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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20集电视连续剧《调皮的鱼》第十五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秦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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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一 《夕阳文摘报》社 傍晚 院中很静,只有二子在水池边洗菜。 胡世杰推车子进:“晚上吃什么?” 二子:“蒸饼。” 胡世杰点头说“好”,支了车子,边掏钥匙边朝财务室走:“路元卿今天来过吗?” 二子没把握地:“好象没来。” 胡世杰开财务室,进去后锁了门,察看他设下的机关…… 二子端着蒸饼从厨房出来,放到客厅,正往“财务室”走,胡世杰一脸丧气地开门出来。 二子站住:“吃饭了。” 胡世杰答应一声,往客厅走。 二子去了厨房。 二 《夕阳文摘报》社 日 胡世杰从“社长室”出来,到“总编室”,霍总编慌忙起身招呼。 胡世杰和蔼地:“工资领了吗?” 霍总编谦卑地:“领了。” 胡世杰:“没事,没事,忙你的。”转身出,到财务室。 田晓梅正和一名手拿一叠钞票的男青年编辑说笑。 男青年见胡世杰,忙起身招呼。 胡世杰笑眯眯地:“领工资呢?” 青年应答一声,告辞出去。 田晓梅叫住已经出门的青年:“小江,你看小邓跟小林来了没有,让他们领工资。” 青年答应一声,从门口消失。 胡世杰:“都领了?” 田晓梅:“还有两、三个。” 胡世杰探身翻看工资表。 一男一女两青年进,先与胡世杰打招呼,接着领工资。 胡世杰:“就剩路元卿了?” 田晓梅数完了手中的钞票,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胡世杰,不等他表示,又“对”了一声,把钞票给刚刚在工资表上签了名的女青年:“352,你再数数。” 女青年数过一遍:“没错。”告辞。 胡世杰对正要出去的女青年:“小林,你去我办公室给路主任打个传呼,就说田主任让他来领工资。” 田晓梅警惕又不满地望胡世杰(胡世杰装作没看见)。 小林:“我不知道路主任的传呼号。” 胡世杰:“我桌上的玻璃板下面有。” 小林答应着出去。 胡世杰追出补充:“他是汉字机,留言就行了,不用回电话。” 小林答应。 三 钱莉新居 日 基本日用品已齐备。 程亦萱帮钱莉油漆一张刨花板。 钱莉:“您歇一会,我来刷。”接过程亦萱手中的刷子。 程亦萱找出围裙来,十分爱惜地从背后替钱莉系上:“小心点,别弄到身上。” 钱莉:“我知道,您坐下歇一会儿。” 程亦萱点上支烟:“今天刷完,明天、后天干着的时候把墙一糊,大后天就可以干活了。” 钱莉:“青青肯定恨死我了。” 程亦萱:“没你的事,这结果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打量四壁)我那儿有过时的美女挂历,下午拿过来贴到墙上。” 钱莉:“不要。” 程亦萱:“那要什么?猛男?” 钱莉:“不要。” 程亦萱笑:“猛男也不要。那就题个斋号吧。” 钱莉:“什么?” 程亦萱:“斋号,我那不是孤独园吗?” 钱莉:“对了,我一直想问您呢,‘孤独园’是什么意思?” 程亦萱:“佛家用语,一种境界,可以理解成世外桃园。对了,你这就叫桃花园吧。明天我给写幅字,再画些桃花,来个字画结合,裱起来,就挂在这儿(指一面墙)。” 四 《夕阳文摘报》社 日 胡世杰伏案改文件,院中路元卿的声音令他精神一振,放下笔,摘掉老花镜,起身到门后,伸长臂将敞开的门掩到只剩一条缝,附在门后往外窥视,但是什么也没看到,连路元卿的声音也没有了。他挺直身,拉开门,慢慢迈步出去,不见院中有人,忙蹑手蹑脚地到财务室门口,开门,进,无声地锁上门,迅速去开了窃听器。 路元卿和田晓梅的声音很清晰,但是很少有值得窃听的东西。 胡世杰略想片刻,开启了录音设备,然后悄悄出,用钥匙将门锁上,蹑手蹑脚地回到社长室,关了门,坐下沉思。 “办公室”中。 路元卿:“几百块钱也值得呼我?” 田晓梅:“怎么,看不上几百块钱?那就给我吧,这个月正愁没肉吃呢。” 路元卿:“还害得我跑一趟,你代我签个名不就完了。” 田晓梅从抽屉拿出个信封:“快拿着吧,谁希罕你的钱——不呼你你也不来。” 路元卿笑呵呵地接过信封,装入衣兜。 田晓梅:“数数,别出去了才发现不够。” 路元卿笑着起身往田晓梅走:“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一只手去摸田晓梅下巴。 田晓梅一躲:“小心点。” 路元卿呵呵笑着走开:“你不是想让我来吗?” 田晓梅:“传呼不是我打的噢。” 路元卿:“我知道。田主任怎么会轻易呼我呢?” 田晓梅:“小林呼的,胡世杰让她呼的。” 路元卿微微一怔,笑容下总算有了些认真相:“他?”略一想,又轻蔑地奸笑: “想跟我玩邪的。哼,爷们什么没见过。” 田晓梅:“你别不当回事,那老东西心里毒着呢。” 路元卿:“我怕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胡世杰在院中叫二子。 片刻,二子答应。 胡世杰的声音:“我出去办点事,午饭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吃吧。” 二子答应。 胡世杰推着车子从门外过去。 田晓梅看路元卿:“是不是陷阱?” 路元卿自负地笑:“肯定是,不过没什么可怕的;(到门边去锁了门,往窗外看看,又拉窗帘)再说他才开始挖。”转回身朝田晓梅走时一脸的淫欲。 田晓梅:“小心他回来。” 路元卿:“不会,他想我们起码得等到下班,所以他至少要在外面闲转……(抬腕看看表)半小时。(自负地摆着头)半小时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一只手把田晓梅往起拉,一只手去捏她硕大的乳房…… 五 “寒舍” 日 鲁逸靠在被子上看书,一会睁左眼闭右眼,一会又睁右眼闭左眼。 女房东抱着小孩悄悄到门口,给小孩指床上的鲁逸,见鲁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书,“扑哧”一笑。 鲁逸起身。 女房东高声:“你怎么看书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鲁逸:“眼睛疼。” 女房东:“疼就别看了。” 鲁逸:“不看干什么?(双手往小孩腋下插)来。”抱过小孩。 女房东:“想干什么干什么。” 鲁逸:“除了看书什么也不想干。(亲小孩)叫大爷。” 小孩咧嘴欲哭。女房东赶忙抱去,却已经迟了。 哇哇的哭声引来了小孩的母亲。 女房东大叫:“他鲁大爷要亲他还不让。” 母亲责怪无知小孩“没出息”。 鲁逸无趣,锁了门,推车子出院门。 六 钱莉新居 午 程亦萱与钱莉对面喝啤酒。 钱莉:“我以后就没朋友了。” 程亦萱:“那才好呢,清静。(呷一口酒)我会常来的。(略停,忙补充)再说还可以交新朋友。” 钱莉望着半低头的程亦萱,似有所思。 七 程亦萱家门外 鲁逸敲不开门,下楼。 八 程亦萱家楼下 午 鲁逸出楼门,左右看,推了车子到街边站住,又左右看了一会,往来路慢慢走。 街边笔挺地并立着两名高大的军人纠察。 鲁逸到近前:“同志,请问现在有几点了?” 两位军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鲁逸身上,其中一位抹起衣袖让鲁逸自己看。 一位过路的邋遢矮个子军官到跟前,本来没被纠察看到,一个立正、敬礼却把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军官放下敬礼的手正要走,一名纠察轻蔑地示意他站住,指他脖颈。 军官低头看到领口开着,忙系。 一名纠察已打开手中的本子,准备记录:“军官证。” 军官有些慌乱,却不得不用手去衣袋掏。 鲁逸“扑哧”笑,纠察看他,他忙推车子离开。 九 《夕阳文摘报》社 午后 胡世杰推车子回来,一进院门就望“办公室”门窗,支了车子,急不可待地开 财务室门,进去后迅速锁上门,大步跨向他的机关。 录音机里先是路元卿和田晓梅调情的声音,胡世杰兴奋而紧张,渐渐地,他脸上露出了猎人得意的狞笑。 胡世杰手脚利落地复制了一盘录音带,装在身上,关了机器,匆匆出门,推车子…… 十 “寒舍” 黄昏 鲁逸在院中看别人下棋,烦躁不安。 鲁逸出院,到小卖部窗前打电话。 电话中女声:“喂。” 鲁逸:“王苓。” 王苓在电话中答应。 鲁逸:“程老师在吗?” 王苓:“不在。” 鲁逸:“去哪了?” 王苓:“不知道。我回来就不在。我还以为在你那呢。——有事吗?” 鲁逸:“有点小事。明天我再找他吧。”放下电话,付了钱,垂头思考着往回走。 十一 钱莉住处 黄昏 程亦萱不太清醒地从屋里出来,在院中开自行车锁。 钱莉跟出来,站在一边:“您没事吧?” 程亦萱:“没事。”推车子往院外走,“你回去收拾吧。” 钱莉答应着仍往外送。 出了院门,走在狭窄的过道中。 程亦萱:“晚上别出去了,早早睡觉。” 钱莉答应。 程亦萱:“青青那以后也别去了。” 钱莉:“那还能去呢?” 到小巷中。 程亦萱扭着脸,满眼的哀怨情,声音低得很有份量:“记着,别把人往这儿领。” 钱莉认真地答应。 程亦萱:“回去吧,明天我来帮你糊墙。”上车子。 钱莉:“慢一点!” 程亦萱无法回头:“知道。回去吧!” 钱莉目送程亦萱的身影消失,转身,左顾右盼地往回走。 十二 路元卿家 晚 路元卿用钥匙开门,进。 路妻一脸阴云,瞥他一眼,起身到音响前按了一个键,冷声:“你听听。”回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 音响里传出了路元卿和田晓梅不太分明的调情声。 路元卿厉声:“什么东西?” 路妻:“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路元卿假装恼怒地:“我知道什么?你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路妻:“你听不出来吗?” 路元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到音响前倒回录音带,细听调情的对话,装假分辨了一会,自问:“这是我的声音吗?”略停,摇了摇头,“不象,太尖细了。女的有 点象田晓梅的声音。”又听了一会,他关了音响,指着问妻:“这是怎么回事?” 路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聋卖傻?” 路元卿不耐烦地:“就算是装聋卖傻!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路妻脸上的威严溃散了:“你真的不知道?” 路元卿暴躁地:“就算知道,现在忘了!” 路妻:“胡世杰给的,说是你和田晓梅的。” 路元卿冷笑一声:“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搞臭、让我低头——(对着门骂了一句)门都没有。(又一声冷笑)也太小看我了。我是怕这一套的人?狗日的,一分钱也别想拿到。爷就是不给,看老狗能把爷怎么样。” 路妻关切地:“不是他欠你的钱吗?怎么又……” 路元卿:“他扣了爷五六万多,爷现在拿着他十万。看谁沉得住气。我就不信治不了这老狗。” 路妻去端来饭菜。 路元卿刚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那盘录音带放我包里,明天拿给田晓梅就能看到一场好戏了。” 路妻:“你别多事了。” 路元卿得意地:“我要看他搬起石头怎么砸自己的脚。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大口吃饭。 路妻:“我去干吗?” 路元卿嘴里有饭,含糊地:“看戏。” 路妻:“我才不去呢。” 十三 《夕阳文摘报》社 日 社长室。 胡世杰品着茶,戴着老花镜埋头看出版局下发的文件。 门被撞开,吓了胡世杰一跳。 田晓梅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路元卿兴灾乐祸地跟在后面。 田晓梅没到胡世杰跟前就破口大骂:“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这么下流无耻!”把录音带在胡世杰面前抖了抖,猛然摔在他脸了,又一扬手给了他一大巴掌。 胡世杰的老花镜飞离了脸,在桌子上跳了一下,落在地上,破碎。 田晓梅又迅疾地接连在胡世杰脸上挖了两把。 胡世杰捂脸惨叫,抱头鼠窜,把椅子也撞倒了,连桌上的各种文件也被拖得散落一地。 田晓梅猛虎一样继续向胡世杰逼近。 路元卿靠在门框上发笑。 胡世杰缩在文件柜和墙的夹角处,迟疑地把架着的双臂从脸上拿开,露出被毁坏的面容:五、六道血痕或长或短地并排在脸上,一只鼻孔里在淌着血,神色懦弱而惊恐。他颤声吼:“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将手在鼻孔一抹,放下,看 到手上的血,声音里夹了哭腔:“没有王法了。你是想谋财害命吗?——杀人啦!快来人哪!杀人啦!”边喊边拿手在脸上乱抹,抹得满脸是血。 在路元卿背后出现了两位编辑和二子。 路元卿侧身退到院中,昂首阔步往大门外走。 有人来劝田晓梅,往门外拉。 田晓梅边退边指着胡世杰骂:“这还是轻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陷害人!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想错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无事生非,看老娘把你那些丑事都给你抖露出来!” 胡世杰不甘示弱:“谁陷害人了?那是陷害吗?那是证据!” 田晓梅猛然甩开拉她的人,再次扑向胡世杰。 胡世杰吓得手足无措,胡乱挥舞着双臂,对田晓梅身后的人大叫:“拉住她!拉住她!” 田晓梅被人拉住,一路劝着送回“办公室”。 田晓梅摔摔打打地收拾属于她的东西,牢骚不停,谩骂不停。 有人给胡世杰打了半盆水让他洗脸。 胡世杰不肯,大叫着要“留下罪证”、要“报案”、要“让那泼妇受到法律的治裁”,指挥人拿来照相机,对着他的脸连拍了几张照片。 十四 程亦萱家 日 路元卿眉飞色舞地对程亦萱和鲁逸讲田晓梅痛打胡世杰的情形。 程亦萱和鲁逸也十分开心。程亦萱不停地说着“报应”。 程亦萱抬头看看表(已近十点):“你们先坐一会,我去买点菜。” 鲁逸和路元卿抢着要去。 程亦萱阻拦:“不用不用,我还得缴电话费。”换衣服、穿鞋,到另一间屋里开抽屉取200块钱,从床下抽出一摞报纸卷上,正要走,又停下从书架中找出两本书卷在报纸中,挟在腋下,出。 路元卿余兴未尽地给鲁逸讲胡世杰挨打时的神情等一些细节…… 十五 街上 日 程亦萱较快地骑车子。 十六 钱莉住处 日 程亦萱在院门口下车,支了车子,进院。 钱莉正在院中洗衣服,见程亦萱来,称呼一声,忙起身甩手上的水。 程亦萱递出报纸:“这是糊墙的纸;里面有两本书可以打发时间。” 钱莉从报纸卷中拿出书来看封面。 程亦萱:“今天你得自己糊墙了——鲁逸和路元卿在我家呢,我得陪他们喝酒。要不明天再糊?” 钱莉:“您不用管了,我自己糊。” 程亦萱:“也行,反正你闲着也没事。——会打浆糊吧?” 钱莉:“会。” 程亦萱:“可以不洗面筋。(想了想)对了,案子还不能用,可以在桌子上刷浆糊。浆糊不用太稠,跟托画差不多。” 钱莉:“我知道了,您去忙吧。” 程亦萱:“行。”迟疑地转身往外走,到门外站住,手往衣兜里掏东西:“给你留点钱,需要什么自己去买。”从对折的一小叠钞票中拿出两张佰元的给钱莉。 钱莉脸红,不好意思接,声音不很清楚:“不需要买什么。” 程亦萱:“拿着,又不是白送你的,以后我会从裱画钱中扣出来。” 钱莉萎萎缩缩地接了。 程亦萱推车子:“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钱莉答应。 程亦萱:“回去接着洗衣服。”上车子。 十七 程亦萱家 程亦萱手提食物推门进。 鲁逸和路元卿闻声从客厅出来。 鲁逸:“买的什么?”跟程亦萱到厨房。 程亦萱:“蔬菜,还有点猪头肉。” 路元卿:“听说最近呼和浩特的猪肉吃不成,有一种什么病菌,吃了坏肚子。” 程亦萱:“不怕,我们有靠山——黄莲素。可以分给你们点。” 十八 《夕阳文摘报》社所在的小巷口 夜 胡世杰骑自行车回来,正要拐入小巷,被从小巷中骑自行车出来的一位冒失青年擦了一下,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青年停车,回头看了看,又骑上走了。 (青年身材与鲁逸相似,但不是鲁逸) 胡世杰费了很大功夫也没能站起来。 一对年龄与胡世杰相近的步行者进入巷口,听见呻吟声,探头看。 胡世杰有气无力地:“老兄帮帮忙。” 男声:“怎么了?摔了?”上前欲搀扶。 胡世杰吸溜了一声:“不能动,不能动。(缓了口气)被人撞了一下。麻烦您到里边《夕阳文摘报》社去叫个人来。” 男声对同伴:“快去。” 老妇人急急往巷内走。 男声轻喊:“慢点,别摔了。”转对胡世杰:“感觉怎么样?” 胡世杰:“可能肋骨有点问题。” 男声:“被什么撞的?汽车,还是……” 胡世杰:“骑自行车的。” 男声:“看清模样了吗?” 胡世杰:“没有,好象是个高个儿青年。” 二子跑来,慌乱地:“社长,怎么了?” 胡世杰:“就你一个人在?” 二子“噢”了一声。 胡世杰:“去给你胡青叔打个电话。” 二子:“号码是多少?” 胡世杰:“电话本上有——第一页。先打手机,没开打传呼。” 二子答应一声跑回。 十九 病房 胡世杰已被安置在病床上。 胡青、邓淑贤、二子在旁边。 胡青:“能想起那人模样吗?” 胡世杰似有隐情:“以后再说。” 胡青对邓淑贤:“你们回吧。” 邓淑贤“嗯”了一声,对胡世杰:“爸,您想吃点什么吗?” 胡世杰和蔼地:“不了。” 胡青对邓淑贤:“先把二子送回去,你再回家。(转对二子)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二子腼腆地笑:“不怕。” 邓淑贤:“明天早上我来送饭。” 胡青:“嗯。” 胡世杰:“不用来回跑了,医院有饭。” 邓淑贤:“没事。爸您好好休息,我们走啦。” 胡世杰:“去吧,去吧。” 二子告辞,随邓淑贤出。 胡世杰声音很低地:“那人很象小鲁——鲁逸。” 胡青面露狰狞,双眼死盯胡世杰片刻:“能肯定吗?” 胡世杰略一沉思,点头,“嗯”了一声。 胡青:“他是有意的?” 胡世杰:“肯定是。” 胡青:“就因为您开除了他?” 胡世杰:“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程亦瑄。他俩一直勾搭着。连路元卿也受了他们的挑拨……” 胡青:“路元卿欠您的钱还了吗?” 胡世杰:“没有。不但没还,还公开和我闹,搞得报社鸡犬不宁。” 胡青想了片刻,神情十分险恶地:“他欠您多少?” 胡世杰:“十来万。” 胡青:“他是不是不想还了?” 胡世杰:“可能有那意思。” 胡青沉思。 胡世杰:“我估计这一系列现象全是他们三个人预谋的。” 胡青:“先把程亦萱和小鲁放在一边——这种东西随时都好收拾,我觉得应该对路元卿下点功夫。” 胡世杰:“怎么下功夫?” 胡青沉思着:“我再想想。” 胡世杰:“小心点,最好别乱来。” 胡青:“我知道。” 静默片刻。 胡世杰:“我觉得小鲁也一样可恶。” 胡青望胡世杰。 胡世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现在既然已经闹到这一步了,我不得不跟你交个底:你知道我为什么开除小鲁吗?——报社刚成立的时候,他和程亦萱都调戏过你姐姐。后来你姐姐走了,他又骚扰蓓蓓……” 胡青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仇恨的狰狞。 二十 “寒舍”附近 傍晚 一辆宝石蓝桑塔纳缓缓驶来,在小巷停下,胡青下来,左右看着象是在确定方位,然后往“寒舍”方向走。 胡青进院,到“寒舍”门口。 门上挂着锁。 房东出来:“找谁?” 胡青指“寒舍”:“这儿的人呢?” 房东:“出去了。” 胡青点点头,吊儿郎当地往外走时回头望“寒舍”及周围环境,好象有意要记下什么…… (此处丢失部分文稿) 胡青给蓓蓓打开一罐饮料:“早点吃了吗?” 蓓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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