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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20集历史题材电视剧《虎口索食》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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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内)北京肃静的使馆区,见不到行人,偶尔有洋人马车驶过。 (昼内)俄驻华使馆凯阳德办事房,凯阳德正伏案看文件。 推出字幕:俄驻华使馆参赞代理公使凯阳德。 落里罗索夫斯基一手拎水壶一手拿电报走进来:“参赞先生,不,应该叫您公使先生。这是您的电报。”(中文字幕) 凯阳德头也不抬:“你可以出去了。”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不!我还没有给您倒水。您想喝咖啡吗?我沏的咖啡很香。” (中文字幕) 凯阳德抬起头:“怎么是你?我们的电报员呢?”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他在发烧。先生,您的水杯在哪里?” (中文字幕) 凯阳德:“他的肚子好了?”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上帝已经见过他一面。先生,您看我能接替他的职务吗?” (中文字幕) 凯阳德:“你是说,我们的电报员,就要去见上帝了?我怎么不知道?”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参赞和武官都在他那里。先生,您看——” (中文字幕) 凯阳德:“你能翻译电报吗?你能看懂密码吗?” (中文字幕) 凯阳德话毕埋首看电报。 落里罗索夫斯基:“您知道先生,我到了中国,布策先生就一直让我负责水壶。我烧的开水,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淹死。我以前从没有沏过咖啡,但我现在沏的咖啡,能让整个北京充满芳香。” (中文字幕) 凯阳德一拍桌子大吼:“快快备车!我要到总理衙门去拼命!——落里罗索夫斯基,你怎么还没走?你出去吧。”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先生,您还没有答应我。” (中文字幕) 凯阳德:“我答应你什么?”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我不想再烧水了,我想收发电报。” (中文字幕) 凯阳德:“该死的布策!他为什么不一枪把你干掉!滚出去!”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连连后退,浑身颤抖。 俄参赞与武官走进来。 参赞:“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中文字幕) 凯阳德:“混蛋!该死的中国人!已经把枪架到了我们的脖子上!快让他们备车,我们一起到总理衙门去拼命!要快!” (中文字幕) 参赞:“不写份照会吗?” (中文字幕) 武官:“按《万国公法》,应该有照会。我们做事,应该按着外交程序办理。” (中文字幕) 凯阳德:“你们统统是混蛋!我们现在必须和他们拼命!快备车!再罗嗦,我把你们全干掉!”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手中的水壶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热气马上弥漫开来。 (昼内)恭王府书房,恭王正在伏案观书。 一名家人走进来:“禀王爷,宝大人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王爷。” 恭王放下书:“让他进来吧。” 家人退出去。 恭王继续看书。 宝鋆走进来施礼:“下官给王爷请安了。” 恭王放下书:“来人,给宝大人上茶!佩蘅,你坐下说。” 宝鋆:“下官谢过王爷。” 宝鋆坐下后:“王爷,总署啊,刚刚收到一封电报,是曾劼刚从法国发来的。下官见事情紧急,没敢耽搁就过来了。” 恭王一愣问:“法国怎么了?” 宝鋆话毕从袖里摸出电报递上:“劼刚说,德国人日夜鼓动俄国人,游说俄国,不向中国交还伊犁。还到处散布谣言,说大辫子微不足道。德国人说完这话,又跑到劼刚那里,请劼刚喝咖啡,又说俄国的坏话。劼刚怕总署上德国人的当,发个电报,说:不与俄会商,便大动干戈,不仅理不直,也与《万国公法》有悖。” 家人Y把茶摆上后退出。 恭王开始读电报。 宝鋆眯着眼睛用手摸胡子。 恭王抬起头:“左季高运筹帷幄,刘毅斋果敢神勇。新疆的战事这么顺利,既出我们的意料,也出俄国人的意料。不过,劼刚的担心却有些多余。俄国毕竟有言在先:我把南路收复,他就把伊犁交还。佩蘅,你以为谁去谈判最合适?” 宝鋆:“王爷倒是会问!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李少荃了!” 恭王:“直隶事繁,北洋水师功半,还要忙越南的事。少荃怕是脱不开身。” 宝鋆:“俄国真是太缺德了。我们请他出兵他推三推四,我们不请他倒自己进来了。占了伊犁就不还,成他的了!这些洋杂种啊,都不长好下水!李少荃去不了,恐怕就得崇地山崇蝈蝈了。蝈蝈做了十几年的三口通商大臣,洋人都知道他。他又到法国走过一趟,是我大清很懂洋务的人。” 恭王大喊:“来!” Y走进来:“嗻!” 恭王:“你到军机处请沈大人来王府一趟,顺便到都察院和礼部、工部把景大人、李大人、潘大人也请来。告诉他们有急事要议。” Y快步走出去。 恭王:“佩蘅,你说,这个时候,劼刚打来这么个电报,他想说什么?” 宝鋆:“下官悬揣,不一定准。劼刚啊,是怕两宫受李兰孙、翁叔平几个人的蛊惑,当真和俄国动起武来。下官以为呀,劼刚的担心还是有些道理的。” 恭王:“劼刚是把这几个人看透了。听里面的人说,徐桐和刘锡鸿,现在还往里头递折子请战呢。多亏左季高的折子到了,要不,说不定西边真能动心。” 宝鋆:“左季高这几年还真是历练多了。原来我以为,主战的,不是李兰孙,也不会是翁叔平,肯定是左季高!左季高一贯眼空无物,曾涤生在世的时候,都不放在他眼里。他竟然也主张先谈。” 恭王:“与泰西各国,打一次,我们吃一次亏。李少荃说的对呀:外须和戎,内须变法。这也是吃亏吃出来的道理。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与西欧列强轻言战衅啊!” 宝鋆忽然一拍大腿:“王爷,您刚才怎么不把醇王请过来呢?西边不是说,这次与俄交收伊犁,著醇王会商吗?” 恭王:“他懂什么呀?胡搅搅倒有一套。换句话讲,西边也不过是顺嘴说一句,当得真吗?军机处和总署的事啊,还是少让他知道一点好。” 宝鋆:“下官就怕呀,西边知道以后会不高兴。” 恭王:“成天让她们高兴,我们也别办事了。” 家人W慌慌张张闯进来:“禀王爷,衙门里来了个差官,说一个姓凯的外国人,把衙门闹翻天了!摁也摁不住,说啥要见王爷。” 恭王脸色一变,呼地站起身:“是哪个衙门的差官?” 宝鋆也急忙站起来。 W:“是总理衙门。” 宝鋆:“肯定是俄国的那个凯阳德!这个洋杂种,他怎么跑总署闹起来了?” 恭王:“告诉差官立即回衙门,说本王马上就到。传外面备轿!让人进来赶快给本王更衣!” W跑出去。 (昼外)总理衙门停轿(车)场,四名军官骑马当先走进辕门,后面接着出现一顶二十几人簇拥着的绿呢大轿。 扶轿官:“王爷到!” 轿子落下,一人先掀起轿帘,家人甲和家人乙抢前一步,把醇王扶下轿。 醇王:“这真成了他一个人的了。本王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衙门里跑出ABCD四名下级差官。 四差官跪到醇王的脚前施行大礼:“下官给王爷请安。” 醇王皱眉:“都起来吧。” 四差官起身。 醇王:“怎么就你们四个呀?其他大臣呢?” A:“禀王爷,衙门里只有章京邵大人当值。” 四差官前面引路,醇王迈方步慢慢往里走。 家人抢在前面把门打开,醇王目空一切地往里面走,四差官低头跟在后边。 醇王的家人都留在门外。 B和C把当值办事房的门打开:“王爷请到里面歇口气儿。” 醇王跨进门用眼四处望了望:“邵友濂呢?” A:“来了几个洋人,邵大人同着其他人正在大厅里和他们应酬。” 醇王坐到恭王的位置上:“放肆!本王重要是洋人重要?还不快去把他给本王叫来!” 四人答应一声退出去。 A端着茶水走进来:“王爷,您老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醇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A吓得放下茶碗退出去。 醇王:“真是反了!这还哪像个办事的衙门!这样下去,何颜面对祖宗?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成什么样子?——来!” A跑进来:“王爷。” 醇王:“邵友濂怎么还不来见本王?他到底仗着谁的势如此胆大包天?” C跑进来:“禀王爷,邵大人让洋人给拖住了!离不开呀!” 醇王呼地站起身:“前面带路!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姓邵的在玩什么把戏!” C于是起身带路,醇王大步前行,A在后面保护。 C推开大厅的门,醇王一步跨进去。 当中一个大方桌,凯阳德与翻译、参赞、武官、侍卫约二十余人坐一面,邵友濂与翻译及五名官员坐一面。 邵友濂起身,一步跨到醇王的面前施礼:“候补道总署章京邵友濂参见王爷。” 醇王未及讲话。 凯阳德拉起随身翻译,一步抢到醇王的面前:“你也是王爷?你要给俄国一个说法!你无视大俄帝国的尊严,我要同你拼命!” 醇王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 邵友濂起身挡在两人的中间:“凯公使,你不得对我家王爷无礼!” 俄翻译忙把凯阳德的话说给醇王听。 邵友濂:“王爷,您老坐下同他讲话。他已经同职道纠缠了半晌,任职道如何解释,他就是听不懂!职道快让他缠死了!” 醇王坐下:“恭王呢?宝大人他们几个呢?” 凯阳德站到桌前,用手砸着桌面:“你这个王爷!你快说话!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醇王:“这个人这么凶,他到底是谁呀?” 邵友濂:“俄国代理公使凯阳德。来了就开始大喊大叫,职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为着何事。问他也不明说,口口声声要找王爷拼命。” 身边的翻译把凯阳德的话说给醇王听。 醇王:“凯公使啊,你来总署要办何事啊?你说给本王听听。” 听了翻译的话,凯阳德挥起拳头:“我要把话说给你们主事的人听!你是主事的人吗?我以前和布策来这里,为什么没有见到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是王爷,我怎么看你像是假装的?” 俄翻译译话的时候,醇王小声:“小村,恭王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再打发个人去请?这个凯阳德肯定是来找恭王拼命。” 俄翻译把话说完,邵友濂:“凯公使,请您自重些。这是我国的醇王爷,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王爷讲。” 听了翻译的话,凯阳德二次用拳砸桌面:“贵国为什么突然向我国发起攻击?我禀承沙皇旨意,就是想问贵国一句话:贵国想对我国开衅吗?说话!” 邵友濂:“凯公使!你不得如此对我家王爷讲话!您若吓着王爷,本道敢去俄国找沙皇拼命!这是总理衙门,你大吼大叫什么?” 凯阳德问身边的翻译:“这个邵大人他说什么?” 翻译:“您不能吓着他家王爷,他指责您声音太高了,他要到我国去找沙皇拼命。” 凯阳德嗷地跳起来,拉开拳击架式:“邵大人,我要和你决斗!武官,你和中国的王爷当裁判!” 恭王一步迈进来,后面跟着宝鋆。 恭王:“凯公使,您在耍什么把式啊?” 凯阳德回头一看,一把把恭王的手抓住:“我就是要找你这个王爷拼命!” 恭王一摔手走到醇王身边坐下。 宝鋆慌忙拉过凯阳德的手,把他推到椅旁坐下:“凯公使,老夫与贵国布公使可是最要好。你有什么话就请讲来,大喊大叫,成什么样子?贵国沙皇要是知道,他定不饶你!你这不是给他丢脸吗?” 凯阳德问翻译:“你快讲,他说的是什么?” 恭王狐疑地看着醇王:“老七,你怎么来了?” 醇王:“我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恭王问邵友濂:“小村,到底为着何事?凯阳德是不是喝多了?” 邵友濂大声:“凯公使,你有话请讲吧。” 听了翻译的话,俄参赞起身说:“王爷、贵大臣容禀,我国沙皇得到报告,贵国的金顺将军带着一万余人,突然包围了我国驻守伊犁的军队,并发起了攻击,给我国造成很大伤亡。我国沙皇为了两国睦谊,命令考夫曼原地待命。” 俄翻译译话,总署翻译记录。 恭王、醇王、宝鋆、邵友濂慢慢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凯阳德面对俄参赞:“你快对他们说,本公使要同他们拼命!”(中文字幕) 参赞:“凯代公使,格尔斯给您的训示您忘了吗?您的任务已经完成,请您冷静。”(中文字幕) 凯阳德咬牙切齿:“该死的格尔斯!他从来不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中文字幕) 凯阳德气呼呼地喝水。 俄参赞:“请贵国表明态度,是不是要与我国打仗?考夫曼和他的军队,正在焦急地盼望开火的命令。我国海军上将勒索夫斯基,和他的战无不胜的舰队,已经把战争所需的油料备足。上将已向沙皇陛下递交了请战书!” 俄翻译把话讲完,醇王的身子明显一抖,小声:“完了!六哥,宫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一步了。” 醇王话毕起身快步走出去。 (昼内)总理衙门大臣办事房,景廉、李鸿藻、翁同龢坐着喝茶。 景廉歪着头听了听:“刚才吵得能把房盖儿掀起来,怎么又没动静了?” 李鸿藻:“这些狗日的洋人,不把他们斩尽杀绝,我大清永无宁日!” 翁同龢抚须摇头叹气。 景廉望着李鸿藻:“大宗伯呀,您老这话,应该说给那个姓凯的听。” 李鸿藻用鼻子哼一声:“总宪大人,您老不用拿话激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和姓凯的拼上一拼!大不了,鱼死网破!” 景廉上下打量李鸿藻:“李大人,您老是不是在讲笑话呀?就您老这身子骨,能架住姓凯的一拳头吗?您哪,听我一句劝,好好当大宗伯吧,别冒险了。” 门被推开,恭王走进来,宝鋆跟在后面。 景廉、翁同龢、李鸿藻慌忙起身。 恭王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主位,宝鋆挨着恭王坐下。 景廉、翁同龢、李鸿藻亦坐回原位。 差官端茶进来给每人摆上退出。 恭王:“这个人气不通的凯阳德,他可把本王气坏了!” 宝鋆:“这要在从前,我早把扔出去了!” 恭王抬眼望着三人:“你们来了怎么不过去?多个人,多份力量啊!” 景廉:“有王爷在,不要说一个凯阳德,就算十个八个,又敢怎样?下官过去,不定哪句话没说好,不是给您老乱上添乱吗?” 宝鋆:“王爷,今儿就得把电报发出去。俄国人可还等着回话呢。” 恭王:“金和甫糊涂啊!这个时候,你逞哪门子能啊!俄国又没说不交还伊犁!” 景廉:“大司马,金和甫到底怎么了?” 翁同龢、李鸿藻都眼望着宝鋆。 宝鋆:“他带着人马把伊犁给围了,打死了不少俄国人。俄国正向伊犁调兵,俄国的军舰也都开始备战,要和咱们打一仗!” 李鸿藻兴奋地瞪大眼睛:“金和甫这回可为大清办了件大好事!把刘毅斋的老湘军也调回北路,还有张朗斋、徐占彪!我大清受了洋人这么多年的气,这回总算熬出头了!” 翁同龢:“即已开衅,就和他打到底!拼他个鱼死网破!” 宝鋆:“你们都省省力气吧。拼,拿什么拼哪?拿《四书》《五经》,还是拿我北洋那几条刚买来的船?你们哪,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啊?你们知道现在的俄国,有多少艘铁甲船吗?” 恭王:“这个金和甫啊,他怎么净给本王添乱呢!” 景廉:“王爷,您老真以为这事是金和甫干的?他是伊犁将军不假,但不见圣旨,他敢乱来?” 恭王:“你是说是左季高?” 景廉:“肯定是左季高让他这么干的!断错不了!左季高这个人啊,不革职怕是不行了!他不仅胆大包天,有时啊,连您老的话也不听!这还了得吗?” 宝鋆:“秋坪啊,凯阳德说的可是金和甫啊!” 景廉:“您老怎么也糊涂了?左季高没话,金和甫有那么大胆?他金和甫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再说了,和甫一直把守边关,孰轻孰重,他能分不出?有一句话呀, 邵友濂走进来:“王爷,几位大人,宫里传下话来,让王爷同着军机大臣、总署大臣,即刻进宫议事!” 恭王皱了皱眉:“这个老七,他的嘴比电报还快!” (昼内)皇宫慈禧太后房里,慈西太后坐着,醇王与奕劻在十步开外低头站着。 慈禧太后:“想不到,邵友濂这么有血性!对付这些洋人啊,还就得敢拼才行!” 奕譞:“太后说的是,邵友濂是真有血性。凯阳德还当真被他给镇住了。” 慈禧太后:“邵友濂在李鸿章身边多年,他懂洋人的心。金顺这件事奕訢是怎么说的?总署想怎么办?他和你商没商量?” 一名太监走进来跪禀:“禀太后,恭王和军机大臣、总署大臣们来了。” 慈禧太后:“传!” 太监:“嗻!” 太监起身倒退出去。 恭王、宝鋆、景廉、李鸿藻、翁同龢、潘祖荫依次走进。 恭王等近前一步施礼问安,然后后退三步。 慈禧太后:“那个姓凯的到底想干什么呀?总理衙门又不是他的办事房,他凭什么闹啊?他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呀?” 恭王:“禀太后,臣也没想到,凯阳德的脾气这么爆烈!” 慈禧太后:“俄国人以前也这样吗?” 恭王:“禀太后,布策的脾气好些,但他回国了。” 慈禧太后:“你们想怎么办哪?姓凯的这么闹下去不行啊!” 恭王:“禀太后,臣与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想先给左宗棠发个电报,问一问情由,然后再给俄国一个答复。凯阳德同意了,但他却限定十天。臣和他争了半晌,总算多争了些日子。” 慈禧太后:“你和俄国人到底是怎么谈的呀?你跟没跟他说,金顺带兵包围伊犁,并不是朝廷的意思,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恭王:“禀太后,这话臣和宝鋆都讲了,但凯阳德不信。他坚持认为,金顺若没见到圣谕,断无此举。臣反复解释,舌干唇焦,好歹才把他送走。” 慈禧太后:“说起来呢,不仅俄国人不信,我都有些不信。金顺不是那种不听招呼的人啊!你们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你们瞒我们可以,洋人答不答应啊?你们都说说。” 恭王:“禀太后,俄国人允诺交还伊犁的时间,总署早已电告金顺。依臣想来,伊犁出现的事情,其中定有误会。” 景廉一步跨出:“禀太后,太后圣明!奴才以为,金顺此次唐突行事,断非金顺突发奇想,是左宗棠捣得鬼。左宗棠一贯争强斗狠,他又是钦差大臣。他让金顺干什么,金顺自然就得按他的意思办。请太后明察。” 景廉话毕后退。 潘祖荫一步跨出:“禀太后,臣刚刚才知道伊犁发生的事。但臣以为,左宗棠身为边务老臣,履任以来,素顾大局,忠贞体国。如今南疆已靖,俄国即将交还伊犁,这个时候,左宗棠断不会鲁莽行事。请太后明察。” 潘祖荫话毕退后。 慈禧太后:“醇王,你也说说。” 醇王:“禀太后。太后问话,奴才不敢不答。但奴才以为,金顺是个老实人,值此关键时刻,孰轻孰重,他不可能不知道。请太后明察。” 醇王话毕退后。 慈禧太后:“奕劻,你以为呢?” 奕劻:“禀太后,奴才以为,醇王所言甚是有理。” 恭王:“禀太后——” 李莲英匆匆忙忙走进来施礼:“禀太后,总理衙门刚刚递进一句话,说总税务司赫德闯进总理衙门,闹起来了!几位章京大人劝说不住,只得冒死进宫请旨。” 一班王大臣全部一愣。 慈禧太后:“他们说没说,赫德到总署,要办什么事啊?” 李莲英:“禀太后,章京邵大人讲,赫德言称,祸事来了!再问,他就一蹦多高,还泼了邵大人一身水。赫德还说,他已打好铺盖卷儿,等着离任回国。邵大人说,看赫德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像是撒谎。说不定,他当真打听到了什么。” (傍晚,外)天津城区景色。天阴暗,风在吹。树枝摇晃,路人匆匆。 (傍晚,内)直隶总督行辕签押房。灯火通明。一面墙挂着一幅山水中堂,左右配有对联,联下落有“湘乡曾涤生”的款识。山水画的下面摆着一张大茶几,两边各放了一把木椅子。临近的一面墙是一张大铁柜,上面挂着锁。另一面墙只有一个小矮凳,上面是一个立式西洋大座钟。座钟哒哒直响,阅耳动听。 李鸿章端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李鸿章正低头看一封公函。桌上摆着个公文封套,上面标有“急密”二字。 推出字幕:文华殿大学士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 幕僚薛福成顶戴官服走进来:“爵相,出了什么事?” 李鸿章把公函递给薛福成:“叔耘,你先看看这个,恭王派快马刚刚送到的。” 薛福成坐下看公函。 推出字幕:四品候补道李鸿章文案薛福成。 李鸿章:“凯阳德到总署大闹了一通,说金和甫包围了伊犁,扬言要开兵衅。他又私下勾结英、法、德、美、奥等国,想联合对我大清发难。” 薛福成:“爵相,您老以为,金和甫有这个胆量吗?他一见洋人就尿裤子,还敢去包围伊犁?说俄国人去包围他我信,他去包围俄国人,打死我都不信。” 李鸿章:“金和甫这个人,别看打仗不行,要说争功夺利,他还是有一套的。南疆彻底平靖,左季高晋侯,刘毅斋封男,他能不眼红?何况,俄国人又早就有言在先,南疆收复之日,便是交还伊犁之期。他以为,南疆平靖了,俄国人定不负约,于是就抢先一步去接收伊犁,自己也弄个侯爷光彩一下。” 薛福成瞪大眼睛:“爵相,听您老这么一说,交收伊犁这件事,可不是让金和甫给办坏了?” 李鸿章:“老夫跟恭王啊,说过不止一次。金和甫不谙洋务,他在新疆,早晚惹出事端。可西边啊,却对金和甫十分看好。现在怎么样?到底出事了不是!我大清的事情难办啊!” 薛福成:“爵相,俄国人当真纠缠起来,这伊犁交还可就无期了!” 李鸿章:“总署已经给凯阳德发了个照会,宝中堂和邵小村两个人,又亲自到俄使馆,向凯阳德解释了一番。你一会儿啊,给巴黎拟个电报,向劼刚通报一下情况。让他设法打探一下英、法两国的动静。你再替老夫写两封信。一封写给英国驻京公使威妥玛,一封写给法国驻京公使白罗尼。同他们讲清楚,我大清是按约定索还伊犁,绝没有开衅的意思,是凯阳德在兴风起浪。希望他们和别的公使说一说,不要上凯阳德的当。俄国的布策懂外交,凯阳德只会瞎胡闹。” 薛福成:“爵相,威妥玛和白罗尼,这两个人都很狡猾呀。” 李鸿章:“老夫与他们打了多年交道,他们的心性,老夫焉能不知?老夫推测,凯阳德的话,他们未必当真。” 薛福成起身,把公函放回桌上:“爵相,职道现在就去拟稿。” 一名差官手拿一封公函匆匆走进来施礼:“爵相,军机处急件!” 薛福成一愣。 差官把公函双手递给李鸿章。 李鸿章接过,挥了挥手。 差官起身离去。 李鸿章拆开函套,抽出公函一看,脸色为之一变:“啊?这是哪个混蛋给上头出得主意呀?这不是要左季高的命吗?” (昼外)嘉峪关一带风光。连续几座营盘,辕门上飘着清军的各色旗帜。一队队清军粮车从各自营里开出关外,后面又是几百匹运粮的骆驼。 嘉峪关上,一排排的清兵迎风而立。 左宗棠须发皆白,面向关外,扶杖站着。左右围着饶应祺等幕僚和几十名官员。 饶应祺:“老爵相,这里风太硬,我们还是下去吧。” 左宗棠嗓子嘶哑:“你们知道吗?杨石泉不久前作了一首诗,挺有意思。有人抄寄给了老夫。这个杨石泉哪,老夫在这里忙得折跟头,他在兰州倒有闲心写诗!” 饶应祺近前一步扶着左宗棠:“老爵相,下官上些日子啊,收到一位世交的信。信上也提到杨制台写了一首诗。下官不知道,您老说的这首,是不是和他说的是同一首。” 左宗棠边走边笑:“子维呀,你吟吟看。” 饶应祺:“下官记的不太真切,杨制台写得好像是: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扬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左宗棠:“一字不差,正是这首!杨石泉这回呀,可是出了大名喽。” 众人簇拥着左宗棠来到关下的绿呢大轿旁。一名传旨差官A骑马如风般来到轿前。 A飞身下马:“圣旨到!左宗棠接旨!” 左宗棠一愣,饶应祺等所有官员亦一愣。 饶应祺扶左宗棠跪倒。 左宗棠:“臣左宗棠接旨!” A展开圣旨:“总理衙门奏金顺出兵伊犁,致令办理更形棘手,等因。前因交还伊犁,俄国早有约定:‘南疆平靖之日,便是俄国交还伊犁之期’。现南疆已全部收复,金顺却不候谕旨,带兵包围伊犁,致令俄国藉此事端发难。着实可恨可恼!想左宗棠身任钦差大臣,累受破格天恩,值此关键时刻,理应预先妥筹,顾全大局。却置若罔闻,既未请旨亦未及时奏明实在情形。实属胆玩职守,深负朕望。著即革职留任,以为惩戒。该大臣务须奋起,督饬关外各军,严守防地,不得擅为。钦此。” 左宗棠趴伏于地。 A:“左爵相,您老领旨吧。” 左宗棠伏地不动。饶应祺:“老爵相!老爵相昏过去了!” 其他官员呼啦一声围拢过来。 (昼内)巴黎使馆签押房,曾纪泽伏案拟电报。 陈远济走进来:“大人您老叫我?” 曾纪泽未抬头,继续拟稿:“你先坐下歇口气儿,我还有几个字。” 陈远济坐下,拿起案几上的申报看。 曾纪泽放下笔,拿起几张电报稿。 陈远济忙站起身。 曾纪泽:“一共三封,你先看一遍。一封给总署,一封给李爵相,一封发肃州左爵相。要加密加急。” 陈远济接过开始阅看。 曾纪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陈远济:“大人,英、法两国都被您说服了!俄国这回可该交还伊犁了!” 曾纪泽一笑:“也是天不佑俄国。俄国极力拉拢英国,英国却不想让俄国长久占据伊犁。英国得不到的,俄国也休想得到。俄国拉拢法国,哪知法国正专注越南,一心想让我们放弃越南的宗属权。我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昨天拜访阿尔罗夫,也达到了预期效果。他已经给格尔斯发电,劝说格尔斯向沙皇请旨,尽早同我国谈判。” 陈远济:“俄国即将与我大清谈判,给左爵相发报还有必要吗?” 曾纪泽:“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国际形式瞬息万变,我们不能不万分小心。金和甫在北疆,要时刻保持警惕。” 陈远济:“您老虑得真细。” 曾纪泽:“外交场是不见硝烟的战场。稍有漏洞,可能就前功尽弃。” (昼内)俄驻华使馆办事房,凯阳德走来走去。 落里罗索夫斯基走进来:“先生,您要发电报吗?”(中文字幕) 凯阳德:“你现在是代理电报员,你为什么不拿电报纸和笔?” 落里罗索夫斯基:“先生,您认为,凭鄙人惊人的记忆力,用得着记录吗?” (中文字幕) 凯阳德:“给国内发报:按着外相训令要求,已照会中国总理衙门。特告。凯。你重复一遍。”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接外相训,已照会中国。凯。” (中文字幕) 凯阳德:“我原话是这样的吗?你是不是还想去烧水壶?”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先生,您不能恐吓我。我是国内任命的。外相在任命电里说,我删除废话,就是替国内节省卢布。” (中文字幕) 凯阳德:“你是说,我发电报罗嗦,浪费了卢布?你敢再说一遍吗?”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蹦到门旁:“先生,我要去忠于我的职守。” (中文字幕) 落里罗索夫斯基倏地退出去。 开阳德举起拳头:“英明的沙皇啊,您快让人把该死的格尔斯干掉吧!他的头发已经全白,却还在对使馆指手画脚!” (中文字幕) (昼外)新疆南疆喀什噶尔一带秀美的风光,大山连绵起伏,河流清澈见底,几棵硕大的胡杨树挺立着;湛蓝的天空,有几只鹰在翱翔。 着三品官服顶戴的年轻英俊的统领刘锦棠,带着将官ABCD、亲兵,策马在大路上巡行。 推出字幕:三品京卿老湘军统领收复新疆主帅男爵刘锦棠。 刘锦棠与两名红顶戴着一品武官服的人并列前行。 刘锦棠笑着说:“依着本官,南疆一复即分兵北路,出其不意直捣伊犁,打俄军一个措手。说不定此时伊犁九城早收复多时矣!可惜朝廷不同意,老爵相也反对。” A说:“爵帅,本提听说,俄国的那个科尔帕科夫斯基很会用兵啊!” B说:“听说考夫曼也不得了,在俄国军界很是有名望啊!” C说:“看俄军的装备也比我们强上许多呀! 刘锦棠冷笑着说:“会不会打仗交手了才知道。装备优劣是一方面,会不会用兵又是一方面。你们以为阿古柏就当真不会用兵吗?他可是浩罕汗国的大帕夏呀!——不过细想老爵相说的也对,他既肯把伊犁交还给我大清,我们也不必定要与他交恶。俄国毕竟是我邻邦啊!” 微风拂面,几只大鹰鸣叫着从头顶飞过。 刘锦棠一行人都勒马仰望。 刘锦棠动情地说:“新疆的天是真蓝啊!新疆的地是真阔呀!你们还记得大军祭旗出关时老爵相说过的一句话吗?” 几名将官齐把眼望住刘锦棠。 刘锦棠眼望前方,缓缓说道:“老爵相说:‘国家不可一日无陕甘,陕甘不可一日无新疆。’本官今天要说的是:‘国家不可一日无新疆,新疆不可一日无伊犁。’本官已打定主意,设若俄国不想平和交还伊犁,我们就兵发北疆,用武力收复九城!” D大声说:“爵帅说的对!大丈夫就算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ABC齐声附和。 传令兵甲飞马而来:“爵帅慢行!肃州有紧急公文递到!” 刘锦棠一愣,瞪大眼睛:“啊?莫非俄人有生出了什么事端?” (昼内)北京恭王府客厅,恭王坐在上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宝鋆、沈桂芬、景廉、李鸿藻坐在旁边的木椅子上。每人的面前放着盖碗茶。 家人领着翁同龢、潘祖荫一前一后走几来。 二人对着恭王行礼:“下官翁同龢给王爷请安。”“下官潘祖荫给王爷请安。” 恭王对翁同龢:“叔平,你坐下说话。” 翁同龢:“谢王爷。” 翁同龢话毕又对着其他人拱了拱手,这才落座。 恭王对潘祖荫:“伯寅,你也坐下呀。” 潘祖荫一笑:“王爷不发话,下官岂敢造次。下官以为王爷把下官忘了呢。” 恭王哈哈一笑:“本王敢忘了别人,焉敢忘了潘大人!” 潘祖荫笑着冲着其他人拱了拱手,转身坐下。 有家人摆上两杯新茶然后退出。 恭王:“你们已经都知道了。咱们今天,就议一议,到俄国去会商交还伊犁的人选。你们几个都知道,李鸿章现在正忙着法国、日本和朝鲜的事,腾不出身子;而俄国又不肯在京师议办,指明让我们派人到他们那里去。大家议一议吧。” 翁同龢摸着大胡子:“俄国人诡诈得很,必选个办事老成的人去谈不可。事关新疆的安危与伊犁九城的存亡,责任非轻啊!” 景廉:“我想来想去,好像这次到俄国交涉还得荣全去。荣全与俄国人打过许多次交道,会同勘过边界,又与他们订过条约,彼此之间熟啊!有道是:人熟是宝啊!” 李鸿藻:“荣全去肯定不行。他以前与俄国签的那几个条约都有漏厄,这次去也难保能胜。这次与俄人交收伊犁,非刘锡鸿这样的忠烈老臣不可!俄人在照会里说,总署此次派出的谈判大臣既要说话算数,又能做主。他们实际已经替我们找出了人选,这个人就是刘锡鸿。我猜测的错不了。刘锡鸿随郭嵩焘出使过英、法两国,既有历练,又通洋务,当是最佳人选。俄人说的指明就是他了。” 宝鋆:“刘锡鸿啊,替人把把脉,开个药方子还可以,派他去俄国议办索还伊犁,肯定不妥。他在巴黎和伦敦闹得笑话还少吗?把他派到俄国,不仅要不回伊犁,说不定还要给总署添乱。那麻烦可就大了!你们不信就看着,挑来挑去,要讲和洋人谈判,除了王爷就是李少荃和荣全,再一个就是崇地山。” 李鸿藻:“李少荃去我坚决反对!李少荃签的都是卖国条约,这次当真还让他去,伊犁休想收回寸土!说不定,他连新疆都得送给俄国!荣全、崇地山都比他强。” 宝鋆:“李大宗伯呀,你不能一提李少荃就动气。李少荃这些年啊,给朝廷办的事可不少啊!没有王爷和李少荃,现在我大清说不准是什么样呢!” 宝鋆看了恭王一眼:“王爷,下官这么说,不算替李少荃张目吧?” 恭王笑了一下没言语。 翁同龢这时小声:“我怎么就记不起,李少荃替国家办过什么大事。想来想去,卖国条约倒是签过几个。宝中堂,您老说的莫非就是这个?” 恭王:“闲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还是抓紧议正事吧。俄国使馆的那个凯阳德,还等着答复呢。” 景廉:“如果荣全不合适的话,我认为就让崇地山去吧。崇地山在奉天时,和俄国人打过交道。” 恭王笑了笑:“你说说理由。” 景廉点一下头:“下官以为,崇地山在天津啊,做了十几年的三口通商大臣,是我大清啊,最会办洋务的人。到奉天以后呢,又与俄人打了多次交道,他也最懂俄人的心思。让他去俄国议办伊犁的事,别的且不说,上头起码能放心。王爷试想,我们这里议得再好,上头不答应,顶什么用呢?李少荃这几年一直和英国人打交道,俄国人不一定买他的账。” 宝鋆:“秋坪这话不错。不管派谁,总得上头答应才能算数。” 李鸿藻:“景总宪的提议我赞成。崇地山可是外交老臣,办过许多洋务。不过呀,他从奉天将军任上回京,至今未到吏部视事,好像一直歇着来着。” 翁同龢摸了把胡子:“崇地山到奉天以后,好像和俄国外部的格尔斯通过几次信。别说,他还真是最佳人选。说不定,俄人真能给他个面子。” 景廉:“荣全和俄人的关系也不错。” 宝鋆:“还有一个人也该想想,就是总署章京记名御史邵友濂邵小村。” 景廉:“宝大人提的好。邵小村会办事,派他去与俄人谈判也挺合适,顺便把公使馆建起来。上回凯阳德来闹,邵小村顶得不错。” 潘祖荫:“薛福成算一个,许钤身也算一个。” 翁同龢:“薛福成和许钤身都不行。他们两个是李少荃的人。李少荃鼓吹的是卖国外交,他们两个是追随者。这样的人不能用。” 潘祖荫:“薛福成和许钤身起码比刘锡鸿强。刘锡鸿除了瞎胡闹,根本就不懂洋务!洋务无小事,稍一疏忽,就能酿成大祸。我大清这几年的洋祸,哪次不是人为造成的?” 李鸿藻:“伯寅你真糊涂。薛福成、许钤身两个,怎么能和刘锡鸿比!他们两个都是捐班出身,没读过几本圣贤书,刘锡鸿可是真正的两榜进士。还有,刘锡鸿是三品光禄寺大夫,又在外国任过副公使。他们两个都是四品候补道,又不曾出去过,独当一面资历太浅。我适才想了想,此次与俄谈判人选,好像只能从刘锡鸿、崇地山、邵小村三个人当中挑出一个来。实在不行,就算把常柏青拉上,也比薛福成、许钤身强!” 翁同龢点头赞许:“李大人说的在情在理。这几个人都挺老成,都比李少荃强。” 宝鋆:“王爷呀,如果把赴俄谈判的人,顺势放成驻俄公使,上头就不一定能派崇地山去了。” 恭王点一下头:“佩蘅所言甚是,我们不能不想到这一层。崇地山的圣恩好啊,上头不会让他去那么远的。” 李鸿藻思索了一下:“王爷,下官以为我们不如这样,把刘锡鸿、邵小村、常柏青三人都列上,供上头采择。” 宝鋆:“刘锡鸿和常柏青都不行,把荣全、薛福成、许钤身三人添上。” 翁同龢:“人选太多,上头会不会着恼啊?” 恭王忽然有所悟:“有一层我们怎么忘了?荣全不是生病了吗?昨儿上头不是还打发人,赏了他两棵长白山人参吗?荣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那就这样,我们把邵友濂、薛福成、许钤身三人列为主要人选,把崇厚、荣全定为候补人选。你们看怎么样?” 李鸿藻:“下官以为,应该把刘锡鸿和常柏青也列上。王爷怎么把他们两个忘了呢。” 恭王一口否决:“这两个人都不是搞洋务的料儿,派他们任何一个人去俄国,都会闹出笑话。洋务无小事,大意不得!” 李鸿藻与翁同龢互相看了看,都没再言语。 请看“第三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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