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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30集谍战电视连续剧《潜伏归来》第2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隋建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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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台北,台北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日。 吴敬中,余则成西装革履,站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之间,不时地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和熟人打着招呼。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几个人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富商和一个白种人边走边聊,晚秋在一边做翻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挎着富商的胳膊。余则成、晚秋四目相对。 晚秋:不好意思,遇到熟人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富商:请便。 晚秋款款地走来。 吴敬中:稀客啊,穆小姐别来无恙? 晚秋:久违了,两位站长可好。 吴敬中:现在都不是站长了,我和则成都是海峡行动战略筹划委员会的专员,则成现在也荣升上校了。 晚秋:可喜可贺,祝贺二位高升,改天可是要请客的啊。 吴敬中:好,客是一定要请的,哪天,穆小姐方便了,可一定要赏光啊。 富商和女儿走了过来。 晚秋: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东亚航运公司总经理卢益民先生;这位是卢经理的千金望亭小姐。 吴敬中、余则成点头致意。 晚秋:这位是海峡行动战略筹划委员会的少将专员,吴敬中先生;这位是海峡行动战略筹划委员会的上校专员,余则成先生。 卢益民:久仰,久仰,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两位军界的朋友啊。 吴敬中:哪里,哪里,您客气了,在下早就想结交实业界的名流呢。 卢益民:后生可畏,余专员真是年轻有为啊。 余则成:卢经理,您过奖了,惭愧。 望亭打量着余则成。 一曲抒情的音乐缓缓响起。 吴敬中:跳舞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卢经理咱到那边,边喝边聊,不知您意下如何? 卢益民:如此甚好,正有此意,请。 余则成邀请望亭跳舞,两人进入舞池。 望亭:余专员,何时来的台湾? 余则成:时间不短了。 望亭:这么热闹的酒会,怎么没带嫂夫人一起来呢? 余则成:陷在大陆了,生死不明。 望亭:望亭不知,不好意思。 余则成:卢小姐客气了,没关系。 望亭:您和晚秋姐早就认识吗? 余则成:在大陆时我们是街坊。 望亭:您这也算,他乡遇故知啊。 余则成:是啊,感到格外的亲切。 一曲终了,两人回到座椅。 望亭:晚秋姐,余专员的舞,跳得太好了,你也和余专员跳一曲吧。音乐响起,轻柔舒缓的音乐,在灯红酒绿的大厅里飘荡。余则成和晚秋翩翩起舞。 晚秋激动地:同志。 余则成:对,我们是同志。 晚秋:我真的好激动啊,我早就想做个和你一样的人,我们终于成为同志了。 余则成:是啊,欢迎你。 晚秋:我的情况,组织上都对你交代了吗? 余则成:说了,你进步的太快了,真是想不到,祝贺你。 晚秋: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新生,我真的很感激你。 余则成:言重了,应该感谢党,是党给了我们新生,是党为我们的祖国带来了新生。 晚秋:对,我们都应该感谢党,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救命之恩,没有你的指引,我是不会走上革命道路的。 余则成:晚秋同志,你能走上革命的道路,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 晚秋:今后我们可以并肩战斗了。 余则成:为了我们的信仰而战斗。 易县,小镇,日。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横幅上写着:坚决镇压反革命!用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 大喇叭里传出:同志们,我们要擦亮眼睛,分清敌我,决不能让一个阶级敌人漏网!正告一切反革命分子,你们与人民为敌,绝没有好下场! 翠平抱着女儿走着。一个中年男人死死地盯着翠平,翠平抱着孩子在前面走,那人远远地跟在后边。 易县,小镇,翠平家,日。 一条僻静的小胡同。 翠平拐进胡同,在一排平房前停住脚步,打开院门,开锁进入房间。这一切都被跟在身后的,那人看在眼里。那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着,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来到了院门口。 那人:屋里有人吗? 翠平应了一声:谁啊? 走出房门。 翠平盯着来人:你找谁?你有啥事咧? 那人:大妹子,行行好,讨碗水喝。 翠平:你在这里等着,俺给你端来。 翠平走进屋里。那人四下张望着,跟着翠平进了屋。 易县,小镇,翠平家,日。 翠平家里极其简陋,脏乱不堪。 翠平在倒水,孩子放在床上。 翠平:你咋还进屋里来了?不是叫你在外边等着吗? 那人看看睡在床上的孩子,各处张望。 翠平边倒水边说:你这人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咧,你到院子里去等着。 那人:嫂夫人,你还活着?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翠平上下打量着来人,摇了摇头:不认识,八成你认错人咧? 那人:不认识我不奇怪,那余站长,你应该认识吧? 翠平立马警觉起来:你走吧,你这人真啰嗦,什么鱼站长,肉站长的,俺都不认识咧。 那人:嫂夫人,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了,刚才在路上,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就你这张大嘴,看一眼一辈子也忘不了。 翠平:你这人脑袋叫驴踢了,咋说话咧,天底下嘴大的人多了去了,还都是你的嫂夫人啊? 那人:这话是不假,可叫翠平的就你一个人。真是活见鬼了,在天津你不是被土匪绑票了吗?那么炸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翠平:你是谁?你到底是啥人咧? 那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余站长和你是什么人。 翠平:俺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老余不在家咧。 那人拔出手枪,顶住翠平:上哪去了?被镇压了?还是投共了? 翠平故作害怕装:大哥,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俺们家老余真不在家咧。 那人:他干什么去了? 翠平:俺被绑了票,土匪火拼,俺逃了出来,俺不识字,不知道天津往哪走,兵荒马乱的,就随着逃难的人群流落在这里。安顿下后,俺托人找过他,一直没有音信。这个没良心的撇下俺们娘儿俩,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咧。 旁白: 翠平这番话可以说,说的是滴水不漏。她知道来人,一定是军统天津站的特务,而且认识自己和余则成。绑票的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被,那个冒充自己人的女人带人捉住的,后来发生了枪战人都死了,只有自己活了下来。既然这人说自己是被绑了票,那就只能顺着杆往上爬了,为了余则成的安全,只有这样解释,才能令人信服。这个人的到来,给翠平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干掉他?放他走?留下他?显然都不行。活捉他?谁敢保证他的口供不会泄露出去,万一被敌人探听到风声,那就会对余则成构成致命的威胁。 那人收起了手枪:别怕,照你这么说,一直没有联系上? 翠平:你们这些臭男人,有几个有良心的,这天杀的撇下俺们娘儿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享福去咧,俺们娘儿俩好命苦咧。 那人:嫂夫人别怕,都是自己人。凡是军统的人,哪个手上没沾过共党的鲜血,叫共党知道了,那是死路一条。谅你们也不敢投共,余站长肯定跑到台湾去了。 翠平起身关上房门:大哥,你真认识俺?俺咋对你没有一点印象咧。 那人喝了口水:嫂夫人你再想想,我姓于,于德平。不认识我也难怪,那时候你是官太太,对我这小人物正眼都懒的瞧。李涯,李队长你应该记得吧?那天因为录音带的事,你在刑讯室,我就站在你的身后。我是行刑的,说白了就是打手,就等着吴站长的命令对你用刑呢。 翠平:对咧,俺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俺身后是站着个人咧。 于德平:能想起来就好,站在你身后的那个人就是我。 于德平看着墙上的奖状狐疑地:陈桃花是谁? 翠平:俺在这里用的假名,用真名,俺还能活到现在啊? 于德平赞道:真有两下子,不愧是站长夫人。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陈姐开会了。 于德平猛的闪到门后,拔出了手枪。 翠平:念念病了,你去开吧,俺不去了。 台北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日。 余则成、晚秋夹杂在一群红男绿女之间翩翩起舞。 余则成:刚才卢小姐问我,咱俩是不是早就认识了,我回答她,在大陆时,咱俩是街坊,不要说漏了。 晚秋:她没事,富家阔小姐不关心政治,倒是她爸爸有点复杂,三教九流都有来往。 余则成:你注意一下,吴敬中很可能要和卢益民合伙走私。 晚秋:不走私的话,他的公司是难以为继的,我多留心就是了。 余则成:你在他家安全吗?他们怀疑过你的身份吗? 晚秋:天天教他女儿钢琴、英语,吃住在他家和外界基本没有来往,应该不会引起怀疑的。 余则成:晚秋,我们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容不得半点马虎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晚秋:则成哥,你就放心吧,我懂,翠平姐还好吗? 余则成:失去联系了,我已经委托组织找她了。 晚秋:你不要着急,大陆都解放了,应该会找到的。 余则成: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如此。 晚秋:则成哥,你发现了吗?望亭对你有好感,她可是个新派的女生,敢爱敢恨的。 余则成:这怎么可能?就见了这一次面,话也没说几句,你多心了吧。 晚秋: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特别是象我这样的女人,尤其准。 易县,翠平家,日。 炕头上摆着一张小饭桌,饭桌上几盘菜,一壶酒。 翠平陪着于德平喝酒。 于德平显然是喝高了,捶胸顿足地,说道:就这样吃顿饭的功夫,七十多个弟兄都完了,黄雀行动就这样泡了汤,唉,壮志难酬啊。 翠平:只你自己逃出来了,就没多跑出来几个弟兄? 于德平:谁还敢打听啊,我撒丫子跑都恨爹妈少生了我两条腿。老家闹土改不敢回去,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真是心惊肉跳啊,这丧家犬的滋味不好受啊。 翠平:那你咋到这里来了? 于德平:我是个活一天赚两晌的人,四海为家,不敢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今天遇到了你,幸会,幸会。 翠平:俺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看俺寡妇失业的,还拖着个孩子,想帮也帮不了你咧。 于德平:就因为你寡妇失业才正合我意,咱俩以夫妻的名义,潜伏下来搞秘密活动。我也有了安身之地,不用再东躲西藏了,等老头子反攻大陆成功,咱俩不就是党国的功臣了吗。咱们破获的共党假夫妻案还少吗?咱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到得意处下意识地撸了下袖子。翠平看到他的小臂上,刺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翠平:要说男人就是比女人有主意,大哥说的是这个理。大哥喝酒,来,俺陪大哥喝,干了。 于德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翠平又斟满了酒:大哥,给你压压惊,再来一杯。 于德平:嫂夫人不喝了,喝酒误事,不能再喝了。 翠平:大哥,你躺下歇歇吧。说着抱起孩子向外走去。 于德平:站住,你干什么去? 翠平:大哥,你这个人真是多心咧,孩子要撒尿。 于德平:不准到外面去,在外屋尿就行。 翠平顺从地在外屋给孩子把尿。眼睛盯住了一捆绳子,心里有了主意。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于德平一眼。于德平闭着眼斜靠在床上。翠平将孩子哄睡,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外屋的摇篮里。进了里屋装作收拾碗筷,趁于德平不备,猛地一掌打在于德平的脖颈上。于德平哼了一声,昏了过去。翠平搜出他的手枪别在腰里,拿来绳子捆猪一样将其绑了个结实,又把他的嘴堵上,用被子将其盖住。抱起孩子,锁上房门,向县城跑去。 易县,县委大院,日。 两个战士站岗,翠平抱着孩子急急忙忙走来,欲进大院,一个哨兵拦下。 翠平大口喘息着:大兄弟,俺找县大队的袁政委。 哨兵:哪个袁政委? 翠平:就是县委的袁书记。 哨兵: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翠平急迫地:还通报个啥咧,来不及咧。 翠平说着,冲进了大院。 哨兵端起枪:站住!不站住,我可开枪了。 翠平不屑地:你这个毛蛋子还敢开枪啊,俺跟袁政委打小鬼子那会儿,你还在尿尿和泥巴玩咧。 易县,袁书记办公室,日。 袁书记和翠平坐在凳子上,袁书记给翠平倒了一杯水,翠平端起来一仰头灌了下去。 袁书记:热,小心烫着。 翠平抹了下嘴:没事,渴死俺咧。 听完翠平的报告。 袁书记感到问题严重了,思索片刻拿起话机:要北京。 北京,李克农办公室,日。 秘书接起电话:李部长找您的。 李克农接过电话:我是李克农。 李克农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李克农:于德平这个人相当狡猾,而且十分反动,他是天津黄雀行动,潜伏特务中唯一漏网之鱼,你要有思想准备,千万不可大意。不要用县大队的人,我马上和当地驻军联系,派一个加强班,由你带队立刻将人犯押来北京,记住不要扩大知情范围,这是政治任务不得有误!深海同志的爱人也一同来京。 袁政委:是,保证完成任务,请李部长放心。 易县,翠平家,日。 一个小偷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进了翠平家的院子,看了看门上的挂锁,从窗子向屋里看着,然后从口袋掏出铁棍将门鼻撬开,进入屋内。 小偷看到桌上的酒菜大喜过望:他妈的,偷了三家都没吃饱,也该着老子打牙祭。说着抓了把花生米放进嘴里,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易县,县委大院,日。 一辆美式卡车上载着一个班的战士,一辆美式吉普上坐着袁书记和抱着孩子的翠平,汽车开出大院。 袁书记:桃花同志,你确定绑结实了?嘴堵上了?门锁好了? 翠平:袁政委,你就放心吧,俺用的是栓贼扣,那坏小子跑不了咧。 易县,翠平家,日。 小偷喝酒吃菜,眼睛贼溜溜的四下看着。突然,他愣住了,错愕地看着床上,被子下于德平在拼命的扭动身体。小偷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到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于德平。小偷吃惊的面孔。于德平的嘴里“呜呜”叫着。 小偷扯下于德平嘴里的破布:你......你这是咋回事? 于德平:谢谢大哥,大哥,快,快把我解开。 小偷:你......你咋这样?谁把你绑起来了?你不说,我就不解。 于德平:大哥,事到如今,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吧,我是个地主,家乡闹土改,我带着细软逃了出来,金条带在身上不放心,我就找个地方埋了。我上了那个骚娘们的当了,那个骚娘们见我有金条就勾引我,让我来她家里喝酒,我他妈的什么好事也没捞着,就把我灌醉了,问清了埋金条的地方,把我绑在这里。她挖我的金条去了。大哥,快放开我,去晚了金条就没了,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几十根金条啊。 小偷:妈呀,你说的都是真的? 马路上,日。 两辆汽车开的飞快。袁书记、翠平焦急的脸。 翠平拿出手枪递给袁书记:这是缴获的,那小子的手枪。 袁书记看了一眼手枪:你拿着吧,防身用。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扑个空。 翠平笑道:政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就是孙猴子,这回也跑不了了,俺啥时出过错咧? 袁书记紧锁眉头:就你这大咧咧的毛病,我还不了解你?你出的错还少啊。 易县,翠平家,日。 于德平:大哥,你看看不就明白了吗,都到这功夫了,我骗你干嘛?那个小娘们刚走,你把我放了,咱去把金条挖出来,兄弟我分你一半。 小偷:真的?你说话可要算数。 于德平:大哥,你尽管放心,兄弟绝无虚言。 小偷:哈哈,怪不得杨半仙说我要走财运,还真他妈的应验了。 于德平:大哥,你有了那些金条,足够你下半生享用了。 小偷:那敢情好,祖坟上好歹冒青烟了,这人要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易县,翠平家,日。 汽车在离翠平家不远的地方停下。 翠平用手指着:那就是俺家。 袁书记一挥手:包围。 战士们把房子团团围住,班长带两个战士进入院子,大门虚掩着。翠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顾一切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地下几段被割断了的绳索。 翠平瞪大了眼:这是咋回事? 袁书记看了看现场:显然有人把他救走了。 翠平:这咋可能咧?俺对谁也没说,没人知道咧。 袁书记: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问题变得严重了。 翠平焦急地:袁政委,你说咋办? 袁书记:你把他的特征,给同志们说一下。 翠平:啥叫特征? 袁书记:就是长的什么模样。 翠平:个头和袁政委差不多高,小四十的年纪,穿的蓝大褂,长得挺白,不象庄家人。 袁书记:同志们听明白了吗? 众战士:明白了。 袁书记:他们跑不了多远,两人一组,追! 西村,树林,日。 小偷大口地喘着粗气:兄弟,这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了,怎么还没到啊,你到底是埋在哪里了?你该不会骗我吧? 于德平:大哥,你救了兄弟一命,我咋还能骗你,快到了。 小偷:兄弟,不就是放了你吗?这咋还谈得上救命呢? 于德平:大哥,你想啊,这小娘们挖走了金条,还会留下我这活口吗?还不把我给祸害了。 小偷:对,你说的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子事。 于德平:大哥,咱俩换换衣服。 小偷:为啥换衣服? 于德平:那个骚娘们,肯定认住我的衣服了,远远地看到我,还不拿着金条跑了。 小偷:兄弟,换衣服你可吃亏了,你的衣服比我的可新多了。 于德平:大哥,咱哥俩谁和谁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衣服算个啥。 两人换了衣服。 小偷:兄弟,你的衣服,我穿也很合身,咱俩的身材长的一样。 于德平:大哥,咱哥俩真是有缘啊,不但身材一样,长相也差不多。 小偷高兴地手舞足蹈:真要找到你那金条,大哥我下半辈子的吃喝,就有着落了,快走吧。 于德平见四下无人,趁小偷不备,拿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了小偷的脑袋。小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于德平:大哥,走好,兄弟对不住您了。 于德平用石头把小偷的脸砸烂,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北京,李克农办公室,日。 李克农对着话机:秦处长,你来一下。 敲门声。 李克农:请进。 秦处长走进。 李克农:出问题了。 秦处长:什么问题? 李克农:刚才易县袁书记来电话,那个叫于德平的特务逃跑了。 秦处长:怎么会又叫他溜了呢? 李克农:阿里山同志的爱人,已经在于德平面前暴露了,阿里山同志的处境很危险,要随时做好撤出阿里山同志的准备。 秦处长:是,李部长,您说现在怎么办? 李克农:要想尽一切办法,在于德平出境前,或者和其他特务接头前解决他,活的死的都行。你马上去易县,指导地方的同志,迅速展开抓捕行动。 秦处长:是,我马上出发。 李克农:还有,你去了后要和地方政府协商,妥善安置好阿里山同志的爱人,记住不要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这些同志在秘密的战线上,为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同时也付出了极大的个人牺牲,要善待这些好同志啊。 秦处长:请部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易县,县委书记办公室,日。 袁书记,翠平站着说话。 袁书记:桃花同志,西村树林发现一具男尸,你去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于德平。 翠平惊喜地:袁政委真的?于德平死了?太好咧。 袁书记: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是不是于德平还不一定。你把念念给邓干事,托她照看下,咱马上去辨认。 翠平:是,俺这棵提溜着的心,好歹算是放下咧。 翠平抱着孩子走出。 西村,树林边,日。 几个公安持枪站在四周。周围有几个看热闹的群众。一张草席盖着一具尸体,草席拉开。 翠平看了一眼:就是他。 袁书记:桃花同志,你可要看仔细了?你真能确定,他就是于德平? 翠平:袁政委,俺保证错不了。 袁书记自言自语:谁会救出他来,再杀了他?灭口?仇杀?转向县公安大队队长:要尽快破案,案情随时向我汇报。 县公安大队大队长:是。 马路上,汽车里,日。 袁书记紧锁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翠平一脸的轻松。 袁书记:桃花同志,事关重大,你真的能确定没认错人? 翠平:袁政委,俺还没到七老八十呢,眼不花!这个狗特务在俺家待了,这么长时间,俺会认错了?在县大队时,你就婆婆妈妈的现在还这样,一点没改。 袁书记:你这大大咧咧的毛病,也没改多少啊,亏你还搞过地下工作。你说说,把脸砸的难以辨认,说明了什么问题? 翠平:这还不简单,报仇呗,狗特务谁不恨,就那张烧饼脸,再砸俺也能认出来。 袁书记:我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哨卡不能撤,继续查。 易县,县委大院,日。 袁书记、翠平下了车。 袁书记:桃花同志,你再仔细回忆下,看看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随时向我报告。 翠平:是。 袁书记:你去看看孩子吧,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翠平:习惯,有啥不习惯的,俺到哪里都一样,倒下就着咧。 易县,县委大院,女宿舍,日。 翠平轻轻推门进入,邓干事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孩子在床上睡着了。 翠平站在邓干事背后:小邓,你写啥咧?俺进来这半天了,你都不知道。 邓干事慌忙捂住本子:哎呀,桃花姐,你怎么能偷看我写日记? 翠平:日记?啥叫日记? 邓干事:就是把一天的大事记下来,就叫日记。 翠平:好事不背人,你肯定没记好事,还怕人看。俺一个睁眼瞎,你怕啥?叫俺看,俺也不认识。念念没闹吧? 邓干事:乖着那,喂饱了就睡了。桃花姐,我教你认字吧,文盲多别扭啊。 翠平:念念她爹倒是教过俺,现在差不多又还给他咧。 邓干事:你想学,我就教你,学会了你也能写日记啊。 翠平:好吧,反正俺在这大院呆着也没事咧,整天闷着咧。 台北,仁和北路,卢益民宅,日。 望亭练习钢琴,优美的旋律,余音绕梁。晚秋轻轻地打着拍子。 望亭:晚秋姐,上校是多大的官? 晚秋:离将军不远了。 望亭:余专员这么年轻就是上校,以后肯定能当上将军,他要是穿上将军服,就更威武了,你说以后,他能当上将军吗? 晚秋:这我可说不好,应该能吧。 望亭:晚秋姐,你在大陆和余专员是街坊吗? 晚秋:是啊,住了好几年的街坊。 望亭:余专员的爱人漂亮吗?她有文化吗?他们有孩子吗? 晚秋:人挺漂亮的,文化,大概有吧。我搬走的时候还没有孩子,现在就不清楚了。 望亭:晚秋姐,你说余专员的爱人,还能从大陆来找他吗? 晚秋:现在恐怕不行,以后也难说。 望亭:晚秋姐,你看余专员,这人怎么样? 晚秋:你说呢? 望亭:我看挺好,挺男人的,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晚秋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晚秋:我啊,我对男人没兴趣,什么样的都不喜欢。 望亭:晚秋姐,我才不信呢,你骗人。 台北,保密局本部,吴敬中办公室,日。 吴敬中坐在沙发上,手拿话机。 吴敬中和太太通话。 吴敬中:我看你忙也是瞎忙,你什么也不懂,只能帮倒忙,还是叫你兄弟打理吧,你抓紧时间回来的是正经。我看还是坐船来吧,我给香港站打个招呼,叫他们派两个人送你回来。 话筒传出太太的声音:你这只馋猫,我不在你身边,你在那边老实吗? 吴敬中:呵呵,这个嘛,夫人尽管放心,我向夫人保证,家里的耗子全都是公的,呵呵。 太太的声音:你别和我打哈哈,我还不知道你,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给我仔细着点,真要叫我发现了点什么,我可轻饶不了你。 吴敬中:好,好,如有,任凭夫人发落,绝无怨言。 香港,酒店,客房,日。 叶翔之坐在沙发上。一个身穿工装的人向他报告。 叶翔之:老王,这几天机场方面有什么情况? 老王:机场方面对这七架飞机戒备森严,无关人员一律不准靠近飞机。 叶翔之:你高价收买的,那个启德机场的地勤人员,也不能靠近吗? 老王:叶处长,他能靠近。因为他是地勤维护工程师,不过? 叶翔之:不过什么? 老王:那个人临时变卦了,把钱退回来了。 叶翔之:他知道,我们给他钱的意图吗? 老王:我只对他说,叫他在飞机上做手脚。 叶翔之:嗯,这个人的家在哪里? 老王:离此不远。 叶翔之: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老王:老婆和两个孩子。 叶翔之:带我去他家。 香港,李工程师家,客厅,夜。 叶翔之,老王,李工程师,坐在沙发上,三个特工堵在门口。 叶翔之:李工程师,我们登门拜访,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 李工程师:知道,但是这个事情,我真的干不了。 叶翔之:这件事情,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既然收了钱,就由不得你了。 李工程师:钱,我已经退给你们了。 叶翔之摆了下头,一个特工把两捆钱放在茶几上。 叶翔之:这不,我又把钱给你送回来了。 李工程师:这不是钱的事,在飞机上做手脚,我真的不敢。 叶翔之:不是叫你在飞机上做手脚,而是叫你炸飞机。 李工程师瞪大了眼:什么?叫我炸飞机?我哪有那个胆量啊。 叶翔之:胆量是练出来的,当年我杀第一个人时,也不敢下手。后来杀的人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李工程师:这......,长官,万一按你们的要求干了,我是脱不了身的,这牢狱之灾,我是躲不过的。 叶翔之:这好办,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的,你可以带着你的家人躲起来,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挣钱养家了。 李工程师:长官,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叶翔之:这好办,那就跟着我们回台湾,完成了这件大事,你就是党国的功臣,到了台湾,论功行赏,你们全家人都会荣华富贵的。 李工程师:长官,这件事,我真的干不来。 叶翔之:你干的来也得干,干不来也得干。 叶翔之说完,冲特工使了个眼色。 两个特工进入房间。 房间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和李妻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放开我的孩子。 李工程师站起身,一个特工用枪指着他,命令他坐下。 李工程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叶翔之:很简单,按我们的要求做。不做的话,你们一家人都别想活了。 两个特工从屋里把被绑紧、堵住口的李妻和两个孩子带了出来。特工拔出匕首对准两个孩子的咽喉。孩子吓得浑身哆嗦,满脸的惊恐,眼睛里流着泪水。 李工程师:求求你,长官,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我干。 叶翔之:李工程师,这就对了。以你的身份可以随时接近飞机,这个条件太有利了。炸弹,我们都给你设定好了,你只要放在飞机上,按下按钮就行了。 李工程师:以后呢? 叶翔之:我们会带着你的老婆孩子,在启德机场候机厅出口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坐船回台湾。到那时候你就是党国的有功之臣,码头上会锣鼓喧天,欢迎你们全家的。 李工程师:好吧,但是你们不能伤害,我的老婆孩子。 叶翔之:那就看你的了,你不要耍滑头,你老婆孩子的性命,可是在你的手心里攥着呢。 李工程师: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 叶翔之:你按下按钮后,十分钟就会爆炸,你要立即开车出来。 香港,启德机场,停机坪,夜。 探照灯把停机坪照得如同白昼,七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李工程师开着车来到飞机旁,下了车。 一警卫:李工程师,晚上还干啊。 李工程师:明天有任务,我再检查下油箱。 李工程师躲在飞机背影,见两个警卫没有注意。提起工具包,从包里拿出炸弹,依次放在飞机油箱部位,按下按钮,然后驾车离去。 香港,启德机场,候机厅出口,夜。 叶翔之他们分乘两辆汽车。李工程师开车过来,下车后,急忙来到叶翔之车前。 叶翔之:好了吗? 李工程师上了车:好了,快走。 两辆汽车飞快地开走了。 香港,启德机场,停机坪,夜。 七架飞机相继爆炸,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 香港,公路,夜。 叶翔之听到爆炸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叶翔之:李工程师,恭喜你了,你为党国立了大功。 李工程师:请问长官,我的老婆孩子呢? 叶翔之:在后边车上。你放心,他们一根汗毛都不会少的。 李工程师:还请长官,多多关照。 叶翔之:好说,好说。 香港,海边,夜。 夜色黑暗,涛声阵阵。两辆汽车停了下来。 叶翔之:到了,下车吧。 李工程师:长官,我们不是坐船走吗? 叶翔之:我们在这里等,船一会就到了。 叶翔之,老王,李工程师下车。李工程师的老婆孩子,从后边车上下来。 两个孩子大声叫着:爸爸。 两个孩子跑了过来。 李工程师蹲下身子,揽住两个孩子。 李工程师:我的宝贝,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李妻走了过来。 李工程师:你没事吧? 李妻:我没事。 李工程师:我们在这里等船,一起去台湾。香港,我们是不能再回去了。 李妻点着头:嗯,我知道。 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 叶翔之对特工一摆手,特工拔出手枪,一枪打在李妻的头部,李妻应声倒地。 李工程师惊恐地:你们这是?...... 叶翔之:李工程师,对不起了,到台湾还要忍受海路的颠簸,不如送你们上天堂,一家人在天堂团聚,不是也很好吗? 李工程师跪在妻子身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 孩子们吓的大哭起来。 李工程师转向叶翔之:长官,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叶翔之:我信奉的是斩草除根。 李工程师怒道:早知如此,我不会帮你们的。 叶翔之: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两个孩子惊恐地抱紧李工程师:爸爸,我怕。 李工程师搂紧两个孩子:好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叶翔之一摆手,几个特工一阵乱枪,打死了李工程师及两个孩子。 老王:你该死,敬酒不吃,吃罚酒。收下钱还送回来,没这个胆量,当初你就别收钱。 叶翔之:老王,你也和他们一起上路吧。 老王疑惑:我?叶处长,我可是跟你多年了,你该不会对我下手吧? 叶翔之:你这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叶翔之说完,一摆手,几个特工一阵乱枪,打死了老王。 叶翔之:把他们都丢到海里。 几个特工抬起尸体丢进大海。 两辆汽车开走了。 台北,余则成办公室,日。 余则成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镜报一版大字标题:启德机场飞机爆炸,香港警方誓言破案。余则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旁白: 余则成百思不得其解,按他的估计,如此准确的情报,一定会成功阻止飞机被炸毁。难道是情报在传递过程中发生了不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要知道,这是七架飞机啊,这可是用真金白银堆起来的大家伙!百废待兴的新中国,能有几架这样的飞机?就这样白白的被炸毁了,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他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易县,县委大院,女宿舍,日。 翠平边哄着孩子边写日记。她在日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余则成,你好吗?你在哪里啊? 余则成,对不住了,你说过要是生个女孩,嘴不要象俺的嘴这么大,念念要是长大了,比俺的嘴还要大一号。 余则成,你这个混0,没给念念起个学名。 余则成,俺叫孩子念念,就是想你的意思。你这个混0,知道你的女人想你吗? 邓干事走进 邓干事:桃花姐,写什么呢? 翠平赶紧用手捂住:写日记咧,你不能看。 邓干事:桃花姐,这日记是个人的私密,你叫我看,我也不看。 翠平:俺不怕你看,其实也没写啥咧。 邓干事:桃花姐,你还真不简单,这么快就会写日记了。 翠平:瞎写咧,怕你笑话才不让你看咧。 易县,袁书记办公室,日。 袁书记、秦处长坐在椅子上交谈。 袁书记:李部长交代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发现尸体,我就带着桃花同志去辨认了。 秦处长:桃花同志? 袁书记:就是深海同志的爱人,她很确定就是那个人。 秦处长:她现在人在哪儿?我要当面问问她。 袁书记:发生这事后,我就安排她住在县委宿舍了,我派人去叫她。 袁书记:通信员。 通信员:到。 袁书记:马上叫陈桃花同志来一趟。 通信员:是。 秦处长:这里面大有文章,掩人耳目的小把戏,很象军统的一贯做法。 敲门声。 袁书记:请进。 翠平走进。 袁书记: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北京来的秦处长。这位是陈桃花同志。 两人握手。 秦处长:你根据什么确定死的那个人,就是于德平? 翠平:衣服是他的,脸盘一样,高矮胖瘦都一样,你说不是他能是谁咧? 秦处长:他还有什么特征吗? 袁书记:就是记号。 翠平做思考状:对了,他的胳膊上刺了条青龙咧。 西村,树林,夜。 两辆汽车在夜色中行驶,一辆车上坐着袁书记、秦处长、翠平。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什么。 两辆汽车停在一个小土堆旁,汽车灯光的照射下,几个战士持枪警戒,几个战士挥锨挖着,一具棺材露了出来,几个人紧张的望着,棺材被抬了出来。 手电光下,薄皮棺材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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