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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魔界之龙珠续集——缘尽逸燕然》 |
【原创剧本网】作者:郭杨梅(蝶恋月)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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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缘尽如是 湖边 上官飞燕和陆逸一路来到河边 此时虽已是初春时节,娇阳普照着大地,却还是有几分寒气。 走至一颗柳树下,飞燕停下来,陆逸也跟着停在她身后,微笑着看着她。飞燕转身严肃的对陆逸道:我想我们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对吗? 陆逸俏皮的笑着,毕竟按照刚才飞燕在集市上的表现像是接受了他的这份心意:呵呵……是要谈…… 飞燕冷冷的看着他,她的目光坚定却没有丝毫的温度:首先,我想告诉你,今天我去集市是因为担心你,因为你每天都会出现,而今天没有,我担心你出事了所以才会去找你。 陆逸听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飞燕却继续冷声说着: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继续打扰我的生活,让我不得不承担对一个陌生人的感谢或者担心。 陆逸听她如此说,禁不住道:飞燕,我…… 飞燕截道:你先听我说,好吗?虽然我不是你喜欢的人但即使是陌生人,我也拜托你让我把话说完。对于你,我的确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但那只是曾经,我也深切的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关于我的,无论是同情或是可怜,都拜托你收起你的侠义之心,你——陆逸,对于我上官飞燕没有任何对我好的理由。而我,即使没有上官堡,没有了庇护我的父亲母亲,(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望向那一湖春水),甚至没有了清白的身子,我——依然是上官大小姐,这样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我也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而在这样的生活里,并不希望有你!(再次将目光转向陆逸,陆逸的表情凝重没有了方才的俏皮,飞燕继续说道)所以在我还没有厌烦到说滚之前,请你——陆少侠离开我的世界! 飞燕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些字来,没有犹豫,没有泪水,只有淡漠。 陆逸一把抓住飞燕的手道:你说完了吗?现在轮到我说了吧!我再说一遍,我说我…… 飞燕冷冷的截道:说喜欢我不是因为怜悯我而是真的喜欢是吗?那谢谢你了,这样的谎言虽只是谎言但真的很美。不过,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吧! 陆逸苦着脸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她,上次在坟墓边见她虽然决绝但却是有请的,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冷冰冰的飞燕,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飞燕,我…… 飞燕冷冷一笑,这笑容像是冰莲花绽开的涟漪,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骨子里的傲气:怎么?舍不得前些天种下的葵花了吗?如果你觉得舍不得,那也无妨,你可以随时采摘,我不会在那里的。 看着这样的飞燕,陆逸的目光中多出了些情愫,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情愫,不是同情不是怜惜,更不是什么大侠的责任感,他甚至有些呆了。 飞燕看着被他拽住的右手:怎么还不放手吗?陆少侠就不怕飞燕这肮脏的身子玷污了你圣洁的爱吗?说着用力甩开了陆逸的手。 陆逸这才回过神来,失声叫道:飞燕,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就好,好吗? 飞燕莞尔一笑:珍重!陆—少—侠!字字掷地有声。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那白纱浣碧的背影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陆逸此时的表情极复杂,几许愁思、几许黯然、几许心疼、几许不懂——他真的不曾面对过这样的女子,所以他惶惑着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她,毕竟在他的意识里,他以为他是释然了。 葵花地里 飞燕奔跑到葵花地里,她久久深藏的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帘般滑落,她无力的跪倒在葵花地里,任眼泪随着风儿纷飞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目光定在眼前的向日葵上,她伸手抹去娇靥上的泪水,坚定的道:上官飞燕,你做到了,从此以后,你不需要任何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你的人生虽不像这花一样,但却可以比这花更美丽!她站起身来,望着她父母的墓碑,目光冷漠而坚定。 埋剑山庄 陆逸一路慢悠悠的走回埋剑山庄,刚到他爹娘所住的茅屋外就听到了他父母的议论声。 陆傲天感叹道:今天幸好有天山派的伏天香在,否则就错杀好人了! 听到“天香”这两个字,陆逸瞬间就精神百倍,沉着的脸上多了几分光彩。 他正想快步走进去,又听得吕凤鸣道:天哥,你也不要自责,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现在是越来越难分真假了,我看呀,你我也该退隐江湖了。 陆逸推门进去,俏皮道:原来娘还想着和爹退隐江湖呀,我以为除恶扬善的黑白双侠打算一辈子为了这江湖奔波呢! 陆傲天严肃的道:你这孩子,进门也不敲门的呀? 陆逸笑着:我敲了你们也没听见嘛…… 吕凤鸣:你呀,终于肯回来了! 陆逸忙不迭的问道:对了,对了,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们说天香,是天山派的伏天香吗?她怎么了?你们见过她吗?他一副猴急的样子问着这些问题。 吕凤鸣疑惑的道:你干嘛这么激动的打听她的事呀?你们认识? 见母亲打趣的问他,陆逸故作玄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嘛,当然认识啦,而且她还是(他的话却被脑海中浮现的飞燕冷若冰霜的脸给中断了),她是我认识的朋友嘛,快点啦,你们快点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吕凤鸣看着奇奇怪怪的陆逸道:既然是朋友,你怎么不知道她怎样了?还问我们。 陆逸:自从上官堡那一站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刚才在门外听到爹提到她所以就问一下嘛,拜托了,你们快点告诉我嘛! 陆傲天看着陆逸严肃的道:今日我和你娘在西河畔听到一户人家正呼救,去问了才知道是他们家女儿被人掳走了,一路追过去有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正抱着一女子前行,待追上却见那女子已然气绝,但那小伙子仍向前跑我和你娘就截住了他并大打出手,眼看就要将人制服,伏姑娘抓着一土匪模样的大汉从前路赶来,并及时阻止了我和你娘将那年轻小伙子就地正法,解释下来才知道原来那小伙子叫岳羽凡是江南一带的捕快,为缉拿采花大盗而来到此地,当时他正追拿凶犯却被我和你娘误认为是采花贼,幸得伏姑娘及时抓住凶犯也阻止了我们错杀好人!陆傲天说下来颇有赞美之词。 吕凤鸣道:那伏姑娘不但武功超凡,容貌也是美丽绝伦呀! 陆逸早已听得沉醉,赞道:那当时一定很酷咯,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吕凤鸣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正经的问道:逸儿,难道你…… 陆逸迫不及待的截住了她娘的话:娘,你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快呀! 吕凤鸣早已看出他的心思:我们走的时候伏姑娘说是要和那捕快一起继续追拿采花大盗,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河西小镇上吧! 陆逸忙不迭的跑了出去:那我走了…… 陆傲天和吕凤鸣看着陆逸如此,齐声道:这孩子…… 河西小镇 悦来客栈 一白衣飘飘,有着一张刀削斧刻面容的俊美小生正品着杯中美酒,只是那绝美的面容却透着深重的寒气与忧愁,搁于桌上手畔的剑虽在剑鞘之中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寒气,此人便是河西镇赫赫有名的欧阳世家的嫡孙欧阳逸尘。 正此时,伏天香和岳羽凡进了客栈,径直来到欧阳逸尘的桌边。岳羽凡抱拳道:逸尘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欧阳逸尘抬手间目光扫过岳羽凡落在天香身上,他本是不会笑的人,仿佛天生就不会笑,和他结交多年的岳羽凡自是知道,天香则被他那寒气逼人的目光给震惊了,天香提高警觉地看着他。 岳羽凡已然坐下,并招呼天香道:伏姑娘请坐! 天香坐下,欧阳逸尘的目光从天香身上转向岳羽凡,岳羽凡会意对欧阳逸尘介绍道:这位是天山派的伏天香伏姑娘,此次小弟在执行任务中认识的,伏姑娘愿意帮忙抓住采花贼! 又对天香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欧阳逸尘! 天香有礼的道:欧阳公子,幸会! 欧阳逸尘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又收回落在手中酒杯之上,冷声道:羽凡兄,你若需要人手,自可去府上问管家要人,逸尘有事得先走,二位请便!说着起身就走。 天香生气的道:这人怎么这样呀,我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岳羽凡解释道:他自小便孤僻冷傲,七年前家中变故之后,他便更少说话了,不过逸尘绝对是个好人,所以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对了,我们还是说说抓捕采花大盗的事情吧! 天香收敛了怒容,道:对,正事要紧。刚刚我们说到江南已有百户人家的女儿被掳走,那到现在还是无法查到主谋吗? 岳羽凡:从年初到现在我们已经抓获12人,但每每抓到人都如刚才一般吞毒自尽了,所以线索很容易就断了……岳羽凡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天香道:照这样说,掳走这些年轻女子的并非一两个人而应该是一个大的团体, 岳羽凡:甚至牵连到朝廷高官,所以…… 陆逸一路骑马找来,进客栈门边便看见了天香,他眼前一亮,笑容灿烂的奔了过去:天香,天香…… 听到声音,天香回头,陆逸便已经到了她跟前,岳羽凡也停住了刚才的话,天香诧异的看着陆逸道:陆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 陆逸截道:碰巧路过就看到你了,所以我说我们两个有缘嘛(他看着岳羽凡道)这位是——? 岳羽凡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陆逸,天香微笑着介绍道:岳捕头,这位是陆逸,刚才在湖边的黑白双侠的儿子。(又向陆逸道)这位是江南来的岳羽凡岳捕头! 陆逸打趣道:岳兄英气逼人果然是做捕头的料! 岳羽凡客气的道:黑白双侠名满江湖,陆少侠更是英姿飒爽果然是侠义之后呀! 天香道:好了,你们就别互相称赞了,陆逸,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 陆逸截道:我就是来帮你们办正事的呀,你们要做的事我听我爹娘说了,刚好我也可以参与帮一下忙吧!(刚刚虽然还俏皮可爱此时却已一副严肃表情) 岳羽凡思忖一会,道:也好,有陆少侠在,相信我们会更容易找到线索! ………… 第二集 知人情,飞燕代入一品天香 河西山林之间 欧阳逸尘骑马赶路,回郊区别院。 上官飞燕离开父母的坟墓边,她淡然的走着,虽不知道自己要走去何处,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须坚强勇敢的活着,用够得上上官云女儿的标准的新的方式活着,不再期待任何人也不再需要任何人,她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哭喊声,上官飞燕沿着哭喊声走去。 树林间,一对老人正跪在地上拉扯着两个家丁似的年轻人的衣角哭喊着: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放了她吧!钱我们会还上的,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行行好! 那家丁旁边便是一台轿子,轿子前还站着两个家丁,轿子中则传来嘤嘤的哭声:不要带我走,不要,不要…… 此时,欧阳逸尘也来到了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一个家丁扯开抓住他衣角的老翁的手,道:刘老翁,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呀,你们欠了花妈妈那么多钱,我们要是不把你女儿带回去,我们也难办呀! 但两位老人还是抓着他们不放手,哭喊着:老天爷呀,你就帮帮我们吧!那阿牛不争气,欠了钱也不能拿他妹妹抵债呀,我们老两口还指望着翠儿给我们养老送终哇!老天呀,你开开眼吧!……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我跟你们回去,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们了,放了她吧!……老两口一边哭求着,一边磕着头 轿子中的女子也哭喊着:我不要去青楼,不要……爹,娘…… 飞燕和逸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飞燕心中满是不平,她紧紧握着裙子。 旁边那个彪悍的家丁一脚踹开了老婆婆,恶狠狠的道:你们有完没完,我们也是看人脸色吃饭,你们儿子欠了钱,还不出钱就该拿女儿去赔,你们别哭哭啼啼了。(又对旁边的家丁道)好了,我们走,回去晚了又得扣工钱!说着,四人便要抬起轿子离开。 老两口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放了她! 逸尘看着老两口在地上爬着实在不忍心,正要上前阻止。一白衣轻纱的女子自高处树林间走下来拦在了轿子前,她纤腰素裹,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着,一双如水晶般透明的眸子中却藏了数不尽的清冷悲伤,此人正是上官飞燕。见她挡在了轿子前,逸尘便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上官飞燕挡住了轿子的去路,走在前面的两名男子喝道:你干嘛?快让开! 飞燕冷声道:你们放那姑娘下来! 那两名男子嘲讽的笑道:小姑娘,你不要管闲事,快让开! 飞燕冷冷瞥了两名男子一眼,抽出腰间的鞭子道:你们是要尝一尝本小姐的鞭子还是要放了那姑娘,你们自己选! 轿子右边的男子道:姑娘,你别在这里吓唬人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你不成? 话还未落音,飞燕一鞭子便落在了他身上:怎么?放不放人? 两位老年人早已跑上前来,喊着:姑娘,请别动手,请别动手呀…… 那挨打的男人充满了怒气道:你敢打老子,老子…… 飞燕截道:怎么?本小姐打你不得? 那老婆婆忙拉住飞燕的手道:打不得打不得,姑娘,我们儿子还在他们手上呢 那老翁也上前道:那孽子虽然可恶但到底还是我们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哇,不能就这样死了……说着老两口又哭将起来。 那挨了打的男人道:听到了吗?臭婆娘,叫你别管闲事,你知道他们儿子欠了我们老板多少钱吗?你有钱吗? 那个站在后面的好心的家丁上前道:是呀,姑娘,大爷和大婶的儿子赌钱输了五百多两白银,如果还不出钱又不肯出人那就得要了他们儿子的命呀,所以姑娘你要是没钱的话还是别管了…… 飞燕默念道:五百两……她伸手摸自己的钱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上官堡的大小姐了又哪来那么多钱呢,她继续冷声说道:就算他们儿子欠了你们老板的钱也该由他还干嘛欺负一个弱女子呀,你们…… 老翁和老太太看出了飞燕也没钱,声音也变得冷淡:哎,姑娘你要是没钱就别瞎搅和了,你走吧! 逸尘看到此,不禁冷冷一笑,笑飞燕的可笑,笑她的无能更笑这世间人情的淡漠…… 那轿子中的女子也探出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她柔声道:谢谢这位姐姐,但他们说得对,我得为救哥哥着想,就请您让开吧!这就是翠儿的命。说着又含泪向二老道: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会把哥哥换回来的…… 老两口也哭着:翠儿翠儿,是爹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哭哭啼啼的样子,飞燕心头也泛起酸来,她刚经历了这世间最痛苦的死别又怎会不懂这生离之苦呢?她冷漠的眼中更多出些愁思。 那挨了打的男人喝道:你还不走,等着我抽你呀! 逸尘看着这场生离死别的戏码,更看着这个他以为自己在笑话的女子。 飞燕咬牙做了决定:够了,你们别哭了,我代她跟你们回去!说着就走向轿子边。 四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这…… 不远处马上的逸尘却在这话出口的瞬间,心被震动了。 飞燕冷声道:这什么这,难道本小姐还不够资格跟你们走,说着一把揽开轿子的帘子拉出了翠儿。 两个老人上前道:姑娘,这怎么可以?你可知道他们这是要,要去青楼呀!你…… 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还是走吧!…… 翠儿哭着道:是呀,这位姐姐,我怎么能让你代替我受那样的苦呢! 两个老人虽说着不愿意让飞燕去,但早已经紧紧的拉住了自己的女儿:是呀,我们不能让姑娘受这样的苦的……况且,姑娘又会武功…… 他们虽没有明说,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飞燕的眼里,经过了那么多事,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她是看透了,但她却没办法看着别人受苦而不救。 飞燕坐上轿子,淡然一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中途跑掉害你们女儿再被抓一次的,你们放心回去吧! 见飞燕如此说了,三人方下跪,既感激又热情的道:谢谢这位姑娘呀,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谢谢! 飞燕:你们不用谢我,回去吧!(又对抬轿子的人道):怎么?还不走吗? 抬轿子的家丁们自然是走了,虽然他们是家丁,但也正因为是青楼里的家丁,他们更清楚什么样的女子更值钱,用一个村姑换来了美若天仙的女子自然是超量完成了任务的。 不远处的逸尘在看到这一切的开始虽心有所动但另一种想法却浮上心来,他鄙视的道:原来是个风尘女子,自然愿意了!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屑。随着这股情绪的蔓延,一股寒气也遍布了他的身体,他冷得发抖,慌乱间,拽紧缰绳向别院狂奔而去。 欧阳府邸 管家正招待岳羽凡、天香和陆逸坐下:三位请坐。待三人坐下,管家对旁边站着的丫鬟道:上茶! 丫鬟闻声下去。 岳羽凡道:李老伯,怎么不见逸尘,他还没回来吗? 管家道:岳公子也知道我家公子自从七年前那(他迟疑了一下)那件事情之后,便很少见客,这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这个老头子在打理,所以…… 陆逸自从进了这豪宅大院便四处张望,现在又听得管家如此说,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况且他本就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截道:那你家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们找他可是有要事相商呢? 天香已经见过那个奇怪的欧阳公子便不想多问,只是对岳羽凡道:那怎么办呢? 管家道:我们家公子虽不在府上,但岳公子你要的人我都已经召集好了,随时听候公子调遣! 陆逸还是比较好奇他们口中的欧阳公子,他问道:可是你们家公子…… 天香扯了他衣袖一下摇了摇头 岳羽凡道:那我们先去看一下。 管家以目示意岳羽凡介意外人的存在。 岳羽凡对天香和陆逸道:请二位在这里等我一下! 天香点了点头,陆逸则满是不解和不屑。 后院 管家问道:他们可靠吗? 岳羽凡:请李叔放心,他们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管家担心的道:别怪我这老头子多心,你也知道现在欧阳家的情况,少爷是再也禁不起大的风波了,有这份家业在,至少还能保他过上安逸的生活,否则…… 岳羽凡也是痛心的表情:今天我见过他了,还是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前厅 陆逸好奇的道:这什么欧阳家还真是奇怪,这么豪宅大院的竟然让一个管家管着,他们这主人还真是放心! 天香虽也有很多疑问,但却并没有陆逸那样的好奇心。 陆逸又道:还有那个什么少爷,真是太奇怪了…… 天香想到今天见到那个怪人,道:他们说的欧阳逸尘我倒是见过一面,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但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个奇怪的人而已! 陆逸依然一副好奇心很强的表情:是吗?你见过那样的怪人,有多怪呀?有察木兄那么怪吗? 天香听到察木龙的名字,瞬间安静了,陆逸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道:对不起呀!我…… 天香尽力挤出一丝笑意:没关系,他回到了他的生活轨道就好了。 陆逸心中又有了些落寞,只是浅浅的陪笑着。 欧阳家的别院 欧阳逸尘奔跑回到别院时,已是全身冰冷。 守门的家丁见他忙上来牵住马的缰绳,道:公子回来了! 欧阳逸尘浑身冷得打颤,家丁要去扶他,他冷声喝道:走开,然后自己跌跌撞撞跑进了后院的温泉池。 一品天香 花妈妈正厉声道: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吗?是到这儿来享福的吗? 飞燕冷声道:花妈妈何必生气,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原则,况且,这开青楼不也是为了赚钱吗?虽然我说了我不接客,但不代表我不能为你赚钱呀? 花妈妈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长得是还不错,不过你一个乡野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我看你就别再逞强了,既然要做好心人代替老翁家的女儿来了这一品天香就别装什么清纯玉女,还是乖乖给我接客吧!(说着便要伸手去碰飞燕的脸) 飞燕一个转身将花妈妈的手反扭到了背后,旁边的丫鬟都吓得叫起来,花妈妈也惊慌的叫道: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呀? 飞燕冷冷的道:我不想干什么,你听好了,我称你一声花妈妈是因为我答应了要帮助那翠儿姑娘一家,但并不代表我就受制于你们。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请了很多打手,但你毕竟是生意人,生意人嘛,利益是最重要的。翠儿哥哥欠了你五百多两银子,我会赚五千两还给你,然后我会走人,你休想强迫我! 花妈妈见飞燕如此,忙道:你先放开我再说呀! 飞燕知道她被利益打动了,便放了手。 花妈妈一被放开,又趾高气昂起来,她打量着飞燕道:就凭你,你以为五千两银子是那么好挣的呀,我告诉你…… 飞燕截道:这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如果你想强迫我接客那只有玉石俱焚,到时候我死了,你再去找那个翠儿,你会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即使卖身也值不了五千两的,听懂了吗? 花妈妈还是不买账,她仍趾高气昂的,绕着飞燕打量了一圈:那你倒是亮出你的本事呀,你虽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但就刚才那功夫,那能讨得了男人欢心吗?她鄙视的瞥着飞燕。 飞燕冷冷一笑:要我帮你赚钱,只要你听我的,我保管给你挣大钱。拿琴来! 一个丫鬟拿了琴进来放在桌上,飞燕坐下便开始弹奏,当一根根如葱根的手指触到琴弦,琴弦便发出了美妙的音符。 一曲《梅花落》弹毕,花妈妈的脸都怔住了,她虽阅人无数,楼中女子有才艺者也不少,但如这般娴熟者却从未见过,她这一刻很清楚飞燕绝非池中之物。 飞燕道:怎样?还是害怕本小姐给你赚不了钱吗? 花妈妈满脸堆笑道:原来是位精通音律的小姐,是老身眼拙了,好好好,姑娘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呢,我们这儿还是有自己的规矩,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姑娘不接客可以,但这弹奏赋诗的雅事呢还是得安排的,姑娘说对吧? 飞燕淡漠一笑:花妈妈放心,我既答应会挣到五千两还与你,我自会做到(飞燕拿出一张字据)请花妈妈在这里签字吧! 花妈妈见如此自是不肯的:这个…… 飞燕:怎么?欠你五百两还你五千两还是嫌少吗?若是如此,那算了吧!你去找别人(说着便要收回字据) 作为生意人的花妈妈怎会不懂此间道理呢,虽不愿意到时候放她走,但眼下却也只能如此了,便在字据上签了字:好好好,依你!就依你!心中却想着“入了这道门,到时候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飞燕又怎不知老鸨心中的诡计,但只要有了这张字据,到时候她走了,这老鸨也是没道理去找翠儿的。 飞燕起身说道:待会儿我画一张布置一楼的图给你,明天晚上就那样布置吧! 花妈妈疑惑的看着她,飞燕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怎么?不相信我吗? 花妈妈笑着道:不是,我是在想姑娘会需要帮手吧,我就把莺莺留下来照顾你! 飞燕道:也好,那请花妈妈先下楼去吧! 花妈妈虽满心不满但毕竟钱比什么都重要,退出门外,花妈妈瞬间收敛了笑容,道:我呸,还不是个骚妮子,哼,我就不相信老娘搞定不了你! 第三集 再见飞燕,舞姿曼妙蔷薇里 欧阳府邸 大厅 岳羽凡对天香和陆逸道:那就请二位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还得继续追查呢! 陆逸托着下巴像是在想什么,天香推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大悟道:好好好,好的! 天香问道:什么好呀好的呀? 陆逸傻笑一下。 管家则彬彬有礼的说道:来,这边请! 说完领着三人走向后院。 一品天香 飞燕看着眼前的一张宣纸,想着“我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待太久,既然做了,那明日一晚就将此事了结了吧,真的是”,然后提起笔来开始作画。 欧阳府邸 天香的房间 天香正看着烛光想起了察木龙和雪儿。 敲门声响起,天香回过神来:谁呀? 陆逸回道:是我。 天香开了门,问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陆逸左右看了一下,道:可以进去说话吗? 天香让开,陆逸跟着天香进去。 天香:怎么了?看你神秘兮兮的。 陆逸认真的道:你没有觉得这个欧阳家怪怪的吗?按说这是河西县里最有权势的一个家族,但如今沦落到空有这么大一个空架子,却连个主人都没有,还让一个管家来管理。 天香也如是想:是有些奇怪,但看他们和岳捕快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况且就算有什么应该也是人家的家事,所以…… 陆逸:你真的觉得那个岳捕快说的都是真的吗? 天香:你什么意思? 陆逸道:我也没有想清楚,但就是觉得那个管家的行为很奇怪,还有我们刚刚吃饭的大厅中间挂着的图腾,你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好像是龙的图腾,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天香像是恍然大悟:对,那个图腾不是察木族的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陆逸将右手食指放于唇边:小声一点,隔墙有耳! 天香:不会真的和龙珠有关系吧? 陆逸又道:其实我也不确定,虽然觉得很奇怪,但看那个管家对那幅图腾很敬重的样子,应该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吧!但无论怎样,现在我们都只能静观其变了,你小心一点就好! 天香看着眼前这个思绪有条有理又多了几分稳重的陆逸,似乎看到了察木龙的影子,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是! 陆逸郑重的道:那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微笑着转身离开。 对于这样的陆逸,天香的心中多出了些波动,但她并不清楚那是怎样的情绪。 翌日 欧阳别院 欧阳逸尘在花园的亭子中挥笔正画画,家丁上前道: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逸尘停下笔:在哪里? 家丁:城里的一品天香。 逸尘握紧了笔:你下去吧!他的目光中尽是嘲讽,像是在笑话全天下的凡夫俗子。 一品天香里 大堂里,早已陈设好彩带柔丝,控制光亮的灯笼也已经高高挂起,整个一品天香多了几分大小姐闺阁的感觉,那珠帘隔开的区域更多了几分神秘感。 莺莺端着衣服敲门,正坐在梳妆台边的飞燕应道:进来。 莺莺走至飞燕身边:请姑娘更衣吧! 飞燕回眸一笑:好的,你先放那边,我自己来就好! 莺莺笑着称赞道:姑娘真美,我在这里做丫鬟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像姑娘这样美的女子! 飞燕淡漠的道:是吗? 莺莺本就是小丫头,又怎么看得清这绝美容颜背后的悲伤呢:当然,要不,姑娘你自己看镜子呀,真的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丽呢! 飞燕淡淡的笑着:只要懂得为自己而活自然是美的。好了,更衣吧! 白纱绫罗轻轻搭在了飞燕单薄的身子上,纤腰素裹的此时更多了几分灵动,飞燕暗自想:爹,娘,女儿会活出自己的颜色,绝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街边面摊 岳羽凡和天香、陆逸三人坐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陆逸:你真的确定那伙人来到了河西镇了吗? 天香也同样怀疑的神色。 岳羽凡警觉的环视四周:错不了,上次我们不是已经抓到一个了吗? 天香:虽说如此,但我们怎么能确定他们会到哪里抓人呢? 陆逸:对呀,我们三个人守在这里,但守不了整个河西镇呀。还有,不是说昨天在欧阳府借了兵吗?人呢? 岳羽凡:二位请放心,河西镇的四个方向都已经有人把守了,只要他们出现,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陆逸不高兴的道:哦——原来岳兄早有安排?说着将目光转向街道。 天香也有所怀疑的道:怎么都没有听岳捕快说起此事呢?难道害怕我和陆逸不可靠吗? 岳羽凡坦荡荡的笑着:能得到二位相助,岳某已经不甚感激了,怎么会对二位心存戒心呢,只是我那逸尘兄家的门客向来是不见客人的,所以才没能和二位见面,还请见谅! 陆逸和天香释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说开了就好,来,我们以茶代酒敬岳兄一杯。 刚端起杯子,陆逸便看见街对面一个挑着箩筐的蓝衣女子甚为眼熟,他失声叫道:小蝶? 但人群来往就不见了踪影,天香听到小蝶的名字也四处张望:什么?你看到小蝶了吗? 陆逸早已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他疑惑的道:我也没有看清楚,很像小蝶姑娘,但是转眼就不见了…… 岳羽凡:怎么?你们有朋友在此地吗? 天香道:一个老朋友,但并不确定在哪里…… 树林间 欧阳逸尘骑着马狂奔。 河西镇街道 天渐渐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这座远在边关的古镇,一切都披上了金黄色,那是富贵的颜色。 往日此时街道上必定是人影疏离的,但今日却人头攒动,满街的人赶场子似的向城西的街道涌去。 坐在街道面摊边的陆逸等三人看着这景象甚为奇怪。陆逸便对面摊的老板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怎么全城的人都往那边去呀? 老板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笑着道:你们也快点走吧,我等会儿也得赶过去了,再不去就晚了! 天香:什么晚了呀? 老板:看来你们是外地人还不知道吧,听说城西的一品天香里请来了一位仙女,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呀,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那样的女子呢,所以呀,一定要赶去看看的。 岳羽凡疑惑的皱起眉头:一品天香,那不是——(转向老板)既是女子,男人去看就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都跟着去呀? 坐在一旁桌上的女子起身道:这位公子,我们虽长居此地未曾到过外面,但我们也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仙女,况且,今日一品天香贴出红帖,说是琴棋书画或是诗赋能胜过那女子的,都能得到五百两白银的赏金,我们姐妹们自然要去凑着热闹的。 和这位女子一起的女子也说道:就是,那一品天香本就是个狐狸窝,要是来了这样的货色那还了得…… 女子们都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 陆逸则念叨着:一品天香,一品天香(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道)天香,原来是你呀,难怪我觉得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一品天香 天香羞怯的道:你说什么呢,那可是…… 陆逸还想继续说 岳羽凡正经的看着陆逸和天香道:我想我们也得去凑凑这个热闹了,二位的意思呢? 陆逸托着下巴道:这要和城中的女子比琴棋书画的确玄乎,我们去! 天香:出发吧! 说着三人就已经出发。 但却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跟着他们,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一品天香 华灯初上,夕阳的余温还亲吻着这座古城,轻纱薄雾又为这座古城增添了几分韵致。河西古镇还是河西古镇,天上的月牙儿也还是柳梢头上的月牙儿,只有这一品天香是今日的一品天香,今日的她不同往日,因为今日只为她一人存在。品鉴晚会还没开始,一品楼内外已经挤满了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有,有人为了美色来,有人为了赏钱来,有人为了凑热闹而来,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总之,人们是都聚齐了。通过一番拥挤,岳羽凡三人终于挤到了站着的人的前排,但厅堂中舞台下的坐席都早已被城中的官宦富人给占了,至于二楼阁楼上的席位那更是当地的名人所占之地。人多自然免不了嘈杂,在嘈杂的人群中,岳羽凡等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提醒彼此注意周围的人。 朱红的墙,洁白的纱,透过荧荧灯光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简单的光照就让莺莺燕燕灯红酒绿的青楼变成了富贵之地,相似于皇宫,却又比皇宫精致了几分让人更能够接近。那舞台上的一切都还朦胧在轻纱中,但却有扑鼻的蔷薇香气自舞台之上随风飘了过来,随着丝丝香甜沁人心脾让人沉醉,舞台上灯光渐弱,一片轻纱般的烟雾自舞台之下飘散于舞台之上,瞬间又化作了粉红色的桃花雨飘洒着,舞台下的人们早已止住了自己的声音,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了。岳羽凡在朝为官,宫宴也参加得不少,但似这般的表演则是头一回见到,行走江湖的陆逸、天香亦是如此,虽说江湖儿女见识不少,但今日所见却是平生未曾见过的。倒是阁楼正中央坐着的白衣飘飘的男子也还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伴随花雨由粉色变成红色,琴声骤起,每一个音符干脆利落如大珠小珠纷纷落入玉盘之中,又如雨打梧桐之声,凄切怆然。穿着红色裙缎的十个女子相继登上舞台跳着轻盈的舞蹈,衣袂轻舞皆如仙女。人们正被眼前这一切惊得呆住,歌声随之响起: 《浣溪纱》 余晖脉脉,清风动处竹枝起, 明月皎皎,湖光乍破柳叶舞, 夕阳冰纶,今生只盼长相对, 橙霞渐冷,此片碧空难依偎。 斜阳淡漠,晴空万里连山翠, 玉盘上处,屡屡柔光冷清辉, 千峰轮回,彩云明月永相随, 日日夜夜,沉醉沉醉复沉醉! 对月独舞,思念凝成月光曲, 数万光年,明月相伴人生路, 枫叶相和,霜露凝落梧桐雨, 超逸凡尘,白纱轻罗作霓裳, 红妆初上,白莲幽菊逸清芬, 琴声渐起,片片梅落丁香里, 山泉滴落,丝竹词赋终不离, 朝朝暮暮,逍遥自在田园路! 字字句句,宁静恬淡,虽言于美景,却道出了所有凡尘世人的梦想,整首歌编织了一个田园的梦,淡然悠远,让人听了,如临仙境,而那歌声更是如一江春水般娴静,清风击不起半点涟漪。 台下之人皆像是进入了一个美丽的梦中,但飞燕很清楚对于凡夫俗子沉浸在这样的仙境是可以,但要他们为这样的仙境掏出银子却是不太可能的事。随即,她将琴交给了一品天香的头牌飘絮姑娘。 随着恬淡悠远的琴声变为浓情蜜意的煽情之音,舞台上飘起了白色的梨花,在灯笼中白色光线的映衬之下莹白的发着光,像是下了雪一般,随之又有一股梅香自舞台上飘散开来,众人一梦未醒却又进入了第二梦中。台上的雾气慢慢散开,灯笼白色的光线渐渐聚合,纷飞的雪花中,一片轻罗白纱自二楼轻轻飘下,和莹白色的雪花合为一体,独有那曼妙青丝之上斜斜撇着的一枝红梅提醒着观看者,从天而降的不是一片雪花而是如雪花般圣洁的女子。在她缓缓降落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台下所有人都沉醉了,但她不会让惊喜停在此地。琴声渐渐变得悠扬,一个个音符像是春日破冰的春水般充满了生命力的冲向下游,又像是陨落地面的梅花花瓣在得到雪的召唤之后重生了,化作了来年更美丽的梅花。随着琴声和歌声,她舞动轻纱薄袖,整个人就像是碎在了这片雪空中,空灵缥缈,每一个挥洒,每一次轻起,每一个回眸都那么的完美,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男人们早已瞪大了眼睛盯着台上的她,至于女子,虽然生出的是嫉妒甚至是恨但也不得不为有这样身段与舞姿的女子所征服。而独独是二楼阁楼上的男子目光仍如以往的冰冷,像是千年寒冰永远不会有融化的那一天,但透过目光,他的心却在不知觉中被舞台上那个身影牵引,但他并不知觉。 至于岳羽凡三人,虽是为了任务而来,但到底如临仙境,不得不感叹此女子的曼妙聪颖。天香自也是有着沉鱼落雁之貌,但如此柔美清逸的舞蹈勤于练剑的她也并不能做到。而陆逸则有些不知所措了,台上的女子虽以轻纱掩面,但那双冰冷孤傲的眸子却让他觉得那么熟悉,仿佛是早已经刻入他骨子里的画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身影,他未能想起那是谁,但他的心却在无意识中被牵扯着。 一舞闭,莺莺带着的家丁、姐妹们一起拍掌叫绝,关键是不停的向舞台的方向丢银子和银票,见有人投出银票,在坐和在站的众人们都乐呵呵的向台上投去银子,躲在幕布后的花妈妈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但看着台上的仙女已经下去,台下的男人又都像饥渴的老虎般叫唤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下了台,花妈妈也赶到了房间,对飞燕道:你瞧我们赚了那么多钱,你就再出去表演一个,嘛! 飞燕冷声道:五千两绝对是有多无少了,我要走了,反正我是带着面纱的,你就随便叫一个姐妹去他们也不会知道的。说着便要离开。 花妈妈哀求的语气道:可是我都贴出红榜说来挑战你的姑娘若是诗赋词画能胜过你的就得给她五百两银子,你要是走了,谁能全都赢过她们呢?算妈妈求求你,你再出去应付她们一下,然后我就让你走! 飞燕依然冰冷的道:我说了那是你的事,你别忘了我们签了契约的,我还给你五千两就走,现在远远多于了! 花妈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手:姑娘,求求你!你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信用,若是你走了,我就失约了,所以算我求求你,好吗?求你了! 见花妈妈如此求着飞燕,伺候飞燕的莺莺也哀求道:姐姐是好心人就帮帮我们吧!姐姐若是走了,花妈妈就得赔钱了,姐姐,求你了! 看着莺莺如此,飞燕又有了不忍之心。 外面进来的红红焦急的道:妈妈,不好了,客人们都等不及了,大喊着要姑娘出去呢! 花妈妈更几乎哭着道:妈妈答应你,事成之后多余的钱全都归你好不好?求你了!快,快去! 飞燕咬了咬牙,对花妈妈说了些话,花妈妈就出去了。 花妈妈走至舞台,台下已经炸开了锅,大家都站了起来高声喊着:仙女儿出来出来呀…… 见到是花妈妈出来,大家又起哄道:下去,下去,让仙女儿出来……快下去! ………… 见如此,岳羽凡提醒陆逸和天香加强戒备。 花妈妈满脸堆笑道:各位官爷稍安勿躁,老身先代我们飞燕姑娘谢过各位了,她说了,能有各位这么喜欢她,她就更得以最好的姿态呈现在各位官爷的面前了,是不是?所以拜托各位官爷给她一点换装时间,呵呵……马上就好了哈! “飞燕”这两个字飘进陆逸耳中的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般漫及他全身,他整个人都呆了,离别时的那一刻,那双冰冷得让他发寒的眸子和刚才在台上虽无尽曼妙但却像个雪人般冰冷的一双秋水是那样的相似,那分明就是一个人,他禁不住摇头,害怕的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旁边的天香和岳羽凡都疑惑的看着他,天香问道:你怎么了?发现可疑的人了吗? 陆逸不敢想下去,他的身体几乎在颤抖…… 人群还是在呼喊着。 第四集 轻舞作画血为梅,冷面相救情暗生 舞台上已经搬来了六面屏风,只是上面固定的是六张洁白的宣纸,伴随琴声响起,白沙轻贴玉肌的女子自屏风后飞舞而出,后面跟着两个小丫头端着墨砚与笔,飞舞中,女子清淡如水的声音传出:为感谢各位今日赏脸来看小女子的白雪红梅,特以诗赋剑舞助兴,若有同样爱好诗词的姐妹感兴趣,待我作完此图,请上台切磋。说话间一幅“小桥流水人家”已然出现在眼前,几个翻转回首间,由两幅屏风共载的锦绣山河图已然在目,再轻袖微动,纤臂轻起,又一幅西子湖畔赏月图已然成功。就只剩下正对着众人的一面屏风了,女子停驻在了地上,漫步洁白的轻纱之上,雪花再次挥洒,衣袂飘然间,她已来到屏风前,抬手间,中枝斜蔓落于纸上,她侧过身子,台下的人正苦思这最后一幅画的诗意,女子自腰间抽出匕首,莹莹闪闪的光映在灯笼的烛光下的那一刻,女子轻袖微揽,一个旋转,手指上的血尽洒于枝头,恰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洁白的宣纸,鲜红的梅花映照在白色的灯光下,好一幅“踏雪寻梅”,台下的文人骚客正感叹到无法合拢嘴的地步。女子却又已飘然跃起,手动笔墨间,字字落于宣纸之上: 江山锦绣万年在,帝王功名随命来, 小桥流水亦无碍,只缘美景在此间, 西子月圆伊人怀,天涯孤刀谁与再? 白雪红梅寒冬发,蜡炬作花时难待! 画中之诗,诗中之画,在场的文人墨客孰能不懂?人人皆已经唏嘘感叹,自叹不如。陆逸虽不懂诗词,但看着那画,听着那诗,其中意境自也是能懂的。 飞燕走至台前,轻轻鞠躬道:小女子雕虫小技献丑了,若有姐妹们愿意赐教,小女子定当虚心学习! 见她舞剑、作画、赋诗,那句“蜡炬作花时难待!”虽道是以红烛作画,但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是以指尖鲜血作了梅花,如此意境,在场真正地文人又有几个真能企及?而那些并非文人墨客的人也只是假装风雅,悦赏美人罢了,谁又真会和仙女叫真呢?至于那些女子,虽都蠢蠢欲动,但毕竟只是稍学了些诗书,又怎能在这大堂之上即兴赋诗呢?由此,现场的人无论是服或是不服的人都只是在议论纷纷,并没有谁想要真的去比试一番。 作为习武之人的岳羽凡和天香早已经看出此女子必定会武功,而陆逸则更震惊了,他刚刚很确定那就是她,但看到他几乎不懂的诗赋之后,他又有些不懂了,甚至是完全迷茫了。 岳羽凡见陆逸呆呆的不说话,赞叹道:果然担得起这佳人之名,岳某今日是开眼界了! 伏天香自也读了不少诗书:这位姑娘果然不凡,单从以血作梅这一点就能看出她的聪慧过人!(她对陆逸道)陆逸,你说对吧? 陆逸只是怔怔的望着台上,没有话说。 而二楼阁楼上更有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在为台上的一举一动牵动着,那若千年寒冰的心似乎开始偏离了原来的信念。 台上的飞燕早已想好了脱身之计,道:既然如此,那请允许小女子先行换装再为各位带来其他表演!说着福了一福便要离开。 见飞燕转身离开,台下又是一团乱。十多个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伏在人群中,此时一齐跃上舞台,带头的一个道:既是佳人,那就跟我们走! 说着已经冲向了飞燕,飞燕警觉的抽出手中的匕首。 台下的岳羽凡见势如此,道:快!抓住他们!说着三人已经一齐飞上了舞台,台下则慌乱成一团,不会武功的人们慌乱的逃跑着,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快跑……杀人啦……快跑哇…………………………………… 阁楼上的欧阳逸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在偏离他坚信的冷漠,但他的理性又牵绊着他。 飞燕已经和黑衣人大打出手,飞燕虽武功不弱,但此时手中没有有利的武器,对方又人多,飞燕渐渐落了下风。陆逸三人也分别和黑衣人打在一起,陆逸招招致命将挡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打倒在地,脚步随着心的方向不断靠近飞燕,但却总会有黑衣人挡在他面前,他拼了命的一掌又一掌的劈开黑衣人奔向飞燕的方向。岳羽凡和天香也奋力的制服黑衣人们,但黑衣人却越来越多。被四个黑衣人围困的飞燕终于抵不住了,被两个黑衣人抓住,但她依然奋力的挣扎着,挣扎间面纱滑落,就在这一刻,她的回眸就那样倒映在一直望着她的陆逸的眼眸中,陆逸瞬间晃神了,黑衣人眼看就要一剑劈下来他却痴痴的看着飞燕没有察觉,旁边的天香一脚跩开了黑衣人,大声叫道:陆逸,你在看什么呢?快点打呀! 陆逸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见飞燕还在和黑衣人纠缠,他眼中尽是杀气,对黑衣人大打出手,可谓招招致命…… 飞燕狠狠咬了黑衣人一口可黑衣人还是不放手,她便用脚踢,结果却还是被拉住了。正要离开,阁楼上飞身而下的白衣男子一个回旋踢便将抓住飞燕的两名黑衣人踢倒在地,他一把将飞燕揽入怀中,抱着她,一个登步,飞身离开。 岳羽凡看见他的背影,心中了然,虽然疑惑于他为何会在此,又救走素不相识的姑娘但是凶犯当前,抓住黑衣人调查清楚案情才是紧要。 陆逸见飞燕被人带走了,黑衣人又紧追不舍,便快速解决了和他对打的黑衣人追了上去。 岳羽凡和天香虽都想要抓住活口,但黑衣人们都不要命的和他们厮杀,他们也不能再手下留情,否则死的人就会是他们了。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黑衣人,天香将剑抵在他喉咙上,岳羽凡问道:说,谁派你们来抓这些女子的?又是谁……? 话还没问完那人已经毒发身亡,天香伸手探了一下黑衣人的气息,对岳羽凡道:死了! 岳羽凡:看来他们定是有把柄在主谋者手上,受人威胁,才会一旦暴露了就自杀! 天香:那线索不就断了? 岳羽凡:也不尽然,陆逸不是追过去了吗? 树林间 欧阳逸尘带着飞燕骑着马奔跑着,飞燕叫道:你干嘛抓我呀?放我下去! 逸尘依然冷冰冰的并不说话,只是不时的向后望去。 陆逸跟着黑衣人追逐,终于追上了四个黑衣人,见陆逸追了上来,四个黑衣人便想先下手为强团团围住了陆逸,陆逸一心想着去追飞燕也管不了什么要抓活口,每一掌每一脚都致命的向黑衣人劈去,不一会儿就将四名黑衣人撂倒在地。 但是逸尘和飞燕这边却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堵住了他俩的去路,为首的黑衣人喝道:留下这姑娘放你一条生路! 逸尘冷漠的眸子此刻多出了几分杀气,他纵身一跃飞身下马,双掌齐出一招隔空流云生生劈了过去,黑衣人们顿时分散开来,举着剑冲向逸尘,逸尘便和他们混打在一起。 坐在马上的飞燕听黑衣人的说词心想带走自己的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和黑衣人们一伙的,便琢磨着“那些黑衣人要抓的人是我?可是为什么要抓我呢?因为我爹?怎么会?那这个人又是?”正思索着,一个黑衣人已经飞身向飞燕这边,飞燕忙出招抵抗,一招空手套白狼便夺了那黑衣人手中的剑。 可逸尘那边却正打得不可开交,黑衣人们虽被逸尘牵制住了,但不知为什么,逸尘的掌法渐渐虚无缥缈起来,好像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他发了狂似的一招又一招的打着,飞燕见势不妙便上去帮忙,两人各自和黑衣人们较量。突然,逸尘的身体像是中魔一般,狠狠一掌劈过去所有黑衣人都倒地了,但他自己也在那瞬间单膝跪倒在地,浑身冰冷不停的打寒战。 飞燕见黑衣人们倒下了,便转身想离开,叫着:走吧! 没有回应,她转过头才看见逸尘蜷缩着打着寒战,她忙跑了过去,伸手想要扶他,可手刚碰到他的身体就像是触摸到了冰块一般刺骨的冷,她惊慌的叫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冷呀? 但逸尘已经冰冻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竟还起了冰块。 飞燕环视四周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扶起逸尘飞身上马向前奔去。 飞燕刚走了一会儿,陆逸便赶上来了,看到地上满是黑衣人的尸体,寻思着“以飞燕的武功不可能杀得了这么多黑衣人呀,难道是那白衣人救了她?也不对呀,难道是被那白衣人抓走了?不好,”想着正要继续向前追去。却被叫住了。 天香:陆逸! 岳羽凡正检查着看有没有还活着的黑衣人。 陆逸焦急的说:我们快追吧,飞燕被人抓走了!说着要向前走。 天香叫住了他,疑惑的问道:飞燕?你是说上官飞燕吗?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被黑衣人抓走? 陆逸焦急的表情:我……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我确定是飞燕啦,刚才在舞台上她被一个白衣人带走了嘛,然后我追到这里就不见踪影了…… 岳羽凡看着一群人的尸体自顾自的道:又都死了! 陆逸听到他的话这才想起来他们此行是要抓人的,他忙解释道:这些人不是我杀的,我到的时候就这样了,我…… 岳羽凡若有所思的道:是他? 天香疑惑的道:是谁呀? 陆逸道:不和你们讨论这个了,我还赶着去救人呢,说着就转身向前跑。 岳羽凡叫道:陆少侠请留步,如不出岳某所料,你们那位朋友应该没事的。 陆逸转身道:什么意思? 天香也疑惑的看着他。 岳羽凡蹲下身看着黑衣人的死相,皆是面色铁青而且泛着寒气,坚定的道:你们那位朋友应该被逸尘兄救了! 陆逸焦急的问道:逸尘?谁呀?我们见过吗? 天香也追问道:是那天我们在客栈见到的欧阳逸尘公子吗? 岳羽凡:看着死者的模样,应该是他没错了,(他又低声自顾自的道)不过他怎么会插手这些事呢? 陆逸:你在说什么呀,那飞燕到底有没有危险呀?你倒是说话呀! 岳羽凡正思索着,天香道:你别着急,那位公子虽然有些奇怪但不像是坏人,所以飞燕应该不会有事! 陆逸不知怎么心里就是特别着急,他继续道:那你快点带我去找他呀,(然后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自责的道)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要是她再…… 天香见陆逸如此,安慰道:你别太担心,飞燕和欧阳公子在一起应该很安全的! 岳羽凡起身道:是呀,陆少侠,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就会欧阳府问清楚。说着转身向来的方向。刚走出两步,岳羽凡的目光就被脚前方的小铁片所吸引了,他俯下身子捡起那小铁片。 陆逸和天香也凑过去,岳羽凡道:有火折子吗? 天香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打开递给岳羽凡,岳羽凡仔细的看着手中的铁片——铁片的形状似一小片羽毛,上面似乎还刻了字。 陆逸道: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岳羽凡:你们看这形状是不是很像鸟儿的羽毛,还有这里(他指着铁片中间凹陷的地方)好像还刻了字。 天香盯着铁片,念道:死士 陆逸道:死士不就是说他们完不成任务就得死吗?这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没什么奇怪的吧! 岳羽凡似乎想到了什么,郑重的道:看来此事真的没那么简单! 陆逸和天香都还没有明白其中之意,疑惑的看着岳羽凡。 岳羽凡道:二位有没有发现近日和我们交手的这些黑衣人无论是服装还是身手甚至行动手法都很一致,像这样的人必定是经过正规训练的。 天香道:对,就像武林各派一样,因为是一个组织所以行动上有着相当的一致性。 陆逸托着下巴,略有所思的道:可是看他们的武功招式又并非武林中人,难道是? 天香:是强盗土匪吗? 岳羽凡道:伏姑娘你行走江湖可曾见过如此有组织有有纪律的强盗? 天香:那会是谁呢?谁会强抢这么多女子而且都还是美丽的女子呢? 岳羽凡:我想陆少侠也已经想到了吧! 陆逸看着黑衣人道:其实仔细看他们的装扮便不难发现了。 天香努力的想着,然后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朝廷? 岳羽凡和和陆逸都默认了这个答案。 陆逸又问道:我和天香虽是江湖之人对朝廷之事不甚了解,但按照惯例,朝廷选美或是在民间挑选宫女都是公开选拔的,怎么会用强抢的方式呢? 岳羽凡表情肃然:所以问题就在这里,朝廷没有公开选拔民女进宫而采用强抢的方式抢了这么多女子,而且皇上又下令我们江南府彻查这件事,就表明这不是皇上之意,但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调动这么多羽林军呢?又为什么要抓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他的表情更深沉),乱,实在是乱! 天香: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这么复杂呀,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主谋才能救出那些被抢去的女子,否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呢? 陆逸有些厌烦的道:所以呀朝廷的事情就是复杂,一环套着一环的,麻烦! 岳羽凡道:朝廷的事和江湖上的事情一样,虽表面上没有江湖的血雨腥风但其实更胜一筹,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走,我们先回欧阳府再做打算。 三人离去。 树林间 飞燕载着逸尘骑马狂奔了一段路,不停的问着:喂,你没事吧?喂…… 逸尘没有回应,全身已经冷得跟冰一般。 飞燕停下来跳下马,把他扶下马,靠在自己身上,呼唤着:喂,喂,你怎么了?怎么浑身这么冷呀?喂——你倒是醒醒呀! 看着逸尘被冻僵的样子,飞燕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熟悉的画面——陆逸也曾经被冻僵过,那是因为……飞燕脱口而出:龙珠?难道他也是受龙珠影响才会? 飞燕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被冻僵了的人,心里千头万绪“难道他也是当年抢夺龙珠的人?难道还有一颗没找到的龙珠就是被他拿走了?可是不对呀,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当年夺龙珠的人呢?可是他的样子——”看着他被冻僵的样子,飞燕又想到了她爹因为龙珠而犯下的错,心一凉,她放开手站起身来,将那人丢在地上,心里想着“龙珠不是什么好东西,拥有龙珠的人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想抛下他走掉。可刚走出几步,又想起刚才那人全力救她的画面,她又回头看向被丢下的逸尘,他已经全身冻僵了依然全身发抖的躺在地上,飞燕眼见如此心不自觉地触动了,她的眉头轻蹙,一边似抱怨似无奈的说着:不管怎么样,你也救过我,如果我把你就这样丢下,你冻死了一定会怪我忘恩负义的。一边走回去他身边。蹲下身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才发现自己今天只着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夜凉如水,自己也不禁打起寒战来。她焦急的环视这荒山野地希望能找到一处稍微温暖一点的地方,终于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茅草屋,她忙用尽全力将逸尘扶起一边说道:你再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下!一边慢慢的向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 飞燕将茅草屋里堆着的茅草拿过来盖在逸尘的身上,但却看见那张俊美的脸已经冷得铁青,他还是不停的颤抖。 飞燕心想:不行,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可是我的武功……算了,先稳住再说吧!她如是想着,自己盘腿坐在逸尘身后,凝聚全部的内力于掌上,发掌贴于逸尘的背上,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逸尘体内。 逸尘的脸色还是冻得铁青,但凝结的冰却化了些许。但飞燕的额上却不断的涔出冷汗,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嘴唇也开始发紫,终于她抵不住那股寒气,收掌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直袭肺腑,她便重重吐出鲜血。她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着,却还挣扎着起身,看到逸尘的情况好了一点,她又将他放于茅草之上,再用厚厚的茅草盖在他身上。 逸尘似乎已经恢复了知觉,迷迷糊糊的呻吟着:冷,好冷,冷…… 飞燕看着他,无力的说道: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找些柴火回来! 说完托着无力的身体走出了茅屋。 欧阳府邸 岳羽凡向管家问道:逸尘真的没回来吗? 管家:真的没有,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 陆逸焦急的道:怎么会?怎么可能?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天香:你别着急,我们再问问,(对李管家道):李管家,拜托你再想想,你们家少爷可能会去哪里?因为我们有急事找他,拜托了! 李管家郑重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少爷真的没回来! 岳羽凡明白李管家的顾忌,便对陆逸、天香道:请二位稍等我一下。(又对管家道)李伯伯,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山林里 飞燕艰难的行走着,拾着柴火。漆黑的夜让这荒山野岭显得精致,朦胧的月色又为这树林披上了纱衣,如此夜景中,身着白纱的飞燕就想是一只受了伤的蝴蝶虽少了几分活泼却多出些娴静来。 欧阳府邸 岳羽凡道:逸尘是在别院,对吗? 管家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你是知道的,可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让外人知道少爷的行踪。 岳羽凡道:李伯伯,你放心!我带他们来呢,是因为他们有个朋友可能是被逸尘救走了,他们只是想找到他们的朋友,而我看到逸尘杀了十多个黑衣人也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贸然问起。 李管家顿时震惊了:什么?你说少爷他杀了十多个人,他们是高手吗? 岳羽凡:我赶去的时候,只看到黑衣人的尸体,看样子耗费了逸尘兄不少功力,所以我才担心他…… 李管家忙截道:我明白了,我的赶去别院看看,你先招呼他们,等我到那边了解了情况再说,至于他们的那位朋友,得看少爷的意思! 说着忙向后门的方向离开。 茅草屋 飞燕已经燃烧了一个小火堆,她不停的向火中丢树枝。 逸尘还是浑身冰冷,飞燕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知觉中有些难受。 逸尘忽然唤道:不要,不要,不,不要……表情极为痛苦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飞燕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但看着那张凄苦的脸,她又不自觉的想要帮他,她走过去将逸尘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逸尘的身体冰冷,寒冷侵袭着飞燕的身体,但飞燕只想着要救活他,便紧紧的抱着逸尘给他以微薄的温度,听着逸尘痛苦的呼唤,她轻声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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