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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3 |
【原创剧本网】作者:刘新耀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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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
第三集 编剧 刘新耀
1:街区小饭店
(陈坝生醉眼朦胧坐在角落的桌子边,桌上摆着花生米盘和空了的酒瓶,陈坝生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
满姑娘:坝生,坝生!
(她风风火火跑进来,急得满头是汗)
满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找遍了几条街。
陈坝生:(醉眼)李金凤,你来干什么?
满姑娘:人家不放心你,大黑天你游荡到哪里去?
陈坝生:我说李金凤,你怎么脸皮这样厚,我关你什么事?像块狗皮膏药贴着我,你累不累!
(满姑娘气呼呼的坐在对面)
满姑娘:你以为你了不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知青,是你妈叫我来找你的。
陈坝生:找我干什么?我说了我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不用他们管!
(仰头倒进口里一杯酒)
满姑娘:什么出息!(抢过洒抔)我还以为你陈坝生是条汉子,在沅江时听人常夸你,没想到这么经不了事,受不得一点磨难,软蛋!
陈坝生:李金凤,天天盼回城,想不到回了城,日子更难受,精神更痛苦。
満姑娘:(笑)什么痛苦,哪有那严重,是迷茫,迷茫!看不到方向。
陈坝生:对,对,是迷茫,是迷茫。
(伸手去拿酒杯)
满姑娘:还喝?醉成这样?
陈坝生:不用你管!大奶子女人,轮不着你!
満姑娘:好,好!你要喝,姑奶奶就舎命陪你喝一回。
(两人倒满酒碰杯,一干而尽)
2:深夜饭店里
(两人又笑又哭,喝得醉态十足)
満姑娘:坝脑壳,你干个体户?不行!不行!你不是这块料!
陈坝生:我就怎么不行?少胳膊少腿?
满姑娘:不行,你太实诚,太厚道啦!干个体?肯定亏得没裤子穿。
陈坝生:你看不起我,臭婆娘!
满姑娘:你想想,你在农村十二分工的强劳力,省知青模范,又怎么样?回来还是没工作,你太实在,十足的老实人。
陈坝生:我能吃苦,能下大力,不怕困难,待人诚实。
满姑娘:(笶得前后仰首)不行,不行,我的坝哥,干个体做生意要鬼机灵,心眼多,你能吃苦舍得下力,又不是去挑担子,扮禾。
陈坝生:臭女人,你打击我的信心,打击我的积极性。
满姑娘:坝哥,这个世界什么人干啥事,什么人坐啥位置,老天早安排了,你就是当工人的料子。
陈坝生:还真能说。
満姑娘:每个人生下来有自己的禀性,你像你爹熬个车间主任也不错,一辈子也功德圆满了
3:大街上
(满姑娘扶着陈坝生,踉踉跄跄走着,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两人拉长的身影)
满姑娘:真痛快!你真能喝,坝哥,唱支歌,咱俩高兴高兴。
陈坝生:好,唱支爱情歌曲,正当棃花花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卡秋莎站在、、、、、、
满姑娘:真好,浑厚的,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迷死人,听了心里颤动。
陈坝生:李金凤,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天天跑我家,殷勤我爹妈,是想和我搞对象。
满姑娘:不蠢,你一点也不蠢,我就喜欢你,怎么啦?不行?
陈坝生:不行,不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满姑娘:(笑)讨厌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碍事,只要我喜欢你就成,你会知道世界上的女人,我对你最好,最贴心。
陈坝生:(笑)厚脸皮,大奶子,肥屁股。
満姑娘:去!喝点酒,发春啦!
陈坝生:可惜虞英就不贴心我,心里隔得远远的,像两人中间有层雾。
满姑娘:她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心疼你,还这么对她牵肠挂肚。
陈坝生:不许说英子坏话。
满姑娘:她如果对你有感情,怎会一走杳无音信,躲得远远的?
陈坝生:她心里肯定挂牵我。
满姑娘:有个屁用?
4:街头十字口
(陈坝生两头望了望,醉眼朦胧)
陈坝生:这是上哪去?
満姑娘:上我家,还能上哪?睡大街?
陈坝生:上你家?
满姑娘:你被你爹赶出来了,回去不又打开啦,先去我家凑合一夜,明儿我陪你回去和大伯说个软话,不就结了。
陈坝生:满、满、满姑娘,你不会趁火打劫吧?
满姑娘:谁劫你!一个臭男人,扔在大街无人要的东西。
5:满姑娘家
(満姑娘扶着陈坝生,蹑步进了房间,将他躺在床上,帮他脱了鞋、外衣,端盆热水给他擦脸、洗脚)
陈坝生:啊呀,真舒服,困死我了。
(满姑娘自己脱掉外衣,拿热水洗擦,忽然陈坝生睁眼看见满姑娘丰韵的身子,他浑身火烫,一瞬间只见她露出一对雪白的乳房,触电一样,陈坝生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满姑娘:不准看,闭眼,坏小子。
陈坝生:李、李金凤、、、、、、我、、、、我、、、、、、
满姑娘:我,我什么,想要?给你
(陈坝生猛扑过去,野兽一般撕破満姑娘的衣服,纵身压在她身上,两人滚成一团,满姑娘幸福的闭上眼睛,伸手关上电灯)
6:満姑娘家
(陈坝生躺在床上抽烟,略有所思,满姑娘在桌子前梳头)
陈坝生:(捶头)我真浑!
満姑娘:说啥?陈坝生,你占了便宜还嘴硬,再说这话我恼了。
陈坝生:你勾引我?我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上了你的床。
満姑娘:(怒)呸!我这么年青美貌,追我的人一大把,把身子给了你,你高攀啦!
陈坝生:真裁在你手上了,李金凤。
满姑娘:陈坝生,把话说明白,是你自已走进我的家,是你爬到我的床上,没人强迫你,不是我拖你上我床的!
陈坝生:你、、、、、、、
满姑娘:结巴什么?你我巳做了夫妻,只差没拜堂,我李金凤这一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陈坝生:(目瞪口呆)你,你真赖上了?
满姑娘:不错!今生今世就赖上你了,想跑?想别的女人?除非我死了。
陈坝生:哼!世界上有你这种女人,我真撞鬼了。
满姑娘:(号淘大哭起来)我有什么不好,我哪点对你不起,这么损我。
(满姑娘猛的站起来,从腰上解开裤带,一把挂上床架上,一头将脖子伸进去,陈坝生吓得面如土色,扑上去夺下裤带,满姑娘死死抱住他,靠在他的胸脯哭了起来)
7:满姑娘家
满姑娘:我陪你去你家,还是去街道工厂上班,大集体也不错,工资靠得住。
陈坝生:嗯。
满姑娘:现在我是你的人啦,,两口子有商有量,凡事互相体谅,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陈坝生:嗯。
满姑娘:明儿我把工资全部交给你妈,上夜班我白天去你家做饭,洗衣、卫生我全包了。
陈坝生:嗯。
满姑娘:说话呀?老嗯什么?找了我还亏了你不成。
陈坝生:不是。
满姑娘:是不是还想着虞英?告诉你,往后不许想她,我是你的女人。
陈坝生:我总觉得对不起虞英,我们在一块六年。
(满姑娘眼里闪烁泪花,声调提高,脸色发白)
满姑娘:不许再想她,听到没有!你心里还装着她放不下,我死给你看!
陈坝生:金凤,你怎么这样?我对虞英有过感情,她长沙没亲人,我不放心她。
满姑娘:那你就发疯似地满街去找?连工作也没心思去找了?
陈坝生:没找到她,不知她的消息我心里不安。
满姑娘:(大怒)老实告诉你,我知道虞英在哪里!偏不告诉你。
(陈坝生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满姑娘肩头,怒火顿起)
陈坝生:说!说!快说!她在哪里?
满姑娘:(翘起嘴角)她在新河堤岸,在那挑河沙。
(陈坝生掀开满姑娘,飞快穿上衣服,狂奔出门)
8:河堤边
(虞英吃力的挑着河沙,一步一步的上跳板,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李队长:英子,歇会,别闪了腰板,会残废的。
虞 英:知道。
(远处飞奔一个人,挥着手中的衣服,陈坝生一下子跑过来,伸手抢过虞英的担子)
陈坝生:英子,你怎么在这?
虞 英:你怎么来啦?
陈坝生:(怒)这是你干的活吗?走!别干了!
(陈坝生把扁担扔在河堤下面)
虞 英:坝哥,这有什么不好?凭劳动挣钱,我可以养活自己,钱挺多,高兴!
陈坝生:你好狠心,为啥一直躲着我,我找你都快疯啦!
虞 英:坝哥,不要找我,我们之间没缘分,别连累了你。
陈坝生:六年,英子,六年!我们的感情说没就没啦?我放不下你。
虞 英:坝哥,我们还会是好朋友,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我就这命。
陈坝生:当初返城要如果知道会这样,我情愿一辈子呆在农村,一辈子就可以和你在一起。
虞 英:别傻啦!人都会变的,你变,我也会变,下乡时我才十六岁的毛丫头,这不有点懂事啦。
陈坝生:英子,我们能不能重新来,我真的离不开你。
9:河堤边
(突然满姑娘发疯似的冲上来,一把抓住陈坝生的衣服)
满姑娘:坝生,回去!坝生,回去!
虞 英:(惊)怎么是你?李金凤。
满姑娘:英子,坝生现在是我的人,是我的男人,你高抬贵手成全我们,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陈坝生:(怒)你疯啦?
满姑娘:英子,我明白告诉你,陈坝生昨晚就睡在我的床上,我把身子给了他,这一辈生生死死我是他的人。
虞 英:(怒)陈坝生,你怎么这么卑贱?你要了她,还来找我?
陈坝生:我、、、、、我、、、、、、
满姑娘:走!走!坝生,我们走!
虞 英:滚!滚!
(虞英愤怒的给了陈坝生一耳光,陈坝生木然相对)
満姑娘:(怒)虞英,你敢打我男人?这次我就忍了,下次没轻没重没规矩,我可要动手了,呸!
(满姑娘扯住陈坝生,奋力把他拉走,两人身影越来越远,虞英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10:路上
(虞英脸色苍白,走路跌跌跄跄,泪水不停的流下脸颊,突然,她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11:梅姑家
(虞英躺在床上,面色憔悴)
梅 姑:英子,几天瘦了一身肉,看见你就心疼,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挑河沙,就是不听,女孩家干不了那活。
虞 英:不碍事,躺两天就好了。
梅 姑: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陈坝生?
虞 英:干妈,别提他。
梅 姑: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分开才几天,一转背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他再来缠你,给他好颜色看。
(虞英望着窗外,在想着什么)
梅 姑:你是不是放他不下?
虞 英:是我对不起坝生,我真的是怕拖累他,他不知心里怎么恨我。
梅 姑:过去的事就过去啦,你们没缘分。
虞 英:干妈,我就想不通,坝生怎么会和李金凤搅在一起,坝生厚道,李金凤心机很深,那么泼辣,他会吃大亏的。
梅 姑:英子,这就是命,陈坝生要吃大亏也是他劫数难逃,怪他瞎了眼。
(虞英摇了摇头)
虞 英:我担心坝生,他会过得不幸福,长沙那么多好姑娘,偏偏挑上她。
梅 姑:姑奶奶,你先管好自己,还有闲心惦记他。
12:门外
(江志团双头捧着一个瓦汤煲,兴冲冲走过巷口,严渔叼着烟,靠在墙上)
严 渔:站住,江志团。
江志团:你谁呀?
(严渔围着江志团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一番)
严 渔:喔!砍肉的,靖县回来的,顶职在饮食公司上班的。
江志团:关你什么事?还打听得蛮清楚。
严 渔:虞英的同学?
江志团:是,又怎么样?
严 渔:知道我是谁吗?
江志团:谁愿意知道你是谁?
严 渔:哥们,站稳了,我是虞英的男朋友,沅江铁嘴村顶顶大名的严渔。
江志团:喝,你就是严渔?那个偷牛抓去劳教的鱼头?
严 渔:江志团,我和虞英插队一起做了六年的朋友,你不要趁人之危啊,胆敢犯忌,我会以命相博的。
(江志团哈哈大笑)
江志团:啊呀!我好怕,好怕啊,也不害躁,虞英会要你做男朋友,一个二流子想得美。
(严渔脸色气得通红,额上青筋凸起,握拳上前)
梅 姑:哈!严老三的臭小子,又在这撒野来了!
(门开,梅姑走了出来,严渔一见转背就跑)
严 渔:好,好,我最怕你了,老太太,这世界上我最怕你。
梅 姑:小痞子,再来寻死,赏你两扫帚头。
13:梅姑家
(江志团从瓦煲里盛出一碗鸡汤,端给虞英)
江志团:英子,趁热吃,猪肚煲鸡,大补的。
虞 英:不要了,这两天你天天送汤,太费钱啦。
江志团:你体子虚,吐了那么多血,需要这汤补身子,医生怎么说?
虞 英:没大碍,医生说累的,一时气血冲心,调养一阵就好了。
梅 姑:什么气血冲心,是让那个陈坝生气的,
虞 英:干妈,怎么又说这事,刚才门外是谁?好象是严渔的声音?
梅 姑:不是,少瞎猜。
虞 英:(哎气)干妈,你老可能误解严渔了,严渔这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二流子像,其实他这人内心干净的。
江志团:干净?英子你有白内障?咋看人的。
虞 英:你们真的不了解他,他精明、做人讲义气,看人不要看表面。
梅 姑:住嘴!你心老向着他,想气死我。
14:陈坝生家
(陈坝生在屋中试穿工作服)
陈坝生爹:(笑)不错,不错!穿上工作服就精神了,哈,还发了劳保鞋,手套。
满姑娘:大伯,坝生一上班就得表扬了,厂里领导直夸他人勤快能吃苦,要好好培养他。
陈坝生爹:好好干,如今打倒四人帮了,跟以前不一样啦,都搞经济工作,不瞎折腾了,好好学手艺,会有出息。
陈坝生娘:好了,这下好啦,一家子合合美美过日子,坝生,你福气好,找了金凤这样的好媳妇。
陈坝生:走啦!我上班了。
(满姑娘递上饭盒)
满姑娘:给,午饭吃爆辣椒,豆腐,炸鱼干。
(陈坝生爹掏出一包烟塞进陈坝生的口袋里)
陈坝生爹:当好一个维修钳工不容易,心眼要活,学手艺要下功夫。
陈坝生:知道啦。
15:车间里
(陈坝生在钳桌前费力的用锉刀打磨着镙钉上的毛刺,汗珠挂在脸上)
陈坝生:师傅,这一整天就是毛刺打磨,干了七八天了,这手艺和咱农村里扮禾一样,是个力气活。
师 傅:(笶)就是个力气活,你以为有多大技术含量?干吧,我以前干了三年整天就打毛刺,每天一箩筐,回家睡觉闭眼都是镙丝帽。
(陈坝生苦笑一下,抹了下汗珠,又锉磨起来)
(外面有人喊:坝生,有人找!只见严渔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陈坝生:(大声)鱼头,鱼头,是你,是你回来了?
严 渔:坝哥!
(两人互捶一拳,拥抱在一起)
陈坝生: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兄弟。
严 渔:忙,穷忙。好!当上工人啦,端铁饭碗,棒,一级棒。
陈坝生:难啊,好不容易安排了工作,挺幸运的,有什么打算?
(严渔围着钳桌转了一圈,露出不屑)
严 渔:干这个有意思吗?纯粹一个木头人,太枯燥啦!
陈坝生:(苦笑)沒办法。
严 渔:(摇头)要是我,会活活憋死,比饿死还难受。
陈坝生:别说轻松话,你回来打算干啥?
严 渔:我这样的人,招工读书当兵全没有份,只能自己找饭吃。
陈坝生:干个体户?我也想干,唉!爹妈反对,鱼头,干个体行吗?
严 渔:有什么不行?那么多知青都干上了个体,政府挺支持的,广开就业门路,你没看最近的报纸?
陈坝生:哦,你干个体挺合适,生存能力强,胆量大,心眼活,会干出点名堂的。
严 渔:鬼话,你也说起鬼话来了,坝脑壳。
陈坝生:鬼话?
严 渔:这是逼上梁山,没法子逼的,谁愿意天生喜欢干个体户,要吃饭要生存!
陈坝生:你呕我?
严 渔:我能安排进厂当工人,进部队当兵,还会去干个体户,除非我是神经病。
(下班的铃声响了,陈坝生收拾好工具,背上挎包,两人走出厂门)
16:工厂门口
(满姑娘守在门口,见两人出来,快步上前,一把挽住陈坝生的胳膊,亲热的拍灰尘)
满姑娘:嘿,鱼头来了?什么时候放出来的?我们坝生可想你了,天天念叨你,把他可想坏了。
陈坝生:(不耐烦)放开。
(严渔上下打量两人,顿悟)
严 渔:李金凤,好啊!粘上我们坝哥了,好,好啊,好手段!捉了他这只大肥猪。
满姑娘:(生气)什么话,臭鱼头,我和坝哥好是两情相愿,相互看上对方的优点,再说,我哪点比他差。
陈坝生:你少说两句,我们哥们见面少插嘴。
満姑娘:我知道你和鱼头铁哥们,共裤连裆插队六年,论理,他得叫我嫂子。
(严渔仰天大笑,恭恭敬敬向满姑娘行躹躬礼)
严 渔:嫂子,嫂子好!
(严渔上前紧紧握住满姑娘的双手,)
严 渔: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你帮了我最世界最大的忙,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滿姑娘不解,迷惘的望着二人)
陈坝生:鱼头,别闹了,三年之约,我退出决斗竞争,我认栽了。
(严渔伸手在陈坝生身上乱摸)
严 渔:坝生,有钱没有?借点钱给我,今天我请客,庆祝伟大的胜利降临。
満姑娘:我有,我有,你们哥俩好久不见,去痛快聚聚。
17:饭店
(桌上摆着空酒瓶,几样小菜,严渔敞开衣服,瞪眼恶狠狠的)
严 渔:陈坝生,你真不是个东西!你对虞英干了什么?怎么照顾她的?
陈坝生:虞英躲着我,我找遍了长沙,找不到她。
严 渔:六年啦,一回城你就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虞英在新河挑河沙,每天累得吐血,你知道吗?
(陈坝生低下头,双手捶打自己的头)
陈坝生:我知道。
严 渔:你不是人!我俩弟兄不管虞英选择了谁,都要对英子负责,你倒好,丢下她不管,自己去找了个婆娘。
陈坝生:兄弟,别说了。
严 渔:叛徒,叛徒甫志高,老子一枪,呯!枪毙你。
陈坝生:(大声)我不愿意,不想这样!
严 渔:哥们,情敌!你放弃了虞英,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陈坝生:鱼头,我心里知道对英子不起,你好好待她,既然我和满姑娘在一起了,再也不能对不起她了。
严 渔:坝哥,满姑娘好吗?
陈坝生:不知道。
严 渔:真糊涂,这种女人会跟你同心同德,白头到老?
陈坝生:兄弟,别把她想得那么坏,满姑娘人挺不错,孝顺我爹妈也体贴我。
严 渔:那行,祝你们幸福,划船划到岸。
18:梅姑学校门外
(严渔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百无聊赖)
严 渔:(唱)如来佛坐正堂,十八那个罗汉坐两旁,大的大和尚,小的小和尚,还有那个老和尚令令光,和尚想姑娘。
(梅姑夹着包出来,一眼看见严渔)
梅 姑:噢,严老三的坏小子,找上门来了。
严 渔:梅姑,您老好!
(严渔一个九十度躹躬)
梅 姑:进不了咱门,来打通我老太婆的关节,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可能。
严 渔:您别误会,我找英子不是要和她谈爱搞对象,她看不上我。
梅 姑:你想干什么?一肚子坏水。
严 渔:我们是下乡六年的老伙伴,她有困难我想帮她。
梅 姑:(疑惑)你这个叫化像,还帮她?
严 渔:您总不能看看英子病成这样,还去挑河沙,她自尊心特强,不想吃闲饭。
梅 姑:你管不着,也管不了。
严 渔:我有办法不让英子去干那苦活,又能挣钱养活自己。
梅 姑:谁信!
严 渔:您老想一下,长沙城遍地是黄金,要挣钱是要凭头脑,光靠下死力不行的,挑河沙是英子干的吗?
梅 姑:吹牛,你自己还这副死狗子像。
严 渔:不是吹的,梅姑,你回去和英子打听打听,插队六年我干过多少死劳力活,不照样年终分红。
梅 姑:哼!骗到我老太婆头上来了,不信。
19:梅姑家
(虞英穿好衣服,收拾好准备出门,一个踉跄,撑着头坐了下来)
梅 姑:英子,不许去,你身子这么虚弱还怎么去干重活。
虞 英:没事。
(她勉强站起身,又坐下)
虞 英:头昏,干妈,今天真不行,双腿一个劲发软。
梅 姑:不要去了!你想急死我?
虞 英:这挑河沙的活多少人盯着,挣钱多,你不去就没你的挑子啦。
(虞英差点哭出来了)
虞 英:我这是怎么啦。
梅 姑:今天严渔来找我了。
虞 英:他怎么说?我说过他还会来的。
梅 姑:他说有办法让你不去挑河沙干重活,又可以挣钱养活自己。
虞 英:鱼头常常说瞎话,可从不在我面前吹牛,兴许是真的。
(梅姑思索片刻)
梅 姑:英子,你是说他真能帮你?
虞 英:插队时,他和坝生帮我最多,干妈,严渔为人真不坏,你对他有偏见。
梅 姑:那我就为了你,让他进门,不过你得保证,不许和他谈爱,只能做普通朋友。
虞 英:我们本来就是普通朋友。
20:梅姑家
(梅姑不停地望着窗外,有点坐立不安起来,虞英也探首望窗外)
梅 姑:怪了,这坏小子怎么这两天没来?
虞 英:还不是让你骂虚了胆,不敢来了。
梅 姑:不对!那天我并没完全拒绝他,嘿!这小子,倒拉起架子来了。
虞 英:算了,别看了,他不会来了,明儿我还是去新河挑沙去。
(梅姑想了想,一跺脚)
梅 姑:英子,抛开我这老脸子不要了,我去找他去。
虞 英:您知道鱼头住哪?
梅 姑:怎么不知道,严老三家,三泰街右边第五家。
虞 英:奇怪了,干妈,你去过他们家?
梅 姑:英子,你忘了,向公石也是七十三军的,是他严老三的顶头上司,他敢不恭敬我。
虞 英:向公石?我爸爸的副官处长?
梅 姑:英子,你太小,不知道这些陈芝麻旧事,向公石是我的未婚夫,订了婚的,解放前随溃兵跑到台湾去了。
虞 英:(惊呆了)干妈,为了他,你一辈子没结婚?太不可思议了。
梅 姑:(点上一支烟)我们是有婚约的,向公石年轻时英俊的很,待我真好,如今天隔一方,也许他早过世了。
虞 英:想不到您对这份情这么珍惜,守了一辈子活寡,世界上还有你这么痴情的人。
梅 姑:英子,我心里装不下别的男人。
(梅姑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扭头擦拭)
21:严渔家
(一个跛脚老头威严的,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严渔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任他训斥)
严渔爹:孽子,孽子!
(他举起手中的拐杖,咚的打在严渔肩背后,严渔动也不敢动)
梅 姑:严老三,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还动起了家规?
(严渔爹一见连忙起身,满脸堆笑)
严渔爹:梅姐来了,真的担当不起,还劳你上门还看我,太意外了、、、、、、
(严渔爹十分激动,上前扶梅姑)
严渔爹:梅姐坐,请坐!
梅 姑:还那么大脾气,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教育孩子。
严渔爹:(对严渔)滚一边去,今天不看在贵客的面子上,非揍死这臭小子。
梅 姑:严渔,又犯什么事了?
严渔爹:梅姐,你认识他?
梅 姑:见过,差点还干了一仗,他老来缠英子,口口声声是英子男朋友,我看他不顺眼,给了他两扫帚头。
(严渔爹怒火又起,举起拐杖又打了下去)
严渔爹: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梅 姑:算了,算了!我求情了。
严渔爹:当初他们下放,我就交代过,英子是我老长官的遗腹女,要好生照顾她,不准起任何非分之心,他居然、、、、、、、气死我了。
(严渔端了杯茶递过去)
严渔爹:去!滚开,梅姑上我们家来,我敬茶,你够格吗?
梅 姑:(笑)那里那么多礼数。
(梅姑接过茶,喝了一口)
梅 姑:老三,梅姐想你啊!
严渔爹:大姐,我也想你啊!
(两老人眼睛里闪动泪花)
22:里屋
(梅姑看着墙上挂満了先进工作者的奖状,边看边点头)
梅 姑:老三,这些年干得不错,值了。
严渔爹:共产党待咱不薄,不嫌咱是个残疾人,年年评我先进,年终评比还戴红花坐主席台。
梅 姑:前几年文革遭了罪吧?
严渔爹:斗我、批我,我都忍了,说我这条腿是打共产党断的,我就不服。
梅 姑:平反了?
严渔爹:平反了,一调查不就明白,明明是淞沪大战日本人飞机炸断的。
梅 姑:老三,不赖,看你这样姐高兴。
严渔爹:不暪你大姐,文革那几年停了我的工作,天天要我去扫马路,我把马路扫得干干净净,还不是年年评了我先进。
梅 姑:(哈哈大笑)有种!严老三,倔脾气一点没改。
23:房间里
梅 姑:刚才什么事,发那大的火?
严渔爹:我这一辈子最操心这小子,太顽皮,上得无皮树,这几天,整天磨着要干个体户。
梅 姑:现在就业难,干个体也不错,国家政策放开了。
严渔爹:梅姐,我是怕。
梅 姑:怕什么?我们老辈子也要开开窍了,别死脑筋。
严渔爹:前些年,这房子邻街,我帮老家乡亲卖了点冬笋、酸菜,差点不斗死我,好大的帽子,投机倒把。
梅 姑:什么年月的事,老说他没劲。
严渔爹:我是害怕,一想起做生意,心里咚咚的跳,像有人在背后用枪抵着你。
(梅姑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梅 姑:老三啊,老三,你那像个打过仗的人,这回不同了,报纸上都豋了鼓励个体经营,时代不同了。
严渔爹:(怒)就算这小子干个体我不反对,但他撵我走,要我搬出这老屋,骑在我头上拉屎来了。
梅 姑:有这事?他打什么鬼主意。
严渔爹:说什么我这屋临街,可拆了前后屋,改造成门面,做生意是黄金码头。
梅 姑:撵你走,你没地住了,难怪发这么大火。
24:严渔家门外
(江志团飞快骑着自行车奔过来,急火冲冲,把车一丢)
江志团:严渔,鱼头!严渔住这吗?
(严渔走出来)
严 渔:嘿,砍肉的,什么事找这来哪?
江志团:我找梅姑,你让开!
严 渔:江志团,这是我家,客气点,我不让你进怎么啦?吃了我!
(江志团一把掀开严渔,快步进屋)
23:严渔家
江志团:梅姑,不好了,不好了!
梅 姑: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江志团:英子,英子又吐血啦!床铺上吐了好多血,染红一大片,吓死人!
梅 姑:啊?
严渔爹:(变色)怎么这样?
(梅姑把严渔爹拉到一边)
梅 姑:去里屋说。
25:里屋
严渔爹:大姐,英子这么年青怎么会这样?
梅 姑:像她妈,她妈也是吐血死的,我真担心她是家族遗传病,那就麻烦大了。
严渔爹:医院检查过吗?
梅 姑:上次吐血医院查了,还是名医会诊,没查出原因出来。
严渔爹:英子如果有个好歹,怎么对得起她爹妈。
梅 姑: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特别不能让你那宝贝儿子知道,不然,会出大事。
严渔爹:我知道。
26:严渔家门口
严渔爹:快去,快送英子去医院,缺钱,叫严渔来拿。
严 渔:知道,知道!
27:夜晚的路上
(严渔拖着一辆板车,江志团在旁推车,虞英躺在车上,脸色苍白)
梅 姑:快,快点!
严 渔:英子,英子,说话呀!说话,医院快到了,不会有事的。
江志团:英子,坚持一下!
(虞英一扭头,又吐了一口鲜血,痛苦地闭上眼睛)
28:医院门口
(严渔抱起虞英,奋力向医院里飞奔)
严 渔:医生,医生,快来啊!救人!
(江志团跳起脚,四处捶门,声嘶气绝狂喊)
江志团:救人、医生,快来人啦!全死了!
(两个医生从门里出来,连忙将虞英放进急救室)
29:医院走道
(严渔、江志团疲倦的靠在走道木椅上,梅姑急匆匆的奔跑进来)
梅 姑:英子怎么样啦?病因查到没有?
严 渔:打了针,止住血了,医生还没查出什么原因。
江志团:我看这里面有问题,吐了几次血了,总得有个说法。
(医生从病室走出来)
严 渔:医生、、、、、、
医 生:(摇头)真是怪了,验了血照了片,又不是器质性病变,怎么会吐血呢?
梅 姑: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想办法查出她的病因。
医 生:老太太,现在医学上还有许多疑难病因无法解释,我们已会诊了几次,还无法判断姑娘的病因。
江志团:总不能像上次一样不明不白的,诊断不了啥病,怎么治?
医 生:先休息,留观两天吧。
30:陈坝生家
满姑娘:开工资了?
陈坝生:开啦。
满姑娘:钱呢?给我。
(满姑娘接过钱,点了点,皱眉)
满姑娘:怎么这么少?
陈坝生:这个月加班少,津贴就少,我已经算多的啦,班组其实人比我更少。
(满姑娘伸手去搜陈坝生的口袋)
满姑娘:我不信,男人哪有不存私房钱的。
陈坝生:(不高兴)你干什么?这习惯真不好,烦人!
满姑娘:(生气)我又不是为我自己,我省吃俭用还不是想尽快存点钱,为咱们办大事作准备。
陈坝生妈:金凤没错,你们年纪都老大不小了,该存点钱准备结婚了。
陈坝生:谁说要结婚了?结婚?哼!
陈坝生爹:你什么话?你祖宗烧了高香,摊上金凤这么好的姑娘,你小子我警告你,别花花肠子。
陈坝生:咱现在这经济条件,怎么结婚?房子没房子,钱没钱!
陈坝生爹:条件不好可以凑合,想办法,如果这山望着那山高,辜负人家金凤,看我收拾你。
(陈坝生气恼的背上挎包,出门狠狠地摔门,呯呯作响的门声让满姑娘脸庞一阵红一阵白)
31:路上
(陈坝生低着头,烦闷地走着,严渔守在街口)
陈坝生:嘿,鱼头,半路拦截我,有啥事?
严 渔:坝生,虞英病了,又吐血啦!
陈坝生:(变色)厉害吗?天啊!吐血了!快带她去医院检查。
严 渔:昨天从医院回来了,怎么也没检查出一个结果来。
陈坝生:下乡的第二年她吐过一次血,那是双抢时累的,怎么又吐了?我下班后去看看她。
严 渔:有钱吗?
(陈坝生解开腰带,从内裤里掏出钱,递过去)
陈坝生:这有八十,给,早想给虞英送去,李金凤盯得紧,抽不开身,一直没去。
严 渔:(嘲笑)兄弟,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水深火热啊,这点钱还防贼似的。
陈坝生:(尴尬)可不,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啊!
32:梅姑家
(众人围在虞英的床前,虞英躺在床上)
虞 英:坝哥,谢谢你。
陈坝生:英子,说哪里话,我现在这个情形没办法帮你,心里难受!
严 渔:七尺汉子让尿憋死,我就不信,我看只有一条路。
江志团:什么路?
严 渔:自己救自己,干个体户,走自己的路!
陈坝生:没那么容易,兄弟,做生意没本钱,经营没场地,还没一点经验,双眼一抹黑,找不到一点道道。
江志团:不容易,难!
虞 英:(笑)坝哥,你现在口气越来越像你爹了。
严 渔:谁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反正咱光棍一个,啥也没有,亏了重新又来。
梅 姑:别光说,你说干个体,先做个啥生意?
严 渔:我想好了,先帮英子开个米粉店。
陈坝生:对!这主意不错,可先要学手艺,那天返城第一天在码头吃的米粉真好,可惜不知道那老头住哪,不然可拜他为师。
(严渔哈哈大笑)
严 渔:坝脑壳,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那老头姓黄 ,长沙百年老店黄春和的头牌师傅,住湘春街,我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
梅 姑:都说你鬼机灵,还真动心思。
严 渔:我已经去新河李队长那里,把虞英你的帐给结了,给,七十五块钱。
虞 英:真不去挑河沙了!
梅 姑:不准去!
江志团:开米粉店,行不行?
虞 英:我看行,听说火车站,南门口已经有人开了几家个体的,生意还挺红火,咱试试。
33:梅姑门外巷口
(满姑娘气乎乎地,手叉着腰,横在街中间,陈坝生走出门一见,骇得脸色大变,几乎魂飞魄散)
満姑娘:陈坝生,你跑什么跑?
陈坝生:没跑啊。
(两人笔直的面对,脸对脸,眼对眼)
满姑娘:溜到这里来看老情人,你当我不知道?
陈坝生:你盯我的梢?
满姑娘:我不盯你,盯谁?你是我男人,心里老惦念别人,我不放心。
陈坝生:金凤,你别胡搅蛮缠,英子病了,又吐血啦!
滿姑娘:吐血了,怎么早说,偷偷摸摸的干啥!
陈坝生:怕你心眼小,又和我斗气。
満姑娘:别这么小瞧人,只要你不和英子旧情不断,帮她我依你,她毕竟和你有过感情。
陈坝生:(重新打量一番)满姑娘,心里话?
满姑娘:心里话,别人什么都可以从我这拿,只不准拿走我男人,不然,我拼命!
陈坝生:你放心,我是你的了,不敢跑,没这胆。
满姑娘:(欣喜)我进去看看虞英,你先回去。
34:黄老板家
(严渔、虞英提着烟、酒礼品,走进黄师傅家)
黄老板:小兄弟,你怎么又来了,我煮了一辈子米粉,从沒收过徒弟,不收徒弟,你们别费心思了。
严 渔:老人家,我知道你的功夫,百年老店黄春和,你曾是那的案头老大,我俩求你啦!
黄老板:很苦的,你们受不了。
虞 英:师傅,我们下农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受得了。
黄师傅:走吧,走吧!东西拿走。
严 渔:你这么好的手艺,没个传人,烂在肚子里,太可惜了。
黄师傅:姑娘,做米粉其实很辛苦,早晨三四点起床磨米粉,生火熬骨汤,煮码子、、、、、、、
虞 英:没事,再苦也不碍事。
黄师傅:光每天挑粉入碗,一手拿竹漏,一手夹一双几尺长的竹筷子,来回几百碗,一天下来胳膊肿得生疼发亮,苦啊。
严 渔:黄师傅,英子前段日子在挑河沙,累得吐血,不能再去了,想学门手艺养活自己。
虞 英:现在允许个体经营,我想把您手艺学到手,让别人知道长沙真正最好的米粉是什么。
(黄师傅眼睛一亮,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黄师傅:好吧,你们进来。
35:里屋
(黄师傅恭敬的挂上炉神,插上三柱香,三磕头,端坐在椅子上)
严 渔:英子,拜师!
(虞英恭恭敬敬行礼)
黄老板:好了,好了!我收下你做徒弟,不过你记住,做生意首先要做人,为人要品行端正,不欺天地,不欺老幼,不欺客耍诈。听清楚了?
虞 英:记住了,师傅。
黄师傅:长沙米粉历史悠久,讲究米粉细软滑口,久煮不烂,入口清爽,所盖桥码有百余种花色,关健在于色、香、味具备湘菜特点。
(虞英拿出本子记下)
黄老板:记在心里,细细琢磨,凡事要自己动手做,慢慢摸索才有心得。
严 渔:黄师傅,首先第一步怎么干?
黄老板:首先是手工磨粉,米的选择、、、、、、米粉最要紧的就是那口汤,入味全靠汤鲜骨质香,汤里配料有十八种、、、、、、
(夜深了,虞英仔细听着黄师傅的教授,严渔舒了口长气)
36:梅姑家
虞 英:愁死了,开米粉店哪来这么多本钱?
梅 姑:别急嘛,想办法。
虞 英:房租水电,装饰店堂,购置锅碗炉灶,桌椅板凳,七七八八恐怕要三千来块钱。
梅 姑:(吸了口冷气)要这么多?
虞 英:算了好几遍了,没三千来块,开不成,还有许多算不到的呢。
梅 姑:干妈这些年也没什么积蓄,千把块钱全给你。
虞 英:还差老大一截呢!
梅 姑:想好的事就要干,畏畏缩缩一事无成,大家伙想办法。
(江志团进来)
江志团:我就知道英子开店缺钱,我带了六百块钱给你,给,拿着。
虞 英:不行,不能拿你的钱,才三十多块一个月,还要拿钱回家供娘,不能拿你的钱。
江志团:拿着,这么婆婆妈妈。
虞 英:这六百块存了多久?所有老本都拿出来了?
(江志团搔了搔头,不好意思)
江志团:在江永农村五年的年终分红,这两年砍肉上班的工资积攒,就这么多,没本事,别见笑。
虞 英:本钱还差老大一半,太难了。
梅 姑:慌什么!砸锅卖铁也要试一下,还差多少?我再去想办法。
37:寄买商行
梅 姑:我这块劳力士女表,带钻的,能抵多少钱?
(柜台里的人戴上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
伙 计:真的寄卖?可想好。
梅 姑:想好了,给个好价钱,我等钱用。
伙 计:一口价,三百八十五。
梅 姑:行,期限到了没钱来赎,你们撕票吧。
(伙计递上一叠钱,把表拿了进去)
38:严渔家
(父子二人在吃饭,严渔不停地给他爹倒酒,严渔爹疑惑的望着他)
严渔爹:你小子今儿怎么啦?又想耍什么花招,别想糊弄我,我不老。
严 渔:您想哪儿去了,这么多年没孝顺您,心里老不安,一恭敬您又嫌我心眼多,您儿子难当。
(严渔爹拿起酒瓶,左看右看)
严渔爹:还这么好的酒,不是那儿偷的吧?
严 渔:您怎么把我想那么坏,好了,下次不买酒孝敬您啦。
严渔爹:是不是又打我房子的主意?这念头别起,提这事老子翻脸了。
严 渔:不是,您房子安安稳稳住着,拿这房子作门面您住哪去?我那是糊涂,馊主意。
严渔爹:好,这下我安心喝酒。
严 渔:爹,那年打日本人您残废了,是虞英他爹重新把您招回部队,他爹对你好不好?
严渔爹:好,老长官对我恩重如山,我严家三辈子都报答不了,他打日本人最狠,我这辈子就配服两个人。
严 渔:哪两个人。
严渔爹:一个是虞英她爹,一个是梅姑,这么有情有义的,心里服!
严 渔:虞英她爹为啥一直没消息?去了台湾还是打死了?
严渔爹:不知道,那年匆匆走了再没他的消息,应当过世了。
严 渔:英子还真可怜,一辈子没见过爹啥样,孤苦佇仃的。
严渔爹:这孩子命苦,我们做长辈的惭愧啊!
(严渔把酒端给爹,一碰杯,仰面倒下)
严 渔:爹,如果这房子拆了做门面,是给虞英开米粉店呢?她现在得养活自己。
(严渔爹惊得酒杯掉在地上,结结巴巴,一脸恼怒)
严渔爹:你小子绕我!
39:梅姑家
(众人发愁,互相望着)
虞 英:凑来凑去才一千多块钱,干脆别干啦!
梅 姑:泄气了?谁干个体都会遇到这事,谁天生从娘肚子里带出大把钱给你做生意。
江志团:算来算去,那一项都不能少,真干不成了。
(严渔坐在角落抽烟,不吭声)
陈坝生:我去找金凤,她兴许攒了一些钱,平时挺抠门,能有些积蓄。
虞 英:坝哥,别烦她了,你去借她的嫁妆钱,她能饶你?会和你拼命的。
梅 姑:严渔,就数你鬼点子多,你说说?
严 渔:(笑)一群笨蛋,一群笨蛋,就差这么点钱愁成这样。
陈坝生:(不耐烦)少贫嘴,说说从那凑数?
严 渔:我决定,米粉店暂时不开了。
众 人:(惊诧)不开了?
严 渔:这里有一千八百块的本钱,我就让这点钱翻钱,倒腾出更多的钱来,等手上有了钱,再开店更踏实。
江志团:鱼头,别做美梦了,别倒腾倒腾,这一千八全没了,打了水漂,再后悔迟了。
严 渔:人与人之间差别太大了,你就没胆,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砍肉,我保证能翻本,不出三月,给虞英开个大大的,漂漂亮亮的大米粉店。
虞 英:鱼头,说说,我信你。
严 渔: 这两天我四处溜了溜,不少摆地摊的很赚钱,我琢磨这生意能做。
虞 英:摆地摊?卖啥?
严 渔:专卖电子表,一次性照相机,利润很高。
陈坝生:你问清楚了?
严 渔:市场调查嘛,我在地摊边蹲了几天,有对开的利润,运气好,一个电子表赚三个电子表。
虞 英:第一次摆摊,没经验少进点货,以后挣了钱可以多进点货。
严 渔:不对,现在这玩艺行情好,就要猛的吃进,赶明儿行情变了,一钱不值了。
梅 姑:对!这孩子有点生意头脑,我赞成!
严 渔:我算了,火车票去十三块五一张,我和英子两人,来回五十四,早上吃四个包子当早餐,晚上吃带上的米饭,背个塑料凉水瓶,有纯本钱一千八进货,翻一个翻就是三千六。
虞 英:(兴奋)我们还可以带几根黄瓜当水果,人家能干,我们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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