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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电视剧导演剧本《驴年马月》第七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了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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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时间:1968年 地点:隧道工地 人物:孙乃正、孙楷、谭满汉、林彬等 1工棚休息室 傍晚 内 △孙乃正领着一班人跳忠字舞,大家边跳边唱。 敬爱的毛主席, 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敬爱的毛主席, 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讲, 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您唱。 哎———— 千万颗红心在激烈的跳动, 千万张笑脸迎着红太阳。 我们衷心祝福您老人家, 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 ………… △(背景介绍)熟练的载歌载舞已经让工人们兴奋不起来了,工人们就像做广播体操那样心态跳着忠字舞。这些工地上的三忠于四无限活动,早请示晚汇报,已经成为倒班工人班前班后的必然动作,大家心里都明白政治的力量,尤其这班组里有些已被定为有了污点的人。 △郝正贤在前面领着大家跳完忠字舞,回过身来叫大家都拿出语录本,开始领着大家做三忠于四无限活动。 △郝正贤知道,他是这个班的班长,十六条下来以后,它属于烧掉黑材料放到运动后期酌情处理的那种人。现在他既不是革命的也不是反革命的,是促生产那部分的。 郝正贤:“大家都听好喽,咱这十多个人,工作任务就是凿山洞,隧道开挖。毛主席指示深挖洞广积粮,从国家备战需要,在水库大山里建一座地下电厂,主厂房在龙首山的肚子里,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山肚子可都掏空了。我给大家讲一讲这个工作的危险性,你要想活着就一定要听我指挥不准乱来。两条循环水隧道长十一公里,一直伸到水库下面,最后的工程就是岩塞爆破,爆破成功了给地下电厂的去水回水都通了,地下电厂就竣工验收。我们这个班就负责岩塞爆破工程,这是最危险最玩命的工作,隧道推进到还剩两三米的时候最危险,岩石上面是四十多米深的十三亿立方的水压在上面,打眼的时候格外小心不能钻透,计算要绝对精确。稍微一疏忽隧道里的咱们就都成了灌饱的死耗子了,谁也活不成。我心里明白,革委会为什么把我和孙总工安排在这里,因为有我们俩这个工程安全保险系数高,而且好做结论,干好了是戴罪立功,干坏了是阶级敌人破坏,干死了是因公殉职死得其所或者是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总之岩塞爆破工程是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全班人必须认真干好。” △(背景介绍)自从中央文革提出文攻武卫以后,全国武斗达到了白热化程度,军队里的常规武器都在造反派手里发挥着作用,战斗规模越打越大,辽宁三大派造反团也都武装到了牙齿,全制动步枪、钢盔、迷彩服都是从军营抢来的,还有无坐力炮、榴弹炮、迫击炮、坦克车、火箭筒应有尽有,就差没用上飞机和舰艇核武器了。在大城市里,一天巷战、阵地战打得不可开交,都打着某造反团的旗号到处去打砸抢,居民区的居民也被迫搞起了联防巡逻,几乎到处硝烟弥漫杀声震天,搞得整个城乡四邻不安鸡犬不宁。清水河水库职工主要分成两大派,其中一派早被另一派打跑了,常住沈阳东北工学院不敢回来,因为从武器装备和人力物力都相差悬殊。也别说,打跑有打跑的好处,一派独占天下相对比较太平,所以这里的抓革命促生产的形势比较好,有很多老工人不愿参加武斗,宁可上班累点也不愿摆弄枪枪炮炮,所以参加武斗队的多数是小青年和新转业兵,那些水利二师集体转业的傅作义部队的上千名老工人,别看他们枪林弹雨的打过多年的仗,让他们去参加武斗谁也都不愿意干,都有老婆有孩的谁愿意鼓捣枪炮呀。造反派也不爱用他们,因为他们当过国民党兵。掏心里话说,这些解放兵出身的老工人对文化革命都不感兴趣,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随从罢了。 △(旁白)大家三忠于四无限都搞完了,按着常规是三个老牌右派向毛主席请罪,这三个右派是这个班组所谓的群众专政对象,都是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中定性的老右派。所谓劳动改造也就是在一起岀渣推车干活。没有运动时就是个工人,一来运动就是现成的批判和管制对象。 △三个老牌右派一看轮到自己表演了,一个个都很自觉地站在毛主席像面前准备念诵谢罪词。 △郝正贤向他们三个老牌右派挥挥手阻止他们。 郝正贤:“今天就免了吧,以后除了白班你们三个就用不着搞这套谢罪了。” 2公棚内班会 傍晚 内 △郝正贤开始布置班里工作。 郝正贤:“这一周我们上四点班,是最好的班,零点爱困,白班领导多说道也多,就四点班大家精神头足而且只有我一个班头,所以大家好好干,别人班掘进三米我们也进三米,干完了有家的可以顺山路回家,住宿舍的就呆在工棚等交接班,深秋的天气冷,洞下又潮湿,把炕烧热点,休息唠嗑都舒服。这一周小郭师傅和李师傅打风钻,杨师傅开装渣机,赵师傅管卷扬机和鼓风机,老范负责安全检查,多上点心,四块石头夹块肉,哪块掉下来砸一下都要咱的小命。孙总负责测量、画线、定炮点,放炮归我,林斌你负责给大家烧炕热饭盒,其他人分两组推渣车。崔高丽,赵锡庚你们俩和三个右派一伙在洞上推卸渣车,张师傅你们四个在洞下推装渣车。考虑卷扬机钢丝绳的负荷能力,洞内一次不要挂太多的渣车,挂五个就行。这周就这样安排,大家伙还有什么说的没有,没有就准备干活吧。” 张师傅:“干完活让回家,我的饭盒就不用溜了。” 赵锡庚;“我也不溜了。” 郝正贤:“那好,林彬你就烧烧炕吧,再烧点开水,我们不走的几个人的饭盒七点后就放在炉台边温一温。” 小郭:“郝技术员,我上周和你说那个——” 郝正贤:“哦,对了,这事我忘了,侯师傅,你和小郭师傅换一下替他打风钻,他现在叫风钻玩的受不了啦,风钻一响靠着裤裆的风钻支腿一震动就给他整怂了,天天回家都不想给老婆打眼放炮了,你看他这小脸黄的,换换吧。” △班长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3工棚内谢罪场景 夜 内 谭满汉:“郝班长,我们还是请罪吧,免得毛主席他老人家说我们不忠诚。也免得造反派说我们不老实。” △郝正贤毕竟年轻,想的不多,听了谭老右派的点示恍然大悟。 郝正贤:“好,好,觉悟大大提高,你们愿意请罪很好,我不是有意拦你们,是考虑你们都四十多岁了,照顾一下你们身体,看来是我的革命立场不坚定。好,请罪吧,标准化的做五分钟。” △谭满汉、李中耀、陈鹏飞三人规规矩矩跪在毛主席像前,念念有词的齐声朗读。 三右派:“文化大革命好!群众专政好!牛鬼蛇神被打倒!全抓住,一个也跑不了!我们也跑不了!革命群众快起来,把我们斗倒斗臭!再踏上一万只脚!我们三个右派深知罪大恶极,现在向毛主席您老人家请罪来了!” △说到这里,三个人又五体投地地拜了三拜,然后他们站起身来面对毛主席像低着头默默伫立,表示忏悔谢罪。 林彬:“我看你们三个不象谢罪,象默哀。” 郝正贤:“林彬你小子找死呀,这话叫专政队听到了坐地打死你,你咒谁呢?” △林彬也晓得上纲上线的厉害,发现了自己语言走失犯忌了,脸红红的吓得简直要哭。他哭急急地辨白。 林彬:“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着象,没想太多。我错了,请大家批判我。” 郝正贤:“好了,大家有话说在工棚,这事就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乱讲,都准备干活吧。” 张师傅:“干完能回家大家都抓紧干,我先下去打眼了。” 赵锡庚:“对,咱班十二个有家的都抓点紧,有三个点干完了,走山路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就到家了,才晚上八九点多钟不耽误搂老婆睡觉。” △卷扬机开动,两个风钻工就坐轱辘马子斗车进岩洞里去了。其他人都坐在工棚里闲聊扯皮,只有孙总在炕角半躺半卧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旁白)按着工作程序,进洞里干活的人总是少数,多数人在工棚里闲聊。打钻的上来,放炮的下去;放炮的上来,装渣推车的下去;这样工棚里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二闲呆在工棚里。坐在一起不说话都会感到憋屈。所以尽管文革风吹得人人谨小慎微,在大家彼此熟悉了解的小圈子里,不贴政治边的话也敢放开的唠一些。谁也不去上纲上线断章取义,所以郝正贤这个班组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 小李:“老谭,你这帽子不错,在沈阳买的吧。我戴戴,大伙看精神不?卖给我吧,等哪天你回沈阳再买一个。” 谭满汉:“你要要我的帽子我得谢天谢地,白送给你了,我分文不取,就怕政治部不同意。” 小李:“这管政治部什么闲事?” 林彬:“你不明白吗?老谭说的是他那顶右派帽子。你以为是这个料子帽呐。美得你。” 小李:“老右派分子你敢耍我?不怕我这革命铁棒子砸碎你的狗头?打倒老右派谭满汉!” △工棚里传出一片笑声。就这样,你一句他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笑话,深了浅了彼此都不介意。 △(背景介绍供导演物色)这三位右派分子细分起来都是倒霉蛋之类的产物,解放初期的知识分子的通病就是清高自傲,文人相轻谁也不服谁,知识分子堆里嫉妒心、报复心强的伪君子也不在少数,互相坏起来都杀人不见血,他们耍的阴谋要远远超过那些绿林土匪强盗。这样一来,对那些奉行礼义廉耻愚忠报国又认理倔强的人就在运动中成了倒霉蛋,他们不愿低头认罪,不会脑筋急转弯,对上级领导的态度动不动就“不为五斗米折腰”,所以就彼此两派人大开杀戒,唇枪舌剑的斗在一起,结果党委一高兴:“你们统统都是右派。”谭满汉这三位就是给胡风主编的刊物投过稿件,胡风和把持文化大权的周扬不对付,私怨变成了公愤,胡风被周扬定性为反革命集团,他们三位虽然谁也没见过胡风什么模样,也不认识胡风的“庐山真面目”,就因为刊物上有他们三个人的文章,几篇歌颂党歌颂祖国的小诗,就招到批判,他们根本不服,据理力争辩解他们的诗歌如何言爱党爱国之志。当时他们在的党委还算通情达理,没把他们定什么反革命集团成员,这一劫算逃过去了。可是到了五七年反右斗争,新爬上来的党委书记正好是五二年互相残杀的死对头,鸡蛋里挑骨头大揭大批这三个倒霉蛋。知识分子多数是聪明的,谁不跟着党委跑呀,所以他们三很快成了众矢之的,从此他们三人也就老老实实当上了右派一直到今。 林彬:“大右派老谭,闲着没事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小李:“对,你先讲,然后我们听完了批判。” 4工人休息场景 夜 内 △在这个班组里,大家听老谭讲故事已是家常便饭,老谭也不戒备这些人,他故事也多,天生爱说话,不让他写和说他就会上吊死去。他出身好是个贫农,定右派纯粹是破嘴爱说祸从口出,外加他有个倔老祖宗的遗传基因。现在他也油了,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反盆子思想,固然就说不出反盆子话来。他清了清嗓子,盘腿坐在火炕上,一拍大腿就算拍了惊堂木,开说: 谭满汉:“我给大伙说一个我在中学时我的老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对我启发很大,他让我明白了人生一个重要的道理。老师对我们学生说:‘在中国古代有一位智者叫闲云野鹤,他从小就勤奋好学,孔子讲十五而学,三十而立。他在十五岁的少年时期就去拜访一位年长的智者。他问长者,我如何才能变成一个自己愉快、也能够给别人愉快的人呢?智者笑着望着他说,好孩子,在你这个年龄有这样的愿望,已经是很难得了。有很多比你年长的人都不问这样的问题,从他们问的问题本身就可以看出,不管给他们多少解释,都不可能让他们明白真正重要的道理,因为他们从来不问做一个给自己和别人都愉快和幸福的人的问题,他们不肯给别人快乐自然就会有很多痛苦缠绕着他们,就只好让他们那样好了。少年满怀虔诚地听着,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之色。 智者接着说,我送给你四句话。第一句话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你能说说这句话的含义吗?少年回答说,是不是说,在我感到痛苦忧伤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是别人来看待,这样痛苦就自然减轻了;当我欣喜若狂之时,把自己当成别人,那些狂喜也会变得平和中正一些了?智者微微点头,接着说,第二句话,把别人当成自己。少年沉思一会儿说,这样就可以真正同情别人的不幸,理解别人的需求,并且在别人需要的时候给予恰当的帮助?这位老智者两眼发光,继续道出第三句话,把别人当成别人。少年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要充分地尊重每个人的独立性,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可侵犯他人的核心领地?智者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第四句话是,把自己当成自己。这句话理解起来太难了,留着你以后慢慢品味吧。少年说:这句话的含义,我是一时体会不出。但这四句话之间就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我用什么辨证方法才能把它们统一起来呢?智者说:很简单,用一生的时间和经历。少年沉默了很久,然后叩首告别。后来闲云野鹤从少年变成了壮年人,又变成了老人。再后来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很久以后,人们都还时时提到他的名字。人们都说他是一位虚怀若谷的大智者,因为他是一个愉快的人,而且也给每一个见到过他的人带来了愉快。一位禅宗大师把闲云野鹤的人生境界归纳为人生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用充满禅机的语言来说明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就是说一个人在人之初性本善的童贞阶段是纯洁无暇。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大人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山了;大人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水了。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演绎指鹿为马历史剧,人们看到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的事学会装糊涂麻木不仁,任那些无理走遍天下的恶人横行。进入这个阶段 ,人便是激动的、愤恨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人到了这个时候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开始发出国破山河在的感叹,开始借古讽今,指桑骂槐,进入了环境为心变,景象为心转的状态,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了,水也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一个人倘若停留在人生这一阶段跳不出来,那就苦了这条性命了。这时,人就会这山望着那山高,触景生情地抒发心志慷慨一番,不停地攀爬,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如同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永无休止和永无满足。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的 ,人外还有人天外还有天,循环往复绿水长流这是自然规律。而人的阳间生命是短暂的有限的,哪里能够去与永恒和无限计较呢?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也就到了人生的终点。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进入第三重境界,他们通过一生的追求,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所要的成果,这时才恍然大悟,才从庸人自扰中跳出来,终于决定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重人生境界,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人这个时候就会专心致志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为而为,无所住而生其心。不见世人过错,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你红尘滚滚痴痴情深,我自清风浪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心田不留一点痕迹。这个阶段的人才真正做到了天人合一,看山便又是山了,看水便又是水了。这正表明一个道理: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便也是真正的做人与处世了。” 小李:“讲得好,有道理。不愧是大学问,再来一段。” 谭满汉:“不行,这学问不能都倒出来,要细水长流。” 小李:“你个臭右派有驴球啥了不起的,牛啥?” 林彬:“对,咱不听他的了,打倒斗臭一会,去去去老右派谭满汉,你靠边站着去。” 小李:“对,现在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 谭满汉:“是是,我低头,我认罪。” △谭满汉熟练地向各位鞠躬,引来大家一场大笑。 小李:“崔高丽,给大家讲讲你在你们大裤裆那里的见闻吧。” 崔常建:“有啥可讲的,穷富和咱这差不多。” 小李:“朝鲜现在行了,金日成投靠苏联啦,不和咱们好了。” 林彬:“我早就说过,高丽棒子不可交,拿个狗鸡子当辣椒。” 崔常建:“金日成现在中立,没有公开投靠谁。” 林彬:“反正高丽心思鬼头,抗日战争时期都是二鬼子货色。” 小李:“怎么又出来个二鬼子?” 林彬:“你不知道吧,抗日战争时期,老百姓都管日军叫小鬼子,把跟随日军的高丽叫二鬼子,在中国二鬼子比小鬼子还坏。” 小李:“听父辈人说,山东人是最恨日本鬼子了。” 林彬:“你说那屁话,中国老百姓哪个不恨日本鬼子,除非汉奸和崔高丽这样的二鬼子不恨日本鬼子。” 赵锡庚:“林彬说的没错,你看电影《铁道游击队》《平原游击队》不都是山东一带的抗日故事,东北就没有。” 小李:“东北人都愿意做亡国奴。” 林彬:“你说得不对,抗联,杨靖宇,赵一曼不都是东北的英雄吗?还有张作霖、杨子荣。” 赵锡庚:“你说的抗联英雄杨靖宇、赵一曼也都是山东人,就张作霖是东北人还是个胡子,杨子荣你扯哪去了,那是小说《林海雪原》剿匪的故事。与抗日挂不上边,就算挂上边人家杨子荣也是山东人。” 林彬:“你小子替山东人说什么话?” 赵锡庚:“我不是替谁说话,是实事求是。” 谭满汉:“哎,你们大家知道为什么山东人最恨日本鬼子不?” 赵锡庚:“那还用说,因为日本鬼子三光政策在山东搞得最凶。” 谭满汉:“不全对,鬼子进关在哪都搞三光,这不是根本。” 赵锡庚:“那是为什么呀?” 谭满汉:“你们不知道吧,都竖起耳朵听我慢慢道来。” 林彬:“老右派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谭满汉:“是这样的,‘日’字这个字眼在山东人口头语里都是交媾的意思,你看张师傅来辽宁工作这么多年了一骂起人来还是‘我日他娘,我日他奶奶’的叫着,对吧张师傅?” 张师傅:“这是俺山东话,与日本鬼子有日他娘的啥关系。” 谭满汉:“关系就在这,山东人一听说日军来了,又都自称大日本皇军,那就是交媾的军队来了呀。你看,好色的嫖客才是干黄的呀,山东人一说谁谁去嫖黄去了,那就是逛窑子去了。所以山东人一听‘日军’两个字就与交配军联系到一块了。日本鬼子一进山东,到处烧杀抢夺,更不堪入目的就是公开的日女人,一见到女人就抓住轮奸,嘴里不住的喊着花姑娘大大的好,由希由希大大的。山东人气性多大呀,哪里容得这类交媾的日军横行,所以都参加八路军游击队。你看在山东女游击队员特别多,女抗日英雄也特别多,这都是被日军逼出来的。我日他娘的,谁愿意肚子里揣上个小日本鬼子呀。” 张师傅:“你这纯粹是吃柳条拉粪箕子,瞎编一通。” 小李:“日本军人很色,所以叫黄军! 色就要做日女人那种事,所以叫日军,后来战败不能日别人了,就把自己改名叫自慰队! 自慰就是自己日自己,所以叫日本人。呵呵,嗯,你别说,还挺符合逻辑。” 林彬:“嘿嘿,小李子你怎么琢磨出来的,都是高玉宝编《半夜鸡叫》故事的材料,在这里当工人都瞎了你材料了。” 小李:“你们这些人呐真是的,今天本来想听听崔大裤裆的回国感想,你们这一岔给岔到日本国去了。” 林彬:“那没关系,有都是时间,打眼放炮的他们一半伙儿也上不来,崔高丽,书归正传,来,听你的。” 崔常建:“朝鲜和咱们这没有多大区别,我看还不如中国呢。” 林彬:“你们那位慈父般的领袖金日成脑瓜不是很活的吗?中国给的少了就投靠赫鲁晓夫去了。” 赵锡庚:“不是投靠,金日成是谁都不敢惹呼,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中国和苏联是最大的,其他的都小,你看看捷克、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德国、朝鲜、蒙古、越南都是小国,全靠着苏联和中国养活着呢,中苏一掰脸,小国就无法侍从了。离苏联近的欧洲小国向苏联靠拢,离中国近的亚洲小国就难了,靠向中国吧又惹不起苏联,靠向苏联吧又怕得罪了中国,象朝鲜和越南没少得到中国的帮助,金日成、胡志明又都是与中国并肩战斗过的老朋友,从情感上能和中国掰手吗?不能,但出于当前的共产国际形势,中国反对赫鲁晓夫搞修正主义,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象金日成这样的小国领袖,为了全民族的利益不得不持暧昧态度,也可以理解。大裤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崔常建:“我不研究这里的规矩,不过现在朝鲜人还是很认中国的产品,你去朝鲜要是能带过去一盒英雄金笔你就发了大财了,一支金笔在朝鲜你能活三四个月。他们最喜欢中国的英雄金笔,还有打火机、圆珠笔这些小东西,总之是中国货就值钱。” 小李:“那你还回来干屁,我要是有你那条件,说死我也不会回来。” 崔常建:“我倒想不回来,我老婆死活不干,非要回中国,她不愿意在朝鲜当鲜族女人,她说鲜族女人没有中国女人活得自在,在中国当女人好,不受气。” 林彬:“我明白了,你家这位朝鲜大娘们被中国老娘们给赤化了,她怕你在朝鲜住长了就会看不上被中国老娘们赤化的朝鲜大娘们,怕你一脚踹了她,所以逼你回来对不?” 崔常建:“对,就是那么回事。” 赵锡庚:“那是呀,日本娘们和朝鲜娘们遵循大唐古风,三从四德是出了名的,有数的一套顺口溜脍炙人口,现在是不敢说。” 小李:“说吧,在这没人打你反革命。” 赵锡庚:“那我可说了,不许外传,谁传出去是崔高丽的鸡巴。” 小李:“你怎么不说是你的鸡巴,拿我开什么心。” 赵锡庚:“你不是高丽棒子吗,硬。” 崔常建:“你们也是的,搞里就搞里吧,还搞里个棒子。你们中国人比我们大裤裆还操蛋。” 林彬:“你美啥?你也是中国人,是中国人朝鲜族。崔庸健给你办回国你再改国籍。” 崔常建:“那就是你这个汉族最操蛋。” 小李:“喂喂,跑题了,说你那顺口溜。” 赵锡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拿美国工资,在中国工作,娶日韩媳妇。” 小李:“嗯,这话是够反动的,大家记住到此为止。” 郝正贤:“大家别扯闲篇了,崔常建也是抗联遗孤,别老高丽棒子高丽棒子的叫着,也别大裤裆大裤裆的埋汰人,大家要注意尊重民族风俗和民族礼仪。” 林彬:“对对,班长说的对,以后咱不叫崔高丽大裤裆了,好歹是朝鲜国家大员崔庸健的亲弟弟,不过崔高丽,你真应该回朝鲜去跟你哥去吃香的喝辣的。” 小李:“崔高丽,你哥能找到你应该感谢周总理。你该去北京给周总理磕几个响头。” △小李一席话感动了崔常建,回想起自己孤苦的历程留下了泪水,进入回忆中。 △镜头转入崔常建童年时代。 △严冬季节,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反穿着一件破羊皮大衣在茫茫的林海雪原里奔跑着、呼叫者。 崔常建:“哥哥——哥哥——你在哪里——我害怕。” (第七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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