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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农村电视剧本(圆梦谣)第一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晋延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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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 梦 谣
一
1.晚秋的山野。日 俯视画面:一条宽宽的江水在群山之间蜿蜒盘旋、曲折而下,江两岸是连绵起伏的晚秋的山林;莽莽苍苍的草原;已收获的田野;疏落的村庄。 (旁白):“这条匆匆流淌的江水就是著名的松花江的上游——当地人称她为兴安江.她在这片广袤而肥沃的土地上也不知奔流了多少漫漫的春夏,茫茫的秋冬。在她流经的区域,又不知孕育了多森林;灌溉了多少良田;繁衍了多少生灵;哺育了多少草原。千百年来,她就是这样或匆匆忙忙或安安静静地顺流而下,恪尽职守地去完成大自然赋予自己的使命。 平视画面:江水奔流,江水激荡,江水汹涌地冲击着两岸,岸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旁白):“然而,当她一如既往地奔流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时,历史又赋予她新的重任,此时的她,正以她丰富的内涵、深厚的积淀、摧枯拉朽之势在她广袤的流域上孕育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革。 近景特写:江水奔流,江水激荡,江水更加猛烈地拍打着两岸,岸滩发出更加强烈的轰响。 字幕: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 镜头在这声声不息地轰鸣声中不断地向前推移:晚秋时节五顔六色的山林;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成群。 中景特写:莽莽苍苍的草原;草原上正在吃草的牛群、羊群。 镜头继续向前推移:在山林与草原的交汇处,出现了一不小的村落,村落的入口处,一硕大的蓝色牌子的左上角写着几个白色的小字:国营兴安江农场。正中间又是几个醒目的白色大字:绿野羊场。 镜头继续向前推移。 2.绿野羊场大会议室。日。内 会议室内挤挤挨挨地坐满了人,整个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不时地有人咳嗽。 主席台上两个农场干部正在主持会议,其中之一正在讲话。 陈玉林(兴安江农场党委副书记兼体改办主任):“……同志们啊,咱绿野羊场要承包给个人这件事咱们已经酝酿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可这两个多月来却一直缺少诚意者前来承包。今天,咱们农场八队职工张宗元同志同意农场提出的每年上交四十万元承包费的指标,前来签约承包咱们羊场。” 镜头移至台下的坐着的张宗元(兴安江农场八队职工,45岁)旁边坐着他的二儿子张得岭(兴安江农场八队职工,23岁) 张宗元站起身向大家点头致意,下面的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另一农场干部(兴安江农场体改办副主任王明辉):“同志们请静一静,下面我将具体的承包内容及相关责任与权力向大家宣布一下……” 会议室的门“彭”地被推开,闯进一群人。为首者李庆林(兴安江农场属下绿野羊场职工.45岁).身后是他的三个儿子:李建国、李建成、李建军,何中平(绿野羊场职工。40岁).何中平的大儿子何玉明,柳子昆(绿野羊场职工。50岁),柳子昆的大儿子柳安江,王国才(绿野羊场职工。51岁),赵玉生(绿野羊场职工),周振和(绿野羊场职工)。 李庆林:“陈书记,这承包合同不能签!” 陈副书记:“噢,李庆林,这合同为什么不能签啊?” 李庆林用手指指自己,又指着身后的众人:“我们几个还得承包这羊场呢!” 陈副书记脸色一沉:“你们就一口咬住一年只给农场上交二十万元的承包费,这与场里定的上交四十万元的指标相差太悬殊,场里不同意啊!” 何中平:“我们上交二十万元就不少了,这些年羊场有场长有书记的领着百十号人干,还年年赔二、三十万呢!” 陈副书记:“所以农场才决定将羊场承包给个人嘛!” 柳子昆:“农场不是规定我们羊场的职工有优先承包权吗?” 王副主任:“是在同等条件下羊场职工对承包羊场有优先权。张宗元同意农场提出的每年向农场上交四十万元的承包费,农场当然要将羊场承包给他啊,哪个做生意不想多赚钱啊?” 王国才:“那不行!他把羊场给包下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我们可都在羊场干了二、三十年了,王国才转过头面朝会场的群众,“大家说是不是啊?” 赵玉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他凭什么来包羊场?” 周振和:“他承包去了我们怎么办啊?” 陈副书记用双手向下按按:“大家安静!请安静!听我慢慢说。这其一啊,咱们农场的承包方案里明确规定:只要是本农场职工,都有资格前来竞价承包,张宗元是咱农场的职工,所以有权来参加竞争。其二呢,承包方案里也有明确规定,不承包羊场的职工可以承租土地来种嘛,咱羊场还有几百垧耕地嘛。” 李庆林:“我们不会种地,也不懂咋伺弄地!” 陈副书记:“这些年咱羊场的几百垧耕地不都是在座的人耕种吗?” 何中平:“那是有领导领着,现在让我们自己种我们种不了!” 下面许多人附和:“是啊是啊!” 陈副书记:“让你们承包羊场你们嫌贵,让你们种地你们又说不会,那以后你们怎么办啊?” 何中平:“我们愿意羊场还像从前那样,有领导领着大家一起干。” 许多人附和:“对、对,还是大家在一起干。“ “有福同享,有难咱们同当!“ 陈副书记:“同志们啊,那是不可能的了。这一是因为当前的形势不在允许这么吃大锅饭了,二是因为咱们羊场啊这些年年年亏损二、三十万,累计亏损以经超过百万,羊场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李庆林:“包给我们啊,我们几家和伙承包,到用人的时候我们还用在座的人。” 张宗元:“我承包下以后人手差得更多,到时也用在座的乡亲们,而且高于原来的工资!” 李庆林:“你别在那儿尽说没用的,这羊场必须承包给我们,你一个外来人无权来承包!” 张宗元:“这话说哪儿去了?刚才陈书记不都说了吗,凡是本农场的职工都有权利通过竞价的方式参与承包!” 李庆林:“农场还规定羊场职工可以优先承包羊场呢,让你这么一搅和,把我们的饭碗子给抢走了!” 张宗元的儿子张得岭:“优先不等于占便宜,就你们给的那价,农场可能把羊场承包给你们吗?” 王国才:“你们若是不瞎搅和,农场就能把羊场包给我们。“ 张宗元:“那可不一定,既使我们不来还有别人来呢,别总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就那么精!” 陈副书记:“我插一句啊,过低的承包价农场确实是不会往外包的。” 何中平:“别说哪么多了,这羊场我们几家是包定了,谁也别想把羊场从我们手里抢走。” 柳子昆:“抢走他也干不成!” 张宗元:“噢,我明白了,你们不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让羊场承包不下去,然后逼着农场按你们给的价承包给你们吗?” 李庆林:“我们没那么说,你们别再来瞎搅和就是了。” 张得岭:“这事你们包你们的,我们包我们的,谁包成算谁的,谁也别想拦着谁!” 李庆林:“老柳刚才不都告诉你们了吗?我再说一遍,既使你们包下来也干不成!” 张宗元:“你们威胁谁呢!” 李庆林的三个儿子从身后站出:“威胁你们怎么的?还打你们呢!”三人向张宗元父子逼去,李庆林、王国才、何中平、柳子昆及其儿子们紧随其后。 陈副书记“啪”地一拍桌子:“有话说话,不许动手!” 李庆林父子,王国才、何中平、柳子昆及其儿子们置若罔闻,围住张宗元父子二人拳打脚踢,张宗元父子还击,但寡不敌众,二人身上、脸上、头上挨了无数拳脚。 赵玉生、周振和在一旁叫喊助威。 陈副书记声色俱厉地:“李庆林、何中平你们赶快住手,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承当!” 众人不仅不听劝阻,反而变本加厉地殴打张氏父子,张得岭被打得嗷嗷乱叫乱骂:“我操你们祖宗,来真的是不是?我今天和你们拚了!”张得岭疯了一样在众人的围打中左突右冲,柳子昆挨了他一拳,李庆林被他一脚踹倒在地。李庆林的三个儿子冲上前将张得岭摁倒在地,众人对张氏父子二人拳打脚踢,父子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张宗元愤怒地詈骂:“你们这帮王八蛋,和伙欺负人是不是?你们你们等着,老子饶不了你们!” 陈副书记和王副主任冲上前奋力地拉架,会场一片混乱。 陈副书记、王副主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张宗元父子俩从重围中解救出来。 张宗元抹抹嘴角的血,愤恨之极地:“李庆林、何中平你们…你们以为耍横就能吓住我?做梦!我、我今天把话撂给你们,这羊场我张宗元是包定了。你们人多势众是不是?我家的人也不比你们少!” 李庆林呵呵冷笑:“不怕挨打你就再来!” 陈副书记气愤地:“李庆林、何中平、柳子昆、王国才你们这些人带头闹事,故意扰乱会场,今天的事你们要负完全责任!”陈副书记又扫视一眼主席台下的其他群众:“我和王副主任这几天就住在羊场办公室,有诚意承包羊场的同志可随时来找我们,暂时休会!” 张得岭满脸鼻血疯了一样向李庆林等人面前冲:“休会?不行!今天我非拚死他几口子!” 张宗元死死拽住儿子:“别胡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帐咱们以后找他们慢慢算!” 张得岭:“不行!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亏呢!”张得岭仍疯了一样向地李庆林等人面前冲。 陈副书记、王副主任过去拦住张得岭,“张得岭,你冷静一下,他们和伙打你们不对,我们会严厉惩处他们的。” 张得岭:“不行!我今天非得让他们也见血!” 张宗元严厉地:“怎么这么不听劝!听领导的,咱们走!” 张宗元和两个农场干部死拉硬拽地将张得岭拖出会场。 参加会议的人议论纷纷地退出会场,李庆林等人幸灾乐祸地聚在一处,冷冷地看着退出会场的张氏父子。 王国才:“不知这下能不能镇住张宗元这小子。” 何中平:“我看差不多。” 柳子昆:“是啊,他又不是猪,没有记性,今儿爷俩都让咱们揍得鼻青脸肿的,还敢再来?” 李庆林得意地笑着:“不管怎么说,今儿是咱们赢了,走!上我那儿喝几盅高兴高兴去!” 众人:“好!好!喝几盅去!” 4.蓝天。 白云。 白云悠悠在天空游动。 晚秋的山林。江水。 江水静静地在群山之间流淌。 5.道路上,张得岭骑着摩托车驮着张宗元在道路上疾驰。 6.兴安江农场八队张宗元家 日 内 张宗元和张得岭推门进屋,张宗元的妻子刘月娥及正在等待他们吃饭的子女们看到二人脸上的伤肿都被惊呆了。 张得山(张宗元的大儿子,八队机务工人,25岁):“哎呦,爸,这是怎么了?得岭骑摩托车摔了?” 张得岭气哼哼地:“不是,是和羊场的人打起来了。” 全家人都围上前。 刘月娥上前轻抚儿子的脸:“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玉芳、小娟你们几个快去倒点热水给你爸、你二哥敷敷脸。” 唐玉芳(张宗元的大儿媳妇,八队职工,24岁)、小娟(张宗元的大 儿 ,八队职工,21岁)、小芹(张宗元的二 儿,八队职工,18岁)、小玉(张宗元的三 儿,15岁)答应着忙去拿脸盆、暖瓶、毛巾。 张得峰(张宗元的三儿子,八队职工,20岁):“爸,咋回事儿啊?” 张宗元:“李庆林他们故意捣乱呗,想捡农场的便宜。” 小娟、小芹每人拿条毛巾沾上热水为张宗元、张的岭敷伤。 小娟:“疼吗,爸?” 张宗元摇摇头:“没事。” 张得岩(张宗元的小儿子,14岁,学生)跑到写字台旁从抽屉里找出一瓶云南白药粉:“爸、二哥,上点云南白药吧!” 儿媳唐玉芳接过药瓶为张宗元、张得岭上药。 张得峰瞅着父亲和二哥脸上的伤肿眼睛瞪得溜圆:“妈的他们还动手啦?李庆林是不是?你等着!” 张得山:“知道这样咱们几个都去就好了。” 张宗元:“多亏没都去,今儿去的人越多,吃得亏就越大,看今天这阵势,他们是早就蓄谋好的了,几家和起伙来对付咱们,叫咱们不再敢去包这羊场。” 张得岭:“想得美,越这样咱们还真得越去包,要不气也被他们气死了。” 张宗元:“包咱们是比须得包,可现在看来这事若真就咱们一家去包的话还真是势单力孤,到那难免要受他们的闲气。” 张得峰:“他们敢!咱们去了谁敢炸毛咱们就把毛给他们全突撸了。” 张宗元:“没啥不敢的,人家是四、五家对付咱一家啊,而且还有帮腔的。” 小芹:“爸,那咋办啊?” 张宗元看看妻子刘月娥:“我看动员他几个叔叔和姑姑跟咱们和伙去包羊场吧,他们不是人多势众吗?咱们就来个比他们人更多势更众!” 刘月娥想想:“也只好这样啦,总不能让他们熊住咱们啊。:” 张得峰:“对,让我叔和我姑他们来,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宗元:“得山得岭你俩儿看呢?” 张得山:“我看行,爸” 张得岭:“就怕他们不肯来。” 张宗元:“好好说说,差不多。:” 7.绿野羊场李庆林家 日 内 李庆林、何中平、柳子昆、王国才、赵玉生、周振和等人围在一起喝酒。 何中平举着酒杯:“来,为今天咱们的大获全胜干一个!” 众人热烈地响应:“干一个!干一个!” 众人举起酒杯兴奋地将杯中酒和得滋滋响。 李庆林拿着筷子在桌子上划了一圈:“吃菜吃菜,大家吃菜.” 众人夹菜。 李庆林吃口菜:“不过我说咱们高兴归高兴啊,可心里也得有点数,今儿张宗元虽然是没有包成,可我诼磨着啊,他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 柳子昆:“我也这么看,张宗元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放下咱羊场这块肥肉的。” 何中平:“我看他不敢来了,他又不傻,看不出来啊,既使他抢下这块肥肉,也不那么好吃。” 王国才:“我说老李和老柳说得对,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啊,还是得好好想想对付张宗元的办法,啥时候咱们和农场白纸黑字地签了和同了,这羊场才是咱们的。” 8.兴安江农场八队张宗元的父母家 夜 内 简朴的居室,室内除了正面靠墙处摆放着一对木箱外再无什么家具。 侧面的墙上,斜挂着一支长萧,萧的尾部悬着一橙黄色的穗子,十分醒目。 张宗元的父亲坐在炕头上,张宗元及三个弟弟两个弟媳分别坐在炕沿及板凳上,一大家子人谈得正起劲。 张宗元的母亲和妻子刘月娥在忙里忙外地给大家沏茶递水。 张父:“今天把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们商量,你大哥和得岭今儿去承包羊场被羊场的人给打啦……” 张宗军(张宗元的三弟 八队机务工人 33岁):“什么?还有这种事!” 张父:“那可不!你们自己看看,你大哥的脸上到现在还肿着呢。” 张宗江(张宗元的四弟,八队机务工人,24岁):“妈的,这不是欺负人吗?他们凭什么?明天我们哥儿几个都去,平了他们去.” 张宗元摆摆手:“那就不必了,今天把你们都叫来不是要你们和我一起去打架的,我是和你们商量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去承包羊场去……” 刘月娥边给众兄弟、妯妹们续水边插话:“一开始啊,你大哥就打算让你们和他一起去承包,可是考虑到这件事有一定的风险,他就想自己先干着,等干个一、两年有了一定的把握了再让你们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李庆林他们几家就开始和伙欺负咱们了,所以你大哥和我商量把咱们兄弟姊妹们都带去,看他们还敢欺负咱们不!” 王凤云(张宗军之妻,32岁):“呦——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啊,怕是不行吧?我可听说这些年来羊场年年都赔二、三十万,现在实在是赔得维持不下去了,农场才决定要把羊场承包给个人干呢。“ 张宗全(张宗元的二弟,八队机务工人,39岁):“是啊,这个事可得愼重考虑 。” 孙玉梅(张宗全之妻,下乡知青,职工,38岁):“先别急着下结论,听大哥把话说完。” 王凤云:“还说啥完啊说完,人家农场不稀要的烂摊子,咱们去就能干好?” 张宗全:“还有啊,咱们若是去承包羊场的话,这每月四十多块钱的工资没了不说,每年还得向农场交四十万元的承包费吧,若是万一干赔了的话,那可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啊。” 张父:“你们的这些但心啊,在你大哥一开始打算自己去承包时我也有过,可是经你大哥给我一细算账啊,我也就打消了这些顾虑。这样吧,”张父看看大儿子张宗元,“先别说行,”又看看二儿子张宗全和大伙,“也先别说不行,咱先让你大哥给你们说说羊场的情况和他的看法,你们都在心里好好合计合计,等合计好了再说行或是不行。认为行的呢就跟着你大哥干去,认为不行的呢,就也别勉强。”张父看着张宗元,“宗元啊,你把你想说的想做的给大伙说说吧!” 张宗元:“好,爸。” 张宗元端起茶杯喝口水,“大家也都知道,咱们农场下属的这个羊场呢,它是既养着羊,又种着地,因此咱们承包的内容除了羊场的两千只东北细毛绵羊和羊场的所有设施以外,还有一千垧耕地和羊场现有的所有农业机械。” 张宗江:“还包括所有的农用机械?羊场的农用机械可是正经不少呢,我去给他们修过车,没比咱们队少到哪去。” 9.绿野羊场办公室 夜 内 陈副书记和王干事正在办公室与几个羊场职工谈有关羊场承包的事情。 陈副书记:“……大家的许多想法太保守、太僵化了,大锅饭、大帮哄的经营模式是绝对不可能再继续存在下去的。” 职工甲:“那别的生产队怎么不承包,全场为啥只让我们羊场搞承包?” 王副主任:“不是只让羊场搞承包,而是让羊场先走一步,其他生产队少则半年,至多不会超过一年都得承包下去.” 羊场职工乙:“我们现在一听说要搞承包就害怕,现在整个羊场都人心惶惶的……” 羊场职工丙:“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啊……” 羊场职工丁推门而入:“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一下静了下来。 陈副书记站起来:“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那人抢上前一把拽住陈副主任的手:“陈……陈书记,我家邻居宋迷糊上吊死了……” 众人大惊失色:“啊?” 陈副书记:“为什么?为什么啊?” 羊场职工丁:“听他老婆说他怕羊场承包了养活不起几个孩子,说活着难,就上吊了。” 陈副书记:“这就至于上吊啊?” 职工甲:“宋迷糊因贪酒成天喝的迷迷糊糊的,承成天啥都懒得想,啥都懒得做,在羊场只能靠放羊挣工资养家糊口。” 职工乙:“是啊,这阵子羊场搞承包,他愁得整天唉声叹气的…… ” 陈副书记一挥手:“快走,看看去!” 众人随陈书记呼啦啦而去。 10.兴安江农场八队张宗元父母家 夜 内 张宗元一抬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就是说咱们承包的具体内容分为三块:“羊场,耕地,机械。这其中五百垧耕地归咱们种,另外五百垧承包给原羊场的职工耕种,由咱们为他们代耕,咱们收取代耕费。” 张宗军:“我的天,好大的一个家底子啊!” 张宗元扫视大伙一圈:“那可不!下面的问题就是大伙最关心的,这一大摊子咱们如果乘包下来后能不能挣钱,怎么个挣钱法。” 张宗元清清嗓子,“大家听仔细了啊,农业机械包括链轨式拖拉机三台,这三台拖拉机从犁到耙 、播种机、 镇压器、 撒药罐可都是全套的啊。”张宗元说着说着兴奋地站起来,边比划着边说,两辆自走式E512收获机,一辆50马力大胶轮车,两辆小四轮拖拉机,五十平米油库一间,十吨储油罐一个,带围墙水泥晒场 张宗元喝口水:“下面我一项一项地给大家算细账啊……” 11.绿野羊场李庆林家 夜 内 李庆林喝一口酒:“是啊,如果不敢再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咱们也得有思想准备啊,若是万一他还来的话咱们可谁都别松套,一定要齐心协力地把他轰走。” 何中平:“只要他不来瞎搅和,农场就得按咱们出的价承包给咱们,那以后咱们就可以大把大把地赚钱了。” 王国才不无忧盧地:“不过陈副书记因为咱们搅了他的承包会很恼火,说要追究咱们的责任,不知他会怎样追究咱们。” 李庆林大有深意地笑笑:“他愿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去吧,羊场承包给个人后,这地儿连个领导都没有了,他还能把咱们怎么样?只要是不让外人来抢走了咱们的羊场,任他怎么追究咱们,羊场这块肥肉也是咱们吃!” 周振和点点头:“老李说得真对,如果大家不在一起议议,这事还真就看不透,经老李这么一说啊,真是越琢磨越有道理.” 赵玉生:“是啊,这事是越说心里越敞亮了!” 12.张父家 夜 内 张宗江兴奋地:……“啊,好家伙!这可真是账不算不清,理不说不透啊,大哥这么一算,一年就能挣二十万啊!” 众兄弟姊妹们:“是啊是啊!”“可不是怎么着!” 张宗元:“这还只是第一年的收入,到了第二年、第三年可就不是两千只羊了,因为羊在不断地繁殖,就应该是三千只、四千只或者是更多。以此类推,以后逐年大幅度地增,几年以后羊的存栏数就可以达到一万只!两万只!大家算算吧,到羊的存栏数达到两万只时,仅羊场这一块就值多少钱吧!” 孙玉梅:“两万只羊的价值应该是一百万吧。” 众兄弟弟媳们听了张宗元的这番话,个个如醍醐灌顶,兴奋不已。 张宗军:“这账是不算不知道,一算是真的大有可为啊!” 孙玉梅:“大哥说得对,这确实是一件既能让咱们致富又符合当前形势发展的大好事.因为咱们国家目前从上到下、从南自北正在面临着一场经济体制转型的大变革,这对老百姓来讲无疑是一个福音,可是往往有许多人把握不住命运赐予的机会,这就是啥呢,被传统的习惯性思维所束缚,思想僵化了……” 张宗江点点头:“是啊,我们在此以前不就是吗?对这事连想都没去想过。” 孙玉梅:“现在大哥能够先于众人之前看到机会的到来,并且果断地抓住了这一时机,我觉得这是咱们大家的幸运,咱们应该全力以赴地支持大哥,齐心协力将羊场的承包权拿到手!” 张母:“是啊,我这些日子总听你大哥和你爸谈论这些事,听得我都起劲啊!” 张父:“人家孙玉梅不愧是知青啊,有文化,看问题看得就是比咱们深远。” 13.绿野羊场李庆林家 夜 内 李庆林的大儿子李建国急急地推门进屋:“爸,何叔,宋迷糊上吊死了!” 李庆林:“啊!为啥事啊?” 李建国:“听说看羊场要被人承包了,怕以后没有羊放了,一时想不开寻的短……” 李庆林一拍桌子,幸灾乐祸地:“好啊,这都逼出人命来了,看他陈玉林还咋收这场! 柳子昆:“这下咱们又多了一筹胜算!” 何中平:“走啊,看看去!” 李庆林、何中平、柳子昆、王国才、赵玉生、周振和等人匆匆走出门去。 14.张父家 夜 内 张宗江:“二嫂说得对,咱们去承包去!” 王凤云:“大哥算得账确实是这个帐,二嫂讲都道理呢也很对,可是我还是觉得悬,咱们本事就那么大?人家干赔得干不下去了,咱们一干就挣钱?我看这事啊就像二哥说的那样,咱们得愼重考盧。” 张宗元:“王凤云的耽心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应该慎重考盧。但是,慎重考盧可绝不等于就谨小慎微地啥事都不敢干了,承包羊场这件事固然是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对我们有利的因素比我们要冒的风险要多得多。”张宗元伸出一个手指,“首先是资产方面的,刚才我已列举了很多了,”张宗元又伸出一个手指,“再就是人的因素方面的,其实这点更重要。咱们个人承包去那和大锅饭大帮哄可是两股劲两回事啊,大家想想,若是咱们自己去干去,咱能像老羊场原来那样丢了羊病了羊装不知道装看不见吗?咱能让羊大冬天的把小羊羔下到圈里活活冻死吗?” 众人点头。 15.绿野羊场宋迷糊家 夜 外 宋迷糊家大门外拥着许多人。宋迷糊的老婆和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扑在宋迷糊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陈副书记、王副主任赶来。 陈副书记走上前搀扶起宋迷糊的老婆,“老嫂子,这是因为什么啊?” 宋大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他……他没志气……” 陈副书记长叹一口气:“唉——怎么会这样呢?” 陈副书记回转身面向人群:“大家不要楞着啦,敢快去找苫布,找木杆帮大嫂把灵棚搭起来吧!” 大家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动手搭灵棚。 16.八队张父家 夜 内 张宗元端起茶杯喝口水,张母给儿子续上。 张宗元又伸出一个手指头:“第三个对咱们有利的因素,就象孙玉梅刚才所说的,目前咱们全国都在走承包这条路,咱们周围的农村两年前就把土地承包给个人了吧。没承包前他们的生活水平啥样在座的都都知道吧,那时候咱附近农村的人一年干下分的口粮吃不到头,经常来向咱农场的人接面接钱,对吧?” 众人纷分点头。 张母:“可不嘛,西村老张家咱那个一家子常常往慢头里加麦麩子,那口粮还是吃不到头呢!” 张宗元:“再看看人家现在咋样?现在人家除了种好自家分到的几垧,再想办法包种个几垧地,一年十来垧地的收入人家那日过得可比咱们好多了,人家致富了。这可是咱们大家都看得到的吧。”张宗元看看大家:“咱们若是把这羊场承包下来,这么多的羊,这么多的地,还有这么多的机械,又符合国家发展的形势。只要我们好好地干,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张宗江:“咱们肯定大发特发啊!” 张宗全:“这么有前景的事儿他们羊场的人怎么不包下来呢?” 张宗元:“羊场的人啊确实大多不敢揽这个事,那都是些目光短浅,看不透眼前形势的人。可是李庆林他们却是真心想包下这羊场,可是他们又要耍小聪明,在农场给他们的政策一再优惠的情况下仍然变本加厉地拿捏农场。人家农场领导不如他们啊,他们的小算盘人家看不明白?把农场领导逼得没法了,这不就把承包范围扩大到全场了,这才又了咱们的机会麽。要不这好事哪能轮到咱们啊!” 17.绿野羊场宋迷糊家 夜 外 陈副书记、王副主任领着羊场的职工们在搭灵棚,李庆林、何中平等一伙人到来。 李庆林看看哭倒于地的宋迷糊的老婆和三个孩子,又看看正在搭建灵棚的众人,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看,看看,我说咱羊场的事不让外人来参与吗,如今闹出人命了吧。这可怎么办吧!” 何中平:“是啊是啊,这下责任可大了,谁负吧?” 陈副书记停下手中的活,:“李庆林、何中平你们什么意思啊?追究则任是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呢。你们聚众闹事破坏农场改革的事我已经上报给农场党委了,怎么处理你们场党委还没有研究完呢……” 李庆林:“我们现在说的是宋迷糊死的责任由谁来负责!” 陈副书记:“当然由你们来负责!” 何中平:“呀喝!我们负?我们为什么负啊?应该由你来负吧!” 陈副书记:“你们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不仅到处散布流言蜚语阻止羊场职工承包羊场,还公开破坏今天的签约会。如果羊场顺利地承包下去,我们就可以分出精力来妥善处理像老宋这样的困难户的问题,合理地安排他们的生产、生活,也不会出现今晚这样的悲剧。你们说,老宋的死不是你们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李庆林:“这……这……这……这怎么把责任全推到我们头上了?” 陈副书记:“这是推吗?这是事实!你们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回家等着农场的处理吧!” 李庆林:“这……这……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 李庆林等一伙人灰溜溜地离去。 18.八队张父家 夜 内 张宗军:“这事啊确实是一件好事,不过大哥还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咱们承包后的生产费用怎么办啊?这么一大摊子,一年的生产费用可得了钱了啊!” 张宗元:“是啊,不要说以后啊,咱们签完承包合同马上就得向场里交两万元的保证金。” 张宗全:“是啊,这钱咱们从哪出啊?” 张宗元:“我这么想,你们每家凑两千,剩下的我来解决。至于以后再需要资金,咱们可以向银行贷款,也可以自己想法筹集。” 王凤云:“呀!我们手里哪有钱啊?” 张宗元:“咱们把现在的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孙玉梅、张宗军、张宗江赞同地点点头。 王凤云:“哎呀妈呀,让我们卖房子去包羊场啊?那可不行!你以后让我们住哪啊?” 张宗元:“这个事我刚才还真忘了和大家说了,咱们承包下羊场后,整个一栋办公室和一栋闲置的学校也归咱们,办公室 王凤云:“是,若是干好了的话啊,怎么做怎么都有理。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大家也别嫌不好听,若是万一干不好呢,嗯?那回来不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吗?这老话说得好啊,要饭去还得有个窝吧?”王凤云头摇得像拨愣鼓:“我们可不去,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吧!” 张宗全:“凤云说得有道理,咱们每年向农场上交四十万心里就够没地的了,再自己集资再向银行贷款,若是真得干赔了的话,那可真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啊!” 孙玉梅瞪丈夫一眼:“你怎么一开口就只会说赔赔的!大哥刚才一笔笔给咱们算的细账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过过脑子呢?” 张宗全:“你怎么知道我没过脑子啊?我过的遍数比你们还多呢!你们那个算法根本就是盲目夸大有利因素,而一点都没想想这里的不利方面……” 张宗军打断张宗全的话,“二哥,你和凤云好像把问题看反了,恰恰是你们太过分地夸大了事情的不利方面,而忽视了那么多有利的因素……” 王凤云打断丈夫的话:“对,对,我们笨,行了吧。你愿意去你去吧,可是咱先说下啊,房子可不能给我买,你去发你的财,我还守在家里挣自己的那份工资,过自己的穷日子!” 张宗元狠恨地吸一口烟,一偏脑袋:“我也不去!” 孙玉梅生气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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