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剧本名:村长 |
【原创剧本网】作者:傻爷爷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
|
|
|
第一集、初显身手 场景 卧龙村村长王宝福听说明天县委县政府要向农村委派大学生,第二天早晨四点多钟,王宝福就打车去了县城。县里各大机关还没有上班,他就在办公楼外面转悠,等了足有三个小时。(白天、户外、县政府办公楼前 ) 场景 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他刚迈进楼里一条腿,就被门卫拦住:“你要到哪个单位,找谁?”王宝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知道找谁。”“你不知道找谁就走开吧。”门卫转身就走,对他不加理睬。王宝福两三步就追到门卫的身后,并且牢牢地抓住门卫的左臂“大兄弟,我是卧龙村的村长王宝福,我是来要大学生的。”“你把手松开。”“啊,好。”王宝福松开了手,面带微笑“这个,我不是怕你不让我进来吗。”“我哪有那个权力。”显得和蔼些“你倒是找谁呀?”随手一指床头的椅子,“坐吧。”王宝福走近椅子,他没有坐下,而是左手拄着椅背,笑着还是说那句话“我真不知道找谁呀?我是想要一名农业技术员,不知归哪个口管?”“哎呀,这个,我还。。。。。。你问他。”门卫指一名刚进楼的中年干部说:“这位就是王局长,应该归他管。”这位干部问明情况后,面对王宝福说:“你到我办公室吧。”(白天、户内、县政府办公楼 ) 场景 王局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十多张大学生的志愿表,推到王宝福的面前“你就自己选吧,好像那里面还有你们卧龙村的一个孩子。”“是吗,我真没听说。”王宝福急不可耐地拨弄着这十几张表,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他们村的孩子。翻了两三遍还是没有找到。他终于开口了“王局长,没有啊。”“怎么会呢,”王局用右手把表拿到自己跟前仔细查看,他皱起眉头“哎,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明明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啊。”他把这个抽屉再次拽开,几乎要拽掉了,用手翻到了地,还是没有找到这张表。”他冥思苦想,还是一无所获。他向有关部门打电话询问后,面对王宝福:“我知道了,他是在后给的两个名额里。”王局长走到一个立柜跟前,打开一个门拿出两张纸,朝王宝福眼前晃动两下,“瞧,在这呢,这是后给的两个名额。看我的记性。”王宝福接过表,说“是这个孩子,是他呀,肖老根。行、行,”王宝福频频点头“这个孩子人品好,文化程度也够用。又是土生土长的,靠得住,一定能靠得住.”王局长见门口还有人等着,就对王宝福说:“怎么样,你选定了吗?”“我选定了。就肖老根吧。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比较放心。”“其实都不错。你说谁好就谁好吧。明天我就通知肖老根到你们村去报到。”王宝福起身走到王局长跟前握手告别。(白天、户内、县政府办公楼 ) ( 肖老根土生土长在温泉城脚下的卧龙屯(俗称菜社)。于2000年毕业于东北农业大学农学院。刚毕业这年,他没有去应聘。而是回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家乡—卧龙屯。这里是生养他的地方,住着他的父母,哥哥,以及其他一些亲人,还有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王雪娇,王雪娇是卧龙村村长王保福的女儿。她和老根无论是小学、中学都是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她考取了大庆师专,正赶上毕业时教育缺人当了教师。而肖老根从东北农业大学毕业,就被卧龙村招聘为农业技术员。)旁白 场景 肖老根对于农业技术,尤其是对蔬菜方面的技术可谓是行家里手。这得益于他在学校时不光是学习理论,实践课也很多。他每次实践课后写的论文都会在院里获得优秀。因此,今天他做起这份工作才不会显得捉襟见肘,焦头烂额,相反,倒觉得应付起来得心应手,绰绰有余。(白天、户外、田地 ) 场景 前不久,肖老根给一屯的孙二愣子家挽回万元以上的经济损失。二愣子家大棚的黄瓜秧叶子逐渐变黄,个别严重的秧苗濒临死亡。夫妇俩先后喷洒了几种农药,效果并不理想。有病乱投医,二愣子媳妇在屯里问了几个年岁较大的菜农,都说没遇上过这事,说不好。还是在屯子里碰上一位论着叫嫂子的中年妇女,她说:“能不能是起匿虫了,往年我家小园子里黄瓜秧苗也有黄叶子的时候,撒些草灰就好了。你家的黄瓜是扣在大棚里,能不能管事就说不准了。不过你可以小面积试试。弄不好,也弄不坏。”(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二愣子妻子回去和丈夫一合计,还是决定试试。草灰有都是,正像那位嫂子所说,弄不好,也弄不坏。于是夫妻俩又挨家要了一些草灰,加上自己家里攒的有近半麻袋。便开始施用。部分叶子略显返青,但起色的确不大。妻子急得直哭,二愣子也愁眉不展。他心想:如果这种黄叶病治不好,整个大棚里的黄瓜秧苗就会相继死掉,上万元的经济收入将化为泡影。他面对妻子气愤地说:“别哭了!你纯粹是个丧门星。”妻子也没有好气地说:“你跟我耍威风,算有什么尿?你有能耐就把这些黄瓜秧治好了!”二愣子推开了大棚的门,把上一天使剩下的草灰连装的袋子使劲地扔掉了,随手把门关严,面对妻子说:“这纯粹是扯犊子!一点屁用不管。”她妻子用袖头擦了面部,眼泪不往下流淌了,但是面部被泪水洗过的痕迹是清楚可见。她便凑近丈夫说:“扯犊子还得有人扯呢,这办法不行,我可是去问了,去想了。亏你还是个男人,遇事总是缩头缩脑地,拿不定主意。”二愣子几乎是在怒吼:“有能耐你就使去!全死掉了还省挨累了呢!”妻子眼睛发亮,用右手抓住丈夫的衣袖,说:“这话亏你能说出了口。平常你认为自己是个爷们,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家之主,我不服你的时候就把户口簿翻开给我看,说你是户主,这是法律规定的,让我听你的。我是想听你的,可这关键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了主意?!”妻子扫视一遍棚室里发病的秧苗面对丈夫“这可是咱一年的经济收入啊,这关键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了主见?我倒想看看你这个一家之主是怎样来挽救这片黄瓜,怎样来挽救这个家的?”二愣子没有再跟妻子急,认为她的话有点道理。他把衣袖从妻子的手里挣脱掉,转身要往外走。妻子跟紧几步说:“孙二愣子,我告诉你,不要躲清静去。你要是管不了这个家,今后别舔脸说你是户主。”“你是户主还不行吗,我还倒省心了呢。”妻子气得使劲“呸”了两口。他摔上了大棚的门。(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妻子见丈夫离开了,她的气逐渐消了。她看眼下这片黄瓜,心里是焦急。但觉得急有什么用,还是得想治病的办法。突然,她心里一亮,好像听人家说,城里有专门给蔬菜看病的医院。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是—叫—庄稼医院。于是,心里就像得到了救病的良方。脚步加快了,她打算到家就立即让丈夫去那样的医院问问。(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她回到了家,却不知丈夫到哪里去了。在左邻右舍都没有找到他。 孙二愣子见草灰也不奏效,就决定到街里换买一下别的药试试。赶巧,他骑自行车刚出屯头,碰见本屯两位村民正领农业技术员肖老根往菜地去。二愣子把他们大棚里黄瓜秧的情况向老根讲清楚,肖老根说:“我们给蔬菜治病跟给人治病一样,首先要准确地诊断,才能对症下药。你不能这个人明明是皮肤病,给他吃感冒药吧。”面对孙二愣子“看黄瓜秧叶子黄了,也不一定就是叶子本身的毛病。”二愣子问:“到底是什么病呢?”肖老根扫视各位说:“离你们谁家的大棚近?”“还是二愣子的菜棚近,”其中一位村民边说还边用手指着“这不,就地头那个最大的。”(白天、户外、屯头 ) 场景 肖老根走进孙二愣子家的大棚里,弯腰拔下一棵叶子最黄的瓜秧,瞧瞧秧根,说:“得了,这是根枯病。”他随手从兜里掏出纸笔,写清专治这种病的药名。怕他买了假药,还把厂家,药瓶的特征也写到了纸上。并面对他们说:“给蔬菜治病,的确跟给人看病的道理一样,我们给人看病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老根把那棵拔掉的瓜秧又从地面拾起来,故意放到他们的眼前“就说这棵瓜秧叶子黄,原来是由于根部生病所致。”他把瓜秧丢掉,面对二愣子,说:“我不用再来了,你把药买回来,按说明书对好水,往每棵瓜秧根部浇25毫升就行了。两、三天叶面就会全部返青。”(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肖老根又去那两家大棚。先到的那家大棚里扣的是绞瓜。绞瓜秧长得十分茂盛,就是不结瓜。老根先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再问明施的是什么肥料,以及用量多少等情况,老根便确定是其中一种肥料使用过量所致。于是他给这位菜农开一种专门抑制绞瓜秧生长,而又能促进结瓜的药水。也是让他回来看说明书使用。这位菜农说看不懂说明书,老根告诉他说:“每一小瓶药兑一洗脸盆水,每天喷洒2—3次,直到看见绞瓜秧坐瓜为止。(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肖老根最后来到的大棚,里面扣地是豆角。这位菜农说豆角身上的斑过多,到市场上不好卖。让老根帮助把豆角身上的斑去掉。老根在大棚里来回走动几趟,面对这位菜农说:“已经生出的斑是无法去掉了,我给你开一种药,它是面剂需要用水稀释,然后用喷壶喷洒,每天早午晚各一次,2—3天效果就会很明显,再结出的豆角连一点斑都不会有。”(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几天以后,孙二愣子家枯黄的瓜秧逐渐返青了。使他们夫妻郁闷的心情得到了排解。希望之光重新燃起。两个人站在瓜棚里,面对已经有二寸来长的黄瓜非常高兴。妻子更是欣喜若狂,凑到丈夫跟前,冷不防吻了脸颊一口说:“老孙,你还够个爷们!以后我还听你的。”二愣子被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只是面对妻子呶着嘴乐。过了足有两分种,他才醒过神来,便张开双臂把妻子抱住,说:“闯过这一关多不容易!”妻子瞧他一眼说:“你看人家关羽,过五关斩六将,”“你拿我和关老爷比,这合适吗?”“你比不上关羽,还比不上张飞吗?”孙二愣子边摆动着右臂边说:“得,得,甭说了。这我懂,这叫抬得越高,摔得越重,”瞥一眼妻子“你轻点忽悠,让我好多活几天。”妻子正视着他,说:“啥叫忽悠,居家过日子,遇着啥难题就得老爷们往前冲,要是缩头缩脑地,啥事都老娘们出面,还要你们这些老爷们干啥?!”二愣子信口说出:“操,‘孙二愣子’这名管我叫瞎了,还不如给你。”妻子把脸朝旁边一扭,说:“我才不叫这个熊名呢!”“那就管你叫‘孙大愣子’吧。”“哼!见人矮三分,我才不随你的姓呢。”二愣子的表情明显地看出不高兴了,说:“名字是自己起的,‘姓’可是祖宗传下来的,那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用手一摊“这么说,你始终没有瞧起我,是吗?”“别说谁能瞧起谁,得做出了那事给人看。”二愣子边点头边说:“那好,你瞧着。”“我早都瞧着呢,一时半会,不是谁也死不了吗?”二愣子把外衣朝肩头上拽,面对妻子郑重地说:“我孙二愣子例来说话都是算数的!”妻子面带微笑,说:“好,算数,我相信。算数、算数,但愿如此。”妻子说:“咱俩斗口没用,还是来点实际吧。”妻子去拿农药,二愣子去拎水。他把稀释好的药水匀倒进两个喷壶里。率先背起其中一个喷壶开始喷洒起秧苗。妻子把装药的兜子和水桶放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背起另一个喷壶随后也开始喷洒起来。(白天、户外、大棚里 ) 场景 孙二愣子夫妻俩从大棚走回到家兴致未减。妻子面对丈夫,说:“咱们可不能让人家指着筋骨说是忘恩负义的人。哪天得请老根到咱家喝点酒才对。”“那还用说,我孙二愣子办事啥时候落过空。”妻子用右手指撩拨两下额前搭拉下的几绺头发,面对他说:“凡是秧苗好了,啥大话都敢说了。也忘了自己脸抽得像蔫茄子皮似的。”“你当时的样子也不比我好看多少,就像离群的羔羊嚎叫不停。”“谁呀?”妻子说着就要找啥家什,看一眼经常放扫地笤帚的炕头墙角是空的。她便把视线转移到炕上,二愣子早就觉察出她的用意,忙把扫炕笤帚扔到炕梢墙角。她见再没有啥顺手的家什可用,便索性坐在了炕沿上。二愣子也坐在炕边,打开了话匣子:“那天也该着,我本打算到街里去,再买点什么药,偏偏碰上了他们,开始,我还真没咋信着,以为他书呆子气,能懂个啥。到村里当农业技术员不就是混着挣点钱。他们问我干什么去,我是随便说说,还没有寻思让他去看。老根听后亲自要去看看,我还是碍着面子把他领到大棚。他让我买这药,我还是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成想这样见效。”妻子把脸扭向炕梢面对他,说:“要不地,人家都那么卖力气挣钱供孩子念书了。”二愣子说:“哪家的孩子没念书?你得是那里的虫赢。”妻子没好眼神地看他说:“就像你那时候上学,整天不认真听课,总惦记人家王雪娇,念一辈子不也是这个味。”二愣子从炕梢那怒气冲冲地站起来面对妻子“你这是听谁胡说呀?”“你自己倒是想没想比谁都清楚。”二愣子边说着:“这才是瞎扯呢!”边甩动着右臂把脸转向西墙。妻子还有话“你念那两天半,还算念书,供孩子念书得念到地方。”二愣子气得转过来了脸,说:“啥叫供到地方,咱家小柱子现在上幼儿园,将来长大了他是能考到北京啊,还是能考到美国呀!”妻子瞧他一眼,说:“你说这些没用。这些学校我们真不希罕,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儿子还不一定去。到时候就认准了东北农大。”她看着丈夫“怎么地?亏你还上了高中,我这初中文化,也明白这个理:咱们国家是农业大国,现在国家领导对三农问题非常重视。将来的就业面会多宽啊!不考这方面的学校,还考别的,你真糊涂!”二愣子这次没生气,似乎面部还潜藏着微笑,说:“我糊涂,以后听你的。”他凑近妻子。妻子用右手边推他的胸部边说:“去、去,虚情假义,别来这套。谁听谁的?谁说得对,就听谁的。”她咳嗽两声,故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二愣子明显地露出笑容,面对妻子,说:“哪天我到派出所找找人,也把你的名字写到户主那栏。”把妻子气乐了,说:“我们俩都当户主,去管谁呀?”二愣子说:“我们俩合伙来管教咱儿子呗!”妻子面对他生气了,说:“今后我们还是少干涉孩子的事。啥事都要放得开。让他自由发展更好。”“自由发展?!就是长大了,抽烟、喝酒、泡网吧、打群架……啥都行?”他把脸探向妻子。妻子不好眼神地瞧他,说:“我说你是不钻牛犄角不行呀?自由不等于说是随便,电视上专家还说‘不能对孩子管束过严,要留给孩子自由发展的空间,以免抹煞孩子的个性发展。’”二愣子十分惊喜地说:“微呀!没看出来呢,天天看电视真能长不少见识,懂这些道理?!”妻子满面笑容,说:“那当然了,咱没有机会走进正规的大学教堂,还不行咱念个电大吗?”二愣子面带微笑,边点头边说:“行,行啊!”(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妻子忙着到厨房去做饭,用碗往盆里舀了两碗面,又用气灶去温和面的水。 二愣子边打电视边说:“看电视能这样长见识,今后咱也多看看。”妻子把面盆端到里屋的写字台上,用左手把着盆沿,边用右手和着面,边抬头跟丈夫搭话说:“这是综合大学电教班。充其量你只能算上初级班。”二愣子问:“你呢?”“我!”她和好了面,双手合起搓着手上的面,说,“我现在得算中级班吧,你遇到不明白的尽管问,”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今后你跟咱在一起就长见识去吧!”(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二愣子正神情专注地听着中央电视台主持人介绍我国航天部门不久将发射神五、神六载人飞船遨游太空的消息。他惊喜万分,禁不住自然自语地说:“真了不起,了不起呀!”他妻子说:“看把你美地,好像神五、神六要把你也送上太空似的!”“咋地?就是到不了太空,我们有党和政府的各项富民政策,还有肖技术员的指导,往下的日子就擎发大财吧!钱多了,就不行我们乘坐轮船、火车、飞机去旅游,到外边见见世面吗?”妻子说:“我们国家形势会越来越好,国民经济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发展,令外国人刮目相看。我们一些美好的愿望都将逐步地实现。”妻子觉得和的面可能省好了,要去厨房烙饼,二愣子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调:“冷根里,哩根冷,冷根冷根里……”夫妻俩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全村还有几家大棚扣的黄瓜也出现了类似孙二愣子家瓜秧黄叶子的现象。经过肖老根的诊治也都转危为安,出现了瓜秧返青现象。(白天、户外、 大棚里) 场景 扣绞瓜的菜农也喜出望外,因为亲眼看到了棵棵绞瓜秧上都开始坐胎了。那户扣豆角的村民逢人就讲:“肖技术员是行,再结出的豆角果真就不长斑了。”还会把右臂往上一甩“就治住了,你说怪不怪。”有的人会陪着他夸肖老根两句;也有的陪着呵呵地笑几声离开了。(白天、户外、大棚里 ) ( 肖老根精湛的农业技术遐迩闻名,除了有效地指导本村的蔬菜种植,诊治疾病外,附近的一些村屯,就是大粮作物出现病情也向他咨询,比如说,帮助新发村诊治了大豆根腐病。帮助望远村解决了稻瘟病。在十里八村的一些村民心目中对待肖老根就像基督教徒崇拜耶稣那样。)旁白 第二集、竞选村长 场景 村长竞选在即,这次候选人有两名。一位是原村长王保福,另一位就是村委员全村农业技术员肖老根。全村都知道,肖老根正和王村长的大女儿王雪娇处在热恋当中。雪娇毕业于大庆师专,在本村小学任教,教毕业班。头两天她还劝过一次老根,让他退出竞选。肖老根说:“我们是公平竞争,别说对手是未来的岳父,就是亲爷俩或者是亲哥俩也有同时参加竞选的。”王雪娇是有文化的人,会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有生老根的气。(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一天,雪娇听人说肖家在暗地有活动,说老根大哥肖大根在全村的三个自然屯里走街串户搞串连。她回家跟父亲讲了。王村长觉得和未来的女婿公平竞争是合理合法的。可是对肖家暗地串连的确有想法,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能再坐等下去了。离投票还有十天,两家就紧锣密鼓地开展起工作。王村长家人手显得不够,王村长亲自到学校给王雪娇请了假。本来王雪娇是想保持中立的,谁当选她都高兴。反正都不是外人。可是当听说肖家搞串连她有点想法,但是还不想出来帮助爸爸做点什么。她想还是顺其自然吧,爸爸跟她说:“为了保证选票的准确。你就以做家访为名,到你教的那几个学生家走走,拉拉关系。再顺便到你的几个同学家看看。”这不,雪娇说是教毕业班太忙,怕校长不给假。爸爸才亲自去给她请假,说是有别的事。王雪娇怕老根知道不高兴,又迫于爸爸的压力,左右为难,还加上妈妈帮助爸爸的劝说:“咱这个权力说啥也不能丢,权没了,面子也就没有了。咱还咋在卧龙村这抬头。雪娇,别看那头是你的对象,必定是还没有过门,炕哪头凉,哪头热你是能分清的。”雪娇勉强同意了。妈妈又把爸爸买好的大庆牌香烟往雪娇的兜里塞了两条:“不管他们谁会不会抽,一家给他们扔一盒。”(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雪娇选去的是一个离他们屯子较远的一屯。是从道北那条街自东向西走,她没有管是学生家还是同学家,是一家没落,有门就进。赶上自己教的学生家也问问在家的学习情况,要是遇到熟人家也多唠几句嗑。一般的家只是说明来意,扔下一盒烟就走。几个学生家长和一位女同学家那烟说啥也不肯收留。话的内容大致一样,都是说:扔这个干啥,抽不抽烟地这个忙我也会帮。尽管这样,临近屯子中间了,也送出有一条烟。再走就是当年非常调皮的同学孙二愣子家。王雪娇被孙二愣子夫妇迎进屋里。他妻子快言快语地说:“该不会是又来告诉我们去吃猪肉吧?”二愣子抢前说:“她家大哥都已经告诉我了。”雪娇说:“我只是来顺便看看老同学,难道不欢迎我吗?”他妻子说:“王老师是贵客,我们平常请都不会请来。”二愣子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雪娇的脸,在初一时,二愣子不安心学习,专找事调戏女同学,气老师。还跟男同学扬言,回家时就多挣钱,好把雪娇娶进门。别的同学都认为他说的话太离谱。一个是班级学习最好的,将来可能会考走,一个是班级学习最差的,岂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同学们都是心里这么想,可是谁也没能说出口,知道德罪不起他。要是惹了他就缠住你没完。老师成天把他往办公室领,女同学看对面过来了,就躲着他走。若不是给爸爸拉选票她才懒着到这呢。再回想起初中要毕业时孙二愣子塞进自己书包的那纸条,她就象吃进肚子里苍蝇要呕吐似的。若不是他妻子用手捅他脊背一下,还象孙吾空的定神法给他固定了姿势。他妻子那么一捅才好像被解了穴道。雪娇不想多呆,说明来意后扔给他一盒烟,他毫不客气地揣在衣兜里,并风趣地说:“每年多几次选举就好了,我抽烟就不用自己花钱买了。”他妻子怒视他一眼说:“美死你了!快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他呵呵地乐着往出送雪娇。看他在雪娇后面步伐跟地那么紧,妻子在他身后用拳捣他的脊背。他边走边甩动右臂朝后面还击。雪娇一只脚刚迈过屋门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迎面过来了老根的大哥肖大根。雪娇忙打着招呼说:“大哥,你来了。”“啊—我—来了。”大根的脸泛着红,急忙把兜嘴捏紧些。尽管这样,雪娇还是看得比较清楚,大根的兜里是大揭盖的几条吉庆烟。二愣子没再远送雪娇,只是把大根领进屋。是他妻子把雪娇送过大门:“王老师,有时间过来。”“嗯,回屋吧。”雪娇继续挨家挨户按着这条街往西走。走了几家,都说大根是刚从西头过来。雪娇在各家屋里环视一下,发现有的家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是两盒吉庆。她觉得这一盒大庆烟恐怕要不好使,接着又走了两家,兜里是还剩五盒,但她觉得没有再继续往下扔烟的必要了。肖大根和孙二愣子是老铁,当然这节骨眼,孙二愣子是心明镜似的,一定是给他老弟来拉选票。大根临走时给他扔下两盒吉庆烟,另外给他多加一盒“黄果树”香烟。二愣子假惺惺地推托,说:“快装起来吧。咱们哥俩哪还能用上这个。”“我是让你在这个屯子里再给走走,特别是那些拿不定主意的。多做做工作,还是有效果的。”大根凑近二愣子一步:“看能定准多少张选票,给我去个电话。每家选个代表。我们哥俩给他们安排一顿饭店。”二愣子边点头边面带微笑地说:“天天选村长才好呢,我们老百姓就会天天像过年似的。”又面对大根“你说咱们老百姓就不会跟他们整的那么僵了。”大根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冷冷地笑着。(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孙二愣子夫妇先后送走两位客人,却为到选举那天究竟把选票投给谁犯了难。一位是同学的爸爸,另一位是铁哥们的弟弟。妻子对他说:“两个人的烟都收下了,一位说是请吃猪肉,一位说是要下饭店。你能不投谁的票呢?”二愣子也想:是呀,我这个人是讲义气的人,有良心的人,只要我答应的事,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给人家办。突然,他心里一亮,对妻子说;“办法有了,咱们家不是两张选票呢吗,就把其中一张投给王保福,把另一张投给肖老根呗。这不是两全齐美,谁也不得罪吗!”妻子也很高兴,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说:“这样,我们就会心安理得地去吃猪肉,去下饭店。”夫妻俩也学会了城里人便拥抱在一起,之后,妻子用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老孙,你真聪明!”二愣子面带笑容,合不拢嘴。(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肖老根把王雪娇约到外面去散步。老根问她:“雪娇,你希望我和你爸爸谁胜出?”雪娇不假思索地说:“都希望。”“啥意思?”他注视着雪娇的脸。雪娇也面对他,说:“我爸连任一届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是东北农大毕业的高才生,当上村长后对农民的指导会更有力,也是村民所希望的。”老根仍注视雪娇的眼睛说;“可必定胜出的只能是一个人,你对谁抱有的希望更大一些呢?”雪娇边走路,边俯视着地面回答说:“当然是对我爸的希望更大一些。你想,我爸今年五十多岁了,只能再连任一届了,可你很年轻,机会很多。” 老根看一眼雪娇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这次选举?”雪娇用颤抖的声音说:“那倒不是这个意思。”肖老根长叹一声,说:“中国在改革的道路上走了几十年,为什么在某些领域起色不够大呢,要怪就怪中国经历了漫长的封建社会。一些封建社会的意识,也在一代又一代的血脉相传,禁锢着人们的思想。中央乃至地方的大会小会一再呼吁解放思想,可这思想始终是不能得到彻底的解放,干什么事情都会被一些非常因素所影响甚至干扰。中国人干事,很难做到按能力吃饭,按工作量挣钱,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得论资排辈。”他瞧一眼王雪娇“你们教育改革不也是论资排辈吗,一些五十多岁的教师成年屁股不离板凳,一周只能上二、三节课,一个月都能开一千四、五百元钱的工资,而向你们这些参加工作不久的师范毕业生有知识,、有水平、有能力、有工作热情,教学效果还好,甚至每个人包一个班了,天天忙地脚都不粘地却挣个半拉子钱,甚至有的教师连半拉子钱都挣不上,难怪一些年轻教师发牢骚说‘挨累的不挣钱,挣钱的不挨累。’这话的确反映出你们教育改革的弊病。似乎上级主管教育的领导被带上了类似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了。否则明眼一看就能发现的问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教育工作者工资分配是极大的不合理。”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雪娇,说:“你说在建筑工地上同样是个力工。爷俩做相同的工作,完成相同的工作量,能说因为是爹,老板就给开80元,说是他儿子就给开40元或60元钱吗?”王雪娇笑着说:“那当然不能。”“这就对了,那你们教育上为什么就做不到呢?年龄大的教师和年轻教师同样都是把一个班级,可他们的工资竟然是天壤之别。甚至有的科任教师一天都勾不上一节课,却比每天上五、六节课的教师工资多得多呢。要是外国人听去,肯定不会相信,一定会以为是我们给编出的笑话。哪知有的事情还会比他们认为的笑话还要荒唐。”雪娇说:“你别找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想,这些问题不是你我所能管了的事情。还是低下头顾眼前的问题更现实一点。”老根倚在屯头的一棵大杨树下,面对着雪娇,把她的双手分别抓在自己的手里,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就说眼前的村长选举吧,人们也有一些陈腐的观念。别说我们没有结婚,就是结了婚,宪法里哪条哪款写着姑爷、老丈人不得同时参加竞选了。往往还要受一些不正常的因素影响,很难做到竞选的公开、公平、公正。”雪娇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把手也从老根的手里抽出来,转身往屯子里返。老根急走两步,撵上雪娇,挡在她前面问:“雪娇,你怎么生气了?我哪句话说得不对?”见雪娇摇头。老根还问:“你是拥护我参加村长竞选?”雪娇还是摇头。“那你到底是为了啥呀,搞得我莫名其妙。你怎么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呢?”雪娇慢慢地抬起了头说:“那天我去一屯是到学生家做家访,到孙二愣子家只是有点别的事。”她把目光移走避开老根的视线,接着说:“在那碰见了你家大哥,他兜里还揣着吉庆烟。”把老根急得直拽她的胳膊问:“你是说他去替我搞串连,我怎么不知道,哪有这事。”雪娇再次把目光移向他的脸说:“你真能装?!”她气乎乎地躲开他的身子继续往前走。老根也不再解释。转回身子往回来,要找大哥问明情况。大哥家也吃完了晚饭,大嫂不在家,大哥正一个人看着电视剧。见老根进屋脸色不好看,也不知为什么,就把电视的音量放低些,问:“老弟,你来有啥事吧?”老根的脸还是阴沉着说:“告诉你要提防点老王家,尽量隐蔽些,你到二愣子家,怎么还是让雪娇碰上了呢?”“唉!该着,你说我从西头挨家往东头走,她可能是从屯子东谁家过来也去了二愣子家。我刚到外屋门口,她正出屋。想躲也来不及了。”大根做出无奈的表情。老根一听这话,没有再责怪大哥,只是说:“我们请下饭店的人不要太多,只是每个屯子里有头有脸的,或者是家族里面有号召力的。我看有那么两桌就可以了。”大根问:“什么时候请合适呢?”“这要看他们老王家,他们要是放弃了不请。我们下一步也随之取消。千万不要张扬。这都让雪娇生气了。”他看一眼大哥。大根只是用右手搔着头,躲开了老根的目光。 (白 天、户外、屯头林旁 ) 场景 老根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估计可能是大嫂串门回来了,便往外走,走到外屋,大嫂也把外屋门拉开迈过门槛。她个头不高,嗓门倒不小:“老根,你们哥俩有啥秘密背着人,怎么看见我回来就走了呢。”“哪有啥秘密,随便溜达溜达。”“这个节骨眼了,还随便溜达啥,还有闲心呢?”老根面对嫂子,说:“有闲心怎么了,除了溜达就是看电视,这晚间还能干啥?”“你看晚上时间多长,串连几户是几户,吃完饭这功夫,我就走了七、八家,都是我的铁姐妹。”老根说:“多谢了。”“不用谢,都是一家人。就图你当村长,有啥好事我们借个光捂地。”老根又迈出一步,是嫂子的一嗓子,“你忙啥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快进屋。”老根不知道她想对他说些啥,还是转过身子进了屋,哥哥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知道他不会抽烟,就去取茶壶,给他先头用的茶杯里再加些水。老根把哥哥送过来的茶杯放在附近的写字台上,面对嫂子,说:“快说,我还有事。”嫂子清清嗓子“眼前再急,还有比给你串联选票急吗?啥事得能找出个大小头,你看人老王家,几乎是全员出动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为他爸在屯子里拉选票忙冒烟了,别说是到谁家了,就是半路上搭着影就喊。方才我回家的路上,雪娇她二嫂从侧面过来就嚷:婶,别忘了,到选举那一天投我们老爷子一票。见我没有应声,便走近我,她看清楚是我,便不好意思地一伸舌头急忙躲开了。还用说,准是把我当成她老婶了。看没看出来啥问题,就到她家的工夫都没有了,急成了啥样子,你们哥俩自己去想。”她瞧了眼丈夫“像你大哥还有闲心看电视呢。”她又转过脸来面对老根:“你也到是地,轿都抬来了,还恋着被窝呢。火上房都不着忙。这两天,我急得嗓子都哑了。倒好像是我在竞选村长!”又扫视他们哥俩一眼:“真是地。”老根,面对嫂子根问:“真像你说得那样?”“老根,我还能骗你吗,是你选村长,也不是我选村长。这不,我一看情况,马上回家找你哥,寻思让他告诉你一声,咱也在本屯分头行动,把还没有拿定主意的人选票争取过来。他们人多,早行动地,我们人少晚点睡觉不就找回来了吗。”大根听罢,把茶杯一推,急忙找外衣就要走。老根临出门时一再嘱咐哥嫂说:“你们不要太晚了,打扰人家睡觉,另外,千万隐蔽点,尽量不让老王家知道。因为上次雪娇在二愣子家撞见大哥还有想法,再让他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嫂子气愤地说:“都啥火候了,还考虑她愿不愿意呢,她咋不说服她爹放弃了这次竞选,我们不就容易多了吗?”“胡说啥呀!”大根边说妻子边关电视,“你们哥俩都说我,我图的啥。”老根笑了说:“嫂子,你救驾有功,我要是当上了村长,一定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嫂子扑哧乐了,说:“你也不是皇上呢,什么护国将军,不护国将军的,到时候要是把我家欠村里的三年亩费用给免了就比什么都强。”老根瞧她一眼,嘴张开了又合上,没有说啥,站起来就往外走。嫂子说:“电视关就关了吧,想到老王家的人还在活动,再好的电视剧我也看不下去,我们还是要活动去。”她看一眼大根说:“还磨蹭啥呀,一会各家都挂门了,你还一个一个往起召唤啊。”大根站起身来,透过窗户的玻璃看老根已经出了院子,便面对妻子说:“这就对了,劲可鼓不可懈呀!”说着大根猛地探过头去朝妻子的面颊用力地吻一口。她边骂:“滚犊子!”边使劲地将他推开。顺势用右手拽拉火绳熄了灯,看不清大根的面部,只是发现他人体的轮廓,呈现在外屋门旁,她便说:“你再别跟我的嗖了,你们哥们都是黑肠子,忘恩负意的人。”“别包屈了,等晚上回来睡觉我好好地谢谢你还不行吗。”大根推开了外屋门没有等妻子,走向自己认为的关系户,妻子把房门和栅栏的大门都锁好,先是环视半个屯子,终于瞄准了一个目标,脚步一阵比一阵急了。(黑天、户内、大根家 ) 场景 王雪娇的大哥王建成,二哥王业成和两位嫂子的确还分头在屯里活动,她的确没有出门。在家里陪爸爸、妈妈唠嗑。她劝说爸爸:“您身体不够太好,应该休息了。”他爸爸毫不犹豫地说:“那可不行,别看那头是你的未婚夫,我们串联,他家也串联,我们俩是公平竞争,再说,这次竞选也是我们考验他的机会,考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办事能力。他要是选票比我多,”他看一眼雪娇“那我高兴,不仅如此,我还让你们马上结婚。”雪娇过来把右手搭在父亲的肩头。注视着爸爸的脸问:“爸,你说话当真?”“当然了,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爸哪能随便说呢。”雪娇笑容满面地说:“谢谢爸爸。”妈妈看女儿的表情,心里也挺高兴,真想劝老头子退出竞选,让老根立即当上村长好把女儿嫁过去,自己也算净心了。知道老头子那牛脾气是不肯同意,也就打消了念头。便决定劝说老头子明天别再让几个孩子到外边搞串联去了。谁胜出都是自己家的人,争的是个啥劲呢。可这话几次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雪娇劝爸爸说:“爸,您早睡吧,我哥哥、嫂子他们说不上还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爸爸一边用手摸着脑袋一边说:“我的头感觉有些疼,雪娇,快给爸找几片羊角片,吃完我是得睡觉了。”雪娇说:“爸,明天就别让我哥他们串联了,免得你还一直惦记着,休息不好。”爸爸仍用右手捂着头,转过身,咧着嘴似笑非笑状看着雪娇说:“这孩子,让找药怎么还梳起头来。”“唉呀,对了。”雪娇急忙把木梳放下,把写字台的抽届打开,用手在里面扒啦着。爸爸走近火炕。妈妈已经替爸爸焐好了被,见他要坐在炕边急忙把他的枕头往里挪挪。雪娇终于找到了瓶里仅剩的几片药,把它和半杯水一同递给爸爸。他吃到嘴里两片药,只喝了一点点水,要不细看,都觉不出来杯里的水减少了。他喝完,边把杯递给雪娇边说:“我的头疼不是好现象,隔三差五就疼一阵子。”雪娇说:“爸,你明天到医院看看去吧。”妈妈也说:“你不看怨谁,好像我们不给你拿钱似的。”“唉!这么点病,还麻烦到医院,我真不愿意动弹。挺一挺兴许就过去了。”妈妈说:“你不到医院咋整,屯子里谁能看明白呀,到了那个带死不拉活的卫生所,不也是像猜谜语似的,然后给你几片药吃就完事了吗?”“明天再说吧,我先躺下了,”王村长躺进了被窝面对妻子“等他们一会回来汇报情况。你和雪娇认真点听,明天早晨我了解一下情况。”妻子说:“你了解什么情况,选不上更好,你全身是病,主动让贤算了。”“什么?你胡说!”王村长气得用右肘点着炕,上半身斜竖起来“你老娘们懂啥。这权力是随便让的吗,就是爹、儿子也不行啊!”雪娇气的把脸扭向旁边。妈妈面对爸爸绝不示弱,“老根那孩子有文化,工作有魄力,哪一点不比你强。”“比我强什么强,他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你老娘们懂什么,整天瞎咧咧,快睡觉吧。”妻子说:“这猪是我辛辛苦苦喂的,要杀就自己花钱去买。”“我给你钱,就算我买你的猪还不行吗。”“那也不行,你们做这些勾当,别玷污了我的猪。”“哪种勾当啊,老肖家不也在搞串联吗。他们活动,我们不活动是要吃亏的,都活动了这不也是公平了吗。听说美国总统竞选还暗地活动拉选票,还到各选区演讲呢。”妻子生气地说:“你是美国总统啊,美的你,小白人还跟人美国总统比,真有你的!”“咋地,我也是一村之长,管几千口人呢。美国总统要是落选不也是平民百姓,还不一定赶上我呢。”“看你这样,好像你真的被选上了似的。”王村长说:“老肖家也不过是走几家,没有什么大动作,后天那猪杀不杀,请不请客明天咱们大家合计合计。”妻子说:“请什么请,造这么大声势,要是落选了,我看你脸往哪搁!”王村长看一眼时钟说:“都十一点多了,他们二上可能都回家了。这客究竟请不请,等明天他们过来大伙再商量一下看吧。”雪娇也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黑天、户内、 雪娇家 ) 场景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雪娇上班还没有走。爸爸让她把哥哥、嫂子都招唤过来,合计一下请客的事。不一会,王村长一家人全齐了。王村长先看一眼妻子,又环视几个孩子后便开口了:“你妈的意思是不杀猪请客了,听一下你们的意见。”大儿子建成说;“猪必须得杀,客必须得请,该请的我们都告诉了。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二儿子业成面对爸爸说:“爸,我看你除非不想当这个村长了,那倒不用请了。”爸爸生气的样子,说:“谁说我不想当了,我还得领卧龙村民奔小康呢!”二儿子接着说:“既然是这样还有啥商量 。我们就赶紧准备吧。”“可是你妈不同意杀咱家这头猪。”两个儿子都看到妈妈的脸还是阴沉着。大儿子建成便揽过话茬说:“张罗这事就归我们哥俩,一会我到屯里问问谁家卖猪,再到街里买点菜。”王村长摆摆手,说:“这不妥,不要太张扬。上级要是知道选举过程中有贿赂村民拉选票过程。选举结果是无效的。我们就会前功尽弃的。明天你们在家里招待一下吧,这个场合我还是不参加好。对了,今天下午,我就跟你们买菜车到街里去看两天病。”雪娇问:“你看病用不用我们谁跟着你去?”“不用。顶多两天,演讲答辩会之前我会赶回来的。”雪娇的妈妈说;“我倒不是心疼我喂的猪,肖老根也不是别人,马上就要成为咱家的女婿了,”哥哥嫂子都看雪娇的脸,很快泛红,便低下头,右脚前后移动搓着地板砖。继续听妈妈往下讲“他和你爸俩谁当还不是当。何必那么铺张浪费。倒让外人得了便宜。”建成说:“妈妈您说的不完全正确。”他再次瞧一眼雪娇说:“也不怕我老妹生气,她和老根只是订了亲,必定没有结婚。以后事态咋发展谁能预料到。现在就说是一家人恐怕还是早点吧。”雪娇把脸扭到一边显然是不高兴了。妈妈见女儿那表情有点心疼便生气地说:“你们爷们都想当官,别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咱也不干涉你们的事了。就随便张罗去吧。”业成说他去陪爸爸到医院去看病,回来顺便把菜买回来。建成跟妈妈商量通了,还是杀自己家的猪。不过,猪值多少钱哥俩摊。就去找帮杀猪的人。这个空档,两位嫂子对雪娇出了测试题。大嫂问:“雪娇,你说心里话,这次选举村长你倒希望谁胜出?”雪娇眨了两下眼睛说:“我是谁也不偏向谁,明天咱家请客,我也请假在家帮着招待,爸爸胜出我会乐。要是老根请客,让我过去帮忙,我也乐意,他要胜出我也是高兴。”二嫂说:“没几天就要过门了,贴在一起就成一个人了,”雪娇已经用不好的眼神瞧她,用右脚挪近她一小步。二嫂也往后退了两步,可那意思非要把话说完“现在你该不会是吃里爬外的人吧?”雪娇忍无可忍冷不妨用她的右手把二嫂的左手腕抓住,再用左手朝二嫂的右臂上猛掐,还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二嫂疼得直叫喊,往出抽手,却被雪娇的右手狠狠地钳制住挣脱不了。大嫂吓得急忙推开门跑到外屋笑,老太太看他们这样,坐在炕上也是笑声不止。二嫂不能挣脱,只好向婆婆求救:“妈,你还乐啥呀,再等一会让雪娇把我掐死了。”大嫂边拍大腿边乐。婆婆听二儿媳妇求援才开口说:“闹一会得了,一会杀猪人就来了。”雪娇听妈妈这样说才肯罢手。紧接着雪娇把脸转向外屋边嚷着“你也不是好东西!”边用右脚踏着地板。她把大嫂吓得急忙用身子撞开外屋门几步跨到院子中央。雪娇慢慢地推开外屋门把大嫂吓得又往远处走几步,始终要和雪娇保持住这一定的距离。雪娇喊:“你进屋来吧,今天有活,算便宜了你,要搁往天,就是你跑到了家撵去也得教训教训你。”大嫂笑着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没有你二嫂胖,我不抗掐。”大嫂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此时,二嫂正撸起衣袖给婆婆看说:“妈,你看,”她指着发红的胳膊“雪娇咋这么狠呢,真能下去手,把我胳膊都掐红得有两、三块。”雪娇正往里屋进说:“该!让你们再饶舌。说起来话,嘴好像没有把门似的。哼,这还是轻的呢。”二嫂呶了呶嘴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婆婆。婆婆抬头面对站在穿衣镜那打扮的雪娇说:“今后再闹玩,你们掌握点分寸!”雪娇用左手正正衣领,右手拿木梳拢了拢头说:“谁让她惹我了。”转过脸面对二嫂,又一眼瞧见了在外屋正试探着往里屋进的大嫂,便说:“你也进屋来,都给我听好,等爸爸妈妈都老了那天落到你们手下谁也不准给虐待,要是让我知道了比这还要狠!”二嫂呶着嘴不吱声,大嫂面带笑容,也不说什么,只是提防似的。雪娇本来是板着的脸,却憋不住笑了。大嫂的心情似乎安定下来,坐在炕边。可二嫂却把脸转向一边。雪娇忙把皮兜挎在肩头说:“有气,你们俩在家尽管生,我还真没功夫陪你们了。得去上班了。”(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就剩老婆婆跟两个儿媳在屋。二儿媳看一眼老婆婆说:“妈,赶快让雪娇嫁人算了!”又瞧一眼大嫂“免得她呆在家里净欺付我们姐俩。”大嫂也说:“是啊,妈,我老妹都二十三、四了,遇上了相当的人家,相当的小伙,她多有福啊!免得夜长梦多,怕会节外生枝!”老婆婆面带微笑地说:“这样说来,你们真烦我的老姑娘了!”雪娇大嫂说:“妈,说真的,我们俩都非常喜欢雪娇,就跟自己亲妹妹似的。要真嫁走我们俩会想死的。”她瞧一眼二弟媳。雪娇二嫂说:“我也不生气,怕她闹玩没有深浅。”看一眼婆婆“我老妹哪里是雪娇,我看倒像一个小辣椒!“婆婆说:”你们俩大,就让服她点吧,都二十三四岁了,你们说还能在家呆几天了。是不?今后你们的关系要好好处,你们说我再活还能活几十年,你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说话,闹玩都要掌握好分寸,深浅。”二嫂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再次挽起右臂的衣袖说:“看,都起檩子了,她闹玩时就是下手太重。”老婆婆说:“妈明白,是你们在让着她了,谁不会动手啊,”又瞧一眼大儿媳“以后,妈告诉告诉你老妹,再闹玩时,多动嘴,少动手。”大儿媳微笑着说:“多动嘴,该不会是骂我们俩吧?”老婆婆气笑了说:“这两个小死鬼是不是成心气我呀?!”她把右手扬起来,那架势是要朝哪个儿媳的身上来一巴掌似的。两个儿媳不知是害怕还是有事,不约而同地都离开了炕沿边。老婆婆继续说:“等过了选举,让你爸和老肖家商量商量,把老根与雪娇的婚事给办了。”建成找来了两个帮杀猪的人,娘几个也帮着忙乎起来。(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保福村长在二儿子陪同下来到县第一医院,做了脑CT。诊断结果是:患有重度脑血管病住院接受治疗。业成本以为父亲是为了躲一躲这个场合,怕造成不良的影响。没成想,通过仪器检查父亲的病挺重。若不是下了请柬,一定会跟哥哥商量取消这次请客安排。到了这个火候无论如何也得办了。跟爸爸商量打算让妈妈照顾,爸爸不肯,问医生也说没有生命危险。业成觉得心里有点底了,才一个人到南市场去买菜。(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王家请了三桌,有村委会成员,三个屯子的屯长还有其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屯的孙二愣子也到场了,他和雪娇是同学,就管王建成叫大哥。他喝有半杯多白酒了,话逐渐多起来,说:“大哥,你爸当村长我是支持,老爷子就是办事不够果断,总是犹犹豫豫的。我以前当民办教师时村里的工资,要时总说给,可也总不能兑现。今后老爷子要是说到做到就更好了。”建成边听边点头。这张桌每个人的杯里又都添满了白酒。二愣子似乎醉了酒,说:“头些年村里来人招待,从我家买去了三只小鸡,那时候我父母还都在,我十几岁吧,刚上初中,这一幌多少年了,吃的鸡钱还没有给。等哪天给我要是惹翻了再说。”看他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和他一同来的屯长急忙把他拽走去堵车回家。(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孙二愣子在道旁也就站有五分钟吧,见没有车过来挣脱了屯长又回到那张桌,继续发表他的演讲:“村里现在这个班子你说我看哪个顺眼?”他说话时舌头有点大了“我—看哪个人—也不顺眼!”他用右手朝斜上方用力一推,身子却从长条凳上掉下,话却没有停“不如让我把他们砍吧砍吧喂—喂我们家,”跟前的人把他扶起来重新坐在凳子上,他的嘴似乎不听使唤,极其努力地补充着后半句“那条细狗算了!”并且用手一拍桌子,有的人杯子里是白酒,离杯口较远,那白酒只是在杯里动荡几下便平息下来,而有两位杯子里是啤酒的,在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下,杯主人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杯端起来,就溅到了桌面一些。既然是请客,孙二愣子到王家当然也是以客人相待。他平时只能喝一杯多白酒。今天有三个同学赶到了一张桌,又可能是想起村里久拖不还的代课工资款,令他喝得酩酊大醉,说出很多不该说的话。建成听他这话多数都是伤爸爸的,的确有些反感,但碍于是请人家来,强压住火。雪娇启初听二愣子说那些刺耳的话就冲他较上了劲,还是让大哥发现后给嫂子使眼色把雪娇拽走了。二愣子见众人纷纷告退,便踉踉跄跄地再次随同屯长上路。(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雪娇见二愣子离开了屋,雪娇说什么也要挣脱开两位嫂子的手,撵到房后的路上,站在要开走的环城车旁冲着二愣子说:“你是把酒喝人肚子里了,还是喝狗肚子里了!看在是同学的面,还在一个单位呆几天才找你,亏你还当几天老师,却说出这样的话。”扶二愣子上车的一屯屯长对雪娇说:“王老师,你别跟他一样地,他今天是喝多了。”二愣子给屯长一拳说:“谁他妈喝多了,我看你才喝多了呢。”他面对屯长说:“你—你们—这些人—就愿拍马屁。”他还特意瞧屯长的脸问:“你说是不是?”把屯长气得用手朝他的胳膊一拨弄说:“去!没有人勒扯你。”二愣子好像要说什么一张嘴,却把一口酸水吐在车里面。挨着他坐的人都把身子往旁边躲。屯长也不再理他了,只是把脸转向车窗,随便往外看什么。雪娇也觉得无聊便离开了。司机见没有人再上车,便鸣几下汽笛,把车启动。(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孙二愣子吐了几口以后,似乎醒了点酒,说话流利多了:“就是国宴让我吃了,我也不会选你这个老太太官,别说是你王保福,就是我的亲爹参加竞选,他要是不行,我也不会投他的票,那样拉一屁股眼子饥荒,不是坑老百性吗?!”他探过头去问司机:“那套磕是说谁领一帮贪污犯了?”司机笑着说:“我不知道。”他又是朝左问,又是朝右问,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二愣子自我解嘲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在咱卧龙村就是王保福领着一帮贪污犯,”他环顾大家“你们说要不贪污,就七、八年的光景,给老百姓拉出四百多万元的饥荒。是贪污犯,肯定是。”车终于到了卧龙村一屯,司机推开车门痛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二愣子下了车,趔趔趄趄地站在路旁从裤子兜里掏了两下也没有把钱掏出来。于是司机说:“算了,你的钱不收了。往回走吧。”二愣子却急了说:“不收能行吗,你瞧不起谁咋地?”又继续翻着裤子的侧面兜,后面兜都没有钱,忽然想起了钱是揣在了上衣兜,就往上身摸,这才想起来,喝酒时把上衣挂在了王村长家的墙上,喝完酒忘穿了,把住车门不让关上,央求司机再把他拉回三屯取衣服。司机说:“我的车要到二运去压班。再返回去就误点了。”二愣子上去车就不下来,司机却不肯调转车头,就这么僵持着,还是屯长给王建成打去电话说明情况。王建成派人骑摩托车很快把衣服送回来了。二楞子才肯下车。(白天、户外、车上) 场景 王建成派来送衣服的人还让二愣子数数钱看对不对。正好这时二愣子媳妇闻讯也赶过来了,她就接过衣服,打开兜,掏出钱数一数是一百八十五元整。她便问二愣子说:“对不对?快说。人家那孩子还骑摩托车等你,快说话呀!”二愣子慢吞吞地说:“好像是少两元钱。”屯长还没有离开,似乎显得有点气愤了说:“你少什么,正好。你忘了,去时坐车不还花两元钱吗。”屯长朝骑摩托车小伙子看一眼,用右手一指说:“你回去吧,没事了。”他再看一眼二愣子媳妇说:“回来车费还是两元,快给人家师傅,还忙着回去压班呢。”二愣子媳妇从那些钱里抽出两张一元的钞票,从降下玻璃的车窗伸进手。师傅把钱揣起,车起动后,瞬间车的影子变得很小。(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老根与哥哥商量把卧龙村有头有脸的人物请了两桌。是在街里一家饭店安排的。按大根的意思,孙二愣子是他的铁哥们必请的。可是老根听说二愣子在王家那喝酒的情形,怕让他闹出笑话传开,影响不好,要是传到了乡里即使是选票最多,恐怕是贿赂村民拉选票一个原因就会把选举结果作废。因此,他执意不肯让二愣子到场。哪知道人家内部分工就让媳妇来。原则是打算投谁的选票就到谁家吃请。二愣子酒后所讲与喝酒前还是大相径庭的。哥哥对老根的意见也算默许了吧。(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正式选举的前一天,由乡包村干部组织的,全体选民参加的村长候选人演讲答辩会准时在村委会大院前召开。 先出场的是王保福,他把话筒正正吹两口,试一试效果,还不错,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演讲就开始了: 乡领导、村委会的各位委员、广大党员、广大村民你们好: 四年一换届选举村委会的时间又到了,我竞选的职务是本村的村长。如果我能连任村长,咱们村的各项福利事业将继续开展下去。村里的陈欠问题会得到妥善的解决。要改善学校的办学条件,为学校增添一个微机室。村里出钱再招聘一名英语教师,使二年级的学生就接受英语知识,四年级的学生就开始上微机课。另外,我要和上级有关部门联系,尽量拓宽销售渠道,增强市场竞争力,提高蔬菜价格,增加广大村民的经济收入,改善生活水平。 你们也知道和我竞争这个职务的还有一位,那就是从东北农大毕业不久的肖云良同志。他是我的强劲的竞争对手,但是我对连任村长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看到了你们向我投来的无数双信赖的目光,使我更加信心倍增。明天将是我们一决雌雄的时候,希望你们都支持我,会把宝贵的一票投给我,谢谢大家!行了个鞠躬礼。便走下演讲台。(临时用四轮车斗搭成)(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场景 ( 接下来是肖云良的演讲。) 各位领导、广大选民大家好: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大名叫肖云良,乳名老根。因此,有人常叫我肖老根。二年前毕业于东北农业大学。回村担任蔬菜种植技术员。今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孩子却斗胆站在这里跟资深的王村长华山论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也有句俗话说:“小鹰不练翅膀,总也飞不上蓝天。希望大家能够给我练翅膀的机会,让我拥有一片蓝天吧! 假如我当选村长,首先要借鉴王村长的做法,改善学校的办学条件,继续开展各项福利事业,增加村民收入,改善村民生活水平、化解村里的债务。还要办好村里卫生所,让我们的赤脚医生到国家知名的医学院校进修,增加医疗器械,使村民的小病不出村就能得到诊治。使突发的大病得到缓解,为到大医院救治赢得宝贵的时间,不致于出现生命危险。还要把三个自然屯通往国道的那段土路铺成砖路。使这段路成为便民路。另外还要把温泉水引进来,不光是解决我们村冬季取暖和人们洗澡问题,还可以利用温泉水在土壤地表循环来提高棚室温度。使冬季大棚减少燃池、火炉之类的增温设备。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块蔬菜地下埋进水管,上面扣上大棚。这样,我们的棚室面积将大大增加,这些耕地一年四季可以不间断地种植蔬菜。那些闲置的低洼地段,我们可以利用起来养鱼。甚至那些有利于生长在南方而不易在北方越冬的一些鱼类,在我们卧龙村这可以饲养。到那时我们卧龙村的人都是双重身份。除了是菜农,还是渔民。(下面报以热烈的掌声)我们生产的蔬菜,养殖的各种鱼类将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市场,从那里走上千家万户的餐桌,同时,我们的经济收入将会有明显的增加,生活水平将会有很大的提高。(老根环视整个会场)我这些话都是班门弄斧,请各位原谅,希望各位选民能够支持我,明天能为我投上宝贵的一票。谢谢大家!(他朝不同方位鞠了三个躬)(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 场景 为了保证这次竞选的公开、公平、公正,乡包村干部决定把卧龙村全体选民再次招集到村委会大院里,进行投票。这位乡干部和一位老党员负责监票。为了减少舞弊的可能性,全体选民使用一个投票箱。整个投票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 场景 最后计票结果终于出来了,肖云良超出老村长王保福十五票当选为新的村长。(白天、户内、 村委会 ) 第三集、雨路送人 场景 王村长这次落选,肖云良这次当选在卧龙村广大村民的心里有人觉得意外,认为肖云良羽翼不够丰满,根基不牢。但是也有人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认为肖云良农大毕业,管理农村工作、指导农业技术内行,会有新观念、新方法,会跟上时代的步伐,与党中央提出的与时俱进合拍。(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老王家除了老村长受到一些刺激,其他人受挫程度并不大,都看到了雪娇与云良近一段时间如胶似漆似的,觉得这位新当选的肖村长成为王家的女婿已是迟早的问题。爷俩谁当村长都差不多,权力不出外人家,都不以为然。雪娇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当看到爸爸表情不好受才会想,那些选民怎么不给老爷子多投8票,让这老爷子再干一届,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又一想,这些事情往往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新阵代谢是自然的辩证法,谁也抗拒不了的事情。退一步想,要是肖云良继续当技术员,爸爸可能还会连任一届村长,我们的恋爱关系也不会变,岂不是两全齐美,可这世界上往往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近一段时间爸爸的头一阵阵地疼,全家人都以为是村长落选考虑问题过度所致,让他到外边亲属家溜达散散心去,他不肯,让他到县医院看病,他说:“不管事,只是没睡好觉造成的,吃几片药就好了。”(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雪娇担心爸爸的病情继续发展,一阵阵地心烦意乱,最近妈妈还催促老肖家让把她和云良的婚事办了。云良的爸爸妈妈都同意在当年办。这又使她心情好一些。(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可是当王雪娇找到老根问办婚事的具体时间,他却说得等到工作干出成绩来才能办。她心里犯了合计,工作干成什么样子,才算有成绩呢,这很难说,是否老根有别的意思呢,故意推托我?我要让他说出具体时间。我都是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再挺个一、二年,我就二十五、六岁了,成了老姑娘,谁还肯要我,不行,我要让他说出准确时间,找到老根问:“云良,你这大村长再忙,也不至于没有功夫娶媳妇吧,你要是嫌弃我,可以明讲,我姓王的不会死气白勒地赖着你不走。”老根的右手搭在她的左肩上,注视着她的脸说:“这样的大美人,我哪能会舍得送给别人,我才不会发扬那风格呢。”到雪娇的面部亲吻一口说:“把学校的微机室搞完,卫生所有个眉目、铺完砖路、把地热水引过来、村里的债务……”“得了,你别说了,这些事你都干完了,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在家里等你还不成了老太太?”她拂袖而去,老根急追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别忙吗,这事我们可以商量的。”“有啥商量的,没工夫办就别办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老根还是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放,说:“我给你解释,等我把学校、卫生所……”她用力挣脱开他,并用双手捂住两只耳朵,小跑似的离开了老根。老根气得一甩袖子,说:“不进言语的人,真没有办法。”(白天、户外、老跟家附近 ) 场景 好长一段时间,王雪娇不是因为工作太忙,就是真的有老根的气了,没有去找他一次。不知老根什么原因,这一段也没有去找她,两个人还是头一次陷入僵局。王村长劝雪娇说:“老根工作太忙,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还是你找他,有啥矛盾一唠就会烟消云散,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教书人应该明白这个理。”雪娇撅着嘴,真像要成熟的小辣椒了,说:“干嘛让我去找他,不行就拉倒。”王村长用右手捂着半个脑袋说;“你这孩子真是成心要气死我。”她妈坐在炕上也说:“两个人拌句嘴算什么,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容忍,结了婚磕磕碰碰的事多着呢,你们俩还不得天天打架才怪呢。”雪娇边用手帕擦脸边说:“今后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气得把门使劲一关,走回自己的房间。王村长的头疼病时常犯,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家里人都劝他到大医院检查检查,他却不肯,说吃几片药一挺就过来了,不管什么事。他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妻子、儿子们却越来越替他担心,还对他没有办法,怎么劝他去看病,他就不听,这也不是小鸡、小鸭能硬抓,每当他犯病,全家人都会急得团团转,只能把卫生所大夫找来简单地看看,打打小针,吃点顶着药,不能根除。(黑天、户内、 雪娇家) 场景 老根跑村里的一些事物有时的确脱不开身,就宁着性子也没有亲自找雪娇,一晃又得有两个多月双方没有见面。可是老根几趟跑乡里办事,却把新调到乡里工作的妇联主任刘晓敏给吸引住了。她羡慕他的长相,他的人品,他的口才……令她如醉如痴,每当她看到老根来乡里办事,就会主动走到跟前与他搭话,还会很热情地往她的办公室里让。他对她也有好感。她虽然个头比雪娇略矮,可面目显得比雪娇要清秀一些,性格比雪娇显得温柔,还会体贴人,她看老根几次骑摩托车来乡里办事都是光着脑袋。上班来便从街里给老根买一顶头盔。等老根再次来到乡里办事,亲自拿出来给老根戴上,使老根周身热血沸腾,顿觉汩汩暖流涌上心头。以后他们的交往更加密切了。(白天、户内、乡妇联 ) 场景 转眼间来到了雨季,近日淫雨霏霏,连日不开,这雨下得让人心烦,特别是王村长一家人急着想让雨马上停下来才好呢,因为王村长近两天头疼加重,汗水涔涔。(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从屯里通往国道这段三里多的土路近几天被搅拌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几个大洼子车进去就吞胎,好几个四轮掉进去,找来链轨才拽出来。最后一次拉车,竟然把链轨错掉了,沉重的链轨车,丢掉了链轨后,车身把轮子深深地压在泥里。整个车身是斜横在路上,别说是泥泞的路,就是好天干道别的车也休想过去,因为只在路左边差半米多宽没有把路封死。王村长的头疼病这次比哪次都严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最长,卫生所的大夫被村委会派到哈医大进修去了,只有护士在家。两个儿子不顾爸爸的反对,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县里的医院。链轨就一台还在大洼子里陷着呢。建成只好回去开四轮车,费了好大的劲开出了院子,没能上去屯子中间的大路,却陷在路旁的深沟里。左邻右舍听到信顶雨来帮忙,好歹把车弄出来了,在大路上泥干掖,还是寸步难行。大家帮着勉强弄回院子。(白天、户外、屯子路 ) 场景 老村长病重的消息传到了村委会。老根正布置近期村里的工作安排。闻讯后,老根果断地做出决定:“会议暂停,救治村长要紧!车轮子不能转,”面对大家说“我们就是轮流背着往前走,也要把老村长送到县医院,大家说有没有信心啊?”与会的村委会成员,各屯长们异口同声地说:“有!”(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老根到王家,雪娇把脸扭到一边。当老根把来意说明。王建成说:“你们的好意我们全家领了。不用麻烦你们,工作都很忙地,眼前也就得采取这个办法了。可我们家里人够用。”村委和屯长们见老村长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心里都很难过,执意不肯离开,一定要加入到护送老村长的队伍里。雪娇、大嫂、二嫂分头借了一些雨衣、雨伞等防雨工具,先由大哥来背,接下来是二哥,再接下来就是肖村长、村委会的成员、各屯的屯长,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他一些党员、村民……护送老村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历经三个小时,把老村长送到了国道坐上了交通车。王村长一家人坐一个车,村委会成员单打一个车护送老村长到医院。其他人送到国道就返回了。(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人们把王村长送到了大医院急诊室,做了脑CT,诊断结果是脑出血,这次比较重。肖老根亲自找到医院的高院长说:“我们王村长可是个老村长了,他多年来为我们卧龙村的村民日夜操劳积劳成疾。你们一定要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高院长毫不犹豫地说:“解除病人的痛苦,挽救生命是我们医护人员职责。”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到了下午一点钟,王村长病情趋于稳定,脱离了危险。(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由王家哥俩在医院附近饭店安排了两桌,有村委会成员,王村长的家人,还有主治大夫,医院领导。酒筵间,主治大夫说:“你们要是晚到半个小时王村长的命肯定不保了。”听这话老王家的人都对肖老根等村委会成员投来感激的目光。人们一致认为修那段土路的迫切性和重要性。席间老根给医院领导、主治医师敬酒,他说:“谢谢你们对王村长及时救治。我代表卧龙村全体村民向你们表示感谢!”接着又是王建成代表全家敬酒,他说:“我代表全家对全体村委会成员的大力相助,对医院的精心治疗表示感谢!大家都把杯端起来喝一口。”人们都纷纷端起来酒杯,来品尝甜润芳香的杜康。酒杯放下后,肖老根示意让高院长夹菜吃,每个人吃过几口,老根面对高院长寻找新的话题说:“你们替换下来的一些医疗器械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们一些?”高院长思量片刻后爽朗地说:“什么钱不钱地,我们就捐给你们一些吧。”高院长和来到的一位副院长耳语一会又说:“我们就把替换下来的,做心电图的、脑电图的、胃镜、B超的、CT的……那些医疗器械都送给你们吧。”他瞧一眼肖老根“附近的几个村好像都能够上吧?”老根喜出望外,频频点头。高院长面对那位将近四十岁而又带着高度近视镜的副院长说:“我看在那里建立个医疗点会使更多的村民受益。”副院长用右手正了正眼镜说:“我看也行。”就这样拍板了。村委会成员都抢着要给医院两位领导敬酒。这个倒酒的权力还是给黄会计了。不过在他倒酒之前由王建成打扫一下杯底,他说“各位领导,方才这杯酒是我倒的,咱就最后一口见底,好给黄会计一个方便。请大家给我个面子。”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黄会计才站起来。他先是给医院两位领导斟满了酒,再接着给肖村长等人倒酒。每个人的杯里都倒满他就要说话了。在这时高院长伸过去右臂用右手上下摆动两次,示意让黄会计先坐下,他有话要说,黄会计明白意思了,嘴呶了呶没有说啥便坐下,直着腰板洗耳倾听。高院长把视线从黄会计那移向肖老根,说:“这个卫生医疗所我们可以合作,再有什么需要可以提,”肖老根轻轻点头。“比如说,我们每一周可以轮换去一名专家到那里去坐诊……”被一阵掌声打断,“对一些老军人、五保户以及特困家庭我们还可以考虑免费治疗吗。”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时黄会计站起来了,双手合拢,说:“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被肖老根把他的话打断,说:“不是天上掉的,而是党给的。”老根又面对高院长说:“对吧,高院长?”高院长面带微笑地回答:“当然对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我在哈医大上学时就会唱,而且还唱得相当棒呢,”他环视大家。众人不约而同地又给他鼓掌,并要求他当场唱一段。高院长欣然地接受了,清清嗓子,给大家选唱了其中一段。人们赞不绝口。黄会计没有再坐下,便咳嗽两声先看一眼老根,再看一眼高院长以及那位副院长,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是应该说党给的大好事,”加重了语气“是党的好干部给了我们老百姓的大好事!”掌声再次响起来。高院长面对黄会计说:“你这位人民的代表快坐下,快—坐下。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人民医院为人民吗。什么时候离不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副院长环视大家后说:“今年高院长又被评上全省卫生系统劳动模范。”全屋的人都为他鼓掌祝贺。老根趁热打铁,自告奋勇说愿唱一首《掌声响起来》为大家祝兴。全桌人鼓掌欢迎。他那美丽的歌喉,发出悦耳的声音,回荡在饭店里,让人陶醉、让人舒畅。(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酒席完毕,肖老根送走了客人,便约雪娇到外边走走,雪娇感激地说:“肖村长,我感谢你们村委会对我爸的鼎力相救。”“你怎么这样称呼我呢?”王雪娇说:“我们现在不只是村长与村民的关系吗?还存在其它关系了吗。难道我这样称呼你还不对吗?”“不,雪娇,你错了。我们还是好朋友。”雪娇盯住他的眼睛问:“仅此而已吗?”“噢,我们之间还是像先前那样,是要成为夫妻那样的朋友。”雪娇又问:“云良,我听人说乡里那个妇联主任对你有意思,是吗?”“啊,那个”他显得有点慌张“她不同于你,我们的感情多深啊!她就是我一般的朋友。”“真是这样吗?”“那当然了。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了你的位置,我对你绝无二心。”“那样就好,让我放心了。云良,我得到爸爸的病室去了。”“你忙去吧。我看没啥危险了,让他老人家少想问题,配合大夫治疗。”“嗯,我走了,再见。”“再见!”(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雪娇来到爸爸的病室,要换二哥、二嫂去吃饭。他们说大哥回来已经把吃的带回来了,他们吃完了。听大夫说爸爸脑子里於血已经用药物溶解了。随着溶解物的排除大脑会逐渐清醒。哥哥嫂子们都让她去上班,她说再陪爸爸一宿观察、观察。(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连下了三天大雨,于下午四点多钟终于停了。外面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增多。肖老根他们村委会成员乘坐环城车到土路南端,还要在泥泞的路上跋涉一段时间。老根让大家走路时聚拢点,边走边开个会。这次短会没有接上次会进行。而是围绕新卫生所房屋的兴建,将来医疗器械到位时,管理及安全保护措施,以及过两天要安排贷款买电脑装备学校的微机室问题。走到了三屯屯头,事情也商定了。(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过有两天,雪娇下班来约肖老根到屯子西头树林附近的一片开阔的草地散步。肖老根如期赴约。看雪娇已站在一棵大杨树下等他呢。老根急步走近她说:“让你多等了,对不起。”雪娇露出微笑说:“我也是刚到。”“你爸的病好多了吧?”雪娇点头。“等去接老人家时告诉我一声。”“怎么,你也要去?能有功夫吗?乡里那个大美人说不上咋想你呢,没约你去吗?”老根的头略低下说:“不瞒你说呀,今个上午真来了电话让我去一趟。”雪娇的眼睛瞪圆了说:“真的?”“我能骗你吗,我看这路骑不了摩托车,太阳再晒晒,明天下午差不多。”“她是不急得受不了啦,你明天要去,还不把你留那住一宿啊。”肖老根瞧着雪娇的脸:“可不是吗,打来电话都急哭了,那意思非马上见到我不可。唉!”他仰起了脸“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生死相许,婚姻法要是允许娶两个就好了,我让你们俩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侍候月子都省事了。”雪娇早都听不下去了,用右手攥成拳头猛击老根说:“打你这只色狼,打你……”老根的身子边往后退边说:“唉,停手,我还有话呢。她说是调市里去了。我这土老冒能配上城里妞吗,方才那话是我跟你说笑话的。”雪娇不再呶嘴了,把刚低下的头抬起来问:“是真的?”“嗯,可能是临走了,让我送送呗!”雪娇又担心起来,说:“别让人给你拐走了。”“哪会呢,城里那么多小白脸,哪能相中我这屯老二。”雪娇还不放心地问:“她要是真让你进城怎么办?”他注视着雪娇的脸说:“我就对她讲,还有个农村妞爱得我死去活来,丢掉不得。”雪娇又给他一拳,说:“你真坏!”他用手拨弄一下雪娇说:“唉,我正经地跟你讲了,她来电话说是调到市里扶贫办,明天我真去看她。”雪娇点点头。(白天、户外、草地 ) 场景 第二天下午,肖老根看路面能骑摩托车了,就亲自到乡里去了。他来到刘晓敏的办公室,就他们俩在屋说啥话都比较方便。晓敏面对老根说:“云良,你要是愿意到市里去,我会托人给你办。你愿意去吗?”“谢谢你,晓敏。恕我直言,在卧龙村这我是有承诺的,不能离开。”晓敏用手帕擦着泪。老根继续说:“我们即使不能成为夫妻,可以继续做好朋友。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可以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吗。”晓敏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肖老根的泪水也溢出了眼眶。两个人的手抓在一起,脸贴在一起。久久才肯离开。肖老根帮晓敏拎一个提兜随着乡里送行的干部涌向公路。(白天、户内、办公室 ) 场景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肖老根陪伴着雪娇到街里去接她爸。一路上,两个人坐在车里有说有笑。(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雪娇他们到病室唠一会嗑,爸爸说与老根有话要单独谈谈。其他人都很自觉地退到别的房间。老村长开成布公地说:“云良,我落选了,到今天我才彻底地服你了。是老天教育了我。对修路和卫生所问题我始终重视不够,哪个村委一提修路,我都认为是把钱扔在脚下踩,不值得。却会反驳他们说,这么多年没有修路谁家的菜没运出去烂到家了。可今天我却偏偏栽倒在这土路上。还有,谁一提改善卫生所状况,我都不会理睬,总觉得农村的大夫会看啥病,还不只是会看个感冒,给你几片药应付一下。你做对了,他医术不行,可以让他去进修。要不地,怎么说要念好书呢。有了知识才能思想活跃,办事能跟上形势。对了,学校问题,你应该高度重视起来。”老根频频点头。王村长清清嗓子,面部表情显得严肃起来,说:“云良,你同雪娇的关系怎样解决了?”“啊,我们已经说好了。”“听说乡里那个妇联主任对你也挺好。”老根轻轻地点头。“可不能一双脚踩两只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盆里的,这不好。爱情要专一呀。”“爸,人家都调走了。”王村长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娇进来的。“是吗?”王村长用目光注视着老根。“嗯,我还把她送上车。”“这么说你们已经中断了恋爱关系?”雪娇把右手搭在爸爸的右肩头上说:“爸,您就别操心了,我们都说好了。”“什么说好了,先前还说好了呢,差点变卦,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爸能不考虑吗。”老根的脸通红地说:“叔,我们始终如一,只是暂时闹点小别扭。”“真是这样就好,回去跟你妈说,抓紧把婚结了。工作再忙不差几天,免得双方老人都为你们俩操心。”老根站起身子“嗯,一定。”他走出两步又转回来身子,从兜里掏出六百元钱说:“其中一百元钱是我给您的,买点啥补补身子。另外五百元钱是村委会的意思,请收下吧。不要再推托了。”王村长很受感动,将这六百元钱装进了上衣兜里,肖老根说:“本打算与你们一同回去,这不,又听说教育局刚收到扶贫工程给的电脑,我通过关系去要几台。到时候跟医院给那些医疗器械一个车就拉回去了。”王村长赞叹地说:“你的工作效率太高了,我们岁数大点的确实应该靠后了,你们精力旺盛,干工作有热情,有干劲。”(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肖老根通过他一名同学的父亲朝教育局要回六台电脑,加上医疗器械真的装了满满的一车。电脑直接卸学校微机室。老根并嘱咐小学校长说:“一定要加强教师的值班值宿,微机室的窗户要上铁栅板,门要换上暗锁。出了事故一定要追究领导和当事人的责任。”(白天、户外、 学校 ) 场景 因为新的卫生所暂时还没有兴建,现在的卫生所相当一个小粮仓大小,医疗器械装不进去,只好决定暂时放在黄会计家的里屋保管一段时间。肖老根并一再嘱咐黄会计要把医疗器械保管好,等大夫进修回来,新卫生所建起来装修完再把器械安装好。(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一个星期天下午一点钟左右,老根正在村部工作,他的手机响起来,他一看手机是小学校张校长的号码。马上接听,对方说:“肖村长,今天中午咱学校丢了两台电脑。”老根急忙问:“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学校的电脑丢了两台。”“报案了吗?”“还没有,我通知你,看报不报案了。”“你啥意思,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能不报案?”老根有些气愤了,说“你是拉回家去啦?!”“不,肖村长,我是说……”老根已经十分气愤了说:“怎么一会这个,又一会那个,哪来的那么些废话,跟老娘们似的。”老根把手机撤离了耳朵就要挂机,可是那头张校长的话语还能听清:“是雪娇值班啊!”老根再次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把声调压低了,语气也和缓一些说:“有值班的老师怎么会丢呢?”“她中午回家吃饭了。”“那你们是怎么订的制度?”“中午给吃饭时间,往回大礼拜都有老头,这次老头看病没有回来。”“别多说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马上向派出所报案。我马上到学校去。”(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老根很快骑摩托车到学校了。除了校长,雪娇以外还有附近屯子的两名教师,还有一个羊倌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肖老根先把那个羊倌召唤过来问:“你啥时候过来放羊的?”“我听说学校电脑丢了,才把羊赶过来看看。”“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或车过来?”羊倌说:“上午我在西边地放了,帮响午,看有个蓝色长斗三轮车进过校园,离车比较远看不太清楚,上面隐约地好像放着一台崩秤。司机和车牌号根本看不清。约模进院得有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走。我以为是给学校拉什么东西的车,没有当回事。又把羊赶到别的地方放去了。它什么时候走地我根本不知道。”肖老根把这个羊倌从头到脚审视一下说:“没事了,可以走。”小羊倌使劲地把鞭子甩了两个响,放松一下情绪,急步奔向自己的羊群。(白天、户内、 学校操场 ) 场景 肖老根进了学校办公室,板着面孔走到雪娇跟前,说:“你值班怎么还敢离开这个地方呢?”“是中午回去吃饭的工夫丢的。”“往回是有老头在这,中午你们可以回家,今天就不一样了。”肖老根瞧一眼张校长说:“你们俩都有责任,多长时间了,让你们把窗户上铁栅板,门上暗锁,就不行动,防护措施不到位。这回出事了吧,看你们俩怎么办?!”张校长低垂着头,走近老根,说:“肖村长,王老师已经尽职了,中午回家吃饭是学校的安排。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这次老头没在,跟以前能一样吗?这个案子要是侦破不了,”村长又瞧一眼雪娇“你们俩就一个人包一台。”雪娇抬头面对张校长说:“张校长,该是两个人的责任,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揽,就是掉脑袋也有我一份。”她扭过脸,呶起嘴,喘着粗气。片刻她又把脸转向老根,说:“哼,多大点事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垃。”老根听这话猛一拍办公桌“丢了两台电脑,这还是小事啊,我看这纯粹是玩忽职守!”他再次瞧一眼张校长,说:“该加保护措施的不加,严重地渎职!”把视线又投向雪娇“该在岗的不在岗却擅离职守。”稍息片刻“这是现在,要是‘文革’期间,何止是包赔而已,起码要开除你们的工职,严重时是要坐牢的!你们知道吗?!”“不用你们谁开除我的工职,我干不了这个工作,我可以不干!”她急促地走开,把门一摔。(白天、户内、 学校办公室 ) 场景 派出所的车到了学校,几个警察到操场上用米尺量一下三轮车胶带痕的宽度,前后轮的距离。在微机室屋里、门口分别拍照。把羊倌又找到现场做了笔录。还寻问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一一做了笔录。临走时,所长不甘心,再次走进微机室看是否有新的发现。专找先头忽略地方看。一个微机桌腿下发现了一个气打火机,又细心检查门框,发现右边门眶靠里的一面,一处离地面一尺多高的纹痕留有一缕蓝色布丝状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摘下用纸包裹起来。喜出望外地离开了。(白天、户内、学校 ) 场景 派出所的几名干警回到所里对他们掌握的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后认为:是一个蓝色收粮的三轮车,收粮的人里有会抽烟的,还有人身穿一条比较旧的蓝色裤子。裤腿某处一定出现柳丝的痕迹。(白天、户内、派出所 ) 场景 周一、周二,王雪娇都没有来上班。张校长以为她消消气就会来的。没成想,周三,她却捎来一份辞职报告。(白天、户内、学校 ) 场景 张校长还是以为她在气头上,他便和副校长于周三放晚学后来到她家。雪娇只是做好酒菜招待学校的二位领导。始终没有答复明天上班。(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几天来,派出所的几位干警不辞辛劳地对一些蓝色收粮车进行排查,这些司机里会抽烟的人就多了,几乎都会。可是穿蓝裤子的司机的确不多,就有一位。开始,所长让这位司机把裤子脱下来,他不肯,却嘻皮笑脸地说:“这也不是抓嫖娼呢?!”见所长把脸绷起来了,说:“让你脱,你就快脱,肯定是有用。”所长把他摘下那缕布丝塞到这位司机的右腿膝盖处严实合缝。而且布丝与裤料布质相同。这位司机生气地抢过裤子,说:“这是我昨天下车时,被车门刮坏的,你用那布丝比划它干啥?”蛮横地看一眼所长“你还能给我缝是咋地。”所长刚要发作,见他还在穿裤子,只好控制了情绪,等他将裤子穿好,所长面对他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位司机轻蔑地“哼!”一声说:“我没有时间。”他随手就要打开自己的车门。所长两步跨到他的车门跟前用身子将他的车门倚紧,说:“师傅,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他气乎乎地说:“我没有犯什么罪,跟你们走啥?”用手就去推所长,让所长顺势就给他戴上了手铐。(白天、户外、 停车场 ) 场景 在审讯室里,所长声严厉色地说:“我们派出所的广大干警,是吃国家的俸禄,时刻都是在执行公务,为了确保百姓的一方平安,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这个司机又做了指纹鉴定,发现同打火机上留下的指纹印痕相同。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退回电脑。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白天、户内、派出所 ) 场景 肖老根同中心校长俩亲自来到王雪娇家,老根把张校长和雪娇俩赔电脑的钱交到了这位中心校长的手里,让他替退回。可能事情会好办一些。中心校长面对雪娇说:“现在电脑已经找到了,赔款给你们退回去,每个人罚款二百元钱,做为警告。”王雪娇表示同意收回辞呈,明天上班。中心校长临离开说:“王老师,你对肖村长要谅解,他这样处理是有苦衷的。”她用冷淡的目光扫一眼老根,老根的表情也是十分严肃的。双方都默默无语。肖老根跟随在中心校长的身后,被王雪娇等人送过院前的大门。(白天、户内、王雪娇家 ) 场景 近日来王雪娇与肖老根还在沤气,。两个人的关系冷淡起来。没有再主动提结婚的事了。似乎这个问题被搁浅了。(白天、户外、路上 ) 第四集、筹款铺路 场景 卧龙村村长肖老根同新发村的刘村长和望远村的姜村长分别从县贷款五万元。新发村打算用这五万元钱盖三间砖瓦房做文化站。望远村用这五万元打算推几个养鱼池。而卧龙村打算用这五万元修一条通向国道的砖路。可是肖老根盘算一下这五万元钱根本修不下来。起码得十一、二万元吧。肖老根和身边的黄会计商量一下,请这两位村长下饭店。每个人都一杯白酒下肚了,肖老根说:“我们每个人拿回去五万元都不好干啥。不如先借给一个人能干不少事,有机会贷出款来再给另外的人用。”那两位村长都强烈要求先借给自己,以后贷出款来再还。肖老根说:“你们俩应该把贷出的款先借给我才对,文化站晚一年开,也耽误不了多少事。这么些年没有文化站不也算了。”肖老根又看一眼望远村的姜村长说:“你那养鱼池不推,村民也照常吃上新鲜鱼。我们的路要是不修,赶上连天大雨的话,菜就得烂到家。”那两位村长都不同意。新发村的刘村长有四十多岁,大高个,长巴脸,他把酒杯往前一推说:“得了,这酒不能喝了。踏不起这人情。你着忙用钱,谁不着忙用啊。不着忙还吃着利息贷款?!”望远村这位姜村长有五十三、四岁,将近一米七十的个头,粗壮的身体,泛红的脸膛。具说曾经当过一段民办教师。因为当年超生而回到村里参加生产劳动,后来当选为村长。可能是当年教学生活的磨砺,使他的性格变得比较有耐性,思索一会,面对肖老根说:“小肖,凡事要为别人着想,不能只考虑自己。我们全村好几百口人,只靠一两个小贩驮鱼,你说能供上吃吗,再说也不保鲜。村民们也是强烈要求我们做这件事。”肖老根见借款是没有希望了。就示意黄会计倒酒。黄会计说:“咱们把肖村长倒这杯酒干了,我给大家倒一杯。”几个人都把酒杯端起来。刘村长、姜村长见老根一仰脖酒杯见底。他们也都把自己杯里剩下的酒喝了。让会计把酒添满。肖老根面对那二位村长,说:“我不能难为你们,借是人情,不借是本份。这五万元钱不够修路,我们会再筹集一些,一定把这段路修完。”大家喝完了酒,服务员捡下碗筷,把沏好的茶端上来。(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天已经黑了,肖老根面对那二位村长说:“咱们找个宾馆住下,洗洗澡,玩玩麻将,乐呵乐呵。”姜村长摆手说:“麻将我是一撬不通。还是打车回家吧。”刘村长说:“我也不在这住,带这么些钱,出点啥差错怎么整。”肖老根显得有点气愤地说:“你还信不过我,难道谁还能把你的钱抢了是怎么地?”刘村长正在犹豫,姜村长往二运的方向走,走出了七、八步,觉得身后没有跟随的脚步声,于是转回身子,果然见他们三个人仍然站在宾馆的门前。就朝他们三个人嚷:“咱们一同打车去吧!”谁也没有揽这个碴。他就走回来,拽刘村长的胳膊说:“带这么多钱不方便,他们不走,咱俩花二十元钱打个车一会就到家,搂老婆睡觉不耽误事。”刘村长刚迈出两步,从宾馆里跑出两位女服务员,用手分别抓在刘村长、姜村长的胳膊上说:“叔叔,我们的服务是一流的,条件是最好的,价格是最低的。”(黑天、户外、 ) 场景 刘村长见抓住他胳膊这位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好像在哪见过,就像看电影似的一一过幕,忽然觉得好像是一次去纪检委徐书记家串门那次,是拥护群众告发他,听说是徐书记要求调查处理,那次到他家徐书记还没有下班,边跟徐书记妻子唠嗑边等。不一会一个小姑娘走进门,徐书记妻子介绍说是她姑娘徐珂,对,准是她。可是她妈说她正在高中上学,怎么来到这里做这种事情,他莫名其妙。可是他还记得,那次他扔给徐书记伍百元钱,徐书记一分钱都没有要,案子照查,给他一次警告,他仍记忆犹新,而且耿耿于怀。肖老根是不愿这二位村长走,自有他的想法,嚷着:“快进去吧,在这住,啥都不耽误。”姜村长见刘村长跟在一名服务员的身后往宾馆里走,觉得自己一个人带伍万元钱黑天回家的确不安全。没有办法也跟着大伙走进宾馆。(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他们四个人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住。服务员先把茶水沏好送过来,又把扑克、麻将送到客房。几个人在饭店都刚喝完茶,没有一个人去端茶杯,就让服务员撤掉了。(黑天、户内、 宾馆) 场景 姜村长提议要玩一会四幺四,肖老根说:“还是玩开拖拉机,带点刺激地。”刘村长也马上响应,说:“就来每个人十元钱底的拖拉机,五十元钱的盖,不带封顶的。”肖老根说:“稍等一会,我到附近买几盒烟去。”不一会,老根回到了宾馆只是掏出刚买的两盒石林烟。他还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跟服务员送过来一模一样的一副扑克。可是把它仍揣在兜里,没有让他们看见。(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他们四个人玩有半个小时吧,老根输了二百元,黄会计输有八十多元。姜村长弄个本,刘村长自己赢有二百八十多元。肖老根建议说:“我也豁出去了,让老刘可劲赢,咱把底涨到每人五十元。五百元钱盖,还是没有封顶,黄会计在村里跟肖村长玩过,知道他啥用意,每次都是先输后赢,会码牌,想发给谁啥,就发给谁啥。那是十打九稳。外边玩一副牌,兜里揣一副牌,两副牌他可以穿换使用,手疾眼快,就像变魔术一样,玩到夜深人困时根本发现不了,换牌自如。因此肖村长提出长底长盖的要求,你说黄会计能咋说,只好连声说:“行、行!这样更刺激,输吧输吧利索,省得带在身上挺沉地。”姜村长说:“玩那么大地干啥?这,我还不想玩呢。”刘村长既在下边用脚轻轻踢他,又给他使去眼色,说:“这也大不了多少,跟人家一场就有几十万几百万地输赢相比,不小多了吗。你没有钱时,我这有。”姜村长碍着面子说:“行吧,凡是有一点,我兜里的钱要是输没有了就睡觉,你们三个玩。”刘村长马上接过话碴说:“我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这有,你这个人咋这么磨叽呢。”姜村长站起身面对刘村长有点急了似的说:“你说谁磨叽?我用你什么钱,我自己的两千多元钱输没有了,”他拎过来一个小皮兜一摔说:“这里还有五万呢,”见刘村长把脸扭向一边,姜村长用手拍一下兜子“要是输了,我到家还不会给补上?”刘村长已经转回来了脸,姜村长再次瞧他一眼,并打开上衣兜盖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摔在桌子上说:“我就不相信,还能输掉懒子那么大一块金子咋地?”老根庆幸他和黄会计俩赶上了个好场,筹集铺路的资金是有指望了。姜村长把上衣兜扣系上后伸手就去摸牌。黄会计去阻挡说:“老姜,不是你发牌。”用手指一下刘村长“上把他算地帐。”姜村长仍低头洗牌,气乎乎地说:“我管是谁算地帐,这不顶算重玩了吗。”刘村长伸手去要牌,说:“就是重玩也不应该是你发牌,大伙揭张,谁大谁发牌。”姜村长生气地把牌往桌子中间使劲地一拍,说:“你们说怎么整都行,凡是这回我奉陪到底!”刘村长也绝不示弱,说:“别说奉陪到底,就是陪着到刑场咱也敢陪,就是枪顶在了脑门上都不带卡巴一下眼睛地。”姜村长说:“斗口没用,牌上见,看谁是孬种!”肖老根说:“都少说两句吧。咱们平时都挺忙,哪有这工夫,难赶到一起乐呵乐呵。赶紧揭牌吧,看谁的点大。”结果是黄会计揭的是“花子五”刘村长揭地是“黑桃8”姜村长揭地是“方块8”肖老根揭地是“梅花10”就这样,肖老根获得了涨价后的第一把发牌权。之后玩的几个小时里,刘村长和姜村长酒劲逐渐发作,他俩不仅仅是斗口,也没有轻斗钱。不管是啥牌,你搁五十元,我就搁一百元。你搁二百元,我就搁三百元,双方似乎都忘了有什么规定,都认准了就是牌上见。遇到这种僵持情况往往算帐的倒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却常常是肖老根或黄会计。哪一把发牌输赢都不下五百元。宾馆服务员几次催他们睡觉,他们四个人却僵持不下,愣玩个通霄。算计算计,肖老根共赢三万五千七百元。黄会计赢二万五千元。是个长征数,若不然黄会计怎么会说自己完成了一次长征。两个人回到村里把钱放到一起数点一下共计十一万多。不禁面对面哈哈大笑。(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于第二天召开村委会紧急工作会议。向各屯布置铺路任务。村里统一调动车辆拉砖。每块砖脚费2分钱。每户铺一段路。由村委会统一检查验收。村委会成员分成三个验收小组,每组二人组成,负责三屯验收的这组是肖村长和黄会计俩,他们检查地非常认真逐段测量记录。主要看路面的宽度够不够用,砖挤得紧不紧,路面平不平坦等。再过一段就到王雪娇修的路段。老根走到附近时,王雪娇却把脸扭到一边。看到她附近还站着一位年轻人,老根走到他跟前却认出来了,是望远村小学教导主任。初中时和雪娇他们三个全是同学,他叫孙翔宇。他看老根走过来忙搭话说:“肖村长工作挺忙吧?!”老根也急忙走过去握手,说:“你也过来帮忙?”孙翔宇转过去脸望雪娇的背影说:“我帮雪娇来铺路,啊!不是。我帮建成铺。”老根见雪娇还没有转过脸,并且发现她的脚步慢慢往路边挪动。老根显得有点尴尬,又有点醋意大发似的,忙说:“你们继续铺吧,我还要继续往下检查。”附近路段的其他人,见老根走离开王雪娇铺的路段,每个人都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雪娇约模肖老根走远了。她又同孙翔宇铺起了路,她是给递砖,由孙翔宇给铺。孙翔宇除了特意来帮修路,另外,还向雪娇透露出消息说:他们村的姜村长,于昨晚上,不知为什么事,在自家屋后的杨树上上吊被人救下。这个消息很快在铺路人中间传开了。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黄会计和肖老根的耳朵里。特别是肖老根不用问,那原因也猜到八九不离十。他没成想姜村长的心这样小,也没有想到他当初只是为了造福一方,而差点给另一方酿成大祸,好在有惊无险。要是姜村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良心是会受到遣责的。好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当时那样做的确是有些欠妥。怎么办,事情做出来了,以后再弥补吧。人家在修路上帮了大忙,咱抽出了空得去看看人家才对。仅一天半时间三里多路全线铺通。(白天、户外、村部 ) 场景 新发村的刘村长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于第三天下午,也就是卧龙村铺路竣工的时间—下午两点多钟,他随便从兜里掏烟,却意外地把他们玩的扑克牌掏出来了。他十分纳闷,我也没揣扑克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就把扑克牌按数码归队,结果出来了五个“尖”,五个“K”,五个“Q”。他脑袋嗡地一声,糟了,那天晚上开拖拉机我是让人给玩了。这口恶气难咽,不行,我得去朝肖老根要钱去。(白天、户内、新发村村部 ) 场景 的确牌里有问题,最后一把牌,肖老根起的是暴子尖,姜村长起地是暴子K,刘村长起地是暴子Q,仅这一把,肖老根就赢下一万五千元。临收场时,肖村长示意黄会计把扑克牌收起来,黄会计是收起来了,他光顾替肖村长一把就赢了那么多钱高兴了,忘了他的上衣是与刘村长一样色的了,都在衣服挂上挂着,却揣差了兜。揣在了刘村长的衣兜里了,才惹出了新的麻烦。(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刘村长带领新发村全体村委会成员,还有部分村民,开五辆四轮车到卧龙村找肖老根要钱。肖老根面对那么多如狼似虎的新发村人能如实地说出来吗,当然不能,只好说:“那扑克里面多的牌都是你们后放到里面去的,都两天的时间了,发现多牌当时干什么了,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刘村长觉得要回去现钱是没有希望了,就让他领去的那些村民从铺好的砖路上扒砖往车上装。肖老根,黄会计组织本村村民加以阻止,尤其是卧龙村一屯的村民孙二楞子领着村民玩命似的阻止外村人来扒路。他们用铁钗把四轮车带全扎露气了。尽管一些路段被扒得稀烂,可是一块砖也没有被新发村拉走。当地派出所闻讯后出动了全部警员,来到现场,幸亏没有出人命,所长让受伤人员到医院接受治疗,挑头闹事的领导和部分村民被带到派出所。让卧龙村留家两名领导把拆乱的路面重新铺好。(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乡党委书记把肖老根、黄会计、刘村长、姜村长找到办公室一顿训斥:“你们都身为共产党员还都是村干部,却利用贷款赌博,聚众打架,你们的官算都当到头了。我和派出所所长已经商量好了。每个人拘留十五天,罚款三千元钱。限三天内还清输掉的公款,否则追究刑事责任。”他低头片刻猛然又把头抬起来,用右手朝门口用力一指说:“你们都到派出所去吧!”(白天、户内、办公室 ) 场景 派出所把肖老根他们几位送到县看守所。四个人在一个号里。姜村长面对肖老根说:“肖村长你可害惨我啦,差点搭上我的这条命。”刘村长始终对肖老根怒气冲天。肖老根面对他们二位说:“你们不用难过,我赢你们的钱就算借款,我马上给你们打欠条。”“你说的话可是真的?”刘村长的面部显得多云转晴,半信半疑地走近老根。姜村长也喜出望外靠过来。老根再次强调,说:“我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素质能那么低吗,还能真的赢你们俩的钱,这样做只不过是一种借钱的方法和手段,好说好商量你们俩还都不干。“姜村长一抬右臂说了半截话:“这个……”老根笑了说:“你们二位不要有啥顾虑,”他从兜里掏出纸笔“我现在就给你们写。”刷刷……一会的工夫两张借条写完了: 借条 今借新发村二万零七百元整,用于铺路。二年还齐。利息按银行贷款利息计算。 卧龙村村长:肖云良 2004年9月15日 另一张给望远村的借条也已经写好,正在一一核对,看是否有不妥之处需要修改,每张借条都认真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比较满意,写给望远村的借条内容也比较简单。 借条 今借望远村四万元整,用于铺路。二年还齐,利息按贷款时利息计算。 卧龙村村长:肖云良 2004年9月15日 肖老根边把借条往过递边说:“章没盖,以后再补吧。”姜村长把借条拿到手里看了看,面对老根问:“这笔款到底得啥时候能还给我呀?”刘村长也说:“是啊,小肖,这笔钱我们可是急着用啊,你没听乡党委书记说吗,还不上款要追究刑事责任!”肖老根仰起脸,眨了几下眼睛后面对他俩说:“预计是二年,可是最快也得把我们村的四百万元陈欠还完啊。”刘村长听后把这张借条先是用右手揣进裤子兜,随即又用右手快节奏地往里捅了两下。面带不悦之色走开老根。姜村长也十分无奈地说:“我还想用钱堵公款呢。”老根俯视着地面,说:“现在我也是没有啥办法,你们也知道,那钱都已经用来买砖铺路了。你们俩现在应该怎样想才对呢,就当帮了我们村的一个大忙,还不行吗?”又面对他俩“就当学了一回雷锋,做了件大好事。”老根见他俩还是没有人言语,又继续说:“要不把我告上法庭,让法院来判我?”他们二位不约而同地都注视着老根的脸,随即又都很沮丧的样子把目光移开了。的确令这二位哭笑不得。老根又说:“要不,咋整?”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说:“再不,你们俩每个人被罚的三千元钱,我们村替付,不伤你们的本钱,就当预交给你们的利息吧。”老根见二位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眼光比先前有点发亮,似乎还能从那二位的面部会觉察出来潜藏着的一丝一毫的微笑。于是老根又面对黄会计说:“这件事还得你去办吧,我们把罚款交了,赶快出去,还有不少事要做呢。”(白天、户内、看守所 ) 场景 卧龙村的党员,村委会其他成员,以及部分村民坐四轮车到公安局、县委要人。县委几位主要领导认为:肖云良虽参与了赌博,但钱款一分也没有揣进自己的腰包。于是他们跟公安局领导协商决定:采取经济处罚,免于刑事处罚,让看守所放人。致于新发村与卧龙村在扒砖路时伤人的事,村长之间已协商好了。各村负责自己村民的医疗费。回家途中,姜村长坐在车里还说:“小肖,我要是不喝那么多酒,你让我上当休想!我连扑克牌都不会摸。”刘村长也说:“肖村长,你搞地什么名堂,把两副扑克搞一起配。要是凭点,我才不服你哪!”肖老根环视二位,说:“不是说过了吗,我能真赢你们吗,这只不过是借钱的一种手段。“姜村长苦笑着说:”你得了吧,哪有这样借钱地,差点把我的老命给搭上。”刘村长也搭上话:“可不是吗,要不是我回到家发现了牌有问题也就认了,玩不就有个输赢吗”瞧一眼肖老根“可这要凭点。是老天爷把牌放进了我的衣兜。”肖老根朝黄会计看去,黄会计把头低下深深地埋在怀里,偷着乐。心里还是有些惋惜,觉得啥事都是该着,忘了刘村长的上衣跟自己的是一样色了。又怨自己太着忙,不怪当年李自成又丢了江山。人真是好骄傲的动物,容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以后再遇着类似的事情一定冷静。(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不知不觉环城车下了油漆,开上了新铺的砖路,肖老根风趣地说:“要是不把这段路铺上,今天我们坐在车里还能这样舒坦?还不一蹲多高,这段路我们几个村都要经过的,共同受益,”他回过头看一眼那二位村长“你们说是不是?铺路理应我们三个村一起摊钱,这样看你们就一点也不委屈了。”姜村长一听嗷一嗓子:“我说,小肖,你们村的借条可要算数啊。若不然我们村也来扒砖路来了。”刘村长也附合着,说:“对,你那借条要是不算数,我们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会把这路扒得一块砖都不剩的。”肖老根说:“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这个理要让你们自己去想。慢慢考虑考虑,看我说的话在不在理,你们两个村哪一次上街里去会不走这条路?”刘村长说:“这钱我们要不要了,回村里再研究研究。”姜村长也说:“村委会那,要是能通过,这钱我也不要了。就算是我们共同铺了一条便民路。”(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车已经开到了卧龙村政府所在地——卧龙村三屯。肖老根让他们到村里喝点酒,顺便把章盖上,却都不肯。姜村长说:“这个章哪天盖都行。我哪里还敢喝你的酒,怕一顿再喝出几万无。”刘村长也说:“怕你小子再起什么歪心眼子,恐怕把命再搭上。”肖老根笑着说:“哪能会呢。”三个人便决定:借条上缺盖章的事等乡里再召开村长会议时给补上。几个人又说笑几句后,环城车继续往前开,去送新发村的刘村长和望远村的姜村长。(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第二天,刘村长、姜村长相继给肖老根打来电话,意思都是说,经过村委会研究通过,那张借条上的款不要了,就算我们共同铺了路。(白天、户内、村部 ) 第五集、化解债务 场景 肖老根接任村长以来,让他感到压力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化解村里债务问题。他经常和村委会成员探讨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他从黄会计那里得知,村里一直以来都是建两套帐,应付上级检查是一套帐,另外一些不合理的开销都单有一本帐。比如,给某某领导送礼了,是现金多少元,是物品价值多少有记载,哪天下饭店了,都有谁参加,一顿吃多少钱也有详细记载,并且至少有村委会2-3人签字。还有哪一年村里为了缴农业税,花5分利抬款,抬哪个领导的款也有记载。总之,凡是不合理的花销都有帐。(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近一段时间,肖老根同黄会计把村里涉及到的所有的明帐,黑帐做了统计。结果是债务的40%左右属于正常花销,35%属于吃喝送礼,以及给乡村干部出车,出人干活费用等。25%左右是拖欠债务的利息。(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老根摸清债务缘由以后召开由部分村民参加的村委扩大会议。这次会议专门讨论债务化解问题,黄会计建议把村里所有债务按土地面积泼给村民。而参加会议的村民代表则认为多数债务是由村干部造成的,要求由村干部平摊。另有村民代表提到这样摊肖村长亏点,前段债务与人家没关,还在哈尔滨上学呢。村委会委员与参加会议的村民代表各执一词,唇枪舌剑。最后还是由老根定夺。他说:“你们所讲的办法或观点很难采纳,因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难免有些偏颇,缺少公正性,将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我有几点建议,请大家审议。我们村共欠债420万元左右,而有部分村民由于几年来未交亩费用等共欠村里二百五十多万元。同志们可以算一算,抵消一部分,我们村实际欠款应该是一百七十多万元。我打算这次化解村里债务分两个阶段完成。第一阶段化解三角债,采取拉拽的方式。就是说村民欠村里的部分款可以用来还另外的村民。你可以自己去找人拉拽。如果你欠村里款,自己不去找人拉拽,又不还村里款的人怎么办呢,我们村里要起诉他。”有一位村民代表问:“村里不还老百姓的款怎么办?”老根说:“我们这次清欠债务时间为两个月,如果两个月过去了,村里欠你们的款得不到解决,你们也可以起诉。”另一位村民代表说:“官官相护,民告官能告赢吗?”肖老根气愤地说:“那是哪个年月的歪理?我们这次清欠债务是下了大决心的。就像前任总理朱容基所讲‘哪怕前边是地雷阵,是万丈深渊,我们也要勇往直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把这次工作的困难考虑的很充分。特别是第二阶段工作会很棘手,要把原来送出的钱物得想办法,让他们送回来,在饭店吃喝的款还得由他们自已掏。向我们放的高利贷,还得让他们免掉一部分利息。你们想一想,给送礼、吃请的,能是普通老百姓吗,工作起来该有多么难,这要靠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白天、户内、 村部 村部 ) 场景 卧龙村清欠债务的第一阶段工作已经拉开了帷幕。主要是化解三角债。比如说,老王家欠村里四百元,村里又欠老张家四百元,那么老王家可以不向村里直接交款,张、王两家协商好了,可以由老王家直接给老张家,到村里做一下票据即可。但是村委会研究决定为了方便群众,村委会人员分成两个清欠小组,一组是在村政府所在地三屯,由会计和妇女主任组成,老根和连长为一组,负责一屯和二屯。多数村民拉拽都找好了关系户。村里人到那只是负责给办理一下手续。每个屯子都有这样几户,既不往村里交钱,又不找关系户拉拽,就是硬挺。村干部背地里管这样的农户叫“钉子户”。村里清欠小组要给他们找关系户,他们还不干。(白天、户内、 村民家) 场景 第一天的清欠工作结束后都到村政府碰一下头,这种情况每个屯子都有,村委研究决定,明天暂停一上午,把这样的“钉子户”传到村上来,进一步教育开导。(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三个屯子共有十七户所谓“钉子户”,三屯的五户里竟有老根的大嫂家。上午八点半会议召开了,老根先讲地话:“自古就有说法,杀人者尝命,欠债者还钱。你们欠村里的款,既不交村,也不拉拽,你们想干什么?把自己的理由都说一说吧。”来的几位村民都沉默不语。老根继续说:“你们既然无话可说,就说明都想通了呗,咱就说下一步,是把欠款交到村上,还是想找谁家拉拽,请大家都讲讲吧。”他大嫂咳嗽两下说话了:“我们家有钱,那钱还都嘎吧嘎吧的新,可是这钱先不能交,等你们村干部把那些搬走的户、死亡的户欠的款要齐,我保证给,一分钱都不带少的。”老根急了,从椅子那站起来,走近他大嫂,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搬走的户我们自然要找,可那死亡的户上哪要去?”他大嫂也不示弱,从炕沿边那站起来,面对老根说:“你要是没有那能耐,就别当这个村长,给人家撂下。”“我当不当村长,不是你说了算。是全村村民给我选上地。”“美的你,要不是我们全家帮你张罗,休想!”“谁求你了,你不是愿意吗!”他大嫂边用右手抹泪边说:“我们愿意,太愿意了!供你上大学我们也是愿意!”用手指向老根“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让狗给吃了!你是黑心狼,供成了你书,却来逼我们要债,有钱就是不给,看你们能咋地?”她把嘴还一撇,其他一些“钉子户”的户主也跟着起哄,肖老根忍无可忍,把右臂举起,还是黄会计动作快把他既将落下的右臂给擎住了。肖老根一边嚷着:“我要是要不上来你们的欠款,我都不姓肖。”(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村委会决定对包括肖大根家在内的十七家“钉子户”准备起诉。这十七户闻讯后联合起来先告了村委会,把上访信寄到了县政府。县政府高度重视,派来县纪检委徐书记等组成的工作组。徐书记一行,到卧龙村走屯串户进行调查,绝大多数村民表示对村委会化解债务的做法表示理解。(白天、户内、村民家 ) 场景 徐书记在村办公室召开了会议,参加会议人员有村屯领导,全村党员还有十七户“钉子户”户主。徐书记首先表示对卧龙村化解债务的举措表示赞同,并表示要在全县推广这一做法。同时也指出:“你们化解债务的工作要坚持开展下去,要彻底,不留死角。至于你们第二步清欠工作也是很有见地的,也是切实可行的,我会把你们的这一创造性想法汇报给县委县政府。”徐书记问:“谁还有什么意见或想法请提出来,特别是你们不同意还陈欠的户,想通了没有?”先是肖大根说:“上次开会,我没有在家,是我媳妇来的,她瞎说一通,我们家愿意还。那几年的亩费用不地也能交上,”他抬头瞧一眼老根“当时,正是我老弟上学,钱挺紧,就没能按时交上。就……”老根从椅子那再次站起来,说:“是这样,我哥当时对我有很大帮助。”老根走到黄会计跟前说:“看看帐,我哥的陈欠是多少?”黄会计随口便答:“四千二百零四元。”老根说:“我负担一半,”他问黄会计“你这能有两千多元吗,借给我用一下。”黄会计掏完兜数点一下是一千七百五十元,妇女主任又从兜里掏出七百元。老根交给黄会计两千二百元整。黄会计说:“你替大哥交啊?”“不是替,这是我应该拿地,那几年我正上大学。”黄会计很快把收据作完交到老根手里。老根把这张收据故意在与会的人员眼前晃动几下,大根没有抬头。其他村民代表非常关注,都想仔细观察。老根就索性把举着票据的手停在空中,让他们看个够。不知是哪位村民说了句:“嗯,是真的。”那些村民也是频频点头。徐书记一行三人看了,都十分满意。黄会计也从坐位那起来,往地中间走了两步说:“我父亲虽然去逝两年了,他自己过时,曾经欠村里三年的亩费用一千五百元。可是这笔钱我掏,我就从村里挣的工资扣。这张据我现在就做,让大家看个仔细。”于是他把支工资据和交陈欠据很快做完了。黄会计把做完的据先交给徐书记看,徐书记把据传给了随行的工作人员,接着又往下传看,传到其他村委会成员和村民代表的手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满意的表情。黄会计才把两张据收起来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徐书记面对各位村民慢声慢语地说:“你们呢,如果没有想通,先不忙,给你们时间想。不过,千万不要想上一两个月。那样就会影响正常工作的开展。”与会的村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先是一位五十多岁男性村民说:“我没有意见了,散会后就去找人给我顶陈欠。”其他村民也都纷纷表示同样的意思。(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刚要散会,突然,村委会的里屋门被撞开了,此时,闯进来的是一屯村民号称孙二愣子的。他右手提一把菜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啥。徐领导见此情景大声断喝,二愣子放下菜刀,掏出褶皱的白纸,上面似乎还写有模糊不清的一些淡蓝色的小字。徐书记接过这张纸仔细阅读。内容尽知: 欠条 因徐书记来检查工作,买三只鸡。每只20元,计60元整。如果三天内不能付款可按三分利计算。一年后不能付款,按三分利,利滚利计算。 王宝福 1989年3月12日 (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看罢,将这张欠条递给了肖村长,肖老根看明白了,是当年王村长为了招待这位徐领导打下的欠条。那时,徐领导是刚调到本乡的党委书记,也是初次来本村检查工作。(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肖村长又将欠条递给了黄会计,由会计草草地计算了一下,三只鸡本息共计五百元。徐书记说:“这顿饭已经时隔十五年,我算吃着了,这是吃了三只金鸡。这钱由我付,没说的。”(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肖村长辩解说:“当时吃饭,得有不少人吧,应该大家摊,怎能让你一个人拿呢。”于是在场的曾经吃过那顿饭的村干部纷纷掏钱。孙二愣子既感到吃惊,又受感动。主动提出,三只鸡连本带息付给他一百元钱就可以了。结果每人摊十元。连长主动提出头几年找车垫房场的钱由他自己拿,不应该算出公车。车主说几年的利息不要了,只按当年雇车费用算。(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会计也说:“有几次,我家来人下饭店,不应该计到村里的户头上。其他一些村屯干部也纷纷提出一些理应由自己承担的债务部分。使一些村民深受感动,凡是村里买过自己物的,用过自己车的都是只要本钱,不算利息了。这个村的债务得到了进一步的化解。(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又向肖老根了解下一步化解债务的打算,他听后比较满意。面对老根说:“化解债务的第二阶段,算我给你开了个好头,希望你们能把这项工作继续开展下去。当然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请放心,我们会与你们密切合作,鼎力相助的。”肖老根表示非常感激。整个会议到此结束。(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这次临走前,曾经跟老根秘密地交涉过,要求老根把那些黑帐找齐一并交给他。还明确地表示,那些放高利贷的利息都按当年在银行存一年期的利息计算。那些想利滚利的主,告诉他们就别做美梦了!让他们清醒清醒头脑,告诉他们中国改革,开放年代不允许有这个先例,老根认真聆听,不住地点头。(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之前,老根接到县委县政府派徐书记来本村协助开展工作的电话。他绞尽脑汁想,这清理陈欠的第二阶段才是攻坚战。光有好的开局是不够的,需要全体班子成员有坚定的信心旺盛的斗志,不获全胜决不罢休的勇气。创造性的开拓精神,说出话来当然容易些,具体落实真是举步维艰。让那些大老爷们把已经进了嘴的肉吐出来谈何容易,难啊,实再难啊!突然他心里一亮,有了,我何不到孙二愣子家去,只有他才能做出来,肯帮我这个忙。于是,老根就来到了二愣子家。他就把村里第二阶段化解债务的工作安排,以及面临的困难,又谈徐书记要来,就对他讲,你如何,如何去做,开始二愣子也犯犹豫,经过老根的开导,他还是终于想通了,说:“行,老弟,我为了支持你的工作,就演一回黑脸吧。”老根说:“这个戏你要是演成了,全村百姓都会感谢你的。”老根说:“就这样定了,”再瞧一眼二愣子“二哥你要讲究方式,方法,还要掌握好火候,啊,别忘了。”老根才导演出这一惊人的好戏。(白天、户内、 二愣子家 ) 场景 过了两周左右,徐书记再次乘车来到卧龙村,把账本全部交给黄会计说:“我们县的每个村都能把账目记得这样细就好了。”并对老根说:“这次清查你们村的账,涉及到县、乡级干部一百七十五人,送礼退款、吃饭摊款、高利贷退息、免息,累计起来二百一十万元。”他环视屋里的人“这是多么大的数目啊,真是怵目惊心!这是人民的血汗钱啊,就是犯罪!”又面对老根,说:“涉及到你们村干部的也有五十八万元,”递过一张清单,“我在这蹲点,限你们村委会一周处理完。”老根表示“一定完成!”(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村委会的工作是紧锣密鼓地进行。涉及到在职的村委会委员都看明火候。有钱的要交,家里没有钱的,借钱,就是抬钱也要交。就是不在职的,有一定的阻力。阻力比较大的还算王村长,他开始态度蛮横,说:“怎么?我给老百姓做工作,该走的人情关系不走行吗,啥事能办成?这钱应该大家掏。”老根说:“你看清楚这账,给大家办的事,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拿。你打的欠条,下的饭店,高额的抬款利息……这些能让老百姓拿吗,怎样说出口。上级的政策够宽大的了,说只要如数交上款,不追究任何责任。”王雪娇电脑的事件似乎想通了一些,不再责怪老根。表面上看与他不冷不热,可心里也为近段开展的化解村里债务工作捏把汗。觉得他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这不把爸爸都惹翻了脸,但她对老根的做法表示理解。也帮助他劝爸爸说:“政府这样做已经够大度了。哪个国家的政府能容忍到这个程度呢。”王村长面对雪娇说:“孩子,你不知道。当时农业税要得那么急,各家各户的税收缴不上来,我当村长的也只好去抬款,利息小了能抬到吗?另外,逢年过节,我不给上级领导表示表示,能保住爸爸的乌纱帽吗;不请领导下饭店那好事能给咱们村吗,能办成啥事啊,也是他们给我逼的呀!”老根咬牙切齿地说:“这贪官看来是可恶。”他环视周围的人,见都表现出憎恨的表情,便接着说:“看来哪个地方一旦出现了贪官,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大贪官就会逼迫出一些小贪官来,”他看见王保福已用眼睛衡量着他,可他还是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决心要把话说完“小的为了把官继续当下去,就不得不对大的进行请、送。小的官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中央开展的反贪工作从上头开始就对了。”老根他也知道不单单是王保福那样看他,就连雪娇也是不用好眼光看他半天了。他暗自赞叹自己的勇气,在如此愤怒和反对的氛围中能把自己的观点谈出来的确不简单。他故作镇静地咳嗽两下,用右手疏缕着额头垂下来的短发,力争使一些蓬乱无序的头发能够比较规顺一些,使正常的视力不受影响,能够更加清楚地看明事物。减少曲解和失误。他约模王保福爷俩的气能消没了,面对王村长便嘴甜起来,说:“王叔,中央新一届领导非常重视农村工作,化解村级债务也是一项重要内容,我们都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嘛。”王村长说:“老根,这款我不是不想还,我当十多年村长竟教育别人了,能轮到自己头上就装糊涂吗。只觉得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些。下午就让雪娇把钱支出来,给你们送去,不用再跑了。”(白天、户内、 王雪娇家 ) 场景 启初,老根让王村长同意交出黑帐以及愿意返还欠款,这些成果得利于化解债务的第二阶段之前就先做通雪娇的思想工作,再让她去做爸爸的工作。才使得第二阶段的化解债务工作得以顺利地开展下去。这一幕,他是不会忘记的:他说:“雪娇,我求你帮个忙,愿意吗?!”“我是一个小白人,能帮上你啥忙。”“咱俩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分什么你我,我想这个忙你一定会帮。”“别绕那么大弯了,说说看。”“我是想——让你帮助我说服你爸,把村里那本黑帐交出来。”雪娇的脸马上就抹下来了,说:“怎么,你们是怀疑我爸经济问题。是让我跟你们合伙整他!”注视着老根的脸,老根忙说:“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王雪娇面对肖老根怒目圆睁,逼视着他,说:“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我家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黑帐。我爸爸一辈子的工作可以说是大公无私。随你们去查!”她拂袖而去。老根急走几步拽住她的右臂,你听我说:“不是他的个人账。黄会计都说了,是那本村里招待上级干部下饭店的账。吃多少顿,哪一顿都谁参加了,那帐面上都有详细的记载。根本不是说他个人贪污之类的问题。”雪娇的面部表情才逐渐转为正常,说:“那我回家问问吧,”回头瞧一眼老根“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兴许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人下台了,难免会有人安脏陷害。”老根说:“谢谢你。”“不必客气。我会尽力的。”“因为电脑的事,你还忌恨我吧?”“没那么小气。”老根面带微笑地说:“那就好, 让你替我费心了。”雪娇淡淡地一笑。(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两天后,雪娇真的把老根想要的账本从爸爸的手里哄出来了。当老根把账本接到手里,并把里面的内容简单地翻看了几页,乐得他都合不拢嘴。果然这本帐在化解村级债务攻坚战的第二阶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黄会计、吴连长这次到王村长家收陈欠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高兴,兴冲冲地往出走,黄会计、吴连长见雪娇来送,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把脚步加快了。老根也是心领神会没有急于去追赶他们二位,便留在后面与雪娇站在一棵粗壮的垂柳下聊起了天。雪娇未曾开口,面部却显得有点泛红,低声说:“咱俩的婚事,你打算到啥时候才办呢?!”“马上,这次化解债务工作全部结束我们就办。”雪娇仍旧注视着他的脸,说:“这回可算数?不能让我在家里等你一辈子吧?”“哪会呢,这么个大美人,看了一次,让我几天都睡不着觉。”“竟说瞎话,要是真这样,怎么不把我早点娶过去呢?”她低下了头,脸显得比先头还要红“人家不也是想你吗……”老根问:“你哪想我呀,说说看。”她用手捂住脸。老根用手去拨弄她捂在脸上的手,她不肯,直扭动身体躲着,于是老根说:“回去帮我劝一劝你爸,他还是怨气挺大,弄不好他头疼的病会再犯。”雪娇已是把手从脸上撤下来,边听老根的话边点头。老根面对雪娇说:“都响午了,我得回村了。县里徐书记他们在这,把他们领到我家简单吃点饭。”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天、户外、王雪娇家附近树林旁 ) 场景 前后也就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卧龙村化解债务的工作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县委县政府联合组织并召开了“村级债务化解先进经验交流会”。全县选出三位村长做经验报告。 先有两位村长讲了话,肖老根是第三个发言地,他说:“我们村化解债务工作,主要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的。第一阶段,首先化解三角债,具体做法是村民之间采取“拉”、“拽”的办法。第二阶段是攻坚阶段。也是我们村委会成员私下称作的“打老虎”阶段。曾经向上级某领导送出的钱物要回来。进了老虎嘴里的肉让他吐出来。称为“退”,在饭店里吃过卧龙村宴请的按当时吃饭的价钱和人数平均摊钱。称为“摊”。再有就是一些上级官员放下的高利贷的利息,动员他们免掉利息。如果不肯,就按当时银行存一年的利息算。称为“免”整个过程概括起来不过是五个字吧,这就是“拉、拽、退、摊、免”第二个阶段工作开展得如何是关系到整个化解村级债务的关键,一定要取得上级廉政干部的支持与帮助,因为我们要打的是老虎,打不死老虎是会伤人的。第二阶段工作要彻底,否则老百姓会有怨气,甚至前一段工作会反弹,将功亏一篑。我们村的工作得力于徐书记的鼎力相助,我代表卧龙村村委会,以及全体村民再一次向他表示感谢!”会场上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白天、户内、礼堂 ) 场景 紧接着是徐书记代表上级领导作报告,他汇报的题目是《县乡级领导干部如何帮助村委会开展化解债务工作》,也赢得了与会人员的热烈掌声。(白天、户内、礼堂 ) 场景 本次会议,肖老根被评为全县优秀村干部,徐书记被评为县级廉洁干部。(白天、户内、 礼堂 ) 第六集、误入陷阱 场景 化解村级债务先进经验交流会结束不久,新发村的刘村长,望远村的姜村长串掇肖老根请下饭店。肖老根很爽快地答应了,说:“行,铺那条砖路,多亏二位老兄的帮助。就算答谢你们了。”肖老根今天非常高兴,多贪了一杯酒,喝得他酩酊大醉。尽管那二位村长也喝了不少,可神志比较清醒。把老根扶到附近一家宾馆,姜村长问老根:“老弟,今天还玩不玩拖拉机啦?”老根被他俩放到床上。醉眼惺松地说:“不——玩啦。”刘村长问:“怎么不玩啦?一会玩个大拖拉机吧。”刘姜二位村长交换了眼神,姜村长给老根脱去外衣,盖上了被,面对刘村长说:“你在这呆一会,我去给他准备一下。”过有一个小时左右,姜村长领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姑娘,他推开门把刘村长叫走,指着房间对姑娘耳语,你把他伺候好,我给你二百元钱。姑娘点点头,问:“我现在进去可以吗?”“进去吧,别忘了,我先前说的那些话。”“记得呢。”姑娘走进了房间,姜刘二位村长躲到隔壁房间幸灾乐祸,并商定适时报警。(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这位姑娘今年二十一岁,名叫徐珂。她高三上学期开始谈对象,下学期开学不久,她的同班男友移情别恋,使她受到刺激辍学。她这次上了老根的床,便看清了床上这位男子,大自己六七岁,面部白皙,五官端正,似乎醉酒的样子,她便给他脱去了内裤,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做出一些顺从的动作。她自己也脱去了内裤,靠近他的身体,此时,她是闭着双眼往过靠,边靠边把老根想像成是她本班的男友。她用左臂把他搂紧。他微微地睁开朦胧的睡眼,说:“雪娇,你怎么跟我躺在一起,行吗?”又闭紧双眼,徐珂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往起托抱,他本能地把徐珂压在了身下……(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咚咚……的敲门声,徐珂急忙把肖老根从身上推下去,他朦朦胧胧地问:“谁这么早就来串门啊?我们还没有睡好觉呢。”徐珂急忙把老根的短裤找着放在他跟前说:“别装了,来人了。还不快起来。”见老根一翻转身子顺势用被蒙上了头,还想睡。徐珂边用手拍打他的上身边说:“唉,你不起来,我可不管了,就去开门啦。”肖老根急忙转回身子,猛睁开睡眼,方才看清徐珂,问:“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上了我的床?”他再一摸自己的身体觉得一丝不挂急忙找到短裤穿在身上。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那种事,不是处男了。雪娇要是知道一定会闹翻了天。房间的门还是一阵紧似一阵地敲个没完。可是肖老根却全然不顾这些,嚷着:“谁叫你进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徐珂已经把衣服全穿好了,脸朝里站在墙角那,低垂着头,不说话。还是等老根把衣服穿好,来到她近前拨弄她的胳膊问:“你说清楚,倒是怎么回事?”徐珂才猛然转过脸,面对他说:“你是不是领导?你们当领导的都是这样,占了人家的便宜后,还装糊涂,死不认帐。明明是你的两个下属安排好的事,还来问我。”她说完又急忙把脸扭回,重新面对墙角。老根边用手搔挠着头发边想:我的两个下属,安排好的,谁让他们安排的?昨天傍晚时分模糊不清的一幕幕似乎闪现出来。他顺口骂到:“这两个犊子,搞的是什么鬼!我要找他们俩算帐!”外屋的人似乎更凶了,喊话声音明显地提高:“听清了吧?再不给开门,我们就把它撞开!”老根慢条斯理的把门插拽开,立即涌进三位警察,后面那位小警察,惊叫着:“小珂!”最前面那位警官模样的人回过头来问:“怎么你们认识。”小警察急忙摇头说:“不,不,哪认识她呀。”徐珂也看出来了,最后面那位小警察是她的表哥。她把头低得更很了。(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几位警察把肖老根和徐珂带到了公安局,对徐珂批评教育后当晚放走了。肖老根等候处理。(黑天、户内、公安局 ) 场景 有关部门协商后做出了对肖老根的处理意见:撤消肖老根村长职务,取消他县级优秀村干部的光荣称号,罚款五千元整。(白天、户内、 办公室 ) 场景 肖老根被放出了看守所。王雪娇找到他,说:“云良,你在县城既然有意中人,我们维持这种关系还有必要吗?”“不,雪娇,那是新发村刘村长,望远村姜村长合伙给我设下的陷阱。也怪我喝多了酒。”“喝多了酒就往人家姑娘的被窝里钻,这么说你还是有理呗!”“我没有理。雪娇,我对不起你,请你能原谅我。”“你还用我原谅。听说那个女孩是纪检徐书记的女儿。她年轻,长得还漂亮,我哪能配得上你呀。”肖老根急忙抓耳挠腮地说:“快,雪娇,别这么说。”“得了,你今后就跟人家徐姑娘好好地过日子吧。我呢。也再找一个相当的处一处,”她走到老根家的穿衣镜前照一照镜子,说:“都老喽!没有人肯要咱啦,”她又瞧一眼老根:“也好,我就留在家里伺候两位老人吧。”老根走近雪娇,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白头到老,绝无二心。”他去抓她的胳膊,她躲着,却说:“口蜜腹剑,去掉你的伪装,别蒙骗我了。”老根急得直跺脚说:“我对你可是真心,有半句谎话我就天打五雷轰!”王雪娇面对老根苦笑着说:“别海誓山盟了,事都让你做了,说这些没用。”她临离开老根家时,把老根原来给她买的手机,金戒指全都还给了他。(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自从定为嫖娼被撤职后,继续从事当选村长以前的工作——农业技术顾问。有一个多月不忙村里的一些行政事务了。的确使他感到很清闲,便买回不少农业科技资料、畜牧养殖资料,还有其它一些科谱读物等回来学习,尤其感兴趣的是科学家把一些药物基因殖入奶牛奶羊体内,使它们产下来的奶会起到治病的药物作用。科学家再用克隆技术,就会诞生很多这样的药物奶牛、奶羊相当于大中型制药厂,它的好处还能使人们减少了服用药物的痛苦。使人们在享受牛奶、羊奶的过程中就把病治好了。把病魔在不知不觉中赶跑了。他是在想,科学家能在动物身上采取基因技术,我就不能在粮食和蔬菜中尝试一下吗,让一些蔬菜和粮食都注入了许多药物的基因,那么人类就会长生不老了,他决心努力朝这方面发展。(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老根被从村长的职位撤下后,卧龙村村长的职务是由吴连长代理,可吴连长见着老根的面就说:“表面上我就应下来,实际行使权利还得是你。”老根推托说:“这是什么话,上级领导信着你了,就好好干吧!我还是带罪之身。”代理村长说:“乡干部和我们村委会谁不都是心明镜似的,是拥护修路这事。刘村长、姜村长都是耿耿于怀。他们设好了陷阱,让你往里跳,”吴代村长把声音压得很低说:“肖村长,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家的吗?”“我怎么知道。”把嘴贴近老根的耳朵,说:“她是纪检委徐书记的千斤。”王雪娇在这之前也对他讲过,他根本没有相信,以为她是吓唬自己,可今天吴代村长又这么说,他的确有点半信半疑了,说:“你不是蒙我吧?虽没有见过面,可也听徐书记提起过,正在读高中,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上高三,今年就考大学!”“嗨,我听的也是小道消息,真假各半吧。”吴代村长不好意思了,脸有点泛红,要离开这里,边往前走,边回头面对老根“你说的,也可能,嘿嘿,可能啊!”(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那位抓走老根的年轻警察,过了一个多月还是下决心把表妹的实情告诉了姑妈,姑妈怀疑地说:“只是听她说班级里有一个男孩对她挺好,怎么会跟比她大六七岁的一个农村青年睡在一起呢,这不可能。”小警察郑重地说:“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都到公安局处理了。”“她怎么没有回来说,把我们全家人的脸让她给丢尽了。”“还好,她报了假名。只有你我知道。”“这事要是告诉了你姑夫,还不得把他的肺气炸了才怪呢。”“姑妈,那您就别告诉了,我只是希望您对小珂进行教育。”“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回来挺晚,说是请一个同学下饭店。说那个同学给她在哈尔滨一家公司找好了工作,第二天起早就走了。说是去哈尔滨上班,至今连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听侄子这样讲,徐夫人真是土地庙长草——慌神了。任凭她怎么打听,也找不到小珂的下落,按小珂走时说上班的地址去找,那家公司的老板说:“我们一年来没有招过工。”就这样,徐夫人不得不把实情告诉徐书记。徐书记每天工作忙地不可开交,信访部门频繁地把一封封举报信转过来。他们马不停蹄地处理。只是听老伴汇报过小珂高中失恋到哈尔滨打工去了。也知道肖老根嫖娼被撤职。他还亲自到县长那里去给他说情:“肖老根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农村干部,是我们农村干部队伍中的奇才,希望县长能网开一面。”老根还是没能幸免。可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肖老根竟然跟小珂搞到一起去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感到十分懊恼“肖老根啊,肖老根,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好心。”(白天、户内、徐书记家 ) 场景 徐书记把肖老根请到自己家里,徐书记简直成了一头暴怒的雄狮。语言也不像以往交待工作时那样温和了:“肖老根啊,肖老根,你啊,你,”用手指着“亏了我对你那一片好心。你怎么会恩将仇报?!”始终怒视着。肖老根壮了壮胆,说:“徐书记,您听我解释好吗?”“听你什么解释,你本来已经有了女朋友,怎么能朝三暮四,还勾引我的女儿呢。你说,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怨我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人进了我被窝,使劲推我,当时我似睡非睡睁不开眼睛,听到声音,朦朦胧胧地还以为是雪娇呢,就……”“别说了!”徐书记一声大吼“你简直就是个臭流氓!我女儿就那么低溅,还能随便往男人的被窝里钻?”随便瞧一眼妻子说:“我把他送到公安局,告他强奸罪!”(白天、户内、徐书记家 ) 场景 公安局长亲自跟徐书记说:“老徐,我们不要感情用事,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肖村长当时的确处于严重醉酒状态。尽管是这样处理,事后县乡两级领导都认为处理是严重了点。”“是吗?”“你想,一般的情况,交上几千元钱的罚款。可他呢,除了如数交罚款,还被撤掉村长的职务,那荣誉也没了。损失已经不少了,更何况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是的,徐书记,请你相信我们,据新的调查情况,说是拥护一次铺路德罪了另外两位村长。是他们买通你的女儿……”徐书记把桌子拍得很响说:“你们公安局也是这样认为?我的女儿就那么不值钱?!”公安局长仍保持严肃的面孔,说:“我们是相信事实,会进一步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们明天就把姜村长、刘村长传唤到公安局里,让他们进一步说明情况。”(白天、户内、 公安局 ) 场景 刘村长、姜村长被传到了公安局。姜村长说:“我们三个人喝完了酒,肖老根喝地酒最多,走路都十分困难。是我们俩把他扶着走出了饭店,都不知道啥了。之前还说是请我们,结果还是老山鸡没有玩过小家雀。我们俩掏的钱,算请了他。路过一家宾馆时,老根被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驾着胳膊进屋了。”刘村长补充说:“我们俩随着服务员也进了宾馆,不过没在那住,只是把他安顿好就坐车回家了。”负责审讯他们俩的警察进一步追问:“你们到那家宾馆还能认出那两名服务员吗?”姜村长说:“这个,不能了。”还是刘村长补充说:“我们俩当时也是喝地不少,眼睛也都是睁不开。根本没看清她俩长地什么样。”警察一拍桌子,说:“那怎么知道是让两个女服务员驾走地呢?”姜村长急忙说:“是我们听声,听地呗。”“胡说!”很显然负责审讯的警察更气愤了“你们编故事的水平还挺高啊,还打算继续往下编吗?要是想的话,我倒打算耐心地听上几个月。”扫视二位“怎么样?”二位村长对视了一下,都把头低下了。还是姜村长先说了话:“是我花二百元钱雇地,让她那么做,然后报了案,就回家 了。”刘村长也如实地说:“是啊,我们俩为了报复他那次赌博赢我们的钱。”警察怒视着他们俩,说:“你们纯粹是两个混蛋!这是犯罪,要坐牢地!你们懂吗?”(白天、户内、 公安局 ) 第七集、官复原职 场景 肖老根官复原职,继续担任村长一职。他在卫生所方面花费的心血,终于结出了硕果。卫生所的房已经建成。各种医疗器械都已经安置好了。进修的大夫已经完成学业回来上班了。县大医院轮流坐诊的大夫已经到位。附近村屯患者到这里就诊的还真不少。哪天车辆都不少于十台、八台的。(白天、户内、 卫生所 ) 场景 肖老根跑了两趟市扶贫办,居然把一个上百万元的扶贫工程搞到了手。就是在距温泉城五公里范围内打一眼地热井。这个扶贫项目得有十几家竞争。但是经过市扶贫办综合考察。认为只有把这眼地热井打在卧龙村(菜社)才会使地热资源利用率最高。当然也得力于市扶贫办副主任刘晓敏的大力支持。(白天、户内、 扶贫办 ) 场景 肖老根从市里乘车回来途中在想:“凡事只要努力争取就会有希望。回想他第一次到市扶贫办,主任已明确表态:打一眼地热井耗资太多,还是给你们几万元的小项目吧。没成想这第二次去就拍板了。使他喜出望外。老根从二运下车便准备到县进修校找正在参加微机知识培训的王雪娇再谈谈。兴许还有一线希望。(白天、户外、县进修校附近 ) 场景 肖老根到进修校正赶上王雪娇课间休息。就把雪娇约到一边,说:“雪娇,难道你就真这样绝情,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了。”雪娇的眼睛瞪得明亮,对他说:“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老根面带微笑地说:“不是在蒙骗我吧,他是谁,在哪工作?”“难道我谈对象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吗?”“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心里还是在爱我的。不会……”雪娇似乎生气了,说:“你总认为我谈对象是不可能,是不是?哪天我就把他领到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看。别总以为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那是谁呢,是你们这个微机班的?”见雪娇没吱声,便注视着她,说:“我想起来了,那一定是孙翔宇。对了,那次修路时,他不就……”“别大声嚷了,让人家听见。”“那有啥。”“能有啥,是你误会了。你知道吗?孙翔宇是我大哥的连襟,那次修路是大哥让他来的。当时大哥陪我爸到县医院对脑部复查,嫂子当时也是重感冒,怕我一个人修不完吗。”“噢,是这样。”雪娇看到培训班的学员陆续返回教室,便面对老根说:“别再胡思乱想了,快找你那意中人去吧。”雪娇便起动脚步,也朝教学楼方向走去。老根仍在追问:“他到底是谁?你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甘心的。”雪娇连头也不回说:“暂时保密,无可奉告。”(白天、户外、 县进修校附近 ) 场景 根据卧龙村地热开发工程设计方案,村委会成员分成三个小组。分工明确,肖老根与三屯屯长领部分村民在打井工地协助施工。吴连长与一屯屯长领部分村民负责在一些低洼地段推养鱼池。黄会记、妇女主任,还有二屯屯长领部分村民负责在农田下挖好纵横交错的一米左右的深沟,里面再下好塑料管。通过地热水的循环提高地表土壤的温度。地表土壤层里除了设置热水管道,还有头几年打的浅水机井,根据不同季节来利用冷热水调节水温,供应养鱼池和大棚。(白天、户外、 工地 ) 场景 肖老根在钻井工地劳动,由于不慎被钻杆砸伤左腿,被救护车取到医院接受治疗。(白天、户外、工地 ) 场景 老根见雪娇走进他的病室,问:“雪娇,你来看我。”“嗯,我和对象来做婚检,买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你的对象是谁?到现在了,应该告诉我了吧。”还是那句话:“暂时保密,无可奉告。”老根还是不甘心,问:“他一定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吧,对吗?”雪娇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梨袋放在老根床头的方桌上要走,老根忙喊:“雪娇,我是不愿意吃这个,你是知道的,请把它带走!”雪娇在门口那真站住了,寻思一会,扔一句话:“还是凑合着吃吧。下回过来再买别的。”雪娇走后,老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白天、户内、医院病室 ) 场景 时隔一段时间,肖老根左小腿伤势即将痊愈,马上就要出院了。他呆不住,正坐在床头看一本《蔬菜种植技术指导》,忽然听到有敲门声,便去开。见来人正是王雪娇,忙把她让进来,便说:“是你呀,又来看我。快进来坐。”雪娇看见他手里仍拿着一本书,说:“这么用功,还想再考上个一官半职呀?”老根把手里的书合上扔在床头方桌上,俯视着地面说:“唉,我哪还有那么大的奢望,这个小官恐怕都当不好呀。”他瞧一眼雪娇,说:“该不是来告诉喝喜酒吧?”此时,王雪娇手里仍拎着装苹果的塑料代愣愣地站在病室的门口附近,听老根这样问她,直摇头。老根还问:“怎么没有订下来日子,是吗?”“是他没通过婚检。”雪娇边回答边把拎着的苹果袋放到老根床前的方桌上。老根走近她,问:“还能是什么病呢?”王雪娇的眼泪流下来了。老根急忙从衣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他边擦边说:“别哭,难过啥,我心里的大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着的,随时都会接受你。”老根仍注视着雪娇的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究竟是啥病?”雪娇也抬起头,说:“听大夫讲是生殖方面的病吧。”“关系到幸福生活呀。”老根说完就朝雪娇的脸上亲吻一口,雪娇知道他的腿病没有完全好利索,只是象征性地朝他的肩头轻轻地推一下,说:“你真坏,就能抓住女人的心。”老根马上现出了笑容,说:“这样说我有希望了。”他张开双臂把雪娇抱在怀里亲吻着。之后,他又认真地欣赏起雪娇的容貌,说:“我们俩是最有缘份的一对。谁也休想把美人从我的手里抢走。”雪娇也面带微笑地望着他。(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老根高兴地说:“快,雪娇,给我洗个苹果,我是非常喜欢吃苹果的。”他瞧一眼雪娇的脸说:“苹果越大越好。”雪娇仍面带微笑说:“看把你美地,你要是愿意啃苹果的话,我就供你啃一辈子!”她朝老根莞尔地一笑。使老根再次周身热血涌动,心潮澎湃。(白天、户内、病室 ) 场景 王雪娇临走时,她与老根再次拥抱在一起,互相新吻着。老根发现刘晓敏站在门旁,便把双臂从雪娇的身上撤开。去迎接刘晓敏。刘晓敏却急忙转身离开了病室。(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晚上八点多钟,刘晓敏再次来到肖老根的病房,她是从市里扶贫办特意来到泉城落实一些扶贫项目,特别关注卧龙村扶贫项目——地热井的开发利用情况。(黑天、户内、病室 ) 场景 近一段时间,老根左小腿受伤住进医院里,刘小敏帮着村里干部忙前跑后,尤其听说王雪娇已经宣布同肖老根终止恋爱关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抽空就到县里看望老根,先后也到医院看望几次。(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上次凑巧,刘小敏便看到了老根与王雪娇亲密的镜头。让她感到很失望,晚饭都没吃好。(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刘小敏要同老根谈一谈。她脸上显得非常严肃地说:“肖村长,我怎么就不明白,究竟哪一方面我不如王雪娇呢?我尽管非常的努力了,怎么还打动不了你的心呢?你说,这是为什么?”肖老根的腿伤即将痊愈,已经能站在地上随便走路了。估计情况再有一两天时间就能出院了。他要从床边站起来。刘晓敏还是用双手把他按坐在床上。老根也就不再坚持往起站了,便说:“我本来对谁都是一样的吗,我也没向王雪娇答应什么,也没有向她做出来什么呀,挺正常的事吗。”“哼!可不挺正常吗,就差没正常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吧?”“你胡说些啥呀。”“我胡说!我能不胡说吗。”她用右手指向自己的眼睛“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她一甩右臂,随即,她嘴使劲地一闭,眼睛一瞪,俯视着老根的脸有四五秒钟,还是扭转了身子,说:“唉, 咱别自找没趣,自作多情,呆时间长了,还惹人家不高兴。”她走出了病房。(白天、户内、 医院 ) 场景 第二天,黄会计给肖老根打来电话说:“不知什么原因,地热水循环管道市扶贫办停止供应了。地热井也要中途停止打钻。刘晓敏不再协调这里的工作了。”肖老根给刘晓敏打了几次手机都是转了全球呼。于是他不顾医生的阻拦,强行出院。(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肖老根打车到市里亲自找刘晓敏。到她单位说是去哈市参加会议。(白天、户内、 扶贫办 ) 场景 老根又马不停蹄乘火车到了哈尔滨,终于在会议室找到了刘晓敏,老根利用会议休息时间把刘晓敏找到僻静处说:“晓敏,咱俩即使有什么矛盾,也不能损害卧龙村老百姓的利益吗?”晓敏觉得莫名其妙地说:“我说老根啊,老根,你这话说的是哪和哪呀,怎么让我越听越糊涂呢,请你说明白,你从泉城一直追我到哈尔滨,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跟我吵一架吗,我对你们这样好,你都不满意,难道还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老根说:“我在病房里接到了黄会计的电话,说地热井要停打,地热水循环用的管道也不供应了。”“黄会计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上级扶贫项目过多,资金显得紧缺。本来是主任参加的会议,我争取来参加。目的是通过关系,使扶贫政策向卧龙屯倾斜,多往你们那投入点资金。使一些和地热井配套的项目都能完成。”面对肖老根“你说我对卧龙村的努力还不够吗,我再怎样做才会赢得你的满意呢?”老根用双手抓住刘晓敏的手,说:“我误会你了。在此向你表示道歉。请原谅!”刘晓敏的表情显得比较严肃,说:“我不打算多说啥了。只说一句话,哪头炕凉,哪头炕热,希望你还能分得清。”(白天、户内、会议休息室 ) 场景 黄会计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肖村长下落不明。他汇同村委会成员及肖大根等人分头找。整个温泉城找遍了仍是没见到踪影。(白天、户外、 县城 ) 场景 黄会计就找到了市扶贫办,继而追到省城,在那里终于找到了肖老根,有幸又见到了刘晓敏。他们三个人找到一家饭店。边喝着酒,边畅想卧龙村未来的宏伟蓝图。(白天、户内、 饭店 ) 场景 由于地热水的开发利用,蔬菜大棚遍布卧龙村的所有地块。沟沟洼洼全是养鱼池。肖老根为了把全体村民带领上小康的道路,可谓用心良苦,正在雄心勃勃地研究基因蔬菜,基因粮食,目前属基因白菜进展最快,有望两年内获得成功,这种白菜注入十几种药物基因。人们食用后不但味道香,而且可以预防和治疗十几种疾病的发生。一旦成功,这一项就得获得上百万元、千万元的利润。对其它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的研究也有一定的进展。(白天、户外、 田野 ) 场景 有时雪娇来找他,俩个人也会对基因和克隆方面的知识进行交流与探讨。雪娇只是在高中学习生物知识,都是一些肤浅的知识,没有学到老根探索和钻研的程度。常常和老根交流这方面知识都会浅尝辄止,或者说曲高和寡吧,每遇到这种情况,老根为了不使她感到尴尬,就会主动地转移话题,当然爱情方面是他俩爱谈论的也是常谈论的话题之一。有一次,他俩在探讨一个问题:科学家和领袖人物是人类的精英。即使把他们克隆出来了。会具有外形上完全相同的个体。可那些比如说知识、记忆力、智商等一些内容 是会与之俱来呢,还是需要再学习才能重新获得呢。都没有能力和条件去尝试。当然两个人对这个问题还是不果而终。老根于是说:“雪娇,咱们还是探讨那些容易找到答案的问题吧,不易伤脑筋。”他注视着她的脸“前一些时候,你倒是跟谁处对象了?让我好闹心,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王雪娇捂住嘴乐。实再憋不住了才说:“哪有什么对象啊,还不是人家因为你们做的两出事,和你沤气,故意编故事气你呗!”“唉呀,这也太危险了。你就敢保证在这期间我会一直等着你?”雪娇面带微笑地说:“当然喽,因为你的心始终留在我这呀。”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都想象着未来幸福生活的发展。深深地陶醉了。(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第一年,即使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暂时还没有研究成功,仅冬季蔬菜大棚扩大面积这一项,经济收入就增加8-10倍,全村面貌大大改关。全村普遍住上了砖瓦房。(白天、户外、 屯子 ) 场景 家家有电话,手机,吃上了自来水,统一地热供暖,看上了有线电视,百分之三十家庭购买了电脑。(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屯里这段砖路旁还安了路灯,购买一辆豪华大巴,出入本村的人一律免费乘车。卧龙村村民的生活同全国人民一样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徐珂从哈市给肖老根寄来一封短信,内容并不多,但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情真意切。 肖大哥: 本来是受人利用在演戏,可我们假戏真演,怀了你的骨肉,就要分娩了,一年来的时间,我也打听了你的为人。让我钦佩不已,产生了对你的爱慕之情。也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即使你不看我,到时候也应该来市里看一看咱们的孩子。 徐珂 2005年12月1日 (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近一段时间,王雪娇常常到老根家里光顾。刘晓敏也是通讯不断,一小时前还发来短讯:“我把这眼热井诚心诚意送给你,愿你今后能够珍重,守护好这眼热泉永续利用。”相继又接到了徐珂的这封短信,让老根的情河里再次荡起涟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么情真意切,情意绵绵。 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王雪娇,一夜新欢的徐珂,还有一见钟情的刘晓敏,让肖老根难以割舍。(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带着扯不断的情丝,理不顺的爱线,去参加在哈尔滨召开的全省劳动模范表彰大会。接过领导颁发的荣誉证书和奖状。心情无比激动。(白天、户内、 礼堂 ) 场景 肖老根下榻在高级宾馆,梦境纷至沓来。 他回到泉城刚下客车,受到等候在那里的学生,以及领导的热烈欢迎。首先是学生代表送来的鲜花。还有徐书记等领导的招手。(白天、户外、 车站 ) 场景 迎面过来了貌若天仙的王雪娇,有凤眼勾魂的刘晓敏。还有紧随其后抱着婴儿的徐珂。他彷徨了,犹豫了。不禁,他仰望苍天慨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饭难进,寝难安,两眼泪怜怜……一声婴儿的啼哭,将他吸引过去。徐珂把孩子送给他抱。他接过孩子,朝孩子脸蛋上亲了一口,便用右手抱住孩子,左手领着徐珂阔步向前,在大街上徘徊着,寻找着昨日的宾馆。耳畔回荡着王雪娇 的声音:你是当代的陈世美……刘晓敏的声音:你是最狠最狠的黑心狼……(白天、户外、 车站) 场景 老根全然不顾,终于寻找到了那家宾馆,那张温床,重复着昨天的故事……(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肖老根在省城宾馆睡这一晚上,似乎一觉也没有睡好,做了一夜的梦。(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天逐渐地亮了,起了床,使他的身心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乘上返回泉城的列车。透过车窗一片绿色尽收眼底。卧龙村更加绚烂多姿的美景仿佛就呈现在他眼前,更加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白天、户外、 路上 ) 第八集、龙凤呈祥 场景 肖老根觉得他与王雪娇结婚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个人商量以后,就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双方的老人。当然双方的老人都非常地高兴。因为他们俩都二十 六、七岁的人了。这个年龄搁城市并不算大龄男、女,要是大学毕业,再读完了研究生基本都到了这个年龄。有甚者会比这个年龄还要稍大点。往往城里知识分子的观念是先成就事业,再组成家庭。可是在农村要搁一般的青年到了这个年龄,尽管有了恋爱对象,只要还是没有结婚,当家长的一颗心是会悬着的。肖老根、王雪娇尽管不在这种青年之列,也属于知识型的青年吧。但双方父母的观念很难与城里知识分子家庭长者的观念相提并论,城里较大年龄的知识青年比较多,即使原来的恋爱关系有变,重新建立恋爱关系,也较农村容易些。因为农村这般年龄青年必定是少数。肖老根、王雪娇他们双方的老人只要看到自己的子女一天没有结婚,就会担心,挂念一天.实际一点讲,农村情况与城里情况必定不同,他们双方老人这种担心不无道理。肖老根与王雪娇几年的恋爱过程历经坎坷,双方父母提心吊胆,终于尘埃落定,双方老人真的欣喜若狂。经过双方协商很快把结婚日子订下来了,便通知各方的亲朋好友。(白天、户内、老根家及雪娇家 ) 场景 肖老根结婚这天,的确是热闹非凡。轿车来了十多辆。照相师录相师自然不会少。还请来了泉城文化馆的乐队,是温泉城最有名的司仪主持这个婚礼,语言得体,新颖而不落俗。县、乡、村机关领导、不少同学、朋友前来祝贺。(白天、户内、 礼仪餐厅 ) 场景 刘晓敏头一天就来喝喜酒。要求当女傧相,肖老根与王雪娇都欣然同意了。她与乡领导坐在一起喝。因为她调到市扶贫办以前,曾在乡里担任近一年时间的妇联主任,当然与乡领导还是混得比较熟。她当的只是傧相,毕定不是正宗的新娘。虽说是来祝贺、喝喜酒。但她近两天时间里始终高兴不起来。喝酒前她就提醒自己一定要少喝,尽量不喝,要是喝多了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会让老根生气。虽然没有做成夫妻,她认为老根是个优秀的男人,她愿意与他保持最好的朋友关系。决心在今后的时日里不会因为与老根没有结为夫妻去伤害他。因此,临坐酒桌前再次提醒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喝多。同桌的几位也算是乡里的熟人了。要说一点不喝,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于是,当别人给她倒酒就说:“最近有点感冒。要少倒,半杯就行。”倒酒的人是乡团委书记,与她年龄相仿,却说:“你的感冒病我会治,非满杯不可,少了是不会起作用的。”她推辞不了,只好喝。第一杯见底。乡长要倒第二杯,别人都正常地倒下去了,该到给刘晓敏倒,她的意识还算比较清晰,把杯拿开不让乡长倒,乡长却说:“晓敏,我是知道你的酒量,不会让你多喝的。”晓敏还是将杯攥到手里,不肯放到桌面上。乡长继续说:“晓敏你就给我个面子,我站起来了,你得让我坐下吧,别人都倒了,就差你,”乡长环视这桌的其他人“他们能同意吗?”还是团委书记说:“不给她倒,我们当然不会同意。任落一屯,不落一邻。”“这就对吗。我也认这个理。快,这还有啥说的。”乡长面带笑容,目光落在刘晓敏的脸上,“快!”示意她把杯快放到桌子上。团委书记的话引起她的深思:刘晓敏清楚,自己在乡里工作时,这位团委书记曾苦苦地追求她好一段时间,被她拒绝了,却是耿耿于怀。虽说敬酒无恶意,但是一定要考虑对方的酒量与心情。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乡长的右手仍拿着酒瓶子,说:“晓敏,到时候你要是喝不了,我替你喝。你就把杯放到桌面上吧。”刘晓敏似乎没有完全回过神还在犹豫。乡长继续说:“你把杯放那,我保证不能给你多倒,就半杯,我说话一定算数。”晓敏终于将杯放到了桌面上。乡长也真是话服前言,说倒半杯就半杯。于是便坐下了。另外八个人看看晓敏的杯,再看看自己的杯,其中有两三位呶了呶嘴,可能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同情晓敏,怕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还是因为这次是乡长倒的酒不便说什么,就连团委书记,呶着嘴,屁股都几乎要离开凳子了,似乎都吐出了话,他看乡长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马上又坐牢凳子。乡长面对团书记问:“你还要说什么吗?”团委书记用右手摸着后脑勺,说:“我没啥,没啥说的。”就去摸自己的杯,要往起端,意思是要支持乡长的“工作”。起积极倡导作用,其他人也纷纷去摸杯,就等乡长说一句话了。乡长率先把杯端起来,话已经来到了嘴边,就要出口了,在这时,党委书记却站起来了,说:“且慢,大家听我说两句话,再喝也不迟。”包括乡长在内,这个桌的人都把已经摸到杯的手撤离了,放到桌下。听党委书记说:“刘晓敏在我们乡时是妇联主任,调到扶贫办仍是副主任,我叫顺嘴了,还是叫刘主任吧。”晓敏站起来了,说:“不敢当,你就叫我晓敏吧。”“好,那我就继续叫你的名字了。”面对她“你坐下,听我说。”刘晓敏坐好,听党委书记说:“刘晓敏同志原来是我们乡的干部,可是调到市里去,仍然没有忘记她的第二故乡,给卧龙村打一眼地热井,又有一些配套设施,价值得几百万元,使卧龙村人民得到很大的益处,尤其是使这个村的棚室面积大大增加,又增加了养鱼池,还解决了冬季取暖的问题、洗浴问题……啊,好处就多着呢。”他面对晓敏,“为了表示我们卧龙村乃至全乡人民对你的感谢,我就把这半杯酒填满。”刘晓敏用手将杯口盖住了“书记,您的心意,不,全乡人民的谢意我领了,这酒,您就不必再倒了。要是填满了,我恐怕就回不去家了。”党委书记继续讲:“俗话说,满杯酒,半杯茶。”他边说边把晓敏的杯抓到了手里,晓敏没好意思再拒绝。就由着党委书记倒吧,果然把杯里填满了酒。这张桌都没少喝,临走前,团书记走到刘晓敏跟前,说:“刘主任,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晓敏似乎醉了酒,说:“勇者胜?我还胜什么呀,屁话,纯粹这是屁话!”大根媳妇看到刘晓敏走路趔趔趄趄的样子忙走过去把她扶到老根家的东屋,晓敏坐在炕沿上,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说:“今天不走了,在这闹洞房。”大根媳妇给她拿一个枕头让她躺在了炕上。(白天、户内、 老根家东屋 ) 场景 纪检委徐书记没有到场。只是捎来一百元贺礼,可是谁能预料到,第二悠席刚放上不久,徐珂不知从哪知道老根今天结婚也来了,要知道不光是她自己来的,还抱着一个婴儿。她面对大家,说:“不要害怕。我不是来搅局的,只是把老根的儿子送来,让他们父子团圆,我就走。”徐珂抱着孩子走进外屋,王雪娇闻讯后站到屋门口看得清楚:徐珂娇小,灵秀,面部白皙,特别是两个眼睛很有精神。徐珂把孩子放到了肖家东屋炕上要走,老根也随后到了东屋劝徐珂说:“你先把孩子抱走,等这个事过去,做一下DNA亲子鉴定再说。”徐珂却不肯让步,非把孩子放下不可。就这样僵持着。还是黄会计把老根叫到外面耳语着:“看情况你就得把孩子暂时留下,做DNA鉴定,是你的抚养他没说的,若不是你的孩子,凭检查证明再送回,她也是没有说的了。”老根同意将孩子暂时留下,徐珂走到外屋,王雪娇仍站在门口,两个人再次打了个招面。雪娇用轻蔑的目光瞧她,她也不示弱,昂首挺胸从雪娇面前走过也瞧了一眼雪娇,边用鼻子发出声音“哼!,边加快了脚步走出肖家。是老根的大嫂,母亲等人把她送上了车。车门还没有来得及关,老根母亲面对徐珂说:“孩子,是老根对不过你,就原谅他吧。”老太太随手将一张五十元钱的纸币扔进车里说:“孩子,你就买点啥用的吧。”徐珂拒收这钱。(白天、户内、 礼仪餐厅 ) 场景 娘俩送走徐珂便回到东屋,正赶上刘晓敏翻身说醉话:“肖老根,你对我不够意思。”大根媳妇接过话茬说:“婚姻法要是不反对,让老根把你们三个都娶进门。”刘晓敏的神志还不太清晰,说:“是吗,那赶上好了,我得感谢你了。”大根媳妇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紧挨着站的人才可能听清“美死你了。”老太太觉得大儿媳的话有点犯劲,面带微笑地举起右掌,那意思你再往下讲就要挨打。大儿媳瞧一眼躺在炕上的刘晓敏,见她在炕上来回滚动着身子,可能是酒劲发作所致吧。在农村看到妇女醉酒的情形实再不常见,屋里的几个妇女。尤其是大根媳妇见到刘晓敏被折腾这情形都感到新鲜。第二悠席还没有下来,多数家里人还要到外边去招待客人。东屋除了炕上躺着的刘晓敏和送来的孩子。就剩老根的母亲和大嫂了,娘俩这功夫更多地不是再看刘晓敏,而是关注这个出生只有几个月的婴儿,母亲看几眼孩子,又面对大儿媳小声说:“这孩子的模样长得多像老根,还什么A不A地,就是我孙子,没错。”大儿媳也面对婆婆说:“妈,若不是这样,我能串掇把孩子留下来吗?你看我老弟多有福啊,刚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太太再次把巴掌扬起来,“还是你串掇地?让你会说风凉话。”大儿媳吓得往旁边躲。婆婆面对她说:“这铺炕热,人qie多,把孩子暂时抱你们家去吧。”“是啊,”她一摸兜,说:“钥匙在他大哥那,我让人去取。”(白天、户内、 老根家东屋 ) 场景 这个功夫人qie也走得差不多了,不那么忙了,大根亲自送来了钥匙,对这个孩子也挺感兴趣,陪着妻子把孩子抱回了家,两口子在家忙里偷闲又唠一会。妻子看一眼孩子又面对丈夫,说:“喂,大根,看你老弟多有能耐,听说那次开会晚上还不到半宿的功夫就诞生了这个儿子,看你。”“我怎么的了?”大根委屈的样子“过节去接你两次,不是说你妈头疼,需要你在家做饭,就是说你爸哪有病用你给熬药。”“多咱地事啊,你瞎蒙啥呀。”媳妇把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丈夫。“管多咱,反正有这事,那时,上你们家帮干两回活,晚上想跟你套套近乎,却又被你妈防贼似的,让你一边靠墙,另一边就挨着你妈睡。再往这边就是躺着你爹,给我安排到挨另一面墙,我有多大胆,敢越过两道封锁线啊。等于给你上了双保险啊!”大根媳妇十分气愤地说:“别说这屁话。现在倒是天天一个被窝,你不还是那个熊味吗,连一个孩子也弄不出来。”大根的话也挺赶劲“把种子种到了涝洼塘,还能打粮!”“看他妈是啥,鱼苗就得往水里撒!”她抄起了扫炕笤帚就朝大根打去,由于大根躲闪及时,肩头只是被扫上一个笤帚梢。他走到门口瞧妻子手里还没有放下那把笤帚,便说:“我得陪厨师他们喝酒去了。”“那么多人谁不会陪,就偏显着你了。喂,我说你先别走。”大根走到了外屋门口那被叫住了。媳妇扔掉了笤帚,面对丈夫“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大根转回身子怯生生地走近里屋门口,瞧妻子手里没有笤帚了,便无所顾忌地问:“啥事啊?还能是来瘾了,再整两下。”妻子没有去摸笤帚,只是没好眼神地看他两眼,又朝窗外望了望,面带微笑地看着孩子,再面对丈夫说:“我的意思是,老弟要是同意,莫不如咱们将这孩子收留下来。”大根点头“我看也行。那得等做完了DNA亲子鉴定再说。”“等啥呀,等,不是老弟的孩子,人家徐姑娘能送来吗,很简单个理吗,我说你这个人咋这么死心眼呢。”“是啊,我也是这么想。”“这不就得了。你白捡个儿子,就偷着乐去吧!”的确,大根说是到前院陪厨师喝酒这一路,乐得他嘴都合不拢。(白天、户内、 大根家 ) 场景 到了晚上一些想要闹洞房的人,都来到了新房。可人们都看出来了雪娇不高兴,人们只是在这简单地唠几句嗑就离开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刘晓敏的醉话:“肖老根你对不起我。”雪娇也听到了,还回荡在她的耳畔。徐珂那表情还浮现在她眼前,这些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让她不能开心的是那位姓徐的姑娘送来一个说是跟老根生的男孩。她想,这孩子要真是老根的就得留下。如果我和他再生了孩子,起码是两个了,以后上学、结婚、家产的事……一些麻烦事不就多了吗,将来这日子怎么过呀。先前是知道老根醉酒后与徐姑娘发生了事,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会有了孩子,又会让她来伺候,这口气的确令她难咽。尽管老根一再催促让她躺下,她仍不肯,只是坐在炕边低头不语。(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王雪娇等老根睡着了,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朝娘家走去。娘家的大门上了锁,又不便叫门,只好来到附近的几棵大树旁,转了转,这几棵大树曾经是老根与她谈情说爱的地方,今天俩人结婚本来是高兴的事,可是徐珂把孩子送来,几乎把两个人的感情推到崩溃的边缘。她倚在一棵大树上,非常伤心的流着眼泪,把前衣襟都弄湿了一小块地方。她兜里既有手帕,又有面巾纸,可是她什么也没想掏,想让这泪水尽情地流淌。她觉得哭哭心里会痛快些。本来是想把这些冤屈跟妈妈诉说一下,可是进不了屋。只好在夜色和凄风中站立着。仿佛就把这几棵大树当了亲人,当了长辈。论年龄这几棵大树真比她大,这几棵大树就长在她家附近,自懂事起,她在夏季里就到下边荡秋千,乘凉、跳皮筋……和它们仿佛又是老朋友,此时,她自然自语地向它们倾诉着满腹的委屈:“这哪里是结婚呀,仿佛是要进地狱,刚一搭头,就有这么多麻烦事。……还……好像是找了个天房……,壹,壹……哭声仍在继续。(黑天、户外、 大树下 ) 场景 刘晓敏在东屋睡了一小觉,觉得胃里还是难受得很,又好像要吐,于是她强支撑坐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到院子旁边,找个方便的地方解手,心里难受得很,但还是吐不出来,就想往屋里返,这个功夫突然停电了。她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坐在了地下。迷迷糊糊地就试探着往屋里摸,走进了外屋地,又继续摸里屋的门,继续摸自己睡觉的地方,摸到了炕上一个空地方,心想,出去的功夫谁还给捂上了一双被,挺感谢地,既然吐不出来就安心地睡觉吧。于是她把外衣很快地脱去了。身上仅剩下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就钻进了被窝,到外面见了风以后,觉得胃不那么难受了,很有信心地想睡好一觉,约模过有五分钟,似睡非睡的状态下,觉得有人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那人替她一把将短裤就撸到了膝盖处,随后就把她用胳膊拢紧。她从那人的面部轮廓看出来了,他是肖老根,于是她没喊,配合他做出了一些顺从的动作,她觉得真奇怪啊,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屋。雪娇到哪去了呢,唉,别管这些了,也是歪打正着,舒服一会是一会,她尽情地享受着,两个人都热血涌动,心潮澎湃,恰似翻江倒海,颠鸾倒凤又恰似吕布戏貂禅。好一阵,情浪逐渐平息,老根问:“雪娇,你应该满意了吧?”“雪娇”没吱声。老根认为她还是有些问题没想通,没等她回答什么便回到了自己的被窝,心想,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她的思想问题慢慢是能做通的。用不着着忙。心里又是矛盾着的。于是他又小声说:“雪娇,你还生我的气吗,怎么不说话呢?是这次玩得不开心,下次我们时间再长点,就好了吧。”他见“雪娇”还是不说啥,觉得奇怪呀,这时,电灯突然亮起来了,他方才看清,赶上了这个人并不是雪娇,而是刘晓敏。于是他面对刘晓敏便问:“怎么会是你呢?”刘晓敏毫无羞愧地说:“怎么会不是我呢?”老根急忙问:“你知道雪娇到哪去了吗?”“我怎么知道,我是到外边去解手,回来时正赶上停电走差了屋才让你……”“快别说了。”老根急忙把衣服穿好。面对刘晓敏说:“竟瞎扯是不你过来把她气走了?”“不,肖村长,我的确不是故意的,就是走差了屋吗,我摸瞎乎过来就摸到了空被窝,还以为到外边这功夫谁给我捂的被呢。”“嗯,这有可能,不过,”他走近刘晓敏“这件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刘晓敏边点头,边穿好衣服过东屋去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肖老根没敢惊动别人,先是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厕所,仓子找个遍,也没有见到雪娇的影子,后来他想到了去岳父家看看,怕雪娇什么事情想不通,半路上再寻什么短见,可对不起雪娇,也无法向岳父家交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几乎是小跑过去的。通过岳父家门前那几棵大树时,他真的发现了雪娇,见她站那,身体倚靠着一棵大树,可能是听见了动静,把包裹头脸的衣服很快地打开,又很快地闭合了。老根急走几步将雪娇抱在怀里,他眼泪下来了说:“雪娇,让你在黑夜和冷风中站立好几个小时,历尽煎熬,受尽委屈,我非常对不起你。”他用双手分别抓住雪娇的两只手“徐珂能怀了孕,又生了孩子,婚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不是故意隐瞒事实欺骗你,请你能够凉解我!”雪娇仍不说话。“通过DNA亲子鉴定,那孩子要不是我的,就给徐珂送回,没说的。假如真是我的孩子,也用不着咱俩管,都上班哪有时间啊,就把这孩子放在我妈那,让我妈给伺候,保证不让你操心就是了。”雪娇终于开口了,说:“你妈能供他上大学呀,能供他成家吗?还能供他一辈子呀?”老根同雪娇又是贴脸,又是亲吻,总算把雪娇哄好了。同意跟他一起回家。(黑天、户外、 大树下 ) 场景 老根亲自给雪娇脱衣服,先是脱去了她的外衣,接着让她躺到被窝给脱去了内衣,他站在地面弯腰,俯首亲吻着她的面部,他的嘴靠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乖!听话稍等会。”他急忙上炕,相继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和内衣,便过到了雪娇的被窝里,两个人搂抱到一起,身子贴得紧紧的。老根临进雪娇被窝前,多少也为时隔几十分钟再做这种事情能否成功真有些担心。着实为自己捏把汗。要不这样做,改为明天,会让雪娇怀疑什么,又会让她受了委屈,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显得多余了。(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结婚的第二天晚上,王雪娇觉得身体过于疲乏已经早躺下了。不多时,肖老根也躺下了。他凑近雪娇朝她的脸一阵狂吻。雪娇用双臂把他推向炕梢,边推边说:“这大色狼,快离我远点, 色狼!”“你说谁是色狼?”雪娇依然支着双臂提防他,说:“我就说你是色狼!你睡了徐姑娘,又与刘晓敏爱得死去活来,还总是缠着我不放。”“你是我老婆吗。”老根又往炕头雪娇这边靠一靠,雪娇还是用力将他往炕稍推,与他想保持一定的距离,说:“听说你在农大时还谈过几个。你不是色狼是什么?”老根面对雪娇声音较大地说:“说我是色狼就降低了我的档次,我是色虎、色豹!”把雪娇乐地双臂都收回去了,身子蜷缩着“你可真能逗,头一回听这么说地,色虎、色豹当然要比色狼还要恶。”老根再次凑近雪娇说:“我们不闹了,还是说点正经的吧,我们中国人往往对狼有偏见,往往把人们的一些不好的心理与行为用狼作比。什么色狼,黑心狼,野心狼等等。实际上,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重性,既有恶的一面,又有善的一面。”雪娇 说:“我还真没有听说狼做出了什么善事。《中山狼传》里的狼不是好形象,大灰狼的故事里的狼也不是好的形象,根本找不出来一丁点好的地方。”“你要是听完我讲的故事,肯定会改变你对狼的印象。”“这么说,你要给狼平反。”“不管你怎样认为,只要肯虚心听就可以了。我讲的故事叫《狼兵元帅》A国的军队以强大自居,经常炫耀武力,一天,起兵侵略较它弱小的B国,B国军队战斗力较弱,几天内连吃败仗,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了B国的整个领土,不少民众纷纷投靠侵略者。(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B国政府、军队一些要员都在侵略者通缉之列。其中一位是B国被沦陷前专门负责研究生化武器的专家名曰W女士。W女士想过境到友邦C国继续研究生化武器,待研究成功后,说服C国出兵,并使用自已研究的武器收复失地,她费尽千辛万苦,尽管逃脱了侵略者魔爪,到达了C国,但C国怕引火烧身,不肯收留她。她伺机过境重新遣回破碎的祖国。她在边陲小镇发现一些叛逆者正手拿她的头像穿街走巷地搜索。她偷偷地怒视这些人后便离开了。傍晚,当她途经一片大树林时,意外地遇到一群狼,将她撕倒拽走。她在途中想:尽管我的身体要填充群狼之腹,但是我没有死在侵略者的枪口之下。足矣!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不知是这几只狼嫌弃拖拽太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一只老狼竟把她甩在背上驮着飞跑。转眼间就来到了一片树林尽头的山崖之下。才算把她放下,这只狼也松了口气。W女士心想:再见了我的祖国,没有能拯救您的危亡;再见了父母,没有机会再能赡养您们;再见了亲人,再见了朋友……一切的一切就要诀别了,她想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这只老狼用嘴巴靠近她的脸用鼻子嗅了嗅走开了。她强撑着胆偷睁开眼朝四外望了望,她仿佛被弄到了一个大洞里,其它狼在距她十几米远处半卧着,各个咧着嘴,搭拉着舌头,面目狰狞,正朝她这边望,那老狼叼来一只野兔放在她身边,便在众狼面前走一遭,进到隔壁洞内。W女士才感觉这些狼不会伤害她了。似乎还和她很友好,给她食物,晚上睡觉时,老狼堵在两个洞的通道中间,W女士做了个梦,梦中老狼告诉她:咱们的家园被侵略者占领了,你们不少同伴当了叛徒。唯独我们这些动物一个也没有背叛,我们非但如此,还要和你们当中有骨气的人合作,把我们共同的家园从侵略者手中夺回来。她不知做了多长时间的梦,醒过来已经是天亮了。(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第二天,W女士看群狼根本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果然对她很友善,于是更增加了她对生活的勇气。她先是找一些干树枝把野兔烤熟又找一些野菜、野果,还到小溪边弄来一些水喝。她想到:原来的友邦不肯收留她,侵略者与叛逆者又相互勾结缉拿她。相比之下,这里倒是个安身之所,便决定不走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一来二去,W女士把这些狼看成就像家里养活的爱犬一样,有时候,摸摸它们的身体,摸摸它们的耳朵、嘴巴……她与它们之间似乎成了很要好的朋友。(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W女士,成功地把人类的高智商基因殖入到这些爱狼的大脑当中,又把这些具有高智商基因的狼加快克隆,终于在她的手下诞生出一支庞大的狼兵队伍。她数点一下总计五万多只。另外,她对这些狼兵进行了编队训练,W女士,终于在一个黑夜找准了机会,带领这支狼军冲进了侵略者的营地。一夜之间,使侵略者们喉管被咬断,无一幸存。使她的国家获得了新生,国家的人民获得了自由,那些叛逆者纷纷跪地求饶,除了罪不可恕者,处以极刑,其他当场获释。(黑天、户外、老根家西屋 ) 场景 W女士被拥立为王,国旗图案上已经增添了美丽的狼的画像。她“设宴”招待群狼三天,群狼们非常感激,洒泪告别。W女王重新组建部队进行训练。同时修改了国家宪法,规定任何人不准猎杀或伤害我们的友军—狼。如有违犯者判以极刑。从此B国人民称W女士为国王,也称她为“狼兵元帅”。这个国家因此改了国名叫“一狼国”。雪娇问:“你是不说在海湾地区那个阿拉伯国家伊朗啊?”“不!这个‘一狼国’是在外星球,不久,美国的外空探测器将会探测到这个国家。”雪娇说:“有点意思,这些狼的确是一群很理智的狼,很勇敢的狼!”老根问:“雪娇,你可曾想过我的名字是什么用意吗?”“名字 ,只不过就是个符号,能把你、我、他区分开。”她面对老根“还能有啥意思?”此时,老根从被窝里翻过身趴在褥子上,侧着脸望着雪娇,说:“云,就是在天上,良,就是不吃肉的狼,改良了的狼,也就是从那狼群里过来的一个专咬贪官、奸商喉咙的狼。”雪娇不再去用双臂推他,而是自己把枕头往炕头边挪边说:“多危险哪!原来,我是在与狼为伴。太可怕了。这位肖家的大狼!”“请放心,我是不会随意伤人的。我是一只经过了改良的狼,一定会分清是非善恶。我将忠贞不贰,愿在麾下听从调遣。”雪娇嘻嘻地笑,老根顺势凑过去,熄了灯,重复昨天的故事。(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第九集、开拓创新 场景 老根结婚后不久,他和雪娇到县妇幼保健院给雪娇做妇科检查,顺便让大嫂把孩子抱去做了DNA亲子鉴定。(白天、户内、 妇幼保健院 ) 场景 几天后,DNA检测结果出来。这孩子果然是肖老根的亲生骨肉。大哥大嫂经过跟老根协商,同意将孩子过养给他们家抚养。不过也有点说法。如果老根夫妇婚后十年没能生下子女的话,这个孩子今后的一切费用由双方负责。孩子将来赡养两家老人。如果生下子女,老根夫妇也同意给孩子将来上学,成家等提供一些费用。但不用这孩子赡养他们。(白天、户内、 大根家 ) 场景 徐珂给肖家送来这个孩子,得到了妥善的解决,不像屯里一些人预测的那样,说会给肖家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说会给老根、雪娇夫妇之间的感情造成障碍,结果不是这样。相反给肖家带来了祥和与空前的团结。(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王雪娇夫妇除了能够心情舒畅地过日子,还都一心朴实地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上。(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在工作之余还带领部分村民继续研究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的开发与利用。王雪娇有时也跟他跑到地里进行实践。她对老根带头搞的这项科研项目非常赞同,认为是非常有希望,完全可以实现的,她对此十分感兴趣,还积极参与到其中,头一段时间,雪娇到实验田参加劳动,老根也是非常同意,到后来雪娇怀了孕,老根怕地里的一些农药影响胎儿的正常生长发育,就不让她到地里来了。(白天、户外、 田间 ) 场景 王雪娇尽管怀了孕,但是月份比较小,还不感到身子沉,她虽然去不了地里的实验田,但是能够协助和探讨老根在家里搞的一些所谓的科研项目。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老根研究的项目有:上楼车,冬季骑摩托车保暖服,多球内胎等。(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老根同雪娇俩在院子里垒起来五个台阶,是在模拟楼梯。用意何在呢?他想:一旦把老年公寓建成,那可是五六层的高楼。总用电梯一年的电费得上万元。根本用不起。让老年人一步步走上楼也非常困难。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正在雪娇的协助下研究上楼车。已经研究完了两种类型,正在试运行阶段。(白天、户外、 老根家 ) 场景 第一种类型的上楼车,它的结构基本与自行车相同,只是把车轱辘制成了锯口状或说齿轮状,让轮子的缺口与楼梯棱角咬合起来,道理就如同两个咬合的齿轮一样,减少振动。要是年轻人骑着,也能冲上去。问题是要撞上了下楼的人会怎么办。岂不造成了新的麻烦。何况研究这种车是供老年人上楼用的。这些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力,根本骑不上楼。于是又试验第二种上楼车。这种车与前一种车无论是结构还是动力来源都截然不同。这种车轮传递方式与翻地的链轨拖拉机大致相同。轮子不是圆形的。而是像链轨拖拉机形状那样,外层滚动传递,传动层不是金属材料,而是由大小不同的两种气囊间隔连接组成。这种气囊临到楼梯口时可以调整,使小的气囊对准楼梯棱角,而使大气囊对准缺凹处。上楼时,如同一些虫类蠕动爬行,既能减少振动,又有很大的稳定性,。这种车上安装的制动系统非常灵敏。它的动力源是电瓶。由于它的履带是气囊,即使碰上下楼的人,一点都不会构成伤害。只不过比单人行走占的位置宽一些,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上下楼。不过,还属于试验阶段,有待进一步的改进。每当老根亲自操纵这种车试验,几乎惊动了半个屯子的人来观看。后两次试验都赶上大礼拜,把外村的一些中小学生都吸引过来了。本村的学生更不用说,这不,雪娇大哥家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大侄子王长利,现在念初二,听说大姑和大姑夫再次试验上楼车,他非常感兴趣,来的特别早,他看到大姑夫两次驾车上“楼梯”都十分轻松,获得成功,他同大姑夫商量也要驾驶一次过把瘾。大姑夫稍有犹豫,还是大姑帮了忙,说:“也骑不坏,就让他试试吧。”老根面对长利说:“要注意安全,别骑到两侧掉下去摔坏了。”王长利今年十七岁,仍是孩子心,他没有考虑你的车成不成功,只是觉得好玩。别说,长利驾驶起来倒像一位相当熟练的驾驶员。既快又稳地爬上阶顶,全场观众再次鼓掌。长利又驾驶这种车爬下来,把车交给姑夫。他感觉良好,面对姑夫说:“大姑夫,你搞这么多实验,是想超过爱迪生吧?”(白天、户外、 老根家 ) 场景 在这之前,老根与雪娇研究冬季骑摩托车保暖服和多球填充内胎整个过程雪娇的侄子王长利几乎都在场。(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单说摩托车保暖服就有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肖老根在王雪娇的帮助下,把一个旧电褥子做成连体的衬衣、衬裤状穿在棉衣服与线衣线裤之间,把插座留在左裤腿下。可以插在从摩托车电瓶引出来的一个插座上。如果嫌电量不够,还可以格外再备补一个电瓶。使一个插座的电量来自于两个电瓶。保暖服热得快,温度够用。零下20゜C—30゜C之间根本不用穿护膝。(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另一种冬季摩托车保暖服,电源是与第一种相同的。都是利用摩托车电瓶与备用电瓶。只是服装结构不同,这种服装是利用双层胶皮夹层注入一定量的水。夹层中间分散一些电热丝,使水逐渐升温而起到保暖作用。(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在一次去乡里开会回来途中,后车带内胎被扎,让他推了足有二里路。迫使他想起一种改进各种胶皮车带内胎的办法。刚开始时,他设计出第一种方案,就是在加工内胎时,把它分成四、五个大段,各自独立,间隔着,每一小段引出来一个气嘴子,几个小段不可能同时被扎,即使扎一个小段,其它小段也不会受影响,也能对付骑到家或附近的修理部,但是考虑到这样做会使工序繁琐,加之被扎部分越赶越严重。于是他又有了第二个方案,那就是在外胎里面装进很多个类似乒乓球大小的而又有很大独立性能够充满高压气体的小胶皮球。即使被钉子扎过外带,也只能是破坏了其中的一个或几个小气球。附近的气球会很快填充到这个位置上来,会使整个内胎里的气压仍保持平衡,假若再遇到摩托车被扎这事,根本一点也不会耽误正常行驶。(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遇事勤于动脑,苦于钻研,他的研究成果获取专利不少项,有的专利已经卖出,产品走向市场,为越来越多的人受益,。不少产品还是利用他的名字命名的。比如:老根牌摩托车保暖服,老根牌上楼车,云良牌多球充气内胎等,肖老根的名字,不久将家喻户晓。(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和妻子王雪娇一同被岳父约去说是召开家庭会议。老村长王保福得了偏瘫,有时说出话来别人听得不十分清楚,拄一个拐杖,慢慢地也能行走,大小便还能自理,近一段时间,雪娇母亲得了风湿病,手指回不过来弯。严重时做饭有困难。针对赡养老人问题大家展开了讨论。雪娇妈瞧一眼爸爸,知道他说话费劲,自己便开诚布公地说:“我们能蹦能跳时,当然不会找你们。现在你们也都看见了,一个是瘫疤,”她自己的手放到眼前,故意曲钩两下“一个是拽子。我们两个人没法过了。你们哥几个看怎么办吧?”雪娇先说:“妈,爸,我和老根养活你们。跟我们在一起吧。”她妈说:“你们两个人都上班,自己的饭说不上怎么吃到嘴里的呢,再说你的公公婆婆都是七十来岁的人了,也快拿不动脚了。”雪娇妈妈摇晃着脑袋“这不行,不行!”老根说:“妈爸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可以,你们把那些鸡鸭什么的都卖掉,让雪娇给你们负责做三顿饭。我有时间也可以帮忙。我的父母身体还都好。暂时还不用我们照顾,再说眼下还有我大哥呢。”雪娇妈说:“两个儿子家都在跟前,哪有让姑娘养活的。”面对两个儿子“让人家外人看了会怎么说。你们能挂住脸,我还挂不住呢。不管你们谁咋说,雪娇那说啥我也不去。”雪娇大嫂说:“妈,新的婚姻法规定儿子、姑娘都有养老的义务,都一样。”雪娇二嫂看一眼婆婆说:“大嫂说得对。这样的规定都多少年了,你怕什么的,妈。”见婆婆没有再说啥,二嫂又把目光投向雪娇,说:“反正一根线绳拴两个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雪娇怒视着二嫂,说:“我也没说不要啊,是妈不去。”二嫂呶着嘴,很快地瞧一眼婆婆,似乎是用鼻子发出的“哼”的声音,便俯视着地面。她坐在方凳上用右脚来回撮动着什么。小脸冷落得让人感觉马上就要下霜似的。雪娇妈面对建成和业成说:“还是听一下你们哥俩的意见吧。”建成说:“承包了养鱼池,在那不分黑天白夜地忙,脱不开身,莫一天就吃上一、两顿饭。大棚里的活就全扔给了他大嫂一个人。她要是忙起来也说不上啥时候才能吃上饭,有时长利上学早上都吃不着饭。”业成说:“每天早晨,我们俩用车往街里市场送菜,等批发完一车菜回来都快响午了。”他面向大家“你说那时回来给爸妈做饭能行吗,早都饿透了。”雪娇妈面对哥俩说:“你们的意思是,谁也不愿意管我们了。”建成说:“妈,您理解错了,您和我爸把我们从一小伺候大,又给我们成家容易吗,我们谁也不会丧良心的。”妈妈注视着建成的脸,说:“那你到底啥意思?”建成看看弟弟和妹妹,说:“我想,你和我爸总呆在一家,说实再的,谁家也不会有那么多功夫伺候你们,压力非常大,莫不如,在我们三家轮着住,一家呆上四个月。”业成面对妈妈,马上说:“我看这种办法也行。四个月一咬牙就坚持下来了。”雪娇低头不语。爸爸终于说话了:“那不成了轮关的马。得了,谁也不用你们管了,又何必需要你们去咬牙。有熟的我们就吃熟的,有生的就吃生的,活到哪天算哪天。道死道埋,路死路埋!”雪娇难过地流下了泪水。最后大家讨论决定:由哥三摊钱,雇一保姆,包吃包住,另外每月工资三百元整。(白天、户内、 王保福家 ) 场景 老根最近给村里几家(包括他岳父家)相继解决了赡养老人问题。多数家庭都发生在兄弟、妯娌、姑嫂之间互相攀比,推诿。还有这样一种情况,如果老人要是瘫痪在炕上生活不能自理,子女都愿意拿钱,亲自给老人端屎、倒尿、煎汤、熬药感到困难。本村老年人逐渐增多,对家庭压力越来越大,根据这个实际情况,肖老根把自己早就有的建老年公寓的想法,跟村委们终于讲出来。得到村委会成员们的一致认可并决定立即筹建。(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将近半年时间,在三屯西头砖路旁建起一栋六层楼房。集住宿、餐饮、洗浴、理疗、健身娱乐、学习于一体,多功能,设施齐全的现代化老年公寓,由村委会招聘专业人员负责。这样既可以使老年人心情舒畅地安度晚年,又可以使年轻人有更多精力投入到生产与工作当中去。(白天、户外、 砖路旁 ) 场景 一天傍晚,老根与雪娇俩虽然都躺下了,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索性聊起天来,越聊兴趣越浓。 老根与雪娇 先谈论地热井问题。雪娇问:“地热井得打多深?”老根说:“有深有浅,浅的破皮就有水,深的可能得好几千米吧。”雪娇再问:“要是一直打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老根说:“大概会有两个结果吧,一种结果是会出来小孩,第二种结果就是会有源源不断的温泉水流淌出来。”雪娇 用拳头捣他两下,说:“不怪人家说你们村干部是集流氓与匪气于一身。没有说错你们。”老根马上反击说:“不,这种说法完全错误,这是极个别的行为,是老百姓说给收农业税和亩费用时,那些不缴就生打硬要的主。”他急忙远离开雪娇,说:“正是你爸他们那拨!”雪娇看他连人带被都挪远了,用胳膊是够不着了,索性就伸出腿来个旁踹吧。给老根踹两脚:“让你胡说,我爹才不是那种人呢,再不就是你爹那样。”“我爹还真没有那个能耐,就当我没说,谁爹也不是,咱唠别的嗑好吗?”雪娇仍没有用好眼神看他。老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党中央、国务院号召我们农村要进行工业化和小城镇化建设。 我们村也要兴办一些企业。如果有条件的话,要到国内的一些先进的企业和西方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考察、学习。主要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雪娇的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说:“美地你吧!那得多大的费用,弄不好,学习考察两次还不得把咱村的家底弄光。”“是啊,国内的费用并不算多,还是能负担起,只是到国外去学习、考察,这笔费用实再太高,”他忽然眼睛一亮瞧着雪娇,说:“喂,我有了。”“怎么你也会有的?”雪娇捂起了嘴。“别瞎闹了,我是说,到外国去尤其是到西方国家去有好办法了。”雪娇说:“啥办法也得花钱,自已不能飞着去。”老根眨了眨眼睛说:“我这着比飞都快。打通一条东西半球的通道啊!假如咱俩手挽手,或拥抱在一起从隧道口这边坠入,几个小时后就会到西半球大陆。什么美国呀、加拿大呀、墨西哥呀、古巴呀……随便去学习考察旅游观光。这条路也是最经济、最便捷的。”雪娇说:“秦始皇修造了万里长城说是世界十大奇迹之一。你肖老根要是打通了东西半球,那就是世界第一大奇迹了。”老根沉默一会说:“恐怕现在的机械设备是无法实现的。我这是一种假设。”“那你这种假设会有实现的可能吗?”老根说:“各占百分之五十吧。”雪娇略加思索,说:“我认为,一旦打通遂道的话,我们从这边坠入还会有三种可能:一、我们俩可能会停留在地心,像宇航员在太空脱离地球吸引,呈现出失重状态一样。二、可能会坠入到隧道另一端出口而停止。三、还有可能从另一端出口通过后继而抛向天空。不过根据地球引力的规律还是出现第一种可能性大。”老根显得十分高兴地说:“那样,我们俩就纯粹是地球当中最幸福的一对了!”雪娇也显得十分高兴,说:“是吗?”老根甩开被猛扑过去,说:“可不是吗。”老根隔着被把雪娇搂紧,两张脸贴在一起,真正陶醉在一种幸福之中。(黑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卧龙村相继办起了好几家企业,比如:上楼车加工厂、摩托车保暖服加工厂、多球内胎加工厂、矿泉水加工厂、鱼制品加工厂、基因蔬菜加工厂、基因粮食加工厂……(白天、户外、 卧龙村 ) 场景 综观卧龙村全貌,一幅活生生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画卷,呈现在人们的面前!(白天、户外、卧龙村全貌 ) /SPAN>我糊涂,以后听你的。”他凑近妻子。妻子用右手边推他的胸部边说:“去、去,虚情假义,别来这套。谁听谁的?谁说得对,就听谁的。”她咳嗽两声,故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二愣子明显地露出笑容,面对妻子,说:“哪天我到派出所找找人,也把你的名字写到户主那栏。”把妻子气乐了,说:“我们俩都当户主,去管谁呀?”二愣子说:“我们俩合伙来管教咱儿子呗!”妻子面对他生气了,说:“今后我们还是少干涉孩子的事。啥事都要放得开。让他自由发展更好。”“自由发展?!就是长大了,抽烟、喝酒、泡网吧、打群架……啥都行?”他把脸探向妻子。妻子不好眼神地瞧他,说:“我说你是不钻牛犄角不行呀?自由不等于说是随便,电视上专家还说‘不能对孩子管束过严,要留给孩子自由发展的空间,以免抹煞孩子的个性发展。’”二愣子十分惊喜地说:“微呀!没看出来呢,天天看电视真能长不少见识,懂这些道理?!”妻子满面笑容,说:“那当然了,咱没有机会走进正规的大学教堂,还不行咱念个电大吗?”二愣子面带微笑,边点头边说:“行,行啊!”(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妻子忙着到厨房去做饭,用碗往盆里舀了两碗面,又用气灶去温和面的水。 二愣子边打电视边说:“看电视能这样长见识,今后咱也多看看。”妻子把面盆端到里屋的写字台上,用左手把着盆沿,边用右手和着面,边抬头跟丈夫搭话说:“这是综合大学电教班。充其量你只能算上初级班。”二愣子问:“你呢?”“我!”她和好了面,双手合起搓着手上的面,说,“我现在得算中级班吧,你遇到不明白的尽管问,”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今后你跟咱在一起就长见识去吧!”(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二愣子正神情专注地听着中央电视台主持人介绍我国航天部门不久将发射神五、神六载人飞船遨游太空的消息。他惊喜万分,禁不住自然自语地说:“真了不起,了不起呀!”他妻子说:“看把你美地,好像神五、神六要把你也送上太空似的!”“咋地?就是到不了太空,我们有党和政府的各项富民政策,还有肖技术员的指导,往下的日子就擎发大财吧!钱多了,就不行我们乘坐轮船、火车、飞机去旅游,到外边见见世面吗?”妻子说:“我们国家形势会越来越好,国民经济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发展,令外国人刮目相看。我们一些美好的愿望都将逐步地实现。”妻子觉得和的面可能省好了,要去厨房烙饼,二愣子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调:“冷根里,哩根冷,冷根冷根里……”夫妻俩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全村还有几家大棚扣的黄瓜也出现了类似孙二愣子家瓜秧黄叶子的现象。经过肖老根的诊治也都转危为安,出现了瓜秧返青现象。(白天、户外、 大棚里) 场景 扣绞瓜的菜农也喜出望外,因为亲眼看到了棵棵绞瓜秧上都开始坐胎了。那户扣豆角的村民逢人就讲:“肖技术员是行,再结出的豆角果真就不长斑了。”还会把右臂往上一甩“就治住了,你说怪不怪。”有的人会陪着他夸肖老根两句;也有的陪着呵呵地笑几声离开了。(白天、户外、大棚里 ) ( 肖老根精湛的农业技术遐迩闻名,除了有效地指导本村的蔬菜种植,诊治疾病外,附近的一些村屯,就是大粮作物出现病情也向他咨询,比如说,帮助新发村诊治了大豆根腐病。帮助望远村解决了稻瘟病。在十里八村的一些村民心目中对待肖老根就像基督教徒崇拜耶稣那样。)旁白 第二集、竞选村长 场景 村长竞选在即,这次候选人有两名。一位是原村长王保福,另一位就是村委员全村农业技术员肖老根。全村都知道,肖老根正和王村长的大女儿王雪娇处在热恋当中。雪娇毕业于大庆师专,在本村小学任教,教毕业班。头两天她还劝过一次老根,让他退出竞选。肖老根说:“我们是公平竞争,别说对手是未来的岳父,就是亲爷俩或者是亲哥俩也有同时参加竞选的。”王雪娇是有文化的人,会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有生老根的气。(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一天,雪娇听人说肖家在暗地有活动,说老根大哥肖大根在全村的三个自然屯里走街串户搞串连。她回家跟父亲讲了。王村长觉得和未来的女婿公平竞争是合理合法的。可是对肖家暗地串连的确有想法,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能再坐等下去了。离投票还有十天,两家就紧锣密鼓地开展起工作。王村长家人手显得不够,王村长亲自到学校给王雪娇请了假。本来王雪娇是想保持中立的,谁当选她都高兴。反正都不是外人。可是当听说肖家搞串连她有点想法,但是还不想出来帮助爸爸做点什么。她想还是顺其自然吧,爸爸跟她说:“为了保证选票的准确。你就以做家访为名,到你教的那几个学生家走走,拉拉关系。再顺便到你的几个同学家看看。”这不,雪娇说是教毕业班太忙,怕校长不给假。爸爸才亲自去给她请假,说是有别的事。王雪娇怕老根知道不高兴,又迫于爸爸的压力,左右为难,还加上妈妈帮助爸爸的劝说:“咱这个权力说啥也不能丢,权没了,面子也就没有了。咱还咋在卧龙村这抬头。雪娇,别看那头是你的对象,必定是还没有过门,炕哪头凉,哪头热你是能分清的。”雪娇勉强同意了。妈妈又把爸爸买好的大庆牌香烟往雪娇的兜里塞了两条:“不管他们谁会不会抽,一家给他们扔一盒。”(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雪娇选去的是一个离他们屯子较远的一屯。是从道北那条街自东向西走,她没有管是学生家还是同学家,是一家没落,有门就进。赶上自己教的学生家也问问在家的学习情况,要是遇到熟人家也多唠几句嗑。一般的家只是说明来意,扔下一盒烟就走。几个学生家长和一位女同学家那烟说啥也不肯收留。话的内容大致一样,都是说:扔这个干啥,抽不抽烟地这个忙我也会帮。尽管这样,临近屯子中间了,也送出有一条烟。再走就是当年非常调皮的同学孙二愣子家。王雪娇被孙二愣子夫妇迎进屋里。他妻子快言快语地说:“该不会是又来告诉我们去吃猪肉吧?”二愣子抢前说:“她家大哥都已经告诉我了。”雪娇说:“我只是来顺便看看老同学,难道不欢迎我吗?”他妻子说:“王老师是贵客,我们平常请都不会请来。”二愣子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雪娇的脸,在初一时,二愣子不安心学习,专找事调戏女同学,气老师。还跟男同学扬言,回家时就多挣钱,好把雪娇娶进门。别的同学都认为他说的话太离谱。一个是班级学习最好的,将来可能会考走,一个是班级学习最差的,岂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同学们都是心里这么想,可是谁也没能说出口,知道德罪不起他。要是惹了他就缠住你没完。老师成天把他往办公室领,女同学看对面过来了,就躲着他走。若不是给爸爸拉选票她才懒着到这呢。再回想起初中要毕业时孙二愣子塞进自己书包的那纸条,她就象吃进肚子里苍蝇要呕吐似的。若不是他妻子用手捅他脊背一下,还象孙吾空的定神法给他固定了姿势。他妻子那么一捅才好像被解了穴道。雪娇不想多呆,说明来意后扔给他一盒烟,他毫不客气地揣在衣兜里,并风趣地说:“每年多几次选举就好了,我抽烟就不用自己花钱买了。”他妻子怒视他一眼说:“美死你了!快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他呵呵地乐着往出送雪娇。看他在雪娇后面步伐跟地那么紧,妻子在他身后用拳捣他的脊背。他边走边甩动右臂朝后面还击。雪娇一只脚刚迈过屋门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迎面过来了老根的大哥肖大根。雪娇忙打着招呼说:“大哥,你来了。”“啊—我—来了。”大根的脸泛着红,急忙把兜嘴捏紧些。尽管这样,雪娇还是看得比较清楚,大根的兜里是大揭盖的几条吉庆烟。二愣子没再远送雪娇,只是把大根领进屋。是他妻子把雪娇送过大门:“王老师,有时间过来。”“嗯,回屋吧。”雪娇继续挨家挨户按着这条街往西走。走了几家,都说大根是刚从西头过来。雪娇在各家屋里环视一下,发现有的家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是两盒吉庆。她觉得这一盒大庆烟恐怕要不好使,接着又走了两家,兜里是还剩五盒,但她觉得没有再继续往下扔烟的必要了。肖大根和孙二愣子是老铁,当然这节骨眼,孙二愣子是心明镜似的,一定是给他老弟来拉选票。大根临走时给他扔下两盒吉庆烟,另外给他多加一盒“黄果树”香烟。二愣子假惺惺地推托,说:“快装起来吧。咱们哥俩哪还能用上这个。”“我是让你在这个屯子里再给走走,特别是那些拿不定主意的。多做做工作,还是有效果的。”大根凑近二愣子一步:“看能定准多少张选票,给我去个电话。每家选个代表。我们哥俩给他们安排一顿饭店。”二愣子边点头边面带微笑地说:“天天选村长才好呢,我们老百姓就会天天像过年似的。”又面对大根“你说咱们老百姓就不会跟他们整的那么僵了。”大根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冷冷地笑着。(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孙二愣子夫妇先后送走两位客人,却为到选举那天究竟把选票投给谁犯了难。一位是同学的爸爸,另一位是铁哥们的弟弟。妻子对他说:“两个人的烟都收下了,一位说是请吃猪肉,一位说是要下饭店。你能不投谁的票呢?”二愣子也想:是呀,我这个人是讲义气的人,有良心的人,只要我答应的事,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给人家办。突然,他心里一亮,对妻子说;“办法有了,咱们家不是两张选票呢吗,就把其中一张投给王保福,把另一张投给肖老根呗。这不是两全齐美,谁也不得罪吗!”妻子也很高兴,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说:“这样,我们就会心安理得地去吃猪肉,去下饭店。”夫妻俩也学会了城里人便拥抱在一起,之后,妻子用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老孙,你真聪明!”二愣子面带笑容,合不拢嘴。(白天、户内、二愣子家 ) 场景 肖老根把王雪娇约到外面去散步。老根问她:“雪娇,你希望我和你爸爸谁胜出?”雪娇不假思索地说:“都希望。”“啥意思?”他注视着雪娇的脸。雪娇也面对他,说:“我爸连任一届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是东北农大毕业的高才生,当上村长后对农民的指导会更有力,也是村民所希望的。”老根仍注视雪娇的眼睛说;“可必定胜出的只能是一个人,你对谁抱有的希望更大一些呢?”雪娇边走路,边俯视着地面回答说:“当然是对我爸的希望更大一些。你想,我爸今年五十多岁了,只能再连任一届了,可你很年轻,机会很多。” 老根看一眼雪娇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这次选举?”雪娇用颤抖的声音说:“那倒不是这个意思。”肖老根长叹一声,说:“中国在改革的道路上走了几十年,为什么在某些领域起色不够大呢,要怪就怪中国经历了漫长的封建社会。一些封建社会的意识,也在一代又一代的血脉相传,禁锢着人们的思想。中央乃至地方的大会小会一再呼吁解放思想,可这思想始终是不能得到彻底的解放,干什么事情都会被一些非常因素所影响甚至干扰。中国人干事,很难做到按能力吃饭,按工作量挣钱,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得论资排辈。”他瞧一眼王雪娇“你们教育改革不也是论资排辈吗,一些五十多岁的教师成年屁股不离板凳,一周只能上二、三节课,一个月都能开一千四、五百元钱的工资,而向你们这些参加工作不久的师范毕业生有知识,、有水平、有能力、有工作热情,教学效果还好,甚至每个人包一个班了,天天忙地脚都不粘地却挣个半拉子钱,甚至有的教师连半拉子钱都挣不上,难怪一些年轻教师发牢骚说‘挨累的不挣钱,挣钱的不挨累。’这话的确反映出你们教育改革的弊病。似乎上级主管教育的领导被带上了类似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了。否则明眼一看就能发现的问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教育工作者工资分配是极大的不合理。”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雪娇,说:“你说在建筑工地上同样是个力工。爷俩做相同的工作,完成相同的工作量,能说因为是爹,老板就给开80元,说是他儿子就给开40元或60元钱吗?”王雪娇笑着说:“那当然不能。”“这就对了,那你们教育上为什么就做不到呢?年龄大的教师和年轻教师同样都是把一个班级,可他们的工资竟然是天壤之别。甚至有的科任教师一天都勾不上一节课,却比每天上五、六节课的教师工资多得多呢。要是外国人听去,肯定不会相信,一定会以为是我们给编出的笑话。哪知有的事情还会比他们认为的笑话还要荒唐。”雪娇说:“你别找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想,这些问题不是你我所能管了的事情。还是低下头顾眼前的问题更现实一点。”老根倚在屯头的一棵大杨树下,面对着雪娇,把她的双手分别抓在自己的手里,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就说眼前的村长选举吧,人们也有一些陈腐的观念。别说我们没有结婚,就是结了婚,宪法里哪条哪款写着姑爷、老丈人不得同时参加竞选了。往往还要受一些不正常的因素影响,很难做到竞选的公开、公平、公正。”雪娇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把手也从老根的手里抽出来,转身往屯子里返。老根急走两步,撵上雪娇,挡在她前面问:“雪娇,你怎么生气了?我哪句话说得不对?”见雪娇摇头。老根还问:“你是拥护我参加村长竞选?”雪娇还是摇头。“那你到底是为了啥呀,搞得我莫名其妙。你怎么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呢?”雪娇慢慢地抬起了头说:“那天我去一屯是到学生家做家访,到孙二愣子家只是有点别的事。”她把目光移走避开老根的视线,接着说:“在那碰见了你家大哥,他兜里还揣着吉庆烟。”把老根急得直拽她的胳膊问:“你是说他去替我搞串连,我怎么不知道,哪有这事。”雪娇再次把目光移向他的脸说:“你真能装?!”她气乎乎地躲开他的身子继续往前走。老根也不再解释。转回身子往回来,要找大哥问明情况。大哥家也吃完了晚饭,大嫂不在家,大哥正一个人看着电视剧。见老根进屋脸色不好看,也不知为什么,就把电视的音量放低些,问:“老弟,你来有啥事吧?”老根的脸还是阴沉着说:“告诉你要提防点老王家,尽量隐蔽些,你到二愣子家,怎么还是让雪娇碰上了呢?”“唉!该着,你说我从西头挨家往东头走,她可能是从屯子东谁家过来也去了二愣子家。我刚到外屋门口,她正出屋。想躲也来不及了。”大根做出无奈的表情。老根一听这话,没有再责怪大哥,只是说:“我们请下饭店的人不要太多,只是每个屯子里有头有脸的,或者是家族里面有号召力的。我看有那么两桌就可以了。”大根问:“什么时候请合适呢?”“这要看他们老王家,他们要是放弃了不请。我们下一步也随之取消。千万不要张扬。这都让雪娇生气了。”他看一眼大哥。大根只是用右手搔着头,躲开了老根的目光。 (白 天、户外、屯头林旁 ) 场景 老根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估计可能是大嫂串门回来了,便往外走,走到外屋,大嫂也把外屋门拉开迈过门槛。她个头不高,嗓门倒不小:“老根,你们哥俩有啥秘密背着人,怎么看见我回来就走了呢。”“哪有啥秘密,随便溜达溜达。”“这个节骨眼了,还随便溜达啥,还有闲心呢?”老根面对嫂子,说:“有闲心怎么了,除了溜达就是看电视,这晚间还能干啥?”“你看晚上时间多长,串连几户是几户,吃完饭这功夫,我就走了七、八家,都是我的铁姐妹。”老根说:“多谢了。”“不用谢,都是一家人。就图你当村长,有啥好事我们借个光捂地。”老根又迈出一步,是嫂子的一嗓子,“你忙啥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快进屋。”老根不知道她想对他说些啥,还是转过身子进了屋,哥哥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知道他不会抽烟,就去取茶壶,给他先头用的茶杯里再加些水。老根把哥哥送过来的茶杯放在附近的写字台上,面对嫂子,说:“快说,我还有事。”嫂子清清嗓子“眼前再急,还有比给你串联选票急吗?啥事得能找出个大小头,你看人老王家,几乎是全员出动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为他爸在屯子里拉选票忙冒烟了,别说是到谁家了,就是半路上搭着影就喊。方才我回家的路上,雪娇她二嫂从侧面过来就嚷:婶,别忘了,到选举那一天投我们老爷子一票。见我没有应声,便走近我,她看清楚是我,便不好意思地一伸舌头急忙躲开了。还用说,准是把我当成她老婶了。看没看出来啥问题,就到她家的工夫都没有了,急成了啥样子,你们哥俩自己去想。”她瞧了眼丈夫“像你大哥还有闲心看电视呢。”她又转过脸来面对老根:“你也到是地,轿都抬来了,还恋着被窝呢。火上房都不着忙。这两天,我急得嗓子都哑了。倒好像是我在竞选村长!”又扫视他们哥俩一眼:“真是地。”老根,面对嫂子根问:“真像你说得那样?”“老根,我还能骗你吗,是你选村长,也不是我选村长。这不,我一看情况,马上回家找你哥,寻思让他告诉你一声,咱也在本屯分头行动,把还没有拿定主意的人选票争取过来。他们人多,早行动地,我们人少晚点睡觉不就找回来了吗。”大根听罢,把茶杯一推,急忙找外衣就要走。老根临出门时一再嘱咐哥嫂说:“你们不要太晚了,打扰人家睡觉,另外,千万隐蔽点,尽量不让老王家知道。因为上次雪娇在二愣子家撞见大哥还有想法,再让他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嫂子气愤地说:“都啥火候了,还考虑她愿不愿意呢,她咋不说服她爹放弃了这次竞选,我们不就容易多了吗?”“胡说啥呀!”大根边说妻子边关电视,“你们哥俩都说我,我图的啥。”老根笑了说:“嫂子,你救驾有功,我要是当上了村长,一定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嫂子扑哧乐了,说:“你也不是皇上呢,什么护国将军,不护国将军的,到时候要是把我家欠村里的三年亩费用给免了就比什么都强。”老根瞧她一眼,嘴张开了又合上,没有说啥,站起来就往外走。嫂子说:“电视关就关了吧,想到老王家的人还在活动,再好的电视剧我也看不下去,我们还是要活动去。”她看一眼大根说:“还磨蹭啥呀,一会各家都挂门了,你还一个一个往起召唤啊。”大根站起身来,透过窗户的玻璃看老根已经出了院子,便面对妻子说:“这就对了,劲可鼓不可懈呀!”说着大根猛地探过头去朝妻子的面颊用力地吻一口。她边骂:“滚犊子!”边使劲地将他推开。顺势用右手拽拉火绳熄了灯,看不清大根的面部,只是发现他人体的轮廓,呈现在外屋门旁,她便说:“你再别跟我的嗖了,你们哥们都是黑肠子,忘恩负意的人。”“别包屈了,等晚上回来睡觉我好好地谢谢你还不行吗。”大根推开了外屋门没有等妻子,走向自己认为的关系户,妻子把房门和栅栏的大门都锁好,先是环视半个屯子,终于瞄准了一个目标,脚步一阵比一阵急了。(黑天、户内、大根家 ) 场景 王雪娇的大哥王建成,二哥王业成和两位嫂子的确还分头在屯里活动,她的确没有出门。在家里陪爸爸、妈妈唠嗑。她劝说爸爸:“您身体不够太好,应该休息了。”他爸爸毫不犹豫地说:“那可不行,别看那头是你的未婚夫,我们串联,他家也串联,我们俩是公平竞争,再说,这次竞选也是我们考验他的机会,考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办事能力。他要是选票比我多,”他看一眼雪娇“那我高兴,不仅如此,我还让你们马上结婚。”雪娇过来把右手搭在父亲的肩头。注视着爸爸的脸问:“爸,你说话当真?”“当然了,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爸哪能随便说呢。”雪娇笑容满面地说:“谢谢爸爸。”妈妈看女儿的表情,心里也挺高兴,真想劝老头子退出竞选,让老根立即当上村长好把女儿嫁过去,自己也算净心了。知道老头子那牛脾气是不肯同意,也就打消了念头。便决定劝说老头子明天别再让几个孩子到外边搞串联去了。谁胜出都是自己家的人,争的是个啥劲呢。可这话几次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雪娇劝爸爸说:“爸,您早睡吧,我哥哥、嫂子他们说不上还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爸爸一边用手摸着脑袋一边说:“我的头感觉有些疼,雪娇,快给爸找几片羊角片,吃完我是得睡觉了。”雪娇说:“爸,明天就别让我哥他们串联了,免得你还一直惦记着,休息不好。”爸爸仍用右手捂着头,转过身,咧着嘴似笑非笑状看着雪娇说:“这孩子,让找药怎么还梳起头来。”“唉呀,对了。”雪娇急忙把木梳放下,把写字台的抽届打开,用手在里面扒啦着。爸爸走近火炕。妈妈已经替爸爸焐好了被,见他要坐在炕边急忙把他的枕头往里挪挪。雪娇终于找到了瓶里仅剩的几片药,把它和半杯水一同递给爸爸。他吃到嘴里两片药,只喝了一点点水,要不细看,都觉不出来杯里的水减少了。他喝完,边把杯递给雪娇边说:“我的头疼不是好现象,隔三差五就疼一阵子。”雪娇说:“爸,你明天到医院看看去吧。”妈妈也说:“你不看怨谁,好像我们不给你拿钱似的。”“唉!这么点病,还麻烦到医院,我真不愿意动弹。挺一挺兴许就过去了。”妈妈说:“你不到医院咋整,屯子里谁能看明白呀,到了那个带死不拉活的卫生所,不也是像猜谜语似的,然后给你几片药吃就完事了吗?”“明天再说吧,我先躺下了,”王村长躺进了被窝面对妻子“等他们一会回来汇报情况。你和雪娇认真点听,明天早晨我了解一下情况。”妻子说:“你了解什么情况,选不上更好,你全身是病,主动让贤算了。”“什么?你胡说!”王村长气得用右肘点着炕,上半身斜竖起来“你老娘们懂啥。这权力是随便让的吗,就是爹、儿子也不行啊!”雪娇气的把脸扭向旁边。妈妈面对爸爸绝不示弱,“老根那孩子有文化,工作有魄力,哪一点不比你强。”“比我强什么强,他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你老娘们懂什么,整天瞎咧咧,快睡觉吧。”妻子说:“这猪是我辛辛苦苦喂的,要杀就自己花钱去买。”“我给你钱,就算我买你的猪还不行吗。”“那也不行,你们做这些勾当,别玷污了我的猪。”“哪种勾当啊,老肖家不也在搞串联吗。他们活动,我们不活动是要吃亏的,都活动了这不也是公平了吗。听说美国总统竞选还暗地活动拉选票,还到各选区演讲呢。”妻子生气地说:“你是美国总统啊,美的你,小白人还跟人美国总统比,真有你的!”“咋地,我也是一村之长,管几千口人呢。美国总统要是落选不也是平民百姓,还不一定赶上我呢。”“看你这样,好像你真的被选上了似的。”王村长说:“老肖家也不过是走几家,没有什么大动作,后天那猪杀不杀,请不请客明天咱们大家合计合计。”妻子说:“请什么请,造这么大声势,要是落选了,我看你脸往哪搁!”王村长看一眼时钟说:“都十一点多了,他们二上可能都回家了。这客究竟请不请,等明天他们过来大伙再商量一下看吧。”雪娇也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黑天、户内、 雪娇家 ) 场景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雪娇上班还没有走。爸爸让她把哥哥、嫂子都招唤过来,合计一下请客的事。不一会,王村长一家人全齐了。王村长先看一眼妻子,又环视几个孩子后便开口了:“你妈的意思是不杀猪请客了,听一下你们的意见。”大儿子建成说;“猪必须得杀,客必须得请,该请的我们都告诉了。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二儿子业成面对爸爸说:“爸,我看你除非不想当这个村长了,那倒不用请了。”爸爸生气的样子,说:“谁说我不想当了,我还得领卧龙村民奔小康呢!”二儿子接着说:“既然是这样还有啥商量 。我们就赶紧准备吧。”“可是你妈不同意杀咱家这头猪。”两个儿子都看到妈妈的脸还是阴沉着。大儿子建成便揽过话茬说:“张罗这事就归我们哥俩,一会我到屯里问问谁家卖猪,再到街里买点菜。”王村长摆摆手,说:“这不妥,不要太张扬。上级要是知道选举过程中有贿赂村民拉选票过程。选举结果是无效的。我们就会前功尽弃的。明天你们在家里招待一下吧,这个场合我还是不参加好。对了,今天下午,我就跟你们买菜车到街里去看两天病。”雪娇问:“你看病用不用我们谁跟着你去?”“不用。顶多两天,演讲答辩会之前我会赶回来的。”雪娇的妈妈说;“我倒不是心疼我喂的猪,肖老根也不是别人,马上就要成为咱家的女婿了,”哥哥嫂子都看雪娇的脸,很快泛红,便低下头,右脚前后移动搓着地板砖。继续听妈妈往下讲“他和你爸俩谁当还不是当。何必那么铺张浪费。倒让外人得了便宜。”建成说:“妈妈您说的不完全正确。”他再次瞧一眼雪娇说:“也不怕我老妹生气,她和老根只是订了亲,必定没有结婚。以后事态咋发展谁能预料到。现在就说是一家人恐怕还是早点吧。”雪娇把脸扭到一边显然是不高兴了。妈妈见女儿那表情有点心疼便生气地说:“你们爷们都想当官,别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咱也不干涉你们的事了。就随便张罗去吧。”业成说他去陪爸爸到医院去看病,回来顺便把菜买回来。建成跟妈妈商量通了,还是杀自己家的猪。不过,猪值多少钱哥俩摊。就去找帮杀猪的人。这个空档,两位嫂子对雪娇出了测试题。大嫂问:“雪娇,你说心里话,这次选举村长你倒希望谁胜出?”雪娇眨了两下眼睛说:“我是谁也不偏向谁,明天咱家请客,我也请假在家帮着招待,爸爸胜出我会乐。要是老根请客,让我过去帮忙,我也乐意,他要胜出我也是高兴。”二嫂说:“没几天就要过门了,贴在一起就成一个人了,”雪娇已经用不好的眼神瞧她,用右脚挪近她一小步。二嫂也往后退了两步,可那意思非要把话说完“现在你该不会是吃里爬外的人吧?”雪娇忍无可忍冷不妨用她的右手把二嫂的左手腕抓住,再用左手朝二嫂的右臂上猛掐,还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二嫂疼得直叫喊,往出抽手,却被雪娇的右手狠狠地钳制住挣脱不了。大嫂吓得急忙推开门跑到外屋笑,老太太看他们这样,坐在炕上也是笑声不止。二嫂不能挣脱,只好向婆婆求救:“妈,你还乐啥呀,再等一会让雪娇把我掐死了。”大嫂边拍大腿边乐。婆婆听二儿媳妇求援才开口说:“闹一会得了,一会杀猪人就来了。”雪娇听妈妈这样说才肯罢手。紧接着雪娇把脸转向外屋边嚷着“你也不是好东西!”边用右脚踏着地板。她把大嫂吓得急忙用身子撞开外屋门几步跨到院子中央。雪娇慢慢地推开外屋门把大嫂吓得又往远处走几步,始终要和雪娇保持住这一定的距离。雪娇喊:“你进屋来吧,今天有活,算便宜了你,要搁往天,就是你跑到了家撵去也得教训教训你。”大嫂笑着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没有你二嫂胖,我不抗掐。”大嫂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此时,二嫂正撸起衣袖给婆婆看说:“妈,你看,”她指着发红的胳膊“雪娇咋这么狠呢,真能下去手,把我胳膊都掐红得有两、三块。”雪娇正往里屋进说:“该!让你们再饶舌。说起来话,嘴好像没有把门似的。哼,这还是轻的呢。”二嫂呶了呶嘴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婆婆。婆婆抬头面对站在穿衣镜那打扮的雪娇说:“今后再闹玩,你们掌握点分寸!”雪娇用左手正正衣领,右手拿木梳拢了拢头说:“谁让她惹我了。”转过脸面对二嫂,又一眼瞧见了在外屋正试探着往里屋进的大嫂,便说:“你也进屋来,都给我听好,等爸爸妈妈都老了那天落到你们手下谁也不准给虐待,要是让我知道了比这还要狠!”二嫂呶着嘴不吱声,大嫂面带笑容,也不说什么,只是提防似的。雪娇本来是板着的脸,却憋不住笑了。大嫂的心情似乎安定下来,坐在炕边。可二嫂却把脸转向一边。雪娇忙把皮兜挎在肩头说:“有气,你们俩在家尽管生,我还真没功夫陪你们了。得去上班了。”(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就剩老婆婆跟两个儿媳在屋。二儿媳看一眼老婆婆说:“妈,赶快让雪娇嫁人算了!”又瞧一眼大嫂“免得她呆在家里净欺付我们姐俩。”大嫂也说:“是啊,妈,我老妹都二十三、四了,遇上了相当的人家,相当的小伙,她多有福啊!免得夜长梦多,怕会节外生枝!”老婆婆面带微笑地说:“这样说来,你们真烦我的老姑娘了!”雪娇大嫂说:“妈,说真的,我们俩都非常喜欢雪娇,就跟自己亲妹妹似的。要真嫁走我们俩会想死的。”她瞧一眼二弟媳。雪娇二嫂说:“我也不生气,怕她闹玩没有深浅。”看一眼婆婆“我老妹哪里是雪娇,我看倒像一个小辣椒!“婆婆说:”你们俩大,就让服她点吧,都二十三四岁了,你们说还能在家呆几天了。是不?今后你们的关系要好好处,你们说我再活还能活几十年,你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说话,闹玩都要掌握好分寸,深浅。”二嫂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再次挽起右臂的衣袖说:“看,都起檩子了,她闹玩时就是下手太重。”老婆婆说:“妈明白,是你们在让着她了,谁不会动手啊,”又瞧一眼大儿媳“以后,妈告诉告诉你老妹,再闹玩时,多动嘴,少动手。”大儿媳微笑着说:“多动嘴,该不会是骂我们俩吧?”老婆婆气笑了说:“这两个小死鬼是不是成心气我呀?!”她把右手扬起来,那架势是要朝哪个儿媳的身上来一巴掌似的。两个儿媳不知是害怕还是有事,不约而同地都离开了炕沿边。老婆婆继续说:“等过了选举,让你爸和老肖家商量商量,把老根与雪娇的婚事给办了。”建成找来了两个帮杀猪的人,娘几个也帮着忙乎起来。(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保福村长在二儿子陪同下来到县第一医院,做了脑CT。诊断结果是:患有重度脑血管病住院接受治疗。业成本以为父亲是为了躲一躲这个场合,怕造成不良的影响。没成想,通过仪器检查父亲的病挺重。若不是下了请柬,一定会跟哥哥商量取消这次请客安排。到了这个火候无论如何也得办了。跟爸爸商量打算让妈妈照顾,爸爸不肯,问医生也说没有生命危险。业成觉得心里有点底了,才一个人到南市场去买菜。(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王家请了三桌,有村委会成员,三个屯子的屯长还有其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屯的孙二愣子也到场了,他和雪娇是同学,就管王建成叫大哥。他喝有半杯多白酒了,话逐渐多起来,说:“大哥,你爸当村长我是支持,老爷子就是办事不够果断,总是犹犹豫豫的。我以前当民办教师时村里的工资,要时总说给,可也总不能兑现。今后老爷子要是说到做到就更好了。”建成边听边点头。这张桌每个人的杯里又都添满了白酒。二愣子似乎醉了酒,说:“头些年村里来人招待,从我家买去了三只小鸡,那时候我父母还都在,我十几岁吧,刚上初中,这一幌多少年了,吃的鸡钱还没有给。等哪天给我要是惹翻了再说。”看他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和他一同来的屯长急忙把他拽走去堵车回家。(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孙二愣子在道旁也就站有五分钟吧,见没有车过来挣脱了屯长又回到那张桌,继续发表他的演讲:“村里现在这个班子你说我看哪个顺眼?”他说话时舌头有点大了“我—看哪个人—也不顺眼!”他用右手朝斜上方用力一推,身子却从长条凳上掉下,话却没有停“不如让我把他们砍吧砍吧喂—喂我们家,”跟前的人把他扶起来重新坐在凳子上,他的嘴似乎不听使唤,极其努力地补充着后半句“那条细狗算了!”并且用手一拍桌子,有的人杯子里是白酒,离杯口较远,那白酒只是在杯里动荡几下便平息下来,而有两位杯子里是啤酒的,在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下,杯主人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杯端起来,就溅到了桌面一些。既然是请客,孙二愣子到王家当然也是以客人相待。他平时只能喝一杯多白酒。今天有三个同学赶到了一张桌,又可能是想起村里久拖不还的代课工资款,令他喝得酩酊大醉,说出很多不该说的话。建成听他这话多数都是伤爸爸的,的确有些反感,但碍于是请人家来,强压住火。雪娇启初听二愣子说那些刺耳的话就冲他较上了劲,还是让大哥发现后给嫂子使眼色把雪娇拽走了。二愣子见众人纷纷告退,便踉踉跄跄地再次随同屯长上路。(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王雪娇见二愣子离开了屋,雪娇说什么也要挣脱开两位嫂子的手,撵到房后的路上,站在要开走的环城车旁冲着二愣子说:“你是把酒喝人肚子里了,还是喝狗肚子里了!看在是同学的面,还在一个单位呆几天才找你,亏你还当几天老师,却说出这样的话。”扶二愣子上车的一屯屯长对雪娇说:“王老师,你别跟他一样地,他今天是喝多了。”二愣子给屯长一拳说:“谁他妈喝多了,我看你才喝多了呢。”他面对屯长说:“你—你们—这些人—就愿拍马屁。”他还特意瞧屯长的脸问:“你说是不是?”把屯长气得用手朝他的胳膊一拨弄说:“去!没有人勒扯你。”二愣子好像要说什么一张嘴,却把一口酸水吐在车里面。挨着他坐的人都把身子往旁边躲。屯长也不再理他了,只是把脸转向车窗,随便往外看什么。雪娇也觉得无聊便离开了。司机见没有人再上车,便鸣几下汽笛,把车启动。(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孙二愣子吐了几口以后,似乎醒了点酒,说话流利多了:“就是国宴让我吃了,我也不会选你这个老太太官,别说是你王保福,就是我的亲爹参加竞选,他要是不行,我也不会投他的票,那样拉一屁股眼子饥荒,不是坑老百性吗?!”他探过头去问司机:“那套磕是说谁领一帮贪污犯了?”司机笑着说:“我不知道。”他又是朝左问,又是朝右问,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二愣子自我解嘲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在咱卧龙村就是王保福领着一帮贪污犯,”他环顾大家“你们说要不贪污,就七、八年的光景,给老百姓拉出四百多万元的饥荒。是贪污犯,肯定是。”车终于到了卧龙村一屯,司机推开车门痛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二愣子下了车,趔趔趄趄地站在路旁从裤子兜里掏了两下也没有把钱掏出来。于是司机说:“算了,你的钱不收了。往回走吧。”二愣子却急了说:“不收能行吗,你瞧不起谁咋地?”又继续翻着裤子的侧面兜,后面兜都没有钱,忽然想起了钱是揣在了上衣兜,就往上身摸,这才想起来,喝酒时把上衣挂在了王村长家的墙上,喝完酒忘穿了,把住车门不让关上,央求司机再把他拉回三屯取衣服。司机说:“我的车要到二运去压班。再返回去就误点了。”二愣子上去车就不下来,司机却不肯调转车头,就这么僵持着,还是屯长给王建成打去电话说明情况。王建成派人骑摩托车很快把衣服送回来了。二楞子才肯下车。(白天、户外、车上) 场景 王建成派来送衣服的人还让二愣子数数钱看对不对。正好这时二愣子媳妇闻讯也赶过来了,她就接过衣服,打开兜,掏出钱数一数是一百八十五元整。她便问二愣子说:“对不对?快说。人家那孩子还骑摩托车等你,快说话呀!”二愣子慢吞吞地说:“好像是少两元钱。”屯长还没有离开,似乎显得有点气愤了说:“你少什么,正好。你忘了,去时坐车不还花两元钱吗。”屯长朝骑摩托车小伙子看一眼,用右手一指说:“你回去吧,没事了。”他再看一眼二愣子媳妇说:“回来车费还是两元,快给人家师傅,还忙着回去压班呢。”二愣子媳妇从那些钱里抽出两张一元的钞票,从降下玻璃的车窗伸进手。师傅把钱揣起,车起动后,瞬间车的影子变得很小。(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老根与哥哥商量把卧龙村有头有脸的人物请了两桌。是在街里一家饭店安排的。按大根的意思,孙二愣子是他的铁哥们必请的。可是老根听说二愣子在王家那喝酒的情形,怕让他闹出笑话传开,影响不好,要是传到了乡里即使是选票最多,恐怕是贿赂村民拉选票一个原因就会把选举结果作废。因此,他执意不肯让二愣子到场。哪知道人家内部分工就让媳妇来。原则是打算投谁的选票就到谁家吃请。二愣子酒后所讲与喝酒前还是大相径庭的。哥哥对老根的意见也算默许了吧。(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正式选举的前一天,由乡包村干部组织的,全体选民参加的村长候选人演讲答辩会准时在村委会大院前召开。 先出场的是王保福,他把话筒正正吹两口,试一试效果,还不错,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演讲就开始了: 乡领导、村委会的各位委员、广大党员、广大村民你们好: 四年一换届选举村委会的时间又到了,我竞选的职务是本村的村长。如果我能连任村长,咱们村的各项福利事业将继续开展下去。村里的陈欠问题会得到妥善的解决。要改善学校的办学条件,为学校增添一个微机室。村里出钱再招聘一名英语教师,使二年级的学生就接受英语知识,四年级的学生就开始上微机课。另外,我要和上级有关部门联系,尽量拓宽销售渠道,增强市场竞争力,提高蔬菜价格,增加广大村民的经济收入,改善生活水平。 你们也知道和我竞争这个职务的还有一位,那就是从东北农大毕业不久的肖云良同志。他是我的强劲的竞争对手,但是我对连任村长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看到了你们向我投来的无数双信赖的目光,使我更加信心倍增。明天将是我们一决雌雄的时候,希望你们都支持我,会把宝贵的一票投给我,谢谢大家!行了个鞠躬礼。便走下演讲台。(临时用四轮车斗搭成)(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场景 ( 接下来是肖云良的演讲。) 各位领导、广大选民大家好: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大名叫肖云良,乳名老根。因此,有人常叫我肖老根。二年前毕业于东北农业大学。回村担任蔬菜种植技术员。今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孩子却斗胆站在这里跟资深的王村长华山论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也有句俗话说:“小鹰不练翅膀,总也飞不上蓝天。希望大家能够给我练翅膀的机会,让我拥有一片蓝天吧! 假如我当选村长,首先要借鉴王村长的做法,改善学校的办学条件,继续开展各项福利事业,增加村民收入,改善村民生活水平、化解村里的债务。还要办好村里卫生所,让我们的赤脚医生到国家知名的医学院校进修,增加医疗器械,使村民的小病不出村就能得到诊治。使突发的大病得到缓解,为到大医院救治赢得宝贵的时间,不致于出现生命危险。还要把三个自然屯通往国道的那段土路铺成砖路。使这段路成为便民路。另外还要把温泉水引进来,不光是解决我们村冬季取暖和人们洗澡问题,还可以利用温泉水在土壤地表循环来提高棚室温度。使冬季大棚减少燃池、火炉之类的增温设备。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块蔬菜地下埋进水管,上面扣上大棚。这样,我们的棚室面积将大大增加,这些耕地一年四季可以不间断地种植蔬菜。那些闲置的低洼地段,我们可以利用起来养鱼。甚至那些有利于生长在南方而不易在北方越冬的一些鱼类,在我们卧龙村这可以饲养。到那时我们卧龙村的人都是双重身份。除了是菜农,还是渔民。(下面报以热烈的掌声)我们生产的蔬菜,养殖的各种鱼类将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市场,从那里走上千家万户的餐桌,同时,我们的经济收入将会有明显的增加,生活水平将会有很大的提高。(老根环视整个会场)我这些话都是班门弄斧,请各位原谅,希望各位选民能够支持我,明天能为我投上宝贵的一票。谢谢大家!(他朝不同方位鞠了三个躬)(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 场景 为了保证这次竞选的公开、公平、公正,乡包村干部决定把卧龙村全体选民再次招集到村委会大院里,进行投票。这位乡干部和一位老党员负责监票。为了减少舞弊的可能性,全体选民使用一个投票箱。整个投票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白天、户外、村委大院 ) 场景 最后计票结果终于出来了,肖云良超出老村长王保福十五票当选为新的村长。(白天、户内、 村委会 ) 第三集、雨路送人 场景 王村长这次落选,肖云良这次当选在卧龙村广大村民的心里有人觉得意外,认为肖云良羽翼不够丰满,根基不牢。但是也有人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认为肖云良农大毕业,管理农村工作、指导农业技术内行,会有新观念、新方法,会跟上时代的步伐,与党中央提出的与时俱进合拍。(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老王家除了老村长受到一些刺激,其他人受挫程度并不大,都看到了雪娇与云良近一段时间如胶似漆似的,觉得这位新当选的肖村长成为王家的女婿已是迟早的问题。爷俩谁当村长都差不多,权力不出外人家,都不以为然。雪娇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当看到爸爸表情不好受才会想,那些选民怎么不给老爷子多投8票,让这老爷子再干一届,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又一想,这些事情往往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新阵代谢是自然的辩证法,谁也抗拒不了的事情。退一步想,要是肖云良继续当技术员,爸爸可能还会连任一届村长,我们的恋爱关系也不会变,岂不是两全齐美,可这世界上往往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近一段时间爸爸的头一阵阵地疼,全家人都以为是村长落选考虑问题过度所致,让他到外边亲属家溜达散散心去,他不肯,让他到县医院看病,他说:“不管事,只是没睡好觉造成的,吃几片药就好了。”(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雪娇担心爸爸的病情继续发展,一阵阵地心烦意乱,最近妈妈还催促老肖家让把她和云良的婚事办了。云良的爸爸妈妈都同意在当年办。这又使她心情好一些。(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可是当王雪娇找到老根问办婚事的具体时间,他却说得等到工作干出成绩来才能办。她心里犯了合计,工作干成什么样子,才算有成绩呢,这很难说,是否老根有别的意思呢,故意推托我?我要让他说出具体时间。我都是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再挺个一、二年,我就二十五、六岁了,成了老姑娘,谁还肯要我,不行,我要让他说出准确时间,找到老根问:“云良,你这大村长再忙,也不至于没有功夫娶媳妇吧,你要是嫌弃我,可以明讲,我姓王的不会死气白勒地赖着你不走。”老根的右手搭在她的左肩上,注视着她的脸说:“这样的大美人,我哪能会舍得送给别人,我才不会发扬那风格呢。”到雪娇的面部亲吻一口说:“把学校的微机室搞完,卫生所有个眉目、铺完砖路、把地热水引过来、村里的债务……”“得了,你别说了,这些事你都干完了,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在家里等你还不成了老太太?”她拂袖而去,老根急追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别忙吗,这事我们可以商量的。”“有啥商量的,没工夫办就别办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老根还是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放,说:“我给你解释,等我把学校、卫生所……”她用力挣脱开他,并用双手捂住两只耳朵,小跑似的离开了老根。老根气得一甩袖子,说:“不进言语的人,真没有办法。”(白天、户外、老跟家附近 ) 场景 好长一段时间,王雪娇不是因为工作太忙,就是真的有老根的气了,没有去找他一次。不知老根什么原因,这一段也没有去找她,两个人还是头一次陷入僵局。王村长劝雪娇说:“老根工作太忙,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还是你找他,有啥矛盾一唠就会烟消云散,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教书人应该明白这个理。”雪娇撅着嘴,真像要成熟的小辣椒了,说:“干嘛让我去找他,不行就拉倒。”王村长用右手捂着半个脑袋说;“你这孩子真是成心要气死我。”她妈坐在炕上也说:“两个人拌句嘴算什么,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容忍,结了婚磕磕碰碰的事多着呢,你们俩还不得天天打架才怪呢。”雪娇边用手帕擦脸边说:“今后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气得把门使劲一关,走回自己的房间。王村长的头疼病时常犯,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家里人都劝他到大医院检查检查,他却不肯,说吃几片药一挺就过来了,不管什么事。他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妻子、儿子们却越来越替他担心,还对他没有办法,怎么劝他去看病,他就不听,这也不是小鸡、小鸭能硬抓,每当他犯病,全家人都会急得团团转,只能把卫生所大夫找来简单地看看,打打小针,吃点顶着药,不能根除。(黑天、户内、 雪娇家) 场景 老根跑村里的一些事物有时的确脱不开身,就宁着性子也没有亲自找雪娇,一晃又得有两个多月双方没有见面。可是老根几趟跑乡里办事,却把新调到乡里工作的妇联主任刘晓敏给吸引住了。她羡慕他的长相,他的人品,他的口才……令她如醉如痴,每当她看到老根来乡里办事,就会主动走到跟前与他搭话,还会很热情地往她的办公室里让。他对她也有好感。她虽然个头比雪娇略矮,可面目显得比雪娇要清秀一些,性格比雪娇显得温柔,还会体贴人,她看老根几次骑摩托车来乡里办事都是光着脑袋。上班来便从街里给老根买一顶头盔。等老根再次来到乡里办事,亲自拿出来给老根戴上,使老根周身热血沸腾,顿觉汩汩暖流涌上心头。以后他们的交往更加密切了。(白天、户内、乡妇联 ) 场景 转眼间来到了雨季,近日淫雨霏霏,连日不开,这雨下得让人心烦,特别是王村长一家人急着想让雨马上停下来才好呢,因为王村长近两天头疼加重,汗水涔涔。(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从屯里通往国道这段三里多的土路近几天被搅拌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几个大洼子车进去就吞胎,好几个四轮掉进去,找来链轨才拽出来。最后一次拉车,竟然把链轨错掉了,沉重的链轨车,丢掉了链轨后,车身把轮子深深地压在泥里。整个车身是斜横在路上,别说是泥泞的路,就是好天干道别的车也休想过去,因为只在路左边差半米多宽没有把路封死。王村长的头疼病这次比哪次都严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最长,卫生所的大夫被村委会派到哈医大进修去了,只有护士在家。两个儿子不顾爸爸的反对,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县里的医院。链轨就一台还在大洼子里陷着呢。建成只好回去开四轮车,费了好大的劲开出了院子,没能上去屯子中间的大路,却陷在路旁的深沟里。左邻右舍听到信顶雨来帮忙,好歹把车弄出来了,在大路上泥干掖,还是寸步难行。大家帮着勉强弄回院子。(白天、户外、屯子路 ) 场景 老村长病重的消息传到了村委会。老根正布置近期村里的工作安排。闻讯后,老根果断地做出决定:“会议暂停,救治村长要紧!车轮子不能转,”面对大家说“我们就是轮流背着往前走,也要把老村长送到县医院,大家说有没有信心啊?”与会的村委会成员,各屯长们异口同声地说:“有!”(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老根到王家,雪娇把脸扭到一边。当老根把来意说明。王建成说:“你们的好意我们全家领了。不用麻烦你们,工作都很忙地,眼前也就得采取这个办法了。可我们家里人够用。”村委和屯长们见老村长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心里都很难过,执意不肯离开,一定要加入到护送老村长的队伍里。雪娇、大嫂、二嫂分头借了一些雨衣、雨伞等防雨工具,先由大哥来背,接下来是二哥,再接下来就是肖村长、村委会的成员、各屯的屯长,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他一些党员、村民……护送老村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历经三个小时,把老村长送到了国道坐上了交通车。王村长一家人坐一个车,村委会成员单打一个车护送老村长到医院。其他人送到国道就返回了。(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人们把王村长送到了大医院急诊室,做了脑CT,诊断结果是脑出血,这次比较重。肖老根亲自找到医院的高院长说:“我们王村长可是个老村长了,他多年来为我们卧龙村的村民日夜操劳积劳成疾。你们一定要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高院长毫不犹豫地说:“解除病人的痛苦,挽救生命是我们医护人员职责。”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到了下午一点钟,王村长病情趋于稳定,脱离了危险。(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由王家哥俩在医院附近饭店安排了两桌,有村委会成员,王村长的家人,还有主治大夫,医院领导。酒筵间,主治大夫说:“你们要是晚到半个小时王村长的命肯定不保了。”听这话老王家的人都对肖老根等村委会成员投来感激的目光。人们一致认为修那段土路的迫切性和重要性。席间老根给医院领导、主治医师敬酒,他说:“谢谢你们对王村长及时救治。我代表卧龙村全体村民向你们表示感谢!”接着又是王建成代表全家敬酒,他说:“我代表全家对全体村委会成员的大力相助,对医院的精心治疗表示感谢!大家都把杯端起来喝一口。”人们都纷纷端起来酒杯,来品尝甜润芳香的杜康。酒杯放下后,肖老根示意让高院长夹菜吃,每个人吃过几口,老根面对高院长寻找新的话题说:“你们替换下来的一些医疗器械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们一些?”高院长思量片刻后爽朗地说:“什么钱不钱地,我们就捐给你们一些吧。”高院长和来到的一位副院长耳语一会又说:“我们就把替换下来的,做心电图的、脑电图的、胃镜、B超的、CT的……那些医疗器械都送给你们吧。”他瞧一眼肖老根“附近的几个村好像都能够上吧?”老根喜出望外,频频点头。高院长面对那位将近四十岁而又带着高度近视镜的副院长说:“我看在那里建立个医疗点会使更多的村民受益。”副院长用右手正了正眼镜说:“我看也行。”就这样拍板了。村委会成员都抢着要给医院两位领导敬酒。这个倒酒的权力还是给黄会计了。不过在他倒酒之前由王建成打扫一下杯底,他说“各位领导,方才这杯酒是我倒的,咱就最后一口见底,好给黄会计一个方便。请大家给我个面子。”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黄会计才站起来。他先是给医院两位领导斟满了酒,再接着给肖村长等人倒酒。每个人的杯里都倒满他就要说话了。在这时高院长伸过去右臂用右手上下摆动两次,示意让黄会计先坐下,他有话要说,黄会计明白意思了,嘴呶了呶没有说啥便坐下,直着腰板洗耳倾听。高院长把视线从黄会计那移向肖老根,说:“这个卫生医疗所我们可以合作,再有什么需要可以提,”肖老根轻轻点头。“比如说,我们每一周可以轮换去一名专家到那里去坐诊……”被一阵掌声打断,“对一些老军人、五保户以及特困家庭我们还可以考虑免费治疗吗。”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时黄会计站起来了,双手合拢,说:“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被肖老根把他的话打断,说:“不是天上掉的,而是党给的。”老根又面对高院长说:“对吧,高院长?”高院长面带微笑地回答:“当然对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我在哈医大上学时就会唱,而且还唱得相当棒呢,”他环视大家。众人不约而同地又给他鼓掌,并要求他当场唱一段。高院长欣然地接受了,清清嗓子,给大家选唱了其中一段。人们赞不绝口。黄会计没有再坐下,便咳嗽两声先看一眼老根,再看一眼高院长以及那位副院长,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是应该说党给的大好事,”加重了语气“是党的好干部给了我们老百姓的大好事!”掌声再次响起来。高院长面对黄会计说:“你这位人民的代表快坐下,快—坐下。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人民医院为人民吗。什么时候离不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副院长环视大家后说:“今年高院长又被评上全省卫生系统劳动模范。”全屋的人都为他鼓掌祝贺。老根趁热打铁,自告奋勇说愿唱一首《掌声响起来》为大家祝兴。全桌人鼓掌欢迎。他那美丽的歌喉,发出悦耳的声音,回荡在饭店里,让人陶醉、让人舒畅。(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酒席完毕,肖老根送走了客人,便约雪娇到外边走走,雪娇感激地说:“肖村长,我感谢你们村委会对我爸的鼎力相救。”“你怎么这样称呼我呢?”王雪娇说:“我们现在不只是村长与村民的关系吗?还存在其它关系了吗。难道我这样称呼你还不对吗?”“不,雪娇,你错了。我们还是好朋友。”雪娇盯住他的眼睛问:“仅此而已吗?”“噢,我们之间还是像先前那样,是要成为夫妻那样的朋友。”雪娇又问:“云良,我听人说乡里那个妇联主任对你有意思,是吗?”“啊,那个”他显得有点慌张“她不同于你,我们的感情多深啊!她就是我一般的朋友。”“真是这样吗?”“那当然了。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了你的位置,我对你绝无二心。”“那样就好,让我放心了。云良,我得到爸爸的病室去了。”“你忙去吧。我看没啥危险了,让他老人家少想问题,配合大夫治疗。”“嗯,我走了,再见。”“再见!”(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雪娇来到爸爸的病室,要换二哥、二嫂去吃饭。他们说大哥回来已经把吃的带回来了,他们吃完了。听大夫说爸爸脑子里於血已经用药物溶解了。随着溶解物的排除大脑会逐渐清醒。哥哥嫂子们都让她去上班,她说再陪爸爸一宿观察、观察。(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连下了三天大雨,于下午四点多钟终于停了。外面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增多。肖老根他们村委会成员乘坐环城车到土路南端,还要在泥泞的路上跋涉一段时间。老根让大家走路时聚拢点,边走边开个会。这次短会没有接上次会进行。而是围绕新卫生所房屋的兴建,将来医疗器械到位时,管理及安全保护措施,以及过两天要安排贷款买电脑装备学校的微机室问题。走到了三屯屯头,事情也商定了。(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过有两天,雪娇下班来约肖老根到屯子西头树林附近的一片开阔的草地散步。肖老根如期赴约。看雪娇已站在一棵大杨树下等他呢。老根急步走近她说:“让你多等了,对不起。”雪娇露出微笑说:“我也是刚到。”“你爸的病好多了吧?”雪娇点头。“等去接老人家时告诉我一声。”“怎么,你也要去?能有功夫吗?乡里那个大美人说不上咋想你呢,没约你去吗?”老根的头略低下说:“不瞒你说呀,今个上午真来了电话让我去一趟。”雪娇的眼睛瞪圆了说:“真的?”“我能骗你吗,我看这路骑不了摩托车,太阳再晒晒,明天下午差不多。”“她是不急得受不了啦,你明天要去,还不把你留那住一宿啊。”肖老根瞧着雪娇的脸:“可不是吗,打来电话都急哭了,那意思非马上见到我不可。唉!”他仰起了脸“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生死相许,婚姻法要是允许娶两个就好了,我让你们俩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侍候月子都省事了。”雪娇早都听不下去了,用右手攥成拳头猛击老根说:“打你这只色狼,打你……”老根的身子边往后退边说:“唉,停手,我还有话呢。她说是调市里去了。我这土老冒能配上城里妞吗,方才那话是我跟你说笑话的。”雪娇不再呶嘴了,把刚低下的头抬起来问:“是真的?”“嗯,可能是临走了,让我送送呗!”雪娇又担心起来,说:“别让人给你拐走了。”“哪会呢,城里那么多小白脸,哪能相中我这屯老二。”雪娇还不放心地问:“她要是真让你进城怎么办?”他注视着雪娇的脸说:“我就对她讲,还有个农村妞爱得我死去活来,丢掉不得。”雪娇又给他一拳,说:“你真坏!”他用手拨弄一下雪娇说:“唉,我正经地跟你讲了,她来电话说是调到市里扶贫办,明天我真去看她。”雪娇点点头。(白天、户外、草地 ) 场景 第二天下午,肖老根看路面能骑摩托车了,就亲自到乡里去了。他来到刘晓敏的办公室,就他们俩在屋说啥话都比较方便。晓敏面对老根说:“云良,你要是愿意到市里去,我会托人给你办。你愿意去吗?”“谢谢你,晓敏。恕我直言,在卧龙村这我是有承诺的,不能离开。”晓敏用手帕擦着泪。老根继续说:“我们即使不能成为夫妻,可以继续做好朋友。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可以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吗。”晓敏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肖老根的泪水也溢出了眼眶。两个人的手抓在一起,脸贴在一起。久久才肯离开。肖老根帮晓敏拎一个提兜随着乡里送行的干部涌向公路。(白天、户内、办公室 ) 场景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肖老根陪伴着雪娇到街里去接她爸。一路上,两个人坐在车里有说有笑。(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雪娇他们到病室唠一会嗑,爸爸说与老根有话要单独谈谈。其他人都很自觉地退到别的房间。老村长开成布公地说:“云良,我落选了,到今天我才彻底地服你了。是老天教育了我。对修路和卫生所问题我始终重视不够,哪个村委一提修路,我都认为是把钱扔在脚下踩,不值得。却会反驳他们说,这么多年没有修路谁家的菜没运出去烂到家了。可今天我却偏偏栽倒在这土路上。还有,谁一提改善卫生所状况,我都不会理睬,总觉得农村的大夫会看啥病,还不只是会看个感冒,给你几片药应付一下。你做对了,他医术不行,可以让他去进修。要不地,怎么说要念好书呢。有了知识才能思想活跃,办事能跟上形势。对了,学校问题,你应该高度重视起来。”老根频频点头。王村长清清嗓子,面部表情显得严肃起来,说:“云良,你同雪娇的关系怎样解决了?”“啊,我们已经说好了。”“听说乡里那个妇联主任对你也挺好。”老根轻轻地点头。“可不能一双脚踩两只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盆里的,这不好。爱情要专一呀。”“爸,人家都调走了。”王村长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娇进来的。“是吗?”王村长用目光注视着老根。“嗯,我还把她送上车。”“这么说你们已经中断了恋爱关系?”雪娇把右手搭在爸爸的右肩头上说:“爸,您就别操心了,我们都说好了。”“什么说好了,先前还说好了呢,差点变卦,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爸能不考虑吗。”老根的脸通红地说:“叔,我们始终如一,只是暂时闹点小别扭。”“真是这样就好,回去跟你妈说,抓紧把婚结了。工作再忙不差几天,免得双方老人都为你们俩操心。”老根站起身子“嗯,一定。”他走出两步又转回来身子,从兜里掏出六百元钱说:“其中一百元钱是我给您的,买点啥补补身子。另外五百元钱是村委会的意思,请收下吧。不要再推托了。”王村长很受感动,将这六百元钱装进了上衣兜里,肖老根说:“本打算与你们一同回去,这不,又听说教育局刚收到扶贫工程给的电脑,我通过关系去要几台。到时候跟医院给那些医疗器械一个车就拉回去了。”王村长赞叹地说:“你的工作效率太高了,我们岁数大点的确实应该靠后了,你们精力旺盛,干工作有热情,有干劲。”(白天、户内、医院 ) 场景 肖老根通过他一名同学的父亲朝教育局要回六台电脑,加上医疗器械真的装了满满的一车。电脑直接卸学校微机室。老根并嘱咐小学校长说:“一定要加强教师的值班值宿,微机室的窗户要上铁栅板,门要换上暗锁。出了事故一定要追究领导和当事人的责任。”(白天、户外、 学校 ) 场景 因为新的卫生所暂时还没有兴建,现在的卫生所相当一个小粮仓大小,医疗器械装不进去,只好决定暂时放在黄会计家的里屋保管一段时间。肖老根并一再嘱咐黄会计要把医疗器械保管好,等大夫进修回来,新卫生所建起来装修完再把器械安装好。(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一个星期天下午一点钟左右,老根正在村部工作,他的手机响起来,他一看手机是小学校张校长的号码。马上接听,对方说:“肖村长,今天中午咱学校丢了两台电脑。”老根急忙问:“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学校的电脑丢了两台。”“报案了吗?”“还没有,我通知你,看报不报案了。”“你啥意思,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能不报案?”老根有些气愤了,说“你是拉回家去啦?!”“不,肖村长,我是说……”老根已经十分气愤了说:“怎么一会这个,又一会那个,哪来的那么些废话,跟老娘们似的。”老根把手机撤离了耳朵就要挂机,可是那头张校长的话语还能听清:“是雪娇值班啊!”老根再次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把声调压低了,语气也和缓一些说:“有值班的老师怎么会丢呢?”“她中午回家吃饭了。”“那你们是怎么订的制度?”“中午给吃饭时间,往回大礼拜都有老头,这次老头看病没有回来。”“别多说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马上向派出所报案。我马上到学校去。”(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老根很快骑摩托车到学校了。除了校长,雪娇以外还有附近屯子的两名教师,还有一个羊倌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肖老根先把那个羊倌召唤过来问:“你啥时候过来放羊的?”“我听说学校电脑丢了,才把羊赶过来看看。”“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或车过来?”羊倌说:“上午我在西边地放了,帮响午,看有个蓝色长斗三轮车进过校园,离车比较远看不太清楚,上面隐约地好像放着一台崩秤。司机和车牌号根本看不清。约模进院得有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走。我以为是给学校拉什么东西的车,没有当回事。又把羊赶到别的地方放去了。它什么时候走地我根本不知道。”肖老根把这个羊倌从头到脚审视一下说:“没事了,可以走。”小羊倌使劲地把鞭子甩了两个响,放松一下情绪,急步奔向自己的羊群。(白天、户内、 学校操场 ) 场景 肖老根进了学校办公室,板着面孔走到雪娇跟前,说:“你值班怎么还敢离开这个地方呢?”“是中午回去吃饭的工夫丢的。”“往回是有老头在这,中午你们可以回家,今天就不一样了。”肖老根瞧一眼张校长说:“你们俩都有责任,多长时间了,让你们把窗户上铁栅板,门上暗锁,就不行动,防护措施不到位。这回出事了吧,看你们俩怎么办?!”张校长低垂着头,走近老根,说:“肖村长,王老师已经尽职了,中午回家吃饭是学校的安排。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这次老头没在,跟以前能一样吗?这个案子要是侦破不了,”村长又瞧一眼雪娇“你们俩就一个人包一台。”雪娇抬头面对张校长说:“张校长,该是两个人的责任,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揽,就是掉脑袋也有我一份。”她扭过脸,呶起嘴,喘着粗气。片刻她又把脸转向老根,说:“哼,多大点事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垃。”老根听这话猛一拍办公桌“丢了两台电脑,这还是小事啊,我看这纯粹是玩忽职守!”他再次瞧一眼张校长,说:“该加保护措施的不加,严重地渎职!”把视线又投向雪娇“该在岗的不在岗却擅离职守。”稍息片刻“这是现在,要是‘文革’期间,何止是包赔而已,起码要开除你们的工职,严重时是要坐牢的!你们知道吗?!”“不用你们谁开除我的工职,我干不了这个工作,我可以不干!”她急促地走开,把门一摔。(白天、户内、 学校办公室 ) 场景 派出所的车到了学校,几个警察到操场上用米尺量一下三轮车胶带痕的宽度,前后轮的距离。在微机室屋里、门口分别拍照。把羊倌又找到现场做了笔录。还寻问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一一做了笔录。临走时,所长不甘心,再次走进微机室看是否有新的发现。专找先头忽略地方看。一个微机桌腿下发现了一个气打火机,又细心检查门框,发现右边门眶靠里的一面,一处离地面一尺多高的纹痕留有一缕蓝色布丝状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摘下用纸包裹起来。喜出望外地离开了。(白天、户内、学校 ) 场景 派出所的几名干警回到所里对他们掌握的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后认为:是一个蓝色收粮的三轮车,收粮的人里有会抽烟的,还有人身穿一条比较旧的蓝色裤子。裤腿某处一定出现柳丝的痕迹。(白天、户内、派出所 ) 场景 周一、周二,王雪娇都没有来上班。张校长以为她消消气就会来的。没成想,周三,她却捎来一份辞职报告。(白天、户内、学校 ) 场景 张校长还是以为她在气头上,他便和副校长于周三放晚学后来到她家。雪娇只是做好酒菜招待学校的二位领导。始终没有答复明天上班。(白天、户内、雪娇家 ) 场景 几天来,派出所的几位干警不辞辛劳地对一些蓝色收粮车进行排查,这些司机里会抽烟的人就多了,几乎都会。可是穿蓝裤子的司机的确不多,就有一位。开始,所长让这位司机把裤子脱下来,他不肯,却嘻皮笑脸地说:“这也不是抓嫖娼呢?!”见所长把脸绷起来了,说:“让你脱,你就快脱,肯定是有用。”所长把他摘下那缕布丝塞到这位司机的右腿膝盖处严实合缝。而且布丝与裤料布质相同。这位司机生气地抢过裤子,说:“这是我昨天下车时,被车门刮坏的,你用那布丝比划它干啥?”蛮横地看一眼所长“你还能给我缝是咋地。”所长刚要发作,见他还在穿裤子,只好控制了情绪,等他将裤子穿好,所长面对他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位司机轻蔑地“哼!”一声说:“我没有时间。”他随手就要打开自己的车门。所长两步跨到他的车门跟前用身子将他的车门倚紧,说:“师傅,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他气乎乎地说:“我没有犯什么罪,跟你们走啥?”用手就去推所长,让所长顺势就给他戴上了手铐。(白天、户外、 停车场 ) 场景 在审讯室里,所长声严厉色地说:“我们派出所的广大干警,是吃国家的俸禄,时刻都是在执行公务,为了确保百姓的一方平安,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这个司机又做了指纹鉴定,发现同打火机上留下的指纹印痕相同。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退回电脑。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白天、户内、派出所 ) 场景 肖老根同中心校长俩亲自来到王雪娇家,老根把张校长和雪娇俩赔电脑的钱交到了这位中心校长的手里,让他替退回。可能事情会好办一些。中心校长面对雪娇说:“现在电脑已经找到了,赔款给你们退回去,每个人罚款二百元钱,做为警告。”王雪娇表示同意收回辞呈,明天上班。中心校长临离开说:“王老师,你对肖村长要谅解,他这样处理是有苦衷的。”她用冷淡的目光扫一眼老根,老根的表情也是十分严肃的。双方都默默无语。肖老根跟随在中心校长的身后,被王雪娇等人送过院前的大门。(白天、户内、王雪娇家 ) 场景 近日来王雪娇与肖老根还在沤气,。两个人的关系冷淡起来。没有再主动提结婚的事了。似乎这个问题被搁浅了。(白天、户外、路上 ) 第四集、筹款铺路 场景 卧龙村村长肖老根同新发村的刘村长和望远村的姜村长分别从县贷款五万元。新发村打算用这五万元钱盖三间砖瓦房做文化站。望远村用这五万元打算推几个养鱼池。而卧龙村打算用这五万元修一条通向国道的砖路。可是肖老根盘算一下这五万元钱根本修不下来。起码得十一、二万元吧。肖老根和身边的黄会计商量一下,请这两位村长下饭店。每个人都一杯白酒下肚了,肖老根说:“我们每个人拿回去五万元都不好干啥。不如先借给一个人能干不少事,有机会贷出款来再给另外的人用。”那两位村长都强烈要求先借给自己,以后贷出款来再还。肖老根说:“你们俩应该把贷出的款先借给我才对,文化站晚一年开,也耽误不了多少事。这么些年没有文化站不也算了。”肖老根又看一眼望远村的姜村长说:“你那养鱼池不推,村民也照常吃上新鲜鱼。我们的路要是不修,赶上连天大雨的话,菜就得烂到家。”那两位村长都不同意。新发村的刘村长有四十多岁,大高个,长巴脸,他把酒杯往前一推说:“得了,这酒不能喝了。踏不起这人情。你着忙用钱,谁不着忙用啊。不着忙还吃着利息贷款?!”望远村这位姜村长有五十三、四岁,将近一米七十的个头,粗壮的身体,泛红的脸膛。具说曾经当过一段民办教师。因为当年超生而回到村里参加生产劳动,后来当选为村长。可能是当年教学生活的磨砺,使他的性格变得比较有耐性,思索一会,面对肖老根说:“小肖,凡事要为别人着想,不能只考虑自己。我们全村好几百口人,只靠一两个小贩驮鱼,你说能供上吃吗,再说也不保鲜。村民们也是强烈要求我们做这件事。”肖老根见借款是没有希望了。就示意黄会计倒酒。黄会计说:“咱们把肖村长倒这杯酒干了,我给大家倒一杯。”几个人都把酒杯端起来。刘村长、姜村长见老根一仰脖酒杯见底。他们也都把自己杯里剩下的酒喝了。让会计把酒添满。肖老根面对那二位村长,说:“我不能难为你们,借是人情,不借是本份。这五万元钱不够修路,我们会再筹集一些,一定把这段路修完。”大家喝完了酒,服务员捡下碗筷,把沏好的茶端上来。(白天、户内、饭店 ) 场景 天已经黑了,肖老根面对那二位村长说:“咱们找个宾馆住下,洗洗澡,玩玩麻将,乐呵乐呵。”姜村长摆手说:“麻将我是一撬不通。还是打车回家吧。”刘村长说:“我也不在这住,带这么些钱,出点啥差错怎么整。”肖老根显得有点气愤地说:“你还信不过我,难道谁还能把你的钱抢了是怎么地?”刘村长正在犹豫,姜村长往二运的方向走,走出了七、八步,觉得身后没有跟随的脚步声,于是转回身子,果然见他们三个人仍然站在宾馆的门前。就朝他们三个人嚷:“咱们一同打车去吧!”谁也没有揽这个碴。他就走回来,拽刘村长的胳膊说:“带这么多钱不方便,他们不走,咱俩花二十元钱打个车一会就到家,搂老婆睡觉不耽误事。”刘村长刚迈出两步,从宾馆里跑出两位女服务员,用手分别抓在刘村长、姜村长的胳膊上说:“叔叔,我们的服务是一流的,条件是最好的,价格是最低的。”(黑天、户外、 ) 场景 刘村长见抓住他胳膊这位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好像在哪见过,就像看电影似的一一过幕,忽然觉得好像是一次去纪检委徐书记家串门那次,是拥护群众告发他,听说是徐书记要求调查处理,那次到他家徐书记还没有下班,边跟徐书记妻子唠嗑边等。不一会一个小姑娘走进门,徐书记妻子介绍说是她姑娘徐珂,对,准是她。可是她妈说她正在高中上学,怎么来到这里做这种事情,他莫名其妙。可是他还记得,那次他扔给徐书记伍百元钱,徐书记一分钱都没有要,案子照查,给他一次警告,他仍记忆犹新,而且耿耿于怀。肖老根是不愿这二位村长走,自有他的想法,嚷着:“快进去吧,在这住,啥都不耽误。”姜村长见刘村长跟在一名服务员的身后往宾馆里走,觉得自己一个人带伍万元钱黑天回家的确不安全。没有办法也跟着大伙走进宾馆。(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他们四个人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住。服务员先把茶水沏好送过来,又把扑克、麻将送到客房。几个人在饭店都刚喝完茶,没有一个人去端茶杯,就让服务员撤掉了。(黑天、户内、 宾馆) 场景 姜村长提议要玩一会四幺四,肖老根说:“还是玩开拖拉机,带点刺激地。”刘村长也马上响应,说:“就来每个人十元钱底的拖拉机,五十元钱的盖,不带封顶的。”肖老根说:“稍等一会,我到附近买几盒烟去。”不一会,老根回到了宾馆只是掏出刚买的两盒石林烟。他还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跟服务员送过来一模一样的一副扑克。可是把它仍揣在兜里,没有让他们看见。(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他们四个人玩有半个小时吧,老根输了二百元,黄会计输有八十多元。姜村长弄个本,刘村长自己赢有二百八十多元。肖老根建议说:“我也豁出去了,让老刘可劲赢,咱把底涨到每人五十元。五百元钱盖,还是没有封顶,黄会计在村里跟肖村长玩过,知道他啥用意,每次都是先输后赢,会码牌,想发给谁啥,就发给谁啥。那是十打九稳。外边玩一副牌,兜里揣一副牌,两副牌他可以穿换使用,手疾眼快,就像变魔术一样,玩到夜深人困时根本发现不了,换牌自如。因此肖村长提出长底长盖的要求,你说黄会计能咋说,只好连声说:“行、行!这样更刺激,输吧输吧利索,省得带在身上挺沉地。”姜村长说:“玩那么大地干啥?这,我还不想玩呢。”刘村长既在下边用脚轻轻踢他,又给他使去眼色,说:“这也大不了多少,跟人家一场就有几十万几百万地输赢相比,不小多了吗。你没有钱时,我这有。”姜村长碍着面子说:“行吧,凡是有一点,我兜里的钱要是输没有了就睡觉,你们三个玩。”刘村长马上接过话碴说:“我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这有,你这个人咋这么磨叽呢。”姜村长站起身面对刘村长有点急了似的说:“你说谁磨叽?我用你什么钱,我自己的两千多元钱输没有了,”他拎过来一个小皮兜一摔说:“这里还有五万呢,”见刘村长把脸扭向一边,姜村长用手拍一下兜子“要是输了,我到家还不会给补上?”刘村长已经转回来了脸,姜村长再次瞧他一眼,并打开上衣兜盖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摔在桌子上说:“我就不相信,还能输掉懒子那么大一块金子咋地?”老根庆幸他和黄会计俩赶上了个好场,筹集铺路的资金是有指望了。姜村长把上衣兜扣系上后伸手就去摸牌。黄会计去阻挡说:“老姜,不是你发牌。”用手指一下刘村长“上把他算地帐。”姜村长仍低头洗牌,气乎乎地说:“我管是谁算地帐,这不顶算重玩了吗。”刘村长伸手去要牌,说:“就是重玩也不应该是你发牌,大伙揭张,谁大谁发牌。”姜村长生气地把牌往桌子中间使劲地一拍,说:“你们说怎么整都行,凡是这回我奉陪到底!”刘村长也绝不示弱,说:“别说奉陪到底,就是陪着到刑场咱也敢陪,就是枪顶在了脑门上都不带卡巴一下眼睛地。”姜村长说:“斗口没用,牌上见,看谁是孬种!”肖老根说:“都少说两句吧。咱们平时都挺忙,哪有这工夫,难赶到一起乐呵乐呵。赶紧揭牌吧,看谁的点大。”结果是黄会计揭的是“花子五”刘村长揭地是“黑桃8”姜村长揭地是“方块8”肖老根揭地是“梅花10”就这样,肖老根获得了涨价后的第一把发牌权。之后玩的几个小时里,刘村长和姜村长酒劲逐渐发作,他俩不仅仅是斗口,也没有轻斗钱。不管是啥牌,你搁五十元,我就搁一百元。你搁二百元,我就搁三百元,双方似乎都忘了有什么规定,都认准了就是牌上见。遇到这种僵持情况往往算帐的倒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却常常是肖老根或黄会计。哪一把发牌输赢都不下五百元。宾馆服务员几次催他们睡觉,他们四个人却僵持不下,愣玩个通霄。算计算计,肖老根共赢三万五千七百元。黄会计赢二万五千元。是个长征数,若不然黄会计怎么会说自己完成了一次长征。两个人回到村里把钱放到一起数点一下共计十一万多。不禁面对面哈哈大笑。(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肖老根于第二天召开村委会紧急工作会议。向各屯布置铺路任务。村里统一调动车辆拉砖。每块砖脚费2分钱。每户铺一段路。由村委会统一检查验收。村委会成员分成三个验收小组,每组二人组成,负责三屯验收的这组是肖村长和黄会计俩,他们检查地非常认真逐段测量记录。主要看路面的宽度够不够用,砖挤得紧不紧,路面平不平坦等。再过一段就到王雪娇修的路段。老根走到附近时,王雪娇却把脸扭到一边。看到她附近还站着一位年轻人,老根走到他跟前却认出来了,是望远村小学教导主任。初中时和雪娇他们三个全是同学,他叫孙翔宇。他看老根走过来忙搭话说:“肖村长工作挺忙吧?!”老根也急忙走过去握手,说:“你也过来帮忙?”孙翔宇转过去脸望雪娇的背影说:“我帮雪娇来铺路,啊!不是。我帮建成铺。”老根见雪娇还没有转过脸,并且发现她的脚步慢慢往路边挪动。老根显得有点尴尬,又有点醋意大发似的,忙说:“你们继续铺吧,我还要继续往下检查。”附近路段的其他人,见老根走离开王雪娇铺的路段,每个人都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雪娇约模肖老根走远了。她又同孙翔宇铺起了路,她是给递砖,由孙翔宇给铺。孙翔宇除了特意来帮修路,另外,还向雪娇透露出消息说:他们村的姜村长,于昨晚上,不知为什么事,在自家屋后的杨树上上吊被人救下。这个消息很快在铺路人中间传开了。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黄会计和肖老根的耳朵里。特别是肖老根不用问,那原因也猜到八九不离十。他没成想姜村长的心这样小,也没有想到他当初只是为了造福一方,而差点给另一方酿成大祸,好在有惊无险。要是姜村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良心是会受到遣责的。好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当时那样做的确是有些欠妥。怎么办,事情做出来了,以后再弥补吧。人家在修路上帮了大忙,咱抽出了空得去看看人家才对。仅一天半时间三里多路全线铺通。(白天、户外、村部 ) 场景 新发村的刘村长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于第三天下午,也就是卧龙村铺路竣工的时间—下午两点多钟,他随便从兜里掏烟,却意外地把他们玩的扑克牌掏出来了。他十分纳闷,我也没揣扑克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就把扑克牌按数码归队,结果出来了五个“尖”,五个“K”,五个“Q”。他脑袋嗡地一声,糟了,那天晚上开拖拉机我是让人给玩了。这口恶气难咽,不行,我得去朝肖老根要钱去。(白天、户内、新发村村部 ) 场景 的确牌里有问题,最后一把牌,肖老根起的是暴子尖,姜村长起地是暴子K,刘村长起地是暴子Q,仅这一把,肖老根就赢下一万五千元。临收场时,肖村长示意黄会计把扑克牌收起来,黄会计是收起来了,他光顾替肖村长一把就赢了那么多钱高兴了,忘了他的上衣是与刘村长一样色的了,都在衣服挂上挂着,却揣差了兜。揣在了刘村长的衣兜里了,才惹出了新的麻烦。(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刘村长带领新发村全体村委会成员,还有部分村民,开五辆四轮车到卧龙村找肖老根要钱。肖老根面对那么多如狼似虎的新发村人能如实地说出来吗,当然不能,只好说:“那扑克里面多的牌都是你们后放到里面去的,都两天的时间了,发现多牌当时干什么了,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刘村长觉得要回去现钱是没有希望了,就让他领去的那些村民从铺好的砖路上扒砖往车上装。肖老根,黄会计组织本村村民加以阻止,尤其是卧龙村一屯的村民孙二楞子领着村民玩命似的阻止外村人来扒路。他们用铁钗把四轮车带全扎露气了。尽管一些路段被扒得稀烂,可是一块砖也没有被新发村拉走。当地派出所闻讯后出动了全部警员,来到现场,幸亏没有出人命,所长让受伤人员到医院接受治疗,挑头闹事的领导和部分村民被带到派出所。让卧龙村留家两名领导把拆乱的路面重新铺好。(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乡党委书记把肖老根、黄会计、刘村长、姜村长找到办公室一顿训斥:“你们都身为共产党员还都是村干部,却利用贷款赌博,聚众打架,你们的官算都当到头了。我和派出所所长已经商量好了。每个人拘留十五天,罚款三千元钱。限三天内还清输掉的公款,否则追究刑事责任。”他低头片刻猛然又把头抬起来,用右手朝门口用力一指说:“你们都到派出所去吧!”(白天、户内、办公室 ) 场景 派出所把肖老根他们几位送到县看守所。四个人在一个号里。姜村长面对肖老根说:“肖村长你可害惨我啦,差点搭上我的这条命。”刘村长始终对肖老根怒气冲天。肖老根面对他们二位说:“你们不用难过,我赢你们的钱就算借款,我马上给你们打欠条。”“你说的话可是真的?”刘村长的面部显得多云转晴,半信半疑地走近老根。姜村长也喜出望外靠过来。老根再次强调,说:“我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素质能那么低吗,还能真的赢你们俩的钱,这样做只不过是一种借钱的方法和手段,好说好商量你们俩还都不干。“姜村长一抬右臂说了半截话:“这个……”老根笑了说:“你们二位不要有啥顾虑,”他从兜里掏出纸笔“我现在就给你们写。”刷刷……一会的工夫两张借条写完了: 借条 今借新发村二万零七百元整,用于铺路。二年还齐。利息按银行贷款利息计算。 卧龙村村长:肖云良 2004年9月15日 另一张给望远村的借条也已经写好,正在一一核对,看是否有不妥之处需要修改,每张借条都认真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比较满意,写给望远村的借条内容也比较简单。 借条 今借望远村四万元整,用于铺路。二年还齐,利息按贷款时利息计算。 卧龙村村长:肖云良 2004年9月15日 肖老根边把借条往过递边说:“章没盖,以后再补吧。”姜村长把借条拿到手里看了看,面对老根问:“这笔款到底得啥时候能还给我呀?”刘村长也说:“是啊,小肖,这笔钱我们可是急着用啊,你没听乡党委书记说吗,还不上款要追究刑事责任!”肖老根仰起脸,眨了几下眼睛后面对他俩说:“预计是二年,可是最快也得把我们村的四百万元陈欠还完啊。”刘村长听后把这张借条先是用右手揣进裤子兜,随即又用右手快节奏地往里捅了两下。面带不悦之色走开老根。姜村长也十分无奈地说:“我还想用钱堵公款呢。”老根俯视着地面,说:“现在我也是没有啥办法,你们也知道,那钱都已经用来买砖铺路了。你们俩现在应该怎样想才对呢,就当帮了我们村的一个大忙,还不行吗?”又面对他俩“就当学了一回雷锋,做了件大好事。”老根见他俩还是没有人言语,又继续说:“要不把我告上法庭,让法院来判我?”他们二位不约而同地都注视着老根的脸,随即又都很沮丧的样子把目光移开了。的确令这二位哭笑不得。老根又说:“要不,咋整?”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说:“再不,你们俩每个人被罚的三千元钱,我们村替付,不伤你们的本钱,就当预交给你们的利息吧。”老根见二位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眼光比先前有点发亮,似乎还能从那二位的面部会觉察出来潜藏着的一丝一毫的微笑。于是老根又面对黄会计说:“这件事还得你去办吧,我们把罚款交了,赶快出去,还有不少事要做呢。”(白天、户内、看守所 ) 场景 卧龙村的党员,村委会其他成员,以及部分村民坐四轮车到公安局、县委要人。县委几位主要领导认为:肖云良虽参与了赌博,但钱款一分也没有揣进自己的腰包。于是他们跟公安局领导协商决定:采取经济处罚,免于刑事处罚,让看守所放人。致于新发村与卧龙村在扒砖路时伤人的事,村长之间已协商好了。各村负责自己村民的医疗费。回家途中,姜村长坐在车里还说:“小肖,我要是不喝那么多酒,你让我上当休想!我连扑克牌都不会摸。”刘村长也说:“肖村长,你搞地什么名堂,把两副扑克搞一起配。要是凭点,我才不服你哪!”肖老根环视二位,说:“不是说过了吗,我能真赢你们吗,这只不过是借钱的一种手段。“姜村长苦笑着说:”你得了吧,哪有这样借钱地,差点把我的老命给搭上。”刘村长也搭上话:“可不是吗,要不是我回到家发现了牌有问题也就认了,玩不就有个输赢吗”瞧一眼肖老根“可这要凭点。是老天爷把牌放进了我的衣兜。”肖老根朝黄会计看去,黄会计把头低下深深地埋在怀里,偷着乐。心里还是有些惋惜,觉得啥事都是该着,忘了刘村长的上衣跟自己的是一样色了。又怨自己太着忙,不怪当年李自成又丢了江山。人真是好骄傲的动物,容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以后再遇着类似的事情一定冷静。(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不知不觉环城车下了油漆,开上了新铺的砖路,肖老根风趣地说:“要是不把这段路铺上,今天我们坐在车里还能这样舒坦?还不一蹲多高,这段路我们几个村都要经过的,共同受益,”他回过头看一眼那二位村长“你们说是不是?铺路理应我们三个村一起摊钱,这样看你们就一点也不委屈了。”姜村长一听嗷一嗓子:“我说,小肖,你们村的借条可要算数啊。若不然我们村也来扒砖路来了。”刘村长也附合着,说:“对,你那借条要是不算数,我们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会把这路扒得一块砖都不剩的。”肖老根说:“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这个理要让你们自己去想。慢慢考虑考虑,看我说的话在不在理,你们两个村哪一次上街里去会不走这条路?”刘村长说:“这钱我们要不要了,回村里再研究研究。”姜村长也说:“村委会那,要是能通过,这钱我也不要了。就算是我们共同铺了一条便民路。”(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车已经开到了卧龙村政府所在地——卧龙村三屯。肖老根让他们到村里喝点酒,顺便把章盖上,却都不肯。姜村长说:“这个章哪天盖都行。我哪里还敢喝你的酒,怕一顿再喝出几万无。”刘村长也说:“怕你小子再起什么歪心眼子,恐怕把命再搭上。”肖老根笑着说:“哪能会呢。”三个人便决定:借条上缺盖章的事等乡里再召开村长会议时给补上。几个人又说笑几句后,环城车继续往前开,去送新发村的刘村长和望远村的姜村长。(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第二天,刘村长、姜村长相继给肖老根打来电话,意思都是说,经过村委会研究通过,那张借条上的款不要了,就算我们共同铺了路。(白天、户内、村部 ) 第五集、化解债务 场景 肖老根接任村长以来,让他感到压力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化解村里债务问题。他经常和村委会成员探讨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他从黄会计那里得知,村里一直以来都是建两套帐,应付上级检查是一套帐,另外一些不合理的开销都单有一本帐。比如,给某某领导送礼了,是现金多少元,是物品价值多少有记载,哪天下饭店了,都有谁参加,一顿吃多少钱也有详细记载,并且至少有村委会2-3人签字。还有哪一年村里为了缴农业税,花5分利抬款,抬哪个领导的款也有记载。总之,凡是不合理的花销都有帐。(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近一段时间,肖老根同黄会计把村里涉及到的所有的明帐,黑帐做了统计。结果是债务的40%左右属于正常花销,35%属于吃喝送礼,以及给乡村干部出车,出人干活费用等。25%左右是拖欠债务的利息。(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老根摸清债务缘由以后召开由部分村民参加的村委扩大会议。这次会议专门讨论债务化解问题,黄会计建议把村里所有债务按土地面积泼给村民。而参加会议的村民代表则认为多数债务是由村干部造成的,要求由村干部平摊。另有村民代表提到这样摊肖村长亏点,前段债务与人家没关,还在哈尔滨上学呢。村委会委员与参加会议的村民代表各执一词,唇枪舌剑。最后还是由老根定夺。他说:“你们所讲的办法或观点很难采纳,因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难免有些偏颇,缺少公正性,将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我有几点建议,请大家审议。我们村共欠债420万元左右,而有部分村民由于几年来未交亩费用等共欠村里二百五十多万元。同志们可以算一算,抵消一部分,我们村实际欠款应该是一百七十多万元。我打算这次化解村里债务分两个阶段完成。第一阶段化解三角债,采取拉拽的方式。就是说村民欠村里的部分款可以用来还另外的村民。你可以自己去找人拉拽。如果你欠村里款,自己不去找人拉拽,又不还村里款的人怎么办呢,我们村里要起诉他。”有一位村民代表问:“村里不还老百姓的款怎么办?”老根说:“我们这次清欠债务时间为两个月,如果两个月过去了,村里欠你们的款得不到解决,你们也可以起诉。”另一位村民代表说:“官官相护,民告官能告赢吗?”肖老根气愤地说:“那是哪个年月的歪理?我们这次清欠债务是下了大决心的。就像前任总理朱容基所讲‘哪怕前边是地雷阵,是万丈深渊,我们也要勇往直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把这次工作的困难考虑的很充分。特别是第二阶段工作会很棘手,要把原来送出的钱物得想办法,让他们送回来,在饭店吃喝的款还得由他们自已掏。向我们放的高利贷,还得让他们免掉一部分利息。你们想一想,给送礼、吃请的,能是普通老百姓吗,工作起来该有多么难,这要靠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白天、户内、 村部 村部 ) 场景 卧龙村清欠债务的第一阶段工作已经拉开了帷幕。主要是化解三角债。比如说,老王家欠村里四百元,村里又欠老张家四百元,那么老王家可以不向村里直接交款,张、王两家协商好了,可以由老王家直接给老张家,到村里做一下票据即可。但是村委会研究决定为了方便群众,村委会人员分成两个清欠小组,一组是在村政府所在地三屯,由会计和妇女主任组成,老根和连长为一组,负责一屯和二屯。多数村民拉拽都找好了关系户。村里人到那只是负责给办理一下手续。每个屯子都有这样几户,既不往村里交钱,又不找关系户拉拽,就是硬挺。村干部背地里管这样的农户叫“钉子户”。村里清欠小组要给他们找关系户,他们还不干。(白天、户内、 村民家) 场景 第一天的清欠工作结束后都到村政府碰一下头,这种情况每个屯子都有,村委研究决定,明天暂停一上午,把这样的“钉子户”传到村上来,进一步教育开导。(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三个屯子共有十七户所谓“钉子户”,三屯的五户里竟有老根的大嫂家。上午八点半会议召开了,老根先讲地话:“自古就有说法,杀人者尝命,欠债者还钱。你们欠村里的款,既不交村,也不拉拽,你们想干什么?把自己的理由都说一说吧。”来的几位村民都沉默不语。老根继续说:“你们既然无话可说,就说明都想通了呗,咱就说下一步,是把欠款交到村上,还是想找谁家拉拽,请大家都讲讲吧。”他大嫂咳嗽两下说话了:“我们家有钱,那钱还都嘎吧嘎吧的新,可是这钱先不能交,等你们村干部把那些搬走的户、死亡的户欠的款要齐,我保证给,一分钱都不带少的。”老根急了,从椅子那站起来,走近他大嫂,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搬走的户我们自然要找,可那死亡的户上哪要去?”他大嫂也不示弱,从炕沿边那站起来,面对老根说:“你要是没有那能耐,就别当这个村长,给人家撂下。”“我当不当村长,不是你说了算。是全村村民给我选上地。”“美的你,要不是我们全家帮你张罗,休想!”“谁求你了,你不是愿意吗!”他大嫂边用右手抹泪边说:“我们愿意,太愿意了!供你上大学我们也是愿意!”用手指向老根“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让狗给吃了!你是黑心狼,供成了你书,却来逼我们要债,有钱就是不给,看你们能咋地?”她把嘴还一撇,其他一些“钉子户”的户主也跟着起哄,肖老根忍无可忍,把右臂举起,还是黄会计动作快把他既将落下的右臂给擎住了。肖老根一边嚷着:“我要是要不上来你们的欠款,我都不姓肖。”(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村委会决定对包括肖大根家在内的十七家“钉子户”准备起诉。这十七户闻讯后联合起来先告了村委会,把上访信寄到了县政府。县政府高度重视,派来县纪检委徐书记等组成的工作组。徐书记一行,到卧龙村走屯串户进行调查,绝大多数村民表示对村委会化解债务的做法表示理解。(白天、户内、村民家 ) 场景 徐书记在村办公室召开了会议,参加会议人员有村屯领导,全村党员还有十七户“钉子户”户主。徐书记首先表示对卧龙村化解债务的举措表示赞同,并表示要在全县推广这一做法。同时也指出:“你们化解债务的工作要坚持开展下去,要彻底,不留死角。至于你们第二步清欠工作也是很有见地的,也是切实可行的,我会把你们的这一创造性想法汇报给县委县政府。”徐书记问:“谁还有什么意见或想法请提出来,特别是你们不同意还陈欠的户,想通了没有?”先是肖大根说:“上次开会,我没有在家,是我媳妇来的,她瞎说一通,我们家愿意还。那几年的亩费用不地也能交上,”他抬头瞧一眼老根“当时,正是我老弟上学,钱挺紧,就没能按时交上。就……”老根从椅子那再次站起来,说:“是这样,我哥当时对我有很大帮助。”老根走到黄会计跟前说:“看看帐,我哥的陈欠是多少?”黄会计随口便答:“四千二百零四元。”老根说:“我负担一半,”他问黄会计“你这能有两千多元吗,借给我用一下。”黄会计掏完兜数点一下是一千七百五十元,妇女主任又从兜里掏出七百元。老根交给黄会计两千二百元整。黄会计说:“你替大哥交啊?”“不是替,这是我应该拿地,那几年我正上大学。”黄会计很快把收据作完交到老根手里。老根把这张收据故意在与会的人员眼前晃动几下,大根没有抬头。其他村民代表非常关注,都想仔细观察。老根就索性把举着票据的手停在空中,让他们看个够。不知是哪位村民说了句:“嗯,是真的。”那些村民也是频频点头。徐书记一行三人看了,都十分满意。黄会计也从坐位那起来,往地中间走了两步说:“我父亲虽然去逝两年了,他自己过时,曾经欠村里三年的亩费用一千五百元。可是这笔钱我掏,我就从村里挣的工资扣。这张据我现在就做,让大家看个仔细。”于是他把支工资据和交陈欠据很快做完了。黄会计把做完的据先交给徐书记看,徐书记把据传给了随行的工作人员,接着又往下传看,传到其他村委会成员和村民代表的手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满意的表情。黄会计才把两张据收起来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徐书记面对各位村民慢声慢语地说:“你们呢,如果没有想通,先不忙,给你们时间想。不过,千万不要想上一两个月。那样就会影响正常工作的开展。”与会的村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先是一位五十多岁男性村民说:“我没有意见了,散会后就去找人给我顶陈欠。”其他村民也都纷纷表示同样的意思。(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刚要散会,突然,村委会的里屋门被撞开了,此时,闯进来的是一屯村民号称孙二愣子的。他右手提一把菜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啥。徐领导见此情景大声断喝,二愣子放下菜刀,掏出褶皱的白纸,上面似乎还写有模糊不清的一些淡蓝色的小字。徐书记接过这张纸仔细阅读。内容尽知: 欠条 因徐书记来检查工作,买三只鸡。每只20元,计60元整。如果三天内不能付款可按三分利计算。一年后不能付款,按三分利,利滚利计算。 王宝福 1989年3月12日 (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看罢,将这张欠条递给了肖村长,肖老根看明白了,是当年王村长为了招待这位徐领导打下的欠条。那时,徐领导是刚调到本乡的党委书记,也是初次来本村检查工作。(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肖村长又将欠条递给了黄会计,由会计草草地计算了一下,三只鸡本息共计五百元。徐书记说:“这顿饭已经时隔十五年,我算吃着了,这是吃了三只金鸡。这钱由我付,没说的。”(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肖村长辩解说:“当时吃饭,得有不少人吧,应该大家摊,怎能让你一个人拿呢。”于是在场的曾经吃过那顿饭的村干部纷纷掏钱。孙二愣子既感到吃惊,又受感动。主动提出,三只鸡连本带息付给他一百元钱就可以了。结果每人摊十元。连长主动提出头几年找车垫房场的钱由他自己拿,不应该算出公车。车主说几年的利息不要了,只按当年雇车费用算。(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会计也说:“有几次,我家来人下饭店,不应该计到村里的户头上。其他一些村屯干部也纷纷提出一些理应由自己承担的债务部分。使一些村民深受感动,凡是村里买过自己物的,用过自己车的都是只要本钱,不算利息了。这个村的债务得到了进一步的化解。(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又向肖老根了解下一步化解债务的打算,他听后比较满意。面对老根说:“化解债务的第二阶段,算我给你开了个好头,希望你们能把这项工作继续开展下去。当然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请放心,我们会与你们密切合作,鼎力相助的。”肖老根表示非常感激。整个会议到此结束。(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徐书记这次临走前,曾经跟老根秘密地交涉过,要求老根把那些黑帐找齐一并交给他。还明确地表示,那些放高利贷的利息都按当年在银行存一年期的利息计算。那些想利滚利的主,告诉他们就别做美梦了!让他们清醒清醒头脑,告诉他们中国改革,开放年代不允许有这个先例,老根认真聆听,不住地点头。(白天、户内、村部 ) 场景 之前,老根接到县委县政府派徐书记来本村协助开展工作的电话。他绞尽脑汁想,这清理陈欠的第二阶段才是攻坚战。光有好的开局是不够的,需要全体班子成员有坚定的信心旺盛的斗志,不获全胜决不罢休的勇气。创造性的开拓精神,说出话来当然容易些,具体落实真是举步维艰。让那些大老爷们把已经进了嘴的肉吐出来谈何容易,难啊,实再难啊!突然他心里一亮,有了,我何不到孙二愣子家去,只有他才能做出来,肯帮我这个忙。于是,老根就来到了二愣子家。他就把村里第二阶段化解债务的工作安排,以及面临的困难,又谈徐书记要来,就对他讲,你如何,如何去做,开始二愣子也犯犹豫,经过老根的开导,他还是终于想通了,说:“行,老弟,我为了支持你的工作,就演一回黑脸吧。”老根说:“这个戏你要是演成了,全村百姓都会感谢你的。”老根说:“就这样定了,”再瞧一眼二愣子“二哥你要讲究方式,方法,还要掌握好火候,啊,别忘了。”老根才导演出这一惊人的好戏。(白天、户内、 二愣子家 ) 场景 过了两周左右,徐书记再次乘车来到卧龙村,把账本全部交给黄会计说:“我们县的每个村都能把账目记得这样细就好了。”并对老根说:“这次清查你们村的账,涉及到县、乡级干部一百七十五人,送礼退款、吃饭摊款、高利贷退息、免息,累计起来二百一十万元。”他环视屋里的人“这是多么大的数目啊,真是怵目惊心!这是人民的血汗钱啊,就是犯罪!”又面对老根,说:“涉及到你们村干部的也有五十八万元,”递过一张清单,“我在这蹲点,限你们村委会一周处理完。”老根表示“一定完成!”(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村委会的工作是紧锣密鼓地进行。涉及到在职的村委会委员都看明火候。有钱的要交,家里没有钱的,借钱,就是抬钱也要交。就是不在职的,有一定的阻力。阻力比较大的还算王村长,他开始态度蛮横,说:“怎么?我给老百姓做工作,该走的人情关系不走行吗,啥事能办成?这钱应该大家掏。”老根说:“你看清楚这账,给大家办的事,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拿。你打的欠条,下的饭店,高额的抬款利息……这些能让老百姓拿吗,怎样说出口。上级的政策够宽大的了,说只要如数交上款,不追究任何责任。”王雪娇电脑的事件似乎想通了一些,不再责怪老根。表面上看与他不冷不热,可心里也为近段开展的化解村里债务工作捏把汗。觉得他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这不把爸爸都惹翻了脸,但她对老根的做法表示理解。也帮助他劝爸爸说:“政府这样做已经够大度了。哪个国家的政府能容忍到这个程度呢。”王村长面对雪娇说:“孩子,你不知道。当时农业税要得那么急,各家各户的税收缴不上来,我当村长的也只好去抬款,利息小了能抬到吗?另外,逢年过节,我不给上级领导表示表示,能保住爸爸的乌纱帽吗;不请领导下饭店那好事能给咱们村吗,能办成啥事啊,也是他们给我逼的呀!”老根咬牙切齿地说:“这贪官看来是可恶。”他环视周围的人,见都表现出憎恨的表情,便接着说:“看来哪个地方一旦出现了贪官,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大贪官就会逼迫出一些小贪官来,”他看见王保福已用眼睛衡量着他,可他还是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决心要把话说完“小的为了把官继续当下去,就不得不对大的进行请、送。小的官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中央开展的反贪工作从上头开始就对了。”老根他也知道不单单是王保福那样看他,就连雪娇也是不用好眼光看他半天了。他暗自赞叹自己的勇气,在如此愤怒和反对的氛围中能把自己的观点谈出来的确不简单。他故作镇静地咳嗽两下,用右手疏缕着额头垂下来的短发,力争使一些蓬乱无序的头发能够比较规顺一些,使正常的视力不受影响,能够更加清楚地看明事物。减少曲解和失误。他约模王保福爷俩的气能消没了,面对王村长便嘴甜起来,说:“王叔,中央新一届领导非常重视农村工作,化解村级债务也是一项重要内容,我们都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嘛。”王村长说:“老根,这款我不是不想还,我当十多年村长竟教育别人了,能轮到自己头上就装糊涂吗。只觉得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些。下午就让雪娇把钱支出来,给你们送去,不用再跑了。”(白天、户内、 王雪娇家 ) 场景 启初,老根让王村长同意交出黑帐以及愿意返还欠款,这些成果得利于化解债务的第二阶段之前就先做通雪娇的思想工作,再让她去做爸爸的工作。才使得第二阶段的化解债务工作得以顺利地开展下去。这一幕,他是不会忘记的:他说:“雪娇,我求你帮个忙,愿意吗?!”“我是一个小白人,能帮上你啥忙。”“咱俩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分什么你我,我想这个忙你一定会帮。”“别绕那么大弯了,说说看。”“我是想——让你帮助我说服你爸,把村里那本黑帐交出来。”雪娇的脸马上就抹下来了,说:“怎么,你们是怀疑我爸经济问题。是让我跟你们合伙整他!”注视着老根的脸,老根忙说:“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王雪娇面对肖老根怒目圆睁,逼视着他,说:“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我家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黑帐。我爸爸一辈子的工作可以说是大公无私。随你们去查!”她拂袖而去。老根急走几步拽住她的右臂,你听我说:“不是他的个人账。黄会计都说了,是那本村里招待上级干部下饭店的账。吃多少顿,哪一顿都谁参加了,那帐面上都有详细的记载。根本不是说他个人贪污之类的问题。”雪娇的面部表情才逐渐转为正常,说:“那我回家问问吧,”回头瞧一眼老根“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兴许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人下台了,难免会有人安脏陷害。”老根说:“谢谢你。”“不必客气。我会尽力的。”“因为电脑的事,你还忌恨我吧?”“没那么小气。”老根面带微笑地说:“那就好, 让你替我费心了。”雪娇淡淡地一笑。(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两天后,雪娇真的把老根想要的账本从爸爸的手里哄出来了。当老根把账本接到手里,并把里面的内容简单地翻看了几页,乐得他都合不拢嘴。果然这本帐在化解村级债务攻坚战的第二阶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黄会计、吴连长这次到王村长家收陈欠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高兴,兴冲冲地往出走,黄会计、吴连长见雪娇来送,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把脚步加快了。老根也是心领神会没有急于去追赶他们二位,便留在后面与雪娇站在一棵粗壮的垂柳下聊起了天。雪娇未曾开口,面部却显得有点泛红,低声说:“咱俩的婚事,你打算到啥时候才办呢?!”“马上,这次化解债务工作全部结束我们就办。”雪娇仍旧注视着他的脸,说:“这回可算数?不能让我在家里等你一辈子吧?”“哪会呢,这么个大美人,看了一次,让我几天都睡不着觉。”“竟说瞎话,要是真这样,怎么不把我早点娶过去呢?”她低下了头,脸显得比先头还要红“人家不也是想你吗……”老根问:“你哪想我呀,说说看。”她用手捂住脸。老根用手去拨弄她捂在脸上的手,她不肯,直扭动身体躲着,于是老根说:“回去帮我劝一劝你爸,他还是怨气挺大,弄不好他头疼的病会再犯。”雪娇已是把手从脸上撤下来,边听老根的话边点头。老根面对雪娇说:“都响午了,我得回村了。县里徐书记他们在这,把他们领到我家简单吃点饭。”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天、户外、王雪娇家附近树林旁 ) 场景 前后也就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卧龙村化解债务的工作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县委县政府联合组织并召开了“村级债务化解先进经验交流会”。全县选出三位村长做经验报告。 先有两位村长讲了话,肖老根是第三个发言地,他说:“我们村化解债务工作,主要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的。第一阶段,首先化解三角债,具体做法是村民之间采取“拉”、“拽”的办法。第二阶段是攻坚阶段。也是我们村委会成员私下称作的“打老虎”阶段。曾经向上级某领导送出的钱物要回来。进了老虎嘴里的肉让他吐出来。称为“退”,在饭店里吃过卧龙村宴请的按当时吃饭的价钱和人数平均摊钱。称为“摊”。再有就是一些上级官员放下的高利贷的利息,动员他们免掉利息。如果不肯,就按当时银行存一年的利息算。称为“免”整个过程概括起来不过是五个字吧,这就是“拉、拽、退、摊、免”第二个阶段工作开展得如何是关系到整个化解村级债务的关键,一定要取得上级廉政干部的支持与帮助,因为我们要打的是老虎,打不死老虎是会伤人的。第二阶段工作要彻底,否则老百姓会有怨气,甚至前一段工作会反弹,将功亏一篑。我们村的工作得力于徐书记的鼎力相助,我代表卧龙村村委会,以及全体村民再一次向他表示感谢!”会场上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白天、户内、礼堂 ) 场景 紧接着是徐书记代表上级领导作报告,他汇报的题目是《县乡级领导干部如何帮助村委会开展化解债务工作》,也赢得了与会人员的热烈掌声。(白天、户内、礼堂 ) 场景 本次会议,肖老根被评为全县优秀村干部,徐书记被评为县级廉洁干部。(白天、户内、 礼堂 ) 第六集、误入陷阱 场景 化解村级债务先进经验交流会结束不久,新发村的刘村长,望远村的姜村长串掇肖老根请下饭店。肖老根很爽快地答应了,说:“行,铺那条砖路,多亏二位老兄的帮助。就算答谢你们了。”肖老根今天非常高兴,多贪了一杯酒,喝得他酩酊大醉。尽管那二位村长也喝了不少,可神志比较清醒。把老根扶到附近一家宾馆,姜村长问老根:“老弟,今天还玩不玩拖拉机啦?”老根被他俩放到床上。醉眼惺松地说:“不——玩啦。”刘村长问:“怎么不玩啦?一会玩个大拖拉机吧。”刘姜二位村长交换了眼神,姜村长给老根脱去外衣,盖上了被,面对刘村长说:“你在这呆一会,我去给他准备一下。”过有一个小时左右,姜村长领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姑娘,他推开门把刘村长叫走,指着房间对姑娘耳语,你把他伺候好,我给你二百元钱。姑娘点点头,问:“我现在进去可以吗?”“进去吧,别忘了,我先前说的那些话。”“记得呢。”姑娘走进了房间,姜刘二位村长躲到隔壁房间幸灾乐祸,并商定适时报警。(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这位姑娘今年二十一岁,名叫徐珂。她高三上学期开始谈对象,下学期开学不久,她的同班男友移情别恋,使她受到刺激辍学。她这次上了老根的床,便看清了床上这位男子,大自己六七岁,面部白皙,五官端正,似乎醉酒的样子,她便给他脱去了内裤,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做出一些顺从的动作。她自己也脱去了内裤,靠近他的身体,此时,她是闭着双眼往过靠,边靠边把老根想像成是她本班的男友。她用左臂把他搂紧。他微微地睁开朦胧的睡眼,说:“雪娇,你怎么跟我躺在一起,行吗?”又闭紧双眼,徐珂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往起托抱,他本能地把徐珂压在了身下……(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咚咚……的敲门声,徐珂急忙把肖老根从身上推下去,他朦朦胧胧地问:“谁这么早就来串门啊?我们还没有睡好觉呢。”徐珂急忙把老根的短裤找着放在他跟前说:“别装了,来人了。还不快起来。”见老根一翻转身子顺势用被蒙上了头,还想睡。徐珂边用手拍打他的上身边说:“唉,你不起来,我可不管了,就去开门啦。”肖老根急忙转回身子,猛睁开睡眼,方才看清徐珂,问:“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上了我的床?”他再一摸自己的身体觉得一丝不挂急忙找到短裤穿在身上。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那种事,不是处男了。雪娇要是知道一定会闹翻了天。房间的门还是一阵紧似一阵地敲个没完。可是肖老根却全然不顾这些,嚷着:“谁叫你进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徐珂已经把衣服全穿好了,脸朝里站在墙角那,低垂着头,不说话。还是等老根把衣服穿好,来到她近前拨弄她的胳膊问:“你说清楚,倒是怎么回事?”徐珂才猛然转过脸,面对他说:“你是不是领导?你们当领导的都是这样,占了人家的便宜后,还装糊涂,死不认帐。明明是你的两个下属安排好的事,还来问我。”她说完又急忙把脸扭回,重新面对墙角。老根边用手搔挠着头发边想:我的两个下属,安排好的,谁让他们安排的?昨天傍晚时分模糊不清的一幕幕似乎闪现出来。他顺口骂到:“这两个犊子,搞的是什么鬼!我要找他们俩算帐!”外屋的人似乎更凶了,喊话声音明显地提高:“听清了吧?再不给开门,我们就把它撞开!”老根慢条斯理的把门插拽开,立即涌进三位警察,后面那位小警察,惊叫着:“小珂!”最前面那位警官模样的人回过头来问:“怎么你们认识。”小警察急忙摇头说:“不,不,哪认识她呀。”徐珂也看出来了,最后面那位小警察是她的表哥。她把头低得更很了。(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几位警察把肖老根和徐珂带到了公安局,对徐珂批评教育后当晚放走了。肖老根等候处理。(黑天、户内、公安局 ) 场景 有关部门协商后做出了对肖老根的处理意见:撤消肖老根村长职务,取消他县级优秀村干部的光荣称号,罚款五千元整。(白天、户内、 办公室 ) 场景 肖老根被放出了看守所。王雪娇找到他,说:“云良,你在县城既然有意中人,我们维持这种关系还有必要吗?”“不,雪娇,那是新发村刘村长,望远村姜村长合伙给我设下的陷阱。也怪我喝多了酒。”“喝多了酒就往人家姑娘的被窝里钻,这么说你还是有理呗!”“我没有理。雪娇,我对不起你,请你能原谅我。”“你还用我原谅。听说那个女孩是纪检徐书记的女儿。她年轻,长得还漂亮,我哪能配得上你呀。”肖老根急忙抓耳挠腮地说:“快,雪娇,别这么说。”“得了,你今后就跟人家徐姑娘好好地过日子吧。我呢。也再找一个相当的处一处,”她走到老根家的穿衣镜前照一照镜子,说:“都老喽!没有人肯要咱啦,”她又瞧一眼老根:“也好,我就留在家里伺候两位老人吧。”老根走近雪娇,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白头到老,绝无二心。”他去抓她的胳膊,她躲着,却说:“口蜜腹剑,去掉你的伪装,别蒙骗我了。”老根急得直跺脚说:“我对你可是真心,有半句谎话我就天打五雷轰!”王雪娇面对老根苦笑着说:“别海誓山盟了,事都让你做了,说这些没用。”她临离开老根家时,把老根原来给她买的手机,金戒指全都还给了他。(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自从定为嫖娼被撤职后,继续从事当选村长以前的工作——农业技术顾问。有一个多月不忙村里的一些行政事务了。的确使他感到很清闲,便买回不少农业科技资料、畜牧养殖资料,还有其它一些科谱读物等回来学习,尤其感兴趣的是科学家把一些药物基因殖入奶牛奶羊体内,使它们产下来的奶会起到治病的药物作用。科学家再用克隆技术,就会诞生很多这样的药物奶牛、奶羊相当于大中型制药厂,它的好处还能使人们减少了服用药物的痛苦。使人们在享受牛奶、羊奶的过程中就把病治好了。把病魔在不知不觉中赶跑了。他是在想,科学家能在动物身上采取基因技术,我就不能在粮食和蔬菜中尝试一下吗,让一些蔬菜和粮食都注入了许多药物的基因,那么人类就会长生不老了,他决心努力朝这方面发展。(白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老根被从村长的职位撤下后,卧龙村村长的职务是由吴连长代理,可吴连长见着老根的面就说:“表面上我就应下来,实际行使权利还得是你。”老根推托说:“这是什么话,上级领导信着你了,就好好干吧!我还是带罪之身。”代理村长说:“乡干部和我们村委会谁不都是心明镜似的,是拥护修路这事。刘村长、姜村长都是耿耿于怀。他们设好了陷阱,让你往里跳,”吴代村长把声音压得很低说:“肖村长,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家的吗?”“我怎么知道。”把嘴贴近老根的耳朵,说:“她是纪检委徐书记的千斤。”王雪娇在这之前也对他讲过,他根本没有相信,以为她是吓唬自己,可今天吴代村长又这么说,他的确有点半信半疑了,说:“你不是蒙我吧?虽没有见过面,可也听徐书记提起过,正在读高中,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上高三,今年就考大学!”“嗨,我听的也是小道消息,真假各半吧。”吴代村长不好意思了,脸有点泛红,要离开这里,边往前走,边回头面对老根“你说的,也可能,嘿嘿,可能啊!”(白天、户外、 路上 ) 场景 那位抓走老根的年轻警察,过了一个多月还是下决心把表妹的实情告诉了姑妈,姑妈怀疑地说:“只是听她说班级里有一个男孩对她挺好,怎么会跟比她大六七岁的一个农村青年睡在一起呢,这不可能。”小警察郑重地说:“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都到公安局处理了。”“她怎么没有回来说,把我们全家人的脸让她给丢尽了。”“还好,她报了假名。只有你我知道。”“这事要是告诉了你姑夫,还不得把他的肺气炸了才怪呢。”“姑妈,那您就别告诉了,我只是希望您对小珂进行教育。”“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回来挺晚,说是请一个同学下饭店。说那个同学给她在哈尔滨一家公司找好了工作,第二天起早就走了。说是去哈尔滨上班,至今连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听侄子这样讲,徐夫人真是土地庙长草——慌神了。任凭她怎么打听,也找不到小珂的下落,按小珂走时说上班的地址去找,那家公司的老板说:“我们一年来没有招过工。”就这样,徐夫人不得不把实情告诉徐书记。徐书记每天工作忙地不可开交,信访部门频繁地把一封封举报信转过来。他们马不停蹄地处理。只是听老伴汇报过小珂高中失恋到哈尔滨打工去了。也知道肖老根嫖娼被撤职。他还亲自到县长那里去给他说情:“肖老根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农村干部,是我们农村干部队伍中的奇才,希望县长能网开一面。”老根还是没能幸免。可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肖老根竟然跟小珂搞到一起去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感到十分懊恼“肖老根啊,肖老根,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好心。”(白天、户内、徐书记家 ) 场景 徐书记把肖老根请到自己家里,徐书记简直成了一头暴怒的雄狮。语言也不像以往交待工作时那样温和了:“肖老根啊,肖老根,你啊,你,”用手指着“亏了我对你那一片好心。你怎么会恩将仇报?!”始终怒视着。肖老根壮了壮胆,说:“徐书记,您听我解释好吗?”“听你什么解释,你本来已经有了女朋友,怎么能朝三暮四,还勾引我的女儿呢。你说,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怨我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人进了我被窝,使劲推我,当时我似睡非睡睁不开眼睛,听到声音,朦朦胧胧地还以为是雪娇呢,就……”“别说了!”徐书记一声大吼“你简直就是个臭流氓!我女儿就那么低溅,还能随便往男人的被窝里钻?”随便瞧一眼妻子说:“我把他送到公安局,告他强奸罪!”(白天、户内、徐书记家 ) 场景 公安局长亲自跟徐书记说:“老徐,我们不要感情用事,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肖村长当时的确处于严重醉酒状态。尽管是这样处理,事后县乡两级领导都认为处理是严重了点。”“是吗?”“你想,一般的情况,交上几千元钱的罚款。可他呢,除了如数交罚款,还被撤掉村长的职务,那荣誉也没了。损失已经不少了,更何况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是的,徐书记,请你相信我们,据新的调查情况,说是拥护一次铺路德罪了另外两位村长。是他们买通你的女儿……”徐书记把桌子拍得很响说:“你们公安局也是这样认为?我的女儿就那么不值钱?!”公安局长仍保持严肃的面孔,说:“我们是相信事实,会进一步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们明天就把姜村长、刘村长传唤到公安局里,让他们进一步说明情况。”(白天、户内、 公安局 ) 场景 刘村长、姜村长被传到了公安局。姜村长说:“我们三个人喝完了酒,肖老根喝地酒最多,走路都十分困难。是我们俩把他扶着走出了饭店,都不知道啥了。之前还说是请我们,结果还是老山鸡没有玩过小家雀。我们俩掏的钱,算请了他。路过一家宾馆时,老根被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驾着胳膊进屋了。”刘村长补充说:“我们俩随着服务员也进了宾馆,不过没在那住,只是把他安顿好就坐车回家了。”负责审讯他们俩的警察进一步追问:“你们到那家宾馆还能认出那两名服务员吗?”姜村长说:“这个,不能了。”还是刘村长补充说:“我们俩当时也是喝地不少,眼睛也都是睁不开。根本没看清她俩长地什么样。”警察一拍桌子,说:“那怎么知道是让两个女服务员驾走地呢?”姜村长急忙说:“是我们听声,听地呗。”“胡说!”很显然负责审讯的警察更气愤了“你们编故事的水平还挺高啊,还打算继续往下编吗?要是想的话,我倒打算耐心地听上几个月。”扫视二位“怎么样?”二位村长对视了一下,都把头低下了。还是姜村长先说了话:“是我花二百元钱雇地,让她那么做,然后报了案,就回家 了。”刘村长也如实地说:“是啊,我们俩为了报复他那次赌博赢我们的钱。”警察怒视着他们俩,说:“你们纯粹是两个混蛋!这是犯罪,要坐牢地!你们懂吗?”(白天、户内、 公安局 ) 第七集、官复原职 场景 肖老根官复原职,继续担任村长一职。他在卫生所方面花费的心血,终于结出了硕果。卫生所的房已经建成。各种医疗器械都已经安置好了。进修的大夫已经完成学业回来上班了。县大医院轮流坐诊的大夫已经到位。附近村屯患者到这里就诊的还真不少。哪天车辆都不少于十台、八台的。(白天、户内、 卫生所 ) 场景 肖老根跑了两趟市扶贫办,居然把一个上百万元的扶贫工程搞到了手。就是在距温泉城五公里范围内打一眼地热井。这个扶贫项目得有十几家竞争。但是经过市扶贫办综合考察。认为只有把这眼地热井打在卧龙村(菜社)才会使地热资源利用率最高。当然也得力于市扶贫办副主任刘晓敏的大力支持。(白天、户内、 扶贫办 ) 场景 肖老根从市里乘车回来途中在想:“凡事只要努力争取就会有希望。回想他第一次到市扶贫办,主任已明确表态:打一眼地热井耗资太多,还是给你们几万元的小项目吧。没成想这第二次去就拍板了。使他喜出望外。老根从二运下车便准备到县进修校找正在参加微机知识培训的王雪娇再谈谈。兴许还有一线希望。(白天、户外、县进修校附近 ) 场景 肖老根到进修校正赶上王雪娇课间休息。就把雪娇约到一边,说:“雪娇,难道你就真这样绝情,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了。”雪娇的眼睛瞪得明亮,对他说:“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老根面带微笑地说:“不是在蒙骗我吧,他是谁,在哪工作?”“难道我谈对象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吗?”“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心里还是在爱我的。不会……”雪娇似乎生气了,说:“你总认为我谈对象是不可能,是不是?哪天我就把他领到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看。别总以为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那是谁呢,是你们这个微机班的?”见雪娇没吱声,便注视着她,说:“我想起来了,那一定是孙翔宇。对了,那次修路时,他不就……”“别大声嚷了,让人家听见。”“那有啥。”“能有啥,是你误会了。你知道吗?孙翔宇是我大哥的连襟,那次修路是大哥让他来的。当时大哥陪我爸到县医院对脑部复查,嫂子当时也是重感冒,怕我一个人修不完吗。”“噢,是这样。”雪娇看到培训班的学员陆续返回教室,便面对老根说:“别再胡思乱想了,快找你那意中人去吧。”雪娇便起动脚步,也朝教学楼方向走去。老根仍在追问:“他到底是谁?你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甘心的。”雪娇连头也不回说:“暂时保密,无可奉告。”(白天、户外、 县进修校附近 ) 场景 根据卧龙村地热开发工程设计方案,村委会成员分成三个小组。分工明确,肖老根与三屯屯长领部分村民在打井工地协助施工。吴连长与一屯屯长领部分村民负责在一些低洼地段推养鱼池。黄会记、妇女主任,还有二屯屯长领部分村民负责在农田下挖好纵横交错的一米左右的深沟,里面再下好塑料管。通过地热水的循环提高地表土壤的温度。地表土壤层里除了设置热水管道,还有头几年打的浅水机井,根据不同季节来利用冷热水调节水温,供应养鱼池和大棚。(白天、户外、 工地 ) 场景 肖老根在钻井工地劳动,由于不慎被钻杆砸伤左腿,被救护车取到医院接受治疗。(白天、户外、工地 ) 场景 老根见雪娇走进他的病室,问:“雪娇,你来看我。”“嗯,我和对象来做婚检,买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你的对象是谁?到现在了,应该告诉我了吧。”还是那句话:“暂时保密,无可奉告。”老根还是不甘心,问:“他一定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吧,对吗?”雪娇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梨袋放在老根床头的方桌上要走,老根忙喊:“雪娇,我是不愿意吃这个,你是知道的,请把它带走!”雪娇在门口那真站住了,寻思一会,扔一句话:“还是凑合着吃吧。下回过来再买别的。”雪娇走后,老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白天、户内、医院病室 ) 场景 时隔一段时间,肖老根左小腿伤势即将痊愈,马上就要出院了。他呆不住,正坐在床头看一本《蔬菜种植技术指导》,忽然听到有敲门声,便去开。见来人正是王雪娇,忙把她让进来,便说:“是你呀,又来看我。快进来坐。”雪娇看见他手里仍拿着一本书,说:“这么用功,还想再考上个一官半职呀?”老根把手里的书合上扔在床头方桌上,俯视着地面说:“唉,我哪还有那么大的奢望,这个小官恐怕都当不好呀。”他瞧一眼雪娇,说:“该不是来告诉喝喜酒吧?”此时,王雪娇手里仍拎着装苹果的塑料代愣愣地站在病室的门口附近,听老根这样问她,直摇头。老根还问:“怎么没有订下来日子,是吗?”“是他没通过婚检。”雪娇边回答边把拎着的苹果袋放到老根床前的方桌上。老根走近她,问:“还能是什么病呢?”王雪娇的眼泪流下来了。老根急忙从衣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他边擦边说:“别哭,难过啥,我心里的大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着的,随时都会接受你。”老根仍注视着雪娇的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究竟是啥病?”雪娇也抬起头,说:“听大夫讲是生殖方面的病吧。”“关系到幸福生活呀。”老根说完就朝雪娇的脸上亲吻一口,雪娇知道他的腿病没有完全好利索,只是象征性地朝他的肩头轻轻地推一下,说:“你真坏,就能抓住女人的心。”老根马上现出了笑容,说:“这样说我有希望了。”他张开双臂把雪娇抱在怀里亲吻着。之后,他又认真地欣赏起雪娇的容貌,说:“我们俩是最有缘份的一对。谁也休想把美人从我的手里抢走。”雪娇也面带微笑地望着他。(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老根高兴地说:“快,雪娇,给我洗个苹果,我是非常喜欢吃苹果的。”他瞧一眼雪娇的脸说:“苹果越大越好。”雪娇仍面带微笑说:“看把你美地,你要是愿意啃苹果的话,我就供你啃一辈子!”她朝老根莞尔地一笑。使老根再次周身热血涌动,心潮澎湃。(白天、户内、病室 ) 场景 王雪娇临走时,她与老根再次拥抱在一起,互相新吻着。老根发现刘晓敏站在门旁,便把双臂从雪娇的身上撤开。去迎接刘晓敏。刘晓敏却急忙转身离开了病室。(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晚上八点多钟,刘晓敏再次来到肖老根的病房,她是从市里扶贫办特意来到泉城落实一些扶贫项目,特别关注卧龙村扶贫项目——地热井的开发利用情况。(黑天、户内、病室 ) 场景 近一段时间,老根左小腿受伤住进医院里,刘小敏帮着村里干部忙前跑后,尤其听说王雪娇已经宣布同肖老根终止恋爱关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抽空就到县里看望老根,先后也到医院看望几次。(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上次凑巧,刘小敏便看到了老根与王雪娇亲密的镜头。让她感到很失望,晚饭都没吃好。(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刘小敏要同老根谈一谈。她脸上显得非常严肃地说:“肖村长,我怎么就不明白,究竟哪一方面我不如王雪娇呢?我尽管非常的努力了,怎么还打动不了你的心呢?你说,这是为什么?”肖老根的腿伤即将痊愈,已经能站在地上随便走路了。估计情况再有一两天时间就能出院了。他要从床边站起来。刘晓敏还是用双手把他按坐在床上。老根也就不再坚持往起站了,便说:“我本来对谁都是一样的吗,我也没向王雪娇答应什么,也没有向她做出来什么呀,挺正常的事吗。”“哼!可不挺正常吗,就差没正常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吧?”“你胡说些啥呀。”“我胡说!我能不胡说吗。”她用右手指向自己的眼睛“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她一甩右臂,随即,她嘴使劲地一闭,眼睛一瞪,俯视着老根的脸有四五秒钟,还是扭转了身子,说:“唉, 咱别自找没趣,自作多情,呆时间长了,还惹人家不高兴。”她走出了病房。(白天、户内、 医院 ) 场景 第二天,黄会计给肖老根打来电话说:“不知什么原因,地热水循环管道市扶贫办停止供应了。地热井也要中途停止打钻。刘晓敏不再协调这里的工作了。”肖老根给刘晓敏打了几次手机都是转了全球呼。于是他不顾医生的阻拦,强行出院。(白天、户内、 病室 ) 场景 肖老根打车到市里亲自找刘晓敏。到她单位说是去哈市参加会议。(白天、户内、 扶贫办 ) 场景 老根又马不停蹄乘火车到了哈尔滨,终于在会议室找到了刘晓敏,老根利用会议休息时间把刘晓敏找到僻静处说:“晓敏,咱俩即使有什么矛盾,也不能损害卧龙村老百姓的利益吗?”晓敏觉得莫名其妙地说:“我说老根啊,老根,你这话说的是哪和哪呀,怎么让我越听越糊涂呢,请你说明白,你从泉城一直追我到哈尔滨,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跟我吵一架吗,我对你们这样好,你都不满意,难道还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老根说:“我在病房里接到了黄会计的电话,说地热井要停打,地热水循环用的管道也不供应了。”“黄会计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上级扶贫项目过多,资金显得紧缺。本来是主任参加的会议,我争取来参加。目的是通过关系,使扶贫政策向卧龙屯倾斜,多往你们那投入点资金。使一些和地热井配套的项目都能完成。”面对肖老根“你说我对卧龙村的努力还不够吗,我再怎样做才会赢得你的满意呢?”老根用双手抓住刘晓敏的手,说:“我误会你了。在此向你表示道歉。请原谅!”刘晓敏的表情显得比较严肃,说:“我不打算多说啥了。只说一句话,哪头炕凉,哪头炕热,希望你还能分得清。”(白天、户内、会议休息室 ) 场景 黄会计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肖村长下落不明。他汇同村委会成员及肖大根等人分头找。整个温泉城找遍了仍是没见到踪影。(白天、户外、 县城 ) 场景 黄会计就找到了市扶贫办,继而追到省城,在那里终于找到了肖老根,有幸又见到了刘晓敏。他们三个人找到一家饭店。边喝着酒,边畅想卧龙村未来的宏伟蓝图。(白天、户内、 饭店 ) 场景 由于地热水的开发利用,蔬菜大棚遍布卧龙村的所有地块。沟沟洼洼全是养鱼池。肖老根为了把全体村民带领上小康的道路,可谓用心良苦,正在雄心勃勃地研究基因蔬菜,基因粮食,目前属基因白菜进展最快,有望两年内获得成功,这种白菜注入十几种药物基因。人们食用后不但味道香,而且可以预防和治疗十几种疾病的发生。一旦成功,这一项就得获得上百万元、千万元的利润。对其它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的研究也有一定的进展。(白天、户外、 田野 ) 场景 有时雪娇来找他,俩个人也会对基因和克隆方面的知识进行交流与探讨。雪娇只是在高中学习生物知识,都是一些肤浅的知识,没有学到老根探索和钻研的程度。常常和老根交流这方面知识都会浅尝辄止,或者说曲高和寡吧,每遇到这种情况,老根为了不使她感到尴尬,就会主动地转移话题,当然爱情方面是他俩爱谈论的也是常谈论的话题之一。有一次,他俩在探讨一个问题:科学家和领袖人物是人类的精英。即使把他们克隆出来了。会具有外形上完全相同的个体。可那些比如说知识、记忆力、智商等一些内容 是会与之俱来呢,还是需要再学习才能重新获得呢。都没有能力和条件去尝试。当然两个人对这个问题还是不果而终。老根于是说:“雪娇,咱们还是探讨那些容易找到答案的问题吧,不易伤脑筋。”他注视着她的脸“前一些时候,你倒是跟谁处对象了?让我好闹心,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王雪娇捂住嘴乐。实再憋不住了才说:“哪有什么对象啊,还不是人家因为你们做的两出事,和你沤气,故意编故事气你呗!”“唉呀,这也太危险了。你就敢保证在这期间我会一直等着你?”雪娇面带微笑地说:“当然喽,因为你的心始终留在我这呀。”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都想象着未来幸福生活的发展。深深地陶醉了。(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第一年,即使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暂时还没有研究成功,仅冬季蔬菜大棚扩大面积这一项,经济收入就增加8-10倍,全村面貌大大改关。全村普遍住上了砖瓦房。(白天、户外、 屯子 ) 场景 家家有电话,手机,吃上了自来水,统一地热供暖,看上了有线电视,百分之三十家庭购买了电脑。(白天、户内、 村民家 ) 场景 屯里这段砖路旁还安了路灯,购买一辆豪华大巴,出入本村的人一律免费乘车。卧龙村村民的生活同全国人民一样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白天、户外、路上 ) 场景 徐珂从哈市给肖老根寄来一封短信,内容并不多,但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情真意切。 肖大哥: 本来是受人利用在演戏,可我们假戏真演,怀了你的骨肉,就要分娩了,一年来的时间,我也打听了你的为人。让我钦佩不已,产生了对你的爱慕之情。也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即使你不看我,到时候也应该来市里看一看咱们的孩子。 徐珂 2005年12月1日 (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近一段时间,王雪娇常常到老根家里光顾。刘晓敏也是通讯不断,一小时前还发来短讯:“我把这眼热井诚心诚意送给你,愿你今后能够珍重,守护好这眼热泉永续利用。”相继又接到了徐珂的这封短信,让老根的情河里再次荡起涟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么情真意切,情意绵绵。 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王雪娇,一夜新欢的徐珂,还有一见钟情的刘晓敏,让肖老根难以割舍。(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带着扯不断的情丝,理不顺的爱线,去参加在哈尔滨召开的全省劳动模范表彰大会。接过领导颁发的荣誉证书和奖状。心情无比激动。(白天、户内、 礼堂 ) 场景 肖老根下榻在高级宾馆,梦境纷至沓来。 他回到泉城刚下客车,受到等候在那里的学生,以及领导的热烈欢迎。首先是学生代表送来的鲜花。还有徐书记等领导的招手。(白天、户外、 车站 ) 场景 迎面过来了貌若天仙的王雪娇,有凤眼勾魂的刘晓敏。还有紧随其后抱着婴儿的徐珂。他彷徨了,犹豫了。不禁,他仰望苍天慨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饭难进,寝难安,两眼泪怜怜……一声婴儿的啼哭,将他吸引过去。徐珂把孩子送给他抱。他接过孩子,朝孩子脸蛋上亲了一口,便用右手抱住孩子,左手领着徐珂阔步向前,在大街上徘徊着,寻找着昨日的宾馆。耳畔回荡着王雪娇 的声音:你是当代的陈世美……刘晓敏的声音:你是最狠最狠的黑心狼……(白天、户外、 车站) 场景 老根全然不顾,终于寻找到了那家宾馆,那张温床,重复着昨天的故事……(黑天、户内、 宾馆 ) 场景 肖老根在省城宾馆睡这一晚上,似乎一觉也没有睡好,做了一夜的梦。(黑天、户内、宾馆 ) 场景 天逐渐地亮了,起了床,使他的身心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乘上返回泉城的列车。透过车窗一片绿色尽收眼底。卧龙村更加绚烂多姿的美景仿佛就呈现在他眼前,更加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白天、户外、 路上 ) 第八集、龙凤呈祥 场景 肖老根觉得他与王雪娇结婚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个人商量以后,就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双方的老人。当然双方的老人都非常地高兴。因为他们俩都二十 六、七岁的人了。这个年龄搁城市并不算大龄男、女,要是大学毕业,再读完了研究生基本都到了这个年龄。有甚者会比这个年龄还要稍大点。往往城里知识分子的观念是先成就事业,再组成家庭。可是在农村要搁一般的青年到了这个年龄,尽管有了恋爱对象,只要还是没有结婚,当家长的一颗心是会悬着的。肖老根、王雪娇尽管不在这种青年之列,也属于知识型的青年吧。但双方父母的观念很难与城里知识分子家庭长者的观念相提并论,城里较大年龄的知识青年比较多,即使原来的恋爱关系有变,重新建立恋爱关系,也较农村容易些。因为农村这般年龄青年必定是少数。肖老根、王雪娇他们双方的老人只要看到自己的子女一天没有结婚,就会担心,挂念一天.实际一点讲,农村情况与城里情况必定不同,他们双方老人这种担心不无道理。肖老根与王雪娇几年的恋爱过程历经坎坷,双方父母提心吊胆,终于尘埃落定,双方老人真的欣喜若狂。经过双方协商很快把结婚日子订下来了,便通知各方的亲朋好友。(白天、户内、老根家及雪娇家 ) 场景 肖老根结婚这天,的确是热闹非凡。轿车来了十多辆。照相师录相师自然不会少。还请来了泉城文化馆的乐队,是温泉城最有名的司仪主持这个婚礼,语言得体,新颖而不落俗。县、乡、村机关领导、不少同学、朋友前来祝贺。(白天、户内、 礼仪餐厅 ) 场景 刘晓敏头一天就来喝喜酒。要求当女傧相,肖老根与王雪娇都欣然同意了。她与乡领导坐在一起喝。因为她调到市扶贫办以前,曾在乡里担任近一年时间的妇联主任,当然与乡领导还是混得比较熟。她当的只是傧相,毕定不是正宗的新娘。虽说是来祝贺、喝喜酒。但她近两天时间里始终高兴不起来。喝酒前她就提醒自己一定要少喝,尽量不喝,要是喝多了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会让老根生气。虽然没有做成夫妻,她认为老根是个优秀的男人,她愿意与他保持最好的朋友关系。决心在今后的时日里不会因为与老根没有结为夫妻去伤害他。因此,临坐酒桌前再次提醒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喝多。同桌的几位也算是乡里的熟人了。要说一点不喝,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于是,当别人给她倒酒就说:“最近有点感冒。要少倒,半杯就行。”倒酒的人是乡团委书记,与她年龄相仿,却说:“你的感冒病我会治,非满杯不可,少了是不会起作用的。”她推辞不了,只好喝。第一杯见底。乡长要倒第二杯,别人都正常地倒下去了,该到给刘晓敏倒,她的意识还算比较清晰,把杯拿开不让乡长倒,乡长却说:“晓敏,我是知道你的酒量,不会让你多喝的。”晓敏还是将杯攥到手里,不肯放到桌面上。乡长继续说:“晓敏你就给我个面子,我站起来了,你得让我坐下吧,别人都倒了,就差你,”乡长环视这桌的其他人“他们能同意吗?”还是团委书记说:“不给她倒,我们当然不会同意。任落一屯,不落一邻。”“这就对吗。我也认这个理。快,这还有啥说的。”乡长面带笑容,目光落在刘晓敏的脸上,“快!”示意她把杯快放到桌子上。团委书记的话引起她的深思:刘晓敏清楚,自己在乡里工作时,这位团委书记曾苦苦地追求她好一段时间,被她拒绝了,却是耿耿于怀。虽说敬酒无恶意,但是一定要考虑对方的酒量与心情。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乡长的右手仍拿着酒瓶子,说:“晓敏,到时候你要是喝不了,我替你喝。你就把杯放到桌面上吧。”刘晓敏似乎没有完全回过神还在犹豫。乡长继续说:“你把杯放那,我保证不能给你多倒,就半杯,我说话一定算数。”晓敏终于将杯放到了桌面上。乡长也真是话服前言,说倒半杯就半杯。于是便坐下了。另外八个人看看晓敏的杯,再看看自己的杯,其中有两三位呶了呶嘴,可能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同情晓敏,怕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还是因为这次是乡长倒的酒不便说什么,就连团委书记,呶着嘴,屁股都几乎要离开凳子了,似乎都吐出了话,他看乡长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马上又坐牢凳子。乡长面对团书记问:“你还要说什么吗?”团委书记用右手摸着后脑勺,说:“我没啥,没啥说的。”就去摸自己的杯,要往起端,意思是要支持乡长的“工作”。起积极倡导作用,其他人也纷纷去摸杯,就等乡长说一句话了。乡长率先把杯端起来,话已经来到了嘴边,就要出口了,在这时,党委书记却站起来了,说:“且慢,大家听我说两句话,再喝也不迟。”包括乡长在内,这个桌的人都把已经摸到杯的手撤离了,放到桌下。听党委书记说:“刘晓敏在我们乡时是妇联主任,调到扶贫办仍是副主任,我叫顺嘴了,还是叫刘主任吧。”晓敏站起来了,说:“不敢当,你就叫我晓敏吧。”“好,那我就继续叫你的名字了。”面对她“你坐下,听我说。”刘晓敏坐好,听党委书记说:“刘晓敏同志原来是我们乡的干部,可是调到市里去,仍然没有忘记她的第二故乡,给卧龙村打一眼地热井,又有一些配套设施,价值得几百万元,使卧龙村人民得到很大的益处,尤其是使这个村的棚室面积大大增加,又增加了养鱼池,还解决了冬季取暖的问题、洗浴问题……啊,好处就多着呢。”他面对晓敏,“为了表示我们卧龙村乃至全乡人民对你的感谢,我就把这半杯酒填满。”刘晓敏用手将杯口盖住了“书记,您的心意,不,全乡人民的谢意我领了,这酒,您就不必再倒了。要是填满了,我恐怕就回不去家了。”党委书记继续讲:“俗话说,满杯酒,半杯茶。”他边说边把晓敏的杯抓到了手里,晓敏没好意思再拒绝。就由着党委书记倒吧,果然把杯里填满了酒。这张桌都没少喝,临走前,团书记走到刘晓敏跟前,说:“刘主任,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晓敏似乎醉了酒,说:“勇者胜?我还胜什么呀,屁话,纯粹这是屁话!”大根媳妇看到刘晓敏走路趔趔趄趄的样子忙走过去把她扶到老根家的东屋,晓敏坐在炕沿上,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说:“今天不走了,在这闹洞房。”大根媳妇给她拿一个枕头让她躺在了炕上。(白天、户内、 老根家东屋 ) 场景 纪检委徐书记没有到场。只是捎来一百元贺礼,可是谁能预料到,第二悠席刚放上不久,徐珂不知从哪知道老根今天结婚也来了,要知道不光是她自己来的,还抱着一个婴儿。她面对大家,说:“不要害怕。我不是来搅局的,只是把老根的儿子送来,让他们父子团圆,我就走。”徐珂抱着孩子走进外屋,王雪娇闻讯后站到屋门口看得清楚:徐珂娇小,灵秀,面部白皙,特别是两个眼睛很有精神。徐珂把孩子放到了肖家东屋炕上要走,老根也随后到了东屋劝徐珂说:“你先把孩子抱走,等这个事过去,做一下DNA亲子鉴定再说。”徐珂却不肯让步,非把孩子放下不可。就这样僵持着。还是黄会计把老根叫到外面耳语着:“看情况你就得把孩子暂时留下,做DNA鉴定,是你的抚养他没说的,若不是你的孩子,凭检查证明再送回,她也是没有说的了。”老根同意将孩子暂时留下,徐珂走到外屋,王雪娇仍站在门口,两个人再次打了个招面。雪娇用轻蔑的目光瞧她,她也不示弱,昂首挺胸从雪娇面前走过也瞧了一眼雪娇,边用鼻子发出声音“哼!,边加快了脚步走出肖家。是老根的大嫂,母亲等人把她送上了车。车门还没有来得及关,老根母亲面对徐珂说:“孩子,是老根对不过你,就原谅他吧。”老太太随手将一张五十元钱的纸币扔进车里说:“孩子,你就买点啥用的吧。”徐珂拒收这钱。(白天、户内、 礼仪餐厅 ) 场景 娘俩送走徐珂便回到东屋,正赶上刘晓敏翻身说醉话:“肖老根,你对我不够意思。”大根媳妇接过话茬说:“婚姻法要是不反对,让老根把你们三个都娶进门。”刘晓敏的神志还不太清晰,说:“是吗,那赶上好了,我得感谢你了。”大根媳妇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紧挨着站的人才可能听清“美死你了。”老太太觉得大儿媳的话有点犯劲,面带微笑地举起右掌,那意思你再往下讲就要挨打。大儿媳瞧一眼躺在炕上的刘晓敏,见她在炕上来回滚动着身子,可能是酒劲发作所致吧。在农村看到妇女醉酒的情形实再不常见,屋里的几个妇女。尤其是大根媳妇见到刘晓敏被折腾这情形都感到新鲜。第二悠席还没有下来,多数家里人还要到外边去招待客人。东屋除了炕上躺着的刘晓敏和送来的孩子。就剩老根的母亲和大嫂了,娘俩这功夫更多地不是再看刘晓敏,而是关注这个出生只有几个月的婴儿,母亲看几眼孩子,又面对大儿媳小声说:“这孩子的模样长得多像老根,还什么A不A地,就是我孙子,没错。”大儿媳也面对婆婆说:“妈,若不是这样,我能串掇把孩子留下来吗?你看我老弟多有福啊,刚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太太再次把巴掌扬起来,“还是你串掇地?让你会说风凉话。”大儿媳吓得往旁边躲。婆婆面对她说:“这铺炕热,人qie多,把孩子暂时抱你们家去吧。”“是啊,”她一摸兜,说:“钥匙在他大哥那,我让人去取。”(白天、户内、 老根家东屋 ) 场景 这个功夫人qie也走得差不多了,不那么忙了,大根亲自送来了钥匙,对这个孩子也挺感兴趣,陪着妻子把孩子抱回了家,两口子在家忙里偷闲又唠一会。妻子看一眼孩子又面对丈夫,说:“喂,大根,看你老弟多有能耐,听说那次开会晚上还不到半宿的功夫就诞生了这个儿子,看你。”“我怎么的了?”大根委屈的样子“过节去接你两次,不是说你妈头疼,需要你在家做饭,就是说你爸哪有病用你给熬药。”“多咱地事啊,你瞎蒙啥呀。”媳妇把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丈夫。“管多咱,反正有这事,那时,上你们家帮干两回活,晚上想跟你套套近乎,却又被你妈防贼似的,让你一边靠墙,另一边就挨着你妈睡。再往这边就是躺着你爹,给我安排到挨另一面墙,我有多大胆,敢越过两道封锁线啊。等于给你上了双保险啊!”大根媳妇十分气愤地说:“别说这屁话。现在倒是天天一个被窝,你不还是那个熊味吗,连一个孩子也弄不出来。”大根的话也挺赶劲“把种子种到了涝洼塘,还能打粮!”“看他妈是啥,鱼苗就得往水里撒!”她抄起了扫炕笤帚就朝大根打去,由于大根躲闪及时,肩头只是被扫上一个笤帚梢。他走到门口瞧妻子手里还没有放下那把笤帚,便说:“我得陪厨师他们喝酒去了。”“那么多人谁不会陪,就偏显着你了。喂,我说你先别走。”大根走到了外屋门口那被叫住了。媳妇扔掉了笤帚,面对丈夫“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大根转回身子怯生生地走近里屋门口,瞧妻子手里没有笤帚了,便无所顾忌地问:“啥事啊?还能是来瘾了,再整两下。”妻子没有去摸笤帚,只是没好眼神地看他两眼,又朝窗外望了望,面带微笑地看着孩子,再面对丈夫说:“我的意思是,老弟要是同意,莫不如咱们将这孩子收留下来。”大根点头“我看也行。那得等做完了DNA亲子鉴定再说。”“等啥呀,等,不是老弟的孩子,人家徐姑娘能送来吗,很简单个理吗,我说你这个人咋这么死心眼呢。”“是啊,我也是这么想。”“这不就得了。你白捡个儿子,就偷着乐去吧!”的确,大根说是到前院陪厨师喝酒这一路,乐得他嘴都合不拢。(白天、户内、 大根家 ) 场景 到了晚上一些想要闹洞房的人,都来到了新房。可人们都看出来了雪娇不高兴,人们只是在这简单地唠几句嗑就离开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刘晓敏的醉话:“肖老根你对不起我。”雪娇也听到了,还回荡在她的耳畔。徐珂那表情还浮现在她眼前,这些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让她不能开心的是那位姓徐的姑娘送来一个说是跟老根生的男孩。她想,这孩子要真是老根的就得留下。如果我和他再生了孩子,起码是两个了,以后上学、结婚、家产的事……一些麻烦事不就多了吗,将来这日子怎么过呀。先前是知道老根醉酒后与徐姑娘发生了事,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会有了孩子,又会让她来伺候,这口气的确令她难咽。尽管老根一再催促让她躺下,她仍不肯,只是坐在炕边低头不语。(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王雪娇等老根睡着了,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朝娘家走去。娘家的大门上了锁,又不便叫门,只好来到附近的几棵大树旁,转了转,这几棵大树曾经是老根与她谈情说爱的地方,今天俩人结婚本来是高兴的事,可是徐珂把孩子送来,几乎把两个人的感情推到崩溃的边缘。她倚在一棵大树上,非常伤心的流着眼泪,把前衣襟都弄湿了一小块地方。她兜里既有手帕,又有面巾纸,可是她什么也没想掏,想让这泪水尽情地流淌。她觉得哭哭心里会痛快些。本来是想把这些冤屈跟妈妈诉说一下,可是进不了屋。只好在夜色和凄风中站立着。仿佛就把这几棵大树当了亲人,当了长辈。论年龄这几棵大树真比她大,这几棵大树就长在她家附近,自懂事起,她在夏季里就到下边荡秋千,乘凉、跳皮筋……和它们仿佛又是老朋友,此时,她自然自语地向它们倾诉着满腹的委屈:“这哪里是结婚呀,仿佛是要进地狱,刚一搭头,就有这么多麻烦事。……还……好像是找了个天房……,壹,壹……哭声仍在继续。(黑天、户外、 大树下 ) 场景 刘晓敏在东屋睡了一小觉,觉得胃里还是难受得很,又好像要吐,于是她强支撑坐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到院子旁边,找个方便的地方解手,心里难受得很,但还是吐不出来,就想往屋里返,这个功夫突然停电了。她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坐在了地下。迷迷糊糊地就试探着往屋里摸,走进了外屋地,又继续摸里屋的门,继续摸自己睡觉的地方,摸到了炕上一个空地方,心想,出去的功夫谁还给捂上了一双被,挺感谢地,既然吐不出来就安心地睡觉吧。于是她把外衣很快地脱去了。身上仅剩下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就钻进了被窝,到外面见了风以后,觉得胃不那么难受了,很有信心地想睡好一觉,约模过有五分钟,似睡非睡的状态下,觉得有人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那人替她一把将短裤就撸到了膝盖处,随后就把她用胳膊拢紧。她从那人的面部轮廓看出来了,他是肖老根,于是她没喊,配合他做出了一些顺从的动作,她觉得真奇怪啊,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屋。雪娇到哪去了呢,唉,别管这些了,也是歪打正着,舒服一会是一会,她尽情地享受着,两个人都热血涌动,心潮澎湃,恰似翻江倒海,颠鸾倒凤又恰似吕布戏貂禅。好一阵,情浪逐渐平息,老根问:“雪娇,你应该满意了吧?”“雪娇”没吱声。老根认为她还是有些问题没想通,没等她回答什么便回到了自己的被窝,心想,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她的思想问题慢慢是能做通的。用不着着忙。心里又是矛盾着的。于是他又小声说:“雪娇,你还生我的气吗,怎么不说话呢?是这次玩得不开心,下次我们时间再长点,就好了吧。”他见“雪娇”还是不说啥,觉得奇怪呀,这时,电灯突然亮起来了,他方才看清,赶上了这个人并不是雪娇,而是刘晓敏。于是他面对刘晓敏便问:“怎么会是你呢?”刘晓敏毫无羞愧地说:“怎么会不是我呢?”老根急忙问:“你知道雪娇到哪去了吗?”“我怎么知道,我是到外边去解手,回来时正赶上停电走差了屋才让你……”“快别说了。”老根急忙把衣服穿好。面对刘晓敏说:“竟瞎扯是不你过来把她气走了?”“不,肖村长,我的确不是故意的,就是走差了屋吗,我摸瞎乎过来就摸到了空被窝,还以为到外边这功夫谁给我捂的被呢。”“嗯,这有可能,不过,”他走近刘晓敏“这件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刘晓敏边点头,边穿好衣服过东屋去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肖老根没敢惊动别人,先是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厕所,仓子找个遍,也没有见到雪娇的影子,后来他想到了去岳父家看看,怕雪娇什么事情想不通,半路上再寻什么短见,可对不起雪娇,也无法向岳父家交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几乎是小跑过去的。通过岳父家门前那几棵大树时,他真的发现了雪娇,见她站那,身体倚靠着一棵大树,可能是听见了动静,把包裹头脸的衣服很快地打开,又很快地闭合了。老根急走几步将雪娇抱在怀里,他眼泪下来了说:“雪娇,让你在黑夜和冷风中站立好几个小时,历尽煎熬,受尽委屈,我非常对不起你。”他用双手分别抓住雪娇的两只手“徐珂能怀了孕,又生了孩子,婚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不是故意隐瞒事实欺骗你,请你能够凉解我!”雪娇仍不说话。“通过DNA亲子鉴定,那孩子要不是我的,就给徐珂送回,没说的。假如真是我的孩子,也用不着咱俩管,都上班哪有时间啊,就把这孩子放在我妈那,让我妈给伺候,保证不让你操心就是了。”雪娇终于开口了,说:“你妈能供他上大学呀,能供他成家吗?还能供他一辈子呀?”老根同雪娇又是贴脸,又是亲吻,总算把雪娇哄好了。同意跟他一起回家。(黑天、户外、 大树下 ) 场景 老根亲自给雪娇脱衣服,先是脱去了她的外衣,接着让她躺到被窝给脱去了内衣,他站在地面弯腰,俯首亲吻着她的面部,他的嘴靠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乖!听话稍等会。”他急忙上炕,相继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和内衣,便过到了雪娇的被窝里,两个人搂抱到一起,身子贴得紧紧的。老根临进雪娇被窝前,多少也为时隔几十分钟再做这种事情能否成功真有些担心。着实为自己捏把汗。要不这样做,改为明天,会让雪娇怀疑什么,又会让她受了委屈,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显得多余了。(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结婚的第二天晚上,王雪娇觉得身体过于疲乏已经早躺下了。不多时,肖老根也躺下了。他凑近雪娇朝她的脸一阵狂吻。雪娇用双臂把他推向炕梢,边推边说:“这大色狼,快离我远点, 色狼!”“你说谁是色狼?”雪娇依然支着双臂提防他,说:“我就说你是色狼!你睡了徐姑娘,又与刘晓敏爱得死去活来,还总是缠着我不放。”“你是我老婆吗。”老根又往炕头雪娇这边靠一靠,雪娇还是用力将他往炕稍推,与他想保持一定的距离,说:“听说你在农大时还谈过几个。你不是色狼是什么?”老根面对雪娇声音较大地说:“说我是色狼就降低了我的档次,我是色虎、色豹!”把雪娇乐地双臂都收回去了,身子蜷缩着“你可真能逗,头一回听这么说地,色虎、色豹当然要比色狼还要恶。”老根再次凑近雪娇说:“我们不闹了,还是说点正经的吧,我们中国人往往对狼有偏见,往往把人们的一些不好的心理与行为用狼作比。什么色狼,黑心狼,野心狼等等。实际上,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重性,既有恶的一面,又有善的一面。”雪娇 说:“我还真没有听说狼做出了什么善事。《中山狼传》里的狼不是好形象,大灰狼的故事里的狼也不是好的形象,根本找不出来一丁点好的地方。”“你要是听完我讲的故事,肯定会改变你对狼的印象。”“这么说,你要给狼平反。”“不管你怎样认为,只要肯虚心听就可以了。我讲的故事叫《狼兵元帅》A国的军队以强大自居,经常炫耀武力,一天,起兵侵略较它弱小的B国,B国军队战斗力较弱,几天内连吃败仗,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了B国的整个领土,不少民众纷纷投靠侵略者。(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B国政府、军队一些要员都在侵略者通缉之列。其中一位是B国被沦陷前专门负责研究生化武器的专家名曰W女士。W女士想过境到友邦C国继续研究生化武器,待研究成功后,说服C国出兵,并使用自已研究的武器收复失地,她费尽千辛万苦,尽管逃脱了侵略者魔爪,到达了C国,但C国怕引火烧身,不肯收留她。她伺机过境重新遣回破碎的祖国。她在边陲小镇发现一些叛逆者正手拿她的头像穿街走巷地搜索。她偷偷地怒视这些人后便离开了。傍晚,当她途经一片大树林时,意外地遇到一群狼,将她撕倒拽走。她在途中想:尽管我的身体要填充群狼之腹,但是我没有死在侵略者的枪口之下。足矣!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不知是这几只狼嫌弃拖拽太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一只老狼竟把她甩在背上驮着飞跑。转眼间就来到了一片树林尽头的山崖之下。才算把她放下,这只狼也松了口气。W女士心想:再见了我的祖国,没有能拯救您的危亡;再见了父母,没有机会再能赡养您们;再见了亲人,再见了朋友……一切的一切就要诀别了,她想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这只老狼用嘴巴靠近她的脸用鼻子嗅了嗅走开了。她强撑着胆偷睁开眼朝四外望了望,她仿佛被弄到了一个大洞里,其它狼在距她十几米远处半卧着,各个咧着嘴,搭拉着舌头,面目狰狞,正朝她这边望,那老狼叼来一只野兔放在她身边,便在众狼面前走一遭,进到隔壁洞内。W女士才感觉这些狼不会伤害她了。似乎还和她很友好,给她食物,晚上睡觉时,老狼堵在两个洞的通道中间,W女士做了个梦,梦中老狼告诉她:咱们的家园被侵略者占领了,你们不少同伴当了叛徒。唯独我们这些动物一个也没有背叛,我们非但如此,还要和你们当中有骨气的人合作,把我们共同的家园从侵略者手中夺回来。她不知做了多长时间的梦,醒过来已经是天亮了。(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第二天,W女士看群狼根本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果然对她很友善,于是更增加了她对生活的勇气。她先是找一些干树枝把野兔烤熟又找一些野菜、野果,还到小溪边弄来一些水喝。她想到:原来的友邦不肯收留她,侵略者与叛逆者又相互勾结缉拿她。相比之下,这里倒是个安身之所,便决定不走了。(黑天、户内、 老根家西屋 ) 场景 一来二去,W女士把这些狼看成就像家里养活的爱犬一样,有时候,摸摸它们的身体,摸摸它们的耳朵、嘴巴……她与它们之间似乎成了很要好的朋友。(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场景 W女士,成功地把人类的高智商基因殖入到这些爱狼的大脑当中,又把这些具有高智商基因的狼加快克隆,终于在她的手下诞生出一支庞大的狼兵队伍。她数点一下总计五万多只。另外,她对这些狼兵进行了编队训练,W女士,终于在一个黑夜找准了机会,带领这支狼军冲进了侵略者的营地。一夜之间,使侵略者们喉管被咬断,无一幸存。使她的国家获得了新生,国家的人民获得了自由,那些叛逆者纷纷跪地求饶,除了罪不可恕者,处以极刑,其他当场获释。(黑天、户外、老根家西屋 ) 场景 W女士被拥立为王,国旗图案上已经增添了美丽的狼的画像。她“设宴”招待群狼三天,群狼们非常感激,洒泪告别。W女王重新组建部队进行训练。同时修改了国家宪法,规定任何人不准猎杀或伤害我们的友军—狼。如有违犯者判以极刑。从此B国人民称W女士为国王,也称她为“狼兵元帅”。这个国家因此改了国名叫“一狼国”。雪娇问:“你是不说在海湾地区那个阿拉伯国家伊朗啊?”“不!这个‘一狼国’是在外星球,不久,美国的外空探测器将会探测到这个国家。”雪娇说:“有点意思,这些狼的确是一群很理智的狼,很勇敢的狼!”老根问:“雪娇,你可曾想过我的名字是什么用意吗?”“名字 ,只不过就是个符号,能把你、我、他区分开。”她面对老根“还能有啥意思?”此时,老根从被窝里翻过身趴在褥子上,侧着脸望着雪娇,说:“云,就是在天上,良,就是不吃肉的狼,改良了的狼,也就是从那狼群里过来的一个专咬贪官、奸商喉咙的狼。”雪娇不再去用双臂推他,而是自己把枕头往炕头边挪边说:“多危险哪!原来,我是在与狼为伴。太可怕了。这位肖家的大狼!”“请放心,我是不会随意伤人的。我是一只经过了改良的狼,一定会分清是非善恶。我将忠贞不贰,愿在麾下听从调遣。”雪娇嘻嘻地笑,老根顺势凑过去,熄了灯,重复昨天的故事。(黑天、户内、老根家西屋 ) 第九集、开拓创新 场景 老根结婚后不久,他和雪娇到县妇幼保健院给雪娇做妇科检查,顺便让大嫂把孩子抱去做了DNA亲子鉴定。(白天、户内、 妇幼保健院 ) 场景 几天后,DNA检测结果出来。这孩子果然是肖老根的亲生骨肉。大哥大嫂经过跟老根协商,同意将孩子过养给他们家抚养。不过也有点说法。如果老根夫妇婚后十年没能生下子女的话,这个孩子今后的一切费用由双方负责。孩子将来赡养两家老人。如果生下子女,老根夫妇也同意给孩子将来上学,成家等提供一些费用。但不用这孩子赡养他们。(白天、户内、 大根家 ) 场景 徐珂给肖家送来这个孩子,得到了妥善的解决,不像屯里一些人预测的那样,说会给肖家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说会给老根、雪娇夫妇之间的感情造成障碍,结果不是这样。相反给肖家带来了祥和与空前的团结。(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王雪娇夫妇除了能够心情舒畅地过日子,还都一心朴实地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上。(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在工作之余还带领部分村民继续研究基因蔬菜和基因粮食的开发与利用。王雪娇有时也跟他跑到地里进行实践。她对老根带头搞的这项科研项目非常赞同,认为是非常有希望,完全可以实现的,她对此十分感兴趣,还积极参与到其中,头一段时间,雪娇到实验田参加劳动,老根也是非常同意,到后来雪娇怀了孕,老根怕地里的一些农药影响胎儿的正常生长发育,就不让她到地里来了。(白天、户外、 田间 ) 场景 王雪娇尽管怀了孕,但是月份比较小,还不感到身子沉,她虽然去不了地里的实验田,但是能够协助和探讨老根在家里搞的一些所谓的科研项目。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老根研究的项目有:上楼车,冬季骑摩托车保暖服,多球内胎等。(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老根同雪娇俩在院子里垒起来五个台阶,是在模拟楼梯。用意何在呢?他想:一旦把老年公寓建成,那可是五六层的高楼。总用电梯一年的电费得上万元。根本用不起。让老年人一步步走上楼也非常困难。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正在雪娇的协助下研究上楼车。已经研究完了两种类型,正在试运行阶段。(白天、户外、 老根家 ) 场景 第一种类型的上楼车,它的结构基本与自行车相同,只是把车轱辘制成了锯口状或说齿轮状,让轮子的缺口与楼梯棱角咬合起来,道理就如同两个咬合的齿轮一样,减少振动。要是年轻人骑着,也能冲上去。问题是要撞上了下楼的人会怎么办。岂不造成了新的麻烦。何况研究这种车是供老年人上楼用的。这些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力,根本骑不上楼。于是又试验第二种上楼车。这种车与前一种车无论是结构还是动力来源都截然不同。这种车轮传递方式与翻地的链轨拖拉机大致相同。轮子不是圆形的。而是像链轨拖拉机形状那样,外层滚动传递,传动层不是金属材料,而是由大小不同的两种气囊间隔连接组成。这种气囊临到楼梯口时可以调整,使小的气囊对准楼梯棱角,而使大气囊对准缺凹处。上楼时,如同一些虫类蠕动爬行,既能减少振动,又有很大的稳定性,。这种车上安装的制动系统非常灵敏。它的动力源是电瓶。由于它的履带是气囊,即使碰上下楼的人,一点都不会构成伤害。只不过比单人行走占的位置宽一些,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上下楼。不过,还属于试验阶段,有待进一步的改进。每当老根亲自操纵这种车试验,几乎惊动了半个屯子的人来观看。后两次试验都赶上大礼拜,把外村的一些中小学生都吸引过来了。本村的学生更不用说,这不,雪娇大哥家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大侄子王长利,现在念初二,听说大姑和大姑夫再次试验上楼车,他非常感兴趣,来的特别早,他看到大姑夫两次驾车上“楼梯”都十分轻松,获得成功,他同大姑夫商量也要驾驶一次过把瘾。大姑夫稍有犹豫,还是大姑帮了忙,说:“也骑不坏,就让他试试吧。”老根面对长利说:“要注意安全,别骑到两侧掉下去摔坏了。”王长利今年十七岁,仍是孩子心,他没有考虑你的车成不成功,只是觉得好玩。别说,长利驾驶起来倒像一位相当熟练的驾驶员。既快又稳地爬上阶顶,全场观众再次鼓掌。长利又驾驶这种车爬下来,把车交给姑夫。他感觉良好,面对姑夫说:“大姑夫,你搞这么多实验,是想超过爱迪生吧?”(白天、户外、 老根家 ) 场景 在这之前,老根与雪娇研究冬季骑摩托车保暖服和多球填充内胎整个过程雪娇的侄子王长利几乎都在场。(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单说摩托车保暖服就有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肖老根在王雪娇的帮助下,把一个旧电褥子做成连体的衬衣、衬裤状穿在棉衣服与线衣线裤之间,把插座留在左裤腿下。可以插在从摩托车电瓶引出来的一个插座上。如果嫌电量不够,还可以格外再备补一个电瓶。使一个插座的电量来自于两个电瓶。保暖服热得快,温度够用。零下20゜C—30゜C之间根本不用穿护膝。(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另一种冬季摩托车保暖服,电源是与第一种相同的。都是利用摩托车电瓶与备用电瓶。只是服装结构不同,这种服装是利用双层胶皮夹层注入一定量的水。夹层中间分散一些电热丝,使水逐渐升温而起到保暖作用。(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在一次去乡里开会回来途中,后车带内胎被扎,让他推了足有二里路。迫使他想起一种改进各种胶皮车带内胎的办法。刚开始时,他设计出第一种方案,就是在加工内胎时,把它分成四、五个大段,各自独立,间隔着,每一小段引出来一个气嘴子,几个小段不可能同时被扎,即使扎一个小段,其它小段也不会受影响,也能对付骑到家或附近的修理部,但是考虑到这样做会使工序繁琐,加之被扎部分越赶越严重。于是他又有了第二个方案,那就是在外胎里面装进很多个类似乒乓球大小的而又有很大独立性能够充满高压气体的小胶皮球。即使被钉子扎过外带,也只能是破坏了其中的一个或几个小气球。附近的气球会很快填充到这个位置上来,会使整个内胎里的气压仍保持平衡,假若再遇到摩托车被扎这事,根本一点也不会耽误正常行驶。(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遇事勤于动脑,苦于钻研,他的研究成果获取专利不少项,有的专利已经卖出,产品走向市场,为越来越多的人受益,。不少产品还是利用他的名字命名的。比如:老根牌摩托车保暖服,老根牌上楼车,云良牌多球充气内胎等,肖老根的名字,不久将家喻户晓。(白天、户内、 老根家 ) 场景 肖老根和妻子王雪娇一同被岳父约去说是召开家庭会议。老村长王保福得了偏瘫,有时说出话来别人听得不十分清楚,拄一个拐杖,慢慢地也能行走,大小便还能自理,近一段时间,雪娇母亲得了风湿病,手指回不过来弯。严重时做饭有困难。针对赡养老人问题大家展开了讨论。雪娇妈瞧一眼爸爸,知道他说话费劲,自己便开诚布公地说:“我们能蹦能跳时,当然不会找你们。现在你们也都看见了,一个是瘫疤,”她自己的手放到眼前,故意曲钩两下“一个是拽子。我们两个人没法过了。你们哥几个看怎么办吧?”雪娇先说:“妈,爸,我和老根养活你们。跟我们在一起吧。”她妈说:“你们两个人都上班,自己的饭说不上怎么吃到嘴里的呢,再说你的公公婆婆都是七十来岁的人了,也快拿不动脚了。”雪娇妈妈摇晃着脑袋“这不行,不行!”老根说:“妈爸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可以,你们把那些鸡鸭什么的都卖掉,让雪娇给你们负责做三顿饭。我有时间也可以帮忙。我的父母身体还都好。暂时还不用我们照顾,再说眼下还有我大哥呢。”雪娇妈说:“两个儿子家都在跟前,哪有让姑娘养活的。”面对两个儿子“让人家外人看了会怎么说。你们能挂住脸,我还挂不住呢。不管你们谁咋说,雪娇那说啥我也不去。”雪娇大嫂说:“妈,新的婚姻法规定儿子、姑娘都有养老的义务,都一样。”雪娇二嫂看一眼婆婆说:“大嫂说得对。这样的规定都多少年了,你怕什么的,妈。”见婆婆没有再说啥,二嫂又把目光投向雪娇,说:“反正一根线绳拴两个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雪娇怒视着二嫂,说:“我也没说不要啊,是妈不去。”二嫂呶着嘴,很快地瞧一眼婆婆,似乎是用鼻子发出的“哼”的声音,便俯视着地面。她坐在方凳上用右脚来回撮动着什么。小脸冷落得让人感觉马上就要下霜似的。雪娇妈面对建成和业成说:“还是听一下你们哥俩的意见吧。”建成说:“承包了养鱼池,在那不分黑天白夜地忙,脱不开身,莫一天就吃上一、两顿饭。大棚里的活就全扔给了他大嫂一个人。她要是忙起来也说不上啥时候才能吃上饭,有时长利上学早上都吃不着饭。”业成说:“每天早晨,我们俩用车往街里市场送菜,等批发完一车菜回来都快响午了。”他面向大家“你说那时回来给爸妈做饭能行吗,早都饿透了。”雪娇妈面对哥俩说:“你们的意思是,谁也不愿意管我们了。”建成说:“妈,您理解错了,您和我爸把我们从一小伺候大,又给我们成家容易吗,我们谁也不会丧良心的。”妈妈注视着建成的脸,说:“那你到底啥意思?”建成看看弟弟和妹妹,说:“我想,你和我爸总呆在一家,说实再的,谁家也不会有那么多功夫伺候你们,压力非常大,莫不如,在我们三家轮着住,一家呆上四个月。”业成面对妈妈,马上说:“我看这种办法也行。四个月一咬牙就坚持下来了。”雪娇低头不语。爸爸终于说话了:“那不成了轮关的马。得了,谁也不用你们管了,又何必需要你们去咬牙。有熟的我们就吃熟的,有生的就吃生的,活到哪天算哪天。道死道埋,路死路埋!”雪娇难过地流下了泪水。最后大家讨论决定:由哥三摊钱,雇一保姆,包吃包住,另外每月工资三百元整。(白天、户内、 王保福家 ) 场景 老根最近给村里几家(包括他岳父家)相继解决了赡养老人问题。多数家庭都发生在兄弟、妯娌、姑嫂之间互相攀比,推诿。还有这样一种情况,如果老人要是瘫痪在炕上生活不能自理,子女都愿意拿钱,亲自给老人端屎、倒尿、煎汤、熬药感到困难。本村老年人逐渐增多,对家庭压力越来越大,根据这个实际情况,肖老根把自己早就有的建老年公寓的想法,跟村委们终于讲出来。得到村委会成员们的一致认可并决定立即筹建。(白天、户内、 村部 ) 场景 将近半年时间,在三屯西头砖路旁建起一栋六层楼房。集住宿、餐饮、洗浴、理疗、健身娱乐、学习于一体,多功能,设施齐全的现代化老年公寓,由村委会招聘专业人员负责。这样既可以使老年人心情舒畅地安度晚年,又可以使年轻人有更多精力投入到生产与工作当中去。(白天、户外、 砖路旁 ) 场景 一天傍晚,老根与雪娇俩虽然都躺下了,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索性聊起天来,越聊兴趣越浓。 老根与雪娇 先谈论地热井问题。雪娇问:“地热井得打多深?”老根说:“有深有浅,浅的破皮就有水,深的可能得好几千米吧。”雪娇再问:“要是一直打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老根说:“大概会有两个结果吧,一种结果是会出来小孩,第二种结果就是会有源源不断的温泉水流淌出来。”雪娇 用拳头捣他两下,说:“不怪人家说你们村干部是集流氓与匪气于一身。没有说错你们。”老根马上反击说:“不,这种说法完全错误,这是极个别的行为,是老百姓说给收农业税和亩费用时,那些不缴就生打硬要的主。”他急忙远离开雪娇,说:“正是你爸他们那拨!”雪娇看他连人带被都挪远了,用胳膊是够不着了,索性就伸出腿来个旁踹吧。给老根踹两脚:“让你胡说,我爹才不是那种人呢,再不就是你爹那样。”“我爹还真没有那个能耐,就当我没说,谁爹也不是,咱唠别的嗑好吗?”雪娇仍没有用好眼神看他。老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党中央、国务院号召我们农村要进行工业化和小城镇化建设。 我们村也要兴办一些企业。如果有条件的话,要到国内的一些先进的企业和西方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考察、学习。主要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雪娇的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说:“美地你吧!那得多大的费用,弄不好,学习考察两次还不得把咱村的家底弄光。”“是啊,国内的费用并不算多,还是能负担起,只是到国外去学习、考察,这笔费用实再太高,”他忽然眼睛一亮瞧着雪娇,说:“喂,我有了。”“怎么你也会有的?”雪娇捂起了嘴。“别瞎闹了,我是说,到外国去尤其是到西方国家去有好办法了。”雪娇说:“啥办法也得花钱,自已不能飞着去。”老根眨了眨眼睛说:“我这着比飞都快。打通一条东西半球的通道啊!假如咱俩手挽手,或拥抱在一起从隧道口这边坠入,几个小时后就会到西半球大陆。什么美国呀、加拿大呀、墨西哥呀、古巴呀……随便去学习考察旅游观光。这条路也是最经济、最便捷的。”雪娇说:“秦始皇修造了万里长城说是世界十大奇迹之一。你肖老根要是打通了东西半球,那就是世界第一大奇迹了。”老根沉默一会说:“恐怕现在的机械设备是无法实现的。我这是一种假设。”“那你这种假设会有实现的可能吗?”老根说:“各占百分之五十吧。”雪娇略加思索,说:“我认为,一旦打通遂道的话,我们从这边坠入还会有三种可能:一、我们俩可能会停留在地心,像宇航员在太空脱离地球吸引,呈现出失重状态一样。二、可能会坠入到隧道另一端出口而停止。三、还有可能从另一端出口通过后继而抛向天空。不过根据地球引力的规律还是出现第一种可能性大。”老根显得十分高兴地说:“那样,我们俩就纯粹是地球当中最幸福的一对了!”雪娇也显得十分高兴,说:“是吗?”老根甩开被猛扑过去,说:“可不是吗。”老根隔着被把雪娇搂紧,两张脸贴在一起,真正陶醉在一种幸福之中。(黑天、户内、老根家 ) 场景 卧龙村相继办起了好几家企业,比如:上楼车加工厂、摩托车保暖服加工厂、多球内胎加工厂、矿泉水加工厂、鱼制品加工厂、基因蔬菜加工厂、基因粮食加工厂……(白天、户外、 卧龙村 ) 场景 综观卧龙村全貌,一幅活生生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画卷,呈现在人们的面前!(白天、户外、卧龙村全貌 )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备案号粤ICP备14022528号 法律顾问:广东律师事务所 |
|
|
|
||
|
|
|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