也无法带走。 也许临别世间时在想:坐在这位置时自己的行为不知多少在骂,然而去阴间“赎罪”时也没有同情自己,然而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不去过平凡而快乐的人生?平静的生活呢? 武水的死那是有哭有乐的,哭的人都是他的亲戚。有人说在水泥厂的职工中有五分之一就是他的亲戚,不少亲戚还被提干发财了。 武总这一离去就失去了后台,因此有的亲戚还辞职了。乐得人那就是大部分职工了,都说又一个贪官终于离去了。当然乐得人里面其中也有周凝,如果不是当初武水让交那两万八千块钱,周凝何至于到处流浪漂泊呢。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周凝庆幸当初没有交那两万八千块钱! 周凝离开水泥厂的第二个月,公司因资金周转困难,有两个月没有发出工资来。 到了第二年春天,集团实行股份制。让全厂职工交两万三千块钱入股,管理人员交的还多,三个月内全部交齐。 管理层当然不在乎了,但是普通职工可不愿意入股,都怕万一公司破产钱砸里面。公司文件下达后,很多人拖着不交钱,这三个月当然也是一个考虑地期间。随着交钱日期的日趋临近,好多人的思想开始松动了。因为此时正是“减员增效”的一个时期,好多单位都开始裁员,下岗职工很多,找份工作很难。操作工都没有一技之长,万一下岗他们怕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因此很多人陆续把钱交上了。 最后全集团只有二十多人没有交钱,面对这些人不交钱入股,公司也没有让他们下岗,而是让他们去包装车间扛水泥袋子去。这些人都没有干过力气活,谁能扛得了水泥袋子呢,于是他们都辞职离去了。 实行股份制份公司,年终分红利了。每个普通职工分了六百块钱的红,但是有三个月奖金没有了,得,等于是没有分。 到了第二年冬季,厂里又集资还贷款,每个人最少也得交两万块钱,并且承诺利息比银行高,而且还涨一级工资。还承诺交的钱越多利息越高,工资级别涨得也高。 这咋一看是挺诱人的,但是面对公司现状大家心里都没底,万一破产了那集资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吗!所以管理人员都交钱了,普通职工仅交了几千块钱。 这就不错了,入股地那两万三千块钱还没有挣回来,哪里有钱再交集资款呢!后来还集了几次资,水泥厂的职工都说,挣到手的工资还没等热乎就被收回去! 听说还有一年是水泥销售淡季地时候,全厂职工有一个月发工资最多地才一百五十多块钱,而发的少的则是几十或几块几毛钱,有的甚至还往厂里交钱,说发的那些钱还不够交保险的。唉,一个月白忙活!那什么原因发这么点工资呢?周凝就不知道了。 这么一来,那职工的积极性能高的了吗?进车间看看,不该浪费地东西太多了。满地螺丝没有人捡,设备出了故障假装没有看见,挺好的设备零件被扔到垃圾坑里甚至埋掉等等。有一职工说过,如果德江集团糟塌地这些东西卖掉足够工人开一个月工资的。 闲言少叙,这次周凝重新回来,临时工也开始签合同。当然临特集团不会让你和他直接签合同,而是和劳务中介公司签合同,这样如果你在单位出了任何事故,公司里就会说:“你是xxx劳务中介公司派来的,不是临特集团的人,有什么事你去找xxx劳务中介公司吧。” 得,国家03年就明文规定任何单位用工,必须签订劳动合同。而临特这里到了08年了才给临时工签用工合同,而且还是劳务派遣合同。那么现在《新劳动法》里的临时工、派遣工与正式工的同工同酬政策又何时能实施到这里呢?而实施到这里时,公司又会耍什么花样呢? 签订了劳务派遣合同,公司里给缴纳公伤意外保险,但是这也难以留住一部分人。因为签合同,有些想辞职的人怕以后走不了,于是他们就直接辞职不干了。这让杨金岭感到很意外。 灌装区搬迁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仅仅两个月就搬迁完毕,大家伙都说:“能够完成的这么快,都是有钱的结果啊。” 灌区搬迁完毕后,规模比以前大了好几倍。因为灌区离公司又远,所以公司决定让灌区单独成立一个部门,改名叫仓库车间。 车间的领导就是杨金岭了,杨领导正式上任后,几个临时工都过去和杨金岭去握手祝贺,而唯独周凝则是仅是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这一切杨金岭全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那有是感到心潮澎湃啊,感到仓库车间的任务艰巨。 这时公司里又派来了林凤水来仓库车间担任副主任,林凤水对周凝比较了解,他找周凝闲聊时,才了解到以前车间里出的一些事故。因为出的这些事故,杨金岭把胡克杰简直是恨透了,直接把他驱赶到别的车间去了。胡克杰到了别的车间里,也担任不了重要的职务,所以很多的人见了他直瞪白眼珠子。 胡克杰也真够窝囊的,从公司供应部门做会计下滑到车间灌装工,从灌装工又升为大领导,从大领导一下又下滑到普通的,而且是最低层的,让人看不起的职工,他窝囊的都要快吐血了。 但这又能怨谁呢?如果不是大部分时间去给领导拍马屁,而又喜欢接近那些溜须拍马屁的小人,哪会将灌区弄得如此混乱;如果不是他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也许我会给他很多管理建议;如果不是他对“官乌纱”如此崇拜,独断专行而又装模作样地给大家做无用地思想工作,而不采取行动方法,哪会在官场里一败涂地呢! 第一百零四回 派遣工的感想 灌区搬迁到郊外之后,业务量比以前又多了好几倍。这时人手又不够用了,车间里一下招三十多个人来。 灌桶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个,其余的人全部分到了灌槽车的一组里。灌桶的临时工班长换成了金文奇,金文奇和杨金岭是师兄弟,所以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灌桶组长又成了他了。 金文奇这人最大的喜好就是受贿,听别人对他阿庾奉承。年龄最大的秦池给金班长不知送了什么礼,秦池干活不多,但是工资却是最高的。秦池因为还是临时工班长,无论这里出什么事,金班长罚灌桶的,也不罚秦池。为此大家都很不满意。 更会拍马屁的任玉宾那是更有了用武之地啊。 因为这一时段仓库车间的业务量太大了,有一次因为发货量太大,大家伙加班连着干了一天一夜。金文奇也光着膀子跟着忙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杨金岭来到现场的时候,任玉宾跑到杨金岭的跟前说:“杨主任啊,这回你可给大家找了一个好官啊,人家金工昨晚上跟着忙活了一宿啊。” 就是因为这句话,任玉宾的工资一下子涨了上去,再不像前一阵嘴里老是嚷着“我要辞职了、不干了。” 在仓库车间成立之前,周凝因为去给任玉宾帮忙装车。一个“书呆子”不知什么原因慢慢的晃到了装车现场,周凝往后有倒车,整好轧到那“书呆子”脚上,这下书呆子受不了了,一下躺地下“啊---啊---”的直叫唤。 这下可把周凝给吓坏了,他赶紧把“书呆子”扶起来。周围的人看见了都过来给帮忙,杨金岭一见,赶忙把自己的车子给开过来,把“书呆子”扶上了车。杨主任开着车来到了医院里,医生给他拍一个片一看,还好没伤着骨头。医生给他拿了一些药,让他在家里修养几天。 周凝去“书呆子”家里去看望他时,书呆子对周凝说:“咱车间里也怪了,任何人说什么话,杨主任全都知道。” 周凝回来后对大家一说这事,大伙都说职工里面勾心斗角也很太严重了。 此时任玉宾被胡克杰提升为了组长,你被提为组长你就好好的干你的组长吧。他倒是不,任玉宾跑到胡克杰的面前说:“胡班长,我跟你说件事啊,周凝去看‘书呆子’去了,‘书呆子’对小周说杨金岭在你们正式工里面找了几个人,专门看着你和谈钱。” 胡克杰一听这话当时就吓一跳,他心里觉得纳闷,杨主任派人看着我,这可能吗?他赶忙来到了周凝的跟前问道:“小周,你去看‘书呆子’了?” “是啊,”周凝回答说。 “‘书呆子’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啊。” “真的没说什么?” “真是啊。” “哎——,不对啊,任玉宾说你去看‘书呆子’,‘书呆子’对你说杨金岭在正式工里面找了几个人,专门看着我和谈钱?” “没有啊,”周凝一听也吓一跳。 “真的没有?” “这还有假吗。” “哎——,任玉宾可是这么说的啊。” “谁说也没这回事啊。” “哎,对,我琢磨也不可能,杨主任没事看我干啥。” 自此之后,哪回开工资任玉宾也比别人少一些,气得任玉宾“嗷、嗷”的直嘟囔“我不干了,找个好地方去。” 任玉宾没走了,胡克杰到是被杨金岭给赶到别的车间去了。虽然说现在改为派遣工,但是工作的性质一点也没改变。为此,周凝愤怒的写一篇杂文《我们是派遣工》发表在网站上: 我们的前身是临时工,此时改名为浱遣工。我们是由人力资源劳务公司浱遣到务工单位的综合性有生命机器。 我们浱遣工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有农民,有下岗失业工人,有刚刚毕业的大中专学生。我们与劳务公司签订合同属于人家公司的员工,被浱遣到各行企业里。我们虽然改名为派遣工,但我们的工作环境依然艰苦,劳动工作强度依然超出。 如果我们被浱遣到经济不景气的单位,老板就会礼贤下士亲自迎接我们。工资和福利待遇同内部工人一样,劳动强度也和他们一样高,没有任何差别。 但如果我们被浱遣到经济效益异常火爆的单位,我们就是被综合充分利用的劳动力资源了。可以说派遣工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哪里艰苦那是我们。 比如单位来上级领导检查了,领导就会让我们派遣工去打扫卫生,什么厂外的大马路了,什么厂内的小墙角或者没有人常去的地方都被我们打扫地干干净净。而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把卫生扫的那么干净,但人家来检查领导连看也不看一眼,真是让我们派遣工的小领导如此的寒心呢,而那些正式工则是嘿嘿一笑。 而最难忍受的就是我们派遣工的工资还不到人家正式工的三分之一,什么福利待遇也没有,而我们的劳动强度却是最大的。 生产设备坏了,清扫修理机器本应是正式工的活,却让我们派遣工加班加点地来干,干活之前班长嘴里还说呢:“要抓紧时间清理垃圾,要不然修理机器费劲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请问既然这么着急那为什么不把那些正式工全招呼来一起干呢,正式工在休息室里侃大山你为什么不敢呢。 我们派遣工的智商比正式工低吗?未必,我和几个正式工在一起干活时,他们的动手能力和灵活却不如我。 派遣工还是挡箭牌呢?看新闻里曝光地某政府部门言语过激时,部门负责人就会出面解释说这是临时工,我们已将他辞退。某公安民警做了出格的事被拍摄发在网上时公安部门也解释为临时工并已辞退。甚至前几天郭德刚的德云社的弟子打了记者,郭德刚也解释说这是临时工,不是自己的弟子。 既然犯错误的都是临时工,那你不用临时工做重要工作不就完了,或者说干脆不用临时工,直接用你们内部人员多好呢!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修自行车铺修自行车,刚到车铺门口就看一民警着装的人对修车师傅说:“我是派出所的,赶快把我的车修好了。”我一见这事有点生气了,当时问他:“你咋不是纪委的呢”?他回头一看我当时就走了,说实话如果当时有摄像机我非给你录下来不可,这叫什么人呢? 我们派遣工不是什么只会干活的机器,我们也有很高的智慧,我们也是有理想和抱负。 看,高楼大厦从我们手中拔地而起,平坦宽阔的马路从我们手中铺就,环境在我们手中变好……我们创造多高的业绩,却很少有人给我们赞美。 我们怀着梦想来到这里,渴望能够发挥自己的智慧创造更好的业绩,渴望能够受到公司里正式工的待遇,渴望着创造了业绩能够同正式工一样受到重用而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 我们怀着梦想努力地工作,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功绩,等来的却是失望,难道说我们派遣工就该这样吗。 第一百零五回 厂外轶事 不满归不满,但是活还得干啊。为来一家人的花销,还得付出比正式工高几倍的劳动强度啊。 因为秦池有了金文奇的后台,老奸巨滑的他更是得意忘形了。金文奇的后台就是杨金岭了,杨金岭是车间权力最高的,谁敢惹呢。以前看起来比较正派的杨金岭此时似乎也有点变的婚庸了。 金文奇的赏罚不公,他竟然是视而不见。这让临时工们开始骂街了。金文奇因为杨金岭的后台,他竟然连比自己高两级别的副主任林凤水也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金文奇与林凤水发生了争执。林凤水一下火了:“你别干了,明天歇班,别明天了,今下午就歇班''''''” 面对林副主任的怒火,金文奇就是再有后台,也得给林副主任个面子啊,如不然林副主任一担上来那个犟脾气,他就是这个副主任不干了,也得把自己给弄到一边去啊。 临特集团的人辞职的太多了,公司领导为了避免工人频繁的辞职,给正式工人涨了好几次工资。临特集工人的工资在临津县甚至在陵州市都是最高的,让外界的人羡慕极了,人们只要一提起临特集团,第一印像就是工资高,好单位。 工资低的单位,有的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而工资高的临特集团工人的生活咋样呢? 有一次周凝去班长的家里去串门。他一进门,整好看见班长的母亲在做红糖米饭,此时已过吃饭时间了,周凝纳闷的问道:“大娘,你还没吃饭”? “我吃过了,这是给我孙子弄的”。 “那你孙子在哪里啊”? “在那里呢”。 老太太一指趴在沙发上的小白狗,接着问周凝:“你吃过饭了吗,要不你也吃点吗”? 这一句话,把周凝弄得是上不去下不来,不知怎么回答。 班长一见赶忙说:“妈,你别和小周逗了,人家早就吃了”。 工资高了,生活也许就相对来说就好点了。然而生活好了之后,有些人有点厌恶原配夫人,开始寻找新欢了。 偶尔有一次,周凝和一老职工闲聊,那职工说:“哎,也不知怎么了,水泥厂每天都有离婚的。怎么离的都有,就拿咱们公司的一位处长来说吧,在外边有了‘新欢’之后,三番五次和他妻子提出离婚,他的妻子说什么也不离。 处长一看没办法了,干脆就把‘新欢’领到家里来睡,他的妻子看到这一切就和他们闹。处长生气说:‘闹,你再闹,再闹把你赶出门去,让你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他的妻子一看没法了,也就不敢再闹了。虽然这样,他的妻子也是死硬不离婚,因为一但离婚他的妻子就没有工作里了,也就没有饭碗了。 还有一对夫妻,有一天妻子笑着对丈夫说:‘咱两离婚啊’?丈夫以为妻子是和他闹玩呢,就同意了,于是两个人手拉手说着笑着来到了民政局离婚处。等两人填完表签字后又按了手印,男人才知到这是真的了。 然而男人回到家之后一看存折上的钱,三万块钱全部被转走了。男人这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有外遇了。虽然离婚了,但是女人和外遇男人结婚后,过了蜜月期日子就不好过了。 男人在外经常汹酒,动不动就打她,没多久又离婚了。她再回来找原配老公,原配老公说什么也不要她。这种事如果搁谁也不一定愿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周凝听那职工说完了这些话,嘴里忙说:“哎,为什么我就不是临特集团的职工呢?如果我是这里的一名普通职工,也许生活就没有那么大心理的压力了。” “你是说这里的工资很高,很羡慕这里是吗?” “是啊。” “在这算什么,我的一位同事辞职后下海经商,人家少说也得有几百万了。人家买了一套豪华的别墅,买了十多台空调,连卫生间都安装一台。我看到人家这么有钱,心里很是羡慕。唉——,谁怪自己没有这个天分呢。 我为了达到心理平衡,干脆就不去他家串门。人家不是常说吗:该吃吃,该喝喝,万一有一天去了‘天堂’,媳妇、孩子、房子全‘给’人家了,这一辈子不冤屈吗。” 朋友们如果听了这句话能否想起春晚小品《不差钱》里有这么一句话,说“人死了,钱没花完,真是悲哀啊!” 这个小品播出之后好多人都说人一生最冤地事就是挣了一辈子钱,到死了却没有花完。听了这句话我想问问朋友们:人死了钱没花完觉得冤屈,那么人还没死钱已经花完了,那你不是觉得更悲哀吗? 从改革开放以来,靠的好政策再加个人的努力打拼,先后富裕起来的人很多。的确,拼搏了之后如果不好好享受一下胜利地果实,那也许心里不知多么痛苦。 可是富起来的人为什么不想一下,自己是怎么富起来的吗?难道富起来之后就只顾享受,为什么不去想想自己的历史责任呢!为富翁大款靠的是家的政策好,挣来的是大家地钱。为什么不想想好好地为大家服务几次呢? 看美石油大王洛克菲勒,一生进帐十多亿美元。而他退休地时候,自己仅留下了两千万美元做为生活费,其余地钱全部捐给了世界。现世界首富比尔、盖次生活却很普通,上班自己开车去,从不雇佣司机。乘机出差时坐经济舱,但是他为公益却捐了很多款,他说自己在有生之年要把自己的家产全部捐给世界。金利来集团总裁曾宪梓生活艰朴,可是他却为教育事业捐了好几个亿。 这样的例子很多,际有名大公司老板有了钱做了很多公益事。而为什么小老板或者一富的人有钱了,却做出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地事呢?今天在和朋友们闲谈时听到这么一件事,说某个人从单位辞职去下海经商,因为脑好使很快就赚到了一桶金。然而有钱之后就不象经商之前那样花钱小心算计了,首先花几十万买了一套大房子,然后再花几万块钱装修,然后买一套高级家具。又买了八个空调,连厨房和卫生间也各安装了一台。在我要问一句:为什么空调买这么多呢?难道怕空调市场疲吗? 第一百零六回 奥运赛场紧张 公司大修忙碌 这也许是不算什么,可是有些人有钱之后整地泡在酒吧里,喝了差不多了再找个“小”按摩刺一下体。要不再租间房子包养一个比自己女儿岁数还小地“二奶”,最后弄得家庭破裂,妻离子散,唉,这到底是图得什么?难道非要等到无分文、无讨饭地地步才反思自己走过地泥泞地路吗? 我的一个同学靠自己地打拼很快为了千百万富翁,但是为百万富翁地他不顾妻子地劝阻在外面包养了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二奶”。我问他:“你事业正是平步青云地时候,家里有妻子,为什么这么做呢?”我同学却说:“如果哪天我突然死了,我还有这么多钱没有花了不冤屈吗?” 得,现在既然这么想,那当何必去想挣大钱为个百万富翁呢。 看那些一名地明星们,他们每演出一场出场费就几十万,而为灾区捐地款却仅仅几千几万地。这几千或几万块钱或许明星们吃一顿饭也不够,但是你们就不能想自己是怎么名地吗?自己名不就是我们这些千百万普通百姓对你的艺术就认可并喜欢地吗。如果没有人认可你们,那你的艺术又有谁欣赏? 闲言少叙,就在大家如火如荼的紧张的工作时,四川汶川发生了剧烈的地震。消息传来,大家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的痛苦难受,为什么人世间竟然会有如此难以抗拒的天灾人货呢? 大家举行了三分钟的默哀仪式,然后领导们号召全体职工捐款。 捐款是应该的,但是捐的款项倒底能不能到了灾民的手里,这是大家所关心的。以前南方闹洪水的时候,国际、国内有这么多为灾区捐款的单位和个人。但是从一家报纸偶尔看到这么一则消息:说大部分捐款并未到了灾民的手里,有不少人捐的新衣服,却被某些领导干部给换成旧的了。 当我看到这则消息时心里凉了不少,为灾区捐款的热情几乎没有了。但是领导们却强制性的捐款,大家不得不按照领导们说得最低捐款数字要求去做。 捐款过去之后,大家忙活了两个多月,北京奥运会开幕了。公司决定趁奥运会期间,全厂进行停车大修。 在大公司大修前,公司领导们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同志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检修动员大会,目的就是进一步动员全体干部职工振奋精神,凝神聚力,积极投身到设备检修工作中去。前段时间,技术部、车间进行了多方面的沟通、交流、会议调度,形成了科学、有效、实际的检修方案,并形成了组织架构,成立了检修指挥部,准备工作相当充分、全面,供应部门已经按照要求,采购齐了检修必要的物资,生产部门也开了几次调度会进行调度,我专门召开了指挥部会议,应该说,前期工作有序有效的进行完毕。为确保此次检修工作的各项任务、目标、安全、优质、按期完成,我再强调几点: 1、要认清形势,明确任务,正确认识此次检修工作的重要性 年初以来,我们克服了成本上升的诸多困难、、、、、、 领导们讲完了话,大家进行了热烈的鼓掌,随着公司领导的一声令下:“临特集团,大修开始。”全厂的工人们都进入到了生产区现场,进行设备检修。 检修、保供、安监、消防、医疗人员坚守在大修现场,砂轮机、钻机声响铿锵激越,尤其是焊工辛勤劳动时发出的闪光耀眼的焊花,成为大修现场一道最美的风景线。检修大军奋战在反应塔、锅炉、储罐和管道等设备上,全面出展示检修工人劳动的风采。 整个大修现场沸腾了:大型吊车振臂交相作业,设备运输车辆络绎不绝。 走进水汽车间大修现场,眼前一下开阔起来。耀眼的火花似瀑布飞泻,纵横交错的管道和旁边高大的设备上全是忙碌的职工。来不及细看,有人在半空中喊道:“下面的人让开点!”原来,蒸发工序的职工正在吊装Ⅰ效加热室,只见半空中一个庞然大物正随着铁链的哗哗声和职工上下翻飞的双手越升越高。 主任齐文辉对记者说:“水汽车间作为厂龙头车间,今春大修将对Ⅰ、Ⅱ效加热室及预热器等大型主设备进行维修更换,车间针对人手少、任务重实情,分成四条线同时作业,在保证安全情况下,赶进度、保质量,确保八月底前完成大修任务。” 在尿素车间维修现场,副主任章磊高带领八名职工正在对精馏塔节进行重新搪制,工人手中2米多长、十来斤重的钢管,正不停地上下舞动,挥汗如雨......。在车间的另一边,十来名女工在场地堆放的瓷环旁一字型排开,精心挑选、分捡着大塔填充物。 “我们都是从化工车间临时借调过来帮忙的,我们车间大修任务也很重,但是尿素车间人手少忙不了,所以厂里抽调我们来支援一下。”班长王建莉这样告诉《临特报》的记者。由于今年大修时间紧、任务重,尿素车间将对造粒大塔进行重新搪制。 在合成车间大修现场,两个维修组工作井然有序,满主任正带领人员登上十几米高处对混合冷凝器外壳进行加固维修,四、五名职工你割我焊,蹲在支架底下,不顾烟熏火燎,一蹲就是半个多小时。 各个车间的维修工都在紧张的忙碌着,而仓库车间因为是属于仓储性质的,所以这里相对于其它车间来说,需要大修的设备不多,因此劳动强度也相对其来说小一些。这些临时工们没活干了,一人提着一小桶油漆,去给各条管线、机泵除锈,刷油漆。 奥运会结束了,我国运动员以金牌数量第一稳居金牌榜首位。临特集团的大修也胜利的结束了。这次公司大修进行了大量的技改技措、控制系统升级等项目,创造了公司停工大检修工作量最大的纪录。 公司领导们举行了装置停工检修总结表彰会,全面总结大检修工作,表彰大检修中涌现出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同时深入总结装置长周期运行管理经验,进一步提升公司生产运行的能力和水平。 公司领导们还指出,今年的装置停工大检修还有许多可圈可点、值得称道的地方,经验弥足珍贵。 第一,我们坚持安全第一、质量至上,充分发挥安全监督和质量保证体系的作用,严格执行各项规程和方案,有效识别作业风险,实现检修全过程受控,创造了无任何伤亡的安全检修纪录。 第二,我们坚持科学检修、文明施工,从施工网络安排到现场作业指导,从采用新的技术到运用新装备、新工艺,从脚手架搭设到各种螺栓、工具等的定置摆放,注重整体控制和细节管理,有力保证了检修过程的“四大控制”。 第三,我们坚持提早准备、精心组织,这次检修采用军事化管理形式,树立全公司一盘棋的思想,加强了厂内各专业管理与各区场现场管理的协调,加强了与各检修单位的通力配合,做到了调度有方、指挥有力、协调有效。 第四,我们坚持以人为本、上下同欲,各参检单位都对我们今年大检修高度重视,选派精兵强将,从思想、装备、技术等方面进行了充分准备,都表现出良好的专业素质和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这些都是取胜的关键。 张总还强调,会后各单位要认真总结这次检修的经验和教训,吸取这次检修体现出来的精神力量和形成的宝贵财富,发扬成绩、克服不足,努力提高设备管理水平和装置长周期运行能力。 第一百零七回 金融危机下的民工荒 大修结束了,一切生产装置设备也都运转起来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突然暴发了,给临特集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损失。大量的产品卖不出去,那些储存罐满满的,生产只好减量。 这下可到好,忙碌的几乎累死人的紧张工作的场景是不复存在了。但是厂里也不给临时工们放假,虽然突然暴发了金融危机,但是外边总是还有一些招聘的用工单位,而且工资比这里还高。厂里一但给大家放假,也许就会永远的放走一批人。临时工没有灌装任务了,就让他们去给机械设备除锈、刷漆,要不就去各个区域角落里打扫卫生,反正一句话,你闲着不行。 这次突然暴发的金融危机,如同是在严热的夏季里突然降了一场冰雪一样,一下让那些价格高的商品,一下降了不少。 因为价格大跌,弄得一些收废品的生意人都自杀了。为什么呢? 因为金融危机暴发之前,各种商品的价格一路飙升。他们认为以后商品价格止升不跌,所以他们就从银行里贷款几十万元,然后大量的收购废品,储存了废品大量的等待时机好发笔财。但是让他们措手不及的金融危机的突然暴发,让废品的价格降到了极点,这一下赔了个精光。他们面对大笔的贷款无法偿还,所以有些个体户,一时想不开,就离开了人世间。 此时的我就觉得纳闷,你既然有做生意的头脑,难道就不会去分析市场的形式吗?前一阵各种商品价格一路飙升,那么工人的工资会一路飙升吗?那么工人的工资收入不会飙升,那么他们会去购买那么多的商品吗?工人不去多购买商品,那么厂家生产的产品不就造成库存了吗?大量的商品库存积压,他们为了清理库存,难道就不会降价销售吗? 人们一说全国做生意的人跳楼的很多,当然这只是传闻,他们赔钱是真的。全国的工厂倒闭的倒闭,停产的停产,这场金融危机却让一些没有经历过公司又又一堂市场课堂,以后他们也许就会对待职工好一些了。 以前那些价格高的惊人的猪肉从十五六块钱一斤一下降到五六块钱一斤,虽然这样,但是一天也卖不出去多少。 金融危机致使什么废铁了、废报纸、废塑料了等等,价格是一路下滑,但是却没有将楼房的价格下滑,反过来却是一路飙升。也正是这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改变了中国廉价劳动力的时代。 此时炒房的可真是立了一大“功劳”啊,他们把自己的小金库里的钞票全部拿出来,买上几套或几十套的房子,等待金融危机过后,各种商品的价位一回升,然后就大赚一把啊。他们这一折腾,那楼房还能说是皮软吗?简直是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了。 他们这一炒房,房地产商就得加快速度盖建新的楼盘啊。你那儿盖建新的楼盘,那房地产原材料供应商一看自己的商品供不应求啊,好了,我也涨价吧。这一盖建搂盘的成本又高了不少,这也许还不是什么新问题。 让房地产开放商头疼新的问题又来了,民工又很难找了,虽然说剩余的劳动力有的是,但是真正会干力气活、技术活的却是了了无济。没有建筑工,就得从别的工地用高薪来挖吧,这样一来,你的薪水涨他也跟着涨,弄得人工费用成本又高了不少,这时民工可有说话的权力了,为此,周凝专门写了一文章《民工荒的后面》发表在网站上。 在很多企业为招不来民工而发愁,那可真是从各企业单位减员增效政策以后特有的现象啊。为什么会发生民工荒这种现象呢?原因那是多方面的。 既然招工这么难那么找工作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非也,如果去劳务市场上去看看,那找工作的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闹民工荒呢? 我的观点第一,招普通工容易但是招技工难。看那些中小型民企在之前很少招聘民工干什么操作工、车工、修理工等等什么的。大部分招的是大中专技术职业—类毕业的学生。而学校毕业的学生大部分是心比天高,总想找个更好的工作环境。难免他们不安心工作,再加财大气粗的老板对待职工们粗暴地态度,使职工有了抵触心理,很难避免他们跳槽了。 第二,招普工容易但是招能吃苦的普工难。看看建筑工地上的建筑工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四十岁以上的人。现在能吃苦受累的年轻人真是太少了,大部分青年人以学技术为主。只要吃点苦就会产生浮躁心理,看吧,每年有大批毕业的大学生和职校生,他们中的部分人为什么找不到工作?就是因为找不到“适合”他们单位的“岗位”。 民工是非常能吃苦而且又特别能稳定的队伍,成为民企老总的心爱之选。为了能够招聘到优秀稳健的民工,老总们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现在我们民工可以拍着 胸脯 自豪地说:“我们是国家建设的主力军,不再担心拖欠我薪水的事情了,不必担心老板们粗暴地给我们监工了,不必担心为了一点薪金而与老总大吵还怕人家用暴力手段对付我们。” 过去进城打工那是怀着多么忐忑不安的心情啊,怕进了黑工厂无法逃脱,怕给人家忙活一年拿不到薪水,怕人家随意克扣工钱。 现在什么也不用怕了,假如黑工厂就想法逃脱并法律解决,工钱几天一结算甚至一天一结算,如果不给立即跳槽再寻找新的老总,如果监工态度粗暴任意克扣我们工钱也立场走人。 老板们招不到工那只好高薪从别公司挖人吧,但是你用高薪他也用高薪,造成了人才争夺战。 人工费上涨,原材料费上涨,试问你们商业老板们:你们累吗?尤其是房地产开发商老板和炒房民,因为炒房推动了房价的大幅増张,开发商就不停地开发新楼房,但是因劳动力缺乏而又造成人工费上涨,又因你们不停地开发新楼盘又造成原材料上涨,这样一来你们的利润增长了吗?更可气地是因炒房又推动房租上涨,弄的各商品都涨价,这难道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国家为了民生问题调控房价,又因人工费和原材料上涨,我敢这么说:“现在地楼房大部分存在偷工减料现象”。看吧,不少村庄合并建的小区,有的施工过程中塌埅伤人了。有的则是交工而且业主入住之后楼房开裂,“楼歪歪、楼脆脆……”这些流行词难道不是因此而产生的吗。 因为离工作单位上班较远,不少同事劝我换房时,我则说什么时候房价降下来,房子质量有保证时再换吧。现在花高价买了新房,质量未必能赶得上我这旧房呢。 第一百零八回 生活压力与红尘 当然,房子的质量如何,你们这些炒房的未必知道,假如这些质量差的房子到了你们的手里,还没有甩出去的话,赶上轻微的地震,那些房子出现了裂痕,看你们跳楼不? 你们这些炒房的畜生们,假如有一天,国家把所有的腐败分子全部清理出来,那时的房价也许就会一路下滑,看前一阵国家清理出来的腐败分子,哪一个不得有几十套甚至上百上千套房产。那些“房叔、房姐、房爷”等等不就是例子吗。 闲言少叙,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大量的企业停产倒闭,在外务工人员大量的回家了。这时的临特集团工人们也降了一些工资,此时的领导们的气可够足了。对职工们说:“看见了吧,金融危机让那么多的人失业了,如果你们不老实,不好好的干,就让你们回家待着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有胆量敢这么做。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企业单位裁员。 虽然如此状况,但是还是有不少正式工辞职不干的。因为他们的技术相当的好,虽然此时金融危机的影响面大,但是总有一些在正常生产运转的公司。他们趁金融危机影响之际,大批量的为自己储存人才,精锐的人才就是公司里的财富啊。 第二年春节刚过去,也许经济开始回暖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民工荒突然又暴发了,当然人是有的是,但是会技能的或者说技能好人并不多,所以各行各业都在拼命的争夺劳动力。 为了能够招聘到好的民工,各行业企业单位使出了浑身的懈术,除了涨工资外,又增加了许多的优惠条件。这么一来,从此中国就改变了廉价的劳动力的时代了,也改变了农民工们说话、选择的权力了。 外界的工资不断的上涨,而临特集团的非主流派遣工(也就是临时工,新进公司的学生们是主流派遣工)们的工资却一直不涨。这么一来,非主流派遣工们纷纷辞职了,他们另谋高就了。此时周凝当然也是想辞职,但是有那封建的老娘死掐硬摁着,想辞职那是不可能的。没有辞职的派遣工不是没有一技之长的,就是不愿意卖力气挣钱的。 人辞职多少周凝不管,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临特集团会办点人事。临时工在这里受累最多,而拿钱却最少,任何福利待遇都没有,而且还没有休班。还可气的就是厂里让临时工每个人掏五十元钱办一个出入证件,临时工来临特集团办出入证件,为什么正式工就不办呢?还有更可气的是公司有时候临时工不让你走前门,非让你从后门出入。正式工是人,难道临时工就不是人了吗? 有一次某个车间的领导想搞个“特色”车间,对临时工们说:“你们不穿工作服不影响临特集团的形像吗?” “你们不发工作服,我们怎么穿啊?”一个临时工回答说。 “一百块钱一件。” 坳,拿钱买啊,我们就是不干了也不拿钱买这破玩艺。这次人手少了,活该。 就在大家紧张的忙碌时,厂里又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一个刚刚从部队转业到临特集团的官兵晚上跳楼自杀了。 他这一自杀全公司里的人说:“真是个傻瓜,年轻轻干吗要自杀啊。你就是自杀也要在公司里自杀啊,干吗非要在家里自杀啊、、、、、、”全厂说什么的都有。 这位年轻的转业兵为什么要自杀呢?谁也说不明白,但是从他留的遗书里看以看出,他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重了。 他在遗书里说,自己在部队驻扎的地方是一名武警官兵。曾为抓捕逃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这是他感到无比的光荣的。但是他们去执行维持驱赶市委静坐的劳苦大众时,他们心里很是不忍。他们劝说那些静坐的人离开时,那些人说什么也不离开。于是他们的队长下令武力驱赶静坐的人群,这些武警不愿意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大众动手。但是领导下命令了,又不得不执行。他们只好流着眼泪用武力驱赶静坐的人群。 他转业来到了临特集团,看到这里的状况,觉得生活压力太大了,于是他流着眼泪写下了遗书后,去了天堂了。 周凝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沉思半晌,提起笔来写下了《个性者的反面》: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自杀呢?我的推断是约有百分之八十是有个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凡是有个性的人都会有一个追求的目标,如果想实现他的目标,他就必须冲破层层阻力,如果这些阻力冲不破就达不到目的,从而造心中郁闷,长期这样就容易造精神病,严重者甚至自杀。 有个性的人达不到目标的阻力有哪些呢? 首先是家庭因素,家庭的因素是最大的。很多家庭长辈受传统封建影,从不考虑子女宏图大志,只知道教育子女随大流走。随大流的人喜欢嘲笑打破封建传统搞创新的人。 而正是嘲笑别人的人才是愚昧者,为什么呢?因为搞创新的人一旦功了,而且绩特好,那嘲讽的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成了拍马屁的冲刺者,那拍马屁的人的嘴就像永远取之的仓库。 而个性强者为了自己的目标从不顾及周围人的嘲讽,只顾走自己的路,但封建的父却了最大的阻力。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为了心中理想早实现而推迟谈恋,但是父的催办婚姻电话几乎能把他的手机给打爆了,而如果一旦回到了家里,父母那唠叨几乎能让自己的耳朵磨出茧子来。无论你如何给长辈解释,他们也只是“听不见”或者抢着给你做封建思想的“伟大”工作。 我曾经遇到过几个精神病患者,他们唱京戏的功夫却大大超出了正常人,讲一些专业理论知识是一般人不能相比的。如果不是因有理想,而遇到特大的阻力无法实现,哪会为被人耻笑的精神病患者呢! 其次是工作环境或者说是社会环境。很多中高校毕业生满怀来到单位报到,准备在这里施展自己学的知识,大显手干一番事业。但是这里勾心斗角、互心拆台的环境让他们火热的心凉透了。有的毕业生打包走人,自己创业或另谋高就。留下来的则是等待时机。 自己创业的走的路就更坎坷了,一点社会经验没有,经营公司那是相当困难的。走过曲折的路有绩了那心里多自豪了,而一旦失败了而且欠一债,那也许就寻短见了。 另谋高就者吃的苦也是不小,他们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 很多招聘单位要的是有工作经验的人,他们没有工作经验人家肯定不愿意要。那他们就只得奔在人才市场一断时间,心情糟糕那是可想而和了。最终找到工作者也许找到一方土,有了发挥才学的平台。而找不到工作的学子因心郁愤或许精神失常,或许因思想郁闭而走了绝路。 再次就是一些个强但格内向者。他们也有很高的理想,但是性格孤辟,不愿与别人流,有什么事闷在心里。这样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一个发挥才干的空间,或与周围人流的受到却是冷嘲讽,如果心理脆弱那他的心里只剩生闷了,他奋起发挥自己的才华时却受到了领导讥嘲,无法施展才干,闷越生越大,那最终酿不堪设想地后果,他们才华也许被永远地埋没了。 如何避免个强者自杀或是精神异常呢?我认为,首先个者要把自己的天分学好学精,最好能有一项研究果。只要你有过硬专业实用技能,哪里也有你的一片芳草地,大海里是蛟龙的舞台,何必非要憋屈在小泥潭里呢! 其次是要多与个性强却格内向者多流,听听他们的心声,并给他们提供发展才智的空间,这样既有利于企业发展壮大,又发挥他们的才干。使他们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这样他们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 这样我觉得自杀者应少一些。 第一百零九回 计件工资露懒人 全国的经济逐渐回暖了,临特集团的业务有开始忙碌起来了。工作虽然忙碌起了,但是临时工的工资因为不涨,而致使大批的临时工辞职。这样人手少了,工作量却加大了,工资却一点也不多开,留下来的临时工们满腹的唠骚。 虽然如此,杨金岭的师弟金文奇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威风是丝毫不减的。为此职工们与他吵架的人太多了,职工与金文奇吵架,你就是再占理,他也会从别的方面找个理来把你喝斥住。当然不但是他,我想大多数领导干部都是这样吧。 他倚仗着自己师兄的权力,对任何人也不怕。而唯独对杨金岭则像是一只狗一样,杨金岭无论去车间哪个地方,他就会像狗一样的“噌”的蹿过去在后面紧跟着。 杨金岭也太不像话了,他给各个技术管理人员下了任务。每个月对职工必须扣完多少钱,如果扣不完你自己就担着那些剩余的钱的任务。 这么一弄,车间职工就是犯再小的错也跑不了挨扣钱。车间有人意技术管理人谁愿意这么做呢,但是杨金岭给下的死命令,你不执行不行啊。 虽然如此,而偏心的金文奇则是老奸巨滑秦池就是犯再大的错误,金文奇也不扣他的钱。相反,假如别人犯了一叮点的错误,他为了完成杨金岭的扣钱任务,对别人则是双份的扣钱,要不就是扣三份的钱。 正式工里面分主操作和副操作,杨金岭让临时工也分个主操作和副操作。这么一分大家的工资距离又拉大一步,为此,临时工和金文奇吵架的就更多了。辞职不干的人又多了起来,开始不断的往外流。 人手又少了不少,这下剩下的人的劳动强度相比来说又大了不少。急得杨金岭团团的转,直好把主灌工和副灌工的区别去了,又改成了计件工资。又因为金文奇竟和大家伙吵架,杨金岭只好又把他转到了别的岗位当领导去了。 杨金岭任命吴金川担任灌桶组班长,这一施行计件工资,溜奸耍滑的秦池可就不行了。他认为自己是组长,不用干很多的活还会发到高工资。 等吴金川上任后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的时候,秦池一看自己的工资比别人。扭头就回家了,你回家不要紧,有志气下午你就别回来了。但是到了下午秦池有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吴金川一看生气了,招集起临时工们开会。 秦池觉得自己气粗,不断的给吴班长出难题。于是双方进行激烈的斗嘴,斗的正激烈时,杨金岭和副主任林凤水来了。他们这一来,秦池当时就老实多了。 杨金岭一进来就说:“咱这老职工了,比须得摆摆老资格是吗?咱付不出多少的劳动却总是想多拿钱对吗?” “我是组长还能有点意思吗?”秦池问。 “你要什么意思啊?你要什么意思啊?你算了吧你,这么大岁数了,在这儿干你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你。” 、、、、、、 会后,秦池虽然心里不平衡,但是周凝给来了一句:“合适在这儿干,不合适另找地方,嫌工资少干吗非赖在这儿啊。”秦池听了这话心里烦透了,但是此时的金文奇一不担任这个班的领导,他就失去了优势了。 当初以自己受到小干部的尊宠而瞧不起别人的秦池,没有想到自己会变的这样,他的心里也是烦恼极了。但是他为什么觉得办事老是比人家高呢?当然,不但是他,在农村这样的例子又有多少呢? 我常听某些人说这样一句话:“我不是看不起你,你做的XXX事就是不行。”说这句话也许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请问你是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呢,你看不起人家同时,人家能看得起你吗?那人家别人干吗非要你看的起呢?真是不自量力。 看的起与看不起仅一字之差,意思却是天地之别。但因这仅仅几个字,却让人不少人付出了沉重地代价,这些人就是死要面子而无主见的人。 在农村大部人以子女早婚早嫁为荣,风俗就是这样,认为子女成家了觉得完成了终生任务,觉得比别人高八等,整天笑容可鞠的走在大街上炫耀。在大操大办中欠下的债,也觉得特别地光荣。 这几个字在收彩礼方面显得尤为重要,女方几乎是比赛要彩礼,如果说比别人多要了彩礼金,觉得身份高级,否则会觉得低人一头。理由就是人家都这样或者是自己闺女从生下来砖头大小养这么大给你了,要这些钱还少吗。那么请问你们是嫁闺女呢还是卖闺女呢?那么你嫁的是人呢还是物呢? 看不起别人的人或者说看别人笑话的人那简直就是闲得难受、撑得难受地无聊的人。 有志向的青年忙于事业而推迟了婚姻,无聊的人就会背后说三道四,人家只要一出家门她的唾沫星子就会乱溅。我在老家的时候就这样,我的老前邻居家务事闹了几年,那时老太太几乎天天在大街上诉苦说儿媳哪里哪里不行。现在家里肃静了又跑出来呱唧别人,你不是吃饱撑坏了又是什么,你呱唧别人时为什么不想想自己闹家务时的情景呢,真是闲得难受。 如果有志向的人创造了业绩那拍马屁过年的话就是世上再大的仓库也装不下,反之则是唾沫星子赛过瀑布地景观。 那我问一下,有志向的人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领头人,那么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也许他闯荡一下失败了,那么他至少有去的闯劲,敢于冲锋,那么你呢?你连试的胆略都没有何谈瞧不起人家呢。如果你自己承认没有那头脑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嘲弄别人呢。 社会的发展变革可以说完全是这些有志向的人的成果,虽然一个人没有成功,但后面的人在他的基础上继续前进。你看,哪一项成果里不是凝聚着多少人的失败。 你看的起或看不起别人有啥呢,看吧,多少腰缠万贯的富翁或干部迈着四方步在乡村里一走路,嘴巴简直爬脑顶上去了。你这样风光了,难道你就不看看多少人递过来的白眼。但是如果你回顾坎坷地路,难道这样做太应该了吗。 还是把“看的起与看不起”这句话放下吧! 第一百一十回 产品事故 酒桌感叹 因为现场灌桶的产品种类多,一辆叉车运多钟产品的桶,如果司机稍微一走神,那难免就会弄错了。 仓库车间是从老厂的车间分离出来的,以前没有分开的时候,老厂的车间无论有什么活,都会给这儿的领导打电话来,招呼叉车去给帮忙。而仓库车间独立分开之后,那边有什么活还是来这里招呼叉车,几乎平均三天就一趟。也不管你这儿忙不忙,为此气的周凝直骂:“人家的别的车间用叉车都是从厂里的机修车间要,你为什么就这么特殊呢?弄的我们竟加班。” 骂闺骂,但是自己必竟不是领导干部,说了也不算啊。人家班长一张口,你就得立马发动起叉车去给人家帮忙啊。当然,骂街的不只是周凝,其他的几个司机也骂街。 因为这儿的活太忙了,还得去给老厂的车间去帮忙。有一次周凝去给老厂车间里帮忙,任玉宾自己运那几个产品的桶,因为运的桶太多,几乎要把任玉宾给忙活迷糊了。结果他稍微一走神,把其中的两桶给放错了垛。在往外发货装车的时候,车上的人也没注意,结果给发错货了。 这发错了两桶货到是不要紧,人家厂家那边的工作人员也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发过来的产品人家就用,厂家工作人员把这发错了的两桶料倒进反映池里,等倒进去之后,过了一会,工作人员一看反映池里出来的不是自己要生产的产品,他再一桶上的说明书,这才知道自己用错料了。 那工作人员赶忙向老板反映此事,老板一听就急了。立刻给临特集团销售科里打电话反映此事,并要求临特集团给予赔偿损失。销售科里的工作人员一听竟然发生了此事,赶忙向生产部和仓库车间反映此事。 杨金岭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给下了一跳。赶忙让吴金川去调查此事,结果一调查,是任玉宾弄错的。杨金岭就把这些调查结果汇到厂里。厂里经过开会商量决定: 为了提高产品检验的合格率,杜绝次品,发错货物。树立临特品牌,公司自始至终严格执行产品质量发货规定。但在实际中由于部分员工的工作疏忽,发货时发错了产品,给公司带来一定的经济损失,对责任人进行处罚如下: 将在车上的装车工辞退,叉车司机任玉宾罚款一百元。车间主任杨金岭由于管理不善,给客户造成了质量事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罚款一千元。副主任林凤水罚款八百元。 临特集团生产部办公室 这么一弄任玉宾觉得冤屈的很,但是他也只能是和大家伙唠叨唠叨,厂里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的。 但是从此之后,叉车再也不去老厂车间去帮忙了。看到这里,周凝心说咋不早点出事呢,如果早一点出事,那叉车就不会再老是去老厂车间帮忙了。 出了这件事之后,杨金岭为了让大家把工作干好,他决定和几个临时工去酒店里去吃饭。晚上下了班之后,大家来到了一家酒店里。大家都坐下之后,杨金岭和大伙点菜。 酒菜上全了之后,杨金岭就开始讲话,内容就是关于如何做好以后的工作问题。当然内容不必祥细的说了,凡是参加工作的朋友们都知道。但是让周凝感到震撼是,领导们的酒量是我们普通人难以相比的,在桌上只要是干部,无论官职大小,酒量都大的惊人啊。为此周凝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酒的历史是源源流长,具有深厚地文化内涵。酒是从哪个年代发明地呢?我不了解,酒自从被我们的祖先发明出来之后,人们就与她有了不解之缘。每个人一生要经历多少个酒场呢?也许自己地性格和从事地行业决定的了。 听武侠小说每当听到英雄好汉们相聚时摆设酒席开怀畅饮,那是高兴地酒。家里来了客人摆上一桌丰盛地酒菜,再加上心情舒畅,那招待地酒就是表示对客人道来地高兴了。 酒还是解忧愁烦恼地“良药”呢。看吧,不少人遇到了烦心事来到家里打开酒瓶仰起脖嘴对嘴就是猛“灌”一气。然后往床上一躺入梦乡,一觉醒来心中或许什么也空了。得,酒比宽慰话还顶用。这是解烦恼地粗暴地喝,而那些胸怀大志却怀才不遇无法施展自己理想抱负地文人地喝法则显得有些文明了。 古代地文人墨客受到了排挤被贬职到小州县时,他们便时常地去一些当地名胜风景区摆上酒菜,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那境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心中的郁闷便不知去向何方! 俗话说“酒是穿肠地毒药”。长期饮酒也许身体就会喝出慢性病来,但是有些人对待酒那是情独钟。我遇到不少甚至离开酒活不了的人,那种类型地人早晨一睁眼就拿起酒瓶喝,甚至用酒刷牙,喝的躺在床上烂醉如泥,长此以往,然而最终地结果是在睡梦中悄然离开了人间。真是有一种“酒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气概。唉,酒为什么有这么大地吸引力呢? 看道路上出车祸的,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司机酒后驾车造成的。明明知道酒喝多了容易出事故,那也得喝呀,不喝哪能显出男子汉地气概来呢。有句话不是说“男子汉不喝酒,白在世间走”吗。干吗不喝呢! 某些心比天高而无实才能的人,用溜须拍马屁“绝招”想当领导地人,那酒量更是相当地大了。三天一大桌请大领导吃,两天一小宴请小领导喝。那么他当上领导干部地时候究竟砾练了多少个酒场呢?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看吧,一些毕业地学生刚进入单位工作时可以说是滴酒不沾,一旦成为小“头头”时,那酒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喝的呕吐到大街上,喝的耍酒风,喝的胃出血甚至得了绝症,但还是得喝呀,如果不喝,那头顶地“乌纱”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就不明不白地“飞”了! 那些开公司当老板地生意人更是不能离开酒场了,几乎天天地入酒场,如果对“上帝”伺候不周,那大笔的生意也许黄了,“上帝”兜里地钱还会给你吗!天天入酒场,喝的天眩地转了,喝的肝脏受伤了,但还得喝呀,如果不喝这酒,那富翁大款地梦想怎能实现呢!而一旦梦想实现的时候就会挺直腰板“自豪”地说:“我有的是钱,谁能与我相比?我可以这只手拿几个最先进地通信工具,那只手搂着小秘,无论我到哪里,前后左右都会有不少人后呼后拥地。你行吗?我可以公开地招聘‘二奶’,我可以掏出几千万地钱搞个人庆寿,你们行吗?” 无论是官场上春风得意、还是生意上平步眚云,百分之九十的功劳是酒。在上学地时候我曾立志将来干一番事业,可是有的同学对我说:“哥们儿,要干大事业必须学会喝酒,当你的酒量很大时也许就是你一生中最辉煌地时候。”这句话我曾经怀疑过,为什么要立志干一番事业地人必须先学会喝酒呢?难道真才实学还真不如酒的学问内函大吗? 我对酒的文化一点也了解,更不懂得它的内涵魅力。我也参加过不少地宴席,像结婚宴、聚会宴、庆祝宴等等吧。可是每次赴宴时,因为不能喝白辣酒,所以我从来不敢举杯给别人敬酒。每次赴宴我都是喝啤酒,而当别人与我敬一杯酒时对方就会大声说:“你那是啤酒,必须干了这一杯,不干了不行。”虽然是啤酒,我也喝不了多少,干了这杯就不敢再回敬对方,生怕再喝上一杯醉倒了。再看那些嘴皮子能说会道地人,一个个端着酒杯来到领导地面前张口就是“x主任、x科长,我们干一杯,以后要多多关照、、、、、、”。再看这位领导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声说“好、好,没问题。”这位喝了这么多杯酒却没有一丝地醉意,让人有一种“千杯不醉”地感觉。可见酒也是升迁地阶梯啊! 坐了官之后那是什么感觉呢? 家里那可以说是门庭若市,送礼的那可以说是络绎不绝,请客喝酒的那可以说天天断不了线啊。入饭局之前那是前呼后涌,离饭局之时那是前抬后扶啊,还迷迷糊糊不时地听到X长走好啊。 坐了小官当然还得想法当更大地官,为了升高官那更得跑腿磨嘴了。当了更大地官可以拍着 胸脯 自豪地说:“我可以大把地收礼,我敢践踏法律,你们敢吗?我敢让我的子女肆无忌惮、胡作非为跟法律抗衡,你们敢吗?” 每次赴酒场我都败北,特别是血压低地时候连啤酒也不敢喝,只喝点饮料。每当我端起杯给领导敬一杯时,领导们就会说:“你喝地那叫什么呀!换一种‘颜色’咱俩再喝。”唉,得,干脆这酒也甭敬了。事后有同事就说了:“在酒场上败北,那你的事业哪会飞黄腾达呢!” 听了这句话之后,我反复地想,既然胸怀大志想在事业大有作为,难道非要磨砾酒场吗?象我这样滴酒不沾地人也许与辉煌业绩无缘了。 第一百一十二回 考试风波 这场酒也不是杨金岭自己全掏的,临时工每个人掏十块钱,剩心的则是正式工大小领导掏的。不过让周凝接受不了的就是杨金岭说的一些荤段子笑话,这些对别人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做为周凝来说,却不那么爱听。 这一场酒宴每个人是十块钱,而后来的一场酒宴则是每个人五十元钱。那场酒席是整个仓库车间里都去的,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年轻的人没事的时候经常坐在一起,你掏十块,他掏无块的在一起喝起来。杨金岭虽然也是根据大家的生活习惯搞的,但是大家伙心里却不买账。都说如果在一起去坐坐可以,你给买单就行,让大伙自己掏钱去喝酒,谁愿意啊。由其是临时工们,心里更不愿意了。心说我们来给钱就行了,我管你单位好坏呢。 这场酒喝完之后,杨金岭和林凤水先后被调到别的车间去了,巩文光又被调来当仓库车间的主任,蔡建迟来当副主任。 经过前一阵的技改风波,蔡建迟也相对的成熟的多了,不再是技改时那种张牙舞爪、耀武杨威的“毛头小伙”了。 他们这一上任,因文巩文光是吴金川的老领导,他又被重用了,让他担任多个职务。车间里都说他是车间的三把手。这时临时工的“作用”就凸显的多了。车间里不管有什么活,吴金川和蔡建迟则是来招呼临时工去干,这真是“临时工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办啊”。 只要有来检查的,吴金川就会去招呼临时工们说:“快扛着扫帚去扫扫马路,然后再扫扫xxx地方,一会来检查的。” 有什么事招呼临时工,你为什么不去招呼正式工呢?临时工再忙也得去,然后中午或晚上再加班干活。杨金岭在任时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来检查的则是全体出动扫卫生。 特别是下雪的时候,三辆叉车挂上钢板推雪,其余的临时工则是用扫帚扫一些死角。而正式工则是坐在屋子里喝大茶,这样一来,三个叉车司机心里感到很不平衡。但是你不是领导,也管不着人家啊。 周凝因为心情烦恼,厂里举行特种设备技能考试,如果考实贱,周凝的技术那是决对没问题的,但是还必须去市里考理论。而且这次考试还是电脑考试。 以前周凝也去市里考过试,不过那都是拿着书进考场后,把书打开照着里面抄就行。后来市里让特种人员在厂里的礼堂里考试,当然是不通过也得通过了。像那任玉宾,在厂里考试题根本就答不完了,领导就让他把试卷拿到家里去做,你说这样的考试能不及格吗。但是有一样,你考试通过了,证也在市特种设备协会办完了,就是不发到你的手里,全都在厂里压着。这下让周凝的心一下子凉了,完全没有了考试以前的那种热情了。 当然这次考试的结果,特种设备作业证照样还是到不了你的手里,所以周凝对这次考试完全不往心里搁,愿考啥样考啥样,心说我一个破临时工考这破玩艺干啥,如果不让自己开叉车了,那还求知不得呢。 考试之前吴金川对周凝说:“这次考试一定要想法通过啊,如果通过不了那就坏了。”周凝心说坏什么,顶多也就是不开叉车了,我巴不得换换工种呢。周凝去市里考试,一进考场,书本材料全部交上去,然后电脑扫描照相,坐到位子上之后手机关机。然后考试,因为考试之前周凝一点也没看考试材料,所以他没通过。 考试通不通过周凝是不在乎啊,吴金川开咧嘴了,假如周凝不开叉车了,那现场不得忙死啊。他只好嘱咐周凝准备第二次补考,如果补考再不通过,那就真麻烦了。不管通过不通过,周凝是照样是不往心里搁,心说我就看你到底是怎样个麻烦法。 第二次周凝去考试,照样没通过。吴金川这回的嘴开咧大了,但是他又不敢换人。只有等待厂里怎么来处理此事。 周凝以为以后没有补考了,所以他开叉车也就不那么认真了。周凝只等着换岗位的那一天,当然周凝还有一个想法,以前他听厂里的一些职工说,如果你两次考试不及格,第三次你再去考试时,你不及格也不行。所以周凝也在等待着第三次考试,看看到底“你不及格也不行”是怎么回事。 果然没超过两个礼拜,厂里又传来了让周凝去市里考试的消息。周凝是不在乎了。可是吴金川则是对周凝紧叮咛、慢嘱咐的,主任巩文光也亲自来给周凝做思想工作。面对他们的担忧,周凝仅仅是绾耳一笑,不做回答。 这次考试和前两次一样,依然是材料交上,手机关机。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现场有厂里的技术人员看着,谁要觉得题做不好,只要招呼她一声,她立刻过来帮着你做题,所以你考试“不通过也不行”的原因在这里呢。周凝一看这种情况,心说得了,及格吧,不及格麻烦人家干吗啊。所以周凝及格通过了。 当然,周凝这么做也是反抗车间里那苛刻的临时工制度。自从巩文光和吴金川“把持”仓库车间以来,给临时工定的制度是:一个月内允许临时工歇两天班,但是两天班没有工资。如果超过两天就扣钱,不管任何原因。 临时工本来工资就低,干的活是正式工的几倍。却给临时工定了这些苛刻的制度,周凝和那些临时工都有怨言。为此周凝几次向封建的老娘提出离开临特集团,结果每次都被老太太死掐硬摁的关在这破笼子里。 真是心中的苦恼不知该向谁诉啊。 第一百一十三回 公安分局“一游” 面对如此苛刻、而又是陵州市的明星纳税大户的临特集团,周凝是浴哭无泪啊。虽然法律上规定不能虐待临时工,到了一定的工作期限就转为正式工,但是临特集团却不管你那一套。 周凝时刻在想,假如自己是个大学生,假如自己会一门过硬的、高超的技能,那时如果不来临特集团,也许就受不到如此的困惑了。如果不是为了封建的老娘心里那渴望已久的儿媳妇,自己哪会进这“破”临特集团呢?封建的老娘为了盼望已久的儿媳妇,又是上泰山给“泰山老奶奶”烧香许愿,又是跑到各处算命馆去算命。哎,人这一生难道就为这个吗? 因为心情不愉快,在下班的时候,周凝骑着车子正在往回走。他突然看见水泥厂的同学张宁正在往一辆三轮车上搬一根不锈钢管。那根管子太重,他一个人抬不动了,周凝过去给他帮忙。 两个人刚把管子抬上,一会过来两个便衣,他问两个人管子从哪来的。周凝是帮忙的当然不知道了,张宁的回答却是吞吞吐吐的,周凝这才明白这根管子是张宁从水泥厂里偷来的。但是周凝又一想,厂里的东西糟蹋的太多了,像什么坏的阀门、螺丝等等设备配件,还有就是新购进的机泵功率小,不符合机械设备运转,往上报怕挨罚,于是车间领导就说是机泵运转时电流太大烧了,然后直接扔到废料堆里去了。等到厂区哪有需要填的大坑时,就全给填埋到里面去了。 想想这些,职工弄点这东西算啥。但是你让巡逻的便衣给逮着了,那就算你倒霉吧。两个人被带到了公安分局,他们被分开审讯。 审讯人员一进屋子,掏出电警棍对着铁桌子戳了几下,打出一流电火花来,周凝一看,知道这是吓唬人的,他假装没看见。审讯人员的嗓门如同打雷一般连吓带吼的审讯周凝,周凝则是镇定回答不知道,自己只是帮忙的。 审讯人员审了半天,一看怎么审都是这两句,只好出去了。随后又进来一个小头目,他无论怎么问周凝,周凝依然是这样回答。那小头目一看只好说:“你两个被拘留了。” “谢谢把老子拘留了,”周凝说。 “你想做监?” “你想的美,老子被拘留了,能待几天,但是我出去之后天天让你心静不了,弄不好还要把你的局长坐给你周了。” “在这里你还想蹦跶,你有几个脑袋”。 “那咱就走着瞧吧,你先把老子拘起来再说。” 那小头目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一个警察,他把周凝的手机拿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小头目把周凝的手机打开一看,周凝的手机里拍了好多关于机关单位执法人员违纪的照片。那头目一看这照片,心里一下子凉了许多。再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里边有不少电视新闻媒体的联系电话,那头目一看到这里心想:假如真把这位给拘留了,如果他是个倔强的脾气,天天来这里盯着拍摄,然后给发到网络上去,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反贪局调查的对像,干脆也别罚款了,直接让他走得了。 于是他告诉一个小兵子,让他告诉周凝走吧。那小兵子告诉周凝之后,他觉得奇怪了,不是要拘留自己吗?怎么又让自己走了。 周凝这一迟疑,那小兵子不干了:“脑子有毛病啊?还愿意在这地方呆着。” “我那兄弟出来了吗?” “他被拘留了。” “把他也给我放出来,要不然老子也不走了。” 那小兵子只好回去汇报去了,过了不一会,张宁也从里面出来了。 “他也跟老子走吗?”周凝问道。 “你哪那么多的费话,快走吧你们。” “那东西呢?”张宁问道。 “吆喝——,没拘留你就不错了,还要东西,想得美啊。” 周凝赶忙一拽张宁的胳膊,两个人从公安分局里走了。 过了几天,周凝在车间不忙的时候,坐在叉车上正休息。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巡警,才二十来岁的年记,一看就是个临时工。周凝和那个巡警闲谈起来,周凝对那巡警说:“我整天在大街上看见你们的巡逻警车、摩托车来回的转悠,怎么就没把环境治理好呢?” “你以为他们是在正儿八经的巡逻啊,那是在应付公事。如果遇到持刀抢劫的谁敢上前,他真给你一刀,万一这一下毙命了,值的吗。他们逮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偷窃贼,大的他们还是不敢碰啊。” “那你不会躲得地方咪起来多好呢,来回的转悠不累啊。” “嗯——,不行,巡逻队里给你一个月的油必须耗完了,如果耗不完那下个月就不多给你了。” “你不会掖起来啊?” “你掖不起来,每天都送给你的油票都是有一定数的,你想掖也掖不起了啊。” 、、、、、、 听到这里周凝真是感到生活真是太累了。 有一故事说有一个旅行者来到了海边,看到一个鱼民每天只打几条鱼。这几条鱼够一天生活用的。旅行者问那鱼翁:“你为什么不多打几条鱼呢”? “多打几条鱼干什么”?鱼翁反问道。 “多打几条鱼就能多卖钱啊”。 “钱多了干什么呢”? “可以多购置几条鱼船啊,那样打的鱼就更多了”。 “够那么多船打那么多鱼干什么呢”? “赚的钱就更多了,你可以成立一个公司,能带领大家打更多的鱼,赚更多的钱去啊”。 “那赚了很多的钱之后呢干什么呢”? “可以在海边买套别墅,每天掉几条鱼,就可以过悠闲的生活了”。 “我现在不就是过的那样的生活吗”? 旅行者听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钱多了也许轻松,也许是不轻松。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生活上很俭朴,但是他对世界的捐助却是无私的。美国石油大王洛克菲勒一生赚了十多亿美元,相当于现在一千亿美元。但是他除了留下自己的生活费用外,全部捐给了世界。这些有钱人生活过的是轻松的。 有的人钱多了日子过的不轻松的。在80年代改革开放富起来的第一批人,为了显示自己富有,在大街上手里举着“大砖块”,也不管有没有业务就对着它“喂喂”喊。买了进口的眼镜为了显示自己的高级,不管商标标签对视力影响多大也不揭掉。更有甚者嘴里叼着名烟,手里拿着名酒的富人在大道上一坐,对刚放学的孩子说:“上个破学有啥用,还不如学做卖买呢。瞧我这大把的钞票,愁的我啊怎么花呢”。说这些那是太气人了,钞票愁的花不了为什么不去捐助贫穷的人呢。我遇到不少富人,自己花钱很大方,但是别人一但向他借钱那仅有两个字——休想。而这些富人结局却是悲哀的,有的富人因为后来的经营不善而弄的倾家荡产,有的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酒场应酬再加超重工作量,患了一身重病,不久就离世。还有的就是忘乎所以的包二奶弄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想到这些,看到这些。只有对天感叹,哎,平凡还是最好。平平常常就是最幸福,还是现实一些最好。 故事就讲完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周凝就是作者我,很多的现实令我们很无奈,我们只能是对天感叹。现实我们是改变不了,但是我的心态与积极寻找机会的心决不能改变,就如同《西游记》里的插曲唱的那样:只一颗心儿未死 向往着逍遥自在 哪怕是野火焚烧 哪怕是冰雪覆盖 依然是志向不改 依然是信念不衰 蹉跎了岁月 激荡着情怀 最后我要向为生活忙碌地朋友说:“人生之路顺利与坎坷相伴,每天忙碌谁都盼望收获。让昨天的烦恼随风而去,让今天地热情化作笑脸,给忙碌地心情放个假,让疲惫的身体放松,灿烂阳光万里情空,让微笑与快乐常伴随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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